类似于修罗天堂2凶暴之神的名字2

  我是父母的第三个孩子、超生儿想出生在80年代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在两个哥哥之后、在母亲40岁把我生出来前,中间父母失去了数个未曾见面的孩子。  无意评论当时的政策与父母的行为。当时的国态、计划生育只是一种社会选择,而我的父母在他们为人父母后一直在努力并尽力做好。  对比那数个无缘见面的哥哥或姐姐们、我从来没有丝毫能出生的庆幸感。  刚出生的我、一如被上帝打坏的样品,格外丑陋、让人望之惊恐:晦青无光泽、隐带麟感的凹凸皮肤;血红的指甲、胎毛出奇的浓密如未进化好的猴子;被产道过度挤逼而变形的异常尖长的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圆睁着、目光里全是对世界的狐疑;还有低吼多于哭闹的叫喊、一张口赫然两只青玉质感的尖牙……连见多识广的老产婆都吓坏了!接生的手一直颤抖着,差点把我扔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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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一家人正期待着有个妹妹、然而与我打的第一照面便重挫了他们的美好愿望;像我这般、哪有一丝是天使模样!接生婆一边厌恶一边恐惧着的甚至建议将我交由她“处理”了。  母亲在短暂的惊恐过后、抱着我,心是柔软温暖的;亲爱的妈妈呀!  之后,我带给家庭的,还是各种的冲击、挑战与考验;一场接一场的莫名病痛、一次跟着一次的奇怪意外!直接导致母亲在我出生后的三年内,从本来风韵犹存的美润妇人迅速衰老成白发与皱纹竞相生长的婆婆!而我却像个标准的小人、没有一点感恩与知觉、一直一直的冷漠不语……母亲用最伟大的爱心与超能来仔细照看着小小生命的每一刻。  那时候,专门的心理医生奇缺;但兼修了心理学的医生还是有的、恰好的,被我们遇上了!那会医院大环境还是古朴的敬医爱患、分科也没这么细致;能治且治!在这医生的热心医助下、加上母亲爱的坚持,我的情感障碍症好转了许多。  蜕变是慢慢却一直的。病痛渐渐远离、小身体开始变白嫩长肉;细细贝齿替换了尖牙,模样变得周正甚至是可爱的;我的记忆力很好、从小到大的所有我都记得,正常与否先不讨论,这么些年过去后,我依然记得我三岁才刚学会叫妈妈,听得母亲那激动的泪水、雨下般流过她的脸面……
  那几年,一屋之下面对生活重压的父亲与已进入青春期拼搏成长中的哥哥们过也不轻松,生活对谁本都不轻松,都是咬着牙坚持着罢了。  这之后的几年,像是对之前艰苦的补偿,日子突然便走上了幸福的康庄大道。父亲弃农从商并获利小富;哥哥们顺利成长并各自考得很好的大学、前途光明!母亲在家带着我,安然平静的健康生活着。  如此、我们小家生机盎然、幸福快乐!  7岁生日,一家籍此团聚并欢快庆祝后--越长越可爱的我,也越发成为家庭的关注点与欢乐源--这晚,我们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但直到我离开温暖小家,家人们也没有就此梦交流;所有人都一直当是个恶梦、也鉴于隐藏内心的敬畏与恐惧,醒来了、继续日子的延续。  我后来才感知,这晚的这个梦,预示了我的另一个人生的开始……  生日过后,黑夜于我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存在!我开始每晚的做梦、梦不恐怖,只是每每累坏!无论我如何疯狂哭闹打滚等等不肯睡眠、凡人必然需要睡觉、睡必入梦、梦中……  梦里将又是一场置死程度却求死不得的训炼。  比如,50公里野外跑。在梦中,我是尚存自主意识的。叛逆!不跑。先是后面的路断碎,我掉下黑暗深渊;这个我不怕,只是失重感与双腿酸软。狼群追咬、腿上清晰的传来撕裂痛,若我在自己被咬到碎融都能淡定不理。那就再换!  直到点到死穴、我妥协为止!  尽管只在梦中,但进行的50公里跑是没有缩略版的!每一公里都在努力、尽力!说来是梦、醒来的累是真实的。  所以,我食量变得很惊人、已经到了两三个成年男子的饭量,人却是瘦瘦干干、一度发育滞后。
  如此,日与夜分裂的坚持着、将小小人生过到12岁;其实挺过了适应期的艰难后,到后面也就累点,并不影响白天的幸福生活。我也就没有将这样的状况向谁说及。  母亲很开心;她看着我一天天的健康成长、身体也结实起来。  身体好,精神气息也足,对我来说,也是一段快乐的成长期。  然而、幸福的小船说翻就翻……  年轮;每一转都像是一个重生。  13岁生日,梦不累了、梦!很、可!怕!  当晚的梦便把我拉陷进深入骨髓的恐惧!我的情绪一下便失控了!我的失控、很快便把整个家拖入阴沉的乌云下……  一如小时候的自闭症状:与包括母亲在内的人沟通无能、继而与外界的通联迅速恶化失效!短时间内便发展到没法继续上学;甚至没法正常度过每天越来越漫长的时光。  阴郁沉默已经是当时的我能达到的最好的表现了。  母亲找回当年的医生;医生在第一时间便看了我;我开始吃药、打针、做舒导……然而、并没有用。我看到的、感觉到的,是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得我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远得我张开双手却没法再触碰到具体的事物、远得周遭渐渐只余下茫茫的净白……我像流落到了荒原、冷!凝固般的空间如此地永恒空洞……  夜里的噩梦还在每晚的继续、这导致我的情况每况愈下;像是有个主宰在刻意肆虐,那些梦、全是令我心悸的怕点。每天每时每秒,我带着异常苍白且疲倦的脸色、全身颤抖着倦缩着、艰难度过!
  第一个梦:孤独。  穹苍孤庙、溟河暗光幽色;恒古的无尽的孤寂感从看不清的四周散涌过来。非筝非琴的声乐时远时近、时泣诉时高嚎、有时悠长得让人透不过气、有时一下断得干净隐迹无踪,就这样将古远疏恒的悲怆律动送入听者的耳朵、直落心头、敲击灵魂!  她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若不是偶然一丝叹息,还以为她是雕石木刻呢。她的背影如此离索孤寂、仿佛这天地间,从来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是世界遗弃了她;还是她遗忘了世界;还是……压根没有世界?!没有证据这不是虚无~
  第二个梦:消亡。  红烛高台、她独坐新人房中的红木大床上;红头盖边上的珠穗下,露出一点凝脂玉雕般的颈脖、静寂美好。  窗破、刀飞;准插心房!鲜血、红至张扬,喷涌而出。她跌落床下、头盖已飘,竟是如此丑陋扭曲的一张脸!青脸无眉、磷肤长毛;与此对应、却是灰白无光的希发。此刻、她惊愕张开的嘴巴、赫然是几只玉质绿色尖牙!  丑陋的脸容因痛苦而更加狰狞。死亡在这样一张脸上,甚是狰狞、非常具体!  尖刀融入鲜血、渐渐消失;新娘也在渐渐消失。。。。。。所有的颜色也在离开、屋子里的一切,完全消失在不确定的黑与白里!  第三个梦:困沦。  没有路!挣扎在原始森林里阳光照顾不到的最下层。她不知为何置身于此。她试着把脚从厚厚的腐败中拔出、然而仿佛下面是个大吸盘,紧紧的把她往死亡渊地里拖拽!  张狂的荆草、带着嚣张的倒刺,乘风肆虐!  荆草亦是尖硬,立即划破腿、划破手、划破脸、划破她试着挣脱眼前的每一寸努力;她受困了!  身体受困如此之紧,很快觉得灵魂也被绑缚着。感觉到没到感觉。要说再见吗?她的最后一个念想!然后眼前是谁?这个谁一直好奇的打量着她从生到困、从困到亡!  第四个梦:伤灵。  蛇。  蛇地。  她就在蛇里面、数不清的蛇里面、举目能及,都是蛇。蛇甚至都在试着对着她的眼珠吐信子舔尝。  她早没知觉了。身躯是中毒麻木是融化其中或被直接吃掉不得而知。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身体的大部分;她在蛇池蛇海里、蛇池蛇海不像水透明。。。。。。亡灵的脚步如此之慢、她在无尽长久的一秒一分中感受着灵飞魄散……  第五个梦:仪式。  从一个颤抖开始。  她的视野是俯瞰。  高速公路。车来车往、都向着目的地飞驰疾奔。  她看到一辆白色的货车上、连车轮都是白的;上面俨然就是一红一黑两副棺木!黑色棺木上端坐着一女子、女子素衣而容颜惨白,一脸神秘的笑意。  她不由自主的跟随上了这辆古怪的车。她的后面、车辆开始连环相撞、各种惨烈!  接下来、她到了一个古式大屋的上方,观礼。是的,参观了一个恐怖的礼仪!礼仪结束后,她收到耳朵边上的一把警告声音:不准将看到的仪式告诉任何人!  ……  若把梦都记录下来,这算不是地狱见闻录?
  感觉楼主文笔挺好  
  当恐惧成为必须承受的习惯后,安然便再与岁月无关;心不得安宁的人,很难生活在具体的日子里。  必须离开!  一如7岁生日梦中所示、我与父母的缘份只有12年;时间一过,我若不离开,必将自毙并祸累家人!  母亲已崩溃中;父亲尽管有着一丝感觉我此去可能永别难归,但对我的离开并未加以过多阻止。7岁那年的梦、是一家人都梦到了相同的内容;虽然都没有说。  父亲在尽量地对我安排妥当。他准备了一笔当时算巨额的专款给我;在有限的时间里将他一生的阅历都总结成经验、向我苦心说教。母亲强打精神、手写了满满一个本子,里面有激励人生、有排郁解结、有欣赏世界的各种语录,给我以最大的祝福。  不舍、但必须离开了。  后来,我离开后的每个月,父母还在固定的日期另汇一笔生活费让我安然度日。小家并非大富大贵,只是非常勤劳又幸运的在90年代里赚了一些钱。  父母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尽心倾力了!  没有惊动两个哥哥,他们从大学里毕业后已各自成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也越发的贴心孝顺,对父母照料甚为周到;有兄长们、我离开后,父母还是可以过得幸福的、踏实勤奋的他们值得过好日子。
  @你讨厌我关我屁事
19:37:00  感觉楼主文笔挺好  -----------------------------  谢谢:)
  离开家后,没有了父母、特别是母亲的全方位保护,我过得异常艰辛难堪。内心的选择、我先是走往山野丛林。大自然有着太多足以令人不止惊叹、更令人心生敬畏的美与力量,足以在最大程度上安抚我不安的灵魂。  我并不担心生存的问题、应该说从来没有考虑过;一离开了人类社会,我像得以释放的兽,原始林野让我感觉非常自在!我不怕孤独;各种野外生存技巧并不难掌握。  我很快地学会辨识采集大多数的可食用植物、捕捉常见的小动物;避开或利用有毒生物;而如翻山越岭、爬树游泳、搭建保护屋、必要时钻木取火这些不在话下。我如一直在原始状态下生活的样子、老练而自如。
  但我不打算在任何地方过度停留;我一直保持穿山越林的活跃状态。这个并非出于理性思虑的选择,更多像是有种神秘的指引在引导着我不停地走着。  不知不觉,大部分的山河地貌我都路过了、体味了;这之后,我继续无目的游荡于山水边城间,原则上还是尽量地减少与人接触,五年多后,才到一个小小旧城的江边租住下来索居自处。  这个叫江城的地方,原是个依江而建的小镇、因为一个国营大工厂而兴起、也因为这个巨型工厂的倒闭而衰落。我到江城时,工厂早已清算完毕、结业离场、并且能拆的都拆掉了,厂区连水电都已经切断、整区散发着颓老阴暗的气息。  我租住的是大工厂的宿舍。倘大的宿舍区、数百栋楼群只剩一些困顿人家与老人守度余生,空置超过九成、是名符其实的鬼城;所以租金非常便宜,我是一眼相中这里萧索的清静。
  数年的旅行,其过程很大程度地影响并磨炼着我的入世心态与能力、缓和了我的自闭症状。  旅途中转至人类社会中漂泊时,我意识到需要学习一些生活技能用以生存及自保、起码可以自然安然的在人类社会中活动而不显突兀。  我开始留心注意人们的穿衣打扮、口音语调、年龄感增减、角色扮演等等,还记得我记忆力很好吗、这对我学着模仿非常有帮助!我还变得能察言观色、了解各种细微的情感在自身与别人身上的触发,学习正确正常地表达、接收情感,从而知道如何笑着说合适的话让别人轻松愉悦;一般对方情绪好时,事情的阻难也相对少!所有这些生存技巧的学习与掌握,都让我不用再忧虑具体的生活了。  除了以上,对每个夜晚、对那些展示各种奇怪古怪的梦境--恶梦并没有因为我离开家便远离了我;相反,部分梦境生发出一些延展!我接受了、带着虔诚的恐惧接受了!并容忍着与之相处。我没法与别人深谈或交流,这黑夜里的恶梦是专属于对我的咀咒还是普罗众生均受的~  值得一提是,旅途是着实的充实了我的人生与脑容;在结束身体的旅行后,我开始阅读各类书籍以让灵魂在历史长河里继续漫游。  尽管山河无故人、能赏平湖秋月美。
  (篇外:平庸人生我走到现在、已放弃许多,亦收获很多;总还有一些小小梦想在心间,比如写小说。试水两篇、同更于天涯。另一篇在此:)
  居所稳定后、虽离群索居,却是明月当空照、手执热茶与好书、无纷无扰无欲无甚求,那大概是我一生中感觉最自由最快意的时期。  我没有太多物欲,日常花费也很少,只有购买书籍是最大笔的支出,父母给的那笔巨款本已足够支持我过上很多年的闲适日子。  而当我离开江城后、在下一个城市找到工作有足够的经济入账,就再没有动用父母汇来的钱了。  多年后我偶尔查阅时那个快遗忘的存折账户时,发现父母在一直坚持着汇款、即使我极少与他们联系;仅每年用最简略的名信片报个平安。  另外,还有多笔来自兄长们的汇款!  这些钱更像是情感的累积久存、在我最失落的那段岁月,给了我最重要的精神支撑(这些钱我以亲人们的名义全数捐走了)!但在更后来,失去他们的温暖亲情却使我难使心安、疯狂暴虐、后话暂不说。
  我在江城住了大半年,便快乐自如的迎来在此的第一个新年;看,无论夜晚的恶梦把我折磨得如何恐惧心慌,在白天,我已经开始把日子过着平淡而真实了。  1998年的1月21日,我19岁的小年。冬日的阳光不算暖和、但依然是明丽可人。我在窗前坐下,就着一大盘盐水花生,看一本乱掏的怪书。说怪只是说不清武侠小说还是神怪小说,看了个开头、感觉是有趣的鬼扯,错别字不多,就不带任何期待的看了下去。这样的书,于我像是休息,看太多需要慢慢啃的书后,用这类书来调和一下,挺好的。比什么洗发水、电饭煲说明书好嘛。  书看完、夜晚也到了。我是把自己当慢性病患般接受恶梦的存在,很多不幸的人有痛苦暗疾,好死不如赖活的过日子,我也如此!  在江城,我有作息时间表,该运动运动、该学习学习;今晚境遇再差、明日太阳照常升起!我的生活自由自在,其实已经比许多人幸运,乐观点、像向日葵一样的绽放!
  星希月朗;这样的夜晚、天空很美。  半梦半醒、我好象睁开了眼睛;身体无法动弹。“鬼压床”、我在脑海里尚余的意识在判断。恶梦緾身多年,新意也有用尽时。鬼压床、一会可能会看到了什么、但无论如何,梦会醒、可怕的似真还假的影像会消失!对鬼压床这类梦,我是越来越淡定了。  一个老婆婆立于我的床前,脸目不狰狞、但也许会变脸;我告诉自己不用怕。以前还有长得跟我姐姐一样的脸、突然变化,吓过了、吓多了。  老婆婆没有变脸。眼神里还有点怜惜的看我,自言自语:可怜!被魇緾上了。  她伸手摸向我、我对自己默默安抚:不怕,不怕,掐也掐不死的!只是梦。难受一下就对了!  老婆婆的手很暖、甚至有点热,冬日寒夜,感觉很舒服。她没有掐我、没有变出尖锐的指尖想要抓破我的脸或刺瞎我的眼睛,什么恐怖的事都没有,她只是用暖暖的手摸摸我的脸。老婆婆闭上了眼睛、我好奇的观察着她。  古魇!老婆婆大喝一声、徒然睁眼。我被吓了一下,但老婆婆接下来只是专注的看着我,没有更可怕的举动。  许久,大概是觉得我也看够她了,老婆婆对我对视一下,语气平缓下来:孩子,看来我要找的就是你了!  你听过魇吗?老婆婆问我。对话呢、这恶梦还真不是典型的鬼压床。新鲜!
  书里看过、我觉得我也惹上这玩意。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发出声音、沟通的感觉却很真实。  九魔一魇;天地间记录的魇极少、在录的都封印在某个地界。老婆婆说完问:怕吗?  怕!   这么些年,你倒是挺过来了!也算坚韧不屈了!老婆婆赞赏的笑说。  我倒想自杀、你没见过我妈,我要自杀,她也不活了。  被魇长期折磨,还有心思为他人着想,本性也算温良。  那是我妈!  你也离开她了呀;她也放你离开了。  我……不对,这恶梦、做得有点怪!我换了个警惕的眼神望着老婆婆,很害怕她突然说杀了我父母什么的。伤我至亲的恶梦,不算可怕,但心悸悲痛的感觉最难过!  得了!老婆婆不知如何,察觉到我的心思,瞬间变脸、不是恐怖的脸,有点不堪侮辱那种急了的变化。我复碌佳芝又不是凶神恶刹,放火我会,杀人、不做!  哎、还报上名字了。这梦画风很特别嘛。不过我也立刻放心轻松了。  行了、我不是魇,不搞恐吓那一套!  复碌婆婆、那是怎么一回事嘛?突然间,我能动了、也能说了,自己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醒了!?
  继续睡着!复碌婆婆说着,我又躺下了。嗯,好吧。不安感已经全部解除。  “……”没有音效,床边那我白天看过的怪书,变成了一块黑呼呼的东西。  我把巫金刻书给你,你带在身边,魇就找不到你了,你也不会再做恶梦了!复碌婆婆将那块黑呼呼的东西拿起来、又仔细放回桌上。  这么好!我狐疑着~  收了我的刻书,你也帮我做一件事。复碌婆婆眉间阴云聚拢。  呃……  行了!别小人!复碌婆婆暴喝!我让你帮我找儿子!  哦!我松了半口气、另半口气生生没作处理;眼前恩人丢了儿子,我不能表现得太欢悦……  我儿子丢了四百年了。这个复碌婆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我找什么?!一掇黄土?  人!人!复碌婆婆很不满。当然是人!  四百岁的人?!虽然我看书很滥,奇怪的神怪小说里,数千年的异物、长寿不死的人类都有,但……让我去找400岁的人?!  他在这一世的样子。复碌婆婆向我展示了一张照片。  哇!我想抹一下我嘴边的口水、好好看的人!帅得惊动D中yang就是形容这种皮相吧。倾国倾城、潘安再现。。。。。。  找到他。复碌婆婆无限温柔的望着照片中人。  好!一定!  复碌婆婆把照片置于她说的巫金刻书傍,在我迅速而沉沉的睡去后、离开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错觉,即使在那么香那么沉的睡眠中,我依然在未完全紧闭的眼缝里看到了复碌婆婆走进了一团洪洪燃烧的烈火中……
  醒来。太阳尚未真正升上、清淡的月华与初现的晨光同时温和的给大地万物添上柔光。  巫金刻书!翻开、夹着照片一张!  梦是真的!  我拿起那个叫复碌佳芝的老婆婆口中的巫金刻书、上手不算沉重但也颇有质感;我细细打量眼前于我如圣物一般的物品。  巫金刻书的材质分辨不清具体是什么金属元素或合金或矿石,它整体泛着很美丽很有质感的黛绿色感。上手不重、同等体积的铁或铜会沉很多;手感不算冷硬或软糯,有种奇怪的恒温的友善触感。刻书的表面有类似字的图案,像是用古老的象形字刻写的、我之前专门学习过象形字,但以我的学识判断,刻书上的字案不是象形字、至少不是目前已经出土破解的象形字。再认真的细看,我甚至不能确定巫金刻书上面的内容是字而不是图案或其它;一时之间我完全没法弄清楚刻书上的丁点内容。  我细细的端详着巫金刻书的所有细节,哪寸地方有个什么样的凸点、哪里又轻微的凹了进去、每个字(或图案)的形状大小走向深浅……所有等等都记录在了脑海;我甚至一边端详触摸一边记下摸着哪个字案对我产生着具体什么程度什么样的细微情绪。
  如此。  晨清气爽的冬日早上啊!心情舒坦、感觉一切已经明朗起来!  我把巫金刻书与复碌婆婆那四百岁的帅儿子的相片放在我最常用的背包深处;伴随着从没有过的轻松愉悦感充盈心里。我抬着望出窗外一一好心情立即打上了阴影:不远处、黑烟缕缕!  怎么回事?
  黑烟冒出的方向开始出现火光!  强烈的不安瞬间袭来,我扫视房间。房间里的一些东西对我非常重要、重要到那就是构成我的世界的全部、丢失它们中的哪样,都将导致我的世界崩蹋!  我将那些最重要的物件一一打包收于刚才已经放入巫金刻书与照片的同一个背包。然后走出门楼。  门楼转左往东,在数百幢看来差不多的灰褐色筒子宿舍楼左拐数次,能去达宿舍区的主通道。说是主通道,其实也不宽趟,勉强能单行一辆小车,当然也没有设置什么人车分流。平时我压根不在主通道进出宿舍区,但现在没办法、我所知道的另一条小路,此刻正在浓烟与明火的范围内……  此时主通道已聚集了很多避险或看热闹的人,并有警察在设置警戒线。消防车太大进不去、大批的消防员带着工具进入。  这个宿舍区如此老旧、且大部分空置,只住了穷人的地带也不受重视,有限的几个消防栓形同虚设。这会想要使用消防栓,才发现不知何时已废掉,压根没人检修过。而且本来这里的水压常年不稳定,使得这会消防的灭火工作一展莫筹!  只是烧起来的那个西北片区,比起其它区域更显破败,好象没什么人在住的,感觉上除了筒子楼本身,也没有什么好烧的!所以大伙倒没显焦虑急躁,更多是看着热闹。  我呆在不惹人注意的地方,注视着眼前一切。  突然,有人惊叫:“那里住了个老太太的!救人呐!”
  “不是说那边没人住户吗?”我听到一个警察在跟他的同僚说。  “记录里是没有!”另一个警察翻着小本子。  “记录都多少年没更新了!你们也信!”有个看起来是负责的人急火上躁的吼。  涉及关天人命。消防员们立即积极起来了。只是那边烈焰肆虐、这个时候不要说一个老太太,一百个也已经烧成灰了!  一场大火,从早(或更早)一直烧得烈焰冲天,中午时人群情绪开始汹涌。  人们激动的原因一是原来觉得那片区没啥好烧的、怎么实际却烧得那一个旺盛!  另外一个原因是警察、消防、人群自发的仔细搜索了火场外围,没人找到那个老太太,只能说已经基本死于烈火了、死于大伙们看着燃烧的烈火!  救火的水迟迟没有解决、灭火方案改了又改,消防员们多数时候只能干着急、聊胜于无的递送着以桶为单位的水。人们亦从家里搬来一盆盆的水。只是这些,相对于张狂火焰,完全没有用处!  警察们从最初的警戒、后面加派了人手,做着维稳的工作。  死亡让我很难受。
  我是自发搜索的其中一员,只是就是我们根本也没能接近被烧建筑的几幢外、火场温度太高了!与我一同接近火场外围的老邻居完全不掩饰他的困惑,不断自言自语着:这地穷得那么光蛋,这火在烧的什么!有什么好烧的?  火终于在晚上八点多自己熄灭了;但消防员并没有即时进入火灾区搜察,据说原因是爆燃过后的建筑很不稳定什么的。  我悄然的打算离开了。原谅我、我的人生与生活经不起过多纷扰。  我住的那幢,离真正的火场有点距离,但混乱的局面让警察的戒备线已经将其划了进去。  在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一把声音说:这个复碌婆子,孤单一辈子,也没干什么坏事,死得真惨呐!  我瞬间站住、循声望去,是一个老人家,已经很老很老态了。我立马向她走过去,问她:老婆婆,您确定火灾范围住着的叫复碌婆婆?  “嗯,这姓不常见。我们经常在肖老头那搓麻将;这复碌婆子总小赢大输给大伙送钱……”老人家说了一堆,中间不断插评着:“真是惨呐!惨呐!”  “……”听得我冷汗与寒毛中一瞬间像掉于千年冰窖!
  “吃盐的凡人不能多管仙神闲事!”突然,老人家一改方才的浓钟老态,表情阴郁、阴霾深沉的瞪着我、一字一顿的说。  “……”这画风转的!我一时无语。不知回应什么好。  “年轻人总是不信邪!非得撞板!”老人家拄着一条黑得发亮的木棍,对我摇摇头,往某个方向的暗处走了。  我的心思还在惦想着她说的复碌婆婆。  我在附近游荡了一会,人群渐渐散去了,他们要不回家了、要不在警察的劝阻驱赶下离开了。警察的戒备线对我来说只是装饰、在刚住进这个有六百多栋筒子楼的倘大宿舍区,我已经专门花了近半月时间来熟悉这里的一切。  我要进入火场!
  在进入火场前,我悄悄潜回原住所换上之前没法带上的隔热服与厚胶底鞋;从一个孤僻的生存狂邻居那“借用”了如微光手电之类的东西;下来将背包藏在附近一个只有我知道的隐蔽处。这才往火场进发。  消防员没有说谎,爆燃刚过的火场实不宜过早进去;隔着隔热服,我也还能感受到炽热的不适!烧余的类石质地的固体、散热有个过程。  我想起梦里的最后,越往里走,心情越凉。  很久以来,梦是恶梦,总会醒的,醒来就好,所有的恶都留在梦里。  然而刚过去的晚上难得一个美梦、留了个小尾巴,却是现实中真正在发生的可怖!  “你倒底还是来了!”  “谁!”我心中大惊!  “让你不要多管闲事、果真不听!”拄着黑棍的老人家,悚然出现眼前。她没有穿任何防护的衣物,但却丝毫未受环境影响。  “你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我纯是着急得抬个了杠。  “我能阻止你不多管闲事、从而能让你平安一生;这是善吗?”老人家的声音充满嘲讽。  “我一一”  “别说了,我没兴趣听。”老人家颇为蛮横,但我对蛮横的她有种莫名的信赖感,使得我一点儿也没反感。“行了、离开吧,你在这什么都找不到的!万一碰到你不该遇上的、你的命也就交待于此了。”老人继续说。  “你知道我要干嘛?”  “当然。不然我来干嘛!复碌佳芝就没有过轻易的事!跟她沾点关系都麻烦!“  “她还在吗?”除了关心,我没掩饰我也很好奇。
  “在、也不在。”老人家突然警惕的紧了紧身体、原来的龙钟老态模样不装了,站直了很显精神。“小姑娘,你再不走,修罗来了,我无法保你平安。”  说的是人话吗?人话吗?我……  “小姑娘,听我一言,马上离开,去X市,复碌佳芝的儿子在那里。”老人家收起情绪、诚恳对我说:“你尽早会惹上麻烦、但不必是现在。现在你暴露了,只有死路一条!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老人家的善诚让我非常受用,当然,即使她继续用之前那种嘲弄不屑的言调,我也知道她没在开玩笑。尽管我不明白具体的事情,但也开始觉得世界非常神奇、亦险恶!我已经有幸或不幸地偶尔碰触了;可能……真有命运这回事、更早便已定下。  然而一时半会,正如眼前老人家所说,无论什么事、我都没有能力去碰触更多。我是普通人、孔武有力的人能随便杀死我、敏慧深沉的人轻易看穿我……何况、修罗!修罗?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机。  我力所能及的,就是去X市找复碌婆婆的儿子。我不能让一时的好奇心失落于可完成的承诺;况且,谁保证我的好奇心能得到满足?而不是活不过第二集的小配角?  我对着老人家鞠了一弓,她闭上眼睛、没理我。我转身离开了。  才走。身后,火光再现!这次我没回头。
  X市。  春节前无论去哪一个地方,就已经算是参加春运了。何况X市、进入西北中原的第一入口城市。从西南的江城、去这样一个X市,尽管不是春运的热门流动大方向,想要订得火车票还是不太可能。相对火车、汽车的可能性还大一点,只是中途多次换乘更显奔波曲折。细节不描述。  在新年之前,数天一路折腾的,我终于到了X市。  X市。厚重的历史、多元的古今中外文化、不同民族的人文气息与现代化的繁华在这里同存共促,将X市混搭成不可复制的魅力大都市。这里是很多人的梦想旅行目的地!这里的热闹与门道都足够令人不同程度地开足眼界!这里的人民见多识广、深藏不露。这里有着太多的文艺文人、行途旅者、隐士高人……大隐不过于X市,我在这里不必太刻意、随便混上一段日子也完全没人会多加留意。
  我找了一个稍显冷清的民宿住下,这个民宿一来若住的时候久可以将价格商议得很低,二来有更多自主性、出入也不必经过酒店那样设置的前台。  隐匿是我的拿手好戏、寻找却不是,因为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去觅寻什么。看着X市巨大的城市版图,一时真是老虎咬龟、无处下手。  仔细看了数天关于X市的各种资料、纸质(在上世纪末、上网还是拔号的、与现在网络的方便快速完全不能提。)。依然没有特别的头绪。  上世纪末,深圳得天独厚的高速发展成为继北上广外的一线大城、很多城市也跟随开始着急起来。  X市也不例外、商业活跃、经济飞跃。发展中X市渐渐形成了明显的东富西贫、南蛮北狠的格局倾向。城中的群居选择方面,也应运而生出明显的版块,比如某些地块会渐渐成为某个民族的聚居点,或某些地块因地制宜的成为某行业的相关者,一些专门行业的商圈,如此等等。  寻人借问圈子。可是,除了一张相片,我对复碌婆婆的儿子知之甚少!男的、相貌极佳、姓不知名不知、岁数不详、职业不了解……
  我受的正规教育有限、也不是什么天才黑客;实际上,当时我连“电脑”二字都是刚刚听说、还没有机会真正触摸!当然,即使我有电脑、我也有侵入技术,也得有个记录了所有人的资料库给我去动心思!后者再过十年还没得以实现!  我决定像个真正的旅者一样先全城的走一次过一遍,春节期间最适合进行这个了。但快完了才发现这个计划对寻人并无太大的进展,需要多少个偶然巧合才能遇上那个注定的人?!我数学不好、算不出来概率。  但事实告诉我,命运安排有时真的存在的。
  虽然并非就那么直接让我遇上复碌婆婆的儿子。  我遇到的是“修罗”。  在江城火场遇黑杖老人提修罗时、我误解为罗汉、即和尚。离开江城后、我专门找过关于修罗的资料、或者说传说。  眼前这人、刚打完一场特嚣张的一对六的架、打赢了!他表现出的勇狠好斗确实有点修罗们的特质。不过、其实也可以解释为青春期症状。男孩子们在身体已长成、脑子未够称时,不就是爱惹事生非?比如眼前这个比当时的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  打输架的人跑了便跑了,但打坏的物品是需要赔钱的!酒巴没抓到急急溜逃掉的输家,眼前的“修罗”被拿了个正着、估计也是他嚣张到没打算跑吧。  我晃晃悠悠的逛着、心里迷惘于如何找到复碌婆婆的儿子,无意走进酒巴,“修罗”逮着我伸手一指:你!帮我赔钱、我帮你找人!  啥?!我惊呆了!  他又重复说了一次。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说我?  “对。你把钱给我赔了,我修罗必帮你找你想找的人。”
  神了奇了!  我立马答应了。  那会,马云还要继续迷茫或谋划数年,某宝才出现;而支付宝的出现到扫码即付更是十多年后的事。上世纪末,大多数的商家连银行卡的刷卡机都没配备。大款们习惯的还是真实具像版的腰緾万贯--钱包满满;而我不是大款。  帮“修罗”付赔款,我不得不走进银行排队。是的,当时并没有两万元以下去柜元机办理的条款;没有条款、没有很多的柜元机、很多人的存钱记录是在存折上一笔一笔的显示着数字。排了近两小时队后,我取了六千;六千、在当时是蛮大的一笔钱,不心痛是假的。  “修罗”一口说出我的纠结。在这个我才来不久、素昧平生的X市;而我从来未交朋友不说心事、事情都藏在肚子里的情况下!“修罗”一语中的。我愿付他六千。  撞彩他都撞得够水平拿这六千。  取款时、银行保安见着我一小姑娘模样,身份证都没有(用的户口本),后面还跟着可疑的痞子模样的修罗、还有酒巴派的黑社会模样的赔款监视人,觉得我是不是被骗被威胁绑架,差点报警了……  小曲折不说、事情总算办完。
  没容我多说,修罗说他饿了,自顾自去了一个面店,一碗加大的手工面、又一碗、又一碗、又一碗……8大碗!到后面我已经是叹为观止!周边也站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高调又旁若无人、这气概!“修罗”吃完抹嘴、示意我付了款;又说他困了。  我带他回民宿开了另一个房给他。他进去、门一“嘭”关上。  我在他的门前靠墙坐了下来、拿着包里的一本书,边看边等。  这一等半个月。  吃喝睡觉我会离开、把平时外出的时候全用来等了。等的时候我看了《西厢记》、看了《飘》、看了杰克伦敦的全部小说。  在我拿着厚厚的俄国小说《白痴》坐下准备看时、他的门终于开了。  “我找到他了、李尔复碌。”修罗的双眼深陷、两目却是奇怪的烔烔光茫;本来不胖、再见更瘦。身上衣裳脏烂,但戴于手碗的黑色金属饰物闪烁光亮。  “好极!”  “我饿了。”   不忍拒绝。又是一次引发观看潮的大食表演。这次11碗。  默默回到住处,我跟着进了他的房间。房间很干净,床铺整齐。  “我找到人了。”“修罗”说。
  “哦。”  “你可以自己去见他。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你。”  “哦。”  “我只是答应帮你找人,没说要带他见你或带你见他。”“修罗”认真的解说了一下。  “哦。”  “就这样?”  “嗯。”  “我在这里找到他的。”“修罗”龙飞凤舞的写划了一个地址给我、字写得草但可辨;书法层面不议、外行如我,亦觉精彩。  “好。”  “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修罗”问我。  “我也没有问你为什么知道我要找人、和找谁。”我说。  “这店不安全、你被盯上了。”“修罗”一字一顿的说。  “你信这个世界真的有修罗吗?”我回头、看着身后的修罗问。  “我就是修罗、你觉得我信不信?”  “谢谢了!”  地址显示在城西。
  出发前,我收拾了在民宿的房间,只带上对我最重要的物件,其它的抹去痕迹全部留下。“修罗”的提醒,让我知道我尚如斯稚嫩,根本没察觉被盯上。安全而退是我现在必须保证的、哪怕舍点财物。  都说城西乱。但这里也充满了生活的真实热闹气息。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了个邮局,给父母报了个平安。目前为止我都是平安的,如此报给父母我很坦然、并不是在说谎。父母总心系子女,没事便多揣测、我一惊他们马上有察觉而慌。  然后,我打了一辆的士直奔地址。
  过街、穿城;的士在X市西侧的城郊之间才停下来。出乎想象意料,这不是典型的城西风貌、甚至不是冬日西北城市可以有的风景!  眼前仿若江南的青山绿水、豪奢的绿荫大道,尽头的建筑一眼看过去很精致很讲究,感觉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我没预设复碌婆婆的儿子会是怎样的存在,但看着眼前的美境豪宅、心里很为复碌婆婆宽心;老人家总是希望孩子能过得好嘛。  司机停了车不再往前:前面是禁区、只通有记录的住在里面的业主的私车。我听罢下了车,自己11路速步向前。  突然一辆车从后面窜了上来、挡在我前面,门一开把我拉了上去。
  车很破。司机更是像个乞丐般褴楼。  我正要反抗、司机低低的说了一句:“我是复碌李尔。”  呃?!名字与“修罗”说的人正好姓名对调。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先行离开。”说完司机也未加更多的束缚于我,一个急转往小区的反方向急驰开走。  在城里转了很多地方,感觉在躲避着什么;近三小时后,总算在一个大型的食品批发商厦停了下来。  “你一会先上19楼、我一小时后回来。”在地下停车场,复碌李尔还是显得很谨慎,找了个偏僻的停车位才将我放下来。  19楼。电梯门开了、整层还是食品公司、有好多家。我转了一圈,走到一个写了“道林”的公司前、一个严肃脸老头正在门口等着、看到我就招呼我进去了。  老头看不出具体年数、头发已完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写满着故事;他并不多话,显得沉默而可靠。  老头走在前面引路,进了公司、沿着走廊走、直到到达一间写着“秘书处”的室前才推开门进去。这是很小的一个房间一一动了!是个升降梯间!里面没有显示屏,但估计只是三到四层之间,停了。  出门、景致大大的不同。这里是个古色古香的中式厅堂。看到这个厅堂、瞬间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厅堂内、有个背影风姿极佳的中年女人正在桌前用毛笔写着字、听到我们进来,没转身没理会,头不抬眼不看、继续手上事宜。  老头啥也不说,引我到达后便自行离开了。  “你好!”我向中年女人问了句好。  “好!”中年女人应着还是背对着我,继续手上的笔移纸转。  互不再扰,与我相见的反正也不是她。  十多分钟后,女人放下笔,款款向我走来;没法不注意她、佳人从来是风景。  但一看到她的脸容、刹间没顾上掩饰,我肯定满脸直接大写的惊愕!她、是我某个梦里见过的人!
  “……”有些人有种莫名的亲和力、比如眼前这位,即使初见她表现很冷漠,但这会的热烈会让人瞬间忘掉那点点不快!女人已经走到我身边、挽上我的手。但和人亲近总令我非常不自在,况且、她是我在恶梦里见过的。一时我也不知要跟眼前和蔼的女人再说什么。  “咱们坐下好好聊哈。”女人紧拥着我,一起在质感极佳的实木沙发上连体婴般坐下来。如此紧密、却不显威胁,也是种人际能力。对其它人很好、对我是越发引发我难受。  “让我好好看看你。”女人不加掩饰对我有种好奇。另外,她说的好好看看是认真的,在她的目光笼盖下,我有一种被切割分析的感觉!  “确实是个异类!”女人说的话我听不出褒贬、但本人对此恰恰希望能避免突出。  “……”  “气味也很特别。”女人大大的吸了一鼻子、那用力的样子,瞬间让我感觉自己像香水、一下被吸走了所有精华!同时,她的目光还是那么充满探究。  “……”  “我猜、李尔复碌多快能找到你。”女人玩味的笑着、突然转了话风。  “他一会就到、复!碌!李!尔!”我疑惑着纠了一下。  “我说的是李尔复碌。”
  “……”  “噢、对了,忘了你是李尔的客人。”女人收起在我身上的细察目光;笑着、起身~  “你知道吗、我梦见过这里。”我同时站起来、走近女人刚才写毛笔字的桌子,拉开抽屉、拔起暗格板、里面有数束头毛,我抽了其中的一束,说:“她死在这里、你杀的。”  女人在我取头毛的过程,先震惊无语,越看却越淡定,听着我说完、已经恢复了她的闲雅神态:“好市民看到罪恶发生、要上报警察叔叔哦。”  “但;其实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死者是谁。”我扬了扬那束头发。  “呵呵哈哈~~~”女人突然大笑起来。  “这还是法治的社会。”我这话说得、好弱!  女人笑得弯下了腰。我只好沉默装深沉了。  “小傻瓜!”女人开口了,“真是可爱的小朋友!”说着,她竟自顾离开了!  眼睁睁看对方离开、我思虑重重;完了只得放弃一切想法,边等复碌李尔边认真把这个曾经在我梦里出现的厅堂好好细看了一遍。  心是越看越沉!到最后,我有点崩溃:如果那些恶梦有这里一个是真的、那么其它、也是真实发生的?!  复碌婆婆把巫金刻书给我后、我已不再受恶梦之苦;但这样算是我不用再观看那些恐怖场景、还是阻止了恶事本身的发生?  一会复碌李尔来了、能证实是复碌婆婆儿子的话,便算替她找到了,也就完成承诺了。  这事完了、我打定主意,接下来就是要好好回忆我的梦、无论它们带给我多少难以承担的惊悸!
  如此、脑海里风云翻覆;才发现自称复碌李尔的人已经到了。他正无声无息、静静的看着我,也不知这样多久了。  “来了?”  “嗯。”  “我要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情。复碌婆婆、火灾中失踪了。”我尽量用温和的说法、但也不能撒谎。  “哼!”对方听罢、冷笑一声,“哈哈……”又不可抑止的大笔、我就奇怪了、走进这厅堂,我就成了一个笑话?!怎么都对着我大笑!  “……”我冷冷看着对方、复碌李尔的笑声惹到我了,我变得直接:“你妈妈很大可能在大火里去世了!”  “哈哈……”复碌李尔更乐了,“若你知道她是谁、你也会觉得好笑。”他也不打谜语,继续说:“她是火体地狱的制作者!火是她的武器!她是火的神!”  “……”我无语凝固。  “你找我就为告诉我这个?”  “你确定你是复碌婆婆的儿子吗?”我不要管闲事了、直入主题。  “嗯。”对方慢不经心的点点头,“觉得我皮相不对?”   “是的。”眼前这个复碌李尔,并不难看,但与相片里的帅距离十万九千公里!  “哼!”复碌李尔冷嘲同时、隐藏不住的带出一丝痛楚的嫌弃。  “那个、你阻止我去找他的、李尔复碌?也是复碌婆婆的儿子吗?”  “大概是吧。”复碌李尔完全收起了笑意、冷冷的说。
  我……  “你们是兄弟?”我换一个问法、想了解清楚。  “不是!”  “……”我听着头大了、或头痛!或又头大又头痛。  “我知道你说的是普通话、每一个音我都听清楚了,但我真的不明白。”我诚恳的说:“复碌婆婆于我有恩,她只让我做一件事,找到她的儿子;而我答应了。也许在你眼里她是能人、她是什么地狱火神。但是我看到的,是一个老人在烈火里失踪了!没有了!她的心愿已经成遗愿!我必须覆行承诺。”  “火体地狱制作者。她是造地狱的!她才不会死掉、更不会死于火里!”复碌李尔没有表情的听着、冷冷的纠正了。继续说:“至于你答应了什么、那是你的事了!我帮不了你。”停顿了好一会、他才继续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更担心自己的安危。闲事少管!”  复碌李尔的话里有着关心的成份;我听出了好歹,作为回应,我说:“我会尽能力让自己好的。其它的事、你知道我是普通人,高于普通人的各种存在若然要加害普通人,我是没办法抵抗。我也不可能一直躲在蜗牛壳里不出来、况且我没有这个坚硬的壳。”  “好吧!”复碌李尔不置可否,“那么、去找李尔复碌前,把巫金刻书藏好、为你自己、为这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然而复碌李尔并不再理会我、自顾自的离开了!
  巫金刻书四字从复碌李尔口中说出来,我差不多已经相信他就是复碌婆婆的儿子了。然而李尔复碌那,我也得去会上一会,不然总感觉事情还没做完。  当然,既然这一天之内,那么些人提醒我不安全。一时半刻,我也不必急于去将事情全部做完。  我决定在X市先留下来、保障安全的前题下留下来。  从食品公司出来、赶在银行下班前,我干脆先一次将钱提了出来;然后存折收好放着再不使用,尽可能地减少可追查源。  提钱出来后我换了不同的交通工具在城里游动、从深夜到凌晨、又从凌晨到早晨。而且每次换行配合置换新形象。希望为回溯制造尽可能多的障碍。  中年女人提过的我味道、我还买了香水一通喷。  之后我找了一个高大上的酒店住下;高额的住宿费让人心痛。但高大上的酒店意味着安全保障的多重设置(保安数量就多了、前台也不只顾着嗑瓜子了!),同时没那么多惊扰、隔音什么的好了,除非已经发生事故、否则警察叔叔也不会来星级酒店查房。  然而,还是有人轻易的找上门了。还好,是食品公司的那个老头。  回想之前的各种小心思小措施,想到一句: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做了那么多事,还是没有什么用!有些人、就是能轻易找到要找的!
  老头还是能闭嘴就不说话的惜字如金风格。  “你知道DNA吧?”老头第一句问话就让我愕然;没法装酷了。  “遗传密码、亲子鉴定。就这些~”我拉开门,请老头进去。一个准备上课的老人,不能站在门口进行。  “DNA决定了你是什么存在。”老头说,“DNA可神为制造或干预。”  “DNA决定了你是什么存在;DNA可神为制造或干预。”我重复着老人说的每一个字、一边记劳了。  “改DNA这个超级神能不是所有神都具备、是专属于各主宰造物神的。”  “改DNA这个超级神能不是所有神都具备、是专属于各主宰造物神的。”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跟着说,害怕漏掉或弄错意思。  “这用换另一种说法就是:灵魂可从肉身分离。天灵三魂七魄均可单独分离。老天爷可做到。”  “灵魂可从肉身分离。天灵三魂七魄均可单独分离。老天爷可做到。”
  “复碌佳芝的儿子的灵魂、即DNA被主宰神分离了!复碌李尔保留了天灵与三魂、一半魄力。缺失的部分在李尔复碌身上。李尔复碌的残破半魄加入了其它的灵体、蜕升成修罗;不是你在酒巴见到的那个小楼啰--不过,他倒是因缘际会,这下当真成了修罗。不是什么好事!”说到最后,老头嘴角有个不加掩饰的可惜与无奈。  “……”我全神贯注的听着老头说的每一个字。  “DNA的功能比你想的多了、也比现代科学探知的信息多多了。可以这么说、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受控状态。即命数已定!从一开始!”说到这里,老人颤抖了一下。继续解释:“DNA从生物的最初、核心部分就一直在沿用。需要补充的部分,一直在悄悄的补充着;这些补充未必直接加入DNA里,但总在我们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了。”  “……”那我这会?  “我们现在的会面经过了保密处理、神不知鬼不觉级别的保密程度。先不解释这个。”老头明白我突然的皱眉;稍稍解释、扯回正题:“你的灵魂有刻意掩藏的痕迹、高明,但还是能细察出。这使得你在主宰神的前面,像拥有特异功能的人之于人类科学家;当然、你若被主宰神发现,面对的就不只是被观察、解剖研究了!”
  “……”  “以你现在、”老头摇着头,“等于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连酒吧里那个小楼啰都轻易察觉你、对付你。之前你一直安然、是有古魇的保护。”老人盯了我一眼,说:“虽然古魇操之过急、急于训练与展示,把你吓得人不像人。但我们判断,古魇并无恶意、古魇无须恶意,只要稍不加注意,你就暴露了、暴露等于没了!”沉默了一会,老头又继续:“复碌佳芝私心给了你巫金刻书,以为帮了你,却让你差点暴露了。这会修罗会找你、古魇大概也会找她!”老头正了正脸色、用比扑克脸严肃的表情继续说:“对你来说,现在非常危险,修罗、真正的修罗,找你很轻易。只是他们还没意识到你的特别与重要性,当一般公事进行。”  “……”第二次听到古魇,想想经年来的恶梦,心里还是悚然。这会乍听古魇一直是在保护我,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却脑袋空白一片、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也暂时不知道你是什么存在。”老头倒是很真诚。“只是可惜、故暂加保护。以后是敌是友、尚不知道。”  “……”  “你去找这个人,尽快去,她能保护你。”老头在我手上划了一个名字。然后说了一个地址。“你一定要记得这个名字。没有这个名字,地址找到了,她也是不存在的。”  “灵魂、就是DNA,可以掩藏?”我非常好奇。
  “比如如果一个人的DNA是Aghjkqwertyuiopedcyhni……这些字母是代表了非常多的生物遗传密码+造物主加进入的信息;如果其中一个信息点是7。7,可以1+6,可以是15-8,可以是罗马数字,反正在需要是7时,就是7。修改就是将之前等于7的等式置换了。这是简单化的比喻。”老头自己想了一会,继续解释:“但是、主宰神是最最厉害的智能!你可以想到的世间所有能等于7的等式,他都知道!甚至可以说是他创造使之成立的。给你掩藏真实灵性的、必须有他不知道的等于7的等式,才能在这个等式里动手脚!”  “唉、命数!?”我心有不甘的噜噜嘴。  “是的、万物皆有命数;老天爷看着一切的一切!”老人正了正神色、道。  “谢谢您!”我向老头鞠了个躬;信息量已太大、我先装载这些吧。  “你很爱鞠躬!”我分明看到老头脸上出现一个熟悉的嘲弄的笑容。但立马又消失了,回复严肃扑克脸。扑克脸模式的老头完全重启沉默是金;无言告别。
  7-庇护地  听老头说了一通灵魂震惊、三观重塑的话后,我也不敢担搁。他一走,我也随即退房,直奔老头给的地址。  这是是一间不大不小的中医药堂。四方布局:左侧客待区,木椅数排;右侧药台药柜;大门对应着就诊台,诊台两侧分别放了造型精致的松竹盆景。就诊台此时无医坐诊。诊台后设了屏风、屏风后隐约见内堂。  药台后面的掌柜正忙着;掌柜是看不出年纪的古希老人,浓眉白须、鹤发童颜、行动手脚敏捷。只见他从容不迫、温良有度的应付着络驿不绝的客人:回应咨询、抓药方、打包、收款……其行云流水、专业而不失人情味的应对让人信服也舒服!  这里,应该没有医闹。
  (周一、事多,停更一天,若有追看的、不好意思哈~)
  我退于一旁,静立等待;配药的客人一个接一个,实在不好意思打断。而且另外,从一进门,有种很安然的感觉立即由然而生,在这里呆着就像种享受、等多久我都乐意。  “小姑娘、您有啥事?”老掌柜抽得小空暇、向我问道。刚才他一直说着地道的X市地方话,这会问我,倒是说得一口标准普通话。  后来我才知道,这老头语言天斌之厉害、简直了!  “wei liang dai shu”我照食品公司老头给的名字音调说出来;很古怪的语感调调、食品公司老头坚持要我练到他认为可以了,才离开的。  眼前掌柜警觉的快速的观察当下、然后用X市地方话对我一通说、说和之前的客人差不多的话;一边示意我先进内堂。  屏风后面便见内堂。内堂摆了一整套的古典中式家俱,与前堂不同,这里很干净安静、气氛清冷;没有人气的清冷。  “等久了吧。”过了一会,老掌柜亦走进内堂;他真是一个时时让人感受如沐春风的人!“咱们走吧。”  内堂一侧原来还有个不易察觉的门。走到门后,即见天井、天井绕着回廊,回廊连接数个房间;尽头延伸出外、后来知道那是后院。这中医药堂整个建筑、远大幽深!
  “来了?”循声望去,一个看样子四、五十左右、衣着雍容、仪表端庄的女人正从其中一个房间款款走出来。  “您好!”  “你好!李掌柜请安排一下,你就跟着东方煎汤药吧。”女人安排道。  “好的,老板。”掌柜李老应着。  “这里是中医药堂,活儿跟药都有关。”老板一边打量着我,一边解说了一下。  “多谢老板收留!”我说。  “李掌柜,回头配些冬藏汤给她用、至少用一个月;今天开始。”老板看我的目光没有移开,表情越来越严肃。  我茫然看看老板,又看看正点头的掌柜李老。  “你跟我来。”老板终于不再看我,掌柜李老示意我赶紧跟上老板。  我随老板进入她的房间;房间二进,前面是小厅,屏风纱帐后应是卧榻。这里景致精细、我心中略显忐忑,并无闲情细赏。  “下面我要对你念一套咒语;咒语会帮助你不受惊扰。”老板点燃小厅案上香火、示意我跪坐案前;当下开始糜糜糯音的念咒。  期间我并无特别感觉,只觉听着咒音愈发的平静。  念咒持续了一段稍长的时间;念罢,老板额上微汗。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了自家母亲……渐渐泪目。  老板轻轻帮我擦掉,对我说:“你在这里、愿意住多久就多久吧。”  “……”我不语,原跪坐的姿态改为跪着、向老板。  “好了好了、”老板再次拍拍我的背。“去找东方吧。”  我依然退出房间。
  天井、角边真有一口井。我走到井边,井下一小截便是清水盈盈;手捧喝之、甘甜滋润!  “咱们的水很好喝吧?”身后,爽朗的声音说着。  “非常好喝。”我起来转身,眼前,是一个村妇模样的大婶。“您好!”  “好!丫头。”大婶笑说:“我姓东方。”  “东方婶婶好!”  “老板让你来跟我煎药是吧、来,我们去拿药方。”大婶挽上我的手。  从掌柜李老那拿了药方、东方婶婶带我到兼做厨房的煎药房,快速交待了几句,就火急火撩的离开了;留我一人对着十多个炉子。  煎药房还有一人,东方婶婶介绍这里也兼了厨房;厨娘青青她正忙着备餐。青青和我年龄相仿,但看着比其它人都严肃持重;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她便专注于手上工作,不是很愿意和我闲聊;我也就沉默专心地煎药。  药煎着、一时无需看顾,得此闲暇我去后院找东方婶婶,她说过一一如果她不在煎药,那就在后院一一后院好!多!猫!
  东方大婶正乐呵呵的在猫间呢!  “哇!婶婶养着这么多猫咪呀。”一眼观之超过百只、令我惊诧不已。  “丢弃小猫的人也太多了,”东方大婶头也不抬的应着、两只大手里攒着数个奶瓶喂着几只小奶猫。我赶紧过去帮她;她也不客气,马上把手上奶瓶都递给我。自己给边上等待治疗的受伤小猫换药下药~  “……”小猫咪好可怜、也好可爱!我专心的喂着猫。  熟了以后我才知道,东方婶婶就是个猫奴、所有时间精力全围绕着猫!说来倒是奇怪,她日夜忙着,越来越多的猫也不知从何而来!  其实那些猫,吃过老板专门配的绝育药,是不会再生小猫了。所以,只有外面不断来猫,才会越来越多。  自我来了后,东方婶婶就不再在煎药房出现、煎药的指导工作也是由掌柜李老进行;她一心一意全付身心的管猫去了。  我不介意包揽了全部煎药工作,不仅不介意,我还很乐意去额外分担东方婶婶的养猫事情。老板也是非典型老板,她对我们的行径熟视无睹、却视而不见。  一个月后、我洗了一个月的冬藏汤,老板说,我现在可以随便外出了。我本对外出没有想法,只是同时我也领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资!就想去买些书籍、当时还是没有网购,需要去实体书城里选购。  煎药的工作让我认识到自己知识太浅薄,需要好好进修。出门前,老板又对我念了一次咒语。咒语的功能是隐藏保护。
  咒语加冬藏汤,使得外面的人看不到我的本相;这会我对本相理解不深。  此次出门无惊亦无险,购书即回。不述。  买书余下的钱我全买肉了、倒不是我爱吃,给东方婶婶养猫儿用的。数百只猫的开支、不是开玩笑的。东方婶婶从无余钱。  中医药堂的生活忙碌充实,一天天忙,我的心情一天天的开朗;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永远多好啊。  只是,复碌婆婆的遗愿还放在我的心里……  另外,还有一样我还不敢面对的:之前的数年恶梦,都是真的?我想,给我一段时间,一年?半年?至少三个月,让我快乐这三个月,然后我再去面对这心头大石!  8  生活上,我并不是一个讲究的人。也轮不到我讲究,比起精致生活,生下来、活下去才是我此前人生的重点。况且,数年的如浮萍般漂泊生活,我早已经习惯将生活要求放至最低。  中医药堂的日子,对我真如天堂时光般的存在。不仅安然平静,还很温馨有趣。  前面说的猫奴、爽朗善良的东方婶婶,做得一手家常好菜;这点在第一天便发现非常重要。前面说我对生活品质没要求;然后吃完厨娘青青的第一顿饭,我觉得,我至少还有吃得正常的要求的。  青青是个有强迫症的整理僻,最爱将药堂从内到外的清洁整理;而且公平的说,她做的猫饭一流、猫猫爱吃,且吃了从不生病。前面说的受伤,是猫猫来时便带着的伤。  然而,青青给大家做的饭菜质量……摆盘是艺术级别的美!看到第一顿饭时我真的狂喜加叹为观止、美好感觉止于第一口饭。
  素菜明明是鲜的,怎么会有一种酸不酸、馊不馊的历史气息?肉炖得要化开的软、吃在嘴里粘粘的没有任何味道。鱼没有熟、我对几成熟没有细致的识辨,但对我来说,最好是全熟;全熟加盐油即可……  相对来说,东方婶婶做的平常可口的饭菜才是珍馐!  不过,我看老板与李老对青青的本职工作并没意见,无论青青做的什么,他们都吃!完!了!  我在一边看着不由觉得,是不是我品位还不够、不懂欣赏与享用青青的手艺?还是我压根就是历练修养还不够、去尊重青青的劳作?!  试着再夹第二口……好吧,我就是品位差、修养差!  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发现东方婶婶已经做好了;蹭着东方婶婶的饭、快乐又羞涩的吃得好香!  青青有她的优点。尽管她是一棍子下去、闷不出两句话,刚开始甚至认为她高傲;尽管她做的饭菜压根不能吃;尽管她的清洁僻有时让人恼火……青青真有她的优点。  青青热心善良。她一直帮着东方婶婶做猫饭、清理后院、给受伤的猫咪进行专业的治疗……是的,青青是个很道地的兽医。我在想,是不是在这药堂工作的、人人都能学得两把刷子呢?瞬间觉得学习的劲头更足了!  然后,青青好富有!这不是说说的。东方婶婶拿到工资就全部给青青,青青就把东方婶婶、及东方婶婶的数百只猫,全养起来了!后来我算了一下,以东方婶婶的工资,她大概一个月收入能养她自己与所有的猫咪共计、一天!  相对于所有人,青青的一衣一饰都超级讲究!什么一年半载才能完成的手绣旗袍、伦敦名师手作的定制皮鞋、设计师限量饰品与包包……我没有足够的虚荣心去了解这些;但老板说,小心别碰到青青的一物一饰,哪件都能让我白干数年~  青青本人倒是还好,在我不了解价格之前,我说她当时手上戴的一个介子好别致,她脱下就送我了。我终究还有一点女孩子的心性,就羞羞的爱不释心的收了;不过我给她回了一个我在市集买的还挺好看的竹编手提篮子。后面我才知道,那介子能买个房子。想还给青青,她不要;她说我们交换了对方喜欢的东西,就已经算是公平的。那个手提篮子,青青果然有偶尔使用、不知是真的喜欢,还是让我觉得好受点。  另外,青青是国内小有名气的业余赛!车!手!尽管是业务,但这个爱好有多烧钱!若说单反镜头败家、那么赛车算是败族!
  掌柜李老、越相处越发现他学库渊广、性情却称得上为谦谦真君子!其丰富精湛的医与药专业知识不提,他还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这里是褒义。  李老大概已经掌握了天下所有的语言。X市是一个多民族聚居、亦吸引着国内外各地旅人前来的地方;这里流通着各种语言实在太多了!前面说过李老能说堪比播音员的国语,他的英文也一如国语般流利!法俄西日德、东亚北欧中东等小语种能说得很纯正!偶尔,发现连生僻的极少数人在说的语言也难不倒他!某天来了一个非洲部落土著,李老说着该土著的家乡话,令对方异常惊喜、一时连不舒服的病感都舒缓许多!  以及!最关键是!李老深黯如何将一个句说得令别人听了平静、舒服!反正一句话:就没看他应对不好的病人、与客人!  另外,我认真的相信着李老还懂鸟!言!兽!语!  极难弄的珍异药材、未必X市周边有的,他能衣不粘土的采集回来!对着好奇打听的我、他是这么回说的:“土鼠帮着拱、鸟儿飞着运……”听得我云里雾去不辨真假又佩服不已!  对了,中医药堂的药全是自己去采集的;一般是由一个常年在外的叫陈安的人东南西北的终年采药。陈安找不到采不下来的僻方,李老用他神奇的“御鸟兽术”去完成。  越了解同事,越有一种老板真是个异人的感觉!不说她那些我还不懂的非凡能力、比如对我念咒之类的;光是罗集这些古怪的员工,就挺厉害!另外,作为一个老板,老板真的是个好老板!给她打工,工资挺高、福利也好、自由度还高。  尽管老板极少出现,我更是不希望她出现;不是出于员工对老板的顾忌,而是老板是药堂的坐诊医生,老板的出现,意味着出现一个极难医治的病人!  老板再怎么能干、妙手回春,看着那些痛苦的伤病患,也很难轻松起来的。找到这里来的人,往往已经在各大医院走过一轮、准备排号去地府报道的。  对这些病人,老板每每诊完一次,就能确定他们能不能继续活着。多数是不能的,她会让李老开些让病人走得轻松的药。如果能治好的,老板将自己一手包办了治疗、开药、处方等,极劳心劳神!  对这样的老板,我是越发的敬重、崇拜!依赖!  采药的陈安我只见了一次。作为一个上山下海、风里走雨里去、时常露宿野餐的采药人,陈安穿得太花俏了!行径也很不低调!更像是没有多少野外经验却置得一堆装备的键盘户外人。刚一见面,他正给李老介绍他身上衣服的材质是有多新多了不起……李老真是涵养好!一边忙着,一边还用心的附和陈安!  陈安还花痴着青青。画面一看就是不安分的大叔调戏小姑娘、好不和谐!  若不是我深信老板不用庸人,陈安这样的人,真的让人没法有好感!不过容不了我去了解这个人,因为三个月时间、在如此快乐充实的日子里,很快会过去!一月才出现一次的陈安,和我打不了几次照脸。
  9  轻松充实的日子呀、过得真是快!我给自己人生的三个月假期已经接近尾声。李尔复碌、恶梦与巫金刻书、修罗,这些放不下又令我心惊胆颤的事儿,总是需要再面对的。  在准备找李尔复碌前,我重点研究的,是青青。  为什么呢,因为复碌李尔警示过我:不要带着巫金刻书去见李尔复碌;虽然“为世界和平”听起来很可笑,但复碌李尔说得认真、并不可笑。  若真的关乎世界和平呢?!我可以为了兑现承诺而去冒险、却不必拿这个世界去练剑!这个世界、还有我的父母兄长在呢!  是故,我要考虑好如何收藏巫金刻书。青青的地盘是我的首选;除了她住的地方我从没探听在哪、药堂里,除了老板的房间就都是她的管辖范围!  为什么是青青?为什么是她管辖范围?因为她是个超级整理僻呀!如果连她都能瞒过、那么对收藏的稳妥性我是有了信心了。  青青有个习惯让我觉得很不利!她不仅是整理僻、同时太爱清洁了!所有东西她不断的循环清洁……另外,就她的私属范围一一东方婶婶、青青、我三人共用一个大房间一一私属空间,她放置了许多东西,但她真没有特别的偏爱某样物件、即是说,也没有那件是她一直会闲置不动的!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坚定了要把巫金刻书及其它对我很重要的东西都暂藏在青青那。
  近一周过去了,我终于发现青青也有从不碰触的死角、象征意义的死角。那是一个狭长的窄木箱椅,放在那个没人喜欢停留的清冷的内堂边上;粗疏点的人压根没想到这椅子还是个置物箱!然而这个内堂却是青青很喜欢呆着的地方、算是她的地盘;青青从来不是个粗心、有疏露的人。她肯定知晓却从不碰触。  太好了!  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我把东西都藏进去。箱子里还有些黑色小包块、不知放了何东西,我倒是能确定不是药料什么的,药料全放在大堂李老的眼皮下;也不是老板或东方婶婶的,前者自有他人不会侵犯的私属房间,而东方婶婶、她只有猫!  箱椅里,只能是青青本人的东西、但我没有要碰探她隐私的念头。我只想好好收藏我的重要东西。  巫金刻书与其它物件加起来都不算是大件物品,我也用黑色布条包好放在木箱了。放好后,我做了个小记号,如果有人翻碰了椅子,动了那个记号、我会知道。  不知道巫金刻书是不是如现在的Wife一样,有辐射范围;尽管我藏了巫金刻书、但当晚,并没有恶梦。  记号次日还在!我放心了!  该告别了;但实在没办法去好好跟谁告别。因为我无法判断此行的危险性。最好的状态不过是出门一趟、一如之前我的多次出外;同在X市,即日便可来回。最好的打算却是、死亡吗?我的心强烈的抖了一下。
  是出门一趟、一如之前我的多次出外;同在X市,即日便可来回。最好的打算却是、死亡吗?我的心强烈的抖了一下。  我做了一顿代表我最佳手艺的饭菜给大家吃、包括青青;不让青青这个厨娘动手真是费了我一翻口舌!  针对青青偏素的喜好,我做的6道菜有5道是素菜;第6道菜是烧了一只整鸡、于是嗜肉的东方婶婶也没意见。  有过一段野外生存的经历,其实生活技能上,我是做得还好的;烧鸡烧得是香香滴、棒棒哒!  这顿饭让他们吃得心满意足!李老甚至说,以后青青累了、不想动手时,就让我顶班。哈哈~李老真是嘴巴里从来是象牙!  初夏。历法写着宜出门访友的一天;只是,李尔复碌不是我朋友。
  出发城西前,我刻意绕了几个地方,然后换租的士,才直奔李尔复碌所在地。  有了上次的初访,我之后做了一些资料搜集;那个片区的人当然不可能是网络度娘能去具体了解的,再说一下是那时网络也真的不发达。  只是只要是人类,总是需要吃喝的,那个片区附近最好的超市、最近的街市我都去专程观察过,也跟踪过一些片区里的工作的人、和他们攀谈过。  另外,我还花了几天时间去全天观数小区的进出情况。  随之想出一个计划,就是以小区里的某个女孩的同学朋友身份进去。那女孩儿正值青春期、性格开朗、交游广泛,经常邀约朋友小聚搞活动。她的朋友同学进入小区,有些保安会较真的去问询业主再放行,但也有一定比例的情况是直接放行。  我作怪伽点的个性学生打扮、出门后在人多的广场溜了一圈;路人并不会对我过多注意亦不会引发恶意。  冬藏汤与老板的咒语,把我的外显龄貌修成平淡且比真实的我要大上一轮。  进出那个小区,我不能是个乡下妹子;美艳青春是不行的、样子摆在那里;定了“丑人多百怪”之“潮流兴”方向、绝不能光丑……  我是一个看着沉浸梦想并为此在努力、略显清高、不甘平凡的人。所有群体里不会缺失的一款存在。  若遇着最认真的保安、真不放行--说个谎还能抓我坐牢呀!也得抓得住我、拜托古魇,我的体能早被炼出来了;打架我未必能敌四手、光跑的话,一般人追不上!我放心的往前走了。  很顺利、我到达李尔复碌所处的独栋别墅前。  我对别墅的样式不感兴趣,但感觉上,要藏一个人在其中是轻易的。只是……对方是修罗!据食品公司的老头说的,这比酒吧里的血性青年小喽啰可厉害多了!我连后者都看不懂、事后判断过干架也打不过;况且是比他更厉害的真正修罗呢。  我决定大大方方的敲门进去。  门开了;我还没敲呢!  还没进去、看到里面情形,傻了!
  复碌婆婆“照片版”的儿子、李尔复碌就在其中;立体的他更是好看得狂霸天!我努力了好一会,才把目光从他身上努力挪走了……李尔复碌后面还有几个模样也是精雕细琢的美人帅哥~其中最不显眼的是、酒吧小喽啰!小喽啰看了我、此许关切……  但这些都是浮云!真正让我赫然惊呆住的,是他们的对面、淡定坐着的,就是老板!雍容贵气、我亲爱的老板!  “她来了,我是来带她走的。”老板淡淡一句话。  “我这总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吧。”是李尔复碌在说话、帅的人声音也是那么的好听……  “……”但反应过来、听到李尔复碌的话的内容,我马上收回正要踏进去的脚;我这是还不算进到他的地方吧?  为什么立马有一种被自己蠢哭的感觉?  “我要带走她、你也拦不了我。”老板说着、威武。  “你确定要与我们为敌吗?”李尔复碌淡淡的张狂。  “你非要将此定义为敌对关系,随便!”  “不过是个普通人、”李尔复碌扫描仪一般的目光望着我;我……低下头……“本来这样的人,随便就打发了。但居然让罗邮阿姨出动要人,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李尔复碌继续说着;我竭力收止情绪;脑里一片空白--实在不好意思面对别人、一个念头:只想把自己扔出五天云外--这会犯花痴?!   “她确实是个普通人;只是对我重要。”老板的语调还是平静而威武。  “好!你带她走。”李尔复碌又看了我几轮、看来确定我是普通人,顺手推舟松口了。  “上一次罗邮出手营救的,可是古早修罗的后人!”李尔复碌后一个阴柔型的美男在说。  “那怎么样,罗邮阿姨要带走的人,你能抵还是我来挡?!”李尔复碌站起来,连看都没看那阴柔型美男。  “……”阴柔型美男不说话了。看样子,他们对老板比我可熟悉多了!  没打一声招呼、没有任何音效!李尔复碌一众、平!地!失!踪!  别墅前厅里、老板依然老板的标配神态;别墅门口,站着在思考人能否以意念自杀的我。
  10  出了别墅,坐上老板的车;开车的司机正是厨娘赛车手青青。  一路大家都默默无语。  青青一如往日的安静。老板则是在思虑什么而一句话都没说。  老板没有责备我;从别墅出来,她也一直没表现出愠怒的神态。尽管如此,我是个识好歹的人,心很虚、做错了什么的感觉。  回到中医药堂,是日居然在歇业!据我三个月所见、药堂从不体息!有时遇到流感等多病弱的季节、晚上也在看病开药!  忙碌的掌柜李老永远是这里的一道风景线呀!  进了内堂,发现大家都在;包括一直外勤的采药人陈安!这会我瞬间觉得事儿大条了……  到地后,青青直接走到置物椅、翻出一包东西递给我:“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保管吧。”正是包括巫金刻书在内的我藏的物件。有种火烧上脸的感觉、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怎么看?”老板没在问我、她问的是李老。  “修罗对我们是已经注视很久了,恐怕早已经起了这里的底细了。小姑娘的事无论发生否,他们早晚也是会找上门。”李老一边思索一边说。继续:“只是不明白复碌佳芝的举动是有心还是无意而为。”  “我们是战、是退?”这一句、老板更像是自己在考量。  “即使找到这里,一时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暂且两手准备都做吧。这段时间先把小姑娘的事理清楚,你看怎么样?”李老对老板说、一边在打量着我:“小姑娘不像古早修罗后人;但是有一个完全追不了源的古魇来罩保着,她可能比你我估想的更为渊源奇特。”  “要不要带她去让我娘来瞧?”老板这时也专注的看着我、我的伪装是她做的;她当然能轻易跳开这些看到我本相。这会她的目光如矩、好象在重新评视我。  在掌柜李老与老板的对话期间,我发现青青、东方婶婶、陈安看着仍是平日平淡模样;唯见青青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东方婶婶越来越像炸毛的猫般拱起了背、总是呱躁的陈安一直在静默,才觉得他们也在紧张。  “小姑娘、”李老对我说一一  “阿离。”我说:“李老,我叫阿离。”  之前我一直没有自我介绍,是因为离家后长期没有与别人深入相处;萍水相逢、叫阿猫阿狗小花有什么区别。而在这中医药堂里,他们一直就叫我小姑娘丫头什么的;而无论什么时候,我总有一种寄居感觉,想着自己也不是谁的谁,既然“小姑娘丫头”可用,我又何必以个普通名字来强调自己的存在。重要么……  是以、方才我才第一次报上自己的名字。
  (端午节快乐!)
  “阿离。”李老踌躇了一下、说:“您的事仔细说一遍?”  踌躇可能是因为李老从不是个八卦的包打探。况且需要他开口问的事儿真不多--他就是个人精!一言一语、平常对话间他便能像福尔摩斯一样把人的底细看透;想耍点什么小心思他也一眼就看出了。当然他是真正君子,从不以此挟人获取利益、或取得低级乐趣。  情非得已、开口打探,李老保持了他一贯的君子风范。  “我来自……”我深知这会危险已经逼近、与我们都相关。我可能只是个触上霉头的麻烦揭幕者,也有可能提供上一些关键信息帮上忙。李老问、我便爽快说。  我本自觉平凡、生活虽非典型但也简单,三言两语就能概括浅淡的人生。但李老与老板听了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你把你的梦能记多少、说多少。”老板开口;在我说及在食品公司发现梦与现实撞了个满怀后。  “好。”我也正有心整理梦境。说前,我拿了纸笔记录、这次说录后,之后我可以看看有没遗漏的细节;帮不帮得上忙都好、我还是想弄清楚自己身上的事情。  说到梦,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梦里的时空是无限延展的;数年来、千数计的梦量!指恶梦部分。把它们一个一个回忆起来是个非常大的脑力工作。  一直说得天黑、又到了夜半……这会发现,李老还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有时我记得没那么清楚的地方,在他一两句的提示下让梦清晰了许多!
  因为紧张,一口气说着,半口水都没喝。大伙也都听得紧张、忘吃忘喝、精神抖擞。  直到声嘶气哑、我发现嘴巴那一个干!正要找水喝,青青说她来、出了内堂一会,捧回一壶喝的、倒出来的液体黑幽幽的。  想想她做的饭菜、心有戒虑的……  “喝!”老板直接下了命令。嗯、好吧。  咦、非典型青青手作!蛮好喝的、也极清润!  看我连喝三在杯后,老板说:“你等声音恢复后再继续吧;我们先跟你说说我们是谁。”  “……”我张口无声、只得连连点头。我对他们的好奇、特别是老板,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好奇害死猫,我一直努力克制。加上真心喜欢他们、尊敬他们,不想越界、不打听。  “如果要说清楚我们是谁,还得从李尔复碌一一什么是修罗开始。”沉吟了一会,老板开口了。  “食品公司的老头跟我说过,李尔复碌是复碌李尔的一部分魄力。”  “不止如此。”老板说,“他是身携帝脉的修罗、比一般神灵仙家都拥有更多能力,随意行走三界间。加入复碌李尔的魄力只是锦上添花。”  “呃?!”听着好厉害、不过:“什么是帝脉?”我好奇的、用笔写了问。  “帝释天的血脉!”老板沉着脸说。“帝释天就是大家口中的老天爷!”  “他是复碌婆婆的儿子吗?”我一直关心这个、也疑惑这个。喉咙依然发不出声音,还好纸笔都是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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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发贴:,感兴趣可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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