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神力玛莎斯图尔特发现车辆的阴影偶尔会变得好恶心,怎么解决?

  【第一章 飞鸟已过,天空没有痕迹】  站在庄严的法庭上,此时的黄朗再也不能笑对人生了。  他的脑子临近空白,一脸麻木地看着法官拿着判决书宣读判决结果。法官在念些什么他似乎已经不大听得清楚,只是看见法官的嘴在动。这时,他脑子里突然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法官的嘴真他妈臭!象盛满粪便的马桶!”  这个念头没有丁点诗意,但很解气!  于是黄朗突然间笑了,笑得很惨淡,苍白的脸因为这种奇怪的微笑而被撕扯得有点扭曲。  坐在辩护席上的辩护律师看见这个时候的黄朗居然还笑得出来,感到很不理解,迷惑地看着他。  法庭上此时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气息,气氛显得庄严而且肃穆……  当法官宣读出判决黄朗死刑,立刻执行的时候,微笑在黄朗的脸上凝固了。虽然他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当判决结果从法官的嘴里宣读出来时,他依旧感到很突兀!毕竟他还那么年轻,属于他的青春岁月还没有走完……  法庭上出现了短暂的嘘唏和骚动……  他听见背后的旁听席上传出一阵鼓掌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朗儿啊——我的朗儿啊——”  鼓掌声是被他杀死的死者家属发出的,而惨叫声却是他的母亲发出的。  这是母亲对黄朗发出的最后一声呼唤!在这一刻,他终于回过了头,看见悲痛欲绝的母亲正被老泪纵横的父亲搀扶着。生离死别的泪水在黄朗的眼眶里旋转奔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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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场设在郊外的一个荒坡上,场地已经实施了戒严,当鸣叫着警笛的囚车押解着黄朗往刑场上去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是死死地紧闭着的。他彻底失去了面对现实的勇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要彻底告别这个世界了!”  被武警押解着往荒坡上走时,他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灌满了铅似的沉重而且疲软。他几乎是被武警象提一个小鸡仔似的提溜着往荒坡上去的。  荒坡上的蒿草长得很稠密,有半人多高,用来处决犯人,这儿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场所。  秋日的暖阳把荒坡涂抹出一层金黄的颜色。枯败的蒿草在秋风中轻轻摇曳,就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黄朗年轻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  此时的他突然非常渴望见到肖淼,正是因为肖淼,他才残忍地将另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终结掉的。  然而,肖淼却没有出现在荒坡上,甚至没有出现在法庭的旁听席上。此时的荒坡上只有戒严的警车和笔直站立的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  黄朗知道肖淼永远不会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了。这个梦一般的女子也将如同梦一般在他的生命中消失……  爱,终究是一场梦而已!  此时的荒坡显得既荒凉又空旷,黄朗绝望的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面对这满坡的秋日阳光,他已经了无牵挂……  与其窝窝囊囊地活,不如洒洒脱脱地走!  黄朗对死突然间没有了恐惧,绵软的双腿瞬间有了力量。他从架着他的武警战士的臂弯里站立了起来,大踏步地朝着将要结束他年轻生命的荒坡上走去……
  而与此同时,他渴望见上一面的肖淼正在一间破庙里,虔诚地跪在一尊泥胎菩萨的面前,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正在她的身边一边敲击着木鱼一边嘤嘤嗡嗡地念着梵音。  破庙里香火不断余音袅袅……  肖淼在提前为黄朗做着超度。她知道今天就是黄朗的刑期。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他,更没有勇气去面对生离死别的人间惨剧……  肖淼白皙清纯的脸上泪水涟涟,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些对黄朗是否有用。她更明白,从此以后,黄朗将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梵音终于在木鱼声中停止了。肖淼泪眼迷蒙地望着神情慈祥的老和尚,凄切地说:“法师!你真的能够给他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吗?”  老和尚慈祥庄重地看着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缓声说道:“女施主且请不要为他担心。凡有所相皆是虚妄,我已经为他安排了一个好的去处。法不容情!这世间没有法就会没有度。他走得并不冤枉。既然这个世间已经容不下他,就让他到另一个世间去作一番造化吧!被放逐的灵魂终将会找到一个归宿的……”  肖淼哭着说:“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他走!我很爱他!他是因为我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女施主,你也不要自责得那么厉害,这样你的心中又会产生心魔的。这对你很危险!既然是爱,就不该有杀戮!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你明白吗?”老和尚缓声说道。  肖淼似懂非懂地冲老和尚点点头……悲伤的她很迷茫也很无助……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和他原本就是一段孽缘。这是一层纠缠不清的迷障!谁陷进去了都是难以自拔的。女施主!要走的人终究是留不住的。你还是让他爽爽静静地上路吧!太多红尘恩怨的纠缠,只会让他在往另一个世界去的路上留下牵绊,这样,他便会走得很不轻松很不洒脱。女施主,你就不要枉自悲伤,为他也为你徒增烦恼了。阿——弥——陀——佛——”  肖淼依旧哭泣着说道:“可是我现在还是想见到他。哪怕是最后一面!你能帮帮我吗?”  老和尚看着肖淼,肖淼也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从肖淼那双美丽的瞳孔中看见了那种难舍难分悲伤凄迷的神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女施主,您请随我来吧!”  说着站起身,把肖淼带到了一间简陋的禅房内。  老和尚从一个老旧的破木匣里取出一块用红色丝绸包着的圆形物件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面铮亮的铜镜。铜镜平淡无奇,但显得很高古……  老和尚让她闭上眼睛,将手放在铜镜上,然后说:“女施主,你要集中心力想着你想要看见的人,老衲会安排你和他见上一面的。”  肖淼照着做了。
  她把纤细白皙的手放在铜镜上,手指像玉雕般的纤巧细腻,铜镜在她的手掌心里浸透出一层层飘渺的美仑美幻的清光。  老和尚又在一尊佛龛前焚上一炷香,然后在肖淼的耳畔念上一段梵音,过后说:“施主可以睁开眼睛了。”  肖淼睁开眼睛。  “把你放在铜镜上的手移开吧。”老和尚吩咐道。  肖淼将手移开,奇迹出现了,铜镜里居然出现了黄朗那张清俊的面孔,只是这张面孔神情忧郁而且陌生,他看着肖淼,默默的没有说话。  肖淼的情绪激动起来,她颤抖着声音朝着铜镜里的黄朗动情地低声呼唤道:“黄——朗!”  铜镜里的黄朗听不见她的呼唤,只是目不转睛地呆望着她,神情木讷呆滞……  肖淼越发的悲伤,她哭泣着喊道:“黄朗!是我!你听不见我在呼喊你吗?”  铜镜里的黄朗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老和尚这时对肖淼说道:“女施主,虽然你现在和他近在咫尺,其实你们之间已经是远隔天涯……你和他的心再也不可能靠近了。他的魂灵已经踏上了去往另一个世界的不归路……”  肖淼的眼泪象短线的珍珠般滴落在铜镜上。黄朗的音容笑貌在铜镜中渐渐的模糊直至彻底消失了……  铜镜中黄朗的影子是被肖淼的眼泪溶化掉的……  望着空白一片的被泪水模糊了的铜镜,肖淼已经泣不成声……  老和尚看着眼前这个悲伤欲绝的女子,不由得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这个情真意切的红尘女子,只有单手合什,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在短暂的期待中,清脆的枪声终于响了。黄朗只感到胸口一热,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但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滑倒在了地上。  他努力地睁着沉重疲倦的眼睛仰望着天空,天空蔚蓝而且高远。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眼看这曾经来过的世界,他想牢牢记住这个世界。对于这个活色生香的世界,他最终还是是留恋的……  此刻,出现在他眼睛里的天空云淡风清,一只飞鸟从他的眼底速捷地滑过……  在意识临近终结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了一段信息:“天空/我已掠过/没有一丝痕迹/”  黄朗是在微笑中,很诗意地离开这个世界的,他没有感到一丝的痛苦。而那只在他眼底掠过的飞鸟,却将是他另一场生命的开始……
  火钳刘明
  黄朗的意识经过一段短暂的空白之后,他的耳畔开始出现了风声。风声很轻很柔,如同轻纱曼舞的少女在轻轻吟唱。他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么美妙的风声,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儿,但是,他的眼睛非常沉重和疲倦,怎么也睁不开。  在风声中,始终有一声婉转的鸟鸣在伴随着他。他疑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只飞鸟,正在飞往一个未知的世界……  既然睁不开眼睛,他索性就不再打算把眼睛睁开了。可是他却非常疑惑,自己明明是在荒坡上被枪决了,现在怎么依然会有这么清醒的意识。难道自己没有死,而是做了一个惊心惶恐的弥天大梦?  在昏黑一片中,被眼皮遮挡住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似乎有一道绚丽的光穿透了眼皮,炫得他眼花缭乱。他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睛,眼前居然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而自己就像行走在云端里。他的身边飞翔着五个美妙绝伦的天使,这五个天使长着金黄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而且拥有洁白如玉的肌肤和一对白色的翅膀。  五个天使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围绕簇拥着他。  黄朗感觉如沐春风。耳畔响彻着美妙无比的天籁之音,象是有谁在他的耳畔用一双纤纤玉手撩拨着竖琴。  五个天使乖巧无比,众星捧月般地呵护着他。  黄朗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楼住一个离他最近的天使,天使很温顺地被他搂进怀里,美目含情地看着他。  看见天使薄如蝉翼般的纱衣里,两颗饱满的乳房若隐若现娇嫩欲滴。黄朗心里产生很想捏一捏的欲望。于是他就真的捏了。
  天使一点也没有拒绝黄朗的猥亵举动。他的胆子就大起来,把手整个伸进了天使的羽衣里,游龙戏凤般地在天使的两个玉峰间玩耍起来。  黄朗觉得天使的乳房比起肖淼的乳房果然要细腻柔滑得多,而且很有质感。  他已经懒得去考虑现在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处?边捏边问天使:“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回我们的王国啊!我们是奉七公主的命令来请你回去的。”  黄朗疑惑不解地说:“七公主?谁是七公主?”  “七公主就是你的妻子啊!你是我们羽人国的驸马爷啊!你忘了吗?”  黄朗迷糊了,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成了羽人国的驸马爷了。自己不是一个刚刚比枪决了的杀人犯吗?  不过黄朗的脑瓜子是非常灵活的脑瓜子。拿着现成的驸马爷不当而去当杀人犯,这岂不成傻子了?况且还有那么多金发碧眼的漂亮天使众星捧月般地围着他戏耍,这样的待遇,不出国门是怎么也享受不到的……嘿嘿……这个驸马爷他是当定了。  于是他装腔作势地说道:“我现在脑子昏沉沉的,有些事情还真是记不起来了。”  怀里的天使挑逗地轻轻娇啧道:“驸马爷就知道欺负人,把自己是谁都忘了!”  黄朗在天使的挑逗下胆子更大起来,边用手往天使的下腹部试探边轻佻地说:“是吗?可是我没有忘记你啊!”  怀里的天使娇声说道:“驸马爷你好坏哦!”但却并没有拒绝黄朗的侵犯。  这时另外四个天使很懂事地围上来,背向着他,用漂亮的翅膀给他和怀里的天使围出了一个狭小温馨的空间。  黄朗在云端里和怀里的天使做了一次妙不可言的爱。他觉得浑身百骸俱酥。
  做完爱的黄朗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怀里的天使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驸马爷,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七公主知道了会惩罚我的。”  黄朗说:“不要怕,有我罩着你呢。”  天使不解地说:“罩着我是什么意思?”  黄朗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说:“就是保护你的意思。”  “驸马爷说话可得算数。”  “我说话从来就是算数的。”  天使很温顺地躺在黄朗衣衫不整的怀里。  他这时问道:“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天使娇声怨道:“驸马爷好花心哦!占了人家那么大的便宜了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我这不是脑子有点犯混了吗?”  “我叫玛莎!这四个是我的好姐妹。我们是羽人国的五朵金花,是专门侍候你和七公主的。”  “我记住你了。你叫玛莎,呵呵。”说着他又在玛莎性感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这时玛莎又不放心地说:“你和我的事情你千万要保密哦!不然七公主真的会惩罚我的。到时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黄朗捏了捏玛莎香软如玉的手说:“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  玛莎在黄朗的怀里撒娇道:“驸马爷真好!”  黄朗这个时候简直是身心愉快。自己莫明其妙地当了驸马爷,还和美妙绝伦的天使妹妹在云端里做了一回爱,马上到了羽人国,还有一个七公主在等着他,料想这个七公主绝对也是惊艳绝伦的尤物。哎呀呀,这个千载难逢的桃花运怎么就让自己撞上咯!真他妈的比幸运52还幸运52啊!  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耶!
  想到这儿的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怀里的玛莎天使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羽人国啊?”  玛莎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说:“还有一段路程。不过我们会经过五公子的领地,也许会遇到一点麻烦。”  “谁是五公子?”  “就是七公主同父异母的哥哥子哼王子,他背叛羽人国,领着一群魔兽在鸠尾山建立了一个王国,专门和羽人国为敌。”  “怎么会这样?”  “自从你离开羽人国后,羽人国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等你回羽人国后,七公主会慢慢告诉你的。”  黄朗有点畏惧地说道:“我们可以绕开鸠尾山回羽人国吗?”  玛莎说:“不可以的。鸠尾山是我们羽人国进出必须要经过的要道。五公子之所以选择了鸠尾山作为他新建的王国,就是想彻底地控制住羽人国的这条进出要道,让羽人国向他俯首称臣!”  “这个五公子的用心还挺险恶的。”  “所以七公主才差遣我们不远万里地出来找你回去。”  黄朗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  玛莎说道:“驸马爷,你的身上寄托找我们羽人国的希望啊!”  玛莎的话让黄朗的肩头有种沉甸甸的感觉了。不过他仍旧装做出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说道:“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玛莎的眼里露出很钦佩的眼神,柔声说道:“我就知道我们的驸马爷不是一般的男人!”  “那是!想当初我在道上混的时候……”说到一半,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又说漏了嘴,便连忙打住了。  玛莎已经追问起来:“驸马爷说的‘道上混’是什么意思?”  黄朗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说:“这是我们男人间进行交流的专用词汇,不适合你听,你别问那么清楚好吗?”  “驸马爷就是喜欢小看我们。”  “谁叫你们是女人呢?”  玛莎又不理解地说:“驸马爷为什么这么说呢?”  黄朗油腔滑调地说:“我的意思是说,女人就是拿来疼拿来爱的。”  玛莎用玉葱一样的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娇声说道:“驸马爷就是会讨女人欢心。难怪上回七公主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七公主对我发脾气了吗?”黄朗有些讶异地问。  “发啦!难道你忘啦?你是被七公主赶出羽人国的呀!”  黄朗装出大惑不解的样子说道:“是吗?我是被七公主赶出羽人国的吗?我怎么就会记不起来了呢?”  玛莎也迷惑不解地说:“驸马爷,你真的把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吗?”  黄朗作出很痛苦的样子说道:“我真的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我这是怎么了?”  玛莎看着黄朗,露出同情的眼神说道:“怎么会这样?”  黄朗这个时候就开始编起聊斋来了。要不怎么说人类的智慧是用之不竭,开发不尽的宝藏呢!
  他装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说:“我也仿仿佛佛记得我被七公主赶出羽人国后,心情既低落又失意,也更后悔。在这种心境之下,我就漫无目的地走进了一座丛山峻岭之中,当时我是万念俱灰,就想寻找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跳下去算了。当我刚要从一个万丈悬崖跳下去的时候,一个老和尚出现在我的身后,他说我没有权力轻生的,说我还肩负着非常重大的责任。我听了他的教诲,就跟着他走进一个庙里。他请我喝了一杯茶。我就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后来的一切事情我就都不记得了。”  玛莎同情地望着黄朗,专心地听他编出的谎言。  黄朗又问道:“哦,对了,你们是在哪儿找到我的?”  玛莎说:“在一条山泉旁。你当时昏迷不醒的,一头老虎正要吃你。幸好我们即时发现了你,”  黄朗恍然大悟地说道:“看看,一定是我被老和尚下了药了,然后又把我抛弃在山泉旁,想把我拿来喂老虎!人心险恶啊!”  玛莎有些动情地说:“七公主要是知道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一定会很感动的。”  黄朗顺水推舟地问:“你说七公主会原谅我做的错事吗?”  玛莎连连点头说道:“会的!七公主已经原谅你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让我们出来找你呢?”  玛莎的话让黄朗的心彻底放松下来。这时他又瞟见玛莎隐藏在薄如蝉翼般的纱衣下的胴体,那完美起伏的曲线真的是妙不可言。黄朗的情趣又在心间里升腾起来。他再次将身体朝玛莎的玉体上覆盖了上去。玛莎很温柔地接纳了他。  在云蒸霞蔚间,黄朗和玛莎又来了一次洗礼和升华!  事后,黄朗觉得人生的大境界也不过如此了吧?
  手脚已经有些绵软的黄朗很想在玛莎的怀里美美地睡上一觉。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怀念肖淼了。他甚至根本不用考虑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此时的他在五个天使美眉的簇拥下飘飘然地悬浮在云端里,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这时,一个在前面引路的天使妹妹说道:“玛莎姐姐,鸠尾山就快到了。我们直接过去吗?”  一直在一朵祥云里和黄朗拥抱在一起缠绵着的玛莎这时直起身,脸上依旧泛着让人看了心醉的潮红。她朝前面引路的天使妹妹说道:“我们不能直接过去。如果遇上子哼王子的巡逻神兽就麻烦了。”  “那我们怎么办?”  玛莎用白如玉葱般的手搭起凉棚往下面瞧了瞧,说道:“我们下到那片森林里躲起来吧。等晚上我们再从鸠尾山过去。”  几个天使妹妹听了玛莎的话,煽动漂亮的白色羽翅,朝下面的一片森林降落。黄朗被玛莎搂抱在酥胸内,也飘然而降。  五个美仑美奂的天使在茂密的森林上空盘旋着,她们在寻找着一处可以栖息的空地。  这时,森林里各种五颜六色的雀鸟扑棱着翅膀飞起来,跟随着五个天使妹妹在半空中飞翔,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显得异常兴奋。  玛莎怀里的黄朗感觉自己真的是在做梦了。他把头深埋在玛莎的两颗充盈着蜜汁的玉乳间,温馨甜蜜的奶肉之香充盈着他的胸膛。  玛莎和她的天使妹妹终于发现了森林里一处碧水盈盈的池塘,她们展动洁白的羽翅,朝着池塘缓缓降落。
  池塘的中央刚好浮出一块平坦如砥的巨石,玛莎和她的几个天使妹妹如同五只漂亮的天鹅般降临到了那块巨石之上。  玛莎和她的天使妹妹收起了翅膀,几道金光闪过,几个天使的翅膀便悠然不见了。  天使果然神奇!黄朗的心中充满了欣喜。  玛莎对一直偎依在她怀里的黄朗柔声说道:“驸马爷,我们先在这儿歇息片刻吧。等晚上我们再回羽人国。”  黄朗心里暗想:“有你们几个神仙般的美眉陪着,不要说歇息一会儿,就是歇上一辈子,俺们也是不会嫌时间长的,呵呵……”  但他丫的还是装腔作势地说道:“我们耽误了回去的时间,七公主会着急的。”  其实黄朗的心里还是惦念着七公主的。因为受七公主差遣的这五个天使妹妹已经貌若天仙了,那个他还不曾谋过面的七公主一定就更是有倾城倾国的容颜了。  黄朗渴望着与七公主的相逢。  玛莎朝黄朗娇声说道:“驸马爷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是过不了鸠尾山的。鸠尾山上有许多子哼王子的魔兽巡逻,一旦被这些魔兽发现了,就会引起大麻烦的。”  “你们很怕子哼王子的神兽吗?”黄朗装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问。  玛莎点点头说:“是的。子哼王子的魔兽都很凶残。它们不光模样丑陋而且贪色。只要俘虏到我们羽人国的女人,子哼王子就会赏赐给他们作他们的妻子。他们多一个羽人国的妻子就会多一份神力。如果他们的神力达到十二级,他们就会从魔兽转化成司祭。子哼王子就会赐予给他们一个山头作为领地。”  黄朗若有所悟地说道:“原来如此。”
  玛莎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羽人国一直受到子哼王子魔兽的骚扰。七公主已经将羽人国城堡的防御范围加到了第九重,但是,还是常常会遭到子哼王子魔兽的偷袭。”  黄朗故作老练地说道:“这是当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子哼王子的这招真够歹毒的!”  “所以七公主才急着派我们五姐妹出来寻找驸马爷你回去。七公主现在的心里压力非常大。她非常渴望你能够回去帮帮她。”  黄朗故作深沉状地说道:“这个当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七公主遇到这么大的难事,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玛莎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粉嫩的颜色越加显得娇羞诱人,她说道:“如果七公主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  “原来的七公主难道一直不欣慰吗?”  玛莎看了黄朗一眼,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黄朗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家伙,玛莎脸上稍纵即逝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他明察秋毫的眼睛,说道:“你好像想说什么话吧?”  玛莎终于说:“驸马爷,你难道对从前的事情真的忘了吗?”  黄朗佯装糊涂地说:“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  玛莎有些不信任地看着黄朗,说:“驸马爷不会又是在撒谎吧?”  “我从来不撒谎的。”  玛莎扑哧轻笑道:“驸马爷知道我们羽人国原来流行一句什么话吗?”  “什么话?”  玛莎一脸调皮地笑着说:“宁愿相信羽人国闹鬼,也不要相信驸马爷的那张破嘴!”  玛莎的话引得另外几个姐妹一阵轻笑。
  黄朗的脸上有点挂不住的尴尬,脸上发烧地笑道:“我原来在你们眼里的形象就这么糟糕啊!”  玛莎笑道:“不是驸马爷你在我们眼里的形象那么糟糕。而是你在七公主心目中的形象很不好。这句话还是七公主说出来的呢!”  黄朗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七公主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诽谤她的驸马爷呢?”  玛莎撒娇地娇啧道:“谁叫你驸马爷在羽人国里那么花心呢?”  “我花心了吗?”  “看吧!驸马爷你果然是一个做了事过后就不认帐的人。”玛莎的脸上露出一抹玫瑰红的娇羞之色。  黄朗幡然醒悟似的说:“哦!我明白了。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的呢!而且又离我那么近,食色性也!这可真的怪不得我的。”  玛莎轻声娇嗔道:“驸马爷还是那么油嘴滑舌的。难怪七公主也会被你常常欺侮得哭。”  黄朗用坏坏的眼神看着漂亮的玛莎说:“其实我是很疼七公主的。”  玛莎的声音越加轻细柔软地说道:“知道你会疼人,所以羽人国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真的吗?”  “你是我们羽人国的大众情人,你不知道吗?”  听了玛莎的话,黄朗的心中美好得一塌糊涂。看来这个假驸马他是当定了。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差事啊!  黄朗无比遐意地想……
  内心里爽得一塌糊涂的黄朗此刻翘起二郎腿躺在平坦如砥的大青石上,大青石被碧绿的湖水环绕着,湖面上朵朵洁白的睡莲临水绽放,几只美丽的天鹅在莲叶间悠游,不时发出愉快的鸣叫。更有红蜻蜓灵巧的身影在半空中穿梭飞动,可以清晰地听见它们的翅膀在空气中振动的声响。  最最舒服的就是沐浴在温煦的阳光里,暖洋洋的情调会在骨骼间不知不觉地生长出来。  从森林里吹出丝丝缕缕的柔软的风轻抚着黄朗的身体。他觉得浑身无比放松和舒坦。  在这样的环境中小憩端的是婉若在仙境里一般!  黄朗此时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在道上混的时候经常和社会上的那些称兄道弟的哥们儿们在洗脚房或者按摩房里享受生活时的情景,觉得那样的享受简直有点俗不可耐了……  这时,林间里又传来各种鸟儿婉转的唱鸣声,气氛被点缀得更加轻松惬意了。  现在的黄朗什么也不去想,或者说懒得去想,他的身体内滋生出一种长途跋涉后的疲倦感,于是索性轻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种美好自由的氛围。  玛莎和她的四个天使妹妹已经下到了湖水里沐浴起来。  她们一点也不避讳躺在大青石上的黄朗,脱去身上的纱衣,裸露出泛着柔和光晕的胴体,在清澈的湖水中婀娜多姿地游动嬉戏。一群群五颜六色的锦鲤在她们美丽的躯体间穿梭玩亵。
  黄朗因为接连和玛莎如胶似漆地缠绵了好一阵子,既疲惫又身心愉悦。他懒得睁开眼睛去欣赏仙子沐浴的美丽画面。此刻的他只想躺在大青石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五个仙子在碧波盈盈的湖水里快乐地追逐嬉戏,浑白圆润的躯体在涟漪阵阵的湖水里显得轻盈灵动。  然而,她们不知道,在环绕着湖水的森林里,一直潜伏着的危机已经在向她们慢慢逼近了。  森林里有四头长着金色毛发,形状丑陋怪异的怪物一直静悄悄地潜伏着,它们一动不动地窥觑着在湖水中游动着的五个天使。贪婪的眼睛里露出色迷迷的神情。这四头怪物潜伏在森林里一动不动,显得很有耐心,它们在寻找着扑猎的最佳时机。  这四头怪物显然已经是狩猎的老手了,它们知道真正的狩猎是需要耐心的。  在清澈的湖水中自由自在游动嬉戏着的天使们根本不知道危险会离她们如此之近,她们完全沉迷在了沐浴的快乐之中。  躺在大青石上的黄朗经受不住疲倦的侵袭,沉沉地昏睡了过去,他在大青石上打起了惊天动地的呼噜。这种呼噜声和此时此刻的环境很不协调。  在水里游动嬉戏的玛莎和她的四个妹妹回头看了看在大青石上酣睡如死的黄朗,不由相互间露出调皮的嘲笑神情。  其中一个仙子说:“玛莎姐姐,驸马爷睡觉怎么会打呼噜的?原来我们侍候驸马爷睡觉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打呼噜的。”
  玛莎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驸马爷被七公主赶出来的这段日子过得很辛苦吧!他一定是太累了。”  另一个天使妹妹说:“我才不信他会很辛苦很累呢?刚才他和姐姐你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生龙活虎的可是一点也没显得累的。”  玛莎涨红了脸,说:“菲琳妹妹你说什么呢?你再这么说我可是会生气的。”  菲琳眨着漂亮的眼睛说:“姐姐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七公主知道这件事的。再说,我们谁又没有被驸马爷吃过豆腐呢?”  玛莎娇啧道:“女孩子家家的,说这样的话也不嫌害臊。”  说着就朝菲琳游过去,想抓住菲琳要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菲琳很机灵,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就像灵巧的锦鲤似的瞬间在碧波盈盈的水里消失不见了。玛莎扭头四下寻找。不一会儿,漂亮的菲琳在不远处的一朵洁白的睡莲下露出了调皮的笑脸,她朝玛莎招手喊道:“姐姐我在这儿呢!”  玛莎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小妮子,别让我抓住你。让我抓住你有你受的。”  菲琳笑着对玛莎说道:“好姐姐,你饶了我好吗?我再也不乱讲话了。”  “那要看你会不会讨姐姐的欢心了。”  菲琳不再理会玛莎和其他的几个姐妹,她轻盈地朝两只白天鹅游了过去。  而一直潜伏在森林里的四头金毛怪兽这时相互间递了一下邪恶的眼神,其中的三头分头走开,它们要从四面形成包围之势。  一个狩猎的陷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
  五个在湖水里嬉戏的天使浑然不知危险的逼近。昏睡在大青石上的黄朗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在危机四伏的境地之中了。  迷迷糊糊间,黄朗又似乎回到了曾经的现实之中。他觉得很奇怪,感觉自己的身体虚无而且缥缈,既象是空气里的一缕风,又像是空气里浮动的水气。反正觉得自己很不真实,有种自由而且缥缈的神秘感。  黄朗怀疑自己是不是天外飞仙了?此时的他完全是悬浮在空气中的。  黄朗是在灯火阑珊的时候回到了曾经的现实中的。回到了那个他留下了许多遗憾的小县城……  他在夜间县城的街道上游荡着。小县城的街道显得很冷清,街灯也昏暗迷离,超市和服装店以及各种百货日杂铺子已经关门打烊,只有几家美容美发店和洗头房的门脸依旧开着。但卷闸门也是半开半掩,这种半遮半掩的门脸暗显着里面所从事的职业暧昧而且心照不宣。  黄朗很散漫地从几家曾经经常光顾的洗头房漂浮而过,玻璃门后有几张他很熟悉的面孔。这几张面孔清秀年轻,但在白森森的日光灯的映照下,显得既庸俗又深透着疲倦。  他很想和这几个从事夜间职业的姐妹打个招呼,但是这几个姐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的出现。只是很漫不经心地吸着烟,眼睛空洞迷茫地望着玻璃门外黑漆漆的街面。  也许她们是在渴望冷清的街面上出现那些幽灵一般的身影,然后鬼鬼祟祟地走进她们的铺子,光顾她们寡淡的生意……  这些靠出卖肉体和灵魂为生的姐妹们的生计并不好。
  夜间的郊外在黄朗的眼里变得很是荒凉。四周黑漆漆的。原先长着茁壮庄稼的田地已经完全变得荒芜了。一人高的茅草在夜间的冷风中瑟瑟发抖。良田被各种开发项目征用,散落在田野间的村庄也不复存在,原先以耕作为生的农民们都被规划进小区里去生活了。那些拆迁出来的废墟尚未来得及开发和修建,在夜色里显得很是残垣断壁的破败和荒凉。  黄朗在荒芜的田野间轻轻掠过。此时的他真的自由得就像一股微不足道的轻微的风!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自己非常熟悉的故乡小镇。  回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小镇比县城显得更加昏暗和模糊不清,街道也显得非常憋窄和冷清。  黄朗不能回到现实的地面,只能在阴冷的空气中漂浮着。他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  他突然想去看看小镇上的一个女人,一个曾经和他有着非同寻常关系的女人。黄朗很惦记她……  这个女人叫绣娘。  黄朗和绣娘的关系还得从绣娘本身说起……  绣娘原先是个美人胚子,不过现在过了三十五岁的年龄,韶华易逝,已经显出残花败柳的迹象了。  原先趁着青春年少的大好时光,绣娘在外面很捞了一回世界。按说绣娘离成功的目标已经很接近了。开始打电话回老家张罗着要在老屋子的地盘上修别墅招驸马了。  遗憾的是在做最后一单业务的时候没有把持住,她傍了一个骗子当大款。  按她的打算是想从她傍的这个大款身上再捞一笔就彻底收山的。没想到这个大款的道行比绣娘的还高,反而把绣娘用青春换来的巨款席卷而去,最后人间蒸发。  绣娘在离岸很近的地方翻了船,变得人财两空。想东山再起,已经没有了天然的资本,于是只有收拾起空空的行囊回到了生她养她的故乡小镇,一切从零开始。  绣娘从出道在外面捞世界开始,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对于一个不能担不能扛的弱女子来讲,她唯一可以选择的活计便是重操旧业。  绣娘应该不算生不逢时,在这笑贫不笑娼的年月里,世界终究还是给绣娘留了一条活路。  于是绣娘便在故乡的小镇上开起了一家一间门脸的美发店。
  说是美发店,其实在绣娘的店面里上班的几个女孩子都不会洗头,更不会理发。她们唯一会的便是带着嫖客到后面的偏房里宽衣解带,兴趣来了的时候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叫床。  接一个嫖客小姐得七十,绣娘得三十。有时嫖客凑了堆,小姐应付不过来,绣娘也亲自操刀上阵。但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小镇上现在陆陆续续开了十几家这样的挂羊头卖狗肉的美发店,竞争也很大。  绣娘现在的营生已经越来越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但是她还是咬紧牙关在铺子里养了三个姿色平平的小姐。  黄朗当初是小镇上的一个混混。长得油头粉面的,个子也高,女人缘不错。他的童贞就是拿给绣娘开发了的。所以绣娘和黄朗究竟是属于那种关系还真不好说。  不过黄朗最终还是拿给镇上一个开砖厂的富婆包养了。  这富婆有靠山吃山的智慧和本事,和镇上的一把手勾勾搭搭的,很顺理成章的就在山脚下开了一个砖厂。  现在到处搞房地产开发,到处在征用土地搞拆迁。  拆迁的拆迁,重建的重建,有点轰轰烈烈,也有点乌烟瘴气。遇上这样的好光景,富婆的砖也好卖起来,价格一路看涨。于是富婆在短短的两三年内就发了财。  发了财的富婆就包下了游手好闲的黄朗。  富婆也知道要把黄朗这么一个油头粉面好吃懒做的奶油小生成天别在腰杆上耍是不可能的。况且富婆也是要脸面的人。觉得自己四十好几的年龄,上上下下地带着个和自己年龄已经很不相称的小白脸不大好看,所以就给黄朗定了个还算宽松的条件。每月三千块钱的包养费,晚上十二点之后,随传随到,而且给黄朗配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奥托车。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黄朗懂这个,所以他很自觉地遵守了富婆给他定的规矩。  可是当初在小镇上混的黄朗更愿意的还是和绣娘黏黏稠稠的混。因为绣娘毕竟还有点姿色,而且功夫也到位,在做那事的时候还很体贴他,把他搂在酥胸里心肝肉肉地叫,心疼得怕化了似的。  那富婆就有点恶心。每次黄朗都是把眼睛闭着任富婆在他的身体上恣意纵横蹂躏糟蹋的。那富婆的性也大,每回都把黄朗折腾得瘫在床上半天起不来。有时富婆还勒令黄朗到下面用舌头舔。黄朗在下面舔得翻肠倒肚的,而富婆却欲死欲仙地嗷嗷直叫唤。  黄朗有几次都含泪对绣娘说他想把奥托车还给那个富婆了,他想和绣娘一起守美发店的生意。  可是绣娘有绣娘的打算。因为她是没有能力养黄朗这个小白脸的,只要黄朗还和她黏糊,有人替她把黄朗养着不是很好吗?  所以绣娘每次都对黄朗说:“看在三千块钱的份上,你还是和她混着吧。你当奸尸得了。”  绣娘对那个富婆也是恨啊!所以她才对黄朗说这么狠的话……
  只是后来黄朗在一次偶然中遇见了肖淼,他和绣娘的关系逐渐的生疏了,和那个富婆的关系也彻底地终结了。他和肖淼撞击出了真正的感情火花,这种感情才叫做真正的爱情,黄朗很珍惜。但是,也正是因为他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所以他才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小镇只有一条街道,很长。街道上行人已经绝迹,只有几个流浪汉倦缩在几个黑暗的角落里。这几个流浪汉都是以捡拾小镇上的垃圾桶里的垃圾食物为生的,他们象蝼蚁似的苟且偷生着。  可是,就是这样的生活他们也会常常面临着被驱逐的危险。有几次小镇为了创建文明小城镇,要迎接上面头头脑脑的检察,黄朗就被小镇上的派出所临时叫去,配合几个民警趁着夜间将这几个流浪汉抓上警车,送到离小镇很远的一个荒郊野外抛弃掉。  可是没过多久,这些流浪汉又风餐露宿的回来了。  他们就像寄生在小镇上的几个顽强的虱子。  这些流浪汉都没有睡,他们此时分别倦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睁着炯炯双目象夜间守护神似的窥视着阴冷的街道。  小镇上依旧只是几个洗头房还亮着灯火。这种特殊的营生注定只有与黑暗为伍。  黄朗来到绣娘开的洗头房的时候,绣娘的洗头房的卷闸门半开着,玻璃门内也亮着灯,但是铺子里却没有一个人。  黄朗很纳闷,他在铺子里回旋了一圈,将铺子里的灰尘扬了起来。他又到铺子里的那张大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影像。镜子里空无一物。黄朗非常确定自己此时已经确确实实化作成一缕阴冷的夜风了。  黄朗很不心甘。  这时,从铺子后面的一条黑黑的甬道里,传来绣娘有些夸张造作的叫床声。  配合着绣娘叫床声的是木床发出的嘎机嘎机的声响。  黄朗的心里非常不舒服起来,他朝着绣娘发出叫床声的那间屋子漂浮了过去。  屋子的门是拴着的,但现在这道门又怎么能够挡住黄朗呢?他顺着一道门缝很轻易地就挤了进去。  挤进屋子的黄朗看见绣娘正玉体横存地被一个长了一身赘肉的男子死死地压在身体地下。男子将绣娘修长的双腿撩开放在肩膀上,就像打夯似的凿动着绣娘的身体。  绣娘头发卷曲凌乱,纤巧的双手痛苦地揉捏着床单。  这个蹂躏绣娘的男人黄朗认识,他就是小镇上畜牧站的站长柳长水。黄朗曾经和他一起喝过酒吃过饭。在酒酣耳热之极还称兄道弟的。  黄朗的心里突然间感到非常痛苦。  他现在非常想将这个浑身长满赘肉的男人从绣娘的身体上拉开,甚至想狠狠揍这个恶心的男人一顿。但是黄朗感觉自己现在非常轻浮缥缈,根本不具备和任何有实力的人物抗衡的份量。  黄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绣娘在床上痛苦地忍受着这个男人的蹂躏。他知道此时的绣娘是没有快感的。他从绣娘造作的叫声里就完全感觉得出来。这样的叫声显得矫揉造作,完全是一种应付。  在这样的叫声里,柳长水越战越勇,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把绣娘当成一个女人,而是当成了一个供他发泄兽欲的工具。他疯狂地抵触着绣娘柔软的下部。  绣娘的叫声里明显带有了真正悲伤的气息。但是,为了能够让男人规规矩矩地付钱,她必须忍耐。  黄朗实在忍无可忍了,他愤怒地朝着赤身裸体的长满赘肉的柳长水扑去。他想一把将这个恶心的男人掀下床头,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  但是,黄朗扑在柳长水的身上居然一点份量也没有。柳长水只是觉得后背上刮起了一阵冷飕飕的风。  正在绣娘身体上疯狂运作着的柳长水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停止了运动,将他那个丑陋的玩意儿从绣娘的洞穴中扯了出来。  他说:“日你妈,你没有关门吗?怎么那么大的风?”  绣娘终于从蹂躏中短暂地解脱了出来,但她依旧被长着一身赘肉的柳长水压在身体底下,喘息着说:“没有风啊!哪儿来的风?门不是关得好好的吗?”  柳长水回头看了看木板门,木板门果然是关得好好的。  柳长水有点纳了闷了,喃喃说道:“真他妈见鬼了,怎么老子的后背上突然会刮起那么大的一股风?真是邪了门了。”  这时枕着一头凌乱卷发的绣娘嗲声嗲气地开始搂紧柳长水,装作出淫荡无比的声音说:“快点来吧!人家都等不及了。”  见绣娘装作出如此下贱的样子,黄朗的心都被撕裂了。他知道绣娘之所以要装作出这么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完全是为了和这个恶心的男人快点结束这场赤裸裸的肉体与金钱的肮脏交易。  柳长水这时却说:“老子现在挺不起来了。咋办嘛?只有歇一会儿了。”  他很无耻地从绣娘的身体上爬下来,从堆在床头的衣服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柳长水想调整一下状态,准备以更加疯狂投入的状态袭击蹂躏绣娘。  绣娘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云。她从床上坐起来。又用嘴开始撩拔男人的小物件。她想让男人尽快地重新坚挺起来。她非常想结束这场恶心的战斗。  柳长水遐意地躺了下去,头枕着一条手臂,任凭绣娘在下面忙活。  黄朗的心在流着血。他的绣娘怎么就那么贱啊!  更令黄朗痛苦的是他现在居然没有任何力量去痛痛快快地将这个恶心的男人揍上一顿。黄朗现在连杀这个男人的心都有了。  很快,柳长水便被绣娘用嘴撩拔得呲牙咧嘴起来。这杂种重新燃起了战火,他将绣娘粗暴地掀了下去,然后饿狼扑食似的将绣娘压在了赘肉累累的身子底下。绣娘娇小的躯体瞬间被淹没在了一堆赘肉之下。  黄朗的身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懦弱地从门缝逃了出去。  他想要离开这个令他伤感无奈的地方。  这时从黑糊糊的街面上突然闯进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女人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小伙子。  这一男一女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绣娘的洗头房。他们顺着绣娘发出叫声的那间屋子就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门口,女人对那个小伙子命令似的说道:“给老娘把门踹开。”  小伙子毫不犹豫地狠命踹了一脚,那道薄薄的木板门咚地一声便被踹开了。  赤身裸体的绣娘和那个柳长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目瞪口呆。柳长水还压在绣娘的身上,他回过头,脸上的神情惊恐无比。  五大三粗的女人这时已经冲了上去,一把就抓住绣娘的头发,挥手对着绣娘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耳光,边打边破口大骂:“×你妈!买×的。勾引我老公!我叫你勾引我老公!”  可怜的绣娘这时匍匐在床上,极力用手护住脸庞,躲避着女人暴雨般袭来的耳光。  那个满脸横肉的小伙子这时也冲过来,将绣娘一把拖下床,对着绣娘赤裸的身体一阵暴踢。  黄朗愤怒的大叫起来:“你们放开她!”  但是黄朗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在充斥着疯狂的空间里响起。施暴的一男一女并没有罢手,依旧拳脚相加地朝着绣娘柔弱的身体暴袭而去。  而那个刚才在绣娘身体上发泄兽性的男人这时趁着混乱抱了床上的衣裤便逃出了门外。  倦缩在地上的绣娘表现得很坚强,她任凭这一男一女怎么对她施暴,只是用手死死的护住头,一声不吭。  看着眼前的情形,黄朗的心在流血。他愤怒地扑向凶相毕露的一男一女。但是,这一男一女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黄朗只将挂着白炽灯的灯线刮得不停的摇曳。屋子里显得人影幢幢的很是混乱。  五大三粗的女人终于打累了,她气喘吁吁地住了手。这时她才发现那个嫖客不见了。她朝继续踢着绣娘的小伙子说道:“你爸呢?”  已经踢红了眼的小伙子这时才醒悟过来。他也停止了施暴,环顾着这间狭窄的屋子。  屋子里哪儿还有嫖客柳长水的影子。  小伙子摸出手机,他说:“打电话报警!把这个烂婆娘抓进去!”  五大三粗的女人这时显得出奇的冷静了,她一把抢过小伙子的手机,骂道:“报警!你爸的乌纱帽不想要了?”  小伙子回过神,很不解气地又照着绣娘的腰上踢了一脚。  五大三粗的女人朝倦缩着的绣娘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带着小伙子扬长而去。  绣娘倦缩在地上一动不动,黄朗以为绣娘昏死过去了。他想去扶绣娘起来。但是绣娘的身体很沉,黄朗根本就挪不动绣娘沉重的躯体。  黄朗哭了,他唤着绣娘:“绣娘,你起来!你起来呀!”  但是绣娘一点也感觉不到黄朗的哭泣。她那粘满了地上的尘埃和污垢的躯体剧烈抽搐起来。  绣娘掩面趴在地上哭得很伤心。  黄朗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绣娘的铺子里一个小姐也没有。难道这些小姐都走了。  黄朗转出屋子在铺子里的每个房间里搜寻了一圈,的确一个人也没有。他突然觉得绣娘的遭遇很悲惨。
  绣娘的遭遇让黄朗悲愤难抑。他非常想为绣娘打一次抱不平,可是自己现在只是夜间里一股阴郁的冷风,连将躺在地上悲泣着的绣娘扶起来的能力也没有,哪儿还有替绣娘打抱不平的力量?  一种彻头彻尾的悲哀情绪占满了黄朗空荡荡的心间。眼见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凌辱欺负,自己却束手无策,这还算是一个大老爷们吗?  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的黄朗已经没有继续呆在屋子里的勇气。他极度失意地飘出了绣娘的洗头房,来到了空旷冷清的街面上。  他鼻子发酸,泪流满面。  这时,一道白赤赤的摩托车的灯光照射了过来,摩托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对直朝着黄朗横冲直撞而来。他明明感觉摩托车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自己的身体上,自己忽忽悠悠被撞出去了很远,可是身上居然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迷糊间,他才想起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缕微不足道的风了。  被撞的黄朗露出一丝苦笑。  等摩托车骑士取下头盔黄朗才看清楚撞他的人,这不是小太监悠悠吗?  小太监悠悠的后座上坐着绣娘洗头房的小姐莹莹。莹莹从摩托车上下来,冲小太监悠悠眉飞色舞地做了一个飞吻,就走进了洗头房。  原来小太监悠悠是带着莹莹到外面开房去了。  黄朗很想上去和小太监悠悠打一声招呼,可是小太监悠悠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黄朗的存在。他摸出手机接起电话来。  电话里,小太监悠悠显然又接了一单业务。一家娱乐场所要小太监悠悠马上送一批货过去。  原先黄朗也很想加入到小太监悠悠贩卖毒品的差事里。可是小太监悠悠对这事比较谨慎,一直没有吸纳黄朗。这让黄朗觉得小太监悠悠有点很不够哥们意思。  倒是现在,黄朗觉得自己和这个小太监悠悠还真是形同陌路了。  他和这个世界里曾经熟悉的人都形同陌路了。  小太监悠悠接了电话,又开着摩托车一阵嘶鸣着消失在了黑暗冷清的街道上。只留下卷起的落叶幽灵似的舞蹈。  这时,黄朗看见莹莹将绣娘从里屋扶到铺子里的那张镜子前,绣娘疯子状地对着镜子发呆,一张原本还算漂亮的脸蛋已经看不出个形状了。  绣娘没有哭,但哭过的痕迹在她的脸上非常明显。  绣娘的样子就像中了邪似的痴呆呆地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许绣娘已经认不出镜子里的人是谁了。  黄朗不忍心看见这么惨不忍睹的场景。他决定离开绣娘的洗头房。  在冷冷清清的夜色里,化作一缕夜风的黄朗心中有点荒凉也有点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到哪儿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一种淡淡的忧伤充斥在空洞的心间。  他突然想回家里转转。他有点怀念他的父母了。  于是他轻车熟路的回到了家。  家是一座水泥预制板结构的二层小楼。底层黑漆漆的,二层自己的房间亮着灯。那条拴在楼下的小花狗朝着黄朗汪汪地吠叫。  小花狗很聪明,也很敏感,它也许感觉到了空气里黄朗的气息。  黄朗呵斥了一声冲着自己吠叫不停的小花狗,小花狗居然能够听到他的呵斥声,停止了吠叫,在黑暗中发出呜呜的低吟,象似在对黄朗撒娇。  连小花狗突然的吠叫也停止了,整个乡村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乡村的夜显得有点寂寞也有点安详。  黄朗觉得有点奇怪,已经夜深人静的了,为什么自己的房间里还会亮着灯。  他悄无声息地飘上二楼的阳台,透过木格窗户的玻璃,看见父母在房间里。  母亲泪水涟涟地端详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张被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黄朗。像框还缠着黑纱。这是一张遗像……  此时的黄朗才确定对于这个曾经熟悉的世界来讲,自己的确已经死了,现在是自己的魂魄又回到了这个世间。只是自己已经没有了和这个世界进行沟通的渠道和平台……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他……  黄朗看见房间里的父母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了。  母亲显得特别憔悴,她看着遗像里的黄朗,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既哀伤又恋恋不舍。  她走上去,用一条干净的湿毛巾轻轻地擦拭着遗像里黄朗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边擦着黄朗的脸便自言自语地对着遗像说:“朗儿啊!现在你终于规规矩矩地呆在家里了。这样也好,要不是这样,你在家里是一刻也留不住的。十天半月的不回家,我和你爸爸就是想看看你,给你打电话你也撒谎说又是不回来。其实你会有什么事呢?一个朝天末日在外面瞎混的浪子。这下好了,不用再十天半月的不着家了。我和你爸也可以天天上来看看你了。亲戚朋友都叫我们不要再想你了,把你彻底忘了。可是亲戚朋友都不知道我和你爸爸的心啊!你终究是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他们不知道你爸和你妈有多舍不得你。自少,看见你,我和你爸的心里还有一点念想!”  母亲说到这儿,眼里噙着的泪水扑簌簌而下。  黄朗很感动,他站在母亲的后面伤心地哭起来。可是他的哭声非常虚无缥缈,他的父母根本没有感觉到。  黄朗的心里非常的悲哀!  母亲这时又喃喃地说道:“朗儿啊!妈知道你的魂魄还能够听得见妈对你的说的话。妈感觉到你还在这个家里,妈和爸都想你啊……”  母亲边说便仔细地擦拭着他的脸,擦得很轻很柔。  母亲又说:“你长着一张那么好看的脸,让妈又怎么舍得丢下你?”  母亲絮絮叨叨地和遗像里的黄朗说着话,父亲坐在床尾一言不发。这个四十多岁的正处在壮年的男人,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略显佝偻的背影显得非常疲惫。  父亲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烟屁股,刚要点,母亲说:“你就不能把烟戒了吗?”  父亲这时才低沉着声音说:“我是趁人不注意在工地上拣的烟屁股。”  母亲说:“还是戒了吧!免得被人看见自己尴尬!”  父亲就将烟屁股丢在了地上。  黄朗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他哭泣着掩面而去。他再也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现实了!  这时,有冰冷的水珠激在他的脸上,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那块光洁的大青石上。  玛莎正笑盈盈地端详着他。  黄朗才发自己刚才是在大青石上做了一个很清晰很现实的梦。是玛莎恶作剧地用凉水把他从昏梦中激醒的。
  眼角依旧挂着泪痕的黄朗对着漂亮的玛莎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做梦了。”  玛莎一脸柔美之色地问道:“驸马爷,你刚才做的是什么梦啊?愁眉紧锁的,还不时在梦里含混不清地大呼小叫。过后还呜呜地哭,怪吓人的!”  这时的黄朗依旧可以清晰地回想起梦里的情形。但是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梦,反正乱糟糟的。”  “我听见你好像在喊一个女人的名字,叫绣娘吧?”  黄朗装出一脸懵懂的样子,说道:“没有啊!我喊绣娘了吗?奇怪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绣娘!”  玛莎噘了小嘴说道:“骗鬼!谁不知道羽人国花心的驸马爷是谎话连篇的。”  黄朗说:“我没有撒谎。真的。”说着又伸手要去搂赤身裸体水迹淋漓的玛莎。湿漉漉的玛莎这时就像一条鳗鱼般的滑溜,灵巧的身体从李自然的手里滑了出去,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湖水里。围着大青石游动的一群五颜六色的锦鲤被惊得四散而去。  菲琳和另外三个姐妹在碧莹莹的湖水里对着黄朗嘻笑。  黄朗将梦中的绣娘和自己的父母立刻忘得九霄云外。他从大青石上站起来,开始宽衣解带。他急迫地想到湖水里和这几个神仙美眉好好戏耍一番。当他刚刚解开衣服的口子露出光洁的胸膛的时候,湖面上的一股冷风偷袭而来,黄朗浑身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仰起头,打了一个脆生生的喷嚏。  打过喷嚏的黄朗仰起的头却再也低不下来了。就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定在大青石上了。他张大着嘴巴,眼神瞬间直勾勾的看着天空,一动不动。  黄朗突然间露出的古怪样子令玛莎和菲琳它们感到奇怪,都不由自主地顺着黄朗的眼神抬头往天空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之后,玛莎和她的姐妹们也是同黄朗一样目瞪口呆了。  原来,在湛蓝的天空里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蛛网,几只体形庞大的红蜘蛛在蛛网上快速地爬动,亮晶晶的蛛丝从它们的屁股后牵连不断的抽出。在明晃晃的阳光的映照下,这几只红蜘蛛通体红艳欲滴。  他们被一张巨大的蛛网罩住了!
  玛莎大声说道:“姐妹们,我们被子哼王子的魔兽包围了。  玛莎的话音刚落,四头一直潜伏着的金毛怪兽便从四个方位现身出来。  这四头怪兽头顶正中都长着一根尖利的犄角,体形魁梧健壮,直身行走,身高俱在两米开外。模样长得阔口卷鼻獠牙凸目,眼珠子却是灰白色的,像是患有先天性白内障,这种怪异的模样端的是显得暴虐凶残奇丑无比。怪物下肢长而健硕,上肢较短,只适合奔跑不适合爬行,但是,上肢的森森利爪却显得锋利无比。屁股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更是粗实遒劲。  黄朗看见从森林中现身出来的怪物,顿时惊得亡魂皆冒,头发也根根直竖了起来。  玛莎和菲琳等五个天使已经快速地游到大青石边,玉手轻撩,已然将轻纱羽衣撩在手上,身体临水而出,轻纱羽衣在湖光水色间一阵缭绕漫卷,五位天使在眨眼的功夫便将纱衣罩在了身上。  接着又是几道金光闪动,五位天使的背上重新长处了洁白的翅膀。
  黄朗语无伦次地问道:“这是些什么怪物啊!”  玛莎这时显得并不慌乱,她和菲琳等五个天使将黄朗围在当中。  玛莎对黄朗说道:“这就是我对你说的子哼王子圈养的魔兽。”  黄朗浑身打着颤,说:“我们斗得过它们吗?”  “不知道。这是四头已经快要成为司祭的魔兽了。你看见它们头上的犄角了吗?只要他们头上的犄角套上了五个金环,它们就会升级成司祭了。到时候它们就会从子哼王子哪儿获得法力和封地。”  菲琳这时说道:“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冲过去行吗?”  “不行。也许在森林里它们已经设置好了陷阱,就等着我们去钻了。”  黄朗极度害怕地说:“那我们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吗?”  玛莎没有回答黄朗的话,她朝菲琳等四个姐妹说道:“亮出我们的兵器吧!”  话音刚落,五个天使的手中就像变戏法似的已经多出了两个明晃晃的银圈。银圈在阳光的映照下发着纯洁的光晕。黄朗被银圈眩出的光晕搞得一阵眼花缭乱。  玛莎这时说:“驸马爷!你真的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黄朗哭丧着脸说:“我真的把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也包括你的遁地逃亡之术?”  黄朗装作出非常无辜的样子点头说道:“也忘记了。”  玛莎轻声骂了一句:“倒霉,把一个废物驸马爷拣回来了。”  菲琳这时发出一声窃笑。  玛莎没有笑。
  玛莎的神情很冷静。她美目如炬地盯看着在湖水边恶狠狠舞动着利爪的怪兽。  怪兽似乎不敢下到湖水里,只是站在湖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  玛莎这时挥手将手里的银圈朝着一只魔兽甩了过去。银圈不偏不倚地正打在魔兽的犄角上。魔兽被打得一个趔趄,犄角被银圈砸出几点火花。  砸中魔兽的银圈又悠然飞回到玛莎的手里  魔兽没有想到玛莎会采取主动进攻,心中大怒,只见它凸出的眼珠子突然间红光闪动,阔口一张,一条火舌便从口中喷出,火舌在湖面上形成一条火线朝着大青石上直射而来。  玛莎抓起黄朗飞到了半空,菲琳和其他几个天使姐妹这时也舞动着翅膀,挥动手里的银圈分别朝着四头魔兽迎面而去。  吓得呆若木鸡的黄朗没有想到这几个看是温柔若水的神仙妹妹一旦打起仗来居然显出与其性别极不相符的勇敢劲,心中感到很是诧异。  而下面的那块大青石却在湖面上熊熊燃烧了起来。  玛莎也不怠慢,她将黄朗背在背上,朝着湖边飞掠而去。  四头魔兽似乎看出了玛莎她们想要冲出包围圈的企图,伸出利爪,分别抓住了一条蛛丝的经线,奋力拉动。半空中的那张大网朝着玛莎和黄朗他们兜头罩下。  这是四头充满了智慧的魔兽。  玛莎和菲琳她们一见蛛网罩了下来,心中大急,迅速的舞动翅膀,想要趁着巨网罩下之时飞入湖岸边的森林中去。但是,因为湖面很开阔,要飞越湖面需要一定的时间。  眼见得巨网越罩越低,菲琳和其他几个飞在前面的天使情况要好一点,因为她们已经快要接近湖岸了。但是玛莎由于背上驮着黄朗却要迟缓了许多。  黄朗这时居然大无畏地朝玛莎说道:“你快丢下我走吧。不要管我了。”
  黄朗的话令玛莎很感动了,她边奋力的扇动着翅膀边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尽管坐稳了。”  黄朗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其实是将玛莎粉嫩的脖子挽得很紧的,生怕一不小心从玛莎的背上掉下去了。  单纯善良的玛莎根本就听不出黄朗话里的言不由衷。  所幸的是菲琳和其他几个天使在蛛网罩下的一瞬间已经飞越到了森林的上空,她们逃出了魔兽设置的天网。  驮着黄朗的玛莎却没有这么幸运,他们被蛛网罩了个结结实实。玛莎洁白的翅膀被粘在了了天网上,黄朗也被又粘又黏的蛛网粘得动弹不得。  几个蛛网上的巨形红蜘蛛一见有猎物撞上了它们的蛛网,争先恐后地从四面朝着黄朗和玛莎围拢过来。  这几个红蜘蛛形状极丑,样子也显得相当笨拙,但是它们在蛛网上爬动时的速度却非常迅速。  看着形状凶恶的红蜘蛛朝着自己围拢过来。黄朗绝望地喊起了救命。他的呼救声在空荡荡的湖面显得苍白无力。只将湖面上的几只天鹅和几对鸳鸯惊起,展翅飞动的时候,也一并撞在蛛网上,被粘得结结实实,徒然发出一阵阵悲鸣。  玛莎这时也无奈地看着黄朗,美丽的眼睛里满含着抱歉的泪水。
  就在红蜘蛛露出尖利的毒牙要咬向黄朗和玛莎之时,只见几道白光闪过,几只红蜘蛛圆滚滚的肚子立刻被射出了几个大窟窿。胶水状般黏稠的液体将黄朗的脸上喷了个满,浓烈的腥臭气息几乎将他醺得昏死过去。  射中红蜘蛛的白光是从四头魔兽口中吐出的涎水。一口涎水便可以将红蜘蛛厚厚的皮囊射穿。可见这几头魔兽的威力绝非一般。  菲琳和另外三个天使这时又飞回到了湖面的半空之中,她们焦急地在半空中盘旋,眼睁睁地看着被粘在蛛网上的玛莎和黄朗,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玛莎朝半空中的菲琳喊道:“快回去告诉七公主,驸马爷找到了,叫她派人来救我们。”  半空中的菲琳哭着嗓音说道:“知道了,姐姐。”  便带着另外的三个天使扇动着洁白的翅膀,腾空飞去,一会儿她们的身影便消失在湛蓝的苍穹深处。  黄朗茫然无计地看着玛莎。玛莎也看着被蜘蛛肚子里的粘液涂鸦得一塌糊涂的黄朗。  玛莎居然望着黄朗笑了。  玛莎的笑容依旧很美。显出临危不惧的淡定和从容。  黄朗哭腔滥调地说:“玛莎,你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吗?”  玛莎洁白的衣裙也被蜘蛛肚子里的粘液玷污了。  “驸马爷不要担心。七公主会派人来救我们的。”玛莎说。  “这几个怪物会吃了我们吗?”黄朗问。  “它们不会吃我们的。它们只想让我做它们的妻子。”  黄朗近乎弱智地问:“它们那么丑,你会嫁给它们吗?”  玛莎竟然点点头说:“会的.。”  黄朗大声说道:“不!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他们占有你的。”  玛莎朝着黄朗温顺地笑了。  看着玛莎如此娇美的笑脸。黄朗的心中越加悲哀。  他试着挣扎了几下,结果是越挣扎被粘得越紧。
  四头魔兽齐心协力地象拉渔网似的将网上的玛莎和黄朗拉倒了湖岸边上。  玛莎和黄朗被粘得结结实实地不能有丝毫动弹。他们只有束手待毙了。  四头魔兽的丑脸上都露出贪婪狰狞的笑容,它们朝着玛莎和黄朗围聚过来。  一头魔兽刚要伸出爪子去抱粘在网上的玛莎,另一头魔兽立刻当胸朝着那头魔兽就是一爪子。那头魔兽被打出了几丈开外。  被打的魔兽滚身从地上站起来,哇哇地暴吼着,爪子交互拍击着自己的胸膛,胸膛发出蓬蓬闷响。它暴怒地朝着袭击它的魔兽扑来。  两头魔兽瞬间冲撞在了一起。两个家伙不分彼此地打斗起来。  剩下两头魔兽面面相觑了一下,又争先恐后地想要去抱网上的玛莎。结果可想而知。两头蠢物又打在了一起。  湖岸边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瞬间上演了。  看着这四头蠢物打得难解难分。玛莎咯咯地娇笑起来。黄朗也暂时忘记了害怕。他说道:“分赃不均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这时,从森林里跑出一头漂亮的梅花鹿。它轻盈地跑到玛莎和李自然跟前,眨着漂亮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们。  玛莎朝梅花鹿说道:“神鹿,你能够救我们吗?”  梅花鹿似乎听懂了玛莎的话,点点头,飞快地跑进森林里。不一会儿的功夫,梅花鹿又回来了,它的背上坐着一个绿色的小人。  绿色小人长得玲珑可爱,身高也就两尺开外,腰上围着漂亮的豹皮,身上穿着新鲜树叶做成的衣服,头上带着一个头盔状的帽子,腰间别着一把小巧的战刀。打扮很像是一个武士。  绿色武士小人看到被蛛网粘住的玛莎和黄朗,翻身从梅花鹿上下来,拔出战刀开始割蛛网。但是蛛网黏稠绵软,绿色的小人割起来很吃力。  绿色小人似乎很害怕四头魔兽,割一阵紧张地看一下打斗正酣的魔兽,随时作出要飞身逃跑的样子。  四头魔兽此时只顾着自相残杀,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状况。  费了好大的功夫,绿色的小人终于先割断了粘住玛莎的蛛网,玛莎终于从蛛网中挣脱了出来。但是玛莎的翅膀因为上面粘附着很多残留的蛛丝,完全失去的飞翔的能力。玛莎只好把翅膀收了起来。  玛莎和绿色小人又齐心协力地将黄朗从蛛网中拯救了出来。
  而打斗正酣的魔兽也发现了这边的状况,立刻停止的打斗,朝着玛莎和黄朗他们飞扑过来。  绿色的小人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就像一股绿色的旋风似的飞上梅花鹿的背脊。梅花鹿载着绿色小人疾如闪电般地蹿入了森林。  玛莎也一把拉过黄朗,喊道:“驸马爷快跑。”便朝着森林里跑。  黄朗此时就像无头苍蝇似的,被玛莎拉着没命地奔跑起来。  森林里的植物非常浓密茂盛,各种植物的枝叶撩割着黄朗裸露在外面的肌肉火辣辣地疼。黄朗也顾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疼痛了,被玛莎拉着只是一阵狂奔。  后面传来魔兽愤怒的低吼声和树枝被魔兽折断的咔嚓声。  魔兽庞大的身躯显然不适合在这样茂密的森林里奔跑,所以它们在后面显得又着急又愤怒。  而那个救了黄朗和玛莎的绿色小人已经骑着梅花鹿消失得无影无踪。  已经来不及作出过多考虑的黄朗这个时候只顾着逃命,他几乎是闭着眼睛跟着玛莎在跑的。只听见各种枝叶刷刷唰地擦身而过,森林各种诡异奇妙的声音此起彼伏。  玛莎跑动的速度非常快,黄朗跟得非常艰难。他有种快要跑断气的感觉。他有种想从玛莎的手里挣脱出来歇一歇的愿望。可是当听见后边追赶着他们的魔兽发出的低吼声,又不由继续奔跑。  黄朗不知道这么艰难的奔跑何时该到个头,他非常绝望……
  这时,一头长着长长獠牙,体形健壮的野猪从一堆灌木丛中蹿了出来,正好挡住了玛莎和黄朗的去路。  突然出现在的玛莎和黄朗让这头畜牲有点发懵。它愣了一下转身就跑。这时玛莎的衣袖间突然飞舞出一段洁白的丝巾,朝着野猪的脖子缭绕而去。  惊吓过度的野猪只管着奔跑,脖子却被玛莎抛出的丝巾缠住了。  从未受到过任何约束的野猪这时狂怒起来,撒开四蹄奔跑得越加疯狂,还发出怒不可遏的叫声。  此时的玛莎一把抱起黄朗,提气纵身,以惊世骇俗的灵动技巧和速度跨上了野猪的脊背。  玛莎把黄朗撂在野猪的背上,又把丝巾的一端递到他的手上,说道:“抓紧坐稳了。”  惊惶失措的黄朗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玛莎递给他的丝巾,两条腿死死地夹住野猪圆滚滚的肚子。  玛莎照着野猪的屁股狠狠地砸了一银圈。野猪护痛,嗷嗷地叫着,箭一般地朝着森林深处蹿去。  此时骑着野猪的黄朗抓住玛莎递给他的丝巾,死死地趴在野猪臭烘烘的脊背上,一刻也不敢松手。  野猪虽然体形硕大肚皮滚圆,但脊背却象刀楞子般瘦骨嶙峋。死死匍匐着骑在野猪背上的黄朗被这一通颠簸,直是百骸俱酥受用无比,特别是骑在野猪背上的两胯间,那真是奇疼难忍啊!  黄朗呲牙咧嘴的好不难受。但为了逃命,如此尴尬的痛苦他也只有忍了。  也不知道被野猪驮着跑了多远多久,耳畔呼呼生风,黄朗只是觉得浑身的骨骼被颠簸得彻底散了架。  终于,野猪停止了奔跑,在原地一阵狂跳乱颠,要把背上的黄朗硬生生地甩了下来。黄朗虽然死死地抓住手里的丝巾和野猪的鬃毛,最终还是轰地一声被摔进了一潭清水里。  黄朗在水里扑腾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池塘中。池塘不深,仅仅齐腰的水。  黄朗此刻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浑身上下的骨骼就像被全部拧断了似的疼痛难忍。  而那头野猪这时就站在池塘边,嘴里吐着白沫子,丑陋的鼻孔呼呼地喷着雾似的白气,用充血的眼珠子仇恨地盯着池塘中的黄朗。两颗长长的獠牙白森森的显得很狰狞。也许野猪正在纳闷自己是怎么被这个家伙骑到背上的……
  这个畜牲觉得自己被黄朗戏耍了,它非得要找池塘里的黄朗讨个说法不可。  黄朗的手里还抓着玛莎递给他的丝巾,丝巾的另一端依旧系在野猪的脖子上。  野猪不敢下到池塘里,就站在池塘边和黄朗对恃着。  茫然失措的黄朗边喘着粗气便打量着野猪,他赖在池塘里不起来了。池塘里这时传来几声蛙鼓的鸣声。  野猪见黄朗赖在池塘里不肯起来,就在池塘边转悠开来。  黄朗是聪敏的黄朗。野猪不走,他就不上岸。他顺屁股坐在水底一块圆滚滚的鹅卵石上,看着野猪。  黄朗这种耍赖的做法弄得野猪很无奈,它在池塘边发出不满的低吼声。  森林里倒是挺平静,凉风习习的,有各种鸟儿在枝叶间跳跃鸣唱,不时又有猛兽沉闷的吼声从远处的各个方位传来。  黄朗现在才想起玛莎不见了。刚才只顾着骑在野猪的背上一路狂奔,玛莎是什么时候跑丢的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坐在池塘里四下里东张西望一阵。他很想扯起嗓子呼喊玛莎的名字,但是又怕把那几头可怕的魔兽招来,就忍住了。  又过了一阵子,黄朗感到有点孤独寂寞起来。
  林子里一阵凉风蹿了出来,吹拂在黄朗湿漉漉的身上,他浑身打起了哆嗦。觉得股股凉意在蚕食着自己的筋骨,便不由自主地把身子缩了起来。他很想从池塘中走到岸上去,可是看着一直在岸边转悠着的那头长着白森森獠牙虎视眈眈的野猪,黄朗便彻底泄了气。  现在的黄朗觉得坐在池塘里最安全,尽管浑身冷得直哆嗦,但总比被野猪吃了强。  可是这样一直被困在池塘里终究不是个办法,受了凉是会感冒的。此刻的黄朗是太为难了。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喷嚏,用手揉了揉鼻子,还想再打一个,终归没有打成功,反而弄得眼泪汪汪的。  可怜的黄朗被这头野猪软禁在池塘里了。  这时,又有一头漂亮的梅花鹿从林子间探头探脑地走出来。看见在池塘边转悠的野猪,抬起的蹄子迟疑起来。  梅花鹿很谨慎,也许它想到池塘边饮水。  黄朗有点怀念那个骑着梅花鹿的绿色小矮人了。  梅花鹿站在原地,审视了一阵那头丑陋凶狠的野猪,觉得野猪对它没有敌意,便小心翼翼地走到池塘边低头饮水。  可是现在的这头野猪已经是一头脾气很坏的野猪了,它显然已经把这块池塘当作成了自己的领地,见梅花鹿没有经过它的允许便擅自到池塘里饮水,这不是对它的大不敬吗?于是这头脾气暴躁的畜牲疯了似的朝梅花鹿冲撞过去。  梅花鹿极有灵性,也很聪敏,它在埋头饮水的时候一直用眼睛乜斜着野猪的。见野猪气焰嚣张地朝自己冲撞过来,也没有立刻躲闪,而是在野猪快要接近自己的一瞬间,突然转身飞逃进了森林中,动作轻盈漂亮之极。  野猪没有想到梅花鹿会忽悠它,以为凭着自己的这一撞,非把梅花鹿撞个七荤八素不可。没想到梅花鹿躲闪的身法那么灵活漂亮快捷。这个丑陋的蠢物一时间收势不住,哄地一声便冲进了池塘了。溅起的水花又浇了黄朗一个透心凉。  刚坐在水里的大鹅卵石上喘了一口气的黄朗见野猪冲进了池塘里,大惊失色,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就要往岸上跑。可是,野猪似乎对池塘极度恐惧,惨叫着触电般的又跳上了岸。  虚惊一场的黄朗站在池塘里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野猪跳到岸上,花枝乱颤地抖动着身上的水珠。  黄朗又规规矩矩地寻找到那块鹅卵石坐了下来。
  突然,黄朗觉得屁股下的鹅卵石在动。这轻微的一动把早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黄朗惊吓得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他从池塘里的水中突然间跳了起来。  黄朗的惊跳动作把池塘边那头正惊魂未定的野猪吓了一大跳,以为黄朗要偷袭它,想也没想就往林子中跑了。  这头畜牲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黄朗定了一下心神,打量着水里的这块鹅卵石。鹅卵石在清澈透明的池水中显得青黝黝圆乎乎的很规则。上面好像还有花纹,只是在一漾一漾的水里,石头上的花纹看得不是很真切。  黄朗觉得这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正在纳闷间,从那块石头的下面伸出了四条粗壮的腿,紧接着,又伸出了一个脑袋。  这不是一个巨大的乌龟吗?  黄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靠!既然是一只笨拙的王八,那我还怕你丫的干啥呢?害得老子虚惊一场。黄朗愤愤不平地想。  这只乌龟很大,站起来的时候龟背和龟头都露出了水面。
  巨龟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打量着黄朗。黄朗觉得这只巨龟有点神情古怪。刚要用俏皮话和巨龟打招呼。巨龟突然张开巨口,一股好水从巨龟的嘴里澎湃而出,又将黄朗浇了一个透心凉。  黄朗心里大骂道:“老子今天犯水祸啊?”  刚要开口大骂。巨龟这时打了一个沉闷响亮的嗝,居然先开口说话了:“你小子来得可真是时候,把老子好端端的一个好梦给搅黄咯!”  黄朗惊讶得张大着嘴巴,下颌骨也快脱臼了。  大千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了,连千年的乌龟万年的王八也能说人话了!  “你丫的怎么会说人话?”黄朗朝巨龟惊讶地问道。  巨龟用古怪的声音哈哈笑道:“我丫的不光会说人话,我丫的还会变人形呢?”  见巨龟说话挺幽默的,黄朗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他索性双手叉腰,朝巨龟说道:“你还挺能吹的,那就变个人形给我看看。”  巨龟又古怪地笑道:“看你小子也是不怎么走运的人。今天就让你小子穷开心一阵子。看好咯。”  说罢只见池塘里的水一阵翻滚奔涌,黄朗被涌起的水花瞬间淹没掉了。黄朗闭上眼睛彻底认命了,看来今天他是和水结上不解之缘了。  水花翻涌过后,接着又恢复了原来的风平浪静。黄朗睁开眼睛定睛一看,靠!在他的面前果然站着一个身材伟岸但是模样很丑的壮汉。
  上了岸,黄朗和壮汉坐在一块绿草茵茵的草地上。草地上点缀着零星的五彩斑斓的小野花,但是在这两个大老爷们的屁股底下,这么富有诗意的状况,却没有产生出一丁点浪漫温馨的调调。  黄朗一屁股坐下,压倒了三四朵野花,壮汉一屁股坐下,压倒了一片青草。  黄朗对壮汉说:“说说你的来历吧!”  壮汉看了一下黄朗,笑了笑,说:“你先看看老子的装扮,猜猜老子是干什么的?”  黄朗说:“我对服装品牌没啥研究,怎么猜得出来?  壮汉又笑笑,有些显摆地对黄朗说:“看老子这身西服,意大利品牌阿玛尼,这双皮鞋,也是意大利品牌菲拉戈莫,这只手表,瑞士名表江诗丹顿。”  黄朗有些艳羡地喃喃说道:“哇靠!全是名牌!”  壮汉很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就这只手表,也值三四十万。”  黄朗惊奇地说道:“哥们你可真是大手笔啊!”  壮汉笑笑,说:“这下你该猜到老子是干什么的了吧?”  “我猜你一多半是搞房地产的?”黄朗略带几分艳羡和敬畏地说。  壮汉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朗,说:“错!”  黄朗抠抠脑瓜子,又猜:“要不你就是个当官的,而且是个贪官。”  壮汉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朗,说:“错!再猜!”  黄朗就猜不出来了,有些为难地说:“我一个在小县城混的混混,知道现在有钱的主不外乎就这两大类人物。我可是真的有点猜不出来了。哦,对了,你莫不是开矿的煤老板?”  壮汉继续微笑着,神秘兮兮地摇摇头。他显得很有耐心,继续启发黄朗的思维说道:“你再想想,这世道,可以发财的路子多的很,你不要只拘泥于贪官或者房地产开发嘛?你再想宽泛一点。”  黄朗很不好意思地说:“我还真是想不起来了。我在道上混的时候,虽然经常打打杀杀的,可是弄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钱,搞大钱的门道真的是从来没有接触过。”  壮汉这时很豪爽地说:“这样,你再猜。你如果猜中了,老子就把这只江诗丹顿送给你。”  说着壮汉抬起手腕就把手上的那只明晃晃的江诗丹顿手表取下来放到黄朗的面前。
  黄朗几乎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为能够拥有一块彰显身份和地位的名表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想当初道上有个哥们手腕上带了一块普通的三四万的欧米茄手表,就已经很风光无限了,当时有很大一帮小弟把这个哥们奉若神明。现在,这块明晃晃的江诗丹顿就在眼前,而且是稍微动动脑筋就唾手可得,这怎能不让黄朗热血沸腾?黄朗的心不由得砰砰砰的在胸腔里跳突起来。  但是,黄朗是在江湖上混得很有些资历的黄朗了。他知道江湖上忽悠人的事情时有发生,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已经很接近于社会上前一段流行的丢包计了。于是他小心谨慎地望着壮汉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壮汉很大气的说:“未必老子还和你没事瞎扯淡。老子说话从来说一不二的,绝不拉稀摆带!不过我可给你说清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没猜中的话,这表可就还是我的。”  黄朗看见梦想即将马上变成现实,而且就在眼前浮光掠影似的若隐若现,他很想抓住这次机会。于是他就开始挖空心思搜肠刮肚地猜起来了。  象这么有钱而且摆谱的主,既不是贪官污吏又不是搞热门的房地产开发的,更不是开矿的煤老板,那这家伙是干什么的的呢?搞文化产业的,也不象,说话的口气那么嚣张大气,完全没有一点文化人的素质和涵养。对了,这家伙的作派还和自己一样有点象混黑社会的主。一想到混黑社会,黄朗的脑子里灵光乍现似地有了主意。于是他一拍脑门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一定是贩毒的大毒枭!”  壮汉一听,哈哈大笑道:“我靠!你小子太有才了。你咋一下子就猜中了呢?老子还真是一个大毒枭。哈哈哈……说话算话,这只手表归你了!”  壮汉说着把明晃晃的江诗丹顿递到了黄朗的面前。  黄朗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迟疑地看着壮汉说,很不确定地问:“真归我啦?”  “那不归你还咋地?拿着!”壮汉的气势很豪迈。  黄朗这才昏僵僵地将明晃晃的江诗丹顿接到手上。这表沉甸甸的还真他妈有份量,还真不象是塑料机芯的。这玩意儿果然是出自名门身价不低,一上手就很有感觉啊!呵呵……  不过黄朗的心里还是犯嘀咕,暗想,这小子该不是在中英街买的国产伪劣仿冒品来忽悠老子的吧?于是就下意识地将手表拿在阳光下捯饬。  壮汉一眼就看出了黄朗的心思,很不爽地说:“你还看个屌毛啊!老子敢百分之百地保证,老子就是给你的是假货,你也一样认不出来!”  黄朗尴尬地讪笑着说:“那是!那是!我是数数上面镶有多少颗钻石!”边说边把江诗丹顿佩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名表一上手,黄朗立刻感觉到手腕上有了很实在的份量。
  这时壮汉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这只表送给你吗?”  黄朗很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壮汉很真诚地说道:“因为在这儿这只表根本就成了废物累赘了,和块没用的铁疙瘩没啥两样,呵呵……”  黄朗不大明白地把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抬起来看了看,这表是块好表啊!秒针滴答滴答地跳得满均匀的嘛!就说:“为什么呢?你是说这表的时间不准?”  壮汉说道:“靠!什么时间不准?如果连这只表的时间都不准了,那北京时间也是假的咯。”  黄朗白痴状地说:“那你刚才说那话是怎么个意思?”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我是真不明白!”黄朗冲壮汉很诚恳地摇头。  壮汉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靠!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  黄朗依旧白痴似地问道:“我们现在是到了什么地方了?”  壮汉终于说:“我们现在是在玛基尼亚星球上!我们现在是在异世界!你说这表还能他妈的有用吗?哈哈哈……”  黄朗不相信地说:“这是真的?什么玛基尼亚星球?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壮汉仍旧哈哈笑着说:“老子当初也没有听说过。不然老子怎么会把这么值钱的玩意儿拱手让给你?我傻啊?这玩意儿在这儿就是一块铁疙瘩!哈哈哈……”  壮汉笑得很扬眉吐气,倒像是他从黄朗的身上拣了个大便宜似的。  黄朗觉得这家伙有点脑子被门夹了的嫌疑了。  不过黄朗依旧不耻下问地说:“你怎么知道这是玛基尼亚星球?这儿没有一点外太空的迹象啊!森林,动物不是和地球上一样吗?”  壮汉止住笑,说道:“是啊!这儿要是和地球的环境不一样,老子还不来了呢!”  黄朗越加不解地说:“这么说你是自己主动来这儿的?”  壮汉说:“老子是花了一大笔钱主动争取到这儿来的。”  黄朗不屑一顾地说:“我有点弄不明白了。你能够有多少钱?现在的科技水平,美国的亿万富翁也只能在外太空坐航天飞机过过瘾。你倒好,一下子跑到玛基尼亚星球上来了,忽悠谁呢?坐的手电筒来的吧?”  壮汉对黄朗也不屑一顾地说:“你弄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要争取到这儿来呢?”  “反正老子也在这倒霉的池塘里泡了那么多年了,给你说说我的事情也无妨!今天还算老子运气好,遇上了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这么多年老子就这么一个人泡在池塘里,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快把老子憋出毛病了。”  “那你就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壮汉用眼睛在四周踅摸了一圈说:“要是有一瓶二锅头边喝边聊就爽了。”  黄朗说:“这原始森林里,哪儿去找二锅头啊!”  壮汉吧唧了一下嘴巴,说:“是啊!在这里,连想喝一瓶二锅头的愿望也是痴心妄想啊!想当初老子过的日子,用纸醉金迷酒池肉林来形容一点也不算过份。当初总听见一些世外高人说什么无欲无求,结果都是他妈的瞎扯淡。只有到了这荒芜人迹的鬼地方,连江诗丹顿走出的时间都不作数的时候,你才会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无欲无求。”
  黄朗不想听壮汉说这些不着边际高深莫测的话,只想听这个壮汉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就说:“你还是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吧!”  壮汉幡然醒悟过来是的说:“哦!我说跑题了。看看,我现在说话都有点颠三倒四的了。看来是一个人在这儿没有人和我说话,被憋得太久了。好,你就听我慢慢给你道来吧。”  黄朗就作出一副专心要听的样子了。  壮汉又心有不甘地问道:“有烟没?”  黄朗很不耐烦地说道:“我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没烟!就是有烟也被你吐我一身的水弄湿了。”  壮汉连忙说道:“sorry!sorry!我忘了。早知道这儿会是这样的光景,老子当初就该带几箱烟来搁着慢慢抽了。”  于是壮汉清了一下嗓子说:“老子不是给你吹牛,当初老子还真是靠贩毒起家的。当初坊间不是流行一句发财秘诀吗,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子就胜在胆大上!敢冒一般人不敢冒的风险。你想,贩卖毒品这种掉脑袋的买卖有几个人敢碰?老子就敢碰!这人活一世吧我就总结了一个道理,横顺就是一个赌博。赌赢了,你荣华富贵,赌输了,你不得好死。我呢!怎么说的,说赌赢了也算是,说赌输了,也的确是输了。甚至输得见了底。连在地球上呆的资格也没有了。最后落得像个龟孙子似的,孤家寡人一个人躲在玛基尼亚这个荒芜人迹的森林里。这真是他妈的此一时的彼一时啊!”  黄朗见这家伙又要把话题扯得绵远悠长了,就提醒他说:“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来到玛基尼亚这个星球上的吧!”  壮汉很不满意地说:“你别打岔行吗?你让老子痛痛快快地说说话行吗?你知道老子在这冷冷清清的池塘里憋了有多久没有和一个人说上话了吗?”  黄朗见汉子真的有点生气了,就耐着性子说:“好,我不打岔了。你说,你说。”  于是壮汉又要接着说,可是又忘了刚才的话头了,就说:“我刚才是说到哪儿了?”  “你说到此一时彼一时了。”  壮汉接过话题又说道:“哦,对了,我说到此一时彼一时了。这世界还真是这样,此一时彼一时。要说我赚下的昧心钱,就是花上八辈子也是花不完的。可是人就这点不好,不晓得知足!总是这山望到那山高,一山更比一山高。说白了就是一个‘贪’字把人给害了。你说我贩毒挣下了那么大的家当,早就该收手不干了,然后做点正当生意。比如开公司,办实业,这些都是门道不是?再不济老子到乡下和老婆孩子养鸭养鹅地过一辈子。可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再说我的手下还有一大批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得给他们活路不是?所以我也想着尽快收手,转向,把黑钱洗干净。这两年房地产搞得大热,所以我转向房地产了。你刚才说我是搞房地产的,其实你也猜靠谱了。不过我搞房地产还没有多久,楼盘还没有封顶我就出事了。所以我严格说来还不是搞房地产的。”  黄朗说:“你是怎么出的事呢?”  壮汉说:“怎么出的事?现在想想老子也是在阴沟里翻船了。你知道现在他妈的的做正规买卖也和贩毒没什么区别,背地里走的全是他妈的歪门邪道。你不请客不送礼,不拉关系不走后门,你啥事也干不成。有时候我觉得做这些他妈的所谓正规买卖比他妈的贩毒还黑。我不是没什么文化不是。和那些达官显贵们应酬就有点力不从心。很多时候都是打不上台面。这些达官显贵们真他妈的不是个玩意儿!和我们道上混的简直是两码事,他们不光贪,还他妈的要装鳖!这就要点所谓的素质了。我虽然没有啥素质,可是我的老婆素质不差呀!正规名牌大学毕业,而且长得花容月貌。所以我每次需要打台面应酬的时候,一般都会把我的老婆带上。我老婆那也真是厉害,有她出面,就没有拿不下的关系。”  黄朗看壮汉提起他的老婆,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暗想这小子的老婆一定是很优秀了。  可是,壮汉眉飞色舞的表情在脸上没有坚持多久,立刻就烟消云散了。壮汉的神情变得沮丧起来:“可是,老子他妈的也是太在意钱了。结果他妈的大意失荆州了。现在老子是真的搞明白了什么叫利害了。有利就必定有害!”  黄朗此时已经有了倾听的兴致,因为从壮汉的话里已经听出了故事开始出现起伏的端倪,催促道:“说说。”  汉子又清了一下嗓音说:“老子的老婆被一个主管规划的市长睡了!我日他妈!我也纳闷我怎么就那么容易拿到好的地皮嘛?结果他杂种完全是冲着我的老婆的面子来。你说这口恶气老子能够咽得下吗?如果都按道上的规矩出牌,他就是我的祖宗,我就是他的孙子。他要钱老子给钱,要房子老子送房子,要车子老子给车子。可是,他杂种居然敢睡老子的老婆,这不找死吗?”  “那后头你是咋整的呢?”黄朗有点急不可赖地急于想听到后面的情节了。  “咋整?江湖人士,做事能够拉稀摆带吗?他不仁老子当然也不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犯一样都是死罪!所以老子花钱找道上的哥们把他杂种给作了。”  黄朗伸出大拇指说道:“该!该!”  壮汉又说:“我的老婆跪着求我,要我放那杂种一马!她越是给那个杂种求情,老子心里越是难受!老子装着答应老子的老婆了,老子是背着老子的老婆把那杂种作掉的。”  “后来呢?”  壮汉说:“后来不就出事了吗?你想,一个主管规划的市长在酒店的套房里赤身裸体地和一个卖淫女双双被人用火药枪敲了太阳穴,那得暴多大的料啊!警察还不尿憋慌了似的限期破案。结果帮我的那两个兄弟和我一起都翻船了。”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你是怎么来到玛基尼亚星球的。”  “我不是犯的死罪吗?我的老婆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花了大价钱买通了看守所的所长。她带了一个老和尚进来看我。老和尚说他可以把我超度到一个不用受苦受难的世界去。是一个叫玛基尼亚的星球。我当时半信半疑的就答应了。其实我当时也不信,还说你一个老和尚,也知道什么玛基尼亚星球了?整科幻咯?老和尚说我的观念跟不上节奏了,说他们修行的和尚也在与时俱进地纳入新观念了。连少林寺的方丈都CEO了!我靠!现在的世界真是扯淡得他妈的太不靠谱了。和尚不好好念经,倒把庙子开成公司,名正言顺地做起生意来了。我想自己横顺也是一个死字了,就任由那个老和尚瞎折腾了。”  “老和尚又说我是前世积的恶太多,来世变乌龟王八很合理,他也没有办法。他说会把我超度到玛基尼亚的一个净水池里,要我守着净水池不要离开,他会按时用意念给我传送净心咒的,还说只要我安安心心地在净水池里洗心革面,还有回到妻子儿子身边的一天。于是老和尚就在我的天灵盖上拍了一掌,又念了些乱七八糟的咒语,我迷迷糊糊地就变成了一个乌龟泡到这净水池里来了。现在我才知道,老和尚还真他妈的没有骗我,我还真变成了个乌龟王八了,还真在这么一个清水池塘里泡上了。我的老婆也没有骗我,他找来的这个老和尚还真他妈有两把刷子!所以我现在是真的相信老和尚的话了,安安心心地泡在净水池里洗心革面,每天在净水池里按时接受着老和尚用意念传送过来的咒语。你别说,在净水池里修炼了这么多年,我的心还真的没有以前那么浮躁了,负罪感也没有那么重了。就是有时候憋得慌。不过过一阵子,又没事了。我现在就等着有机会回到我老婆儿子的身边了。”  坐在壮汉面前的黄朗听得有点发痴了。他婉若在听天方夜谭。
  做做做!!!!一个小时不到就有了判决结果。堪称神效,可以申请世界吉尼斯记录?又是一项填补国内空白的伟大发明????
  黄朗正在专心致志地听着壮汉讲述他的离奇经历,突然,离他们很近的林子里传来一阵怪兽的低吼声。吼声沉闷低沉,就像在耳朵边响起了一阵闷雷似的。  黄朗和壮汉都惊疑不定地望着声音响起的方向发愣。  壮汉有点发虚地压着嗓子小声问黄朗道:“你小子把什么怪物引到这儿来了?”  黄朗边紧张地四下张望边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被这些怪物驱赶到这儿来的。”  “怪物?你是说这片森林里有怪物?”  “我咋知道?我是新来乍到的。对这片森林一点也不熟悉。难道你不知道这片森林中有怪物吗?”  “我咋知道?除了这片池塘,我从来没有在四周转悠过的。”  黄朗略带挖苦地说道:“你还真成了个规矩人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玛莎从池塘对面的森林中闪身退了出来。  黄朗和壮汉的眼睛都陡然间一亮。  黄朗站起来朝背对着他们的玛莎喊道:“玛莎,我在这儿呢!”  玛莎回过头,一双秀眉立刻就皱了起来,说:“你怎么没有走?”又看见坐在草地上的壮汉,问道:“他是谁?”  “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壮汉看见美艳绝伦的玛莎,眼神立刻就变得直勾勾的了,也从草地上痴呆呆地站起来,喃喃地对黄朗小声说道:“你是怎么会认识这么漂亮的洋妞的?”  黄朗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就像做梦的似的。反正就是一场艳遇。”  壮汉小声对黄朗说:“一会儿给哥哥介绍介绍。”  “那是当然。”  两人正嘀咕着。这时四头独角魔兽睁着患有白内障的眼睛,舞着钳子般短小的爪子也从森林里虎视眈眈地包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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