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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缅德昂(崩龙)族看跨界民族及其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从中缅德昂(崩龙)族看跨界民族及其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摘要:德昂族是典型的人口主体在外的跨界民族,通过分析其典型性,我们可以对缅甸德昂族与中国境内德昂族之间的复杂关系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对中国境内的德昂族与缅甸境内的德昂族进行调查和研究,也有助于我们重新认识西南边疆跨界民族带有普遍性的许多特点和问题。从民族对应关系上看,中国境内的德昂族与缅甸境内的德昂族并不存在清晰的一一对应关系,而是存在复杂的对应关系。德昂族的民族认同方式对我们研究民族对应关系富有启发意义。
一、德昂(崩龙)族在人口主体在外的跨界民族研究中的典型意义
  本文拟通过中国和缅甸的德昂族①来看人口主体在外的跨界民族与中国同族的复杂关系。为什么要选择以德昂族为例来进行研究呢?至少有如下理由:
&& (一)德昂族在人口主体在外的跨界民族中具有典型性
  德昂族是云南省特有的少数民族,也是中国与东南亚国家中一个典型的主体在外跨境而居的民族。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云南省共有德昂族20188人,他们以大分散小聚居的形态分布在云南省西部边境地区的十余个县市之中,主要居住在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的潞西、梁河、盈江、瑞丽、陇川各县,临沧市的镇康、耿马、永德等县,以及保山市的隆阳区。潞西市的三台山德昂族乡和镇康县军弄乡是中国德昂族比较集中的聚居区。
  德昂族的民族人口主体在缅甸,缅甸北部是德昂(崩龙)族最大的聚居区。据我们上世纪末在缅甸的调查,缅甸的德昂族人口当时就有70万人以上。缅甸的德昂(崩龙)族居住区几乎就是沿着与滇西边境接壤的地区向西和南部延伸,在掸邦北部的皎脉地区形成最大的聚居区,此外在掸南和掸东也有分布。缅甸德昂(崩龙)族几个主要聚居区在当地所占的人口比重是:掸北皎脉地区的南桑镇区和芒东镇区的德昂(崩龙)族占当地人口的95%,皎脉镇区、迪博镇区占40%,木姐地区的贵概镇区和南坎镇区占45%,南桑镇区占80%。据民间不完全统计,缅甸几个主要聚居区的德昂(崩龙)族人口数大致为:南坎3万人、木姐7千人、帕敢5千人、贵概4万人、上南散8万人、下南桑8万人。此外,缅北还有多个德昂(崩龙)族聚居区。掸北的德昂(崩龙)族主要与掸、汉、傈僳等民族形成小聚居大杂居的格局。
  20世纪90年代以前,在缅甸的德昂(崩龙)族还保留着自己的军队,有自己的旗帜和民族组织,后来,虽然与缅甸政府达成了和解,撤销了军队,但与缅甸政府的关系仍很微妙。
  在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不断发展的背景下,中国云南与周边国家之间形成了一个互动的次区域经济圈。云南边境地区跨界民族与境外同族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联系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跨界民族的民族意识不断强化,跨界民族交往的形式和内容更加繁杂,跨界民族问题的表现形态更为多样化,境外民族主体对中国同族的影响日益突出。这些情况和问题在中缅德昂族中都有突出的表现,因此,通过中缅德昂族来探讨主体在境外的跨界民族对中国境内同族的复杂影响问题,具有典型的意义。
  另一方面,我们过去在对缅甸的跨界民族研究中,对于缅甸的主体民族和人数较多的大民族,如傣族、佤族、傈僳族等,研究得还相对多一些,而对像德昂族这样人口主体在境外,在中国的人口又比较少的民族,关注较少,了解的程度也低。从这个角度看,研究德昂族,也是有意义的。
&& (二)德昂族所居住的地区具有地缘关系的典型性
  一般来说,国境线是在民族出现很久以后才出现的,随着国境线的产生也才有了跨界民族的概念。一定的地域环境对民族的形成、民族关系的建构和民族的互动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研究跨界民族不能不考虑境内外同一民族居住和分布的地缘关系。在中缅两国边境线上,“一山两国、一田两国、一水两国、一街两国”的现象普遍存在,国境线两侧同一民族跨境而居,沿边村寨相互交接、道路相通,犬牙交错、鸡犬之声相闻,边民通婚互市,串亲访友往来频繁,同族边民之间的来往十分频繁。
  中缅德昂(崩龙)族跨界而居的边境地区就典型地呈现出上述特点。例如有大量德昂族聚居的镇康县就与缅甸掸邦第一特区果敢县山水相连,国境线长96.36公里。缅甸一侧与我国临沧地区和德宏州毗邻的一些区域也是境外德昂族聚居的主要地方。缅甸果敢县的观宝、黑河、芒纠、楂子岭、河信崇、太白山等寨的德昂(崩龙)族,自称“纳昂”,与镇康德昂族同属一个民族支系,双方连片而居,来往频繁,关系十分密切。显然,跨界民族在地缘上连片而居要比跨区域而居者有了更多交往的便利,其互动更多,其影响也会更大。
  再从地区政治的角度来看,跨界民族所在国或居住地区的政治对双边跨界民族的影响是十分显著的。在东南亚国家中,缅甸国内的政治形势较为复杂,民族地区的形势则更为复杂。比如,在德昂族居住的中缅边境德宏段503.8公里的边境线上,缅方一侧就由三股势力控制:一是由缅甸中央政府控制的与我国瑞丽市接壤的木姐市、南坎镇区,与畹町接壤的九谷市,与陇川接壤的雷基市,与潞西市接壤的勐古市;二是由克钦邦地方自治政权控制的与陇川接壤的第二特区东部省迈扎央经济开发区、与盈江接壤的南部省拉咱经济特区;三是由地方政权(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管辖的与潞西市接壤的果敢县,(2009年由中央政府接管)。这种政治格局使得中缅德昂族间的关系更加错综复杂。
&& (三)德昂族在跨界民族关系中的典型性
  作为跨界民族,中国德昂族与缅甸德昂(崩龙)族在民族关系上诸多的内在联系和一致性体现出了典型的跨界民族特点。
  一是有着天然的地缘联系。德昂族在境内外特定的地域和自然环境中所呈现出来的人地关系具有诸多一致性。他们所处的地域环境基本上是相同的,尽管他们分属不同的国家。他们在同样的地缘环境中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和模塑,如果我们将横亘在其中的国境线从我们的研究视野中暂时抹掉,将跨界民族所居住的地域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的话,我们就会发现其地理、地域上的更多的一致性。
  二是有着割不断的亲缘关系。所谓亲缘指的是民族成员之间在血缘和姻缘等方面的联系。血缘关系是一种天然的存在,姻缘关系是亲情联结和扩大的纽带,由血缘和姻缘构成的亲缘关系奠定了早期民族的内聚基础,它把人们纽结在一个共同体中,使之具有共同的经济生活和感情体验。当一个民族成为跨界民族以后,他们那种天然的血缘和姻缘关系依然存在。就云南的跨界民族来说,绝大多数都格外看中亲情。德昂族似乎在这方面表现得尤其突出。德昂族自古以来一直奉行着不与外族通婚的禁条,如今虽然略有松动,但传统禁条并未失效,多数人仍将择偶的范围限定在本民族之内,甚至有的还不能超出同支系的范围。由于历史上的血缘和姻缘关系的联结,国境线两边的德昂族人大多都具有亲戚关系。
  三是有着业缘方面的诸多一致性。业缘是一个民族群体交流所形成的特定关系,它与我们常说的生产形态相关。一个民族占主导的生产形态是什么,必然深刻地影响着文化的形态和变迁。作为跨界民族,一般过去都有着相同或相近的业缘特点。中缅德昂族在这方面就表现得比较典型。比如,德昂族的种茶历史十分悠久,从德昂族流传的神话传说和习俗礼仪中都可以看出,茶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这其实是从早期的业缘关系中积淀下来的一种文化现象,这种文化积淀对于国境线两边的德昂族都是一样的。而今,缅甸的不少德昂族人仍以种茶为业,靠茶为生;中国德昂族中专业种茶者虽已不多,但是种茶依然是他们经济收入的一个重要来源。尽管两国的茶叶种植者在生产关系上不一样,但是同样的生产对象却依然使他们有着许多对话的共同点。
  四是神缘信仰上的同一性。神缘,指的是一个民族信仰的指向及其体系。在这一民族信仰系统中,包括来自宗教的、习俗的、神话的等等多方面的民族信仰,它们都是民族精神的集中表现,在民族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境内外一致的神缘自然也是跨境民族在精神上维系文化认同的纽带。中缅两国的德昂族不仅共同信仰南传上座部佛教,而且还共享着许多古老的民族神话,并以这些神话作为某些信仰行为的解释依据。例如,德昂族以太阳象征父亲,以龙象征母亲,就是从一个古老的神话中来的,这个神话在两国的部分德昂族中共同流传着。当缅甸的德昂族创制了一个龙阳标志的雕塑,很快就被中国的德昂族模仿,建在自己的村寨里。如果没有一致的神缘信仰体系,这种做法是不可想象的。再如,中缅德昂族同样都有叫谷魂的习俗,这是从民族原始信仰中传承下来的古老习俗,同样都在双方的神缘信仰中发挥着作用。
  五是物缘方面共同的情感积淀。民族文化的精神指向常常会表现在某些生产生活用具和用品之中,这些物品与创制和使用它的民族群体构成了特定的关系,这就是物缘。各民族的物缘之中往往具有能够体现出本民族特点的成分,例如德昂族的水鼓和妇女身上的腰箍,以及茶文化礼俗,等等。这些物缘的共性也在一定程度上构筑着境内外同一民族关系的纽带。当中国的德昂族出境到缅甸德昂族聚居的大山中参加庆典活动时,看到同胞身上的腰箍,听到独特的水鼓声,他们都会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一种民族的认同感油然而生。水鼓是德昂族独特的乐器,曾经一度在国内德昂族的许多聚居点消失了,后来在与境外跨界民族的交往中逐渐恢复。老一辈的德昂族人都具有一种水鼓情结,这可以说是物缘文化的深层积淀。②
  六是语言上的互通与文化的共享。每一个民族都是通过其所操语言的“棱镜”来折射、观察和解释世界的,其中的差异往往就表现为民族文化的差异。显然,共同的语言和由语言形成的一系列文化关系,成为了国境两边同一民族沟通的有效工具和维系民族认同的重要标志。中缅德昂(崩龙)族在语言使用上也体现出了跨界民族的典型特点。一般来说,同支系的人在语言上的交流可以畅通,而跨支系的交流多数会有些障碍,但也会有不少相通的成份,因而出现了新创的民族文字在全民族中推广的情况。
  长期以来,由于以上诸方面的共同特点和一致性,中缅两国的德昂族人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往来。这对于跨界民族的研究来说无疑是具有典型意义的。
&& (四)德昂族在跨界民族的交往互动中具有典型性
  不同国家的跨界民族群体虽然处于不同的政体结构和政治环境中,但长期以来形成的同一民族关系和文化纽带,并不会轻易解构和消失,双方民族群体会在民族认同的基础上保持着来往和互动。中缅德昂(崩龙)族的交往互动就十分频繁,并具有多层次多方位交往的特点。
  首先,从交往的频度和方式来看,中缅德昂(崩龙)族一直保持着十分密切的联系,而且方式多种多样:朋友间的往来、婚姻的缔结、亲戚的走动、商贸活动的开展、劳工的输出输入、宗教的交流、文化活动的互邀、团体组织的互访、突发事件的互助,几乎涵盖了一般跨界民族的各种交往形式。双方密切的交往使中缅德昂(崩龙)族在国境线两边的居住区形成了一个整体。单独地看在我国居住的德昂族,他们人口少而分散,其民族和文化的势能并不强,但是当我们把视线越过国境线,将境内外的民族作为一个整体或者作为文化互动的两个对象来看待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他们并非是一个分散、孤独的群体,他们的文化势能并非仅限于在国内与其他民族交往的那点影响力。
  其次,从交往的区域范围看,中缅德昂(崩龙)族既有同一区域的交往又有跨区域的交往。在云南的德宏和临沧边境地区,中国的德昂族几乎都与境外同族人连片而居,各支系分别都与境外相邻的同族人保持着密切的来往,从来没有割断过联系。不过,对于跨界民族的研究仅仅局限在边境地区还是不够的。由于缅甸德昂(崩龙)族群人口较多,分布较广,不仅分布在缅甸与中国接壤的木姐、南坎、九谷、勐古、果敢等边境一线,另外在缅甸内地的镇区也有大量分布,如掸邦的格罗、昂邦、亚绍、彬达亚、芒秀、孟贵、勒恰、结迪、迈崩、滚亨等镇区,以及腊戌、曼德勒等省区也有很多德昂(崩龙)族聚居区。就是说,以德昂(崩龙)族为例的研究,既可以看出跨界民族在边境一带的交往互动,也可以拓展研究视野,追踪来自内地聚居区的影响,既可以看出地理环境对跨界民族关系的作用,也可以揭示地缘政治对跨界民族互动关系的影响。
  再次,从交往的层次来看,中缅德昂(崩龙)族既有个人层面的交往,又有群体性的来往互动。通过调查可以发现,在国境线附近的德昂族边民中,境内外个人层面的来往是十分普遍的,几乎每家人在境外都有亲戚,不是血亲就是姻亲。几乎每一个人与境外都有交往,不是朋友交情就是合作伙伴,国境线似乎并未对他们的交往和文化交流造成多大的阻碍。另一方面,可以肯定地说,近年来中缅德昂(崩龙)族的交往互动已经超越了个人的层面,出现了群体性交往和交流的状态。1998年云南省民族学会德昂族研究委员会成立以后,中国的德昂族就开始以组织的形式与缅甸德昂(崩龙)族的民族组织进行人员互访和一系列的交流活动。另外,一些地方性的、在小范围内的民族交往也在进行着,如瑞丽、陇川的德昂族就在与缅甸南坎等地的德昂(崩龙)族保持着村寨间的交流。
  最后,再从中缅德昂(崩龙)族相互交流的内容和影响的因素来看,也是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问题,除了与经济、文化、宗教、婚姻家庭和毒品艾滋病等相关问题外,有的还直接或间接牵涉到了国家政治方面的因素。
  总之,对中缅德昂(崩龙)族的调查研究应该是具有代表性的,从中可以看出西南边疆跨界民族带有普遍性的许多特点和问题。
二、从中缅德昂(崩龙)族看跨界民族的对应关系
  这里之所以要来探讨境内外跨界民族的对应关系问题,是因为过去我们的跨界民族研究往往受到国内民族研究思维定势的影响,总是习惯于以中国民族的分类去套境外的民族,以为境内有一个什么民族,境外就应该有一个同样的跨界民族来对应,最多只是名称不同而已。这种情况在过去的中缅跨界民族研究中尤为典型。“由于对缅甸各民族研究的深度不够,我们一时无法确认每一个民族,更没有太多的相关对比研究,因此对中缅跨国民族的研究,只能以中国的民族划分为标准,以现有的资料进行分析研究。这里必须要说明的是,这是一个不完全的研究。”[2](P99)
  的确,实际情况并不像我们原先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不是中国有一个民族,境外就一定有一个完全同一的跨界民族。考察中国西南的跨界民族,我们发现,除了境内外基本一一对应的民族之外,还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境内某一民族的概念大于境外的某一民族,就是说境内的一个民族对应着境外的民族不止一个。例如,中国的傣族,即使不用壮、傣、泰那种广义的族群概念,仅从狭义傣、泰跨界民族角度看,在越南它至少对应着泰族和卢族,在老挝至少对应着泰族和泐族(甚至还可把佬族也算上),在缅甸除了对应着掸族之外,还有傣人等民族。
  另一种情况是,境内民族的概念小于境外的民族,即境内的一个民族只对应境外某一民族或族群中的一部分,或者是境内几个民族共同对应境外的一个民族或族群(其实,对境外民族或族群的概念也是难以截然划分的,有时也只好任其模糊下去)。中国的德昂族、布朗族等孟高棉语族与缅甸的跨界民族应该就属于这种情况。
  自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我国就开始组织大批专家开展民族识别工作,到1979年,国务院最后批准基诺族为我国的一个单一民族为止,中国已经明确了是由56个民族组成的统一国家,从国家层面上对民族进行了最终认定。中国的民族界定是清楚的,而在缅甸,自从独立以来都没有开展过像中国这样全国性的民族识别工作,当然也没有能够在国家意志的权威下对民族进行统一的确认和界定。于是,在缅甸这样一个民族众多的国家中,民族的划分就常常出现莫衷一是的情况。这样,我们要进行中缅跨界民族的对应研究就首先遇到一个大的问题:哪些是同一的民族或同一的族群?
  当然在目前情况下,我们对其民族(族群)的划分根据有两点:一是根据缅甸学者的研究成果。二是根据我们的实地调查,看其是否有民族认同,若能相互认同的就视为同一民族或族群。
  在缅甸对德昂(崩龙)族有两个称谓:Ta-ang和Palaung。即德昂和崩龙(也有将Palaung翻译为“帕蒗”或“波龙”)。缅甸德昂族人和中国德昂族一样,一般认为“德昂”是他们的自称(另外还有“尼昂”、“纳昂”等自称),而“崩龙”是其他民族对他们的称呼。
  最近我们在缅甸德昂(崩龙)族社区调查得知:过去缅甸的缅族等民族喜欢用“金崩龙”和“银崩龙”来区分德昂(崩龙)族。由于生活在山中的德昂(崩龙)族喜欢穿戴黄金饰品,所以就被称为“金崩龙”;山外的崩龙族喜欢穿戴银饰品,所以被称为“银崩龙”。虽然是缅甸其他民族对德昂(崩龙)族的一种称呼,并无恶意,但是德昂(崩龙)族却并不喜欢。在该民族的呼吁下,1996年2月29日缅甸内政部以(1793)号文批准去除“金崩龙,银崩龙”的称谓,通称“德昂”。
  目前,缅甸的德昂(崩龙)族群根据语言和服饰,其内部可分出多达13个支系以上(缅甸不同学者将其划分为13至19个不同支系),而在中国境内居住的德昂族只有4个支系。就是说,从民族支系的角度看,作为跨界民族的中国德昂族,它们只能与缅甸德昂族中的一部分支系相对应。那么缅甸德昂族中另外那些不与中国德昂族相对应的民族支系是不是就与中国的相对应民族人群无关?
  1998年8月下旬,笔者受缅甸方面的邀请,随一大群国内的德昂族同胞赴缅甸南坎的名叫“桑禄”的村镇去参加缅甸德昂(崩龙)族群的一个大型聚会。这是被称为“创文节”的纪念活动,其场面之隆重实在出于我们的预料,来人之多更让人惊奇。桑禄一带的大山上聚居的人群是德昂(崩龙)族的“汝买”支系,与中国瑞丽市的德昂族属于同一支系,即我们俗称的黑德昂。其妇女和男子的衣服都以黑为主,很容易辨认。但是我们发现这次前来参会人员的服装却五花八门,特别是妇女的服饰更是五彩缤纷,至少有十余种独特的服饰。经了解方知他们是来自不同地方和不同支系的人群,有的是很远的地方赶来的,如密支那、八莫、腊戌、果敢、景栋等地。我们发现前来参加庆典的人们,尽管穿着不同、所属支系不同,所操的语言也各有差异(但大部分都可以互通),然而却都能认同这个族群,都在共同使用和推广一套新创立的民族文字。
  直到在缅甸参加庆典活动的时候,我们一直都毫不怀疑地以为缅甸的Palaung族即可等同于中国的德昂族。后来一位穿蓝裳、着红裙、头巾上戴着红花的妇女告诉我们,她曾经到过中国云南省的勐海,说是那里的村子里有她的亲戚,周围许多人的穿戴与她相似,与她讲的话相同。我们知道目前勐海并没有德昂族居住,就奇怪地问,勐海的这群人称为什么民族,她想了一阵,跑去拉来了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多少能讲一点汉语,他说他也到过勐海的那个村子,村子里的人自称为布朗族,与他们是同一民族。
  过去我们在对缅甸与中国的跨界民族的研究中,一般认为布朗族属于缅甸佤族中的一部分,缅甸佤族中的蒲满、巴龙支系与中国的布朗族属于同一民族。[2](P99)也有学者认为,缅甸的拉族与中国的布朗族对应。[3](P119~120)
  然而,经过这两位参会的缅甸人提醒,我们开始怀疑起过去对缅甸民族的一些认识,先前我们说缅甸的Palaung即是中国的德昂族并不完全准确,它并不仅仅只与中国的德昂族对应,还对应着布朗族的一部分(到底是布朗族的一部分还是全部,此外是否还对应着其他民族,如佤族、克木人等,这都还是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可惜由于目前国内这方面的研究和资料都比较缺乏,也只好暂作存疑)。这种看法从民族史的角度分析也是合理的。中国的佤族、布朗族、德昂族和克木人皆源自古代的百濮族群,具有共同的渊源,同属孟高棉语系,唐代典籍所记载的“望苴子蛮”、“朴子蛮”即指这些族群。后来这个大族群的人口在向南迁徙过程中不断分化,留在中国的境内的同一族群经过民族识别,划分成了我们今天所称呼的这几个民族,而南迁到境外的这一族群,其支系分布的情况与中国境内不同,其分化的过程各异,而且不同国度的民族识别和划分的标准也是不一样的,因而很难用我们的民族划分标准去一一对应境外的民族。
  缅甸学者U Min Naing所著《National Ethnic Group of Myanmar》一书当中介绍,缅甸的孟高棉语族族群包括:苗—瑶亚族群、闽—开亚族群、佤—帕蒗亚族群、孟亚族群,以及其他一些更小的部落。其中佤—帕蒗亚族群包括:“佤”、“拉”、“拉佤”、“卡牡”、“泰玉”、“安”、“阳兰”、“帕蒗”、“帕蕾”、“大诺”等。再往下,每个分支又可再分出若干支系,如其中的“帕蒗”(Palaung),又有大约13个以上的不同支系。[4](P145~159)由此看来,缅甸的族群关系有时呈现一种树状结构,一个大的民族族群往往包含若干个亚族群,每个亚族群又往往包含多个支系。这样,从大到小,一般都是层次分明,有章可循的,但这些族群或支系能够在哪一个人群范围内获得民族认同则不一定。
  比如,在多达十多个支系的缅甸德昂(Ta-ang或Palaung)族群中,各支系内部肯定是能够得到民族认同的,他们往往按支系称谓自己的族别,如“绕买”、“迪博”等等;但如果遇到本族群其他支系的人,往往要用总称加支系称谓来互相区别,即在支系名称后面要加上“德昂”的总称,比如:“绕买”支系的人在和“迪博”支系的人相互介绍或涉及到民族关系时,通常要说:“我是绕买德昂”,或“我是迪博德昂”。这样以强调民族的共同称谓来表示交谈双方相互认定是同一民族的人,否则跨了民族支系有时也不被视为同族人。
  总之,像缅甸这样的东南亚国家,其民族并不一定与中国的民族划分一一对应。从中国跨界民族的边民与境外同族交往的情况看,由于多数边民能够与境外交流互动的范围有限,一般都只能与在语言上能够沟通的境外人群交往,并认定为同族人,也就是说,多数是在同一支系或相近支系的人群范围内首先获得民族认同。只有当一个民族能够有组织地从整体上与境外的族群或民族有了交流,方才能够得到更大范围的民族认同。例如,中国的德昂族在1998年以前都是各支系与境外的同一支系人群来往,后来由于成立了一个民族组织(云南民族学会德昂族研究委员会)方能以一个民族整体的姿态与境外的民族族群进行交往,并在互动中得到更大范围的民族认同。
参考文献:
[1]黄光成.跨界民族的文化异同与互动—以中国和缅甸的德昂族为例[J].世界民族,1999(1).
[2]周建新.缅甸各民族与中缅跨国民族[A].第二届中国与东南亚民族论坛论文集编委会.第二届中国与东南亚民族论坛论文集[C].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
[3]赵和曼.少数民族华侨华人研究[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04.
[4]周建新.和平跨居论—中国南方与大陆东南亚跨国民族“和平跨居”模式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
来源:《东南亚南亚研究》2012年第2期&黄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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