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lol好友列表lol怎么删除离线好友友有些黑的有些暗淡无光

后使用快捷导航没有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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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我一起匹配 但我好友里显示离线
卖萌的抠脚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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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t16]被拉黑了 你懂的
1区:诸葛爸爸&&(30未满)
2区:诸葛爸爸..
S2目标..1区前百名..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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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爸爸 发表于
被拉黑了 你懂的
真相这么残酷啊
拉黑了还要拉我一起玩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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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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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问lol英雄联盟怎么显示不出好友?
19:12 提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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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帮他解答 插入图片插入地图 您还可以输入9999 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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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 满意回答 在游戏客户端里面,即如下路径:
英雄联盟\Air\preferences
里面存的是你人物信息,音量设置、天赋加点什么的。
如果你上游戏显示不出好友的话可以去这里看看,里面除了有你人物名字的文件以外是不是还有一个或多个文件名像乱码的文件。把这种乱码文件删掉以后在重新上游戏应该就会好了。我一直都是这么弄的,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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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中好友明明在线却显示离线为什么
已过期 [ 标签:lol, 好友 ] 不羁的醒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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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朋友上线了但是你的好友列表看不见他?那应该是你朋友的PVP聊天断了,请调试一下网络或者使用代理看看。
Dangerous 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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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过 无罪
& && && && && && && && && && && && && &
LOL战斗力900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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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翻译我知道这句名言的翻译是“没有了目的,生活便暗淡无光.”但这个句子本身看起来似乎是相反的意思,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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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样理对于目的的渴望,使得生活暗淡无光.这说明,你仍然没有找到目的(标),所以很盲目,所以生活暗淡,如果你找到了目的(标)了,生活就不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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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样做应该就是为了精简吧,英语不是最怕啰嗦吗?名言都这样。
这句话我觉得译得很巧,很符合中国习惯。原句是很对的,用西方人的思维思考一下就很容易理解了,直译过来应该是这样的:令生活黯淡无光的是希望找到动力(目的)。也就是说,想要动力或目的,其实就是还没有动力或目的,如果有了,也就不用want了,生活也就不会dreary了。呵呵,毕竟是Eliot的话啊,就是有水平,呵呵...
没有了目的,人生便暗淡无光“What makes life dreary is the want of a motive.” George EliotBelows are the real meaning of this phrase:-Are you where you want to be? Doing what you want to be doing? Spe...
扫描下载二维码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全本下载 免费版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全本下载 免费版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全本下载软件介绍陈简佳小的时候每天晚饭后都和爸爸在城市中间巨大的步行桥上散步。每到晚上七点钟,整个城市的灯光全部亮起来的一瞬间,他爸总会把她高高举起...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作者七圭,是一部浪漫爱情小说。欢迎使用小编提供的app体验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全文免费阅读。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小说简介陈简佳小的时候每天晚饭后都和爸爸在城市中间巨大的步行桥上散步。每到晚上七点钟,整个城市的灯光全部亮起来的一瞬间,他爸总会把她高高举起,在那些光芒之中有一处她最喜爱的金红色光芒。十年来这个城市将这些光芒渐渐淹没掉。微妙的是,在那些光芒不见之后,十年后的陈简佳成为了一个平凡冷漠的高中生。而刚好相反的是,一直被她看不起的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傅雨希却成长为全校最受瞩目的男生,这种落差让陈简佳感到极度失落...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小说试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虽然今天发生了各种令人不快的事情,但是从诙谐的角度来看,我总算再次躲过了和所谓的新家人会面的尴尬场面。辛叔叔看样子已经离开了,我妈也上夜班去了,只有辛爱琳闲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懒得正眼看她,径直走向厨房找吃的。“拜托你说话客气一点,”她不满地关上电视,“你觉得这样对待特意等你到现在的客人合适么?”“等我?”我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又看中了我什么东西了?”我们前几次的争吵(事实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吵),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发现她翻过我的东西,当场就冷着脸质问她,弄得场面十分尴尬。我房间里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碰的,如果要挪动位置也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就算不经意地翻过我的书或者拿走一张纸,我也能一眼察觉。初中的时候傅雨希在我房间里躺着吃东西,是我这辈子极少发的脾气中最显著的一次,我把他赶走之后勒令警告他再也不许进我的房间。不过托那次的福,我高中之后满屋子的书本资料也不会被他发现了。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推断没错,辛爱琳的气势马上就消失了,然后露出她自以为能迷倒全天下人的笑容亲热地拉住我:“我是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你屋子里不是还有一个锁着的柜子么,可不可以给我当衣橱?”“不行。”我一口拒绝。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拒绝地这么坚决,立刻委屈地撅起嘴:“为什么啊,以后我搬过来之后你总不能让我把衣服放在地上吧。”“放在我衣橱里就是了。”“我衣服很多好不好!”“我衣服少,大不了我把衣服放在地上。”“真奇怪,”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不是最讨厌别人动你的东西吗?”“所以你如果一件衣服都不带来的话,我会更加感激。”我白了她一眼直接走进了卧室。辛爱琳也跟着我走了进来,她一屁股坐在我床上,像是试探床的弹力一样用屁股轻轻颠着。“你今天怎么没一起吃饭,不会是故意没回来吧。”她若无其事的提起这个话题,却火药味十足。我撇撇嘴掩饰自己的心虚:“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好不好,谁像你那么闲。”说完就坐下来开始做周末的功课。“你不会去约会了吧!”她眼睛放光,直接扑了上来,“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有男生追嘛。”真是谢谢你的刮目相看,我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当然不是了,你脑袋里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了,真受不了。”“真扫兴。”她撅着嘴重新跳回床上,对准枕头猛地躺了下去,却发出一声古怪的闷响,紧接着是她杀猪一样的尖叫。“陈简佳你谋杀啊!”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金属相框愤怒的挥舞着,“疼死我了,我后脑勺都肿了!”我一把夺过相框,免得被她弄坏:“谁让你躺在那里的,活该,”“谁会把这么硬邦邦的相框放在自己枕头下面啊,”她还在捂着头抱怨,“你是勾践吗,这么自虐!”我懒得理她,只是把相框放到了枕边的床头柜上。“咦,”她好奇地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这不是一群小孩子的照片吗?”“嗯,我小时候的照片。”我淡淡地说。照片是在我七岁生日那年在步行桥上拍的。现在的我看着照片依旧能从左到右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站在我右边的人是肖扬,左边是苏梦柯,因为他们两个和我最要好。其他人把我们围在最中间,拍照的时候拼命地想跟我离得近一点。这张照片上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一个人也很显眼,那就是傅雨希。其实我根本没有请他,不知道他怎么就自己跑来了。我们当时正在家里吃的开心,他来也根本没人理,还是我爸把他招呼进来的,然后他就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我们。后来我们去桥上拍照时,他也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跟来了,他刚听见我爸说站好了要拍照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凑近我旁边,却被肖扬一挡又被挤到了外面,然后就撅着嘴垂头丧气地远远地站在一边。相片上所有的人都在开心地笑,唯有他一副委屈的模样。“哪个是你?”辛爱琳好奇地问。我指了指照片中间:“这个。”“不会吧!”她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笑的甜美可人像小公主一样的女孩,又抬头看了看我,尴尬地抽了下嘴角,“完全不像好不好,你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我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不过完全没有感到生气,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想的。那是我爸陪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因为我是院子里最受欢迎的孩子,所以院子里和我最要好的孩子都来参加了我的生日会。在家里吃完蛋糕闹够了之后,我们又一路唱着歌打闹着来到桥上,爸爸笑着拿出相机帮我们拍照。我一直对着镜头开心地笑,盯着爸爸身后远处明亮的光芒感到很幸福,所以笑得格外开心。那个时候开心笑着的我,没有想到我爸会在不久之后离我而去,也没有想到以为会一直陪我一起笑着长大的肖扬他们在之后的几年中陆陆续续地搬离了这个院子,再也见不到面。更没有想到那时候看到的光芒会和自己身上的光芒一起,渐渐渐渐地消失不见。如果能想到的话,我一定不会笑的那么开心,真的不会笑的那么开心的。但我同样没有想到的是,照片里那个一脸沮丧站在角落里的小男孩,现在却成了唯一留在我身边的人,也是唯一记得我生日的人。看了相片我才想起来,傅雨希小时候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吵闹的性格,反而是那种很不招人喜欢的阴沉古怪的孩子。我总结过小时候容易被欺负的男生必符合下面两个条件之一:一是身材瘦小,二是名字或者长相像女生,而傅雨希可谓是二者兼备,所以注定了他会成为被大家欺负的对象。而他的性格很古怪,被欺负之后不是大哭大闹,而是闷闷地一言不发,让别的孩子完全没有成就感,所以后来大家根本就不要带他一起玩,所以他总是孤零零一个人跟在大家后面走,听苏梦柯说他会笑嘻嘻地粘着我不放也是我搬过来才有的事情,原因就是我开始毫不知情地搭理了他。在学校里他因为成绩不好,穿衣服邋遢,不讲卫生,还经常撒谎,我们都达成共识和他一起玩会感到跟丢脸了,所以他就自然他被大家排挤了。但是现在这家伙却成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人,初中三年他像疯了一样的长个子,刚上高中身材看起来就像个模特一样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有人嘲笑他女里女气的名字,反而觉得反倒是这种名字才能和他精致的脸相配。现在院子里的小孩子见到他总是“雨希哥哥”“雨希哥哥”地叫着冲上来,围在他身边兴奋地说个不停,而见到我却总是躲得远远的,像见到巫婆一样一脸陌生和恐惧。我也一直在想,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曾经总是被人排挤的傅雨希每天都在众星捧月中笑得阳光灿烂,而曾经总是笑着的我却成为了阴沉又没有存在感的人。更新日志1、修复bug2、优化显示界面小编寄语以上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小说相关信息。喜欢的朋友快使用小编提供的app下载阅读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txt全本,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最新章节吧。软件特别说明注:建议大家到正版授权网站观看小说内容,支持原作者。为了保护版权,本站不提供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小说免费阅读,只推荐小说名称及作者和小编对作品的一些个人见解,仅供大家参考。我们也精心为您准备了小说阅读APP方便观看,在APP中搜索“即使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我”就可以免费阅读啦!(支持txt下载)本类排行猜你喜欢LOL离线好友怎么看 lol如何查看离线好友_兔玩网英雄联盟LOL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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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LOL离线好友怎么看,lol如何查看离线好友的方法。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希望有帮到你。更多英雄联盟百科知识尽在兔玩网LOL专区,请持续关注我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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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浪迹星河上的梦》我在起点网站签约的原创小说,希望大家支持安庆本土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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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孙涛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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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浪 迹 星 河 上 的 梦
& && && && && && && && && && && && && && &&&——作者:梦 幻 居 士
浪迹星河上的梦2.jpg (52.6 KB, 下载次数: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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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起点签约《浪迹星河上的梦》欢迎大家欣赏
小说梗概:
一场雨让主人公杜辉宇见到谭雨茹,也让雨茹永远失去最心爱的宠物,辉宇暗恋着她,埋藏心中的内疚却无法向她表白自己的爱,只能默默为她守护着,能让她开心无论怎样都愿意,寻找那颗属于他们的星,即使她和薛景熙在一起,依旧守护已脆弱的誓言。
& & 二十年前矿难,廖浦宏失去了双亲,童氏家族是罪魁祸首,但童蕊却是自己最心爱的人,是复仇还是逃避?一个是阳光少年罗永恒,一个是活泼开朗的许昱瑶,因为篮球和昙花让他和昱瑶走在一起,活泼开朗的永恒让他们的故事更有童话,而童话的结果又会是怎样?
& & 杜辉宇、罗永恒、项绍枫、廖浦宏都各自经历伤感和幸福。四个不同性格的男孩,几段曲折波澜的人生路,从青春校园到都市商界,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是环境还是经历,有义无反顾与厚积薄发,有沉沦与自强。这个时代怎样去生存,怎样去体验酸甜苦辣。
  & && && && && && && && &前&&言:
  在大学的这段时间,我很会做梦,而且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可是一觉醒来就如过雨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很喜欢那空虚的幻想,在那里可以寻找到现实中所没有的一切,但那一切比空气还要稀薄;像海市蜃楼般的逝去,剩下的只是空虚寂寞。
  曾经看过一片文章,说“爱”这个字乘载了太多的内涵,不是所有的人都负担得起。话虽如此,现在的我却认为感情是永远铭刻在心、青春记亿的伤痕里,因为它是真挚的、纯洁的,令人神往、永久不忘。而这甜蜜的爱情,是苦涩台阶的堆积,它终究要经历着来自各方面的考验,有时候甚至是生与死,而青春年少的他们却是这种考验与磨练的牺牲品。究竟什么是爱的诠释,没有任何文字和语言可以解释得清楚,但从现实中所发生的可以或多或少来证明这种诠释的内容。毕竟幻想来源于现实,且高于现实。
  四个不同性格的男孩,几段曲折波澜的人生路,从青春校园到都市商界,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是环境还是经历,有义无反顾与厚积薄发,有沉沦与自强。这个时代怎样去生存,怎样去体验酸甜苦辣。
  翻开梦的前页,犹离于双重的世界,一半现实,另一半是虚幻。
& && && && && && &第 一 部& && & 香& && &&&殇
夜空 ,暗蓝 。夜色无边 ,深深地 、冷冷地、深得像万丈深渊,沉得像千斤镑砣 ,冷得像一颗失恋的心 。
千万颗星疲倦地打着瞌睡,若隐若现。东方,一颗很不起眼的小星体却肆意地闪烁着,让周围群星显得更加暗淡无光。随着小星体不断膨胀、扩展,光环也渐渐地清晰。霎时间,它们嘶吼着疾驰穿行,在无边眷恋的夜空中,直直地划过,溅起无数璀璨的银花,如轻盈的雪儿 ,静静地 、柔柔地 ,消失在一片沉寂的世界。
“铃——”尖锐的响声划破了沉睡中的校园,杜辉宇缓缓地身拉开房门,顺手打开钉在门上的信箱,只有在周末,学院才允许邮递员进入学生公寓。满满一大笺子信,粗略地翻了翻,大部分是来自各地的亲朋好友,甚至还有未过面的网友。他倒不在乎这些,但其中的一封却让他眼前一亮,“廖浦宏”多熟悉的名字 ,那是昔日的同伴!
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嘛,真没想到啊,都快是党员了 ,我还是个一介草民 ,这个比喻怎么样,恰当吧?& & 不过我也会机会的 。
看,我们多么容易变老!前一刻还在教室里写下祝福和心愿,而这一刻我在为逝去的伤感地写挽歌。永恒说过,窗外明净的天空,晃啊晃啊,就这样消失不见。吹过的风,卷着明明灭灭的希望,将我们远远地抛在后面,那些曾经的事,我只有默默地看着在眼前一点一点的消失,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无力的脚,寂寞穿堂而过,让我停留。如今陌生的环境,感觉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一切连空气都不属于我。回忆着绍枫最后的面容和童蕊临行的目光,那一瞬间,我想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这样我就不会在思考,也不会在痛苦。我看见风正从眼前穿过,翻动起安详的落叶,冥冥之中,一只孤雁划过长空……
& && && &&&第 一 章& & 初 涉 梦 河
惊蛰,万物轮回。
满山遍野的杜鹃花,火一般红、霞一般绚丽。弥漫着清香,渗透了空气中所有的缝隙,随着柔和的微风逐渐扩展。一只小杜鹃在上空盘旋着,发出清脆的啼声刺破了清晨的宁静,黑灰色的身体轻悠悠地滑到花丛旁,紧靠着一株艳丽的杜鹃花,吸吮着瓣上豆大的露珠。接着,它便仰天长啼,带着希望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
春雨绵绵。
“铃——”刺耳的响声锋利地划破了雨中古城的韵律。“唉,好容易盼了个星期天,还不让人多睡会!”杜辉宇顺手按住了闹钟,“咦,怎么还在响啊,没搞错吧!”又反复按了几次,铃声依旧。他吓得一阵惊醒,
“靠,是电话响啦,见鬼!”气急败坏地朝着话筒骂道:“谁啊,大清早的急着去投胎啊!”
“呵呵,放心,阎王爷那早就给咱俩留了空位了!”话筒里传了一阵笑声。
这个人肯定是项绍枫,嘴皮子功夫特牛逼,差不多把死人都能说活的那种,总之他的话听着便是那种生不如死,my god!
“哦,有什么事?”辉宇连打几个呵欠,不耐烦地问道。
“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今天是你过16岁生日啊,咋能就这样冷冷清清地一个人独守空房呢,出来走走吧!”
“唉,走走,你还不直接地说去逛街好了,”辉宇拿话筒的手有些发软,“看来不去也得去了!”
“嘿嘿,这才对嘛!”对方发出了满意的嘘声。
“对,对你个头!”辉宇重重地挂上电话。
虽说如此,辉宇还是从父亲那里凑来50元,握在手心里直冒汗,太珍贵了!
雨后的古城早已远离往日的宁静,现代化的繁华都市呈现在他眼前,街道像蜘蛛网似的纵横交错!可恨的是横穿马路,动不动就是红灯止步!虽然时候尚早,但眼前的车水马龙,犹如一道道封锁线挡住了他的去路。刺耳的喇叭,就像密集的枪声使他心急难熬。(描写故乡安庆哦)
“真怪,天刚亮,路上咋那么多人!”辉宇小心地穿行在人流中,不由地感叹。
“嘿嘿,别人可不像你,整天就知道虎吃贪睡的!”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辉宇减慢车速,扭过头张望,全是陌生人的脸。“靠,人呢?”
“傻瓜,人在这呢!”少年笑嘻嘻地拍了拍辉宇的肩膀。
“哦,原来是罗永恒大人,是什么风把你刮到这来的!”
“当然是小寿星的喜凤把我引来的!”永恒回应道。
“哎,连你也知道啦!”辉宇仰天长叹,“苍天啊!”
“行了行了,就此打注。”永恒从车篮里拿出一顶长舌的运动帽,戴在头上,清秀稚嫩的脸添了几分帅气,
“今天没时间和你探讨苍天不苍天的,我得去祖父大人的饭店里帮忙,有空就去那里找我吧,先行一步!”说完,飞驰而去。溅起无数的水花,犹如飘落的柳絮,柔柔的、轻轻地。。。
永恒,属于那种个性张扬得要死的新新人类一员。爱旅行、爱运动、爱幻想、爱捣乱、爱泡MM、爱放电、爱。。。太多了,总之只要是张扬的东东,他全有份。尤其是他擅长玩什么花式篮球,耍得有模有样,加上那招摇摆酷的动作,再加上超N倍的纯真魅力,简直令青蛙喷血,恐龙疯狂,这效应不亚于某个港星搞广告宣传,他也理所当然成为众MM心目中的super star,所以他万分自信地诩道:“罗氏家族头号帅男非俺莫属!”瞧他得意的摸样,恐怕连那个自诩为太阳的尼采先生也不得不仰天长叹:“后生可谓也!”
“哼,瞧他那副德行,最好上车撞死,省的在我面前恶心!”杜辉宇心里暗暗地咒道。
细雨又开始一丝丝地飘落,他飞快地骑着车,路上东一堆西一襊的碎石把车轮捉弄得像匹不老实的小马驹,身体被弹得忽高忽低。更可气的是地上那些可恶的水坑,没一会他的裤脚早已挂满了彩。
“倒霉,怎么会走这条烂路!”气得鼻子都歪在一边,“靠,又是红灯!”他无奈地停下车,焦急地等待着。
突然,第六感告诉辉宇,他的右腿脚边被拉住了,低头挣大眼睛:一个被雨淋湿得小狗在拽他的裤脚,它卷曲的黄毛已经粘得很紧,水滴不断地从上面往下流着。辉宇抬腿赶走了它,又蹬着踏板继续前行,没想到那该死的狗又追了上来“呜呜”地叫着,这次把他的裤脚咬得更紧,似乎想要拖着辉宇过马路。
“你烦不烦啊,走开!”辉宇伸出脚狠狠地踢着它,“滚得远远的!”
可怜的狗仍死死地缠着他,一个劲地狂吠着。辉宇气得涨红了脸,“好,敢在我杜某人面前撒野,不想活了你!”用尽全身力气向那个幼小的身躯踢出令他终生遗憾的一脚,加上路面太滑,小狗叫着滑向路中的水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辆载煤的大卡车如风而至。也许是雨水模糊了司机的眼睛,也许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生命不值得刹车,毕竟耗费的油料和闸皮要比它的命珍贵多了,它被飞速旋转地车轮碾过。
整个世界的雨都停了下来,空气凝固了,随即一声赛似惊雷的惨叫。殷红的血洒满了地面,那双眼睛却依然在瞪着他,凄凉而又愤怒。
“雨儿,雨儿!”一串串带着颤音的急呼,女孩从围观的人群中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伤心地扑倒在它身旁,伞丢在一边,雨水顺着细长的头发流淌着,遮掩着玫瑰色的明净的脸,多好的女孩!他不敢多看,加快车速,硬着头皮向没人的地方冲去。
“靠,今年的生日咋如此晦气,呸!”辉宇惊魂未定地啐了一口。
倒霉的还有项绍枫,他的轮胎竟鬼使神差地被路旁的碎玻璃扎破了,也害的辉宇在街上瞎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此时的心不是焦急,而是无比的恐惧,满脑子都是那双眼睛,惊骇的惨叫声时时环绕在他耳边,心脏不由得狂跳。
回去的路上,已不见女孩的踪影,地上的血迹被密密麻麻的雨水渐渐地洗刷掉了,剩下的只有抹不去的噩梦。
三月的春雨纷纷扬扬了一天一夜后,太阳终于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女孩、狗、那双恐怖的眼睛,一只血淋淋的手突然伸向了他。。。”杜辉宇吓得从梦中惊醒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还好,只是一场梦!”长吁了一口气,很快又紧张起来。
“咦,怎么没闹钟响呢!”他气得浑身直哆嗦,完啦,都快7点了,催命鬼咋哑巴了!
“没啦,是你昨晚没上劲,饭都已经做好了,快起来吃!”母亲下命令似的说了一串话。
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这些了,随手抓了几个馒头,背起书包就往外赶。
“希望老天爷保佑我,这一路都是绿灯。”他拼命地踩着踏板,还不时地低头看看表。
说来也巧,三个岔路口全是绿灯,如此低的概率竟让他给撞上了。
“老天终于开眼了,嘿嘿,我杜某人——哎呀!”辉宇感觉车头不稳,开始倾斜,重心也随之失去,整个人顺势栽下来。
等辉宇重新回到车座时,才恍然发现背后那块凹陷的水坑正是昨天惨剧发生的地方,它来索命啊!
“不好,快闪!”他如梦初醒,继续飞驰。
一道闪电疾驰进学校,眼看就离教室几步远了,早读铃在突然间震响,辉宇吓得掉了魂似的踉跄着闪到门口,铃声像一柄柄无声的重锤从四面八方骤雨般的落下、弥散。。。
“杜辉宇,你怎么又迟到了,别再提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要长长记性、记性!到门外对着墙壁站着,好好反省自己。”冷老师的脸色阴沉恐怖,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黑沉沉的天一样吓人。
悄悄透过玻璃窗,冷老师在讲台上皱着眉头翻着作业,窗台边的罗永恒在漫不经心地念着酷似梵文的东东,还时不时地打几个呵欠。他可真精明,很快就觉察了,故意提高声调开始颂酷似梵文的东东,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辉宇伸出了中指。
“好小子,连你也敢鄙视我杜某人。”辉宇敲了敲玻璃,向他也回敬了中指,还得意地在眼前晃了晃。可晃到了冷老师严酷的眼前,就再也得意不下去了,只觉得周围的火焰越来越旺。。。
正如但丁的《神曲》,人的灵魂必须从地狱道炼狱,反复地磨难和考验,最终升华至天堂,也就是众生所云的极乐世界。可对杜辉宇来说,这种煎熬时漫长的,就像一块生铁在炼钢炉中反复折腾,这样向着天堂又迈进了一步,阿门!
批评归批评,事情却很快平静下来。冷老师并没有让他写检查或给家长打报告什么的,没想到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宽容的一面,也许他真的离天堂不远了。
“好你个罗永恒,厉害啊,借老师之手来整我,我杜某人很负责的对你说,我已经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辉宇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一口把他吃掉。
“老兄,这可不能怨我啊!”永恒抓了抓后脑勺说。
“靠,不怨你,怨谁,怨我?!&
“不,不,别生气,不怨你,也不怨我,怨,怨上帝,对,怨他!”永恒笑嘻嘻地在他眼前划了划十字。
“那你也应该去炼狱炼狱才对,那地方再适合不过了。”辉宇怪里怪气地冒了一句,引得众人皆笑倒。
柔柔的春风吹尽了,只剩下直直的雨道,扯天扯地的垂落着。豆大的雨珠满天飞扬,地上射起无数的箭头,打得校园里里外外回家的学生慌得像丧失武器的逃兵仓皇乱跑。
“我对天发誓,杜某人今天一定要买个新闹钟,否则就被路上的汽车撞死!”辉宇伸出右指指着天,发疯似的大叫道。
“我看你现在已经疯了,不就是破闹钟吗,何必这么大动肝火!”项绍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着实地把辉宇吓个半死。
“杜某人说话算话,哎,说了你也不懂,跟我来!”他撑着伞匆匆地走进一家文具店。
“呵,这小子看来病得不轻啊!”绍枫没有随他进去,一直在外面看着辉宇捧着新闹钟从店里出来,脸上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杜某人咋变得这么大方,给哪位MM的礼物?”旁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罗永恒,这个扫帚星,不去炼狱呆着,又来搞什么!”一阵怒火像乱箭般直攒心头。猛一回头,霎时愤怒转为惊讶。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永恒,而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乌黑齐肩的秀发遮盖着一张清纯恬静的笑脸,双眸漆黑如星,似曾相识。可恶的雨太密集了,模糊了他的视线,不过就在这几秒钟内,他还是感觉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喂,呆瓜,你往哪儿看,我在这呢!”永恒边笑边向他晃动着中指,“眼睛都看直了,鄙视你,呵呵!”
“别笑,严肃点。”辉宇最讨厌别人拿自己来开玩笑,“她,她是谁!”
“她,我以前国中同学,芳名谭雨茹,现在就读于坂津中学,够严肃了吧!”永恒还是止不住笑了起来。
“靠,又不是汇报工作,干嘛一连串说这么多!”他转过头瞧了瞧绍枫,那呆子还站在后面一动不动,像根木头,雨水顺着伞细细地流着。
“粉红色的T恤衫衬着一张玫瑰色明净的脸,太像了,对,就是她,雨中哭泣的女孩!”辉宇的脑中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的眼神中依稀可以看出,她对我并不熟悉,或许那场雨实在太大,遮住了她的视线,但愿如此!”
话别了他们,雨渐渐地停息。辉宇静静地漫步在撒满了皎洁月光的水银似的地面,整个人已经陷入朦胧的沉思中。春雨接近了尽头,不急不密,飘飘渺渺,忽忽荡荡,柔软而妩媚。
年终总结已经结束,学年考试迫在眉睫。功课陡然加倍,四班的学生必须不断地跨越着人生一个又一个的极限山峰。并且对于他们来说,还得留心警惕冷老师带着寒光的眼睛和一剑无血的必杀。
“老大,不就是错了几道小题,被老师骂个狗血喷头,连屁都不敢出,郁闷!”辉宇心里万般个不服,像火山喷发似的直嚷嚷。
“你那个算小儿科了,瞧瞧我,光办公室就蹲了半个多小时!”卢文昕拍着他的肩膀叹口气说,“老弟,今儿算你走运,就认了吧。”
“靠,谁叫你是学习委员,登高跌重的,当然要比我杜某人受更多的苦啦!”话刚音落,辉宇的余光撇到了
“冷血”那双零下几百度的眼睛,愁眉苦脸地说,“别急,炼狱又该轮到咱哥们去了!”
看来多进炼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在学年会战中,辉宇的状态极佳,随即便产生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幻想,把自己的未来看得就像天上的彩霞一样绚丽美好。到那时,就如当年的苏秦,衣锦还乡让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包括那个变态的“冷血”,哈哈!
一路穿过鸡肠似的街道,颠簸着在路灯下行驶。虽然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但心里却是乐滋滋的。
路灯渐渐地稀少,光线也随之暗淡了许多。朦胧中有一个黑影在微微地晃动着,从熟悉的动作中可以猜出是那个女孩。
“天这么黑,你不怕鬼啊!”辉宇突然窜到她身边大声叫道。
“呀,是你,吓我一跳,有什么可怕的,除了你以外。”谭雨茹减缓了车速,微笑地说,“你那个学校放学怎么这么晚?”
“哇,多谢大小姐的关心,我杜某人今晚凯旋而归,自由啦!”辉宇摊开双手大叫道。
“凯旋?!哦,学年考试结束得这么早,我都连考试通知都没下来呢!”雨茹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份柔美的笑容,犹如人世间盛开的万朵玫瑰,散发出纯香动人的心魄,令人沉醉其中。
迷人的上弦月渐渐地爬上路旁的树梢,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朦胧的世界。这片寂静的路面上只有两个人,默默地骑着车,羞答答的表情,就像平静的荷塘,只微微增添几羽凉风。
“你瞧今晚的月亮真好看,弯弯的小船,但我更喜欢星星,因为听别人说过每一颗星代表着每个人的梦想。当这个梦想实现,他所代表的那颗星星就会放出最绚丽、最动人的光芒,永不停滞。”雨茹痴痴地望着夜空,道出心底的声音。
月光洒在她恬静的脸庞,典雅而庄重。辉宇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所陶醉,当雨茹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的梦想之星在哪里?”他重新地抬起头说。
“恩,天秤座东侧三颗小星最中间的那颗,可惜今晚月光太强,改天一定要让你看到。”雨茹的余光扫了他一眼,会意地一笑,“谢谢你陪我解闷,拜拜!”转眼间,消失于朦胧的夜幕中。
“oh,my god,天秤座在哪里呀,雨茹?!”辉宇朝着前方喊道,可已经没有了回音。
繁华街市的边缘是沉睡了数百年的老城区,巷道胡同遍布各处。喧闹的车水马龙的都市大街,通到这儿与一条狭窄的、水泥板铺的小路相交,就像奔腾咆哮的长江,在此处岔出一条不显眼的支流,闪进另一片天地。
神马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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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孙涛 于
08:43 编辑
& && && && && && & 第 一 部 香 殇
 & && && && && && && && && & 第 一 章 初 涉 梦 河
& && &&&惊蛰,万物轮回。
  满山遍野的杜鹃花,火一般红、霞一般绚丽。弥漫着清香,渗透了空气中所有的缝隙,随着柔和的微风逐渐扩展。一只小杜鹃在上空盘旋着,发出清脆的啼声刺破了清晨的宁静,黑灰色的身体轻悠悠地滑到花丛旁,紧靠着一株艳丽的杜鹃花,吸吮着瓣上豆大的露珠。接着,它便仰天长啼,带着希望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
  春雨绵绵。
  “铃——”刺耳的响声锋利地划破了雨中古城的韵律。“唉,好容易盼了个星期天,还不让人多睡会!”杜辉宇顺手按住了闹钟,“咦,怎么还在响啊,没搞错吧!”又反复按了几次,铃声依旧。他吓得一阵惊醒,“靠,是电话响啦,见鬼!”气急败坏地朝着话筒骂道:“谁啊,大清早的急着去投胎啊!”
  “呵呵,放心,阎王爷那早就给咱俩留了空位了!”话筒里传了一阵笑声。
  这个人肯定是项绍枫,嘴皮子功夫特牛逼,差不多把死人都能说活的那种,总之他的话听着便是那种生不如死,mygod!
  “哦,有什么事?”辉宇连打几个呵欠,不耐烦地问道。
  “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今天是你过16岁生日啊,咋能就这样冷冷清清地一个人独守空房呢,出来走走吧!”
  “唉,走走,你还不直接地说去逛街好了,”辉宇拿话筒的手有些发软,“看来不去也得去了!”
  “嘿嘿,这才对嘛!”对方发出了满意的嘘声。
  “对,对你个头!”辉宇重重地挂上电话。
  虽说如此,辉宇还是从父亲那里凑来50元,握在手心里直冒汗,太珍贵了!
  雨后的古城早已远离往日的宁静,现代化的繁华都市呈现在他眼前,街道像蜘蛛网似的纵横交错!可恨的是横穿马路,动不动就是红灯止步!虽然时候尚早,但眼前的车水马龙,犹如一道道封锁线挡住了他的去路。刺耳的喇叭,就像密集的枪声使他心急难熬。
  “真怪,天刚亮,路上咋那么多人!”辉宇小心地穿行在人流中,不由地感叹。
  “嘿嘿,别人可不像你,整天就知道虎吃贪睡的!”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辉宇减慢车速,扭过头张望,全是陌生人的脸。“靠,人呢?”
  “傻瓜,人在这呢!”少年笑嘻嘻地拍了拍辉宇的肩膀。
  “哦,原来是罗永恒大人,是什么风把你刮到这来的!”
  “当然是小寿星的喜凤把我引来的!”永恒回应道。
  “哎,连你也知道啦!”辉宇仰天长叹,“苍天啊!”
  “行了行了,就此打注。”永恒从车篮里拿出一顶长舌的运动帽,戴在头上,清秀稚嫩的脸添了几分帅气,“今天没时间和你探讨苍天不苍天的,我得去祖父大人的饭店里帮忙,有空就去那里找我吧,先行一步!”说完,飞驰而去。溅起无数的水花,犹如飘落的柳絮,柔柔的、轻轻地。。。
  永恒,属于那种个性张扬得要死的新新人类一员。爱旅行、爱运动、爱幻想、爱捣乱、爱泡MM、爱放电、爱。。。太多了,总之只要是张扬的东东,他全有份。尤其是他擅长玩什么花式篮球,耍得有模有样,加上那招摇摆酷的动作,再加上超N倍的纯真魅力,简直令青蛙喷血,恐龙疯狂,这效应不亚于某个港星搞广告宣传,他也理所当然成为众MM心目中的superstar,所以他万分自信地诩道:“罗氏家族头号帅男非俺莫属!”瞧他得意的摸样,恐怕连那个自诩为太阳的尼采先生也不得不仰天长叹:“后生可谓也!”
  “哼,瞧他那副德行,最好上车撞死,省的在我面前恶心!”杜辉宇心里暗暗地咒道。
  细雨又开始一丝丝地飘落,他飞快地骑着车,路上东一堆西一襊的碎石把车轮捉弄得像匹不老实的小马驹,身体被弹得忽高忽低。更可气的是地上那些可恶的水坑,没一会他的裤脚早已挂满了彩。
  “倒霉,怎么会走这条烂路!”气得鼻子都歪在一边,“靠,又是红灯!”他无奈地停下车,焦急地等待着。
  突然,第六感告诉辉宇,他的右腿脚边被拉住了,低头挣大眼睛:一个被雨淋湿得小狗在拽他的裤脚,它卷曲的黄毛已经粘得很紧,水滴不断地从上面往下流着。辉宇抬腿赶走了它,又蹬着踏板继续前行,没想到那该死的狗又追了上来“呜呜”地叫着,这次把他的裤脚咬得更紧,似乎想要拖着辉宇过马路。
  “你烦不烦啊,走开!”辉宇伸出脚狠狠地踢着它,“滚得远远的!”
  可怜的狗仍死死地缠着他,一个劲地狂吠着。辉宇气得涨红了脸,“好,敢在我杜某人面前撒野,不想活了你!”用尽全身力气向那个幼小的身躯踢出令他终生遗憾的一脚,加上路面太滑,小狗叫着滑向路中的水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辆载煤的大卡车如风而至。也许是雨水模糊了司机的眼睛,也许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生命不值得刹车,毕竟耗费的油料和闸皮要比它的命珍贵多了,它被飞速旋转地车轮碾过。
  整个世界的雨都停了下来,空气凝固了,随即一声赛似惊雷的惨叫。殷红的血洒满了地面,那双眼睛却依然在瞪着他,凄凉而又愤怒。
  “雨儿,雨儿!”一串串带着颤音的急呼,女孩从围观的人群中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伤心地扑倒在它身旁,伞丢在一边,雨水顺着细长的头发流淌着,遮掩着玫瑰色的明净的脸,多好的女孩!他不敢多看,加快车速,硬着头皮向没人的地方冲去。
  “靠,今年的生日咋如此晦气,呸!”辉宇惊魂未定地啐了一口。
  倒霉的还有项绍枫,他的轮胎竟鬼使神差地被路旁的碎玻璃扎破了,也害的辉宇在街上瞎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此时的心不是焦急,而是无比的恐惧,满脑子都是那双眼睛,惊骇的惨叫声时时环绕在他耳边,心脏不由得狂跳。
  回去的路上,已不见女孩的踪影,地上的血迹被密密麻麻的雨水渐渐地洗刷掉了,剩下的只有抹不去的噩梦。
  三月的春雨纷纷扬扬了一天一夜后,太阳终于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女孩、狗、那双恐怖的眼睛,一只血淋淋的手突然伸向了他。。。”杜辉宇吓得从梦中惊醒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还好,只是一场梦!”长吁了一口气,很快又紧张起来。
  “咦,怎么没闹钟响呢!”他气得浑身直哆嗦,完啦,都快7点了,催命鬼咋哑巴了!
  “没啦,是你昨晚没上劲,饭都已经做好了,快起来吃!”母亲下命令似的说了一串话。
  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这些了,随手抓了几个馒头,背起书包就往外赶。
  “希望老天爷保佑我,这一路都是绿灯。”他拼命地踩着踏板,还不时地低头看看表。
  说来也巧,三个岔路口全是绿灯,如此低的概率竟让他给撞上了。
  “老天终于开眼了,嘿嘿,我杜某人——哎呀!”辉宇感觉车头不稳,开始倾斜,重心也随之失去,整个人顺势栽下来。
  等辉宇重新回到车座时,才恍然发现背后那块凹陷的水坑正是昨天惨剧发生的地方,它来索命啊!
  “不好,快闪!”他如梦初醒,继续飞驰。
  一道闪电疾驰进学校,眼看就离教室几步远了,早读铃在突然间震响,辉宇吓得掉了魂似的踉跄着闪到门口,铃声像一柄柄无声的重锤从四面八方骤雨般的落下、弥散。。。
  “杜辉宇,你怎么又迟到了,别再提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要长长记性、记性!到门外对着墙壁站着,好好反省自己。”冷老师的脸色阴沉恐怖,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黑沉沉的天一样吓人。
  悄悄透过玻璃窗,冷老师在讲台上皱着眉头翻着作业,窗台边的罗永恒在漫不经心地念着酷似梵文的东东,还时不时地打几个呵欠。他可真精明,很快就觉察了,故意提高声调开始颂酷似梵文的东东,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辉宇伸出了中指。
  “好小子,连你也敢鄙视我杜某人。”辉宇敲了敲玻璃,向他也回敬了中指,还得意地在眼前晃了晃。可晃到了冷老师严酷的眼前,就再也得意不下去了,只觉得周围的火焰越来越旺。。。
  正如但丁的《神曲》,人的灵魂必须从地狱道炼狱,反复地磨难和考验,最终升华至天堂,也就是众生所云的极乐世界。可对杜辉宇来说,这种煎熬时漫长的,就像一块生铁在炼钢炉中反复折腾,这样向着天堂又迈进了一步,阿门!
  批评归批评,事情却很快平静下来。冷老师并没有让他写检查或给家长打报告什么的,没想到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宽容的一面,也许他真的离天堂不远了。
  “好你个罗永恒,厉害啊,借老师之手来整我,我杜某人很负责的对你说,我已经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辉宇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一口把他吃掉。
  “老兄,这可不能怨我啊!”永恒抓了抓后脑勺说。
  “靠,不怨你,怨谁,怨我?!&
  “不,不,别生气,不怨你,也不怨我,怨,怨上帝,对,怨他!”永恒笑嘻嘻地在他眼前划了划十字。
  “那你也应该去炼狱炼狱才对,那地方再适合不过了。”辉宇怪里怪气地冒了一句,引得众人皆笑倒。
  柔柔的春风吹尽了,只剩下直直的雨道,扯天扯地的垂落着。豆大的雨珠满天飞扬,地上射起无数的箭头,打得校园里里外外回家的学生慌得像丧失武器的逃兵仓皇乱跑。
  “我对天发誓,杜某人今天一定要买个新闹钟,否则就被路上的汽车撞死!”辉宇伸出右指指着天,发疯似的大叫道。
  “我看你现在已经疯了,不就是破闹钟吗,何必这么大动肝火!”项绍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着实地把辉宇吓个半死。
  “杜某人说话算话,哎,说了你也不懂,跟我来!”他撑着伞匆匆地走进一家文具店。
  “呵,这小子看来病得不轻啊!”绍枫没有随他进去,一直在外面看着辉宇捧着新闹钟从店里出来,脸上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杜某人咋变得这么大方,给哪位MM的礼物?”旁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罗永恒,这个扫帚星,不去炼狱呆着,又来搞什么!”一阵怒火像乱箭般直攒心头。猛一回头,霎时愤怒转为惊讶。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永恒,而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乌黑齐肩的秀发遮盖着一张清纯恬静的笑脸,双眸漆黑如星,似曾相识。可恶的雨太密集了,模糊了他的视线,不过就在这几秒钟内,他还是感觉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喂,呆瓜,你往哪儿看,我在这呢!”永恒边笑边向他晃动着中指,“眼睛都看直了,鄙视你,呵呵!”
  “别笑,严肃点。”辉宇最讨厌别人拿自己来开玩笑,“她,她是谁!”
  “她,我以前国中同学,芳名谭雨茹,现在就读于坂津中学,够严肃了吧!”永恒还是止不住笑了起来。
  “靠,又不是汇报工作,干嘛一连串说这么多!”他转过头瞧了瞧绍枫,那呆子还站在后面一动不动,像根木头,雨水顺着伞细细地流着。
  “粉红色的T恤衫衬着一张玫瑰色明净的脸,太像了,对,就是她,雨中哭泣的女孩!”辉宇的脑中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的眼神中依稀可以看出,她对我并不熟悉,或许那场雨实在太大,遮住了她的视线,但愿如此!”
  话别了他们,雨渐渐地停息。辉宇静静地漫步在撒满了皎洁月光的水银似的地面,整个人已经陷入朦胧的沉思中。春雨接近了尽头,不急不密,飘飘渺渺,忽忽荡荡,柔软而妩媚。
  年终总结已经结束,学年考试迫在眉睫。功课陡然加倍,四班的学生必须不断地跨越着人生一个又一个的极限山峰。并且对于他们来说,还得留心警惕冷老师带着寒光的眼睛和一剑无血的必杀。
  “老大,不就是错了几道小题,被老师骂个狗血喷头,连屁都不敢出,郁闷!”辉宇心里万般个不服,像火山喷发似的直嚷嚷。
  “你那个算小儿科了,瞧瞧我,光办公室就蹲了半个多小时!”卢文昕拍着他的肩膀叹口气说,“老弟,今儿算你走运,就认了吧。”
  “靠,谁叫你是学习委员,登高跌重的,当然要比我杜某人受更多的苦啦!”话刚音落,辉宇的余光撇到了“冷血”那双零下几百度的眼睛,愁眉苦脸地说,“别急,炼狱又该轮到咱哥们去了!”
  看来多进炼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在学年会战中,辉宇的状态极佳,随即便产生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幻想,把自己的未来看得就像天上的彩霞一样绚丽美好。到那时,就如当年的苏秦,衣锦还乡让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包括那个变态的“冷血”,哈哈!
  一路穿过鸡肠似的街道,颠簸着在路灯下行驶。虽然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但心里却是乐滋滋的。
  路灯渐渐地稀少,光线也随之暗淡了许多。朦胧中有一个黑影在微微地晃动着,从熟悉的动作中可以猜出是那个女孩。
  “天这么黑,你不怕鬼啊!”辉宇突然窜到她身边大声叫道。
  “呀,是你,吓我一跳,有什么可怕的,除了你以外。”谭雨茹减缓了车速,微笑地说,“你那个学校放学怎么这么晚?”
  “哇,多谢大小姐的关心,我杜某人今晚凯旋而归,自由啦!”辉宇摊开双手大叫道。
  “凯旋?!哦,学年考试结束得这么早,我都连考试通知都没下来呢!”雨茹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份柔美的笑容,犹如人世间盛开的万朵玫瑰,散发出纯香动人的心魄,令人沉醉其中。
  迷人的上弦月渐渐地爬上路旁的树梢,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朦胧的世界。这片寂静的路面上只有两个人,默默地骑着车,羞答答的表情,就像平静的荷塘,只微微增添几羽凉风。
  “你瞧今晚的月亮真好看,弯弯的小船,但我更喜欢星星,因为听别人说过每一颗星代表着每个人的梦想。当这个梦想实现,他所代表的那颗星星就会放出最绚丽、最动人的光芒,永不停滞。”雨茹痴痴地望着夜空,道出心底的声音。
  月光洒在她恬静的脸庞,典雅而庄重。辉宇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所陶醉,当雨茹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的梦想之星在哪里?”他重新地抬起头说。
  “恩,天秤座东侧三颗小星最中间的那颗,可惜今晚月光太强,改天一定要让你看到。”雨茹的余光扫了他一眼,会意地一笑,“谢谢你陪我解闷,拜拜!”转眼间,消失于朦胧的夜幕中。
  “oh,mygod,天秤座在哪里呀,雨茹?!”辉宇朝着前方喊道,可已经没有了回音。
  繁华街市的边缘是沉睡了数百年的老城区,巷道胡同遍布各处。喧闹的车水马龙的都市大街,通到这儿与一条狭窄的、水泥板铺的小路相交,就像奔腾咆哮的长江,在此处岔出一条不显眼的支流,闪进另一片天地。
& && && &&&第 一 章 初 涉 梦 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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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写玄幻的小说通知下哥& & 这个貌似不合我的胃口& &不过必须支持顶下(*^__^*) 嘻嘻……
彰显不凡气质,缔造经典空间!低价不失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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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的,不过现在我写的诗校园都市言情之类的,比较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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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斧手,伽马叔。。。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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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第一章内容,怎么还没审核好啊,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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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涛 发表于
呵呵,好的,不过现在我写的诗校园都市言情之类的,比较伤感。
只唱伤感的歌只写伤感的字不做伤感的事& &那样很不划算......
彰显不凡气质,缔造经典空间!低价不失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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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孙涛 于
14:06 编辑
& && &第 二 章& &梦 流 烟 雨
杜鹃在阳光的沐浴下,身上似乎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鸟儿陶醉了,欢快地啼唱。渐渐地,前面出现了一片森林,像无数把锋利的尖刀,刺进蔚蓝的天幕中。。。
这些日子杜辉宇像着了魔似的,没日没夜地翻阅着天文学资料,这还不算什么,倒是把永恒和绍枫给坑苦了,被辉宇拉来帮他数星星、找星座的,也够他俩折腾得要死。
“疯了,一定是受什么刺激,天上那么多的星,他几辈子都数不完,凭什么要拉我——哎哟,我的颈子痛死了!”绍枫使劲地揉着僵硬的部位,“别管他,让他一个人发神经去!”
“他好像是找什么梦想之星,关于这些我听雨茹说过。”永恒笑着说,“对了,准是雨茹告诉他的,这小子看来真受刺激了,要不,我帮你找找你的梦想之星!”
“晕,看来你也疯了,救命!”
辉宇数了整整一暑假的星星,连神仙都自愧不如。因为他现在不仅幽幽长夜数个不停,连青天白日也能数得津津有味,总之一睁眼就是满天繁星,好不痛快。
9月的大地仍被炙热的太阳蒸烤着,暑气浓浓地淹没了整座古城。而劳动者并没有因此足不出户,相反呈现在街道上的是一片片人海。五彩斑斓的太阳伞犹如漫山遍野的蘑菇,形成一道道鲜艳靓丽的风景线。
罗永恒骑着名牌摩托,跟随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浪前进,脸上焦急的表情也随着表上指针一点一点地移动而逐渐加深。眼看就快到警戒线了,可前面的人流依旧如蜗牛般缓缓蠕动。
急红了眼的永恒一狠心,把帽舌往下拉了拉,朝前大嚷:“不好啦,我的刹车坏了,前面的人都闪开,小心撞倒!”
还真灵,前面的人海齐刷刷地让出一条狭窄但足够他一人通过的海峡,既然如此,罗大公子就不客气了。只见他一使劲,驶出老远,嘴里还不忘念着:“闪开,我失去控制了,哈哈!”
终于看到目标了,多雄伟的大门,多么令人敬仰的学校。“什么,怎么前面还有人挡着我罗大帅哥的路啊!”他心里有些慌乱,“喂,听见没有,前面的,快闪开,要撞啦!”
“靠,怎么没反应啊!”永恒拼命地拉闸也没用,车速差不多快赶上卫星了。
“碰——哗——”两车首尾相吻,永恒在摔下的时候,看清楚了对方,原来是个肩挂mp4的音乐MM。
“唉,当时围观的人太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看那个MM没伤到哪里,就道了歉,马上就赶到这来,可惜没看清楚她的摸样。”永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辉宇等人,心里不免地埋怨道。
“喂,告诉大家,咱班今天来了两位超级偶像,真的,不信你们等会就能见到哦!”高跃笑嘻嘻地说。
果然,冷老师领着两位明星进了教室。那个帅哥还真有点像某某偶像,浑身宛如从晶莹的玉石里雕刻出来的塑像:白色的衬衣,白色的长裤,白润的面庞,泛着一身洁白的光。头发挺长,略微发黄,很有层次地披在脸的周围,总之就是一个字:帅!自然班上的女生们都忍不住地暗送电波了。
“哦,帅哥旁边的靓妹手上拿着居然是永恒的帽子,还有胸前别致的mp4,对,一定是她!&辉宇回头看看后面的永恒,这小子早就把头不知道埋在什么地方去了。
“同学们好,我是许昱瑶,很荣幸能和大家在一起学习!”她柔和的声音好像随风蠕动的影子,可以感受而不可捉摸。她微笑地望着在座的学生,恬静、温柔的面孔充满了一种端庄纯净的美。
“瞧,那个神仙姐姐和你真有缘啊,你小子的运气不错嘛!”辉宇回过头小声地对永恒说。
“唉,老弟,这叫冤家路窄,拜托!”永恒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又沉下了头。。。
呵呵,看来偶像的效应还真不错,整个下午教室里一片惊人的安静,安静得连冷老师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也不怪,谁让他长得酷似忍者神龟,收视率自然颇低。
总算熬到了体育课,万岁!
“传球,好——投篮,漂亮!”罗永恒在篮球场上大显身手,禁不住满肚子的兴奋说:“爽,好久都没这么痛快地打篮球,传给我,又进了,哈哈!”
“你叫罗永恒吧,两年前在清埔国中就听说你的球技是一流的,看来果然不错!”帅哥接过了篮球,微笑着说,“你应该认识我,我是廖浦宏。”
“廖浦宏!”永恒转了转手中的球。“哦,你该不会就是在国中毕业典礼上演讲忘词的那个吧,我班的MM们都很关注你,不亚于咱们对世界杯的关注了。”
“对,你的记忆力很好,不过那时的我远不如你的粉丝多,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国中最佳组织后卫。”
“老皇历啦,现在大不如前。”永恒拍着他的肩膀,“廖浦宏,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瞧那位挨老师训的是项绍枫,这个家伙擅长偷懒,看来今天没有躲过老师的眼睛,那位做俯卧撑的是杜辉宇,打篮球是个超级菜鸟,运气看来又很糟糕,罚篮又不及格,唉。。。”满脸笑容的罗永恒忽然不说话了,他的冤家来了。
“罗永恒,这是你的帽子,其实我已经原谅你,干吗跑得那么快,害的人家以为快迟到了,连早点都顾不上吃。”昱瑶清脆的声音似乎从空气的夹缝中传了出来,不偏不斜地直射进他耳朵里。
“我真心地谢谢你,如果你想要补偿的话,明早的饭我罗某人请了,好不?”永恒接过帽子,戴在头上,运着篮球,一个变速上篮——球进!
每天临近黄昏的时候,校门旁总会停着一辆豪华的悍马轿车。辉宇对此很疑惑,绍枫告诉他那可是本班班长童蕊的专车。童氏集团在商界是赫赫有名的跨国企业,而她正是这个家族的千金,不得不刮目相看。车旁的老人就是她家的大管家,仔细看这个老人,头发已经花白,可穿戴整齐显得特有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群群放学的学生,焦急地寻找着小主人。车里并没有什么动静,绵软的坐垫、靠背,薄薄的、勾花的窗纱,淡淡的香水味,宛如一只舒适柔和的摇篮。
“怪不得当了班长,看来冷老师是煞费苦心啊!”辉宇心里直犯嘀咕。
绍枫看着他愣神的样子,摇了摇头叹口气:“你小子又在想什么,是不是很羡慕啊,其实我要告诉你,永恒一直在追求童蕊呢!”
“什么,那小子胆子也够大的,不过他是咱班NO.1帅哥,应该会钓上这条鱼的!”辉宇笑着说。
“靠,你这个傻比,什么都不知道,永恒追了她快一年了,她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哎,可怜的罗大帅哥,蝉联三次MVP的最佳组织后卫,竟落得这个下场!”
确实罗永恒这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也许正如绍枫所说的那个下场。
中午吃过饭,永恒一个人安静地在走廊上散着步,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切愣住了。童蕊和浦宏说说笑笑地走进教室,他在一旁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刻并没有让他清醒,然而是接二连三地遇到类似的一幕幕,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渐渐地直窜心头。
浦宏被永恒请出了教室,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辉宇有些担心,他明白永恒的脾气,性子特急。对绍枫使了个眼色,两人径直向操场上走。
还没到操场,卢文昕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杜辉宇,不好了,他们、他们打起来了,我怎么劝都没用,你们快去看看!”
没等他反应,就被文昕拽出好几十米远。虽说地方有些偏僻,不过挺热闹。两人厮打在一起,互不相让,弄得旁边几个人急的满头大汗,可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亏得文昕脑子灵,眼珠子转几转,计上心来。“看来唯今之计,只有请一个人来!”他的语调似乎有些神经兮兮。
“难道你说得是冷老师?”绍枫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oh,my god,傻比啊,他要是来了那都玩完,我说得是——”
“别说,我知道了,马上就来。”还是辉宇悟性高,怪不得能通过炼狱的考验,此时有了用武之地,天堂的路又近了一步。
论实力,罗永恒人高马大的,占有很大的优势。廖浦宏有些招架不住那凌厉的攻势,冷不防脸颊上重重地挨上他一拳,退了几步也没站稳。永恒顺势拽住他的衣领,照着他的脸庞如雨点般地击打着。
“你们都给我住手,别打啦!”清脆的磁音带着几分愤怒回荡在这不大的偏僻之处。
“童蕊,你、你怎么来了!”永恒一把推开满脸青肿的浦宏,脸上的怒气霎时变成了惊讶,万万没想到蕊会在这一刻站在他面前。
“童蕊,我很抱歉做了这些。的确我不是个好人,也没有他那样逗你开心,可对你的一切我都是真心。每当月上树梢,我总是默默地看着逝去的夕阳,寂寞的大地、冷冷的心落在我的世界,只期待着你浅浅的笑容,可等来的却只有冷落。难道就真得这样,我不相信!”永恒把心中的所有情感都坦露出了,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沉寂。
“罗永恒,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有些事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每个人都主宰着自己,你不要再这样固执,对你没有好处,希望你能想请楚。”童蕊看了一眼浦宏,慢慢地离去。那片夕阳,渐渐地褪去原有的光彩,在永恒的视线中走向灭亡。
后来的几天,他们总会看到永恒在楼道走廊上对着放学的人群发呆。可以猜出他是在努力地寻找着童蕊,希望那片夕阳能回光返照,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里似乎依然有他的存在,但仅仅是幻想,毕竟这已不属于他的世界了。
“蕊,我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你。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会有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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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孙涛 于
14:05 编辑
& && && && && && &&&第 三 章&&流 星 的 伤 痕 (上)
神秘莫测的森林,像时间一样古老,疲惫的杜鹃努力地尝试着穿越那黑压压的林海,周围的树木像大笼子似的罩住了它,那些铺在它身后的野果瞬间变化成繁星点点,亮晶晶的,不断地在它身旁穿梭。。。
时间在老师们的眼里过得如疾驰的火箭,而辉宇看来却是蠕动的蜗牛。好容易听到了下课铃声,冷老师又像往常一样非得拖几分钟的课才安心,这下可坑苦了那些遗老遗少们,课间十分钟眼睁睁地就这样流逝,满腔的怨言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不过这几天,冷老师倒挺兴奋的。自从白老师调到3班以后,就经常和他结伴而行。说起白燕老师,那真是美若天仙。雪白的衬衣,窄窄的眼眉,红润的脸庞,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飘来飘去。于是沉寂多时的狗仔队们又重新活跃起来,一条又一条八卦绯闻出炉,闹得全班沸沸扬扬,冷老师一见势头不对,不得不有所收敛。
这可恶的狗仔队制造的新闻远不止这些,连一向还算稳重的项绍枫也莫名其妙地扯了进去。说他和本班的小美女瞿睿来往甚为密切,一起买早点、逛街、回家,差点传到冷老师那里。起初辉宇还真以为是绯闻,可经过多次目睹才证实,绍枫啊,绍枫,你小子的狗胆还真大啊!
“是啊,我说绍枫,你的新闻咋这么多呢,瞧瞧隔壁班级多安静!”卢文昕笑着对他说。
“他们脑子比我灵。要不学理科干嘛,也只像咱们这样才配得上被文科了。”绍枫诙谐地说,“瞿睿怎么还没来啊,我去那边看看,告辞,学委大人!”
“喂,当心狗仔队,真拿你没办法!”文昕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班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正所谓文科女重男轻,也不足为奇。可一个班差不多60人,教室狭窄的可怜,难道是为了给MM们保持苗条身材,还是让那些超疯狂的才女们都变得斯文,但还有辉宇、永恒等几个超人气帅哥咋办,妈的,真变态!
罗永恒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就是一下课便出教室四处转转。也难怪像他那样的性格,教室对他来说是囚鸟的笼子,毕竟外面的世界多自由啊!
他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中穿梭着,可还是不留神——“啪、啪。。。”旁边桌上的几本书纷纷掉落,永恒的反应速度真快,不愧是篮球高手,一出手就接住了两三本。
“没关系,让我来吧!”昱瑶停下手中的笔,俯下腰把书捡了起来。
一个花儿形状的东西从书中滑落,永恒轻轻地捧在手上,仔细地端详着:它是一个昙花标本,紫红色的苞衣,细细的花蕊,十分妩媚细嫩。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我家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昙花标本,如果有兴趣的话,随时告诉我!”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柔和,连这个自称是少女杀手的永恒脸上也不免地有些泛红。
“你种昙花吗?”永恒小声地问。
“恩,我姐姐种了不少,过几天送你一盆!”语气中透露着那份情窦初开的纯真。
永恒微笑着点点头,忽然想起那些狗仔队,四处扫视了几眼,幸好都没注意到这里,不然又会炒作出什么八卦来,那肯定刷新最高人气的,谢天谢地!
傍晚,夕阳仍留恋着大地久久不肯离去。雪白色的卷闸门自动开启,一辆新款的悍马轿车缓缓地驶进车库。车上下来一个烫染着金黄色的头发,着装时尚又洒脱的英俊少年。他疾速地走入别墅大厅,面无表情地好似花岗岩上的浮雕。
“哦,呵呵,少爷回来啦,一定累坏了,快坐坐歇歇!”大管家老蔡赶紧起身迎他进来,并吩咐仆人们去准备餐饮。
少年一屁股摊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两条腿索性就架在旁边的扶手上,大嚷道:“都死啦,快倒茶!”
“少爷,来了,来了!”仆人匆匆地把茶端到他面前。
他懒洋洋地伸出手接过茶杯,刚喝了半口就全吐了出来,气得把剩下的茶水一股脑地泼在地上。
“妈的,想烫死我啊,不想活了你!”他瞪着眼破口大骂。
“对不起,少爷,我、我马上去换、换!”仆人低着头,怯生生地重沏了一杯凉茶。
“少爷,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老蔡见势头不对,就微笑着接过仆人的凉茶,使了眼色让他去厨房烹饪,“老爷今天要谈一笔很大的生意,恐怕很晚才能回来,所以少爷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吧!”
毕竟大管家资历深,少年还不敢在他面前逞逞威风,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尽管如此,他可是在社会上独挡一面的太子,赫赫有名的虎狼帮便是其培养多年的忠实打手,整天沉溺于贪图享乐的童氏家族大公子,也是童氏英信时尚集团未来的接班人——童俊,号称虎王。
“妈的,累死了,做毛作业!”吃过饭,童俊把书包往床上一扔,想着一个问题,“狼主他们明天邀我去参加宴会,可生活费早没了,又不能空着手去,丢尽面子,老豆头又不在,咋办?”
想着想着,便悄悄地摸进了父母房间,因为他知道那些东西应该在密封的柜子里,“呵呵,老豆胆子够大,锁都没锁,不怕仆人来偷啊!”
打开橱柜,一一搜寻,“怪不得不锁,里面啥玩意也没有!”他使劲地扰扰后脑勺,焦急中觉得脚底下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东,低头一看,原来是快长长的木板。
他蹲下身子,搬开木板,里面居然有暗柜。“钥匙?!”他急忙返回房间拿来一根手下弟兄给的万能开锁器,细长的尖针插进锁孔中,转了几转,锁便应声而开。
“这么隐蔽,妈的,一定有什么古董!”不过,很快又垂头丧气,“搞什么鬼,连个影都没有,完啦,我的face算是玩完了——咦,这是什么?”
一张陈旧得发黄的信静静地躺在同样陈旧得要死得木匣子里,信封上的地址是某某省平浦煤矿公司,总裁 许常贵。
信封里有几张黑白照片,大部分是老豆和许常贵的合影,其中有一张婴儿照,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宝贝女&&蓉蓉&&8个月零16天&&某某年某月
信的内容是:
经过一番考虑,我和慧珍同意你的请求。蓉蓉是个乖女孩,我们会像亲生父母一样尽兴抚养,请国兄放心。另外,至于平浦矿难,上头的人查得很紧,且中央派专员已经开始调查,恐难以遮掩下去,请国兄速速离去,切紧!
& && && && && && && && && && && && && && && &弟:许常贵
& && && && && && && && && && && && && && && &某某年某月某日
才看完,门外传来管家老蔡的声音:“老爷回来啦,饭菜已经备好了!”
“哦,我刚在公司宴会上吃过了,你休息吧!”童景国边说边朝楼上走来。
童俊迅速地整理好信件,一个箭步闪出门外,正巧和童蕊撞个满杯。“哥,你慌慌张张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她揉着生痛的额头,生气地说。
“嘘,没事吧,回你的房间,过会儿有一个天大的机密要透露给你!”他使着眼色,一溜烟地跑了。
失掉光辉的太阳,静静地漂浮在云海之上,是那样单薄而心寒。
“哇,你怎么搞的,这么近都擦不到篮板!”永恒把手中的篮球又重新抛给了辉宇。
“队长,我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干吗发这么大的火!”辉宇满脸委屈地说。
“少废话,月底就将进开始校篮球联赛了,你在罚球线上投50个球,少一个加罚10个,快点!”狮子又在咆哮着,“还有你们几个,别老在线外飚三分,比赛讲究得是配合,懂吗!”
“知道啦,队长,来,我们分成两组对抗。”卢文昕不耐烦地应答着。
在对抗中唱主角的自然是罗永恒,只要他运球,菜鸟们就别想能摸到球,眼巴巴地看着球一次又一次地入篮筐。还有在内线称霸篮下的项绍枫,简直无人能抵。
“老大,我连球都碰不到,怎么练啊!”辉宇又在一旁发牢骚。
“那好,你过来抢我手上的球。”永恒笑着对他说。
旁边的草地上,昱瑶悠闲地听着MP4下载的旋律,一个硕大的篮球飞速地越过篮板,重重地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哎哟,谁扔的,好痛!”她摘下耳麦,捂着头愤愤地说。
沈跃跑过来,拿着篮球刚想转身,“站住,你必须向我道歉!”昱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牛脾气,拽着他的衣服就是不松手。
“我说了,这球不是我扔的,放手!”沈跃涨红了脸说。
“别争了,这球是我扔得!”罗永恒大步从人群中走出来,带着几分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投篮太用力了,如果还不解气的话,你尽管拿球砸我好了!”
“是你。。。”昱瑶刚才还气冲霄汉的,霎时就烟消云散了。望着永恒,脸上微微地泛起两片红云,“没、没事,以后小心一点。”
“恩,保证不会在发生了。”永恒转过头,看着辉宇、文昕他们,又是一阵狮子吼:“都愣着干什么,没见过MM呀,继续给我练!”
离篮球联赛开幕的日子越来越近,周末的垃圾时间也为此报销了不少。魔鬼式的训练,可苦了这帮平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们,个个差不多都累趴下了。
“打起精神,跑快点,快点!”永恒倒不觉得累,十足的铁人。
“老大,我真得不行了。”“我也是。”“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怨言相互交织着,俞演俞烈,接近了沸点。
“你们才练了多长时间,还想不想拿第。。。”永恒的话还没说完,场上的人早闪掉了大半,剩下的是连走路的力气都使不出,摊倒在地上直哼哼。
昱瑶在对面的看台上朝他挥了挥手,永恒很惊讶。其实每个黄昏时分她总会准时到这里观球。一地的阳光,像是一地的碎金属,闪着光耀,洒在她秀美的容颜上,宛如一朵柔嫩的白玫瑰。
深蓝的夜空,迷蒙、清幽,充斥着空气中每一缝隙,点点星辰,娇柔、沉寂。星空下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虚虚渺渺。
“看来你对音乐很狂热,喜欢谁的专辑?”永恒的话打破了沉寂多时的星夜。
“燕姿的,她有一种可以接近的随意,我下载了很多她的歌曲。”昱瑶摘下耳麦,关掉MP4,“你听过她的那首风筝吗?”
“风筝!没有什么印象,应该是首很不错的歌!”
“我经常听这首歌,因为以前的我很想挣脱束缚,穿越自我,可后来。。。”昱瑶抬头凝望着星空,深沉的脸庞浮现一种茫然,“记得去年在云中,遇到一个很开朗的男孩,每次在我最低沉的时候,总是用他那种极具个性的幽默和阳光般的微笑来鼓励我,和他在一起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挚的感情。
可是当他父母获悉我被抱养的身世后,就极力地阻止,毕竟他们都是高干,是不允许富二代和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很陌生的人在一起。至于这些我都不在乎,他却屈服了,所有的承诺都成了泡影,也许正是他所说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的。在离开那所学校,离开伤心地,离开那个拥有阳光气质的男孩时,我没有后悔,他一直看着我走,说了一句“对不起”。其实大家都明白,我们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命运不允许那份感情的存在。。。泪水渗透迷人的双眸,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也学人的感情就像一叶障目,使我们见不到泰山,见不到本质。永远被蒙昧,被愚弄,被欺骗。当我们反省过去,便开始怀疑起初的方向。永恒递给她一包纸巾,抚慰着说:&所有的眼泪都不要留到下一个时刻,过去已经成为定格,要有勇气去承担、去应付着现实的命运,相信你会明白这一点!”
燕姿的歌声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两人的耳中,那柔和略带几分慵懒的音色轻轻地滑过。心,淡漠了那些细微而深沉的忧伤。17岁的那个夜晚,迅速地蜕变和成熟。遥远的星空,那美丽的天秤座,三颗稚嫩的小星在广阔而浑浊的银河里,闪烁出最优美、最动人的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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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孙涛 于
20:18 编辑
& && && && &第 四 章&&流 星 的 伤 痕(下)
无聊的一天缓缓地入了皇历,杜辉宇拼命地骑着车,指望着回家之后狂吞丰盛的晚宴,犒劳已是空空如也的肚子。拐过了两个岔路口,不知不觉的他突然从美梦中惊醒。遭了,怎么走这条路了!虽然也直通家门,但对他来说那意味着血腥、恐怖与复仇。
渐渐地,那棵狰狞的小树映入眼帘,树干上的白布条随风飘摆。地上已不在是坑坑洼洼的,而是平坦的水泥路,昏睡的路灯,朦胧中一双凄凉而愤怒的眼睛在前方盯着他,并一步一步地靠近。。。
最后的一缕阳光也被黑夜一点一点地吞噬,一片落叶掉在额头。他睁开了眼,惊恐地坐了起来,自行车在身旁平躺着。“这是怎么回事,我。。。”他没有胆量再往下想,身后的凉风嗖嗖,“有鬼!”扶起车,没命地狂踩踏板。
“喂,你等等我,干吗这么快!”那是雨茹的声音,好熟悉、好激动。回头望着她,辉宇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诧。
“雨茹,你怎么会在这,这不安全的!”
“很安全啊,不过看你的样子,别告诉我你真撞见鬼啦!”雨茹冲着他笑道。
“恩,没有,我一个男子汉,还怕这些,不过,要是女鬼的话——”
“那你怎么样呀!”
“我就会告诉她,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她非常非常非常的迷人,所以你就别费工夫吸引我,除非你去投胎长成她的模样!”辉宇把头仰得很高,四周的一切都矮了几分。
“你最好的朋友?!”雨茹眨了眨眼睛,很快就从她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你好坏,真讨厌,我的耳朵都快炸了!”雨茹揉了揉耳朵,其实她的脸早就红透了半边。
“这段时间怎么没见到罗永恒,他去哪了?”她故意转移了话题。
“呵呵,那个罗大帅哥天天跟他GF在一起,连我都很难见到了。”辉宇忽然提高了音调,“不过他GF绝对百分百的淑女,特漂亮,就像、就像——你!”
“拜托,别那么肉麻,有空我会瞧瞧这个传说中的超级淑女究竟怎样。Yeah,到家了,我先走一步!”轻柔的笑声中,她不见了踪影。
“哎,忘了问她最近的情况,都怪自己说了这么多肉麻的话,幸亏是雨茹,要是让咱班MM们听到了,还不全恶心死啦!”
白老师教得课确实是一种听觉的美妙享受,普通话标准得连“冷血”都自愧不如,怪不得像蛇一样缠着她,这可是重要因素:外表、学历、家庭背景,还有夜莺般的嗓音。到冷老师的课,班级周围就像燃起熊熊大火,把在坐的遗老遗少们烧得不是满面通红,就是面目全非。脑中永远只有两个字——坚持!
辉宇和永恒放学后照例去办公室订正试卷,也算是两人在炼狱中的修行,所谓的“八十一难”吧。当然挨骂的插曲是免不了的,正所谓“一日三骂”——晨骂、午骂和晚骂,不骂不爽,那些小骂就等等省去啦!
“你们两个活宝一天到晚稀里糊涂的,题目都讲了好几遍。个子倒是长得挺高,怎么不长脑子呢!”冷老师又在重复着令人生厌的陈词滥调。
两人脚底下像装了弹簧似的飞出炼狱,“哎,这日子何时是尽头,真羡慕文昕和浦宏,运气好得出奇!”辉宇不服气地嚷嚷着。
“认了吧,谁让咱俩个头高,咱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永恒发出了一声感叹。。。
但在篮球场上,个子的优势是占据着很大的主动。他俩正是凭借着这个主动,带领着本班帅哥们在小组赛首战告捷,可随后与公认的鱼腩——二年五班的较量中,倒是让三班的遗老遗少们个个头冒冷汗,心惊肉跳,那种情形一点都不亚于“冷血”的炼狱。整场比赛三班基本上在苦苦追分,防守组织混乱、盯人不紧、跑位迟缓,加上传球失误,体力下降等等,场面极其被动。亏得永恒在生死关头外线连中三分,才避免出现耻辱的冷门。
“妈的,往哪儿传啊,没长眼啊你!”永恒气急败坏地朝沈跃吼道。
“哦,队长,你忘啦我是近视眼啊,别生气。”他拍了拍头,笑嘻嘻地说。
“晕!”永恒注意到不远处的童蕊,她和浦宏!
接过童蕊手中的饮料,浦宏苦笑着说:“今天表现得很差,你可别介意哦!”
“哼,谁说我不介意,我偏是!”童蕊撅着嘴,“不过本小姐很有耐心,瞧冷老师早就看不下去了!”比赛还没过半,“冷血”就蒸发了。
永恒默默地看着他们,紧紧地捏着易拉罐,直到把它挤压变形。“蕊,这一切都是梦,不是真的,不是。。。”
黄昏的一缕阳光悄悄地移进篮球场,温和地抚在他的臂膀上,抚在他雪白色的护腕上。他扬起帅气的脸庞向同学们微笑,但目光很快就集聚在那个女孩上,肩挂着mp4的音乐少女,那缕阳光微微地掠过他的心。
他运球、转身、上篮,一连串动作酣畅淋漓,无人能抵挡得住,在人群中轻轻跃起!球落地的刹那,观众的惊呼声毫不犹豫地迸发出来,甚至对手的拉拉队也不由得为他叫好。
不用说,他便是罗永恒,那天下午时属于他的。昱瑶不由自主地摘下耳麦,关掉mp4,因为眼前的一切要比流行音乐更诱人。她呆住了,永恒每投进一个球,那动作快要帅得不行了,跑起来长长的腿上肌肉棱角分明,每一个瞬间都是那么传神。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欣赏灌篮高手般的入迷,而他宛然是引人注目的流川枫,还有那一缕清澈的阳光,是卡通中流川枫投篮的定格。
“罗大帅哥,不愧为国中两届MVP得主,今天总算大饱眼福,你是我的偶像,super man!”辉宇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拍着他的肩膀,“上届冠军已成为咱们的手下败将,要再努把力,把金杯和MVP统统拿来!”
“别老指望我,你们只要发挥平时训练的一半就烧高香了!”永恒笑着把毛巾使劲地抛向天空,优美舒展的动作让周围的MM们尖叫不已。
一只手在昱瑶的眼前挥了数次,她慌忙地从梦中惊醒,红着脸凝视着面前的永恒,心里乱成一团麻。
“永恒,你好帅,我——”半天才从嘴里慢慢地挤出一句话。永恒默默看着她,阳光下的笑脸清晰地展现在她面前,确实很像流川枫,像极了。
童蕊的坐骑,那辆黑色的悍马连个影子都没来,“看来本小姐只有打的了!”童蕊看到父亲发来的短信自语道。对于豪门闺秀,公交车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刚进院门,她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别墅的车库旁停着两部警车,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哦,一定是哥哥又在外面闯祸了!”
她悄悄地推开玻璃门,只见大厅里坐着几个穿警服的人,有一个胖警官很面熟,经常光顾这里,特牛逼!
“咱家那不争气的兔崽子,天天在外头给我惹祸,也怨我这个当父亲的管教不严。老陈,你看能不能——”话停住了,一包纸袋“爬”上了桌面,里面一定是很诱人的“糖”。
“好说、好说,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老童放心吧!”胖警官跷着二郎腿笑嘻嘻地接过钱袋,这一切似乎很隐秘,其余的警察都装着没看见,有的在忙着做笔录或像进了大观园似的来回张望这里的摆设。
不一会儿,胖警官满脸堆笑地带着几个“制服”大摇大摆地走了,童景国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如临近暴雨的天空。
“兔崽子,给我滚过来!”怒吼声震得房间嗡嗡直响。
童俊硬着头皮,流里流气地走过来,“兄弟被别人砍了,我是咽不下这口气,那小子如果还敢惹我的人,老子找人把他的手剁了!”
“你怎么还这样混,混到什么时候啊!”极度的愤怒和绝望,童景国已经支撑不住,不停地喘着粗气。
“爸,别气坏了身子。”童蕊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疾速地走过来,她的突然到来让麻木已久的仆人们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
“哥哥,你冷静点好不好,怎么能这样和爸爸说话!”童蕊愤愤地说。
“你先别插嘴,等一下给你看一样东西就会明白的!”说完,他撒腿直奔楼上。
很快,他把手里的纸袋狠狠地扔在桌上,就是那尘封十几年的信,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童景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那封费尽苦心隐藏多年的信,居然还是没能逃过别人的眼睛。顿时他摊倒在沙发上,过去的一幕幕又展现在他眼前。
童蕊打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和几张旧照片,呆愣着许久,太突然了,突然得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爸,这都是真的吗?”
景国一声不吭,忧郁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茫然的神情,目光如同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一样惨淡。
沉寂,又是一片沉寂,童蕊开口了:“爸爸今天心情不好,这事改天再说吧,哥,把信放回去,千万别到处张扬!”
童俊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鲁莽,看了她一眼,拿着这份沉重的信走上了楼。凝重的空气稍稍有些松弛,消声匿迹十几年的秘密渐渐地浮上了云端。
东方的夜空中微微地露出了三颗小星,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雨茹,今天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扁他!”辉宇关切地看着她,希望能从她的眼中得到些什么。
可雨茹始终是面无表情,一直默默地低着头,来到那棵小树,辉宇顿时明白了一切,那幕惨剧,又重逢在这里。风儿吹动着树干上那已经残缺不全的白布,凄凉地哭诉着逝去的阴影。
雨茹取下树干上那片白布,重新给它套上新的,粉红如花的面容不再开放,凝重的脸色夹杂着几滴伤感的热泪,让人怜惜,让人感慨。
“都快一年了,真的好想它,好想、好想回到过去,带着它一起逛街、一起游泳、一起捉蝴蝶,可为什么还是这样走了,太突然了——”她又埋下了头。
“也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过去的事是无法挽回。”辉宇轻轻地抚摸着白布,“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那个人,他向你赎罪,会不会原谅他?”
雨茹猛地一抬头,盯着辉宇,这一突然的动作让他的心扑扑地直跳,坏了,难道、难道让她看出来,真后悔干吗问那个问题!
两人相互看了许久,雨茹摇了摇头,“不会原谅的,永远、永远的不会!”
三颗美丽的流星闪闪的在夜空中如飙车的少年疾驰着,留下一道道银花般的痕迹,流离于梦与痛的边缘。风儿依旧无声地吹着,大地仍然一片肃穆、严峻、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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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孙涛 于
08:36 编辑
& && && && && && && && &&&第 五 章& &雪 花 的 倒 影 (上)
原始森林永远都像原始部落的凯旋大军一样,强大、彪悍、自信,洋溢着似乎永不衰竭的粗犷生命力。可怜的小杜鹃不知疲倦地东来西往,始终不能飞出它的魔爪。夜,越来越深,一片黑压压的松林,被风吹得呜呜直响,就像千百只野狼在齐声嚎叫似的。。。
决赛的那天,篮球场上人群攒动。尽管六班的实力不俗,尤其得分手众多,但配合上欠缺火候。相反,三班的配合相当默契,外线的永恒有效的组织进攻和防御,绍枫的三分和浦宏的跑位穿插,以及内线的辉宇和沈跃双塔组合牵制了对方不少兵力,很快便大局已定,三班胜利在望。
“不好,永恒,他怎么了?!”辉宇暗暗地叫道。
永恒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脚踝,对方开始报复了。其实打到这份上,六班早已放弃了比赛。可永恒等人仍强压对方进攻,很显然对手愤怒了。
急性子的绍枫抢在裁判之前,过去揪住对永恒下毒手的高个子,照着面颊就是一拳,那个人踉跄了几下,很快和他动起手来。其余的人也加入斗殴中,场面十分混乱。
童蕊使劲地拉着浦宏,他知道蕊是不想让自己卷入。浦宏微笑着对她轻轻地说:“蕊,放心吧,我会掌握分寸的!”
她放开了手,浦宏径直上前扶起永恒,并协助保安维持好场面,六班的人提前退出,没有参加之后的颁奖典礼,持续了近一个月的篮球联赛在这个不是很晴朗的下午结束,剩下的是满地狼籍的赛场,横七竖八的板凳还有几个头上、身上挂彩的“英雄”。
“浦宏,你真有胆量敢站出来劝架,多亏有你,否则我们恐怕只能爬着出来了!”绍枫笑着端详他的脸庞,“为了我还挨了一拳,看来那小子下手真狠,瞧你的脸肿的!”
“没事,永恒的伤势怎样?”他揉了揉脸上的肿块。
“没伤到骨头,可跟筋韧带撕裂的很厉害,恐怕——”绍枫没有继续往下说,浦宏预感到事情的严重。
“宏,你的脸还疼吗?”童蕊心疼地问。
“一点都不疼,真的,不信你打我一拳试试!”浦宏立刻摆了个超酷的pose,准备接招。
“哼,都肿成这样还不疼啊,不过那一拳早晚都会给你的,放心!”说完,童蕊面前三帅哥都不禁地笑了起来。
远处的走廊上,罗永恒拄着双拐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几个,眼中的童蕊依旧是那么动人,心中数念着童蕊的名字。叹了口气,他费力地挪动着双拐,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转过头,他看到了昱瑶,她站在楼道口静静地看着自己。
“昱瑶,你怎么了——”
“我,我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情况,还有这些膏药,你看看合适吗?”昱瑶羞红着脸低着头说。
“不用了,家里人送来了很多,谢谢你,有时间我想欣赏欣赏你种得那些昙花!”永恒会心地对她笑着说。
望着她的身影渐渐离去,永恒想了很多,像雕塑般矗立在那里。“我很想挣脱束缚,穿越自我。”“我是被抱养来的,天生就比别人低一等。”“命运是不允许那份感情的存在!”昱瑶这些话语一一印在永恒的心中,泪水浸湿他的眼眶,“蕊,难道我们今生得没缘,这份感情真得就那么脆弱吗?”
“穿过人群,拥挤的夜。熟悉的地方,陌生的眼光。音乐继续,弥漫想象,你就在前方,站在梦想的路上。永远曾经在哪里实现,永远却在那一天走远,匆匆地那一眼,交会的画消失在你身边。静止的光线,所有拟渴望的剧情,已经握住你的手心,永远不是我能实现,永远就算还记得那天。”
& && && && && && && && && && && && && && && && && && && &——孙燕姿&&《永远》
推开铁栅门,管家老蔡在花园里吩咐仆人修剪各式各样的造型。“蔡伯伯,我爸怎么还没回来啊?”童蕊推着车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哦,老爷最近忙于生意,太太一直在加拿大洽谈商务签证,所以由我安排这里的日常生活。”他降低了语调,“小姐,少爷这些日子总带着几个在社会上的人回家吃饭,你可要小心,别乱说话!”
“哎,我已经习惯了,放心吧,蔡伯伯!”
走进大厅,果然有几个陌生人坐在沙发上,童俊悠闲地侃牛皮。童蕊不愿多看,疾步走上楼梯,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喂,美女,慢点走,别不好意思哦,哈哈。。。”
“哼,真不知羞耻,早晚会收拾你们!”她边走边小声嘀咕着。
这些人中有个外号“铁鹰”的,他凝视着背影,沉默了许久。“老弟,想不到你的妹妹这么漂亮啊!”
“嗨,当然啦,豪门闺秀呗!”童俊笑着说,“哦,鹰哥有想法啦?!”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感觉!”他苦笑着挥了挥手。
“没什么大不了的,上次要不是鹰哥出马,小弟我早就被人砍挂了。鹰哥如此看得起小弟,你的事我肯定会办到的!”童俊激动地拍着胸脯说。
“好,我们哥几个干杯!”铁鹰说着,端起酒杯,众人一饮而尽。
铁鹰便是龚彦,龚氏家族的豪门子弟。这家族以经营房地产而闻名,历经三代,现由其父龚泽云和其叔龚泽海掌管企业总决策权。两兄弟一直与经营服装贸易的童景国合作,成为当地乃至全国赫赫有名的强强集团,自然他们的对手便是拥有大量资金和房产的老牌劲旅---华泰集团,总裁和首席董事就是昱瑶的父亲许常贵。
关于过去的事,景国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应该向儿女透露这件事,可太太不在身边,又碍于情面。工作之余,开着轿车,四处转转散散心。
顺着熟悉的街道,他看到了女儿的学校,心里不免有些后悔。一群群学生在他面前闪过,童蕊并不在其中,可能已经打的走了。对面的宝马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车上的那个中年人似乎以前在哪见过,而且不止一面之缘,太熟悉了。对了,难道他就是——不会这么巧吧!
临近圣诞,二年三班连一点喜庆的气氛都很难闻到。连续三轮的月考,班级的平均分在年级中稳居中下游,这给一向好胜的冷老师浇了盆冷水,怨气冲天。不过这次他改变战术,不再拼命地费尽口舌,而是用恐怖的车轮战法,使那些新新人类猝不及防,连吃败仗。
“完了,这次英语又考砸了,父母知道了不打死才怪呢!”绍枫躺在床上望着手中试卷上少得可怜的分数,一脸的无奈,掏出手机把心中的不悦传递给好友沈跃。
“我比你还惨,数学挂了红灯,又得面对冷老师那十大酷刑,靠,还不如跳楼算了!”短信后面还加了个哭脸,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嘿嘿,那你去跳吧,没人去拦的!”绍枫笑着发完了短信。窗外平安夜的月亮依旧是那样的皎洁,一尘不染的明净。他又重新拿着手机给瞿睿发短信祝福,什么要吃饱,别吃胖了;什么要睡好,别做噩梦了;什么理想、什么心愿、什么承诺。也难怪瞿睿对他总是服服帖帖的,让不少人羡慕不已。尤其是辉宇,整天看到他俩就唉声叹气,雨茹要是能有瞿睿一半就OK了。
不知不觉临近了深夜,绍枫揉了揉睡眼,准备关机。奇怪,一条新短信闪现在收件箱中,这么晚还有谁呢?
“小子,还记得那次在篮球场上发生的事吧,别以为就这么算了!”短信后面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匿名的恐吓短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绍枫付之一笑,准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第二天一早,绍枫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班里的人怎么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到底怎么了,我搞错了什么?”他很郁闷,硬是拽着辉宇连逼带哄地才使他说出真相。
“什么,你们也收到啦,靠,我也收到了一条。怎么都怀疑我,我承认平时喜欢搞恶作剧,可这次性质不同,不信你们都来看看!”他把手机中的匿名短信展示了一番。
“奇怪了,除了本班的人以外,还会有谁知道咱哥们的手机号码?”浦宏惊诧地问。
“你的意思是咱班有内奸,是吧!”卢文昕瞧了瞧身边的人。
“光猜测不行,必须有证据,不过永恒这些日子有些不大对劲,总是一个人闷闷地躲在角落里发呆,会不会是——”沈跃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绍枫地反驳:“不可能,我相信永恒,他不会是那种人!”
随后的几周,匿名短信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他们的手机上,而且所说的内容也越来越粗暴低俗,让人看了不免胆颤心惊。
“看来六班的人要动手了!”绍枫静下心回忆着当时在篮球场上发生的一切。
在被裁判拉开的那一刻,他似乎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充满了寒气和凶悍。对了,是个穿黑衣的人。那双眼睛深深地定格在脑海中,他明白了一切所能明白的东西,立刻返回教室,就在这时黑衣人出现在前方。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冰冷的味道。
渐渐地,永恒的脚伤痊愈了,基本上可以脱离拐杖的束缚,通过学期考试,心中压抑很久很久的痛苦全都在这一刻释放,小宇宙的能量接近了极限。
由于连续降雪,离开学校的那一天,整座城市已被厚厚的一层棉被覆盖。校园里的百花已经枯死殆尽,只有几株腊梅依然在风雪中傲然挺立。
没有遇到童蕊,来回转悠也不见踪影。这种等待不知何时是尽头,希望尽头的那一瞬间不会太遥远。蕊,我会执着。认识你的时候,我16岁,我会等到那一天,这是我生命里最重的承诺。爱一个人,我只能痴痴地等。。。
雪花落个不停,像满天飞舞的玉色蝴蝶,停在花坛里,融化成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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