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的卡博莱特豆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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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发烧39度,刚刚去滴鼻了,医生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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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发烧39度,刚刚去滴鼻了,医生问有没有蚕豆病,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但是以前在别的医院有滴鼻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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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小孩发烧药物治疗的同时可以结合物理疗法,可以用湿毛巾敷额头。多喝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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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这种情况一般没有问题的,不必过于担心,发烧最好到正规医院儿科就诊做一下血常规等检查,具体是哪种炎症,根据检查采取消炎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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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制软化血管的药酒配方及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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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性别:男患者年龄:50多主要症状:头疼,头皮疼发病时间:5年化验检查结果:颈动脉血管有斑块曾经治疗情况和效果:盐酸氟桂嗪,复方丹参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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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当归,川芎,田七,丹参,活血藤,红花,鸡血藤,牛膝,杜仲,天麻,赤芍,丹皮,熟地,枸杞,黄精,海龙,海马,鹿血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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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法可以试试.人参一根,红花50克,葛根100克,川芎200克,泽泻200克,山楂300克,苍术200克,桂枝200克,用高度酒泡制,每天10毫升就可以,大概2小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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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此情况是可以应用中药进行治疗的,具体用药建议到医院中医科进行辨证论治为宜,并注意低盐低脂饮食,多食蔬菜补充维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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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酒配方:松花粉100克,白酒2斤.氧作放大:?松花粉用?布袋砚,?咄袋口,浸於酒中,密封浸泡10天,?常??.?封去?袋,即可.服法:每次?後?服10-15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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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理脾胃喝什么蜂蜜
匿名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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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时吃了凉的的饭菜什么的感觉很不舒服,听说和蜂蜜可以调节脾胃,调理脾胃喝什么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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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建议先请中医调理好后,再适量的喝些枣花蜜或者是党参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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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每天早晨用温水冲一杯淡蜂蜜水,空腹喝下。只要持之以恒,每天都这么坚持下去,一个礼拜就会有效果。效果非常好的。一般喝完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后,就会有很温和的想去厕所的感觉,每天喝基本这个时间是固定的。这样对你的身体是非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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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儿|两性|男性|整形|养生|老人的需要,又被紧急地集合了起来返回故土,再次抬枪闹革命,他的这些人,被称为“贵州老兵”。
耶博苏登为付政委,缅族,属于缅共主席德钦丹东派人员。在抗日、独立战争中是缅共武装部队的主要负责人之一。1950年与马钦瑞等人率被政府军击败的缅甸中部的缅共部队共三百多人,退入中国后被安置在四川成都,有的进工厂当工人,有的下基层当干部,有的进入成都军区军校学习后分配到解放军部队任职。返回缅甸后,这些人被称为“四川老兵”。耶博苏登本人曾留学苏联,学习情报及国际关糸,是缅共少有的理论家之一。
耶博马钦瑞为政治部主任,兼任妇女部部长。是缅共中央北方分局唯一的一个女中央委员,真正的亲中派,缅甸媒体称为“北京派马钦瑞”或者“糯蒂隆馨”(缅语:一乳神,因其在与政府军战斗中被枪弹打掉了一只乳房)。
缅共以“中央国际派”、“四川老兵”及“贵州老兵”为骨干(大部分担任各级党组织的主要领导和政工干部),组建了人民军东北军区303部队,其他领导人还有——
参谋长:赵明
副政委:林天、古方
政治部主任:杨正祥
一连连长:赵云
指导员:杜新
二连连长:郗勇
指导员:周青
彭家声、彭家富率领的果敢部队为404部队。这支部队是原来的果敢的革命武装,60年代初,因反政府兵败退入中国,当时有160多人,在云南临沧镇康县的进行训练后,整编组成的。同时于1968年元旦开打,返回果敢地区,开辟江东(萨尔温江东岸)根据地。
后来赵尼来、鲍有祥带瓦族部队加入,为505部队;丁英带克钦部队加入,为101部队。
人民军出现的最初两个月,缅甸政府军被突然冒出来的部队打得措手不及、昏头转向地吃了败仗,都不知对手是谁!?当时奈温集团认为是刚刚发动的反华行动得罪了中国,惹得对方进行的军事报复(当年缅甸总理吴努说过:“中国是一头大象,缅甸是一只小老鼠,大象一发怒,脚一抬,随时就能把老鼠踩个稀耙烂”),为避其锋,命令政府军退守城镇据点。不久缅甸国防部从得到的情报中得知,对手是当年流亡中国的缅共人员、诺相残部组合而成的人民军,人数也不过区区数百人而已(进入勐古的303部队,缅共老兵和诺相部共约三百余人,除掉家属和机关人员外,真正能够作战的就只有100多人)。于是缅甸政府军调兵遣将,大举北进,步步为营,决心将这支新生的队伍扼杀在摇篮中。很快303部队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四处逃窜,退守山林。而诺相部与何高为首的老缅共人员虽然目前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但他们之间因为历史原因存在着的深仇大恨,在很短的时间内根本无法平复,更不要说配合无瑕了。一旦打了败仗,更是互相埋怨、互相推委、甚至各自为阵互不往来,更麻烦的是——电台出了问题,与缅共中央中断了联系。
远在中国北京的缅共副主席德钦巴登顶焦急万分、无奈之下,只好向中方求援。昆明军区立即电令遮放的解放军派遣一支特遣队携带新电台潜入缅境,寻找救援303部队。两天后,这支小分队终于在勐牙河谷找到了被打散而落难的人民军。
当时缅政府军为了困死勐古坝子里的人民军,调动兵力,在坝子通往缅甸腹地的西、南、东方向的山梁路口上建了芒岗、泡中和捧线三个据点,并派重兵驻守。泡中地势险要,有缅军步兵45营的一个连驻守,据点就建在南北两边的山包上,从勐古到勐牙必经之路就是山下的丫口。特遣队返回途中,在这里遭到缅甸政府军的伏击,小分队10余人阵亡,仅有三人回到中国芒海。
这样一来,被彻底激怒的中国有关方面决定立即向人民军派出“访问组”和“国际支左”部队——
面向勐古地区的访问组(代号东方飞燕808):组长是安玉峰(13军37师副师长)、副组长是郭广益(7688部队副政委)。
面向果敢地区的访问组(代号东方飞燕909):组长是李金桥(中国解放军昆明军区作战部部长)、副组长张兴邦(保山县人武部部长)。
进入勐古地区支左的是来自解放军德宏军分区边防团民族二支队的干战140人(德宏、保山籍);进入果敢地区支左的是来自解放军临沧军分区孟定边防团民族一支队的干战102人(临沧、思茅籍),均选派滇西土著民族干战组成。
日晚,民族二支队这批国际支左人员由潞西蛮海出境秘密潜入勐古,编入303部队。人民军决定首先拿下泡中据点,打通南至勐牙、勐洪的通道,为牺牲的特遣队士兵报仇雪恨。
泡中战斗于4月19日打响,短短地进行约40分钟就宣告结束,顺利占领政府军据点。但在战斗中,冲在最前面的支左战士金项保,潞西傣族,被政府军乱枪打死,成为国际支左兵在国外牺牲的第一人。同时支左战士曹雨发(龙陵傈僳族)也光荣负伤。
输血后的人民军303部队旗开得胜后,经过其后半年数十次的苦战,很快就扭转了局势。缅东北根据地扩大到1000多平方公里,70多个村寨,数万人口,武装力量也发展到1000多人。
在这样大好的形势下,中国方面调集力量,抢修一条专门为支援缅共的遮放——蛮海的战备公路(全长38公里,弹石路面),代号0802工程,工程指挥部的总指挥由保山军分区的李副参谋长担任。
杨世杰,云南省德宏州芒市东山区人,六七级高中下乡知识青年,也成为上万名民工中的一员,参加了在原始老林中的公路建设。公路从遮放开始,像一条臣蟒在崇山峻岭中悄然南延,爬越窝穷山,到达勐古坝子。在这里,一条界河逶延从中流过,把土地分成南缅北中。北面的芒海,原来只是是坝子上很小的一片中国傣族寨子,山脚东面一幢白墙黑瓦的二层土基房,就是芒海村公所;旁边的平房是供销社的百货商店;西边有几排新草房,是缅共的武器、药品、服装、粮食等后勤仓库和解放军108医院的前线医疗所;山坡顶上是解放军遮放边防团蛮海前哨连营房。界河对面(南面)就是缅甸的勐古,原先是缅甸政府军的一个边防区,有条凸凹不平的石板路,两旁是一些汉人开的木板铁皮房顶的土墙铺子,形成一个街子,连同四周的几个掸族村寨,成为一个不大的镇区。
1968年5月当公路修到这里的时候,杨世杰和其他几个民工一起,卷起裤脚,从浅可见底的界河中,淌水而跨过了国境线,到达一座紧傍河边长长的茅草屋,门前竖着的一根竹竿,上面飘扬着鲜红的缅共旗帜,这儿就是人民军勐古新兵站。
在这里他们每人领到生活用品:两套军服(包括内衣内裤,绒衣绒裤,两件长裤两件衬衫及一裤带);军帽一顶(一个塑料红五星帽徽);袜子和高、底(低)帮军鞋各一双;一个大背包,一条军毯,一张油布(可用作搭帐篷,还可以折成雨披),一块塑料布、一条干粮袋、一捆尼龙绳(也叫“俘虏绳”,可用来捆绑俘虏或者打背包);水壶,毛巾,口杯,金属饭盒(分上下两层,上层是装菜,下层盛饭,可在火上加热烧水)带一勺;一个急救包(含一些常备的药);牙刷、牙膏、肥皂、针线包。
武器弹药:一枝半自动枪(新兵);四枚木柄手榴弹(带一个手榴弹袋);一百二十发子弹(带一副子弹袋)。另外还有擦枪用的小油壶,子弹匣。
用那个军用大背包—装一些不准备带上前线自己认为多余的东西,然后用端上的绳索束起,写上名字,留在后方托新兵站代管,或者放在熟人处。这是老兵们向他们传授的经验之谈,告诉说以此来减轻自己的负荷,增加部队的机动灵活性。
最早,人们只是把杨世杰他们这些在1968年上半年这个时间段里、来自中国、卷起裤脚、淌过勐古界河参加人民军的“知识青年’志愿兵,称为“裤脚兵”。但发展到后来,大家已经习惯上泛指一切来自中国的民间入伍者,不管是何种民族(汉,景颇,傣,傈僳,崩龙等)、不管是哪个阶层(农场职工,农民,工人,学生,干部等)、也不管何时何地、何种形式或者年龄大小(有十岁出头的少年兵,亦有五十多岁的老头,甚至父子当兵,兄弟并肩兄妹同行),一律通称“裤脚兵”了。
从此杨世杰成为了人民军中成千上万不起眼的“裤脚兵”中的一员,最早在后勤部养马,一个偶然的机会,成为了政委何高的马倌(马夫兼勤务兵)。(附图26)
何高(耶博耶昂),五十岁左右,他是缅共党内有名的军事专家。六八年元旦组建303军区时,这位党内资深的将才以缅共中央特别局(驻北京)全权代表的身份,出任军区政委兼司令员。三月间由于指挥失误,部队战斗失利,导致中方人员进入缅甸境内救援牺牲,人民军不得不退入中国境内休整,等部队再度出境时,他被卸去了司令员职,不过仍任303第一把手的政委,司令员改由诺相担任——
这是最让他感到尴尬、难以忍受的事情。因为在四十年代末期的内战中,诺相率领的政府军克钦3营,是最凶悍的反共部队,屠杀过成千上万的缅共武装人员,由此在他的心中结下深深的仇恨。而现在为了反对奈温军政府,在中共的纠合下,却要让他们两个仇家携手来领导缅东北的革命武装斗争。而缅共旧部与诺相老兵之间的矛盾经常会不经意地暴露出来,需要他从中调和不说,他是缅共中央在东北军区的全权代表,但808“访问组”却通过“支左干部”和众多“裤脚兵”实际控制着部队,特别是他们那种居高临下的说话、漫不经心的态度、经常无端的指责,经常让他的缅族自尊心受到伤害。但他还必须得抑制住心中的不满,因为他是有着多年党龄的共产党人,毕竟党性和党的利益高于一切。
而作为当年退进中国的老缅共人员,流亡多年,不但娶了中国女人做老婆,也渐渐习惯了中国的生活及无休止的政治斗争。现在回到自己的国土上闹革命,他知道在这场战争中要想得到应有的地位和别人的认可,就得培养自己的亲信人员和实力,手中不掌握有自己的部队,谁都不会尿你的。对于克钦人!顽劣,狭隘,落后,无法相通,尤其像诺相这批当年屠杀缅共战士的侩子手。权衡左右,他决定组建了一支自己控制的、由中国知青为主的部队——特务连。
到1969年初,上山下乡的知青到达外五县,“裤脚兵”大批地涌入,充实到部队,303迅速发展壮大到两个营和一个特务排的编制(每个连队都达到了150人以上兵员,甚至更多)。这些“新鲜的血液”
形成的精干勇敢无畏的革命战士,拉开了支援国际共产主义斗争的帷幕,为信仰,开始了精彩绝伦、无比悲壮的奋斗旅程。
于是像杨世杰、林明贤、蒋志明、曹小栓等这样一批“裤脚兵”前后都因为何高政委的关系调入特务连,很快就表现出过人的机智和勇敢——
日,303部队在岗隆西沙坝地区向政府军九十九师,这支强有力的敌手发起全面进攻。特务连利用山坡上的岩石等有利地形进行突击,在强大火力压制掩护下相继攻克制高点,迫使政府军不敌四处溃逃后迅速追击直到西沙坝。在漫山遍野缴枪不杀的喊叫声中,杨世杰一马当先,只身冲入敌军中,一人抓获6名俘虏,初露锋芒。(附图22)
岗隆西沙坝战斗历时七天,给予九十九师沉重的打击,除70多人被击毙外,其代理付师长兼第十营营长苗敏中校也因重伤被特务连林明贤(中国知青)等人俘虏(后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勐波棒赛大捷
1970年3月中旬,缅甸刚刚结束一年中最凉快的时段,再过几天就是泼水节了,人民军东北军区决定发起勐波棒赛战役——
19日人民军首先向固守在勐波阵地的政府军发起猛烈进攻,迅速突入主阵地,歼灭守军(共歼灭敌军150名,这数目大约等于参战连队兵员的总合),顺利占勐波据点。人民军前线指挥部判断政府军大部队不敢太靠近中缅边境一线进行大规模军事行动的情况下,决定放胆实施作战,利用勐波胜利造成的有利形势,继续扩大战果,集中八个营的主力部队,转锋北上,直取战略要地棒赛。
3月25日,这天凌晨,顺着芒市-畹町公路从遮放方向,开来了若干辆没有任何标志的军车,满载着全付武装的,身穿草绿色军装的年轻军人。头上的军帽上,是一颗红布的五角星,上身是只有二个上口袋的披领军便服,下摆扎进裤腰里,很象解放军的劳动装。装备的武器也都是中造五六式自动和半自动步枪。车一停,士兵们有秩序地在长官带领下,从深不到小腿肚的畹町河中涉水而过,进入缅方丛林中。从了解内情的消息灵通者处得知,这些士兵就是缅共人民军,他们要攻打棒赛的老缅兵营。
棒赛(缅甸地名,中国称为九谷)与中国云南省畹町镇隔河(畹町河)而建,河上有一铁桥相连。是滇缅公路缅甸段的起点。往下行十英里,到一百零五码,在这里分两路,右转,可到木姐、南坎,伸延到八莫进人克钦邦;直行,经贵概、南木肚、登列到腊戊,是连接中国的重要关口。棒赛城面向畹町河,背依山而建。政府军兵营建在半山坡上,到畹町桥直线距离也就是一千多米左右。站在畹町城街道上,对面缅军营房上空飘着的那面红兰白国旗清楚可见。如果眼神好的,不用望远镜,能看出军营门前岗哨穿着什么式样的军服和抬着什么样的枪。这里驻扎着政府军一个营的兵力。自从缅共起事后,政府军都缩进营房,没事很少下山进城,因为这里离缅共东北军区勐古根据地也就三十多英里,附近早巳成为缅共游击区,每到黑夜降临,缅共武工队就活动频繁。
缅共东北军区出动、、、八个营的部队,于26日对棒赛形成了合围之势。政府军紧急调动了五个营的兵力由登尼,贵概,楠帕戛进行增援,但这些部队在公路西侧的高地上集结,却不敢妄动。
夜晚杨世杰率特务连小分队进入棒赛进行侦查——兵营由缅军步45营驻守(实际只有一个连左右),防守工事设施比较简单,共大小三个土木地堡,形成的一个防卫体系,典型的边防阵地而已。城区有一个警察局及棒赛自卫队一个中队的武装力量。
27日早七时半,畹町扩播器的高音喇叭,突然奏起国际歌,顺界河安置的一排八二炮,一齐发射,数十发炮弹如雨般泄向对面半山腰的老缅兵营,紧接着冲锋号的吹响。4047由南到北担任主攻,向伦塔山高地政府军主阵地发起攻击,但因干部指挥仓促,导致一名营干,一名连干顷刻阵亡,并出现较大伤亡,进攻受挫,被迫后撤。
而于九时向城区的进攻却进展顺利,仅十多分钟时间就轻取警察局、自卫队阵地,全歼守敌。107以及南坎县大队、贵概县大队负责在阔棱以西迂回包抄、配合围歼。
国境线北侧畹町镇较高处站满了观战的中国知识青年、农场职工和当地老百姓(缅共付主席德钦巴登顶在解放军总参温玉成、昆明军区陈付司令员的陪同下,在畹町后山中国部队哨所里观战)……对面兵营的房屋、山坡、道路及土木碉堡清晰可见,人如蚁群,密密麻麻的缅共士兵,正向上攻击,火光耀眼、炮声隆隆……
畹町的高音喇叭重复不断播放的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能那样客气,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伦塔山高地上,在第一轮的炮弹落下后,由铁皮顶木板房组成的兵营,十多分钟就已经被炸得一塌糊涂,燃起了冲天大火,浓烟滚滚,什么都看不见了。埋伏在兵营外最前沿坑道里,三道红(上士)奥巨带领着的三十多名士兵却没有受到什么伤亡。他接到的命令是:必须死守三个小时,坚持到增援的大部队赶到。
三道红奥巨,一个标准的职业军人。十四岁就从军,三十多年来,参加过抗日反英、争取独立的战争,在不断地和各种反政府军的武装作战中,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当缅共冲锋号吹响后,他仍然靠在掩体中,嚼着他的槟榔,静静地看着对方的士兵由下面冲上來。二百米、一百米、八十米、七十米,一直到巳冲入五十米的最佳有效杀伤范围内,他才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他本人抬着杆G4自动枪,开始瞄准、勾板机、射击,“砰”一人;瞄准、勾板机、射击,“砰”二人……当他数到第九人时,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板升起,他身经百战,击杀敌人无数,但从来没有见过像缅共战士这样视死如归的,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仍旧往前冲,一点犹豫都没有。
此时一个年轻的缅共战士,抬着枪,口中高呼着口号冲了过来,己经冲到十米的距离,奧巨条件反射地举枪就勾动了板枪。虽然匆忙射击,但不愧是45营有名的神枪手,直接命中对方头部,开花弹顿时把对方的半个脑袋给轰掉了。但随即发生的事让奧巨惊呆了:半个脑袋被炸飞后的年轻战士并没有倒下,抬着枪,开着火,口中叫着:“冲……”仍然拼命地往前扑过来。奥巨跳出坑道,躲过对方的子弹,指着来人恐怖地叫道:
“家伙,你小子的脑袋己经被打掉半个啦。你还冲哪样!?躺下,躺下。”
直到此时,这个缅共战士好像听到他的提醒才反应过来一样,“嘭”的一声,倒在了奧巨的脚下,这时“冲呵!”的‘呵’字,才从口中叫了出来。奧巨睁大眼晴,呆呆地看着那只剩下红白相间、血糊淋拉半个脑袋的缅共士兵,发出了一声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惊叫:
“阿唛里!佛爷也!”
声音还没有停止,他就丢下手中的武器,调转头,发疯一般地狂奔而去。
28日黄昏18时左右,、3031及炮兵的配合下,再次向政府军军主阵地发起最后猛烈进攻,虽然遭到顽强抵抗,经两小时激战,终于宣布结束战斗,全歼守敌(步45营一连),击毙敌连长等6名,俘136名。与此同时,人民军还占领了瑞丽县对面的姐兰等大片地区,使之与棒赛连接成为东北根据地一部分。
该日,4045于南岛阻击了105码方向沿公路增援的政府军77师之快1营、快2营、快7营、步8营;3037于混晃山一线阻击了木姐方向增援的政府军快4营、步6营、步45营一部,迫使该两路增援部队均无法越雷池一步。
29日上午人民军举行了隆重的入城仪式,受到当地百姓夹道的热烈欢迎,正式宣告棒赛的解放,并以此庆祝“三二八”缅甸武装革命斗争纪念日。
棒赛,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史迪威公路”南线与滇缅战略公路的交汇点,是缅甸与中国接壤的2千余公里的国境线上的一个重要的国家级口岸,政治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棒赛的“易主”,意味着切断了缅甸政府与中国的经贸交流和物质来往最后的官方通道,两国陆上海关关口就此全部关闭,缅甸全国为之震动。而对于缅共来说,这一次胜利对其领导的全国武装斗争形势发展具有重大的政治军事意义,从此缅共北方分局将棒赛视为战略要地,称为“小延安”。
在东北军区作战史上习惯上称此两次战役为勐波棒赛大捷。
政府军上士奥巨在后方军医院精神病科治疗了半年,后以‘临阵逃跑罪’送上军事法庭。在庭审中,他为自巳的行为作了如下辩护:
“我十四岁参加政府军,与英军、日军及各种叛军作战了三十多年,杀敌无数、受伤无数,因作战勇敢,立过多次功,受过无数勋章。我从未害怕过、退却过,更谈不上逃跑。
我与各位一样,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那天,当我看到一个对方的战士,他的头巳被我的枪弹轰掉一半,但他仍没有倒下,仍然抬着枪,开着火,而且口中还呼叫着口号,由下往上冲。
各位大人,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有人能解释吗?如果你们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的话,我就承认各位对我的指控。
不能。谁都不能吧!?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
是佛在保佑他,
只有佛才能让他做到。
既然佛意如此,我便不能违背佛意,更不敢反抗佛意。
佛既然站在了他那一面,我就只能退让。
如此而巳,就这么简单。
如果各位认为是佛错了,你们可以判我,想要怎么判都行。”
鉴于奥巨一生从军,多次立功受勋,部队的袍泽都联名担保,其顶头上司六十六师师长也为其求情,最后他没有被判刑,无罪释放,但还是被开除军籍,清出政府军的队伍了。
勐波棒赛大捷后,303总部和808“访问组”率司、政、后机关及、炮连、特务连由勐古出发,在阴雨绵绵中经过几天紧张的行军,从班格牙和露水之间穿插到缅军兵力相对空虚之勐基地区。在棒龙山山脚坝区的顿龙寨的地方安寨扎营。
顿龙寨子较大,分为上、中、下,上寨是克钦族,中寨是克,掸混居,下寨是掸族。整个村寨被浓荫掩盖,303军区总部机关就设在中寨那几棵连枝成冠大榕树下的一排新盖的大竹筢草房里,前面一个小广场,可以举行集会和各种活动。其他部队分驻两旁的山间的山寨之中。
就在部队刚刚进驻勐基的第二个街天,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军的与中国知青“裤脚兵”有关的事件——“蔡永祥流氓案”。
这天是勐基街,杨世杰和几个知青战友一起赶完街返回途中,突然听说有一个掸族老农手持砍刀,气急败坏地跑到顿龙寨,叫嚷着要找诺相司令员。大家赶过去一看,只见诺相司令员已愤然大怒,脸色变得万分可怕,下令抓人去了。打听之下,才知道有名人民军战士,在街上见到了一个掸族少女,上前调戏,那少女不答腔,此人便跟随少女到了公萨寨家中,看到姑娘家中无人,竟然色胆包天,上前抱住猥亵,恰在此时姑娘的父亲返回撞见,拿刀就砍,当兵的连忙起身而逃,老农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顿龙寨的后勤部。
人抓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后勤部的马倌(与杨世杰当年一样),名叫蔡永祥,是刚入伍不久的昆明第十六中的知青。对这样的恶性事件,大家自然义愤填膺,特别是广大的“裤脚兵”,认为是丢了中国知青的脸。
军区就在总部门前的广场上召开了公审大会,当众宣布判处流氓蔡犯死刑并决定就地枪毙。
本来,在掸族地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就是请客吃饭、赔礼道歉,实在不行,男方负起责任,把姑娘娶回家做老婆得了。现在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一般人所意料,老百姓震动了,那位当事人的掸族老农,认为是自己闯了大祸,居然闹到要人命的地步,他痛哭流涕,与其他老百姓一起上前求情,希望宽大处理,饶恕了这个新兵的性命。但是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救不了他,因为枪毙他的决定,是808访问组为了维护军队荣誉、整肃军记而杀鸡儆猴,以取得根据地的民心所做出的。
蔡永祥知道自己尽管只是“强奸未遂”(宣判书上)但必死无疑的时候,并没有像许多人们想象地那样口吐白沫,面如土色,不醒人事。当他被自己的知青同胞五花大绑押着,走向寨外的野地执行的时候,他把脚上穿着的那双崭新的胶鞋蹬下放在路边,说留给需要的人穿,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
“唉!流氓脾气害了我的一生,只是对不起那个同名同姓的人囖!”
随着枪声怦然响起,蔡猛烈地蹦起来,又栽了下去,鲜血从着弹孔喷了出来。人们(包括那些要求严惩、或者宽恕他的)一下子都没有了声音,显得十分寂静,宣告着一切都结束了。
杨世杰在警戒线外,隔着人群看着,感到混身不自在,不管怎样,此人终究与自己一样,都是来自中国的知识青年,没有倒在枪林弹雨之中,却死在自己人的枪下,还要背个流氓的罪名,悲哀啊!?下意识中他用滇西土话也骂了句:“狗日的流氓!”
执行枪毙的正好是特务连的士兵,事后他们悄悄地跟杨世杰说起蔡的这句话,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杨突然想起,几年前,在中国,大事宣传,要求全国全军学习的那个英雄——
日凌晨,一个普通的解放军战士,守卫在钱塘江大桥上。2时34分,由南昌开往北京的列车向大桥飞驰而来,他突然发现前面的铁轨上,横着一根大木头。如果不排除这个险情,桥毁车翻、人员伤亡的惨祸就将发生。为了保卫车上旅客的生命安全,为了保卫钱塘江大桥,这位年轻的士兵迎着列车跑过去,他似乎对自己的安危毫无察觉,拼命地把大木头掀出了轨道……乘客、列车及钱塘江大桥安然无恙,而他却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这个英雄士兵的名字好像就叫“蔡永祥”,但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噎了回去,没有敢说出来。
缅军在岗隆西沙坝、勐波棒赛的战斗中重大挫折后,九十九师为报一箭之仇,出动十个营的兵力,开始对303地区发动疯狂的围剿。
6月20日凌晨,杨世杰带领的特务连侦察小分队从敌占区带回一份重要的情报:敌九十九师所属三个营的兵力将于21日开始进犯。
具体部署是:快三营由曼岗出发,经龙森,对曼苏,曼根方向作战;步三十营由累门出发对朱枚,巴潘,因腊一线作战;克钦四营由曼帕滚出发向曼古,达散一线发起攻击。
指挥部决心避其锋芒,集中兵力,在龙森地区伏击66师的主力快三营。
具体部署为:3031占领龙森西侧1号高地;3033占领东侧2号高地;前线指挥部设在3号高地、特务连随指挥部机动;3035在曼岗,达散一线活动阻援。
所有参战部队连夜紧急出动开进,冒着大雨、翻山穿林,连夜全部进入了预定地区。
天刚亮,顶着茫茫大雨,快3营前卫连首先进入两侧高地中间的谷地,为保证跟进后续部队能够安全通过,准备占领顶部的3号高地,于是与守高地的杨世杰所在的特务连首先打响。林子里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大股政府军士兵梯进,攻势异常凶猛,情况非常危急。
快三营另一部分也立即向西侧乱石遍地,林密草深的1号高地发起进攻。
狭长的阵地上是一场混乱,到处弥漫着呛鼻的硝烟,火药味和惨叫声……雨水不停地刷洗着山地,积成一股股混浊的血水冲下去……
打到中午,303所有部队全面出击,猛烈开火、发起冲锋,边打边进,渐渐地向谷底收缩包围圈……又惨烈地进行了两个小时,随着时急时缓的枪声,伏击战已基本奏效……到下午十六时左右,枪声稀疏,伏击部队开始打扫战场……双方阵亡者尸体横陈、乱窜的马匹……缅军背包和丢弃的枪支弹药……岩石和大树上全是醒目的弹痕、鲜血……对伤员进行简易包扎,收拢战俘……黄昏十八时,部队全部撤出战斗。
据上报的统计,共击毙含快三营3连连长蒙登汗在内的官兵五十余名,伤敌四十余名,俘虏二十一名;缴获各种武器110余件,电台三台,军马十三匹等等。
实际上快三营只有前卫连及2连3连一部进入伏击圈。枪响以后,营长认为只是与303小股部队遭遇,并未在意,后来枪声越见激烈,才明白遭到伏击时,为时已晚、一筹莫展了。
快三营是九十九师主力,惨重的伤亡让设在腊戍的师指挥部急令快三营所属其他连队紧快收缩,克钦四营和步兵十三营也不敢冒进而退出进击地段。
经过龙森战斗,缅共303部队彻底粉碎了政府军自六九年开始对东北根据地的进攻,取得了“第一次反围剿”的重大胜利。
战后,缅军情报局集中从各方面得到的情报显示:缅共人民军装备了各种中制武器;由一些职业军人在娴熟指挥;人民军内部大量在使用中国文字(他们得到的一份人民军“立功证”,印着毛泽东着军服的头像,用中国字写道:XXX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在X次战斗中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荣立X等功。下面署名:缅甸共产党人民军总部)。
由此缅军事当局得出的结论是:中国解放军的正规部队在出国支持缅共作战。其最高统帅奈温将军发布命令,把在缅北受到重创的九十九师撤离,紧急调政府军王牌部队七十七师北上与人民军作战,动员一切力量,即使付出再大的牺牲,也要抵御“北方大国的入侵”,“把入侵分子赶出国境线以北”。(附图21)
顿时,缅共东北根据地情况吃紧,缅共中央命令在江东的404部队过江支援。
江东的果敢地区,是与勐古几乎是同时拉开革命斗争序幕的。一九六八年元月四日夜间,一支身着米黄色卡其布的作战服,上衣有肩攀,胸袋打褶,称号为“缅甸人民解放军”的武装部队,在彭家声的率领下,由中国进入缅甸果敢红岩地界。
他们就是1967年间对缅甸政府军作战失败后退入中国的“果敢人民革命军”。得到中国的政治庇护后,中共对其人员实施政治教育、引导,指出反对奈温军政府的斗争得有一个正确的领导,就是缅甸共产党。于是安排彭家声、彭家富等人到昆明,在昆明军区许付司令员的主持下,与缅共中央代表何高、杨光、古方、林山进行会谈。军区作战部部长李金桥(即后来访问组的“李大组长”)、赵华青居间作协调工作。在中共的引导下,彭家声同意接受缅甸共产党的领导,于是他的这批人便受到系统的政治教育及军事训练,改编为“缅甸人民解放军第一支队”,编制和人事如下:
支队长:彭家声
政治委员:杨光(中名丁毅,缅共中央代表团成员)
第一营营长:彭家富
教导员:杨正强(缅共干部)
一连长:杨振良
指导员:马永春 (缅共干部)
二连长:杨再映
指导员:周昆系 (缅共干部)
三连长:沈申(罗相部、贵州老兵)
指导员:郭志明 (缅共干部)
四连长:杨忠卫
指导员:赵生 (缅共干部)
警卫连长:苏志明 (罗相部、贵州老兵)
指导员:郭志 (缅共干部)
实际上当时部队就只有167名战斗人员,加上访问组16人及总部机关人员,共220余人,也就一个加强连而已 。
进入缅甸后,1月14日攻占班永龙塘据点,毙敌六人,俘虏三人
(守敌共二十八人);不久由蓬木山出击,奔袭老街,歼灭杨振业部二十四人;6月12日,对大新寨的政府军、自卫队发动攻击,打了七个小时,毙敌三十四名,俘敌连长以下十九名,伤敌四十余名;接着彭家声带七个区干队、炮连攻打红石头河,很顺利地将其打下,部队在此驻扎;彭家富带主力营打大水塘,战斗打了三,四天,毙敌二十余人,政府军从滚龙,贡章出发驰援,最后大水塘据点没有攻下。
这期间罗星汉自卫队的苏文像,张清文部、杨土司旧部罗光明、胡家友先后投诚,“第一支队”总兵力才达到四百人之多。
后来根据缅、中共两党两军的协议,中国人民解放军临沧军分区的边防团抽调102名军政骨干作为“国际支左”人员,出境参入这支部队,将原“缅甸人民解放军第一支队”部队名称更名为“缅甸人民军404部队”。彭家声任支队长,杨光任政委
,彭家富任付支队长。着装也改为与缅共303等其他部队一律统一的草绿色战斗服。
面对这样一支特殊的“人民军”,缅甸政府军和罗兴汉民团自然不敌,只好于1969年3月撤出果敢,劫持大批居民逃亡掸邦滚弄、腊戎。彭家声部迅速占领了除滚弄以外的果敢全境,成立县人民政府,彭家声以缅共东北军区副司令的身份兼任县长。接着先后成立了红岩、崇岗、兴塘、兴旺、龙塘、红石头河(红旗)、东山七个地方区政府,开始了对果敢二十余年的红色统治。
当接到缅共中央要部队过江的命令时,404部队正筹划“金庙寨战斗”。当时政府军克钦三营与步三十九营刚刚换防完毕,就叫嚣要“收复失地”。是继续打?还是不打?404领导层表示不同的意见:政委杨光急于要把部队拉过江西,不赞成再打;彭氏兄弟认为,果敢刚扩建了二营(4046),佤邦的4048也已抵达果敢,相比之下,人民军处于绝对的优势兵力。而且即将离开自己的地盘,到一个新的环境,要争得一席之地和别人的认可,只能靠自己军事能力和对部队的有效指挥来说话,所以执意要打。
日战役开打,人民军投入,4048三个营,结果是歼灭罗星汉自卫队一个中队,缅军克三营一个连。(毙敌二十九人,俘敌五十四人,伤敌十一人)
此次战斗以后,彭家声率两个营组成的支队过江,十月初进驻勐既地区。
当时的人事安排如下 :
支队长    彭家声
政委     杨光
付支队长   彭家富
政治部主任  杨正强
4045(一营)营长 杨再映
教导员彭国诚(支队干部,出境前为连指导员)
4047(二营)营长 李宗祥
教导员马永春(缅共干部)副教导员杨富康(支队干部)。
60年代开始,遍及全国的反对军政府的武装斗争风起云涌,除了缅甸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外,当时较大的反政府武装还有:
掸邦联合革命军:
成立于1964年5月。该部主要以缅甸掸族为主体所组成,与国民党残军关系密切,由莫亨任首领。后与坤沙部合并成立蒙泰军。兵力2000人、分为三个旅。
不久掸族头人诏甘约率部脱离坤沙的蒙泰军另立山头,重新组建了“掸邦民族军”。亦称为中央掸邦军。主要活动于缅甸东枝以北的南兰、板法、孟盖和赖卡等地区。控制区面积约850平方公里,人口10万人,总兵力约2500余人,分为四个旅。总部设在孟盖。甘约突然去世后,宰义上校担任司令。
南部掸邦军,领导人召学腾将军,该部主要活动在景栋以南,邦弄以东地区,以及孟乃、兰科、孟班、赛芒滚、万达果、刀辛和孟裴等地。总兵力约5000余人。所部编成756、757、758和759四个旅,总部设在景康(景统)。该部副主席方志良(芒市土司之后),总参谋长敏畏。
克伦民族联盟:(KNU)
由克伦族组成,是缅甸国内较大的、历史最悠久、最顽强的一支反政府武装。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坚持与盟军并肩对日作战,从缅甸1948年独立开始,就一直与缅甸政府武力对抗,所领导的克伦民族解放军,其兵力仅次于缅共人民军。
主要活动在缅甸东南部的缅泰边境地区,直接控制区约2万平方公里,游击区分布于缅甸中部、东部、南部,约占缅甸三分之一国土,控制区人口有100万人以上。总兵力约12000余人。总部设在缅泰边境的木沙若达。活动地区从离仰光100公里的勃固开始、直到泰、缅、马来交接地区,分布于克伦邦、孟邦、勃固省、德林达依省。
克伦民族联盟在最鼎盛的时期拥兵6万,是缅甸最强大的反政府军之一, 也是这个地区得到西方人支持的武装。
后来该联盟联合一些坚持武装斗争的民族地方武装组织,组成“缅甸民族民主统一战线”武装联盟。
克钦独立组织:(KIO)
1960年成立,同时建立了克钦独立军(KIA)。该组织是缅甸克钦族中的极端民族主义组织。由一些不满政府的土司头人组建的,白兰森任主席兼总司令,其他主要领导和成员大多是克钦族。其宗旨是“反对大缅族主义,建立拥有主权的独立的克钦共和国”。该军控制着克钦邦北部与德宏、保山、怒江相邻地区及缅印边境地区,总面积8万多平方公里,人口80余万,70%为克钦族,其次是傈僳族、汉族和掸族。
“克钦独立军”为5个军区、5个旅、21个营,兵力约30000人。
克雅民族进步党、克雅民族联合阵线(KNPP):
是以克雅族(克伦尼族)为主体的民族地方武装。领导人昂丹磊、库贴布佩。兵力7800人,总部在多达玛基。
钦民族战线:(CNF)
武装力量称为钦民族解放军。
阿拉干罗兴伽民族组织、罗兴伽穆斯林团结阵线:
该组织是缅甸若开邦的穆斯林反政府武装组织,成立于1978年,同时建立了“罗兴伽穆斯林游击队”,并在该邦的貌夺、布帝洞等地区建立根据地。该阵线由昭鲍任主席,努尔-伊沙林任副主席,肖丁任总书记,武装力量约有3000余人,总部设在孟加拉国境内。
阿拉干邦解放党:(ALP)
武装力量称为阿拉干民族解放军。
拉祜民族组织,拉祜族民主战线:
佤民族军:
佤民族解放军,主席麻哈三。
那嘎民族社会主义委员会:
成员由印度及缅甸那嘎族组成。武装力量称为那嘎民族解放军。
其他武装派系集团:包括坤沙部、张维纲部、明少本部、戴康部等。
1969年8月初,为了迎接缅甸共产党成立30周年(日)纪念日的到来,部队都各自为阵地搞一些小的军事行动以资庆祝。特务连的曹小栓(排长)和杨世杰(排指导员)带自己一个排的兵力机动到贵概一带寻找战机。
贵概是缅北重镇腊戍以北、不偏不倚正位于北回归线上的一个小镇,木姐—腊戍公路的必经之路,是军事要地。从贵概出来必须经过两段地势极为陡峭的盘旋公路,才下到坦坦荡荡的登尼坝区。杨世杰挑选了盘旋公路进入坝子的最后一个转弯的地方,一座被人废弃的石灰窑附近进行潜伏。士兵在夜里就埋伏在这片山坳间,在寒风凛冽里大家只能靠薄蚊帐和塑料布御寒,由于气温太冷,塑料布都变成硬硬的一块。好容易熬到天亮,在浓浓大雾中,总算成功地伏击并全歼了政府军一支开往木姐的小车队,其中还有一辆指挥车,而且创造了己方无任何伤亡的辉煌战绩。
8月15日,在庆祝缅甸共产党诞生30周年的重大节日的同时,举行东北军区“特务营”扩编命名大会,(原3031部队):
麻糯任营长, 熊庆国任营政委
一连(原特务连)连长曹小栓、连指导员杨世杰
二连(原通讯连)连长祁老五、连指导员尚永春
三连(原炮连)连长尚勒当、连指导员孔金保
四连(原娘子连)连长马丽(司令员诺相的夫人),连指导员陈清蓉。
排级干部有林明贤、蒋志明、许可都、杨恩耀 王波排玉国、刀飞、卢定兰、李月新等。
此时缅共在勐基集结的部队,计有303军区、404军区、202军区各部及107部队,还有北上的下缅甸02部队(叶博吞部)。而且在中国政府的默许下,大批中国知青和边民越境加入,人民军在数量和军事实力上都有了极大的发展,整个缅东北地区局面有很大的改观。原本缅共人民军东北军区主要活动于缅甸贵概、勐古、棒赛、木姐、南坎、果敢等地,站稳脚根后迅速向萨尔温江两岸地区扩展,极大地震动了老缅军政府。
到了10月底,换防的政府军77师已经全部进入缅东北地区与人民军303部队对持。12月21日,人民军准备在班登河畔的允模寨附近伏击其师快6营,部队按时开赴预定战区,进入埋伏阵地。
上午11点左右,快6营没有按人民军预先估计的路线进入伏击圈,而从左侧的一个高坡突然出击而打响战斗,打得很猛烈,4048仓忙接战,很快就被对方攻占其驻守的1、2号高地,退守到3号高地。
4048战斗失利后,、炮连接到命令上前增援,部队强行推进突破与政府军在预料外的地点打成僵持胶着状态。这时天色已晚,人民军投入战斗的部队已经有大概五十多人的伤亡。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对战局极为不利,总部向特务营一连(连长曹小栓,指导员杨世杰)下达了不论付出多大牺牲必须夺回最关键的2号高地,突破敌阵,掩护其它部队结束恶战,撤离现场的死命令。
接命后杨世杰跑到最前沿,组织了几次火力侦察及突袭,根据敌方的兵力、火力位置,观察分析情况,调动部署,很快地制定了突破计划。当战斗打响后,他和连长曹小栓一起,亲临最前沿,或用冲锋枪、机枪射击,或投掷手榴弹……大喊大吼、丑话连篇,骂敌人、骂自己人……哪里危险就在那里,哪里最激烈就到哪里……面对敌方猛烈的火力,毫不在意,没有一点胆怯和退却,毫不隐蔽地在弹雨中左右冲杀……他们是士兵的楷模、战场的灵魂……杨世杰更是身先士卒,肩扛火箭筒,组织了多次自杀式的冲锋,给予快6营一次次沉重打击……在最关键的时刻,3035营2连迂回到快6营侧后,在允模河边对其发动暴风般的袭击,造成敌方很大伤亡,在腹背受敌的不利形势下,才迫使快6营不得不撤出2号阵地。
这次战斗人民军吃了败仗,一次性阵亡60余人,这是东北军区组建以来从没有过的巨大损失。快6营凯旋而归,被缅政府军命名为“英雄营”。
按照缅甸华人的习惯,常常把缅甸分为上坝和下缅甸来称呼。下缅甸主要是指南方伊洛瓦底江流域曼德勒以下的平原地带,土壤肥沃,物产丰富,主要居民为缅甸的主体民族——缅族、克伦族等。上坝即是北方的掸邦、克钦邦高原,这里山高林密,除较大的傣族、克钦族外,其他少数民族繁多,语言难通,交通不便,大多以部落群体居住,由大小土司、头人管理,依然做着自己的土皇帝。自缅王时代,都没有对这里有过有效的管理,基于这种情况,在英国殖民时期,除派少量部队作象征性的驻防外,基本整个上坝地区都是处于非政府控制的状态。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英国殖民者为了自身的利益,却把至今还在毒害人类的鸦片带入这块土地。各种土著从英国人手里得到种子,开始广泛种植罂粟。罂粟的效益自然要好于其他庄稼,这样引得当地老百姓倾力种植,各类粮食作物逐渐淡出,罂粟成了主要的懒庄稼,每年为西方人提供大量鸦片货源。
由于此地区交通不便,于是他们开始组建庞大的马帮队伍,每年将上百吨的鸦片贩往泰缅边境,贩往伊洛瓦底江流域。以麻栗坝(果敢)人为主的马帮队伍,翻越崇山峻岭,穿过深沟密林,行程上千公里,往返近一个月左右,运出鸦片,换得银元,驮回生活用品、军火。马帮成为此地区的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成千上万的土著居民以此为生。
缅甸属于热带季风气候,沿海地区属季风型热带雨林气候,北部属季风型亚热带森林气候。全年气温变化不大,年均气温25℃。最冷在1月,平均气温为20℃至25℃;最热在4、5月间,平均气温为30℃至40℃。缅甸雨量充沛,降雨多集中在6、7、8月份。由于受季风的影响,缅甸全年分为3个季节:热季为3-5月,雨季为6-10月,凉季为11月—翌年2月。
贵概和猛古之间的小河地区,一个不大的坝子,居住着一支人数不多的汉人移民,据说他们的先人在一段姓土司的带领下,于明朝从云南就移居于此。缅甸独立以后,由于文化语言、风俗传统的差异,官方虽然承认他们是掸族的一部份,实际上却被剥夺公民应有的所有权利,在政治上没有任何地位。
为了让中央政府能在法律上认可他们的缅甸公民地位,得到自治而自己管理自己。所以当缅军在上坝围剿国民党残部及反政府武装活跃于缅北的年代,他们不惜头顶汉奸的臭名,组成了一支400匹骡马的武装运输大队,配合政府军作战。政府军打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承担军需弹药补给的运输任务。(这些骡子后来仅有5%生还,其余大多数损失殆尽。其中一部份是被打死,一部份是保养不良而致死,骡马是山地的主要运输工具,这些损失,无疑对当地老百姓的生产生活,带来了严重影响),
6月,时值雨季来临,由300多头骡马和100多武装人员组成的大队人马在上坝高原的原野中前进。这是小河地区民兵的骡马运输大队,正在为前线政府军运送给养。赶马人除带枪支弹药,其它任何东西不准携带。另外政府军派有一个排的士兵随队武装开路。
队伍所走的全是马帮小道,有的地方甚至连路都没有,队伍犹如蝎行。却整齐地前进在深山老林里,遇到河流,有的地方水深过胸,最浅的地方也到膝部,整日冒雨前进,夜晚宿营只能借用芭蕉叶,搭起窝棚以避风寒。
突然,前方响起激烈的枪声,不时的还夹着火箭弹的爆炸声,大队长黄汉臣赶快命令队伍停止前进,叫传令兵:
“阿五,立即与前面老缅兵联系,落实情况。”
不一会,阿五返回:
“不好,与人民军遭遇,对方火力很强,一照面老缅兵就倒下五、六人,排长正带人抵着,叫我们赶快撤。”
“通知参谋长带警卫班转头开路,全体人马分组后撤。”
队伍刚动,不但后方响起了激烈枪声,连左面也传来另星的枪声,经验告诉他,他们是中了对方的伏击。
“大哥,中人民军埋伏,对方火力太强,根本没办法突围。”
身为参谋长的老三黄汉民,手提冲锋枪跑来通报。
“全面警戒,任何人不要主动出击。”
四周虽然枪声不断,但由于他们停止了突围的行动,因此枪声小了很多,而300多头骡马在赶马人的招呼下,依然井井有序,并没有发生惊叫骚动,可以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运输骡马队伍。
突然,不远的山头传来一阵喊话声:
“小河的弟兄们,不要再当汉奸,不要再为老缅卖命了,大家都是汉人,汉人不打汉人…我们是缅甸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只要你们放弃抵抗,留下物资,你们可以带着武器离开,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决不为难你们……”
黄汉臣心里面明白,自己的骡马大队,从来没有与人民军发生过任何过节或冲突,缅共要的是他们负责运输的政府军给养,只要他留下物资,人民军肯定会让他们全身而退的。但是,留下物资,老缅可就会要他的命,他们整个地区老百姓多年来为老缅卖命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阿五,叫老缅步话兵赶快向总部及前方部队呼救,要求增援。老三,你带武装负责掩护,通知队伍,放弃道路,全部撤进右面原始森林。”
进入原始森林,开始摸索前进,丛林中阴沉沉的,不见天日,明明是在白天,而树林里却像到了黄昏,到处是几尺厚的落叶,软绵绵,滑溜溜的,人马走上去像掉进棉花堆举步艰难。一不小心,被树技绊了一下,跌了一个跟头,底下可能就是个大陷阱,一脚踩了个空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人、马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再加上各种毒蛇动物,防不胜防,一般来说,不到万不得以时,谁都不会自动进入原始森林的,一旦进入,无疑于自寻死路一般。人民军看他们进入原始森林,也就停止追击了。
不知在暗无天日的原始森林摸索前进了多长的时间,当他们走出森林后不久,就遇到带部队来增援的尼温少尉:
“谢天谢地,我的大队长,物资都在吗?”
“佛祖保佑,物资没有丝毫损失,只是死伤了十多个弟兄。”
“那就好!那就好!团长大人一夜未眠,一直等着你们的消息。”
当大队人马来到政府军临时军营时,当瑞中校已在门前等候,一把紧捂黄汉臣的手:
“急死我了,接到你们的呼救,我就派出几支小分队接应,一直找不到你们,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跑进原始森林去了。”
“报告中校大人,当时情况紧急,缅共火力太强,如果不进入原始森林,与你大人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好人自有好报,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一面说,中校一面拿起桌子上的口缸:
“一直盼望着你们赶快到来。你看看,部队已经断粮三天了,连我每天都只能分到半缸水泡嘎拉豆(一种树类印度豆,产量高、营养丰富,从英国殖民地时代开始,就规定为部队每天午餐必不可少的食品,一般做成豆汤),你赏赏味道怎么样!?”
黄汉臣接过来一看,口缸里是半缸被水泡发的、生的嘎拉豆:
“中校大人,在前线遇到特殊情况,我们也经常吃,虽然难吃一点,但是很有营养的,基本上,维持战士的生命和体力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到连嘎拉豆都没有的时候,那可就真正难办了。”
“也是,也是。”
“我们也知道大人的困境,所以下了决心,就是拼了老命也会把物资给你运到的。”
“感谢你们,感谢骡马大队的众弟兄。”
“有大人的这句话,我们为政府军效力,在所不辞。”
“放心吧,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报答各位的。”
(若干年后,当瑞中校已经是大将,成为缅甸国家第一号领导人了,在1998年视察小河地区时,他没有食言,为感谢当年小河骡马大队为政府军鞍前马后所做的贡献,他亲自向黄氏兄弟表示:缅甸政府承认小河地区居住的老百姓成为缅甸的一支少数民族——猛稳民族。不久还钦点让黄汉民作为少数民族的代表参加了缅甸国民议会。这已是后话了。)
从1969年开始,缅共根据中方的建议,把缅东北地区的几块游击区连接到一起,顺着中缅边境,建立了稳固的革命根据地。这样一来,第一、根据地可以基本保障部队日常作战的供给;第二、靠近中国边境地区,打不好可以撤进中国去;第三、从这里出发不断蚕食政府军的地盘,慢慢将之扩大。
这时从国内传来消息,林副主席已派其嫡系部队54军、38军进入云南,遍驻滇西各地,遵照伟大的革命领袖毛主席:“三年解放缅甸”的最高指示,准备出国支左。
缅共中央主席德钦丹东发出:“面向东方,学习毛泽东思想,走中国革命的道路,赢得战争,夺取政权”的号召。
-23日,在贵慨根据地举行了缅共东北军区党代表会。会上总结了成立东北军区以来,在南坎、贵概、果敢、佤邦四个地区的开展军事斗争的经验,制定通过了《关于城市政策的决议》、《部队管理教育条例》、《军队纪律条例》、《地方工作决议》一系列文件,以及建党和扩军决议;根据《缅甸人民军东北军区声明》,正式宣布建成含南坎县、贵概县、果敢县及佤邦地区的缅东北根据地,确定东北军区党委为军区、县委、地方政府及所属地方武装的最高领导决策机构。对东北军区党委进行了调整:
党委书记:杨光(尼温),缅共中央代表团成员。
党委常委付书记:古方、林天、赵明、周青。
党委委员:诺相、杨正强、赵云、彭国诚、周昆系。
同时正式宣布了东北军区新的主要人事安排:
军区司令员 诺 相 (原303部队司令员)
政委兼政治部主任 杨 光 (原404部队政治委员)
军区付司令员 赵 明 (原303部队付司令员)
彭家声 (原404部队司令员)
军区付政委 古 方 (原303部队付政委)
林 天 (原303部队付政委)
军区政治部付主任 杨正强 (原404部队政治部主任)
赵 云 (原107部队政委)
彭国诚 (原4045营政委)
李 田 (原303部队参谋长)
军区参谋长 周昆系 (原佤邦部队领导)
军区付参谋长 彭家富 (原404部队付司令员)
尹 鹏 (原3033营长)
涂海清 (原3037营长)
杨再映 (原404部队电台台长)
李宗祥 (原4045营长)
杨忠卫 (原4047营长)
人民军元老之一的原303部队政委何高从此失势,只保留缅共中央驻东北军区代表(特派员)的身份,据说是“犯了错误”。在强调党指挥枪的共产党人民军里,“政委”自然拥有着绝对的职权(而诺相司令员连党委常委都不是)。
根据4月会议的精神,决定设立“东北军区军政干部学校”,目的在于对营、连级基层干部进行系统地培训,以提高其政治觉悟及军事指挥素质。校址就选在军区机关的所在地勐杭,说是便于就近管理。“干校”校长由杨光政委兼任,实际工作由付校长孔庆益(贵州老兵)负责。
五月初第一批军政干部学校的学员就已从各地赶到勐杭报到,其中有特务营炮连的付指导员李自如(保山人),2连付连长蒋志明(畹町人),35营1连付连长木定腊,军区宣传队指导员阎生炳等一干连级干部。学校教室设在原勐杭官家的一幢高脚木板房里,而学员分散住在街子的老百姓家中。
干部学校的政治教员,基本由总部资深的政工干部或中央特派者担任,而军事教员,基本都邀请基层指战员,根据自己的实战经历,现身说法,比如由许可讲“道隆战斗”;王波的“裤脚兵”和“访问组”;曹小栓的“龙森伏击战”;杨世杰的“游击战”和“便衣侦察”;林明贤的“西沙坝战斗”;蒋志明的“棒赛攻坚战”等。然后让大家都亲自参与讨论及交流。这样不但能够起到活学活用、立竿见影的功效,还能够提高大家对战争的了解,进一步增强了人民军指战员不怕牺牲的大无畏革命精神。
根据中央的精神,军区制定了“南下作战计划”,决定跳出外线,在盂尧地区建立新的根据地,并伺机巩固和扩大;向腊戍等大城市发起战略进攻,以减轻政府军对下缅甸中央根据地围剿的压力。
的二连混编为一个加强营作为先头部队,在以军区付参谋长杨再映及访问组朱尚修营长组成的前进指挥部(前指)带领下,于日凌晨率先开拔。3031一连身穿缅政府军的军服和胶盔作为先头部队的前卫,而连指导员杨世杰率侦察小分队充当全连的尖刀班。
部队越过滇缅公路,就进入路西贵概敌占区了,在尖刀班的带领下(杨世杰率小分队在贵概地区活动时,曾收编了一名当地克钦青年组织的骨干,名叫敢磨,精明能干,而且这个组织长期对缅军开展小型游击战,因此干磨对此地区地形了如指掌,杨带他与尖兵班一起行动,自然是如鱼得水之势)部队如蛇蜿行,巧妙地绕开了能看到的、密集的缅军一个个据点,没有与政府军发生任何遭遇接触,行军七天后,就抵达离腊戌城还有五,六小时路程的一个大傈僳寨扎营。
原来计划从这里夜袭腊戍机场的,但杨世杰亲率的小分队前往侦查回来报告:腊戍机场的飞机是白天飞来,晚上又飞回内地原机场,因此打空的机场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根据其侦察,腊戍火车站倒是大有油水,有几台机车及装甲车,虽然有守军,但人数不多。于是“前指”决定取消原定打机场的计划,改为夜袭腊戍火车站。安排由3031一连主攻、二连预备、3035二连打援。
部队匆匆出动,迅速逼近腊戌城东北的火车站,在这里遭遇政府军顽强抵抗,只见弹雨如蝗乱飞,到处是混乱之中的部队成员。因为对人民军来说,从游击运动战转为攻坚战,从山地丛林战变成平原城市争夺战,大家对此毫无经验可言。而政府军躲在工事里,用轻重武器对暴露在马路和开阔地上的人民军士兵进行肆意扫射。造成大批多年活跃在山林中的游击健儿,还没有弄清是什么事情,就跌倒在马路中,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直到断了气的那一时刻,眼睛都还鼓鼓地,无法闭上。尽管伤亡惨重,中国知青们仍旧前仆后继、英勇突进,当黎明的晨曦照亮大地,火车站里抵抗的枪声逐渐消失,作为交通枢纽的这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遍地是双方战士的尸体。
这时昆明知青桂玉成第一个冲上火车站的站台,看到铁轨上一台老式蒸汽机车头已经升火待逃,立即发射了一枚火箭弹,在猛烈的爆炸中,火车头还没有来得及开动,就被打趴了。但是,在硝烟中,另外一台火车头还是拉响汽笛,排放出大量蒸气,开足马力,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以雷霆万钧之势奔啸而起。这时,一位身材瘦小的年轻战士,跳上铁轨,叉开双脚,抬起肩扛的40火箭筒,丝毫没有考虑隐蔽自己,对着迎面开来的千斤矗物,以一种壮烈的姿态,义无反顾地抠动了扳机,在仅七、八米的近距离发射出一枚威力强大的火箭弹。随着火车头被摧毁爆炸的一声巨响,一片亮光笼罩向这位士兵,武器从他肩头滑落,瘦削的身体慢慢地向地面倒下。他就是年仅19岁的昆明知青王伟国,被爆炸的破片割断颈脖动脉,顿时血流如注而牺牲。(附图18)
部队准备对车站内的几台装甲车实施爆炸,但阻援部队派人前来告知,腊戍城区方向政府军的大批增援部队已经沿着铁轨徒步赶来、快接近车站,要部队赶快撤离。这时吴庭正(昆明知青)带一个班前来增援,被激怒的战士都不愿意走,坚持要继续打下去,但杨世杰和其它老兵都阻止说别打了,君子报仇,十年不迟。于是部队才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仓促撤出,连放置好的炸药包都没有爆炸而遗留在了现场(因雨季潮湿,都在导火索开口处包了封口防水胶布,工兵班的一名新兵,慌忙之中没有把胶布撕掉就拉火管启动,自然没能点燃引线而引爆)。
王卫国的尸体被知青战友抬回在傈僳寨下埋葬的,据说其父是解放军楚雄军分区司令员,他本应继承父业,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不料却为异国革命献出年轻的性命,成为首位缅共正式记录在案的中国知青烈士。
另一路由,,4048五个营组成主力队伍,在军区付司令员赵明、付政委古方及808访问组的周师长,常参谋长组成的军区指挥部(总部)的率领下,和先头部队走同一个方向的另外一条路线,于5月1
9日晚抵达登尼坝区。
这时,总部已从电台获悉先头部队袭击腊戍火车站的战况。为了阻击登尼据点的缅军南下增援,于是命令炸毁登尼河上的公路桥(色鸟桥)。在夜幕中3035一连顺着田埂在公路两侧向色鸟桥运动进行掩护,3033营2连沿登尼河北岸到达色鸟桥实施炸桥任务。
登尼,是缅北又一个重要的集镇和交通要津,贵概来的公路和滚弄来的公路在镇北头的山脚下会合进入登尼街子,政府军在这里建有固定的据点,驻有步41营和步22营大约二个连的兵力,并配有火炮和几辆装甲战车。街区南出头,有一座很大的汽油库,与油库隔路有一个开满荷花的小湖。公路逶延向南大约半公里就是登尼河,河上有座公路桥(色鸟桥)。桥北路边有一不大的缅军据点,桥两头各有一孤立的哨所。
在黑夜,3033营2连首先打响,消灭了桥头哨所及据点里的共10名守兵,还抓了几名俘虏。爆破组急急忙忙地引爆了炸药,火光冲天,把田坝、村寨乃至半公里外的登尼街子都映红了。
桥这边一打响,驻登尼街的缅军在装甲车的掩护下即刻出动沿公路赴援,在一个拐弯处遭到人民军3035一连从两面猛烈火力的夹击,丢下9具尸体后匆忙退回。几分钟后又卷土重来,开着更猛烈的炮火冲过来,双方在公路上开展了一场恶战。由于没有工事,没有掩蔽物,3035一连也付出重大的伤亡,共有七八名干战伤亡。(连长木土腊中弹身亡)
这时天色已泛白,缅军发现漫山遍野的都是人民军,装甲车队只好边打边撤了回去。
人民军两个连刻不容缓,迅速地集结在一起,抓紧时间掩埋阵亡者,制作担架,收拢俘虏和武器。不一会,总部派人传达撤出现场的命令。
22日,先头部队和总部在一个很大的掸族寨汇合,所有参战的六个营都在附近坝区里相隔不远处安寨扎营,完成大规模的军事集结,准备对腊戍发起进攻。808访问组的常参谋长向参战部队进行战前动员,告知毛主席在5月20日发表了《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帝国主义及其一切走狗》的声明,国际形势特别是东南亚地区将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暗示此次行动就是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的一部分,这自然极大地鼓舞和煽动起了人民军指战员(特别是裤脚兵们)的战斗热情及欲望。
腊戍,缅甸北掸邦的首府,是滇缅公路南下与缅甸内陆公路、铁路向北延伸的交接点,自古为兵家常争之地,当年中国远征军与日军在这里就展开过殊死之战。占领腊戌,意味着缅甸东北大门洞开,人民军即可顺铁路、公路挥师而下,长驱直入,直捣缅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
24日参战部队分多股向腊戍城周围据点发动攻击,先头部队仍然勇挑重担为先锋,高唱缅共人民军军歌——
人民军向前进,
为人民利益不怕牺牲。
共产党领导我们,
毛泽东思想是指路明灯。
跋山涉水经风雨,
勇敢地冲向前,
要把那凶恶的敌人全都消灭光。
前进!前进!
人民军战士,
克钦、克伦、缅族、孟族和掸族,
各民族团结,要争取早日解放,
工人要当家作主,
农民要获得土地,
不受剥削不受奴役,
起来造反,
前进!前进!
人民军战士奋勇向前进!
在凯歌声中,顺利推进,政府军节节败退,城郊各据点的不断失守,人民军胜利在望。在这关键的时刻,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让缅军绝处逢生,而导致人民军差点全军覆没——
事情是这样的,随着一天战斗的进行,黑夜已经来临,以杨付参谋长及访问组朱营长带领的前进指挥部(前指),已经挺进到距离腊戌城以东九英里的派当附近扎营。
实际上敌我双方的部队早已经交差在一起,很难分辨你我的了。黑暗中负责“前指”警卫的3031二连的士兵(原来一个排四十多名的士兵,只剩下二十几个),突然发现黑暗中有人群接近,立即喝问:
“什么人?口令!”
“楠崆河,是我。叫什么鸡巴,咯是听不出来?”是汉话,标准的昆明方言。
“哪个?咯是‘色鬼’!”站岗的知青士兵从声音辨认出来人。
“色你妈的B,咯是‘八匪’?”来人回应昆明人习惯的三字经。
“唉,是自己人来喽!”
从亲热熟悉的乡音,辨认出是下午战斗中失去联系的、还以为已经光荣了的昆明知青战友,站岗的两人一面向暗哨发出信号,一面欣喜若狂地向前,准备与黑暗中过来的老乡握手……
“叭叭叭叭……”迎面而来的是带着一串串炸耳声的子弹。
“你妈……”没等三字经骂完,两人睁着四只几乎鼓出眼框的惊骇的双眼,马上就被打成了马蜂窝。紧接着:
“乒乒叭叭……”
“轰轰轰轰……”
“当当当当……”
老缅兵的G3、G4冲锋枪、奈温司丁枪,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
3031营1连一路进军,黄昏逼近腊戍郊外,来到派当附近的一个小掸寨,指导员杨世杰命令在寨子里造饭休息,突然不远处枪声大作!六百公尺外的一条小山粱上枪火闪耀,连成一片。那个方向,在不久前他派出察看地形的人员回来报告说看见“前指”的人在那里。
杨世杰带领的部队虽然伤亡惨重,但仍然还有战斗力,与“前指”就隔着一大片田埂、土坡和灌木丛林。听到枪声后他就立即带部队赶往增援。刚刚抵达山梁端的灌木林丛,马上遇到猛烈火力的阻拦,隐蔽在草丛土岳之间的敌兵突然开火打响战斗,随后双方粘住交织在一起。杨世杰命令部队倾全力向前攻击,但除了增加伤亡之外,再无法前进一步。而且枪战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不远处还传来阵阵的汽车引掣声,说明仍有敌方援军赶来,可以想象山梁的那一侧战场情景。没有办法,他只好立即派人向总部紧急报告,可黑夜里,派出的人员也不知了去向。
天亮后,再次付出巨大伤亡后,杨世杰带人攻下“前指”宿营的高地,指挥部的三十几号人马,已经全部被缅政府军打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而且每人身上都中了最少有2-3枪,有的人中第一枪后可能没有死,而是被政府军残酷的用开花弹,对着脸补枪后杀害的,因此基本都无法辨认了。
杨世杰注意到,现场被政府军仔细地搜查清理过,特别是访问组朱营长从不离身的那个公文包不见了踪影。
(关于杨再映付参谋长和朱善修副营长的下落,当时有各种说法:有人说朱、杨当场阵亡了,但没有人见到他们的尸体;也有人说数天后派当还听到枪声,就是朱、杨和伤员们仍然在和敌人拼死战斗;还有人说朱、杨都重伤被俘关押,杨伤重狱死,朱后来被送回中国。究竟那种说法是正确的,谁都说不清楚。据杨世杰对现场的观察及多年后他在仰光永盛监狱碰到一个叫寸建新的昆明人,据说是原来和他同在3031当兵的,在其谈吐中证实,朱、杨当时确实阵亡了,就在那些被毁了容的当中一员。)
政府军从带走的朱营长的那个公文包里面,获得缅共中央的重要文件、人民军南下作战的全部计划及兵力部署、地图等详细资料,至此,人民军的所有真实的作战意图、一举一动均被政府军掌握,主动权已完全转操缅军手中。
于是缅甸政府军用已经出动的十六个营对缅共的六个营缠住不放,迅速调整兵力,利用控制着公路、铁路之便,动员了四十个野战营和地方部队从曼德勒方向乘坐火车、军车及征用的民用车日夜兼程,快速开往战区;同时大批弹药,火炮,装甲车队也加速运达,保证后勤及弹药的供应。将缅共人民军分割包围,装入若干个口袋阵中。他们不给人民军任何喘息之机,一反过去的作战习惯,频繁进行夜间偷袭;集中大量远程重炮和轻便的手炮和50步兵炮,猛烈轰击;白天在飞机低空俯冲的掩护下,寻找机会,不断地进行反突击。
反观人民军由于通讯器材的缺乏,无法迅速沟通,采取应变措施,导致后来一系列被动局面。而且人民军战线越长,后方的补给就越困难,又没有运输车辆,部队机动性差,战斗力自然降了下来。而缅共数量较少的60炮,75炮因无法补给弹药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大部分被遗弃。就这样,不几天人民军就扛不住了,一下子败下阵来,陷入政府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缅共中央特别局(在北京)却来电要求南下部队“不惜牺牲,寻找战机与敌决战。”。这种脱离现实的命令束缚了心急如焚的“总部”领导的思维,愈发心神不定,一时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
而此时的人民军被压缩在一条狭长带状的低缓山梁及一片丘陵地区,操纵着主动权的缅政府军,利用车辆运送更多的部队加速赶来,准备实行重兵合围,决心不惜血战,一举歼灭这支缅共主力。
杨世杰发现情况比想象的更可怕,不但听得四周全是负伤和垂危的战友发出熟悉的呻吟和诅咒声,让人笼罩在一种极度的恐惧中;而且战线完全被分割,处处是突破口,敌兵一股一股地突然出现;部队已不成建制,有的士兵干部临阵逃跑或者背叛。
他不得不向808组长周师长报告了朱付营长和杨再映副参谋长可能阵亡的事实——因为“前指”被缅政府军突击队突击后,所有成员被打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同时表示:
“老兵们都说别打了,不能打下去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必须立刻撤出战斗,再惨痛也必须撤出战斗。如果再纠缠下去,就撤不出来了!你想想,如果六个营都被敌人全歼,这将是人民军灭顶之灾,对缅共而言,代价无法估计。”
周师长清楚“访问组”对军事失利所应承担的责任要比缅共东北军区的领导人更为重大。作为多次援外、在东南亚指挥作战、有实战经验的他和常参谋长当然已清楚地意识到南下部队已经处于极其危险的一个关键时刻,考虑再三,在下午四时不得不命令所有部队撤出战斗,由3031拼死断后,掩护南下部队,迅速突出缅政府军的包围圈。
当周师长做出决定,向所有部队发出脱离战斗的撤退命令,缅共人民军南下部队,犹如惊弓之鸟,一个营开路,一个营断后,四个营抬伤员、物资——由于伤病员、重伤员不断出现,只好由战士们轮流抬担架,部队变成一半人抬伤员,一半人抬物资(如武器弹药,干粮药品)而落荒而逃。
当发现人民军开始撤退后,政府军空军终日在公路、田野、群山上盘旋低飞寻找目标,进行轰炸扫射,并为下面倾巢出动的参加合围的地面四十个营的缅军及民团自卫队指示方向,全方位堵截溃退的人民军部队。
缅共部队原先是准备向腊戍以东的盂尧方向撤退,后发现公路沿线已经布满进行阻击的缅军,就决定转往进入山林地带。
部队日夜兼程,适逢雨季来临,瓢泼大雨,满地泥泞,山陡路滑,得不到休息,无法吃饭,陷入极大的疲惫状态。
第三天到达蛮马,仍然避开坝区,陡峭的山坡、狭窄的小路,随时都可能掉入深谷,部队从山脉中往北继续突破缅军合围而去。
第四天,到达孟洁班果山,走到了江(萨尔温江)边,总部命令3031营在这里渡过怒江,掩护南下部队进入江东地区(佤邦的西北部)。当一连已在纳岸渡口过了江,到了东岸,却接到缅共中央特别局(驻北京)来电指示:
“不同意进入江东,不惜付出多大牺牲,必须返回贵概根据地。”
这时尾随追击的缅军前卫已悄然抵达和后卫3035打晌遭遇战。总部无可奈何,只好召回过江人员,带领部队继续沿怒江北上,摆脱追兵,朝着位于中缅边界的贵概根据地撤退。同时命令全军进行轻装,凡重武器(如82炮,75炮,重机枪)、随身的背包、马驮上的药品、统统掩埋或丢入深谷。
第五天,登上累道山。连续五天五夜的日夜兼程,部队已到了忍耐的极点。不仅仅是紧迫的敌情,更是极度的疲惫和饥饿——已经断粮。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山野,没有粮食、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只好下令把军马杀了充饥。为了生存,有的佤族战士甚至从敌人死尸的大腿上割下肉来吃。
第六天(5月30日),爬上甘蒙山,与北面的隆外山隔南扎拉公路遥遥相对,那里就是熟悉的根据地。而此刻这两条山脉之间却充满了险情,缅军炮兵在各要地严阵以待,南扎拉公路上兵车及装甲队来往穿梭巡逻……而四周的缅军追兵也越来越近,包围圈越来越小。沿途掉队的人越来越多,在几个地带不断与追兵发生战斗,枪、炮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天色渐晚,越来越多的人员赶到,大批的伤员,较轻的互相搀扶着;较重的被战友背扛着;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被担架抬着。如再继续呆下去,时间一长,被缅军发现在这里密集的人民军,对于精疲力尽的部队来说,后果不堪设想。总部和808的首长一面派出侦察小分队了解敌情,一面焦急地向中央通报请示。
当缅共人民军南下部队陷入政府军重围,面临生死存亡的这个关键时刻,中共中央有关部门立即举行紧急会议,指示808访问组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住缅共领导人。同时决定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将采取紧急措施,出兵介入,并通知了云南芒市的有关部门。很快靠近缅甸边境勐古的蛮海,一支武装部队在这里集结,全部人民军着装,至少是两个整营的兵力,全部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出发执行特殊任务。
这边,派出执行侦察任务的杨世杰小组回来,将探知的的缅军情况进行了详细报告并提出了他的突围建议说:
“缅军在南扎拉、登尼公路一线都集中了大量兵力,但南扎拉以西不远的一个据点附近可以作为突破口,那里虽然同样充满危险,但可能是目前唯一的、最可行的地点。由我率领的一支敢死队,在南扎拉公路远离这个突围点的地方,袭击了一座缅军的据点,造成对方错觉,转移敌人的注意,掩护主力突围。”
总部和808的首长进行了短时间的考虑、讨论后立即请示中央,得到中共通报后的缅共特别局才如梦初醒地批准了这个突围方案。
三十日夜幕落下,突围部署完毕——
杨世杰率领的一支40个人组成的敢死队,由一名KIA的地方区长带路,前往南扎拉公路,远离主力突围口的一个地方埋伏。
808访问组周、常两位首长根据中共有关方面的指示,亲临最前沿指挥,带领3031充当开路先锋;3033警卫总部的赵(付司令员)、古(付政委)两位首长和机关人员跟进;3035营随辎重队和医疗伤员队掩护;两个营在两翼并殿后。
如果一旦发生意外,周、常带领、4048与敌主力交战;而3033营只负责赵、古两位首长和总部突出重围的职责,下达的死命令是:
不惜任何牺牲,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保证缅共领导人绝对安全地返回根据地,保全住缅甸革命的火种。
对这样的安排,赵、古表示决不同意。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周、常不容对方发表意见,径直召来各有关人员,宣布了突围的部署。
根据杨世杰简单的手绘地图,突围的地点是选择在缅军一座据点附近,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据点的篱笆。这个选择是很大胆的,因为敌据点一旦发现人民军的行动,火力即可完全覆盖整个地区。
深夜时分,杨世杰和他的敢死队用携带的火箭筒、轻机枪、大量手榴弹,突然向一个政府军的军营发动猛烈攻击……
很快,公路上出现了一串串车灯光,运兵军往枪响方向急驶而去进行增援,车队过后,在部队隐蔽的地带出现了片刻的平静……
已经来不及多考虑了,一声命下,3031扑上公路,一个连直上北山,两个连分别在公路东西段架设阵地摆开,准备及时阻击缅军可能发动的合围,周、常站在路中央异常镇静从容地指挥。3033紧紧地前后簇拥赵、古两位首长和总部机关人员有序不紊地越过公路,很快通过开阔地。
两个营通过后迅速向公路两侧的山包展开。3035营掩护军区医院及伤员队、电台警通排、辎重马队等一大批人员,也在一片混乱中如潮水般涌过公路,一刻不停地涌上北坡。在黑暗中、慌乱中逐渐失去建制,溃不成军,当最后一批人员撤出公路以南时,天已蒙蒙亮了。
3033(大多为知青)警卫着周、常、赵、古四位首长和部分机关人员,寸步不离。经过艰苦的几个小时的行军,才上了隆外大坡,看到前来迎接的部队,大家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当留守后方根据地的诺相司令员收悉了南下部队决定突围返回根据地的电文,立即调动107营和3037营及后方一切可以调动的地方武装及民兵,沿孟基、贵慨、南扎拉公路一线迅速占领公路两则有利地形,阻击两翼追击而来的缅甸政府军,做好随时可能牺牲的思想准备,打一场无法预料的恶战。
诺相亲自率领勐杭军政干校全体学员和后方工作人员共约一百人左右,于5月29日出动,从勐既盂坦过班登河到达隆外大山,等侯接应南下归来的部队。这时,隆外大山上已经听到了坝子公路沿线不时传来的枪炮声,但不知道准确的情况,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一整天饭茶不进,一直守在山头上发愣。5月31日的早晨,终于迎来了赵,古,周,常及第一批南下部队。由于坝区布满政府军,所以不敢停留,在接应部队的掩护下,竭尽全力迅速退往勐既。到第二天夜,跟随总部的部队陆续到达勐既,至此宣告南下作战的终结,时间为日到6月1日共20天。
而掩护突围的3035,无法冲出政府军的重重包围,杀开了一条血路,退入莱莫山区。莱莫四周的宽阔的山地是极佳的罂粟产地,也是“掸邦人民革命军”——张其富(坤沙)部队的根据地。在中国有关方面的协调下,张其富部队出面策应,提供粮食,掩护人民军转移,帮助收容了一批重伤员。人民军回报他们的是,把准备“坚壁”的武器都留给了他们。
另外,还有一些崩龙族、掸族的首领和民族武装组织、克钦独立军,对被打散的人民军部队十分友好,不但给予了很多方便和帮助,而且都收容了一批就地隐蔽的重伤员。
这些留下的伤员的命运都让人无法预见,有的过来好长时间后,拖着残疾的身体,受尽各种磨难,凭着坚强的意志回到了根据地;有的从此漂流异乡,成为无根的浮萍;有的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大部分人民军男女战士,踏着烈士的血迹,带着疲惫不堪和满身伤痕,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才前前后后回到了靠近中缅边界的根据地(最长的是在半年以后)。此役被称为缅共人民军的“生死大突围”。
为了掩护主力部队后撤,杨世杰率领的这支敢死队向政府军一个指挥部发动自杀式的袭击。在黑暗中,一直不停地向政府军进攻,在造成守敌很大伤亡后,敢死队人员伤亡殆尽。他本人在进攻中不慎被敌弹爆开腹腔受伤,居然还能捂着已经流出体外的肠子,坚持着冲了回来。在路边一个老百姓极其破陋的草棚里,军区医院马改英院长在不具备大手术的器械和用品的情况下,只有让他强忍剧痛,亲自为他做了缝合手术而救了他一命。当他被转送到后方医院时,伤口又重新开裂感染,发着高烧,如不采取措施,则有全身中毒身亡的危险。只好截去了一段肠子,住院继续治疗。
大家都以为他从此就只能呆在后方的时候,他却奇迹般地康复, 不久又获准重返前线部队。
反围剿之战的赢输
南下腊戌行动受挫返回勐基根据地的缅共人民军,开始了认真总结惨败的经验教训。而中国知青士兵们,这些刚出家门没几年的娃娃,在血与火的残酷现实中,经历了流血牺牲,才知道了什么是战争!小锅为什么是铁打的道理。很多人犹豫了,要不要再继续坚持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国内传来了林彪事件的各种小道消息,特别是可以通过各种后门回城、参军的传说,一下子人心浮动,知青开始大量地回逃,有的连队一下子走掉了将近一半,导致部队严重的兵力不足,呈现出极不稳定的局面。
当缅甸军政府得到这个情报,认为是消灭人民军的大好时机。于是,缅军二号人物山由将军亲临腊戍,制定了目的为“把缅共武装叛乱部队赶回中国去”的“奥蒂哈”清剿计划。
1970年7月间,缅军出动以主力77师的四个主力营为先头部队:南路步9营、快2营目标勐既;中路快6营由绍霍向雷门山进攻;北路快7营直插大猛茵。二线部队十个营作为机动,共十四个营的兵力发起向缅共东北根据地大举进犯。
缅共东北军区调集所有可以动员的力量分头阻击来犯的敌军。以两个营牵制南路缅军;107营与贵概县大队钳制北路缅军;勉强凑集、四个营(严重缺员)的兵力,由诺相司令员亲自带领,首先迎战中路的快6营——缅军77师中最强悍的这支精兵(在下缅甸围剿缅共勃固中央根据地作战中异常凶猛快速而赫赫有名)。
7月18日参战部队冒着瓢泼大雨出发,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天亮时到达勐杭以西的雷门山一带进行设伏。
雷门山山梁由北向西南延伸,都是平均海拔在1500米以上的山峰。诺相司令亲自带领军区作战处的一伙干部到处观察地形,已调任军区司令部侦察参谋的杨世杰在烟壳纸上不断地标注着双方部队的位置,一面不停地解说,一面记下领导的指示、调整的部署。
最后决定指挥部设于雷门山正面3号高地;
4048营在西侧高地,待敌进入伏击圈后断其退路;
4047营在南线高地,往北出击,将敌军腰斩;
4045营在西北侧高地,向西南方向发起冲击,堵敌首头;
3035营和303所属炮连在雷门山南侧5号高地,404所属炮连在雷门山西侧4号高地。
21日8点30分,快6营先头部队在貌穷(貌穷:中校付营长,兼二连连长,因在允模战斗中表现杰出而荣获缅军最高的“昂山英雄勋章”)的指挥下,分成二股毫无征兆地从两侧缓慢搜索推进,悄然出现在4号和5号高地之间……三个缅共的炊事兵,正往阵地为驻守的3035营1连的战友送饭,突然就看见对面出现的敌人,马上大声喊道:“老缅兵上来了!”一边丢下饭锅往回跑,后面的枪声骤然响起,战斗就此打响。
快6营貌穷部大约二个连的兵力,边开枪边展开进攻队形,涌上了一个宽宽的缓坡,就发现在这里集结的人民军炮兵阵地。他们立即集中机枪、冲锋枪火力猛烈扫射,顿时把人民军打得昏头转向,指导员刀飞及另一名炮手被子弹击中,当场毙命。
3035营2连立即派出部队增援,双方在仅距离几十米的地方,展开激烈的枪战,进入胶织状态。
这时404的炮连才反应过来,开始用五七炮从4号高地,向百米外的缅军进行平射,“轰、轰、轰”……
3035营1连也从高处(他们的阵地比敌人占据的缓坡要高)将大量的手榴弹往下面招呼,落点极好,顿时造成缅军大量的伤亡。
很快猛烈的炮火和枪弹摧毁了貌穷的前进指挥部,电台也被炸坏了,就与后面部队失去了联络。前攻后突都不奏效,伤亡逐渐增多,情形十分危急。貌穷只好命令部队收缩到缓坡一带的一大片乱石堆中,边射击边用刺刀挖掘简易掩体,顽强抵抗,等待后援。
这边,4048营2个连在杨世杰和杜高营长带领下从西侧高地火速冲出,占领7号高地,沿着战场右侧往前压上,切断了快6营貌穷部的后路。
这时,人民军的兵员和火力远远超过快6营,并且占据了四周高处的有利地形,把貌穷部团团围在中间。
9时半,诺相司令命令围歼开始。部队全军压上,战斗异常激烈,很快就进入白炽化。快6营连、排之间的步话机通话也已经失灵,只能盲目各自为战;最外围的士兵投降了,里层的士兵依然死命抗击;当战斗进入最惨烈的后期时,也都只有各寻去处、四处逃之夭夭。
上午10时左右战斗正式结束,开始打扫战场。杨世杰出现在各处不停地跑动,指引着政治部付主任赵云,逐个清点缅军尸体,最后告诉大家:
“一共打死77个老缅!”这个数字是他们一个一个点出来的。
缅军快六营貌穷部150名左右的官兵几乎尽数被歼,死亡77人,俘虏36名(含指挥官副营长貌穷中校),只有30来名残兵,从伏击圈最西南的缺口逃脱。缴获机枪4挺,各种枪支110枝,电台1部(已坏),报话机2部,子弹万余发。
人民军参战部队共阵亡12人(含连长曹小栓、指导员刀飞),负伤40余人。
雷门伏击战一仗告捷,是缅共东北军区作战史上第一次成建制消灭缅军的歼灭战,弊敌77名,刷新了其单次歼敌数量的最多纪录。
(69年3月的岗隆西沙坝战斗毙敌63名;6月的龙森战斗毙敌50余名;70年3月勐波战斗毙敌33名。)
快6营是77师所有进剿部队中最强悍精兵,它的复灭迫使缅军不得不减慢了南北两路的推进脚步。缅军把这一战称为“骨血之战”。
(战后论功行赏,昆明知青文某因为抓获快6营副营长及缴获重要文件被评荣立二等功,但后来因有俘虏揭发他违反战场纪律,把缴获的缅币若干、手表和两支手枪占为己有,因而被取消,功过两抵只是不再追究责任。杨世杰知道后对他说:“老文,你太憨了,如果在战场上一枪把那个俘虏敲掉,谁也不知道。可现在你不但什么都得不到,唉!差一点还得受处分哩!”
雷门山战后的8月15日深夜,在迪马一段宽宽的丘陵土路两侧,再次伏击了撤退中的快6营。由于缅军都不善夜战,人民军打得随心所欲,痛快淋漓,速战速决,又消灭了它的的一个连(有很多是莫名其妙地掉进河中溺水而亡的)。此战人民军颇有斩获,单骡马就有几十匹,枪支弹药、军需品不计其数,最让士兵们开心的是无数的进口的牛肉罐头和炼乳罐头……
缅军快6营与缅共人民军三度交手:允模、雷门山、迪马,除第一次在允模占了上风外,后两次严重受挫,痛失两个半连的建制。失利后被调防回下缅甸,重新组编,但从此一蹶不振,再没有什么作为了。
尽管人民军靠运动战、游击战取得了一些局部的胜利,但在政府军出动了全国近一半兵力进行的“奥蒂哈”清剿行动2个多月的打击下,缅共东北根据地缩小到原来1/3的,只剩下方圆不足百里的一小块三角地带。
为了摆脱几乎已经的穷途未路的尴尬局面,1970年9月人民军倾其所有兵力,发动了长达二个月围困木姐之战。
由于在自己祖国的家门口作战,中国知青自然奋不顾身地投入,在楠由、水井湾、105码、勐由几个分段战斗中,又为缅甸共产主义革命做出了伤亡几十人的贡献,把边城木姐分割包围住了。
可就在驻守木姐周围的缅军龟缩在各个防守阵地,轻易不敢出动——木姐随时可能落入缅共手中之时,一天天亮后,他们惊异地发现人民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去向不明。
三天后,人民军突然向已被政府军占领半年之久的猛基发起进攻,决心把这个曾经是缅共粮食供应地的富饶坝子夺回来。自从政府军占领勐基后,就把崩龙、道坎、曼崩等高地建设成为由战壕、地堡相连,外层有竹篾、地雷阵保护的坚固阵地群。
这天午夜12点,缅共集中了7个营的优势兵力,用所有的五七炮、八二炮、六零炮、四零火箭筒同时开火,采取四处开花,重点突破的战术,向各自的目标发起了攻击,整个勐基坝子立即象一锅开水在哗哗沸腾。
303首先打响,攻向勐基最高的崩龙、道坎等据点,在持续了半小时的炮火打击后,发起了一个冲锋就各自顺利得手。
4045对曼崩据点的攻击却受到缅军顽强抵抗而受挫。特别是政府军的七五炮、八一炮都比人民军的炮威力大得多,不但弹药充足,又是从上面的阵地往下打,集密的炮火不但压制了人民军的炮兵,也把基本就靠血肉之躯进行攻坚战的步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缅空军出动战斗机、轰炸机进行扫射投弹——老缅的战斗机是美国二次大战就使用的“油挑子”,就是翅膀两头各有一个喷射机,又叫“黑寡妇”;而轰炸机也是缅甸独立时,英国撤出时留下的,一种大肚子的笨重机型。飞的速度都不太快,又在山地区域,面对基本没有任何防空武器的人民军,他们有恃无恐,基本都飞得很低,甚至飞机的门开着,缅军抬着机枪对下面看到清清楚楚的对手,随心所欲地扫射,把成箱的炸弹、手榴弹用手不停地往下丢,如一架巨大的绞肉机对人民军士兵进行血腥的屠杀。
这天,当两架“黑寡妇”重复着往日一贯动作的时候,面对缅军肆无忌惮、目中无人的轻狂,激怒了所有缅共战士,在其贴近地面低空扫射之际,纷纷用机枪、冲锋枪、步枪甚至手枪对空抗击。尤其是那两挺苏联老式重机枪的枪手,面对俯冲、发射着炮弹、子弹而来的飞机,抱着同归于尽的英雄豪气,毫不避让地扣动扳机……被击中的一架飞机,屁股后面拖着一股黑烟,栽向大山,爆发出一声巨响和浓烟……机枪阵地被飞机发射的火箭弹击中……两位机枪手也都被敌机射出的子弹拦腰截成两段而倒下……另一架飞机在仓惶之中,竟然把剩下的所有炮弹全部倾泻到自己人的阵地上后就消失在浓烟密布的天空之中。
(这就是缅共人民军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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