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sunshine】聊聊出现你生命中的“何以琛”_何以笙箫默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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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sunshine】聊聊出现你生命中的“何以琛”
寒假放假回家的第一天竟然是家乡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果冻早早打电话在车站等候，临近六点北方刮的厉害飘着零星的雪花，雾气也很严重，我站在寒风中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果冻从车上蹦了下来“你把我送到我同位家去吧!冻死我了。”果冻看着我懂的乌紫的嘴唇阴沉的脸色“不知道穿多点，家里比较冷。”说着把我塞进了车把暖风开到最大，我搓着通红的双手嘴里呵着气“谁让你来这么晚，都冻透了。”果冻把行李放进后备厢，关上车门之后把身上厚厚的脱了下来，他一米八的个子又是长款披在我身上几乎把我完完全全包裹起来“别又感冒了，麻烦!”我扯了扯衣服“不用了，已经开暖气了，一会就好了。”“你还嫌弃我的衣服啊？我都没有嫌弃你。”我白他一眼乖乖裹上了衣服，他一向爱干净衣服上有他惯有的味道，无论夏天打篮球后的大汗淋漓还是冬天好几层的衣服都有一股清爽的味道“不怕我弄你衣服上鼻涕啊！”“你自己拿回去给我洗干净好了。”“切，小气，我给同位打电话了，你把我送到中心广场就好了。”“我妈已经给你收拾好房间了，她挺想你的，要不去我家吧，顺便明天去家里看看。”“不好吧!下次我回来再去看看阿姨 。”“总要去吃个饭吧!否则我怎么像我妈交代,嗯？”“好吧，我给同位打个电话，你也给回个电话吧!”
果冻一路都未说话，到他家楼下时我把衣服披在他身上“快穿上吧!果然名牌的衣服穿上就是暖和些。”果冻嘴角噙了一丝笑意，衣服的拉链也未拉好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走吧！我妈都等急了。”果冻家里一向生机勃勃，不知名的花粉的，紫的开的异常热烈，浓郁的藤萝花丛配着白色铁艺花架很有英式田园风格，随处可见一些多肉植物小盆景的点缀，李妈妈一向待我们如自家孩子免不了闲聊许久,彼时果冻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敲打电脑键盘发丝微乱白色毛衣倒很有乖乖男的气质“哎，帅哥，留个联系方式认识一下？”“去，爷很忙。”他头也不抬的说道，我无趣的看着花花草草，他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凑过来说道“土豆家最近几盆水仙养的特别好，你给我去要上一盆？”“我不去，你就会讨便宜。”“什么话，爷那是替他分担一下责任。””少贫，上次从陈皓家要来的剑兰都让你养死了。”他回到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我以为你不愿意提他。”“陈皓？为什么不愿意。”“没什么，随你高兴吧！上个月替游戏开发公司做编程挣了一些钱，接着拿了一笔不菲的奖学金就给你们买了礼物，土豆的我昨天已经给他了，你的也凑着稍走吧!”说完转身进入卧室提出一个袋子，我打开一看是和他一个牌子的羽绒服“哟，这么大款？”“那是，本少爷送的礼物怎么着也要拿得出手。如果你没有长胖应该合适。”李妈妈从厨房走出来“我看着瘦了不少，哪胖了？”“阿姨，时间也不早了，我让果冻送我去同位家，过几天来看你。”“我都收拾好房间了怎么还要走？”看着我沉默不语她笑了“这孩子想的真多，阿姨只是把你当自家闺女而已，那路上小心点 。”果冻把衣服照常套在身上“你给我穿好衣服!”“知道了，妈，别唠叨了。”
回家第二天土豆便打电话约我出去见面，说是把上次落在他家里的书送给我，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落了什么书，见面时土豆倒是穿的单薄瞧着样子消瘦不少，看到我跑来一如既往挂着惯有的笑容“来了。”我伸着手笑着说“拿来吧!”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我看着白色暗纹的书皮上潇洒的写了几个字“人间四月天”这个笔迹我自是不会忘记，陈皓的字看似飘逸但是笔锋刚劲有力“原来落你那里了。”“我们三个写给你的结晶自是应该还给你，如今新赠一些文章你可以看看。”我点点头“最近你精神状态不好？”“林夕，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给彼此最大的安全感？”
也许我们终究都会长大，也许我们都曾经掏心掏肺去对一个人，土豆的神色我看不懂，少了曾经的阳光灿烂嘴边的笑容也显得那么清淡，他眉毛很浓就像旁人所说这样的人深情而专情，他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孩，他是一个向日葵一般的好友，他更是一个细腻入微的好男友，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阴差阳错。果冻放荡不羁处处留情却仍然有那么多女孩为他前赴后继。而土豆算上辛蕊模糊的感情，也仅仅只有她一人而已，他每周骑着山地车去给她买最爱的水果，他无论在何地只要她一个电话都会赶到，瞒着她打工挣钱去青岛看她最喜欢的海在金沙滩看夕阳晨曦……究竟要多用心才是珍惜？
我扬起头看着土豆，迎着冬日的阳光看不分明的神色“谁更在乎谁更没有安全感，土豆，能有一个人让你患得患失也不错。”“你倒是想的开，自从上次吵架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如今和好总有一些隔阂，我如此对她，她依旧不信我，她甚至从不明白我到底是个如何的人。”“她不信你？大概自卑吧!你身边从来都是围着一个又一个的女孩，你的性格不像果冻喜欢讨厌两分明，不像陈皓看似温文实则掩不住的疏离，更不是秦歌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待谁都很好，她会害怕，会在乎，你问过她么？”“我……”“她那样介入你的生活无非是增加自己的安全感。土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她自是有错，但是呢，女孩错了也是对了。”“噗，就你歪理多。”“既然你们能好好的在一起，为什么要吵架呢？”土豆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明白，为什么不想想他呢？”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怎么每次都要说他，不能说说我们的情况吗？”“林夕，他马上就要回国，无论如何，这次都好好待他。”“那是自然。”
后来的几天日子冷的厉害，我窝在家里懒得出去，手机停机流量也没有，忽然一下所有的人都联系不上我，我也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安静，好像那段日子总是会受到一些牵绊。静下来的那几天我买了一些丙烯，拿着画盘调了一些颜料画画家里的墙，每天涂涂画画花朵，叶子，枝干，蝴蝶，喜欢这样无波无澜的日子。妹妹高中还未放假天气暖和的周末做班车去小城看她，一中曾经是土豆他们的母校，大概只有学校才能留住岁月，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人变了，他们依旧穿着校服朝气蓬勃的模样，依旧的校风严谨依旧是最好的高中。“林夕，你终于接电话了？问题是还是我给你充的话费，你刚刚回来就给我玩失踪？亏我还请你吃了一顿饭，有没有良心？我还想着不接电话杀你家里去。”“果冻，你再唠叨就成女人了，我说一个字你有一百个字等着我。”“让你气的!”“哟，小女子哪敢惹大少爷您生气？”“别贫了，明天有没有时间？”“没有，冻的厉害，不出去。”“明天你必须来，土豆都已经来了你竟然不来？”“我还得拿路费，不去。”“小气样，爷包了可以了吧!”“今天我在一中那，明天还要过来？”“今天你在？那你来半月湖吧！我和土豆在这里等你。挂了，拜。”“哎！”话未说完就挂了电话，半月湖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去了。
“林夕？”刚刚走出一中大门，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我转头一看不由吃惊“苏然!”苏然穿着鲜红的呢子大衣，亚麻色的梨花卷发柔顺的垂在身后，褪去校园时的青涩她依旧很美“林夕，好久不见!都不联系我啊。”也许和苏然成为朋友是我最意外的事情，后来各自忙碌倒是疏于联系“不想今日碰到。”“想回来看看，你倒是没怎么变化。”“最近怎么样？”“边走边说吧”在去中心广场的路上她没有说话，后来她终于淡淡的说“林夕，放下一个人确实挺难的。”“秦歌？”“呵，还能有谁？哪怕我男朋友待我挺好的，偶尔还是会想到他。只是如今看得比较明白而已，以前感觉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他，后来去了他所在的大学，才发现依旧有女孩喜欢他比我漂亮比我好，即使你不在我依旧不可能和他一起。”“苏然，你是一个好女孩，真的，好好珍惜眼前人，秦歌的脾气你也知道，即使最后走到一起也未必向你想象的那么好。”“是啊，最起码如今的他待我百依百顺，你呢？”“老样子呗。”“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最起码秦歌也可以做个解脱。”果冻的电话连环夺命call一样，我无奈的看看她，她笑的开心又无奈“你大概不知道有多少女孩羡慕你。”
半月湖说不上有多么大的变化，弯弯的月亮形状围着一圈的垂柳，还记得当时我们经常来这里放松心情，果冻的半月湖雨诗歌也曾登上报纸，使得几所高中的高中生都来此感受一下半月湖的风光，风有点大，我带着厚厚的手套，没有带围巾所幸把头发披了下来，果冻发信息说是在半月湖旁的半月斋，是难得有情趣的地方，因为临着这么一个诗意的地方，生意亦是不错。半月斋的点心枣花糕远近闻名，每次过生日时都会奢侈一次“林夕，你怎么这么磨蹭，我给你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你可算千呼万唤始出来。”“那不是……”我话还未说完，顿时愣在了原地“陈皓？”两年半的时间好像也挺短，果冻谈了三个女朋友，土豆找到最后的那个女孩，我的头发两年前及肩的发如今已经及腰，那时齐柳海没什么形象可言，如今也中分长发整齐妥帖，我即使从没有感觉哪里变了终究还是变了。陈皓已经起身，黑色的欧式风格风衣越发衬的身材修长，微微凌乱的发似笑非笑的神情，两年多的时间他多多少少收到西方文化的熏染，确让我感到越发的陌生，明明同样年龄的人他们都好像比我成熟的更快一些，他看着我上下打量一下“林夕，我想你了。”
果冻，土豆看着冷下的气氛笑着说“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哈哈，刚刚给你点了枣花糕，尝尝是不是原来的味道。”我笑的眼角勾起，白了果冻一眼坐在陈皓身边的空位之上“早知道你们在这里，中午应该来蹭饭吃。”“切，一说话就露出铁公鸡的本性了。”果冻把热奶茶推过来“你喜欢的巧克力口味。”我冷的厉害赶忙脱了手套抱着热热的奶茶，陈皓把无意掉在地上的手套捡起放在一旁淡淡的说“这么怕冷还穿这么薄？”我笑笑说“没事，穿的这么厚都快走不动了。”他瞥了一眼望冻的通红的手皱眉，土豆拉着果冻说“我们出去一下，你们慢慢聊。”果冻不满的嘟囔“冷死了，不去。”我看着果冻抓狂的样子莫名的开心，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陈皓的目光再不如以前的温文儒雅，总有一些看不清楚的东西还有以前一直隐藏在心里的情绪“又把你吓到了，好像从来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只是有点惊讶而已。”他把盘子里蛋糕之上的水果片挑到我的盘子里，骨节分明的手仿佛做建筑设计一样认证“我以为你又不愿意见我。”
两年多的时间，他离国时一身伤痕累累无论身心，偶尔他也会打越洋电话聊聊国外的生活，我以为两年的时间多半会淡出些什么，我不说他不提彼此安静，出国的金光闪闪很多人艳羡的目光，好像自始至终都有无数光环围绕着他，可我也从头到尾明白他背后的成熟是多么大的代价。他不像秦歌，土豆，果冻有个温暖的家庭，那个家里充满了冷漠所以他贪恋所有的温暖，出国之后格格不入的中国人曾经让他备受排挤，他可以穿的绅士优雅给别人做设计，也可以穿着松松散散的运动服帮别人修电脑送外卖，他一向自视很高大学两年硬生生在国外自己养活了自己，他为了一次指导的机会一周的时间追逐导师的行踪，你们以为电视剧上演绎的场景狗血其实现实更残酷，那是所有心血得不到回报的默然，确实他在洛杉矶的雨中等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得到一个机会，他在门口整理好衣服，作品一丝不乱，法国导师称赞“Eric,你是真正的绅士，有着东方的谦逊，西方的优雅。”那次他发烧39度烧到没有意识，第二天打起精神做演讲，这些心酸苦楚他说起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而已，果冻说，他是真拼，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连我都想对他说回国吧!
半月斋里的暖气很足，很短的时间内手心已经有微微的汗意，陈皓嘴角上扬清清淡淡的说“能这样坐着，真好。”我还未答话果冻，土豆推门而入，果冻看着陈皓不悦的眼神“你别这样看着我，外面那稳定我没办法卖你面子了。”说完大刺刺坐在陈皓和我中间，二话没说端起奶茶喝了一大口，我气呼呼拍了他两下“那是我的杯子。”他无辜的看看我“切，我都没有嫌弃你。”我扯了一下他的耳朵“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气我，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不知所谓何物。”我白他一眼，想起土豆上次给我说的情况，一直不曾多问不知情况如何，于是向土豆说道“土豆，走，去前面点些吃的，喝的，这次果冻付钱。”土豆似是没想到我在叫他，微微一怔而后不露痕迹看了陈皓一眼，陈皓没什么别的情绪土豆起身笑着说“走吧！陈皓还没有怎么吃东西，你正好挑些他喜欢吃的。”几步路的时间我悄声说道“土豆，你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吧!”“我？”土豆看着精致的点心“没事，偶尔吵吵也能发现一些不知道的问题。”“那就好，回家后手机停机，流量也没有了，所以没有联系你们。”土豆近日愈发心事重重，嘴角的笑也是勉强为之，大概只有最在乎的人才能牵动情绪吧!“就要份桂花糕吧！不至于太甜。”“林夕，明明你记得我们所有的爱好，同样的关心，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感觉那么疏离？你知道无论哪一次他回来到底为了谁？”我低头不语，果冻不知和陈皓有什么争执，果冻不依不饶朝陈皓说着什么，虽然不近的距离分明看到他紧攥的拳头。
土豆眼神一紧沉了脸色大步流星的向那边走去，我从没有看到陈皓这样的眼神应该说认识他至现在我从没有看过他发怒的模样，眼睛凌厉分明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怒气，紧紧攥住的拳头隐隐听到骨骼的咯咯响声，看着果冻的模样仿佛眼前只是个陌生人，好像拳头飞过去只是眨眼之间，土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果冻往后拉开一定距离“陈皓，果冻虽然说话损了点，你不至于如此吧!你发什么疯!”他把目光从果冻身上转到我身上，冷冷的自嘲，眼神锐利的逼视着我，右手的拳头缓缓松开，左手里的手机在砰的一声中摔的粉碎，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攥着我的手腕拽着我走出了半月斋，果冻大声说道“陈皓，怎么我的话戳到你的痛楚了？”“果冻你够了!”土豆难得的厉声喝道，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手腕处越来越重的力道，我一直不停的想甩开他的束缚，奈何这也微薄的力道根本无济于事，于是我放任他拉着我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陈皓，你又怎么了？”他紧紧看着我的眼睛，嘴角有玩味的笑意，他慢慢凑近我，我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直至最后我无处可躲直视他的目光“林夕，我若想如何你认为我会等到今天吗？你认为你有反抗的机会？”他放开我的手，又恢复清淡的样子我感觉到他最大的变化就是以前他所有的情绪都掩藏的很好，所有的东西都在压抑如今终于不再刻意抑制也或许他不愿或者压抑不住，我揉揉手腕微微的红肿“回国之前的几个月我每天都在想见到你的场景，独独没有想到还是会吵架，林夕，何其不公平，每次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我的问题，你不问缘由选择维护，潜意识的反应最可怕。”“我没有……”“好了，你不要说了，让我静一静，我是疯了，也是你逼疯的，林夕，即使在崩溃的边缘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我只能朝自己发脾气，对你，我还是舍不得。”
之后的几天我才发现陈皓是真的生气了，我不知道果冻说了什么话彻底激怒了他，我也不知道我的下意识反应在他看来又是什么意思，就像那天的见面仿佛做梦好像他又在国外过个一个新年，有段日子看过一些网络上流行的小说，多多少少会有点感慨，还有什么不知足？在多少人眼里我又成为自作自受的薄情人，回想我和陈皓认识的十多年当真是说不清楚的一团乱麻，他因我而起的喜怒哀乐，我心疼这个男孩，如今他有足够的能力我相信他也会成为小说中描写的男主角，无数的光环环绕，连我自己都怀疑这么多年压抑自己的情绪会不会迷失了真正的自己。我去一中接我妹妹放假回家的那天，果冻开着车帮忙搬行李，没有戏谑玩笑只是和我妹妹聊着一些学习方法，还有高中一些有趣的故事，然后很惯着她去吃德克士，我几次想开口的问话都被他岔开，也许男孩子之间有他们自己的秘密，看着他忙上忙下搬行李，我在一旁唠叨妹妹不会收拾东西然后帮她把衣服叠好，果冻在旁边整理高中课本，很高的一摞“太沉了，我搬一半吧！”“不用了，你那力气。”“土豆竟然又有事，是不是骗我呢？”“有一个帮忙还不够吗？”旁边妹妹的同学大概见过果冻在一中优秀毕业生上的照片，一个个都小声嘀咕“学长比照片帅多了。”
我偏头看看果冻，以前他总是挂着痞痞的笑容，校服永远不会好好穿在身上，即使是做题他永远是简了又简跳跃思维，旁人永远看不懂他的鬼画符，如今认真看看确实变化很大最起码他也会认真的给我妹妹讲解一道最简单的物理题，他察觉到我的打量瞪了我一眼。把我们送到车站他向妹妹说道“小悦，高中可以玩但不能荒废学业，至于谈恋爱的事，学学你姐，她能把哪个男生放在眼里。”妹妹吃吃的笑了，他看看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林夕，那天的事是我和陈皓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过问了，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无论如何，他为你回国你最起码要好好和他说话，他对别人怎么样你不清楚，他对你，你应该很清楚，我不能否认，好好想想吧!”
大年三十的晚上鞭炮响的热烈而热闹，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包好了饺子，我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陈皓的电话，想想上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还是他出国之前的住院吧，那边响了好久都无人接听，正准备挂断电话听到他温润的说道“林夕？”“新年快乐。”“新年快乐，看来这次我赌对了，你终究还是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陈皓，上次我不该那样说话。”陈皓沉默了很长时间“林夕，你变了。我也变了，以前我等不及你的道歉，现在你也终于感觉到我和土豆，果冻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是啊，每次你都让我感觉自己都是对的吧!以后不会了，陈皓迁就我这些年很累吧？”他在那边低笑“从来好脾气的林夕也会问这句话？嗯……不累，即使我们俩冷战的谈话也是数的清的。”我忽然感觉一阵心酸“今天家里包的饺子，我包的越来越好了。”“我还没有吃饭。”陈皓的语气竟然有一丝可怜的感觉，我只好顺下来“怎么回事？年夜饭吧！”“嗯，想吃你包的饺子了，国外两年多都快忘记饺子的味道了。”“你可真相信我，也就有卖像而已。”“无妨，如今我厨艺也算是大厨水平了。”“哈哈，陈皓你也会自恋了？”“林夕，明天出来见个面吧，就我们俩，我有些话……算了。”“嗯，好，不过初一好吗？”“怎么不好？”
土豆给我打电话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他心情颇为舒畅“你和女朋友冷战结束了？”“你怎么知道？”“傻子才听不出来。”土豆笑得欢畅“真有这么明显？哈哈，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下降。”“唉，难得听你自己说自己不聪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冻的自恋精髓你可是从未抛弃。”“呵呵，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左右你的情绪也不错，你今天和陈皓打电话了？”“嗯？”“陈皓那傻子也只有你可以左右他的情绪，前几天眼里都是刀子，一句话都不说，今天给我打电话拜年那叫春风得意，他初二就回北京了，谁知道又是几年呢？你们俩多久没有面对面好好说话还记得吗？”“嗯，说得好像我是他女朋友。”“你要是他女朋友还有我说话的机会？好了，新年快乐，但愿我心中最高贵的女孩林夕今年能早日脱单。”“高贵？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她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不高贵她也就随着我在尘埃里吧，我对她唯命是从就好了。”“土豆，新的一年我最期待的就是你们俩好好的，不要冷战不要再吵架。”“会的。”
初一时按照家乡的习俗要起的特别早磕头拜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大多像我这个年纪的人都跑去黄河风景区聚聚，情侣，同学，朋友，也许一个不当心就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人。2015年的春节算不上特别冷，我套上黑色的羽绒服，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也挺暖和，戴着弟弟的熊掌手套怎么看都有些滑稽，骑电动车半个小时的路程，著名的几个景点已经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我把电动车放在车子专区，去了人比较少的浮桥，陈皓还没有来，打电话也是暂时无法接通，所幸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我的位置，这个地方好多年没有来了，还记得以前这里有个因黄河而闻名的酒店，那里面的黄河红鲤鱼独有的做法除了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城市可以吃到，不知怎么就不在了。一路上遇到不少初中，小学同学，没有上去打招呼，有的和男朋友一起，有的听说已经结婚，更有甚者抱着一个孩子，想想时间真可怕。“林夕？”我回头看到一个女孩，穿着明黄色的羽绒服，及耳的沙宣，淡淡的妆容在人群中格外扎眼，是了，她一向气质出众只是如今打了照面我依旧不太敢确认她就是陈一诺，是我记性太差还是心里其实不太愿意记得无关紧要的人，是薄清吧！不想记得真的会从脑子里除去，一丝不留。
陈一诺曾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曾经她也是我们几人当中的一份子，无论果冻、土豆还是陈皓对她可能还要超过我，她有着优越的家世也知道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撒娇恰到好处，我相信她甚于他们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那时候只要给我一个理由我都会选择相信她，那时候她是我唯一想好好相信像姐妹一般的人。我相信最初她也是如此的，只是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模样，长大后我们也许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果冻在高中算不上什么安分的人，但是对一诺还是很好的，她高一过生日时看上一条项链他存了很久的钱给她买了下来，而土豆给她买了一个名牌的手表，陈皓也寄来不菲的礼物，我自问没有钱给她买礼物她也不甚在意，她一直像一个公主一样，无论姿态还是男孩对她的态度，在高中的一年我不知道发生了多少的故事，我只知道她告诉我她喜欢果冻而果冻如何如何的不好，我从未半分怀疑过她的话，每次果冻听我唠叨完都是沉默的冷淡“如果在我和她之间你选择一个，你选谁？”“自然是小诺。”我不知道当时果冻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觉，只是现在每每想到那时的自己无端的讨厌，寒心，真想回去打自己一巴掌。他辜负了很多女孩，但无论陈一诺有何要求他每一次不去做到，无论是什么代价，还有土豆满足了她所有女孩的虚荣心，她高一一年可谓风生水起而我一直感觉她受尽委屈。她可以慢慢忘记以前一起长大的朋友情分，她可以把所有事情颠倒黑白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她可以骗的傻傻的我团团转反过来让我去指责果冻，土豆，我可以去原谅也许有时候我们都多了一点盲目的糊涂，我一直感觉她是把我当做姐妹，我不能原谅她告诉我喜欢果冻，却步步紧逼安排一出好戏把他送进医院，我想如果果冻只是把她当做陌生人躺在医院的就不会是他，那时果冻平静的说“以后我李国栋从来不认识陈一诺。”我现在明白她不喜欢果冻，她喜欢的只是容忍不了得不不到的东西，她后来到底追随陈皓的步伐去了北京，期间故事我不知道也和我再无关系，从小学至高中她陈一诺的名字已经在林夕的记忆里彻底清除，我到底能做到寡淡至此真的冷了心不会想起，很多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明白，就像她心底一直藏着对陈皓的感情，那是每一次他回来她光鲜亮丽，一副女孩家害羞的姿态，后来我想她应该是很不喜欢我的吧！
我淡淡看着她“好久不见！”她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这么多年你倒是没怎么变。”我摘下手套抚着上面的绒毛“我不一直都是如此，穿着打扮我从来不上心，又学不来你的公主姿态，自是最平凡普通的女孩罢了。”“呵，林夕，以前你就如此你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是不上心还是没有能力上心，嗯？”我冷冷一笑原来我一直在她眼里是这样的“不就是说我没钱吗？是，我比不上你们大小姐大少爷的生活，但陈一诺不是你在乎的东西都是好的，我们从来真正在乎的东西不一样，那些东西我林夕不稀罕，我没有感觉自己有多么清高，但我即使穿着最廉价的衣服我还是那个我，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为何要去在乎浪费感情，我何曾看得起他们。”“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你不才是最厉害的吗？实验的秦歌被你骗的晕头转向，国栋、林峰对你死心塌地，就连自视甚高的陈皓都对你另眼相看，林夕，好手段啊！你不是很清高吗？你口口声声不是对朋友很好么？怎么都是男生呢，我可没听说你和那个女孩亲如姐妹，故弄玄虚，手段高明，我是不明白他们到底看上你什么了？”我顿时感觉好像一盆冷水浇的我透心的凉，我无话可说，也懒得解释，向来林夕在很多女孩眼中不是如此吗？背后说我的不再少数只是她是陈一诺“我来告诉你我们看上她什么了。”背后一道温润的声音，我知道是陈皓，也许我们谈话太专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他走过来对我说“想着你从来不喜欢戴围巾，黄河旁风又挺大，我回去拿了围巾过来，不想就晚了。”
陈一诺显得格外惊讶，好看的眉眼有些不自在“陈皓，你什么时候回国了？”陈皓对待陌生人向来有礼疏离，此时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相交很好的朋友都知道我回国了，不相干的人没必要去通知。”她显得有些不自然，看了我一眼，我把头转过去踢着石子，不想再说什么话“陈皓，如今我也成不相干的人了？我喜欢你十多年，你眼里只有林夕，她有什么好，你宝贝疙瘩一样捧着她领过你的情吗？国栋、林峰面前不容的我说她半句不好，公平吗？你们一直对她比对我好罢了！”“喜欢我？你也配？”陈皓一句话说的很浅，而我顿时睁大眼睛也许这是我听过他说过最羞辱人的一句话，竟然出自他之口“和林夕相比对吧！既然你要翻翻以前的旧事，索性我记性还不错，还都记得，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对你对她从来都是一样的，果冻，土豆高中一年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项链、手表，溜冰，电玩，街舞哪次他们不陪你疯哪次不都是让你玩得尽兴，他们要吃一周的的方便面，你说没人送你花，果冻虽然不情愿不也是买了大束玫瑰、百合，你喜欢吃半月斋的桂花糕冬至那天非要吃，土豆骑着山地车一个多小时去给你买，回来都冻僵了，诸如此类我不想多说，你对我们多好啊！把果冻送进了医院，土豆辛蕊彻底决裂，这是朋友？是喜欢？林夕这么多年在我们这里得到过什么？除了麻烦除了一次次打扰她安静的生活还是多少人对她的敌视，她除了收过一本本的书还有什么？你可劲的折腾，最后都是她去善后。你如果记忆不错好好想想，你说这句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陈皓这一番话说的风轻云淡，陈一诺倒是没有反驳，大概她根本没有理由反驳半句，这些我们之间不是秘密的事那是是当做玩笑说出来的，背后又有多少故事是我不知道的，陈皓看着她没什么感情“还要我说吗？这些话谁都有资格说只有你陈一诺没资格说。”我知道无论果冻、土豆、陈皓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这些年的哥们情谊不在其中旁人无法理解，他们可以打闹可以冷战但不允许旁人去指责，我和陈皓走时，我淡淡的说“大概不敢轻易去相信一个女孩的友情了吧，那样的心思细腻我猜不透也没时间猜，女孩有时候比不得男生的直来直去，最起码不会在背后算计你，捅你一刀还问你痛不痛，能不疼吗？所以别人说我薄情也好不解风情也罢，与我无关。”
陈一诺的出现让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烦闷，一路上走走停停不说话，我忽然歪头看看陈皓“我们都变了吗？”陈皓想了很久“变了，只是不忘初心。”我上下打量他一下，他不自在的看着我“怎么？你还怕别人看你吗？”“恩，参加过那么多次演讲都没有你一直看着我让我紧张。”我笑笑“果然在国外几年就是不一样，这穿衣风格都有点欧美范了。”我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嗯。。嗯。。越来越像小说中描写的男主角了。”陈皓听我如此说不免感觉有点好笑“哦？那小说中的男主角什么样的？”“像你这样的人呢肯定不屑去看言情小说之类的，这个男主角一般来说曾经都是校园风云人物，然后可能会出国留学，以后呢就是帅气又多金，看看符不符合？”我开玩笑的说道他无奈的笑笑继而也很认真的说道“这个我倒是听过，只是最重要的一条没有说。”看着我迷茫的表情，他淡淡的说“男主角一般都对女主角忠贞不渝。&看我没有说话，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条乳白色的围巾，精致的花纹一看就是上好的做工，翻翻后面的标签，我撇撇嘴“不会真的是从法国带回来的吧！”他一副附和的表情，从我手里抽走给我围上，不知道他低头在系什么总是弄不好，我不耐烦的往后退退，他扯住我低声说道“别动。”“用得着如此麻烦？我这一身行头也比不上你这一条围巾的价格吧？”他骨节分明的手顿住，认真的调节了一下围巾，我低头一看亮闪闪的胸针别在他打的精致的围巾花结上“其实你没必要每次都带礼物，我不想。。。”“你不是说心意多少不看价格，以后你也不必太在乎这些，这些是我的心意无关价格，仅此而已，起码我可以安心。”
羊毛围巾果然很暖和，柔柔的绒毛扫着我的皮肤痒痒的，我看着手上熊掌手套，如今头也被包的严严实实，真像个熊猫了，我摘下手套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陈皓，他迷茫的看看我显得很惊讶“想法都想到一起了，我们确实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连礼物都一样，脖子上的围巾太旧了，和你这一身的名牌不太搭吧！”陈皓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剪裁得体，在人群中有点格格不入，自从他去北京至出国几乎三年的时间那样温文尔雅绅士有礼的气质几乎遮不住了，这身衣服虽然我不认识牌子但也知道价值不菲，那脖子上的围巾在我看来虽然不突兀也有点别扭，当初我给土豆，果冻，秦歌都织过一条围巾，他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出国之前我织了一条送给他，算是不偏不倚，只是没想到第三个冬天了他还留着，自问我也没有送过他什么礼物所幸这几天给他又好好织了一条。他打开袋子看到围巾倒有一丝的微楞后来舒心的笑了“果然心有灵犀”他拿起里面的一本书，白色的封皮暗纹的梅花，清冷消瘦的三个字“瘦梅词”“想不到好名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也只有你有此雅趣，把我给你写过的诗词都整理成册了。”他略微翻翻，有几片银杏树叶，落花花瓣夹杂其中，他写过的东西自然是记得的。“想想还是把这些还给你，也费了很多心思，虽然我的字比不上你的。”“也是你第一次如此费心准备礼物，有点受宠若惊。”陈皓淡淡的自嘲“有点怀疑是不是你要决裂的前奏。”我把围巾书本都塞在他的书包里“这次织的不错，针脚均匀，不会太丢人，这个就丢了吧!”“如果你织得也叫丢人，所幸别人都不要织围巾了。”他心情甚好的看看我，不知不觉早到黄河大堤，有很多买零食的小贩，他看着前面人山人海“你等着。”看着他穿着这样的衣服在小贩摊子前挤在人群里去买糖葫芦，不免有些好笑。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没有多想只是感觉一连串的数字很熟悉“喂,哪位？”那边没有说话，我正打算挂断电话，一道清冷的声音“林夕，迟到的新年快乐。”秦歌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他常常冷嘲热讽说我没心没肺“新年快乐。”“你林夕果然有本事，和你赌气永远是自讨苦吃，是不是我不联系你，你就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嗯？”“呵呵，那能，不是怕打扰你吗？”“我要是相信你这句话真是又活回去了。”他一向说话冷傲率直“刚刚给你打电话没有打通，打去你家里阿姨说你和朋友出去玩了。”“大概刚刚黄河旁边人太多我没有听到。”“你怎么又把手套摘了？这里风挺大的，尝尝家里的糖葫芦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陈皓拿着一支糖葫芦笑着说道，看我扭过头来正在打着电话，他不再说话，微微避开一些距离。“他回国了？”“嗯”“看来我俩天生的克星，我回家过年他也回来，呵呵，好好玩，不打扰了。”“嗯，回家给你回电话。拜。”“等一下，………改天出来聚一下吧，我有些东西给你。”“好。好像好久没有见了”“八个月零十五天”
挂断电话之后，陈皓走过来递给我糖葫芦，我接过之后看着他只有买了一个想到他最讨厌吃甜腻的东西，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他皱眉继而推了推“你吃吧！我吃了你还怎么吃？”我无所谓的说道“每次吃东西吃到一半都被果冻抢走，我倒是无所谓，是因为你洁癖的毛病还是讨厌吃甜食？”他就着我递过去的高度咬了一颗糖葫芦，皱着眉头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有那么难吃？”“没有，很好吃，我再去给你买一个吧！”“我又不嫌弃你。”我咬了下面一个糖葫芦说道“你再买就浪费了。”陈皓摇摇头无奈的表情“我真拿你没办法？”“难道让你像吃药一样把糖葫芦吃掉吗？”我无辜的望着他说道“其实糖葫芦没那么难吃。”陈皓低声说道“只是今天你让我看到以前的林夕，我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以前是我不对，无论怎么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足以无可比拟了，是我让你这几年在我面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我说一句话你都要考虑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听过情深缘浅吧，我并非情深你也非寡意，只是种种时间的叠和竟然阴差阳错的成了一段爱恋，以至于被她所累也甘之如饴。”“好了，别又长篇大论了，你在国外如何？”“很不好”他带着可怜的意味说道“飘洋过海能有多好？”“那你是打算回国？还是留下？”他看着我不说话“你每次都这样，明明已经确定的事情你都要问问我的看法，好像选择权在我，可是你知道不是的。”“这不是选择权而是一种态度。”他淡淡的说着眼底滑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后来又莫名的释然，拿出手机“去年大多时间在欧洲，也记录不少风景。”我看着手机图册上如壁纸一样的风景“普罗旺斯的确很漂亮，我导师朋友在那里有一所庄园，去时薰衣草开的还没有那么好，不过到处都是花田，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花香，你会很喜欢。”他清清淡淡的语气总让人感觉莫名的舒服与安心，那些我们只能在地图上看到的国家城市，因为有了故事而不再冰冷。
一天的时间不短不长，却是难得的安静如朋友一般的随性像亲人一般的默契，也是今天我才知道他一个人其实挺苦的，他说以前不告诉你怕你担心，现在却想告诉你想让你心疼，有那么一个人惦记总是好的，上次出事落下了病根阴天下雨膝盖处刺骨的疼，还有他拼命起来不管不顾以至于头疼起来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心累身累，可是确实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狼狈的样子。回去时碰到曲飞飞，她叽叽喳喳把我拉到一旁，鲁莽率直的个性一点也没有变，王誉一句话她安静的像个小白兔，见到陈皓两眼放光依旧的花痴本性，曲飞飞难得认真的告诉我“林夕，我和王誉订婚了，毕业就结婚，他爸妈已经在济南买好了房子，也许就等一个毕业。”我惊讶的同时满满的开心与感动以至于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泪花，谁都不知道曲飞飞一路走来有多么艰难，初中她明目张胆给王誉写情书，他讨厌她如毒蝎，他甚至羞辱过她，如王誉这样的优等生自是要进入一中，她就挑灯苦读半年时间从中等生考入一中追随他的步伐，她哭过心疼过难受过这个傻姑娘一直没有想过放弃，有时候为她不值，她说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是你喜欢他，他恰巧也喜欢你，可是我没有这样的福气。后来终于他们走到了一起，那些原以为可以在一起的都散了，奇迹般的他们越来越好直至谈婚论嫁，曲飞飞笑着说“妞，咱不哭，本来想让你当伴娘，考虑到王誉和国栋的关系他肯定伴郎啊，你俩把风头都压过去了，所以你委屈委屈做我娘家人吧!”“好。”“妞，瞧你傻的，不要哭了，别人好你怎么比自己还高兴？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你披上婚纱呢！”
过年之后一直在忙，忙着走亲戚忙着招呼宾客，初五才闲了下来帮妹妹补习功课，奈何高一的数学几乎忘得差不多，所以拍照发给果冻让他帮忙写下解题步骤，知道是帮妹妹的忙他倒是难得的不嫌麻烦，秦歌是晚上打电话过来，说他初八要回上海，希望我能去和他见上一面，约定的地点是实验，想着回去看看也好。第二天天气挺不错甚至有些热，所幸穿了灰色呢子大衣把头发盘在了脑后，下车之后就看到秦歌的身影，两目相视的时候有股回到高中的感觉，那时他话不太多，最多的时候是看着我的眼睛表示认同或者反感，起先我也会回看过去，后来确有点害怕他那双比女孩还要漂亮的眼睛，他看到我在看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眼睛上扬失去了以往的锐利。秦歌今天穿了一件灰白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夹克，袖子微微往上撸了撸，拉链拉开，随意的把背包甩在肩上，怎样看都是高中时的模样却又仿佛哪里不一样了“虽然今天比较暖和，也不至于穿的这么单薄吧！”“不冷 。走吧！”我撇撇嘴果然是秦大帅哥的风格，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化的惜字如金“走着去？”他回头瞥我一眼从我手上滑过，几不可见的皱皱眉“十五元宵节灯会，现在到处都是红灯笼，风景不错。”最近几年这个小城市变化也挺大，比如最近几年才开始的元宵灯会，整个小城都是大红灯笼格外壮观。
路上行人忙碌，他大跨步的在前面走许是感觉到我走的比较慢，慢慢放慢了速度，忽然不经意的抓了一下我的手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放开，他手心温热好像还有淡淡的汗意“手这么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这样。”他停下来又扯过我的手，我微微往外一扯“别动。”他低头看了一会“这指甲一直比旁人白好多，也是体寒过重，血液不循环所致，现在有时间也该好好调养一下。”“哪有那么多事，没事，我很健康。”他瞪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我淡淡说道“我一直挺在意的，只是每年冬天都如此，如今你学医倒是愈发像个医生了。”“我只知道只要我想做好一件事没有做不好的。”“那你打算以后也这样的冷漠的去对待你的病人？那你恐怕是最有个性的医生了。”他笑笑看着我“本少爷靠的是实力，难道还卖笑不成？”“也是，您老不笑不讨好已经有大群女孩追着你了，这样挺好的。”他刚刚露出的笑容因为我的一句话冷了下来“好了，我就随口一说，你也随便一听，我夸你你还不高兴。”“你一说怎么都变了味道。嗯？”我转过身，倒着走着看着他“我夸你你不乐意，不理你你不乐意，我做什么都不对？”“只是许久没人这样和我说话了。”“嗯？”他还未答话一把把我扯到了一边，没有刻意留意的力道捏的我胳膊很疼，一辆山地车飞快的骑过“很疼。”他慢慢放开“你就不会好好走路？”“人行道，疏忽了，动不动发火生气你不累？”他把头别过去无奈的笑了笑，不知不觉转个弯已经到了去实验的正道之上，路边有个小摊位做的烧饼特别好吃，以前常常跑二十分钟出来买一个一块钱的烧饼，我抬头看看秦歌，他淡淡说道“等着。”
快走到学校的时候，我停下脚步，秦歌疑惑的看看我，我尴尬的笑笑“既然要去看看李主任，我们不买点东西似乎不太好。”他看着我似笑非笑，继而郑重的点点头“你总算想到了？比我料想的早了很多。”我做势打了他一下“要不要每次都这样说话，不是我知道你秦大帅哥事事考虑周全，哪轮得上我费心。”他甚是受用心情很好，他孩子气的笑笑“有爷在不劳你费心。”最后在我意识迷糊当中他带着我七拐八转最后在一个矮矮的花房旁停下，李主任只有两个特别的爱好养花与喝茶，其次爱听戏爱书法，因为毛笔字没少教育过秦歌，秦歌走进花房“王伯，我的花你还留着吧!”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椅子上站起摘下眼镜，一派和蔼“我还以为你送给老头子了。”“这哪里入得了你的法眼。”“贪心了!哈哈，你送老头子一盆蝴蝶兰我已经很高兴了，北面靠墙左数第三盆花就是，自己去搬吧!”待我真正走进花房不由一阵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情趣，不怎么起眼的一盆花，花盆倒是白色瓷器墨兰图“这是？”“你好好看看。”秦歌摸摸青翠的叶子，看着我说道“你应该识得。”我仔细端量好久“君子兰？秦歌你这人果然奸诈，打蛇打七寸，送礼物让人无法拒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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