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结婚和结拜的好处重选第二门有什么好处

问道手游锁经验可以干嘛?锁经验有什么好处?攻略详解_西西软件资讯
西西软件园多重安全检测下载网站、值得信赖的软件下载站!
→ 问道手游锁经验可以干嘛?锁经验有什么好处?攻略详解
2.000.0110官方最新版
类型:角色扮演大小:370M语言:中文 评分:7.6
问道是一款非常,在游戏中有很多有趣的地方等着小伙伴们来体验,这篇文章小编要给大家讲解的是游戏中有着锁经验这种功能,玩家为什么要锁经验?锁经验有什么用?就让小编的这篇攻略来告诉大家!问道手游锁经验有什么好处?想要锁定经验,首先玩家需要开启位列仙班特权,月卡季卡年卡都可以。人物70级以上才能锁定经验,宠物随时都可以锁定。不管是人物还是宠物,锁定经验后经验值不会得到增长,这就是所谓的卡级。宠物锁定是为了方便交易,毕竟宠物等级最多只能比玩家多15级,超过则玩家不能携带。人物锁定经验是为了卡79级,毕竟70阶段算是一个比较长的坎,很多玩家都会选择在这个阶段打造一身好装备,以后只混79。对于普通玩家而言,锁定经验是没有必要的,后期会有很多刺激的玩法和厉害的宠物。
(51) 最火手游排行榜单由西西手游中心整理,现在年已经过去四分之三了,在这一年中涌现出了不少的手游大作,西西本页将为玩家整理热门手游排行榜手游排行榜网游最新榜单游戏下载,大家可以在这里轻松找到自己喜欢玩的热门游戏类型。手游排行依据根据下载次数排行付费情况统计排行口碑传播排行推广力度排行...
01-28 / 327M
推荐理由:西游伏妖篇手游九游版是手机游戏渠道九游游戏独立运营的游戏版本,在西游伏妖篇手游九游版中,游戏为玩家提
02-06 / 325.8M
推荐理由:西游伏妖篇官网正版是一款非常好玩的制作相当宏大的手机动作冒险格斗类西游题材游戏,精美的游戏画面,刺激
01-24 / 478M
推荐理由:西游伏妖篇ios版是一款由完美世界根据周星驰主演的同名电影改编而成的角色扮演类苹果手机游戏,游戏完美的还
01-17 / 535M
推荐理由:网易倩女幽魂手游是一款全新的MMORPG类游戏,游戏由网易端游《新倩女幽魂》改编而来,沿袭倩女品牌极致唯美
02-21 / 493M
推荐理由:诛仙手游下载,诛仙手游版是一款3DMMORPG手机游戏,由作者萧鼎所著的热门小说《诛仙》同名改编,诛仙手游版中
02-01 / 392M
推荐理由:劲舞团官方正版手游是网易代理的劲舞团官方正版手游。游戏继承了pc端的经典玩法,玩家可自由搭配角色的服饰
(25) 阴阳师可以说是下半年最火的一款手游了,很多玩家都在找类似阴阳师的手游玩,其实和阴阳师类似的游戏有很多,西西阴阳师类似的手游下载专区就为您整合了一些和阴阳师玩法类似的游戏下载,除了玩法类似之外,画风背景故事也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下载说明排名靠前的为类似阴阳师的手机游戏,后边的为西西为您推荐的一些精品游戏。...
01-23 / 336M
推荐理由:魔灵召唤天空之役是韩国手游厂商Com2uS的最新3DRPG手游作品,游戏中我们将成为一位小小召唤师,用自己的不断
08-30 / 28.4M
推荐理由:御灵录手游是一款卡牌战斗游戏,在镜次元团队宣布Zynga停止营运《灵异阴阳录》游戏后,又倾力研发的一款新作
05-23 / 28.3M
推荐理由:光之后裔是十分有趣的RPG对战类手游,游戏的玩法主要是创建英雄团队,收集并强化英雄、搭配站位、装备、宝石
07-06 / 114M
推荐理由:苍之骑士团国服是一款由世嘉出品畅游代理的经典日式rpg手游,这款游戏是世嘉旗下经典手游锁链战记的续作,游
08-31 / 362.5M
推荐理由:梦间集是一款面对女性向的武侠ARPG动作类手游,游戏采用金庸小说相关角色题材改编和再制作,让玩家在享受情
09-29 / 393M
推荐理由:妖怪百姬是一款二次元养成类游戏,可以说是舰娘的姊妹游戏了,和舰娘一样,妖怪百姬也是二次元养成,对战类
(12) 西西问道手游版专区为大家提供了问道手游安卓版问道手游版和问道手游模拟器版及问道手游电脑版等,不同版本下载,快速冲级游戏介绍问道手游是一款端游原版移植的回合制手游,以五行战斗方式作为核心玩法,独有道行系统为特色,配置修行刷道守护系统等多样玩法,朴实的工笔中国风让游戏别具风味。各类萌宠可以通过玩家自己捕捉和兑换获得,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为装备添加属性点,五行相性养成系统让每个人物的成长变得独一无二,即...
11-13 / 370M
推荐理由:让众位问道道友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的《问道手游版》终于上线啦!问道手游安卓版下载,西西这里为各位道友们
12-01 / 523M
推荐理由:问道手游iOS越狱版是西西专门为大家带来的免费安装包,因为问道手游ios版下载需要花一块钱才能在苹果商店下
12-01 / 370M
推荐理由:问道手游ios电脑版可以直接在电脑上玩,无需苹果手机设备就能玩哦,同时比手机上运行更加流畅,操作更方便,
10-28 / 481M
推荐理由:让各位道友期待已久的《问道手游版》即将登陆iOS平台啦,小编抢先为大家提供了最新的问道手游苹果官方下载,
12-01 / 370M
推荐理由:让众位道友期待已久的问道手游版今夏火热来袭!游戏由厦门吉比特历时两年通力打造,将为玩家在移动端重现经
11-21 / 303M
推荐理由:问道手游单机版是一款非常好玩而且很有意思的角色扮演游戏,酷炫的战斗方式,多种玩法的系统,各种特色让玩
06-3006-3006-2906-2906-2806-2806-2806-2806-2806-28
阅读本文后您有什么感想? 已有23人给出评价!
名称大小下载得罪了那个只手遮天的男人只能赶紧逃跑,第二天他却找上了门......
第一章再见,前夫
“说吧,找我什么事?”五星级酒店奢华的总统套房内,阮瀚宇浓密英挺的剑眉微拧,慵懒随意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完美修长的双腿微跷着,尊贵如王者,俊美绝伦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问道。
木清竹心底涩痛,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与疏离,只是心还是像被刀割在痊愈的伤口般,痛得难受!
她嘴角动了动,眸色暗沉,淡淡一笑,干脆利落的说道:“我同意离婚。”
阮瀚宇一怔,对她的回答很感意外,冰冷黝黑的俊眸微微眯起,抬眼打量着她。
面前的女人穿着深V型露肩纯白的雪纺短裙,腰身紧束,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恰到好处地显摆出来,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显得漫不经心,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一个谈离婚的女人竟能如此镇静,还笑得灿烂,正合她意吧!
阮瀚宇墨曈里浮光跳跃,心里升起股怒火,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不过,我有个条件。”木清竹轻抿红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要五千万的赔偿。”
果然是有备而来,而且胃口可不小!
阮瀚宇嘴角的寒意幽深,俊美的脸上满是鄙视与厌恶,不就是为了钱吗,早在意料中了!
他慢慢点了根雪茄,猛地吸了口,烟雾缭绕中,木清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抽烟了?木清竹暗暗心惊,以前的他从不抽烟,身上永远是那种淡雅清香的薄荷味,让她沉醉!
心底的痛渐渐蔓延开来,恍如针尖扎在心房上,密密匝匝的围着她!
为了能有勇气说出这句话,自从医院出来后她就在不断地说服自己。
三年前,他就提出了离婚,她没有答应!
还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爱着这个冷漠俊美的男人了,多少年了,爱他似乎已成为了生命里的一部份,就算他冷若冰霜,弃她如敝帚,她也从没有想过要离婚,为了逃避,她独自去了美国。
可就在前几天,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爸爸在车祸中去世了,妈妈还躺在医院里。
他深眸里流露出来的鄙夷不屑的光,刺得她胸口生疼,可一想到巨额的医疗费,她真的没有选择了!
空气里流淌着不安与浮躁的气氛。
阮瀚宇沉默着熄灭了烟头,鹰隼的双眼定格在她深V的衣裙里面那条深深的沟里。
这个女人离开他三年了,这三年里她到底跟了多少男人,到底有多饥渴?今日竟然穿成这样来勾引他,为了钱,真的厚颜无耻到了这个地步么?
心头怒火如同喷涌的岩浆,阴冷的眼里射出来的是烧红的刀子,可体内却夹杂着一股浓浓的邪火,让他口干舌燥,浑身躁热!
似乎自见到她起,这股邪火就开始暗流涌动了!
“陪我一夜,我就同意。”他一条长臂搭在沙发背上,头微偏,眼神冰冷,厚薄适中,弧线优美的红唇漾起轻蔑嘲讽的笑,浑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木清竹倒吸口凉气,浑身一颤!
三年了,他对她的恨更重了!
寒意从脚底窜起,冷彻全身,心中隐藏的那点期望如同跳跃的火星子一点点熄灭,纯白的雪纺裙衬得她娇美的脸毫无血色,曾经的坚持也一点点被吞噬!
是的,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这只是一厢情愿,自取其辱!
在美国打拼三年了,也练就了她能屈能伸的性格!
“成交!”木清竹微微抬起头,从精致的皮包里拿出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阮大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今晚过后,我们再无瓜葛。”
很好!阮瀚宇额角的青筋跳了下,冷冷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
木清竹忍住羞辱,略微走近一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浅笑,妩媚而又迷人!
阮瀚宇鹰兀的双眼夹着火辣的目光注视着她,就在刚才一瞬,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悲哀无助的小女人,心里竟会莫名的痛了下,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幻觉,只一秒,面前女人的脸上堆满了媚笑,让他反感之极!
他怎么可能怜惜这样的女人?
木清竹从他黢黑冰冷的眸里瞧到了自己眼中的那丝胆怯!
心跳得厉害,这一刻,她很想转身就跑,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下就被她否定了!
“取悦我。”阮瀚宇的声音冷厉而霸道,他斜靠在沙发上,头微微昂着,微微松开了领口,浑身冷漠得不近人情。
取悦?木清竹有点不知所措!
结婚这么多年,他喜怒无常,对她冷若冰霜,他们之间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如果不是结婚那晚他喝醉了……
“怎么,没有诚心?那就请你出去吧!本大少可没有这么多清闲时间。”看到木清竹站着没动,男人冷冷的说道。
死就死!木清竹牙齿一咬,脸胀得通红,猛地俯身捧起他的唇就啃下去。
她的红唇贴着他冰冷的唇,带着淡淡的清香,阮瀚宇有片刻失神。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可这哪里是吻?分明就是在啃骨头,想起她在装清纯,他只觉一股无名的怒火袭上心来。猛地将头一偏,木清竹的吻落空了,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
“如此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阮瀚宇声音冰冷,浓浓的男人气息夹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木清竹的耳鼻中,还来不及脱身,一只铁臂就把她拎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软床上。
男人有力的大手迅速扯掉了她身上的衣裙。
洁白莹润的肌肤,凹凸有致的曲线,呈现在他面前,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阮瀚宇嘴角噙着冷冷的笑,猛地俯下头吻上去!
她的美好,早在那个夜晚他就领教过了,只是,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善于伪装,他十分讨厌!
此时想要得到他的怜惜,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干涩的痛很快就穿透了木清竹的身体,她的心很痛很痛!曾经,她迷恋着他。可他对她,只有冷漠和粗暴。
这一夜只是一场交易!木清竹很清楚!
既然有些东西必定要付出,那就快乐点吧,因此她痛并快乐着!更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她一直深爱着的!
当迷糊的意识渐渐苏醒时,已是凌晨了,木清竹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她哆嗦着爬起来穿戴整齐,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可脸上却笑若桃花。
木清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笑起来眉眼弯弯,让人不得不惊叹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就像现在,她家破人亡,甚至与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逢场作戏,她也是笑得从容自若。
阮瀚宇正站在落地窗前,淡黄色的灯光圈映在他身上,修长挺拔的背影略显落寞,目光深沉而冷漠!
终于结束了吗?木清竹感到一阵轻松,心,却沉重得透不过气来!前面的路将会很艰巨,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我可以走了吧!”木清竹神情冷冽,一字一句地朝着阮瀚宇说道。
刚走几步,又掉过头来,扬起手中的支票,朝着正面无表情注视着她的阮瀚宇淡淡一笑道:“再见,前夫!”
木清竹优雅地朝他挥挥手,轻飘飘地走了。
阮瀚宇的身子有些僵硬,目光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第二章亲情,可耻!
A城最大的三甲医院里,雪白的床单衬得吴秀萍的脸白得吓人,端正的五官上即使昏迷着,眉毛都拧成了一团,脸上是惊恐的表情。
木清竹面容憔悴,紧紧搼着妈妈的手,芊芊玉指泛起了青色,紧咬了牙关,心痛欲裂!
手术很成功,妈妈的命已经保住了!
为了不耽搁治病的最佳时机,这几天木清竹苦苦哀求着付院长,爸爸生前的好友,并保证一定会把手术费凑齐的前提下,医院才及时给妈妈做了手术。
只是手术后的妈妈,一直昏迷着!
美目中泛起的晶莹渐渐被逼回,她不容许自己哭,转身朝外面走去,该回家拿些换冼的衣服了!
心扬小区28层。
嘀铃的电梯铃声晃醒了木清竹几近消沉颓废的意志,她失魂落魄地走出电梯门,几个大大的行李箱被扔在了自家门口,房子里面灯火辉煌,人影晃动!
怎么回事?
木清竹全身一顿,心跳加剧,紧跑几步快速闯进了客厅里。
装潢华丽的宽阔客厅里,大伯木锦彪一家正围着客厅到处瞧着,个个兴奋异常。
“爸爸,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么华丽的房子从此后就属于我们了。”木清浅双眼放光,与木清竹有几分酷似的脸上是贪婪与媚俗的明艳,她脸颊激动得发红,笑得舒心而惬意。
“是啊,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木锦彪笑眯眯地附合道。
“爸,妈,姐,你们快看谁来了?”木盛洪忽然惊惶的大声叫道。
所有人的头瞬间都转向了正站在玄关处的木清竹,她的脸苍白胜雪,身形弱不胜衣,眼眸沉静犀利地看着他们。
“这个,清竹,你来了。”木锦彪惊愣了会儿后,清醒过来,尴尬地走上来笑笑道,“既然来了,也好,我正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木清竹嘴角微勾,扯出一丝冷冷的笑。
“清竹,是这样,你爸爸现在车祸去世了,根据木家的祖制,木家的财产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所以这些房子,股票还有一些家产只能过继给我们木家的木盛洪了。”木锦彪大言不惭地解释道。
“是么,可我的律师告诉我,这是我爸爸的财产,是应该属于我的,你们这是强取豪夺,现在请你们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木清竹眉眼一挑,全身散发着寒意,语调严厉。
会被他们吓倒吗?
当然不会!
木清竹从来就是不一样的!
爸爸在世时,无私地接济着大伯一家,可现在爸爸尸骨未寒,这才几天,他们就来侵吞财产,还打着冠冤堂皇的旗号!木清竹的心凉到了极点!
“木清竹,不要不知好歹,我们现在可是好好跟你说话,那是给你脸,告诉你吧,房子的名字早就过继到我爸爸名下了,所有的财产都换成了我爸爸的名字,你若是不服,大可以报警,只怕到时警察来了,因为强闯名宅被撵出去的那个人会是你。”木清浅上前一步,脸上是张扬的笑,瞪着那双漂亮的眸子洋洋得意的说道。
果然,他们早就预谋好了一切,她根本没得反抗!
木清竹总算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
愤怒在心底窜腾,握紧的手微微张合。
爸爸木锦慈的遗像就摆在客厅的中间,他浓眉大眼,满脸慈爱的笑着!
木清竹只在看到爸爸脸的一瞬间,眼圈一红,喉咙一睹,心里像刀在剜。
暗红的电视柜前,木清竹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爸爸的遗像,轻轻抚摸着,脑中,蓦然浮现出阮瀚宇轻视,冰冷的面孔来,寒意丝丝入扣。
很庆幸,直到临死时爸爸都不知道她与阮瀚宇名存实亡的婚姻,这让她多少心里安宁点!
悦耳动听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Hello。”木清竹习惯性地开口。
“半个小时后来我的办公室。”阮瀚宇低沉磁性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霸道。
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凭什么还要颐指气使!木清竹心中冷哼,脸上却是明媚的笑,声音甜美地问道:
“瀚宇,找我有什么事吗?”
木清竹的声音虽柔却够大,足够客厅里每一个人都听清楚!
瞬间,客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木清竹似乎能听到他们慌乱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丝鄙夷不屑的冷笑。
“你说呢,前妻,难道这离婚证你不想要了?亦或不想拿,好籍此为筹码索要钱么?”阮瀚宇邪魅的轻笑带毒,极尽挖苦嘲讽。木清竹的心猛地紧缩了下,脸色白了白,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甜甜一笑,“瀚宇,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说完迅速挂了!
木锦彪全家人的脸色变了!木清浅更是满脸的忌妒!
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全球财富榜上前十名的风云人物,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在城可谓是只手遮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样的人物他们当然得罪不起!
只是木清竹与阮瀚宇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落井下石时,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可刚刚木清竹正神态亲昵地跟阮瀚宇说着话呢,难道传言有假?
“当然,那套公寓,还是你们娘俩的,以后你们就好好生活着吧,有什么困难知会一声,毕竟我们还是亲人嘛。”木锦彪满脸堆笑,施舍般把城郊那套公寓的房产证扔给了她。
“哎,你现在不还是阮氏集团总裁的少夫人吗,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说到底你还是我们木家的人呢,以后有什么好处可要多想着我们点。”木母也是幸灾乐祸,厚颜无耻地说道。
木清竹利光如刀,冷冷笑着!
“伯父,伯母,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把从我爸这里拿走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否则我们法庭见,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她双手捧着爸爸的遗像,冰冷的目光逼视着他们的眼睛,声音冷厉,身上淡射出的那股沉静,不是懦弱,而是胸有成竹的从容,让他们心底更加发慌,不敢逼视,纷纷躲闪着她的目光。
木清竹捡起地上的公寓房产证,抱紧了爸爸的遗像,拉着行李,在他们面面相觑中一步步离去了。
她心里撕扯着,淌着血,眼里是阴狠的光。
爱情,亲情,荡然无存,她表情平静得可怕,身体的真气恍若被抽干了般,浑身绵软。
不是怕他们,也不是不懂得维权,但她现在真的没有过多的精力来思考这些,毕竟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他们早已坐证了事实,现在对她来说,需要的是忍耐与时间!
篇幅限制博主只能发这么多啦
喜欢的宝宝可以打开手机微信
关注微信公众号:书香小说吧 回复:爱你一生 即可获取后续内容
责任编辑:
声明:本文由入驻搜狐号的作者撰写,除搜狐官方账号外,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不代表搜狐立场。
今日搜狐热点设为首页||||
还没帐号?
微信号:daoisms
您的位置: >
热门搜索: |
问道之旅公益活动十五期第二堂课圆满举办
来源:道教之音&&&&&作者:太初&&&&&时间:&&&&&
道教之音北京讯& 日下午,问道之旅公益活动第15期第二课正式开始,本期活动共有二十人参加,崆峒山王诚俊道长为大家讲解了习武的问候礼仪、崆峒山&三叠浪&呼吸功法、心肾相交呼吸功法、混元桩桩功等。
首先王道长带大家温习了一下上周课程的知识,并正式开始了第二课的课程。练习武术需从学习武的礼仪开始,王道长通过生动的语言和演示,带领大家一块学习了中国传统道家武术的基本知识和礼仪。
然后王道长带领大家一块学习崆峒派的呼吸吐纳功法&三叠浪&,通过一呼一吸,呼出体内浊气,吸收天地之灵气,适合在都市中工作生活的人日常练习。
在课间休息时,王道长围绕武术的起源、崆峒派武术的渊源给大家分享了很多知识和自身修行的感悟。学员们更是利用课间休息的间隙,请教了王道长很多修行和道教知识上的很多问题,王道长都一一为大家解疑答惑。
最后王道长带大家一块学习了道家武术的混元桩桩功,并传授大家功法口诀,通过一下午的学习交流,所有学员均感觉受益匪浅。
此次为大家带来精彩课程的王诚俊道长为崆峒山广成武道传人,中国武术六段。曾在&第二届中非民间论坛&,&国际和平日中国暨东南亚论坛&为国内外领导人表演崆峒武术,受邀出演CCTV4━走遍中国,流行无限,CCTV━9西北望崆峒,湖北、湖南卫视天天向上等栏目。
此次活动旨在进一步传承中华优秀文化,弘扬道教&济世利人&的优良传统。&问道之旅&线下活动将以公益形式连续举办,内容形式丰富,弘扬道教养生文化,改善广大群众健康,解疑答惑,分享道文化精髓。
(问道之旅线下活动)
欢迎投稿:
Email:server#daoisms.org(注:发邮件时请将#改为@)
免责声明:
  1、“道教之音”所载的文、图、音视频等稿件均出于为公众传播道教文化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内容的真实性,我们不对其科学性、严肃性等作任何形式的保证。如其他媒体、网络或个人从本网下载使用须自负版权等法律责任。
  2、本网站内凡注明“来源:道教之音”的所有文字、图片和音视频稿件均属本网站原创内容,版权均属“道教之音网站”所有,任何经营性媒体、书刊、杂志、网站或个人未经本站协议授权不得转载、链接、转贴或以其他方式复制发表。已经本网协议授权的媒体、网站,在下载使用时必须注明“来源:道教之音”, 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
  3、凡本站转载的所有的文章、图片、音频、视频文件等资料的版权归版权所有人所有,本站采用的非本站原创文章及图片等内容均标注来源,由于无法一一和版权者联系,如果所选内容的文章作者认为其作品不宜上网供大家浏览,请及时用电子邮件或电话通知我们,以便迅速采取适当措施。
看过本文的人还看过
猜你会喜欢
下一篇:没有了
最近更新热度排行
岁月如流,星移斗转。转眼之间我们送走了精彩的猴年,迎来了吉祥的鸡年。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我向大家拜年啦!祈...[]
值此丁酉年新春佳节来临之际,我代表东岳泰山全体道众,向一直以来关心道教发展的各界居士大德、十方善信、全...[]
在新春来临之际,郭都真人古观住持陈玄真道长带领观内全体道众向海内外道友网友拜年。感谢各位大德信士在过去...[]
山西省道教协会向全国人民拜年啦。诸位仙长道友、信众大德和支持道教发展的全国各地的朋友们:大家过年好! 在...[]
值此丁酉年新春佳节之际,温州市道教协会秘书长、温州天然道观住持李延丰道长,向海内外所有关心支持道教事业...[]一言通天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远离了丰山城,庞大的车船驶向南方,这次两国联盟的地点便是齐普两国唯一的交通要道,祁渊峡。  鬼王门的山庄已经看不到了,坐在车船里的徐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生死之间的感觉可不好受,如果不是那位银甲将军的强势,这一次想要借着联姻的机会离开鬼王门,基本是不可能的。  车船里分为数个船厢,趁着身旁无人,徐言开始擦拭汗水,他的后背已经让汗水湿透了。  虽然离开了鬼王门,徐言的危机远远没有消除,他已经第二次吃下了乌罂草,距离下一次毒发,比第一次吃下乌罂草的可要快了很多,至多三五个月,他又要被乌罂草之毒折磨。  不仅是乌罂草之毒,这一次被卓天鹰派来随行的三人,其中那个胖厨子和老妇徐言没见过,不过那位婢女他可见过多次,正是那位青雨。  派来一位筑基境的高手跟随,徐言就算想要半路逃走都做不到。  卓天鹰到底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乌罂草的毒不保险,再加上一位筑基高手就万无一失了,别看远离了鬼王门,徐言这条小命,仍旧被卓天鹰死死掐在手里。  除了婢女青雨,胖厨子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徐言看不出端倪,可是那个阴气森森的老妇,他怎么看怎么别扭。  也难怪徐言看着别扭,身边环绕着一群鸟类魂魄的老太太,谁能看着顺眼。  雀魔王么,杀了那么多鸟儿有什么用?  徐言在心头自语,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烤来吃的那只麻雀。  被人当做眼线的麻雀,必然驯化了很久,这份训鸟的能耐,可是堪称一绝了。  低低地冷笑了一声,徐言心说卓天鹰还真看得起自己,一次派出了两位高手跟随他入赘大普,不用说,那个胖胖的厨子,想必也不会简单就是了。  其实有的时候,鱼目混珠的重要性最为被人忽略,徐言这一次还真就猜错了,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与婢女青雨的确身份不凡,可是那个胖厨子……就真的只是个厨子了。  “天门侯可曾休息了,杂家没有打扰吧。”  门外传来尖细的声音,听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能自称杂家,自然是太监,徐言整了整衣服,道:“没休息,梁大人请进吧。”  亲手开门,徐言将这位钦差迎了进来,对方姓梁,本该称其为梁公公,徐言却称呼对方为梁大人。  一个小小的称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梁公公笑眯眯地走进船厢,拉着徐言的手说道:“侯爷不但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能封侯拜相,天门侯重任在身,等到有朝一日回归大齐,可别忘了我这个小小的奴才啊。”  “梁大人说笑了,送行之恩,徐言铭记在心,不论此行如何,梁大人始终是我徐言的至交好友。”  “不敢高攀,不敢高攀,哈哈哈,只要天门侯记着杂家就好,圣上可说了,天门侯此行,是为我大齐江山,居功至伟,待到功成之时,便是封王之日,未来的王爷,金身玉体,哪能与杂家这种奴才称兄道弟,能讨得王爷一杯薄酒,杂家就是三生有幸了。”  “梁大人放心,等我再回大齐,一定与大人把酒言欢!”  客套而已,徐言驾轻就熟,在梅香楼的一年可没白住,他接触过的客人更是形形色色,早练就了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耐。  两人越说越投机,梁公公吩咐外面备酒,路途遥远,天门侯可不能干坐着。  侯爷出行,歌舞没有,酒宴可不缺。  不多时,丰盛的酒宴被呈上,不但梁公公作陪,那位银甲将军也被徐言请了过来。  银甲将军是飞龙军的一位偏将,名叫宋茂,是这次护卫太保去大普的统领,率领的飞龙军足足五百余人,每一个全都精神奕奕,盔明甲亮,就连座下的战马都是马王镇最好的宝马。  那五百人全都是先天武者,而且擅长战阵之法,如果这五百先天与鬼王门的五百先天对拼,鬼王门一方绝对会全军覆没。  江湖武者,擅长的是单打独斗,而军士则更擅长配合,只要摆出战阵冲锋,别说五百江湖高手,即便鬼王门派出千人也未必能赢。  对于宋茂,徐言不敢怠慢,不仅因为这位间接的救了他,还因为对方是位真正的修行者。  徐言看不出对方的实力,能让卓天鹰放走弑子仇家的人物,能是平常的武者就怪了。  船厢里只有三人,宋茂对于徐言的宴请倒是没有拒绝,连干了三杯烈酒之后,抹了把嘴角说道:“那些太保们,死得很是时候啊。”  自语般的声音,听得徐言脸色微变,一边的梁公公也是尴尬地笑了笑,他也看出来鬼王门太保死的蹊跷,只是没想多问,哪成想宋茂倒是毫不在意,大咧咧地先说了出来。  “还好,不算早,也不算晚。”徐言的脸色只是瞬间就恢复了原样,微笑着说道:“无常索命,不想走,也不成啊。”  “呵!”正在夹菜的宋茂,诧异地看了徐言一眼,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夸赞:“言太保好手段。”  “来来来,杂家敬二位一杯,我先干为敬!”梁公公急忙圆场,他可不想在路上出什么差错,太保已经上路,只要抵达祁渊峡,顺利交接到大普公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  有这位太监在,这场酒宴自然不会冷场,其实徐言也是看出了宋茂这种修行者的孤傲,如果在宋茂面前敷衍,恐怕没什么好处,反正人家面对卓天鹰都有恃无恐,这时候不如挑明自己与鬼王门的恩怨,省得被人家小觑不说,或许还能得到对方的好感。  果不其然,徐言一句无常索命,听得宋茂连连点头,张开大嘴一口撕下来一块肥肉,嚼得汁水横流。  武将就是喜欢痛快,宋茂早看出鬼王门这对父子不对劲,十八太保就剩下一个,其余的死了,活下来的一个必定有蹊跷,徐言既然如此光棍,倒是正对他的胃口。  鬼王门的闲事,飞龙军可懒得管,只要徐言的身份确实是太保就行,至于其他太保身亡的缘由,宋茂没有细问,吃饱喝足之后,回了自己的船厢,梁太监也笑呵呵地退了出去。  一顿饭菜吃完,徐言觉得一股疲惫袭来,从玉林山到现在,他连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连日来的乏累汇聚到一起,徐言终于沉沉睡去,在梦里,他梦到了师父,梦到了三姐,也梦到了小黑猪,随着颠簸的旅途,做着好梦的徐言一点点接近着祁渊峡,接近着大普,接近着他原本的故乡之地。  入夜之际,鬼王门平静得渗人的大厅里,传来卓天鹰无法抑制的怒吼:“既然他来自梅香楼,那就给我把梅香楼拆得干干净净,一个活口也不留!”  上百道身影在门主的怒吼中冲出山庄,直奔丰都,这一晚,丰都城最为繁华的青楼被付之一炬,里面的活人无一幸免。  第二天,一位刚来丰都不久的豪商看着自己昨天才买下的青楼欲哭无泪,才转手的梅香楼啊,他早就打听过,是真正日进斗金的买卖,虽说楼里的头牌大多被原主人带走,但是名头放在那呢,只要他重金挖来一些其他青楼的头牌坐镇,用不了多久本钱都能回来,这下可好,原本的梅香楼彻底成了废墟。  有上次青木堂主的事件在前,聪明的梅三娘怎会重蹈覆辙,徐言刚从梅香楼离开,她就立刻盘出了青楼,带着万贯家财,远走他乡了。
  十多天的路程,算不得枯燥,这段时间,徐言终于恢复了精力,原本因为飞石第三式而伤及的双臂,差不多已经恢复如初。  毕竟是年轻人的身体,恢复的速度极快,而且十七岁的徐言,算得上真正的长大了,比起年幼时动用的飞石功夫,可要轻松了太多。  一路上,徐言始终在修养身体,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他不嫌烦,可是被他彻底冷落的三个随从,却有些按耐不住了。  “言太保,早饭来了。”  女子轻柔的声音传来,徐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说了句进来。  端着早饭的青雨,将饭菜摆好之后,抿嘴一笑,问道:“言太保,用我陪着一起吃么。”  “好呀,一起吃。”徐言拿起筷子,道:“对了,还有两个随从,让他们也过来吧,今天早饭量大肉多,我们一起吃才热闹。”  听到吩咐,青雨立刻乖巧地退了出去,这番下人的模样堪称毫无破绽,只是望着她背影的一道目光,却骤然冷冽了起来。  一个筑基境的修行者,居然能做到这种卑微的地步,徐言自从察觉到青雨的怪异之后,对于这位将自己扮成婢女的高手非但没有小看,反而越发忌惮了起来。  高手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能将自己隐匿得极深的高手。  因为在暗处而来的致命一击,远比明面上的打打杀杀要恐怖了太多。  不多时,年迈的老妇和那个胖厨子随着青雨走进船厢,三人先是对着徐言躬身施礼,他们毕竟是随从的身份,到了大普就成了徐言的仆人,不管暗地里的身份是什么,这番主仆的规矩还是不能变的。  “太保爷,我叫肥九,嘿嘿,您叫我肥九小九阿九都成。”先说话的是胖厨子,这位一脸肥肉,低声下气地说道:“只要太保爷喊了个九字,就算您老人家要喝酒,我肥九也会立刻就到。”  一个精通阿谀奉承的厨子,徐言点了点头,将目光望向那个老妇。  “老身姓乌,太保以后唤我乌婆婆就行,老婆子没什么手艺,只能伺候太保穿衣洗漱,还望太保莫要嫌弃。”自称乌婆婆的老妇声音沙哑,佝偻的身体看起来半截都要入土了,派这么个人当随从,除非是傻子,否则换谁都觉得别扭。  “乌婆婆别看年纪大了,盘头的手艺十分高明。”待到两人说完,青雨在一边解说道:“如果言太保觉得乏累,可以让乌婆婆按顶,她不但会盘头,还会寻穴按顶,保管言太保试过之后,疲乏尽退。”  青雨所说的按顶,就是按头,人的脑袋上气血最为充溢,而且穴位繁多,如果手法得当,经常的按顶的确能缓解疲乏,只是徐言可没有让对方按自己脑袋的打算,让她按过,自己的脑袋在不在都两说了。  “肥九,乌婆婆,坐吧。”徐言用筷子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道:“从此往后,我们四个就是一家人了,这次远走他乡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看到你们,我也能想起齐国,想起鬼王门,别客气,一起吃吧。”  一顿早饭,除了青雨偶尔吃上一小口之外,肥九和乌婆婆根本连筷子都没动。  如今的徐言可不是十七太保了,而是顶替了卓少宇,称呼他为大太保都不为过,尤其是天门侯的加封,更让徐言在齐国皇族里占据了一席之地,虽然他位侯爷是去大普入赘,但也的确是侯爷的身份,下人们哪有与侯爷同桌共食的道理,让他们来,不过是彼此认识一下而已,至于青雨,曾经陪着徐言吃过多次早饭,她吃上一些才算正常。  还没到大普,身份的拿捏就如此准确,看到三人不同的表现,徐言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的风卷残云,吃饱之后,挥手让三人退下。  既然跟来,就要做好丧命的准备,徐言的眼里闪过一缕冷芒。  现在还不是对付这三个人的时候,有乌罂草之毒在身,徐言始终无法真正和卓天鹰反目,他闭起了双眼,思索着即将抵达的庞家,至于那位庞家长女如花似玉还是一头猪,他没有半点兴趣。  当初徐言曾经想象过卓少宇入赘正派的惨状,一头狼崽子被扔在一群野牛堆里,想吃肉,就会有一片牛角逼过来,最后的下场只能是啃草。  狼啃草的想象,还被徐言当做有趣的景象笑话过,如今他算是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自己即将成为啃草的狼。  牛群里也好,至少牛不会轻易吃人……  苦笑了一声,徐言不在多想,既来之则安之,连鬼王门这种邪派之首,他都能屠尽十八太保,正派之首又算得了什么,没人招惹,徐言一定会做一个懒散无能,窝窝囊囊的庞家姑爷,只要管饱就行,如果一旦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徐言一定会龇出獠牙,让那群正派高手见识一番邪派太保的狠戾之处。  放出心笼的猛鬼,渐渐被徐言收了回去,玉林山过万鬼王门弟子的性命,便是那头猛鬼肆虐的结果,所以他并不介意在大普正派的腹地,也让自己心里的魔鬼出来逛上几圈。  几日之后,祁渊峡遥遥在望。  护卫车船的队伍抵达祁渊峡十里开外的时候,驻扎在祁渊峡的齐国边军已经全副武装,等待多时了。  一队千人的边军骑兵看到皇族的车船抵达,立刻无声无息地汇聚到车船两侧,这些沉默的精兵看起来普普通通,然而一旦遇到大战,这群未必达到先天的精兵,将会爆发出连先天武者都要胆寒的战力。  军伍,始终是一处磨练人的地方,尤其是那些百战的老兵,甚至能单独挑战先天武者,因为他们十分清楚如何杀敌,更知道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来敌人的性命。  真正的精兵,是不怕死的,这些精悍的边军,才是齐国的根基所在。  面对祁渊峡的边军,就连飞龙军的副将宋茂都变得神色凝重,他们同出军伍,所以哪怕是最低等的军士,宋茂也没有任何小觑的神色。  梁公公在车船上与带队的边军将领交接了一番,队伍再次前行,浩浩汤汤开进了祁渊峡。  往日里的两国要道,在今天变得萧杀了起来,庞大的峡谷两侧遍布着无数齐国边军,高耸的山顶隐隐能看到身影晃动,为了这次结盟,驻守祁渊峡的边军早早得到了圣旨,涉及到这种军国大事,由不得他们不谨慎对待。  峡谷的另一侧,无数大普边军一样在严阵以待,在边军的后方,停着一架奢华万分的车架。  “月儿姐姐,我去和亲了,见到我姐姐你可要好好劝劝她,千万别让她为我担心。”  铺着毛毯的车厢里,一身公主装扮的少女展颜一笑,凝脂般的脸睱稍显青涩,虽然才十四五岁的年纪,然而俏丽天成,两颗小小的虎牙看起来调皮可爱,她拉着一位红衣少女的双手,正在诉说着分别之前的悄悄话。
  “应该担心你的恐怕不是长公主,而是大齐的太子和皇帝吧。”  一袭红衣的少女显得有些无奈,她的年岁比公主大上一些,十六七岁的模样,容貌清丽,比起公主多了几分英气,只是微蹙的秀眉,预示着红衣少女的担忧,如果此时徐言在的话一定能一眼认出,这位红衣少女就是当时被他以两块飞石从杨歌的弩箭下救下的庞红月。  “灵儿,你真的要代替长公主前往齐国么,此行福祸难料,大齐又是邪派的天下,据说齐国皇宫高手繁多,即便我想派人暗中保护你都难。”  面对红衣少女的担忧,年幼的公主抿嘴一笑,俏皮地娇声道:“我才不怕,谁敢欺负我,皇叔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代替长公主下嫁齐国太子,胆敢用出这种李代桃僵的手段之人,注定了绝非等闲,这种事如果换成别人,光是胆量都未必能有,别看这位小公主年纪尚小,胆子却比天还大。  “你呀……从来不会让人省心。”  庞红月苦笑了一声,她和这位小公主是从小的玩伴,公主府就在庞家大宅的隔壁,两人本就感情深厚,情同姐妹,这次分别在即,不知何时还能相见,她年长两岁,所以担心的才更多一些。  “放心啦月儿姐姐,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名为灵儿的小公主狡黠一笑,低声说道:“你成亲在即,等灵儿回来,会不会看到月儿姐姐的娃娃?”  车厢中只有两位少女,两人手拉着手,小公主一席话说得庞红月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娇嗔道:“说什么胡话,成亲是假,正邪联手是真,一场戏罢了。”  “就怕假戏真做,以假乱真……”小公主怪声怪气地说着,庞红月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  “他敢有非分之想,我会打断他的狗腿!”庞红月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杀意,柳眉轻竖,整个人显得杀气腾腾。  “真的么……”拉着庞红月的手,小公主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越发凑近,忽然红唇一动,竟是以自己的小嘴贴上了庞红月的檀口。  一触即分的刹那,车厢里弥漫出一股红粉幽香,小小的公主带些狡黠的笑容,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一副秀色可餐,又无比调皮的模样。  “楚灵儿!”庞红月先是一惊,紧接着一张俏脸都要羞成了红布,怒道:“你干什么!”  “省得月儿姐姐被人家占便宜呀。”名叫楚灵儿的小公主吃吃笑着,得意万分地说道:“我帮红月姐取走初吻,那个太保就得不到喽,嘻嘻!”  恼羞成怒的庞红月咬牙切齿,一下扑倒了小公主,两位千娇百媚的少女顿时在车厢中打闹成一团。  儿时的玩伴即将分别,下一场嬉闹不知还要多久。  不久后,车架缓缓移动了起来,峡谷里传来了讯号,齐国太保已经到了。  撩开车帘,一身红衣的少女脚步轻灵跳下车架,身后,楚灵儿调皮的声音传来:“月儿姐姐,我先去看看你未来的夫君啦,等我皇叔回来,你可要告诉他老人家快些去齐国接我呀!”  远处,红衣少女挥舞手臂的同时,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  她知道楚灵儿不是在胡闹,而是替代皇姐去赴一场凶多吉少的联姻。  本该嫁往大齐的,应该是先帝的长女邵阳公主楚邵阳,而且那位温文尔雅,看似柔弱实际十分刚强的邵阳公主,才是联姻齐国的最佳人选,可惜邵阳公主不会武技,如果下嫁大齐,命运将会是任人摆布,然而楚灵儿则不同,这个小公主不但古灵精怪,一身武艺更是不凡,小小年纪已然破开了四脉,又有异宝护身,想必深入虎穴,也能有自保之力。  车架已然行入了峡谷,庞红月不在多看,跨上自己的枣红马,一声清咤,宝马飞奔而去,对于齐国的太保夫婿,她是没有半分兴致。  既然是联姻,就注定了无法出现感情,别看她们的身份全都不凡,大普公主下嫁齐国太子,邪派太保入赘正派为婿,可是实际上,他们都是利益的工具而已,或许自愿,或许被迫,他们都要不停的走在这条被自己厌恶,又遍布危机的旅途……  峡谷深处,两军的仪仗在祁渊峡的中心地带停了下来,双方的车架背后,全都跟着五千精兵,经常厮杀的齐普两国边军,近百年来恐怕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却没有拔出刀剑。  常年的厮杀,让双方的边军早已仇深似海,如果不是双方领军的首领在,这群边军会立刻冲杀到一起。  梁公公早早地跳下车船,笑眯眯地迎向走来的一位大普将军,对方年过五旬,身躯高大,一身铁甲泛着冷芒,没有骑马,而是在几位偏将的陪同下,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稳重得让人侧目。  能在万军阵前如此稳健的人物,必定是将军之流。  “蒙将军,幸会幸会,杂家这厢有礼了。”梁公公对那铁甲将军微微一礼,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他口中的蒙将军,正是大普驻守祁渊峡的边军主帅,蒙图,这位蒙图蒙将军驻守祁渊峡已经十余年之久,不但威名远播,他本人更是有着筑基境的实力,在大普军方的武将当中绝对排得上前三之列,深受皇帝的器重与信任,这一次两国结盟,大普一方的代表便是这位蒙图将军。  蒙图同样抱拳还礼,哈哈笑道:“梁公公一路劳顿,等到大事完毕,可要来我大普喝上一杯再走,酒已经热上了,到时候公公可不要推辞。”  很明显两人见过面,互相认得。  “那是自然,蒙将军是爱酒之人,喝上一杯蒙图酒,睡上三天不知愁啊哈哈。”  两人客套了几句,接着互相交换了圣旨,验看无误,这才各自放下心来,他们只是使者而已,说到底,这次结盟是两国皇帝的对话,而圣旨才是关键的信物。  交接完圣旨,接下来就该交接人了。  徐言早就走出了船厢,正站在甲板上眺望,对面的车架一动没动,没人出来,他也看不到大普公主的模样。  梁公公与蒙图互换了圣旨,两人各自回到队伍里,徐言不用多说自己跳下甲板,蒙图则在皇室的车架前说着什么,接着车帘翻卷,一道小巧的身影走了下来,罩着头纱看不清容貌,身体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起来应该年岁不大。
  “公主,此行福祸难料,你真的决定了?”  车架前,蒙图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还有机会,一旦被齐国接走,有飞龙军护卫,你想逃,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要逃?”罩着面纱的身影清脆地说道:“我去齐国和亲,又不是去送死,蒙图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尤其是皇姐,她要寻死觅活的去找我,你可不能放她去大齐,否则我饶不了你!”  “微臣知道了,既然公主心意已决,我们出发吧。”蒙图此时是满脸的无奈,看到面前的这位公主,他觉得自己脑仁都疼。  公主不假,在这种两国联姻的大事上,假的也蒙混不了,可惜他眼前的公主不是长公主,而是小公主。  一方太保,一方公主,在梁公公与蒙图的陪同下,终于正式会面。  “这位是……大太保卓少宇?”  蒙图之前离着远没看清,这时候看到徐言如此年轻,不由得皱眉问道,他知道卓少宇二十七八岁,可是面前这个少年人看起来也就十六七的模样,根本不是卓少宇的年岁。  “这位是天门侯,徐言,言太保。”梁公公急忙回话,解释道:“太保的身份千真万确,杂家亲自护送太保从鬼王门而来,事出有因,卓太保已经不能前来,所以代替他的,是如今的言太保。”  “卓少宇呢?”蒙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鬼王门除了大太保之外,其他的太保其实并不值钱。  “死了。”梁太监低声道:“十八太保遇难,活着的,只有言太保一人。”  “死了十七个!”蒙图有些意外,再次打量了一番徐言,不在多说。  人家十八太保死了十七个,不送来这个,还能把鬼王门的门主送来么。  “徐言?”跟在蒙图身后的一位偏将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愣了愣,疑惑地看向徐言,发现有目光望来,徐言也看了对方一眼。  出声的那位是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将领,一身银盔银甲,器宇轩昂,容貌俊逸,徐言十分陌生。  不仅徐言觉得陌生,喊他名字的那位将领也觉得徐言并不眼熟,他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诧异而已,因为两年前,他的老父进京之际遭到了山匪截杀,虽然后来元山寨的山匪莫名其妙的死绝了,他仍旧记得老父当年的嘱咐。  如果剿灭元山寨,一定要找到一个叫做徐言的小道士。  程羽的耳边,回响起老父的叮嘱,自从在元山寨搜索了多次也没有找到小道士之后,程羽也就渐渐忘了这个名字,如今时隔两年多,他居然再次听到了徐言这个名讳,区别是一个是小道士,另一个则是鬼王门太保。  难道是同一个人?  程羽疑惑地看着徐言,怎么看对方也不像道士啊。  程羽在纳闷,徐言比他还要纳闷,心说自己的名号难道太大,早早就传到了大普?  “蒙将军……”梁公公的声音带着一丝狐疑:“公主殿下难道最近吃得不好,看起来好像消瘦了很多啊。”  大普长公主年方双九,本该如花似玉的年纪,可是如今看来却要青涩了许多,身子也显得十分单薄,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模样。  对方提及公主,蒙图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与梁公公耳语了一句,起初梁公公被吓出一头冷汗,后来蒙图点头的担保,才让这位梁公公恢复了神态。  “既然交接完毕,我们也不好让公主与太保久等。”梁公公搽着额头上不知被热的还是被吓的冷汗,说道:“蒙将军,我们就此别过,各自回京复旨,来人呐,备车!”  随着梁公公尖声的吩咐,车船上早有婢女铺好了红毯,从甲板直接铺到公主脚下。  既然是迎接公主,自然要隆重庄严,至于徐言这位太保可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了,蒙图只是比量个请的手势,徐言就得和人家走了,就此离开齐国。  “等等。”  徐言与那位大普公主错身之际,一道清脆得犹如黄鹂般的声音缓缓响起。  “都说他乡遇故知,我与太保一别,恐怕今生难遇,本宫要与太保小饮一杯,祝我大普万载长存,也祝大齐千年昌盛。”  公主的语气高贵而轻灵,这番话听得大普一方的将领容光焕发,可是听得齐国一方则灰头土脸。  大普万载长存,大齐千年昌盛,都是好话,没人挑得出毛病,可是这两句好话合在一起,就是贬低齐国而抬高大普了,一个万载,一个千年,岂不是说一千年之后,大普还在,齐国早没了么。  虽然难听,齐国一方的将领还无法反驳,仅仅是一句话,就让那位梁公公再次冷汗直流。  这就不是个简单的主儿啊,太子殿下不知能不能驾驭得住……  徐言听着小公主说得有趣,不由得回了一句:“千年王八万年龟,大龟小龟一勺烩,待我吃饱缝龟甲,一人一套,嗯,谁也不亏。”  梁公公的冷汗这时候没了,看了眼徐言,心说得了,这个更邪乎,一个公主一个太保,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咯咯咯咯!”公主听徐言说得有趣,娇笑连连,道:“天门侯果然有趣,请吧,我们稍作休息,再各踏征程。”  楚灵儿沿着红毯走向齐国的车船,徐言看了看那位蒙图将军,转身跟了过去,一杯酒而已,他到想看看前面那位小小的公主打着什么心思。  周围有两国的重兵把守,别说一个年轻的太保和一个娇弱的公主,就算两人是筑基境的修行者,在万军之中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既然两位贵人要小饮一杯,大普一方的蒙图皱了皱眉,没有阻拦,挥手示意两位偏将跟了过去,守在车船下,等待徐言出来。  登上车船,徐言驾轻就熟地走在了前边,将那位小公主引到自己原本住过的船厢,吩咐船上的婢女端来泡着冰块的葡萄酿。  车船原本是他的座驾,既然自己还没走,徐言自然再当了次主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望着对面的公主,等待对方开口。  罩面的轻纱被一只小手轻轻掀开,公主昂起头,现出自己的真容,明丽的眸子如同清潭,一副堪称倾城的容貌,即便是徐言都得赞叹几分。  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实实在在的美人坯子。
  船厢里,徐言饶有兴致地盯着对方,晃了晃手里的空杯,等待着对方说出邀请自己的目的。  他可不相信这个年幼的小公主只想叫自己喝杯酒,刚才能说出万载千年,说明对方并不简单,徐言倒是期待着对方能邀请他参与一些覆灭两国的大计,两个同命相连的质子,的确应该联手闹一闹齐普两国。  凭什么自己就得当人质去,还带着一身剧毒,身边跟着一群杀手,整天命不保夕的,想必对方也是不甘心才对。  小公主只是象征性的抿了口酒水,眨了眨大眼睛说道:“天门侯居然如此年轻。”  就一句年轻,听得徐言失望至极,随口道:“公主的年岁看起来更小,大普长公主不是十八岁了么。”  “我不是长公主。”小公主此时变得落寞了起来,柔声道:“我是先皇的小女儿,我不想看到皇姐嫁给不喜欢的人,于是偷偷代替了姐姐,这才来到齐国。”  替姐联姻?  徐言觉得好奇了起来,对面的女孩十四五岁的模样,生得娇娇弱弱,此时眼泪汪汪,看得人心生怜爱,尤其还是代替姐姐出嫁,这份亲情就足以让徐言动容。  在这世上能让徐言动容的,恐怕除了亲情之外,再无其他了。  “你才多大,受这份苦,值得么。”惋惜地说了一句,此时只有两人,徐言也就不和对方摆出公主与侯爷的架势了,因为说话太累,不如这样直接方便还省事。  “为了皇姐,灵儿心甘情愿。”女孩隐隐抽泣了两声,还擦了擦眼角,一副找人诉苦的模样,身子却往徐言的方向挪了挪。  “楚灵儿,好听的名字,命苦了些。”徐言抽了抽嘴角,面对这种女孩子的诉苦,他也无可奈何,反正也不急着赶路,那就当一次听众好了。  “灵儿有些害怕了,不知嫁到齐国皇宫会遇到什么事,徐言,你怕么?”抬起朦胧的泪眼,小公主娇滴滴柔弱弱的轻语着。  “怕?”  徐言心说怕你还去什么齐国啊,这种时候还不好多说人家,没看近在咫尺的那双大眼睛都水汪汪的么。  “我不怕,我是男子汉啊,所以不会害怕。”  “你是男子汉,可惜,灵儿只是个弱女子,独身一人远赴他乡,今后还要看人家脸色过活,这辈子独居深宫,想要看一看外面的大千世界都难,呜呜呜呜……”  抽泣变成了哭泣,小公主低低的哭声听得徐言头皮发麻,女人一哭,他可不知该如何应对。  “未必再也出不来吧,你可是大普公主的身份,难道还不能上街逛逛么?”徐言苦笑着如此说道。  “出得皇宫又如何,让你下嫁一个陌生的男人,你不害怕么。”小公主掩面泣道。  对方的问题,听得徐言汗毛根都立起来了,入赘他不怕,他的确害怕嫁给个男的,他可不好这口。  叹了口气,徐言也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年幼的公主,只好自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葡萄酿。  抽抽泣泣的声音就在耳边,虽然幽香阵阵,听得徐言也有些心烦,决定还是自己先走为好,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根本帮不了这个可怜的公主。  刚要起身告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挪到身边的小公主忽然坐直了身子,葱白的小手并拢到颈后,好像在解着什么东西。  “与其将这具清白的身子交给陌生的齐国太子,不如交给有缘人好了……”年幼的公主俏脸微红,吐气如兰,幽幽说道:“言太保,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呢?”  莲臂轻抬,玉手如藕,随着小公主双手一撑,繁复而庄重的宫衣被彻底解开,就在徐言的面前缓缓褪去,一抹耀眼的莹白如荧光乍现,随着宫衣轻轻落地,徐言是鼻血飙溅。  喝杯酒而已,至于献身吗!  徐言差点被一口酒噎死,他遇到过的大风大浪也不算少了,应对危险的应变更是远超常人,唯独今天这种局面,他连做梦都没梦见过。  徐言鼻血喷涌的刹那,楚灵儿的嘴角也同时涌起了一丝坏笑。  莹白耀眼,徐言在发觉自己出糗的同时,他也知道上当了,因为面前这个娇小可人的小公主的确褪去了宫衣,里面不是莹白的肌肤,而是一层银白的鱼鳞,一片片碎密的鱼鳞豪光缭绕,组成了一件护身的内甲,随着肌肤的起伏,那些细小的鱼鳞仿佛是活的一样也跟着起伏不定。  贴身的宝甲!  “徐言,言太保。”楚灵儿双手一并,披上宫衣,咯咯笑道:“我有娘亲的宝甲护身,齐国太子可碰不到我,希望你那位鬼王门的干爹也送过你宝甲,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被大普正派吃得渣都不剩吧,咯咯咯咯!”  银铃儿般的调笑,带着一股调皮,娇笑的公主一脚踏上低矮的木桌,奔向门外,身形灵动之际。  身轻如燕!  直到现在,徐言才真正发觉,那个看似柔软的女孩儿,居然是一位至少破开了四脉的先天高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车船的甲板上已然传来了娇滴滴,充满了哀怨的惊呼。  “天门侯!没想到你是见色起意之辈,本宫好心好意请你小饮一杯,你居然想要非礼与我,呜呜呜呜!”  得,徐言哀叹了一声,自己这还没到大普么,先遇到个小魔头。  无奈地跟了出来,徐言看了眼甲板上哭得梨花带雨,双手死死抿在胸前的小公主,又看了眼车船外无数边军充满诧异的目光,再看了看脸都变绿了的梁公公,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下甲板。  不就是得了个恶名昭彰么,徐言又不怕自己的名声变臭,他本来就是鬼王门的太保,至于再多添个色痞也无所谓了。  虱子多了不怕咬嘛。  与楚灵儿错身之际,徐言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别抿了,在抿更小了……”  诧异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护住的地方,之前还在嘤嘤哭诉的小公主勃然大怒:“下流!!!”  对于楚灵儿的低声喝骂,徐言充耳不闻,也不理会绿脸的梁公公,自顾自的走向大普一方,跟在他身后的两位普国偏将脸色不但怪异,还充满愤怒,这二位很想现在就一刀砍了徐言。  楚灵儿是普国最小的公主,金枝玉叶,居然被齐国邪派的太保动手动脚,自家的公主怎能受得如此污蔑。  其实想砍徐言的人很多,现在是五千多人,等到他离开祁渊峡,就变成好几万了,如果他进入大普腹地,恐怕想砍他的人还会变得更多,要不是庞家婿的这个身份,徐言将来出门就能看到刀光扑来。  背着非礼公主的黑锅,在万千双充满仇视的目光下,徐言安然自得的登上了马车,离开峡谷,直奔大普京城。
  “这是什么仇什么恨呐……”  马车里,徐言一脸无奈:“邪派太保的名声还不够臭么,那个小丫头又来雪上加霜。”  祁渊峡的一幕,让徐言又恨又恼,他根本不认得那个小公主,却被人家坑了个半死,邪派的太保再加上色痞的头衔,徐言认为自己在庞家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打定了主意只要入赘庞家,就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三好姑爷,徐言的心情这才好转了不少。  颠簸的路途上,徐言望着车外的草木山峦,不由得感慨万千。  他本来就是大普人,住在临山镇,自从师父故去,一怒之下他炸毁了乘云观,于是被掠上元山寨,后来与三姐逃亡到丰都城,成为了鬼王门的太保,如今,乘云观的小道士,又从齐国返回了故乡,只是身份变成了齐国的太保,入赘庞家的质子。  世事变迁,人如浮萍,几年而已,徐言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经历这么多,他得到了三姐的亲情,也体会了太保们的虚情假意,更在死地中独自拼搏,终于为自己赢得了周旋的余地与时间。  红尘很有趣,也很危险……  深吸一口气,有花香沁入肺腑,那是一种淡淡的清香,犹如雨后清竹,闻到这股清香,徐言心头的烦乱顷刻间消散一空。  千节花的香味。  在祁元山附近,会经常见到千节花,这种普通的小花,算是临山镇一带的特产了。  闻到千节花香,徐言就会想起自己在乘云观的生活,虽然清贫了一些,却十分快乐,不像现在这种随波逐流,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  不知不觉的起身,徐言想要叫停马车,去路边摘一朵千节花,他离开故乡两年多,如今回来了,自然要闻一闻故乡的味道。  嗖!嗖!嗖!  凛冽的破空声来得毫无征兆,十几只破甲锥穿过了车厢,从另一侧飞了出去,要不是徐言本来就准备起身,身子已经前倾,在听到风声之际顺势趴了下去,他如今恐怕已经变成筛子了,在弩箭来临之际,后方马车上的青雨顿时眉峰一动,却没有出去。  “什么人!”  “大胆!”  “冲撞边军者死!”  此时的马车已经离开祁渊峡大半天的时间,驻守祁渊峡的蒙图将军派遣了一千精兵加上两位偏将护送徐言,即便是这种阵势,还有人敢刺杀,可见来人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想要徐言的命。  车厢里的徐言下巴生疼,他趴下的速度太快,用力又猛,下巴差点被垫碎了,偷袭而来的可不是寻常的弓箭,而是类似重弩一类的弩箭,三棱形的箭尖三面带刃,扎上一箭血都止不住,这种东西明显是用来射杀铁骑的,被用在徐言的身上,还真是看得起他这位大齐来的太保。  刚离开祁渊峡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的命,徐言揉着下巴坐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冷冽。  “天门侯可否受伤?”车帘子一挑,一位边军偏将看到徐言没事,长出了一口气。  “西北方向的荒山,分出三百骑随我来!”  另一位护送徐言的偏将正是程羽,确定了弩箭的方向,程羽立刻召集三百手下,扬鞭而去,直奔不远处的荒山。  程羽带人冲了出去,剩下的七百边军立刻围拢成阵,不用将领吩咐,好像早就清楚各自的位置一样,配合得十分默契,护在马车外围。  虽然这些边军恨透了非礼公主的鬼王门太保,但是临行时蒙图可下了军令,将大齐的天门侯平安送到京城,出现差错,提头来见。  如果徐言在路上出事,这千人边军一个也活不成。  走下马车,徐言找到一根破甲锥,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不轻,不像寻常的重弩能发得出来,他可不信大普的人满世界的都能像杨歌一样背着重弩溜达,这种破甲锥应该是以床弩发射,也就是说,早就有人在这条路上设伏,只要他经过就会发难。  扔掉弩箭,徐言在马车边摘下一朵千节花。  闻着淡淡的清香,徐言的目光微微眯起,眺望不远处的荒山,别人看不清,他的左眼则看到了发生在林间的一场短暂的厮杀。  三十多个黑衣人被程羽率领的骑兵一路追杀,不多时已经没几个活口,荒山很矮,挡不住战马奔腾,如果山势高些,程羽也无法这么快追上那些暗杀者。  哪来的一群蠢蛋……  徐言撇了撇嘴,这群刺客难道没想到过边军会护送自己么,挑了这么个地方,箭放完了,自己也跑不掉了。  坐回车里,徐言决定打足精神,之前他有些心不在焉,否则不会如此狼狈。  他可是先天五脉的高手,除非成百的破甲锥同时轰过来,要不然还真就很难杀掉他。  边军的战力果然不俗,不到半个时辰,程羽带领的三百人只有几个受伤的,其余安然无恙,不但拖回来十二个厚重的木架子,还活捉了两个刺客。  木架子已经被毁,从轮廓能看出属于床弩一类,因为上面还有弩弦没来得及卸下去。  噗通,噗通。  两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被扔在地上,程羽跳下战马一脚踩在一个黑衣人的脸上,怒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袭击边军,说出主谋,老子给你个痛快!”  被程羽踩住的黑衣人一声不吭,死死的咬着牙关,徐言看到对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立刻跳下车冲向另一个黑衣人,一把掐住对方的下巴,探手把对方的舌头整个抻了出来。  从黑衣人的嘴巴里抠出一粒药丸,徐言才放开对方,这时候,被程羽踩住的黑衣人已经口吐鲜血,眼睛一番,气绝身亡了。  “服毒自尽!”  程羽的眼睛瞪了起来,踢开尸体,反手抽出腰刀,逼在活着的那个黑衣人脖子上,狞声问道:“你们是谁家的死士!”  口中藏毒,事发自尽,这种死士不算少见,大多是那些豪门世家豢养的忠奴,这种人的家人早已被安顿好,一辈子吃穿不愁,他们则可以为主家随时去死,只要自己死了,子孙三代就会由主家负责照料。  徐言见过死士,这种人不说那些豪门世家,鬼王门都存在不少。  替死鬼而已,替主家完成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被抠出了嘴里的毒药,活着的黑衣人明显惊惧了起来,他们不怕死,可是一旦死不了,那就麻烦了。  死士不怕死,可不代表死士不怕酷刑,在酷刑之下,一时没死的死士基本没几个挺得过去的。  程羽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临行之际,大将军的军令可是他亲自领下的,战死他不怕,这要是被一个齐国的太保连累得性命不保,这种丢人的死法,他可受不了。  “不说是吧,好,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路!”  抡起钢刀,愤怒的程羽就要劈了黑衣人,这时候只听到徐言一声断喝:“程将军刀下留人。”
  一句刀下留人,程羽的长刀到底没有斩落。  回头看了眼徐言,程羽微微皱眉,道:“边军护卫不周,让天门侯受惊,我程羽以人头担保,这种暗杀绝对没有下一次,如今贼人被擒,如何处置是我边军的事,还望天门侯不要插手。”  边军擒获的刺客,本该由边军发落,徐言是齐国的太保,多管大普边军的闲事,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路上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徐言微笑着说道:“程将军不妨将这位交给我,让他陪我一路,放心,我一根手指头都不会动他。”  徐言怪异的要求,听得程羽一愣,找人唠嗑,周围一千来人呢,徐言自己还带着三个仆人,就算无聊,也没听说过找刺杀自己的刺客聊天的啊。  “这……”  程羽一阵语塞,这个来自齐国的太保看起来普普通通,脾气竟如此怪异。  不等程羽同意,徐言已经走到黑衣刺客近前,随便找了快破布开始擦拭起刺客脸上的血迹,一边擦还一边埋怨:“你看看你,这么不小心,在荒山乱跑可要小心灌木丛啊,受伤了自己遭罪不是,程将军,借点伤药,这位仁兄的鼻子伤得太重,血都止不住啦。”  跟遇到分别多年的情人似的,徐言手上的动作那叫一个温柔,生怕弄疼了对方,他这番举动看得周围的边军眼睛都直了,看得程羽直反胃,更把那位黑衣刺客都吓傻了。  挨一刀不算什么,一死而已,死士嘛,怕死的能叫死士么,可是再不怕死的人,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如此轻柔的给自己擦血,要不是这位被绑得死死的,他都想自己给自己来一刀。  好不容易徐言才在一个边军身上借来些伤药,小心翼翼地给刺客包扎了伤口,把对方搀扶上马车,回头对着程羽说道:“有人作伴,这番旅途也就不寂寞了,如果程将军耐不住寂寞,也可以上来一聚。”  说完,徐言腼腆一笑,这番扭捏的模样差点把程羽看吐了,对于这位天门侯的邀请直摇头,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刺客只能活三天,天门侯到时候可不要阻拦才好。”另一位护送的偏将冷声说道,徐言则在车厢中大声应好。  三天的时间,足够撬开刺客的嘴了。  队伍继续前行,向着大普腹地进发,只是队形有些凌乱,徐言的车架前后三丈以内基本没人,那群边军现在恨不得离马车远远的,省得一会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在他们看来,那位齐国太保天门侯,根本就是个龙阳,就连程羽此时都有些看不起徐言,早已将两年前那个小道士的名讳与如今的天门侯彻底撇清。  如果道士都是这样的,他认为道家的老祖宗一定会被气死。  青楼头牌们的把戏而已,徐言其实并不喜欢模仿,怎奈此时的形式不同,如果他正颜厉色想要揪出暗杀的背后主谋,这群边军就算配合,恐怕也不会让自己知道实情。  从那位偏将的三天期限就能看得出来,幕后的黑手边军不想知道,更不想让他徐言知道,因为质子的用处不过是人质而已,知道了元凶,说不定就要惹来其他麻烦,把质子圈在笼子养,才是大普一方的真正打算。  既然别人不想生事,那么徐言只好自己去追根问底了。  黑衣刺客四十上下的年纪,只是普通的武者,被五花大绑,全身动弹不得,上了车立刻把眼一闭,一副准备就义的架势。  “兄台高寿啊,可曾娶妻,父母在世么,我叫徐言,来自遥远的齐国丰都城。”  坐在刺客对面,徐言笑容可掬地说着:“大普的天气就是比大齐好,我们那边一入秋就会落下大雪,不像大普四季如春,都是天南人,为何齐普的差别会如此之大?你们这边的秋天不下雪吧?”  徐言的自语,注定得不到回答,对方一声不吭的闭目等死。  “齐国天寒,又有水患,在齐国好像没有春秋之分,只有冬夏之别,就算是夏天,有时候都要穿上皮袄,有一年我曾在春天的时候堆了个雪人,直到入夏它都没化,后来酷暑来临,它还是没化,一直在门口站到了秋天,等到第一场大雪落下,雪人居然化了,你想知道什么原因么?”  徐言的故事,终于让对方睁开了眼睛,刺客的眼里没有好奇,而是冷冰冰的带着一股杀意。  睁眼就好,徐言心满意足地继续讲道:“因为那是我在做梦啊,哈哈哈哈,好笑吧!”  自顾自的笑得前仰后合,徐言一边笑一边说道:“听到这个故事的人全都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乐死我了,对了,你娘贵姓啊?”  刺客的眼睛开始微微抽搐了起来,面对这个击杀的目标,他很想一刀捅过去,笑话根本就不好笑,他现在就想杀了徐言。  半天的时间,黑衣刺客是在徐言滔滔不绝的自语中度过的,车厢里时而传来的笑声让周围的边军听得头皮发麻,跟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刺客还能笑得如此开心,那位齐国太保看起来不是傻子就是个愣子。  入夜之际,徐言不在讲他的无聊笑话了,而是语气低沉的讲起了鬼故事,从画饼讲到勾魂,从地府说到冥域,他小时候在临山镇竟听鬼怪故事了,那么多的故事,一晚上可说不完。  第二天的时候,徐言从怀里掏出一团红布,抖开来是一件肚兜,指着肚兜上的空气,他语气低沉地说道:“人有魂魄,妖有妖灵,这条小蛇是银冠色的灵体,你看,它现在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如果把它放到地上,过一会它就会缓慢的爬走。”  说着,徐言当真将肚兜一抖,然后盯着地面,不久后欣喜地说道:“动了动了,你看,它正向你的左脚爬过去,你别动,一动它又不爬了。”  低着头的徐言说得实在逼真,那黑衣刺客在经历了一天的冷笑话与鬼故事的折磨之后,已经快要崩溃了,这时候听到有蛇向他爬过来,不由得左脚微微一颤。  “抓起来了,别担心,它不伤人。”徐言将肚兜包起收好,淡淡的看了眼对方,默然道:“妖蛇的灵体会爬,人的魂魄自然也会动,你知道人死之后会变成什么?”
  “会变成鬼。”  徐言的声音变得僵硬而清冷,听起来凉飕飕的让人直冒凉风。  黑衣刺客早就不想再听徐言的古怪言论,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可惜,耳朵长在脑袋上,不听也不行,被绑得结结实实,想捂耳朵根本做不到。  “鬼魂不会走,会飘,能飘到很远的地方……”  嗖!  一块小小的石子随着徐言的轻语从车厢中飞了出去,直接打在刚刚飞过马车的一只麻雀的腿上,鸟儿应声落地,周围护卫的边军还以为又出现了刺客,一个个拔出钢刀严阵以待。  撩开车帘徐言走下马车,满脸微笑,道:“打只鸟儿耍耍,大家别介意。”  捡起犹自扑腾着翅膀的雀鸟,徐言好整以暇地重新走回马车,上车后还不忘吩咐声继续赶路,侯爷的架势被他摆了个十足。  人家打只鸟而已,虚惊一场的两位偏将还不好多说什么,咬着牙继续赶路,只是回京的路线不在是官道,而是改成了偏僻的小路。  刚离开祁渊峡就出现刺客,这一路上不知道还会遇到几次伏击,徐言真要被杀掉,他们这一千颗脑袋没一个保得住,为了稳妥起见,程羽与另一位偏将商量过后,这才改换了路线。  走什么路徐言可不在乎,抓着麻雀,在刺客面前晃了晃,阴测测地说道:“你看不到魂魄,可是我能看到,告诉你个秘密,我的眼睛和常人不同,从小就能看到妖灵鬼怪,不但能看到鬼,我还能抓到鬼,因为……我是个道士!”  这种亦真亦假的话语,徐言绝对不会和旁人去说,一旦他说了,就注定对方必死无疑。  抓住鸟儿的手越来越紧,黑衣刺客能明显看到那只麻雀瞪起了小眼,甚至连鸟眼里的惊惧他都能看到。  咔吧。  下一刻,雀鸟被活活捏死,脑袋耸拉到一旁。  “你看!”  徐言指着雀鸟上方的空气,神色欢喜地说道:“飘出来了!就在这,看到了么,一只小小的魂魄,透明的,很淡很淡,这种程度的魂魄只要一阵大风都能吹散,它们实在太弱了,它飞起来了,在你左手边,哦,到你的肩头了,别动!”  一把抓向对方的肩头,徐言的动作配合着惟妙惟肖的神态,那刺客果真以为自己的左肩上落了一只鸟魂,吓得他脑袋往右边偏了偏。  “好了,抓到它了。”  从对方肩头收回握着的拳头,徐言诡异地弯起嘴角,缓缓张开手,道:“它太弱小,所以受不了阳气冲击,看,它就要消散了。”  啪的一声脆响,徐言双手一拍,道:“我不喜欢看着它们消散,我喜欢把魂魄们拍散,看到它们四分五裂的模样,才是一种享受啊。”  一边诡笑,徐言一边兴致勃勃的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他这番举动,让那位黑衣刺客目光惊惧,好像真的见了鬼一样。  第二天的时间,刺客是在恐慌中度过的,徐言不但杀掉一只鸟儿,还抓到两只野兔一只山鸡,外加几条毛毛虫,全都当着刺客的面弄死,而后给他指点魂魄的形状,最后无一例外的全都被徐言拍散。  第三天的清晨,两天两夜没合眼的黑衣刺客,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因为红着眼睛的徐言犹自不停的在给他讲述着鬼魂的特征。  “魂魄会自行消散,无论虫鸟还是人类,不过人类的魂魄要比动物停留的时间长些,大概一天到三天不等,知道人们在死去之后,灵魂会最先飘到哪儿么?”  “飘到自己的家,因为家,才是他们的根,他们不会伤害家人,他们只是想要看一眼家人,看到家人平安,他们才会散去,分裂成空气,再也不会回来……”  诡谲的低语中,徐言缓缓抬起头,轻声说道:“我是道士,所以我会一种拘魂的法门,可以将你的魂魄禁锢七七四十九天,等你死后,我会带着你的魂魄回到京城,我想你的家应该离京城不远才是,然后我会放开你,看着你飘走……”  “你会飘去哪儿呢?”  徐言微微歪着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猜你一定会飘向自己的家,最后看一眼自己的父母,看一眼妻儿,看到他们吃喝不错,得到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财,你才会安心,不过,你不会离开,因为你还能看到一些有趣的景象。”  “你会看到我!”  徐言的面孔在昏暗的车厢里狰狞了起来,犹如恶鬼般低低述说着:“你会看到我出现在你的家里,抓住你的家人,把他们绑在一起,我拿着尖刀,开始选择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哦,长者为敬,应该先从小的来,你应该有儿女,是一个还是两个呢,就当有两个好了,我会把他们带到一间点着油灯的房间里,绑起一个,然后用钢刀切开另一个的肚子,让绑起来的那个眼睁睁看着他的弟弟或者妹妹在痛苦中挣扎的模样,看到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地面!”  昏暗的车厢内,徐言的两只眼睛闪烁着野狼一样的光芒,话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残忍。  “你会眼睁睁看着亲人们一个个死去,看到他们在无尽的痛苦中变成一道道魂魄,最后,你的所有亲人全都看到了你,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鬼,他们会冲你哀嚎,对你嘶吼,因为是你,为家人带来了厄运!”  语气停顿的时候,黑衣人的身体已经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与惊惧,下一刻,徐言的低吼豁然出现。  “是你把我领到自己家里,所以,你才是杀死家人的罪魁祸首,他们本该衣食无忧,却被你连累得惨死家中!”  “不!不!你不能杀他们,你不敢杀他们!”黑衣人在三天来第一次开口,声音已经嘶哑,咬牙切齿地盯着徐言,怒道:“你杀了人,官府不会放过你,你不敢杀人!”  “为什么不敢呢?”  徐言靠向身后的椅背,将身影融入车厢的阴影里,只有冷漠到极致的低语传来。  “你忘了么,我可是鬼王门的太保,我杀的人,比你认识的人都要多……”  “不必怀疑,我一定说到做到!”徐言的嘴角遍布狞笑:“如果不想连累他们,你只要说出一个名字就好,你的主子,究竟是谁呢,冤有头,债有主,你刺杀我的这笔账,我会算到他的头上,如果你不说,我只能拿你的家人泄愤了。”  一句鬼王门太保,彻底掐断了黑衣刺客最后的希望。  的确,邪派之首的鬼王门,本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又何况是鬼王门的太保。  “许、许、许……”牙齿开始打颤的刺客挣扎在忠义与家人之间,脸色变成惨白惨白。  “说吧,只要一个名字,就能救下你的家人,你看,这笔交易多公平。”徐言摊了摊手,而后豁然掐住对方的脖子:“说!否则我会屠光你满门!”  “许敬之!”  黑衣刺客在惊恐之中到底吐出了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的主人,注定要成为徐言必杀的目标。
  “许敬之?”  永宁镇的街头,一袭红衣的庞红月停住脚步,诧异地看着面前的青年,道:“你怎么来永宁镇了?”  快马三天,庞红月离开祁渊峡之后,必定要途径永宁镇的,她正想找处客栈休整一番,居然看到了儿时的玩伴。  庞许两家身为钱宗四大家族其一,关系自然很近,许敬之比庞红月大上几岁,两人从小就认识。  “我在等你。”  一袭天蓝色锦袍的青年温和的说道,许敬之身形高挑,鼻正口方,看起来倒也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月儿,跟我走吧。”一把拉向庞红月的手,许敬之的双眼满是深情,道:“我们离开钱宗,远走高飞,没人能找到我们。”  下意识的背过手去,庞红月柳眉微蹙,道:“我庞红月不会和任何人走,许敬之,你也知道这场联姻事关重大,难道你们许家没有警告过你么。”  虽然是儿时的玩伴,自从庞红月渐渐长大,与这位许家最小的少爷也就越发疏远了起来,一来她是女孩子,不能总和那群男娃子疯跑,二来她隐隐发觉许敬之这个人十分自私。  庞红月本就不喜欢许敬之,可是对方总会仗着许家少爷的身份时而纠缠,这次在永宁镇意外遇到,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军国大事的确重要,可是月儿,你就不明白我的一片情深么?”许敬之再次抓向对方的手,道:“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不会允许你嫁给齐国太保!”  啪!  一把打落对方抓来的手,庞红月脸色微沉,道:“许少爷,请你自重,我们是朋友不假,但我庞红月不是你的青梅竹马,更不会轻易嫁人,这次联姻只是一场交易,等我进入宗门,就是交易结束的时候,告辞。”  飞身上马,庞红月打马而去,留下伸着手想要抓住心上人的青年,在原地黯然神伤。  “少爷,我们也该回京了。”身后的老仆低声劝慰,却被一脚踢倒在地。  “我许家白养了那群饭桶!杀个人都做不到,给我派人,不管多大的代价,我要那个齐国来的太保死在路上!”  巷子里的低吼,充满了嫉妒与恨意,他不会允许自己的青梅竹马成为别人的妻子,哪怕仅仅是做戏也不行。  妒火中烧的许家少爷,恨不得把徐言大卸八块,而徐言和他一样,打算早晚弄死那个叫做许敬之的混球。  噗通一声,浑身颤抖的黑衣刺客被一脚踹出车外,看到有人滚了出来,行军的队伍立刻停了下来。  程羽回头张望了一眼,做了个斩落的手势,立刻有军兵抡起钢刀,一刀将黑衣刺客的脑袋砍了下来,尸体被扔进一旁的草丛。  “天门侯,这次觉得不寂寞了吧。”  程羽来到马车前,问了一句。  “好多了,程将军要不要也来聊聊?”徐言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听得程羽一阵恶寒。  “我还要负责警戒,天门侯好好休息吧。”程羽敷衍了一句,吩咐手下继续出发。  对于这么个苦差事,程羽在心里叫苦连天,没办法,大将军已经下令,他只有硬着头皮完成。  翻过连绵的群山,队伍终于走上了还算平整的大道,这条道不算官道,是一些行商硬给踩出来的。  “左边左边,往上点,对,用力捏。”  躺在车厢的徐言一边吩咐,一边舒舒服服的闭目养神,那个胖厨子肥九满头大汗地在给他捏着腿,不敢抱怨,还得赔着笑脸。  讲了三天故事,可把徐言累得不轻,吐沫都要说干了,终于撬开了刺客的嘴。  对付死士,用强是没用的,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怕死,而且恨不得立刻自杀,真正能让对方惧怕的,只有威胁他们的家人这一个办法。  在鬼王门待的一年多,徐言别的没学会,这种阴险的手段倒是见识过不少。  “许敬之啊许敬之,名字不错,人不怎么样。”  徐言在心里自语道:“我一没招你二没惹你,想要我的命?难道我徐言的命真那么好拿么?既然你下了死手,就别怪我无情,一旦有机会,我会让你不得好死……哼!”  平白无故就摊上个仇家,换谁也不会高兴,尤其是这种暗杀的手段,堪称防不胜防,如果对方明目张胆亲自前来挑战,徐言或许还会敬他是条汉子,可是人家上来就玩阴的,徐言能放过那个许敬之才怪了。  比狠,十个许敬之恐怕也比不过鬼王门的十七太保。  心头的冷哼,被徐言无意中哼了出来,吓得肥九一哆嗦,还以为自己捏重了,急忙变得轻柔了起来,两只肥手跟抓痒痒似的。  “肥九,没吃饭么。”  徐言睁开眼,扫了对方一眼,这阵子他已经和这位胖厨子熟络多了,既然是卓天鹰派给他的仆人,不用白不用。  “回侯爷,小的吃过了,吃了三大碗,嘿嘿。”肥九一笑,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乱颤,连眼睛都找不见了。  “那就使点劲,你再挠我就要痒死了。”徐言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么笨手笨脚,将来怎么监视我啊。”  一提监视,肥九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小声说道:“太保爷饶命啊,我哪敢监视你老人家,我就是个厨子,做菜的手艺还行,别的不会啊,门主看我忠心才派来伺候太保爷。”  肥九也知道十八太保死得蹊跷,他还知道同车的那个老妇阴测测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更知道那个神出鬼没的青雨不像寻常的婢女,所以徐言当着他的面提及监视这种要命的词汇,他哪能不怕。  冤枉啊,肥九心中发苦,可是人家明显不信。  饶有兴致地盯着肥九,徐言低声问道:“你不是先天武者?你不是受了门主之命监视我的?”  “我真不是先天武者。”肥九都要哭了,肥脸上遍布冷汗,解释道:“我在后厨好好的,来了两个人,问我们这群厨子谁会做普国的饭菜,我小时候曾经在普国住过几年,所以普国菜我会做,于是我就说我会,结果就被派来伺候言太保,太保爷,我真是冤枉啊!”  肥九看来是被临时派遣,用来鱼目混珠,一个青雨加上个乌婆婆必然是卓天鹰的心腹,再派来个无关的厨子,目的应该是扰乱徐言的判断。  想到这里,徐言微微皱眉。  肥九的言语听起来没什么破绽,徐言在之前也曾试探过对方,肥九应该真的不会武功,那么既然如此,徐言决定先不理这个厨子,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青雨和乌婆婆的身上,省得那两位在暗地里下什么黑手。  肥九不知道徐言的打算,还以为人家这就要杀人灭口了,急得他满头大汗,这时候忽然眼前一亮,急忙说道:“言太保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梅香楼的王八指,他知道我的出身,我真的是个厨子呀!”
  “你认得王八指?”  听肥九提及王八指,徐言有些意外,王八指的身份他最是清楚,如果肥九认得王八指,说明这位胖厨子还真就是个厨子。  认得王八指那种喽啰的家伙,能是高手才怪。  “认得认得!”  肥九终于想起来梅香楼是这位十七太保的产业,急急说道:“我和王八指交情颇深,曾经一起加入的鬼王门,他入了青木堂,我被分派到山庄后厨,我们俩从小玩到大,太保爷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王八指,我就会烧菜而已,真不是监视太保爷的高手啊。”  肥九急得满头是汗,生怕被徐言一刀给砍了,看他这番模样,徐言也不用去问王八指了,对这个肥九的戒心算了消了大半。  老奸巨猾的卓天鹰,还真是派来个没用的废物鱼目混珠。  “继续捏吧,知道你是个厨子了。”  徐言闭上双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自语般说道:“这几天,青雨和乌婆婆对你说过什么没有,你知道我们此行危机重重,我们四个人一定要齐心协力才好在大普正派之中搏出个生机,如果谁要心生二意,别怪我下手无情。”  “小的知道,太保爷放心,肥九只听太保爷的安排,您老要吃鱼,我绝对不去宰鸡!”  肥九知道自己表忠心的时候到了,低声说道:“那个乌婆婆少言寡语,这一路也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话,整天阴测测的看着渗人,倒是青雨偶尔说起一些家常话,问过我家住何处之类,我和她们没太说话,太保爷难道怀疑那两人?其实我看她们两个也不大正常,一个比一个稳重,就我整天提心吊胆,我们可是邪派的人,要去正派的老巢,谁不害怕,她们居然一点都不怕。”  听着肥九的嘀咕,徐言睁开眼,他发现这个胖厨子可不傻。  “肥九哥,你比王八哥聪明多了。”  “嘿嘿,那是,王八指总输钱,我就没输过,因为我从来都不赌。”肥九听到夸赞,顿时眉飞色舞,可是下一刻他差点跪下去,哀求道:“太保爷,我就是有点小聪明而已,您老身份高贵,哪能如此称呼小的。”  “没听过越是聪明的人,死得越快么。”徐言沉声说道:“千万别聪明,你要聪明起来,恐怕离死就不远了。”  “知道知道,小的知道了,以后除了问问太保爷想吃什么菜之外,我一句话不多说。”肥九急忙点头,生怕这位言太保翻脸。  难得有个无关之人同行,徐言警告过一次,也就不再多说,他现在身边不是大普的正派高手就是鬼王门的高手,不久后更会陷入正派的老巢,连个帮手都没有,如果肥九真能为他所用,将来或许会用些用处。  想太远没用,徐言静下心神,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一路颠簸,半月之后,大普京城已经遥遥在望,位于普国中心的京都,堪称天南十六国中最为繁华的巨城,行人不断,车流不息,来自天南海北的客商络绎不绝。  车队停在城外十里亭,边军不可入京,这是大普历代帝王的规矩,哪怕重任在身,也要在城外交接,看到不远处前来迎接的队伍,程羽终于放心了下来,他这次护送齐国太保的任务,算是顺利完成。  有京城的人马早已等候在十里亭外,一位大红中衣的白发宦官抄着手笑眯眯的站在亭子旁,在他身边分列着四个商贾模样的男子,还有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独自站在一边,手里端着一个小茶壶,时而对着壶嘴儿抿上一口清茶,显得洒然飘逸,很有世外高人的架势。  迎接太保的队伍明显不是一波,而是三波。  白发宦官的身后是一队禁军,个个盔明甲亮,显得杀气腾腾,四位商贾各自带领着精神奕奕的武者,那位道人一方则是跟着十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略显寒酸了一些。  “焦公公别来无恙。”程羽来到近前翻鞍下马,抱拳道:“程羽奉大将军之命,护送齐国天门侯进京,如今京师已到,在下也该回去复命了。”  白发的宦官明显地位不低,能让程羽施礼的人,在大普可不多。  “将军辛苦,杂家自会为将军在圣上面前请功。”白发太监仍旧笑呵呵的模样,道:“今早才见过左相大人,将军既然到了京城,不去见见丞相大人么,大人最近劳累,白发又多了几根呦。”  提及老父,程羽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无奈道:“焦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那个脾气,要是看到我无旨进京,非得把我腿打折不可,不去不去。”  “将门出虎子,此言不虚啊,过家门而不入,难得,难得。”白发太监犹如长辈般与程羽叙话,两句过后这才望向为首的车架,问道:“大太保可曾一路安泰?”  “焦公公,这里是大将军的密函……”程羽面色微变,将蒙图的手信递了过去,他自己则等在一边,齐国来的这位可不是大太保,其中详情,还是让人家自己看吧。  焦公公名为焦石,身为********,不但是先帝的近侍,还备受新皇器重,算得上两代帝王眼前的红人,尤其这位的修为更是达到了筑基境的程度,皇室派他迎接太保,这番颜面算是给足了大齐的江湖门派。  “四位久等了。”  趁着焦石看信的功夫,程羽对着那四位商贾模样的男子抱了抱拳打过招呼,当他将目光转向道人的时候,眼里明显有些冷意,径自冷哼了一声,对那道人更是不理不睬。  被程羽无视的道人名叫陈都,是太清教三大法师之一,在太清教地位崇高,程羽最为厌恶太清教,所以才对那位陈都法师不予理睬。  “程将军此行乃倾世善举,齐普从此解开世仇,结成兄弟之帮,将军功在社稷,当获万民之心。”  程羽不理那位法师,人家却上来奉承,只不过这番诛心之语一出,周围的所有人全都后背发凉,就连程羽也不由得倒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功在社稷可以,为人臣子,本该为天子效力,可是那句获万民之心,一句话就把程羽拉到了皇权的对立面,天下能获万民之心的只有皇帝,如果真有某位将军得了万民心,岂不是下一步就该造反了。  陈都不仅在太清教地位崇高,本身也有着筑基境的修为,他一开口,京城的人马明显没有几人敢得罪,就算想要替程羽反驳,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没听说过送个太保就能俘获人心的,难道邪派之人不该在我大普人人喊打么。”跟随程羽的那群边军听出了陈都的不怀好意,顿时有人撇着嘴说道,这群厮杀汉可不惧什么太清教。  “俘获民心的另有其人吧,那些整天宣称教义,为民情愿的道士,恐怕更得人心啊。”  被一群边军奚落,陈都明显面色不喜,端着小茶壶目光冰冷地扫了眼边军,一群兵痞倒也不惧,梗梗着脖子盯着他这位太清教的高人。  这时候那位焦公公已经看完了蒙图的密函,脸色微微变了变,很快恢复了原样,几步来到车前,高声道:“杂家恭迎大齐天门侯!”
  焦石这么一说,其余人全都跟着微微弯腰,没有官职,哪怕他们实力再强也是平头百姓,徐言的候位虽然是大齐的,在普国怎么也比百姓值钱。  焦石加上四位商贾与陈都法师,六人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只听闻一缕细微的磨牙声在车厢里若隐若现。  一头雾水的六人全都不明所以,将目光望向程羽。  程羽知道这位太保爷基本睡了一路,对着焦石等人比量个稍等的手势,他自己尴尬不已地登上车厢。  “天门侯,到地方了。”  程羽一进车厢就看到徐言趴在软椅上正在磨牙,口水都流了一地,睡得这个香甜。  “天门侯!”程羽还不好发火,一把将徐言推醒。  “有刺客?有刺客么!”徐言睡得正香,昏头昏脑的跳了起来。  “没刺客,我们到京城了。”程羽压着火气说道:“将你交给京师的人,我也要赶回祁渊峡复命,天门侯,我们就此别过。”  说罢程羽就要出去,被徐言一把给拉住。  “程将军,送佛送到西,这还没进城呢你怎么能走,我要是在城门口被人杀了,你是不是还得背黑锅。”徐言揉着朦胧睡眼看了眼窗外,说道。  “没有圣旨,边军不得进京,抗命者斩。”程羽无奈地解释道。  “这样啊,那程将军临走之前,帮我指}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问道帮主有什么好处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