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今图书集成&凡例&》看全书结构及其局限
从《古今图书集成&凡例&》看全书结构及其局限
&&&《古今图书集成》正文前有三篇资料，分别是《序言》、《表文》和《凡例》。从其标注的时间看，《序言》和《表文》应写于全书编撰完成之后，而《凡例》作为《古今图书集成》编纂的纲领和框架，应作于图书开编之时，并以此统率全书撰写工作。《古今图书集成》的结构体例在《凡例》里作了明确的说明和规定。
&&&《凡例》共47条，可分四个层次：第一层（1条），说明全书六汇编的名称、排列顺序及其依据；第二层（2-7条），说明各汇编所包括典的名称、排列顺序及其依据；第三层（8-17条），讲部下设立的10个项目的名称及其含义，所包含的内容与特点；第四层（18-47），说明各典的特殊问题及其处理方法和各典之间的相互关联。《凡例》严格遵循由总而分、由正而变的逻辑顺序，规定和具体说明相交织的原则从而保证了全书分类和编撰的严密性。在编书的过程中，对《凡例》的个别条目可能有所修改和补充，但总体原则必定是按照《凡例》的规定。此外不得不指出，相对于上万卷的《古今图书集成》而言，《凡例》显得十分单薄，因此其说明往往非常简单，需要辩证看待。
&&&《古今图书集成》采用以类相从的分类法，一个部就是一类事物或一种事物的资料汇编，因此事物的分类问题十分重要。如上文所说，《凡例》对“汇编”、“典”及“部”下的纬目作了相当详细地规定和说明，可以说是相当完备，但是受制于对事物属性及其相互关系的认识局限，整书对基础类部的确定及其排列存在一些问题。例如，将烟、火立为一部隶属于“乾象”，可以说不太适宜。所以编者往往在一些容易产生歧义的部加用按注予以说明其建部的理由或与其他部的关系，以便于读者理解、把握。另外，《古今图书集成》把难以详确考定的或难以一一称名的事物归为一部，称之为“杂X部”或“X诸X部”，以规范全书编排体制。
从《凡例》提供的资料看，《古今图书集成》的结构体例具有以下三方面特点。第一，分类详尽，体制完备。总体来看，《古今图书集成》之前的类书在纵向上大都只有“部”、“类”（或“子目”）两个层次，《古今图书集成》则包括“汇编”、“典”、“部”三个层次，而且其“部”（相当于前书的“类”或“子目”）比其他类书多得多，“为部六千有余”。这只是就整体规范而言，事实上《古今图书集成》32典还各设有一个“典总部”，辑录有关该典总体的资料。在典下属部较多而某些部之间又有一定交叉关系的典里，还往往设有“次总部”，是部次排列更为明朗。此外，一些资料较多的“汇考”之下又设有“子目”，以条别区分。如此一来，有些典类的实际纵向分类情况便可达四、五层之多。这些做法不但使分类更加细密而且起到了扩大整书文献容量和提高其实用性的作用。&
第二，纵横交错，结构严谨。《古今图书集成》不仅纵向分类详尽、完整，其横向分类也十分丰富，包括“汇考”、“总论”、“图”、“表”、“列传”、“艺文”、“选句”、“纪事”、“杂录”、“外编”等10项。这10个纬项可以分作两组：前六项主要是从文献内容和形式体裁两方面考虑、是主要的；后四项则是对前六项的补充和拾遗，而且包含了对所征录文献的评价，这在“杂录”、“外编”两项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杂录征引的是不够资格收入“汇考”、“总论”、“艺文”的零星资料，而外编中的资料更是“录之则无稽”，只是“弃之又疑于拙漏”，才选入供人参考的。不仅如此，《古今图书集成》的10个纬目下的资料安排也极注意次序，或以时间为序，或以文体为序，或以地域为类，层次十分清楚。由此可以看出，《古今图书集成》不仅在部下横设子目，在纬目下的资料排列中同样注重纵向顺序，可谓纵横交错，从而使各种庞杂的文献形成一个和谐的统一体。
第三，注重关联，融会变通。由于事物的联系性及其分类的主观性，一份资料可能适用于不同的部类。《凡例》不仅阐明分编、分典的理由依据而且在用相当大的篇幅说明各典的特殊问题时，也说明了各典的联系与变通处理。《凡例》以《职方典》和《山川典》为例，指出二者引录文献资料虽基本相同，但立典角度各异，即说明了二者联系，有明确了它们的区别。在此类特殊情况下，《古今图书集成》主要是依据《凡例》的上述规定进行编排，并加按语注释。另外，《古今图书集成》中一些事物的部依照习惯应在某一典内，而此事物又因与另一典有关分布在另一典内，做了适当的变通处理，在《凡例》中也做了特别说明。
依《凡例》而言、《古今图书集成》在结构体制方面具有上述特点，但不得不承认，《凡例》中的某些规定并未在编撰中真正实行，更何况有些问题在《凡例》中也没有做出明确规定。因此，《古今图书集成》在结构体例上仍有不足之处。（由于本文从《凡例》出发探讨《古今图书集成》的结构特点，所以这里只举出两例《凡例》中未作规定的体制上不完备之处。）
一方面，《凡例》中未对引文出处的著录作出严格一致的规定，致使书中某些引文著录常有省略或以简称为释，影响读者查检相关资料，这不能不说是一大缺陷。因为类书本身就是文献辑录，但又往往对原文进行一定删节，所以使用类书时查阅原文十分重要，引文出处的著录不明无疑会影响类书使用。另外，《古今图书集成》中还存在同一引文的出处著录不一致的现象，也影响对其理解。另一方面，按语注释缺乏统一规定。《古今图书集成》中虽多用按注对某些问题作一定说明，并且数量、类型丰富繁多但并未作为一条重要原则在全书一以贯之，使全书某些部分略显臃肿，不能不为之惋惜。
《古今图书集成》作为我国现存最大的类书，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我国古代类书创作的最高成就。对于其结构体例的准确把握和理解，不仅有助于我们深化对它的认识，更可以为今天的工作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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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图书集成》正文前有三篇资料，分别是《序言》、《表文》和《凡例》。从其标注的时间看，《序言》和《表文》应写于全书编撰完成之后，而《凡例》作为《古今图书集成》编纂的纲领和框架，应作于图书开编之时，并以此统率全书撰写工作。《古今图书集成》的结构体例在《凡例》里作了明确的说明和规定。
&&&《凡例》共47条，可分四个层次：第一层（1条），说明全书六汇编的名称、排列顺序及其依据；第二层（2-7条），说明各汇编所包括典的名称、排列顺序及其依据；第三层（8-17条），讲部下设立的10个项目的名称及其含义，所包含的内容与特点；第四层（18-47），说明各典的特殊问题及其处理方法和各典之间的相互关联。《凡例》严格遵循由总而分、由正而变的逻辑顺序，规定和具体说明相交织的原则从而保证了全书分类和编撰的严密性。在编书的过程中，对《凡例》的个别条目可能有所修改和补充，但总体原则必定是按照《凡例》的规定。此外不得不指出，相对于上万卷的《古今图书集成》而言，《凡例》显得十分单薄，因此其说明往往非常简单，需要辩证看待。
&&&《古今图书集成》采用以类相从的分类法，一个部就是一类事物或一种事物的资料汇编，因此事物的分类问题十分重要。如上文所说，《凡例》对“汇编”、“典”及“部”下的纬目作了相当详细地规定和说明，可以说是相当完备，但是受制于对事物属性及其相互关系的认识局限，整书对基础类部的确定及其排列存在一些问题。例如，将烟、火立为一部隶属于“乾象”，可以说不太适宜。所以编者往往在一些容易产生歧义的部加用按注予以说明其建部的理由或与其他部的关系，以便于读者理解、把握。另外，《古今图书集成》把难以详确考定的或难以一一称名的事物归为一部，称之为“杂X部”或“X诸X部”，以规范全书编排体制。
从《凡例》提供的资料看，《古今图书集成》的结构体例具有以下三方面特点。第一，分类详尽，体制完备。总体来看，《古今图书集成》之前的类书在纵向上大都只有“部”、“类”（或“子目”）两个层次，《古今图书集成》则包括“汇编”、“典”、“部”三个层次，而且其“部”（相当于前书的“类”或“子目”）比其他类书多得多，“为部六千有余”。这只是就整体规范而言，事实上《古今图书集成》32典还各设有一个“典总部”，辑录有关该典总体的资料。在典下属部较多而某些部之间又有一定交叉关系的典里，还往往设有“次总部”，是部次排列更为明朗。此外，一些资料较多的“汇考”之下又设有“子目”，以条别区分。如此一来，有些典类的实际纵向分类情况便可达四、五层之多。这些做法不但使分类更加细密而且起到了扩大整书文献容量和提高其实用性的作用。&
第二，纵横交错，结构严谨。《古今图书集成》不仅纵向分类详尽、完整，其横向分类也十分丰富，包括“汇考”、“总论”、“图”、“表”、“列传”、“艺文”、“选句”、“纪事”、“杂录”、“外编”等10项。这10个纬项可以分作两组：前六项主要是从文献内容和形式体裁两方面考虑、是主要的；后四项则是对前六项的补充和拾遗，而且包含了对所征录文献的评价，这在“杂录”、“外编”两项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杂录征引的是不够资格收入“汇考”、“总论”、“艺文”的零星资料，而外编中的资料更是“录之则无稽”，只是“弃之又疑于拙漏”，才选入供人参考的。不仅如此，《古今图书集成》的10个纬目下的资料安排也极注意次序，或以时间为序，或以文体为序，或以地域为类，层次十分清楚。由此可以看出，《古今图书集成》不仅在部下横设子目，在纬目下的资料排列中同样注重纵向顺序，可谓纵横交错，从而使各种庞杂的文献形成一个和谐的统一体。
第三，注重关联，融会变通。由于事物的联系性及其分类的主观性，一份资料可能适用于不同的部类。《凡例》不仅阐明分编、分典的理由依据而且在用相当大的篇幅说明各典的特殊问题时，也说明了各典的联系与变通处理。《凡例》以《职方典》和《山川典》为例，指出二者引录文献资料虽基本相同，但立典角度各异，即说明了二者联系，有明确了它们的区别。在此类特殊情况下，《古今图书集成》主要是依据《凡例》的上述规定进行编排，并加按语注释。另外，《古今图书集成》中一些事物的部依照习惯应在某一典内，而此事物又因与另一典有关分布在另一典内，做了适当的变通处理，在《凡例》中也做了特别说明。
依《凡例》而言、《古今图书集成》在结构体制方面具有上述特点，但不得不承认，《凡例》中的某些规定并未在编撰中真正实行，更何况有些问题在《凡例》中也没有做出明确规定。因此，《古今图书集成》在结构体例上仍有不足之处。（由于本文从《凡例》出发探讨《古今图书集成》的结构特点，所以这里只举出两例《凡例》中未作规定的体制上不完备之处。）
一方面，《凡例》中未对引文出处的著录作出严格一致的规定，致使书中某些引文著录常有省略或以简称为释，影响读者查检相关资料，这不能不说是一大缺陷。因为类书本身就是文献辑录，但又往往对原文进行一定删节，所以使用类书时查阅原文十分重要，引文出处的著录不明无疑会影响类书使用。另外，《古今图书集成》中还存在同一引文的出处著录不一致的现象，也影响对其理解。另一方面，按语注释缺乏统一规定。《古今图书集成》中虽多用按注对某些问题作一定说明，并且数量、类型丰富繁多但并未作为一条重要原则在全书一以贯之，使全书某些部分略显臃肿，不能不为之惋惜。
《古今图书集成》作为我国现存最大的类书，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我国古代类书创作的最高成就。对于其结构体例的准确把握和理解，不仅有助于我们深化对它的认识，更可以为今天的工作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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