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王重兴作品 

　　对于人与宇宙的关系，在现代科学语境里，其画面是很清晰的。在浩瀚无边的宇宙面前，人类实在太渺小了，据说直径长达几百亿乃至几千亿光年，哪怕飞船达到光速，也无法穷尽宇宙的边缘。想一想这个都觉得累，连对比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在中国古代，尤其是先秦时代，人与宇宙的对比是怎样的呢？关系又是如何的呢？关于这一点，儒家的说法并不多，在儒家的眼中，宇宙更多的是人类情怀的一个载体，而在道家的眼里，宇宙多少还是一个物质的存在。我们借助张岱年的《中国哲学大纲》，看看老子和庄子的观点。

　　庄子：一个蜗牛角可以容下一个国家 

　　在庄子的眼中，世界有好几重对比，首先是陆地和大海的对比。没有航海经验的他，一直认为陆地在大海的环绕当中，和大海相比，陆地很渺小，因此有古井边的海龟跟井底之蛙说大海的故事。具体而言，庄子说：咱们中原地区，和大海相比，就好像一粒米在仓库里的地位，“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梯米之在大仓乎?”其实，在地球上，陆地占比三成，海洋占比七成，没庄子说得这么夸张，但是庄子认为海洋比陆地大的观点，倒是有道理的。这个观点直接影响到后来的苏轼，苏轼在海南流放，他安慰自己说：海南是岛，被大海环绕，而大宋所在，也是个大岛，也被大海环绕。与现代地理观念惊人地吻合。

　　接下来是人在宇宙中的地位。庄子没有航空经验，也没有观测天体的经验，然而他直觉到：人在宇宙当中，是极其渺小的，对比强烈到什么地步呢？“吾在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我们人类在天地之间，就好像小小的石头，小小的树木跟一座大山相比，或者跟泰山相比。

　　暂停一下，庄周老师似乎说得有点保守，草木与大山的对比，根本没有人与宇宙的对比那么悬殊，光太阳一颗恒星的大小就是地球的几百万倍，更不用说银河系，总星系。然而，在天文探测毫无科学手段的当时，庄周老师能有这个联想，已经达到人类想象的顶层了，还是得鼓励一下。后来，庄周老师又来一比喻，说人在天地，就好像一根毛在马身上，“不似毫末之在马体乎？”这个想象力又稍微扩充了一点，更接近科学的对比。

　　而庄周的宇宙观真正让人惊叹的地方就在于他的无穷小概念，或者说无穷小当中孕育着无穷大的概念。为了说服诸侯不要有对领土的非分之想，庄子设置了这么一个动漫场面：在蜗牛的左角，有一个国家叫做触氏，在蜗牛的右角，有一个国家叫做蛮氏。这两国为了争夺领土发生战争，战争激烈到什么程度？“伏尸数万，逐北旬有五日而后返”。庄子设置的这个画面，其对比极其强烈。

　　蜗牛角，在古人眼中是极小的东西，然而却生存着两个国家，而且还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那种尸横遍野，遍地狼烟的场面居然就发生在小小的连一颗尘埃都容不下的蜗牛角上。空间的浩大还通过时间表现出来，一国追逐另外一国，居然追击了十五个昼夜。不过毫末之大的蜗牛角，居然可以让一支军队跑上十五天！

　　蜗牛角之争的这个画面，显示了庄子不受局限的想象力，其实也给中国的哲学设置了一个概念：无穷大可以寄托在无穷小当中，无穷小可以容纳无穷大。把这个比例延伸到太阳系，那么，地球和整个星系比起来，如同蜗牛角，地球上的万物，如此众多繁复，也只不过寄居在蜗牛角上。

　　庄子的这种概念，其实还是被继承了下来。例如著名的南柯一梦，就显示了庄子无穷小容纳无穷大的概念。故事的主人公淳于棼，在梦境中来到槐安国，当上了驸马和高官，这个国度有辽阔的疆土，壮丽的山河，数不清的百姓，结果呢？梦想之后，发现只不过是槐树下的一个蚂蚁窝。这其实是庄子蜗角之争的蚂蚁版。

　　再发展到《聊斋志异》里的“莲花公主”，则拥有几十座城池几百万人口的神秘王国，居然只是一个蜜蜂窝而已。这其实是庄子蜗牛角之争的蜜蜂版。

　　在庄子的影响下，古人认为人在天地，就如同蚂蚁窝在槐树，蜜蜂窝在菜园。虽然比例还不精确，但道理是对的。总之，在浩瀚的宇宙当中，人类极其渺小。

　　这个对比的基础上，庄子对人类的地位是比较悲观的。他认为，人类就是被宇宙支配的，主宰不了自己，“吾身非吾有也”，我的身体不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宇宙，属于自然，是宇宙把我造出来的，“是天地之委形也”。

　　这个观点发展到苏轼，就成了《临江仙》里的一句：“长恨此身非我有”，多么痛的领悟！

　　老子：人既是卑微的刍狗 同时又是宇宙四大之一 

　　老子眼中的人类在宇宙当中，有极其渺小的一面，他很有名的一句就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当中，人类是被操控的，就好像刍狗这种器具，用完了就扔。这番话听起来蛮无情的，然而，老子并不是那么无情，同时又讲到，“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这看起来有点矛盾，一方面说人类渺小得可以被宇宙随便拿捏，卑微到极点，但老子又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说宇宙当中，人是四大之一。到底信哪一句呢？个人认为，老子所指不同，所谓人如刍狗，可能是指人在宇宙中的实际地位而言，和太阳系比起来，和银河系比起来，渺小得连刍狗都不如。另外，又从态度而言，主观能动性而言，人在所生活的地球上，确实是伟大的，能仿效天地，师法宇宙，取得最佳的生存环境，从这一点而言，人类又十分伟大，“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和宇宙天地简直成了互相学习的同学和朋友。

　　儒家：宇宙是人类的道德载体 

　　儒家的宇宙与人的关系，与道家的画面，尤其是庄子的画面，是截然不同的。庄子眼中的人类与宇宙，更多的是个体和空间的关系，是一粒米和一个仓库的关系，都是极小物质和极大物质的对比。

　　而在儒家的眼中，宇宙到底有多大，人类到底在宇宙中占比多少，并不是很重要，他们也没兴趣研究，他们不会讲扶摇而上九万里，不会讲一粒米与太仓的对比，他们所关注到的空间，更多的是天下，是国家，是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空间。

　　儒家所提到的宇宙，更多的是人类的精神载体，不具备天文学的意义。例如儒家经典《礼运》这样讲述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人者，天地之心也”。这个地位真是高得不要不要的，居然代表宇宙的心，是宇宙的代言人，为什么人能成为宇宙天地之心呢？

　　因为天地本来就没有主观上的心，宇宙天体，无论是行星还是恒星，无论是星云还是黑洞，都是没有知觉的，而人类有知觉，有意识，能主动认识世界，这个世界，这个宇宙，再怎么巨大，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上，也得靠人类来描述。宇宙一方面是客观的，另一方面又在人类的感官中和描述中存在。

　　故而在《礼运》里又说“人者，其天地之德”。天地无所谓道德，那么人类就是天地的道德，是天地道德的代言人。从这个层面而言，天地的道德，宇宙的品质属性，都是人类描绘出来的。

　　枯燥的理论不再重复，我们还是来讲讲董仲舒教授，同学们，凡是提到儒家的宇宙观，咱们的董仲舒老师肯定是不能缺席的，他对人和宇宙的关系，有着强烈的参与感，总喜欢长篇大论说上几句。

　　在对于人与宇宙的关系上，董仲舒则是庄子的另一个极端，庄子认为人在宇宙面前无可奈何，而董仲舒认为人的能耐可大了，《春秋繁露》认为，人“超然万物之上”，凌驾在自然界之上，万物要成长，人是有决定权的，连天地都受人类影响，“人下长万物，上参天地”，说得有点夸张了，从现代天文学地理学而言，人确实可以影响地球以及大气层的，但对于遥远的天体而言，目前则无能为力。

　　当然，儒家这种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积极主动去改造自然的信心，还是值得肯定的。

紫金殿上，北冥觞牵着飞渊的手来到北冥封宇面前，殿门后面藏着北冥华三个，做好了父王不同意就冲上去的准备。

北冥封宇正与欲星移商量改革的事，“儿臣参见父王。”北冥封宇则是扫了一眼，便猜到了北冥觞的来意，果然如他所想。“请父王允准儿臣，成全我与飞渊的婚事。”两人一同跪下，互相牵着手。

“师相，你看如何？”北冥封宇偏头看向欲星移。欲星移笑了笑，“哈，王不是已经有答案，何必再问臣呢。”

北冥封宇视线转回，“若是本王不允呢？”“那儿臣愿意放弃太子位，离开海境，只与飞渊相守。”北冥觞抬眼，满是坚定不移。两个人的手更握紧了些。“王上不同意哦，我就把阿觞带到剑宗去。”

“不可啊，父王！”率先冲进来跪下的是北冥缜，“是啊，父王，若是那样的话，不如把儿子几个都送剑宗好了。”北冥华道，北冥缜和北冥异齐点头。

这一番操作着实逗笑了北冥封宇，恰好，北冥皇渊带着新制的八味酥来紫金殿。“大皇兄这是在训导吗，未免太凶了些。”不过再看看，北冥皇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皇兄，这你若是不应，那我可要管了。”

“哈哈哈哈，璇玑的那条项链觞儿都送出去了，你见本王有不满吗？好了，都起来吧。”北冥封宇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众皇子先是一懵，还是北冥觞反应过来：“多谢父王成全！儿臣领旨谢恩。”一把抱起飞渊和北冥华三个小跑了出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师相，皇渊，你们说，这是不是天意，本王送璇玑的那条项链，现在觞儿又将它给了他的挚爱，你们说呢？嗯？人呢？”

北冥封宇转头看过去，好嘛，那两个根本没有听他讲话。在一边分享八味酥呢。“这个真不错，不知千岁可否赏脸，也教一下臣如何？”“不给，这可是寡人的独家食谱。”北冥封宇瞬间觉得自己才是被无视的那只。

“话说，剑宗那边……”北冥皇渊问，“放心吧，敖鹰宗主若不依，飞渊姑娘又岂能出道域呢。”欲星移解释道。“那你们，还不快去准备，还在这里，吃！”北冥封宇幽怨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臣，臣马上便去。”“那个，寡，寡人也下去准备准备了。”两人落荒而逃了。

剑宗里，敖鹰此时的内心很复杂，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一鱼头就拐走了他家女儿，这鱼头到底哪点好了？越想越气，但是气归气，毕竟女儿喜欢，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不是，于是敖鹰看向了右边。

“什么太子。明明就是拱了我们剑宗白菜的猪啊！大哥，你不要拦我，让我去！”风逍遥和千金少控制着举起血不染要去砍人，不，剁鱼的无情葬月。

“月，你冷静！把那鱼剁了的话飞渊就没有幸福了！”风逍遥扯住无情葬月的手，“就是说啊，如果那鱼对飞渊不好了，放心，我和师弟一定会陪你一块剁了他的。”千金少强硬地卸了血不染。“师弟，要不你去帮帮？”敖鹰怼了怼身旁安睡的莫离骚，“嗯？噢……”结果只是答应了两声又睡着了。

“哇，阿觞你的屋子好大！”道域离这里太远，于是飞渊便留在海境住了。北冥觞看着在大床上滚来滚去的飞渊，眼里皆是对这般娇憨模样的宠溺。“那飞渊喜欢这里吗？”“喜欢呀，尤其是有你的地方，嘻嘻^_^”

飞渊坐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项链，“呐，阿觞，这是我求废苍生前辈打磨的，虽然材料比不上那条小鱼项链啦……但也是最好的呢。”北冥觞自飞渊手上接过，吊坠是一把小剑，还刻着她的名字。

“飞渊，我怎么会嫌弃呢。”北冥觞一把抱住飞渊，飞渊也回抱住他，感受着他的温度，体验这来之不易的相拥。“阿觞……”两人的面，此时离得很近。飞渊羞红着脸，北冥觞也是一样，缓缓的靠近，最后贴合上去，唇相合在一起……

只不过两人的吻技都不怎么样，才吻了一会儿，就都喘不过气来松了吻。“飞渊你没事吧，啊，是我唐突了。”北冥觞为飞渊顺气，“没事的，阿觞，谁都是第一次嘛，我很开心呀。”飞渊的小脸还带着刚才的潮红，伏在北冥觞的胸口上。

“飞渊，我绝不会负你，我会用这一生来呵护你，陪伴你。”北冥觞抬起飞渊的脸，深情地说着。“我一直都相信你，那，到了那一天，不要不知道该怎么做哟，嘻嘻。”北冥觞明白这意思瞬间脸爆红，呆呆的看着从他怀里出来并落荒而逃的飞渊轻笑着。

“那一天啊……真是令本太子期待。”

时间到了三天之后，北冥觞与飞渊的完婚在紫金殿举行，不过现在还没到时辰，两个人在左右偏殿中准备着。

紫金殿上，右文丞正在准备证婚词，毕竟王将这个工作交给了他，北冥封宇表示师相才从地门大战回来，不宜太劳累，不过总指导还是他。

另一边，砚寒清指挥着侍从们摆宴与做菜，北冥皇渊也参加进来，不过也就是做八味酥，谁让这是他独家的食谱呢。左将军、狷螭狂与蜃虹蜺三人负责整场的防卫工作，不曾懈怠。

紫金殿上的布置也很海境化，正路上铺着一整条浅蓝色的宽绸，而在绸带边缘处点缀着蓝得发亮的小珊瑚，更在其上洒上亮鳞粉，与殿宇四角的蓝纱相衬，看上去更加幽美。

在正路尽头，是北冥封宇与敖鹰的席位，自不用说，在北冥封宇席下偏左的地方是师相与几个皇子的席位。敖鹰席下偏右的地方则是莫离骚他们的。

殿柱上挂满了蓝琉璃制成的帘串，正门用于挡门用的也是这个，出于宾客会较多，欲星移干脆八人一席分布在正路两旁，同时设了很多。果不出欲星移所料，当俏如来他们来的时候，弄得左将军三人还以为什么人来进攻了。

左偏殿里，北冥华和北冥异帮北冥觞换上婚服，飘飒的蓝袍衣上洒上了亮鳞粉，六道流苏随玉带系在腰上，在流苏与流苏之间的空档上还挂有一串琉璃。双肩、胸口、背后这几个地方用金线绣制了鲲的花纹。由于北冥觞的头发，并没有设发冠。

“皇兄真帅气，一定能把皇嫂迷的神魂颠倒。”北冥华拍了一下北冥觞的肩膀，“是说，缜你是羡慕了？”北冥异看着一声不响的北冥缜。“没，没有。”“放心，喜欢就不要掩饰嘛，等皇兄大婚结束，我们帮你追，是不是，皇兄？”北冥华搂住北冥缜的肩膀，北冥觞点点头，并竖了一个大拇指。“可以的。”

右偏殿里，当忆无心她们来的时候，未珊瑚和误芭蕉已经为飞渊换好婚服了。“我的天，飞渊你好美啊！”

顺着常欣的目光，飞渊的婚服呈齐胸的款式，亦是一身天蓝。同样也洒上了亮鳞粉，双肩并没有鲲纹，而是挂上了蓝色琉璃串，胸前两侧各一淡蓝丝带，飞渊的发丝梳得笔直，鲲形的发冠束在发上，鲲嘴处是用于挡面的多串蓝水晶，鲲尾处则固上了直到腰的天蓝色的软纱，飞渊耳上则是珊瑚与贝壳相穿制成的耳环。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喂，你们这是怎么啦~”飞渊跳下来弹了一下忆无心和常欣的脑袋，“海境与中原真是不同呢，这里一切配置都是蓝色的。”忆无心缓过神来。

“这里以红色为不详，自然和中原不太一样。”锦烟霞在旁边解释，“原来如此，这下长见识了。”常欣看着飞渊的婚服。“我刚刚去左偏殿偷看了一下，飞渊到那时不要走不动路哦~”万雪夜轻笑了一下，这倒引起了飞渊的好奇。“阿觞怎么样？万姐姐你透露一下嘛。”万雪夜正要开口，凤蝶插了一句：“诶，别说，说了就没精彩了，精彩是要留在最后的~”“凤蝶姐姐！”众人都笑了起来。

“对了，皇兄，刚才欲星移给了我一本书，他说你可能用得上？”北冥缜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北冥觞接过一打开，瞬间脸爆红，立马合上书。

北冥华凑了过来，“皇兄啊，上面……写了些什么？”“这嘛，等你们大婚了我再分享不迟。”说着，北冥觞默默的把书塞到自己怀里。“喂，皇兄……”

这个时候，“众位皇子，时间到了。”砚寒清来到了左偏殿，“好啊，那皇兄，我们先走一步，等号声哈。”北冥华正要带着三人走，但北冥缜却被北冥觞拉住了。

“这？”北冥缜一脸不解，“嘛，总要有位御（伴郎）陪着。”“也是，那缜弟晚一点再去享用那些佳肴吧，先走一步。”北冥华三人离开之后，北冥缜便陪着北冥觞闲聊话话家常等待号声。

另一边右偏殿，误芭蕉也来报时间，“飞渊，时辰到了，那我们就先去入席了，不要紧张。”锦烟霞带着忆无心她们也离开了右殿，误芭蕉刚要随着一起走，被飞渊一把抱住手。“怎么了，飞渊？”“误姐姐，我总得需要一个送女客（伴娘）呀。”“嗯……也好。”

就在此时，忽来一阵号响，四个人同时出发了。到达了紫全殿殿门下，“你……”北冥缜看到误芭蕉，也没好意思说什么；误芭蕉亦然。

蜃虹蜺是守在殿门的，看到北冥觞与飞渊之后，从背后拔出沌王斩向右一挥，“吉时，新人皆至，众人，奏乐！”令下，百乐声起，紫金殿内，众人在各自座位上坐好，右文丞则在等待着。

北冥觞握上飞渊的手，一步一步，是两个人坚守彼此的最好报答，亦是抵达幸福的一段前路。“乐止！”两人来到殿中正路，百乐顿止，接下来便是右文丞的回合了。

右文丞随即退到一边，北冥觞与飞渊双双跪下，“一叩境宇！”飞渊虽然不明其意，但转念想应该与一拜天地差不多。一拜已过，“二拜各尊！”北冥觞与飞渊先起了身，然后又跪对着北冥封宇与敖鹰拜了一拜。“新人起身，夫妻对拜！”北冥觞和飞渊一同起身对拜，结果。

“哎吖。”/“哎呦。”

距离没有控制好，两个人撞到了头，“你看你看，撞到了哈哈。”剑无极拍着枭岳的肩膀，“你住手！我被你拍死了！”“年轻真不错，是吧小弟？”史艳文饮了一口酒，此时北冥封宇举酒站起。

“感谢各位来参加觞儿的大婚，本王不胜荣幸，这紫金殿，今儿个，是你们的！”鳞王话落，“仪成，开——宴！！”百乐换调而起，舞者伴百乐而入起舞。

婚宴进行了一大半，喝醉的人痴狂，比酒的人豪爽，南宫恨和岳灵休犹是未醉，忆无心和鸠罂粟也只能看着，拦也拦不住。北冥缜倒和北冥华搭个伴儿醉，见飞渊多少有些醉了，北冥觞一把抱起她。

走过了琉璃灯廊，飞渊一直挂在北冥觞的身上，被他抱到了新房，压在了床上。飞渊顿时羞红了脸：“阿，阿觞，记得轻，轻点，唔……”纱帐合，红烛灭，一夜缠绵……

————————————

三年后，北冥封宇禅位于北冥觞，登基大典这一天，他身穿着属于王的王袍，牵着飞渊的手，飞渊正抱着他们的儿子，一同坐在了扩大的海皇椅上。

“本王宣布，即立飞渊为后，北冥潇淇即为太子！”

北冥觞看向师相位上的狷螭狂，就似当初的北冥封宇与欲星移。

“师相，请多指教了。”

“微臣，定不辱王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