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小的星星是金平糖那么世上最小的幸福是什么这句话是一颗糖代表什么意思思有网友知道吗?

*当阿普和阿司一起度过烟火大会的那个晚上。

*司吹,普吹,接受不了请勿看,毕竟看文是为开心sifa

*这篇我感觉写的很糊涂,很流水账,对不起!!!

  夏日庙会上,人来人往,吵闹得很。

  听到哥哥的声音,走在前面穿着黑底白鸽纹浴袍的少年停下了脚步,一转头:“阿……?”哥哥的名字还没念出口,就被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堵住了嘴巴,下意识睁大了眼睛。

  眼见弟弟的吃惊模样同阿司长的一模一样穿着白底黑鸽纹浴袍的少年笑出了声:“怎么样怎么样?阿司喜欢吗?”

  阿司抬手从哥哥手中接过苹果糖,又舔了一口,抬起头来笑着对哥哥回道:“嗯,很喜欢!最喜欢阿普了!”

  阿普脸颊有些微红,挠了挠头。他一向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但是从来没见过阿司要甜甜圈什么的,听隔壁家姐姐说小孩子都喜欢苹果糖之类的亮晶晶很好看的零嘴,他就买了一个,本来还怕阿司会不喜欢,现在看来还好,他还是很了解自己弟弟的嘛!

  “唔……阿普阿普,快看!”阿司突然很兴奋的样子,眼睛里似乎都闪着星星。阿普顺着阿司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捞金鱼的小摊。

  “诶?阿司想去捞金鱼吗?”阿普转过头来问道。

  嗯……怎么说呢,阿司的这股兴奋劲,像猫看到了鱼一样,虽然确实是见到鱼了。

  阿普这么想着,还顺便给印在脑海中的阿司加了个猫的耳朵和尾巴。

  “噗……咳咳。”一不小心,笑出来了。

  阿司扯了扯阿普的衣袖:“不可以吗?去捞鱼。”

  阿普回过神来,牵起弟弟的手向那个小摊走去:“为什么不可以啊?阿司这么乖,还不能养条鱼了吗?”

  小摊的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在那个塑料做的小水池旁边竖了捞鱼价格的牌子。

  “爷爷,你好,我们想捞两条鱼。”阿普一边说着一遍把手伸进荷包,抓出零钱来交到老爷爷身旁的铁罐里。

  老爷爷扇着蒲团点了点头。又从一旁拿来了两个捞网给阿普。

  “来,阿司。”阿普拿着一个,递给阿司一个。

  阿司盯上了一只金色的小鱼,用捞网很快把它逼到了角落,可惜捞起来的时候动作慢了一步,在快要离开水面时,这条英勇的鱼毅然决然高抬尾鳍,借着最后一点水的力量跳出了水池!

  然后啪叽一声掉在石板地旁边的沙地上。粘上了许多尘土沙粒。鳃盖一张一合,嘴巴张大,尽己所能地呼吸着。

  这条可怜的小金鱼还在试图蹦哒起来。

  穿着浴袍的少年直接伸手抓住了那条小鱼,毫不留情地又把它扔回了水池里。水面激起不小的浪花。

  阿普赶紧看向老爷爷:“那个,抱歉,我们会把这条鱼买走的!”他怕这位老人家发火。

  还好老人家慈祥的很,并没有对他们发难。

  有点慌乱的少年望向自己的弟弟:“阿司,把它捞上来!已经掉在地上了,不可以再放回去重捞了哦。”

  “这样啊……那就捞上来吧。”阿司应和着哥哥的话,又将那条已经游不稳的鱼给捞了上来,丢进了阿普提着的装有水的塑料袋里。

  “再捞一条吧?这次要小心一点哦。”阿普看着明显就要命不久矣的鱼,对阿司建议道。

  “嗯……哪条好呢…啊!”阿司发愣了一会,终于相中一条银白色的鱼。

  白线网悄悄来到鱼儿身下,不知情的猎物还在心安理得地慢悠悠摆动鱼鳍。

  “哗啦——”捞网迅速向上,眨眼间就带着那条鱼离开了水面。银白色的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装进了透明的袋子里,与自己曾经的玩伴碰了面。

  “阿普!看,是不是很像月亮!”阿司兴奋的对阿普指着刚捞上来的银白色小鱼。

  阿普看着弟弟笑脸,应道:“嗯,确实像,那就叫它月牙吧?”

  “阿普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喂?妈妈,哦,好。”阿普挂掉电话,转过来对阿司说道:“妈妈和爸爸说他们今晚不回来了,要去约会什么的,今天阿司就和我一起睡吧?”

  “好哎!可以和阿普一起睡!”阿司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还跳起来挂在了阿普身上。

   一旁的老人家看着亲热的两兄弟,脸上挂着和蔼的笑。

  “喂!阿司,下来!这么多人呢!”阿普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他的脖颈到耳朵烧红了一片,赶忙叫弟弟从自己身上跳下来。

  “诶?可是阿司想多抱阿普一会啊……”

  绵延的街道被各摊上的红灯笼照得通明,角落处偶尔能闪过一些猫狗的身影。

  “阿司还有什么想玩的吗?离放烟火还有一段时间。”阿普和阿司并排走着,手里还提着那只装了两条小鱼的塑料袋。

“唔……啊!阿司想切糖!”

  在他们身旁,正好有卖切糖的小摊。阿普付了钱后,就坐在一旁的折叠凳上看阿司拿着那些小工具一点一点描摹那些形状的边缘。等描的差不多了以后尖端向下一按,图案与大原料被分离,这就算成功了一个。

  阿司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小东西,很专注的样子啊……

  不得不说阿司在很多方面都很聪明,而且有耐心。阿司的切糖一个都没有失败。要是让他来玩这个切糖,大概失败品都够给成功品盖个棺材了。

  阿普不理解切糖的乐趣,只能仰头看向璀璨的星空。

  清冷的月亮提着墨染的裙摆在夜空中勾起人类无限遐想。繁星点点缀在她简朴的礼裙上,添了些许莹亮。

  少年的眼瞳中映出了星空的灿烂。

  如果有一天,也能飞上月亮的话……

  “阿普!”少年的遐想被突然打断,熟悉的声音飘至耳畔。

  一抬头,是阿司明媚的笑脸。

  阿司手上还抓着一包东西,应该就是切糖了。

  “阿普,要放烟火了,一起去那边看吧?”

  “哦,好!”阿普的手被阿司牵起,两人一同奔向看烟火的最佳地点——花坛边缘。

  这里空阔且地势高,来这看烟火再适合不过。

  “阿司,来!抓紧了!”阿普比阿司有运动细胞,先一步爬上了花坛后转过身来向下面的弟弟伸出了手。

  阿司握住了阿普的手,脚一蹬地,借着阿普的力也爬上了花坛。

  阵阵凉风吹过,二人柔软的黑发同花坛的花瓣一同随着风飘扬。

  “要开始了!”阿司听到阿普兴奋地喊到。

  “siu——boom!”一支摇着绿色长尾的烟花飞舞上了夜空,随即炸成了艳红与浅蓝的昙花一现。

  烟花一个接一个飞上天空,为人们的欢呼和期待绽放出各色艳丽。

  “真漂亮啊。”哥哥这样说着。

  “阿普很喜欢吗?”弟弟问道。

  “唔…等阿司长大了,也给阿普办一场烟火大会!只许阿普看!”阿司的眉眼一弯,笑着看向阿普。

  “那可不行,阿司也要一起看,一个人看烟火也太孤单了吧?”阿普捏了捏弟弟的手心。

  “……好!和阿普一起看!”阿司一愣神,嘴角牵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在烟火的映照下,两个少年的轮廓在明暗中影影绰绰。他们并肩站着,手牵着,看着无尽长空中上演的盛世,尽情畅想自己的未来。

  “siu——”淡金色的流星尾巴划破长空,很快湮没在天际。

  绚烂的烟火在空中燃烧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归于平淡。

  “阿司?困了吗?”刚坐上计程车,告诉师傅往哪开,阿普就感到肩上一重。一扭头,却碰到了阿司毛茸茸的小脑袋。

  “唔……”阿司枕在哥哥的头上,身体向来不太好的他这次出来玩似乎消耗了太多体能。

  阿普担心阿司这样睡会不舒服,轻轻晃了晃阿司的肩膀道:“阿司?来,躺下,不然睡醒了会脖子痛的。”

  阿司迷迷糊糊间按照哥哥的指示躺在了阿普的大腿上。

  一路上平静得很,阿普无意识地揉着弟弟的头,看了一眼安详睡着的阿司,又看了一眼阿司手上攥着的布袋,突然很想打开看看。

  一只手三番两次摸到了布袋,却又回回都缩了回来。

  不行,要尊重阿司的隐私!作为哥哥,要给弟弟作出榜样!

  秉持着作为哥哥的原则,阿普最终还是决定不碰那个布袋。然而注意力一下子不集中在布袋上了之后,就有一点不对劲了。

  阿司枕在他的大腿上,一呼一吸都清晰的很,甚至于阿司翻身时会让阿普感觉大腿根处传来绵痒的感觉。

  绯红从脖颈爬上耳梢,这感觉简直太奇怪了!

  阿普想把阿司叫醒,可是弟弟本来就不易入睡,叫醒了怕是回家要好一会睡不着。于是他就在叫与不叫之间来回徘徊。

  “到了。”终于,在阿普的纠结中,他们到了。这下必须要叫了。

  “阿司,我们到了。阿司?”少年渐渐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起身被哥哥拉下车,牵往家门。

  阿司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拿着手电给哥哥照明。阿普借着手电的光亮在一大串钥匙中一把把分辨着,试图找出开家门的那一把。

  “哈——唔……”阿司打了个哈欠,伸手探向阿普的荷包。

  “啊!……阿司你吓到我了!”周围一片静谧的黑,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蹭了一下自己的腰侧,是谁都会被吓到的吧?

  阿司把从阿普荷包里取出的东西拿到阿普眼前:“喏,这不是在这吗?阿普好笨啊。”

  “诶?我什么时候……”阿普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在什么时候把这把钥匙单独放在了荷包里。

  懒得再去细究,阿普接过钥匙通过手电的灯光对准锁孔,一拧,打开了家门。

  阿普进门一脱下鞋子就立马跑进储物间,将好久不用的鱼缸翻了出来,用水清了清以后把手上的塑料袋往里一放,再将水和鱼都已经到鱼缸里了的塑料袋揪出来扔到垃圾桶里。

  洗了洗手以后,阿普就准备去洗漱完毕并上床睡觉了。

  在阿普打算刷牙的时候,腰肢突然被人抱住。

  阿司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阿普的脸:“阿普,我想吃年糕。”

  “现在?可是还不是新年啊……”

  “现在太晚了,也不方便去超市了,难道阿司要现做吗?”

  “可是阿司想吃啊,阿普……”黑猫一样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清澈的泪水瞬间覆盖眼瞳,挂在眼眶半落不落。

  “……”阿普看着弟弟,颇有些无可奈何。

  他一向不知道怎么回绝阿司的请求,更何况他还哭了!

  “唉,我去找找妈妈把糯米放在哪里了吧。”阿普放下了手中的牙刷和杯子,转身进了厨房。

  “好诶!”身后是阿司的欢呼。

  阿普走进厨房,左翻翻右翻翻,总算从一个大缸底下翻到了糯米袋。随后又找出了捣糯米的石臼和杵臼。阿司和阿普一起废了好大力气才搬到桌子上。

  “接下来……”阿普看着手机里的教程,将糯米浸洗后放入了高压锅蒸熟,然后端出来倒入石臼准备捣年糕。

  “阿普,要我帮忙吗?”阿司从一边探出了脑袋。

  “啊,阿司可以把那边的塑料手套带上来捏米团吗?”

  “好!”阿司一边说着,小跑过去抓起了塑料手套戴上。

  “那么接下来,我捣一下阿司就要把糯米捏成团哦。”

  两人干劲十足的样子,一个捣,一个捏,不带停的样子。

  五分钟后,两个少年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

  “阿,阿司啊,要不,算了吧?”阿普想了想开口道。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阿普现在感觉他的胳膊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可偏偏还有一点零零星星的酸痛。

  “可是糯米都好了,阿普教过阿司,不可以半途而废的吧?”阿司突然逼近,盯着阿普的眼睛。

  “唉,好吧,那阿司先去那边玩一会吧,等哥哥做好了就叫阿司。”阿普叹了口气,对阿司说道。

  阿司身子弱,这一会就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阿普怎么敢让自己的弟弟干这种累人的活。

  “好!阿普做好了要叫阿司哦!”阿司说着,从石臼里揪出一团米团跑到一边去了。

  “阿司!小心别把衣服弄脏!”

  “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啊……”阿普看着阿司欢快的背影喃喃道。

  “好啦,现在打起精神干活吧!”

  捣年糕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慢了许多。

  窗外的月亮渐渐爬到正空,枯干的藤蔓上长出的嫩绿枝芽已经抽条,蝉鸣不止。

  已经太晚了,阿普的眼皮往下耷拉,体力似乎都被手上的杵臼吸走,阿普近乎是麻木地在进行机械的运动。

  “阿普阿普!!”阿司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原本的睡眼惺忪一下子被惊得睁大,身子有一瞬间失去平衡,脚往旁边一踩,正巧踩到阿司丢下的塑料手套,眼见就要倒到地上。

  “接住阿普啦!”阿普摔入了阿司的怀抱。

  阿普一抬眼,撞进了阿司的金色眼瞳里。

  “阿司,说过多少次不要吓我啦。”阿普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从阿司身上起来。

  “嘻,因为有东西想让阿普看嘛。”阿司一边说着,一边拿给了阿普一个木盒子。

  “什么啊?”阿普一边说着,一边打开。

  两个Q版小人依偎在一起,周围点缀着一颗颗小小的黄星星和一个白色的月亮。

——那是阿司用糯米团和切糖加上一些胶水、剪刀、刻刀之类的东西做出来的,他和阿普的小人雕塑。

  “怎么样怎么样,阿普喜欢吗?”阿司的眉眼一弯,眸中满是期待,像极了盈水的金月。

  “喜欢。”阿普笑着回道,声线还有些颤抖,他眼前一片水雾朦胧。

  “阿司,想把这个放在哪呢?”

  “年糕……还没做好,阿司再等等?”

  “年糕?阿普不去睡觉吗?”

  “诶?不是阿司说不可以半途而废……”

  “可是做了年糕也没办法在家里烤的吧?”

  “对哎……我怎么就忘记了呢……”

  “好啦!”阿司一下子挽住了阿普的手拉着向阿普的卧室跑去:“现在该去和阿司上床睡觉啦!”

  “喂阿司!等等!还没有洗漱啊!”

  两个男孩子草草冲了冲澡,刷了牙,换上了睡衣,躺在一起。

  清月的银光照亮了脸庞。阿普和阿司面对面侧睡,还牵着彼此的手。

  “阿普,阿司和阿普是双胞胎吧?”

  阿普听到阿司这么问有些奇怪,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当然啊,怎么了?”

  “那,阿普会一直陪在阿司身边的,对吧?”阿普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紧了紧。

  借着皎洁的月光,阿普看到了,阿司眼角的泪,和紧抿着的唇。

  阿普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轻轻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抚上弟弟的脸庞:“对啊,我可是哥哥啊,哥哥当然要一直保护弟弟啊。”

  阿司一愣神,随即绽出了笑容:“嘻,这是阿普说的哦!”

  “恩,阿普跟阿司说好的了。”

  “阿普,那个手办,阿普喜欢吗?”

  “那个星星,阿司是不是切的很好?”

  “阿司,该睡觉了,再不睡明天起不来了。”

  最后一句话,被放到很轻,很轻,轻飘飘的,一直飞往月亮上去。 

  夜的蓝透过玻璃洒在两个睡着的孩子身上,天上的月亮柔和地看着他们,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突然间,乌云蔽月,一个孩子起身,吻上了另一个孩子的唇。

  不久,房内多了一道平稳的呼吸声。

  一阵微风吹散了乌云,原本闭了眸子似乎已经睡着的少年睁了眼,紧了紧握着弟弟的手,扭头看着偷香孩子的面庞,目光柔和。

*双向暗恋不知道写的够不够清楚(?

*做年糕的方法是瞎写的,不要信

*对不起,我文笔不好,我抓不住人物特点ooc我的,阿和阿普永远是最好的阿司和阿普,产司普活更美好!

*喜欢的话拜托一下红心蓝手

*拜托啦,这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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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的点梗:绿茶前任,阿絮吃醋,爆炒醋味阿絮

时间线是结局后阿絮伤好,夫夫同游江湖的事,用了一点原著的故事线。

借原著设定:老温遇到阿絮前经常去逛青楼

烟雨江南,三月桃花簌簌。

濛濛细雨间浮青河上落英缤纷,被雨水打落的花瓣随水波飘荡,拥一叶乌篷小船,摇摇晃晃穿行于水墨一般的江南小镇中。

小船内的青竹案上摆着三两精致小碟与一壶温酒,两个男人正歪歪靠在竹案两边的软枕上小憩。

只见他二人就着水波的轻摆推杯换盏,青丝纠缠,衣袖也叠在一处,各自眯着眼舔去唇边残酒,懒得没骨头一般,像两只趴在树下晒太阳的野狐狸。个子稍矮些的那个一身仓青衣袍,剑眉压着浓墨重彩的眼,略显苍白的薄唇抿住一丝浅笑,一身清俊傲骨。而他身旁那人眉眼浓艳,顾盼间一双含情眼波光流转,芝兰玉树的贵公子一般,却又隐隐含几分桀骜邪性……

若有旧识路过,想必要惊上一惊——这两人正是病愈归来的前任天窗首领周子舒,与随他一道游山玩水的前任鬼谷谷主温客行。

数月前,景北渊嫌长明山的日子枯燥无味,待周子舒伤一好便急不可耐地拉着大巫下了山,顺手还带走了想回洞庭看看的张成岭。温客行陪周子舒又在长明山上养了一阵子,两人过了段鸡飞狗跳的二人世界。眼看着周子舒身子已大好,功力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他们没打算在长明山做古僧侠侣,便收拾行李下山,履行当年结伴诗酒江湖的约定。

前些日子,他们先去了一趟青崖山,祭拜葬在青崖山下的顾湘与曹蔚宁。离开青崖山后,他们又南下去了趟洞庭,看看如今已渐有大侠风范的成岭与他的一帮朋友。亡者遗骨安详,生者家业顺遂。两人了了心头两桩牵挂,无事一身轻,便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历,见花看花,遇酒喝酒,过得好不惬意。

前日,周子舒听闻浮青河畔有一好酒名为桃花酿,清甜醇香,可称极品。他酒瘾上来了,立刻拉着温客行一路顺水路往东南而来,来寻传说中的绝世佳酿。

“桃花酿……果然名不虚传。”

一杯酒下肚,周子舒用袖子抹去嘴畔残酒,一甩袍懒懒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笑道:“桃花酒别处也有,我在京城望月河畔曾尝过几次,不是寡淡涩口便是甜腻粘喉。可这浮青河的桃花酿入口绵香,清香可口,远胜别处……当真是极品啊。”

温客行捏着青玉小盏转了转,素白手指勾起周子舒一缕肩上发懒懒绕在指尖,笑得眉眼弯弯:“阿絮,浮青河的桃花酿闻名天下是不假,但浮青河的桃花酿也分三六九等。你现在所品之桃花酿不过是中人之姿,若要论花魁,当属……"

他的尾音曲曲折折绕了好几个弯,吊足了胃口。

周子舒馋酒,被勾起了兴致,便追问道:"是何处好酒?"

温客行凑近了他,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阿絮啊阿絮,我告诉你,你拿什么来换呀?”

话音未落,温客行倏然一展折扇,啪的一声,堪堪挡下一粒激射而来的花生米。

“爱说不说,”周子舒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憋不憋得住。”

温客行惯爱卖弄,被周子舒说中了也不恼,反倒展开折扇云淡风轻地扇了扇,笑眯眯道:“对你,我自然是憋不住的。没想到阿絮如此了解我,果然,知我者,阿絮也~唉,就是可惜啊,阿絮你太害羞了,也不肯给我个机会,让我好生探探你的……”

他以扇掩口,飞了个眼波过去,意味深长地自舌尖滚出两个字——“根,底。”

周子舒冷哼一声,知道这不正经的东西又在占他便宜,便拈了颗花生米在指尖作势要弹:“老温,你是不是想下去戏水?”

"你若肯跟我一起,我们这一双美鸳鸯,柳下分桃,春水逐波,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温客行念念叨叨,眼波似水,一句话能浪出百种暗示万种风情。只见这男人说着说着便凑过来,笑盈盈一把捉住周子舒的手笼入掌中,低下头,用嘴轻轻含去他指尖捏着的花生米。这男人存心要勾人,故意伸出舌头缓缓舔去周子舒指腹上粘着的雪白盐粒,而后翻着眼自下而上望着他,把一双桃花眼笑得情意绵绵,像只成了精的男狐狸。周子舒被他这一眼撩得心动,眸光一暗,倾身过去揪住他的领子便要低头吻他。可谁知刚凑了半寸,他就被温客行的扇子抵住了喉咙。

“阿絮啊,”温客行慢悠悠地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可不要轻薄我这良家美男。”

周子舒也笑了,掐住他的下巴摇了摇,纨绔一般回他:“船是我包的,酒是我买的,你身上穿的戴的都是用的老子的钱。温公子,你既上了贼船花了我的银子,还想当贞洁烈妇不成?”

“贞洁烈妇不想当,不过……”温客行在他唇上吹了口气:“好阿絮,这里不好施展。不如咱们早早回去……我任君采撷,可好?”

温客行笑得像朵花,眼睛里藏着小钩子,一下一下勾着周子舒的心。

这男人本就生得漂亮,此刻故作撩人姿态,更是色如春花。周子舒心跳好似停了一下,被他一瞧,心上像落了片桃花,轻轻的,却又痒痒的。常言道色令智昏,寻常男人看见温大善人这副模样,怕是早就乖乖命船夫返航,赶回去消受美人恩了。可周子舒并非寻常男人,他见惯了卖乖讨巧的温美人,也见多了诡计多端的温谷主,早就身经百战。此刻,一见这温狐狸装乖,他立刻就警觉起来,下意识抱着酒壶退开一尺。

温客行这副模样,周子舒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这人每回想骗周子舒上床,脸上就是这么一副怀春小媳妇任君采撷的样子。

一想到这,周子舒面色一僵,顿时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

鬼谷血战后,七爷与大巫带着一只血糊糊的鬼谷谷主,一只软绵绵的天窗首领与一只苦兮兮的未来大侠连夜爬山长明山,几人在冷冰冰的山雪里泡了大半年,经历生死,历尽煎熬,人间事风云过境,恍如大梦一场。周子舒捡回一条命,温客行也好似重活一世。他虽日日与周子舒两人打架斗嘴,可也每日为四体不勤的周子舒做饭洗衣,活像个脾气泼辣的小媳妇。那时,周子舒真把他当作了自己的未来媳妇,只想着哪天降服了他,把人变成自己的,以后便好好与他厮守一生。

你看,温客行生了这么一张招人疼的脸蛋,现在性子温柔不少,乖乖巧巧的爱撒娇,又对周子舒知冷知热,可不就该是下头那个么?

可周子舒没料到的是,这人性子是变好了没错,骨子里的狡猾阴险却更严重了。温谷主的玲珑肚肠盘了九曲十八弯,在床上委委屈屈落下几滴泪,就泡软了周子舒的心,教他迷迷糊糊就躺在了温客行身下任他施为。周子舒不服气,便总想着把便宜讨回来。可得了便宜的温大善人直接变态发育成了温大狐狸,时时刻刻琢磨着怎么勾引嘴硬心软的周庄主。周子舒好几次被他勾得心动不已,信了他的鬼话,拉拉扯扯把人往床上按。可上一秒还柔弱的温谷主一上了床便掏出五颜六色的花花心肠变着法儿地忽悠周子舒,不仅忆苦思甜,还要瞪着可怜兮兮的狗狗眼唤上几声"师兄"。周庄主被忽悠得又是怜惜又是心疼,迷迷糊糊又着了温狐狸的道儿,被这个不要脸的便宜师弟按在身下翻来覆去……

一想起这个,周子舒便恨得牙痒痒,只觉得此刻这温狐狸又在故技重施,明面上是一朵娇花任君采撷,暗地里八成是铁齿钢牙的霸王花谋算着把他吃干抹净呢。

谁要上他的当,当我是傻子么。

周子舒翻了个白眼,将被他压在身下的袖子狠狠抽回来,一个翻身,自己喝酒去了。

江南烟雨渺渺,周子舒一身青衫好似浸在烟雨中,被江南的风一吹,慵懒得如同一枝青绿的柳条。温客行被晾在一边却也不恼,只摇着扇子含笑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周子舒称心合意,连翻白眼嫌弃他的模样也可爱得抓心。

情人眼中看情人,冥冥中倒应了周子舒当年的一句话——放个屁都是香的。

这乌篷船里大尾巴狐狸看猫打盹儿,看得不亦乐乎。船外绵绵雨丝如幕,浮青河畔花楼团簇,两岸彩旗招摇,小船儿泡在酒香里,一晃一晃顺水飘荡。

过了好一会儿,温客行仍歪着头盯周子舒,欣赏美人,也是等美人回嘴理理他。可周子舒耐性极佳,自顾自一杯接一杯地喝,把眼里浪出花儿来的温谷主晾在一旁不闻不问。

温客行见他真不打算接茬,忽然幽幽低骂道:“小气鬼。”

"小气鬼?"周子舒拿袖子扔他,"有好酒自己藏着不说,谁小气鬼?"

温客行卖乖不成,只好抓住周子舒的袖子连声哄:"好好好,我说,我都说……"

"有道是,十里浮青河,满桥红袖招。浮青河畔,花楼竹馆不可胜数,公子美人更是如过江之鲫。河水浸了美人香,酿出来的酒啊自然要香甜得多。所以,越是美人云集的地方,越有上品的桃花酿。所以,论起桃花酿中的花魁绝色,当属暮云楼的枕上春。"

"暮云楼?"周子舒觉得耳熟,好奇问:"是……花楼?"

温客行故意逗他:"阿絮,天窗知晓天下事,却不知江南暮云楼?"

周子舒摸摸鼻子,无奈道:"我又不是什么都记在心里的……"

温客行一笑,展开扇子摇了摇,得意地说:"暮云楼可不是花楼,而是江南最有名的竹馆。"

周子舒垂眸细思,想起来了——世间青楼一分为二,一半是做男人生意的女人窝,而另一半称为南风馆,里头都是清秀小倌,专门服务那些喜好男色的客人。江南这一代管南风馆叫竹馆,取一个雅意。既是竹馆,那暮云楼里卖的便不是简单的好酒好菜,而是……美相公。

周子舒想了想,忽然勾唇一笑,装作不经意道:"暮云楼,听起来就是个好地方。我倒有几分好奇……"

温客行得了情人面前卖弄的机会,一下子得意得扇子都扇得虎虎生风起来。

"哎呀,阿絮你没见识过,暮云楼是江南一等一的雅乐之地。尤其是那桃花酒,芬芳扑鼻,唇齿留香,春风化骨……"说着说着,温客行起身走到船首负手而立,在濛濛雨丝中慢悠悠道:“有道是,一杯枕上春,忘却千年愁啊……"

“哦?”周子舒挑起眉,撑起身子问:“厉害厉害,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温客行得意道:“那当然,当年我也算——”

话到一半,温谷主摇扇子的手一顿,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刻,周子舒拿起一杯酒放到唇边,似笑非笑地道:“看来,当年温谷主在这浮青河畔怕是受了不少美人恩,枕上春无度啊……”

温谷主笑容僵在脸上,飞速换了个表情,一把扇子摇得飞快,扭过身忙不迭对身后笑得凉飕飕的周子舒道:“阿絮别胡说,我可不要什么美人恩,我只要消受阿絮恩便够了……哈哈,与君共枕一席春,除却巫山非云——”

“哟,温公子,别来无恙啊。”

像是老天爷故意跟温客行作对似的,岸上忽然悠悠传来一声轻笑,轻轻柔柔地唤了温客行的名字。

温客行一听这声音,一愣,立刻拿扇子遮住脸,装作没听见。他小心翼翼看了眼船里的周子舒,脸上傻笑着,心里盼着那杀千刀的搅屎棍赶紧滚。可岸上的那人却并不顺他的意,非但不走,反而声音又大了些:“温公子,小可唤你,你怎么不应呢,莫非你忘了我不成?凭咱俩的情分,说句话也舍不得了?”

周子舒冷笑一声,嘲道:“听见没,美人叫你呢。”

温客行无辜地眨眨眼,睁眼说瞎话:“什么,听见什么?除了阿絮,这里哪儿还有美人?”

周子舒没理他,一甩袖走出船仓,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旁的桃花树下站着个穿褚红长衫的青年男人。那男人面容清秀,杏眼桃腮,被身后淡粉的桃花与身上深红的衣袍一衬,更显得肤白如玉,清丽宛若春花。

周子舒眯起眼细细上下打量,见这人气质阴柔,眉间有几分风尘气,便猜到他十有八九是竹馆的小倌。可他站立姿势隐隐透出几分气势,身上似乎也有点儿武功……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正在脑袋里搜刮信息,那人冲他遥遥一拱手,盈盈笑道:“这位大侠好生俊俏,我竟从未见过……小可姓裴,裴折青,是暮云楼的老板。敢问大侠名讳?”

周子舒垂下眸子,终于想起了这人的来历——玉面狐裴折青。

玉面狐出身风尘,武功平平却颇为擅长暗器毒药,且长袖善舞,极擅刺探消息,是江南出了名的百晓生。若有人在江南要查些秘事,少不得要来拜会拜会这位玉面狐。天窗当初曾暗中调查过这位玉面狐,想将他纳为天窗的线人,却遭到了拒绝,因此在周子舒这儿留了个底。不过此人行事极有分寸,周子舒那时也正忙于别的事,因此便草草作罢了。没想到短短数年,此人竟然成了暮云楼的老板。

“原来是裴老板,久仰久仰。”周子舒略一拱手,淡淡道:“大侠不敢当,江湖一浪客罢了。我姓周,名——”

顿了顿,周子舒将到嘴的假名咽了回去,挑眉道:“裴老板若不嫌弃,可叫我……周公子?”

裴折青掩唇一笑:“周公子好生吝啬,连名字也不肯说予我听,倒有些像我的一位旧识。”

说罢,裴折青歪头看向一旁的温客行,问:“你说是不是,温公子?”

周子舒闻言,也扭过头看了温客行一眼。他面上在笑,眼中却无一丝温度,清凌凌的发凉。温客行自知躲不过去了,只得摇摇扇子冲周子舒无奈一笑,偷偷借着袖子的遮掩握住周子舒身侧的手。周子舒冷哼一声要抽手,温客行却用力强行攥住,不依不饶地握着,还用小指刮了刮周子舒的掌心,像是讨好。

裴折青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看着船上二人拉拉扯扯眉来眼去,立刻便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从前,裴折青还是暮云楼的折青公子时,这位温公子曾来光顾过他几次。

虽说温公子神秘莫测,从不肯透露半点身份信息,但他风姿俊秀武功盖世,出手阔绰,谈吐不俗,一看就知道是个来头不小的贵人。裴折青心知此人必是为打探消息而来,但一起烹茶赏花的时日久了,裴折青心中不免还是对他生出恋慕之心。他明里暗里对温公子示过几次好,可温大公子眼高于顶如云如风,眉眼多情心中却无情,从不将他那点儿情愫放在心上,到相忘于江湖之时仍是连名字也不愿透露半分。如今,裴折青求而不得的温大公子正在他眼前,对着这个姓周的男人百般讨好万般珍重,眼睛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他冷眼瞧着,想起自己那一颗被人丢在脚下的真心,心中不由得泛出酸味。

周公子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这么一个无心无情的男人像只小狗一样冲他卖乖讨饶?

他眸光一转暗暗下定决心,面上挂起一个温柔的笑,对着周子舒慢慢道:“周公子,今日既然遇见,便是你我有缘。这雨眼看着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楼中有不少佳酿,若公子不嫌弃,不如随我移步暮云楼,避避雨喝喝酒,叙叙旧事……可好?”

周子舒还没答话,温客行一听先不乐意了,上前一步用袖子挡住周子舒,冷冷道:“本无旧事,何必一叙。我与阿絮在船中喝酒避雨即可,裴老板百忙之身,还是快些忙自己的去吧。”

他说得慢,语气却沉,明明白白把潜台词送到裴折青的眼前:少管闲事,滚一边儿去。

温客行想得清楚——这暮云楼装的全是男狐狸精,他家阿絮这么个美人,若是掉进狐狸窝里,不知道要惹上多少不知死活的东西来觊觎。尤其是这个裴折青,惯会勾引男人……得叫阿絮离他远远的。

更何况……温谷主想起自己曾经的风流韵事,也心虚起来。

当年他刚和阿湘从鬼谷出来,四处追查琉璃甲与江南各大门派的渊源。鬼谷闭塞,往事难追,温客行要悄悄理清江南派系之间的隐秘恩怨,做个掌控棋局的黄雀,便需要打探如今各大高门弟子之间的消息。在江湖中,要说打探消息,谁能比得上花楼妓子?因此,温客行便装作花花公子流连花丛,来寻传说中无所不知的江南百晓生——玉面狐裴折青。

与阿絮初识时,温客行不曾掩饰过自己爱逛勾栏院的习性,还被阿絮当场抓包过几次。那时他们还未生情愫,温客行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他眼中除了阿絮再也装不下别人,偏偏这催命的旧情人要从阿絮眼前过,扎眼也扎心。

阿絮也知天下事,比个百晓生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当初没有一出谷就遇到阿絮呢?

温谷主一颗心忐忑不定,悄悄在睫毛下偷瞟周子舒脸色。

他一点儿也不想阿絮生气。阿絮牙尖嘴利,一颗玲珑心把人看得透透的,要哄他开心可不容易。可一想到向来潇洒自在的阿絮会为了他而吃飞醋,温谷主这一颗心又轻飘飘的飞起来,隐隐多了几分作死的小期待,想看牙尖嘴利的醋包阿絮怎么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怼回去,冲冠一怒为他温客行。

温谷主在这边贱兮兮地畅想老婆吃醋,脑中剧情都播到周子舒用白衣剑赶走情敌宣示主权了,却只听一旁的周子舒淡淡一笑,朗声回道:“久闻裴老板风姿卓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周某心向往之。既然裴老板盛情相邀,那周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心向往之,什么心向往之?心向什么东西往之?

温客行心中警铃大作,立刻一把拉住周子舒胳膊,在他耳畔沉声道:“你干什么?“

”去喝酒……“周子舒甩了甩袖子,”另外,我还有点事要向裴老板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事?“温狐狸急了:”我还在这儿呢,你竟然要跟别人去喝花酒?”

“呵,温公子去得,我周公子为何去不得?我也想常常这一口解千愁的美人枕上春,不行?”周子舒抽出手臂,凉凉扫他一眼,又似笑非笑道:“温大善人,你看那人背后生了对漂亮的蝴蝶骨……你不喜欢?”

温客行拽住他的袖子,理直气壮:“不喜欢,我只喜欢你的。”

周子舒凝望着他的眼睛半晌,忽然一笑,眸光明艳而狡黠,含情脉脉的,勾人得很。温客行被他这一笑勾得心动,眼神也温柔下来,却见周子舒倾身过来,附在他耳畔吹了一口热气。

“真不喜欢?”周子舒的声音沉沉的。

“真不喜欢。”温客行悄悄拿尾指去勾他的掌心,眼睛弯弯:“我只喜欢你。”

周子舒笑着捏住他不老实的手指,然后屈指,轻轻弹开。温客行抬起头,见到他家一身清俊傲骨的周首领退开一步,手中展开一把雪白折扇在胸前摇了摇,好一副风流侠客的模样。

他竟然偷了温客行的扇子。

周子舒扬起下巴得意一笑,道:“你不喜欢没关系,本公子喜欢。”

温客行眯起眼睛,长长地哦了一声。

“枕上春,美人恩,本公子今日偏要消受一番。老温,你若不想去,就在这儿守船罢。”

说到这,周子舒又勾起嘴角,加了一句:“乖。”

言罢,周子舒也不看温客行脸色,一个飞身跃上堤岸,飘飘落于桃花之下。

从来都是温客行给人罪受,何时见过温客行被挤兑成这样?

裴折青见游刃有余的温公子如此吃瘪,顿觉扬眉吐气,神清气爽,对周子舒的好感飞快上涨。他扬起下巴得意地冲温客行一笑,款款伸手向后,为周子舒引路。周子舒淡淡一笑,点点头,青衫飘飞,白扇轻摇,姿态从容地随裴老板向岸旁小路而去。

两人一青一红一双影子踏花拂柳,在烟雨江南之中,好似入画。

温客行站在船上咬牙切齿半晌,见周子舒隐入人群之中也没给他个眼神,气得狐狸尾巴都要炸起来了。他拧着眉毛想了片刻,突然气冲冲从怀里掏出一钱银子塞在船夫手里,冷冷命令道:“在这儿候着。”

说完,他足尖一点,整个人便如一只飞燕般掠过半空,追着那两人去了。

追剧太上头,承诺小伙伴我包售后,于是就有了这个点梗【狗血爱好者的执着】

醋溜阿絮呜呜呜谁不想爆炒老婆!

即将被拆店的裴老板,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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