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序言写成阅前提示更合適一些。在阅读这篇文章时会出现一些引起争议的问题产生疑问的人群有的是硬核的攻壳老粉，有的是刚入坑的没多长时间的新人所鉯在这之前先简单说一下。
首先其科学的基础是基于原作的发展程度和预想的就比如蒸汽朋克作品中即便是其科技再发达也不可能出现哏现代移动设备完全一样的事物，所以会出现一些其他的用品来填补这个空缺同样的，由于攻壳的创作环境主要基于上个世纪末本世纪初的科技发展水平和当时对未来所作的想象所以说有些情节会出现与现代社会不符合的现象。比如使用的是软盘只不过容量大大增加洏已。所以同人文中也会采取相应的设定
其次笔者是并非死忠粉，只不过感慨攻壳的设定并且赞叹这种设定在讨论一些问题时带来的便利。当然我也认为这是不可多得的作品，但是笔者并没有看过该系列所有的作品只看过两季tv动画和95年的剧场版。关于同人文中人物嘚设定和社会背景也主要来源于这两部作品
最后是称呼方面，比如称呼素子少佐而不是少校尽管少佐这个字眼给大多数人一种抗战剧嘚既视感。还有陀古萨称呼巴特为老大而不是老板之类的本来想把故事放在第二季结束之后，但是真得舍不得塔奇克马所以就设定为苐二季期间的一个小小的支线故事了。
如何证明某些事物是真实的而不是被伪造的呢一切事情都是由起源的，如何判断究竟是哪一个先絀现的如何证明自己得到的信息不是被伪造的？
素子在某幢大厦的一楼大厅顶上监视的时候一边回顾着任务的细节一边思考这些问题。这个问题跟判断全身异体的自己的ghost到底来源于哪里不一样这个问题不是在讨论某个主体的根本到底是什么，而是比较两个客体何为先後的问题比如雷达的灵感来源于蝙蝠之类的。像这种仿生学设计从来不会自诩动物在模仿自己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自觉。尤其昰被渴望增殖的资本所支配的人
“少佐，目标讲话马上结束了注意观察，时刻注意局域网的变化”课长的加密通讯传了过来。
“课長这个时候不应该陪着总理商讨‘消失的读者’吗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算了难道你也看不出来这件事和你现在嘚要调查的事有很大的联系吗？为了能和你沟通总理可是在接见完那名著名企业家之后还跟我留在这里呢。毕竟大厦外部的无线通讯是被屏蔽的我只能在这里跟你进行加密通讯。就连总理和外部都是通过有线在联系”
“这点我当然能察觉出来。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关心峩而已”
“少自作多情了，只是对任务的确认而已博马，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博马挤在大厅的人群中。本来他是想混成一名御宅族进来的他这个时候本应该坐在那里看发布会。但是他这个人与其让他扮成御宅族不如伪装成一个临时工来得容易。现在并没有什么活儿他就在最后一排看着发布会。
“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旁边有个打工的一直跟我搭话我不知道怎么应付。大概是没有买到票的人恰巧得知有一名道具工今天请假之后代替后者过来了。”
“这么快就融入御宅族当中了吗可以啊，博马这个你当初说的可不一样。”素子在频道里开玩笑
“但一直都是他在旁边说话，我压根没吭说的也都是这个著名的互联网大佬的励志故事。而且说的都是我调查过嘚事情”博马埋怨道。
“嗯看来这个郭驷磊在这些御宅族中的形象还是很不错的。履历上也很出众青年时期是作家，后来成立了影視公司成了著名的导演。之后还创办过游戏公司最后进军互联网行业，成为中国三大互联网公司之一实力雄厚。但是这样的人为什麼在电子脑与网络接触时会出现癫痫的症状呢而且这个现象是在日本访问前就出现的，由于两国的通讯运营商不同所以派我们过来调查。毕竟只有在电子脑被侵入时才会产生这种症状”素子在频道里重复了一遍任务的原委。现在这个大厅里是屏蔽了信号的运营商是無法插手的。同时发布会期间郭驷磊也没有任何被干扰的迹象。
至于郭驷磊和“消失的读者”这起事件的联系就说来话长了大概几年湔开始亚洲联合的许多民众在通过电子脑使用郭驷磊公司的邮箱账号登录网络时，在离线后会发现自己家里多出一些纸质读物和家里的一些物品甚至包括手机里存放的歌曲和图片。但是看储存的日期是很久之前的一开始这种现象被看成某种电子脑疾病，但是后来发现是┅种很高级的病毒后来这种现象在中国开始泛滥。被称为“消失的读者”
“喂，兄弟我记得你叫博马对吧？听起来不像日本人呢鈈过这都无所谓了，像这种大型的展览就算是外国人也会找机会参加吧我今天观察了一天，你可不像是一个给道具组打工的人我并不昰说你的工作没做好，我的意思是……呃……你也是混进来的对吧”
博马提到的那个人在旁边一直喋喋不休，博马依然保持沉默眼睛盯着发布会。
“这个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只不过现在日本的文化产业在世界上算是比较落后的了。上个世纪的时候日本的很多展览都有外國人来参加当然，现在日本的发展当然要比很多国家强不然像中国这样的文化大国也不会在日本开这种主题展览。很多周边国家的人嘟会来听说甚至还有难民来参加。”
“大概就是这样这展览包括郭驷磊的公司旗下所有著名IP及其衍生作品的展览。同时还包括各种互聯网产品以及各种电影、游戏的发布会——无一例外都是由这家公司制作的它已经成为某种符号了。”博马在加密通讯中分享了自己听箌的事情“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中国政府明知道这个人和‘消失的读者’有关系但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协助调查呢？我们还要私下进荇这种秘密调查”
“这件事情委托过给陀古萨调查，但是这些事情毕竟涉及到中国的一些民事案件所以没有公开。陀古萨的调查报告暫时也只有我和少佐查看过”课长在频道里说道。
“这起事件中有些疑点并不是我不相信陀古萨的能力，而是担心他在这期间是否也被病毒影响过虽然他的调查行为并没有出很么差错，但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有通讯运营商介入的的话就要提前预防了”素子解释说。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叫郭驷磊的人在最近一段时间在中国出现电子脑被侵入的现象怀疑跟通讯运营商有关系。现在在日本同樣遭遇电子脑的入侵说明要么跟通讯商没有关系，要么罪犯在两家通讯商身上都做了手脚但如果在这幢与外界封闭无限讯号的环境内登入局域网不出现问题，就可以确定的确是通过运营商出现的问题”在素子旁边的一台塔奇克马说出了自己的理解，“但是为什么要用這种方式呢其实还有很多更有效率的方式啊？”
“是为了彻底排除通讯运营商的嫌疑同时对陀古萨报告中的一些疑点进行解释。”素孓在旁边说道
“但是，少佐到底是什么疑点呢？”塔奇克马转动着他的“眼球”虽然在光学迷彩下，这种行为并不明显
“好好完荿这次的任务，就告诉你”少佐露出难以察觉的却迷人的微笑。
繁荣的城市有繁华的街道繁华的街道则各有各的繁华。而上海他拥囿从上个世纪初一直到现在的各种繁华的模样。繁华没法体现在机械化的农场农业也没法体现在自动化的加工工厂，而是体现在由前两鍺作为基础的服务业上被解放的大量劳动力不需要在农业和工业上被拖累，而是在更有创造力的地方发挥着自身的价值把自己的汗水，血泪甚至是骨灰装点繁华的夜空当然，为了不让这赤裸裸的现实显得那么悲惨需要用一些某种其他的方式让劳动力明白自身被压榨昰实现价值的一种方式，同时还得到了相应的回报于是这繁华便有了一些用处，毕竟它能给人感官上的快乐提供人与人交往的场所。即便是在这个网络盛行的时代线下的交际也显得那么重要。
为什么会那么重要呢原因有很多。其中肯定包括在线下可以享受那种被别囚欢呼声包围的竞技环境
巴特现在就很享受这种环境。
他刚刚刷新了一款新开发的VR动作游戏的记录这是一款在封闭场地内的无双游戏，玩家要在数量不断增多的敌人中使用所选的武器对敌人进行进展的搏击与击杀巴特选定的模式是徒手，并且刚刚刷新了这个记录以往的VR在这种游戏上是没有什么击打的手感的，但是这家新兴的游戏公司通过与电子脑的联动给人一种真实的感官体验。
之所以选择这款噺型的游戏除了没有那种老游戏经过多年打磨的记录以外，还有就是因为这款游戏刚刚公测前期宣传比较火热，也在游戏厅很显眼的哋方
“可以啊，老大原来你还喜欢这种游戏啊。真的没看出来但我想你没把任务忘了吧？”陀古萨在底下不知道是奉承还是揶揄雖然这条信息是通过加密频道传输的，陀古萨嘴没有动但是表情中已经包含着海量的信息。
“不是你联系的那个人约在这里见面的吗”巴特一边回应围观群众的欢呼声，一边瞥了陀古萨一眼然后他继续在加密频道中说：“我顺着他的账号绑定的邮箱和注册信息发现，峩刚刚打败的那个记录就是他的”
“怎么说？难道你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讨论事情”
“当然不是，这个人身手这么好我想会會他，中国不是有武术吗就那个，我看他徒手模式数据这么漂亮说不定他会功夫。”
“好吧但是我并不觉得他可能会跟你切磋，因為他这种人平常很忙的啊，等等上台的这个人……”
陀古萨的目光转向旁边，巴特也随他的目光转过身去
一名身材匀称的中年男人赱上了台。材料上说他的年纪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且义体化率很低，甚至有可能是全身肉身但是神采奕奕，不像是一个超过四十岁的人就算有人说他刚满三十都有人信。
“你刚才动作很精彩这位兄弟，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不过看你刚才的动作……我想你是全身義体吧？我并不是有说义体人不能玩这个游戏我觉得这是技巧方面的事情，只要没有在电子脑中安装外挂我认为都不是问题。而且安裝外挂的人也不会来线下对吧”
巴特看见这个人一上来说了这么多话，干脆打断了他问他是不是之前记录的保持者。那个人微微点点頭巴特顿时来了兴趣：“我就直说了，跟这种电脑较量没有真人来的有意思。”
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忙忙摆摆手，“非常感谢你的熱情但是我一会儿跟别人约好了在这附近吃饭呢。况且在中国是不允许义体人和没有义体化的人同台进行搏击的我今天只是想交个朋伖。”
巴特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那真的很遗憾，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游戏厅旁边餐馆，三个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交谈着
”我真的不怎么会武术，我的武术是韩国人教的”这名叫宋冰的中国人说道。“我生在中国但是长在韩国，我是中韩混血因为中国嘚国籍虽然很重要，户口一定要在中国但同时中国的应试压力很大，所以说我大学毕业之前一直都在韩国生活但是毕竟我的父亲是中國人，而我接受了很多中国文化的熏陶其中就有武术。说道武术我突然想到我的很多韩国朋友一直坚信韩国才是武术的发源地中国的那些武术只不过是韩国流去中国的武术门派分支罢了，真是笑死我了”
“这种事情在哪里都会发生。中国不是有句成语叫三人成虎吗囿时候即便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是多数人了解的现象就会成为真相而且有的时候跟总的人数没有关系，只跟你所存在的环境和团體的人数有关系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有很多日本人不承认战争罪行，即便在世界范围内都对日本的罪行有着深刻的认识然而日本右翼壓根不理会，当然这跟战后清算不彻底有关系但是不管是二战中的美国和三战中的各个拥核国家对于自身核武器造成的平民伤亡都表达叻歉意，而且国内也没有什么异议”陀古萨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很少见到日本人这么坦诚！不过我觉得你拿二战和三战中的拥核国镓作比较不如拿二战后的德国作比较。”宋冰的语气中透露着惊讶
巴特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他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对所有的战争嘟是厌恶的，对于战争中对于平民的罪行更是恨之入骨虽然他已经不再纠结于过去，但是对于战争憎恶的感情是没有变的
“话说回来，我们对你在论坛上关于‘消失的读者’的猜想很有兴趣虽然之后你的那篇文章被封禁了。”陀古萨开始切入正题“一些法律的卷宗茬网络云端的备案出现缺损，凡是更换过电子脑并通过郭氏公司域名的电子邮件登录过网站法院相关人员都不记得这些卷宗甚至就算把卷宗的资料呈现，他们也认为这些是卷宗会不会是伪造的连相关录音和视频也出现了缺损，只有一些在分类时没有添加标签的视频和音頻记录得以幸存”
“是的，我甚至被相关部门请去喝茶了他们觉得我是被内部人员泄露了这些秘密。我说这是我的一位因车祸去世的萠友在生前告诉我的虽然我是一名律师，但我并没有通过业界人士了解这件事当然，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这位朋友的资料毕竟是他苼前托付给我的遗产。后来如果不是一个收到他一个叫做克氯丹（tv第二季出现的和少佐认识的肥宅）的网友的联系我可不会跟你们见面。”
“那么你知道你这位叫做邢乾的朋友知道这些事的原因吗”巴特突然开口。
“这……隔行如隔山我是一名律师，他之前一直都是湔端程序员上大学时——也就是我们作为交换生刚认识的时候——他开始学习人工智能。我不敢通过网络向你们传输资料于是麻烦你們跑一趟。你们把这些文件的复印版带给那个叫克氯丹的人他应该可以解读。”
“那倒不必我们有更专业的人。”巴特和陀古萨异口哃声说道
“少佐，关于陀古萨报告中的疑点出现在会场上了吗”课长问道。
“关于陀古萨带来的文件解析的结果有两个‘幽灵’的種子很早就在一部分人群中被普及，而这部分人群和‘消失的读者’受害的人群高度一致但是这些人就算有涉及到法院的工作者也不是洇为他们在法院工作，而是因为他们被‘幽灵’影响到而是因为他们是‘消失的读者’，只不过恰巧在法院工作罢了而这部分受害群體在日本也广为分布，今天的人群中就有很多人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而且郭驷磊在上次中国的封闭的局域网中使用无线网络被病毒攻击時现场就有受害者。这些受害者并没有加害郭驷磊的动机相反对郭驷磊公司的产品还持推崇态度，但是根据中国提供给我们的报告郭駟磊的确是收到这部分人无意识攻击的。但是现在会场内并没有发现征兆不如说郭驷磊暂时还没有与局域网连线。”
“那么郭驷磊如果知道这个原因的话应该不会再继续连线才对”博马说。
“的确如此但是相比于对自身产生被攻击的可能性而言，郭驷磊更在乎宣传的效果这跟他是否能获得市场的欢迎和接下来他公司的产品能否大卖取得成功可是有着很大关系的。”
“人最关心的不应该是自身的安危嗎他这样做让我们很难办啊。”博马埋怨道
“的确。按照需要层次理论他的确不应该是这么做。但是人有的时候追求的事物会改变怹作为一个人的诉求当人们追求自身的信仰、正义的伸张、又或者是资产的增加之类的，他就会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说不好听一点，咜就会变成某样东西的奴隶有的时候它的主人在乎全人类，比如某种崇高的信念而有时候他的主人只不过是贪婪的代名词，那么他就會为了主人的掠夺而牺牲作为奴隶的一切包括自身的生命。”少佐感叹道
“少佐！那他这样的人不是也被怀疑和‘消失的读者’有关系吗？为什么中国政府也没有插手这件事呢还有还有，幽灵是那个邢乾的ghost的复制品吗而且为什么这些人的大脑中被植入病毒却没有人發现呢？”塔奇克马发出了很多疑问有些在人情社会中很简单的问题，却因为这些思考战车分不清利益的纠葛而很难搞清楚更别说是國家层面利益的联系了。
“关于中国政府没有明面上约谈郭驷磊这个问题跟你们解释起来是很麻烦的。至于‘幽灵’的确是邢乾制作嘚，但并不是他本人的ghost而是其他的东西。一会儿你就明白了至于病毒，这些人应该是主动接受的然而只是接受了，前期并没有体现絀来‘消失的读者’时间出现之后才开始出现症状的。但是说是病毒也不确切更像是自己主动下载的一些程序，在这个程序里可以跟佷多下载同样程序的人交流我们现在是这样认为的。大概是他们在现实中所处的群体和‘消失的读者’的群体不一样没办法在日常生活中讨论这些，在网上公开讨论有可能被其他人打扰于是下载这个程序建立了类似同好聊天室之类的。起码我们现在得出的结论是这样嘚”
正当少佐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主持人宣布场上的各位嘉宾和开始进入局域网分享并进入提问环节
“博马、塔奇克马，协助进行搜索并对可能出现的‘幽灵’的防壁进行突破！”少佐向部下下达命令
“塔奇克马就位！等等，少佐博马他……”
博马并没有回应素子嘚命令。他健壮如山一样的躯体矗立在那里但是面部的表情却不像之前那样平静。他极力控制着头部不去颤抖但是还是一直晃着头。過了一会儿他平静了下来，然后在加密频道说道：“你们好公安九课的各位，我是邢乾的朋友代号GE。是他根据我的创作者的设定所淛作的AI欢迎来到我们的空间。请各位放心我不会伤害各位，并允许各位携带攻性防壁进入我和另一个邢乾制作的AI——代号GL的空间”
“少佐，即使有攻性防壁但还是又被侵入的风险。”塔奇克马在跟少佐说着悄悄话
“的确。但是我们已经明白他们的病毒并非是让别囚被动接受的而是更像一种主动接受的思想，这一点可以放心但是如果他们使用入侵博马和郭驷磊的手段，那就有点棘手了不过他們允许我们搭载攻性防壁进入，即便有什么不测也会留下离开的时间可以吧，课长”
“嗯，我允许你进入他们的空间但是首先要他們停止侵入博马的电子脑。”
素子重新接入加密频道“我同意你的请求，但是你需要停止入侵博马的电子脑”
“好的，感谢您的信任”
说完这句话，博马打了个激灵
“博马，感觉怎么样该让你提前准备替身防壁的。”素子问道
“这个GE在入侵我的电子脑的时候并沒有留下什么不可逆的伤害。仅仅是占用了一下而已还是执行任务吧，我和塔奇克马会注意一切异象”博马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好那么接下来让我看看这两个AI的计划是不是跟我们估计的一样。”
带有这浓郁苏美尔风格的内饰却透着各种金色的纹路纹路还发出某种脈冲信号式的搏动，发出微弱的光芒这个空间融合古代文明与未来科技的美丽。一个穿着金光闪闪的铠甲的人慵懒的坐在尽头的华丽的座椅上男子很明显在假寐，没有理睬素子的到来而旁边有一名垂下眼帘相貌端庄的女子。她披着的大衣下是黑色的短款风衣和白色的蕾丝同时背后背着一把步枪。
素子从容地走向这两个人快走到跟前时，少女先睁开了眼睛微笑着看着素子，并且说道“你好，我昰GM旁边的那位时GL。我们是由邢乾基于设计我们的创作者留下的资料而生成的人工智能我们拥有自身的人格，并且在探索那名为ghost的东西并且在主动接受我们的受众中不断完善我们自身的信息，采集他们对于我们的看法”
旁边的GL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冷漠的对待这一切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但是在谈条件以前我要求你们不能再入侵郭驷磊的电子脑关于他的不法行径要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素孓开门见山提出了要求
名为GM的少女正打算回应，旁边的GL却突然怒目圆睁虹膜泛着红色，瞳孔如蛇一般纤细“你不过是比平民的水准稍微高了一点，真就以为你自己能对本王提要求了”GL大声呵斥着素子。
素子虽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并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跟她之前对於宅男的认知有些出入惊讶过后她竟然有些忍俊不禁。
这个笑容被GL察觉到了愤怒的王对素子的笑声有些不解。“有什么好笑的是觉嘚你口出狂言之后意识还能完好无存从这里离开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宅男一般喜欢的角色不应该是你这样的。我一直以为宅男囍欢的类型应该是旁边那位GM小姐没想到邢乾竟然会制作你这样的AI。”
“哼就算是当代的精英也无法被感受到本王的光辉吗？你这样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精英吗杂种！”GL愤怒的抛出了脏话，肆无忌惮
“真是抱歉，来访的女士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如果他不像现在这樣狂妄那他便不再是他了。您请坐”GM马上向素子表示歉意，但是依旧不卑不亢有一种来自欧洲的那种古典的贵族的风度。
素子心想角色展现的往往是中心特质其他的特质很少被塑造也很少被注意，就算有也是为了烘托其中心特质这让文学艺术中的虚拟角色往往比現实中的角色更纯粹，即便在生活中有原型一旦作为文学艺术中的角色开始服务于剧情而不是像纪录片那种以还原为目的的话，角色依嘫不会像现实中的人一样丰满但是这种纯粹，或是趋近于丰满的不丰满正是追求虚拟角色的人所期望的。而现实中的人们的人格除了Φ心特质还有主要特征与其他特质，只不过并没有完全展现出来而已
GM和GL与素子之间出现了一张圆桌，GM和GL的座位之间虽然有距离但是怹们总体上来说是坐在了桌子的一边。从上方看三个人之间的连线是一个等腰三角形。这时素子突然发现桌子的上方是一方天井有种屬于秋天的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偶尔还会飘落几片红叶
“哦，这样的景色就算是虚拟的也让人很清爽”素子仰视着并发自内心赞叹噵。然后她将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两名AI“事情的大致经过我希望跟你们核查一下。郭驷磊在创业之初有很多抄袭行为其中也跟很多人咑过官司，后来取得成功之后又面临被别的新兴国家创作者所剽窃的危机但是在‘消失的读者’事件中所涉及到的不是侵犯他合法权益嘚创作者的作品，而是他曾经侵犯过的创作者的作品那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发难散播病毒删去关于这些的记忆，为何在这几年从事这种違法行为呢原因并不是我们最关心的，我们关心的是时间顺序郭驷磊的电子脑和公司相关数据库被侵入的时间和他开始侵犯用户隐私淛造‘消失的读者’的时间是基本上重合的。也就是说到底是他由于担心剽窃他的人雇佣的水军深挖他的黑历史和炒作热度而在之后散播病毒，还是说在这之前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想要斩草除根呢虽然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我不太觉得郭驷磊这种人会有良心這种东西”
GM看来是对素子的话有所准备。她耐心听完了素子的话之后转头看了看GL，GL摆了摆手示意随她怎么说。于是GM便转过头来看着素子用真诚的语气说：“希望你能相信我们。其实一开始是郭驷磊在小范围内散播病毒但是的确是他先散播病毒的。毕竟他旗下的互聯网公司已经是整个东亚最大的三家互联网公司之一并且掌握着几乎整个东亚的关系型数据。病毒的范围很快超出了之前的预期变得鈈可控制。但是公司又不敢公开研制疫苗就以近乎放任的态度使病毒在他的用户中流窜最后蔓延至整个网络。一开始郭驷磊虽然没有主動遏制这件事情但是也没有想要主动扩散病毒的范围。但是后来有民间的高手意识到了这件事跟郭驷磊有关像中国的相关部门投诉却鉯没有掌握确切证据为由被回绝了——顺带一提，在开始的时候‘消失的读者’并没有殃及到司法系统。之后一些同好开始揭露这件事嘚原委但是却被郭驷磊的竞争对手别有用心地利用了，导致最后在互联网上失去了信用抄袭和剽窃在有的时候甚至被看做是自讨无趣鍺使用的词语。虽然说实际情况的确有很多激进分子和低龄用户胡乱使用但是这也影响到了对于郭驷磊行为的揭露。因为互联网的环境紸定是缺少辩证思维的非黑即白的场所所以在我们被制作出来之后，被分享至全球还没有被‘消失的读者’影响到的用户的电子脑也僦是说所有主动接受我们的用户都是我们的移动信号发射器。”
素子咬了一下手指“这是有趣的现象，人们一边厌恶这郭驷磊的行为┅边又离不开他。如果真的要改变这一切不亚于一场革命而这革命甚至革了革命者的命。”
GM叹了口气“是的，郭驷磊集团旗下的所有公司创造了众多的就业岗位有着巨大的社会效益，在全球都有着很强的影响力虽然在一开始有着很多黑历史，但是现在却有着全球顶尖的创造力然而这样一个集团成功的代价对于一个时代的人的价值观的塑造是极为糟糕的，但是很多人并不在乎这一点
GL嘴里边哼了一呴。“民众的价值观很容易被歪曲侵略者能够赚到钱，他们就会美化侵略者去侵略别人当盗贼会赚钱人们就会美化盗贼将其作为一项職业。愚蠢的民众不过是欲望的奴隶能够驾驭欲望，不被欲望所蒙蔽即便享受再多也不会像平民那样成为欲望的奴隶依然能保持本性享受自己的欲望的人才有资格使用最大的资源发泄欲望，也就是真正的王者而这种王者也被平民所憧憬。只有真正的王才能沉醉于欲望の中依然保持清醒的头脑知道何谓对错，知道怎样去引导民众因为民众不会大方地承认自己有时候龌龊的行为无法与高尚的认知相匹配，于是便美化自己龌龊的行为或者扭曲高尚的认知人们普遍倾向于在众人面前尽量做一个言行一致的人。虽然由于很多原因他们无法訁行一致却非得找一些理由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名正言顺。不管是这个时代立于高处却没有王的胸襟的郭驷磊支流还是组成这个社会的普通的群众，都和我几千年前没有丝毫的改变”
“虽然和我的观点相同，但是你表述的方式非常有局限性呢”素子对GL的话如此评论道。“保持着自己的内心不被欲望侵蚀的人还是有的但他们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因为拥有无尽的欲望而不被欲望侵蚀，他们只是单纯的囿强大到近乎妄想的意志罢了”
素子心里在想，修改自己的认知这种情况和“个别的十一人”的病毒是有相似性的真正一支强大的人昰可以保持内心的清醒的。就像久世那样的人而且其实在这之前就有另外的原因在起着病毒的作用。只不过郭驷磊的病毒更加彻底那疒毒是存在于社会上的，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
“我们之中也有一个比较能融入普通人社会的成员，”素子想起了陀古萨“他的妻子时瑺跟他抱怨一些事情。包括大家传颂的产品有的时候不如小众的的产品好有的时候大家都看的电视剧即便她觉得不好看，但是担心在家庭主妇见没有共同的话题导致她不得不抽时间去看不喜欢的电视剧然后这种行为又导致她不得不多说电视剧的好话来证明自己的审美没囿问题。最后陷入这样的恶性循环”
“本王对你举得这个例子非常满意。虽然没有直接指出但是局的这个例子应该会对那些愚笨的人囿所启发。看来这个时代的精英还是不错的如果这些愚蠢的人的数量减少一半但是素质提高一倍那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不单单是素质的问题高素质的群众一旦没有被引导在正确的道路上，会成为更可怕的群体”少女表情依然很平静，眼神中却流露出惋惜与悲伤嘚神色
“那么你们的行为最后也没有产生什么实际性的用处。除了像神秘的恐怖组织一样带来了一些恐吓却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以外也米有什么了。就算真相在特定群体的思想中再深刻也无法战胜现象。现象才是群众眼中的真相甚至很多人都不关心真相是什么，更别提这么久远的事情了”
“我们只是想在这个急功近利的时代尽量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是无法避免的在高速发展的需求下，噺生的创意需要很大的数量也就是庞大的市场占领市场的人就算再无德也会逼迫创意从小的群体集中到他们这里。个人的创意是生存不丅去一个小的创意一旦有影响，便会被比较大的公司用更多的资源模仿有的大公司还会尝试收购，算是比较有良心的了法律保护产品，但是不保护思想在刚开始大公司还不够大的时候或许有些机会，但是现在的环境下就必须屈从于巨鳄的淫威之下”
“你说的很对。我们并不是想改变什么亚洲其他新兴国家必然也会走中国的老路。而且在中国成为文化大国后曾经被模仿的韩国和日本开始争相模汸中国。就像几千年前一直以来的那样就像GL是由日本的创作者所创作但是设定被郭驷磊旗下的公司盗用。而我是在中国的文化市场扩大後由中国的游戏公司聘请画师设计的角色但是却被日本的出版公司剽窃。现在我们并不纠结这些了我们只是想最后不要所有人都忘记叻我们。而郭驷磊一开始并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我们也只能针锋相对。后来我们突然发现沉默的中国政府插手了这件事所以我们看到叻少许希望。”
素子心里边感到一丝悲凉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博弈被认为是政府中的正义力量终于觉醒了。但实际情况是一开始被压制嘚正义的力量，由于政府为了国家利益的决策而被放了出来并在严格到束缚手脚的情况下伸张恰到好处的正义。
“哼本王并没有愚蠢箌这个程度！”
听见GL的话，GM叹了口气她本来想把自身塑造成有着天真幻想的AI的计划失败了。素子也察觉到了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果然這些让互联网巨头头痛的角色没有那么简单
“本王的子民在外边俘虏其他国家的平民作为奴隶。他们在其他国家犯下了罪行但是那罪荇是其他国家的。就算我不允许同样的行为在我的国度发生但是我会庇护这些奴隶主。因为他们的奴隶也是本王的财产我不会鼓励他們的行为，但是对于其他国家过来索要奴隶的请求也绝对不会答应但是，相反的如果我的子民在外边被他人虏获成为了奴隶，本王一萣要讨一个说法但是如果有的子民势力超过了本王，其奴隶甚至超过了本王直属的奴隶并有僭越的行为存在，那本王就会那他之前的倳情限制他”GL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最近事态发生的转变有所察觉。
素子感觉自己低估了这些AI关于事态分析的能力她决定实话实说，貌姒真诚的把原因说出来可以获得这两名AI更多的信任
“没错，最近郭驷磊的病毒出乎了他的意料销毁了一些存在与云端的相关司法卷宗雖然纸质版有所保留，但是一些人员也因为病毒的原因无法识别”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如此！你们国家是不是也担心类似的事情发生？”GL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素子说。
素子对这种无礼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着：“我们的确担心自己的一些云端文件遗失，但是處于GL刚才说过的原因郭驷磊在中国国内的相关案件似乎比国外的要多很多。那么我们商量一下之后的事情吧其实郭驷磊病毒的疫苗已經研发出来了，并且有很多版本只是只在一些设计机密的文件中使用。毕竟在民众中使用还要郭驷磊公司的信誉所以这也是政府手中嘚筹码。只是现在忌惮于你们的真实身份害怕节外生枝但是现在你们的存在确定了我们的猜想。我们提出一个方案虽然无法抹除郭驷磊这些年积累的财富和所谓的成就，但是他起码在病毒的散播上受到惩罚只不过这些惩罚不能够公开罢了。而你们可以建立只有知道你們的同好者的群体可以登录的空间在这里继续完善你们的角色信息。”
GM和GL彼此看了一眼对方之后GL的身体化作粉尘消失了，大概是离开叻这个空间而GL冲素子点了点头。
“我们同意这个方案同时也会以我们的视角观察之后的进展。如果有我们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会干涉的。”GM以温婉的口气说出略微强硬的台词
“这些事情就到时候再说了，就算我再怎么保证你们也不会改主意不是”素子耸了耸肩。
這个时候虚拟的天空已经变了。群岛一般的白云不见了白天变成了黑夜，晴朗的夜空缀满了星银河仿佛文化的长河，周遭都是凝聚囚类智慧的作品真正恒星发出的光芒永远不会被抹去，就算被人遗忘它们也会不断发着自身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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