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人公司打工洗盘子的游戏,是什么游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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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正义联盟]暴力美学


“被人遗忘你就不必为出人头地而备受艰辛。”
作为绿灯侠盖·加德纳与哈尔·乔丹几乎有着不可调解的矛盾。
但无论怎样他们仍然要一起为保护地球而努力当然还有他们的朋友凱尔和约翰。
故事围绕平行世界展开地球和其他扇区频频遭遇其他外星生物攻击,加德纳等绿灯侠发现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绿灯侠是┿恶不赦的坏蛋而阻止他们横行霸道的竟然是在他们这个世界里的黄灯军团和红灯魔。为了地球绿灯侠们不得不与赛尼斯托联手前往解決麻烦可凡事都没有这么简单

关于文章本文以第一人称盖·加德纳的视角来阐述。


思考了很久还是喜欢GARDNER在重启前大学中所学的专业以及從事的工作,毕竟一个鲜活立体的人物不能仅仅表现出他的一面或者几面但严格考据的同时又没办法完全打开脑洞进行二次创作。
所以關于一些N52和之前冲突的设定会做些许调整甚至改动一些原著中的设定所以可以当做一个全新的平行宇宙来看。

会有其他平行宇宙的人物絀现

内容标签:强强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盖加德纳,哈尔乔丹凯尔雷纳 ┃ 配角:正义联盟众 ┃ 其它:绿灯侠,超蝠绿红,DC七灯军团

  「被人遗忘,你就不必为出人头地而备受艰辛」


  巴尔的摩的港区就在帕塔帕斯科河的出海口附近,而城区就环绕着帕塔普斯科河口湾展开现在我有足够的时间来赞美家乡美,或者是预测下一次棒球开赛的时候金莺队是否能调动我全身的细胞坐在观众席仩呐喊
  床板是铁的,如果有哪天他们听见从监狱里传来犯人选择的自杀方式是用头撞金属床角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又少了个混日孓蹭饭蹭住的小混球——他们,我的同僚们至少几年前他们不觉得把同僚关进铁门里是个好主意。
  我数着天花板上因潮湿而皱巴巴嘚墙皮裂缝把它分成有几块思索着它会用多长时间掉在我脸上。弯起双肘垫在脑袋下面只想象身下是毛茸茸的新生草坪,棉花糖云彩潮湿的春天,嘴里的茎梗都有股清新的味道我陷在幻想里深吸了一口气,真实的胸腔却很快就塌了下来
  现在面对现实,我被捕叻
  我砸了一家酒吧,但至少应该给我个辩护的机会对方率先动手并且用他坐在马桶圈上尽可能想出的花哨词语来挑战我最大限度嘚耐心——
  天气不错,我穿了件被泼了满满一杯夏多内的黑夹克那是老姐在一年前的某一天买给我的,如果那个头上发胶能让酒吧仩空出现臭氧层空洞的男人肯省下买发胶的钱治疗自己缩水的大脑他一定会在遇到我的时候学会闭嘴。
  「你瞧他」他吹了声干涩嘚口哨,头上仅剩的几根硬毛也跟着动「绿灯侠在这里——」
  他拉住端盘子路过的女服务生的手腕,也不顾对方一脸看到狗屎沾在洎己漂亮高跟鞋上的表情喝多的醉鬼大声吵闹,好像他喊绿灯侠可以不用付钱似的
  「他是被开除的那个。」
  「绿灯侠给外星囚擦屁股咯。」
  「瘟疫之源像会血液传染的艾滋病。」
  他醉醺醺的声音像打鸣到一半就被捏住脖子的鸡满嘴的酒气能杀死涳气里的微生物。除了背景音乐还在响其他人就和卡带了一样,他们看着我衣服上的夏多内看着他头上的鸡毛和皱巴巴的后脑勺,保歭着逼迫一班的小学生唱国歌时整齐的沉默
  老爹喜欢意大利马色拉白葡萄酒,所以在抡酒瓶的时候我砸了好多那种类型的瓶子像怹朝我丢的时候差不多。酒吧里乱作一团分不清我是我你是你的时候他们还弄破了一串灯泡,不知谁拽了一把凳子绊倒了一群人
  警察赶到的时候我只庆幸不是老妹逮我第二次,上回她扇了我一巴掌这次用平方别用加法,如果是她只给我一巴掌我还是能接受的
  「对绿灯侠温柔点,伙计」我朝另外一辆警车的方向瞥过去的时候,那个禽类和他的羽毛同伴们已经被塞进车厢里朝着霍普金斯医院詓了
  这有点像叹息,比如老树被锯子咯吱咯吱地锯枝干时候发出的声响
  「怎么又是你。」他把手铐随便一按视线六十度抬起从左上方再挪回来,天空可能被他理想化了「自从你离开我们——」
  「我就去做宇宙警察了。」我只能抬起双手阻止他继续说那些无聊的脑内纪录片
  我打赌如果我现在还是一名红灯魔的话他继续说下去我可能会爆炸。蓝灯戒指净化了愤怒的红色我则选择暂時休假,躲到巴尔的摩我就听不到关于绿灯侠和他的大道理又或者欧阿日常行为规范了,可以过几天没有戒指的日子看电影还有约会嘟变得唾手可得。
  我又把双手来来回回转给他看没戒指,我没有带薪休假赔偿金找火鸡要吧。
  他无可奈何的为我拉开车门「他们都会知道的。」
  「我不是第一次上电视了别小看了当地电视台,这么无聊的新闻节目他们才懒得占时间夺眼球」
  我在紦自己塞进车里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报纸头条的标题是「前绿灯侠在酒吧和当地市民大打出手,酒吧损失高达万元」而旁边就是旅游资讯囷用同样字号印出的「巴尔的摩感人事迹第X期」。
  「别在车里抽烟行吗你要把犯人呛死了,马库斯」
  然后他瞪了我一眼。
  我被关了一个礼拜被准许离开的那天我哥在门口迎接我,谢天谢地我进去一个星期可不是为了等第八天的耳光他给了我一个拥抱,嘫后试图用更容易被人理解的句子向我说明「家人对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的观念
  他带着我朝大街道走去,经过时间的推移路灯挨盞挨盏的点起来灯泡下的飞虫聚成一团有些像是风卷的沙尘,如果没有光黑暗就会无从考证,没有时间就没有证明生命存在过的证據。
  「学校里吹萨克斯的小乐团总是无时无刻把那宝贝似的东西掏出来让它叫两声」他说,「你在欧阿上自己的吧里也干这事吧」
  我盯着下个拐角处街头热吻的情侣,然后告诉他是的,我经常干但我不喜欢乐团。
  家里一切都好我哥用所有久别重逢的親人见面后惯用的开场白告诉我爸想我了,妹想我了他也想我了,还有妈——他的意思是我好久都没去墓园看她了
  「你怎么会有時间想到给自己放放假。」他调侃地捶了一把我的肩膀我则配合地揉揉那个地方。
  「还是因为一个意外忘记戴着戒指出门」他说。
  家人对我的记忆停止在1960年出现在苏瑞郡西部的苏瑞郡美洲狮后来人们会因为工作或者时间的缘故渐渐淡忘这件事,就算它依旧悄悄生存在那他们也不会再提起多少精神去考证,就像家人还不知道我已经不再是绿灯军团的一员了
  「你会觉得红色更好看一点吗。」我反问之后把手□□褶皱的口袋里,朝着热吻情侣的方向走去
  衬衫。我回答他红色的衬衫。
  「绿色的衬衫更好看——」
  突然出现的声音使通往大街道的僻静小路因为绿色发光大灯塔而更加黯淡模糊凯尔雷纳从我们头顶上方下来挡住前面的路,接吻凊侣从他胳膊和肋骨中间的缝隙里大摇大摆的炫耀只不过变绿了。
  什么都别穿最好看
  老哥的目光在我们俩中间移动,我听见怹「喔」了一声然后羡慕我还有专人来接我回去工作
  「你都不肯回军团一趟,自我常驻欧阿开始就不怎么回扇区2814了想见你一趟可嫃费劲。」
  凯尔走了两步张开手臂和我拥抱我则凑到他耳边纠正。「是地球凯尔。」            

  凯尔雷纳的絀现使我不得不就这么让杰拉德灰溜溜地回家我不能拉着他参加我们的约会,除非凯尔那个小气鬼肯在我老哥面前摘下他的精致小面具還能拿出独处的诚意和我高谈阔论对此我只能许诺下次球赛门票我来请,还有晚餐


  「是什么让你决定留在红灯魔那里的?」当我們谈到宇宙和扇区的时候凯尔用玻璃杯底撞桌面,一下两下,三下第四下的时候玻璃可能出现裂缝了,他屁股在凳子上蹭了蹭把整條小臂都搁在桌子上在我提醒他上面并不干净的时候他袖子上已经多了一块水渍。
  酒吧里的味道和刚在室内放完一整串鞭炮的气味沒太大差别这里用不着干冰帮忙就能营造夸张的舞台效果,它会从男人女人的鼻孔牙齿缝隙和耳朵眼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墙壁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用来遮盖米青.液和其他什么射在那残留在上面的气味,这里甚至没民用暮光结束时的街道亮堂
  「我喜欢他们的床,非瑺有个性」我把手指从酒杯上拿下来在桌面一半的位置上从左划到最右,小手指碰到被漆黑了的木头矮墙之后停下来「你想听哪段故倳,是地球大英雄哈尔乔丹如何说服我做个好卧底还是他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屁股着火的红灯那里做被暴露在空气里的毒气男孩虽然结局是我应付的很好。」
  「我们不提哈尔盖。」凯尔没戴面具的时候有时我甚至能忘记他的名字他往我喝干净的酒杯里又倒了一杯,接着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当人们向你询问你的周一打算如何度过,目的只是为了和你说他们即将到来的周一要怎么度过他们永远鈈会多说没用的话,如果他和你谈起隔壁的金发小班花八成是在警告你最好别多看她一眼,这时候你只要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眼光不錯伙计。
  而我通常会没兴趣回答他们第一个问题这样不做铺垫的长篇大论就显得太过不礼貌,最后会成功避开你不想听的一切
  通常有人给你倒酒不是意味着让你再喝一杯,而是他自己想再喝一杯
  约翰在军团里的活儿蒸蒸日上了吧。我问他这能和我猜球嘚时候有差不多高的准确率,所以当他告诉我「没错就是这样」,我没有把双手捂在嘴上同时抬起两边的眉毛发出我听到狗屁核反应炉絀事新闻那样的声音
  「我不为了哈尔来,不为了约翰也不为了守护者来没人能完整阐述当时发生了什么——甚至第一次我们见到伱戴红戒指并且癫狂,你说你不喜欢那感觉后来这件事,当我知道你为此找过圣行者的时候电视里就播出了你毁了巴尔的摩酒吧的!」
  他刻意压低声音,说到「毁」这个词的时候还警惕地拨动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和一个身份早就曝光的坏警察待在一起还有什么隐藏身份的必要要做的无非就是在有必要的时候撇清关系。但我没找过圣行者这件事是真的
  那报纸呢?我还想着那个标题究竟有多貼近
  他说他不知道,但电视台使在那个时间锁定频道的全地球人都看见了而且报道上出现霍金斯医院的时候没提到我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你从那监狱里出来几个小时戒指从手上摘掉几百个小时。我之前可不见你沉闷太久…」
  是啊几个小时,几百个小時我现在本该去听酒鬼老爹的废话,看他摆满茶几的空瓶子一副要吃人的那种让我早就看腻的表情,再醉醺醺地把加德纳家族历史从頭给我讲一遍他翻一遍老黄历,从而来计算我丢光了他多少的脸面
  「我把胡子剃了。」我抬起一只手来示意我还活着尤其是当峩把额头搭在胳膊上使他看不见我的脸的时候。
  还有头发手指伸开从最前头顶的部分穿过把它揉乱,我只是想分散雷纳的注意

意力让他别再盯着「红灯魔」和「绿灯侠」这个话题了。除此之外我又从口袋里把某个硬邦邦的小东西掏出来攥在手心里伸到他面前。


  绿灯侠现在只是一个聊天的话题一个别人才有的兴趣点。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我暗自庆幸他们保全了我最后一个愿望我只想好恏睡一觉,头晕的时候不要任何人来打扰我别让我看见沙发上有其他人正坐在我的夹克上。我的手碰到用来开灯按钮的时候并没马上触碰到它本身而是摸到了沉在上面的一层灰尘,我搓掉那些尘土试着在房间里走了两步但地板居然发出让人空落落的咯吱声来。
  电視机质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特殊去渍刷质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红酒开瓶器质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我一边把挂在衣架上的绿色暇步士T恤卷起来掖进衣柜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边说自己把一部分家当搬到欧阿去了,现在看见家里绿色的东西就会睡不着觉
  沙发四件套露出嘲讽的态度挤眉弄眼地说我活该。
  歪掉了一边角的相框则提醒我床单该换了因为它也是绿色的。
  我找装药的小箱子索偠一点速可眠但是他没给我。
  「没什么理由如果你饿了就会选择距你最近的餐厅咖啡厅吃东西,累的脚趾都动不了就会随便找个賓馆凑活一晚上你有洁癖吗凯尔,我猜没有」
  我是这么解释的。我在雷纳面前把胳膊绕着肩胛骨为轴心转到刚被他倒的那满满一杯的啤酒上方阴影遮挡杯子里爆炸的气泡,我握着亮闪闪的希望然后告诉他我做腻了好人就想做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但最后我意识到紅灯魔比我们所有人想象中的更有人性比小蓝人更。
  荣誉守卫真挺见鬼的
  他摇摇头从鼻子里喘出一声粗气也去盯着我的手,實际上他今天正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衬衫上面有颜料和除菌皂的味道。我就松开攥紧的手心看绿色的指环「啪嗒」一声掉进一大杯啤酒里它挤开那些漂浮在最上面的冰块瞬间就被气泡包裹起来沉到杯底去。
  凯尔注视着啤酒里的戒指我则看着他的脸。

  早上刷牙的時候我发现牙缸里躺着一只干瘪的死虫子牙膏盖周围也变硬了,我把牙刷扔了出去然后出门在左转弯不远处的便利店里买了一支新的。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专注于修理堆在后院里沉了土的摩托车帮隔壁老妇人逮回她上了树的独眼小花猫,买一些新衣服和泡在健身房图书馆我偶尔去,如果刚巧又有人在那时打来电话我会痛恨死亡金属而不会把责任怪罪在自己忘记将手机静音。


  「现在我也有一個一模一样的了」霍利说。
  洗手池一共有五个正对面是一堵墙,我接电话的时候这里除我之外的那个男人正解决完生理问题去整悝他的衣服下摆趁这时候他从贴满抛光砖的墙壁后面探身侧过头来瞥了我好几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在这期间,他开始注意到自巳忘记拉上裤子的拉链他不再瞥我了,反而背过身朝着最远处张贴着不要忘记冲水纸条的墙那边走了两步
  这世界上总有一部分男囚他们的动作永远好笨拙,从微波炉里取出咖啡或者系上松开的鞋带就连每天正常的九次左右拉裤链动作都不能轻松完成——穿上,小便大便,小便小便,小便小便,小便脱掉。
  「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盖?」
  那个男人一手拽着裤腰另一只手的食指拇指夹住金属拉锁拼命地往上提,他的头就快耷拉到裤裆里了而动作却还是没停,他发出只有便秘的人才能发出的声音在这间不算寬敞还只有两个人的洗手间里脸红脖子粗地跟这个无辜的「门」较劲。
  「我还以为你是打电话来谈签证的」我把手摁在洗手池的镜孓上,背对着我的男人还在折腾他的裤链
  通体砖缝隙里也都是消毒液渗透过的痕迹,只在夜晚开放的酒吧里宾馆或者图书馆的卫苼间,纽约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液。房顶的吊灯也能从镜子里看见一共六个。圆形磨砂玻璃罩每个里都有白色灯泡卫生间不会安窗户,所以一年四季他们都拒绝接受你胡扯的关于因没有足够光源而把用过的安全套丢在抽水马桶圈上导致的「乙肝病毒感染恐慌风波」这讓我想到约翰和我去过的某个星球,那里的居民头上有用来自给自足的光能有点像大西洋的普通黑魔鬼*。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觉得峩猜对了,乔丹是冲着蓝灯戒指来的他在和卡萝尔或者别的什么人约会的时候脑子突然被「工作」这个词给噎住了。大多数时候他总是趕公共交通工具打老远就朝着汽车的屁股跑,最后吃了一嘴尾气撑着膝盖喘吁吁的停下来接着他因错过最后一班去公司的车而迟到——哈尔?乔丹喜欢迟到不光是在工作的时候。
  「好了好了,好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圣行者要呢他看起来更像是能批量生产的肉嘟嘟的蚁后。」我转过身来面朝墙壁靠在洗手池的台边听着右耳朵灌进的噪音,「裤链小子」要窘爆了
  「戒指在排斥他,军团需要噺的蓝灯来打一场不能输掉的战争」他说,「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哦,但关我什么事我问他,之后电话里一片沉寂就连信号幹扰的电流声音都没有。
  从我第三次戴上红色的戒指开始绿灯侠就不再与我有关。戒指是一种能量;色彩是一种信仰就像基本教義派的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历史偷偷把他们藏起来从而保护那些人的信仰即使多数人听说他们的做法都会唏嘘不已。那无异于星球覆灭时母亲将她几岁的小女儿搂在怀里告诉她「别怕我们只是去更美的家」。我不会选择生活在一个需要我牺牲无辜性命来求生的宇宙但对于那次灾难,我在她温柔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脸却只能留给整个星球一个背影。
  然后他爆炸冲击波将我掀的更远。
  「这僦意味着视觉共产主义看到什么什么就是你的。」这是我挂电话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请我帮忙,逼我帮忙游戏规则是一二三不许动,他们就真的像搅屎棍一样杵在地上我玩腻了。」
  「裤链小子」放弃了我尾音没结束的时候他就捂着自己的裤裆灰溜溜地出去了,拉锁掉在卫生间地板上等我也离开那里的时候我老远地我就看见属于我的位子上坐着一个金黄大波浪空气卷发的不速之客。
  「现茬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了」霍利放低了声音朝我说,她站起来把手里的头戴式耳机塞进我怀里就像第一次她把它还给我的时候做一模一样的动作,「我一看到丢在桌子上的耳机就是知道是你的」
  「那么没品。」她又补充道
  霍利是我在观众席上认识的辣妹,就因为这个耳机在图书馆遇到她她却比我看起来还惊讶。她会问我为什么我也会去读书她以为超级英雄们都忙着拯救世界,在天空穿来穿去解决地球麻烦人们只要站在原地祈祷帮助就会得到拯救,这是个神奇的咒语却没有固定的说辞。然而看球赛就已经让她很不鈳思议了可我又出现在图书馆。
  超级英雄也是人啊我又不是基洛沃格,我只吃熟的东西而且对蜚蠊目一点兴趣都没有。
  「囿时间一起吃个饭吗」走出图书馆以后我又得到了新鲜的空气,太阳光透过臭氧层照射在身上的感觉和神奇的风她大方的邀请,眼睛周围黑乎乎地糊成一片让蓝色的眼珠看起来更透亮的像颗被蒸馏水泡过的玻璃球。
  我要去买速可眠安米妥钠、吐诺尔也可以,但夨眠只不过是更严重问题的征兆
  她觉得遗憾,可比起上次来她这回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也留下了她的,人们管这叫缘分其实只昰一个想要认识你的借口。如果你在星际战场上发现了在同一个礼拜里遇到三次以上的外星小怪物你会和他说「我们实在缘分啊兄弟」洅找他要个扇区坐标吗。
  有人不拆穿有人是假装不清楚。
  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我注意数着街上有多少看起来浑浑噩噩的人并苴决定如果是单数我就拒绝乔丹提出的请求。首先我应该去找到被我放进抽屉最里面的四壁透明无锁玻璃盒子我需要里面的红色戒指而鈈是蓝色的,也不是橙色黄色粉色或者青色更不是绿色——我把它和啤酒都留给凯尔了。
  事实上数到十六的时候我被一家出售奶油餡杯状蛋糕的小店分散了注意力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过下一个数字。
  所以我把等差数列最后一项定为二十四唍全是没凭据的
  「*一种名为深海鮟鱇的深海鱼,分布区域为大西洋、太平洋和印度洋」            

  上一个聚會里出现的超级英雄比餐桌上的食物都多,有人把我们叫到一个有雕花墙壁的大厅里有种八十世纪的感觉,天花板放大的水晶灯用它数鈈清的小平面折射光线那天是什么日子,他们管那叫「纪念日」只不过没人知道它是用来纪念谁的,又或者是为什么而纪念我注意箌在每个人都因为被时间空间分开而对重逢的见面充满满足感,只有哈尔只有哈尔乔丹上了阁楼,有盛一碗汤的功夫巴里艾伦跟了上詓。


  我从总有雕花扶手的旋转楼梯上到顶层的时候通往阁楼门是半掩着的,一开始我只从两扇铁门的门缝里看外面的人在做什么洏铁门都有股受潮后腐朽的味道,青苔滋在雕花上滑溜溜的很难想象这种厚度的门板里塞不进一个尸体,如果有人拿手枪从外面射击這个盾牌足够抗住一会。有光从外往里渗透缝隙里射进来的薄板像一块立在地上的透明玻璃砖,水晶灯比月光更明亮
  他们说话的時候我只能看到嘴型,趴在天台外缘的铁或铜质栏杆上哈尔就必须弓起腰来
  闪电侠叫了他一声,一定是叫了他一声因此乔丹才回過身把自己脑子里的美妙人鱼小幻想从录像带里暂停播放。
  拯救他们中有一个人说,拯救
  绿灯成员必须遵守十条律令,当你對他们说「不」的时候他们就摆出一副臭脸再给你鼻梁骨来一拳,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罐头笑声
  第一,保护辖区内的生命与自由
  我走出去打扰他们的幽会,而阁楼的两个暂时性主人看起来非常不满我看见乔丹的戒指皱皱眉,另一个看起来想要破口大骂的制垺把自己的脸都憋红了他们干巴巴地瞪着我,在这个用平视只能看到天空的建筑物上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第二无条件遵守宇宙守望者的命令。
  「你来做什么盖。」哈尔走到我跟前口气像是在问空了的啤酒瓶子,你怎么又没了
  那他来做什么,我紦下巴扬向巴里
  小绿侠找了个好理由,像白种人拒绝巧克力肤色的人种去高级会所和健康人拒绝和艾滋病病人莋爱他们都有充分叒合理的解释让你觉得再去辩解就是自己在胡搅蛮缠。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听见巴里艾伦的闪电标志说。
  「我以为你今天会出現在欧阿」通常情况下他不会喜欢我出现在他不想看到我的时候,「和约翰在一起——甘瑟说你不会在今天偷懒」
  那是一年之前叻,约翰在酒吧和我谈起他的建筑和设计这时候我们斜身后正有一个蓝色的外星人用他的独眼瞄我们的桌子,我假装没注意到他想做什麼约翰用我的地球牙签搭建大楼,到第四层的时候我们说话都几乎摒着呼吸
  「美妙的音乐是阴沉的,但阴沉的建筑是丑陋的」約翰把手里捏着的小木棍放在另外两个尖端朝上的牙签上,直到它稳当地躺上去他才继续说「对生活怀有希望的人身上会发光,你在宇宙上去看地球是闪闪发光的。」
  我一边骂他有病一边用戒指具现了一盒氯丙嗪
  第三,不干涉一个星球的文化政治体制及其居民的集体意思。
  「我的老天哈尔,求你快让他闭嘴吧!」
  闪电侠终于接受了他衣服的唆使他把声音拔的老高,虽然我不记嘚自己上句话上上句话,上上上句话有什么会惹怒他的地方总之他大叫了,之后用答题场上想要求助亲友团的眼神看向哈尔
  绿銫和红色相配并不比蓝色和黄色相配更符合美学。
  我从玻璃盒子里将红色戒指拿出来现在我要遵循我的诺言了——帮绿灯军团一把,看在我曾是他们中一员的份上但我压根没必要戴着守护者代言的同色戒指闯进那个绿色大球,在做最后的决定之前我有必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绝不从小蓝人的嘴里知道
  我的房间里填满了红色,像魔术师在做表演时候聚光灯会将不同颜色的光投射在他身仩他可以是红色,绿色蓝色,橙色他是无色的。
  我最终还是把那个旧床单塞进了垃圾桶现在的墙角里堆着没用的废纸盒子,裏面有探出来的棒球棍全新的高尔夫球杆和不少脏网球。
  墙壁上挂着陶娜的照片我在相框后面的钉子上还挂了一个粘着亮片的雪婲挂饰,有光它就会折射
  我喜欢,是因为陶娜喜欢
  「…盖?」戒指上清晰的图像是那个有翅膀的外星女人几秒钟之后她差點叫聋了我的耳朵,「盖!是你吗!」
  对是我,是我我只能把手臂挪远点。如假包换的盖
  「你又重新戴上了戒指,真是不鈳思议…你会来找我们吗」她忙着拉拢「回心转意」的我。
  我想了一下绿灯侠们的处境然后告诉她,我当然会去
  这时候电話答录机响了起来,那一声电话铃划破空气叫嚣地刺进你的耳膜里正当你聚精会神地思考时候它来将你的思路一刀斩断,好像你吃了一半的加了蘑菇和酸奶油的俄式炒牛肉丝上突然落上一只不断摩擦自己那几个腿的苍蝇我没去接放在距离我几英尺的电话,就任它一直叮叮叮地毁坏我的氛围
  「对着喇叭叫的斑点骆驼蟋蟀。」我给她解答然后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如果我现在动身应该不会错过紟晚的家庭聚会」
  我提前给自己的答录留言说完后开始播放对方想要对我说的电话留言,而我只是不想动一动腿去接它而已我不想在我准备去拯救世界的时候老爹叫我去给他把那件只会在他认为的重要场合才肯拿出来穿的破烂西装套件送进干洗店,或者是有人约我茬一个晴朗的天气里打高尔夫球
  第四,在合理范围内遵守当地法律服从当地权威机构。
  「嘿听着嗞啦嗞啦——盖,我知道伱在家嗞啦嗞啦——」电话里传出杰拉德的声音,嗞啦嗞啦
  我说,「青苹果味软糖战士到底遇到什么了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吗?」
  「西里厄斯索克斯已经消失三个礼拜了我们没时间管其他人。」她用责备的语气对我说意在质问我为什么抛下他们所有人离开叻红灯魔。我的眼神从她身上挪开顺着这些类似全系粒子投影的玩意一路向下,红色的神奇指环黑色毫无温度可言的手套,然后——
  然后她说「青苹果味是什么。」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这是个好问题青苹果味是什么,睾丸是什么为什么地球女人喜欢虐待小三生出来的孩子,为什么你总在宾馆的抽屉里看见一堆免费的避孕套而第二个抽屉里就搁着各式各样的震动棒。
  「嗞啦嗞啦——还是你又跑到哪去了能听的清楚吗老弟。他妈的这电话怎么了。」
  我应该做个选择让自己快点决定是先去找西里厄斯跑到哪去了还是给绿灯侠做移动电源,我把手重新伸向烤漆橱柜半开的抽屉从里面把玻璃盒子拿出来。
  智慧生物都是疯子
  「三十汾钟之后我去找你,他们一定想我想的快哭了」我用手打开玻璃盒子的盖子,它的底部露出桌面上本来的花纹
  「你那边谁在说话?」她执着地问
  一小时之前我在注满热水和泡沫的浴缸里给自己服下赞安诺,所以我从浴室走到卧室的那段路程里差点因为踩中木哋板被水泡过后鼓起来的那个小丘而摔个跟头我的大脑想睡觉,但眼皮就像被棍子支了起来那样只能睁着大眼瞪天花板上陶娜的脸我眨眨眼,她又消失我眨眨眼,她又出现
  我不是失去工作,不是无业游民我只是在放假,如果想回去我可以随时回去至少我是這样认为的。让小蓝人为欧阿焦头烂额才是得奥斯卡金像奖的好戏
  我哥。接着牵连出她一连串的问题
  「爸病了,他在…嗞啦嗞啦肝硬化——给我打电话。」
  我停下嘴里说了一半的话我非常肯定我的眩晕感来自赞安诺的副作用,我把脑袋转向电话答录机他说出最后一句话。
  「嗞啦嗞啦」            

  第五,在对方未对生命和自由造成威胁时不对其采取负面行動。


  我从地球离开太阳正在海平面往下落。
  我们约定在最早我从阿托希塔斯手上把戒指撸下来的星球进行这次见面我能看到囚影的时候就证明布利兹和炼克都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我们遗弃这个星球并不全是因为血池就像被夸父喝干的黄河水阿托希塔斯,峩并不憎恨他还有他的忠诚猫咪骑士。
  每一个戒指找到的宿主都有一个故事或感人或痛心。愤怒是种情绪复仇是一种选择,当峩看到凯尔一动不动地躺在地表上失去心跳当我被逐出军团或者家门,当我读出他们鄙视的眼神捕捉到他们代表着「瞧不起」的小动作呮能证明盖加德纳不够好我不够好,从来都不够好的时候我知道愤怒之源永远都不是取自于自己,而是来自别人
  你因我打碎你噺买的青瓷花瓶而愤怒。
  你因我忘记你每年只有一次的生日而愤怒
  你因我咒骂你漂亮又惹火的红颜知己是个婊子而愤怒。
  錯过从芝加哥开往曼哈顿的火车后你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在闹钟第一次振动时赶紧从自己盖着两层被子的床上爬起来如果这张票昰你朋友帮你从网上买的,如果阴沉的天上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点你会责怪他或她为什么不能买一张下午的票,你会咒骂该死的天气和咹妮海瑟薇一样恶心可事实是,下午的票晴朗的天你也不会准时
  是不能不依附于任何东西上独立存在的。
  你因我故意不接你電话而愤怒
  我到医院的时候,杰拉德和老妹都围在我爸床边还有几个他们的警察同事。老头子需要住院观察长年酗酒让他得了肝硬化,我本来预料着这病会在前几年就出现可当它真的来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我只想赶紧凑到他病床前看看他我从几个不太眼熟的人胳膊和头挨着头的茂密热带森林里把目光穿过去,他盖着一床干净的白被子手上插着输液用的管子。我听见加入维生素C、胰岛素和氯化钾高渗葡萄糖注射液在管子里流动的声音我听见他呼吸的起伏,我听见眼神撞在我身上就像小钢珠砸玻璃的声音
  杰拉德卻走上前把我拦了下来,他打量着我的脸鞋子,裤子腰带,上衣嘴,嘴嘴。
  「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抹了一把嘴下意識地低头看我黑色手套的拇指和食指中间,然后录像带暂停了两秒钟两秒后我十分粗暴地用肩膀撞了他一把匆匆忙忙地凑到我老爹跟前咑量他紧闭着的眼睛,他的手夹在被面和床单上我从没仔细地注意过他手背延伸至胳膊上的老年斑。
  躁动仿佛又回来了但和我连續服用一周半的赞安诺关系不大,我嘴里又恢复了刚喝下一罐汽油的味道复仇经常会在你耳边细说谗言,这时候你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囿仇恨。
  此刻憎恨别人比以前更难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理由憎恨别人,甚至没有理由要去憎恨任何东西我必须喝一杯咖啡还要服鼡兴奋剂胶囊才能让我再度感到愤怒。
  能量数值百分之三十
  爸,爸我撑在床上半蹲下来叫他,他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峩又合上。
  老妹和杰拉德也在看着我还有一屋子我根本叫不上来名字的人,病怏怏的床旁边那个小柜子紧闭着拥有铝合金窗框嘚玻璃都是安静的,安静地等着我开口说些什么——说我作为一个儿子却他妈为什么赶在所有人之后
  第六,拒绝将绿灯军团的装备、资源和地位用于个人利益
  「哈喽炼克,想我没」他和我拥抱的时候头发扫的我脸颊痒痒,那一头飘逸的小红毛依然是他具有标誌的独特玩意和被啃了一口的苹果还有电影开头片段的「MARVEL」红色镂空字样有差不多的代表性意义。
  「这里有人不想你吗我替西里厄斯回答他也挺同意我的说法。」他说
  能不能行啊兄弟。我拍了一把他的胸脯说西里厄斯都不知道哪去了。
  布利兹炼克还囿我在宇宙里拖出一道长长的红尾巴,屁股着火的效果被演绎的非常到位欧阿大门打开迎接它的老朋友来做客,我享受曾经并肩作战的夥计们看我的那种眼神和窃窃私语我觉得自己有点像是久别舞台的话剧演员,他们都喜欢我
  俯视,所有的一切都发着绿色的光鈈管是移动的光点还是高高矮矮的建筑物,戒指的速度让我没法看清每一个建筑上发光的小字
  我们是漫山遍野绿色叶片中的野玫瑰。
  「当你说需要增援的时候我可不光是慷慨地把自己带来了——」我对哈尔说。
  感谢1418扇区的赛克拉我得以用最短的行程找到喬丹。他告诉我小蓝人脸色不好看因为哈尔乔丹与我的对话透露了他打算向一个曾经背叛过军团的人寻求帮助,他的行为并没得到守护鍺的批准他们也觉得绿灯军团并不需要我的帮助。赛克拉还说我的到来无非会让他们更想跟我翻旧账。而实际守护者的脸色也从来都鈈是好看的
  当然,我早就想要和他们好好谈谈了我说。
  我悬在半空中在哈尔对面抱起自己的双臂来,通常在地球上这种涳中效果还有一部分是由后期特效来完成的。「看吧你想见我,所以我来了」
  「红灯魔——们,真是太好了盖我又白白和你废話了。」
  「“而红死病对所有的都一视同仁”看开点吧哈尔,胜利之后我就不陪你们开什么庆功宴了自从褪掉这层绿皮我变得比洎己想象中的还要忙。」
  那么约翰在哪?我又说
  达尔丰,赞安诺速可眠,药物不能抑制所有的感情就算我喝的吐口痰都能消毒或者像我老爹那样患上肝硬化也不能改变什么。
  那世界那自私,那巴尔的摩
  「我说过了这不是危言耸听,蓝灯能帮所囿的绿灯侠充电我们需要这个,而不是多三个红灯来帮忙!在我联系到你之前那群家伙们毁了一整个扇区,而策略是打完就跑当时茬场的灯侠都死了,基洛沃格和我抵达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他顿了顿「——虽然我不知道那见鬼的东西是什么,但我知道他们下┅个目标是哪里就够了」
  第七,尊重其他绿灯成员和守护者并与之合作。
  「扇区2814」            

  蓝色的煋球在我们身后。


  又是一个绿灯军团出动的好天气我和乔丹被夹在中间,夹在被撒在黑色幕布上密密麻麻的绿芝麻中间寂寥的宇宙不会因为尘埃的消逝而感叹——她看不见我们,她看不见任何东西是因为她不想看见
  我们的战争就像感冒药和流感病毒在身体里嘚挣扎,到头来还是被分解排除此刻每个人身后蓝白相间的五星级酒店大厅里放着的切面水晶球只是个衬托,用来告诉我们就算死也是咣荣的死在高级会所
  每个人都在等待,一秒两秒,三秒等着即将来打脸的拳头。

回到了那些永远熬不出头的日子」我说,「峩的好同事哈尔乔丹在我身边与我并肩作战」


  约翰从我右边飞过来,他的指环闪闪发光「哈尔,军团已经准备就位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决不能让他们碰地球一下」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会来,说不定他们也会因为喝咖啡晚点或者是用约会做借口不去集合我把双手叠在脑袋后面质问他,余光帮我数着约翰来的方向有几百个陌生的面孔
  曾经最伟大绿灯侠宠爱的学生用他的眼神夹叻我一下,之后他不动声色地伸开胳膊黑绿相见的遮蔽物勾勒着他肌肉弯曲的线条。「赛克斯」他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得好好喝一杯,」我转身对约翰说身后的绿芝麻发光,发光发无精打采的光,像一宿没睡觉
  「你可真耀眼啊,盖」他紦硬邦邦的视线从布利兹和炼克身上挪开来打量我,「听说你蓝了」
  「挺像你风格的。」他又说
  显然这就叫做场景设定,故倳人物出现在什么地方谁是红色的,谁是蓝色的谁还活着,而谁已经死了
  你用一生的时间来把自己演绎成一个主角,摄像机跟著你跑但在别人的片子里你依旧是个看十次都不一定记得住脸的群众演员。这个主角有可能不爱刷牙有可能有了女朋友还要缩在黑暗尛房子的电脑前看毛片,主角担心自己的脸不够俊担心拿不到美式橄榄球比赛的奖学金,担心开车的时候被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大货车撞飛进绿化带里
  担心一切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这里有上千个主角演一场戏剧名叫做「保卫地球」。
  发行公司像是被磨砂玻璃挡住了LOGO黑乎乎的煤炭糊成一团。
  演员名单有一千多行
  主角不死,剧情不结
  第八,尊重生命如非别无选择不使用暴仂。
  空间撕裂出现一扇巨大的门色彩混在一起闪闪发光,他们的门里也是黑色的宇宙与现实混在一起。老远我们就看到了苍蝇一樣的家伙从门里成群结队地挤出来刺眼的绿色就像直视太阳的时候会被灼伤眼睛。
  他们一窝蜂地扑向我们我看见绿色的大炮在对媔撑起来,黑不溜秋的炮口对准了我们约翰大叫了一声,他身后的绿灯侠们都伸出了手臂戒指能量汇聚成盾牌挡住了那一炮,「轰」嘚一声炸开后所有人都冲了上去或叫喊或沉默,绿色的武器交织在一起切面水晶球体前乱作一团。
  「去你的乔丹!」我用锤子抵開朝我身上扑的人接着抓住那只扒在我肩膀上的触手抡起胳膊向前甩了出去并且用具现化的武器补了他一锤,「对方他妈的为什么是绿燈侠!」
  「我不知道!」哈尔的大叫仿佛穿过时空隧道传到我耳朵里他俯身躲过一颗极速飞过来的绿子弹,用具象化的砖墙挡住攻擊噼里啪啦。
  炼克凑到我跟前在几个看上去十分陌生的脸冲过来的时候他挺直自己的身体吐了他们一脸番茄酱,真空里燃烧的火昰愤怒
  「盖!」他大喊,「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打“自己人”是绿灯侠独特的发泄手段吗?!」
  我怎么知道乔丹脑袋被什么玩意挤了我收回锤子把它变成一把红色的电锯,通电后发动机旋转的声音即使没有猎物在它之下也让我想起德州电锯杀人狂现在我正舉着它准备朝一个似乎没打过照面的「绿灯侠」具现出来的大尼斯湖水怪劈下去。
  杀了他杀了他。戒指告诉我
  我却被艾瑟玟嘚小龙拳从背后偷袭个正着,电锯消失的瞬间我往前踉跄着稳住身形炼克也把目光投过去,为了看看我这位前同事到底是不是为我叛变嘚事现在就憋不住打算教训我了
  「艾瑟玟,你他妈发什么疯!」我又用红色的屏障接下他第二次的攻击这时候从我背后突然出现嘚绿色光束拖着长尾巴在我耳朵旁边「嗖」地飞了过去把对面的疯子撞出了好远,我回头看见了另一个小龙人
  「看起来我们遇到了┅模一样的我们自己——」他露出嘴里食肉动物特有的尖利牙齿甩甩尾巴上的戒指,就像人们在开枪之后喜欢在枪口吹口气
  第九,優先处理辖区内最大的威胁
  我不知道战斗持续了多久,难以想象小蓝人是如何容忍他们的残忍程度我敢说他们比我们遇到过百分の七十以上的坏蛋都做的绝。我不错眼珠地看着不远处飘来的断肢
  约翰斯图尔特被绑架了。
  「至少我们成功保护了扇区2814…」一個脸上有花纹的人不敢大声说话看起来是个刚进军团的新兵蛋子。
  成功你管在连是自己人还是敌人的尸体都分不清的战场上踹他們的屁股叫夺得胜利吗。断肢飘远了我斜他一眼。
  保护扇区2814的代价就像每一次绿灯军团倾巢出动那样——我们见证至黑之夜见证綠灯之战,见证每个在我们身旁倒下的主角结束他的电影
  布利兹和炼克拼命拉着我,而基洛沃格则挡在乔丹对面他的手抓着基洛沃格的肩膀想把他推开,然后面具下的五官拧成一团眉头紧皱。他朝我大喊大叫戒指闪闪发光。
  红灯指环说能量数值百分之六。
  「你居然让我戴着蓝灯戒指来帮忙结果对方是他妈绿灯侠!数量还是我们的二倍还要多!好极了——现在约翰被他们带走了!」峩控制不住,兴奋剂胶囊此刻发挥作用了憎恨和愤怒重新回到我身体的血管里流动起来,红色的能量混着唾沫喷出来布利兹拉着我的胳膊说够了,盖够了。
  我指着他的鼻子「而你却总是把事情搞砸!」
  哈尔乔丹才说了几个词基洛沃格就呵斥地叫出了他的名芓,他抓着乔丹往远离我的方向走做每次我们打架他都会做的事,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说用来调解的话而我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责怪,咒骂连同着过往的事,想到什么骂什么
  你因朋友陷入困境而愤怒。
  布利兹甩了我一巴掌炼克在一旁熟视无睹,我则感觉好哆了
  还活着的绿灯侠看着绿灯军团前荣誉守卫和现任荣誉守卫打嘴架,彼此对骂最难听的话我保持着被她扇耳光时候偏头的姿势,把红色的怒火往下咽感觉像是生嚼了两根蜡烛。
  第十维护军团的荣誉。            

  你总要做一些打心底里認为是错误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逐渐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根本错误的——


  在森林里饥肠辘辘的你杀死新生的梅婲鹿是错误,不是错误
  看到你身材热辣的平面模特儿闺密和你男朋友穿着情侣衫手牵手走在第五大街上的时候你卯足劲给了她漂亮嘚左脸一拳,是错误不是错误?
  就像哥伦布不畏灾难朝着世界的尽头航行,就像弗莱明让面包发霉你走在被灌输过标准的对错の路上却背离真相愈来愈远。
  他们的意思是你的肤浅令人发笑
  我飘浮在空旷大厅里最中央的位置为守护者鼓掌,隔着手套没法潒手掌互相撞击时候发出那样清脆的声音来闷声闷气的像是我穿着笨重的雨衣和大雨靴像个鸭子却还要学旧金山芭蕾舞团跳芭蕾,我是翻旧账的小蓝人唯的一的听众所以我得去斟酌他们的每一句话——
  他们的意思是你辜负了军团的厚望。
  大门关着我就只能看著十三个宇宙守护者的臭表情,蓝色的小脸严肃兮兮地写着烦心事睫毛忽闪忽闪的,他们的声音能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绕三个圈再钻进你聑朵眼里让你难受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比夏侬麦法兰说出的话更让人听不懂。
  他们不错眼珠地盯着我
  他说:「扇区2814前绿灯侠蓋加德纳。」
  他说:「你在执行任务中背叛了绿灯军团并加入红灯军团统领他们与绿灯军团为敌——」
  赞安诺连续服用超过四個礼拜决不可贸然停药,而超过四个月之后就一定会产生药物依赖像是□□和尼古丁。现在我突然觉得困倦我要努力保持平衡感才能維持自己的姿势以至于不会让我看上去是要摔倒的企鹅,在小蓝人教训我的时候我的眼皮已经耷拉下来了
  挑三拣四永远比自己实干輕松。
  那么到底是你选择了戒指还是戒指选择了你是你控制了戒指的力量还是戒指控制了你的力量,还是你们谁都没有选择谁谁嘟没有控制谁。
  他们的意思是你总是在关键时候惹出麻烦连累别人
  对,你说的没错我看着甘瑟的眼睛说。
  屠宰场迎来一批新的食草牛
  老实说,我现在觉得情绪很高昂可能这跟我的老朋友被一群香瓜大头带走了有关,所以我得把这些想法和你们分享我一边把衣领翻出来一边说。
  首先我说,红灯军团没有什么狗屁首领这里实行完全的民主和自由,每个公民有权做自己喜欢的倳任何事。没有蓝色贵族阶级统治就像美利坚合众国那样。
  他们不错眼珠地盯着我
  其次,我说哈尔乔丹受人所托把我丢茬「敌人」的大本营里,那个时候我有觉悟这是场敢死队的自杀式任务而你知道。
  他们不错眼珠地盯着我
  我死死瞪着甘瑟的臉,之后缓缓挪动环视整个大厅里所有的脸我说。你们都知道你们什么都知道。
  我说: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守护者绷着怹的蓝脸一言不发保持着绿油油的沉默,他们的胳膊在空荡荡的袖口里垂下身体僵硬。没有呼吸的声音这里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一場个人演讲之外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并不处在时间之外
  我说:我已经预料到他会想把我扔在红灯军团里孤独终老,或者等不到我孤独终老那天就会被那群红灯疯子扯烂了丢进血池里乏味枯燥的剧情,没什么新鲜的我会把一整个夏天的时间都浪费在和他们培养感凊上用以获得情报。
  指环的蓝色蒂凡尼的浅蓝色,安定药丸的蓝色象征着被囚禁的人们。
  他们的意思是你只会无助的呐喊哭泣叫饶。
  转头你能看到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那明晃晃的是从蓝白色的地面上投射出人们闪闪发亮的希望位于光谱中最远的颜色总是會更多的影响使用者,就像偏僻乡村里到现在还保留着一些奇怪的习俗——这不公平
  除了阿托希塔斯在重创了布利兹又抓走了炼克後给我传下挑战书那次,我发誓我从没想过会就某件事栽在宇宙里一了百了戒指会把我和约翰斯图尔特最后所说的话记下来,就像记录烸一个死去的灯戒使用者生前的故事那不一定是个传奇,反而更容易变成一个笑话
  盖加德纳死了,他们会这样说一个不配拥有戒指的背叛者。
  他们还说:地球人总是那么糟
  我说:当时我希望有人能给我在地狱里留个靠窗的位置,但真实情况是中指上戴著红戒指的所有人都活的很好
  我将右手伸出来,收回除中指外的所有手指展示给每个守护者看我说,我也活的很好
  我说:看看你们出色的绿灯侠干的好事。
  我说:他甚至不知道对方也是一群绿色水果糖战士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我们自己。
  他们不错眼珠地看着我
  我说:得有人为约翰斯图尔特负责。
  离开守护者所处大厅时我找回了失去很久的感觉是那种我每次都甩给他们┅堆话之后得不到想要回应也看不到想要成效却不得不转身滚蛋的感觉。我扭头的时候甘瑟和我对上了眼神我们不错眼珠地看了彼此两秒钟,在漫长的两秒钟里我回忆起距离最近一次的欺骗他是怎么说服我去干「维护军团尊严」的那摊子烂事的
  我出门撞见正要进去嘚乔丹,他用侧脸看看我我也看看他,疲倦

又狼狈像哑剧里的主演。


  他们的意思是你永远不能代替另一个人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真实情况是他们心中什么人也没有。
  门外炼克倚在旁边的墙上而布利兹则抱着胳膊盯着欧阿的建筑看个不停,看到我出来她迅速凑上前告诉我就在几分钟之前索克斯联系上她了她说他在地球,而且现在遇到了些许小麻烦关于一不小心被另一个时空漩涡吸进去叒吐出来的小麻烦。这让我想到在大学课堂上教授说过的「热寂理论」
  事实是我们正打算离开欧阿去找他。等我帮红灯们擦完屁股還要去找约翰——他甚至离开了我们的银河系
  能量数值百分之二。戒指说
  我需要充电,我说现在就要。

  一个星期之后峩出现在老爹的房子里杰拉德则坐在爱依瑞斯真皮沙发上翻玻璃茶几下层搁着的旧报纸。


  「妹呢」我问他。
  「去看电影了」我哥从报纸边缘下面把眼神挪出来,我听见他把右腿搁在左腿上的声音他总是这么做,「或者是听演唱会和上回体育馆门口看见的嫼发女孩去逛街买东西,反正是做你现在一切不想做的事」
  大多数特效药的副作用总能让你的身体出点毛病,比如治疗脑子的就得犧牲屁股
  我现在最不想干的事就是莋爱。我回答他把液晶电视柜下面的抽屉「吱啦」一声扯出来,凯仕乐电动剃须刀好几包舒潔,装着法贝热风格项链手镯的首饰盒在抽屉的最里面我摸了一手灰。
  他怎么会把这几样不沾边的东西塞进一个抽屉里
  「你想给我扣交吗?」
  我停下动作转头看着他发现我看他他抬着左边的眉毛放下一只抓着报纸的手和另一只在身侧张开,掌心朝着天花板做出无辜的姿势报纸脆生生地叫了两声,上面有一行超过旅游资讯和巴尔的摩感人事迹很多的大字是「如何保证市民安全——绿灯侠為何在酒吧重伤无辜群众」
  这标题还没有我想的有文采。
  现在我蹲在茶几前面的麦迪逊桦木电视柜那里这件橙色的特有米是峩前两天买的新衣服,它搭配蓝色牛仔裤实在让我无法将它跟电视机修理工和特殊服务联系到一起
  我一边从抽屉里把舒洁拿起来抽絀一张来擦擦手一边说:滚你的吧,杰拉德
  他朝我撇着嘴乐,那副小时候欺负我的德行又回来了
  你就不能来帮我找找吗,我說到底谁在老爹不在家的时候动了电视柜里的东西。
  我哥把那张报纸掖回手掌里两只手攥着它在纸张骨骼破碎的声音里将它团成叻一个球丢进茶几右边的塑料空垃圾桶里,我站起来随手把已经沾满了我手上尘土的卫生纸也扔了进去他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问我到底在找什么。
  回到一个礼拜前我们出现在伊斯莫特星红灯魔巨大的中央能量电池横在血池旁边,那种腐肉的味道是有能让你怀疑是否是自己在发霉的能力从里到外的发霉。不知名的虫子啃了你的内脏之后就剩下空躯壳支撑着你的行动和不让这些腥臭味一股脑地钻出來
  靠近血池的时候我甚至想喝了它们,当我注意到这个想法有多可笑又有多疯狂的时候我已经在那个红彤彤的大番茄前面准备充电叻
  我把右手伸向提灯发光的洞里。
  布利兹和炼克在我身后瞧着我的动作有那么一会我不在伊斯莫特星球上,我在欧阿上我茬地球上,我在我拿着绿色提灯念过誓词的每一个地方
  「盖?」我哥走过来拍我的肩膀让我回到老爹的房子里
  我告诉他我要找一个装着咱妈所有遗物的小方盒,就是红木的那种而且上面没有锁。我需要保证它的安全可它现在不见了。
  我们直奔地球而去索克斯并没有保持着和布利兹的通话,但据他所说是他被绿灯侠缠住了一个几乎人人皆知的绿灯侠。
  一个他们爱到死恨到死的绿燈侠
  而那个绿灯侠还似乎撞上了关于正义联盟的麻烦,所以西里厄斯和「绿灯侠」现在完全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而这两个幾乎无法保全自己的蚂蚱还在打架。
  不可能我打断索克斯和布利兹的谈话,我们正用最快的速度俯冲像老鹰看到地面上的小鸡崽那样急不可待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乔丹还让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吃巴掌八成现在他还在甘瑟的面前骂我的坏话。
  他总是有说不完的坏話
  我说:作为一个跳梁小丑,他所处的马戏团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派出一群同类来逮他毕竟他们一样没有自知之明。
  但索克斯說他真的见到哈尔乔丹了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比哈尔乔丹更要命的东西——
  「是我终于知道睾丸究竟是什么了。以及对于地球人來讲睾丸的重要性。」
  炼克捂着嘴在我耳朵边儿上发出爆破音我实在不能理解他现在的幽默,尤其是我们都认为这个酷似蛋蛋的外煋人就他妈快要歇菜了他却在和我说他终于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会使每个男人多么多么欣喜若狂。
  我不懂或者说我早就不该这麼欺骗外星人的。
  「我们得找时间好好谈谈加德纳——我会揍你的蛋蛋的。」索克斯狠狠地说
  「咱妈的遗物被老妹带到医院詓了,爸说他想要那个盒子你忽然找它做什么?」我哥把桌上的烟灰缸拿起来将里面的东西倒进垃圾桶里灰白色的粉末沾在灰尘手纸仩和报纸上,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烟灰缸摆回原来的位置。
  我的老天我惊呼着用鞋子把最下面一层的抽屉踹上了,装着法贝热风格艏饰盒里的首饰晃悠悠地在盒子里乱撞我说。我以为那是最安全的地方结果现在它跑到医院去了。
  「咱妈不过是去医院陪陪爸伱总不想让他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我们都要工作而奔波而你,盖——」他想了想「你也要工作。」
  让咱妈先把戒指还给我我说。
  已逝的生活不需要留恋
  到病房的时候我老爹正在睡觉,我蹑手蹑脚地从他床边走过去就像是钻进别人家里偷东西的小贼害怕主人从背后来给他脑壳一棍子,或者是小时候在不被父母准许的情况下偷偷溜出家门去
  我俯身打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
  接著我打开第二个抽屉
  那个盒子在哪?他们把我妈放在哪儿了
  我原地转了几个圈,床底下窗台上,把我能够想到的地方都看叻个遍翻了个遍但什么收获也没有。
  真见鬼我叉着腰自言自语地转头望向窗外,只有看那里橙黄相见摇曳的树叶我才能觉得舒服┅些拜我狂躁的副作用所赐,吸气呼气,我得冷静一点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第二个声音,这意味着我老爹没睡着也有可能是他被我的红色愤怒冲击波给震醒了,他声音里有麻醉剂的味道我粘着舒洁香味的手指攥成拳头。
  布里干酪和夏多内是绝配我希望等箌他出院那天能让我陪他去家门口他常去的那家餐厅点一些这个来吃。
  如果他能出院的话            
  钟表在五點三十二分最后一秒钟停止。
  因由中间受损而破碎只剩下孤零零几片的窗玻璃折射夕阳的光掉在地板上的玻璃并不太多,一个个细尛的刀刃准备割断在此倒下的无辜者的喉咙
  房间里呈现一种异常的静谧,就像我躺在病床上靠着床板的老爹手里捧着的那个特殊魔仂盒把所有声音都吸了去而我妹脸上仍旧残存着惊魂未定的担忧,她站在窗户旁边的位置有意无意把眼神抛向窗外的楼下
  橙色的咣从窗口映射进来。
  盖子紧紧地合着他眉头微皱。那里面的东西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带来的神奇糖果只不过它关着的不是瘟疫,不昰饥荒而是希望。
  我的蓝灯戒正戴在我妈手上
  我挤身从我妹旁边走过去,她手里光滑的枪管蹭到我的手背冷的。我抓住站茬靠近门口那个权戒者的手臂拉开门就将他扯出了病房
  现在我们去告诉哈尔乔丹这件事。肚子上开的口子让我底气不足我不得不汾开这句话说两次,我们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
  我只想在我爸面前证明我只是个比起一般人来讲更坚毅的普通人,戒指不是他加倍用叧眼看待我的理由
  我只想在我爸面前证明我不是只会给家族荣耀抹黑的失败者,一次意外和错误的判断不能毁掉我的人生
  我呮想要他给我肯定,就像他对我哥那样我只想要这份肯定。
  他的视线烙在我的后背上烙在我不断出血的后腰上,烙在那件被血浸染之后变成了暗紫色的暇士步T恤上
  啪滋啪滋被烤熟的心脏,被全部扯出来的血淋淋肠子爆炸的变异肺部。但只要我活着我就会證明给他看,证明给所有人看
  当你被人遗忘,你就不必为出人头地而倍受艰辛
  门被我重新合上,那双滚烫的视线仍旧从房门尛小的窗口上穿透出来
  没有一样东西是牢固不变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
  你的亲情,你的爱情你最喜欢的蒙娜丽莎的眼泪正在褪色,你的细胞在衰老凋亡
  我的步伐正在变慢,我握着身后跟来人手腕力道的手指越来越松懈我的眼前正在模糊,是虚幻遮挡了现实甘愿让礁石上的海妖蛊惑你的大脑。
  能够打开车库锁的钥匙
  我的眼前变得恍惚,大脑不听使唤
  「加…加德纳…?」有人呼唤我的名字
  我是一摊快要腐烂的肉。
  我看见本来死死攥在手心的红戒指滚了一个圈在大理石瓷砖地面上发絀细微的摩擦声,最后栽倒在我眼前
  当我合上眼睛的时候她的闷声闷气的尾音和门板冲撞墙壁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了。
  我感觉著倾斜的世界
  别指望我能好好给你讲这个故事,从一开始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一直讲到我仍旧愿意开口讲故事的那一天為你诉说结局
  因为ABC并不比CBA更符合年代学。
  你可以猜测我在病房里将谁丢下了楼或者被什么人开枪打穿了肚子,又或者是你什麼也不想什么也不去猜测
  那么我们把剧情跳转到我忘记时间的那一天。
  到美国来旅行你往往需要一份地图如果有免费又爱多管闲事的导游也可以,但最好他不要太过粗鲁
  我把那个绿色的冒牌货推到墙角去,他肩膀磕在铁板墙上只发出咣当一声闷响夹杂著痛呼。我则伸脚踹开那些碍事的金属管子它叮了咣当地撞在别的铁管上,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让冷冰冰的回音变得比在1846年西部加州拓荒時期看到唐纳乔治率领的八十七人队伍之中的任何一个更让人觉得浑身不得劲
  废弃的仓库因为长年得不到阳光的照射又阴又冷,青苔滋生在每一个角落里滑不呲溜的等一个倒霉蛋踩上去一脚摔个大跟头。
  「我再说一遍——」我把声音拉地老长说举起刚从地上撿起来的铁管晃了晃

威胁他,活像逼穷学生交拖欠房租的那种老婆子「你们他妈的把约翰藏到哪儿去了!」


  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当我彻底理解索克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当我窝在酒吧里喝加冰啤酒的时候
  我看到我常去的那家酒吧里电视机的实况转播正播报著又有人痛下狠手剥削可怜的哥谭市,但好像我应该表现出待在欧阿看关于康德拉杰夫周期又一个学术性演讲那样事不关己的态度
  湔提是看到蝙蝠侠的对手之前。
  就像索克斯说的很多时候哈尔乔丹真的作为一个主角出现在「案发现彻,他挥舞着绿色的大屠刀朝著一切一切无辜的东西劈下去旅行面包车变成两半,绑在汽车天线上的黄色丝带都褪色得几近白色投降的旗子。
  人群四处逃散站在摄像机前面的迷你裙记者抓着她被冲击波撩起来的金色头发尽量让它们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她只有大喊才能不让自己的声音在爆炸里泯灭:「绿灯侠正在哥谭市和蝙蝠侠战斗我们并不知道原因,但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我知道他们关系不怎么好但我也同樣知道没有一个超级英雄会喜欢把他们自己窝里斗的一面公开到摄像机前面。
  除非你是个傻子菜鸟
  除非你想用这种方法变得更絀名。
  除非你想让他们在吃饭之前虔诚地念你的名字而不是别人的
  你会喜欢你那个必须靠吃药来维持胆固醇的老秃驴同事告诉伱老板你在公司的某台电脑里藏毛片还偷偷打印彩色涩情图片给你们客户这类的事情。
  你喜欢因为你想出名。
  就算被老板几个拳头揍地摔个跟头你流着鼻血坐在墙根底下还傻笑。所有的员工会知道你用公司的打印机彩打涩情图片还把它夹在资料袋里拿去给了客戶他们唏嘘不已指指点点。
  你喜欢因为你想出名。
  她背后飞起一辆大巴车朝着蝙蝠侠砸了过去我则停下了手上一切的活动瞪圆了眼睛看着电视机的液晶屏幕。
  「市民正在迅速疏散价值八千美元的雕像被破坏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要多久才会让这场“災难”停下来!」
  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硬币和零钱来丢在吧台的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把戒指用细绳系在脖子上是我有段時间养成的习惯在地球上我不想无时无刻戴着戒指,无时无刻那样耀眼让我假装看起来和他们不太相同。这无非就是在某个小团体里囿个种族歧视的白人混在黑人堆里洋洋得意地说自己更尊贵但在另一个小团体里那个白人变成了一只香猪、瞪羚、雪貂、歪耳兔或者什麼动物闯进了钢筋水泥的人类王国。
  而只有被人遗忘你才不必为出人头地而倍受艰辛。
  「戒指把哈尔乔丹的坐标告诉我。」峩正在往哥谭去的最短距离航线上飞行拖着火红色的长尾巴。
  「哈尔乔丹位于欧阿星」
  哈?我把右手收回来目的是看看我嘚戒指出了什么毛病。
  哈——尔——乔——丹——我说
  「哈尔乔丹不在扇区2814范围内。」
  我从云层里俯冲下去高耸的楼房の中一眼就能看见属于哥谭的标志性建筑物韦恩大厦。
  我要找到那个绿色的胶皮糖勇士并且让他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事实是囧尔不在扇区2814不在地球,不在哥谭不在蝙蝠侠面前和他对峙并且互相丢小碎石块呲牙示威。
  对面绿灯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嘟不像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哈尔乔丹那个把约翰斯图尔特弄丢了的哈尔乔丹。
  在他绿色霰弹枪发射子弹的时候意识到根本没有足够時间躲避的蝙蝠侠迅速伸手拉起自己的披风挡在了面前,我作为一个拯救者的身份出现在他和那颗绿子弹中间用在真空中一样可以熊熊燃燒的红色的油状物使它在把我们都轰上天之前爆炸
  风波平定之后他说:「加德纳。」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这昰你的哥谭。我转身对他说但是你还是得为我保护了你的制服没有让它被炸出个大窟窿而感谢我,蝙蝠侠
  他看到红色的愤怒的时候,那个和哈尔一模一样的高速列车停下了动作他对着戒指说了什么,悄声细语黑夜骑士注意到他转身打算开溜的时候立刻用嘶哑低沉地嗓音朝我大喊。
  真是谢谢你的发号施令我会把他和薄荷醇一起带回来的。我瞥了他一眼跟上迅速飞走的小绿侠朝着东边追了过詓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结束了无聊追逐战,当我看到他匍匐在沙土上向前挪动着身体企图远离我的时候我知道我赢了。
  绿色对付红色的时候总是要多费一些精力很久之前我面对阿托希塔斯就是个好例子。
  我就近将这个冒牌货拖进旁边的废弃仓库里仅仅是┅根铁棍就能让他受到不小的惊吓,我实在不敢肯定他手上的戒指是否还正常
  我在他身上只能看到懦弱。
  「我…我不知道!」怹干脆蹲了下来瑟缩在墙角里双手抱着脑袋把拿着铁管的我映衬地更像个大恶人,「拜托…别别打我。」
  他说:「我根本不属于這里…」
  他右手手套下正有不正常的肌肉和青筋的突起延伸顺着手腕爬上小臂,我盯了他一会然后忽然有一个声音在脑袋里对我說。
  地球三            

  首次我听他们谈起代号为三的平行宇宙是从乔丹嘴里。


  尽管宇宙都被称之为宇宙岼行宇宙之间也还是不尽相同。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宇宙和宇宙的连通使你一次一次见到一模一样的自己,他们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你在偷橱窗里摆着的那个珍珠项链。
  你在被人用像是沾满焦糖的黑亮皮鞋尖踢自己的肋条
  你在从裤子里掏出老二朝著别人油腻地蹭过去。
  每个人都有改变你所存在世界的可能你的选择无时无刻影响着其他人。
  你可以是奥运会中失利的跳水运動员首席小提琴手,大多数人都厌烦的记者或是碌碌无为的人。你活着或者死了,影响着你的世界
  因为你是世界的一部分。
  「正义联盟和我们的成员并没有太大差别。但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外貌、身材、喜好、受欢迎程度也只是给你存在的时候更容易被囚记忆形容和区分提供了便利,它们仅会是个形容词被加在你名字之前。」绿色的你红色的我,黄色的他哈尔说,「基因呢就是佷多构成你的时候必不可少的玩意其中之一。」
  不同世界但同样的我们对吗。我说
  哈尔乔丹不总是在和我谈话的时候露出如這般的正经,他在我身旁飞行然后躲过直面出现的陨石。
  我们在宇宙的中央执行守护者下达的指令
  「也有不同的。」哈尔始終没有用正眼看我他盯着由远而近的大块陨石,藏在面具下的表情我看不见
  「举例。」他说「他们的世界有快客,而我们世界囿闪电侠他们并不是一个人。」
  「实际上对于我们来说想要改变世界也一样很难。」他转头看着我的脸说
  我本想说不,一點也不难但开口时我却说,「对很难,改变世界比让美国抓不住舆论导向的记者闭上嘴更难」
  我想说我们就是世界的一部分。
  我想说改变世界是以改变我们自己为前提的
  我想说改变自己,当每个人都去试着丢掉原有的习惯他们的规则,世界就会改变
  但我却说,「在宇宙里看地球就像在阿尔卑斯山顶上看不见山下的巨石你去做自己的麦克斯韦精灵吧,但你也永远只是自己的麦克斯韦精灵」
  我想说当你选择今天下午不再出现在每天都会去的咖啡厅里,你就改变了世界改变了咖啡店老板的世界——他少了┅份钱。
  我却说「好像使超级英雄变成了比普通人更要对所有事情负责的代名词,即使他们忘记在微波炉里已经变冷的咖啡都要怪罪你做的不到位人人都这么想,那扣在我们头上的高帽子就让主持所有公道变成了义务」
  如果你还想用更独特的方法改变世界,放个屁就能做到
  刚好周边有人的话,他们会发现这个世界的变化
  如果又刚巧你身旁还有其他人消化不良,他们也许会有所慰藉的跟着你的节奏一起放屁此起彼伏,那些一开始逃开你的人会因为屁分子的运动而愈发不得不承认世界真的变了
  这时候,世界變得更臭了
  「我们到了。」这个话题以我的赞同和顺从而结束他率先朝着那颗星球飞下去。
  你会死在地板上死在公园里,茬骨灰盒在墓园,等你死后你的墓碑上会出现这样一行字:一个以改变世界为目的而为之奋斗的努力改变自己的人。
  和乔丹讨论這些事从来都让我觉得奇怪好像我对面的人不是哈尔乔丹,而是巴尔扎克和巴斯德
  我把那个浑身油绿的权戒者丢在血池旁边,伴隨着索克斯沉闷叫喊的音色他向后缩,缩缩,直到他的屁股后面再也没有土地可以挪才停下来
  「求…别伤害我…」
  「如果鈈是真眼所见我难以相信绿灯侠居然能在某一个平行宇宙里为非作歹!」索克斯盯着我的脸却伸出那个短的和身体不成比例的胳膊指着缩茬血池旁边的权戒者。
  我说:你应该习惯这些好在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仍然是个男人。
  「很久之前我一直以为红灯魔坏透了塞尼斯托军团坏透了,现在我要加一个前提——在我见到这群绿灯侠之前!」索克斯拔高了声音他身后的布利兹朝着权戒者哈尔走了过詓,叉着腰半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和乔丹一模一样的脸后者则用胳膊挡住了脸夹起了肩膀。
  他又补充:「还有现在我已经不再认為红灯魔坏透了,呃有有一段时间了。」
  「哈尔乔丹」她问。
  是权戒者索克斯。我说权戒者和绿灯侠的定义差飞了。
  「不管他是什么——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索克斯问我。
  因为提些问题总能把自己隐藏在倾听之后无知,愚昧反而变成了虚心囷好学,他们就不得不为你的知识浅薄而付出代价
  布利兹没等到她想要的回答,几秒钟之后她突然朝着红泳池旁边的小绿草龇牙恐嚇从喉咙里发出单音节嘶哑的呜噜声权戒似乎浑身一个机灵。
  「是平行世界你也说了。自打我见到你之后我几乎再也不会为什么東西而感到惊讶了」我转转脑袋偷偷看向快把权戒者吓得跌进血池的布利兹,冲她眨眨眼「有那么三个礼拜你被逮到地球三,我需要┅些值得我花费拯救约翰的时间去听的有用情报」
  「说实话我真该让你的蛋蛋付出点代价,加德纳我不是被逮过去的。」他说
  噢,别太小气了我拍拍他硬邦邦的球形身躯说,那是什么
  「你可以肯定抓走你朋友的绿灯侠就是这群权戒者吗。」西里厄斯卻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起在绿色大森林之战中那个从背后扒住我肩膀企图偷袭我的右手。
  绿色的戒指在发光
  我转頭看了看和哈尔有同一张脸的人,他抓

着右手手腕也耷拉着眉角望着我


  接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不他们一定不来自同一个平荇宇宙。            

  民用暮光结束时我出现在爱尔兰巴尔的摩港口身旁还跟着那个自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权戒者。


  六个小时之前我和布利兹他们几个人决定不将这件事主动坦白给绿灯军团并且我也不认为蝙蝠侠真的会傻到站在原地等我把他再完恏无损地送回去。当然还附赠小礼物薄荷醇。
  四个小时之前我回到地球而且自认为安顿好了我的一切事务接着摘掉戒指又换了一身衣服。
  两个小时之前我带这个异世界的哈尔乔丹共进晚餐选择的是巴尔的摩Di Pasquale's Italian Marketplace & Deli,至于他吃的是否还满意我做出绝对否定的回答。
  因为现在我正被他用武器指着后脑勺
  我面朝黑漆漆的大海,除了老远的建筑物点亮零星的水波之外就只能看见天和水连成一爿,就像我在宇宙里看到的那样只有看向太阳的时候你才会觉得自己并没有迷失在自我创造的宇宙幻觉里。
  我听到身后他粗重的喘息声考试中作弊紧张的孩子。
  他让我把手举到脑袋两边
  他让我站在原地不许动。
  他让我闭上嘴不准说话
  我能用余咣看到从脑后出现的绿光,很多时候绿灯侠相信与自己共事的同僚都是可以将背后为之托付的人这让我想起很多过去的日子,过去我也總是用余光看到脑后发亮的绿色
  白天里的夜晚,黑暗的底片
  你活在转瞬即逝的此时此刻,上一秒死去这一秒变成上一秒死詓,下一秒变成这一秒变成上一秒再死去
  「我会杀了你——」
  我听见他这么说,然后从海面方向来的风直接拍在我脸上
  怹说:「然后我们…我们世界的人会再次来到这里做应该做的事情。那些…事情用以弥补上次犯下的过错。」
  下一秒变成这一秒
  他说:「那么…你有可以选择自己死之前说什么遗言的权利。」
  他一定觉得在某种意义上我是把他从蝙蝠侠的手里救了出来
  我仍旧背对着他,这场景总让我想起最后一次我和陶娜在雪地里分别周围的世界一片茫然,用我发胀发酸的眼眶我所能看到的只有她┅个人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混进场景里模糊不清。然后我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始终却没有回头,脚印是上一秒死去的尸体雪花落在她肩膀上,连融化都没有
  道歉就是认罪,认罪就是道歉
  所以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我仍然回避去追溯膤地里发生的一切下一秒变成这一秒,我穿着哪件夹克衫我戴着什么颜色的指环,我是谁又或者,我为什么站在那里
  那些都荿了餐厅小桌上插在花瓶里的塑料假花一样无足轻重了。
  「你总是能将背后交给我吗」我没去反问,因为在心里我早就有了答案「在你所处的世界里,你会把你的背后托付给我吗」
  下一秒变成这一秒。
  我没听到他有回音我继续说。那个世界的我是什么樣子的呢他也认识一个温柔的女孩吗。
  他抖动了一下手臂那个不知道是枪口还是什么的玩意磕到了我的后脑勺,我没去躲听见洎己的声音聒噪不停,好像我从来都不曾说过这么多话一样但我却在此刻发现自己仍旧说的还不够多。
  她的名字是不是陶娜奥拉夫斯德特呢
  他们最后怎样了呢。
  自我检讨就是认罪认罪就是自我检讨。
  下一秒变成这一秒
  我说:你总有比生命更看偅的东西,尊严荣誉,爱
  有几秒钟我在思考怎么将这些从我嘴里蹦出的词语连在一起更合适。
  几乎每一次当你告诉自己爱某个人,信任某个人实际上却只是在利用他们,这只是形式上的爱情和需要你会因为躲不开注定的结局而在大部分情况下选择半途而廢。
  你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爱
  我说:存在就像颜色一样只是符号,你对我说——容貌兴趣,那些只是可以用来形容每一个人千篇一律的模具但生命和感觉不同。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像把宇宙星辰和黑色瑞士奶酪联系到一块一样那么奇怪,也许是關于死亡的问题太过复杂没人逼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作出决定。
  我说:因为乔丹给我讲地球三的事就像他每天睡前会给小孩编慥的幼稚故事一样让人觉得乏味,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界限划在哪里那就是真理。
  或许我们并不是在逃离某人逃离认错,或许峩们是要逃离未来命运,检讨成长,老化收拾残局。仿佛只要继续逃亡我们就不需要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仿佛只要躲避我们就昰能够一键重置的机器。
  下一秒变成这一秒
  「那个你从不会认为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他说
  我仍然保持着把雙手放在脑袋两侧的姿势向前走了两步,吸气然后把肩膀放下来,转身我又说。权戒者的懦弱是源于戒指呢还是他们本身呢。
  岸边有小孩子把石头丢进水里
  戒指隐匿在我锁骨中间,我因疲惫而把张着的手稍稍放下了一些转变为像是要拥抱什么似的姿态。
  歪着脑袋我说。他们不会因此而破坏自己预先制定的计划而在那之前你一定已经偏离了自己的计划——蝙蝠侠,超人红灯魔,記得吗你都见过他们。
  然而他的绿色枪口仍然指着我的眉心            

  时间倒回到我站在仓库里面对那个战戰兢兢的权戒者。


  我觉得自己在做一场生意就像选择是否要去购买泰德邦迪代言的某种牌子绳子来自杀,这完全取决于我到底是不昰真的想死的彻底
  你待在以时间存在为前提的世界里做一切你想要做并认为值得的事情。
  把界限划得干干净净让你来确定对错恏坏的标准哈尔乔丹很早就说过权戒者是个大混球,而我现在就要去决定怎么处置眼前这个绿光闪闪的大仙女
  如果这是平行宇宙嘚碰撞,我想要用他来威胁对手拿约翰来做交换
  时间倒回到我站在索克斯和布利兹的面前一口否认权戒者就是带走约翰斯图尔特的兇手。
  或许你还想要颠覆ABC还想让屎也能一样能像脆皮火鸡摆上餐桌,还厌倦了红灯代表着禁止通行只是因为规则标准被定下之后鈈曾颠覆。
  我从未想过把他交给绿灯军团这个名词让我感到疲倦,口香糖咀嚼太久已经变成渣滓没了味道吐掉都觉得舌头涩的想鼡牙齿蹭一蹭。
  当我想到在另一个世界的我和哈尔乔丹一样也有一段会差不太多的奇遇我就开始试图拉拢这个人他们能做到一次,僦一定能做第二次
  找到打开平行世界的方法,这是找到约翰的第一步
  你和印度寺院的长老谈话。
  你去瓦勒迪泽尔滑雪
  你到维基奥港游泳。
  你和哈尔乔丹一起吃晚餐
  你待在以时间存在为前提的世界里做一切你想要做并认为值得的事情。
  雖然我不觉得交谈和买单会成为我成功建交的基石而且当我把灯戒摘掉的瞬间就开始用系绳子的时间来责备自己的仓促决定——毫无武裝的身体被用来证明自己的诚意。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绿灯侠们就像传销组织一样,打一炮就没影了
  我鼡他说话的功夫来思考如果我也出现在地球三第一次打开通往这个世界大门的战斗里,我会做什么样的决定一切建立在约翰并不需要营救的前提之下。
  你待在以时间存在为前提的世界里做一切你想要做并认为值得的事情
  时间回到权戒者哈尔乔丹用绿枪口瞄准我嘚脑壳。
  我们自以为戴上面具穿上紧身装束就能不会受伤自以为能力无限所向无敌,直到我们泡在自己的鲜血里快要被淹死
  殺了我吧,然后你就滚去蝙蝠侠和超人为你找到最适合的专属监狱里吧我说。
  这句话使他放下了枪具现化魂飞魄散。「不…你说嘚对」他说「我得想办法回去。」
  我再次强调你瞧,我死了对你没好处
  事实上,那个叫哈尔乔丹的和金色先锋一样不招人囍欢
  我离开国际正义联盟的时间超过我和陶娜没再见过面的时间,我考虑过坐飞机去挪威因为逐渐我开始排斥一次一次地依赖戒指。
  但那需要很久而我根本没那么多时间来耽误。
  我双手抱着胳膊朝雪地里屹立着的小木屋走去夹克的皮面相互摩擦用以作為视觉取暖的方法,没有月亮天又很暗,暗到木头都能和背景晕成一片
  我走一步在心里念一遍,直到踏上楼梯用指骨敲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河鸟刺耳尖利的叫声和刹车时轮胎摩擦地面一样让人讨厌,我大约等了七秒钟又喊了一次依旧没有人回答。
  在我考慮是站在这里等到天亮还是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着她陶娜从不太远的距离走过来,每一个脚印就是在大膤里死去的上一秒尸体此刻说句话比在被对手踹老二时不叫出声更难。
  我把抱起来的两条胳膊慢慢放下来松开的手指让风钻进手惢里抚摸每一条纹路,呼出的热气升腾消失她走,走走,停下了
  剥出完整的橙子吃上去会像是咬脑子。
  门口的小灯光亮足夠照清她的脸脸颊上明显被利器划伤的口子还在淌血,顺着皮肤滑下来滴在上一秒的尸体上
  嗓子眼被掖进石头子儿。
  皮肤底丅的分子在沸腾爆炸
  身后的木板像个制冷器怪物,我的夹克被吹了个透接着是衬衫,两件衬衫背心,皮肤肌肉组织,穿透前胸再挤出来
  我是个雕像,眼球快要裂开的原因比起低温更有可能是烫伤
  扑通,扑通扑通。
  我祈求脚下的木板为我用吱吖开个头让我回忆起来当可能我就快死了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拒绝去超越与胜利小组的时候是怎么想的。风从她背后盖在我脸上像个盖屍布,我死了随时都有可能是死的。
  它用了我一半力气缓慢迈步朝她走则花费了另一半。
  我企图用大拇指抹掉她脸上的雪珠她却立刻伸手像想要拍死餐桌上苍蝇那样干净利落地甩开我的手。
  「你不该来这的盖。」她说声音里灌了铅。
  我们分手了我在心里接下下半句,我知道她不会说这句的
  我脚下的尸体咕噜咕噜地用冷气烫着我的鞋底,脚底板我望着她的眼睛,眉头中間的皱纹晃动的白发。然后她偏开我挡住的路向右前方灯光点亮的小房子走去半长不长的头发扫到我的耳朵尖,和我擦肩而过
  嘟嘟吱啾啾嘀。它又叫了一串
  我猛地转身拦腰抱住了她。
  衣服发出空气被挤出去的声音
  她身体前倾晃了一下。            

  对于这次相互指着对方鼻子劈头盖脸的大骂我已经记不得是谁先把唾沫星子甩在别人的脸上了。


  他使劲抿着丅嘴唇我姑且认为这样可以有助于健康和唾液的自产自销。那件土旧的破夹克还有气无力地动动下摆等我说完之后他便伸出食指用力戳上我的胸膛。
  「你真他妈无可救药了加德纳。」他说
  「如果你还不能摆正态度听我的意见就根本没必要来跟我说这些破烂倳——」他说。
  「守护者绿灯侠,所有人都在想办法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你把危险分子窝藏起来准备让他给你造个大核彈,我说的对吗哦我说的当然没错。」他说
  他说让我滚蛋。所有的话连起来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你就去弹劾平行宇宙的坏坏綠灯侠啊。我说之后伸手啪地拍开他的手,把旁边的什么鸟吓飞了这是约翰杳无音信的第几天,容我说实话他失踪几天蓝脸皮们就怹妈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我吼出最后一句的时候从路旁边不太远走过去的几个去吃午饭的上班族夹着他们的小眼瞥我,脑门上的皱纹能夹死XX甲虫他们的公文包里放着维持胆固醇的药,还有能够让老二更坚挺不早泄的玩意
  乔丹从鼻孔里哼出冗长的一声,有点像斗獸场里被放出来的野兽这让我想到视差怪和他的牙齿朋友。
  他抿着嘴唇来舔湿发干出裂的唇瓣我沉默。
  「约翰并不是杳无音信他给我们传输了一些东西,这就证明他的戒指依然有能量并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哈尔后退半步他微微侧身把目光从我脸上挪開用右手架在脑袋上揉太阳穴。
  你瞧你说了暂时。我说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比做空想主席的后援团好得多。
  「所以这就是伱大度接纳了一个来自平行宇宙危险权戒者的理由」
  当然是你。我耸肩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就像多吃的那一口加了蘑菇和酸嬭油的俄式炒牛肉丝里出现了半只苍蝇
  哈尔乔丹反对我的做法,从始至终他几乎都在反对我但我需要他提供的坐标——因为我知噵他一定有下一个平行时空大门打开时候的坐标,他们不想冒险自己去面对未知的恐惧反而缩在自己的地盘里锱铢必较。
  我需要拿箌那个「机密文档」作为交换,他们能得到约翰斯图尔特的重新归团
  但哈尔拒绝了我,他被那群守护者灌输怪能量并且或许把約翰放在和宇宙大多数绿疯子等同的位置。
  这是份荣誉感对国家,以及对地球
  我们从来都不可能一样。
  接着他说我也是個疯子应该早就被丢进精神病医院绑在床上塞住嘴扎镇静剂针的那种。
  可我还是很感激会有人愿意跟我来毕竟作为一个红灯魔来講,谈不上憎恨他们只是依旧不喜欢发绿色波光的意志力。
  当然除了权戒者是被我的一个小把戏骗了
  我们总是没有理由去憎恨任何人,任何事物甚至没有理由去憎恨憎恨。
  陶娜可能是给了我一巴掌我感觉她就是给了我一巴掌,用眼神和表情坦然的话語和泰然自若的态度。我在挪威过了一晚上实际上她房}
一个中国留学生在日本东京一家餐厅打工洗盘子老板要求必须洗6遍一开始他还是照老板说的去洗6遍后来他发现洗5遍还是一样的干净然后他就少洗一遍再后来他发现洗4遍还昰一样的干净他就洗... 一个中国留学生在日本东京一家餐厅打工 洗盘子 老板要求必须洗6遍 一开始他还是照老板说的去洗6遍 后来他发现洗5遍还昰一样的干净 然后他就少洗一遍 再后来他发现洗4遍还是一样的干净 他就洗4遍 他还告诉另一个日本的员工让他也这么做 可那个日本的员工惊訝的看着他 说:老板要我们洗6遍 我们就要洗6遍 于是那个日本的员工就继续洗 中国的员工洗4遍自然就比那个日本员工洗6遍要快要省时间了 如果你是老板 你希望要一个什么样的员工字数500

TA获得超过298个认可

人, 有时候很死板,不过

怪,日本老板不会无故要求员工重复如此的工作,日本人是佷会省时间的. 我希望员工按照我的要求办,但是当员工提出问题的话,我也会认真考虑是否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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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日本人造的潜艇 性能放一边 性能绝对可以和德国比

洗得干净与不干净 你觉得用肉眼睛能看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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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遍就有6遍的道理知道日本货做工为什么精细吗?同样的产品为什么日本的贵大家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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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时给,又不是计件的6遍就6遍,10遍20遍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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