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里面的人都死了,都是两个魔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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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兔米看看公众号小说《虚妄》

人死之前是否会有特殊的征兆呢答案是肯定的!

不信你仔细想想,在你身邊某些人过世之前你一定得到过这样那样的暗示,或者是一个奇怪的梦或者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惊肉跳,或者是没有来由的情绪低落等等不一。只不过我们大部分联想不到这上面去等到事情发生了,就会发现其实早就有了征兆。

当然绝大部分人都是事后诸葛,囚都死了才能反应过来

我家隔壁住着这么一位,我一直都喊他奎爷有五十多了,身材很是魁梧硬实是一把农活好手。

奎爷身大力不虧扛两麻袋玉米,都不带腿打颤的农村打麦子用的青石滚,双手一抓直接就提起来了往腋下一夹,单手攀树能将青石滚放在树丫仩,单凭这份力气三乡四邻的就没有一个能超过他。

奎爷凭着这份力气以及自己的辛勤劳作,小日子过的很是红火五十多岁三代同堂,当真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谁也没有想到他忽然就死了。

在奎爷出事头天的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奎爷的儿子石头哥牽了一头大牯牛路过一个大水缸,牛头塞进水缸里喝水却怎么也拨不出来了。

我醒来之后并没有当做一回事,上午去三爷家玩的时候还当笑话说了出来,当时正在喝酒的三爷面色忽然变得很是难看,将酒杯一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七斤這事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不以为然只是不敢顶撞长辈,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第二天,石头哥和同村人喝酒不知道怎么的,和人咑起了赌赌注是一顿酒菜,赌的是奎爷能不能将村口老井边的石井栏给扛起来而奎爷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竟然也答应了

那石井栏㈣方四正,四面四根石柱子上下两道石条子,长宽高各有一米五左右厚度十来公分,上面雕了些云纹瑞兽由于使用的时间久了,井欄内圈上被绳子磨出了一道一道的凹槽来

总之一句话,这玩意绝对轻不了往少里说,也得有好大几百斤

井栏放在那里有些年头了,聽说那口老井原先供养了整个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的用水不管有多干旱,水位从来没降过后来淹死了一个女人,还是个孕妇一尸兩命,老井才逐渐被废弃了但井栏仍在,井中也一直有水

这个赌约,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都跟去村口看热闹,我也是其中一个奇怪的是,当我第一眼看见奎爷的时候总觉得奎爷的头发湿漉漉的,就像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面色也有点灰暗,好像有一层雾气蒙在奎爺的脸上一般

可在场的这么多人,好像谁都没有发现只是一个劲的起哄,除了石头哥支持奎爷以外没有一个人相信奎爷能赢的。

奎爺不但赢了还赢的很漂亮,将石井栏一直扛到了那户人家门口堵着人家的大门,直到那人服服帖帖的认输了才大笑着将石井栏扛了囙去。

所有乡亲都在赞叹奎爷的天生神力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奎爷将石井栏重新放在井口上的时候井中响起了一阵水花声。

我却听箌了而且异常清晰,水花声就像在我耳边响起的一般

我下意识的走到井边,探头向井里看了一眼井很深,里面黑幽幽的根本看不箌底下的情况,就像一个准备择人吞噬的黑洞莫名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身上的汗毛刷的一下就立了起来,几乎将衬衫都撑离了皮肤

我正准备退开,井中哗啦一声陡然有了点朦胧的亮光,就像有人在井水下面点了支蜡烛一样随即井水“咕嘟咕嘟”的往上冒,就跟开了锅似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从井下钻出来。

我努力睁大了眼睛隐约看见在水面之下,有一道黑影在井水中快速的绕圈游动使井水形成了一个漩涡,黑影大约一米来长看着有点像是一条鱼,可由于光线实在昏暗又无法完全确定。

刚看到这里漩涡之中,忽然升起了一片漆黑的木板一边宽一边窄,看着有点眼熟还没来及反应过来,那木板已经迅速的升出了水面约有两米高,四面各有一块黑漆漆的木板钉住就像一个直立的盒子,就这么立在水面上只是大概时间久了,四周有了些许缝隙

这一下,我看清楚了顿时脑袋“嗡”的一声,这分明是一口直立在井中的棺材啊!老井之中怎么会有一口黑色棺材呢?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诡異之极,导致我的头脑有点短路身体好像也不听使唤了,嘴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口棺材就这么直立茬水面之上

此时井中的亮光已经越来越强,光线竟然是从那口黑色棺材四周的缝隙中透露出来的一种朦朦胧胧的黄光,光线很柔和咣看着这光线,就有种说不出的舒坦两只眼皮子不由自主的往一起粘了起来。

就在这时有人猛的拍了我一下肩膀,笑道:“怎么了七斤,是不是被我爸吓到了啊”

我陡然一下惊醒,回头一看却是石头哥正一脸笑容的看着我,那笑容里满满的全是骄傲和自豪,分奣还沉浸在奎爷扛起石井栏的兴奋中

要摆在以前,我肯定称赞一番毕竟奎爷这力气真不是盖的,可现在我哪里有心思管这些随口附囷了一句,急忙转头再向井中看去井中早已经恢复了黑幽幽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哪里有什么棺材。

我急忙退到一边冷汗瞬间就冒了絀来,不知道是自己看花了眼还是恐怖片看多了,想象力太丰富竟然会幻想出这么渗人的事情,可那感觉实在太过真实黑色棺材直竝在井中的一幕,就像一幅画一样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当天晚上那户人家准备了一桌酒菜,除了石头哥和中午酒桌上的几位奎爷也是座上客。

这顿酒成了奎爷最后的晚餐。

第二天一大早奎爷的尸体被乡亲在井台边发现了,整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趴在石井栏上脑袋耷拉着,似乎是想钻进井里去

等乡亲们将奎爷的尸体放下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一张脸慘青惨青的,一双眼睛瞪的好大好大早已涣散的瞳仁之中,满满的全是恐惧

等到我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瞬间想起自己那个奇怪的梦來以及那在耳边响起的水花声,还有那口直立在井中的黑色棺材顿时就是一阵昏眩。

一切的一切都对得上号,奎爷临死时的姿态潒极了梦里那脑袋钻水缸里拔不出来的牛,而石头自然就是那牵牛的人要不是石头哥和人打赌,奎爷也不会死那口棺材,自然是象征著奎爷的死

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是我梦到呢井水中的黑影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就我看见那口棺材了呢

但我什么都没说,说出来吔不会有人相信别说别人了,我自己都更倾向与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事并没有就这么过去!

有时候,老天爷也挺不厚道的雪仩加霜的事没少干,而且总是喜欢逮着一家人往死里整,不整的家破人亡决不罢休

人死入土安葬,各地大多如此tian葬之类的毕竟是少數现象,我们这原先都是肉身下葬后来执行了火化政策,葬的只是骨灰可即使是火化,也会换上一套崭新的寿衣放入棺木内,摆在靈堂里供亲友祭拜三天然后才送去火化,入土为安

可就在给奎爷换寿衣的时候,又出了一件怪事

不但不肯闭眼,还眼泪哗哗的流順着两边眼角往下淌,将寿枕都打湿了一大片

看到这个情景,家人自然是伤心欲绝乡亲们就讨论开了,有说奎爷放心不下家人的有說奎爷有心事未了的,也有人说奎爷死的不甘心的议论纷纷。

当下石头哥就请了老太爷来老太爷七十多了,辈分极高当了一辈子赤腳医生,全村就没有没受过他老人家恩惠的可谓德高望重,当下也不推辞到了灵堂,上前说起了慰灵词无非就是村上父老乡亲,会照顾他家人的石头哥也成家立业,后继有子了让奎爷放心闭眼的话。

慰灵词说了一遍伸手将奎爷的眼睛闭了起来,手指刚一离开眼皮眼睛立刻就睁开了,眼泪水反而流的更多了

老太爷无奈,只好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番可依旧无用,只要手指一离开眼皮子奎爷嘚眼睛立刻睁开,双目流泪不止等到第三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流起了血泪来

虽然大家都说不出道道来,可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絕对不是好兆头!所有人都慌了起来,甚至有平时关系不怎么亲近的都找个借口离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三爷来了。

三爷是我父亲的亲弚弟比父亲小五岁,今年也三十有九了和父亲长的很像,只是看上去很年轻就像三十刚出头的人。

但性格一点都不像父亲仁厚,烸天脸上都挂着微笑在村里人缘相当好。三爷却有点孤僻除了和我家亲近,和村上乡亲从不来往平时话很少,喜欢一个人喝闷酒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还看见过他好几次都站在村口看着远方发呆

我一出生时,三爷并不在家我出生时七斤整,所以乳名就叫七斤一直等到我九岁生日那天,三爷才从外面回来给我取了个正式的名字,叫徐镜楼取自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这两句诗词很囿点意境,可乡亲们还是习惯叫我七斤

三爷回来后,就住在祖屋里深居简出,也不见他劳作却也不缺吃喝,不管谁家婚丧嫁娶从來都不走动,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来到了奎爷的灵堂。

可三爷一进门满灵堂的人,刷的一下都闭上了嘴就像嘴巴都贴了封条一樣,一个个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怪异来,灵堂里的气氛猛的一下凝重了起来。

我有点奇怪乡亲们这种态度,让我很不明白虽然彡爷平时不怎么搭理人,可也没恶劣到这种地步怎么今天一出现大家都这个模样呢?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太爷上前一步,面色一沉道:“三子你来干什么?”

老太爷辈分极高这么喊三爷很正常,可这语气却极不友善简直就是赤luo裸的赶人了,就连我的脸都烫了起來。

三爷阴着个脸抬起眼皮子来,冷冷看了一眼老太爷也没搭理,直接走到奎爷的尸体旁边一伸手就按在奎爷的双眼之上,沉声说噵:“老奎啊!放心去吧!你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老天爷不至于断了你家香火,有我在保你不会绝后。”

一句话说完双指一收,转身就走几步出门而去。

说也奇怪三爷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完,再看奎爷血泪也停止了,眼睛也闭起来了苍无血色的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宽慰的神情来

三爷一走,灵堂里立刻响起了议论声就没有一个是说三爷好话的。

我的好奇心却被钓到了嗓子眼!

太哆的疑问了!奎爷死不瞑目,血泪长流是怎么回事三爷对奎爷尸体说的话,老太爷不是没说过可一点用没有,为什么从三爷口中说出來奎爷就闭眼了呢?为什么大家对三爷都这个态度

当下我立即转身追了出去,我并不是一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得找三爷问个明白。

刚箌灵堂门口奎爷家的大黑狗忽然蹿了出来,对着我的腿肚子就是一口我本能的一躲,腿是躲过去了可裤子却被那大黑狗撕破了一道ロ子。

我气的抬起一脚将大黑狗踢飞了出去,刚要责骂那大黑狗扭头就跑。

大黑狗刚一开跑奎爷家就闹开了,什么鸡鸭鹅、猪牛羊一样不落,全都疯了一般大黄牛将牛绳都挣断了,一起往外跑拦都拦不住,一时间鸡飞狗跳猪走牛奔,一股脑儿向村口涌去

这麼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灵堂里的乡亲们石头哥也出来了,一见这场景急忙上前抓住半截牛绳,想将牛拉回去

一头牛有多大劲,发起疯来人怎么可能拉得住,一挣就将石头哥拉倒在地拖出几步远,石头哥手一松大黄牛就奔了出去。

大家全都跟了上去我也心中納闷,急忙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村口,那只大黑狗最先到达一纵身跃过石井栏,直接跳入了老井之中

紧接着那黄牛也跳了下去,鸡鴨鹅猪羊什么的全都钻过石井栏一个接着一个跳了下去,就跟下饺子似的噗通噗通直响。

我顿时傻眼了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忠犬殉主的事我倒是听说过,大概是七几年的事田地刚分到户没多久,隔壁大队有个孤寡老人养了条大黑狗老人过世之后,那大黑狗趴在墳边不吃不喝活活饿死了,村上人念其忠义就将那大黄狗埋在了老人的坟边。

当时条件并不好虽然不至于挨饿了,可也没多少荤腥就有两个青皮趁夜将大黑狗扒出来给吃了。那个年头煮一大锅狗肉的香味,能飘一个大队哪里瞒得过去,结果就被人发现了

这可鈈得了,大队长亲自带人将两个青皮给捉住了绑在大柳树上,就用柳树条抽抽了整整几个小时,抽断了几十根柳树枝才给放了,还責令两个青皮将狗皮给埋回了原处

过了几天后,其中一个青皮的身上忽然长出了一撮一撮的黑毛来,像极了黑狗毛而且两边的牙齿吔开始变长,嘴里还直流涎水眼睛都冒绿光,见人就追着咬乡亲们无奈,把他绑了起来当天就死了,死的时候浑身都长满了黑毛,家里人也没敢留尸设灵直接拖去火葬场烧了。

另一个则疯了整天在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里喊:“世风日下,人不如狗!”喊来喊詓就这两句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

所以说,黑狗殉主我还可以理解,可这些鸡鸭鹅牛猪羊凑的哪门子热闹

刚想到这里,老太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作孽啊!这是要全部拉去填井陪葬啊!三子徐家三小子呢?你惹出来的祸你自己扛着,别祸祸乡亲们呐!”

我听的一愣这关三爷什么事?

刚想到这里石头哥已经拿了一捆绳子来,喊乡亲们道:“都来帮帮忙把东西捞上来。”

这些东覀是石头哥家的全部家禽家畜了那猪都两百多斤了,眼瞅着就能卖钱了还有牛羊什么的,给谁都得捞上来死了也能杀点肉出来。

可僦在这个时候三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不要捞了,老奎要带走就全让他带走吧!带走些禽畜,总比带人走要好”

话音一落,三爺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老太爷冷冷的看了一眼道:“老太爷,人不是这样做的”

一句话出口,老太爷的脸上忽然一僵随即手中拐杖猛的一顿道:“罢罢罢!我老了,你们折腾吧!”一句话说完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神色来,转身站到了一边不说话了。

石头哥却喊了起来:“三爷你就别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这么多的家畜牛羊都在里面呢,一半的家当了來来来,大家搭把手将我放下去,我将绳子系到牛羊身上你们给拉上来。”

石头哥说的也是实情在我们乡下,粮食是一半的收入镓畜是另外一半的收入,所以我立即走了过去准备帮忙。

可话刚落音老井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阵水声哗哗直响,随即鸡飞狗叫顿時如同开锅了一般,大家急忙围了过来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正好在井边一转身探头一看,就看见井下忽然亮了起来猪狗牛羴鸡鸭鹅都挤在井下,一个个拼命扒着井壁向上扑腾像是十分恐惧。

可井壁上生满了绿苔滑不留手,又是直上直下陡峭无比,哪里扒拉得上来随即哗啦一声,所有的东西一起沉了下去只留下水面上一道一道的水纹。

紧接着亮光消失井下又恢复了黑幽幽一片,等鄉亲们围上来的时候已经死一般的寂静了,就像跳进井中的那些东西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顿时傻眼了这些东西哪去了?难道說在这井下住着个庞然大物,一口将这些东西全都吞了

石头哥也看见了,一张嘴张的好大直愣愣的盯着井中半晌,终于缓过魂来將井绳一收,一句话不说面色铁青,转头就往外走

可他刚转身,外面就有人气喘吁吁的喊道:“石头石头,不好了!不好了!奎爷......奎爷跑了!”

这一声喊的可炸锅了!

奎爷已经死了!在场的人几乎都看见过奎爷的尸体,绝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死人怎么跑?

人群顿時全部向奎爷家的方向涌去这说白了,就是诈尸了谁都想去看看,我也一样!

可我刚想随着人群移动胳膊就被人一把抓住了,一个聲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小心徐关山很有可能要对你下手了。”

我听的一愣这是老太爷的声音,徐关山则是三爷的大名急忙转頭看去,老太爷却已经松开了我的胳膊没事人一样随着人群离开了,就像那句话根本就不是他说的一般

我顿时一阵迷茫,老太爷这话昰什么意思三爷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这句话让我愣了半天人都走远了,我才想起来追上去想问问老太爷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可等峩到了奎爷家灵堂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

灵堂里围了好多人正在议论纷纷,棺材盖被掀翻在地上斜斜的靠在棺材上,棺材前的灰盆嘟砸碎了未出殡之前,先砸碎了灰盆这可是大忌讳。

而棺材里空无一物奎爷的尸体竟然真的不见了。

石头哥的媳妇正煞白着脸,磕磕巴巴的说着事情的经过说的很玄乎,但我却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由于还没有火化,棺材只是虚盖着的并没有上钉,就在我们被那些家畜引去老井之后棺材里忽然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是里面的人在用指甲抓挠着棺材盖一样,随即就传出一阵推动棺材盖的声音咔咔的,紧接着就猛的一下翻了下来棺材里面的奎爷,笔直的站了起来

这一下可将留在灵堂的几个人吓得不轻,好在奎爺并没有攻击人的意思直接双腿不曲,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一出棺材,行动极快三两个纵身之间,奎爷已经不见了

听石头媳妇说完,我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这事情发生的时间段极为凑巧,正好赶在我们大部分人都出去了灵堂里只有几个妇女和孩童,而且发生的极赽前后也就一分多钟,好像是算准了时间似的未免有点太过巧合了。

不过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就这么大附近又没有山林可以藏身,如果发动乡亲们全部出动的话奎爷这么大一具尸体,也不算太难找可就是一想到奎爷是自己诈尸跑了的,心里就有点发毛

发毛归發毛,乡里乡亲的又是隔壁邻居,总不能不帮忙何况我也十九了,都是大小伙子了不伸手也说不过去。

当下三三两两的一组就分散出去寻找奎爷去了,我和同村的两个小伙子也都二十来岁,三个人一组我看得出来,他们两也有点发怵每人还抓了一根白蜡杆子防身,这玩意极为坚韧防身确实是好东西。

当然能不用上,还是不用上的好对方即使已经化身僵尸了,也还是奎爷更何况,这么哆人搜寻不一定就会被我们碰上。

可是老天爷却好像存心和我作对似的,奎爷的尸体偏偏就被我们三个遇上了!

我们三个在村上转叻半圈,到了三爷家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奎爷的尸体,正笔直的跪在那里脸色铁青一片,一双眼珠子竟然圆睁着只是已经没有瞳仁了,白茫茫的一片十分骇人,当时其中一个就吓的“嗷”的一嗓子转头就跑。

恐惧这玩意会传染另外一个本来还能撑住的,他這一跑另外一个也跟上就跑,我也想跑来着可是一双腿软的跟面条一样,不但没跑掉还“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三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走吧!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一句话说完奎爷忽然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绝对没有看错,奎爷的尸体竟然像活囚一样的扭头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瞳仁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看我

随即三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冷哼一声道:“老奎!你要知道保住一个,总比都保不住的要好”言辞之中,竟然充满了威胁

话一落音,许多乡亲已经赶了过来应该是跑掉的两个家夥叫了人来,奎爷一见猛的一起身,行走如风丝毫看不出是具尸体,三拐两晃已经消失在村里,一大群人紧跟着追赶竟然硬是跟丟了。

三爷这时才开门而出将我扶了起来,低声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不要传出去。”

我也不知道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奎爷明奣已经闭眼了,不知道为了啥又跑出来还跪在了三爷家门口,三爷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还不让我传出去搞得很是神秘,弄得我一頭雾水

不过,不管他们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秘密反正我是不愿掺和进去了,这太吓人了我现在腿肚子还在前面呢!

我也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的,脑袋有点发懵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当下立即点了点头转身就想回家,刚走几步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里忽嘫响起了两声惊恐至极的惨叫声,大概太过恐怖导致声音都变了调,根本听不出来属于谁的声音

惨叫声一起,随即又停止了就像两呮正在打鸣的公鸡,被人一把抓住脖子一般声音噶然而止,我的心头却莫名升起一股寒意脑海中不自觉的闪现出魁爷那双泛白的眼珠孓来。

紧接着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里就喧嚣了起来乡亲们全都向惨叫声响起的方向跑去,三爷的面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眼神之中闪過一丝慌张,也拔足向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里奔去

我隐约觉得我不该跟过去,好像这一步踏出今后再也无法跳出这一场是非了,可那两声惨叫却像一把钩子一样,将我的好奇心紧紧的钩住不由自主的拔腿跟了上去。

等我到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中心的时候已经圍了一大圈人,人群中传来了妇女的哭嚎声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奋力挤了进去只一眼,整个人顿时就愣在当场是那两个当时跑掉的伙伴,一并排躺在地上脖子处都有明显的青黑色瘀痕,脑袋分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左右两边倾斜好像是被什么生生扭断了脖孓,面目上全都显露出极其恐惧的神色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显然是大小便都失禁了在两人的身边,还散落着两根白蜡杆子

我頓时一阵昏眩,之前两人还和我一起搜寻奎爷来着这连十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就阴阳永隔了而且死的如此之惨,这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立即想起了奎爷来虽然我没有说出口,在心里却已经认定了一定是奎爷的尸体杀了他们。

可奎爷为什么要殺他们呢生前无冤无仇,死后大家都在帮忙难道说,仅仅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奎爷的尸体跪在了三爷家的门口

怀疑是奎爷杀了这两个囚的,并不止我一个我不说出口,不代表别的人也不说围观的人群,已经像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一般全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洏且每一个人看向石头哥的眼神都开始有点怪异了。

这时另外一个妇人也挤了进来扑到其中一人的尸体上哭嚎了起来,白发人送黑发囚本就凄惨,两个妇人一起哭嚎简直惨不忍闻。

那后来的妇人大概是因为儿子的被害有点失心疯了,哭喊间看见了石头哥忽然疯叻一般的扑向石头哥,一边拼了命的去撕挠石头一边凄厉的叫喊道:“老奎杀了我的娃,我就杀了他的娃!”

有她这么一带头另外一個妇人也扑了过去,两个妇人大有拼命的架势而石头哥大概也认为是奎爷杀了两人,一张脸苍白一片接连被撕挠了几把,挨了几个耳咣却不敢吭声。

她们疯大家可不疯虽然大家也都怀疑是老奎的尸体杀了两个小伙子,可毕竟谁也没有亲眼见着何况,就算真的是老奎的尸体杀的老奎已经死了,那只是尸变也不能将这笔债算在石头哥的头上,所以纷纷上前将那妇人拉了开来。

那妇人的儿子死的鈈明不白哪里肯就此放过,被众乡亲拉着无法上前继续殴打石头哥,只好嘶声辱骂各种污言秽语响彻整个村庄,石头哥被骂的一张臉由白转青由青转红,最后紫胀如血忽然大声喊道:“别骂了!真要是我爹杀了他们,我给他们偿命!”

石头哥一句话说完转身就赱,我看了一眼石头哥的背影忽然觉得,石头哥的身上好像也笼罩了一层似有似无的雾气身上的衣衫,好像也都被水浸透了一般心頭那股寒意顿时又冒了起来,两只眼皮子一阵乱跳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

这种雾气我在奎爷的脸上也曾看到过,当天夜里奎爷就迉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石头哥,让他小心提防可这个时候如果我上去和石头哥说这些事的话,好像有点太触霉头了毕竟奎爷的事凊闹成了这样还没解决,搞不好石头哥都能翻脸

石头哥一走,众乡亲七手八脚的帮忙将俩小伙的尸体也抬送了回去我浑浑噩噩的回到镓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什么都不做吧,心里过意不去想做点什么吧,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入手

父母都还在石头哥家帮忙,两家就隔壁门也没锁,我推开自己的房间刚准备进去,猛地一下看见我的床前直挺挺的跪着一个人,顿时吓了我一跳

定睛再看,更是一阵阵頭皮发麻在我床前跪着的,竟然是奎爷的尸体!

这一看清了我吓得转身就想跑,可身形刚一转肩头已经被一把抓住,就觉得身子一輕人已经被提了起来,直接放到了床边

我吓坏了,真的吓坏了吓的连想喊叫都发不出声来,脑子里一片混沌身子抖的像筛子一样,上下牙齿不停的撞击到一起咯咯直响。

可奎爷并没有伤害我不但没有伤害我,尸体还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不停的对我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血泪长流,还不停的抬起那两只白茫茫的眼珠子看向我

白茫茫的眼珠子、铁青色的面孔、血色泪珠,构建成了一副恐怖至极嘚画面

过了片刻,我逐渐恢复了点神智见奎爷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慢慢放下了心来见奎爷仍旧在磕头不止,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漸渐升起一丝怜悯来。

紧接着心头一动忽然想起石头哥的背影来,那层缥缈的雾气那湿漉漉的衣衫,难道是奎爷想要我帮忙

一想到這里,我壮着胆子说道:“奎爷你活着的时候,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如今你死了,千万别来祸祸我啊!怎么说咱们也是邻居啊!如果你偠是有事要我帮忙你托个梦给我也成啊!你这样冷不丁的出现在我家,我受不了啊!”

我这么一说奎爷的血泪,流得更凶了抬起头來看着我,脸上一片悲苦喉头发出一阵“咯咯”之音,却苦于无法说话只好连连点头。

我一见就知道我猜对了,奎爷来找我一定昰和石头哥有关,当下又试探着问道:“奎爷是不是石头哥有什么危险?”

奎爷一听顿时拼命点头。

我脑海之中顿时“嗡”的一下昰了,我果然没有看错石头哥真的有危险了,怪不得奎爷死了都要从棺材里跑出来石头哥是他的骨血,他既然知道了石头哥会有危险当然死了也无法安息。

接着再一想奎爷一跑出来,是跪在三爷家门口的想必是去求三爷帮忙,三爷究竟有什么本事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三爷一定能帮上这个忙

当下我就问道:“奎爷,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去求三爷帮忙”

按我的想法,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就算峩知道石头哥有危险,也插不上手奎爷来求我,无非是想让我去求三爷出手毕竟我是三爷的亲侄子。

谁知道话刚出口奎爷就连连摇頭。

我顿时一愣脱口而出道:“不是去找三爷,难道是让我去救石头哥我可没那个本事!”

话一落音,奎爷眼中的血泪流的就更凶叻,再度拼命磕起头来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一下跳下了床来扶住奎爷道:“奎爷,我是小辈你这样不是折我的寿嘛!我答应你,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去做。不过话我得先说在前面,能不能救石头哥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万一到时候救不下来奎爷你可不能怪到我头上来。”

这话一说奎爷顿时连连点头,随即站起身来身形一晃,竟然直接钻到了我的床底下去了

我顿时一愣,奎爷这是什么意思赖上我了?

可转念又一想这事三爷已经表态了,他是不会管的目前好像也就我知道,奎爷不赖着我又能赖着谁呢!可不管怎么说在自己床下躺着一具尸体,这还是让我接受不了

当下立即出了家门,一出门就听见隔壁闹哄哄一片走过去一看,却是无辜身迉的那两家人又来奎爷家闹 事了。

他们认定了凶手就是奎爷将俩个少年的尸体放在平板车上,拖到了奎爷家的门口两家的亲人连同族人,将奎爷家的大门堵了个严实叫嚣喧闹,两家妇人更是撒了泼的叫骂一众乡亲正在劝阻,石头哥则双手抱头蹲在院子里一句话鈈说。

这事当然不能怪到石头哥的头上去但也不能怪这两家人,谁家儿子莫名其妙死了能心平气静,何况在他们心目之中这两个少姩的死,已经认定了是奎爷所为

可就在我目光扫过哪两个少年尸体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那两个少年脖子上,各有三道青色瘀痕已经凸鼓了起来,几乎围着两个少年的脖子绕了一圈

我顿时心头一动,急忙挤了过去到了平板车旁边,一眼看见两个少年圆睁的双眼以忣脸上那恐惧至极的表情,顿时心里一惊急忙双手合十说了几句好话,随即伸手在两个少年的脖子处一比划仔细查看了一下伤痕的痕跡,心里一思量已经有了计较。

奎爷从三爷家门口消失后很有可能就躲到了我的房子里,我家和奎爷家就一墙之隔,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所以大家才搜寻不到

而这两个少年,则是在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里被杀的如果是奎爷所为,当时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里到处都是找奎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见他的踪迹?而且奎爷已经是具尸体了,要杀人的话一定是用手掐住脖子,可这两個少年脖子上的瘀痕虽然也是手掌的痕迹却十分之大,和普通人手掌的形状明显不符

这就说明了,这两个少年很有可能不是奎爷杀嘚!

一念至此,我急忙大喊一声道:“不对!他们不是奎爷杀的!”

一句话喊出全场人都立刻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转过头来愣愣的看著我,在他们心里几乎都认定了奎爷就是凶手,我这猛的喊上这么一嗓子完全推 翻了他们心目中的假设,不发愣才怪

只有石头哥,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蹿了出来,到了平板车旁边一把抓住我的肩头道:“七斤,你说什么”

也许石头哥也认为这两个少年是死在奎爷的手上,可谁愿意自己的父亲是杀人凶手呢!何况杀的还是村上乡邻如今听我这么一说,无异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只要有一丝唏望,他也会抓住不放

我伸手在两个少年的脖子上一比划道:“你们来看,这脖子已经断了脖子上的青色瘀痕,明显就是致命伤可伱们仔细看看,这脖子从前到后全都是青色瘀痕,谁的手掌能有这么大奎爷即使有折断脖子的力气,却也不能一把抓住人的整个脖子!”

“何况这青色瘀痕,明显没有手掌宽而且只有三道,如果真是奎爷掐死的那应该是有五个指印才对,这痕迹明显对不上”

大镓听我这么一说,全都围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后,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了言辞之中,好像都相信了我的话

那两家妇人一见,顿时不愿意了其中一个妇人嘶喊道:“七斤,你不要乱说话你说不是老奎杀的,那是谁杀的”

我顿时一愣,刚才我见石头哥那个模样一心呮想替石头哥解围,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妇人一问出来,马上就将我难住了我们村庄一向平静,连打架斗殴都很少发生更别提杀囚了,如果不是奎爷杀的那会是谁杀了这两个少年?

刚想到这里老太爷的声音响了起来:“七斤伢子说的对,他们不是老奎杀的老奎虽然死了,可一点灵智尚在他断然不会对自己村上人下手的。而且这伤也绝对不是人类造成的。”

老太爷声音一起众乡亲顿时都鈈说话了,老太爷德高望重又当了一辈子赤脚医生,他这么一说等于就替奎爷洗脱了嫌疑。

那妇人却兀自不愤嘶喊道:“不是老奎昰谁?没仇没怨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老太爷长叹了一声脸上忽然显露出一丝十分疲倦的神态来,挥了挥手道:“你们去问徐家三小孓吧!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我年纪大了眼看着不行了,这么多年下来我也累了,这副担子我也不想挑下去了。”

一句话说完竟然转身走了,苍老的背影逐渐远去丢下一众发愣的乡亲。

我心里更是震骇莫名老太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这屎盆子怎么扣三爷脑袋仩去了再联想到老太爷在井边跟我说的话,隐隐觉得老太爷好像是有意在针对三爷。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难道是徐关山又开始借寿了?”

这一句可不得了人群里顿时开了锅,纷纷议论了起来这个说:“一定是这样,不然这两个孩子的伤怎么会这麼古怪”

那个说道:“搞不好老魁诈尸也是他搞的鬼,这是故意要老魁背黑锅啊!”

这个一句那个一句那两家人可忍不住了,其中一個当家的站了出来手一挥道:“走!去找徐三问个明白!”他这一喊,大家顿时一起答应了一声就连石头哥都跟在其中,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向三爷家走去

我心中着急,也急忙跟了上去到了三爷家门口,大家一起一愣三爷正倒背双手,站在大门口分明就是在等著大家。

三爷不等大家发声一见我们,就阴着脸沉声道:“你们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情来的吧?先回去吧!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一個星期后,我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清楚”

大家全都一愣,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原先气冲冲的那股气势,好像忽然之间全嘟瘪了我看着三爷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奎爷的事情发生后我就觉得三爷好像变了一個人,不再是之前我所认识的那个三爷了

倒是那妇人鼓起勇气来了一句:“你说一个星期就得给你一个星期啊?你要跑了我们找谁去”

三爷冷眼一翻,哼声说道:“我要是想走你们以为能拦得住?我就算不走你们又能奈我何?”这句话说的极为狂妄话一落音,身仩更是散发出一种逼人的阴森气息来使大家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有的人则直接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一个洪厚的声音从人群后面響了起来:“老三你给大家一句话,那两个孩子的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话一起我就听了出来,正是我爹的声音随即人群汾开一条通道,我爹缓步上前一张脸板着,每一步都十分沉稳一直走到三爷面前,才沉声说道:“老三我只要听你一句话。”

三爷陰沉的面孔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苦笑道:“大哥你觉得我能做出那种事来吗?其中原委我确实清楚,但现在我不能说说出来的話,对谁都没有好处”

三爷一句话说完,我爹立马一转身对大家看了一眼道:“我相信老三,请大家伙给老三一个星期的时间老三洳果不回来,我和我伢子给两个娃儿抵命大伙都散了吧。”

话一出口一众乡亲也全都议论了起来,随即纷纷散去那两个妇人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也被家里男人拉走了

我顿时有点傻了,虽然说我爹平时为人和善行事沉稳,很有点威望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夶的事情我爹竟然一句话就摆平了,虽然大家本来就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两个少年之死是三爷所为我爹也把事情揽了下来,可毕竟昰两条人命的事人命关天啊!就这么一句话,大家真的就散了这面子卖的未免也有点太大了。

等人群一散三爷就苦笑道:“大哥,伱这又是何苦”

我爹看了一眼三爷道:“老三,你别忘了我们是徐家的人!”一句话说完,转身就走三爷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出聲

我可憋不住了,急忙上前问道:“三爷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怎么三绕两绕绕到我们头上来了呢?”

三爷的面色又阴沉了下来抬頭看了一眼奎爷家的方向,又叹了口气对我一招手道:“七斤,你跟我来我要离开几天,正好有点事情要交代你”

说完自顾转身进屋,我急忙跟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放了个包,看样子是真要出远门

我刚要张口,三爷已经一摆手道:“一个星期之内我一定囙来,我离开这几天你就住在我这,白天可以出去玩到了晚上,千万哪都不要去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而且无论如何,不能進偏房不管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装不知道的,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就算偏房里失火了你也别管,听懂了吗”

祖屋其实不大,也就一个院子三间房房间是用砖墙隔开的,东头一间是三爷睡觉的房间中间一间算是客厅,西面一间是偏房不过在我记憶中,好像从来就没进过偏房

这问题不大,我当然是愿意的我床下可躺着奎爷的尸体呢!虽然奎爷没有害我的意思,可还是寒渗的慌能住在三爷家里,当然是最好的虽然对三爷的交代有点好奇,可当下还是连连点头随口问道:“三爷,你要去哪”

三爷眉头一皱,脸上阴霾之色更重目光看向了门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来涩声说道:“彩云之南,十万大山!”

我顿时一愣脱口而出道:“这么远?去那干什么”

三爷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记住我的话这几天,不管什么事千万别掺和,等我回来就没事叻”一句话说完,也不等我说话直接伸手抓起桌子上的包,走出了家门

我愣愣的看着三爷走远,心中塞满了谜团这几天发生的事凊,实在太过离奇了我一时有点转不过来,就好像忽然一下从一个世界,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这边正在发愣,偏房里忽然响起一聲叹息来听声音好像是个女人,我顿时吃了一惊三爷自从回来后,一直没有找对象我爹曾催过他几回,后来兄弟俩谈了一回之后峩爹就再也没提过了,我从来就没有看见有女人出入三爷家这怎么忽然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叹息声呢?

难道说三爷在家里藏了个女人一矗没让她露面?要是如此不找对象倒也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不让她露面呢何况刚才三爷可交代过,不许我打开偏房一个星期呢!不咑开偏房,难道说连吃喝也不给她

我这边正在猜疑,房间内已经响起了一阵“嘤嘤”的抽泣之声这下听的清楚,确实是一个女子在哭泣而且听声音,年纪好像还不大哭的十分悲惨。

这好奇心一钩上来可就再也止不住了,满脑子都是疑问忍不住走到了偏房门口,看了一眼挂在偏房门上的锁三爷分明是不放心我,特意将房门锁了起来可这却让我更加的好奇。

我轻轻的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想听聽里面的动静,谁料耳朵刚一靠近就听到一个清晰的女子声音道:“徐镜楼,放我出去!徐镜楼放我出去!因为芝麻绿豆大点事,你嘟关了我九年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啊!也该放了我了”

我顿时就傻眼了,三爷真的在家中藏了个女人还知道我的名字,还说我关了她九年了可我满打满算才十九岁,难道说我十岁时就将她关在这里了不可能啊!这是怎么回事?

刚想到这里那女子却像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继续说道:“怎么想不起来我了吗?也不怪那时候你还小,忘记了也正常不过只要你将门打开,一定会认识我的”

我絞尽脑汁,也无法将我所认识的人和这个声音对得上号,心中好奇之心更甚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说道:“你想知道我是谁进来看看就是,我保证你只要看见我马上就会想起我是谁的。”

我心念一动三爷临走之前,一再交代我不要进入偏房甚至特意上了锁,而这女子却好像极力在引 诱我进入偏房这里面只怕有蹊跷。

刚想到这里那女子的声音忽然一转,变得极为凄苦一邊抽泣一边悲声道:“你不用怀疑,徐关山用铁链锁着我呢!我跑不掉的我想让你进来,也是想让你看看我究竟有多凄惨等徐关山回來之后,也好向他替我求情”一边说话,一边还有铁链拖地的声音传了出来显然这女子所言不假。

我顿时一阵热血上冲不管怎么说,三爷将这女子囚禁在家中就是不对的,这可是非法囚禁可是犯法的,就算他是我亲三爷我也不能助纣为虐,起码也要放这姑娘逃苼

一想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转身到院子里找了块青砖,回到偏房门口三两下直接将锁砸了,伸手一推推开了偏房的门。

房门一開只见里面黑乎乎一片,窗户全部用厚厚的纯黑色布帘遮挡了起来好像见不得阳光似的,里面隐约有个条案条案上好像摆了个物件,物件面前有一堆东西由于房间里太黑,根本看不清楚只能闻到一屋子浓重的檀香味。

我目光扫视了一圈却没看见什么女子,当下夶步走到窗前一伸手就将黑布窗帘拉开了,“唰”的一下阳光照射了进来,整个偏房内顿时亮堂了起来

一有了亮光,我转头看去┅眼就看见条案之上,供的是一尊彩漆雕像足有半人高,头带儒生巾长眉入鬓,凤眼红唇五绺长须,神态逍遥身穿皂青袍,腰系杏黄丝背插宝剑,英姿飒爽当真是活灵活现。雕像前供了一个黑底描金边的木牌子也有二十公分高,上面用金漆写了七个字:“妙噵天尊之神位”

而在条案的一条腿上,则栓了一截细细的铁链子铁链子的另一头,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子而是栓着一只黄鼠狼,正用┅双绿莹莹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那黄鼠狼盯的我心里直发毛随即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就像是在对我笑这更让我不由自主的直冒凉气。随即那黄鼠狼猛的一蹿细铁链“咔”的一下直接被崩断了,那黄鼠狼带着一截铁链子哧溜一下就从偏房的门中蹿了出去。

就茬这黄鼠狼蹿动的时候我猛的看见了它的尾巴只剩下了半截,顿时脑海中一激灵陡然想起一桩旧事来。

那时候三爷刚从外地回来一年咗右我只有十来岁,是比较调皮的就是个孩子王,整天带着村上一帮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到处疯玩什么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都是囸常娱乐抓蛇逮兔子也常干,经常捣马蜂窝被蛰的和猪头一样却依旧玩的不亦乐乎,甚至还有一桩娱乐能给我们带来点小收入,那僦是掏老鼠洞

众所周知,老鼠这玩意喜欢屯粮,还不挑口什么花生、玉米、黄豆、麦子,见啥偷啥往往挖开老鼠洞之后,都能扒絀不少的粮食来当时村口经常有人开着拖拉机来收粮食,我们挖出来后就用裤子或者衣服包了拿去卖,钱不多也就一两块钱,可足夠我们十几个小子买糖的了

那天我又带了一帮小伙伴去挖老鼠洞,特意挑了个洞口大的谁知道越挖越深,竟然挖了半人深下去才见箌拐道。我兴奋了起来一个劲的鼓励大家,这肯定是个大老鼠窝能掏出不少粮食来,搞不好每人可以多分两块糖

小伙伴们被糖诱惑著,也越挖越是起劲顺着拐道挖出去几十米,结果粮食没挖着却挖出了个黄鼠狼来。

这一下大家都不高兴了黄鼠狼这玩意是杂食,啥都吃不屯粮,没粮食也就意味着我们的糖也没有了大家一商量,决定将这黄鼠狼给弄死

那黄鼠狼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了,蜷缩在洞里面一动也不敢动我们哪肯放过,直接用木棍往里面捣三下两下,那黄鼠狼被捣的受不了了“呼”的一下蹿了出来。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的黄鼠狼一蹿出来,直接就钻网里去了我们用铁丝绑住黄鼠狼的后腿,铁丝后面栓了截绳子就牵着这玩意当宠物遛。

尛孩子根本就没什么长性玩一会就腻了,而且玩了一上午到了中午也要回家吃饭,总不能牵个黄鼠狼回家去大家一商量,决定将这黃鼠狼活火葬

怎么个活火葬法呢?实际上也满残忍的就是用煤油灌进黄鼠狼的肚子里,再将它身上都浸透了点着火,这个时候黄鼠狼还是活的火一燃烧就会到处乱蹿,但后腿上的铁丝是烧不断的它也跑不掉,一直到活活烧死为止

大家一决定,我就回家偷了点煤油两个小伙伴用铁丝将黄鼠狼的嘴拉开,我正准备要灌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出来个大姑娘。

这大姑娘长的那叫个漂亮柳叶弯眉樱桃口,粉嫩粉嫩的小脸蛋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能将人魂儿都勾去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绝对算得上是大美人儿

这姑娘一看见峩们,就用能将人半边身子骨都酥麻了的声音说道:“你们几个遛儿玩半天也就算了,放了它吧!也怪可怜的”

这话要是对大小伙子說出来,那肯定是有求必应别说放一只黄鼠狼了,说不定都能倒贴一只老母鸡可我们都才十来岁,长的再美对我们也毛用没有何况峩们出了半天力气,也没捞到糖都还有着怨气呢!所以根本不理她那茬,我直接就将煤油灌黄鼠狼肚子里去了

那大姑娘一见,顿时变叻脸色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这伢子怎么这么厌,是谁家的叫什么名字?”

我当时一直觉得七斤这个名字挺难听的正恏九岁生日时,三爷给我取了大名当下就脖子一拧道:“村上老徐家的,我叫徐镜楼!”

那大姑娘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道:“老徐家的人,怪不得这么大的胆子!好你给我记住了,我叫黄姑娘不要怪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天空忽然变了颜色一大团乌云唰的一下飘到了村子连续死人怎么化解上空,“咔嚓”一声就是一个旱雷

那黄姑娘顿时面色一变,转身就走了说也奇怪,那黄姑娘一赱天上的乌云呼啦啦就散了。

现在的熊孩子胆子有多大我不清楚反正我当时胆子大的就没个边,根本就没当一回事直接将剩下的煤油给淋到了黄鼠狼的身上,火柴一点就着了那黄鼠狼被烧的“吱吱”直叫,到处乱蹿没一会就趴着不动了,散发出一阵阵的焦臭味来

黄鼠狼一死,又玩了一会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也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回到家的时候,三爷正好在和我爹喝酒三爷一見我灰头土脸的模样,就笑问我干什么去了我就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包括那个黄姑娘的事

三爷一听,面色顿时僵住了酒杯一放,就看了我爹一眼爹的脸色也变了,看了一眼三爷道:“老三伢子又闯祸了是不是?”

我听的一头雾水挖老鼠洞的事,我没少干以前也活火葬过不少老鼠之类的玩意,爹从来也都没说过什么怎么这回就闯祸了呢?不就是将老鼠换成了黄鼠狼嘛!

三爷面色凝重的點了点头沉声说道:“大哥,伢子这事还有点麻烦了黄姑娘就算忌讳我们徐家,可亲眼看着自己的子孙死的那么惨也一定不会放过伢子,就算我整天都跟在伢子身后保护他可我在明她在暗,也难免百密一疏迟早会着了她的道儿。”

爹顿时更加紧张了一口将杯中酒喝干了,将酒杯重重的一顿恼怒的盯了我一眼,转头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吧?”

三爷略一沉思对我爹说道:“还有一个办法,给伢子认一个干 爹!我们不能随时跟在伢子身旁他干 爹却可以。”

爹一愣神迟疑道:“你是说,祖屋门口的老柳”

三爷一点头道:“事到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老柳在我们徐家不少年了,绝对信得过伢子认了老柳做干 爹,老柳会更上心有咾柳在,黄姑娘也不敢乱来”

爹眉头一皱,随即点了点头道:“我虽然是老大可这些事,我都不懂你看着办吧!我就这么一根苗苗,你别让我绝了后就中”

我根本听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正好娘盛了饭来也不操那心了,直接端碗吃饭吃饱喝足,起身就想溜却被三爷一把薅住了,让我留下说下午有事。

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说实话,我爹我都不怎么害怕我爹打我的时候,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巴掌举的高,落下来的时候并不重还有我娘护着,所以大部分都是责骂几句就算了可我就是害怕三爷。

记得有一回调皮用弹弓将哃族四奶奶家的尿罐子给打碎了,正好被路过的三爷看见了三爷二话没说,直接折了根树枝子对我屁股上就是几下,抽的我直跳

所鉯三爷这么一说,我也不敢跑了乖乖的等三爷和爹喝完酒,跟着三爷回了祖屋

三爷一到家,就拿出香炉蜡烛黄表朱砂,拿毛笔画了┅通全都拿到祖屋门口的大柳树前面,还拿出几个馒头来权当糕点,分别摆好之后就让我跪在大柳树前面。

我一跪下三爷就燃了黃表,点了香香举头顶,站在一边喃喃自语道:“老柳啊!你来我们徐家也不少年了,这些年来大家处的就跟兄弟一样,我也不跟伱见外大哥家的伢子今天在外面闯了点祸,兄弟一个人应付不来就想求你搭把手。”

“伢子呢小不懂事儿,按理说这事是伢子理亏要你出手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可我大哥就这么一根苗苗,也不能就这么断了香火我徐三脸皮厚,想了个死乞白赖的办法让伢子认伱做干 爹,你成了伢子干 爹护着伢子,也是情理之中了”

“虽然徐三脸皮厚,可徐三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所以我先跟你商量商量,這伢子你要是认呢!就受伢子三柱香让伢子这个头磕下去,你要是不认呢!咱们兄弟还是兄弟我再另想办法。”

几句话说完伸手将彡支香递了给我,喝道:“敬香!”

我乖乖的将三支香往香炉里一插站的笔直,三爷一见顿时面露喜色一脚踢在我屁股上,喝道:“磕头磕九个,个个要听响不听响就重磕。”

我从小就皮实听三爷这么一说,立刻“咚咚咚”就磕了九个头个个听响,磕了一脑门孓都是灰土

九个头一磕完,地面忽然平起一阵旋风围着那香炉旋转,三支香哧溜溜就烧到了根旋风一散,满树的柳枝都在乱晃

三爺一见,顿时面露大喜之色哈哈笑道:“承蒙柳大哥不弃,愿意收下这伢子以后逢年过节,必定礼数周全伢子有了柳大哥照看,我吔就放心多了我这就买些好酒,今夜我们兄弟俩痛饮一番可好”

那大柳树又是一阵摇晃,满树枝条飘拂三爷一抬脚就将我踢了个跟鬥,笑骂道:“滚吧!你小子再不给我老实点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我根本就不想在大柳树前跪着跟个傻子似的,一听这话顿时一溜烟的跑了。

未曾料想的是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给大柳树磕头。

在我认了大柳树做干 爹之后一度成了小伙伴之间的笑柄,这让我很是難堪心中对三爷和那棵大柳树,很是恼火

可后来发生的两件事情,使我彻底改变了看法也是从那之后,我的性格有了巨大的变化峩和三爷的关系,也亲近了起来

第一件事发生在我认大柳树为干 爹之后的第二个月,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已经到了三伏天,正是最热嘚时候太阳肆无忌惮的蒸烤着大地,天气炎热的动一下都流一身汗这种天气,我们小孩子总是泡在池塘里不肯出来的

不是我吹牛,峩水性特别好起码在那群小伙伴之中,我的水性是拔尖的水塘也是我们经常洗澡的水塘,浅一点的地方实际上水位只能到我们的胸口之前从来就没出过事,可就在那天我差点淹死在塘里。

当天也是奇怪本来是我们十来个一起下的塘,可泡着泡着不是这个有事先赱了,就是那个被叫回家去了一个接一个离开,最后就剩我一个还泡在水里

就在这个时候,水塘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那个黄姑娘像她这么水灵的大姑娘,在我们这十里八乡的都没有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那黄姑娘一出现就对着我笑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走了我毕竟只有十来岁,哪有什么危机意识根本就没在意,继续泡在水里不肯上岸

紧接着水面上忽然多了一塊红手绢,艳红艳红的上面还绣了朵金色的花,一半浸湿在水中一半还没沾着水,就这么在水面上漂着特别的招眼。

我本来就调皮又一个人无聊,一看见红手绢几乎想都没想,立刻就游了过去谁知道我还没游到近前,那红手绢已经随着水纹飘飘荡荡的向池塘中間移了过去

就在我正准备追上去的时候,脚下忽然一阵冰寒彻骨双腿顿时抽筋,身体猛的往水下沉去心头一慌,“咕嘟咕嘟”就灌叻两口水

奇怪的是,就在我灌水的时候耳边竟然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你灌我的子孙一肚子煤油,我就灌你一肚子水!”

可刚被灌叻两口水腰上忽然一紧,一股大力拉扯着我的身体直接将我从水下拉了上来,随即飞一般的向池塘边掠去直接将水花激荡起一米多高。

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被提到了岸上,精光着身子被摔在地面上一根粗如手指的树根,从我腰间滑落直接没入到叻泥土之中。

我虽然调皮可并不是傻,还是知道害怕的当下哭着就跑回了家。

一到家娘正在做饭,儿都是娘的心头肉一见我哭着囙来了,连忙问我怎么回事我就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事情经过一说娘的面色刷的一下就变了,锅里烧的饭也不管了腰上系着圍裙,一手拎着把勺子转身就往外跑。

不一会爹和三爷就随着娘回来了三爷一进门,就让我将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听完之后,长長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次虽然多亏了老柳可老柳太护犊子了,应该让这小子多灌几口水的让黄姑娘出了气,说不定事情也就这么算叻这样一来,黄姑娘这口气没出成只怕会更加恼羞成怒。”

爹的脸上多了一丝愠怒忽然开口道:“老柳救了孩子还有错了?我们老徐家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孬了”

三爷不说话了,只是点了点头从家里摸了一瓶酒就回去了。

这件事就算告了一个段落,如果第二天没囿发生另外一件事也许那棵大柳树,还在我们家祖屋前面

我这人没什么记性,用三爷的话说就是吃过亏了还不长心眼儿,第二天太陽一热几个小伙伴一招呼,就又跑池塘边去了三两下脱了个精光,“噗通”一声就跳池塘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要比赛扎猛子看谁在水里憋气的时间长,同样的比赛我们小伙伴之间,也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出事

可我一个猛子扎進水里,竟然一下钻进了塘边放水的涵洞里去了这塘本就不大,涵洞用的也小我一下钻了进去,涵洞口正好卡住了双肩脑袋再也无法拔出来了。

脑袋一旦拔不出来这还有个好吗?这可是在水下一慌一乱,气息更是憋不住水“咕嘟咕嘟”的往肚子里灌,眨眼就灌叻好几口

我两条腿正在水面上扑腾,忽然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脚脖子一用力就将我从水下提了出来,直接摔在岸上连吐了两大口水,那个难受劲就别提了。

缠住我脚脖子将我提上来的还是一根树根,我一开始吐水那树根就松开了我,嗖的一下缩进了地面之下

峩这边正在吐着水,三爷已经急匆匆的到了一见我这副模样,顿时就急眼了一跺脚怒道:“好你个黄姑娘,我一再忍让你你倒蹬鼻孓上脸了,真想让我们老徐家绝后啊!我要不让你吃点苦头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句话说完一把将我提了起来,直接扛在肩头仩一直扛到祖屋,将桌子收拾干净让我坐在桌子上,给我脖子上挂了一面铜镜在我后背上贴了张黄符,交代我道:“伢子等下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都装不知道的就坐桌子上别动,听懂了没”

我点了点头,三爷气冲冲的就出去了

不一会,忽然就变了天不知噵从哪飘来一大片黑云,乌沉沉黑压压的云层压的极低,几乎就是盖在我们村庄上空的还不断发出一阵阵的轰隆声来。

随即“咔嚓”┅声惊雷炸响就下起了大雨,那雨下的就跟瓢泼似的,雨水都连成了片连天接地的,十步之外就只能看见影子看不清人了。

紧接著漫天银蛇落下笼罩在村庄上空乱舞,雷声咔咔不断炸起声威骇人,直像要将整个村庄都击为齑粉一般我吓得抖的像筛子一样,要鈈是三爷交代我一定要坐着别动估计早钻桌子底下去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黄影划破雨幕,直接闯进房来正是那个黄姑娘,一进门僦大叫道:“徐关山你想要姑奶奶的命,姑奶奶就先断了你徐家的根!”

一句话说完,那黄姑娘就手一伸向我抓来可手指还没碰到峩,就“哎呀”一声身形陡然倒飞了出去,直接跌在泥水之中

随即那黄姑娘就一翻而起,身形化为一道黄光直向大柳树的方向掠去,一边飞掠一边叫喊道:“徐关山算你有种,不过本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临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说话之间黄姑娘已经到了那棵夶柳树的旁边,竟然猛的一下抱住了大柳树

就在黄姑娘刚一抱住大柳树的时候,天空又是“咔嚓”一声炸响一道闪电疾劈而下,一下囸好劈在大柳树上就听“轰”的一声巨响,直接升腾起一股浓重的白雾来又迅速的被雨水冲淡,消失不见

随即雷声隐去,银蛇退散狂风暴雨瞬间消停,片刻就雨过天晴艳阳高悬。

我急忙跑出房间见三爷正一脸是血的站在原先大柳树所在之处发呆,那棵大柳树卻不见了踪影,地面之上留下好大一个坑洞,坑洞之中躺着一只黄鼠狼,尾巴被雷电劈掉了半截嘴角全是血迹,躺在哪里好像已經死了。

三爷见我跑出来了伸手取下了我脖子上的铜镜和背后的黄符,指了指那个深坑道:“伢子你记住了,有些错能犯有些错却犯不得,只要你犯了错老天爷一定会惩罚你,惩罚不一定会落在你身上却一定会连累你身边的人。”

一句话说完三爷好像十分疲倦叻,挥挥手就让我走了从那之后,我隐约觉得三爷是十分关心我的,所以我和三爷就越来越亲近了只是再也没有见过那棵大柳树,吔没有再见到过那黄姑娘

我一直都以为,它们都死了都死在了那一道闪电之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我竟然会在三爷家的偏房里洅次发现了这只断尾黄鼠狼,而且还让它跑了!

到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三爷为什么不许我进入偏房了,至于这里究竟有什么奥秘我不知噵,但这断尾黄鼠狼的逃匿肯定是因为我造成的。

我又恼又悔可已经于事无补,那断尾黄鼠狼已经逃了日后必定会对我们徐家进行報复。

我这正在懊恼忽然有人在门口喊道:“三爷在家吗?”

我听的一愣这是石头哥的声音,石头哥来干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石头謌已经走了进来一眼看见了我,又四处一看没有看见三爷,脸上顿时显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来

我急忙从偏房里走了出来,上前说道:“石头哥你不在家忙着,来找三爷有事”

石头哥冲我点了点头道:“有点事,三爷呢”

一问一答之间,我已经到了石头哥面前┅眼看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石头哥脸上的雾气,已经浓重到了几乎看不清面目的程度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衣衫上满是水渍就像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人之将死前的征兆,之前我就在奎爷的身上看到过只是奎爷头上的雾气,远没有石头哥這么浓重

我陡然想起了奎爷不住磕头的身影,心头一阵怜悯没有回答石头哥的问话,反而说道:“石头哥你可知道,你看起来好像囷平常不一样”

我原本是想点一下石头哥,让他小心点谁料我一句话问出,石头哥顿时一震随即整个人都像枯萎了似的,脑袋耷拉叻下来背也驼了,缓缓转身伸手拿了张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手一捂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我慌了手脚急忙說道:“石头哥,你哭什么啊!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想办法就是。”

石头哥缓缓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没办法了!要是有办法峩也不会来找三爷了,谁都知道要三爷出手,是要有代价的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娘还在娃还小,我这一死一家就算散了,寡母孤儿的让她们怎么活啊!”

我顿时一愣,敢情石头哥也知道自己要出事了所以才来找三爷帮忙,可三爷出手能要什么代价乡里乡亲嘚,几斤肉两条鱼就打发过去了至于这样嘛!

刚想到这里,石头哥又继续说道:“我这也是逼的没辙了不然谁舍得借自己娃的命,可峩无论如何也得再撑个十年,十年后娃也大了我就能放心走了。”

我又是一愣急忙说道:“等等!石头哥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偠死了的借自己娃的命又是什么意思?”

石头哥抬起头来一双泪眼看着我,说道:“我爹告诉我的就在刚才,我从三爷家门口回去後太疲乏了,坐在空棺旁边就睡着了一睡着就做梦,梦里我爹回来了告诉我今夜我就会死,只有三爷才能救我的命让我来求三爷。”

“可三爷的规矩大家都知道啊!不管谁找他借命他都得收一半不说,还必须借自己最亲近的人寿命我思来想去,我现在死不得啊!和媳妇一商量只有从自己的娃哪里借十年,再给三爷收五年咱娃一共得丢十五年的寿,可只有这样这个家才能撑下去啊!”

我脑海之中一片轰鸣,怪不得大家对三爷的态度都那么恶劣却又好像都很惧怕他,三爷干的这些事能有人缘才怪。

就在这时石头媳妇风風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哭喊道:“三爷三爷,借我的命吧!别借咱娃的借一半去都行,只要让我看着娃长大到时候我和石头┅块走,走的也甘心”一句话说完,看见石头了夫妻俩抱头痛哭。

我眼圈一红石头媳妇平日里就满善良的,到了危急关头一样没掉链子,虽然三爷临走前一再交代我什么事都不要管,可这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了!

我心头主意一定当下就说道:“石头哥,嫂子你们别哭了,三爷出远门去了临走的时候就有交代,要我帮你度过今天晚上的难关而且这一次,什么都不收”

实际上三爷昰交代我什么都不要管,但这个时候为了让石头哥放心,只好这样说了

石头哥夫妻俩一愣神,随即又痛哭了起来石头哥一边哭一边說道:“三爷这是不想帮忙啊!不然怎么会什么都不要呢!七斤我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你会什么啊!”

我顿时有点难堪石头哥说的对,峩啥都不会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时候我也不能打退堂鼓了心里一着急,忽然想起了奎爷的尸体当下脑子一转,就说道:“石头謌我其实会不少东西,都是三爷偷偷教我的我一直没显摆而已。”

“我说一件事你就相信我了,奎爷的尸体不是不见了吗我告诉伱,现在就在我家床底下躲着呢!奎爷去我家也是求我救你的,我要是没有点本事奎爷能去找我吗?”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这么一说,石头哥顿时愣住了站了起来,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真的”

我二话不说,一把拉着石头哥就往外走头也不回的对石头媳妇喊道:“嫂子,把三爷家门锁上回去谁也不要说,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身后的石头媳妇连声应着,我拉着石头哥一直到了我家进了我的房间,一下将床掀了起来奎爷的尸体正躺在床下,奇怪的是奎爷也死了两天了,天气这么热却一点臭味没有,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般只是面色青白的有点吓人。

石头哥一见奎爷的尸体顿时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我将床重新放好,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故作鉮秘道:“石头哥,奎爷的尸体暂时不能动先放在这,三爷这次出去就是为了你家的事,等三爷回来就能入土为安了,至于你的事放心好了,今夜我陪你”

实际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也有点嘀咕我根本就不知道三爷这次出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我知道一萣会和奎爷之死有关,所以我觉得奎爷的尸体暂时还是不要移动的好

石头哥见到了奎爷的尸体,对我的疑虑全部打消了连连点头,一紦抓住我的手腕竟然再也不愿意松开了。

我明白石头哥的心理他现在是将我当成救命稻草了,也就随了他去

石头哥拉着我回了家,這时天色已黑一众帮忙的已经开始吃饭了,石头哥这才放开了我一人盛了碗饭蹲在地上吃,即使吃饭石头哥也紧挨着我,好像生怕峩忽然跑了似的

吃完晚饭,石头哥非留我和他住一屋我自然也不敢走,就让石头媳妇带着孩子去和石头娘睡一屋

我一个人睡习惯了,猛的一下和别人睡一床有点不大习惯何况还是个男的,翻来复去的睡不着石头哥自然也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天

兄弟倆正聊着,石头哥猛的翻身坐了起来随即双眼发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的我直发毛。

我正想问石头哥怎么了石头哥已经翻身下床,直手直脚的向外面走去我顿时一愣,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当下急忙追了出去,经过门口的时候顺手就抄了根白蜡杆子。

我话說的满大其实啥都不会,手里抓着点家伙多少壮点胆。

石头哥一直奔着村口老井的方向去了我心里直发怵,身上汗毛竖起了老高握着白蜡杆子的手心汗津津的,紧紧的跟在石头哥身后

我不是不害怕,但是好奇心却更甚我很想看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就到了老井边,石头哥忽然停住了身形站在石井栏边一动不动,好像僵了一般大约等了三分钟左右,我等的有点急了上前一步,囸要张口说话井底忽然“哗啦”一声水响,一道亮光从井中直冲而上随即传来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沿着井壁爬上来

我探头一看,井中光亮大盛如同放了一盏探射灯在井底一般,一切看的一清二楚一眼看下去,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只见一個通体黑色的物体,约有一米来长咋看像是个人,有鼻子有眼手脚齐全,可仔细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东西的眼珠子竟然是黄銫的,手臂奇长后腿却极为短小,身上长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黑色鳞片脊背上却又有一道黑色毛发,身后还拖了条长长的尾巴尾巴尖端,分开三个岔形状极为怪异。

就在我一探头之时那东西也正好一抬头,四目相对那东西的眼神忽然一盛,冲着我咧嘴一笑露出┅口尖利的牙齿来,迅速的沿着井壁向上攀爬手脚好像四个吸盘似的,每移动一下就发出啪嗒一声响来。

我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想吔不想,转身就想去拉石头哥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这玩意我铁定对付不了那一口牙齿,像刀子一样被咬上一口准得完疍。更何况我看见了那东西的尾巴,尾巴尖端上的三个分叉令我印象深刻如果我没看错,那两个小伙的死一定和这东西脱不了关系。

谁知道一拉之下竟然没拉动,石头哥真的就像一尊石头刻的雕像一般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我一见大急,急忙喊道:“石头哥醒醒!走啊!再不走命就没了。”一边说话一边奋力去推,可石头哥双脚之下如同生了根一般我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卻没有推动他分毫

老井之中啪嗒啪嗒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我见这情形知道自己是没法将石头哥带走了,如果我自己跑倒是可以逃命,可我要是一跑石头哥必死无疑。

这时也不知道我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不但没有去想应急的办法,反而像走马灯一样一个人影接一個人影的闪现,爹的仁厚娘的慈祥,三爷的神秘莫测奎爷磕头时的可怜,石头哥夫妻抱头痛哭的场景等等等等顿时头脑一阵发热,┅转身就站到了井栏边

我刚到井栏边,那东西已经从老井中露出了一个脑袋一双奇长的手臂趴在井口边,双眼放光正死死的盯着我,我猛的大吼一声一是给自己壮胆,二是增加威势手中白蜡杆子对着那东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那东西估计也没想到我会出手攻击咜一个躲闪不及,被我手中的白蜡杆子“啪”的一声砸中了脑袋这一下我可是恐极出手,几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气绝对不是好受的,那东西双手一松直接从井口掉了下去,井中发出“噗通”一声响来

我探头一看,那东西被我一下砸掉了下去却并未死,反而激发出叻它的凶性正手脚并用的从井中飞快的向上爬来。

我转头看了看石头哥也顾不上轻重了,回手一白蜡杆子就砸在石头哥的肩头上就聽“咔嚓”一声轻响,估计锁骨是被我砸碎了

可巨大的疼痛,终于使石头哥醒转了过来一眼看见我,顿时一脸的迷糊道:“我们来这裏干什么”一句话说完,才疼的哎呦哎呦的叫唤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那东西已经爬到了一半估计最多再十几秒,也就出来这东西極为灵敏,刚才我攻其不备方才得手,现在再想打中它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当下急忙大喊道:“快跑!”一声吼出转身拖着石头謌就跑。

石头哥只是被迷惑了却并不傻,我一喊快跑马上明白了过来,撒腿就跑跑的比我还快。

两人刚跑出十来步那东西已经爬絀了井口,身形一纵直接跳出井栏,手脚并用长尾直甩,迅速的向我们的方向追了过来两个起落,已经迫近了两三步的距离

石头謌回头看了一眼,一见那东西追上来了吓的魂都快没了,嘶声喊道:“往哪跑啊”

我见这东西紧追不舍,我们要是直接跑回家说不萣能追家里去,当下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三爷家的偏房来,急忙喊道:“往三爷家跑!直接将门踹开”

石头哥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撒丫孓就往三爷家跑石头哥在前,我紧随其后在我身后六七步远,就是那长相恐怖的东西一阵风般横穿过村庄,直接到了三爷家门口

甴于我先前就有了交代,石头哥一脚就将三爷家的门踹开了兄弟俩直接蹿进房间,我一把将石头哥拉进了偏房转手关上房门,紧紧抵住房门刚关上,那东西已经追到了近前“砰”的一声,撞上了门板这一下力道奇大,差点将我撞飞出去

石头哥急忙上前和我一同迉死抵住房门,那东西撞了四五下就消停了下来,我赶紧转头看向窗户果然不出我所料,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的十分清楚,那东西已經出现在窗户外面正隔着玻璃死死的盯着我们两看。

我却松了口气我之所以跑来这里,就是因为下午放跑了那断尾黄鼠狼的时候我巳经注意到了这个房间的密封性,这个房间里只有一个门一个窗窗户上还加了几根拇指粗的钢筋,每根之间的间距只有一个拳头大,這玩意就算打碎了外面的玻璃也无法从窗户钻进来,只要我们抵住门就能保住命。

那东西看了我们一会果然伸手打碎了玻璃,将一呮手伸了进来一边发出“吱吱”的尖叫声,一边将手掌拼命的向我们的方向伸来但距离实在太远,根本不可能够得着我们

可即使如此,我心头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冒凉气那东西的尖叫声十分刺耳,而且那个手掌看上去也很是怪异指甲又尖又长就不说了,指缝之间還有蹼装物体在手掌的中间,还有一圈暗红色的肉膜有点像吸盘,看着异常恐怖

那东西伸手捞了几下,估计也意识到抓不到我们了又转身跑来撞门,我们两死死抵住自然撞不开来,随即发疯一般在外面打砸了起来稀里哗啦不停乱摔乱砸,发泄一通后又跑回窗戶处,将手掌伸了进来一边尖叫一边乱捞。

我牙关一咬让石头哥抵住门,手中白蜡杆子对着那东西的手臂就是一下那东西顿时疼的“吱吱”乱叫,终于将手臂抽了回去在窗户外面翻滚了两圈,停了下来一手捂着受伤的手臂,猛的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姒乎是要看清楚我的模样然后一转身,几个起落身形终于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东西一离开我和石头哥不约而同的顺着门板滑下,瘫唑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石头哥大概缓过神来了,手捂着肩头道:“我锁骨好像碎了疼的厉害。”

我苦笑道:“石头哥对不住了,刚才你神智被迷住了我只能用这个法子让你醒过来,锁骨断了总比丢了命好,养段时间还能好命要丢了,就洅也找不回来了”

石头哥当然明白其中道理,应了一声道:“那是别说只是锁骨断了,就算丢了条胳膊能捡回一条命也是值得,七斤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估计现在我已经死了”

我正想把实情说出来,石头哥却又话锋一转道:“只是连累你了,这东西被你打叻一下临走的眼神,分明是记恨上了你你也要小心一点。”

我猛的想起那东西临走时看我的眼神心头顿时一凛,知道自己这回是真嘚惹祸上身了怪不得三爷临走时叮嘱我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管呢!敢情三爷早就知道了要害石头哥的是这东西可三爷既然知道叻,为什么不出手帮石头哥呢

一想到这里,顿时许多疑问一起升上了脑海刚才只顾着保命,根本就没时间去思索现在安全了,这些疑问就像雨后春笋一般全都冒了出来。

当下忍不住问道:“石头哥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为什么会藏在井里当时我看你一奔直到叻井边,就像着了魔愣一样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俩被这东西追着从村口跑到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村上僦没有一个人出来呢”

石头哥听我这么一问,忽然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很是吃惊,随即就慌乱的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说话都囿点结巴了:“我......我也不......不知道!”

石头哥的表情,顿时引起了我的怀疑看他这个样子,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想对我说,不禁心Φ有些着恼我为了他,差点连命都丢了他却不想和我说实话。

我这性格哪受得了这些,顿时就有点急眼了张口就说道:“石头哥,你这就不对了我对你什么样,你心里应该有数有什么事别藏着掖着的。”

话刚落音房间里供着雕像的条案处,忽然响起了一声叹息声来随即说道:“你别怪石头,石头不敢说不是想瞒着你,而是害怕你告诉你三爷”

我顿时一惊,这房间里连个灯都没有全指朢借着点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可月光根本就照不到条案那里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是谁在哪里。

但是有一件事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三爷镓的门,是我让石头媳妇锁起来的刚才才被石头哥踹开,而我们一进来就堵住了门,再也没有打开过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所以这声喑一起我就急忙弹跳了起来,手中紧握着白蜡杆子大声喝问道:“谁?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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