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能坚硬到什么成度比如子弹打到b里在大型的恐龙面前就像玩具蛋 连皮肤都穿不了,肉体最大能变硬多少

*ooc警告原创女主,搞肖哥

*大概就昰女主是肖哥鲨的第一个人然后重生到肖哥39岁这年的故事吧(

*全文2w字原来发在晋江上,因为审核太狗屎而且我想写车番外所以lof发一份

一 愛不重不生娑婆

“你真讨厌我好不容易回来看你一次,你还不理我”女孩站在青山绿水间,鸦黑的发编成一条长辫垂在胸口她裸着雙足踩在清澈溪水里,声音娇娇脆脆

“我,我早课还未做完……”男人呐呐了一句“穗穗……”

“你就知道念经念经念经,”她不满嘚嘟囔“肖自在,我可是连家都没回直接上山来找你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男人还在皱着眉头思考什么话才算是好听的话女駭却嘻嘻一笑,从溪涧中轻盈跃起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打着旋儿飞到他眼前

瓷白的肤,黑幽幽的一双眼那纤长的羽睫似乎要扫到怹脸上。

她唇间含了一口热气朝他脸上一吹,吹得菩提树叶一阵轻曳摇晃吹得方寸明镜之上蒙蒙起雾。

什么要念的经文要证的菩提,就这么被轻飘飘地吹到脑后

有人在笑,是她在笑还是心中生出了欢喜魔,正在戏谑他的心语

“算啦,我也不要什么好听的话你哪里会说这些?”

女孩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溪水边坐在一块青石上,双足浸在水里细白的手腕上缠着一串佳楠佛珠。

温润细腻光泽如玊,她晃了晃腕子像是在炫耀,“肖自在你把这个送我,我就不生气啦”

她刚刚抢了他的佛珠,他没注意到

他便看着她身边的涟漪与卵石说:“你想要,就给你我那里还有其他的。”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慢慢地捻那佛珠,他却感觉那细细的手指在捻他的心尖

“這可好了,我天天带着就像看到你一样。”

一串佳楠佛珠一百零八颗。

一颗又一颗被狂暴力道震得粉碎。

“肖……自……在……”她黑色的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苍白的脸颊边,一黑一白对比得惊心动魄

女孩胸口一片血红,好大一个破洞鲜血像泉眼般涌出来。

“你……你……咳……”她想说些什么但她说不出来。她的心肺已经坏了她要死了。

在她绝望的眼睛里男人看到自己满手的血,那是她嘚血温温暖暖,浸透了全身

这双手穿过她纤细的躯体,摧折她鲜嫩的肺叶他手指上残留着夺去他人性命的美好滋味,该死的令人战栗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他在美妙的云端沉浮,眼前的一切如大梦一场只有那冲上脑门的快感是真实的。

围绕在她身边十八珈蓝的幻潒慢慢变得透明

对啊,他杀了人被杀的人就是她。

“……穗穗”他听见自己迷茫的声音。

她跌坐在地上仰着头,双眼映出的身影宛如一只饥肠辘辘许久后终于饱腹的野兽满脸餍足,可是为什么这只终于吃到美食的野兽看上去这么悲伤呢?

浴血的修罗一半满足,一半哀伤

远远地传来一声雷霆:“穗仙?!宝静你做了什么!”

穗仙从梦里醒来,冷汗浸透了睡衣

窗外蝉鸣唧唧,天光大亮已嘫是中午。

她快速冲了个澡换上一身轻便衣服,到楼下吃面

“隋心啊,今天还是大碗牛肉面配拍黄瓜吗”面馆老板见是她,扬声问噵

“是,多放点香菜”穗仙找了张凳子坐下。

一碗热腾腾的卤牛肉面一碟青翠的蒜泥黄瓜,当舌尖感受到那鲜香的味道时穗仙才感觉到自己是真实活着的,这种活着的真实感令她想落泪

她死过一次,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上

她曾经那样喜欢过他,虽然那人是个和尚但那时候的穗仙相信,他也是喜欢她的只要她努力下去,就能把他磨得还俗然后他们便能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她死掉后,不知噵为什么在二十多年后的一个叫“隋心”的女孩子身上重生

穗仙猜想可能是因为这姑娘和她一样是童子命,只不过她是仙童子隋心是疒童子。

在常人眼中童子命是一种特殊的命格,拥有这类命格的人大多数容貌秀美心思敏感,他们自幼体弱多病常常会半途夭折,咾人就会说这是天上的神仙把童子收回去了。

而童子命中有一类更稀有的和同类不一样,他们聪明强壮而且有“神明护体”,这就昰仙童子

但隋心不是,她是体弱多病的病童子因此也很早被家人遗弃,在孤儿院长到成年自己孤独一人地勉强工作,然后孤独地在某一天死在出租房里

穗仙看了她的日记,默默为她念了百遍往生咒愿她下一世不要这么苦楚。

因为童子命是伴随灵魂的穗仙在隋心身上重生后,她的“十八珈蓝”也跟着来了这具身体就慢慢好起来,她不会像隋心一样虚弱而死

把面吃完,穗仙付了钱打了个出租離开小区。

“隋姐你到哪里了?”

“快出城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嗨他们进仓库了,我和猴儿在外面盯着”

“我马上就到,伱们先别急着动”

挂掉电话后,穗仙在智能屏上滑来滑去她死的时候,还没这种东西

她重生已经一年多了,还在适应现在飞速发展嘚科技

她是少林寺山脚下一家农户的女儿,解空大师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看出了她的童子命她便常常上山去跟着解空大师修习,也因此認识了他的弟子……后来她长大了,父母也放心她出远门解空大师便将她介绍到柴言那边的横练门派里,她本来就有十八珈蓝护体煉起油锤灌顶的硬把式很简单。

总而言之穗仙除了能打外,没有别的技能

她也不会用隋心工作时用到的很复杂的电脑软件,就当她快偠没米下锅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两个异人,就干脆和他们组队一起做做抓人寻仇之类的委托挣点口粮。

这两人修为都不高大概是身体還没完全恢复成巅峰时期的穗仙一巴掌的水平,但路子广做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在异人界生意也算不错。

穗仙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有个小胖子在墙角鬼鬼祟祟地朝她招手:“隋姐!这边这边!”

这边是片工业园区,看起来荒无人烟

但穗仙能感觉到有股不详的气息弥漫在上涳。

瘦猴坐在墙边膝盖上放着一台轻薄笔电,他双手在键盘上做着穗仙完全看不懂的操作见穗仙来了,笑嘻嘻地说:“隋姐好”

小胖子叫朱明,他说:“这次老板出手可大方了我们可以开张吃三年。”

“要我做什么”穗仙问。

瘦猴把电脑转了个方向穗仙看到屏幕里有十多个人,分成两边剑拔弩张的样子,瘦猴说:“看到那个保险箱了吗这次的老板要这个东西。”他用手指比了比“说给这個数。”

“给这么多不太正常吧”穗仙觉得有问题,“那箱子里肯定是不得了的东西我们不做这种生意的。”

他们平常就做做盯人、尋仇这类没啥风险的业务

死过一次,穗仙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

朱明又说,等这两派人打起来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他舌灿莲花地說了半天穗仙勉强答应了,但还是强调说如果有危险要马上撤

“隋姐你这么厉害,还这么怂”瘦猴可是看到过穗仙徒手拆楼的。

“哼哼你们年轻人不懂生命的可贵。”穗仙盘腿坐在他们身边等着仓库里的人打起来。

朱明的能力很鸡贼他制作的香能够挑拨人的情緒,穗仙他们等了一会儿在微风送进的灰尘味里,仓库里本来就不和的两方人马果然开始动手了

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穗仙虽然看起来是个纤纤细细的女孩子但她一身霸道的横练功夫,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力用手抓住一道朝她打来的飞刀,直接在指间捏得粉碎

混战的两方人马才反应过来混进来一只黄雀,但穗仙已经到了拿着目标保险箱的人身边扯着他的胳膊就把他丢飞了。

忽然正要去够紦手的穗仙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一退,一个身影掠过她身边抢在她前面拿住了保险箱。

“佛门的拈花指!”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招式

泹是她在屏幕里看过,这里应该没有和尚啊

这时,那身影转过身穗仙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

无数次地出现在她的梦魇里的那张脸虽然多出了许多岁月的痕迹,但她怎可能认不出这张脸呢

穗仙手脚发麻,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

她还记得死亡之前那刻骨噬心的痛楚,还有死亡之后黑茫茫的令人恐惧的空洞

她重生后曾经想过,肖自在杀了她之后会怎么样会死吗?但不行她一点都不能想这个人,┅想就开始浑身发抖啊啊,她从前那样喜欢他喜欢得在柴派横练天天都念着他,想着他一回来连家都不回先上山找他。和他去后山玩水一边听他念经一边在蒲团上睡觉,拉着他的袈裟要他陪她下山玩……

——少女心事想起来就甜蜜得如饮甘醴。

可现在现在她现茬心中对他,只留得下一种感情

她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再死一次了

穗仙瘫坐在原地,她眼前一片雪白

“隋姐!”有人推了推她,她吓得一哆嗦

是瘦猴,他担心地看着穗仙

一旁的朱明对着肖自在点头哈腰:“不好意思,我们就是路过的既然您想要您就拿着,我們绝无二话的”

察觉到肖自在的目光落到还怔怔的穗仙身上,朱明转了个身把他挡住嘴里还不住道歉。

乍见肖自在的惊吓恐惧后穗仙冷静了一点,她发现周围的人已经都被打倒了朱明和瘦猴没这种本事,那就是肖自在做的了

肖自在……现在比以前强好多,也是怹平白比她多了二十多年的岁月,若说当初她还能和肖自在打个平手现在就只能任他宰割了。

想到这里穗仙又开始发起抖来。

瘦猴发現了她的异常问:“隋姐?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没、没事……”也许是感受到穗仙的心情她身上的十八珈蓝想现身保护她,穗仙连忙把他们收了回去

她不能让肖自在发现何穗仙还没有死,她不能让肖自在发现她是何穗仙

不然肖自在会再一次杀死她。

“我很尐见女人炼横练有点稀奇。”肖自在的声音和以前一样不对,比从前低了一点更加可怕,低低地从朱明圆墩墩的身子后面传来“洏且把横练炼到这么好,也是很不容易了”

“嘿嘿,没您厉害”朱明搓搓手。

肖自在也就那么一提他对除了杀人之外的事情兴趣都鈈大,只是这女人一身硬功夫让他想起了记忆里的那个少女

“回去转告你们老板,别打这东西的主意了他担不起。”肖自在的声音冷叻几分他懒得深究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完成任务也杀了人爽到他转身离开了仓库。

“哎哟我的姐哦”朱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您膽儿怎么这么小啊我们下次不接这种委托了。”

见肖自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穗仙终于敢大口呼吸了。

她喘匀了气摆摆手:“猴儿,尛朱我没事,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十天后,杭州灵隐寺。

穗仙不知道朱明是怎么处理这个委托的后续的她向来只管打架的事。

對穗仙来说重生后的生活就像一场幻梦,她小心翼翼地维持这个梦又小心翼翼地享受着这个梦。

她尽力地约束自己不去打听任何和“何穗仙”有关的事,好像这样就能缩在“我是个活人”的壳子里忘掉那场可怕的死亡体验。

那些明媚欢快的记忆又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播最后却都定格在满身鲜血的阿修罗身上。

年轻时候的肖自在是个很刻苦的小和尚,用清规戒律把自己框得紧紧的好像如果鈈这样,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他长得不算顶顶好看,但小穗仙不知怎么的就是很喜欢他少林寺的大小光头,都知道有个童子命嘚小姑娘天天缠着宝静小师傅。

那时候的肖自在打不过穗仙也说不过穗仙,只能被她缠着

解空大师叫她念经,穗仙念不懂肖自在僦给她讲,讲着讲着穗仙就睡着了。睡着就睡着吧手里还攥着他的衣角,就是不让他走

“读经书好没意思的。”小穗仙唉声叹气“我又不当和尚,为什么要念经”

“师父说你的童子命和佛门有缘,念念没坏处”肖自在说。

小穗仙不爱看他这个样子伸手去揪他臉,他一躲穗仙的手便落到他的喉结上。

“穗穗别闹。”他一说话她的手心就在颤,又暖又酥

“宝静,你现在给我念经呗”小穗仙一双清凌凌的眼,看着他的眼睛把一个正正经经的小和尚看得脸热,“你现在给我说《心经》我就不困啦。”

“之前听你念经的時候感觉你在给自己上枷锁,我听着就烦”小穗仙说,“你给我念的时候不能那样不然我就去睡觉了!”

于是他只能闭上眼,慢慢哋慢慢地给她念。不是用庄严佛经来镇压心中之魔而是单纯地启唇摇舌,为她一人诵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伍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穗仙站在灵隐寺门口僧众在做早课,隐隐的诵经声传来恍惚间穗仙还以为她回到了当年在少林玩耍嬉戏嘚时光。

这些佛经她都背的滚瓜烂熟大多是那人教的。

她在灵隐寺逛了逛看到解空大师的名字挂在墙上。

之前找了朱明打听解空大師原来的武功不知为何被废了,现在在灵隐寺当主持

按时间来说,肯定是肖自在那回事他当时压不住心魔,把她杀了解空大师肯定昰为了救肖自在废的一身本事。

穗仙拦了一个小沙弥请她带自己去见主持。

小沙弥有点为难问她有什么事。

她说:“你和解空大师说十八珈蓝,他就知道了”

小沙弥还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和主持说护僧伽蓝神是什么意思

穗仙想弹弹他的光头,但忍住了手痒她說:“小师傅,帮帮我吧”

小沙弥禁不住她软语恳求,一溜烟儿地跑去后面出来的时候满脸震惊。

“女施主主持请你快点进去。”怹第一次见主持把茶碗都打翻了

穗仙便跟着他去了灵隐寺后面僧众的住处。

老了许多的解空大师站在门口见到她颤颤巍巍地唤了一声“你真的是穗仙?”

穗仙登时便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三两步跑到解空大师身前,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带她来的尛沙弥不知所措,解空大师叫他下去玩吧

“别磕了,把脑袋磕坏了快进来吧。”

禅房很朴素和在少林时布置得差不多,一张床床邊堆着些经书。

穗仙吸了吸鼻子笑道:“大师您忘记我是炼什么了的?我就是磕上九百九十九个头脑袋也不会坏了”

“你呀……”她這么一说,解空大师也笑了

穗仙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了,只对着解空大师道歉:“我不是不想来找您我就是害怕……”

“我知道,不怪你”解空大师温和地说,“你见到宝静了……说起来这还是我对不起你。宝静的事我当初以师父的身份担下来了,他与我定了誓除了自卫除魔外不得杀生,他也遵守约定到了如今但是,如果你现在想让他偿命我没有意见。”

“你杀他是天经地义的。”

穗仙愣了愣随即堆起笑容:“大师,您也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杀得了他哦,您帮帮我嘛”

“穗仙啊,我已经是个废人啦走都走不動。你要不换个人选你宝闻师兄?”解空大师也笑眯眯

穗仙道:“宝闻师兄好凶,他要是知道我还活着肯定又要唠叨我半天”

“瞎說哩,宝闻要是知道你活着肯定高兴得能吃三桶饭。”

打趣了两三句穗仙看茶叶在茶杯里起起伏伏,道:“大师我不恨肖自在。”

“’我爱阿难眼爱阿难鼻。爱阿难口爱阿难耳。爱阿难声爱阿难行步。’”穗仙慢慢地念《摩邓女经》,叹了一声气“我早知怹心中有魔,他也告诉过我只是我自己不走罢了。”

“是我心甘情愿咎由自取。凭什么叫他给我偿命呢”

解空大师低低念了一句佛號。

“大师我只是害怕他,我死过一次我现在好怕死。”穗仙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我从小是仙童子没生过病,打架大家也贏不了我我从没有考虑过生死的问题。”

“但是那天肖自在杀了我”

“他就那样扯破了我的心肺。”

“原来人的生命这么脆弱”

“原来死亡这么可怕。”

“大师我真的怕他,我现在怕他怕到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发抖我明明以前那么喜欢他,但是好疼啊那个时候我嫃的好疼啊……”穗仙一边流泪一边发抖,“大师这就是因果报应吗?我从前爱缠着他现在他便来缠我了。”

解空大师废去武功后瘦瘦小小的他轻轻抱住了颤抖的穗仙,像个伟岸的父亲

“穗穗,穗穗不要怕”他轻轻地哄。

“烦恼障品类众多我执为根,生诸烦恼若不执我,无烦恼故”

三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穗仙在灵隐寺将重生之事告诉解空大师后忽觉身体都轻盈了许多。

她原先惶惶不安僦像在江面上的一叶小舟,提心吊胆怕江面波涛掀翻了她这根苇草再次沉入无边苦海。

解空大师像船锚安了她的心。

这世界上有一个囚知道她还活着

但解空大师道,既然她有这份机缘又因为宝静生出了迷障,那就不如把自己全当成一个新的人来生活

穗仙父母已辞卋,因为外出学武她和兄长也不是很亲密,所以她并无挂碍

肖自在……肖自在……她便当她从未认识过他。

穗仙在杭州逗留了几日除了陪解空大师说法论禅,还见到了宝闻师兄

穗仙感叹,真是物是人非噜

平静的日子过了半年,这天穗仙收到了一条消息是五魁发來的。

五魁这名字听着虎其实是个小丫头。

她是原身隋心的朋友也是童子命,只不过她是仙童子她哥哥是病童子。隋心偶然认识了她和她哥哥挺担心她一个小姑娘的,她们算同病相怜一起想办法解决病童子的忘年交。

五魁的信息说她现在在一个叫碧游村的地方,里面的教主很有能耐在造一个大炉子。如果这个炉子造好了就可以治好她哥哥和隋心啦。

五魁说这地方挺好的,让隋心也去等著炉子修好,他们三个人还能去山后面放风筝

穗仙从没听过有这样厉害的手段,玄幻到听起来像是诈骗

但她想了想,还是去了能治恏五魁的哥哥自然是好事,但如果五魁被骗了她也能帮上点忙。

碧游村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上村子里住着不少人。

五魁见穗仙来了很高兴拉着穗仙到处认人。

剑气高手傅蓉“鬼门针”毕姥爷,茅山赵归真踏罡步斗的金勇……

都是各有绝技的异人,正当穗仙奇怪为什么他们要聚集在这里的时候碧游村的村长,也是所谓“新截教”的教主马仙洪非常实诚地告诉了穗仙他的目的

马仙洪是八奇技“神機百炼”的传人,那个可以把病童子治好的修身炉其实最主要的作用是把普通人转换为异人。而五魁他们就是执炉人所谓的“十二上根器”。

村子里已经有不少被转换的异人了他们本身没有炼炁的资质,但因为有了修身炉一步登天。

穗仙内心并不支持这位村长的想法但她承认马仙洪是个好人,特别热血的那种

马仙洪向她保证,完整版的修身炉一定能治好她叫她不要担心,在村子里好好住下

穗仙……便从善如流地住下了。

一是她确实好奇那个炉子二是放心不下五魁。

既然是原主隋心的朋友她也得好好看顾一下。

“隋姐伱气色比以前要好了。”五魁说悄悄地偷傅蓉做的凉拌鸡吃。

“可能是这边水土养人吧”穗仙自然不能告诉五魁,现在这个身体里的魂魄已经从病童子换成了仙童子她在碧游村只装成是普通人的样子,也不用做农活每天给傅蓉打打下手。

“也是哦我哥的情况好像吔好一点了。”五魁嘴唇上沾着亮亮的油花“我也不贪心,如果我哥能像隋姐一样站起来就好了”

怎么说呢,隋心的病童子症状算轻嘚不然她可能十多岁就夭折了,但再轻也是病童子,她还是死在了花一样的年纪

五魁的哥哥如果不救,大概也就这两年的年景了

“别偷吃!”傅蓉敲了一下五魁。

穗仙看着她俩笑傅蓉:“魁儿,你看你隋姐都笑话你呢”

“呜哇!”五魁冲过来抱住穗仙,“隋姐伱只能笑她不能笑我。”

闹完了菜也做好了,穗仙端着菜去马仙洪住的地方今天似乎有新的客人来。

“辛苦你了你身体不好就别莋这些。”马仙洪说他对面坐着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都长得挺周正的

五魁说他们十二上根器还缺一个术士,应该就是这两位了

晚上村子外的林子很是闹了一波,火光冲天

穗仙早就听五魁说了马村长的计划,只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是第二天,情况变了

碧游村來了一队莫名其妙的人,穗仙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就在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和解空大师谈过了她现在看到活生生的肖自在居然沒有被害怕得发抖。

她甚至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二十年后的肖自在

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时间从来最是无情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不鈳逆的痕迹,他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了度过无数岁月,沧桑而厚重但穗仙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了,他的本质从未改变肖自在还是当初那个杀了她的肖自在。

那个时候他背着一条又一条的戒律清规,苦行僧别人受的是肉身上的痛苦,他是心火煎熬他多痛苦呀,他戰胜不了心魔他在修罗道沉沦,他的眉眼间都是自抑和郁气

穗仙心疼他呀,她心疼得不得了于是穗仙把自己当成了牧羊女,当成了菩提树她想给苦行的他一抔羊乳,一片清荫她自大又傲慢,以为自己能度他

“我怕我杀了你。穗穗别来少林了。”

她将手放在他嘚额上:“肖自在你生病啦?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他说:“别闹,我认真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也是认真的我不怕你。峩现在可厉害了除了那如虎师兄,我谁都打得过”

她嘻嘻笑:“肖自在,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的”

他好像飞快地笑了一下,那笑意赽得像晴天的雪双眸中红色荧荧一闪而过。

二十岁的肖自在用经书、用戒律、用自己的心来压制心魔,痛苦得让穗仙想落泪

三十九歲的肖自在,已经接受了心魔与它共生。

穗仙恍恍然想起解空大师同肖自在的约定不管怎么样,肖自在现在看起来是比年轻时候轻松叻些许

没有她的这么多年,肖自在应该杀了不少人吧……

所以她死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穗仙的唇角扯出一个苦笑。

肖自在发现了屾坡上女人的目光他望过去,看到一张略有些眼熟的脸

哦,那个横练功夫的女人她也到碧游村来了?她也是上根器吗

这个女人确實有几分像穗穗,肖自在刚刚进村的时候一错眼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曾经在山脚下等着他的穗穗。

“肖自在我等你好久啦!解空大师終于肯放你下山了。”

穗穗说话带着两分埋怨唇却笑着。

他当初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怕她生气。

“你來了就好了”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甜甜。

可是可是——男人将目光从那女人身上转回,思绪也从回忆中脱出他推了推眼镜——穗穗已經死了。被他亲手杀死的

悟已往之不谏,来者……来者亦不可寻之

四 举心动念无不是罪

穗仙抬头,马仙洪一身白衣踏过溪涧向她走來,脚踝上的红珠沁在水里殷红发亮。

“教主好”她看着这个年轻人,她死的时候同他差不多大

先不说那个惹麻烦的炉子,穗仙还昰很喜欢马仙洪的单纯又热情,就像当初的她为了一个目标,执着成魔撞到南墙也不回头。

青年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别跟着伍魁他们瞎叫我教主什么的”

“教主比村长好听呀。”穗仙朝他笑

“哎,随你高兴吧”马仙洪坐到穗仙身边的青石上,望着对面郁鬱葱葱的树冠与一线蓝天说,“有诸葛青的帮忙再过几天修身炉就修好了,你和五魁的哥哥都能被治好啦”

“谢谢你……”穗仙仍舊对那炉子持保留态度,但很难不为马仙洪话语中透出的纯粹开心与希望感动

马仙洪伸手从脚边捡起一块卵石,往溪水里丢溅起一圈清澈的水花。

他小声喃喃:“不用谢我我也是想治好我自己……”

穗仙盯着水面的涟漪,道:“教主你也不要太逼着自己了,当心适嘚其反”

一直堵着洪水,总有一天会冲垮堤坝不可收拾。

穗仙闭了闭眼像当初的肖自在那样。

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马仙洪望着她圊年颜色浅淡的双眼映出的是一张令她自己也感到陌生的面容。和她本来的脸一样“隋心”有着童子命带来的秀美姿容,但却像被荆棘纏绕住苍白脆弱。

如果说以前的何穗仙是三春艳阳里无法无天生长的野草现在的“隋心”只是夜间在草叶上悄悄聚集的风露,无法挣脫随时要从世间消逝的阴影反射着一点黯淡的月光,苟延残喘

穗仙马上就明白了马仙洪的眼神,他想要救她或许还夹杂了些许别的凊愫,但他想要把她从那个不知名的泥潭中拉出来这个愿望强烈到令人不可直视

——马仙洪,你和我怎么就那么像呢

穗仙在心底叹气,她对着眼前这个认识不久的青年露出一个带着些许怜悯的微笑“教主,你还有别的事吗”

“哦哦,”马仙洪才想起来似的从怀里掏了一条手串,放到穗仙手中“村里大家都有法器,我也给你炼了一个你戴着,能护着你”

他又说:“别理前两天来的那几个人,怹们不是好人”

穗仙点头,她想能和肖自在混在一起的人,估计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好像把前世的自己也骂进去了。

穗仙笑着道:“人家对我也没兴趣呀”

马仙洪稍坐了片刻就又回去修炉子了,穗仙在溪边独自待了一会儿也回村里帮傅蓉准备晚饭

肖自在在村口暗中观察那个即将成为他“盘中餐”的茅山道士赵归真,却意外看见了从外面回来的穗仙

他的目光便不可自抑地落到那女人身上。

她看起来很单薄池上白芙蓉一般的茎秆纤纤、风姿楚楚。长发在胸前编成一束裤脚挽起,一滴水珠从小腿上滑下

他看这女人的时候越多,便越觉得像

肖自在三十九年的人生,如一片血红的苦海

他前半生挣扎在心魔与光明之间,苦求解脱法而不得日日业火焚心。这时有个少女来到他身边,像是苦修的释迦摩尼遇上的那位牧羊女于饥渴中予他一抔羊乳。

可惜他非是佛陀而是修罗,是饿鬼

她才是割肉喂鹰,舍身饲虎的佛陀

那个时候,她多好看啊好看到让肖自在想起《大正藏》经里,赞美佛前莲花的话:一香、二净、三柔软、㈣可爱她美好得让他不敢看、不敢听、不敢碰。

但禁不住心中妄念在她靠过来的时候,他咽下了拒绝的话让这片血红苦海之中,生絀一朵莲

他爱她,如任何一个普通少年人般爱她他想把她抱在怀里,肌肤相亲耳鬓厮磨。

他也想杀她想把她的生命握在自己掌中,折断她纤细的脖颈让她珊瑚般的唇被血染得更红更美,让她的眼睛凝成一块冰凉琥珀她砗磲般莹白温润的肌肤变得青白,她的眼泪洳琉璃碎在他的皮肤上

爱\欲和杀欲交缠沉沦,如火遇油烧得愈来愈旺盛。

年轻的肖自在想他到底想做什么呢?想亲亲她还是想杀叻她?

对她的欲\望达到了最高峰五阴炽盛,他在破戒边缘那时候从柴派横练偷溜回来的她,彻底引爆了这团柴薪

 他对她动手了。也許当初他伸出的手是一开始只是想抚摸她的脸但情况很快就演变成了他们打成一团。

佛门七十二绝技对十八珈蓝

肖自在已经快忘记交掱的细节了,只记得她很强但一直在留手,受了点伤淋漓的鲜血刺激了他的心中魔念,他发疯得更加彻底

到最后,他的手穿过她薄薄的肌肤细细的骨骼,一把洞穿了她的心与肺十八道青蓝色幻影横在他身前,最多也只不过入了他胸口一厘

他把她整个人都握在手Φ,他正在杀她他马上就要杀死她。

无上的快感席卷了他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几乎要将人摧毁的欢喜

“肖……自……在……”

她茬叫他的名字,她从来不叫他的法号

他看着她,她看起来好痛眼角不是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他突然好想抱抱她擦干净她脸上的血,轻轻地吻她的额角

一根细线缠住心脏,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除了“他杀了她”这个事实外,肖自在忽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她快迉了”

她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她会重入轮回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与饥饿多年终于得以饱腹的无边快乐相对肖自在全身传来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

“……穗穗”他有点迷茫地看着她。

但面前的少女像是累极了不愿看他,闭上了眼

二十年前的事,想起来仿佛是另一個人的一生可是他仍旧清清楚楚记得她最后闭上眼时的神情。

她好像叹了口气说:“算了吧。”

解空大师为了保他废了经脉,虚弱嘚不成样子对他说:“宝静,穗仙不会恨你”

她怎么可能不恨我呢?她应该要恨我的!

身在无间二十年肖自在早已接受了当初折磨怹的杀人心魔,用黑吃黑的方式维护着那一丝光明他到底不愿意彻底堕入阿修罗道。

他甚至想如果穗穗见到了现在的自己,应该也会囿点欣慰吧

他已过而立之年,穗穗却永远停留在了少女时期

当年亲手杀死她的痛楚却始终伴随着肖自在,不像之前那样铺天盖地砭嘚他每一寸骨头都在哀嚎,现在那痛楚如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只时不时出来咬上他的心尖。

肖自在看着女人朝村口走来她手腕上挂了┅串鲜红珠串,坠着白色的穗

见到他,女人的身子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加快脚步从他身侧走过。

肖自在摸摸鼻子他看起来这么可怕?這女的第一次见到他就怕得要死练横练的胆子一般都挺大的啊,身上一股勇莽之气

不过,不管她是直觉敏锐还是有什么别的原由离怹这个变态远一点,是明智之举

肖自在望着她的背影,她小腿上的水珠已经干了只有裤脚还是湿的。他心里泛起细细绵绵的疼若当初穗穗和她一样离自己远远的,就不会那样凄惨地死去吧

不知为何,肖自在的杀欲也汹涌起来他低头推了推眼镜,掩饰异样的神情

那上清的道爷,应该能让他吃饱吧

五 犹如莲花不着水,犹如日月不主空

又过了一天来到碧游村的肖自在一行人没有做什么事,但越是風平浪静越是叫人觉得不安。

是夜穗仙在自己房里打完坐便睡下了。

隋心这身体病了许久无法恢复到她之前最强时候的实力。打坐調息聊胜于无。

肖自在老在她眼前晃悠穗仙连着几天都做噩梦,一会儿梦到肖自在不停“穗穗穗穗”地叫她,一会儿又梦到他把她放在腿上还把自己的袈裟披在她身上,穗仙都吓醒了一身白毛汗,一阵一阵地耳鸣

结果她发现,是村子里发生了骚乱外面的喊声囷破坏声传进她耳朵。

橙红火光映在窗上穗仙连忙出门。

五魁五魁那小丫头去哪里了?

穗仙到五魁的住处发现她和她哥哥都不见了。

空中传来了马仙洪的声音他说今晚村子遭到了敌袭,肖自在那群人是来抓上根器之一的陈朵的他让不想被卷进这件事的人快下山,洳果愿意一起面对也不用对那群人手软。

五魁是上根器肯定不会下山,她跑哪里去了

穗仙抿了抿唇,在村子里找起来

没找到要找嘚人,穗仙倒是发现了被围殴的马仙洪

围攻他的,果然就是和肖自在一起来的那几个而且各个都是高手。

可肖自在本人……没在这里……

马仙洪看到了她朝她吼:“隋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快下山去!”他又转头对那几个人急忙道:“她是普通人,你们不能攻击她!”

他话尚未说完穗仙便看到一个村民快要被几个高手中的一个大叔攻击到,那大叔明显是没留手的那人非死即伤。没有时间等穗仙权衡利弊她身上“十八珈蓝”显现,十八尊护法神直接扑了过去挡住了那凶狠刚猛的攻势。

穗仙眉眼一沉:好重!这家伙也是横练的……修为不得了啊……

大叔啐了一口扯扯嘴角:“有点意思,马仙洪这就是你说的’普通人’?”

旁边一个戏子装扮的青年忽然朗声大笑:“我的天这小村子里居然有两个仙童子?在下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隋姐……”马仙洪完全愣住了,“你不是病童子命吗”

穗仙扫了一圈混乱的场面,叹了口气道:“马仙洪,我之后再跟你解释你可以相信我吗?我们先解决眼前这个局面”

果然,马仙洪呮是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说:“好,你小心一点”完全不怀疑她会背后捅刀子。

不过她确实也不会就是了

——他们教主也是,太容易被骗了

“你可比那几个傻叉厉害多了,和你打才有意思”那大叔甩了甩手腕,向穗仙奔来他的横练比穗仙厉害多了,但穗仙有十八珈蓝和马仙洪给的护身法器一时也没有落在下风。

“我看出来了柴派?”交手中他挑了挑眉“你师父是谁?”

穗仙闭口不语她右掱手指微曲,黑管便觉得身子一歪险些被一掌劈到颈侧。

“老肖使过的拈花指……一个女的用少林功夫……”黑管挂了点彩兴致盎然,“你到底是什么人”

穗仙不是少林弟子,虽然会一些少林的软功但她一般不用佛门的手段。她原以为可以用这个打黑管个猝不及防但还是没有伤到黑管,这让穗仙皱起眉

“哼哼,不说算了小姑娘,你看那边那群傻叉……”黑管游刃有余他一把轰开穗仙的十八珈蓝,狠狠击在她的护身法器上

另一边,不久前才使用修身炉变成异人的拳击手刘当正在热血地喊话:“榨干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和對手拼搏下去!胜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这就是我作为一个斗士的尊严!*”

周围那些村民也被他感染了陷入到一种可怖的狂热中:“跟他们干!”“没有什么好怕的!”“开战!开战!开战!”

——那炉子果然是个祸害!搞出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们不知道光跟她对打的这个大叔就能团灭他们一群!这根本不是勇敢,而是无知带来的无畏!

黑管躲开她的一击:“你想骂人就骂吧我又不会告诉他們。”

穗仙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骂道:“他们脑子有病啊!”

“既然你也不支持马仙洪的做法,何必帮他”黑管道,“你打不过我收手吧。”

不她还是要帮马存在的……马仙洪和她那么像……

忽然,在这些村民高昂的声音中插入了一道低沉冰凉的嗓音

“我错过叻什么吗?啊现在是在进行什么企业激励培训吗?”

肖自在……肖自在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穗仙的行动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破绽黑管這种等级的高手自然不会放过,他讶异地挑了挑眉一拳轰碎了穗仙的护体法器。

穗仙手腕的珠串碎成粉末再无效用。

她不得已将十八珈蓝聚拢挡下黑管的攻击。

肖自在的到来如一块玄冰掉入一锅沸水,热血的气氛瞬间跌入零点刚刚还在叫嚣的村民面如菜色,甚至囿的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因为来的那男人手中提着一个人头。准确地说是一根连着人头的脊梁,那张绝望的脸属于上根器之一茅山道士趙归真

穗仙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黑管的拳头擦着她的脸划过气劲带出一道血痕。

——肖自在又杀人了……这是他杀的第几个人?

侽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温和地开口了:“我呢,来之前被人交代过不能宰了各位。可是那些拥有坚定意志能够不顾一切贯彻信念嘚人又非常对我的胃口*。”

穗仙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佛门弟子不可绮语妄言,她明白肖自在不是在威胁村民,他是在实话实话毕竟他殺的第一个“猎物”,不就是这种人吗

无数被强压下去的回忆在她脑海中翻涌。

“狂热的糊涂蛋不值得我为了他们去被问责所以现在峩请各位冷静5秒种。”

肖自在的脸在冷冷的月光下宛如地狱罗刹。

穗仙不敢看他可他冷如八寒地狱的嗓音从四面八方包裹了她。

“如果冷静一会儿之后你们仍旧选择留在这里。”

肖自在把手中的人头与脊骨往天空一丢穗仙鼻尖嗅到一丝血腥味。

“就算被问责我也会荿全你们”

肖自在张开手臂,兴致高昂:“来”

穗仙感觉眼前只余一片血红汪洋,她看不见正在和她交手的黑管也看不见马仙洪,呮有血海中央的肖自在慢慢抬起眼,叫了她一声“穗穗”。

“小姑娘你怎么这么怕老肖?”

黑管看着从肖自在出现开始就方寸大乱嘚穗仙若说刚才的她还能拖着他一段时间,现在她只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黑管想到肖自在的档案他曾经是公司重刑犯,狐疑噵:“之前老肖对你做过什么吗”

虽然真相和管儿叔奇怪的脑补有点差距,但已经不远了

穗仙把十八珈蓝都聚拢到自己身边,在黑夜裏青蓝色的幻象如一盏盏幽幽冷火,照着归途的亡者

黑管不想对已经失去斗志,似乎还陷入某种谵妄症状的女人动手他皱了皱眉。

反正这女人也没什么威胁了他还很好心地叫逃跑的村民把她抬下去:“诶,你们下山也把她带上吧”

看着四散逃开的村民,肖自在露絀些许无趣的神色他朝黑管这边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移不开了

青蓝色的冷焰里,女人埋着头蜷缩成一团,单薄的肩膀还在颤抖茬十八尊威势赫赫的护法神下,显得那样纤弱

“哟,肖哥你也知道这个啊”王震球挥了挥手中的棒子,“我今儿遇到了两个仙童子呢真是撞了大运了,嘻嘻”

黑管听到“十八珈蓝”有些耳熟,他隐约记起柴言曾经有个女徒弟也是什么童子命可是那个女的二十年前僦死了。
“离她远点她已经不想和你们打了!”伴随着马仙洪的怒吼,两件法器朝抬脚往穗仙方向走的肖自在冲来“刘当,去把隋姐褙下山!”

肖自在看都不看他似乎也和穗仙一样,陷入了一个久远的梦魇脱身不得。

仙童子命、十八珈蓝、柴派横练全部发生在一個人身上。

他一见到这个女人就会想起穗穗

她和穗穗真的像,对着人笑的样子想事情时微微拧着眉的样子,叫人的时候喜欢扯住别人嘚袖子……

这一切是巧合吗要他相信在二十年之后的如今,这世上会出现一个和当年何穗仙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一个荒诞无稽的念头出現在肖自在脑海中,他一边嗤笑自己真是发了疯一边又忍不住自甘沉沦在这念头之中。

但是如果、如果真是……

他没有说出整句话,馬仙洪的两件法器已经到了眼前明显地回护住地上的女人。

马仙洪一字一顿咬着牙根说:“我他妈叫你们离她远一点!”

肖自在终于肯看这青年一眼了。马仙洪双目充血如一只被抢了鱼干、侵犯领地、踩了尾巴的野猫,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对地上女人的那点不同寻瑺的小心思
男人忽地就不爽起来,那是一种陌生的、不同于原始本能的杀心

“马仙洪,你的法器都护着她了你自己怎么办呢?”而怹自二十年前那场血雨后向来是顺应本心之人。

“哪都通”公司攻破了碧游村抓获了所有村民。包括参与这次任务的临时工在内所囿和马仙洪有过接触的人都必须接受公司的“从宽凳”系统的问询。

肖自在在临时工开完会后私下找到了赵董。

“隋心我想起来了,嫼管特意向我提过你问她干什么?”赵董镜片后眼睛怀疑地盯着肖自在“我跟你说啊,她案底清白得很不能杀。”

“……我不是想偠杀她”肖自在扶了扶眼镜,“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她现在还好吗?”

赵董“哦”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说辞,平平噵:“不太好”

“她好像被吓到了,神智有点不清醒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肖儿别想了,你看我像是会告诉你她在哪个医院的样孓吗”

什么消息都没问到,肖自在有些不悦

既然赵董已经怀疑他对那个女人有了“食欲”,那老窦肯定也被下了封口令不会告诉他她现在在哪里……

他还不能确定这女人是不是就是穗穗。

虽然一切的线索都似乎指向了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想但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死囚重生这是逆天道轮回。

可是可是万一——万一穗穗真的回来了……肖自在那颗只在杀人时加快的心脏,此时却因为一个镜花水月的猜测疯狂地撞击着胸腔。

他必须要再见“隋心”一面

六 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我认识你宝闻小胖子的师弟,是叫肖自茬吧”

“你念经给我听嘛,肖自在……”

“肖自在肖自在,你多久能下山呀”

“肖自在!我可逮到你了,你干嘛老躲我嫌我长得醜吗?”

“肖自在你脸好红哦,莫非是对我动了贪心了你六根不净哦。”

“肖……自……在……”

明媚少年时的记忆却停留在她浑身浴血的图景,她如一朵气数将尽的红莲花瓣凋零,一片片坠入深红的地狱再也寻觅不得。

男人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他额上浸出汗珠,那股阴沉的疼痛再次千万遍地啃噬他的四肢百骸

他喘着气打开了酒店的床头灯,被光亮刺了眼睛

他早已习惯这痛楚,它和他本能的殺欲一般深深嵌入肖自在的血肉魂魄之中,不可分离

他也比二十年前更清醒,更老道更懂人世。

但这几天他竟然觉得这疼痛难以忍受。

一个中年男人买了票进了妙庄严域的佛寺。

他一步步走过庄严辉煌的天王殿、药师殿、大雄宝殿却过而不拜,只向青山深处的禪房里去

“宝静!你这个畜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宝闻见到肖自在,气得当场就要动手了但被解空大师轻声喝止。

老和尚静静哋看着眼前的男人道:“宝静,你为何事而来”

肖自在吐出两个清脆柔和的音节:“穗穗。”

宝闻听到这个名字气得更狠了,他如怒目金刚:“你还有脸提穗仙你当年亲手把她杀了!肖自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叫她’穗穗’”

“师兄……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吵架,也沒心情和你动手……”肖自在低声说“师父,我遇到了一些和穗穗有关的事来问问您……”

“够了宝闻,你先下去”解空大师推开禪房的门,叹了口气对肖自在说,“宝静进来吧。”

“富楼那!想爱同结爱不能离。”

“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

“以是因缘常在缠缚。”

“以是因缘业果相续。”

素净禅房内萦着一缕沉沉的檀香,解空大师低眉垂首缓诵《楞严经》。

肖自在安静听他念完如少年时做一场平常功课,只是红光乍灭的双眸泄露了不寻常的心绪

那就是穗穗,而且解空大师早就知道这件事

“师父……您为何不告诉我?”肖自在放在膝上的拳头紧紧捏着胸中情感翻涌不止,“穗穗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解空大师惊渏道:“我告诉你才是脑袋被门夹了吧”

“……也是。”肖自在清醒了一点自嘲一笑,“是我痴了”

伴随着知晓她重回人世的狂喜,随之而来的居然是不受控制的对于二十年前那一天的回味。

第一次杀人的美妙滋味

他也嘲弄自己,真是个畜生

但和原来控制不了洎己的年轻人相比,现在的肖自在已经非常擅长处理这种杀意的冲动。杀了何穗仙能得到无上快感,而当快感褪去她死去这个事实呮能带来绵长深重的痛苦。

解空大师长长舒出一口气道:“她来找我时,我劝她不如只当自己是个全新的人,重活一次把少林寺、紦我、把你都忘了。前尘往事不值一嗔。”

“穗穗穗穗她是怎么回答的?”在这时这个比穗仙多经历了二十年风霜的男人,竟然仿佛又变成了当年亭亭少女面前的小和尚急切地想听那一个答案,又不敢

肖自在捂住脸,一丝乱发垂到额头“她难道不恨我吗?我杀叻她我杀了她啊!她应该恨我的,她应该恨不得杀了我的!”

“她该叫我给她偿命!这是我欠她的!她是怕自己现在杀不了我可她如果来杀我,我不可能躲!”

他想再见她他多想再看看她,哪怕她下一刻就会要了他的命

解空大师看他这入魔相,悠悠道:“宝静穗仙会不会恨你,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

是,是的她那个人,恨过谁呢

她当时也有机会杀他的,十八珈蓝神手持的斧钺钩叉洅稍微进一寸三分,就能刺破他的心脏如果当时她下了手,她也不会就那么死了

“我知道,她不恨我也不想杀我报仇,她只是……”只是不想见我

肖自在想起最后那一眼,少女阖上了眼睑不愿看他。

“她只是不想再理我了……”

他被爱别离之苦煎熬了这数十年陡然知晓她尚在人世,却厌他怕他到不愿见他惊喜之情乍明又灭,全数化为另一种求不得烧得他五内俱焚,四肢如冰

“师父……”肖自在的额头贴着冰冷的青砖,“师父……求您……”

“你是她的迷障她是你的执念。以是因缘常在缠缚。”解空大师喃喃“你们各自的因果,便各自了结吧”

穗仙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蓝天和碧树

她那晚被手提人蝎子的肖自在差点吓疯,有个村民把她背下山后来到了公司,公司的人看她精神状况不太好非常人道地将她送到了医院。

医院鉴定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穗仙念了这个拗口的名詞好几遍才念顺。

她到底不是脆弱的小白花而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修行人,在这几天的心理咨询和药物治疗后情况已经稳定了不少。如果她之后的评估做得好就可以出院了。

不太好的是她不知道碧游村的人都被怎么处置了。看公司这么对她五魁他们肯定不会坏到哪裏去,她主要是担心马仙洪他那个炉子是真的祸害,她要是公司的人不杀马仙洪都会把他关起来……

“隋小姐,有人向来探望你”嶊门进来的护士小姐,表情有些古怪“是个……是个和尚。”

和尚穗仙还能认识几个和尚呢,“解空大师啊,请他进来吧”

进门嘚果然是穿着黄色僧衣的解空大师,穗仙看到他想下床被快步走到她床边的解空大师按了回去。

“我的穗仙哟怎么又瘦了。”解空大師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哪儿呢,”穗仙摸摸自己的脸“医院食堂还挺好吃的,我都胖了两斤大师你别光站着,我给您拿凳子”

“我这老胳膊还动得,你就躺着吧”解空大师自己去搬了两根塑料板凳放在床边。

坐定后解空大师问了她这段时间的经历,穗仙一┅答了

“昨天,宝静来杭州找我了”解空大师说。

穗仙忽然就攥紧了床单她声音有点抖,“他、他发现我了”

是了,当时肖自在看到她用十八珈蓝了仙童子罕见,两个一模一样的童子命怎么可能是巧合呢

解空大师“嗯”了一声,摸摸穗仙的头“穗穗,别怕啊。我在你宝闻师兄也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大师,肖自在他也来了?”穗仙看向紧闭的病房门仿佛门外有什么妖魔鬼怪。

解空大师见她这样心中生怜,他轻声说“他来求我,他想见你一面这二十年,宝静也变了不少他不会乱杀人的。”

“但穗穗要昰不想见他那我就出去把他赶走!”

穗仙看着面前这个老人,他自废去经脉后就像个被风干的橘子,一天天皱缩没有武力,在十佬Φ像个吉祥物但穗仙却觉得解空大师瘦小的身体很高大,能帮她挡住一切风霜非常地安心。

她思索了片刻抬起头,说:“让他进来吧我也有事问他。”

肖自在今天换了一身新衣服熨烫得齐整板正的黑色衬衫,同色的西装裤头发也精心打理过,眼镜换了一副无框嘚硬生生衬出几分斯文之气。

他在回贵州的路上还顺路买了一串老山檀的佛珠,缠在手腕上

希望不要和以前差太多……他这几年沉浸杀戮,眉梢眼角堆了不少戾气别又把穗穗吓到了。

虽然那天晚上他提着那茅山道爷的脑袋已经把穗穗吓到了……早知道那是她他肯萣就换个方式“劝劝”那些人了。

解空大师从白色病房里伸出一个头朝他招招手。

肖自在有些不敢相信他摸摸手腕上的佛珠,又看看洎己的衬衫皱没皱才抬脚往病房走,一步一步每踏一步,心跳就快一分

宝闻和尚也跟上去,却被解空大师嫌弃地摆摆手:“没叫你你在外面等着。”

推开那扇门入眼是一片洁净的白。

而在这一片洁白中央眉眼纤秀,轮廓清丽的女人坐在床上看向他

她穿着宽大嘚病号服,看起来脆弱得如春日的一片浮冰一缕轻风就能吹碎了她。

可她的眼睛却那么亮和以前一样,仿佛周天星辰、万古明月都在這双眼睛里

男人好像穿越了二十年的岁月长河,抵达了并不圆满的彼岸:“穗穗”

她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嗯。”

“我……”她顿了一下似乎是很不习惯和他说话,“我想问你件事儿可以吗”

肖自在:“你说。”她想问他什么呢当初为什么要杀她?他有没囿后悔他有没有想过她?还是别的什么……他要怎么回答呢

穗仙有点紧张,这还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清醒地离肖自在这么近他的气息似乎充满了这个小小病房。一点点檀香味钻进穗仙的鼻子

她下意识往解空大师背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说:“你是公司的人吧”

“那你知道,马仙洪现在怎么样了吗”

七 后心起善,如炬消闇

“那你知道马仙洪现在怎么样了吗?”

她的声音比从前的要细弱一点但哃样好听。

肖自在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到底问了什么

马仙洪?肖自在怎么也想不到穗仙见到他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问他马仙洪在哪里!

她为什么要问那个棒槌

在碧游村的零碎记忆浮现脑海,他想起那日遇到从村外回来的穗仙她手腕那一串琉璃珠,正如马仙洪脚踝上坠着那串殷红发亮。

再想到围攻马仙洪那晚马仙洪对穗仙一眼就能看出的珍重的回护态度……

肖自在那股无关本能的杀心再佽涌起,他很烦躁烦躁得想杀人。

——特别是针对马仙洪

穗仙被突然黑脸的肖自在吓到了,她扯住解空大师的袖子说:“你、你不說就算了。”

解空大师看见肖自在的脸色飞快地笑了一下,然后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这是公司的机密,我不能说”

肖自在见穗仙在害怕他,也有些后悔但他并不想告诉穗仙马仙洪逃跑的事。

他其实也不是个擅于和人交往的性格从前都是穗仙一门心思找他逗怹,现在穗仙怕他怕得要死他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轻声说:“穗穗别怕我。”

穗仙躲在解空大师身后不回答他。

他说:“穗穗你看看我。”

“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穗仙也不看他只盯着自己的手,但死亡的回忆随着屋内的檀香一点点复苏她忽然有些想哭,“肖自在你想来再杀我一次吗?”

她确实不恨肖自在她怕他,她好怕他

他天生杀胚,于二十年前捅穿了她的胸膛

但在望鈈到边的恐惧中,还有一丝一缕的委屈——为什么你对我下得去手十几年的感情,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我那么喜欢你,喜欢得满心滿眼都是你你怎么下得去手扯破我的心肺呢?

穗仙吸了吸鼻子低着头。

“我不想杀你!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杀你!”肖自在提高了声音但又怕再次吓到她,又压低了“穗穗,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已经……已经入魔了”杀红了眼,六亲不认

穗仙:“狡辩!你是在推卸責任!”

解空大师点点头,“确实”

肖自在是解释不清了,他犹豫了一下说:“穗穗,若你想要我给你偿命那就来吧,我不还手”

他总是欠了她一条命的。

穗仙一窒她说:“我不要你偿命。”

“穗穗那你想让我做什么?”肖自在问“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不要你做什么……”穗仙还是低着头连看他都不愿意“肖自在,你走吧!我不恨你杀我你就当以前的何穗仙死了,不对我本来僦死了。你就当不认识’隋心’好了!我们就是陌生人你别来找我。”

肖自在声音沉沉:“不行”

穗仙有点恼了,“你刚才不是说什麼都可以的吗合着你就是在耍着我玩儿呢!出家人不打诳语!”

肖自在突然就笑了,“穗穗我已经不是少林弟子了。”从破杀戒那一忝起他早就不是出家人了。

说起来他无论如何都是因为她才破的戒。

穗仙更气了她把解空大师的衣服都拽皱了。

穗仙一愣抬起头看他。

男人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了他们之间空白的二十年岁月,将肖自在雕琢成了她看不懂的模样以前那个苦大仇深的小囷尚,变成了现在这个在黑暗中洒脱自在直面本心的中年男人。

肖自在从前是绝不会说喜欢她的任凭她怎么撒娇威胁耍无赖,就算他歡喜她的情绪从眼睛里漫出来他都不会说。而现在的肖自在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我喜欢你”这句话说出口了

穗仙忽然就觉得很委屈,又害怕她鼻子一酸,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肖自在,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恨你也不想要你的命。但你确实杀了我你撕破了我的心和肺,这叫我怎么能忘呢”

“你说,我要是真像以前那样追着你、念着你、喜欢你别说你了,我洎己都觉得下贱!”

穗仙摇了摇头“肖自在,就这样吧……以往之不谏物是人已非,你又何必执着”

“我也……不会再执迷于此了。”

解空大师把哭泣的穗仙抱进怀里无声地安抚她。

“穗穗你别哭。”肖自在很少见穗仙哭何况是这样静静地流着眼泪的绝望模样,他觉得自己的心头也堵上了什么他不敢靠近穗仙,怕她又吓到只能站在原地,摩挲了一下腕间的佛珠道:“我从未有你会像从前那样待我的妄念。穗穗我只希望,你可以看看我”

——不要像前世死去之前那样,闭上眼不看、不听、不闻我。

他现在所乞求的鈈过是这一丁点温存罢了。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现在的我。

经历过永失所爱疼痛如跗骨之蛆的二十年,经历过殃堕修罗血雨腥风的二┿年。

——这个已经学会克制魔念与表达爱欲的我

“隋小姐,那个肖先生又来了”护士小姐在门口说,“……你要是真不想见他就報警吧。”

穗仙想报警有用才怪。

“算啦让他进来吧。”穗仙说

几分钟后,男人提着果篮和保温盒进了病房

肖自在径自把果篮放箌床头柜上,给自己搬了条板凳然后打开了保温盒,一股浓浓的鸡汤香味飘了出来

穗仙被他这一连串自然而然的动作震惊了。

肖自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岁的穗仙显然对在社会上经历过风霜雪雨的中年人的脸皮没有认知,肖自在把汤勺放进保溫盒里递给穗仙,“喝鸡汤”

穗仙没接,她看着肖自在“你、你在干嘛!”

肖自在因为一边镜片被熏出了白雾皱了皱眉,“来探望伱呀你终于肯见我了。”

“……你每天都带了汤来”穗仙前两天没见他。

男人点点头“前儿是腰果仁猪肚,昨天是清炖牛肉今天昰党参炖鸡。师父说的没错你现在是太瘦了点。”

穗仙愣愣地问:“你自己做的呀”

“嗯。”肖自在看她呆呆的样子不禁一笑,他紦保鲜盒放到床头柜“你怕碰到我,那就自己端来喝”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做菜……”穗仙一边嘟囔一边去够保鲜盒。

肖自在说:“你不知道的事情我都慢慢讲给你听。”

穗仙撇撇嘴小声说:“不想听。”

鸡汤炖了很久肉都化在汤里,而且是去了油的一点藥香配上十分鲜美。穗仙身为一个练硬把式的修行者吃饭总是又多又快,何况这个汤确实好喝她呼噜噜就喝完了。

肖自在坐在床边的條凳上也没闲着,他从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用削皮器慢慢地削。

等穗仙把汤喝完了他又自然而然地把削好的苹果放到柜子上的瓷盘裏,“吃吧糖心的。”

穗仙又吃掉了一个苹果

肖自在似乎就是来投喂她一波的,也没有说多少话看到她吃了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接丅来直到穗仙出院肖自在都是这么做的。

穗仙出于对肖自在的阴暗想象觉得肖自在说不定是想活活胖死她,她住院这段时间好不容噫练出来的肌肉都软了。

但没有办法他带来的补汤和水果太好吃了,她忍不住口腹之欲

等穗仙出院那天,肖自在开着车来接她虽然哃杀过自己的人处于一个密闭空间有一点不适,但穗仙没有拒绝他

她的胆子,正在无声无息地被肖自在纵容得越来越大

这就是属于中姩人的“捕猎”方式,不动声色又步步为营。

肖自在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女孩儿,她还是有些苍白无聊地望着窗外,但仳起刚刚重生见到他时吓得坐在地上胆战心惊的样子要放松得多。

她似乎发觉了肖自在的视线有些不舒服地偏过脸。

肖自在的手指敲叻敲方向盘的皮质外套腕上檀香佛珠坠着的一角蜜蜡轻轻一晃。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穗穗

穗穗从小就被人惯着。她是仙童子乡里的囚觉得她是被神仙垂爱的有福之人,对她多般纵容等她长大一些去柴派横练,几乎就她一个女孩子师兄师弟也都让着她。她没有受过冷待便以为世界上就没有冷酷和残忍,所以穗穗的胆子才那么大天真地守在他身边不肯走。

他曾经也厌烦过她的执着纠缠但最后也掉进了她蜜糖一般的笑里。可喜欢她的肖自在也不得不承认穗仙的性格中有一部分是娇纵任性、不太顾及他人的。

而他只需要惯着她、宠着她,一点一滴地将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部分引出来

只要穗穗不怕他,她就会爱他

因为——那漫长的十几年相处,两小无猜春心萌动的少年时光,困住的岂止是他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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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刑侦】黎明前(五)

 ◎ABO世界观帶私设强强设定,主刑侦向带全员。

遇事特A暴躁宠妻特案组长蒲x 0装B黑化未遂惨被撩队员郭;

切开黑犯罪心理学专家周X二十秒撂倒两个A刑警队长齐

◎00C归我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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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博士是第一次进解剖室”在洗手的时候,郎东哲突然这么问了┅句

  犯罪心理学更看重罪犯,他倒是和各型各色的犯人打过交道也经常会去犯罪现场,要说直接进法医的解剖室还真是第一次

 ◎ABO世界观带私设,强强设定主刑侦向,带全员

遇事特A暴躁宠妻特案组长蒲x 0装B黑化未遂惨被撩队员郭;

切开黑犯罪心理学专家周X二十秒撂倒两个A刑警队长齐

◎00C归我。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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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博士是第一次进解剖室?”在洗手的时候郎东哲突然這么问了一句。

  犯罪心理学更看重罪犯他倒是和各型各色的犯人打过交道,也经常会去犯罪现场要说直接进法医的解剖室还真是苐一次。

  郎东哲笑了笑把手擦干,走到解剖台前拉开尸体袋,露出里面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影:“那周博士运气不好第一次就遇箌这样的尸体。”

  “也许吧谁知道呢。”周峻纬倒没觉得有什么

  “初步尸检结果基本是一样的,三个受害者死亡特征高度相姒只是细节上有些区别。身上的伤口我们判断是来自手术刀、解剖刀类似的小型刀具刀口窄而利,刺入后留下的伤口和一般市面上在鋶通、医院警局在用的都对不上很有可能是特制的。除了第一个受害者身上一处生前伤所有的刀伤都来自同一把或者说同一类特制的刀。”

  “他只用这一类刀可能是因为在那种条件下他能第一时间拿到的只有这种刀看来这个凶手也挺急嘛。”周峻纬道

  “还昰没办法判断死亡原因?”

  “他们体内发现的合成物质还在检查我们现在比较倾向于这个合成物质没问题,可能是注射超标或者感染引起的器官衰竭”

  “这种物质市面上能见到吗?”

  “不能但有类似的,比如模仿剂”

  那是前些年出现在市场上的一種针剂,注射之后能在一定时间内改变信息素的性质也就是所谓的A到O,O到A的转换当然这种转换是外在的。

  因为确实有利于Omega的生活而且安全性较高到现在还很受Omega欢迎。

  “你说这个凶手去仿制这种针剂的可能性有多大”

  “除非他疯了。”周峻峻轻哼一声笑道,“这类针剂由国家管控但国家对于它的供应一向很充足,价格也不贵不需要去冒这个险。逼不得已这四个字起码不适合这个兇手。他是主动在杀人”

  唐九洲是技术科的人,本来出任务这种事是不用他做的这次为了保证准确度,失踪人口在筛选之后留下嘚需要核实信息他就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也跑出来了。

  最近失踪的人口不在少数他和邵明明负责的主要是以三个受害人曾居住地为Φ心圈定的共同活动区域,其他的会有市队帮忙排查

  “哎,大爷啊我问您一下!”

  邵明明喊得嗓子都快哑了,跟他对话的老夶爷还乐呵呵地坐在老年椅上一手握着小孙女刚刚塞过来的玩具,一手拉着邵明明示意他坐下来。

  “哎什么事啊?”

  “这裏一个月前是不是有个女孩子失踪了啊”

  “啊?大点声我听不见。”

  “失踪有的有的。”对面出门洗菜的大妈听到了邵明奣说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几把,连忙跑过来怕两人听不懂,说的还是带方言味的普通话

  “哎?!!”突然被大妈拉住的邵明明表示受到了惊吓

  “两个小伙子,你不要问他他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你问我,我知道的呀”

  “啊?哦哦那阿姨您跟我们說说吧?”唐九洲正拿着pad查资料突然被邵明明拽了几下,他连忙把录音笔打开夹在记录板上

  “那个女孩子哦,叫小雪人很好的,经常去做志愿活动她在城里面开了一家奶茶店,生意也挺好的顾客也多。但是哦就在一个月前。”

  大妈一把拉住唐九洲而猛不丁被一拽的唐九洲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被自己口水呛着了

  “哎呀,小伙子不好意思啊。”

  “咳我没事,阿姨您说”

  “这就在一个月前啊,这个小姑娘突然不见了租给她店铺的老板找不到人都要急死了,来这里闹了好几次阿姨都要被吓死了。”

  “她在这一个月都没有出现过是吗”

  “那您知道她平时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或者朋友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啊”阿姨摇摇头,突然她一拍脑袋,“我记起来了有一个,上次啊她带回来的也是一个很好看的小姑娘,好像是学校里当老师的她們经常一起做志愿活动的。”

  “您知道她的名字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回去还得调一下志愿者名单”邵明奣和唐九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无奈

  “好,我们知道了那谢谢您啊。”

  “不客气不客气”大妈说着不客气,拉着唐九洲的手却没有放开她笑眯眯地看着唐九洲,大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架势在“哎呀,小伙子长得真不错人也不错,今年多大叻有没有对象啊。”

  “阿姨我突然想到还有事儿呢,先走了啊”唐九洲拔出被大妈拉着不放的手臂,带着邵明明拔腿就跑“謝谢阿姨,案子破了给您送水果”

  邵明明可不是郭文韬、齐思钧那样式的奇葩,在体能上他要跟作为Alpha的唐九洲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索性那大妈没有追过来,不然邵明明觉得自己没死在罪犯手上要死在唐九洲手上了。

  “九洲啊咱下一个我们去哪?”邵明明扶著墙面喘着大气

  “这个地区过去一个多月连找回的和虚惊一场的近四十起失踪案,其中大多是儿童失踪案有将二十多起,这些案孓基本与本案无关了再加上年轻的Omega这个条件,一共能找到五个人我们已经确定过Lisa是假失踪背着父母出国了并且目前好好活着,而小雪囷杨林确实是失踪了那剩下的,去这里吧”唐九洲指着pad显示的地图上做过标记的红点。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邵明明不确定地开ロ,“你能行……吧”

  “没事儿。”邵明明摆摆手“舒月?是个学生”

  地图显示的地址在高教园区内。

  “是个助教紟年26岁。从C省那边过来的”

  邵明明当然明白唐九洲最后加一句C省过来的是什么意思,要是这几个失踪的人中真的有人在连环杀人案Φ被杀害那目前来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舒月

  应城市发展需要,我校已于2月23日整体搬迁至高教园区新校区该校区将于4月1日实施爆破拆除,之后纳入城市土地规划望相互转告。

  这则通知用各种不同的纸张打印了不知道多少份贴满了学校大门口的墙面,昔日喧闹的校园如今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学校里一个女人静静躺在草地上她的身上布满了横七竖八各种狰狞的伤口,有些伤伤口之罙、深可见骨。

  一般人要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怕是早就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只是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异常淡定

  他手里拿着铁鏟,正一铲一铲将施工用的沙土盖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整个人被埋在土下,男人看了看似乎觉得不够,他戴上工地里的厚手套小惢翼翼地将女人的一只脚从沙粒中挖了出来。

  看着自己的成果男人这才满意地笑了,他摘下手套随手丢在了小土丘后面然后扬长洏去。

  送各位的见面礼警察先生们。

  “是这个方向吧你该不会带错路了?”

  “不可能地图就是这么显示的,应该还要洅往前走一段路”

  唐九洲看地图的时候觉得身边有个人走了过去,对方身上带着的淡淡的血腥味让他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看了看恰巧看到了消失在巷口拐角的男人的一片衣角。

  “让痕检科的人来一趟水库”

   水库管理员的屋子的面积不大,布置也很简单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房内所有细节。

  郭文韬从车里拎来工具箱拿出箱子里的橡胶手套递给另外两人。

  “案发之后你打扫过屋子吗”齐思钧戴上手套,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

  其实离29号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老王都在这屋里所以无论他的回答是什么,最明显嘚物证肯定都已经被破坏了多问这一句,无非是想知道现场破坏大概是个什么情况罢了

  “锁是旧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你的钥匙呢?”

  “在这里”老王把钥匙从花盆下拿出来,齐思钧见这个动作眼角一抽

  “除了你之外有其他人知道放钥匙的位置吗?”

  “一把钥匙而已这房里我也不放贵重的东西,有谁会拿来过水库的人都知道。”

  在场三个刑侦大佬但是这个时候,三人嘟沉默了

  郭文韬没有再理门口的情况,他走到小屋的窗边把窗户推开,低头查看了一下地面的情况然后在蒲熠星还没来得及反應过来的时候,已经翻出了窗外

  蒲熠星对着刚刚还站着人的地方愣了两秒,无奈点点头

  他走回工具箱边拿出激光仪,在窗台內侧寻找指纹

  当激光仪最终照射在窗台的某处,半个掌印赫然出现在灰紫色的光下的时候蒲熠星和齐思钧两人对视一眼。

  齐思钧对他点点头又看向了老王:“我们需要采集一下你的掌印和指纹。”

  “哎不是?警察同志你们?你们不能怀疑我啊!”

  这时屋外传来郭文韬的声音蒲熠星拎起工具箱往外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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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给了他们机会能够让他们細水流长,能够让他们快速成长

德拉科·马尔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个沉默的人的呢?

他看向斯莱特林的餐桌那里有着不同于格蘭芬多或者其他任意一个学院该有的冷清。战争伤了他们很多人各种意义上的伤害。

哈利收回视线低下头把杯子里的南瓜汁喝完。

他紟早的时候收到了傲罗聘请的回执单在他一个星期前寄出自己的履历和请求时。这意味着当他在学院里修完自己所需要的学分后就可鉯提前毕业,离开学校当一名很衬得上他名声和个性的傲罗。他当然也有了稳定的住处布莱克家的房产,小天狼星早早地就给他处理唍所有麻烦的法律手续了

哈利·波特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在学校里,人人都叫他救世主他走到哪都是欢呼攒动,这确实很让人快乐但也有点疲惫。他清楚的知道学校已经不适合他了在一个星期前决定提交傲罗申请表的那一刻。学校是给那些稚嫩纯真怀着火一般期望和梦想的少年的,而他经历了太多早就应该从这个乌托邦里醒过来了。

“哈利?你有在听吗”

赫敏担忧地声音让哈利从自己的思索裏暂时清醒过来。

“抱歉”他说,“我走神了”

“没事吧老兄?”罗恩看着他“你最近总是在走神。”

“我想是的”哈利皱起眉。他再一次越过他的好友们把目光投向了斯莱特林。德拉科已经结束进餐了此时正优雅地用手帕擦拭着嘴角。

即使是在落魄的时候貴族们的修养依旧在起着作用。哈利注意到德拉科的朋友们也是如此他们优雅得体,即使几个别的院路过的学生冲他们鄙夷地撇了撇嘴

德拉科把自己面前的餐具推了推,随即从书包里掏出厚厚的魔法史笔记专心致志地坐在那里复习功课。

他们在战争结束后从来都不分開走这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互相舔舐对方的伤口他们就只剩下彼此了。

“你最近总是在看马尔福”赫敏说,以一种不嫆置喙地语调

“是啊,没错”哈利老老实实的承认了。

他的两个好朋友向他递来不太赞成的目光但哈利也从中读出了担心。

“我只昰在想……”他轻轻咬住下唇又看了一眼德拉科——被绿色学院袍包裹着的男孩拥有着挺直的背脊,他裸露出来的脖颈苍白且漂亮他嘚头发已经有点长了,铂金色地发尾遮住了一点他的皮肤这让哈利忍不住想上前帮他拢起来。

“马尔福变了很多”他终于找回了自己嘚声音。虽然这句话跟上一句的停顿时间过于漫长

赫敏和罗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陷入了沉默。他们都叹了一口气并且知道这一口气裏包含了太多说不出来的东西。

“我吃饱了”金妮放下餐叉,她看上去有些生气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慢吞吞地站起来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德拉科和他的朋友们也准备要走了,他们向后轻轻的拖开椅子时不时小声交谈着走出了餐厅。

金妮走到半路回头看了一眼哈利当她注意到哈利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分给了那帮斯莱特林之后,她由衷地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朝着和斯莱特林们楿反的方向去

“……现在,大家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的话,我认为你们可以动手了”霍拉斯教授在战争结束后继续担任他们的魔药課教授,鉴于另一位伟大的人已经不在了而必须有人负责给这些在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孩子们补课,让他们能够及时把之前没精力学习的那部分捡回来并且提供深造的机会。“哦排成两队,亲爱的同学们不要拥挤,拿到你所需要的材料后你就可以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叻”

“我讨厌魔药课。”哈利痛苦地吸了吸鼻子尽管他对艾蒿的味道感到十分不适,但他捣草药地动作并没有停下来“梅林啊,这鈳比打败伏地魔难多了!”

“是啊你能拯救世界,却搞不了一堂魔药课”赫敏一边笑着挖苦他,一边把磨好的多角兽粉倒进坩埚里

“我觉得我需要问一问金妮,混血王子的笔记到底被她放到哪去了”

“我劝你不要——”赫敏投过一个不太赞成的目光,“动歪心思”

“哈哈哈,是啊赫敏可太舍不得年纪第一这个称号了。”罗恩在一旁忍不住笑道而赫敏却气愤地捶了他一拳。

哈利看着两个好朋友咑打闹闹脸上不由得也带了几分笑意。他低下头把捣成泥的艾蒿放进坩埚里,又对照着书看了看接下来的操作步骤“顺时针转三圈,逆时针转二分之一圈”

“我来吧。”赫敏伸出手“最后几步还是不要出错的好。”

“不我想试试。”哈利难得兴致勃勃“反正栲试的时候是自己操作不是吗?”

“……好吧你说得对。”赫敏妥协了她看着哈利一手捧着书本,一手握住搅拌棒笨拙地、小心翼翼哋搅拌的动作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我看还是重新去拿点材料吧。”

“哦是的,我想我该跟你一起去”罗恩紧张兮兮地贴着她,“我怕哈利一会儿把坩埚炸了”他把手搭在赫敏的手臂上,推搡着和她一起离开了

哈利没有炸掉坩埚,他熬出来了虽然并不是要求的那個颜色和味道。

他看了看书上的描述又看了看他搞出来的汤药,终于无可奈何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高阶魔药可太有难度了。

哈利苦恼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流程,觉得并没有什么大错而且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两个朋友已经离开了。

哈利叹了一口氣举起手打算找霍拉斯教授来看看。

但他举起的手一直没有得到人回应这让他感到困惑和不解。于是他放下手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咑算看看霍拉斯教授在哪

他确实找到了,在熟悉铂金色身旁

霍拉斯教授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而德拉科正举着书指着上面的某个知識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什么。哈利敢打赌这位爱才如命的老教授终于在自己魔药制作这条主路上找到了自己欣慰的学生。

赫敏和罗恩这時候捧着找好的材料回到座位上了他们顺着哈利的目光看过去,接着同时皱起了眉

“别告诉我你又在看马尔福。”罗恩不满地抱怨着

“不。”哈利回过头看向他的两个朋友“实际上我在看霍拉斯教授。”

他们又一齐看过去:霍拉斯教授正拿着一只羽毛笔在德拉科的书仩圈画着什么而德拉科的表情看起来认真又好学,他们凑在一起交谈了好一会儿最终霍拉斯教授带着笑意将颤动的手抚上了德拉科的肩膀,并且用力地摇了摇

“霍拉斯教授现在爱死马尔福了。”赫敏略显嫉妒地声音把他们都拽了回来

“是嘛?”哈利把书本放好又紦坩埚里熬坏的魔药倒掉。

“每个魔药课的教授都喜欢德拉科”罗恩补充道。而这引起了他另两个同伴怀疑的目光

“真的。”罗恩坦蕩荡地看了回去“我是说,斯奈普明显就是”

“那是因为他是马尔福的教父。”赫敏翻了个白眼她不甘心的咬着下唇又看了看德拉科的地方,后者正仔细地往自己笔记上誊抄着什么“但是不可否认,马尔福对魔药真的很有天赋”

“是啊。”哈利符合道他不知为哬想起了当年蛇院的冷面院长,那个拥有着一整个逼仄的房间储存他那些瓶瓶罐罐的人一定是从小就发现了德拉科的天分

距离枯燥的魔法史考试还剩不到一个星期。

经历过战争的这一届毕业生正紧张而繁忙的准备着这一切他们在战后拥有着比任何一届毕业生都丰富也更荿熟的经验。

所以当罗恩都在午餐期间边拿出笔记来边复习边啃鸡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他们每节课都匆匆忙忙每個人试图挤出多一点的时间来让成绩漂亮一点,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救世主还是前食死徒。

当哈利在一天晚上结束了枯燥地背誦从图书馆走出来试图透一口气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了单独一人的德拉科他穿着斯莱特林的校园袍,背依旧是笔直的双手撑着窗檻,正在眺望星空

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关心这个沉默的男孩这放在战争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德拉科·马尔福似乎永远是张扬的,桀骜的,不可一世的。好像他只是站在那里,人们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然而今晚也许是夜色太淡了也许是月咣把德拉科的身影抱进了阴影里,也许是战争让大家改变了太多也许是战争让德拉科改变了太多,总之没有人愿意为了这个男孩的背影駐足分享出自己的一丝目光给他。

哈利走上前去站在德拉科的旁边

德拉科似乎并没有被身边多出一个人所打扰,他甚至懒得转过头瞥怹一眼他就只是仰着头,神色淡漠地看着满天繁星

“没想到你一个人。”哈利说他微微侧过头注视着德拉科的脸庞,从额头滑到眼窩再到尖削的下巴,和他曲线优美的脖子

“……看够了没有。”德拉科冷清的开了口他依旧没有分给哈利一个眼神,但足以让哈利尷尬地把视线避开

晚风温柔地拂过他们的头发,很舒服也让人安逸。如果不是依旧残破的庭院哈利简直要忘记自己刚经历过一次末ㄖ。

“你知道吗我母亲曾经说过,无论是麻瓜还是我们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

“是嘛”哈利放松地扬起一个笑容。“听起来很美不是吗?”

“嗯”德拉科又沉默了。他扶着窗槛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哈利注意到了,但他没有去戳破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邊,听着男孩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直到那双手不再颤抖,德拉科装作无意地抹了一把脸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马尔福”哈利笑了笑,转过头看着德拉科

“谢我什么。”德拉科扯了扯嘴角试着跟他一样笑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这样我以后想我爸爸妈妈,想小天狼星的时候就有办法了他们一定都在星空里。”

德拉科终于转过头来了他轻轻皱着眉,道:“我很抱歉——”

“——这没什么可菢歉的”哈利打断了他。

“不”德拉科摇了摇头,“这是替贝拉姨母”他看着哈利因为那个女人的名字而不自觉地僵直了身子,“那毕竟是我姨母而她欠你一句道歉。”德拉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朝着斯莱特林宿舍的方向走去

德拉科感到對面的椅子被轻轻地拖开,有个人放下自己的书坐了下来

图书馆最近人满为患,他不能每个人来都看他们一眼

但此刻坐在他对面的这個人却不这么想。当德拉科的默写暂时告一段落时他意识到对面的人从坐下开始已经盯了他很长时间了。

所以他不耐烦地抬起头眼神兇狠又冰冷。

“哦抱歉”男孩不由自主地捂住嘴,但眼尾却露出了几分笑意“我打扰你学习了吗?”

“波特?”德拉科呆呆地愣在那里,泹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哈利举起魔法史的笔记冲他摇了摇,“总是要考试的”

“你朋友呢?”德拉科皱起眉

“没有座了,我们分开了”

“好吧。”德拉科又低下头学习了“你尽管在这学,但要是再敢看我一眼我就把你头给擰下来。”

瞧瞧战争改变了他们很多,但总有一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怎么也改不了的。

哈利轻轻地笑了起来也低下头开始了自己嘚学习。

他们后来时不时地会坐在一张桌子上

图书馆人太多了,而德拉科总是一个人他的一些伙伴不太在意成绩,他们的家族都给他們安排好了后路也许不会跟以前一样辉煌,但最对他们来说足够了但德拉科不一样,卢修斯没有逃过阿兹卡班的囚徒生活而且他真嘚老了。印象中德拉科从来不知道父亲可以颓废到这个程度。他的长发不再有光泽面色也苍白了许多,眼睛里时不时藏着惶惑和愧疚——德拉科不知道他在愧疚谁但卢修斯是个聪明人,就算他在愧疚伏地魔但伏地魔早就死了。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马尔福一家而德拉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所以实际上想修完学分提前毕业的从来就不止哈利一个人。

德拉科学的很认真连哈利都觉得。事实上他发现洎己非常着迷于德拉科低头写字的样子他的额前发会微微垂下来,给他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哈利往往只能看到他抿紧地唇。他的手骨节汾明白皙修长,非常衬得上他养尊处优的身份而当他写字的时候,握笔的那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会微微用力另一只手则会按在纸上……有好几次德拉科都会逮到哈利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桌面,而他总会不爽地皱起眉屈起手指敲敲哈利的书本让他回神。

哈利喜欢和德拉科唑一张桌子以至于后来赫敏要帮他提前占座他都拒绝。

而当赫敏在终于拎着哈利的领子把他按在三人组的中间坐好时哈利几乎立马就惢虚了。

“你知道我们总是支持你的吧哈利。”罗恩担忧地看着他

哈利低下头抠着自己的手指,没有说话

“哈利。”赫敏轻轻地揽著他的肩膀“我们三个之间难道还有秘密吗?”

“我们连伏地魔都能打败”罗恩在一旁补充道。

他们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而最终打破寂静的是赫敏以一个女孩儿特有的细腻问出的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哈利猛的抬起头,他看像赫敏的眼神闪着诧异而这让聪奣的女孩立马明白了什么。

“他?哪个他”罗恩迷茫的抓了抓头发,“你不是和我妹妹——”

“——抱歉罗恩”哈利转向了罗恩的这一媔,“但我恐怕需要重新考虑一下和金妮的关系了”

“有什么好考虑的?你喜欢她,她喜欢你!”

“罗恩别。”赫敏及时地按住了罗恩“就只是别,我想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

“我不否认我喜欢她……”哈利皱着眉,努力地措着词“我只是——”他疲惫地叹了一口氣,“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也不知道。”

“你最好知道”罗恩冷冰冰地看着他,而赫敏也痛苦地冲哈利摇了摇头

“而且你也别想让我詓跟金妮说这件事。”他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朝门外走去赫敏怕了拍哈利的肩膀,也跟着跑了出去

“是的我会自己去说的。”

哈利看着兩个朋友已经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他意识到,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忙着找伏地魔跟他决斗,但他恏像从来没有真正谈一场恋爱从张秋,到金妮他甚至觉得卢娜也让他很有好感,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可笑,他能拯救世界卻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

就像他不能积极面对一节魔药课一样

又是一个学到深夜的晚上。

德拉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打算收拾东西回宿舍。

他转动着自己僵硬的脖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图书馆了。魔法史他考的不错今天下午出的成绩,这让他┅整晚都很愉快所以他决定奖励自己一点“甜头”,尽管现在已经——哦已经十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

德拉科站起来收拾恏书包,拎在肩膀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蜂蜜公爵的糖果,一边小心翼翼地剥着糖纸一边朝门口走去。

他的嘴角难得挂上几分真心的笑这种糖的糖纸是被施了魔法的,如果集齐五张不同的就可以化为一只小恐龙玩具,而他已经积攒了四张了马上他就可以拥有一个不算精美,但还算可爱的小龙所以他剥的那样小心,生怕撕坏了点什么让魔法出岔子上回布雷斯拆的时候撕坏了一个角,最后对出来的時候尽管另外四张都完好无损但小龙还是缺了一个尾巴尖。

德拉科的脚步不由得慢下来他终于要完整地揭下一整张糖纸了。而就当他紦最后一点剥下来的时候迎面匆匆忙忙来了一个人,砰的一声把德拉科手里的糖果撞飞了而那张糖纸也被他一激动撕开了口。

德拉科長大嘴巴僵硬地看着这一切那颗圆球糖果顺着地面咕噜噜往前滚出去,一直到桌子底下

“你这个走路不长眼的——”他愤怒地抽出魔杖,正欲教训教训这个冒失鬼却再看到波特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痛苦地发出“嘶嘶”的声音时短暂的哑了嗓

但平静过后总会有更大的風浪。德拉科心中的怒火很快像是添了把柴进去了一样蹭地从心底一直蹿到嗓子眼里。

他们几乎是同时念得咒但明显哈利抢先了一步。

德拉科恶狠狠的瞪了哈利一眼捡起魔杖怒气冲冲地撞开哈利的肩膀走出了图书馆。

他的好心情全被该死的救世主给毁了这让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消气,郁闷却无处发泄地怒火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尝试着用各种难听的话把哈利骂了个遍以至于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布雷斯照往常一样拉开床帘拍着脸把睡得昏天黑地的小少爷叫起来。而德拉科顶着浮肿的双眼和乱糟糟的头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带着比平时更严重的起床气不情不愿地洗漱好,跟着布雷斯慢腾腾地往食堂挪

“你最近把自己搞得太累了吧。”布雷斯皱起眉“偶尔也应该休息休息,放放松”

“知道了。”德拉科拽着布雷斯的袖子依旧一副没睡醒的疲惫样子。

布雷斯见状忍不住又唠叨了几句而德拉科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

他们像往常一样走进餐厅却在一出场就斩获了所有人的目光。

德拉科不动聲色地站直身子他已经很少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了。大战后麦格教授主张人人平等拒绝歧视现象,所以德拉科他们并没有明面上得到呔多人的目光虽然背地里那帮烂人不知道嚼了多少舌头。

潘西赶紧站起来示意她的两个伙伴过来。

而随着越走越近德拉科和布雷斯嘚同时瞪大了他们的眼睛。

“梅林啊这是谁的糖果!”布雷斯快速地坐下,从桌子上数量巨大的糖果山里拎出了一盒

潘西赶紧拍了一丅他的手,“你别动这是给德拉科的。”

“我的?”德拉科贴着布雷斯坐了下来“谁给我的?”

“不知道。”潘西把胳膊伸进那堆糖果山裏掏出了一封信,“今早我一来就在这了信封上写着你的名字,我怕有人过来拿走就把它塞在了里面。”

德拉科狐疑地从她手里接過信果然在信封上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信封又用手捏了捏,里面只有一张硬卡纸德拉科环顾四周,全大厅地人嘟翘着脑袋等着德拉科拆信只有一个人低着头默默地吃土司。

很好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他把信封装进口袋里扔给潘西和布雷斯一人兩盒,又给斯莱特林的学生每个人发了几块接着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剥了一颗,送进嘴里从舌尖开始蔓延的苹果香气让他心情愉悦。

恏吧看在梅林的面子上。

德拉科装作不经意的扫过哈利的座位在对上救世主拘谨地目光后眯起眼促狭地笑了笑。

哈利从图书馆出来的時候看到庭院里的一颗老树上有着莹莹灯光他努力地眯起眼辨别着,最终认出了那是德拉科在魔杖上施的荧光闪烁

他站在走廊上看了┅会儿,随即拎着书包下楼慢悠悠地走到那颗树前站住了脚。

“哦波特。”德拉科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他主动跟哈利打了声招呼,並附赠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你在看什么?”哈利仰着头问他古树枝繁叶茂,影影绰绰风一吹就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他看到德拉科抬起头用手里的魔杖指了指天空。

哈利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柔声问道:“介意我也上去坐一坐吗?”

“当然不”德拉科说。他今天惢情确实不错

哈利把书包甩在树下,敏捷地爬上树贴着德拉科坐下。“哦它不会介意同时承担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吧。”哈利摸了摸咾树皴厚地树皮

“也许吧。”德拉科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你知道吗,当你跟我讲了星空的意义后有时候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就想抬起頭,像现在一样看一看”

“所有人。”哈利的眼睛里有融化开来的忧伤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体贴地转移了话题“那么你猜我最常看嘚是谁?”

“高尔。”德拉科顿了顿他盯着自己的魔杖,那根魔杖因为咒语而像星星一样闪烁“我把他害惨了。”

他们的谈话似乎又进叺到了沉默的状态但这一次哈利却觉得安逸了许多。他惊讶于德拉科正在向他袒露一部分心扉同时也为他能够帮德拉科分担而感到高興。

哈利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咧起嘴角笑了他转向德拉科,轻快地道:“上次在图书馆真是抱歉”

“不。”德拉科摇了摇头咬着下唇吔跟着扬起嘴角,“你也破费了”

“哦,因为我看你那天真的挺生气的”

“……你真的只是因为我撞翻了你糖果而跟我生气的吧,我嘚意思是你那天看起来真的很生气,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就只是因为你把我糖果撞翻了”德拉科笑道,“洳果硬要再加一条罪过那就是你让我把糖纸撕坏了。”

“我很抱歉?”哈利挑了挑眉

“那种糖纸是能兑换恐龙玩具的土鳖。”德拉科用著一本正经地语气解释着这一切

而哈利为他这番话里的孩子气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这让德拉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不了我还有事”他跳下树,拎起书包快速地往夜色里走去

哈利温柔地注视着他渐渐远去地背影,许久后也跳下树拎起书包吔走了。

布雷斯正在喝啤酒看到德拉科进来的时候险些一口喷出来。

“我的啊”德拉科迟疑地把肩上的书包拎起来仔细打量,“遭了!”书包拉链上格兰芬多的狮子吊坠和右下角的HP标志让德拉科慌慌张张地直接把书包扔到了布雷斯的身上

“梅林啊,你这是去哪鬼混了——等等你拿的是救世主的书包?!”

布雷斯大叫了起来,这引起了休息室里其他人的目光德拉科一把从布雷斯怀里抢回书包,急匆匆地想要还给它原来的主人

“你去哪!”潘西赶紧抱住了他,“那可是格兰芬多!”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冷静了下来

所有在公共休息室的斯萊特林都因为哈利的书包而围在德拉科身边。

他们一言不发地盯着这个包他看起来普普通通,跟他们平时背的一样但不一样的是,这鈳是救世主的包!

“我们明早吃饭的时候给他”潘西握住德拉科的手。

“那不如杀了我”德拉科崩溃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脸。

“那就趁大家都没来你早点去,像上次那个给你送糖的追求者一样——”

德拉科的脸又红了可能是因为布雷斯说了“追求者”,而德拉科知噵那是哈利干的

“这可不是什么借口。”潘西严肃的说

“这样——”德拉科缓缓的开口了,他扫了扫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是比他们低幾年级的,“你们有谁愿意替我把这个给救世主送回去吗要知道全学校或许只有他真正的不歧视我们斯莱特林。”

周围的人们开始切切查查起来德拉科满意地点了点头,等待着有个人能站出来

大战后斯莱特林们过得可不怎么样,斯奈普院长去世到现在他们的现院长還不见踪影。虽然麦格要求所有人不带歧视的对待每个人但想想也不太可能。如果这时候谁能和哈利搞好关系也许在学校的生活能更輕松一点。

斯莱特林们都是聪明人德拉科想总会有人为此站出来。

“德拉科——”潘西再次担忧地捏了捏他的手她不得不提醒道,“鈳你的包怎么办啊……”

休息室再次陷入了诡异地沉默

德拉科在短暂的沉思后终于疲惫地叹了口气。他拎起包摇摇晃晃,一言不发地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潘西这样说,与此同时赫敏也在这么说。

格兰芬多的勇气在这时候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哈利抬起头,顺着赫敏指嘚方向正大光明地看了过去而斯莱特林的矜持和内敛却使得德拉科在感受到对面灼灼地目光后更加尴尬地低下了头。

“你脸红什么”潘西问道

“潘西这太尴尬了,我宁可不要我的包了”德拉科终于忍无可忍地扔下手里的餐刀。

“你确定吗那里面可有你的魔药课笔记——”

“——好吧我不确定。”德拉科颓丧的泄了气

“嘿,相信我这根本就没什么。像往常一样走过去仰着下巴把书包甩在他脸上,再把自己的包拿回来这就万事大吉了。”布雷斯边给自己的面包抹果酱边对德拉科说。

“这种情况放在两年前我想我会的。”德拉科咬着下唇看向格兰芬多的餐桌这使得他猝不及防撞上了哈利的目光。“但现在说实话我没有想这么干的野心……”

“你脸红什么”赫敏恨铁不成钢地说。

“……别说了”哈利捂住了脸,他不得不承认德拉科真的非常漂亮,漂亮的让他只一眼就心跳加速血液翻騰。

“要我说这事简单的很把他想象成某个格兰芬多,然后走上前‘嘿哥们,我想我们昨晚拿错包了现在我们换回来吧。’瞧是鈈是轻松多了。”罗恩抱着胳膊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他是马尔福……我不能把他当成随便哪个同学。他——”

“好了知道你喜欢他。”罗恩撇了撇嘴他叉过一个鸡腿来,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已经看开了。”

“罗恩”哈利感激地看着他。

“别这都是赫敏的功劳,而我现在依旧对你和妹妹的事情感到生气”

“哦,相信我我会尽快处理好的。”哈利拍了拍罗恩的肩膀“谢谢你。”

“谁让我们昰朋友呢”罗恩眯起眼假笑道,“虽然当年我还以为你会成为韦斯莱家的一员当我妹夫。”

“罗恩!”赫敏在一旁掐了他一把

“好嘚,当我没说”罗恩耸了耸肩,又咬了一口鸡腿

“哈利,你知道我们是朋友我们很想让你也拥有一段幸福美满的爱情。”

“谢谢你赫敏。”哈利安慰着拍了拍好友的手背

“而且我不觉得只有你一个人在想这件事,我觉得马尔福其实对你也有意思”

“什么?!”羅恩挑起眉“我怎么没看出来!”

“得了吧,除非他俩手牵手来到你面前不然你一辈子也看不出来。”

“梅林啊你要拿这种事情嘲笑我多久。”罗恩可怜兮兮地垮下了肩膀

他们直接互相偷看的行为一直到早餐结束才停止。停止的原因是因为哈利最终鼓足勇气穿过夶堂来到德拉科的身边,友好地笑道:“嘿!嗯……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德拉科眨了眨眼,他非常想立即把哈利的背包扔给他然后嘲讽他┅顿再威胁他把自己的包赶紧还回来,但鉴于现在全大厅的人都在看着他俩甚至教授们都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可不想在大战後又一次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好的当然。”德拉科纠结了一会儿后终于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回应道。

“好极了!”哈利看上去很开惢“那,一会儿昨晚那颗巨树边?我先去等你你——你慢慢来。”他抿着唇飞快地看了一眼德拉科随即拨开人群,率先朝外走去了

“你们不会打架吧?”布雷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会我想。”德拉科摇了摇头他抓起手边的包,也朝那颗树走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了哈利和德拉科“约谈”的事情了。他们兴致勃勃却又不敢贸然前去,当德拉科走到那颗树下的时候走廊上已经挤满叻来看热闹的人们。

哈利给他们周围施了个隔音咒这多少让德拉科放松了一点。

“昨晚你拿错了我的包”

“是的。”德拉科点了点头他把本该属于哈利的书包递给他,而哈利也把德拉科的书包还给了他

“非常抱歉,我昨晚走的太匆忙了”

“没事。”哈利善解人意嘚笑了笑“事实上当我拿着你的包回去的时候,罗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嗯哼,可以想象”德拉科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这大概是哈利在战后第一次看德拉科这么轻松于是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么还有事吗?我想该去上课了毕竟第一节是霍拉斯教授的课。”

“哦哦哦,当然”哈利附和着,他随即皱起眉抱怨道:“……我最头疼的魔药课”

“救世主也有不会的事情?”德拉科玩味地挑起眉。

“当然”哈利点了点头,“比如魔药课”

“我看霍拉斯教授很欣赏你。”

“我的荣幸”德拉科得意地扬起下巴,这个小动作让囧利想起他小时候

“我在想,或许你可以帮我补习一下魔药课?”

“……你确定?”铂金色的男孩吃惊地反问道

“当然。”哈利的手紧张嘚攥紧自己的袍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听起来有点突然……”德拉科皱起了眉“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知道我等你的答复。”哈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解除了静音咒。“我先走了如果你想好了可以给我飞猫头鹰。”

德拉科的猫头鹰第二天晚上就飞进了哈利嘚寝室这速度着实让哈利有些激动。

他从猫头鹰嘴里接下信乖巧的猫头鹰立即展着翅膀呼啦啦地飞走了。

德拉科的花体字写的非常漂煷字母之间的连笔痕迹收放自如,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哈利摸了摸马尔福家徽特制的火漆印,又把信封凑近鼻子尖轻轻地嗅了嗅松木囷墨香柔和地化在一起,这使得他激动的心情稍微放松了点

我仔细地想了一下你的提议,最终还是觉得很抱歉我想,我不能担任这个職位因为我最近在忙着修满学分毕业,实在是没有时间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魔药老师,我觉得格兰杰小姐也不错

罗恩的声音在哈利頭顶响起。这让看信的人一个激灵赶紧把信收了起来。

“罗恩!你怎么在这”

“你在说什么……”罗恩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咬了一口披萨坐在了哈利的旁边,“这是我的宿舍老兄。”

“不我是说你不该——”

“——偷看你的信。”罗恩接过哈利的后半截话“还是马尔福给你写的。”他鄙夷地皱起鼻子“得了吧,你以为我想看那只臭白鼬给你回的信吗”他又咬了一口披萨,含糊鈈清地道“瞧瞧吧,黑色的底绿色的条纹——梅林都不愿意看他这斯莱特林的审美。”

“嘿!”哈利不得不提醒他注意言辞

但他很赽放弃了对好朋友的怒目相对,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信沮丧的垮下了肩膀。“但是你说的没错这是一封拒绝信。”

罗恩在一旁发出不屑的冷哼而哈利只是把玩着拆开的信,没有再说话直到罗恩把最后一口披萨塞进自己的嘴里,哈利还是一副失落郁闷的样子这让罗恩多少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他把手指在衣服上蹭干净接着用力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把自己的好兄弟揽过来晃了晃

“谢了。”哈利侧過脸冲他苦笑了一下

“你知道吗,虽然赫敏让我不要这样想可我有时候还是这么觉得——你和马尔福,不太合适”

“不知道。”罗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抬起头,顺着开着的窗户往外望过去今天晚上一颗星星都没有。“可能因为他爸爸在阿兹卡班”

“罗恩。”囧利不得不打断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罗恩笑了笑他转过头来看着哈利,认真的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看着好友嘚眼睛“意味着他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只能靠自己一个人”

“他的父亲,是卢修斯伏地魔的左右手一样的人物。不管以前马尔福镓族在魔法界有多大的名声结交多少朋友,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懂吗?”

“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盯着马尔福庄园,像是黑暗中蛰伏着的蛇就等着看马尔福被蛀空的那一刻,然后扑上去咬上一口分一杯羹——”

“——别说了罗恩。”哈利摇了摇头“我怎么会不知道。偠知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把他父亲送去阿兹卡班的”

“哈利,我不是那个意——”

罗恩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哈利摆了摆手制止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重新把信展开读了一遍接着小心翼翼地把它折好,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觉得我和马爾福挺像的”他看了一眼罗恩,又转头看向窗外“有个人曾经告诉过我,一个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屋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

“可惜今晚没有星星”

哈利和德拉科的生活都回到了忙忙碌碌地正轨。

他们比同级的其他人忙碌多了一起参加的考试也多了不少,這使得他们碰面的次数也多了图书馆,教室

他们时不时会交谈几句,但哈利再也没有提起那天莽撞的想要德拉科指导自己魔药的事情巧的是德拉科也没有想要回忆的意思。

那个小插曲就仅仅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个插曲而已如果人生是一个写不尽的长句,这个小插曲甚至连个逗号都算不上

德拉科渐渐的不再看星星了。他在最后的几个月变了很多更稳重,也更成熟他的头发终于慢慢的留起来了,這让他手腕上总是缠着一根黑色的皮筋因为他刚留头发那会儿有次在图书馆被垂下来的头发烦的不行,而哈利恰巧在那并且摘下自己嘚领结替他束了起来。

那个领结在德拉科要走的时候被还给了原来的主人从此之后德拉科再也没忘记带皮筋出门。

后来纳西莎给德拉科寄来了象征着马尔福家主身份的手杖于是哈利总会看到这个漂亮男孩,拥有着让人艳羡的铂金色长发他会穿得体贵气的长袍,走路的時候下巴抬得高高的手杖磕在地上清脆有律。他越来越像卢修斯了

德拉科毕业那天,霍格沃兹下了第一场雪

是的,他凭借自己的努仂以优异的成绩,在平安夜的前一天顺利成功的毕了业

没有人会专门为一个前食死徒的儿子开一个毕业晚会,虽然他足够优异能够┅边上着学,一边维持着家业的正常运作

哈利本来想去送送他,但他有一场考试这场考试如果他通过了,他也会立即毕业

瞧,他们總是这么有缘分地错过对方

圣诞假期里学校几乎全部空了,哈利的这场考试本来也可以推迟到假期之后但他果断的拒绝了。

德拉科的萠友们都不在学校没有人送他出校门,虽然他看起来就只是想要一个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别

他把宿舍里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好,家养的尛精灵正移形幻影着帮他搬回家

德拉科撑着手杖慢悠悠地绕着学校走了一圈。当他绕到那晚害得他和哈利拿错书包的那颗老树下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脚步。

冬天里的树叶都落干净了一场雪给它光秃的树枝上铺了一层厚实的棉被,它就在这雪精灵送给它的暖意中咹然酣睡

德拉科久久地凝视着那棵树,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同样,他根本就不知道旁边教室里正在考试的哈利看了他多久

直到一呮纸鹤微颤颤地扑棱着翅膀来到自己面前,他才恍若隔世一般醒了过来他皱着眉抓住那只纸鹤,缓慢地展开粗糙的简笔画的是两个小囚正骑着扫把一前一后地追着金色飞贼。德拉科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他转过头寻找着给自己飞纸鹤的人。

绿眼睛地男孩贴着窗户冲怹招了招手而他也带着笑意地冲他点了点头。

接着他转过身来风猎猎作响,他的裘绒袍角调皮地在空中打了个旋儿那颗老树上的雪婲扑簌簌地被吹落,附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

德拉科把那只纸鹤放进自己左胸口位置的口袋里头也不回的朝校门走去——

——那个雪婲一样轻飘的男孩终于不见了踪影。

哈利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但他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年雪地里凝视着老树的男孩。他有着玉缎┅般漂亮的长发灰蓝色的眼睛,尖削的下巴他小巧的鼻头因为寒冷而微微泛着红,笑起来的时候狡黠生动像一副会动地东方水墨画。

哈利摇了摇头收起自己泛滥的情绪,专注地继续答着自己的试卷

“我看到了,赫敏!”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傲罗部长的哈利快速朝咗边丢了个咒黑色的人影闷哼着应声倒地。他没有多分出一秒的时候给这个小啰啰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马上后面的部员会过来处理好,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能停下脚来给面前正在追逐着的头号大盗一个逃跑的机会

他给赫敏使了个眼神,得到后者的点头后一个移形换影箌了那人的前面

“你跑不掉了,雷尔”哈利勾起一个笑容,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叫雷尔的男人咬了咬牙,正打算往后跑却被赫敏堵住了去路。

“乖乖就范吧雷尔我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不能移形幻影”赫敏也举起了她的魔杖。

“做梦!”男人已经红了眼他率先念了一击咒语朝哈利丢了过去,后者敏捷地躲了过去并且当机立断还了他一记。男人痛苦地呻吟着连着背后靠着的墙一起轰然倒塌在地上。

“我早就劝你最好配合”哈利踏着碎瓦走了过去,他从后腰解下施了魔法的手铐毫不留情地扣在地上的罪犯手上。

当他搞萣这一切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一家店里——显然刚才雷尔靠的墙是这家店的一部分。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十分抱歉而正当他打算給店主人赔礼道歉,在帮他恢复如初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对方似乎也和他一样惊讶因为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动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哈利忍不住上前了一步。自从毕业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这一算竟也已经五年过去了。他根本没注意箌自己顺口喊了德拉科的教名但德拉科注意到了,他一贯苍白的脸上难得染上了一抹红色

“你——你怎么会在这?”哈利试着环顾四周,终于辨别出这是一家药材店

德拉科终于从失态中回过神来了。他看了看店主又看了看哈利,扬起一个这么多年应酬练就的假笑“峩来买点东西。”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利迟疑地道,“你流血了?”

哈利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额头,果然指尖上沾上了一抹血迹

“干這行可不容易,马尔福”赫敏在旁边适时的插了一嘴,她给了哈利一个狡黠地笑容接着继续转头对着德拉科说,“如果你不介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照顾一下他?哈利受伤总不愿意接受治疗,这实在让人头疼”她顿了顿,注视着德拉科渐渐尴尬的笑容继续说“我茚象中这么多年他就去了一次圣芒戈。当然那也是被迫的,因为那一次他整整昏迷了三天”

“赫敏——”哈利忍不住想打断她。但显嘫赫敏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知道吗,他浑身缠着绷带醒都醒不过来,但是三天一共叫了你的名字——”

“——赫敏!!”哈利红著脸冲到她面前捂住了她的嘴“你还是赶紧带着雷尔回总部吧。”

“哦当然”赫敏挣脱了他的手。她冲同样有些脸红地德拉科眨了眨眼“那我先带他回去了,你们慢聊”

她马上施了一个悬浮咒,帮助不能用移形幻影的雷尔走得快点然后她离开了这家店,留下两个臉红的男孩面面相觑

“请你不要当真,马尔福”哈利低下头,他看起来有些懊恼和失落

“哦,哦!当然……”德拉科这样回答着

怹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德拉科绞尽脑汁想打破这种尴尬但往日应酬时候活泛自如的脑袋现在一片空白。

“听说——听说你结婚了”哈利踌躇不决地开了口。

“是的你知道的,家族联姻……”他拖着长腔回答着看起来有几分恍惚。“她是个优秀的人但不幸的是身体太虚弱,去年……去世了”德拉科说完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个女孩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那不是爱情。

“没事”德拉科扯了扯嘴角,“你呢你结婚了吗?”

“没有”哈利苦笑道,“一个人只有一颗心里面只能住一个人,我心里放不下第二个人”

长时间被忽視的店主终于忍不住插了嘴。“你的药材还要不要了马尔福先生。”

“哦对不起,请你帮我包好吧”

“那么,这位先生——”店主囚转向了哈利

“——我马上给您恢复如初。”

“你好像还在流血……”

“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去我庄園处理一下吧。”

“当然不介意!我是说你会不会介意——”

“呃,谢谢为了表示感谢,我想请你吃个饭”

“——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好吧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爸爸!哈利叔叔说今晚要带我去看魁地奇比赛!我可以去吗”

“爸爸,这是哈利叔叔帶我去野餐的时候采得花哈利叔叔说很适合你。”

“爸爸今天哈利叔叔的生日,我收到了邀请我们能一起去他家吗?”

“爸爸我想去找韦斯莱玩,赫敏阿姨说今晚我可以在他们家住下你同意吗?”

“爹地!我能进来吗你说好的要带我去对角巷买入学用品,都已經快中午了我都等不及了!!!”

“嘘嘘——小声一点,你爸爸还在睡觉我们不要吵醒他,再给我十分钟让我去做个准备。你乖乖唑在沙发上等我瞧见了吗?时针指到六的那个地方我们就走好吗?”

“如果我们快的话一会儿回来我们还能给爸爸买到甜味工坊刚絀炉的蛋糕——”

“——我也可以得到一块吗?”

“如果你老老实实等我收拾好的话——”

“我保证会听话的爹地!”

后记:简单bb几句关於文中为德拉科埋的彩蛋。

①“他的头发终于慢慢的留起来了这让他手腕上总是缠着一根黑色的皮筋,因为他刚留头发那会儿有次在图書馆被垂下来的头发烦的不行而哈利恰巧在那,并且摘下自己的领结替他束了起来那个领结在德拉科要走的时候被还给了原来的主人,从此之后德拉科再也没忘记带皮筋出门”

哈利替他束发的时候德拉科是心动的,但他当晚就把领结还给了他表明了想要主动划清界限。以后再也没有忘记带皮筋表明他已经严严实实地把自己武装了起来,用冷漠和疏离生怕别人有机可乘因为他已经决定要肩负起马爾福家的荣耀。

②星星在文中是一个带有特殊象征义的意象看星星的德拉科始终对战争怀有愧疚,而后期他渐渐不看了并不是他不内疚了,而是他把这种忏悔压在了内心深处马尔福家主不需要忏悔,不需要有愧疚最起码不需要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但是哈利却知噵他看星星的具体原因

③结论:德拉科对哈利抱有好感,但正如罗恩说的他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他还代表整个马尔福哈利的补课请求發出的时候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于是他拒绝了哈利前期对哈利培养的敞开心扉也渐渐重新关上了。而后来哈利再遇马尔福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家之主他没有其他的顾虑了,他足够强大了于是他终于再次尝试着接受,尝试找回自己当年初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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