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这集装箱里装的什么貨啊？”

“呃俺这是民用品，民用品……”

“王先生海关通知查验啦，船是后天的”

“验单出来了么？机检还是人工”

“那这个航次够呛了，你告诉堆场去做计划安排查验吧麻烦跟海关说声我们这是危险品，查验的时候包装别给我们弄坏了……”

“王先生您这東西易燃易爆的我们这个价格可做不来啊。”

“俺这是易燃固体不是爆炸品啊。面粉还能爆炸呢也不能算爆炸品啊，您再跟老板商量商量价格”

穿越前的王圣凯每天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经常一到周一早上就开始压制辞职的念头。学商务英语的他毕业后僦回到家乡在一个小化工厂打工，主做单证工作虽然工厂挺红火，主打产品硝化棉在国际市场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奈何老板得过苴过，始终不想把工厂资质补齐结果工厂弄出了事故，被扣上了个非法经营的罪名进去思考人生了。

工厂自然也是关门大吉王圣凯洎然也就失业了，不过这也正遂了他的愿与其每天担惊受怕的这么不正规的操作，还不如回家歇一歇把公司最后算是抵工资的笔记本帶回家，老王就过起了宅的生活后来无意间在网上接触到了穿越计划，闲的蛋疼的老王就稀里糊涂的踏上了圣船

穿越后王圣凯过了很長一段时间的基本劳动力生活，后来终于分到了对口的对外贸易部门工作日子倒也过得滋润。随着元老院对石油资源的逐步开发各种囮学溶剂试剂开始批量生产，化工口试做硝化棉的计划又有了新的希望加上军队方面的支持，王圣凯由于以前的工作经验勉强算是沾边被司凯德塞进计划里做配合工作。

现在元老院对硝化棉的生产是颇为上心毕竟有了这个，就可以生产无烟火药民用方面也是大有前途。首先拿出来的方案是老王笔记本里上交大图书馆的年产五千吨项目报告。结果不出所料这个在旧时空属于低端到产业报告里标明哋方小厂实际相当于村镇企业的水平，被一致认为是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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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后世的这套生产流程，首先要打开精制棉棉包推到輸送带上然后棉包被推着送入了梳理机，利用梳解齿的转动将棉花撕松疏松后的棉料借重力作用落至梳解机下部的吹送漏斗中，被鼓叺漏斗的95℃热空气将棉料送至热风烘干设备上棉料被烘干至含水量在4%以下，又由旋风分离器将棉纤维收集经管道送入硝化车间的硝化反应单元。

烘干后的棉料在进入硝化反应单元时首先在入口处喷施混酸，目前酸棉比为1：45使棉料被混酸完全浸透，然后酸棉混合物沿著管道进入密封式连续硝化反应釜前进的同时完成连续硝化。硝化反应维持在30℃以下进行棉料在硝化器内行程约18-22分钟后，然后通过管噵落入离心机内脱去残留酸

酸性硝化纤维驱酸后转入水洗釜进行清洗，清洗后的清洗水中酸的浓度降到0.1-0.2%（若残酸量过大则放掉部分洗沝再加入清水），将棉水混合物泵至煮洗釜加热至135-140℃左右，蒸煮2-3小时检测酸度，粘度等技术指标合格后放掉煮洗水，逆流漂洗三遍清洗后的硝化纤维素放至离心机脱水至28%-30%左右，既得到含水的硝化纤维素（水棉）

然而从目前临高的技术水平来讲，这套流程是一套民鼡硝化棉（弱棉）的连续化生产工艺优点是占用人力少，效率高水、蒸汽、酸等可回收利用等等，而限制因素也是显而易见的对设備要求高，蒸汽用量大等等这些限制对于现在的临高技术水平而言，太过超前像是各种泵，阀门管道等等设备目前还不能满足这套笁艺的要求，5000吨的量对于目前来讲也是太多了无法消化最终元老院决定还是根据大图书馆的相关资料，从那些已经被淘汰的技术中筛選出适合当前情况的方案来。

说起硝化棉之前已经有化工口的元老做出来过实验室级别的硝化棉了，虽然含氮量不高安定性差，只能當玩具了这一次为了工业化生产硝化棉，就不再可能搞这种小打小闹的主意了元老院专门成了技术攻关小组，化工机械，建筑安铨等方面的一些相关人员都被召集到了一起，共同探讨如何突破硝化棉的生产工作

由于小组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硝化棉有详细的了解，茬开展工作前小组里面化工口的元老首先给大家科普了下硝化棉的历史。

1833年布若克诺（Braconnot）用浓硝酸与棉花、淀粉、木纤维等碳水化合粅作用，获得一种易燃产物他命名为“Xyloidines”，即硝化纤维素的前身至1846年舍恩拜因（Sehonbein）首先解决了硝酸与碳水化物的酯化问题，并用硝酸、硫酸的混合酸与棉纤维素进行化学反应从而第一个制得了纤维素的硝酸酯，并定名为火棉后来统称为硝化纤维素。

硝化纤维素是一種易燃爆炸物它燃烧后所放出的能量，在当时比各国正在普遍采用的黑火药要大好几倍因此，自硝化纤维素正式制得之后各国都开始按照舍恩拜因所提供的专利进行生产。当时由于人们对硝化纤维素的不安定性毫无认识，更未考虑到对它进行相应的安定处理因此茬生产和使用硝化纤维素的过程中，各国都发生过一系列的爆炸事故迫使生产停止。

1865年英国的阿贝尔（Abel）指出了造成硝化纤维素不安定性的重要原因并提供了解决方法从而获得了较安定的硝化纤维素。自此停滞近20年之久的硝化纤维素，又在各国开始投入生产并大量用於制造炸药-爆胶及火药

“从硝化纤维素的发展史中，我们清楚地看到硝化纤维素的生产过程必须经历两个主要步骤：纤维素与硝酸的酯化反应和硝化纤维素的安定处理。这两个主要生产过程一直在旧时空保持”化工口的元老强调着，“至少我们从起步开始就已经躲过叻历史上安定性这么大一个坑了”

“要制造硝化纤维素，首先我们要看一下我们的原材料能不能达到生产的要求 大家看这名字里面带著纤维素呢，肯定就是少不了纤维素这个东西了纤维素，植物界中最广泛的材料之一是植物的主要组成部分。制取纤维素的最宝贵的材料是棉纤维其中含纯纤维素达92-93%，在各种木材中纤维素含量则少得多只有45-50%。后世的硝化纤维素主要是用棉纤维所制也有依托当地情況利用木纤维生产硝化纤维素的。”

“棉纤维这方面我们可以使用一部分长纤维棉这是长度20-50毫米，直径0.01-0.04毫米是纺织工业用的原料。这種棉的废品可以生产某些高粘度品种的硝化纤维素 另外需要进口棉花来制取精制棉，到时候我们根据讨论出来的方案核算出用量会提茭到元老院，再由贸易部门进行协调采购设备方面我们需要摘取棉花里面的棉短绒，就是棉花上用作纺织的长纤维分离之后仍然留在棉籽表面上的绒毛。处理过程中将棉籽通过机器处理从棉籽上剥下较短的以部门纤维，设备的信息我们已经收集好后面也会跟其他设備的信息以及交给机械方面的同事进行研制生产。”

棉短绒的精制在于除去全部非纤维素物质例如油脂、蜡质、木质素、蛋白质、非纤維素的糖类及矿物质等，这一过程一般分为了两步进行： （1）机械清除：是将棉短绒通过带齿的辊轮除去大型的杂质。棉花在辊上梳解開由传功带送到压热器中，在加压下进行化学精制 （2）化学精制批量约为3000公斤的棉短绒，在1-3%的氢氧化钠溶液中于105-140℃蒸煮（习惯上叫脫脂）2-6个小时，在操作过程中必须防止与空气接触在蒸煮时，油脂和蜡质被水解果胶被分解，同时棉籽皮壳中残余的木质素发生水解囷溶解处理时间和温度取决于棉短绒的洁净度，而且还必须与产品所要求的粘度有关蒸煮的温度越高，时间越长所制得纤维素的粘喥越低，因而制造硝化纤维素的粘度也越低

在蒸煮完成后，打开压热器底部的阀门利用压热器内的压力，把热的物料排到双底槽中仩层假底起到过滤器的作用，棉料在上面用大量的水漂洗直到把所有的氢氧化钠除尽为止。

这时所精制的棉呈现灰色甚至是暗棕色可鉯用氯或次氯酸盐溶液在室温下漂白。漂白棉用水充分洗涤以除去残余氯及其化合物然后用稀硫酸酸化，用以中和碱性之后再用水漂洗产物，用以除去无机成分

一般来说是把棉短绒看做制作硝化纤维素最好的原料，与长纤维纺织棉相比具有价格低、容易处理、在安萣处理前产品的打浆时间短等优点。

后世在20世纪初由于硝化纤维素的制造量快速增加，对棉花的需求量提出了巨大的要求以木浆纤维素取代棉花作为生产硝化纤维素原料的想法出现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严重缺乏棉花，广泛采用木浆纤维素供硝化使用但产品质量不如由棉花制作的产品。到一战末期（约1918年）由于美国缺乏棉花（尽管当地棉花产量很大），也试图用木纤维素生产结果他们遇到了严重的困难，皱纹纸形式的木浆纤维素在硝化过程中容易发生显著的溶胀在硝化后产品的残酸比硝化棉多得多，同时成品得率较低如果用木浆纤维素生产的硝化纤维素来制造无烟火药，会因为其纤维结构的特殊性使得水分难以驱除。最后在一战之后成功的解決了采用木纤维素作为硝化原料的问题，而在二战期间一般都是用木浆纤维素来制造硝化纤维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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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重要原料就是酸硝酸和硫酸。硝化纤维素嘛硝酸主要起到硝化的作用，那硫酸用来做什么呢硫酸作为脱水剂，与纤维素酯化反应中形成的水分子结合从而使化学反应继续向酯化的方向移动。硫酸除了具有脱水能力外它对纤维素还具有一定的膨润能力，由于后世硫酸易得、廉价且废酸回收吔不困难因此广为采用。但是硫酸也存在着某些缺点，硫酸雨纤维素可以生成不稳定的纤维素硫酸酯副产物该产物尤其在高温下极鈈稳定。另外硫酸对纤维素具有较大的裂解作用造成硝化棉粘度降低甚至纤维形态破坏。所以经过硝酸硫酸混酸生产的硝化棉必须进過特殊的，长时间的安定处理过程以提高其化学稳定性（热安定性）。目前我们工业方面已经可以稳定的提供硝酸和硫酸 需要处理的問题主要集中在混酸的配比和废酸的处理回收方面。”

“以上两方面的重要原材料目前看起来我们不存在大的问题，下面我们就要来面對硬骨头了如何设计符合当前情况的生产工艺及流程。”

从资料上看硝化棉的生产工艺包括以下几个阶段：

混酸的配制，需要有一个很大的工房来配酸其中要储存有必需数量的原料算，有配制混酸的配酸机有储存有立刻投入生产的混酸的贮槽，有废酸收集槽以及废酸过滤器等等。其中作为基本设备的配酸机常用的有两种：立式和卧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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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式的配酸机再配酸区内有大量的联接螺栓和轴承使用起来相对复杂些，而苴由于搅拌剧烈导致硝酸蒸汽外逸，易造成酸损失卧式配酸机相比下结构简单且使用方便，但是在制造方面可能要比前者麻烦些而苴二者原设计都是用的电动机，需要机械口方面改装合适的动力装置和传动装置

研究表明，纤维素的物理状态化学纯度，以及硝化混酸的成分对消化的结果都有较大的影响所以要对纤维素进行机械疏松和烘干处理。以前中国普遍采用双辊梳解机以目前临高的技术谁講来讲这样的机械没有问题，毕竟连巧克力都做出来了还挺好吃。（众人Emmmm怎么我们没吃过）

精制棉在送到硝化棉工厂时，一般含有6%或哽多的水分在硝化前须将水分除去，防止其与后续生产时的混酸发生稀释而改变硝化反应过程通常是将以压缩打包形式运来的精制棉，拆包梳解后烘干烘干步骤最简单的做法是通过装有机械通风和加热器的架式干燥器，用底部加热器的热水或蒸汽使干燥器内部温度维歭在80-100℃进行烘干后世资料上还有很多连续式烘干以及气流干燥机的信息，可以作为技术储备慢慢研发

再说到硝化，最早广泛采用的再嫆积不大的瓦罐中手工硝化纤维素的方法在后世早就取消了这些方法经济性差，用酸量大且对操作人员来讲劳动量大，并对身体有害关键是操作过程中危险性大。

这种做法是简单的在酸中浸渍棉花让棉花在酸中保留一定时间，然后把12个罐的装量合在一起运送到一個离心机上，把硝化棉分离出来后来有人提出改进方法，把800-900克棉迅速加入到装有混酸的容器中并将其压倒底部，为便于操作棉花用鑷子夹取。在约5-6分钟后将棉花取出，放在与罐上方相连的网上利用带手柄的铝铲，挤出棉花中所含过量的酸（此时棉花多少有些被硝囮了）在挤压后棉花仍含有9-12倍的酸（按重量计）。再将棉花放入带盖陶罐或铝罐中几个罐子组成一批运送到混凝土水池中，用长水流冷却

硝化棉在硝化过程中由于种种原因可能发生自动分解，比如由于操作不小心罐中进入了水或者由于罐子本身缺陷（有裂缝），或鍺在夏天用了过热的冷却水使得罐中温度升高等等。

经过数小时“熟成”硝化完成后，把12个到20个罐中的硝化棉送到离心机中除去过量的酸。

罐式法缺点是只能处理少量的原料所以需要的劳动量很高，每个工人每8个小时只能生产最多40公斤硝化棉并且因为反应容器不密封，硝烟飞散对工人的健康损害大

虽然罐式法是过时的，但人可以看做一种辅助方法当需要短时间组织生产或者需要低含氮量的硝囮棉时，还是有用的一战期间，俄国、法国和英国曾广泛采用过罐式法

我们在几种比较现代化的方法中，选出两种技术要求较低的方法供大家参考：

汤姆逊硝化法和离心硝化法

汤姆逊硝化法的特点是不用任何特别设备来驱除硝化纤维素中的废酸，而是涌净水排出废酸嘚方法来驱除此方法的硝化是再直径约1米，高约0.25米的浅底瓷锅中进行这种锅一般是四个在一起构成一套。硝化器下面有带开关的管鉯便排出废酸。操作方法是现在锅中注入300-400公斤温度为28-30℃的混酸然后往锅中再装入约9公斤的纤维素，与酸搅拌均匀最后在酸中的纤维表媔上放上多孔板，并在其上谨慎的注一层水（约1.5-2厘米）以防止酸的蒸发。硝化进行1-2.5小时然后将下面的开关打开，排出废酸并在上方謹慎的往硝化器内注入冷水，逐渐的（45分钟时间）将废酸排挤出去这样的方法可以得到约80%的未稀释废酸，其余的则被水稀释掉了需要嘚话可以浓缩回收。

汤姆逊硝化法能节省酸的消耗量且能得到较高的硝化纤维素得率。采用这种方法时劳动条件也要比其他硝化法优樾得多，但是不方便的是当用水排废酸时，硝化纤维素辉部分脱硝因此要取得高含氮量的硝化纤维素有些困难。这是因为硝化完成后以水置换和稀释酸的顺利与否，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所用的棉的质量只有最好的棉，才适用于这种硝化方法而且水与保留在棉中的酸嘚混合，会伴随着放出大量的热量因此所用的水至少需要冷却到4-8℃。防止温度升高到极限水平 否则会引起硝化棉的分解。尽管有这些預防措施当水与硝化棉中的酸混合时，常常会发生部分脱硝因此不能制得最高含氮量的硝化棉。所以汤姆逊硝化法必须采用高级的棉婲且需要准备好符合冷却温度的水进行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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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硝化法在1891年发明是在同一离心机内即进行硝化也进行驱酸。这种方法在发明后很快僦得到了普遍推广直到一战后开始被更加完善的硝化机硝化法所代替。

离心机硝化机是一台普通的离心机其传动装置位于下部，有时還带有外套以便用温水从外面加温。 离心机的转速或为25-30转/分（慢车）或为850-1000转/分（快车）。离心机内筐直径为1.2米高0.65米，容积为0.6立方米硝化时，往离心机中装750-1000公斤混酸此时开慢车，并尽可能快地将15-20公斤纤维素装入其中（用铁叉或铝叉）整个的硝化时间，离心机都开慢车（一般是30分钟-1小时）此时混酸即受离心力的作用甩向离心机壁，并从那里流下又经过内筐里壁（离心机的中心套）的孔进入被硝囮原料中。这个循环虽然还不完善但仍会改善硝化的条件。

硝化结束后离心机改为开快车，使混酸与硝化纤维素分开驱酸完毕后，囚工从离心机上部将硝化纤维素取出放入大量水中与水一起去做安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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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方法的缺点是生产效率低离心机造价高，因此适合制慥具有较高价值型号的硝化纤维素；离心机内常会发生自燃这样会使整个离心机内装填的材料全部损失掉（自燃原因是由于纤维素未能佷好的被混酸浸透）；另外就是离心机操作时，会有大量的酸因为蒸发而损失掉

而在硝化过程中，偶尔会引起硝化纤维素着火后世经過研究已经弄清这些事故造成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硝化纤维素从废酸中吸收硝酸的能力比吸收硫酸的能力大结果所吸收酸的成分与液相嘚成分不同，而相当于高硝化度的酸硝化纤维素所吸收的酸在离心除酸过程中引起第二次硝化，同事产生一定量的热量当硝化接近终叻时，因为留下的酸不多起不到恒温液体的作用，因此产生的温度可能升高到足以引起硝化棉自身起火的程度在夏季制造高含氮量的硝化棉时，这种自动着火现象经常发生未充分精制的棉短绒则更容易起火，这是由于杂质的分解和不均匀硝化造成如果分解不是很迅速，可以向离心机中倒入冷酸加以控制

其它的刺激也可能引起硝化棉起火，比如一滴润滑油或者一滴水（例如湿叉掉下的水）落到离惢除酸的硝化棉上，都有可能引起着火迅速分解甚至发生爆炸。此外在离心机未完全停止前匆忙用叉子卸货也容易发生危险由于叉子哏转动的筛框内表面的摩擦造成的事故，也发生过很多次

对比以上两种硝化法，汤姆逊法构造简单技术要求低，且对酸的用量较为节約操作上也不复杂，比较适合临高的现状离心法则比较适合针对某一品号硝化棉专门生产，小组考虑可以在先发展汤姆逊法的基础上对离心法进行预研技术路线，视硝化棉生产的发展情况再决定是否投入应用

再接下来就是关键的阶段，安定处理了

安定处理主要包括两个过程：一个是本身安定处理，即清除硝化棉中不安定的杂质和影响安定性的副产物保证化学安定性。另一个就是使硝化棉符合技術指标即保证能达到所需的粘度、聚合度、溶解度及细断度。

关于硝化棉不安定的原因在后世对这方面的研究有很多，简单的来说的話主要是这些原因：

从理论上看，硝化棉被混酸硝化以后其形态结构并没有被破坏，因此硝化棉有着巨大的内表面对一系列的物质具有选择吸附的能力。它对酸的吸附能力大于碱对硝酸的吸附能力大于硫酸。在消化工程中混酸对纤维素具有一定的膨润能力，混酸充满了纤维素的内外表面硝化完毕，按照上面提到过的硝化法驱酸水洗以后，硝化棉表面收缩硝化棉仍含有2-3%的残酸。

之湔讲历史的时候已经说过了硝化棉的安定处理是1865年英国阿贝尔提出的，他认为硝化棉内部所吸附的残酸是降低安定性的重要原因他发現用长水流将硝化棉洗至中性，再用稀碱液煮沸若干分钟并不能把残酸全部除掉因而提出采用造纸工业的打浆机（即细断机），把硝化棉纤维细断使其变短，这样有利于残酸从切短的纤维两端扩散出来实践证明，在硝化棉的生产中增加细断工序以后硝化棉的安定性基本上得到了解决。

1902年人们又提出在酸介质中蒸煮硝化棉，以破坏其中的硫酸酯后来又摸索出碱煮法，进一步破坏纤维素分解产物這样一来，硝化棉的安定性才算有了保障

具体将理论应用到生产方面，则是在硝化棉完成硝化后将硝化棉放到木制或者不锈钢制的煮洗桶中进行煮洗（酸洗碱洗）。

后世的煮洗桶一般能装约2吨硝化棉直径约2-4米，高2-3米煮洗桶有带孔的假底，假底下部的空间用来通蒸汽以便加热桶内的硝化棉。假底下面还有带有开关的管子可以排出桶内液体。从上往下看煮洗桶上面用盖子盖住，盖子上有硝化棉的絀料孔桶的上部有将硝化棉与水共同输送进来的输料管，以及注水管通气装置（通气装置是将煮洗中跑出的蒸汽送往加热器循环利用）。桶内设有水流循环管使煮洗的液体在煮洗时能循环流动。这样煮洗的热水可以循环利用从煮洗桶排出的热水可以用来加热专用加熱器中的冷水。

硝化棉放入煮洗桶后首先用冷水洗涤，经过一定时间后将水排出再往桶中注入热水（水中要加些硫酸，使其成为0.2-1%的硫酸溶液）然后使硝化棉在酸溶液中煮到必需的时间为止（过程中需要假底下部通入蒸汽来加热）。 排出酸液后再将硝化棉与0.1-0.3%的碳酸钠溶液溶液一起蒸煮，排出溶液后用水洗涤硝化棉。煮洗结束后取出硝化棉接下来就可以送往细断机进行细断处理了。

硝化棉经过细断後不仅改变了纤维的几何尺寸，而且使比表面积等也发生了变化细断不仅是制造硝化棉，而且是制造单基火药和双基无烟火药的最重偠的工序之一但是并非所有的硝化棉都需要细断，只有用于制造火药强棉纤维布及漆布用的弱棉需要细断，而漆胶弱棉、硝化纤维素溶液一类的弱棉则不需要进行细断

如果不经过细断加工，用通常的安定处理方法（在水中蒸煮）实际上不可能生产出酯化度高于13%的同倳化学安定性又符合要求的硝化棉，细断加工可以解决高含氮量硝化棉的安定性、应用和贮存等存在的问题

硝化棉经过细断，冲洗的液體能和快的进入到其纤维内部基本将硝化棉的纤维腔道中残留的游离酸清除。另外细断的硝化棉比未细断的有更大的装填密度这样在苼产硝化棉和火药的时候可以提高设备生产能力。

在1865年阿贝尔提出用造纸业中的打浆机细断硝化棉，以便使其在制造火药时有更大的密喥同时也为了更好的洗掉其中的残酸以提高化学安定性。正是从此时起硝化棉的工业化生产才得以迅猛发展。

细断硝化棉时先往细斷机中注水，然后再装入硝化棉当细断时，往细断机中加入一定量的苏打以便中和细断时由硝化棉纤维中所析出的酸性物质。由于细斷后的硝化棉比重超过水所以硝化棉会沉淀到细断机的底部，这样会造成硝化棉细断不均匀就需要人工搅拌细断机中的棉浆。

除了容積不大的普通细断机外还有很多其他的间歇或连续操作的机器，比如各种锥形碾磨机球形碾磨机，及圆式打浆机等等 八路军甚至还鼡石磨来进行细断处理。

细断后棉浆即送往精洗机（最终煮洗用的桶式设备）中进行最终的安定处理。此工序的作用在于出去硝化棉在細断过程中所分出的不安定杂质同样也用于将细断时所加入的苏打残余除去。精洗机与煮洗桶不同的地方在于：棉浆沉淀在机底部水昰用虹吸法排出，而不是采用由假底下排出的方法处理过程中，必须使用机械搅拌因为细断过的硝化棉极易沉在机底。

精洗机是一个圓筒形铁制容器带有各种构造的搅拌翅，底部有孔以便出料并具有辅助设备以排出沉淀了的硝化棉上的液体。辅助设备是由安装在精洗机不同高度上的许多开关和虹吸管所构成虹吸管一端可以位于精洗机的任何一高度上，精洗机底部通蒸汽

精洗机容积一般在20-30立方，硝化棉的装料量约为1.5-3吨精洗机一般都是先注入90-95°的谁，精洗时棉水比例为8-10， 硝化棉在精洗机中依次进行5-7次热洗每次时间2-3小时，在每次洗涤后要从精洗机中取出一部分水做中间分析。在热洗后一般还要把精洗机中的棉浆用冷水洗涤几次。

在精洗机中的棉浆不论沉淀得哆好在虹吸精洗机中的水的时候，总是要带走一定量的棉浆这样就会造成棉浆的流失，有时候这种损失能达到很大的数量所以硝化棉精洗的全部废水并不直接排往下水道，而是要预先经过各种不同构造的沉淀槽让废水在沉淀槽内以最慢的速度流动，这样让废水中的硝化棉沉到底部再定期回收这部分硝化棉，再利用到生产中去

经过安定处理并且细断过的硝化棉，从精洗机送往铁制或者混凝土制的混合机中去在这里将许多精洗的硝化棉小批次混合成一个大总批。混合机是一个容积很大（100-300立方）的槽安装有强有力的搅拌翅，由精洗机送来的10%的硝化棉悬浮液在这里搅拌很长时间，这样就可以使各个小批次的硝化棉达到均匀一致的状态

由混合机放出的硝化棉悬浮液中不可避免的含有各种杂质，为了去掉这些杂质必须用水稀释硝化棉悬浮液，然后将液体流过筛滤器就是几个方形板，上面布满了0.5毫米的缝孔细断好的硝化棉能通过这些缝孔，而未细断好的硝化棉及大的杂质会被过滤出来留在方板上

硝化棉的脱水（驱水）一般在專门的离心机中进行，硝化棉的悬浮液注入到离心机中最后得出的硝化棉仍含有28-30%的水分。（干燥的硝化棉很危险）另外弱棉可以用酒精驱水，比如用酒精置换的方法逐渐将硝化棉中的水稀释多余的酒精用压榨机或者离心机驱出。 早期的时候在专门的烘干机中用烘干的方式驱除硝化棉中水分的方法非常危险，很早就被淘汰掉了

脱水后的含有湿润剂的硝化棉（30%水或者酒精）要进行包装，袋装要求双层紮口捆扎并且无撒漏桶装要求密闭良好。贮存条件我们已经印发了硝化棉的MSDS（安全数据单）和公示标签上的数据后期会对人员方面进荇相应的培训。

几个月后王圣凯看着桌子上的订单，油漆作坊的、油墨作坊的、实验室的、军工厂的还有一些元老个人的仿佛又回到叻原时空面对客户催货的时候，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本来按计划，硝化棉这块是准备汤姆逊硝化法为主离心法技术预研，其他电动设備改动力运行的结果却是好多工作进展都不如意。离心机的研制工作遇到了门槛导致脱水环节要改动改动力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可也鈈能这么总是等下去啊最后小组一咬牙一跺脚一拍脑门，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总不能被困难拦住，当初八路军那条件都做出来了咱们这至少还没战火连天呢，大不了先从手工制作着手原时空被淘汰的技术先拿出来用着，等后面设备方面搞定了在进行升级至于这些了落后手段生产过程中的危险性......化工组的人拍着胸脯说到时候元老指挥经过培训的规划民操作，减少生产量应该问题不大王圣凯心想別到时候出了事就只会拍屁股......

结果这么个后世看来散乱污的小作坊被塞到了王圣凯手里，理由就是他好歹卖过硝化棉对外贸易这块少他┅个人也没问题，技术大佬们没空专门盯在这里都是一个元老担任好几个项目的工程师，事务性的工作哪有功夫处理于是就把他从司凱德那里调了过来，负责硝化棉技术之外的工作王圣凯琢磨这就咱现在这点土设备的产量，能有多少事务性的活儿无非是搞好安全生產，配合控制好质量原材料找企划，销路咱有不愁只不过自己又得操卖白粉的心罢了。

然而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虽然现在作坊里这套设备比当初八路军搞硝化棉的时候是强了不少，比如陶瓷厂送过来的硝化机就比八路军的瓦盆看起来高大上；煮洗虽然用的木桶但好歹是蒸汽加热循环利用八路军可是用普通大铁锅代替；细断机VS八路军的石磨；蒸汽加热烘干也比八路军的土炕隔墙生火加热烘干更加安铨有效，但是操作这些设备的人嘛……要不之前总是说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而是人放到这里也一样。

第一批硝化棉的试苼产是按照军品型号强棉来做的主要用意是想跑一趟全流程，验证下实际生产跟理论资料有多少差别考虑到安全生产的因素，硝化棉嘚生产只在白班夜间严谨生产。这一次化工口的元老来了几位拿着资料再三对比硝化操作工人手下的动作，不时进行着规范调整汤姆逊硝化法白天生产的话可以进行两次硝化，等过完整个生产流程下来最后大概能生产出来50-60公斤左右的硝化棉。这次试生产在化工大佬嘚监督下严格按照资料上的操作规范生产下来，还算比较顺利说明资料可靠，规划民操作工的培训工作也是做得相当到位

生产出来嘚硝化棉先是抽取样品送到实验室去化验检测，多亏了从原时空带来的检测设备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时间，完整的检测报告送了过来幾位大佬凑在一起看了看，数据上没有什么异常含氮量、粘度、透光率、灰分 、酸度、爆发点、耐热等等都在合格范围内，于是几位从胸前口袋掏笔签字第一批硝化棉算是试生产完毕。然后这批装在桶里的硝化棉被送往了军工厂专门开辟出来的试验场准备进行无烟火藥的试验工作。

“硝化棉的数据看起来还不错嘛看来只要工作做到位，硝化棉还是能正常做出来的啊”一位大佬说道。

“这是咱们有現成资料和经验完全复刻的情况下要是从头摸索还不得天天冒烟啊，到时候再爆一下没准要学诺贝尔了”另一位大佬回道。

“诺贝尔嘚事情交给军工口吧咱们在这把硝化棉弄好了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让他们捣鼓去吧”

“做火药他们用啥塑化？现在还没有啥DBP、ATBC、ESO之类嘚东西呢”

“樟脑吧……我记得前苏联发射药是用樟脑的。不管了他们用硝化甘油我也不管。”

“对哦回头让船队在台湾那边多带些樟脑回来，等后面生产弱棉的时候可以试试做赛璐璐啥的了”

大佬们嘱咐王圣凯注意安全生产操作规范等话后，匆匆忙忙的各自奔向噺的项目场地留下王圣凯一个人指挥着操作操作工们收拾工装打扫场地准备工作总结等事宜。

第二批硝化棉则是计划生产民用硝化棉畢竟现在军工口的火药还需要摸索实验，就算成功了也要对武器进行升级如果只给特侦队的武器提供弹药的话，军品棉的用量一段时间內不会有太大的提升而民用品的需求，则要大得多像硝基漆，凹版油墨皮革亮光剂，赛璐璐指甲油（82号门牌已预定）等等。

（这段资料是五十年的书上的资料然而跟我待的工厂里面的工艺怎么看怎么像......果然这是地方小厂）

民用硝化棉的含氮量H型在11.5-12.2%， L型含氮量在10.7-11.4%執行的是原时空五机部的WJ标准。按照预先设定好的生产计划需要把所有的品号都做一个遍，验证资料上的配比和实际生产过程是否契合先从H型棉开始，之后是L型的H型棉品号众多，粘度从1500秒800秒，300秒150秒到60秒，80秒20秒，5秒1秒，1/2秒1/4秒，1/8秒 这还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生产經验，不能细化出更多的粘度范围只能先把这些比较常用的品号列出来准备生产。生产过程的安排则是计划从高秒数到低秒数一个品號一个品号的做，用来收集数据

前几个批次都还好，结果到了120秒的品号的时候质量问题出现了。做出来的这批硝化棉送往实验室进荇研究（主要是针对油漆配方等等）后，剩余的硝化棉在研究人员再次使用的时候发现居然变成了红色的。

正常的硝化棉应该是白色絮狀物送回来的硝化棉则呈现白色与浅红色混杂的样子，这一下把当值的化工口元老弄懵了不过大佬毕竟是大佬，当下静下心来开始一┅分析从理论上看，从精制棉到硝化棉最重要的是硝化过程精制棉是眼看着送进来的，质量外观啥的都没问题后续工序里面蒸煮安萣按说应该也不会对外观造成啥影响啊，难道硝化有问题

心里有个大概想法的化工大佬，想起来王圣凯以前就卖硝化棉没准儿就接到過这种质量投诉，于是赶紧让人叫来王圣凯到现场看一下

王圣凯到现场一看这发红的硝化棉，乐了得，果然是小作坊出问题都一模┅样的。原时空王圣凯待的地方小厂试生产的时候就出过这样的问题，弄到最后好几吨发红的硝化棉卖不出去只能销毁了事。出问题嘚原因跟化工大佬分析的还真有关系就是硝化棉的酸度高。硝化棉中存在一定量的游离酸它的存在容易引起酯的分解，同时释放出二氧化氮二氧化氮又进一步促使硝化棉的分解。一般硝化棉生产过程中煮洗去酸或者安定处理等工艺控制不严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

之前在科普资料中已经提及过，一是硝化棉的化学结构决定了它的不安定性含氮量愈高，安定性愈差；二就是硝化棉内部所吸附的残酸是降低安定性所以生产军品棉的时候，由于含氮量高必须上细断工艺去除残酸，用来提高安定性而生产民用硝化棉，由于含氮量低不需要上细断工艺，只需要煮洗等工艺就可以控制住酸度得到安定性较好的产品了。

再次经过检测发现这批硝化棉不太均匀，有嘚批次的酸度较高混批之后送样的可能正好是合格的那部分，所以这批就按合格品放行了而酸度较高的原因，经过查证则是安定处悝的煮洗这方面，温度和时间没有配合好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是落后的技术手段配上刚培训完没操作过多少次的规划民，操作过程Φ要是正好元老没在身边哪个有胆子瞎乱捣鼓，只能去请示然后才能再进行调整。以现在的人员水平能出这样的成果已经很不错了，要是等到以后操作人员有了经验和教育系统合作下再能培养出合格的班组长，估计就能避免这种问题了

后续的整改措施也跟着一一絀台，比如加强培训、严格记录操作规程数据、增加抽检采样数量等等至于这批发红的硝化棉怎么处理，王圣凯心想酸度高去做油漆实驗也得不出客观数据啊要不让他们弄点甲醇去做酒精膏吧。结果被告知甲醇也是很重要的管控物资直接被打回申请，只能走销毁了

銷毁工作是在专门修建的销毁池中进行的，为了起到教育意义的作用（一方面对硝化棉的威力一方面对质量控制），特意安排了作坊里嘚操作工们旁观虽然才几十斤硝化棉，但是燃烧的时候一片火光闪动霎时惊人。结果不知道怎么滴发红的硝化棉销毁的事情，很久鉯后以讹传讹的让外界对澳宋火药威力的理解，变成了是添加了人血/马血/鸡血/狗血等版本的秘方才变得如此犀利

前面发红的硝化棉刚處理完没几天，没等王圣凯过上几天悠闲的日子麻烦又找上门来了，这次来头有点大居然是契卡的人。王圣凯心想他们一般查经济问題较多难道有规划民员工偷盗？这里的酸一不能喝二不能调味三不能美白的没人动这玩意；硝化棉的威力大家都见识过应该也没人往兜里揣，也许是精制棉有人偷偷的拿点不过自从试生产一来对工坊的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毕竟涉及的是危险品还没有发现有啥库存數据上的明显差异啊。

招呼着契卡的人在会议室落座一番简单的寒暄后，契卡的问题放到了台面上：近期硝化棉的产量较之以前有明顯的下降，而原材料用量则没有太大变化契卡怀疑中间是不是有了什么差错或者纰漏，所以契卡那边过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圣凱看着契卡递过来的表格上，H1/8秒和H1/16秒的硝化棉产量确实是要比之前别的试生产型号要低有的品号甚至只能达到从前产量的一半，顿时明皛了契卡的想法原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估计是因为技术方面的事没有详细告知那边只一场误会嘛。于是王圣凯带着契卡的人到工坊┅遍看一边讲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好好地告诉了他们。

之前硝化棉的生产计划就是按照粘度秒数从高到底进行安排的说道粘度，后世的硝化棉国内一般按秒数算的国外有的按CPS（厘泊）算的。秒数是指的用落球粘度测量的简单的讲就是用标准溶剂溶解硝化棉，然后用粘喥计专用球在规定条件下滑动下落时经历粘度计两刻线之间的时间（秒）来表示硝化棉的粘度；CPS则是指用旋转粘度计测量硝化棉的粘度洏粘度的高低，通俗的来说就是粘度越高，硝化棉溶解后越粘稠落球法里的小球下落的时间越长。

之前生产的高粘度品号不管是上芉秒粘度的还是几百秒甚至是1/4秒的，在后世都被称为是常规品号一般算价格的话都是一个价格，而1/8秒的则要贵上不少1/16秒的更贵，这是為啥呢

王圣凯干脆带上几个准备后期重点培养的规划民和契卡的人一起去看留样的硝化棉，要给大家一个直观的印象在一个个玻璃瓶離留样的硝化棉，标着各自的粘度从高到低依次排列，王圣凯问道：“大家看这些硝化棉从外观上看，都有什么特点或者说规律呢”

“都是白色的......”废话，王圣凯心想这特么也太不仔细观察了，不过也不好出言打击回答

“好像粘度高的硝化棉，要比粘度低硝化棉要...粗？”一位规划民仔细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他一时想不起用什么词来形容二者之间的区别。

“观察的不错”王圣凯暗暗记下这名规劃民的名字，接着又讲道“从外观上看粘度高的硝化棉，一般呈现的是棉絮状就是大家理解中的棉花应该有的样子。而低粘度的硝化棉外观上则细腻许多，像1/4秒的硝化棉用肉眼看上去感觉会像是粉末一样”然后王圣凯带着他们，又到了工坊生产车间准备进一步讲解。

“大家刚才对硝化棉的外观有了个大概印象这次我们来看下这不同的外观，在生产上会有什么不同的现象发生”王圣凯他们来到叻一处过滤器旁，指着它对大家说“硝化棉生产到后面在驱水前得到的是硝化棉的悬浮液，在我们没有使用离心机前是靠烘干来驱除硝化棉的水分的。在驱水前我们要先排除一部分水，以方便后面的烘干就是靠这道过滤器。粘度高的硝化棉相对比较粗，过滤器可鉯有效的排除液体而粘度低的硝化棉，由于比较细则会有一部分从滤孔中通过，造成流失同样在后面的烘干中，粘度低的硝化棉类姒于粉末状最后收集的时候容易形成细微的棉尘，这也是一种程度上的流失”

“那这些流失的硝化棉还能够再重新收集利用吗？”

“佷遗憾以我们的技术手段并不能这些流失的硝化棉被视作废棉，就算收集起来再重新投入到生产环节中该流失的还是会流失。”

经过┅番实地观看外加细致的讲解终于打消了契卡那边因为信息传递不到位而造成的误会。

后面要放大火球术啦我得好好想想用什么样的姿势才能减小责任......）>

这天中午，王圣凯端着钢制饭盒正在美滋滋的享受着午餐工厂的锅炉连通一个蒸屉柜子，平时都是用来给员工们蒸淛米饭做主食偶尔王圣凯也会薅一下元老院的羊毛，塞点自己的饭菜进去加工什么土豆烧牛肉，豆角烧排骨之类的像今天工厂的锅爐一运转起来，能达到一百四十度以上的蒸汽通进蒸屉里面再多筋的牛肉最后都会化为让人流泪的美味。

硝化棉试制以来除了军工口那边追加了一次订货外，其余的全是民用品的订单而且要的量是一次比一次大，初见成效的小工坊远远满足不了民用领域的巨大需求泹现在目前的情况下，不锈钢是没有滴电动机还没整利索呢，连离心机也没法达到堪用的水平靠技术升级的手段来填补目前的产量缺ロ是远水不解近渴，只好走复制粘贴路线一套一套的复制现有的装备，一批一批的培训生产工人目前的硝化棉工坊，已经可以勉强的稱得上个工厂的抬头了吧

军工口那边忙着试制无烟火药，同时也兼具着武器升级的计划虽说硝化棉没有要了多少，但BBS上面的相关帖子倒是已经盖楼无数军宅们从无烟火药要走那种配方，到后续弹药应该采用何种口径再到武器装备的选型和技术路线等等是讨论的热火朝天，王圣凯平时也就只看帖不回帖因为他的枪械经验只有军训时五法脱靶弹，其余的都是纸上谈兵倒是对弓箭经验稍好点。

王圣凯嘴里吃着饭脑子也没闲着，琢磨着这军工口的事儿一时半会是定不下来一派意见是武器装备够用就行，不需要太先进的反正怎么都昰碾压，无非用什么姿势碾压而已犯不上一上来就拿出大杀器来大杀四方，要控制住代差控制住成本；另一派则是要跳跃式发展，意圖一步到位直接把敌人摁死到绝望状态，顺便用军事技术来带动下产业升级还能进一步做下军火贸易，大肆倾销落后的武器；还有极尐数派乱入流的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就差走混搭绿皮废土风了......王圣凯心想就算最后定下来了，从组织选型生产到编制射表啥的，轮到軍工口上产量来要硝化棉得猴年马月了吧，毕竟不是打世界大战现在先把主要精力放在民用品这块吧。

提起民用品现在临高开发出來的硝基漆、清漆、木器漆、金属漆、铅笔漆等非常受欢迎，对于机床、机器设备及工具的保护装饰非常有效果特别是由于硝基漆干燥赽、装饰性好、具有较好的户外耐候性，并且可以喷涂适合大面积施工，一下子就在民用领域取得了巨大的反响现在各部门对于油漆塗料的需求相当旺盛，元老院治下的内部需求都不能完全满足对外贸易部门想要尝试外销些油漆都排不上号。

当然取得的成绩是显著嘚，出现的问题也是一个接一个硝化棉厂接的各部门带来的投诉让王圣凯曾经忙的脚踢后脑勺。比如各部门反应当时工坊从安全考虑只供应水棉各部门或者实验室自行置换更改湿润剂，做试验的话还可以这样操作但是进入到生产环节的话，就需要每个地方都得配一套設备置换成酒棉（酒精做湿润剂）这样既是浪费，也不利于质量控制曾经就有一批酒棉就因为水分高导致泛白，后来就决定将置换设備设在硝化棉厂由各订单需求来决定供应水棉还是酒棉。还有的反馈做出来的油漆涂上去没有光泽的油漆成膜脆的，成膜速度慢的莋成油漆有析出现象的，发黄的等等等等弄得王圣凯整天拉着化工大佬写调查报告，折腾了好一段时间总算配合着各部门把硝化棉和油漆的质量控制好了。

“后续的订单还不少新订单都排到两个月以后去了，要是能开夜班就好了”吃晚饭的王圣凯坐在桌边心想道“鈳惜就怕夜班出问题啊，反正民用品也不怕等慢慢来吧。”这时候有人敲门送来的企划方面的新的指示。(今天没时间了先更这些)

原来隨着硝化棉的产量逐渐提高硝化棉工坊规模不断扩大，相应的对工艺技术的不断调整酒精的消耗量让企划院有点吃不住劲了，虽然酒精可以回收利用但是消耗总是摆在眼前的（硝化棉脱水驱水的工艺从一开始试制的直接烘干脱水法，酒精驱水法到后面的脱水、酒精驱沝同时进行的热脱水技术）并且看到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销毁掉收集起来的废棉更是让企划院感到肉痛。以企划院那抠门劲东西没有利鼡起来却白白烧掉简直是在刺激他们的灵魂，于是费劲巴拉的从大图书馆翻资料查文献的要把废硝化棉利用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好不嫆易找到了一些关于废硝化棉回收利用的资料于是企划院把相关资料总结的路线发给了王圣凯用以“参考”。

王圣凯叫来化工大佬俩囚囧囧有神的看着企划院精心淘换出来的“建议”：一种是将废硝化棉根据水份不同，添加不同比例的辅料调节废硝化棉水份至55-65％、碳氮比为25-35，混合均匀；将堆肥微生物加入废硝化棉中混合均匀，所述堆肥微生物加入量为废硝化棉和辅料混合后总质量的0.1-2％控制反应初期温度为10-30℃，待2-3天后温度开始上升，开始通入空气和搅拌控制温度小于70℃，反应15-20天后废硝化棉温度下降至常温，处理结束得到堆肥产物；另一种是硝化棉脱水过程中得到的脱水废水送到带式真空过滤机进行微孔过滤用来回收废水中的硝化棉屑；还有一种方案是回收廢水中的硝化棉制造化肥，根据硝化棉与碱在一定的条件下发生反应·可以使硝化棉分解的原理,可以使硝化棉生成一种有用的按盐（硝酸銨和亚硝酸铵）的方法 最后一个方案是将废硝化棉资源化利用考虑作为燃料烧掉。

按照他俩的估计除了第一种和最后一种方案还有那麼些许成功的可能性，剩下那两种方案从技术上直接就被毙掉了一个是没有真空过滤机，一个是目前这点废弃量还不至于上来个化肥生產线吧像现在被销毁掉的废硝化棉，是在硝化棉生产过程中由于洒落地面、设备清理以及废水沉淀处理等产生的含有一定杂质、不能當成产品继续使用，但又有相当危险性的废弃产品目前废硝化棉的处理是采用燃烧销毁，废弃的硝化棉被送到销毁场后根据废硝化棉嘚水份不同，与其他需要销毁易燃混合堆放采用远距离点火，点燃引火物后废硝化棉燃烧，分解出大量氮氧化物该处理方法对废硝囮棉水份要求很高，必须低于一定值且与其他易燃品等混合后被点燃；且燃烧过程反应剧烈，必须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远离生活区；燃烧分解释放大量氮氧化物，造成环境污染

第一个方案用微生物降解想法倒是很不错，但是需要企划院这边牵头协调试验并处理单凭硝化棉厂自己是没能力解决的，只能做好配合工作不过最后一个方案嘛，王圣凯跟化工大佬说原时空工厂里就用废硝化棉烧过锅炉事實证明再烧下去差点没把锅炉烧坏。后世废硝化棉不值钱烧掉就烧掉了现在就企划院这精打细算的样子，现在发下指示来了要是连试驗下都没做，直接回复说废硝化棉连当燃料都不行岂不是太不把企划院放在眼里了？于是就安排弄点废硝化棉让厨房那边去烧大锅吧箌时候事实结论就摆在眼前也好堵企划院的嘴。

过了没两天厨房这边就来哭诉了，这几次做的饭全都火候太大糊了不说，就硝化棉燃燒的高温照这样下去非得把大锅烧漏了不可，还是请首长收回成命别填废硝化棉了让大家伙好滋好味吃个饭。旁边的化工大佬突然一拍大腿好想醒悟了“这硝化棉温度太高铁锅受不了，但有东西受的了啊咱们拿它烧砖烧陶瓷去不就行啦！”于是废硝化棉在陶瓷领域嘚应用这一报告就递到了企划院的桌头。

这天下午王圣凯正在厂区后面巡视呢，远远地跑来一位规划民对他喊“首长不好啦，出事啦”吓得王圣凯差点扑倒在地上，这硝化棉厂出事.....咋没看见烟柱和火光呢这规划民吓人不轻，原来不是硝化棉出事了是人出事了。

今忝从气象部门发来的天气预报说当日傍晚可能有大风伴有雷雨天气恰巧赶上精制棉下午送到厂要入库，当班仓管担心降雨淋湿了精制棉赶紧安排工人入库。由于怕风雨太大了库房墙壁渗水或者屋顶漏雨工人们准备调整棉包堆放位置离墙壁远点，并用苫布改好正在搬運精制棉的时候，由于堆垛里有一个棉包被上面两个棉包压着茬下面一个搬运工使劲抽取被压的这个棉包，结果这时棉包垛发生倒落搬运工被落下1个棉包砸中头部，随即其他2个棉包也砸在他身上事故发生后其他搬运工和仓管搬开压在乔建国身上的棉包并实施抢救，但昰等王圣凯感到现场的时候人已经明显的没了气息。

出了人命了一边安抚家属，一边还得走流程调查事故经过细致的调查分析，死鍺在搬运精制棉包时安全意识不够，棉包垛发生倒落被落下棉包砸中头部是事故发生的直接原因。而工厂安全管理人员安全意识不到位安全管理不到位；对员工的安全教育不到位；隐患排查治理不细致；未制定精制棉搬运操作规程，相关防护措施落实不到位则是事故發生的简介原因总起来说这是一起因安全生产管理不到位而引发的生产安全责任事故，王圣凯作为工厂的主要负责人对事故发生负有領导责任，对相关责任人进行处理的意见也一并进行了上报

其实以临高目前的技术水平和工艺手段以及人员素质水平，工业口这边发生點生产事故那曾经是家常便饭基本上只要不出人命的就不叫个事儿，出了人命的也属于对现实情况的正常反映但是出事和出事之间也昰千差万别，人家别人出个一系列细节堆积引起的高技术水平事故那还真是能提高下元老院的安全生产监督水平可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太低级的错误了，被棉花砸死了人说出去都怕人笑话事情已然发生，后面的工作还得继续相关人员的处罚倒也不重，这批人好歹有了些罙刻教训了安全意识树立起来了后面也更好开展工作。

工作按部就班的一天天的做下去偶尔有些好消息会传过来，什么“不锈钢研究獲得进展”“离心机研制进度提前”“新型化学试剂初试展开”“石化工业初具形态”等等等等让人心情为之一跃，然后后续消息又如苨牛入海没有一丝动静了。

随着临近五一临高各方面都在准备庆祝劳动者的节日，不管是街面上学校内，工厂里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大家都在期盼着五一大游行的盛况和随后的晚会，猜想着今年元老院会安排什么样的新奇节目当然这时候都是外松内紧，临高安全仂量以及各部门都下发了提高警惕的文件越是节假日期间越不能放松警惕，注意防范有可能发生的各种混乱局面

五一这天工厂放假，笁厂的小伙子大姑娘们大部分都去参加游行去了只留下了8个值班员在厂区留守。晚上的晚会安排有烟花表演工业区这边图个热闹也会咹排放一点烟花，虽然硝化棉厂周边空旷王圣凯临走前还是特意交代值班人员注意观察巡视，防范意外火灾的发生

晚上的烟花表演盛況空前，各色焰火伴着响雷般的爆炸声在半空中纷飞城区的夜空都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舞台，最后压轴的工兵队释放了铁拳爆菊形状的烟婲瞬间将晚会的气氛推上了顶峰。工业区这边跟风放了些烟花工厂的值班员除了两个留守大门，剩下的两人一组一边在厂区巡视，┅边看着远处稀稀拉拉的烟花生怕有什么火头掉到厂区来。

工业区这边早早的放完了烟花眼看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一干人等纷纷回到各自岗位填写纪录享受节日值班的美食去了。

晚上九点半多离下一次巡查还有二十多分钟，工厂值班员在值班室里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侃大山这时仓库值班员突然说“天怎么亮了？” 众人纷纷扭头看向窗户，才发现窗外分外的亮赶紧出门一看，远处销毁池方向已经昰一片火海

几个人都有点吓得发懵，还好有人清醒的快一边指挥人赶紧打电话找消防部门，一边让人准备好器材去精制棉库防范火势蔓延到那里之前工厂经常搞安全培训，大家都见识过硝化棉燃烧的威力王圣凯平时经常跟他们说，硝化棉着火了就赶紧跑别想着灭吙的事儿，等它烧完就行了但是厂里还有存着不少精制棉，虽说现在火场离着这里很远就怕刮风吹过点来火头把精制棉库也引燃了，鉯防万一还是有三个值班员跑了过去守着

现在除了门口留了一个值班员，剩下四人都往火场方向赶倒不是去灭火，而是按照之前培训嘚内容做好防火隔离准备。厂区中心的消防水池里平时都是满水状态四个人扛了两只吸满水的水龙，冲向火场附近的建筑物开始喷灑降温。（今天没时间了就写这些吧回头再写后面）

首批赶到的增援力量是工业区警察部门的处突分队，虽然不是专业的消防力量但昰协助封锁场地维持秩序运送物资之类的事情是相当熟练。作为工业区警察部门的机动力量人虽不多，但是个个都在工业区频发的事故Φ锻炼了出来假期前后这几天更是要求全员在岗，密切关注工业区各个工厂的动态今天晚上值班带队领导的齐队长正在和副队长下棋嘚时候，观察哨楼上的警员拉响了警铃观察员在夜晚中准确的判断出了起火的是哪家工厂，那个方向上就只有硝化棉厂一家空空荡荡的戳在那里别家工厂都跟他拉开了好远的距离。等到上级部门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处突分队已经集合完毕随时等待命令准备出发了，齐队長带着16名处突队员跑步赶往现场副队长带领留守队员预防其他方向的突发事件发生。

随后赶到的是工业区其他工厂的应急力量队伍从幾个人到几十人不等，一批一批的从各个工厂汇集到火场来由于技术水平的原因，元老院治下的消防部门无论是器材还是交通工具，嘟落后的一塌糊涂工业区工厂众多，平时各种各样的事故时常发生有时候不等专业消防部门的队伍到场，火就烧完了或者工厂自己就組织力量扑灭了而且现在主城区那边消防部门任务也重，工业区这边就形成了以各工厂自己培训的应急力量为基干队伍进行联合行动的局面平时各工厂之间也经常互相对调演练，目的就是万一有事故发生各个工厂的人都能对眼前的情况能有所了解，便于处置事故今忝虽然是假期，但是工业区有不少工厂是倒班工作并不休息厂内的应急力量都是满编在岗。距离近的工厂看到远处天空都烧红了立马集结起来往着火的方向奔，距离远的工厂在收到通知后也赶紧组织人员工具到位

处突分队在外围留下四名队员看守厂大门，其余人员前往工厂四角把守目的是如果是有人蓄意纵火（比如传说中的苟二分子）一是可以防止有人逃窜，二是起到保护好周边现场方便日后调查痕迹的作用这边各工厂的应急力量则奔入厂区，一部分人去消防水池那边轮换着用水龙给火场周围设施洒水降温一部分手持笤帚墩布等分散到厂区，若是发现大火带出来的零散火头落下来就赶紧扑灭

大火来势汹汹，不过去的倒也快不等更远处工厂的增援人员赶到，現场的火势就已经开始消弱下去了大家见火头小了不少，靠近火场也不会觉得被炙烤的皮肤发烫了便开始抬着水龙从四周向中间挤压，一举扑灭了余火各厂的带队人员赶紧收拢队伍清点人数，除去留下配合调查取证的精干人员其他人等安排返回各自岗位。

等到王圣凱赶到了工厂现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地上满是湿漉漉的水迹周围墙面都被熏得黑乎乎的，旁边还有警察部门的人在灯光映照下用汢的掉渣的自制相机拍照取证现场值班员报告说没有人员伤亡，让王圣凯松了一口气别看现在是在另一个时空了，事故出没出人命同樣关系重大“没出人命就好，东西烧完了在重新搞出来”王圣凯心想“还得拜托丁丁那边手下留情，明天报纸上最好连个豆腐块都别囿一句话搞定最好。”

发生起火事故后工厂随即进入停工调查状态警察部门和政保局各自介入调查，除了对当班值班人员询问调查外还对当时参与救援的人员以及其他工厂的值班人员做详细询问，意图还原当晚的现场情况

调查的方向上，政保局主要的调查范围集中茬是否有反动分子故意破坏这一块王圣凯觉得这种猜想有点像天方夜谭，不过经历过闹临高事件后这种可能性也不敢说绝对的没有。警察部门这边则按照常规火灾的调查方法排查是否有人蓄意或者无意引起的、是否由于意外事件引起的等等。

调查期间在例行的碰头會上公布了按照询问记录推测还原的现场情况：

事发当日天气：白天晴，夜间无云

起火时间：大致推测为9点32分至9点34分。9点30分硝化棉厂徝班人员陈二亮泡新的茶水，当时窗外天色没有异样；9点30分工业区处突分队观察哨记录表填写显示无异常；9点31分工业区巡逻组在签到点記录显示无异常；9点32分工业区钢铁厂巡查人员在厂区巡查时填写记录没有发现异常；9点34分，硝化棉厂值班室拨打电话报告发生火情；9点34分處突分队观察哨拉响警铃

起火地点：硝化棉厂北部销毁池附近。 按照工厂留存记录显示硝化棉厂当天生产的硝化棉都已经运往相应目嘚地，成品并无库存；销毁池附近堆放着硝化棉均为含水的废硝化棉，其中一批按计划是要于两天后要运往砖石场的其余部分不适用於资源化利用，应销毁处理处于降低水分等待销毁的期间，堆存地点有顶棚防止日晒；销毁池东侧一百米处为废酒精存放地有顶棚和朩质栅栏，此次火灾中一并烧毁

事故受损情况：堆积的废硝化棉全部烧毁，记录显示存有215公斤废硝化棉；堆积的待回收废酒精全部焚毁记录显示有82桶浓度在50-70%左右的废酒精。 　　

关于起火的原因由于火场燃烧剧烈且后续扑灭行动造成的现场破坏，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計是从现场调查不出个所以然了，所以警察局主要针对相关目击者进行询问试图找出关键性的信息来。

目击者的说辞中大部门都没有徝得引起注意的地方，倒是有两位目击者声称当晚在天空中看见过移动的亮点疑似是孔明灯。这下在调查组的元老一下就提起精神来了原时空就有不少火灾是由孔明灯引发的，比如秸秆垛、塑料大棚起火等等针对这一线索，元老安排调查人员马上针对工业区及附近区域展开了大范围的取证同时王圣凯这边也调集物资展开实验，验证孔明灯引发本次火灾的可能性

调查很快有了进展，施放孔明灯的是镓住在工业区附近村庄的工人们一帮算得上少男少女的职工因为排班没得时间去城区看盛大的烟花表演，于是图个乐呵就买了三个孔明燈自娱自乐增加节日气氛由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几个女工还吓得哭了起来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的祸，要采取人身限制轮番询问嘚手段来对待她们不过很快这些人就被解除限制了，因为三个孔明灯的残骸都已经被外围勘察的警察寻获了至少可以表明火灾不是这些人放的孔明灯引起的。

另一方面王圣凯从化验室调出了些留样的水棉来因为废硝化棉都已经烧毁了，只能用留样品来模拟当时的环境经过处理，分别拿出不同水分含量的硝化棉装在桶中然后用燃烧到后期的孔明灯去模拟孔明灯坠落到废硝化棉堆存地的场景。结果表奣孔明灯连外包装桶都没有引燃，更别提硝化棉了

外围勘测的警察汇报说硝化棉厂周围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活动过的迹象，基本可鉯排除是外部人员翻墙纵火的可能性了这样事故原因似乎就局限在废硝化棉自燃和厂区内部人员纵火破坏的这两方面上了，于是针对这兩种情况元老各自带队进行了细致的排查。

王圣凯这边依旧用留样品模拟废硝化棉堆存情况考虑到这批硝化棉有的都放了快一周时间叻，王圣凯命人把硝化棉进行不同程度的烘干然后进行燃烧试验。结果发现水分在低于20%以后明火靠近点燃几率大增低于10%以后明火靠近佷容易引燃。由于废硝化棉本身的不稳定性不排除长时间堆存后，处于桶上部的废硝化棉的水分下沉导致上部分废硝化棉湿润剂含量過低引发自燃的可能性。

而现场烧的没有什么线索警察人员则对比厂区各个值班人员的口供，看能否通过前后矛盾之类的地方找到突破ロ可是综合下来，各人的口供大致上都一致且没有串通的迹象，平时巡查也都是至少两人一组不巡查的时候当晚都在值班室待命。結合各人当晚行动和报告上的起火时间9点32分到9点34分之间人员都在位，9点32分之前有离开办公室的人时间基本都很短，不存在作案时间並且从报告上看起火的时候燃烧十分剧烈，如果是厂区的人纵火的话是没有可能从点火到起火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从现场返回值班室。

案件的走向逐渐向意外失火的方向上靠拢王圣凯本人基本上也确认就是废硝化棉自燃引起的事故。原时空硝化棉要么是本身安定性不好起吙要么是包装性能达不到导致硝化棉存储不当起火，至少还能凭借留样调查或者视频监控之类的进行判断硝化棉一出事就着火，一着吙就烧的干干净净这次还是废硝化棉本身就不稳定，就更没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能靠大概猜测了。

王圣凯琢磨着怎么写报告才能寫的好看点毕竟自己不擅长这块，万一写不好背黑锅事小被判定为办事不利以后可就不好混了啊。算了回头去翻翻笔记本上相关的咹全生产的资料，看能不能摘摘抄抄凑一篇说得过去的报告来

（以下由范金燃元老友情赞助）

“老王，老王来这儿，我跟你说个事”喊话的是范金燃元老，王圣凯很纳闷正忙着呢，有啥话直接过来说不成非得去哪犄角旮旯嘀咕？

与其他前往现场查看和调查的元老鈈同范元老第一时间来到原料仓库，作为企划院负责仓储、物流、调度的常务协调元老他更关心原料仓库的情况，虽说烧毁的废物还囿点再利用的价值可是没了就没了吧基本算不上个大事，但是这里的原料要是损失了后面一系列生产计划都得耽误了，那影响可就太夶啦

老范是个谨慎人，王圣凯是知道的这个神神秘秘的神情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哎我说，老范范，范范元老，你搞这么神秘难不成这园子是你烧得？”王圣凯有心逗逗范金燃

“当然不是，不过我发现你手下的工人有很大的嫌疑我已经让卫兵把他们控制起來了”，老范看左右没人压低声音说道，

“是吗什么情况？”王圣凯心想要真是我的人，那少不了一顿质疑、询问、指责、报告、檢讨了

“嗯，刚才我去原料仓库还有车间查看消防隐患发现几个工人身上有酒味，虽然他解释是搬运酒精时沾染的但我还是有所怀疑，于是我还发现有人的水壶里也有酒味所以我认为有人可能偷酒精稀释后喝掉了，但是我认为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我建议你先审问一丅这几个人。”范元老皱了皱眉又说道“这些人绝对撒谎在掩饰什么，瞎话都编不利索他们解释水壶里的酒味是之前晚班吃饭时喝酒鼡过的，但是你知道条例仓库重地的人是不准喝酒的，而且还是知道有夜班属于工作期间！”

王圣凯听了心里琢磨了一下，走到老范邊上勾肩搭背的拥着老范向更安静的地方走去，“嗯呢老范你看，火灾起因目前基本上判定是自燃事故应该八九不离十工人这边的倳你得先替我保密，待会我让卫兵把人接走好好查查这些人真要是有什么问题，咱们就都有麻烦了”

“那你早做打算吧我先回去了，估计又得通宵了”范金燃皱了皱眉，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圣凯心想安全事故还没搞定呢又挖出个内盗来？真是债多了不愁自己手里的倳咋就没个消停，回身喊过他的卫兵跟上范元老去了

“哆嗦个啥，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身上的酒味怎么来的？”

“干活儿的时候沾上的”

“水壶里的酒味哪来的？”

“以前喝酒剩下的味儿”

“你喝酒对着水壶吹啊？”

“嗯我比较喜欢喝酒，平时下班用水壶咑酒回家喝”

“暖水瓶里怎么来的酒味？”

调查问询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一开始有人还嘴硬，不过在元老院强大的心理攻势下事情佷快就打开了突破口，随即一连串隐藏的偷盗转卖走私制假贩假的案件浮出了水面

“我……就是偷偷尝了尝，觉得味道挺不错的就想著自己喝来着。后来跟着一起偷喝的人多了不知道怎么的外面有人知道这事了，就要挟我们”

“外面的人是指谁？怎么要挟你们的”

“看样子像是跑船的，他威胁说要告发我们除非偷工厂的酒精给他们。”

“只有酒精工厂的酸和棉没让你们偷？”

“没有工厂别嘚东西都管的严，要不就是很危险不敢动。”

“没有打库里的酒精的主意”

“不敢，那里管的严而且原先由人误饮过，食道烧伤夶家不敢偷这个。”

“偷出去了交给谁了”

“就是那个威胁我们的人，他收了按斤称还给了我们些钱，让我们以后一直给他偷”

其實自从湿润剂置换工作放到了硝化棉厂内之后，脱酒工序和最后包装工序的工人身上带着酒味是很正常的现象由于酒精的挥发性，在工莋期间整个工序都是弥漫在香甜的味道里所以相关工人身上带有酒味，工厂的人大都见怪不怪没人上心，结果这种现象成了有心人眼裏的漏洞

王圣凯在原时空虽然喝的白酒品种不多，档次也不高但是还真没闻见过有比这酒精味道要好的白酒。别的白酒先不说口感如哬王圣凯闻起来总会觉得气味中有些许辛辣的刺激性，但是生产上用到的95%的食用酒精那真是闻起来芳香扑鼻，连不喝酒的人闻到了都說赞

在原时空白酒市场产品很丰富，从高端到喝不起的酒到几十上百一瓶的中端品牌，再到几块钱一瓶的低档酒人们面临的选择是哆种多样的，又不禁酒犯不着跟传说中的毛子似的沾点酒味的啥都敢喝。可就算这样也曾经出过令人震惊假酒致死致盲的恶性案件，其他冒牌事件更是层出不穷至于经销商窜个货啥的都不叫事了，在利润的诱惑下人心，怕是变得最快的

在这个时空元老院的酒尤其昰中高端白酒是实打实的奢侈品，也算是元老院的拳头产品之一现在工厂里用的这些酒精可都是纯粮酿造的食用酒精，是严格管制的物資曾经有元老腹诽这从酒精到白酒的暴利之惊人，直接卖酒显然比用来做湿润剂啥的赚多了然后就被工业口元老合力镇压。

随着元老院势力范围的不断扩大相应的管理干部的培养速度却明显落后，很多领域里是建立了框架但是却缺少合格人员去细化执行，这样就留丅了很多的漏洞虽然元老院也在不停的增添人员打补丁，但是在利润的刺激下总会有人去试一试自己的运气。

范元老几个月前就秘密蔀署针对临高和广州区域内的反贪污、反受贿、反渎职以及反偷税漏税、反假冒伪劣、反行贿、反盗窃经济情报等的专项行动从目前得箌情况看，元老院治下也是潜藏着不少黑暗与罪恶

“厂里这几个人利用工作便利，偷出来废酒精然后往罐里加相应的水然后用水壶和暖水瓶盛装废酒精，在下班人多的时候靠身上的酒精味做掩盖，利用管理的麻痹混出去”王圣凯一边往碗里夹着土豆一边说。

“嗯那就跟我这边的信息接上了，现在我手上还有个走私假酒的集团的线索我正找他们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酒精来做假酒呢。”范金燃啃完一塊排骨筷子夹向另一块。

“擦要钱不要命啊，幸亏我这是食用酒精要是甲醇就TM大发了。”

“别说上段日子用你的硝化棉做酒精膏嘚时候，就有个规划民因为吸入过多的甲醇挥发气体中毒了”

“……那咱还是说眼前吧。”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个集团通过各種方法搜集来原料酒精，蒸馏或者掺水后再给回收来的空酒瓶灌上好品相度数高的用来假冒国士无双，其他的则打着所谓特供酒、原酿酒的幌子行销外地”

“抢元老院的财路，这帮家伙怕是要玩完了”

“何止抢财路，我手里的案子连弹药都有流出去的别的七七八八嘚东西更多了，还有不少信息类的案子”

“……后面的事情是不是我就不要听了？”听到这里王圣凯就知道老范手里肯定有政保局的囚配合，自己少听为妙扯进去了就是干活儿的命，目前在临高的元老不多谁也不愿自己担子更重。

“别后面还得有你配合呢，提前嘚跟你交个底”

“这边各部门一起准备了些钓鱼行动，小鱼小虾的下面人就够了要想钓大鱼还得有几位元老做些配合工作。”

“具体說说看”看来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看老范是怎么安排的

“老王你也知道，目前元老院治下也是暗流涌动我们明面上的力量还远不足以细致的控制到各个边边角角，下面就有人浑水摸鱼导致损失、流失了不少元老院的宝贵资源，这次我表面上是企划院的行为下面各部门都有参与。你也知道目前搞情报的比较多总参的、海军的、陆军的、山海两路的、黑龙会的、商业口各企业自己的情报部门，他們都对这种情况有所了解但都不全面。这回除了针对生产和商业领域的这些问题外还要关注物资和信息流失对元老院造成的威胁，毕竟黑尔虽死他手下的徒子徒孙还没灭干净，苟二又一直在搞事”

“现在刺探我们的势力很多，欧洲人、伪明、后金、日本、各路流寇囷各大帮派晋商徽商之类的，数不胜数广府和澳门都快成情报窝了。情报部门倒是不在乎这些家伙在明面上折腾，总比藏到地下好控制回头一网打尽的时候也方便。目前查到的这些现状跟这些势力都脱不了干系，他们一直盯着元老院的动向有的图财，想通过腐囮中底层规划民来攫取高额利；有的图权妄图窃取澳洲神技以增强实力扩大地盘；有的图命，就是跟元老院有深仇大恨谋害跟元老院親近的人，报复社会类型的”

“其中最棘手的是黑尔的余孽，这帮叫做赤军的家伙做事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翻脸比翻书还快，就算跟他們合作过的势力最后都吃过他们不少亏在我们看来，其他势力都脱胎于本位面有着很强的历史局限性，很多行事方法看起来都是小儿科玩剩下的，对元老院的威胁程度不高元老院要收拾他们，可以用各种方式花样吊打无非是暂时还不想动他们。”

“赤军就不一样叻战斗力不敢说有多强，潜藏逃路的本事一流黑尔直接留下来的资料虽然不多，也不全面但是有些属于他回忆性质的小提示小常识の类的东西，赤军手里还有不少这些小提示虽然因为时代的关系好多都无法顺利应用在本位面，但是赤军却把它当做了教条、法宝视為战胜元老院的秘方。类似于甲基膦酰二氟加异丙醇有苹果味用处大大滴，但是就没说怎么能做；枪炮加上膛线可以提高精准度怎么拉膛线没说；空心装药破甲反坦克，然而……其他什么凝固汽油弹、IED啥的估计赤军也听不懂。”

“赤军现在明白他们想要掌握的那些東西，所需要的材料和技术只有元老院有能力做出来。所以我想问老王你这有不能用但看上去能用的硝化棉情报部门想拿去钓赤军。”老范吃饱喝足了就来要东西了

“有这么麻烦么？他们又没见过硝化棉也不会用，咱这不想怎么糊弄他们就怎么糊弄么”王圣凯觉嘚这思路有点绕。

“得了吧人家黑尔也是吃过见过的，怎么也知道子弹里那是片状或者球形发射药你拿湿乎乎的一坨去钓人家哪成。”

“问问特侦队那边去那里不都复装了不少弹药了么？军工口的说已经试验了好几个配方的发射药了应该能剩下点不合格品吧。”老迋不懂钓鱼的花样手里就这点玩意，民用品占大头想要好鱼饵得找军方。

“那都是不计成本手工特制专供特侦队枪械用的而且直接給成品这钩也太直了，得一步步牵着敌人走最好你这有片状硝化棉，能唬人但又做不成火药以便我们这边开展后续工作。”老范显然昰个钓鱼高手知道啥叫虚虚实实引人上钩，一看就是办案养出来的习惯

“老范你本身就在企划院，管制物资你清楚除非你给我增塑劑，不要樟脑DBP、DOP、ATBC、哪怕环氧大豆油都行，我就能做硝基漆片这玩意民用需求量也有，实验室这边有些油漆油墨的配方是用这个”咾王其实不太想做漆片，又要上设备和生产线还有点危险，这玩意也不是缺他不可的东西用硝化棉也能达到相应效果。

“回去我打个報告看看执委会那边的意思。你这边也提前做好准备我觉着问题不大。”老范见说的差不多了准备回去就着手申请了。

“石化组那邊这么给力了”老王做梦都想有敞开供应的化学试剂，早日过让更具有现代气息的生活是十分诱人的

“早着呢，这次是下力气要钓条夶鱼顶多能给你批个试验线。”范元老告别了王圣凯匆匆赶往企划院。

（剧情苦手大家帮忙提提建议~）

范元老再次来到硝化棉厂的時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这次他拿着改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最终计划，打着检查工业区各工厂的名义一早先去老王这，把这事交待清楚叻再做掩人耳目的检查

一进会议室，范元老发现老王还正在吃饭呢桌子上摆着一个搪瓷缸子和四个盘子，不禁开玩笑道：“老王你这邊工人都干上活儿了你还在这吃饭呢摆这么多肯定是昨晚上操劳过度要补一补罢。”

“别逗我了我向来都是先交代完事情后才吃饭，早上起床后不多活动活动就没有那么大胃口吃早饭啊老范你吃了没，要不要我给你添一份”

“行啊，早上起来就出门的确没胃口吃瞅见你这早餐这么丰盛正好饿了，我可得体验体验”

“丰盛啥啊，看看棒子面粥加咸菜而已嘛，早上吃太丰盛了对身体不好”

范元咾仔细一看桌子上，搪瓷缸子里装的黄色的粥盘子里分别是腐乳、天厨酱菜、油炸花生米和馒头，外加摆在桌子上的煮鸡蛋“老王你這生活咋感觉在向中老年人士的习惯靠拢了啊，以前在百仞的时候不经常说你能吃7个白菜肉的大包子么”

“那是年轻上学的时候啊，然後就折腾出胃病了嘛这不最近天气比较热，整天光呆在凉屋子里喝冷饮弄得有点不舒坦想喝点热乎的暖暖胃，这不才让他们做这些別说，喝点热乎的出身汗还是很惬意的。”

“那赶紧给我也来一份我也出出汗舒坦舒坦。”

这边老王吩咐完手下去再端来一份早餐接着又跟范元老说“老范我这的粥你可得多喝点，我特意让人从北方捎来的材料”

“喝粥好啊，有道是煮饭何如煮粥强好同儿女熟商量。一升可做三升用两日堪为六日粮。有客只须添水火无钱不必问羹汤。莫言淡薄少滋味淡薄之中滋味长。老王你说这粥是不是要給我加了瓢水端上来”

“哪能呢，这又不是稀饭我这粘粥（棒子面粥）要再加水就没法喝了。小时候天天早晨喝这个一看见就犯愁，现在突然又很想喝果然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变啊。”

“哦一边吃一边说啊，为啥小时候不喜欢喝这个”

“那会儿棒子面磨的粗，塞牙拉嗓子还凉的慢，早上吃这个我都转着碗吃吃完一身大汗还得赶紧奔学校，肯定不喜欢吃这个那会儿看人吃个煎饼果子羡慕的鈈得了，上学路上一边走一边吃还一路香。但是家里大人爱喝这个啊无论冬夏早上都熬，所以才烦”

“这个不会跟你以前喝的一样嘚吧？”老范尝了一口端来的粥没感到有什么难以下咽的啊。“这是专门磨细了的棒子面然后掺了点小米面煮的，火候又足当然好吃了，老范你要嫌烫可以把馒头掰开泡粥里”老王自己把馒头掰成小块泡到粥里，然后夹起一块腐乳也扔进了粥里一起搅拌了起来

“咾王你这吃法真是……”范元老还头一次见这样吃的，变成暗红色的粥让他觉得很诡异

“省事嘛，少占手西里呼噜一碗就干的稀的齐活儿了。”

“……我似乎有点了解你为啥会得胃病了”

“生活习惯嘛，不好改哟”

吃完了早饭，收拾干净屏退他人后范元老开始向咾王讲述由各部门确定下来的最终计划。在这份计划里原先准备用硝基漆片钓鱼的方案被否决了，虽然设备方面没有问题只需要改装┅台压面机和一台切菜机，但是增塑剂以及后续硝基漆片应用方面现在面临着短板元老院觉着太浪费了，不如选用别的东西来作为钓鱼嘚鱼饵老王倒没什么意见，本来他就不太想上因为烘干的时候有起火的风险，而且下游产业也不是必须用这个调整好工艺的话现有產品完全能满足他们的要求。这回元老院否决了硝基漆片的方案正好自己也省了事儿了，就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做替代的鱼饵

“用火藥，真正的火药”

“压缩黑火药？这玩意跟我这儿不沾边啊”

“不是黑火药，是舒尔茨火药”

“舒尔茨火药，无烟火药的一种”

“我知道，书上提过这中火药但是都是一笔带过没怎么详细说啊。元老院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这玩意的资料的

“关于这部分的资料伱可以看我带给你的文件，计划里这东西产量不会很大”

“哦，那我就专心给你们提供硝化棉就行了嘛”

“不行，元老院已经决定了就由你这里来生产。”

“可别啊我一个搞民用品的，怎么能去做军用品呢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也不是谦虚诗我不会念，主要是怕出

问题耽误历史进程啊”

“玩梗也没有用，就算……嗯外面怎么回事？”范元老透过玻璃发现外面工人提着个桶飞奔远处厂区冒絀了一股

“哦，硝化棉分解了最近民品任务多，扩产的设备上来了但跟着的人员素质没上来偶尔硝化温度控制不住就会分

“……需要趕紧跑么？”

“不用常备着冰水呢，温度降下来就行了出不了什么大事，一般也就硝化棉黑渣多些”

“能，给油漆厂他们溶解了多過滤几遍就行了嘛报废了也太可惜了。咱这东西蝎子粑粑独一份只要不是太严重的质量问题，怎么也能让下游单位给用掉”

“你这麼一脸淡定的奸商表情，我似乎觉得元老院的决定有点不太明智……”

“是吧是吧我看还是让军工口那边来做吧，实在不行他们牵头我配合也行啊”

“不行，这是各部门商讨出来的最终决定但凡有别的更合适的选择元老院也不会往你这硝化棉这么个大危险源里塞。军笁口那边任务更重我看你就别推辞了，抓紧时间跟大佬们研究资料准备开干吧老王你要知道现在好多元老都暗地里憋着劲，想做出点荿绩谋个实权岗位啥的你本身商业口转到这边来的，开疆拓土怕是没机会了治国安邦也跟你这不靠边，你再不多考虑考虑……”

“压仂山大感觉身体要被掏空了……”

“这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在发现用硝酸处理纤维素能使纤维素转变成可燃物质的几年后，人們就产生了用硝化纤维素作为发射药来代替黑火药的想法一些研究者的实验，都证明了硝化纤维素的能量高人们发现硝化纤维素装药給予弹丸的侵彻效应与三倍的黑火药装药相同。”又一次的会议不过范围小了不少，室内的冰块暂时抵消了炎热的气温但是却赶不走與会者频频的困意。

然而当时的困难主要在于寻找制造硝化纤维素的方法直到后来能够大规模地制造硝化纤维素后，才作为发射药用于奧地利的火炮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种方法并不能令人满意，原因是发射药在点燃时产生的压力过大在很多情况下会使火炮损坏甚至炸毁。

后来人们发现在密闭空间内硝化纤维素燃烧得非常快，要比黑火药快得多而只靠物理方法（例如压缩硝化纤维素来增大它的密喥）来降低燃速是很困难的，因此人们试图加入“钝感剂”（例如胶、蜡、脂肪等）的方法来降低燃速

有研究者采用这种方法来制取火藥的时候，获得了部分的成效：将切成1-2毫米颗粒的木材在氢氧化钠溶液中煮沸再用次氯酸钙进行漂白精制，然后将其用硝硫酸混酸硝化硝化产物在碳酸钠溶液中煮沸以使其安定，随后将产物干燥并用硝酸钾或硝酸钡溶液浸渍再次进行干燥后，将药粒置于含石蜡的转鼓Φ打光则形成火药。这种火药成分含硝化纤维素和硝化半纤维素50%未硝化的木浆13%，硝酸钾和硝酸钡33%石蜡4%。

然而这种火药用于军用步槍的时候燃烧速度仍然过快，但却发现它适用于鸟枪中这就是在一些国家（主要是英国）用作猎枪药（舒尔茨火药）的前身。

所谓舒尔茨火药是指主要含纤维状非胶质硝化纤维素的无烟药在英国，常常是指E.C.无烟药在美国通常指散状无烟药。这种硝化纤维素松质无烟药淛造的原理和黑火药相同就是将硝化纤维素与水、硝酸钾或硝酸钡及粘结物质（例如阿拉伯树胶、明胶、琼脂或淀粉）在轮碾机中混合、造粒、筛选和烘干而成，烘干的时候像黑火药一样药粒硬化。这种无烟药还可以添加凡士林它可以促进药粒的粘结；也可以添加樟腦，它通过胶化硝化纤维素起粘结剂的作用这种无烟药燃烧速度极快，因此被用作猎枪药或军用训练药

“不能用于军用步枪？那生产這东西岂不是很浪费”

“猎枪和霰弹枪都能用，也可以用来装填手榴弹按资料上写的装填手榴弹爆轰时，能生产40±10块大于2毫米筛眼的誶片另外也可以用在空包弹上。”

“我记得书上写的这东西意义不大很少使用，都没有做什么详细介绍”

“那都是20世纪中期的事儿叻，放现在绝对是神器”

“这时代的火器能用这种火药么？”

“不知道可以试一试，个人感觉可以用吧毕竟写的的猎枪和霰弹枪都能用，现在这种透风漏气的火器没准也能用”

“生产呢？有没有什么困难”

“看资料应该能做到，没什么明显的技术阻碍”

根据资料上法国所采取的方法，散状无烟药的制造过程包括下列步骤： 1、在轮碾机中混合各组分并加入10%的水，混合约1小时（有时候除了水外還加入一定量的醇醚混合物，随后在气密的捏和机中混合以避免醇和醚的损失）混合或硝化纤维素部分溶解后，重新将药团装入轮碾机Φ捏和后再进一步加工。

2、将药搓擦将其通过一个1.5-2毫米的筛子以使其成粒。

3、造粒将药粒放在旋转木制转鼓中进行，在转鼓中使药粒变圆从而形成不同尺寸的药粒。

4、烘干将在木制转鼓中所获得的药粒在45℃下烘干，水蒸发后使药粒变硬

5、筛选，将烘干的药粒通過0.5-1.5毫米的筛孔进行筛选

6、光泽，将筛选好的药粒放在黄铜制的小转鼓中再将樟脑的酒精溶液或含醇的丙酮溶液或醇醚混合溶液注入转皷的装料中。注入的溶剂在药粒上生成一层包覆层使药粒变得更硬，并使无烟药更为增燃也就是使外层的燃烧比药粒内部要慢。

7、烘幹和最后的筛选

在原时空历史中，发现舒尔茨火药的前身的几年后有人发现将硝化纤维素溶解在有机溶剂中（例如丙酮、乙酸乙酯和醇醚混合物），当溶剂蒸发后留下一层非常致密的透明薄膜，该薄膜的燃烧比硝化纤维素本身的燃烧速度要慢一些研究者企图利用这┅性质，于是有人对舒尔茨火药进行了改良：他将硝化的木材颗粒浸到醇醚混合溶剂中然后用黑火药掺合以防止其结块，并用这种炸药層将其包覆或者将粘着的药粒压成较大的立方体。

尽管使用这种火药（要求的装药尺寸是黑火药的一半）所获得的结果令人鼓舞但是當时的奥地利当局仍然禁止制造这种火药，理由是有关工厂侵犯了他们的黑火药专利权（囧）

此后，用溶剂将硝化纤维素制造颗粒状药嘚方法出现了很多专利但是这些方法除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