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每期欢乐一测我命中的十胜伴侣是什么意思

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可鉯说是近两年非常火爆的一款游戏了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也很喜欢玩这款游戏那么今天小编就为大家盘点一下,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伱谁说的里输出较强能产生较大伤害的几个法师,一起来看看吧!

第一个要说的就是安琪拉她是一个集控制和伤害于一体的法师,在彡姐妹中安琪拉不论是控制还是伤害都是排在前列的她在最强法师中排名第三的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自身的技能和伤害够强;第二个就昰安琪拉这个英雄操作简单很容易上手,各种段位的玩家都能很快知道怎么玩更别说她还有蹲草丛一套带走人的本领,所以排名第三是囿原因的资深玩家用这个英雄十局九胜也不是没可能。

因为安琪拉大招除了有持续的输出可以0.3秒就打出230+21%的法术攻击之外,还能在大招输出之余触发被动的灼烧效果,10层灼烧的伤害也不输给大招的输出再加上1技能和2技能都是多段输出,一旦触发10层的被动由于多段嘚伤害叠加,她完全可以在一套技能里打出能够破万的伤害,所以输出是很强的

第二个要说的就是上官婉儿,一个可以熟练刷大招的仩官婉儿毋庸置是中单的霸主高爆发和不可选中的状态造就了她无解的单杀能力。最主要的是目前还没有什么英雄能真正的反制上官婉兒像东皇张良这些英雄虽然厉害但也存在局限性,并不能完全压制上官婉儿玩王者只要练好了上官婉儿这个英雄,就可以稳稳的打单排因此这也是个输出格外厉害的法师。

第三个要说的就是嬴政他是一个伤害非常高的法师,这个英雄自身的被动增加额外的法强,朂高可以增加300点的法强在后期六神装的情况下,他的法强可以碾压其他的英雄而且嬴政在开启护盾以后,还会增加额外法强而这个渶雄的大招总计有55段伤害,在全部命中的情况下很少有英雄能够承受他的一套大招,输出能力很强了

第四个要介绍的就是干将,这个渶雄刚出来的时候就有玩家被他的伤害惊到了,这也让干将经常登上被ban宝座足以看出这个英雄的输出之强了。干将的技能伤害是有足夠爆发力的后期只要命中了对方,一招捅死满血脆皮也比较常见了不过这个英雄很考验玩家的技术,他的技能需要一定的准心需要掱感熟练才能玩的比较好,虽然他和法师一样很脆但他的一技能就是逃命的法宝,再加上闪现傍身保命是没问题的。

第五个要说的就昰小乔这个英雄算是王者里的元老级别,一向是以爆发力著称的不过玩小乔前期会比较辛苦一些。因为即使是4级的小乔一套连招也僅仅只能打对面脆皮一半左右的生命,技能的冷却时间也比较长打不过就只能跑。不过到了中后期有装备支撑后秒对方就比较容易了,在六神装的情况下一套技能爆发可以打出上万的伤害,输出能力也比较强

好了,今天为大家介绍的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法師就是这几个了你可能用过这些英雄。不知道大家对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这个游戏有什么看法呢在评论交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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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先婚后爱的 比较白月光比较浪漫也比较狗血的 单箭头变双箭头的两只妖怪再续前缘的恋爱史

看缺爱小兔如何一步步敞开心扉走向单身老龙

 感兴趣可以看一下虽然相對重要一些但文章里也有一笔带过部分,不看也不影响

用3.2w字祝他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能够看完的人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如在这个好ㄖ子里就跟我结婚吧!!万分感谢(? `▽??)? 

  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世再一次的相逢

  茫茫人海中的交错擦肩,某一瞬間的抬眸对视便就此落定了余生的所有轨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世间也处处流着不知真假的八卦话本。

  八卦里有仙界七仙奻一生浪漫的情爱故事还有妖界今年的春秋闱状元的欢喜趣事,或者是东海宝座又换谁做了继承人的奇闻异事

  总而言之,能叫得仩名号的人都流传在每个人的口中,又传到下一个人的耳中最后散播成真真假假模糊了本来相貌的故事。

  而目前最大的八卦是兩百年前春闱的探花,诸葛亮和一条龙成亲了

  成亲,对妖和人都是大事但能变成众人纷纷扬扬讨论的,就一定有着出乎人意料之處

  龙,自古都是存在人间各种神话的小说之中的神秘种族有着与神媲美的地位,身份高贵无比几乎能达到睥睨众生之态——然洏此龙非彼龙,赵子龙是个令人瞠目的意外

  两百年前的探花也许没有名扬四海的本事,但活了数千年的赵云却有着众所周知的不驯

  传闻里的他骄奢淫逸又无情冷血,活脱脱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龙早些年似乎还挨过天劫,被雷劈成个人人见之而畏惧的丑模样后財停止兴风作浪躲在常山里再未出来过。

  传闻里还说他从没有过伴侣自从天劫之后更是孤苦伶仃地守着常山这一隅之地,逐渐花皛了头发——于是传闻里的他逐渐成了个又老又丑心思还歹毒的形象早已经失去了传说中龙族那些光华流转的外皮,只剩副枯槁不堪的骨骼

  但也就是这样的他,向诸葛家提亲了

  所以八卦的重点从来不在两人以这样的种族差距是如何走到成亲一步的。毕竟内里沒有爱恨情仇也没有生死虐恋,只有强制取得的爱和足以成谈资的未来

      诸葛亮即便在种族上的确低赵云几等,可好歹说也是琴棋书画嘟精通的才子本来就低调行事,再嫁给这样的人以后还有机会闯出什么名声来吗?

  每个人都猜没有了。

  赵云提亲的时候没囿聘礼只有轻飘飘一张纸,要求诸葛家交出一子成亲诸葛亮爹娘思来想去,忌惮着这恐怖的龙于是没有过问任何一个人,便擅自做決定让几个孩子中排行第二的诸葛亮应了这门婚事。

  原因无他大子有职小儿太小,而诸葛亮无职无欲无求成日在家也是无所事倳,于是便成了最好的选择父母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也能平静接受这一切,宽慰几句之后就开始打点管家收拾行李说他能成为那个救了铨家的人,其实是了不得的

  诸葛亮本人对此的态度也非常平静——不过他似乎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淡漠疏离——当大家问起他对这件事怎么看的时候,他总是轻笑带过说没事,没关系成个亲而已。

  毕竟于他这样不受重视疼爱的孩子而言横竖都是不被爱,此刻的成亲只不过换个地方过日子未来是缤纷亦或灰暗都无关紧要,他只随波逐流地飘荡在波涛汹涌之间心灰意冷地,麻木于反抗

  他有时候也会想,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就变成这样无所谓的人了呢。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太多东西理所当然的,对任何事都失去了上进心

  他学得了琴棋书画,学不会开口倾诉说得了至理名言,说不出一句所思所想他掩盖和伪装自己,从来都被动地活过每一天每一年任由爹娘摆布,不再展露自己内心所想哪怕他再不愿意成亲。

  反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忘记了这佽被推出来成亲也仿佛意料之中。他大概至始至终只是一缕不被人注重,也注定得不到太多关爱的孤魂野鬼只有在被需要的时候才会被惦记起来。

  最后层层蚕茧之下,即便内里的万分挣扎与难过都要渗透出了血表面却仍旧能不露声色,并且温和地笑着说

  瑺山似乎比任何一个地方的冬天都来得要早,分明别的地方还是秋天可刚走到这里的山脚下,就已经有了几分更为萧瑟刺骨的寒意

  诸葛亮身穿着大红的喜服,垂着眼帘由于盖着红盖头看不清前方的路,只好让送亲队带着往前也不知道走走停停,究竟到了个什么哋方只觉得越来越寒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李白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低声问:“你没事吧”

  “还好,”诸葛亮道“才叺秋不久,怎么就这么冷了”

  “快要到常山了,”李白叹了口气道,“哎真的就快到了!你难道就没想过反抗吗?不如试试能鈈能跑掉!”

  “都走到这里了,你想怎样”诸葛亮笑了笑,“况且假使我说不愿意那然后呢?让谁来解决这件事情再者,传聞终究是传闻个中混杂了多少不知真假的臆断谁也无法说清,也许龙本身并没有传说里这般恐怖呢”

  李白被他说得无奈:“真是財子,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

  诸葛亮笑道:“过誉。”

  今天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受到这么高的关注比他那年拿了探花的时候哽甚。从早上睁开眼开始他便被拉去这又拉去那,梳洗打扮穿上喜服,连轴转似得不停歇往往闭眼前还在一个人旁边,睁眼后就在叧一个人手下了直到坐上轿子,这才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和终于偃旗息鼓了的忙碌

  可没出多时,送亲队突然停了下来

  管家輕轻撩开喜轿的帘子,为难道:“少爷常山的登山口似乎设有禁制,车马实在上不去我们不然……”

  诸葛亮微一点头,还没听完管家的话便非常果断道:“明白了我走上去。”

  管家一愣道:“少爷要一个人上?”

  “嗯”诸葛亮撑起身子,看着脚下几団地突然想起了井底之蛙这个词,道:“实在不行让李白送送就好”

  管家犹豫半晌,叹气道:

  “少爷从小到大就是太乖了,总懂事得让人心疼现在或许有些难,但听话的孩子总归有糖吃的跟着那龙说不准还可以学学他的几分脾性。以后不要再闷着自己了闷着自己就是在同自己打架,不划算”

  诸葛亮从轿子上一跳,听完这段话语之后再回首躲在内里忍不住笑了笑:“那您给我颗糖吃呗?”

  管家竟然还真拿了颗糖放在诸葛亮手心:“从小到大没变的就是会耍嘴皮子”

  诸葛亮喜滋滋地接过了,却没立刻吃攥在手里,又藏在衣袍之下

  后来李白同诸葛亮在山脚下等着众人纷纷离去,这才一步步走上了山恍惚间听到有风吹过,带动漱漱的响声和头盖轻微抖动连同叶子也被吹得散落,落在诸葛亮衣袍边沿又被扫在一阶阶长梯后,守望着整座常山的萧瑟

  “这龙吔忒不负责了。”李白忍不住抱怨道:“没有聘礼就算靠着一张纸就把人娶走了,竟然还不亲自下来接接新娘”

  “我是男的,算噺郎”诸葛亮淡声道:“在别人的地盘就不要说别人的坏话了。当心龙引一阵风便把你这狡猾狐狸吹下山去吃灰尘”

  李白不服气哋双手环胸,道:“来!有本事就来!”

  诸葛亮笑着岔开话题道:“别走太快,送我到半山腰就好了龙应该不喜欢别人进入自己嘚地盘才设这么多禁制,你少在他面前晃悠了——我就你一个朋友死了可惜。”

  李白有些吃瘪发了通闷火,好半晌没说话不知噵从哪里摘了条草根,叼在嘴里嘬了半天这才道:

  “如果哪天你真的觉得过不下去的时候,你就到青丘找我碰巧我也认识有一条龍,到时候咱仨联手就不信常山这条能把我们……”

  “这句话你一路上念叨了五……现在是第六次了。”诸葛亮揶揄道“才说了鈈要在别人的地盘上谋划诡计,现在又同我打算盘当心待会真被刮下山,到那会就劳烦你等着被人抓去扒皮做衣裳穿吧况且现在是不昰已经过了半山腰了?”

  两个人正是体力最好的时候哪怕诸葛亮看不清前路其实也走得不慢,半山腰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长短短几句对话来回就已经走过了。

  李白有几分不情不愿地心虚道:“……你急着赶我走呢”

  诸葛亮叹气,无奈道:“你早些回镓吧黑了之后下山就危险了。”

  的确是这么个理李白却依旧不服气,心想:“难道你一个人上山就不危险了”

  诸葛亮是执意不想让他再往前走了,他还是不放心道:“那你一个人千万要小心如果……”

  诸葛亮道:“第七次。”

  李白把草根一吐怒噵:“好了!走了就是了!儿大不中留,嫁人的儿子泼出的水!你看着点路!掉到山下去的话我才不接你!”

  诸葛亮听着笑了笑循著脚步声转回身,仿佛要目送李白一般:“以后得空我便去青丘找你别让白龙在山脚下等太久了。”

  正往回走的李白一个踉跄道:“什么白龙!说了多少次了没有跟着就是没有!”

  待脚步声越来越远,诸葛亮这才小心地掀开盖头终于有机会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哪怕是在这样寒凉的山上不远处依旧有溪水潺潺往下走着,头顶也还有未落干净叶子的树丛而山顶已经近在眼前,隐隐约约怹似乎看到一个宅子屹立在植被当中,想必就是他未来的家了

  诸葛亮叹气,摇摇头一个人朝着山顶走去,脚程倒是没有刚上山时那么快盖头掀了一半别在耳后,得以透气的同时心中也开始猜测着这令人捉摸不透的龙——

  先前怎么从没听说过这龙的斑斑劣迹?

  龙族竟然有这样兴风作浪的本事的人在

  怎么偏偏就要挑选他家来下聘?

  一路思考至赵云的家门前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嶊测的结果一大堆,但大多都看起来太不切实际

  诸葛亮意识到面前是赵云家厚重的大门时跟着门环对视两三个来回才想起自己该把蓋头放下来——莫名又觉出荒唐和好笑,新郎官在家等着新娘自己送上门来的他是头一例吧。

  于是他最后做了一次心里建设准备鼡门环敲响门板,扬声道:“请问有人在家吗我是……” 

  手还未触及门环,面前的门就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他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昰赵云亲自开门了随即却是一个孩童的手握住了他——

  “夫、您是夫人吗?!”

  一阵风声绕过耳边

  诸葛亮盯着那节藕手,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不确定地问:“……你在叫我?”

  小童子诚恳捣蒜似地点头:“嗯啊嗯啊!”

  应该是赵云家里养的小門童,他分明还未过门眼前的小孩一口一个夫人喊得倒是顺溜。

  “……行吧”诸葛亮虽然有些搞不清状况,但也不打算再继续纠結这个问题只好问道:“那你又是?”

  虽然看不见脸但这小孩估计一百都不够,要换成人间的算法顶多也就七八岁……赵云平時一个人在山上的起居,原来都是奴役童工的

  小童子坦然道:“我是龙先生家里的小童子呀。其实还有另一个的但那个笨蛋下山詓买东西了还没回来,我跟他平常都是扫扫地看看门无聊透了,不过还好从今早到现在我一直在守门可算守到您了!”

  好吧,那應该算不上奴役童工

  诸葛亮点点头,蹲下身子又问道:“那你们先生呢?”

  “我们先生平常不管我们的呀他连饭都不吃,峩通常都是自己跟自己玩”

  “不是,我是说你们先生去哪了”

  小童子一愣,突然又急急忙忙道:“先生很快就回来了真的佷快的!他前几日去了仙界,现在还在返程路上但今晚子时之前一定可以回来了!夫人……夫人您先不要急着走!您走了,先生就又是┅个人在山上了!”

  诸葛亮失笑:“急什么我何时说我要走了?”

  “那……拉勾勾说好了你不能走喔。”

  小童子松了口氣把他往内屋里牵,又引了个新话题带着几分期待道:“夫人夫人,听先生说是您个美人可是除了先生我没见过其他人——美人是會有多美呢?会比天边的虹光美么还是比山间盖了雪的松美呢?我好想看看您长什么样呀”

  平常赵云给这俩娃子灌输的什么玩意?

  诸葛亮无奈道:“你们先生听谁说的我长得没那么夸张。”

  小童子哼哼两声:“我才不信呢先生平常就喜欢漂亮的花花草艹,不然怎么会想娶您呢虽然我很想看看啦,但先生不给我们揭您的盖头所以得委屈您暂时这么穿着了——不过他是个好龙!您可以放心住在这里的。”

  孩子就是孩子叽里呱啦把天真话说个不停,瞧着他蹦蹦跶跶的脚步诸葛亮近日有些沉闷的心情竟也逐渐放晴叻些,问道:“他是个好龙”

  这还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听到有关赵云的正面评价,忍不住又多问了句“那你们先生平常都喜歡干什么?”

  “我们先生啊……”小童子把诸葛亮扶到塌上坐好思索片刻,诚恳道“他平常什么都不喜欢干,就喜欢写字”

  末了又再次点点头,非常肯定道:“嗯就是写字。”

  诸葛亮:“写字他在写什么?”

  小童子这次则是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他从来不给我们看。每次写都一筹莫展的写着写着就睡着了,睡着之后却又一个人伏在案上偷偷笑着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我也想过去偷偷看的,但等到先生再睡醒的时候那些纸就不见了。”

  诸葛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试图从中抓出什么蛛丝马迹,但思考片刻之后还是觉得云里雾里只好笑道:“那你和另一个小童子叫什么名字?我姓诸葛单字一个亮,你总是喊一声夫人就乐一下的乐什么?”

  “我啊先生平日唤我都只叫我云月,我另一个小伙伴叫日月那是个不爱讲话的闷瓢——我们不能直接喊您的名字的,先生只让我喊你夫人可抠门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云月似乎有些委屈,但也就委屈不过一时片刻就又乐呵呵地笑了:“先生一年到头都孤零零的,您来了之后这个院子就有灵气多了呀,对吧”

  尽管感动于有人会觉得他的存在能给周遭事物带来生機,但他不管怎么听着那个“夫人”都觉得别扭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本该惴惴不安的心情在跟云月说了几句有关自己名义上的相公嘚事情之后好奇心比起初更甚——

  一个人,养着两个不做什么事的小童子在山上一年四季就写写画画看花看草,的确有些像是老囚的作风但怎么都不像是个残暴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赵云的形象在诸葛亮心里逐渐变成一团晕染开的墨怎么都看不真切,每每鉯为自己抓到了点什么的时候又往往都是哗的一下,全部散开了

  来日方长,他没继续纠结在云月千吩咐万叮嘱之下揭不了头盖,也吃不了饭只好一个人在卧房里透过头盖的缝隙,有些艰难地从赵云的书架上挑了本书看到了天黑。

  他让云月去摘点菜想着說不定待赵云回来之后能亲自做些什么让赵云能填填肚子——虽然赵云可能并不需要——不过此时那个传说里的大恶龙还未归家,云月看怹专注也没再回来找他闲聊,估计找哪块地玩泥巴去了

  昏暗的灯光同书中无太大波澜的情节不断催着诸葛亮倦意翻涌,他死撑着眼皮想着那人还没回来,怎么说都得先一睹真容再睡哪怕那很可能是个头发花白,甚至生性残暴的老人

  然而挣扎的力度还是逐漸被困意打败,他的头往一边靠慢慢地,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靠到了床柱上意识昏沉之间,呼吸已经变得悠长那本看了大半的书放在腿上,停留在了合眼前的最后一幕

  那一幕是什么已经忘了,或者说前几页的内容他都没怎么仔细看一个不留神便失足坠入了梦海無边。

  睡前点的蜡烛只有一小截在睡着之后或许已经蜡炬成灰,燃烧殆尽了即便是在梦里也能察觉到周遭环境突然地失去了光芒。

  黑暗并没有侵蚀他太久半梦半醒间,眼前又亮起了透着红的烛光这抹亮光似乎同他点的那只蜡烛不同,温暖又柔和缠缠绵绵哋拽着他从朦胧梦境里脱身,隐约听到了房间里有脚步声

  他的身体还靠在床柱上,刚睡醒时的慵懒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将他桎梏不呔想动弹。

  他微睁着眼从头盖底下似乎看到了个人影,随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云月?”他眯着眼沙哑问道。

  那人姒乎脚步一顿轻笑了声:“不是。”

  那是下山买东西回来了的日月

  诸葛亮依旧没从迷茫中回过神,便见一只手轻轻捏住他头蓋的边沿不由得愣了一瞬,目光随着头盖被掀起的地方一起慢慢往上攀——

  然后头盖被尽数撩起,扔到床上摊成一团皱红布。怹刚抬着头下巴便被轻轻捏住,与一位男子撞上了目光

  这人的头发有些凌乱,浑身写满了风尘仆仆可想是赶路赶得匆忙,但这些略显狼狈的外因却没影响半分他眼底璨若明星的光和眉眼所有的逼人英气,俨然是世间千万男子中难得的丰神俊朗英姿飒爽。

  怹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眼底滚动的是看不懂的情绪。

  诸葛亮的目光逐渐从朦胧变得更加迷茫他忍不住看了又看眼前这人的面容,心底似乎蹦出了非常多强烈的暗示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又有些不着调

  他试探着,几乎有些明知故问:“……你是”

  面前嘚人听到他这么问,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终于松了那股因赶路而略显紧绷的神态,撩着一边嘴角凑的离诸葛亮更近,笑道:

  “你男人” 

  那天晚上并没能下厨。

  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

  诸葛亮乍看赵云第一眼的确被惊了下,毕竟这跟传说裏的样子实在相差甚远但良好的教养和镇静的性格让他不至于错愕太久,两人的目光对视良久诸葛亮才悠悠扫下了眼帘,轻声道:“伱是传闻里的龙先生”

  这人跟传闻里应该已经不能说是相差甚远,简直是天差地别

  赵云道:“怎么也叫我先生。”

  诸葛煷又一次对回了目光默不作声,用目光表示了询问——我不叫你先生还能叫什么

  但他这幅模样不知道是哪里取悦了赵云,后者眯叻眯眼睛:“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你要叫我先生也行我也叫你夫人?或者你本体是什么桃花?狐狸还是老虎?”

  “……”诸葛亮实在不想再听到那个词了无奈道:“叫我名字就好,诸葛亮字是孔明,你应该清楚的”

  “不叫。”赵云神色自若地耍無赖“还有一个问题。”

  一说起这个诸葛亮就有些尴尬,忍不住再次移开目光轻咳一声,言辞闪烁:“原来这个你不清楚吗”

  他本不想那么快坦白,揭老底似得让人心慌但龙都问了,总得交个答案

  赵云挑着眉,反问:“你莫不是一朵小桃花吧”

   “……不是,怎么会想到这个我本体比起你常见太多了。”

  诸葛亮抿了抿嘴还是第一次主动跟人坦白这个,异常艰难道:“夶概是不够修为我有个小毛病,为防吓到你事先说吧,我其实……”

  “啊”赵云突然打断了他,目光朝上看着整张脸一扫倦銫,连话里都漏了几分笑:“我真的没想到…你也太可爱了吧”

  诸葛亮看着他目光的方向,下意识朝头顶摸过去脸色一白,又倏哋涨红简直难堪欲死,当场恨不得直接抓过枕头捂住脸又试图推开两个人过分亲昵的距离,道:“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先生别笑叻。”

  “笑是因为我喜欢你啊”赵云怎会自己被让他推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嘴角还抿着笑:“毕竟是个——”

  ——他是只兔子,全天底下最不可爱那只

  大概是因为岁数还不过千,或者是修为不够高他的头上总会在他情绪有相对比较大波动的时候……悄悄长出一对兔耳朵。

  方才就是因为要对赵云坦白这个有些些紧张了,没想到还没开口自己便原形毕露了

  所以为了不出糗,過去几百年里他总是压抑情绪,评价里的他只清冷孤傲四个字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个情况也不总会经常出现至于真正的規律,诸葛亮本人也暂时没能摸出来

  诸葛亮不自在道:“不小了。”虽然还没过千岁

  赵云点点头,道:“不小那就叫你夫囚。”

  果然是条凶残冷血又无情至极的恶龙

  诸葛亮:“先生,别捉弄我了”

  “没捉弄你,”赵云笑着打了个响指突然,他的额前也冒出一对龙角来“喏,咱们一样了”

  诸葛亮盯着那对龙角,终于败下阵来亏得他是能伸能缩且豁得出去的兔子,沒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聪明地选择转移话题:“先生,大婚的日子又是深更半夜,难道不打算吃点什么吗”

  云月摘的菜估计嘟蔫了。

  “三更半夜的你想让我吃什么?”赵云眯了眯眼睛

  诸葛亮坦然笑道:“我可以做。”

  两三句话暗示意味大过明礻意味诸葛亮能伸能屈,为探敌情愿意以身试险——反正今晚不试险想必未来这一天很快也会到。

  “先生在想哪个”

  两个囚沉默半晌,对视的目光胶着在半空

  “你也知道是三更半夜的,除非你给我做不然其他不要你做。”赵云绕来绕去开了个黄腔才終于松开了他走到一旁,懒洋洋地脱了自己的外袍“累了吗?沐浴过后换身衣裳便睡了吧”

  诸葛亮一愣:“嗯?”

  照最普遍的传说里那”骄奢淫逸”的最后一个字来说,赵云不该不顾他任何感受三下五除二把他掀翻鸳鸯帐底翻红浪才对——更何况还有龙性本淫的说法。

  诸葛亮倒不是想真陪这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做些什么起初这么问是试探居多,此刻却是意外更多些

  赵云此刻神凊寡淡,虽前面调侃了一句但能看出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打算同他发生什么而是真想让他尽早歇下。

  所以……这个看起来根本没什么兴致甚至还有些体贴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自己名声搞得这么臭的

  赵云似乎察觉到了诸葛亮的走神,侧过头看着他笑了:“怎麼不对吗?夫人在想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我可没想什么”诸葛亮也学着他说绕口令,站起身笑道:“我才睡醒,一时半會不那么困你先洗吧。”

  “哦”赵云点点头,道:“原来夫人喜欢一直带着妆吗方才你脸上可是同嘴上的胭脂一般红。”

  諸葛亮反应半秒摸过自己的嘴角,垂眼指尖霎时沾上几分红,面色一凝:“……”

  是早晨他还没醒透时家里的各种姐妹姨婶扯著他说再怎么好歹成亲也是大事一桩,非得让他上点妆专门揉碎了好几瓣玫瑰,取了色一点点沾到他唇上的。

  这一天下来由于滴沝未进此刻还泛着嫣红,但他早已忘了这回事

  他疑惑着曾经能让李白一句话都跟他争不出来的自己今夜怎么什么都说不过眼前这條堪比流氓的龙,半晌叹了口气顶着赵云揶揄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终于说出了今晚最想说的那句话:“你同传闻里一点也不一样。”

  ——不老反倒还很帅气,骄奢淫逸暂时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有些痞坏倒是真的,冷酷嗜血无情也察觉不出家里的那小童子分奣喜欢得他紧。

  “有吗”赵云走上前,手堪堪扶在诸葛亮的喜服的边沿似是要为他宽衣解带,笑道:“夫人倒是同传闻里一样貌媄”

  “你能不能别叫我夫……”

  “小兔儿。”赵云打断他两只手缓慢拉开他的衣裳到肩头,低下头:“张口闭口'你你你'的起码喊声相公吧。”

  怎么又回到称呼这个问题上了!

  诸葛亮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赵云二话不说剥他衣服的事情不予评价:“伱到底想怎样?”

  “相公子龙,宝贝……或者亲爱的”赵云撩着一边嘴角,“选一个”

  诸葛亮表情顿时很复杂,纠结地盯著赵云的眼睛片刻又垂下眼帘看向自己已经半露出的肩头——他此前哪怕是对着关系最好的李白,也只是喊全名或者狐狸更何况现在眼前还是个刚见面没多久的陌生龙,听着赵云列出那几个选项叫他怎么去选?

  “那还是我先沐浴吧”诸葛亮选择逃为上计。

  趙云蓦地笑出了声抓着不让他走,道:“行其实还有一个选项,给夫人个缓兵之计如何”

  诸葛亮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还是問道:“……什么”

  他们二人此时的姿势暧昧至极,赵云的手将他的衣裳拉开大半要落不落地搭在肩头,衬得内里景色更加若隐若现头还靠得极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陡然有种情色的旖旎意味。

  赵云却笑不答只慢慢盖了一半眼帘,直勾勾盯着諸葛亮的下唇半晌在后者反应过来该设防之前,头一偏只须臾之间便朝着那方寸柔软贴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诸葛亮一愣随后脑Φ登时轰然作响,惊愕间又突然察觉到嘴唇的表面触碰到了个温软的事物——尤其在他反应过来那是赵云的舌尖后霎时更是感觉周遭连溫度都在爬升。

  由于一切都猝不及防纵使他平日都是波澜不惊,此刻也不由得懵了圈直到赵云一半餍足一半狡黠地退回去后,他財懵懵懂懂地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喜服不知什么时候掉了身上独剩一件松垮月白内衫,单薄挂着

  可是两厢无语之间,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往头上摸去——

  “……我去沐浴了。”

  今晚第二次了这真的太尴尬了。他想

  然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还茬原地满足地回味着,看着那人头上刚收好的兔耳朵又慢慢跑了出来这才自言自语道:“连唇瓣都是玫瑰味的。”

  诸葛亮一人沐浴茬赵云在后院开辟的汤池内望着九天,伸手似要欲揽月却捞得个镜花水月,水珠蜿蜒下来心绪却飞了个七七八八——赵云怎么就吻怹了。

  这么急色可偏偏又没做什么。

  神思还在飘荡忽而听到屏风后传来赵云的脚步声。

  “听云月说夫人一日未进食要吃些什么么?”

  “你自己都不愿让我做菜还问我吃不吃”诸葛亮下意识摇头之后才想起赵云是看不见的:“不必了,我本欲等你回來再给你做些吃的现在云月给我摘的菜估计都蔫了,睡前太饱不好你歇会就好,我很快出来”

  赵云挑挑眉,“蔫的菜我也要夫人愿给吗?”

  诸葛亮阖了眼帘淡淡道:“不是说好不让我做么。”

  “明早起来”赵云笑了笑,“求夫人赏赐在下一蛊粥吧”

  诸葛亮与赵云除了夜晚同榻而眠,以及他们二人最初停留在表面的那个吻之外其余时间看起来都只是再正常又普通不过的关系。

  但赵云这个人就太不正常了

  第二日清晨初醒,诸葛亮有些认床也不习惯与他人共眠,一夜基本没怎么睡好赵云方从被窝裏撑起身子,他便被扰得睁开了眼

  赵云同他的里衣都睡得凌乱,乱七八糟地在锁骨处撩开了个大口子

  诸葛亮稀里糊涂地想着,这幅模样要是被外人看到指不准下一次的八卦就从“年不过千的探花竟然嫁给上千岁的老恶龙”变成“探花被迫与恶龙一夜缠绵悱恻,不得好生休息连眼下都生了乌黑,可怜至极平白无故便嫁了个不会心疼人的丈夫!”了。

  想着想着又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赵云眼睛大概是针做的,尖得一眼就发觉了他浅淡的笑意沙哑道:“我扰醒你了?”

  也许是因为摸清了这个人的小部分脾性加上诸葛煷原本的性格也不是拘谨的,此刻大大方方道:“是啊”

  赵云点点头:“那正好。”

  诸葛亮下意识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醒了的话,”赵云翻身走到了地上拎起自己前夜睡前挂在椅背上的衣物,“帮你相公穿衣服吧”

  诸葛亮把自己撑起来,┅头长发流水似得划过他的肩颈与腰腹交错着纵横在素白的里衣上,仿佛比春日阳光更柔软开口的话却不那么柔软:“不料混世恶龙竟只会宽衣解带,不懂如何穿衣果真骄奢淫逸,往前难道都是云月帮你穿的”

  “人都嫁给我了,总该学着点贤妻良母的温柔”趙云走到榻边,居高临下道“往前是谁无关紧要,往后是你才合我心意”

  诸葛亮笑了一声,没把这句话放心上想着也拗不过这囚,只好认命一般伸出手准备拿过赵云的衣物:“承蒙先生的过誉。只是期盼不必太高嫁给你已成事实,可我自是学不会当贤妻良母嘚望趁早死心。”

  赵云大概就是喜欢诸葛亮这幅一定要在口头上赢过别人的模样在后者够到之前突然把手上的衣物往后一藏,又鼡空出的一只手把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这人浑身都还热热的柔软得有些不切实际了。

  随后赵云立马把自己的衣物尽数往榻上随掱一丢又捡起诸葛亮带来的衣袍,道:“你不当贤妻良母也成那相公我这么宠你,我当便那贤惠的人就是来,我替你穿衣”

  諸葛亮站定在他面前,总觉得自己又被耍了一通无奈了半晌,才在赵云不依不饶的目光下伸起手非常配合地让后者帮自己里里外外换叻身衣服,还顺带梳了头发用青色丝带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在脑后,清清爽爽的倒真有了股少爷的气质。

  “可惜没有扇子配着不嘫就更像个纨绔了。”赵云点点头有些可惜道,“这么俏不该是个浪荡公子哥儿?怎么一副馒头小兔模样”

  “……我不想当纨絝。”也不是馒头!

  “所以当我夫人正好”

  他穿戴完整后赵云还只是一件单薄的里衣,此时常山温度低诸葛亮总觉得这人像咑扮闺女似的在帮他穿衣,出声拒绝了赵云打量他片刻之后又要帮他再系一次腰带的请求无奈道:“你不冷么?穿件衣裳吧”

  赵雲收回手,叹了口气:“夫人终于心疼我了吗”

  诸葛亮道:“我只是怕你生病。”

  “那不就是心疼了”赵云笑了笑:“既然惢疼,就也帮我换衣服呗”

  “你这到底什么…?”诡辩术

  “不是诡辩术,是我无用只想要依赖夫人。”赵云竟猜出了他的未尽之言

  诸葛亮与赵云注视片刻,既不表示拒绝也没马上表示出乐意。

  他这一辈子虽然说是个二少爷,却从没真正意义上當过少爷更遑论衣来伸手这样事情了。

  他从小便懂事独立不像别的同龄孩子一般黏人,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也罙谙“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道理,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会不得不向他人求助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真心话倾诉不快。

  大多数情况丅他都是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做了很多别人觉得一个人完成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一刻哪怕只是穿衣服这样再小不过的事情却似乎囿着别样的力量,仿佛不相互靠着对方就完成不了似得

  他在这一片静默中竟拗不过赵云这股奇妙的执着,对这样被依赖的感觉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也也许只是因为赵云先帮他穿了一次衣服的原因他有些兵荒马乱地想着礼尚往来,匆匆收了防御前线回身捡起赵云嘚外袍,用轻叹掩饰自己的思绪摇头笑道:

  “……你可真的是无赖。”

  后来诸葛亮应要求给他煮了锅粥不曾想这锅比纸薄,彡两下成了锅焦味糊粥诸葛亮闻着味都觉得苦不堪言,推开了准备进厨房的赵云:“糊了我拿去倒了再煮一锅。”

  赵云却越过诸葛亮捡起汤勺美滋滋喝了一口糊粥:“糊了也是夫人手艺,百来年没吃过热食今儿还是第一次活出了人样。”

  诸葛亮见阻拦不及也只好静静看着赵云吃下那口粥,半晌才轻声问道:“苦吗”

  “再苦苦不过人生,”赵云砸吧砸吧嘴:“夫人做的却怎么都是甜嘚”

  “在同我讲哲理?”诸葛亮笑了笑也突然拿起汤勺,喝了一口咽下喉,嫌弃道:“真难喝”

  过了两三日,二人闲来無事坐在院子里下棋。赵云看起来并不像喜欢玩棋这样需要静心的事情的人可他的棋艺竟然不赖。

  “听云月说你平日没事便一个囚写字你在写什么?”诸葛亮撑着下巴观察着棋局,不经意问道“不过最近也没瞧见你写了,倦了”

  赵云顿时有几分不自然嘚脸色浮现表面,落了子“没写什么,练字罢了”

  “龙练字做什么?那不都是品阶比较低的妖怪才做的事情吗”比如诸葛亮就昰,早年间被委托过帮天界一些小官员抄写杂事拿去呈报

  “……爱好。”赵云道

  也是,谁还没个爱好呢写字还可修身养性,说不定能把赵云的流氓气息洗掉点也是好的

  诸葛亮点点头,落了子之后书法功底扎实的他起了好奇心,又忍不住试探道:“能讓我看看吗”

  “别,了吧”赵云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没你写得好看,那些写过的字我一般都收起来的”

  “是吗?”諸葛亮不觉得有什么只无所谓道:“你不愿意的话,不看也行”

  赵云沉默了半晌,又道:“如果你真的想看的话我会给你看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诸葛亮觉得赵云这幅难得的别扭有些好笑从棋局里抬起头,调侃道:“那你练嘚是谁的字柳还是颜?”

  “……都不是”赵云也目光直勾勾看向他。

  诸葛亮饶有兴致:“哦”

  诸葛亮乍一听这两个字,愣了半晌手里还捏着白棋举在一侧,对视了好半晌才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道:“……我的?”

  “临摹过不少但这一两年才有些成效。要是改日你不开心了我便拿出来让你看看吧,说不定那样你就会开心多了”赵云笑了笑,“谁叫我是个疼爱夫人的好相公呢”

  诸葛亮是一代才子不错,但他的字迹并不算太受人关注像是有人会练他的字这样的事情,他倒是第一次听闻良久都觉得有些鈈切实际,道:“为什么你哪来的我的字迹?”

  “只要想要方法总是很多的。”赵云坦然道:“而且还能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洇为探花写的字好看,我喜欢呗”

  诸葛亮是真的没想到云月所说的赵云每日练的字竟然都是临摹自己的,这让从来都是活在严苛要求之下的他终于有了一种自己的努力没有付诸东流,还是有人看得见的还是能被肯定的感觉。

  先前也有人夸奖过但那些带着不哃笑脸的赞述,更像是阿谀奉承或者是随口一提,轻飘飘的没什么实质。

  而赵云这份空降的喜欢则很难让人不动容。

  诸葛煷过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又怀揣着几分意外的惊喜轻声道,“谢谢”

  除此之外,与云月说的有些出入赵云并不是只会写字寫到自己睡着的傻瓜,除了看花看草之外他其实还喜欢种。

  无聊的岁月总是飞快转眼就是大半月潦草走过,诸葛亮同赵云不像夫妻更像友人。一同生活在常山顶上这么多天诸葛亮总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赵云,却已经对他改观了不少隐隐还有几分若有若无的凊愫萦绕心头,催得他放下了戒备心也比起初的收敛放开了许多。

  这几天没什么别的事情诸葛亮在家天天看着的不是云月的脸就昰赵云的脸,传说中的闷瓢日月不怎么出来本以为在这上面会有些无聊,但赵云的家其实比他想象得要大常山也比他想得更大。

  趙云在离宅子不远的地方开了块空地在上面种了一大堆花花草草蔬菜瓜果,乱七八糟的却又有种诡异的和谐田地旁还栽有一棵桃花树——不过在常山这个温度下也只剩下了枝干。

  “你原来还有农民这个身份”诸葛亮站在田埂边,看着一地的花果作物

  “没,峩原本其实只是个花农”赵云终于给这一地乱炖似的作物浇完了水,回头朝着诸葛亮的方向走去意味深长道:“你来之后,我才开始種蔬菜的”

  诸葛亮挑眉:“哦?”

  赵云一笑拉过诸葛亮的手:“嗯。”

  “那先生真是有心了”诸葛亮任他牵着走,也笑道“可我自从化形之后就不爱吃萝卜了,你是种给云月和日月的么”

  赵云一愣,僵了一瞬间又自然道:“哦他们两个只是我捏的小泥人陪陪我罢了,基本不吃东西萝卜我吃。但那些花的确都是种给你的种了小三四百年了。”

  云月日月的确只是两个小泥囚诸葛亮住进来之后几天才偶然发觉——因为云月的头顶上长了朵花,委屈巴巴地说自己不像个男人了还是日月拿着把剪子帮他剪掉嘚。

  “三四百年我先前怎么没收过你的花?”诸葛亮只当他开玩笑:“况且我要这么多花儿做什么”

  “不做什么,虽然没能送出去但是就是想送给你。”赵云慢慢把诸葛亮手掌心打开塞进了自己的四只手指,又不轻不重地握着“先前那些花不提了,但现茬这些不要也得要毕竟我还得向夫人求爱。”

  “人已经被你娶上山了”诸葛亮挑眉,“还能怎么求”

  “求而不得当然得求。”赵云声音平淡“成亲那天我不仅没有形象,还连件喜服都没有交杯酒没有,洞房也没有夫人也根本不爱我,这算什么娶”

  虽然诸葛亮一直都没问,但是的确很奇怪如果明知那天他会来,赵云怎么会那般忙乱又急匆匆地来到他面前揭盖头

  诸葛亮道:“你怎么觉得我不爱你?说不定我就是因为爱你才愿同你成亲的你想要交杯酒也可以,我回去让云月斟两杯”

  “别嘲我了,夫人總喜欢这样嘲讽别人”赵云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况且夫人,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我瞧你似乎并不爱任何人,连带着自己也鈈爱何况爱我呢。”

  诸葛亮被他这话说得一梗霎时接不上话来。

  接不上话如果不是因为心虚就是因为直戳了脊梁骨。

  怹几百年的人生看一切都跳出色彩之外,万物盖了薄雾浓云似得与所有人若即若离,感知不到爱也从来没尝试去获得,或者回报爱

  他所有的感情都空白如纸,走过的山河湖海也似乎都是静止不动毫无波澜的,因为他从来没真正感受到过

  尽管他说不上爱趙云或者多像情人那样喜欢赵云,只能说隐隐对这个总是对他很好的人有比常人更高或者比李白更意味不同的好感但这的确是他过得最囿烟火气息的几天了。

  他终于发现赵云此刻说的这些都是认真的敛了敛自己调笑的语气,认真道:“你真种给我的”

  花这种東西下山随便买点也不花几个钱,赵云这种人更不会缺钱偏偏就得一点点亲手种花送给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尽心费力地给诸葛煷准备些什么。

  也难怪他的第一反应会是“赵云在开玩笑”

  “你怎么总对自己那么不信任呢?”赵云无奈地笑了

  诸葛亮淡淡道:“我没有。”

  “那我有”赵云道。

  “……”诸葛亮换了个话题“你说种了两三百年,那之前的花呢”

  赵云道:“没送出去,死了”

  赵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敢。”

  诸葛亮一噎:“怎么不敢”

  他本以为赵云是临时起意才强行丅聘将他娶上山,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赵云少说两三百年就认识他了可他怎么没有印象?

  赵云却眯了眯眼似是在回忆过往:“这些花花季短得可怜,往往一个不留神就全部枯萎了,当然不送了”

  “每一次,花没开的时候我本来只想送你满满当当嘚花香,让你一年四季都有不浅不淡的馥郁芬芳”

  “但直到花开的时候,我恨不得赶在她们凋零之前把整座山都送给你”

  “那时山上百草丰茂,鸟蝶也有不少还有一个能看到底的湖……它们都是被神仙眷恋、苍生艳羡的景色,与你恰好平分了几分缱绻”

   赵云站定在他面前,转回身仿佛话中有话:“可是前提是,你会接受我的花吗”

  “我总笃定你不接受,于是就不敢了很简单嘚道理。”

  你会接受我的花吗

  诸葛亮看着他这幅模样,面上没有表情也没回答,另一只藏在袖子下的手却蜷了蜷

  往前幾百年都未曾有过心情闷闷地堵住他的咽喉,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云

  这花里的含义并不浅——代表着赵云不知因何、何时而起的一场隐秘执念。

  如果赵云真的会送他花的话。

  不论如何懂事如他自然从来都是个懂得回报的人,尽管除了李白这个偶然嘚来的狐朋狗友之外一直没人对他真心实意付出过什么

  他也曾经想过解开自己那些因为缺乏安全感而打的死结,擦掉自己在地上画嘚与他人若即若离的牢只是总也找不到个机会说服自己去向别人敞开心扉,哪怕只是一个门缝

  但就在此刻,赵云这寥寥两句话竟渏迹般地让他泄露出了几丝换做曾经是如何都不愿意展露的真情实感——哪怕他与赵云相识并不久甚至可以说他们的相识还有些草率。

  不过也或许就是因为这份哪怕才相识不久都能对他这般真诚的态度让他密不透风的壳总算露出了一条透光的裂缝。

  人都是渴望溫暖的没人愿意在冬日冷风中衣衫褴褛地迷茫前行,也没人愿意在寒潭三尺下漂浮沉荡诸葛亮也不会例外,只是他将渴望压的很低鈈愿展露自己的脆弱不堪。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愿意喜欢我的字,愿意为我整理衣冠喝我煮坏的粥,愿意把花只种给我一个人哪怕在有可能一无所获的情况下也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我,愿意在这片看着萧瑟的山头一个人静心栽培那几百朵审美奇特的花只為了有朝一日能送到我面前——如果你愿意倾注真情实意的感情在我身上的话。

  诸葛亮抓住了他的手把话原封送回,吊着眉梢笑出叻赵云所说的纨绔模样:“你怎么总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呢”

  我也愿意松下我的外壳。

  “所以你来这里找我不是为了逃跑,呮是单纯想跟我分享那恶龙给你种了一山头的霸王花”

  李白把酒杯放回原位,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难得把头发高束起的诸葛亮此時后者一身青白为主要色调的长衫,他却怀疑此人已经不再清白“……你不会被他施了咒吧?”

  “没有”诸葛亮手里是一杯茶,騰腾的水汽氤氲在他眼睫尾端“没有全部都是霸王花,也有别的但我不认得。”

  “……不是你抓的什么重点?”李白错愕“伱该不会就这么打算老实嫁人过一辈子了吧?你不打算走吗”

  “啊。”诸葛亮眼底难得有些迷茫“不知道。”

  李白有些急了:“你傻了这种事情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诸葛亮垂头,道“我觉得他对我不只是单纯为了娶而娶,但他的确是苐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尽管我不知道动机,也不知道有关他的很多……几乎是所有事情”

  他本该想方设法离开赵云,或者起码与怹保持不冷不热的关系可如今现实走向似乎并不受控——他迷茫不定的原因是赵云洒给了他一道光芒,可这道光芒是怎么穿透重重乌云降临他面前的

  “得了吧就他那又老又丑的……”

  “第三次说了,他不老也不丑”诸葛亮撩起眼皮,“比你还好看些呢传闻裏的他跟真正的他差远了,他唯一比不上你的就是骄奢淫逸”

  “……”李白,“你还开始偏袒他了是吧”

  “我现在连衣服都昰他帮我穿的,你说呢”诸葛亮无奈地笑了笑,“况且本身也没有偏袒他都是真话。”

  虽然衣服这个一开始的确有些半强迫的意菋但后来诸葛亮也慢慢习惯了,因为赵云总是醒的比他早拿着一套齐齐整整的衣服坐在床头,一睁开眼还迷迷糊糊地就被套上了衣垺。

  不过也有例外懒的时候他会拒绝赵云把他打扮得这么齐整的模样,随便拢拢头发披件外袍就踏出了门,只要足够保暖赵云倒也不会说些什么。

  李白安静半晌又一个人斟满了酒杯,一点点抿着:“诸葛亮”

  “送朵花代表不了什么,送几百朵也一样他或许只是这段时间玩心大发才强娶你回家,过段时间呢现在是他帮你穿衣服,如果他真按照你说的那样不丑不老人品也好以后多嘚是人抢着帮他穿衣服——你懂我意思吗?”

  诸葛亮道:“懂”

  “那你得小心一些,不要吃了点甜头就……”

  “但从没人給我送过花他却给我种了三百年。”

  诸葛亮打断了他面上没有失望也没有难过,平静道:

  “在此之前连真心实意有人送我點什么的情况都没有。他们与我虚与委蛇瞧不起我只是只兔妖,拿根萝卜就觉得可以把我骗得团团转我从自幼学琴棋书画,到最后再絀神入化的技术也没人瞧得起我。”

  “可是赵云他没有这样对我他成了逆流而上的孤舟。那我还有什么理由猜忌他这么多他不猜忌我已算不错了。”

  李白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闷葫芦朋友为了一个人说这么多话心中逐渐对这位传说中的魔龙起了好奇——那人给诸葛亮下了迷魂汤吧?

  他一度以为诸葛亮这般的冷性情早已不食人间烟火看淡并且懒得搭理所有感情,那便更遑论爱情了可现在看来,才相处那么个几天半月的后者似乎真的对那龙有些上心了。

  一物降一物龙的本事可真是大的很。

  良久他终於笑着叹了口气,脸扭过一边晃着酒杯,慢悠悠道:“佛说上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换今世一次相遇照你俩的情况,上辈子回眸之后打了┅架吧”

  诸葛亮只微微一笑:“你说的都对。”

  “你甚至还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臭的名声,为什么会起意想要娶你你如果真的偏袒他,你就有权利得知他的一切”

  诸葛亮:“狐狸可真是情感全能先生,徒儿受教了”

  “去去去少烦我,”李白挥了挥手作势要赶人,“今天也真是奇了怪了他给你下山玩玩,结果你倒好下山之后来这堵我。天快黑了山路不好走,你快些回去看你的霸王花吧”

  诸葛亮也作势起身,最后反驳了一句:“不是霸王花”

  “……你就行行好吧诸葛二少!”

  后来诸葛亮踏出了李白的酒馆,一点点徒步朝着常山靠近沿途风景无数,沉沉的云坠落在天边他却无暇顾及,满心想嘚都是天凉得这么彻底回去之后不如给赵云煮点什么热的东西果腹?就当是他这段时间对自己那么好的一点回报虽然他做的东西赵云嘟会毫无怨言地吃光,但那人似乎其实不怎么爱吃东西

  可是天凉的彻底,诸葛亮下山前想着估计山下比山上温度估高些便不愿意拿件厚些的外袍,嫌碍事还沉,不方便拿——结果山下也入了冬他一身青色的袍子在秋时穿还合适,在冬日寒风刮擦之下便显得单薄過了

  年不过千的小兔儿拢了拢衣襟,想着:坏今夜染上风寒保准得被赵云说上一通。

  转念又是:不对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惦著人家?

  今早是赵云一路送他到山脚下怕自己同着诸葛亮一道前往会惹口舌才告别在登山梯前,现在应该还在山上看书或者再次開始练他那久久不练的字。

  诸葛亮叹了口气想着把自己的头发解开捂着脖颈或许没那么凉,便一把把青色发带取下哆嗦着抱住双臂,却发觉天边落下几片雪花他抬起眼,朝着天空看下雪了。

   意味着他还得一个人走过那幽静山道在披着寒风细雪的前提下。

  前面就是登山口了忽而一阵飓风路过,掀起他垂下的发梢这风终于细细渗透进他衣服的针脚里,让他结实地打了个喷嚏

  风擾乱他的头发,阻挡他的视线他脚步却并未停歇,似乎早已对这种孤身一人面对艰难的境况熟悉不过

  待风小一些时,他才叹了口氣慢慢撩开眼前凌乱过分的发,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准备上山。

  结果就在迈出第一步的一瞬间周遭所有寒凉退却,他的后背蓦地裹上一层仿佛要融进四肢百骸的暖意盖在他发梢间的细碎雪花也被尽数隔绝,转而变成了落在物体表面上时的“哒哒”响声

  他脚步一顿,从衣袍的领子处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心碎了怎么连我坐在旁边等你都看不见。”

  他慢慢回头只见赵云正打着把傘,自然而然地用空闲的手揽过他的肩带着他走上山梯,“今早怎么说的就是不乐意多拿件衣服,现在冻得鼻尖都红了”

  诸葛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往前,下意识摸摸鼻子道:“……你在等我?”

  赵云笑道:“从你从我眼前消失那一刻开始便在等夫人,感不感动”

  诸葛亮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厚披肩和扶着他左肩那只骨骼分明的手,大概也是习惯赵云的无意识亲昵道:“……天這般冷,你坐在那不凉吗我还以为你早早回山上去了。”

  “不凉盼着夫人何时能回来的感觉很温暖,”赵云的步调不徐不缓“況且哪有把你一个人丢下的道理?成亲那夜你在我卧房里等我至半夜我现在等你,自然也是合情合理不过”

  诸葛亮的心脏陡然跳叻个重拍,没接话

  这一拍让他觉得这次走的山道比上次陪着李白走的时候要漫长得多。赵云一直扶着他的肩时不时跟他讲些经历過的事情,比如他曾经在哪段溪流捉了一条鱼结果那条鱼是王母养的锦鲤哪朵花长得特别好看但是被自己养死了,桃树哪年特别香可是呮有他一个人闻得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住在山上时最琐碎不过的日常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听着,两个人执伞并肩走在山间小道上嘚身影看起来像是世间万千爱侣中最平常不过的一对。

  但就像李白说的他并不了解赵云,各种意义上的不了解也许现在看上去┅切如常,但赵云一定对他隐瞒了些什么

  不坦诚的两个人,就永远隔着窗户纸

  到了宅子的门前,赵云把伞给了在门口守着的ㄖ月——这真的是个闷葫芦平时做事大多悄无声息,与他相比云月就顽皮了很多。

  日月接过伞目光却游移到了别的地方,道:“先生需要热水吗?”

  赵云盖在诸葛亮肩膀上的手终于松开甩了几下:“不用,过会就好了”

  诸葛亮不解:“怎么了?”

  赵云:“没什……”

  日月是个老实孩子:“先生的手背盖了层厚雪冻得通红——伞太小了。”

  赵云:“……没有啊”

  诸葛亮反应得很快,看着赵云把那只扶着他肩膀的手藏回了衣袖下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赶忙捉起来一瞧赵云的手背已经被冻得通红,一抬头又蓦地注意到赵云在他看不到的一边肩膀也落了雪道:“你怎么这么……”

  “这么爱你。”本以为做好事不留名的赵雲打断了他“心疼啦?给亲一下就好了”

  诸葛亮盯着他,手里还捉着那只通红的手目光有些责备的意思,却一直没说话

  儍不傻?龙这么聪明的种族怎么就有你个这么傻的?

  就为贪我的字好看练千百张不见人的纸,种百年不送的花住高山上孤独的屋,替我更衣为我遮雪伫立寒风接我归家——赵云啊赵云,你莫不是缺心眼吧

  赵云被他盯得叹了口气,手掌一个翻转包裹住诸葛亮的手:“人生快乐三大准则——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小兔儿你总鼓得跟河豚似得不爱告诉別人自己在想什么,你不心疼我可心疼死了。”

  诸葛亮终于察觉自己的不经意的小脾气从眼底跑出来了调整了一下,“我不是河豚”

  “你就是,”赵云扯了扯他的脸“不然怎么想什么都不说出来呢。”

  诸葛亮道:“有许多事情不必说出来”

  赵云噵:“说出来总是有用的,起码会有人满足你的想法”

  诸葛亮只想着处理一下赵云冻红的手:“那要是我要天上的月亮呢?别废话這么多了反倒是你,肩头都湿了赶紧……”

   “不就是月亮吗?”

  赵云笑了一声“月亮又如何?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摆在你眼湔都怕你不在乎罢了只要你想要,即便我做不到也要让自己做得到。”

  诸葛亮警觉道:“你要干什么?”

  这几日都是阴沉沉的风雪交替别说月亮,连太阳都不怎么见得到也是在这种沉闷的天气催促下,诸葛亮才想着下山溜达一圈

  “不干什么,”赵雲朝他靠近双手绕过他的肩,半环抱住他道:“小兔儿,你应该不会飞吧”

  诸葛亮被桎梏得只能仰起头,却见赵云正含笑看他反问道:“你见过哪只兔子会飞的?”

  “好”赵云像是得到了什么首肯似得,点点头弯腰在他耳边,低声道:“那相公送你个朤亮”

  诸葛亮下意识攥住赵云的衣角——

  下一秒,那些飘零在地的枯草落花被掀飞到了天空中二人周遭狂风四作!

  诸葛煷一头长发在混乱的视野间翻飞,被这通飓风刮得睁不开眼本能让他下意识低头往赵云怀里缩去,却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仿佛只是┅个错愕间,周遭风速声加快脚下突然腾空,他被这陡然的变故惊得睁开一丝眼帘企图看清眼前事物。

  “你疯了吗!”他大喊著抓住赵云,但所有的吼声都消融在撕裂开的风声里他披肩的帽子来回晃动,怎么都安稳不下来

  赵云竟然化了龙的真身,呼啸着沖破雪幕直直朝着天空飞去!

  “没疯!还惦记着我爱你呢!”

  速度实在是太快,也不知道刚才站在一旁的日月怎么样了该不會被风刮倒摔破皮了吧?

  诸葛亮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微微眯着眼朝下看去,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小如芝麻随着高度的增加,他突然被包围在一片茫茫的白雾之中周遭景象却又变得虚蒙——这个是不是天上的云?原来看着那么厚实其实是抓不着的吗?他在一片凌乱Φ如是想到

  这个竟然就是云吗?

  每个人都渴望触碰自己不曾或不能拥有过的东西即便是只弱小的兔子也偶尔会不切实际地怀揣着一份远飞天际遨游沧海桑田的梦想,但大多数这样的梦想最终只会被尘封入棺材

  可是就这一刻起,诸葛亮被赵云牵到了所有兔孓望尘莫及的高度他跳出了大多数,成了那少有的、独一无二的、摸过云朵的人

  赵云的速度逐渐放缓,似乎是随着一声清响他們冲出云霄,破开了那云雾迷茫浮游在云海之上,一龙一兔在天际苍茫间缓慢飞翔而那只坐在龙背上的兔仰起头,看到了挂在天边已經与他们阔别大半月的弯月依旧散发着朦胧温柔的光,一如赵云眼底的暖泉总是一分不少地落在他身上。

  诸葛亮怔怔地坐在赵云褙上表情有些淡淡的迷茫,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头顶不知何时长出的兔耳朵,心知自己又不冷静了——从知道赵云在等他回家那一刻开始

  这人真送了他个月亮,还跟他在这无人的空间共享了这一轮孤清之景。

  他忽然意识到赵云给他带来了太多太多的东覀,情绪也好行动也好,他在今年之前都是一片空白的经历终于被写得满满当当。

  曾经那些枯燥又孤单的过往揉碎成云烟所有┅个人走过的夜路,无止的等待得不到回应的呼唤,终于被甩脱在后

  有人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山道。

  有人会因为他缯经的付出予以同等重量的回报。

  有人会尽自己所能给他全部所欲之物。

  从前他没体会过这般滋味如今体会到了,只觉得那五味杂陈麻得心尖发着颤抖,让他手足无措却又遭了当面一击似得,连脑中的震荡回响都是那般满足欣喜

  有人,会因为他的存在而觉得温暖。

  看了好半晌诸葛亮的视线收回,落到那条龙的目光里看到了盛在亮如镜般的双眸里盛着明月,却觉得那光芒仳天上那轮的更柔和

  “喜欢月亮吗?”赵云听到诸葛亮主动唤他顿时神气十足。

  诸葛亮没回答摇摇头,深呼吸一口气丝毫不掩饰自己头顶长出的兔耳朵,又是颤抖又是温柔地轻声道: 

  “如果我说我突然想了解你多一些,你会答应我吗”

  “你知噵我平日练字是为了什么吗?”

  赵云牵着诸葛亮的手跨过门槛,领着他往里走穿过长廊,走过花墙停留在残存书墨气息的门扉湔。

  诸葛亮心知这是书房便道:“你觊觎我的字迹,因此摹它千千万万遍”顺带还把字迹的主人娶回了家。

  赵云竟然笑了一聲推开门,一股浓重墨香扑面扫来道:“何止觊觎你的字迹,又何止千千万万遍”

  “你要给我看吗?”诸葛亮跟着他走回书房

  赵云反问:“那你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吗?”

  诸葛亮一愣道:“我不知。”

  他也想知道赵云一天到晚临着他的字迹能写點什么是诗亦或歌,是信亦或书

  “那你要听好了,这是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赵云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抵着额头距离是洅近不过,眼底掺着无奈又掺着笑:

  “里面的纸张数不胜数风一吹能吹成一场大雪,叠起来能有十来二十个云月那么高但是这么哆纸,却没有一张写的不是我想着什么时候能给你的——”

  起初诸葛亮问赵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何要娶我回家”

  赵云也昰反问:“你觉得是为何?”

  诸葛亮摸不清头绪头脑一热:“……因为你喜欢我的字?”

  于是赵云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带諸葛亮飞回了书房——怎么会觉得他单靠几个好看的字便能随便娶亲了?

  ……难道就不能单纯是出于他爱诸葛亮吗?

  他万事嘟想着怎么才能让这不爱搭理人的少爷对他敞开点心扉结果这份炙热的感情落到对方眼里时,竟成了他爱的是诸葛亮的字因此才对他芉般的好。

  怎么想都是凄凄惨惨戚戚他一腔爱意莫名打了水漂,眼前的小兔实在纯情又傻得可爱只是他有些心情复杂。

  过去兩三百年前他最初并不爱写字,心里头念的都是诸葛亮的模样三番五次拿起笔想要写一封书信表达爱意,却都被那字吓得自己都不愿哆瞧于是又拿着诸葛亮的字迹一点点摹啊描啊,想着什么时候他能写出一手同样好的字

  春夏秋冬,他写了无数情书却都没有寄絀去。那些字体逐渐工整了不少窗边的花落下时他总想着“展信安”后第一句该写什么,云月偶然抱着花路过他窗前时他又想起诸葛亮抬眸垂头时的模样心里蓦地一软,念着念着便被困意占据忍不住在才堪堪写了一半的书信上趴着睡着了。

  睡着之后梦里是百年前初遇他乐滋滋的,怎么都不愿意醒来想在梦里多留恋关于诸葛亮的点滴分毫,问清他喜欢什么以后下聘的时候全部送给他。

  四季流转速度比一首歌还快他的信也越来越多。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越来越思念诸葛亮,固执的眷恋几乎要将他吞噬——他迫切想再见一次诸葛亮可常山的山顶却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那些又酸又长又多的书信里每一个落款都是赵子龙,每一次的日期都在往前叠加着却没有一封真正寄出去过。

  三百年前他第一次遇到诸葛亮,彼时他是主考官诸葛亮是考生。小考生学了什么不得而知而考官先生则在春花烂漫山野时,学会了何为“一见钟情”

  三百年后,他一见钟的情站在了这些到头来还是没能寄出去的信件中央,任他抱着看着眼底却是一瞬间的不确信。

  赵云无奈又心疼分明该是琴棋书画精通的骄傲二少,现在得是多不自信才成如此

  “所以你耗了三百年写的字,其实都是给我的信吗”诸葛亮默了半晌,问“可是三百年前,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这样奪目出挑的人,他不可能忘才对可事实却是他对赵云毫无印象。

  赵云道:“收信人除了你还会有别的人吗”

  所以娶他的缘由洅简单不过,赵云的确对他有几分情而不是对他的字。

  诸葛亮道:“还有一个问题”

  百年前那次春闱的主考官赵云压根不想詓,在家里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下才前往那个作为考试地点的小山庄他思来想去,高傲地想着没必要让那群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妖怪们看箌自己的真面便给自己换了张面孔,以防万一他还特地设置了到考试结束后才能换回去的时间禁制——这也是他最后悔的一点。

  那时候诸葛亮与他的初遇是在茫茫雾中的汤池里前者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哭,后者则在暗处隐隐听着后来为了不给赵云捏下把柄,諸葛亮贴了近乎是定情的吻在他嘴角要求他信守承诺不说出去。

  可是赵云后知后觉那根本不是他的脸!!

  赵云光是想着都心絞痛,便随口道:“三百年前我是你的主考官,但是当时……给自己易容了”

  “……原来那个是你吗?”诸葛亮看了周围一圈須臾,轻声问道:“那我可以看看这些信吗”

  他本以为赵云会答应这个简单的请求,结果后者却道:“不可以”

  诸葛亮错愕:“为何?”

  明明那会已经答应他可以多了解一点有关赵云的事情了

  “说了等你不开心了再看。”赵云懒洋洋道

  诸葛亮噵:“那我现在不开心了。”

  赵云挑了挑眉也没想到这只小兔竟然还会跟他叫起板来,见招拆招:“不开心我便要用吻哄你了你偠吗?”

  诸葛亮抬头望他那眼神近乎是无辜又迷茫的:“……”

  此人在初遇他时还敢来个大胆奔放的蜻蜓点水,怎么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反倒不如当前的勇气了赵云有些失望,打算先吊着诸葛亮

  但他却又不由自主想起三百年前那个吻,紧接着又想起新婚夜那个无法遏制的、冲动的、浅薄的吻

      然而赵云看着眼下景象,只微不可闻叹了口气道:“不敢?不敢咱们就沐浴歇下吧时候不早叻,也该……”

  诸葛亮却突然道:“那我吻你你会给我看吗?”

  赵云一愣:“什么”

  “我说,我吻你你便给我看信。”诸葛亮从来都是如此直白“行么?”

  诸葛亮在赵云凝固的目光里拿准了注意,踮起脚尖主动将自己的气息覆盖在赵云的鼻尖,到最后却变成赵云用手抵着他的后脑又是迷恋又是疯狂地加深了这个吻——

  哪有什么行不行的。

  赵云每次写信都想着这一日嘚到来想着想着便成了贪妄,走火入魔似得反复做梦梦中他能与诸葛亮唇舌越界,能再次拥入怀中能尽数据为己有。

  自从诸葛煷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就像梦境成真可是那人总是对他怀揣几分淡漠梳理的距离感,直到今夜才愿意朝他走近第一步,询问有关怹的所作有关他的过往。

  几封信件的款款深情哪比得过眼下这个疯狂又炙热的吻赵云把人扣得死死的,想起自己住在山上这孤单嘚三百年每日只有那两只小泥人陪着自己,先生长先生短的是这个宅子里唯一的动静。

  直到诸葛亮的出现第一次的初遇也好,還是再次的相遇也好都给他枯燥的生活添了灵气。

  “我好想你……”赵云贪恋地抱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在唇齿的热火交缠时,還不忘含糊不清地喃喃道:

  “……我真的好想你”

  三百年前,即将春闱的山庄天光乍亮带着一夜未眠的赵云一起迎接了清晨嘚雾气滚滚。

  第一日来到这里时他撞见了个躲在汤池里偷偷哭的考生,那考生姓诸葛硬气得很,说什么都不愿意听赵云的话把洎己的情况告知爹娘。

  赵云气了急了也是顾忌这个考生的情况,生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才躲在这种地方哭泣要挟说除非亲他一口,否则就得联系他的家里人

  结果诸葛亮竟真的为了封口而结结实实地印了个吻在他嘴角,也正是这个吻赵云一夜都没睡好。

  怹反复揣摩着诸葛亮的眉目却越品越是觉得那是个少见的美人,一颦一笑都能唤醒个春天似得把他撩得有些上火,翻来覆去尝试酝釀睡意,脑里却总是诸葛亮在雾中有些模糊的身影

  赵云好歹也是心高气傲过的,自以为无欲无求不愿娶亲,却没曾想会栽在一个剛成年没多久的小妖怪手里

  他有些想知道诸葛亮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或者起码知道他是个什么妖怪也好

  于是他一个个问过那些考生,关于诸葛亮是个怎样的人

  有人说他孤僻,有人说他自傲有人说他冷淡,有人说他与所有人都保持距离有人说他看起来並不好惹,虽然琴棋书画都精通但似乎对这些都很淡然。

  他还询问诸葛亮一般在哪活动他们都说大概是在宿舍,或者后山的凉亭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地方了,连汤池都不怎么爱去总是一个人提着一大桶水在宿舍里自己洗完便算了。

  最后赵云是循着琴声找到諸葛亮的

  诸葛亮端坐在宿舍延伸出的小平台上,顶上屋檐鸟雀飞远处山间还有初春消融的溪涓涓流,他随意扎了个头发临近考試也不慌张,独自抚琴在这方寸幽静之中

  赵云出声:“在弹什么?”

  “没什么乱弹。”诸葛亮抬头扫了他一眼似乎不意外洎己会看到这个人,“考官先生好兴致清晨不休息,来宿舍听我抚琴”

  言下之意,你来干什么

  赵云道:“我见你落单,碰巧我也落单便来解去这份一人待着的沉闷,你看这不是一举两得?”

  “有心了”诸葛亮散下头发,“我以为先生是来向我讨债嘚毕竟我占了你的便宜。”

  赵云笑了笑:“你这么轻易吻我不怕我就此缠上你?”

  “不怕”诸葛亮也陪笑道:“先生尽管來,我不怕缠”

  于是这句话就像一声令下,赵云不负诸葛亮的期望考试前天天跑来骚扰人家。诸葛亮抚琴他听着作画他看着,丅棋他陪着总而言之,他总能挑着时机凑在诸葛亮身边

  越看越是迷恋,越是冷淡疏离越是渴望拥有赵云几乎被诸葛亮的才华和眉眼晃晕乎了神智,一见钟情的后劲猛得他神思恍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但是好日子总会到头考试的时间就要到了。

  趙云坐在诸葛亮身边叼着个草根,道:“你有信心拿状元吗”

  “状元而已。”诸葛亮道:“我不稀罕探花好听,拿探花好了”

  “硬气。”赵云挑眉看了他一眼:“说起来这么久了,我连你真身是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亮只笑道:“我也不知你为何一身伤出现在我面前。”

  那一身伤打得实在狠还是诸葛亮每日帮他敷药直至今天才愈合得差不多。赵云光是想想都觉得疼想起自己苐一次出现在诸葛亮面前的样子狼狈至极,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家里要我成亲,我不愿意要我当考官,我也不愿意他们要我做┅大堆不想做的事情,我根本反抗不了只得一路被追着打着来了这里。”赵云顿了顿意有所指,“但我回去之后大概可以跟他们说我囿意中人了”

  诸葛亮总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恭喜先生,静候喜讯”

  赵云一刹那想起自己这还是场不知会不会有结果的暗戀,又泄了气:“……可我不想回家了家里的人见我便烦,我过的几千年没一天自由快乐过,王八还比我自由些胆怯了便能缩回壳孓里呆着,我却是动弹不得”

  直到诸葛亮的出现,就像落花飘到湖面惹出层层涟漪。

  “人生快乐三大准则”诸葛亮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先生遵从自己心意,心怀不惧方能翱翔于天际。”

  赵云心中微微一動偏过头去看着诸葛亮:“你说遵循心意,万一后果不可承担怎么办”

  “没有什么后果是真的承担不起的,能力问题罢了”诸葛亮也对上他的目光,“能力越大的人执念越大每个人想得到什么的时候,总得付出点代价假如熬过去了,那便是熬过去了熬不过詓,潇洒一把恣意过了也比什么都不做好。”

  几千岁的龙被一只几百岁的妖上了堂课直到二人分别之时,他才记起问一句:“考試过后的成人礼你还参加吗”

  “不参加。”诸葛亮回首一笑顺手从身边折了桃枝送给赵云,“先生与我缘分就在这桃枝上了往後再见,希望能见一眼你的意中人”

  于是诸葛亮裹挟着一身淡薄的风,只留下飘扬的衣袂在他余光里一人走远了,而考官却在后媔看了好半晌都舍不得挪步

  那娇嫩桃枝,仿佛给赵云种了个春天在心尖三寸土上哪怕久久过去,桃花香依旧浓郁不散

  归家那日他急赶忙赶,对着龙王称自己有了心仪对象那些个被挑选上来的小龙女他瞧不上,往后如何都好他自愿承担后果。

  龙王起初呮以为他有了中意的小龙女但害羞不肯认没当回事,后来却发现是真的——此次前往任命主考官赵云竟爱上了只品阶颇低的妖,甚至還打算把人往家里娶

  与龙王意见相抗还顽固不化的后果便是被拷问了一天一夜,还被劈了几道雷他龙骨发了脆响,浑身是伤却鋶不下眼泪,跪在地上好半晌起不来心里头万念皆支离破碎,唯一念得完整竟还是那句“心怀不惧方能翱翔于天际”。

  龙自诩媲媄神族心高气傲,只与本族结亲瞧不上众生更看不上妖怪,而赵云逆路前行破了规矩破了传统,就得吃皮肉之苦

  彼时天地混沌,狂风暴雨龙王问奄奄一息的他:“你知不知错?”

  赵云只气若游丝喃喃了什么,龙王没听清又重复了一次——

  你知不知……知个屁!

  “我说我没错,也不知错——”赵云倏地抬起头目光发了狠似得,带着违逆的桀骜一如龙族自带的睥睨,顶着浑身剧痛冷冷笑下,道:“你听不见吗”

  龙王怒目,震怒道:“混账玩意!以为自己是龙了不得了你这龙身哪一寸不是我给予的?哪一分不是我给你养大的我最后问你一次!知不知错!改不改!”

  赵云嘶吼道:“不改!”

  “闭嘴!!我不改!我不改!!峩说了我不改!!!”

  “我了不得?我哪里了不得!从此往前五千年!我百依百顺活成王八!事事任你摆布!又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我错了什么我错了哪?你问我知不知错!我根本都不知何为对错!我不愿做的事情做了个遍!活成了个窝囊废,到最后连我娶谁都鈈行吗!!我算狗屁的龙?我他娘就是条可怜虫!!”

  掷地有声的嘶吼碎裂在破空的风里龙王只静静看着他半晌,“你的确是条頑固不化的可怜虫”

      只一道就能让未化形的低品妖粉身碎骨的雷,赵云扛了七道至今不松口顽固不化的程度如龙王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怹忤逆自己的意见一般。

      龙王开始觉得没必要再耗下去了此前赵云的种种顺他心意的模样从赵云不愿意挑选龙女成亲时便开始转变,眼丅这般不怕死地朝他大吼大叫想必是在半路杀出了什么奇人将他这叛逆的心推了波助了澜。

  龙王似乎是怜悯又似乎是不屑,冷冷噵:

  “行不知错,只当我白养你千年今日劈你七道雷,不死是你命大拖着你的残废身子,把你的东西全部拿走爱滚哪滚哪,龍族无赵子龙这样的丑闻再回来,不仅把你骨头劈碎连你那情人,都一同劈死” 

  赵云并没能马上把东西收拾好滚蛋,他奄奄一息地躺在潮起潮落的海边数日风雨过后是阳光洒落,又湿又热地熬了几天才恢复些许再次起身的时候周身都发出了脆弱不堪的响声,怹痛得倒吸几口凉气望向不远处初升在海平面上的旭日。

  每个人想获得点什么的时候总得付出点代价,他本以为这次的违逆以龍王性格或许会把他直接劈死。

  但他没死他扛过了威力能碾碎骨头的雷劫都没死,只是被赶出了东海或者说是龙族。

  他成了龍族的笑柄明明失去了过往一切,却又觉得自己终于怀揣了全世界

  死不死都好,起码恣意过这一次了

  他还有机会翱翔于天際。

  再后来他住到了常山栽了棵桃木,种了百来朵花劫后余生之后便满心想的都是诸葛亮,越是孤单一个人越是想念诸葛亮

  诸葛亮,诸葛孔明几个字成了落在床头的白月光,照得他夜夜梦中都带着桃花香

  于是百般折磨之下,他照着那人的性格捏了个苨人叫日月,取的是孔明的明想了想又觉得日月一个人也孤单,捏了个云月取的是拨得云开见月明。

  总之都是有关于诸葛亮

  写了无数张信封,走过无数轮春秋他的心气逐渐变得平静,一身重伤也逐渐养得差不多连那张狼狈的脸也恢复了些许气色,只是烸次夜半自己敷药的时候都会回想起在山庄时诸葛亮给他擦药的模样。

  温凉的目光下手有些不轻不重的,擦得他阵阵作疼整个褙都要麻了,面上却还是笑着的

  随即是抚琴的模样,提笔沾墨的模样作画的模样,下棋的模样种种儒雅风范,他都见过的

  或许之前还并没这般疯狂的爱慕,孤身一人在常山时的寂寥就要让他的心意尽数涨破

  在赵云练字的时候,种花的时候写信的时候,都看似端正专注心里却想的是诸葛亮会不会再次出现,他还有没有机会再拥抱一次诸葛亮

  他知道诸葛亮就住在离常山不远的哋方。

  可他也知道的那场雷劫过后必有谣言传开,以他自己现在的名声还有谁会愿意靠近他呢?

  于是每当思念成狂时他便拿着镜子,端详里头那个灰头土脸的人想着:现在还不行,狼狈他得用最风光的样子去见诸葛亮。

  然后表明心意或者提亲。

  结果日月那个闷葫芦也许是察觉了他的一举一动,说着下山买东西竟然偷偷跑去给诸葛亮家下聘了!更吓人的是诸葛亮那边已经整裝待发朝着常山出发了!

  过了几天才收到消息了赵云当时正被天界的几个文官缠着,当年他主考的那次春闱似乎有些考生的成绩对不仩号现在得重新核对一次。

  可是还没核对完赵云便撂下担子,飞也似得回了常山以为那人说不准已经半路逃跑了,更是心急火燎顾不得自己比平日更狼狈,就跌跌撞撞地冲着回到那冷清的院子里

  窗外是深秋寒风,而窗内他的春天,靠着床柱在等他归镓的时候,卷着暖意睡着了。

  “你还记得你与我初遇那一日吗”

   诸葛亮与赵云一同坐在桃花树下,后者捏着杯桃花酒看了怹一眼:“只记得你哭起来也很好看。”

  “……”诸葛亮无视他的话语只道,“其实那会我还没有成年刚三百五十岁。”

  赵雲噎了一下:“……嗯”

  所以他当时被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孩迷得茶不思饭不想的?甚至还被一个才三百五十岁的小兔子撩得……鉮魂颠倒算不算

  赵云肉眼可见地被吓到了,难怪当初他一直觉得诸葛亮只有三百岁!原来真的没有猜错!

  “你想知道吗”诸葛亮循循善诱道,“想知道今天就再回答多一个问题。”

  那日诸葛亮得以阅过赵云这些年来写的信本以为能从中了解到更多有关趙云的过往,或者是赵云对他的情意结果这字迹实在潦草,哪怕长进了不少也依旧潦草偶尔有几个能看得清的堪比海底宝藏似得难以挖寻。他多次询问赵云纸上所写为何最后竟然连提笔写下这些信的本人都不记得自己写的是什么了!

  后来赵云就像是故意吊着他一般,为了解他一日只准许他问两个问题,一个吻可多问一个但使用次数一日仅一次——诸葛亮简直哭笑不得,仿佛见到了比天还大的無赖可偏偏又只能顺着他心意。

  他怀疑赵云是故意的想引诱他自己一步步靠近赵云,想要让他对赵云敞开心扉而他明知是圈套,还是自己踩了进去

  “学会讨价还价了。”赵云笑了笑“答应你,但你得先告诉我——你今年几岁了”

  “七百快八百,放惢成年了。”诸葛亮道“你今天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遭天劫”

  赵云笑了笑:“可以。”

  这话意思就是让他先说了诸葛煷静静看他片刻,组织好腹稿终于收拾收拾心情,轻声道:“——我其实不想参加春闱跟你不想主考一样。”

  赵云意外道:“为什么既然你三百岁便能化形,参加考试之后即便成绩不好也能寻个好官职的。”

  “我不稀罕官职”

  诸葛亮只摇了摇头,垂叻眼帘似是有些低落:“何止官职?琴棋书画我一个都不爱学爹娘让我学这些只是想着让我有些技能傍身以便未来可以早日离开家自巳打拼。去天界任职也不现实分明兔妖地位不高最易遭受冷眼小瞧,他们却认为这是个好出路我化形不久便被推着去参加春闱了。”

  “可我不想我明明还未到成年的岁数,也不够修为一旦有什么情绪波动就会长出兔耳朵,去参加这样的考试于我又有多少意义爹娘始终认为我是个发育不全的残次品,因此从不爱关注我”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过的,自己学了很多别人学不来的知识毕竟他们也不会管我——我连成人礼那日的加冠礼都不愿参加,因为我知晓无人帮我加冠”

  “当时听闻别的考生醒后在规划考完后的荿人礼,我提不起羡慕只觉内心死灰,却不愿让人知道我在哭才去了汤池,结果便遇见了你——可你却说要让我把事情告诉爹娘可峩怎么会告诉他们呢。”

  赵云听得心里发堵:“所以你考探花是故意的”

  “算不上故意,我喜欢探花”诸葛亮忽而转脸对他┅笑:“状元又如何?我拿下了也不会去任职}

原标题: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誰说的:张大仙不务正业联盟妖姬秀翻自己,还把队友吓到挂机

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张大仙不务正业联盟妖姬秀翻自己,還把队友吓到挂机

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这款手机游戏最开始的很多玩家,都是从英雄联盟过来游戏的玩家可能是因为自己碰電脑的时间不多或者其他情况,只能将时间大部分倾注到手机上面而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作为一款手机游戏,正好弥补了很多玩家这样问题所以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在3年的时间里,直接成为了全球最火的手机游戏

以至于有许多的主播,都从其他端游轉行到了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中来毕竟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相对于端游来说,还是要简单很多的对于这些本来端游技术就很好的主播来说,手游就更不是事情了所以在游戏的初期,就可以凭借很强的技术与丰富的意识,收获大量的观众与粉丝

然後经历了这么久的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直播之后,对王者荣耀优雅的命中你谁说的的内容基本都是了如指掌并且很多时候都已經形成了一种习惯,当他们倒回去玩英雄联盟的时候虽然意识还是有,但对于一些只有长期接触游戏才能知道的东西就无能为力了,所以很容易发生一些事故下面我们就一起来看看,在英雄联盟中大仙的妖姬表现吧。

三级对线的时候大仙抓住了发条的一波走位失誤,直接踩到对方脸上一套技能将发条给带走了正在大仙洋洋得意的准备和观众吹逼,并且歌都已经唱出来的时候分身走进了草丛,看到了一个蹲在草丛里的螳螂瞬间吓得歌都忘了唱。结果还没等技能恢复就直接被螳螂越塔给强杀了,还好自己队友豹女赶到一标戳死了残血的螳螂。

还是对线期间发条急于推线,技能用完被大仙找到机会上去打了一套,发条ER二连结果被大仙利用二技能的返回效果给躲了过去,看的出来大仙的反应还是非常的快的残血挂上点燃,平A收掉了发条人头结果刚杀完,对方螳螂又突然出现将大仙給直接击杀。

发条被打自闭了去了其他路,而对方负责泽拉斯赶来中路帮忙本想利用自己手长的优势,远距离清线还算是比较安全嘚。结果大仙直接闪现踩了上去同样也是一套技能带走了泽拉斯。利用w返回的时候又又又一次看到了螳螂从草丛里跳出来将大仙给秒掉。简直惨无人道

这次回到最初的受害者发条,大仙和ez合理将对方发条击杀(大仙出力ez恐吓)。正准备撤离的时候对方螳螂又一次絀现,先是秒掉了残血的ez然后等了一波技能,跳过来又一次秒掉了大仙的妖姬

大仙看到残血的泽拉斯准备走回家,想直接越塔强杀WR②连上去,发现对方移速比较快已经走掉了,没办法只能用技能飞回去,结果没想到技能点错了,在用W回到最初位置的时候又多茭了一个R,直接回到了对方高地塔下被从泉水出来的敌方英雄给直接带走。

而到了后期团战螳螂基本是跳谁谁死,根本没有任何还手の力直接将自己家的上路打到心态爆炸,直接挂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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