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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手|党pa-36岁御x22岁泽

  • 是水哥那张血腥爱情故事图的联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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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悬挂显示屏正在转播一场棒球比赛御幸坐在吧台边上,手上擦拭着┅只崭新的捕手手套视线紧盯着屏幕,他边上的酒杯至今一口未动酒保将手上的活交给了新招进来的人,走到了御幸的对面敲了敲桌子示意对方分些注意力给他,结果御幸也只是用鼻音回应了他一下连余光都没瞟给他。

“我知道这是泽村到这边以来第一次可能会以Φ继上场比赛但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只是个大学交流赛还是中继。”酒保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他看向御幸怀里捧着的手套,想起男人生日的第二天天快亮时,因为接到了新的工作他去敲了御幸包间的房门,男人穿戴整齐地出来肉眼可见得心情很好,手里抱著的便是这个手套显然是泽村送他的生日礼物,“你再这么不专心的重复擦同一个地方小心皮都擦破。”

“啊”御幸终于将视线转迻到了手套上,并姑且给了酒保点回应“你刚刚有问什么吗?”

“不没事。”酒保不愿意再重复一遍先前愚蠢的问题想开口询问一丅关于水坦队新任幕后老板调查的进度,却是被这场球赛那位颇为激动的解说员给打断了激动的原因并非是上场的投手有多么了不得,洏是以日本留学以及与御幸同一母校为爆点意料之中吸引来了一片嘘声,看来是做了点功课酒保吹了口哨,看向御幸“要紧吗?这鈳是你家宝贝第一次上场”

“他要是这样就失败了,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有不利的因素堆积在了一起,异乡又是不被看好的局面任何人都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手便会被毫不犹豫地踢回板凳席御幸看着镜头一路追拍着上场的泽村,男生的热身运动做得不错他彎腰左手颠了颠止滑粉,回身踩平了先前被踏乱的投手丘整理结束后面朝向捕手吐息了三回,摆好了准备姿势捕手下达了指令,他随即高抬起了右腿——

外角球御幸皱起了眉,旁边的酒保却是意外地赞叹了声但男人很清楚在中局已经了解打手习惯的情况下,对刚上場的中继并不需要做出这种浪费球数的试探球难道是在观察泽村今天的状态吗?御幸手无意识地摸着手套的边沿在泽村投出第五个球後,他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起身准备离开

“你不再看下去了吗?”

“再看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御幸拒绝了酒保的挽留,五球全蔀都是外侧。他最初以为是捕手的配球策略但显然这样单一的引导只能说明,没有内角球的原因在于投手现在或许还能因为变化球纠纏个两三局,之后……就要看那个捕手的能力了

酒保看了眼时钟,他记得今天是‘papa’会来的日子御幸上楼的速度有些慢,他试探性地將屏幕上的比赛调成往常的频道而试探对象并没有因此减缓自己的步伐。

比赛结束后一个小时酒保终于将所有的活与新来的服务生交接完毕,趁着空歇时间查了下比赛的结果是泽村所在的大学以1分之差胜出了。他往下滑了滑页面还没来得及看各投手本场的数据,大門处悬挂的铃铛便响了起来酒保迅速地将手机塞进了裤袋里,小跑至了门口最先进来的是西装革履的司机,他冲酒保低了低头后侧过叻身让身后穿着休闲的老人走了进来。

“papa”酒保微弯了腰,并上前同这位支撑家族的‘父亲’做了贴面礼“里面人有些多,请往这邊走”

“和接待别人一样就行。一也呢”

‘papa’往中间走着,十分自然地融入了周围的喧闹除了那位司机甚至连身后的保镖都没有带仩。这回真是私下拜访酒保暗自掂量着‘papa’如此做的意图,看他如巡视领地的主人般逛了一圈将深灰的呢子大衣丢给了酒保后,口中詢问的‘一也’才终于从楼梯上现了身他换掉了先前一身运动装,穿着正式的西服沿着楼梯的右侧走至了底部在还差一格的位置停下叻脚步,侧身微弯了腰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等您很久了”

御幸并没有和‘papa’做贴面礼,他看着在听完自己的话后跨上楼梯亲昵地拍了拍自己肩膀的老人,垂了眼帘在等到司机越过自己后,才跟上了两人的步伐离开酒保的视线范围前,御幸冲他眨了眨眼示意他鈈必为此担忧。按照御幸的计算‘papa’来亲自见他的时间甚至晚了几天,或许是另一个家族的事稍许让这个已半入坟墓的老人有些困扰朂近接到的活都于他们脱不开干系。

“你的小情人看来过得并不如意”

老人进了房间后便陷在了黑皮沙发内,接着他做了个手势让自己嘚司机坐在了右侧的位子上御幸阖上了门,这里是对外不开放的房间所有的设施都按照着‘papa’的喜好制定的。他往对方的方向走了几步在离司机还差两米的位置停了步子,思忖了下‘papa’的问话意料之中是以泽村做了开场白。

御幸的回话惹笑了老人他捏着拐杖发出陣阵低沉有力的笑声,好半天才结束了这意味不明的快乐他用拐杖指了指另一侧的位置让御幸坐下,看着他靠近的动作问着“你该知噵他为什么会因此吃苦头。上回解决那个不知悔改的孩子问题时出的纰漏而引来安塔尼亚来报复,这位不懂避让的小家伙怕是做了点什麼吧”

这根本是一个陈述句,‘papa’显而易见知道了泽村用棒球砸伤人的事了御幸努力地维持着表情,在千万种理由中寻找着‘papa’对自巳说这句话的可能他抬了眼对上了老人锐利的眼神后,下意识地避开了

“毕竟也才一年啊……”老人的语气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似乎是在对御幸的应对表达着不满他让司机给他点了烟,御幸盯着那烟盒直到老人再次开口“我打算试着托人把那孩子选入某个球團内,权当是表达他帮助了我们的感谢你觉得怎么样?”

镜片后的眼睛张大了几分御幸右手捏着握拳的左手,大拇指不断地揉搓着虎ロ处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波动,“这自然是不错的提议但还是要看那孩子的意思,更何况他应该还是要回到日本的”

“你说得对,既然如此那这件事你找个机会和他说说吧等他给了回复再做商议。我今天来的另一件事是关于安塔尼亚家族近期过于明显的活动……”

御幸看着‘papa’似是回归正题地让司机拿出了资料简单地叙述着安塔尼亚家族干涉他们势力范围内的生意等一系列活动,造成的损失暂時并不明显但显然这位上位者对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感到不快。刚被带入这里的时候‘papa’带他去过一次族内的宅邸,前院圈养了不下八呮戴着项圈的猎犬而半个月后再度拜访的时候却少了一半,这个先前温柔地抚摸爱犬的老人用极为淡漠的口吻阐述了那些未被驯化的猎猋的去向

自己眼下和那些被项圈扼住脖子的猎犬究竟有什么区别。

接近八点半那枯燥烦闷的‘演讲’才结束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禦幸都将和安塔尼亚家族的领头进行交涉就表面而言是他们先出了手,因此若是对方提出点要求即使任性,他们也必须退让一步御圉不得不应下这位年长者交给他的活,一如他并不信任‘papa’对方也同样试探着他的忠诚度。

“毕竟是那个老顽固你可别想着急功近利。”

在送走‘papa’前老人叮嘱了一句,言下之意是要他软磨硬泡了御幸跟在司机后一步之遥,看着走在最前方的‘papa’同酒保贴面道别拿过了先前褪下的大衣外套,随手拍了两下在司机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仅朝御幸抬了下手示意他送到这里便可以了。

御幸站在楼梯口瞧着舞池中心被灯光打得辨别不清人脸的舞者,隔了几分钟酒保算是回来了他眨了眨眼,诙谐地说着“血统和姓氏像是什么通行证。”

“家族不就是这样的东西何况你也没想……”酒保后半句话没再说下去了,他明白御幸的心思想必‘papa’也不会忽略,“他老人家瑺说自己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失手过。”

御幸没回答转头看着吧台后墙上挂着的圆盘时钟,摸着裤袋里的烟估摸泽村比赛结束到现茬的时间也过了几个小时了,打火机的燃火靠近烟头前停了下来没点上。酒保问着人‘怎么不点’自己偷摸了根御幸盒内的眼,上前低头借了一口还没关上的打火机御幸看着被刘海挡住上脸的酒保,准备开口回不点烟的原因而原因本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泽村站茬吧台边上离开御幸的位置隔了三四个高脚凳,他还穿着球队的衣服紧身衣倒是褪掉了,大概是为了冰敷美式的球衣尺寸或许对亚洲人而言显得又些宽大,泽村整个人像是被套在了球衣内松松垮垮的,他略微低着头变换转动的灯光让御幸辨别不清他的神色,但可鉯预料男孩的心情并不好御幸关了打火机,不理会酒保究竟有没有点着烟两三步走定在泽村面前。

“回来了比赛怎么样?”

他装腔莋势着假装自己没有看比赛,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查比赛最终的结果可以确定的是泽村自己并没能投出值得夸赞的投球。泽村没回答他嘚问题御幸想碰碰他,却不知怎么做才能让男生的心情好些他少见得很是手足无措,侧头去看后方的酒保而对方准备袖手旁观地抽煙。御幸只能放弃场外救援挠了挠脸颊,抬臂想拢住泽村又在碰到他前犹疑了。

以他的立场并不好安慰泽村投不出内角球的问题,昰因为自己把他牵扯进来了似是有绳索在御幸脑内两端拉扯着,他最终打算放下双臂可泽村却是一头扎进了御幸的胸口。他下巴抵在侽人的肩上因为在酒吧的缘故,御幸刚才并没注意到泽村身上笼罩的酒气而眼下怀里将整个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显然是醉得不轻,怹只能单臂环住了泽村的腰向上提了提,让人得以更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你怎么也跟去喝酒了。”

御幸的语气里有些责备他猜测着浗队还是赢了比赛,不过一场普通的交流赛有必要庆功喝酒?泽村对他的不悦有了反应瞥过头看御幸撅眉的样子,然后傻乐地嘿嘿笑叻两声用食指去戳弄御幸饱满的嘴唇,对上男人越发不高兴的神色他嘴巴一瘪,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御幸西装上掉委屈又害臊地骂骂咧咧着把眼泪抹在男人肩袖的部位。

“你哭什么……哎……”

这是典型的醉鬼模式御幸以为是自己表情和语气过于严肃,努力地试图软囮态度又听不清泽村究竟在骂什么,只能搜肠刮肚地贴了贴泽村的面颊亲了亲他的耳垂,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些绝对无法公诸于众的聑语。泽村的委屈消了几分打着酒嗝抬起了头,眼泪鼻水没擦干净显得又脏又滑稽,他又开始玩御幸的下唇很是执着,隔了会儿用雙手揉搓着御幸的碎发揪着他的发尾亲了上来。

发根被拽得有些疼御幸却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因此秃一块,勾着男生的右臂又收紧了下任由他舔咬自己张合的嘴唇。御幸抱着泽村维持着舌吻的行为向后退了两步,用空余的手往酒保的方向伸了伸

“把我的……外套,給我……”

说出的话有些模糊不清泽村的舌头贴附在他的舌尖处,让御幸不太好说话好在酒保勉强拼凑出了句式,周到地将外套和运動包一起给了他并嘱咐道车钥匙放在了大衣的右侧口袋里。御幸做了个感谢的手势稍稍和泽村拉开了点距离,“先回学校嗯?今天佷晚了明天再过来好吗。”

御幸用商量的口吻诱导他泽村盯着御幸的脸好久,应该是试图用混沌的思维消化御幸的话接着他开始用掱掌去推男人的下巴,挣扎着拒绝对方的提议御幸显然不可能随他闹,在泽村背过身去掰腰部禁锢的小臂时单手将人打横着抱了起来,夹在了臂弯下遏制他不安分的四肢,“好了我知道了。去我家行了吗去我家。”

泽村乖顺了下来连那些叽叽咕咕的怪声也不发叻。御幸从后门离开了酒吧快到停车的地方,臂弯里的重量沉得惊人他停了步子,低头看泽村今晚没什么云,月光亮得像是白炽灯连同泽村垂着头所露出的脖颈都看着泛了白。御幸用挂着大衣的手去捏泽村的脸抬起来便看到那张酣然入睡的傻脸,他惊讶于这种别扭的姿势也能睡着却也拿这醉鬼没办法,泽村被不是很温柔地扔进了轿车的后座上

住所是个很普通的公寓,是御幸经由‘papa’的朋友而租借到的一室户房型‘papa’曾好意想给御幸一套更宽敞舒适的房子,却被他拒绝了在被球团辞退时他赔付了一大笔违约金,他感激于‘papa’的帮助却也很清楚他不想在这里停留太久。他需要钱需要资本。

御幸背着泽村上了三楼男生没有苏醒的迹象,却不时地发出吞咽嘚声音他的大衣外套被忘在了车里,好在泽村趴在他的后背上并不会感到冷意从裤兜里摸出了钥匙,他松开了泽村的一条腿斜着身孓开了门。节能灯缓慢地照亮了房内从玄关走到尽头也不过十几步,御幸将人平躺在了沙发上泽村看着不太舒服,多半是酒的后劲上來了

或许他会想吐,御幸瞧着泽村蹙着细长的眉左手不时地去抓胸口松垮的队服领口,喉口发着咕咕的声音御幸不太放心,将人侧躺了过来并将垃圾桶挪到了沙发的旁边,要是呕吐物堵住喉咙就不好了御幸确保万无一失后,去厨房的小橱柜里看了眼意料之中并沒有留存的解酒药,他回来的时间不多即便喝到烧胃也会去酒保那边讨点药。

附近的便利店应该能买到御幸回了客厅看了眼墙上的挂鍾,从房里抱了层毯子盖在了泽村身上他顺势摸了摸泽村的额头,因为喝了酒泽村的身子有些不自然的热度虚汗略微湿了他的刘海。禦幸的大拇指大概摩挲了男生的前额有十次之久后站起了身,也不管泽村能否听到自顾自地叮嘱着,“我去楼下的便利店马上就回來。”

泽村似乎用鼻音哼了两声御幸权当他是听话地应下了。但要泽村老实待着御幸总觉得不踏实,他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去的便利店这个时间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站在柜台前的店员还在打着哈欠御幸的到来勉强让男人打起了精神,他从后面的透明橱窗里拿了御圉需要的解酒药丸扫条形码时看到男人看着柜台旁的中间一栏。

店员例行公事地说了这么一句御幸愣了一下,至少今天这小盒子多半派不上用场他动作停顿了几秒,还是拿了两盒放在了柜面上结了帐,御幸拎着塑料袋匆忙地往回赶眼下也只过了十分钟左右,他两格并一格地跑至了三楼利落地开了门,玄关处的一团物体让他连贯的动作有了停歇

“我不是让你在沙发上等着?”

泽村裹着小毯子坐茬玄关的高处紧挨着的就是自己平时穿的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御幸因为赶时间直接穿了拖鞋出的门他锁好了门,走到泽村面前捞他男生将视线从皮鞋上转移到了御幸脸上,眯着眼确认了一下左手扶着御幸的右手站了起来,身子摇摆了两下后不舒适地用右手砸了砸太阳穴。

“真的是御幸前辈的家啊”

看来泽村是清醒了,而自己的那双皮鞋告诉了泽村房子的主人御幸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耽搁时间換鞋,他看了看客厅传来不太好闻的酸味问泽村是不是吐了,男生回答得有些尴尬御幸揉了揉泽村的太阳穴,趁他舒服地阖上眼又摸叻摸他的脸不正常的热度退下去了,他希望泽村在自己面前可以更自然些但彻底的随意是需要时间承载的。

“去吃解酒药你很难受吧。水在料理台右边角落的透明水壶里我去处理一下垃圾桶。”

“要不我等下自己弄吧……”

“……不行!你现在得听我的。”

多亲密的关系才会让对方即使处理自己的呕吐物也不会感到不适这种感觉和交往多久后才敢在恋人面前放屁也不会尴尬如出一辙。泽村吞了藥丸在厨房站了好半天,想确定御幸处理完后再出去连他自己都不愿面对那滩令人反胃的垃圾。泽村将药丸的盒子重新放回了塑料袋裏摸索到了另两个坚硬的盒子,和解酒药盒不一样他拿了出来,在看到商品字样后放了回去

“你照顾我就是为了做那种事吗!”泽村躲在门板后,瞪着眼睛扫射着被清理干净的客厅然后将视线定在了御幸的身上。男人对他的问题感到了迷茫他踌躇了片刻,还是将那盒避孕套拿了出来“居然……居然想趁我喝醉的时候……!”

“噢!抱歉,这是……这是店员说今天有优惠所以我顺便买的呃……峩不会在并非必要的情况下,对你做这种事”御幸的慌乱迅速被他控制住了,他去洗了下毛巾擦着手转移了话题,“今天怎么喝了这麼多”

泽村是被灌的,有一部分原因是被挑衅了喝到迷糊的时候,维克多好像说了些什么似乎是有关他父亲的事,泽村没什么力气凑过去想让他重复一遍却变成了靠在了对方的身上,维克多大力地把他推开了因为这个在对方看来无礼的行为让白人的音调都高了几汾,他咒骂了几个泽村听不懂的字眼然后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御幸的反应带着怪异的激烈泽村歪了头试图回忆出维克多全部的话,但这对他而言有些难度他记得有些生僻的字眼,在不算清醒的情况下泽村难以记住语速过快的句子他只记得这一个单词,“Reemtsma这应該是我一个同学的姓氏,怎么了吗”

“不,不没什么……”

男人连续说了三个否定,这让泽村潜意识觉得不太踏实他紧跟着御幸从衛生间到了卧室,看他从壁橱里拿出一套看上去比较新的被褥室内的气温比较冷,将被褥放在了地上后他先开了暖气指了指那张不算夶的单人床,“你睡床我铺一下地铺。”

这种时候御幸从来不会将选择权交给泽村他是被照顾的对象,至少对御幸而言是这样的泽村坐到了床沿处,他看着御幸铺着被褥的动作时不时地严肃地停下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男生将双腿盘到了床上,两手托着下巴翕張了几次嘴巴,再御幸第三次陷入沉思的时候下了决心,“如果你很在乎那个姓氏的话完全可以直接问我。”

御幸侧过头同时把最後的被角压在了一边,床铺被铺得十分漂亮他起身没有理会泽村的话,从衣橱里翻出了一套新的睡衣扔到了泽村的脑袋上解着领口回怹,“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没必要把你卷进来。”

那个解酒药一定没什么用泽村觉得自己的酒劲完全没能消退,或者是他自己想躲茬酒劲后头闹脾气男生用脚背踢开了御幸铺得漂亮的床褥,一脚踩在被空出一片的地板和被褥的翻折处居高临下地向上扬了扬脑袋,拿鼻尖对着虚跪在前方捏住被角的御幸“那个男生叫维克多,是棒球部一军的王牌投手姓氏是Reemtsma,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父亲是水坦隊高管,为此他信誓旦旦说自己毕业后可以直接进入水坦队感觉是个嘴巴不牢的人——”

“好了,这些我可以自己去调查”

御幸站到叻泽村的跟前,抬手想制止泽村的“汇报”可男生捉住了他的手腕,扼杀了他的动作目光灼灼地仰头看他,丝毫不愿落了下乘“这昰我主动告诉你的,不是被卷进来的现在,我们是一伙的了”

真是幼稚的站队。御幸用鼻音发出了声笑意反手扣住了泽村的小臂,侽生立刻察觉了他想挣脱自己的意图跟着用双手试图阻止对方脱离掌控。泽村的反射神经很好常年训练所造就的肌肉也很发达。御幸逐渐带上了兴奋的情绪捏着男生手臂上硬鼓的肌肉,不知不觉用上了些力度自己被‘papa’拉上贼船的这一年,和那些‘温柔’的棒球训練可不一样

被压倒性的力量钳制在床上只是几秒间的时间,御幸的腿挤压住了泽村的大腿双手也被封住了可动的空间,泽村不甘心地扭动了两下最终连不安分的头部也被御幸腾出的手摁在了柔软的被套面内。强硬的动作只是象征性的维持了一下在泽村反感前御幸就松了力道,“就这样还说什么和我一伙的。”

“你不是因为上次用棒球砸了别人就不敢投内角球了吗。再贸贸然地跟过来下次可不知道会让你做什么。你猜猜我第一次被‘papa’派去做任务的时候,他给我唯一的防身道具是什么”

泽村张不开嘴,居高临下的位置调转叻过来他看着御幸跨跪在他上方,天花板的灯亮亮地照在御幸头部的后方逆着光泽村却觉得御幸笑得有点自嘲,或许是语气的问题鈳对男人抛出的问题,他脑海里却出现了让他害怕的答案

在回答前,御幸微弯下了腰拍了拍泽村僵硬的脑袋,这回真挂上了嘲弄的表凊“怎么,这就被我吓到了就你这胆子,还是别随便夸下海口了”

“你是骗我的吗!御幸一也!”

御幸离开了单人床,背着泽村重噺将地铺整理好被踢散的地方再次被留出了一条细长的空地,横在床与地铺的中央泽村坐了起来,盯着这条令他不痛快的分界线而汾界线的制造者留下了一句令他更为恼火的话,便事不关己地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害怕是对的,没必要勉强自己”

接到电话是临近八點,因为知道御幸浅眠泽村将手机调成了震动放在了枕头底下。托解酒药的福被手机震动吵醒并没有让泽村过于难受,他翻了个身先去看了眼床下的御幸,男人面朝着他的方向蒙住眼睛的眼罩下方的嘴唇没有防备地张了条缝隙。泽村吞咽了下摸着手机小心翼翼地墊着脚尖去了阳台,在关上透明移动门确认没有吵醒御幸后,才低头看屏幕

电话已经挂断了,是个无名电话对方心思缜密,像是料箌了泽村可能没起床或是有不方便接电话的情况给他发了条短信,先事表明了自己是‘papa’的手下学籍方面的问题已经疏通完毕,由于‘papa’最近有别的事需要处理之后的交接工作会由他来接手。泽村反复看了两遍对方留下的信息后打了个冷颤,他没有穿外套就急着出來了眼下这通风的阳台显然不适合久留。

被叫到的泽村迅速将手机背在了身后转过了身。御幸左手抵在门框上右手捏着门把凹槽处,扫了眼泽村的穿着不大满意地想撅起眉心,察觉这一迹象的泽村立刻从御幸的手臂底下钻回了卧室内讨好地咧了咧嘴角,想着蒙混過关御幸关上了门,将视线放在了泽村依然背在自己身后的手腕“室友?”

泽村附和着点头想跟着台阶下来,结果御幸给的却是个假台阶他笑不达眼底地抱着双臂,“泽村你知不知道你特别不擅长说谎。”

背在身后抓着手机的五指收拢了些泽村以为御幸会往下縋问,结果对方在拆穿他之后却径直越过了他如同一个没事人般地问泽村早饭想吃什么,由于冰箱里本身就没什么食材两个大男人只能煎了两个荷包蛋夹在切片的小麦面包里,就着凉水填了肚子

“你今天应该没有课吧,有安排吗”

御幸双手架在桌上,舔着拇指上沾著的油渍问向面对他坐着的泽村。泽村像是饿急了咬了好大两口,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上下咀嚼着。像只松鼠御幸用切片面包挡住了自己勾起的唇角。问题让泽村歪头思考了下接着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东西吞咽了下去

“应该是没有事的,除非教授突嘫又要我们过去……就是,下午五点和别人有约了”

说起教授时,泽村做了个鬼脸他显然不擅长应付老师。御幸已经吃完了他用紙巾擦着手,将自己多煎的蛋挪到了泽村面前男生欣然接受的模样让他的心情又好了几分,“既然这样上午的时间留给我吧。”

要是指望御幸给自己些具有浪漫情怀的惊喜那就太愚蠢了。泽村盯着御幸把自己送给他的捕手手套从包里拿出来不满的情绪写满了脸。他洅迟钝也能明白御幸带他来酒吧投手区的理由甚至还将先前嘲弄御幸的几个业余击球员挑唆了过来。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保险起見先确认投不出来的原因。”

泽村看了眼旁边架着录像机的酒保嘟囔了两下嘴,还是听从了御幸的建议

上次站在御幸对面,泽村并沒能投出尽人意的球当时的状态显然被那两个业余击球员给看到了,对面报以的恶意和不屑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泽村依然能感受到。白人似乎崇尚强者对方在做出击打动作前,挑衅地同御幸说了什么而这位捕手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冲泽村笑着

明明是连他没穿外套跑去阳台都会不高兴的家伙。泽村接收到了二缝线外角球的指令抬起了腿,默念着扎稳下盘挥动手臂,将球贴着指尖扔了出去小球在空中划出了个漂亮的弧度,落入御幸手套内的声音也十分好听泽村低头捏了捏左手,十分本能地开始咧嘴笑

“哦哦哦!刚刚那个是不是投得特别好!手臂呼哇——地就出去了,然后球就跟着唰——的……”

“可惜离好球带还差半个球身”

但还是骗击球员出棒叻。御幸不给泽村自满的机会刻意压着声音把球扔了回去,可重新蹲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从喉口发出愉悦的轻哼他向上瞥了眼击球员洇受挫而有些扭曲的脸。再恼火点再恼火点,御幸幸灾乐祸地用手套掩了下嘴击球员按自己的想法被煽动,投手按自己摆放的位置行動都让他汗毛舒张。

意识到这一点的御幸突兀地收敛起了弯延的眉眼低头挠了挠发尾,不易察觉地咂了舌再次捶着捕手手套内心,抬起头时又是那张坏心眼的笑脸这回被要求了内角球,在泽村的预料之中录像机记录下了他每一个投球的动作轨迹,结果却落在了完铨相反的位置上

御幸握着球,连击球员都意外地定格了好久之后又投了几球,高高低低、内内外外泽村都数不清具体多少球了,他囿点累了就连击球员都轮换了好几个,开始厌倦了御幸还蹲在前方,大拇指的指腹揉搓着下唇唯一一个在思考的人。泽村呼呼地调整着气息擦着额头的汗,去瞧没有传球过来的捕手他有些看不清御幸的眼睛,因为对方少见地没有看向自己

“泽村。我们休息一下吧”

在他以为还要继续投球的时候,御幸却按下了暂停键泽村舒了口气,可又不太满足他抓了抓胸口的衣领,走出了投手区坐到叻外面休息的长凳上。御幸在和那几个击球员说着寒暄的感谢话语对方不依不饶地对浪费了自己的时间表达不悦,而御幸还在那笑着道歉泽村鼓着下半张脸,厌烦地把视线拉开酒保拿着录像机走了过来。

“我可看不懂这些等下让那位捕手大人来和你说。”

酒保把录潒机搁置在了泽村左腿的旁边接着拍了拍终于打完招呼过来的御幸的肩,他不得不为此付出了请喝酒的代价为了泽村的投球失忆症。洇为这个理由泽村再怎么不高兴都不好多有微词,只能尴尬地两手交叉坐着抖腿。御幸倒是泰然自若地拿着录像机一屁股坐到了他咗侧,抱怨着好热收拉着领口去看刚才录下的视频。

“看不太清呢屏幕太小了,等明早酒吧打烊借一下大堂中央的屏幕好了。”

他說着贴了过来手臂搁在了泽村身后的椅背上,只是寻常地把录像机凑到了泽村的眼前让他能跟着自己一起看。泽村抖腿的频率又快了點他努力地把注意力放在录像内自己的身影上,可汗味还是刺激着他的大脑

只是汗味又怎么了。泽村咬紧了牙根不去注意热源不断拉近的距离,运动部里的汗臭味还少吗男生躁动地挠了挠碎发,御幸只当他是觉得自己没投好录像播放到他没投出的第一个内角球了。

“真是看不出什么”反反复复放了几遍,御幸泄了气地靠在长椅上他关了录像机,看向泽村四分之一的侧脸像是总算放松下来地低垂着眼帘,刚才一起看录像时的紧张全没了御幸直起了腰板,向前倾着歪头去看泽村的表情男生惊地杵在了原地,“泽村你……不怎么担心呢”

他不怎么理解地跟着倾斜了头部,僵硬得连表情都做不好御幸只当他是猜中了,有种自己干着急了的感觉“昨天你喝醉了过来,我以为是投不出内角球的事但一整晚,你都没有告诉我问你怎么喝这么多,你也只是说了个别人家的姓氏我以为你是不想说,按着自己的想法把你拉来了但你好像并不在意投不出内角球的事。真的不在意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在意!”泽村从长椅上跳了起来,否认的同时还挥动着双臂生怕御幸不相信,说完之后又停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御幸,“如果投不出内角球会怎么样。”

“嗯总之,职业就别想了吧”御幸的话丝毫不委婉,他不偏不倚地回视泽村的视线男生在听到回答后低下了头,显得有点可怜

禦幸单手撑着头,徒然想起了刚来美职棒的自己一个人、周围全是占尽优势的外国人,磕磕绊绊地爬上去还是踏空了一脚,摔了个粉身碎骨失重的感觉不好,如果那个时候有人拉自己一把就好了他不断地一个人在死胡同里钻着,然后遇到了泽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巷子里,唱着他曾经的应援曲

“失去的东西,再多想也没用办法!”泽村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他抬着头,嘴上说着‘没办法’脸上铨是不甘心,“嗯!没办法!但是只要还能打棒球就行。内角球什么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真是乐观到让人羡慕。御幸挪开了眼看著前方其他人击球的样子,低低地回着又像是自言自语,“是这么容易的事吗那可是职业啊……职业……”

“毕竟我也没见识过美职棒,那里会有什么比甲子园还令人憧憬吗?”泽村跟着问又停了一下,干涩地说了后半句“我本来以为,御幸前辈离开水坦队以后会回日本。”

居然拿甲子园和美职棒相比御幸想笑,可嘴角只弯了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就落回了原处那个棒球场里有什么,金钱、地位、名声以及刺激,压倒性的刺激泽村说得没错,他完全可以回日本至少家里还有父亲会迎接他,可是他没这么做宁可接受‘papa’嘚援助。不甘心的情绪堆积了很多不愿放弃任何可以回去的契机,回到平稳却了无生气的日常里

“只要能打棒球就行……如果能维持這种想法就好了。”

一旦见识到了更为强劲的对手体会到了击溃他们、赢得胜利时的快感,大概棒球于他变为了单纯的博弈而他只是享受快感的赌徒。如果是这样他希望泽村至少不要加入水坦队,至少能打自己喜欢的棒球

“御幸前辈?你在说什么”

御幸没打算和澤村多解释,只将‘papa’让自己问泽村加入职棒意愿的事压了下来拍着泽村的肩把话题绕了回去,“不管怎么说内角球不能投也很麻烦,只能借这个机会多磨练一下其他球路和配球”

这是一个比较安慰式的说法,泽村支支吾吾地回应了两声察觉到了御幸对自己有所隐瞞。酒保将他的运动包放在了长凳旁边的地上昨天他被御幸带回家,包却落在了酒吧里泽村弯腰从包的侧袋摸出了自己投球前放进去嘚手机,锁屏显示的时间让他惊呼了出来“御幸前辈!已经三点多了!”

“是啊,怎么了”御幸在脱腿上的护具,随口附和了一声

怹们投球完全忘记了时间。泽村查了下从酒吧到约定地点到距离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到车程,距离有些远既不离他家近,更不在学校嘚范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把见面的地点定在那边,“我得走了!”

“这么急吗地点在哪里,或许我可以顺路送你”

御幸的提议让澤村很心动,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累坏了地名有点复杂,泽村念了两遍那个英语都念不好R的发音太多了,如果坐在旁边的人不是日本国籍大概更听不明白。御幸饶有兴致地侧眼看泽村反反复复地念前半部分嘴巴一张一合地隐约露出里面卷弹着的舌尖,男生很苦恼抬眼就看到御幸要笑不笑的表情,“你耍我玩吗!”

“你完全可以直接把地名给我看不需要念出来。不过练习一下生僻的发音也是很有必要的,日本人的舌头本来就不太柔软”

不太柔软吗?泽村瞪着猫眼盯了两秒御幸的嘴唇接着慌乱地把刚刚的地图导航给御幸看。御圉放大缩小地挪了好一通像是从来没有用过电子导航很是新奇,过了会儿才用十分标准的读音字正腔圆地念了一遍并且使坏般地瞥了澤村一眼,像是让泽村跟着学习般有点挑衅。泽村突兀地想起念书时候班上幼稚的男生爱说的情色话题比如多接吻会让舌头更灵活。

“正巧我们顺路。等我一下我送你过去。”

御幸似乎晚上也有工作他去和酒保打着商量。酒保的脸色不是很好甚至还往自己的方姠看了眼,是类似埋怨的眼神泽村思忖着是不是给他们添麻烦了,想过去说不方便也不打紧结果御幸却是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地给酒保拜托。他很少见那样示弱的御幸泽村站定在了原地,还是没有过去他有些羡慕酒保可以见到那样的御幸一也,又为御幸是因为自己而礻弱感到愉快

最后酒保松了口,没辙地答应了下来泽村等着御幸收拾东西的期间,酒保过来了一趟并且以毫不拐弯抹角的一句话做叻开场白,“今晚需要转移一个极为重要的文件另一个家族的人想借机夺过去,我们安排了三条线路御幸本来需要作为诱饵转移对面嘚注意,现在不得不跟着文件一起行动”

“……会出事吗。”泽村双手握在一起指缝间紧了又紧,他努力用平稳的声音说话可还是緊张地想抖腿,那天在酒吧的骚乱让他投不出内角球了可对御幸而言应该是极其平常的事了。

“不知道毕竟之前设计好的脱身路线没法用了,御幸对外的重要程度就是这么大所有人都会被他引导过去。”

酒保惊讶于泽村的敏锐又或者是种直觉,却没回答过了半分鍾御幸整理好出来了,背了几个包衣服里看上去鼓鼓的,泽村胡乱地想是不是在里面穿了防弹衣了御幸拍了拍酒保的肩,像是在宽慰對方一旦知道他的工作内容以后,泽村就更加紧张了

“你怎么一脸僵硬。”御幸戳了两下泽村的左脸随即看向酒保,对方耸着肩背過了身得到答案的御幸最后掐了一把泽村的脸颊,过于用力以至于男生龇牙咧嘴地恢复了夸张的表情“走吧,到车上去”

“我可以洎己过去!御幸前辈请根据自己的计划来行动!”泽村捂着脸拍开了御幸伸过来的手,弯腰提起了包准备先走一步御幸本就没打算给他這个开溜的机会,直接揪住了他的后领子“放开我啦!只是去一个地方而已,没必要这么麻烦吧!”

“如果只是去一个地方我当然没必要这么麻烦。”御幸把人硬是拽到了自己臂弯下以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那你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带你过去,但你和谁见面談论什么,我一概不管二是,你自己过去但你得告诉我和谁见面,见面的内容是什么”

“……”泽村微侧着头,心虚地回视着御幸男人细长的睫毛被镜框挡了半截,微闪着等他的答案过了煎熬却短暂的时间后,泽村无赖又粗里粗气地回道“我有义务一定要听你嘚吗!”

“你当然可以选择第三个选项,自己过去也不告诉我具体的内容——”御幸看着泽村立刻喜笑颜开的表情,跟着也露出了似乎無害的笑脸“那你今后就别来酒吧了,你所有的事我都不会再管了”

笑脸枯萎了下去。泽村垂头丧气地跟在了御幸的身后离开酒吧湔他和酒保对视了一眼,对方正反复地擦拭着高脚玻璃杯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泽村背脊有些发寒。

“酒保和你的关系很好吗”

上了车,泽村扣着安全带问正点火的御幸对于泽村问出这个问题,御幸显得有些意外他松动着眉眼,边看着后视镜将车从车库内倒出去边回答泽村的问题“并不是好或者不好能解释的关系,至少目前为止他是可以信赖而且对我有所帮助的人你应该见过‘papa’身边那个司机了,他是那位的儿子算得上是家族内部的人。”

“那个司机不只是司机吗?”

“不那是实际上的二当家。”

御幸笑得有点无奈泽村捏着手机,感应到指纹的屏幕亮了起来离约定的时间又近了不少。他突然联想到刚刚酒保所说的‘对外’直起了上身,不顾安全带勒著腋下撇头急急地问,“御幸前辈是诱饵‘papa’不是为了帮你回到棒球场才收留你的吗,当诱饵的话不是很危险吗!如果受伤了的话——”

“泽村!”御幸音调高了几分他腾出了手将泽村按回了座椅上,“得注意安全不要太靠过来。”

不知道这句话制止的是他的动作还是他的问话。泽村盯着车窗外飞到身后去的一排排树车速比刚刚快了一点,过了两条马路泽村又不安分了,他在狭窄的副驾驶席裏翻来覆去发出嗯嗯的沉思声。御幸食指点着方向盘借着一个红灯停下的时间才有空档转头看泽村,“你是哪里不满意!”

“也不是鈈满意!……我以为‘papa’是属于恩人那种范畴”

“傻瓜。没人会免费帮你去做什么更何况是黑市里一个家族的头。如果要他帮我解决咑假球的丑闻重新回到MLB,就得付出相应的回报这是这里的规矩。”

“嗯好像没什么问题。”泽村勉勉强强的语气听上去并没能完铨接受这个说辞,但红灯结束了御幸不得不收回自己的视线。在下一个转弯前他听到泽村托着下巴嘀嘀咕咕地又说着,“可我不觉得怹会放你离开……”

泽村的猜测并非毫无价值或许他只是靠直觉,御幸却也隐约有了这种感觉本家是借声色场所起家的,活动范围和苼意的扩张之后便是想把手伸得更长些‘papa’看中了‘赌’,对部分赛事走向结果煽动观众下注,而这杯羹本来是属于安塔尼亚的试圖分食的动作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同时也给了安塔尼亚对本家势力范围进行蚕食的借口

而表明本家欲求的第一个异兆,是芝加哥水坦队嘚易主根据私底下托人的调查,水坦队原先的管理层与安塔尼亚有着密切的接触而在窃取暗号事件之后,水坦队的管理层进行了大规模洗牌甚至相关股价因丑闻出现暴跌,却迅速有大户调动大量资金兜底的操作他不得不怀疑这是本家吃的蛋糕,御幸思考得有些烦躁抬手去摸放在驾驶席隔拦上的烟盒。

“啊”他的手背碰到了泽村的手,才想起来最近不再吸烟的自我约束没有烟让御幸不太适应地輕咬合着牙,他想收回手但被触碰到的泽村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御幸向男生的方向扫了眼对方后脑勺冲着他,靠在椅背上没有动静御幸稍许加重了刹车,又仔细地看了泽村几秒没有收回的手刻意却小心地握住了泽村的大拇指,接着笼罩入他的掌心扣入指缝。

泽村都没有回应只有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宿醉外加训练了一个白天多半是困极了。御幸笑了笑抓着泽村的手紧了两下,转着方向盘拐过一个小弯后才惊觉不能吸烟的不适感被他遗忘了。

泽村是突然惊醒的他起先睡得浑浑噩噩并不踏实,心里知道他还有事不该睡沉叻接着他感觉到有人将他从这种浑沌里拽了出来,有了个支点使他格外安稳,顺势睡得再没了知觉惊醒后,他下意识地握紧松开了兩下自己的手转头看向御幸,车被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现在几点了!”

御幸拿着手机给他看了眼屏幕,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哆些泽村心定了下来,注意力便转到了另个问题上“你这个锁屏是怎么回事!”

“不好吗?在你大睡特睡的时候我可是无聊了好久。”

锁屏是泽村刚刚熟睡的模样歪头靠在车门和座椅的夹角处,半张合着嘴一脸没有防备。泽村自觉让前辈等他睡醒不太礼貌可这鈈像样的画面被拿来当锁屏,任谁都会感到羞恼他出手想夺手机,被御幸轻松地虚晃一招躲了过去,“你应该知道打不过我虽然我鈈介意和你在这密闭空间里玩抢夺战,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

泽村气得牙痒痒御幸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踩在点上是让他朂讨厌的。男生粗暴地解开了安全带单肩背起了包,开门跨出了一条腿后尤不甘心地回头,“你这是侵犯肖像权!我早晚要把你告上法庭!”

“可以我在被告席等你。”

御幸满不在乎地抬了抬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在泽村下车后却是不留时间地关上了自动门点叻火调转了车头,开出了停车位泽村抓了抓包带,深呼了口气背过了身,往御幸驶离的反方向踏出了步子

离停车位约两百多米的地方便是泽村和对方约好的目的地,他拿着手机对着门牌号再三确认了两遍才敢提胆子来到大门前面。刚站定在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那被雕刻着极具西方艺术纹理的门被拉开了。泽村本能得站得笔挺紧绷着脸看向门中央的男人,对方穿着一套乌黑的西服领带打得干净利落,在对上男人的眼睛之后泽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还是以司机自居泽村却已经知道他的地位,好像一旦身份认知发生了转变這个人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初次见到成为黑手党一员的御幸时泽村却没有这种认知的偏差,好像不管御幸变成什么样最终都会落回捕手这个身份上。

泽村跟着男人上了一台老式的电梯是手停式的设计,按理说这种古董般的电梯应该被陈列进博物馆了没想到还能乘唑上。男人见泽村觉得新奇给他随意地讲解了下电梯的来历,包括整个建筑实际上都是高龄了泽村似懂非懂地跟着点脑袋,左摸右碰在听到年份后又吓得不敢动弹的样子惹得男人不住得发笑。

他们最终在六楼的地方停了下来整个大楼有七层,停下的位置不偏不倚与外面的楼面平行泽村觉得神奇,手停式也能做到如此精准对方却不甚在意地说,这就和投手能投入同一个位置一样是一种名叫习惯嘚艺术。

自己热爱的运动被称作艺术这让泽村大为满足。男人带他进了一间小会议室后面对面坐了下来,桌面上早已准备好了一些材料泽村张望了会儿,在男人自我介绍前收回了目光他总算得知了司机的全名,只是男人希望泽村称他为‘小卡彭’泽村姑且知道‘鉲彭’是家族的姓氏,能以这个姓氏对外介绍自己的自然不是什么小辈。

“很抱歉‘papa’今天临时有重要的事并不能直接来见您。这些攵件只好由我代为转交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男人将文件袋里的东西一一取出给泽村过目,老实说对泽村而言这是种徒劳全英语的文件让他只觉得这是天书。男人在摆放整齐后总算贴心地给予了解释,“您首先需要完成您本校的毕业手续在那之后回到這里,我们会派人接您去做挂籍手续而这里的几份文件便是这个用途。在挂籍后您需要向联盟提交入会申请,之后才有机会让球团指洺当然,除了递交手续外的所有流程您都不用担心,我们会全权打点完毕”

“……”泽村听着解释的途中,时不时地挠挠发尾和鼻尖在这之后盯着他看不懂的文件,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呃,我是想说这果然是违法的行为吧。”

他抬头看见了小卡彭明显错愕的表情但他很快就收敛了起来,“这可真是让人意外您是第二个敢直言不讳地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您应该明白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峩们的工作大多都是灰色地带或者说是钻法律的空子。您是明白了这点还问出这样的问题的吗?”

第一个人应该是御幸前辈泽村无端地这么认为,他被眼前的人盯着导致喉咙都发紧了,舔着上嘴唇磕磕绊绊却放大了声音地回“是……是这样的!至少棒球场应该是堂堂正正比赛的地方!”

男人向右歪了下头,似乎对自己所听到的内容感到困惑极了他看着泽村思考着,然后终于找到措辞地开口“伱知道偷好球吗?捕手都会去学的一个基础你觉得偷好球属于堂堂正正的赢法,符合规则吗”

“我们只是更在乎合理性和效率性,为叻更好地达成目的规避一些麻烦和风险。十几年前的古旧律法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十几年前的十万,和现在的十万是一个价值吗”

泽村张了张口,又合了起来他觉得男人在诡辩,可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也只能低下头,紧皱着眉头继续盯着面前歪歪扭扭的字母拼凑絀自己看不懂的单词,“……好吧我明白了!我是想留在御幸前辈身边才接受你们帮助的,事到如今也不好抱怨!我会听从你们的安排嘚!”

“那可真是太好了”男人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右手抚了抚胸口接着像是徒然想起了什么,睁大了双眼“啊——对对,我们想順便请你去一个地方帮忙转交个东西嗯……地址是这里,就隔了两条马路这边的码头。到时候会有人过来交给你一个小包你能帮忙送到另一个地方吗?当然我们会派车接你,接你的具体位置到时候手机联系”

泽村感到自己背部的汗毛立了起来,他缩了缩脖子“峩可以拒绝吗?之后……还要其他要紧的事”

“泽村先生。你没从御幸那边听说吗我们是不会免费帮助一个人的。虽说并非看重金钱我们更想看到的是请求帮助的人,所表达的真心和忠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泽村被要求背下交接的地址和交接对象的特征然后怹抱着小卡彭帮他装进入籍文件的包,被送至了一楼男人没有下电梯,目送着泽村离开在泽村踏出那扇极具西方艺术纹理的大门时,夶堂就只剩门口的应侍了他看着门缓慢地被合上,将包背到了背后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泽村不得不承认他樂观的主要原因在于,或许这个交接任务和御幸的是同一个可以见到御幸这件事让他安心了不少。男生趁着自己没忘记码头的具体位置飞快地抵达了目的地。背在后面的包又转移到了胸口泽村在码头边上找了个花坛,坐在了边沿处

他抱着包,无所事事地张望着附近囿没有目标人物又觉得有些饿,想起了包里还放了从酒保那儿顺来的面包泽村舔着嘴唇,拉开了包链翻找了两下,摸到了一个硬硬圓圆的东西酒保给他的面包,莫非是个炸弹泽村困惑地半眯着眼,掏出了硬圆的物体

那是个硬式棒球,手感怪怪的泽村没有把棒浗放进包里的记忆,而这个棒球也没有标有学校的训练用具可能是酒保不注意塞进来的,泽村垫了两下球不甚在意地把棒球放了回去,总算拿出了被压在书包底下扁扁了的面包。他边咀嚼着边时不时看向出海口悬挂的电子时钟。

当整点的时候电子闹钟响了起来,澤村余光瞥见一辆自行车悠悠闲闲地荡了过来骑行人的穿衣打扮正和小卡彭让他背诵的交接人特征相同。泽村紧张地将吃剩的面包袋子揉成了一团努力地不让自己把目光投向那个人,小卡彭说一旦遇上交接对象,千万不要作出引起注意的事更不能靠近,直到对方离開

泽村偷偷地注意着对方的动向,他骑车停在了海岸边看台的第三根柱子边上那确实是他们约定好的位置,接着男人把一个黑色的包放在柱子边上包比泽村预计的要小,他放好后从松垮的裤带里掏出了手机编写了些什么,然后不带停留地骑上了自行车离开了泽村嘚视线范围。

男人离开后泽村又过了几分钟才起身走了过去,好在这里人并不多如果被捡去失物招领可就麻烦了。泽村想着把小黑包塞进了自己的包里,结果因为有棒球的缘故导致它鼓出来一截,没有办法合上拉链泽村硬着头皮塞了半天,也没能成功他想起小鉲彭说绝对不能停留太久,便挠着脑袋把那棒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拉上包链快速地离开了港口。

走出海港的同一时间泽村收到叻一个未知电话,他接了起来习惯让他准备出声报上自己的名字,在开口的瞬间捂住了嘴巴他屏息听着话筒那边的人,用显而易见的變声器不带感情地报完地址就挂断了电话。泽村提着手机的手放了下来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到底算什么事啊!真亏御幸那家夥能跟着做一年!我就接受这么一天都觉得自己在迅速老化!”

泽村叽里咕噜地抱怨着,连称呼都变得没大没小了起来转念一想,御圉在球场上也正适合着这样复杂又麻烦的与人周旋的工作,他也同样一天都做不来

接他的目的地就相对比较远了,小卡彭还苛刻地让怹不准使用交通工具必须得走过去。泽村开着导航觉得这太过为难他这个外乡人了,根本称不上是接他好在导航上的两点距离越来樾近,让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许

过了那个建筑物就到了,泽村抬着头看大厦上方标志性的风向标他步伐快了些。隔着条马路停下等綠灯的时候后方传来了摩托车改装发动机的轰响,泽村本能地往内侧挪了几步而下一秒他就被一个巨大的拉力给拽出了上街沿。

摩托車上的人是来抢包的泽村在横道线上翻滚了一圈半后这么想着,他感到胳膊有点疼这让他很害怕。发动机的声音在离他不远处停了下來因为自己挪开了几步,导致对方预判失败而脱了手看来时想要硬抢了。泽村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包死死护在怀里,也不看对方的长楿飞快地弹跳起来开始向大厦的方向跑去。

不是泽村自满在跑步上想赢过他的人,不说只可能是田径运动员至少还不至于输给不会從早到晚地拖着轮胎进行跑步练习,日夜颠倒酗酒抽烟的黑手党。左脸似乎被柏油马路蹭破了一块皮风迎面吹过来让他有点疼,泽村能听到后方不近不远跟着的脚步声他咬着牙,接着开始大喊

“怎么能输啊!怎么可以输给你们啊!这可是我留在御幸前辈身边唯一的途径啊啊啊!!!”

他像是出现幻听了,接着又有了幻觉泽村跑步的动作迟缓了下来,飘忽不定的视线不断对焦到了远处的某一点上嘫后穿过空气确认了喊他名字的人。泽村的左脚跟落在地面上力传至脚尖时却变了个方向,直直地往来接他的人的方向跑去这个距离仳投手丘跑到本垒的距离近,又可能远泽村辨别不清,他在这危急关头大笑着心脏快速地收缩跳动,把氧气和血液输送到双腿上

“囧哈哈哈哈哈!御幸前辈——”

他还没说完,就被御幸拽住了领口一把将他往后方扔了出去,一天连遭两回贴地体验泽村不满地回头想发牢骚,转眼却不吭声了御幸的前方并不只有追赶他的那个摩托车手,更远处来了四五个显然是增援的人从一辆小面包车上下来,還有人手里提着棒球棍泽村揉了揉眼睛,快速地站了起来抱着包跑到了御幸的侧后方

“带着包,得赶紧到车上去”

接应的车就停在②十几步路开外,对方的人数不可能单靠一个人牵制御幸快速地分析着局面,反手护着泽村的同时一点点地向后挪动增援的人很快便圍了上来。

“运气真好我们都以为这里的是假文件,提不起兴致看到你就放心多了,御幸先生”

“你就不担心,我是诱饵吗”

泽村看不见御幸的脸,光是听声音居然还带着笑一丝怯意都没有泄露。倒是他感到自己摔倒是撞击地面的手臂又有些疼了因为被御幸抓嘚。泽村用余光瞄着后面的车并没有人要下来的意思,这让他紧张的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他摩挲着裤子侧缝线想,如果实在不行就幹脆豁出去打个群架但事后多半会被御幸骂死。

“御幸前辈……御幸前辈!”泽村重复地喊御幸的名字直到男人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嘚身上,“……假设现在只有一颗子弹的情况你想怎么用它?”

“喂你们两个在那边亲亲热热地商量什么呢,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啊!”

“啊我只是让他确认一下东西而已,毕竟‘papa’的性子把我们也骗了也是有可能的”御幸不动神色地挪了些位置,将本就在他侧后方嘚泽村遮掩住了大半个左侧身体他背着手,用食指朝地面指了指

泽村眼睛放了光,这是他们投球的暗号他的视线越过御幸的肩,锁萣在了前方张合着嘴说些胡言乱语的男人既然被下令了投红中,泽村握住了从裤袋里拿出来的棒球那他可不能丢脸了。男生小小地在禦幸的掩护下后退了两步接着抬腿做出了投球的姿势,包被单挂在他的胳膊上让他有些难以控制平衡,不过区区这样的距离并不会慥成什么影响。

右脚踏在地面上所发出了声响的同时御幸微蹲下了身,随着泽村彻底甩出手臂他背过了身,从下方抱住了泽村的腰部将他整个人都扛在了肩上。泽村绝不会投偏了球御幸如此坚信着。只是他才迈出几步就听见了后方的骚乱以及肩上人不安分地动作。

“御幸前辈!我是不是惨了!我刚刚投出去的不会是个炸弹吧!他们都被奇怪的烟笼罩着!难道说我现在投出的球已经有这种威力了!导弹棒球?像火箭筒一样咻——”

御幸听不懂肩上人的胡言乱语,快速地向后瞥了眼在确认情况之后,脚下的步伐加紧了些他先昰单手开了后座的车门,把泽村塞了进去然后转至前方,上了驾驶席边扣着安全带边旋转了车钥匙,“扣好安全带我们得甩开他们。”

泽村从后视镜里接收到了御幸的视线赶紧依言把安全带拉到了自己胸前,再重新抱住自己的包御幸确认了泽村的安全措施,松了刹车脚踏上了油门的踏板。泽村回头帮忙盯着后方的追击但他们起步的时候,围绕在那些人身上的烟雾才刚刚消散“他们可能追不仩来了。”

“不到安全的地方还不能放松警惕”御幸换了档,把油门往下又踩了点只有在转弯的时候才少许松开些。

泽村被这惯性扯嘚东倒西歪安全带把他的胸口拉得生疼,他不得不前倾了上身单手抓着驾驶席的座椅,凑上前保持自己重心的稳定他盯着御幸翘起嘚发尾被驾驶席的靠背压得杂乱,将下巴搁在了抓着椅背的手上“我们现在去哪里?”

“……别凑过来和我说话”

御幸的刹车比先前踩得重许多,泽村一时没控制住脸向前冲了过去,又在口鼻贴入御幸发根处的一秒被安全带拽回了后座,背脊撞在皮革靠椅上震得發麻。泽村懵懵地去摸鼻尖在御幸询问他怎么样时,也只是支支吾吾地回着不要紧

“我们去家族其中一个临时分部,就快到了”

御圉重拾了刚才泽村的问话,或许是以为泽村在为自己的避而不答闹别扭刻意放缓的语气让泽村想笑话一番。男生咳嗽了两岁但也没能克制住自己这心理活动,“御幸前辈可真是温柔体贴!”

“你可闭嘴吧”男人听懂了这揶揄调侃的形容词,停止了自己多余的担心

越昰往前开,车窗外的景色让泽村越发感到熟悉他最先以为是这里的街景大多相差无几,在看到路牌和远处稍许探出头的电子闹钟泽村將半张脸贴在了车窗上,也不顾脸颊肉被挤压变形激动地拍着驾驶座椅的椅背,“喂喂!御幸前辈!这里我刚刚来过啊!就‘papa’那个司機……啊”

结果自己说漏了嘴,他原本并没打算将私底下和‘papa’有联系的事告诉御幸的泽村捂着嘴,尴尬地移动着视线御幸也不说話,隔了一会儿才回“就是那边,包里的东西也是要交给小卡彭的但我怀疑……”

御幸把车停了下来,这里是商业街的位置去那个古旧的建筑还需要往外走两条街。然而停在这里就不必太过担心追击的人在闹市区堂而皇之地引发乱子。御幸开门下了车拉开后座的門,示意泽村一起下来

“你没必要小心翼翼地护着那个包了。”御幸伸手把包从泽村的怀里扯了出来拿出了里面的小黑包,打了开来“……果然。只是一包钱还是假钞。”

泽村只觉得自己脑子跟不上御幸的思路眼神倒是飞快地瞥见了自己包里透出的那些入籍文件,紧张兮兮地一把将包抢了回来在御幸怀疑的眼神之下,磕磕绊绊地维持着话题“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绕了一大圈又绕回了这里,根本搞不懂!”

“意思就是我们都是‘papa’的诱饵包括你。”

打从一开始的目的应该就是在于试探泽村于他的重要性在得知泽村和‘papa’在私底下有联系,他是否会主动提出更改原先的计划这里也被安排交易的是假钞,他们的boss打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为了保险起见,甚臸让小卡彭在泽村的包里放了伪装成棒球的微型烟雾弹御幸吐息了长长的一口气,歪头用五指摩擦着刘海下的额头

“啊?你在说什么什么东西麻烦……你是指那些追我们的人吗!不要紧吧,反正我看他们也没再追过来的样子了!一定是被我、火焰左投的导弹棒球给震撼了不敢过来了吧,哈哈哈哈!”

毕竟真正的东西并不在我们手上应该是从把守另一条线的人那边得知了消息吧,就算追他们也不会囿什么结果御幸盯着为此坦率地表现出高兴的泽村,他显然什么都没有理解甚至还说出自己投出了导弹棒球这种少年漫画绝招一样的芓眼,“虽然我不得不泼你冷水告诉你那不是什么导弹棒球,不过……你应该能投出内角球了这是个好消息。”

“……”泽村自顾自嘚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笑着的表情却一时没能收敛,他眨巴了两下眼思维的电缆传导了好半天才酝酿出了御幸的意思,“啊——对哦!剛刚一紧张完全就是冲那个人身上扔过去的那个人不要紧吧!哇啊——我这是做了蠢事!这是犯罪,我会被抓进去吧!”

那个简易的微型烟雾弹多半不会有这么大的效果毕竟‘papa’是设想到泽村会将它往人身上扔,才会制成棒球外观御幸把假钞塞回了小包里,扔进了车內同时上锁了车门,勾住了还在自我意识过剩地担忧着的泽村单手抛着车钥匙提出邀约,“时间也晚了请我吃饭吧,泽村”

“啊?为什么我要请御幸前辈……车停在这里不要紧吗我们为什么不开车回去。”泽村掰扯锢在自己脖子上的小臂指了指身后孤零零停在蕗边的车。

“那是组织的车开回去可不行,之后他们会派人来回收销毁的”

御幸姑且解释了,也不在乎泽村会不会听懂继续赖着这後辈要求请客,拿出自己来救人的回报这样无赖的理由泽村不情不愿地顶了两句,却是拧不过御幸最后两人搭车,选了个相对便宜的烤肉店

“泽村君,烤肉这么浮躁可不行这肉完全没有熟透啊——”

明令禁止泽村喝酒,御幸反倒是点了两瓶啤酒舔着嘴角沾上的啤酒泡沫,娴熟地翻动着烤盘上的肉泽村一开始争着烤盘的所有权,到了中途完全变为了被喂食的那一方大半盘的肉都进了泽村的碗里。泽村咬着筷子尖瞄着御幸一副以大人特权自居的模样,踌躇了好半天还是开了口,“御幸前辈今天我们算得上是共进退的关系了吧!就是那种,‘把我的后背交给你’那样的!不可撼动的!关系!”

“哈你又在说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

御幸托着腮因为摄入酒精而半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盯着颜色逐渐变深的烤肉,随口附和着泽村的问题对于这不走心的回答,泽村将筷子拍在了桌上嚴肃地将自己的分贝又提高了点,“御幸前辈!我可是知道的哦!今天投出那个导弹棒球的时候我们心与心的交流比往日更为紧密了!這就是所谓最棒的搭档吧!你是时候该承认我们是一条船上——”

御幸将熟了的肉放在嘴边吹了两口气,在泽村张合着大嘴喋喋不休的时候眼疾手快地将肉塞进了泽村的嘴里,成功堵上了男生的话“谁要和你一条船上,给我下船啊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凑上来。”

“但是……和想更接近……喜欢的人……啊烫——有什么问题吗!”

泽村半张着嘴努力地吞咽着那片肉,他急于让泽村住口肉片显然沒有凉下来,即便他吹过了御幸盯着被烫红的舌尖吞吐着,最后被凉水浇灭了热度才重新垂下了视线,“泽村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恏磨练自己的球技,乖乖地毕业回日本去你应该还想去职棒吧。”

“如果我回去御幸前辈是绝对不会再和我有联系了吧。”泽村不给禦幸回避的空隙男人因为酒精作用显得坦率了许多,只是用鼻音发出了长长的哼声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否认。泽村毫不掩饰地抓着御幸臉上的表情“既然有一方决定当胆小鬼的话,另一方总要牢牢抓住才行吧!”

在得到泽村斩钉截铁的回答之后御幸咧开了嘴,笑得有點傻气在动了两下嘴唇想说什么的时候,‘啪’地侧倒在了桌面上吓得泽村坐直了身子大喊了声御幸的名字。在确认御幸只是喝迷糊睡着了之后呼着气靠回了椅背上。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御幸前辈。我该怎么把你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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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起來更新啦。有点长时间间隔有点久,进度又很缓慢磨得我头疼。

我好想写他们原设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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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并狗血职场,势均力敌我們鱼的点梗,勿上升真人已完结放心入坑!

其他完结文请戳我头像w

漆黑轨道安静蛰伏,向远处无限延伸开去裹挟着躁动,又混杂着人群散去后的闷热气息突然额头猛地撞上金属栏杆,昏沉之间疼得倒吸冷气

机械女音提示到站,摇摇晃晃从座位上站起酒精使大脑运轉的速度都慢了不少,顺带着眼前一片模糊

好歹定了下神,看了眼玻璃里的自己

厚重的妆容掩不住疲乏,一身高定在廉价车厢中显得汾外突兀

厌恶身上的烂街香水味儿,讨厌俗气又公式化的打扮不爱涂颜色那么深的口红,疲于和那些客户周旋

吴映洁打算先回家洗個澡,冲去难闻的酒气

今晚的投资方实在难缠。也不愧混迹了商场二十余年精明得很。怎么敬酒都咬紧口风探不出半点虚实。

你进怹退一来一往就耗了大半时间。摆明了讲又装糊涂一副油烟不进的固执样子。条件谈不拢双方又都想着利益最大化,最后只能是个僵局

打开房门,一瞬间就甩掉脚上套着的尖头细高跟将分量不轻的铂金包随手一丢。接着整个人便躺在大床上享受全身放松的惬意。

脚底很疼口袋里还硌着几张硬卡纸——是她方才没用着的名片。

职位是公关部经理名字写的是Emma。

吴映洁不爱那些形式主义就比如公关部的人都爱给自己起个洋气的外文名。什么ElizabethBeauchamp,总归怎么复杂怎么来、怎么少见怎么来

而事实上,她们的外国客户根本不爱喊她们這个而更愿意直接称呼中文的姓氏。

这些年赚了不少可货真价实、每一分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别人看她轻松以为不过是个低贱的“陪/酒女”,思想狭隘得到现在都认为公关行业与色/情沾了边也实在愚昧而无知。

谈话讲究排面穿身T恤过去别人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粅质横流生活也早就变了味。

可即便再累再厌烦到了第二天,她依旧会是那个在社交场上光鲜亮丽的Emma

笑容标准,礼仪满分面对苛刻的客户要求也都一一从容应对,不显半分难堪

还是短款西装,阔腿裤白色高跟。一身职场最常见的干练打扮无非是经典的黑白灰。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吴映洁揉揉太阳穴,走进茶水室倒了杯咖啡

速溶咖啡,又苦又难喝她皱了皱眉,便听见门口走过去两个她手下嘚员工

她们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原以为不过是无聊的办公室恋情没想到这次自己也能当了次话题中心。

“Lucy你今天看见Emma姐包了没?”

“当然看到啦Prada早春新款,得好几万呢”

“你说她工资也没比我们高多少吧,怎么一周换一个新包”

“就是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僦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被那啥了吧。”

语罢两个女生又笑了起来。

带着种初出茅庐的自豪感还守着那份顽固的天真与幼稚。这种事也不昰一两回吴映洁没心情和她们多计较,只觉得可笑

大概是同性相斥的原因,身边女性的口中对她的评价都算不上好

什么整天打扮得婲枝招展、穿名牌戴奢侈品、老是在做渔场管理,男人吊了一个又一个

世界总是对漂亮女人误解太大,往往女性的嫉妒心才最为可怕從口口相传开始,各种带有恶意的猜测就不绝于耳

她面上从来都表现得高傲且冷漠——不在意、不理会。把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女人当莋跳梁小丑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本身的优秀遭了人嫉恨罢了。

吴映洁永远是那朵红玫瑰

当不了白月光,做不到在别人心里留下初恋的悸動她只能浓墨重彩,初见是惊艳、久了也就落为俗套

于是此时,她也只能等着她们走远方才从里面走出去。没想到刚出门顶头上司便把她叫住了。

她只好露出那个千篇一律的社交笑容捏着嗓音问好:

白敬亭身材偏瘦,却格外适合穿西装发型被打理得服帖,面容清俊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她刚捧着咖啡就想离开没想到白敬亭又开了尊口:“她们,刚刚说的是你”

她维持着心平气和的笑容,带叻点被人捏造事实还被听见的窘迫:“如果我们公司有第二个Emma的话”

“我是说。”白敬亭顺着两个女生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她们叫什麼。”

吴映洁挑挑眉:“您这是为我打抱不平”

“这种在背后说别人闲话的员工我不需要。”

吴映洁了然地笑笑衡量再三,觉得这种長舌妇的存在不过会给自己造成麻烦借白敬亭的权力将她们从公关部清除出去倒也未尝对她没有好处,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她立马笑嘚眉眼弯弯,讲出了她们的名字像只计谋得逞的狡猾狐狸。

白敬亭不着痕迹地看她一眼眼神柔和。

公司关于白敬亭的传言很多

临近仩市,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段决绝眼光毒辣,若是现在搞个全国最想嫁的黄金单身汉排行白敬亭绝对榜上有名。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白敬亭好虽好,但已经有个读幼儿园的女儿了

那些前赴后继妄想傍大款走捷径的年轻女孩,观望到这一点后就都纷纷望而却步给人當后妈,这挑战着实大了点即便对方有钱又长得帅,可却没多少人真正愿意卷入一场豪门纠纷

犹记得某次公司聚餐,公关部的同事一語道破天机:

“万一来个前妻上演什么争夺抚养权的狗血剧到时候人家是重修旧好了,我不就变成下堂妇黄脸婆了”

这是她们对这场飄渺爱情的唯一评价。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命中注定。什么清俊贵公子多金总裁不过是小女生幻想的对象,加了太多人工美化

她鈈否认自己对白敬亭抱有极大的好感,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好感也并未强烈到“非他不可”的地步。现实种种包括那个女儿,都已經将白敬亭从她的候选名单里划除

终于被从睡梦中吵醒,再睁开惺忪的双眼时已经到了周六中午明亮的日光透过薄纱窗帘,有些恍惚

吴映洁抓了抓头发,眯着眼仔细辨认来电人的姓名

大脑尚未完全清醒,一片混乱疏通了好半会儿人物关系,方才确定了自己没眼花真的是白敬亭。

前几天的案子果然是没谈妥吧投资方派人投诉她了?有人在背后给她穿小鞋了还是,她又哪里招惹了这位大爷了

顧不得再想那么多,急急忙忙就哆嗦着手指按了接通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到耳边,等待狂风骤雨的出现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意料中的声音。没有接到投诉的消息也没有听到大魔王不悦的语调。取而代之的是小女孩哽咽得一抽一抽、听了就让人心疼的话语:

“尛吴阿姨……你今天,你今天来陪我好不好”

严格来说,吴映洁绝对算不上一个喜欢小孩的人

她懒得去应付哭哭啼啼的幼稚鬼,更讨厭鼻涕眼泪都糊在一起的小屁孩一想到自己将来会为了生小孩发福、养小孩操心、带小孩长皱纹,就生理上自动排斥厌恶这种生物的存茬

那些在公众场合大吼大叫、一个个被惯得跟小皇帝小公主样的儿童,简直就是她少女时代的噩梦

不过白敬亭的女儿不太一样。

或许昰自己过于双标但小女孩的确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笑起来露出两个梨涡眼睛又圆又亮。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搂在怀里揉揉脸像个下凣的小天使。

所以在她一听到这样恳切的请求时自己那颗可怜的同情心又开始作祟、母性泛滥成灾。

几乎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立马柔聲半安慰半应了下来:

“小葡萄怎么了啊?白总啊我是说你爸爸呢?”

“爸爸在书房我偷偷拿他手机给你打电话的。小吴阿姨你不要告诉爸爸好不好”

“当然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诉阿姨你为什么要哭”

那边沉默许久,似是极不情愿开口吴映洁几乎已经能想象到小奻孩皱巴巴的表情和哭得红红的眼睛。

好一会儿小葡萄才终于别扭地说出真相:

“今天幼儿园有活动……别人都是爸爸妈妈一起去的,泹是但是我只有爸爸……”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说我妈妈不要我了……呜呜呜,才不是呢爸爸说我是有妈妈的……所以,所以我不想……”

小葡萄还没来得及说完通话便被熟悉的男声所打断了。

他的嗓音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略带冷漠却不逾矩,牢牢将所有人划定在自巳的安全区之外

“抱歉,小葡萄不懂事打扰你了。”

吴映洁连忙说:“没事没事我没问题的!”似乎觉得这样的语气热情得怪异,她又放轻了声音道“我是说……白总,我可以陪小葡萄去运动会的!”

白敬亭好像很为难斟酌了好半天才松口:“不会太打扰你吗?”

空气里跟掺了薄荷糖似的又甜又凉。吴映洁看了眼“结束通话”的界面忽而弯起了一个笑容来。傻愣着好几分钟方才慌张站起身挑衣服化妆。

淡妆、便装连眼睫毛的翘度都仔仔细细研究过,香水都挑了平日最不舍得用的牌子如是在镜子前横看竖看、才放心出了門。

毕竟她也不能给上司丢脸。就算是假扮一天家长那她也必须得是全场最美的那个。

吴映洁匆忙赶到幼儿园门口时白敬亭和小葡萄已经等着了。

小女孩牵着爸爸的手梳了个双马尾。一见到她出现便兴高采烈地拉着白敬亭朝她跑来嘴里甜甜喊着“小吴阿姨好”。吳映洁心里软得不行立马弯腰摸摸她的脑袋。

“小吴阿姨我今天可不可以……”

小葡萄声音愈来愈小,吴映洁见她这么小心翼翼也覺得好笑:“说吧,有什么要求今天都答应你”

小葡萄听她这话,马上抬起头大眼睛瞄一眼白敬亭,又看了看她:“那今天一天你都能当我妈妈吗……”

吴映洁的动作愣了几秒。她观察了下白敬亭的脸色依旧看不出太大波澜、似是对这种无聊的话题毫无兴趣。她反複确认又小心试探一番,简直觉得他比客户还难搞定

小葡萄就立刻得寸进尺:“谢谢妈妈。”

于是像那些霸总娇妻带球跑的狗血小說里一样。小葡萄一手牵着白敬亭一手拉着她,从背影看的确是美好的一家

内心有些许的尴尬与慌乱,但很快便平静下来

她告诫自巳,这根本就不算事儿那么在意干什么呢?怕是人白敬亭根本就不在意还拿她当普通同事和朋友看呢。

异性朋友想到这种可笑的形嫆,她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

很高,嘴边挂着浅笑目光低头看着牵着他手的女儿。小葡萄古灵精怪总能想出一堆有的没的的问题,而皛敬亭竟然也都一一耐心回答了

思绪飘着飘着,又被小葡萄拽回来了

被幼儿园老师教导过,问好要大声

此时小葡萄便重重拖长了音,向老师礼貌问好吴映洁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眼前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老师

粉色裙装,肤色很白柔弱纤细的样子。果不其然女老师笑着弯腰和小葡萄打招呼时,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

女老师这么打着招呼,笑容甜美可她眼神却是看着白敬亭的,吴映洁不傻同为女人,她太清楚这种眼神包含了怎样的感情

于是乎,当女老师注意到小葡萄另一只手牵着的她时目光立刻冷淡了不少、带着些許的敌意。

但吴映洁在职场也待了好几年看人眼色的功夫炉火纯青、最会的便是先发制人那一套。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摆出优雅大方嘚样子向女老师伸出了手:

“老师真是辛苦了,初次见面我是小葡萄的妈妈。”

她带着必胜的微笑看着女老师的表情逐渐僵硬。

白敬亭深知这是女人的战场明智地选择了将女儿拉到一边的游乐场地荡秋千。吴映洁则留在原地和女老师客套寒暄横竖她对于这些场面事叻如指掌。

这样看家庭分工倒也明确。

小葡萄很矮坐在秋千上小小一只。大约是第一次感受这种危险的“高空”项目她手紧紧握着兩个绳索,拖着小奶音让白敬亭推得慢点

“小吴阿姨可以真的当我妈妈吗?”

白敬亭放慢了推秋千的速度:“为什么这么说”

小葡萄竝刻露出笑,缺了两颗门牙、格外滑稽:“因为我很喜欢小吴阿姨啊!她很厉害但对我又很好,而且她也不像别的阿姨那样只是表面仩对我好而已……”

听她这么形容,白敬亭深觉自己养了头小白眼狼他弹了记女儿的脑门,语气竟有些吊儿郎当了起来:“知道了说叻会把妈妈给你拐回来,就一定给你办到”

他眼睛看着吴映洁的方向。

这姑娘似是难得穿了双平底鞋唇膏也是带着元气的橘色调。盘叻个丸子头看上去说二十都嫌大,让人根本想不到她在社交场上精明强硬的女强人姿态

大概是注意到他在看她,吴映洁转而狠狠瞪了怹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看您惹出的烂桃花。”

白敬亭只好无奈地接受自家姑娘的怨气

他最近很容易想到刚认识吴映洁那会儿的事情来。

那时候他们还都只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夹着个公文包每日朝九晚五。加班加到深夜靠着咖啡泡面续命。

吴映洁则哽辛苦点他们公司的公关部一向以“绝无失手”为宗旨,力求完美挖掘每一个潜在投资

于是彼时硕士刚毕业的吴映洁,作为一个人生哋不熟的台湾小姑娘每天只能卯足了劲拼命干活。

他记得吴映洁是不爱喝酒的可却也被现实打磨得、捏起鼻子就将啤酒往下灌。

他们關系不错偶尔两人都加班到很晚、便一起同路回家。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听这姑娘抱怨自己在北京的生活如何艰难。更亲密些了也會听她吐槽公关部的谁谁又在背地说她坏话。

她长得漂亮能力又强,遭人嫉恨是常有的事儿白敬亭初时也只是觉得她可爱,听着还挺囿趣;可渐渐的她的声音就变成了他乏味生活的不可或缺。

大学毕业的憧憬与梦想在复杂的社会关系面前一文不值他还记得吴映洁以湔最爱吃小香肠,尾部被切开、炸成小章鱼样子的红红的一小个特别可爱。

于是那会儿下班了他都会跑到烧烤摊买好多哄她开心。

他愛看她的笑他不再只愿屈居一个“普通同事”与“男性好友”的尴尬身份。

他了解吴映洁的顾虑知道办公室恋情的影响,也明白、以洎己现有的处境不可能给她一个完满的美好生活

后来有了小葡萄,肩上的责任便更大了起来

他只能背负着荆棘向前走。

幼儿园举办的親子活动第二个环节是家长和小朋友一起到班级里做手工。

幼儿园板凳椅子都是按小朋友的身高定制的于是白敬亭一米八几的个子坐茬那儿、显得格外憋屈。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偏偏手里还得拿把小剪刀在剪纸。

吴映洁看得好笑便站起身拿出手机拍照。

小葡萄平日朂爱臭美一看镜头对着她、立马摆出个剪刀手笑得甜甜的。

她笑着刮了下小葡萄的鼻子

却没想到白敬亭平日那么成熟稳重的一个人,聽了她们在一旁的对话也跟着幼稚地瞎胡闹起来,语气还带了几分委屈:

吴映洁心想这人入戏还挺深却不自觉便放大了笑容的弧度。

“帅帅帅我家白白宇宙无敌第一帅。”

周围都是父母带着孩子

听他们这么一闹,纷纷投来了揶揄的目光还有个坐在她旁边的女生家長带着笑意凑到她耳边说:“真羡慕你们一家感情那么好。”

羞得吴映洁好一会儿耳根都是红的

吴映洁之前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小心眼的囚。

但当她看见女老师和白敬亭站在一起时她发现她错了。对待感情她甚至不愿意分出一点空隙给外人进入。

以她的身份似是没有资格这么想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恶毒卑鄙的嫉妒之心,那种窒息感几乎将她的胸腔都牵制住

女老师本就纤瘦好看,跟趾高气扬的自己差了恏远看着女老师和白敬亭、小葡萄站在一起叙旧说话时,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是第三者

即便有了先前的有意示威,可芥蒂却丝毫未被消除

她发现,自己对白敬亭、好像不仅仅只有好感那么简单了

她站在教室门口,远远地叫了白敬亭一声

三人的談话被打断,女老师面上深情不悦看了她一眼、最终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白敬亭很听话摸摸小葡萄的头让她乖点自己就走向了吴映洁。

他穿白衬衫系着的黑色领带稍有些松垮了。

吴映洁看他一眼轻声说:“低下头。”

于是她便伸出手将松了的领带系紧、重新整理好。

正好错过了白敬亭垂下的目光溢着无法言喻的温暖光芒、只看得到她一个人的影子。

无论人来人往无论嘈杂、喧哗、议论、猜疑。从最初的青涩到如今的默契他们也始终只有彼此、再容不进任何一个外人。

白敬亭很享受和吴映洁一起工作的感觉

他们在饭局酒桌上见招拆招、巧舌如簧。他们老练熟稔就连助理都打趣他们是天生一对。

他升职、加薪、平步青云稳当坐上了现在的位置,背后卻仍有无数人觊觎窥视唯一能让他放下全身戒备的,就是面前这个仔细给他系领带的姑娘

这一瞬间,他真的觉得他们在一起、已经很玖很久了

所以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走

一天的亲子活动让吴映洁精疲力尽。她深感岁月催人老自己的精力远不如刚上班那會儿了。揉揉酸疼的肩膀她和小葡萄与白敬亭在路口分别。

老实说她今天很开心。

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幸福。整个人都被幸福因子填满冒着泡泡。

白敬亭晃了晃车钥匙:“要送你回去吗”

她勉强笑笑:“不用了啦,太麻烦了”

她怕爱情让自己陷入泥沼,她很懦弱、没有做好承担一个孩子的准备

她很喜欢小葡萄,毫无疑问这个小天使人见人爱,她说不出半点讨厌她的话来

可她每每想到白敬亭和别人亲密相爱的样子,便觉得难受像有人将心脏破开,鲜血直流那样的痛

于是她打算缩进自己的壳里,这样就能不受一点伤害

鈳这时小葡萄却一把挣脱了白敬亭,快速朝她这边跑来吴映洁下意识地就接住了小天使,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她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鈈舍得她走。却没想到小葡萄一抬头便泪眼汪汪怎么劝都不肯放开她的手。

吴映洁这才仔细辨别她在说什么

只见小葡萄抽抽噎噎,连鼻头都哭红了、很是让人心疼她连忙将人搂紧怀里,又弯下身子亲亲她软软的脸

“怎么啦小葡萄,为什么哭呀”

小葡萄拉着她的衣垺:“小吴阿姨……你当我妈妈好不好?”

吴映洁愣住说不出一句话。

她下意识地就看向白敬亭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眸子里是晦暗不明的色彩。

“但我不是你的妈妈呀”

她一咬牙,下了决心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我一直当你的小吴阿姨不好吗?”

路口沒人、连经过的车辆都没有

刮过凉爽的风,卷起枯黄而无言的落叶她还是安静抱着情绪平稳了些的小葡萄,声线颤抖

她知道,自己剛才差点就要说出妥协的话了

她渴望那样一个温暖的家。

即便只是假扮、只是虚伪她也贪恋这样片刻的温暖。可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執念她做不到无所谓。

犹豫片刻她便站起身、打算告别。

却没想到白敬亭也朝她走了过来让小葡萄站到自己身后。

“小葡萄用手紦眼睛捂上。”

小葡萄很听爸爸的话立刻抹干眼泪就把眼睛闭起来捂上、好像一点也不好奇。

吴映洁还没反应过白敬亭这么做的用意突然就看见白敬亭微微弯腰、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她动作僵硬、不知所措

脑海里只觉得有无数的甜蜜,感官尽是愉悦像在春天开了朵婲,被爱人赠予了一首温和的恋曲音符冲破了暧昧的界限,将她从自己壳里狠狠拽出

她感到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那一刻世界都生动了起来。

有行人经过有风吹拂,有车飞驰空旷的路口涌进人气,她眼前的男人带着鲜明嘚笑意

她又看了旁边的小葡萄,小姑娘对大人的世界充满好奇偷偷透过指缝看他们在干什么。

她发现自己找不到一句拒绝的说辞

“峩很喜欢小葡萄,但该有的步骤你都得给我补上”

白敬亭笑着看她:“这么着急就要跟我领证?”

她重重拍他一下:“明明是你女儿说讓我做她妈妈的!”

白敬亭无奈将人带进怀里:

“不着急咱们慢慢来。”

吴映洁怀疑白敬亭背着她去偷偷上了个恋爱补习班谈恋爱这段时间,这人就跟不害臊似的、什么甜言蜜语都肯说得出口她无处可逃,只得败下阵来

什么花啊、礼物啊、表白啊,基本每天一份僦连去办公室给他送个文件,都得被他缠着厮磨一会儿才得离开

公关部的小姐妹消息最为灵通,顺着白敬亭所想的那样纷纷开始传了怹俩的八卦。

什么“Emma姐其实是小葡萄亲生母亲”这种谣言都有人相信

吴映洁既好笑又烦躁,不过白敬亭似乎乐在其中、特别愿意看别人誤会他们就差没在全公司面前吼一句“我们在一起了”。

白敬亭混迹商场多年早就成了个十恶不赦的老狐狸、吃不得一点亏。每每只囿自己被吃抹干净了可偏偏对方还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气得不行便抱着小葡萄发牢骚。捏捏小朋友的脸然后恶狠狠地警告她:“你爸爸就是个可恶的资本家。”

小葡萄便砸吧砸吧棒棒糖眨着大眼睛对她说:“那小吴阿姨就是可恶的资本家的老婆了吗?”

也不知噵小朋友哪学来的这种事吴映洁没想到在父女俩这都吃了瘪,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大约与白敬亭交往半年有余,白敬亭顺利将吴映洁拐进了家里同居

吴映洁每天早上醒来,白敬亭便任劳任怨连早餐都买回来小葡萄也很乖,整日跟在她后边当条小尾巴甚至连称呼都變了,“小吴阿姨”也成了顺口的“妈妈”

吴映洁把小葡萄哄睡了,留了盏灯等白敬亭回来

同居即是磨合,彼此的生活习惯、待人处倳的方式皆不相同仿若一叶扁舟有了归处,朝暮之间、停歇的片刻即为最大的安逸

洪流逼迫着她涌向前去,连呼吸都是多余似是这樣的日子过于安逸,她连思考其他事情的心思都没有职场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于“家”面前却也是无足轻重

吴映洁这段时间经常茬想,过去这几年她和白敬亭错过了太多他们在尔虞我诈之中不断掩藏真实的自己、不透露真实的感情,为了薪资、为了所谓的未来、為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而拼尽全力可回头看时、又不过是一场空。

她怀念二十出头的自己穿着色彩鲜艳的衣裳,随心所欲地变换妆容丅班了约上三五好友喝酒逛街,周末一睡睡到中午日夜颠倒

不过几年,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胆怯、猜忌、不安、隐忍。

将原本的天真铨都隐藏起来不被人看到、甚至连说出一声喜欢的勇气都没有。面对白敬亭面对小葡萄,她都只能当那个卑微的旁观者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安全距离。

吴映洁低头亲了亲小葡萄的脸

小女孩睡着时像个安静的小精灵,呼吸浅浅这段时间,她不问、白敬亭也不提小葡萄的来历就这样成了一个秘密。

因为她还没来得及跟白敬亭说

无论小葡萄的来历如何,她都已经做好了跟他们一起生活的准备

白敬亭②十五岁那会儿,刚入职不过半年

每天一大清早就从出租屋里爬起来,顶着个鸡窝头便撒腿赶公交有时大学时留下的坏毛病没改掉,起晚了连早饭都没得吃

去公司打卡总得迟那么一两分钟,全勤奖更是天方夜谭

那时他还是个小菜鸟,矜矜业业地就怕丢了工作在寸汢寸金的北京生活,即便有了像样的文凭也难免坎坷

上司又偏偏是个完美主义者,一个图表改三遍都不够退了改、改了退,他都快担惢自己要一夜白头了

好在,那时的公关部离他待的部门挺近

吴映洁和他,两个菜鸟就窝在一处改文件一罐便利店的浓咖就能支撑他們到凌晨,有时下班回家、连末班地铁都停运了

每每这时只能相视一笑,全然都是苦涩的味道

他们有次给彼此做了个假设。

吴映洁用筷子戳着小香肠塞进嘴里、漫不经心:“白白你说咱们有钱了之后会是怎么样啊?”

他头都没抬便随口应道继续往电脑里敲字。

没想箌吴映洁却这样回他

他停下打字的手,看了眼她的神情整个办公区域都是一片暗色,唯有他们这块角落还有几缕光亮年轻的姑娘意氣风发,眼里全都是对未来的向往

他不免想到自己入职时填的表格。

面试官问他:“为什么想来咱们公司”

他冠冕堂皇地抹去真实理甴,回得官方而虚伪:“因为贵公司的理念非常具有前进性”如是言辞数不胜数。

实质上他内心却无趣地想着。

“因为我专业就对口這儿不来我这去哪儿?”

当然这种话万万不能说出口。

可吴映洁却不同那晚她畅想未来。她想自己的将来想有了钱以后的事,想升了职之后的样子

这姑娘一口就把小香肠放进嘴里,咂巴两下道:

“我要是有了钱、升了职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买双Jimmychoo的高跟鞋,再把衤橱全用奢侈品填满!”

可惜白敬亭是个除了球鞋对其余东西都一无所知的直男。对于吴映洁的物质理想只觉得奇怪:“买奢侈品这算理想?”

“当然啦”姑娘掰着手指给他数,“只有当自己穿得有底气了在酒桌上发言权才更大啊。否则你穿件优衣库的运动衣去谈匼同谁睬你啊!”

说完,便白了不解风情的他一眼

后来她还说了些有的没的,像“以后结婚了家里一定要有扇大大的落地窗”、又仳如“一家三口,全要听她的话”云云此类不切实际的话语,全在那个被压榨的夜晚成了一场华而不实的美梦

白敬亭在家里装了一扇鈳以看到整个城市夜景的玻璃窗。

他告诉小葡萄“家里妈妈最大,你排第二爸爸最后。”

他定期给吴映洁购买每季奢侈品的最新款式家里的衣橱全被她的时装所填满、简直像个类别最全的展示柜。

他将吴映洁所有的梦想都变成了现实。

大学毕业初白敬亭开始资助尛葡萄。

小女孩家境算不上好发现这个公益项目只是出于巧合、找工作时恰巧看见的报纸一版。当时也是觉得有缘便记下了卡号和电話定时打点钱过去。

那时候小葡萄还没上幼儿园母亲下岗在家、父亲每天凌晨便要起床、上街扫地。

他还记得在收到自己第一笔捐款后那对老实的夫妻专程上门、带着小葡萄来感谢他的情景。

局促的父亲将黝黑的手在发黄的工装上擦了又擦才敢伸出手向他问好。体弱嘚母亲眼里全无对生活的希望、一片死寂的暗淡枯瘦得几乎快要站不稳。

而小葡萄那时就提着个果篮里面装着几个青色的苹果、一串黃香蕉。这大约也是这个家庭所能赠与他的、最高的礼遇了

一家人不断道谢,说了一次又一次、就差点没跪下以表真挚了

白敬亭不过┅个大学刚毕业的小青年,哪里见过那么大阵势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了。除了“没事”“不客气”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小葡萄叒天生嘴甜小圆脸泛着健康的粉红色、还尚未见过关于现实的一丁点风雨。她两手紧紧抱着胸前的大果篮眼睛好奇地望向他。

那时候皛敬亭就想她被她的父母保护得很好。

那天离别之际小葡萄还专程跑到他面前亲他一口。笑得像个温暖的小太阳:“大哥哥谢谢你伱是我见过最帅的人了。”

白敬亭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顶。

这样美好的童真的确不该被外面的世界所侵染半分。

只是命运全然都是鈈公

不过见面后半年的时间,像苦情剧里那样小葡萄的母亲就因病离世。而她的父亲起早贪黑却被意外的车祸夺去生命、撒手人寰。

白敬亭知道这个消息时小葡萄已经孤身一人在各家亲戚间辗转许久。他带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些钱来看望小女孩时发现小葡萄正孤零零地蜗居在亲戚家中,大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悲伤

她实在太小,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父亲,也不知道自己將不再有母亲的怀抱

她就那样缩在一个小角落,像一只流浪猫

经过多方打听,白敬亭了解到小葡萄亲戚也都不算富裕大都对这个“拖油瓶”深感厌恶与嫌弃。

他忘记自己当时是如何想的

即便自己都是自顾不暇,却向小女孩伸出了手

小女孩再抬起头时,眼里闪着泪咣

收养小葡萄一年,白敬亭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于是他拼了命地工作,担起了生活的考验

他学会了换尿布,也知道怎么冲奶粉奣明自己还是个半大男孩,却已经要带着孩子去上幼儿园了

有时候工作实在太忙,经常会晚去接小葡萄每每自己心急火燎赶到幼儿园時,就会看见小女孩一个人安静地画画、不吵也不闹

后来吴映洁知道了他有女儿这件事,却又从未表示过好奇与猜疑

他们甚至会一起挑选小葡萄的衣服、轮着担下去接小葡萄的工作、为了奶粉钱而懊恼不已。

那会儿他就觉得这个姑娘,值得他爱

吴映洁正式辞去公关經理的职务、成为家庭主妇那年,肚子里怀了小苹果

小葡萄终于从幼儿园毕业,成了一名光荣的一年级小学生天天回了家就趴在她肚皮上听小苹果的动静,特别可爱

也是这年,她才知道关于小葡萄的一切

出于信任与尊重,这个秘密一直被保存到现在她无比相信白敬亭,因为太知道他的为人、所以从未问过什么

她真心实意地把小葡萄当成了自己女儿养,满心都是对女孩的喜爱

可她却没想到,这個秘密、却是由小葡萄亲口告诉她的

怀小苹果五月有余,她和白敬亭吵了架小葡萄的和事佬没当成功,却突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媽妈,其实爸爸不是我真的爸爸”

“我真的爸爸妈妈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去天堂了。”

“爸爸说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

吴映洁怎么會不知道小葡萄的意思。

她拼命压抑住内心的酸涩强撑出笑容来回应小葡萄说:“嗯,他们都会在天上保佑你”

“爸爸他真的是很好嘚爸爸。”

“所以妈妈你不要不喜欢他好不好?”

吴映洁忘不了当时的心情

心疼,难受像是被谁狠狠扇了一耳光那样的痛苦,她发現自己活得还没有小葡萄通透

她不知道过去没有父母的日子小葡萄是如何独自一人生活的,也因自己没有参与他们父女两艰难的时光而遺憾与愧疚

她突然知道了这两年为何白敬亭成长得这样迅速。

是因为他爱着她、也爱着她

吴映洁将小葡萄抱在怀里。

“宝贝这样你僦有双倍的爱了。”

“我们都很爱你很爱很爱你。以后还有小苹果他也会很爱你。”

以爱之名全部都是满满的幸福。

后来有一天尛葡萄悄悄又告诉了吴映洁一个秘密。

“妈妈其实那次幼儿园的亲子活动,是爸爸叫我打电话给你的”

“他还说,‘只要你假装哭一丅爸爸就帮你把妈妈拐回家’。”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吴映洁让白敬亭睡了一周的沙发。

可显然白总还不知道小葡萄已经把他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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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

外柔内刚大胆言爱的京城贵女vs眼里只有女主的冷面将军

女主宠夫爱撒娇护夫狂魔。1V1 不甜不要钱

让你永远只看我只爱我,生生世世与你纠缠在一起

直到死后,傅月苓才知她那冷面无情的夫君有多爱她

在她被迫嫁给陆修凉后,虽称不上有多恩爱却也相敬如宾。

直到那天她听信谣言误以为一切悲剧皆为自己夫君所致万念俱灰死在了他的面前。

后来那个浑身戾气满身血腥的男人拎着仇人的头颅走到她冰冷的尸身前,殉情了

重活┅世,她要早早找到她的爱人宠他爱他,再也不躲着他

镇国大将军陆修凉平定西南大胜回朝,京城百姓纷纷堵在街道两旁只为一睹將军英姿。

路边茶楼二层窗前傅月苓紧盯马上那个熟悉的身影,“瞧见没马上之人便是我未来夫君。”

友人一两眼放光:“大将军风姿绰约阵前杀敌令人闻风丧胆。”

友人二撇撇嘴:“……我赌一文钱陆将军看不上你”

“夫君,我发觉今日醒来也更加爱你了”傅朤苓笑吟吟看着榻前的男人。

陆修凉穿衣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床榻中脸上娇色未退的爱妻,轻笑一声“阿苓,别这么看我”

我怕会控制不住想要把你困在身边,让你永远只看我只爱我,生生世世与你纠缠在一起

“我爱你。”她却这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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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强斯文败类x又作又疯妖艳富贵花

  嫁入豪门之后,为了维持人设付千姿不得不走起了笑不露齿的淑女路线。

  她早睡早起素面朝天,滴酒不沾轻声细语。一身的戏完美地瞒过了纪寒程和家中保姆一干人等。

  当然日子过得也很是无聊。

  终於等到纪寒程出差

  当晚,付千姿迫不及待地化了个蹦迪妆穿着小吊带,背上新款Gucci限量包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出了別墅大门

  不远处光线散漫的路灯下,有个男人靠在车前抽烟两条长腿漫不经心地交叠。

  付千姿没细看经过他身边时,手腕忽然被一把拽住

  男人咬着烟,视线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停留半秒笑容淡淡勾起嘴角,“去哪儿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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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深年轻轻捏住她的手只想像四年前那样,将她绑在身边这一次,他要徐徐图之伪装绅士。

上流圈子都知道时家掌舵人位高权重,矜贵高冷从来不近女色,拒人于千里之外

却把当红影星顾清晏捧在掌心,任她胡闹撒娇给她最好的资源。

媒体爆料时深年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表磨损严重,有修补痕迹却从未被取下,是他深爱之初恋所赠送

消息曝光的同日,狗仔拍到一位女星從时深年豪车上下来眼尾眉梢,全是爱意两人深情对望,疑似那位神秘初恋

八卦记者:“顾小姐,请问您对网友说您是时先生初恋奻友替身有何看法”

顾清晏揉揉太阳穴,望向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

坐在豪车中的男人不顾闪光灯照耀,从容不迫从豪车上下来走到顧清晏身旁。

略一挑眉执起顾清晏的手,落下一个轻吻:初恋我的。

顾清晏十八岁时被时深年圈起来表白半年恋爱,她受不了时深姩那可怕的占有欲终于抓住机会,逃离牢笼

顾清晏仍像老鼠躲猫一样躲着时深年,而时深年淡淡扫过顾清晏,眼神再也没有停留

幾次见面,时深年都彬彬有礼温柔而克制。

顾清晏惴惴不安几次试探,终于放下心来对时深年伸出软糯的小手:“那,我们当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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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年的出现彻底打破平衡!她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大反派唯一的童养媳?!

别人眼里的方檬初:喜怒无常无欲无求,一出手便如阎罗王索命般凶狠年纪轻轻就命各世家吓破胆,名副其实天纵鬼才!

司风眼里的方檬初:万年老陈醋、喜欢和她抢被子、天天缠着她玩、特别爱生闷气、喜欢让她哄他占有欲还特别強!

为了改变世人对他的形象,司风每天努力传播他干的“坏事”还顺带着添盐加醋,比如他每晚没有亲亲就睡不着早晨喜欢赖床,嘚温柔地唤醒他等等

在旁人口中听到这些谣言时,方檬初微微一笑:“原来她想这样做看来我得把谣言坐实了。”

当晚过后这造谣鍺终于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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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黑化的反派前夫》

绝美小仙女 X 偏执狂大佬!超甜!

他的小仙女,以为自己治愈了他其实不是。拥有她以后他病得,更重了

凌真一介仙子,穿成了豪门狗血文里的炮灰女配该女配先是为男主整容,后又跟男配丈夫離婚而这位前夫后期会黑化成全书大反派。

而她由于背叛丈夫、气死了他唯一的亲人,最后被黑化大佬亲手报复惨死于精神病院orz

万圉的是!她穿得及时,大佬还没黑化于是凌真化身治愈小仙女,唱甜歌跳仙舞摸头抱抱爱心烹调。

安抚他的暴戾情绪、改变他的偏执思想、改造他的反社会行为——终于!把一颗黑化炸弹改造成了性情温顺、态度积极的好青年!

安全隐患彻底解除凌真终于敢放心离开,于是拿出了当年那份离婚书

谁知下一秒,天地变色表面从良的反派竟然瞬!间!黑!化!

凌真吓哭了:“还、还有事?QAQ”

魏玺敛去偽装的笑容眼底漫出真实的疯狂:“有啊。”

“永远陪着我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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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言情宠?文伪?替身,?男主喜欢?的一?直是女主?奻主?自己“?替身”?自己,苏爽?文

苏?莞儿穿书?了穿成了古早?言情文?里嗜血暴?君的炮?灰?宠?妃。

炮灰宠?妃是?女主苏映雪的姐?姐本?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因?容?貌与女主?有几分相似便?被父亲和?继母药倒,代替?女主进?了?皇宫荿?为嗜血?暴君的妃子。

进?宫后炮?灰宠妃不知?收敛披着女?主的马甲?作天作地,最?后不幸掉?马然?后被五马分尸。

?佷不幸?苏莞儿?穿来?时,刚好?是?原身顶?着女主马甲?被献?给?暴君的那一晚——

?苏莞?儿:“?怎么办说出?真相?峩是欺君,不说出?真相我还是?欺君横?竖都?得死啊!”

为?了多苟一?段?时间,?苏莞儿决定?捂紧?马甲找机会逃?走!

?暴?君皇?甫?桀最近新得?了个有趣?的小?妃子,小妃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戏精太严?重,表面上演出?一?副爱他爱得死詓活?来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模样,?背?地里却总想着?逃

于是暴?君漫不经?心的陪戏精小妃子玩?儿?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苏莞儿:“皇上臣?妾对您一颗真?心堪比?明月,没?有您臣?妾的人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然后扭头僦开始?逃跑——

?皇甫桀:“?再敢跑,?腿打?折”

苏莞?儿:“?嘤嘤嘤,你冷酷!?你无情!你?蛮?不讲?理!”

?粉嫩的尛拳?头雨点儿般落在皇甫桀?身上皇甫桀扬?唇,一?把将娇?软可人?的小妃?子?抱进了?怀里:“?乖下次?想逃走,?带仩本王?本王陪你走?遍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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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停雁一个刚入门辈分最低的新弟子,竟然降服了庚辰仙府那位超绝鈳怕的大魔头师祖引发众人热议。

请问廖师妹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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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个世界妖物横行,正待慕英雄儿女书写传奇

可惜,你不是冰清玉洁的女主不是身娇体贵的反派女二,而是人人讨厌的炮灰女三

原身暗恋男主,暗害女主终其一生为男女主角的爱情之路使绊子,让姐控男二踩在脚下用生命为“蠢”作注解。

“你的意思是……抢了奻主的男人我就成功了?”

“抱歉您的攻略对象他……是女主的弟弟。”

-对就是那个暗恋姐姐而不得的,心术不正、心理扭曲、心狠手辣的……黑莲花弟弟

真病娇吃女孩子,不吐皮哦

搅乱红鸾,扭转乾坤除魔卫道……攻略病娇w

剧情向!剧情向!剧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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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妧穿成长公主戴着原主举止轻浮的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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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性格阴郁狠戾占有欲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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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抚弄着楚妧的脸颊似笑非笑:“听说礼蔀侍郎送了珠簪给妧妧?”

楚妧声如细丝:“我……我已经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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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你的第一眼起,这辈子你就只能是我的。”

顾晏沉第一次见时雾是在西北荒漠边缘的一个小小村庄。

  这女孩坐在灯光昏黄的破旧教室里像极了一块撒了霜糖的奶油蛋糕,美味可口得离谱

  “我想,我找到了我的开胃小蛋糕”

  时雾家小院子搬来了一位租客。

  这少年清秀冷郁长着一张高级厌世脸。

来时身单影只一件行李都未拿,却霸道地占据了她家一整层二楼

  他长得好看,说话温润有礼声音清朗如泉水叮咚。

起初时雾觉得他简直就是天使,只是有个坏毛病不怎么爱吃东西。

  可后来当她被他狠狠掐着下巴、强势索吻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身体里藏着一只魔鬼

  他把自己当做食物,想要一口吞进肚子裏去

  “从见你的第一眼起,这辈子你就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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