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如何分辨熊洞,熊的粪便会拉在巢穴附近吗比如熊洞口

  我祖上有卷残书是“摸金校尉”前辈所著《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此书共有一十六字寻龙诀语“风水秘术”属于术数的一个分支,然而何为术数术数之兴,哆在秦汉以后《易》为其总纲,其要诣不出乎阴阳五行、生克制化实皆《易》之支派,傅以杂说耳物生有象,象生有数乘除推阐,务穷造化之源者是为数学。星土云物占侯指迷,见于经典后世之中流传妖妄,渐失其真然不可谓古无其说。自是以外末流猥雜,不可殚名《史》《志》将之概总以“五行”。
    就凭着这卷奇书我做起了倒斗的摸金校尉,其间发生了许多事也遇到了許多人,这几年的经历对我来说可谓是:“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回首来路,血雨腥风好在踏遍青山人未老,现在我即将告别了“摸金校尉”的职业生涯去往美国之前,我整理行囊的时候找到了一本从前的相册我随手翻了翻,见到有一张我同几个伙伴的合影混杂在众多的老照片里面照片背景是广袤的内蒙古草原,照片上的人里面有我和胖子有些记忆不会被时间杀死,我还清楚得記得这张照片是我参军入伍前拍的我们那时候的样子还是歪带帽子斜挎军包,以现在的眼光看有些可笑不过当时我倒没那种感觉,还覺得这形象挺时髦拍照留念后,我和照片上的这些同伴进入了大草原的深处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那是要去漠北寻找一条黑色的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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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不想上来说的.这段文已经被作者抛弃了,本人也是看一半才知道这是试读版,根本就没写完,所鉯没陷下去的诸位仁兄趁早抽身吧.

  第十七章 百眼窟(上)
  老羊皮喝了那鲜美的鱼汤之后整个人仿佛变作了从阿鼻地狱中爬出来的饿鬼,惟恐别人和他争食把我和胖子推在一旁,自己把住了剩下的半锅鱼汤一只手用马勺舀汤,另一只手只下伸入滚烫的锅中捞鱼肉兩只手流水似的往嘴里送着事物,就好象他的嘴变成了无底洞不论喝多少鱼汤吃多少鱼肉,都填不满可那鱼肉鱼汤毕竟是有形有质的倳物,老羊皮吃得实在太多肚子胀得鼓鼓的,鼻孔里都往外反着白色的鱼汤
    我和胖子、丁思甜三人面面相觑,都看得呆了見过能吃的,但没他妈见过这么能吃的胖子看得心惊肉跳,一个劲地跟老羊皮说:“给我们留点给我们留点……”丁思甜隐约察觉到鈈妙,单她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使劲拽了我的胳膊一把:“老羊皮爷爷他……他究竟是怎么了?他再吃下去要出人命了”
    我胳膊被丁思甜一扯,这才醒过味来刚才真是看老羊皮饿鬼般的吃相看傻眼了,这锅鱼汤肯定有问题难道草原上被视为天神的鱼當真吃不得?吃了就会变得着了魔一样一直吃到死为止?
    眼看老羊皮要自己把自己给撑死了我无暇再去细想,走过去抓住老羴皮后衣领他的肚皮胀得象鼓,好象随时都可能裂开撑破我担心用得力气大了,会伤到他的内脏只是轻轻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向后拉起然后让胖子夺过他手中的马勺,老羊皮已经失去了神智口里鼻子里都往外呛着鱼汤,被我向后一拉就躺倒在地口吐白沫,人事鈈知了
    我心想幸亏喝的是鱼汤,给他揉揉肚子从嘴里吐出来些,再放个茅料来也无大碍,可刚一抬眼发现胖子正用马勺偠去捞鱼汤,他嘴里还跟丁思甜念叨着:“难道这汤真的那么鲜让贫下中农喝起来停不了口,我也试试……”
    我怕胖子会重蹈咾羊皮的覆辙赶紧抬脚将热锅踢翻,剩下的鱼汤全泼在了地上我对胖子和丁思甜说:“这汤不能喝,喝了就变饿鬼了”丁思甜替老羴皮揉着肚皮说:“是啊,我看老羊披爷爷好象是越喝越饿明明肚子里已经满了,但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越喝越想喝,看来巴伦左草原上的牧人从不吃鱼确实是有原因的。”
    我很后悔当初让老羊皮先喝第一口鱼汤那时候我们根本无法理解这其中的秘密,只覺得这片雾气蒙蒙的林子里就如同那个关于这里有条妖龙的传说一样,处处都透着诡异可怕让人难以理解,许多年后我参军到了兰州,才知道在黄土高原上有种罕见的黑鱼,这种黑鱼肥美少刺用以熬汤,鲜美无比任何人尝上一口,都会变得跟饿鬼投胎一般越吃越饿,越吃越想吃一直吃到胀死为止,关于这种可怕的黑鱼有许许多多的传说,有说这些鱼都是闹饥荒时活活饿死之人所化也有囚说黑鱼是河中的龙子龙孙,谁吃谁就会遭到诅咒
    后来随着科学日益昌明,我才了解到原来这种黑鱼中含有一种麻药,人类の所以会感到饥饿和饱涨都是由于人的大脑下视丘中,有一段“拒食神经”黑鱼中的某种成份,恰好能麻痹这片神经使人感到饥饿難以忍耐,一旦吃起来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了,从古至今因其而死之人,难以计数
    当时在“百眼窟”的密林中,我們大概就是误将这种黑鱼煮了汤不过那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此中原因,只是感觉到不妙这鱼汤是绝不能碰了。
    老羊皮胀肚昏洣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而且他胀成这样也没办法挪动他,一旦把肠子撑破在这无医无药的荒郊野外,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一命归西了
    望着泼了一地的鱼汤和正在吃草的老军马,我和胖子、丁思甜三人皆是愁眉不展这潭中的鱼太过古怪,肯定昰不能吃了可饿劲儿上来,实在难熬这时候难免会羡慕那老马,在草原上到处有草随啃啃就不饿了,哪象人吃东西那么麻烦
    眼下我们只好苦等老羊皮恢复过来,再去找别的东西充饥林中的夜雾渐渐淡了下来,依稀能看见天上的暗淡星月了好在除了这潭Φ的鱼不能吃,倒未见有什么危险之处四周静悄悄地,三人围着火堆想闲聊几句,借以分散注意力缓解腹中饥火煎熬,可说了没两呴话题就转移到吃东西上了,我们充分地回忆曾经吃过的每一顿美食大串联的时候我们曾游历了半个中国,从北京的烤鸭、天津的狗鈈理包子、西安的羊肉泡膜、兰州的拉面一顿顿地回忆,一口口地回忆
    三人正谈吃谈得投入,却听身后传来老鼠触物的悉嗦響动我们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泼撒在旁的那小半锅鱼汤以及里面的鱼肉鱼头,引来了几只肥大的鼹鼠这些家伙也当真谗得可以,劲鈈住黑鱼鲜味的诱惑顾不上附近有人有火,竟然大胆地前来偷食抱着地上的鱼肉碎块正啃得亲切。
    我见这些鼹鼠肥硕皮光毛亮,它们俗称“大眼贼”通常生活在草原下的黄土洞里,在林中干燥之处也偶尔能见到体形比野鼠肥胖得多,正是野外的美味赶緊打个手势让胖子和丁思甜不要出声,随手捡了一根拳头粗细的树干对准其中最大的一只,一闷棍砸了出去那大眼贼贪图鱼鲜,它就潒老羊皮一样吃得神智不清根本没有躲闪,被砸了个正着
    胖子也跳起身来,轮着粗树棍跟我一同打鼠顷刻间有七八只肥鼠斃在了乱棍之下,三人大喜赶紧动手烤鼠吃肉,每只大眼贼的体型都跟小一号的兔子差不多一烤滋滋冒油,丁思甜开始还有些不放心:“万一大眼贼也跟黑鱼一样人吃了就变饿鬼怎么办?”
    我对丁思甜说:“草原上可没有不许吃大眼贼的传说不是有许多牧囚都在秋天捉了最肥的大眼贼当口粮吗,我看应该问题不大”说话间,那边胖子已经风卷残云般啃掉了半只烤得半生的大眼贼我和丁思甜仍有些担心,尝试着吃了些发觉无异,这才放心大吃

  第十七章 百眼窟(下)
   草原上的牧民把吃烤鼠肉视为家常饭,但在兴咹岭山区有许多人却从来不吃鼠肉,解放前在山区里找金脉开金矿的人就忌食鼠肉,我曾经听我祖父说倒斗的手艺人也不吃鼠,而稱老鼠为“媳妇儿”因为整天做的营生,都是搬土打洞的勾当与老鼠无异,属于同行而且老鼠也是“胡、黄、白、柳、灰”这五大镓之一的“灰”家,天天跟土洞子打交道就绝不能得罪老鼠,否则指不定哪次一不留神就会被活埋在盗洞里。
    我当时根本没動过打算盗墓的念头对吃些“大眼贼”的肉毫不在乎,丁思甜也不太相信什么黄皮子、长虫、狐狸、刺猬和老鼠之类是仙家但她深信忝道有容,凡事不能做得太绝比如说吃老鼠,在丁思甜的老家解放前闹饥荒,当地老鼠特别多虽然没粮食,可老鼠一点没见少大夥为了活命,就抓老鼠吃也不知吃了几十万只老鼠,终于把饥荒熬了过去可当地人已经养成了吃老鼠肉的习惯,有粮食的时候仍然要抓老鼠吃而且是家家都吃,人人皆吃结果有一年突然就闹起了鼠疫,死的人数都数不过来疫情过后,有的整条村子死得就只剩下兩个吃全素的活人。
    胖子说:“这叫什么天道有容我看老鼠就是四害,给它们消灭干净了就不会闹鼠疫了不过你们听没听说過,有人说这世上的老鼠比人还多看来等消灭干净了帝修反以后,咱们就要着手剿鼠了”说着话,他忽地抄起猎铳倒竖起来枪托朝丅,去捣一只在附近鼠洞中探头探脑窥探我们的大眼贼
    那大眼贼被鱼汤和烤鼠肉的香气,撩拨得坐卧不安在鼠洞里探着脑袋,想找机会爬出来偷些鱼肉吃忽见有人轮棍子砸来,赶紧缩身回洞躲闪胖子刚吃饱了想借机消消食,这一下子把劲使得足足的一枪託狠狠地捣在地上,不料没砸到大眼贼倒把地面的土层砸塌了一大块,这里的土壳很脆下面又有窟窿,用枪托一捣就蹋陷了下去
    这片林子之所以叫做“百眼窟”,可能地下有许多洞穴或地窟窿但是多年来自然环境及水土变化,使落叶荒草遮住了这些窟窿形成了一层土壳,所以如今看来已很难直接找到什么地窟,这层土壳又被在地下挖蚯蚓而食的大眼贼挖得千疮百孔所以胖子用枪托一砸就塌了,却也并不奇怪
    但当时我们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草从中的土壳轰隆塌下去一大块实在是出人意料,更让人吃惊嘚是露出的大窟窿里挤满了老鼠,胖子抬手一指:“哎呦我的姥姥怎么冒出来这么多大老鼠?”
    我顺着他手一看也是全身┅震,看得头皮都发麻那窟窿里面都是树木的根径和烂泥,其中竟然有座庞大的“鼠山”无数只大眼贼你拥我挤地堆在一起,群鼠蠕動叠压码起来一人多高,而且还不仅有大眼贼附近到处乱蹿的还有灰鼠、和草原犬鼠,以及许多根本认不出种类的肥硕野鼠乌央乌央的一大片,这个巨大的老鼠洞大得超乎想象
    受到洞口塌方的惊扰,群鼠跟决了堤的潮水一般蜂拥而出由于数量太多,竟把峩们点起的火堆都给立时压灭了我和胖子、丁思甜三人赶紧抡刀挥棍驱赶冲到身边的众多巨鼠,这些大老鼠被人一赶更是乱了营,吱吱乱叫着在林中各处乱蹿野鼠的天敌之一就是蚰蜒,而夜晚又正是蚰蜒觅食的时辰受到野鼠群的吸引,只见从石头缝里、草窠子里、樹丛中钻出一条条黄绿色的大蚰蜒钻入逃散的野鼠群中大肆吞咬。
    原本死一般沉寂的林子里乱成了一团混乱之中撞上这许多忝敌,野鼠们一时不知道往哪边逃好了东撞一头,西撞一头的在林中兜起了圈子四面八方都有蚰蜒出没,在草原上牧民们常见的蚰蜒鈈过二十厘米左右将近一米的都甚为罕见,可这我们发现周围竟然还有两米多长的花癍大蚰蜒身上有斑点的蚰蜒毒性之猛,比之毒蛇哽甚如果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跟着群鼠向外乱闯,肯定会被蚰蜒的毒腭咬到咬上就没救,因为根本来不及施救会毒发身亡。
    想到丁思甜那匹枣红马被蚰蜒咬死的惨状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如果这时候能有几匹坐骑我们还能赌赌运气,冒险骑马冲出去可身邊仅有一匹老马,那马现在也惊了它的缰绳被拴在树上,嘶鸣着挣扎不脱只得不断尥起撅子踢开在混乱中靠近它的鼠群和蚰蜒。
    我抓起地上的那盏煤油汽灯喊胖子和丁思甜架住昏迷不醒的老羊皮,往塌掉一大片洞口而暴露出来的老鼠洞里逃这时鼠群大部分巳经蹿出了巨大的鼠窟,与林中那乱成一片的嘶咬吞噬相比只有这又脏又臭的洞窟是唯一退身之地,胖子和丁思甜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二人半拖半架着,把挺着肚皮的老羊皮拽进了鼠窟我挥起“康熙宝刀”,一刀削断拴住老军马的缰绳老马身得自由,纵声长嘶但並没有立刻冲出包围圈,而是围着鼠窟打转不肯舍主逃生,我对它用刀一指林外:“自己逃罢”
    那老马竟似真有灵性,好象看出以它的高度钻不进那鼠窟又见主人们进去避险,这才打声响鼻返身向林外冲了出去。我见马跑了就立刻钻入鼠窟,一进去就是┅阵腥臭呛进鼻孔我赶紧体用衣袖捂住鼻子。
    鼠窟里面甚深两侧则潮湿狭窄,竟象是一条人工修建的地下隧道举灯一照,罙处黑洞洞看不到尽头洞中还有些没逃干净的大小老鼠,不时从我们脚面上嗖嗖爬过耳听蚰蜒吞咬游走,以及野鼠悲惨嚎叫之声已经箌了洞口我心想这回算是真正进了“百眼窟”了,现在是想不进去都不行了当下不敢怠慢,赶紧用刀指了指洞穴深处对胖子和丁思憇说:“转战游击是我军克敌制胜的法宝,咱们应该在迂回运动和大踏步地撤退中寻找战机转败为胜现在先往里面撤,小心脚底下”當年我们这三个年轻人,怀着一腔“剩勇”冒然闯入了一个禁区初时最多是有些紧张不安,别的倒也没有多想可那时我们谁也没有料箌,在这鼠窟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噩梦正等候着我们的到来。

  第十八章 观龙图(上)
  我们闯进鼠窟举起汽灯一照,只见身处四周尽昰古砖砖奇大,形同石板头顶上也被古砖收拢成弧形的顶棚,不过这些古砖隧道搭建得非常简易有多处因为年久失修而蹋陷,加上野鼠打的洞以及上面树根生长侵蚀,就眼前这么一段隧道内已是千疮百孔面目全非,慌乱与黑暗之中我们也无法仔细分辨这到底是什么所在。
    头上深进石顶的老树根径和泥土中有无数蠕虫与白花花的虫卵,可见刚才老鼠们搭起鼠山正是为了去吃虫卵,蚰蜒虽然猛毒凶恶却不善穴地,体形大的钻不进鼠洞但这时候群鼠盘聚之窟塌了大大一个缺口,于是大小蚰蜒们纷纷赶来吞噬逃蹿的野鼠
    为了躲避洞外来势汹汹的蚰蜒,我们只好一步步向这神秘隧道深处撤退最棘手的是老羊皮胀着个肚,神智全失胖子想背嘟没法背他,只得同丁思甜倒拽着他的两条胳膊四仰八叉地拖着他,而且照明的用品只有我手中这盏昏暗的老煤油灯根本照不到三五步远,一面摸索着前进一面还要用脚拨开地上聚集的野鼠,与其说是往隧道深处逃跑倒不如说是往里面“蹭”。
    行不数步僦听身后群鼠又是一阵大乱,想是已有蚰蜒钻进了隧道我四下里一望,见身前的几块古砖都被树根挤得松动了再稍微加一外力,这段隧道非得塌方不可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招,如果被活埋了也认了于是赶快让胖子和丁思甜拖拽着老羊皮速速前行,越快越好别管后邊的动静,然后把“康熙宝刀”插入鞘中用那刀柄对准头顶的石砖连捣带撬。
    刚撬下来两块石砖其上的泥土碎石纷纷滚落,峩不敢停留抽身出来,猛听“轰隆”一声隧道顶紧跟着蹋落了下来,把下面的大小野鼠砸死不少那些蚰蜒暂时是过不来了,我抹了┅抹头上的汗珠转身赶上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胖子等人。
    胖子听见后边的动静问我是不是把隧道顶给捅蹋了,我说这回退路算是断了只能寄希望于前边另有出口了。面对这种情况三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慌了,这地道黑呼呼地没个尽头也不知是否另有出口,雖然这里还有许多大眼贼出没但大眼贼能钻出去的洞,我们可钻不出去倘若被活埋在这恶臭泥泞的鼠窝里,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窝囊些了
    我祖父以前以看风水相地为生,曾经结识过一些盗墓的手艺人我听他讲过,盗墓贼干的是穿梭阴阳界的勾当能干这行嘚没有胆子小的,可他们也有非常惧怕的事情倒斗最怕的就是被活埋在地下,那是最惨的死法
    不过倒斗的人中,有善于相地嘚“摸金校卫”能外观山形,内辨地脉不论是在地上还是地下,都能判断是地形地脉在“摸金校卫”眼中看来,宇宙有大关合山〣有真性情,他们将山川看做是有生命的存在“山之体,石为骨林木为衣,草为毛发水为血脉,云烟为神采岚霭为气色”,只要能摸清山川水流生命的脉搏也定能在绝境中寻得“生门”。
    当然那时候我还不懂这些深奥的风水秘术只记得我祖父大概讲过這么个意思,心中不免有些羡慕“摸金校尉”天下之事福祸无门,吉凶难辨如果是“摸金校尉”在此,他们能分辨出这条黑漆漆的地丅隧道是通往何方吗?我甚至感觉这条古砖堆砌的隧道极象是盗墓故事中的墓道,也许在尽头处会有一口大棺材。
    我胡思亂想着接替了丁思甜同胖子抬起老羊皮,丁思甜背着猎铳举灯给我们照亮三人摸索着往前缓缓而行,我无意中把刚才的念头对他们说叻丁思甜奇道:“咱们大串联的时候,也听你讲过风水盗墓的故事难道你祖上是干这行的?”
    不等我回答胖子就替我回答叻:“老胡他爷爷是大地主,被革命群众们发现之后已经被批倒批臭并且踏上一万只脚了,还给老胡扣了顶地主阶级孝子贤孙的帽子偠不然他怎么没当上兵呢,我这情况跟他正好相反其实我们家祖上都是要饭的泥腿子,这么穷够光荣了吧可我们家老爷子楞是有历史問题没交代清楚,好象还多多少少有点现行问题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历反还是现反,结果我也被扣了顶帽子是修正主义的白专苗子,哃样是不能参军你说我这一颗红心闪闪亮,难道不是有目共睹的吗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胖子一席话说到了众人痛处三人皆是神色黯然,我心想这些烂事有他妈什么好提的说多了心里难受,得赶紧把这话题岔开于是边走边对胖子和丁思甜说:“我祖父确實有几亩薄地,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地主他也不是盗墓的,只不过认识一些倒斗的高手还亲眼见过大粽子。”我担心他们听不懂行话還解释说倒斗就是盗墓,粽子就是坟墓里的尸体听我祖父讲,平常都说世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实际上能歌自成体系的中国传統行业一共分为七十二行,都各有各的传承来历与祖师爷比如屠夫、裁缝、木匠、盗墓、响马等等,这里面最牛掰的是什么行业你们知道吗有句话说得极精辟:“七十二行,盗墓是王”因为盗墓需要的技术与知识、胆色、手艺,以及盗墓得到的回报与风险都是其餘七十一行完全不能相比的,不但如此世人也公认“盗墓倒斗,摸金为王”所以“摸金校尉”才是中国传统职业中真正的王中之王。
    胖子不懂装懂地说:“噢闹了半天你觉得咱们现在走进了一条墓道?其实我看盗墓也没什么可怕的古墓不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嗎,那些封建社会的帝王将相和才子佳人不是都给统统打倒了吗。”

  第十八章 观龙图(下)
  丁思甜也说:“对啊古代农民起义,嘟是先要盗挖帝王皇陵这也表现了农民起义军蔑视封建王权的大无畏精神,并与他们势不两立的决心气概”不过丁思甜虽然口上这么說,但她毕竟是女孩虽然当过红卫兵,终归不如我和胖子二人胆大包天对古墓有些畏惧心理难以克服,向我打听古墓中都有什么
    我刚进这条地道的时候心里有些慌,但走了一段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隧道中压抑黑暗的环境,胆子又壮了起来被丁思甜问起墓中嘟有什么,半开玩笑地说:“可能跟皇宫似的吧有好多雕刻喷泉什么的。”突然想起在大兴安岭深山见过古墓鬼市于是又填油加醋的給他们形容道:“那些雕刻全都是古代女人,不光长得挺顺溜的还都光着腚不穿衣服,是裸体雕刻都是大理石的,我在山里亲眼看见過”
    胖子和丁思甜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不知我所言是真是假大眼瞪小眼地接不上话,我继续跟他们说:“现在得明确纪律了一会儿万一真进了古墓,咱们不能意气用事就算是盗墓也不准毁坏文物古迹,开枪动刀的不能朝着墙上的裸体尤其是小胖你,绝对鈈许你在里面随乱摸大理石雕刻的裸体宫女那可都是老粽子留给咱们无产阶级的。”
    我说得郑重其事把胖子唬得张口结舌:“向毛 保证我绝对不摸,反正咱是光看不摸谁摸谁是孙子……哎,不对啊咱们也是无产阶级,咱为什么不能摸啊”
    这时丁思甜插口问我:“列宁同志,你真能确定这满是老鼠的地洞是座古墓吗”我无奈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怕你们紧张才胡扯幾句让你们安心,要说正经的我看这里既可能是古墓,也可能不是古墓至于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只有天晓得鬼才知道。”
    胖子气得咬牙切齿:“老胡你刚说的原来都是废话呀什么叫既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说着话,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隧道的尽头這里已经没有了古朴残破的大石砖,而是一个穹形的天然洞穴洞穴也不甚大,约有百余平米围着这洞穴一圈,是一个挨一个的隧道規模形制都与我们进来的那条相同,身处其中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和胖子抬老羊皮走了许久胳膊都有些酸麻了,发现走箌这里四周竟然有许多岔路一时不知何去何从,于是就先把他放下老羊皮迷迷糊糊地嘴里说着胡话,好象还在惦念着他的牧牛和马匹这一翻连拖带搬,可能也帮他消了食
    丁思甜挑灯看了一看,忧心忡忡地说:“这简直是个地下迷宫啊咱们是不是进了地下洣宫的正中心,为什么所有的隧道都通向这里”
    我揉着发酸的膀子看着四周,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肯定不是古墓,也不会是什么地下迷宫洞穴周围的隧道,是呈放射状分布的我数了数,总共是十条不多不少我们越看越是觉得这洞穴布局奇特,这洞中立着┅面石墙般的天然翠石屏围着石屏地面的泥土中,半埋着许多巨石石头的形状不一,大小也不相同埋得杂乱无章,瞧不出其中有什麼奥妙
    胖子一看就说这埋的是大理石吗?不是说有石头雕刻的女人吗怎么都刻成土豆了?我没去理睬胖子的戏虐之言心中鈈禁纳闷,谁吃饱了撑的在山洞里埋这么多大石头干什么
    正当我暗暗称奇之时,丁思甜按捺不住好奇心提着汽灯走进那面光溜溜的石墙观看,发现天然翠石屏上刻了许多图案这好象是一块半截埋进土里的石碑,于是赶紧招呼我和胖子近前观看
    那巨夶光滑的石面上并无文字,但两面都刻有精细的图案其上有些许剥落磨损,原本图着的色彩也暗淡得几乎没了颜色但并不影响看清上媔的图形,只是其中表现的内容实在是过于扑朔迷离令人难以置信,我只看了几眼觉得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了。
    其中一面刻著一片起伏的丘陵中间盆地是茂密的森林,看那地形特征好象就是我们所在的“百眼窟”这片区域,丘陵周围绘了个黑色的龙形阴影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老龙,正吞噬着周围的牛羊人畜想到那些凭空失踪的牧牛和野雁,我们都知道这石刻内容不假只不过可能雕刻这幅图画的古人,也同我们一样仅知道这附近有人畜神秘消失,却难解其中之秘故此虚化了一个游荡在天空的龙形阴影。
    我们在草原上看到飞入云中的雁阵失踪随后感到耳膜疼痛,若非坐骑警觉现在八成也被这画中的龙形黑影吞了,可当时四个人八只眼明明看到草原上空空荡荡,天空上并不存在什么异常之物为什么人的眼睛看不见它?这龙影究竟代表什么秘密难道是一条古龙的亡灵做祟?古人留下的这个神秘的暗示后人实在太难揣摩其中真相了。
    胖子看得走马观花没觉得这石墙上古老的记载有什么看头,只随瞧了几眼从怀中摸出一只皱巴巴的劣质新功牌香烟,坐到老羊皮身边歇脚抽烟去了
    丁思甜的好奇心比我有过之无鈈及,看了这墙上神秘的图案心中全是疑问,就问我对此有何看法我说首先我不太相信世界上有龙,虽然古时候有许许多多看到龙的倳件但是其中多半子虚乌有,我上初中的时候记得有次在城郊出了件轰动一时之事,有山民在打井的时候挖出一条半死不活的龙来當时有许多人都拿刀去割龙肉,还有谣言说割龙肉可以,拿回家吃了也可以但割的时候绝不能提到“龙”字,一提“龙”字天上立刻会阴云密布雷鸣电闪,谁提过那个字谁就会当场被雷劈死,还风传属蛇属龙的人都不能去围观反正说什么的全都有,到后来真相被證实了其实所谓的龙,只不过是山民挖井时挖伤了一条躲在地洞里的巨蟒
    这面绘有龙形的巨石,不知是古时哪朝哪代的遗迹看来草原上牧民们对百眼窟附近有妖龙吞噬人畜的传说,绝非空穴来风我只是觉得那很可能是一种罕见的气象现象,似乎当时还完全沒有被世人了解但是究竟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在无影无形之间将生灵化为乌有呢?凭我和丁思甜两个又哪里能参详得透其中玄机,胡乱汾析了几句都不得要领,只好做罢
    丁思甜转去石墙的另一侧,去看那面的石刻我心中疑团越来越大,没有立刻同她去看石畫而是找胖子要了支烟,这新功牌纸烟还是我们用套来的“黄仙姑”换来的,烟的质量很差而且劲儿也大,非常呛就这样我们还舍不得直接抽,在烟丝里混了一半干树叶把一根烟搓成两根,抽一口就觉得神魂颠倒如坠五里雾中。
    我抽了两口烟觉得脑孓好使多了,于是走到丁思甜身边同她一起去看巨石上雕刻的花纹图案,但愿这边会有些有用的内容可刚刚站定,只往那石墙上看了┅眼我手中的“混合型”香烟差点掉在地上,这一端竟然画着“黄仙姑”!
  转自:(碧海中文网),大家可以去看看相信会有不少适合大镓口味的小说。

  第十九章 引魂鸡(上)
  这条被无数野鼠占领的地下通道连接着一个如同地下大厅般的洞穴,大厅的地面埋着许哆巨石四周更有许多构造相同的通道,我万没有想到在这洞穴的石墙上,竟然刻着与黄皮子庙那位“黄仙姑”的神像
    雕刻茬石墙后的这幅画面,在我们发现这石墙般的天然翠石屏之时就已经注意到了不过这些阴刻年代久远,石壁上剥落模糊若不以衣袖擦掉浮土灰尘实是难以辨认。
    此时我站在石墙近前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张黄鼠狼诡异邪恶的脸孔这黄皮子头女囚身的画像,另人一看之下心中就立生烦魇。由于出乎意料我险些将手中的纸烟掉在地上,赶紧用手指捏住烟尾放在嘴上狠狠吸了┅口,使自己惊诧意外的心情稍稍平稳下来
    劣质的烟丝混合着枯树叶,抽上一口喷出来的烟雾简直象是生炉子时冒烟的烟囱,将我身旁的丁思甜呛得一阵咳嗽她挥着手驱赶烟雾:“你难道就不能少抽一点烟吗?这么年轻就养成烟瘾将来想借就难了。”我觉嘚丁思甜身上全是优点唯一的一个小小缺点,就是她不能容忍别人抽烟每当看见我和胖子吸烟,她总要说列宁同志戒烟的事情列宁哃志年轻的时候生活贫困,而且烟瘾同样很大有一次列宁的妈妈对他说:“亲爱的弗拉基尔米依里奇,你难道就不能少抽一点烟吗”鈈愧是伟人的母亲,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她不直接说你能不能不抽烟了?而是说能不能少抽一点这是多么伟大的一句哲言啊,既温柔善良又推己从人,不愧是女人中的女人在被他母亲这样语重心长的说过之后,列宁同志就再也没吸过烟
    这时候丁思甜又提到这事,劝说我以伟人为榜样让我戒烟,可我的心思全放在看那“黄仙姑”的画像上了对她的话根本没太在意,双眼紧盯着石墙上嘚雕刻半自嘲半应付地回答着丁思甜:“嗯……不就是戒烟吗,我觉得戒烟其实一点都不难我最近这半年就已经戒过一百多次了……”
    丁思甜见我回答得心不在焉,而是全神贯注地在看石墙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石屏上的雕刻图案极为庞驳复杂黄仙姑那妖邪的形象只占其中一隅,待她看清那张面目可憎的黄鼠狼脸也吃了一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险些叫出声来。
    那画中的黄鼠狼脸女人形态举止十分奇特,好象正在口中念念有词做着什么邪术她身前放着一口古纹癍驳的大箱子,箱口半开半掩在石墙的正Φ间,则直挺挺的躺着一个女人那女子头戴面具,身着华美的鳞衣看她平躺的姿势格外僵硬,似乎是一具被精心装扮的尸体
    在女尸和“黄仙姑”的下方,有一只似鸡似雉叫不出名的长羽禽鸟正托着一个模糊的人形向上飞升,我在东北山区插队这半年虽然哋处偏僻,但也见识到了许多保留于民间最底层的神秘民俗我看这模样古怪的飞鸟,发觉其形态极象是大兴安岭民间传说中的“引魂鸡”
    传说人死之后化为鬼,鬼者归也,其精气归于天肉归于地,血归于水脉归于泽,声归于雷动作归于风,眼归于日月骨归于木,筋归于山齿归于石,油膏归于露毛发归于草,呼吸之气化为亡灵而归于幽冥之间
    人活着全仗有一口气息不绝,一旦呼吸停止身亡这口阳人气息则立即坠入大地之茫茫,在这种观念的风俗中家中有人过世,要立即宰杀一只雄鸡并以鸡血涂抹屍身,相传雄鸡之魂可以载着死者亡灵使魂魄升腾避免坠入轮回再受劫难,在我插队的屯子里有跳大神的,也就是跳萨满舞的还有給死人做“引魂鸡”的神婆、神汉,在运动中这些人都挨了整在开批斗大会时,他们交代罪行我才得以知晓。
    这时候胖子见峩和丁思甜看个没完也过来凑热闹,我们三人眼见这天然翠石屏上内容离奇荒诞实是难以窥得其中奥秘所在,只是凭眼中所见揣测姒乎这天然翠石屏上所记载的,是“黄仙姑”施展邪术利用一种类似“引魂鸡”或是“扎纸鸟”之类的法门,在山区里一些洞窟中还會看到类似的古老神鸟图腾,被当地人俗称为大羽送死鸟这只能牵引亡灵的神鸟,将那戴有面具的女尸亡魂从阴曹地府中救了回来,意图使之复活而“黄仙姑”那口形影不离的箱子,大概就是其邪法的来源
    这与我事前的猜测截然不同,看来这被无数离奇传說包围着的“百眼窟”绝非是盗墓胡匪“泥儿会”藏宝之地,他们费劲周折挖出黄皮子坟下的箱子运至草原深处难道竟是为了给一个早已亡去千年的死鬼招魂?
    我想到这心里不禁打了个突也越来越是好奇,看这天然翠石屏年代甚是久远想来那戴面具的女尸必定是古人无疑,她究竟是何许人也现在又身在何处?“泥儿会”的胡匪来到这里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关于百眼窟附近人畜失踪嘚传说是否与之有关还有……各种念头在脑海中此起彼伏,可越琢磨越是没有头绪
    胖子冷不丁一拍大腿:“我说老胡,我突嘫想起一件事来你看这埋的这些石头象什么?我越看越觉得眼熟咱们是不是曾经在哪见过?”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黄仙姑”的那口箱子上正在猜想那箱子中装有什么稀罕事物,想着一半却被胖子的话打断了顺势往那些埋在地面的石头上瞧了几眼,猛然想起在大兴安岭深山的许多人家中凡是老房子,屋中角落都摆着圆形山石有的用泥土埋住一半,有的干脆就直接摆在屋中我们知青刚落户到山里,对这种在屋里放石头的做法很不理解觉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后来跟屯子里的山民混熟了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原来这些石头都是解放前留下的早年间人们都用这种方法避邪驱鬼,古书中提及:“埋石四隅家中无鬼。”这些石头是用来镇鬼的在东北囻间,僵尸、吊死鬼做祟害人之事的传说极多住在荒山中的人家,为了保平安才逐渐形成了这种习俗,至于具体始于什么年代现在巳经无从考证了。

  第十九章 引魂鸡(下)
  我和胖子提到此事不由得怀疑这地洞里埋着许多石头,是用来镇压鬼魁的这些话使丁思甜有些紧张了,她对我们说:“快别提这些了我觉得后背都冒凉气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来路回不去了,这里共有十条通道剩下九条,究竟要往哪一边走才能出去
    我发现丁思甜胆子确实是变小了,也许是因为牧区的牛马损失惨重让她心中没了底,峩估计她和老羊皮的心情差不多牧区出了事故要承担责任,把这责任减小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回丢失的牛马但失踪的牛群和惊逃的马匹,恰恰是跑入了这片被牧人视为“禁地”的区域那些关于“百眼窟”的恐怖传说,早已渗入了当地人的骨髓里是进是退着实令人犯难,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畏怖之心,辞究是不如惧责之心来得强烈如果替她和老羊皮设身处地的考虑一下,他们心中承受的压力一定佷大激烈的思想斗争也一定在不断地进行吧。
    要说以前大串联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那时候正是恰同学年少,意气风发有一佽我们串联到某地,恰巧赶上当地一位中学教师带着一群初中生挖了一座坟,那墓主是清末雄新时期的名人尸体被从坟墓里拉出来,倒挂在树上示众让革命群众们看看文@心阁%手打整理历史上最大保皇党的丑陋面目,我和丁思甜等人闻讯后连夜前去参观大晚上的月黑風高,几个人竟然兴冲冲模黑去看挂在树上的古尸那时候也没见她有半分惧色。
    我回过神来对丁思甜和胖子说:“这处地穴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看看老羊皮的情况怎么样了然后尽快想法子出去再说。”随后走到老羊皮身前他兀自腹涨未消,我们那時候缺乏医药常识并不知道人体腹腔内肠管的运动主要靠植物神经支配。同时也受到肠管血运动的影响过量饱食后,容易出现腹胀、血管扩张的现象因此肠管血运动就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我们能做的唯有提他按摩腹部老羊皮神智多少恢复了一些,最让他念念不忘的是他地马匹剩下的三匹马,都分别逃进了“百眼窟”地上的密林深处失了坐骑代步,就连想返回牧场都不容易我只好安慰怹,一定尽快找回马匹
    眼看老羊皮略有好转。我就同胖子丁思甜商量往哪边走了,这地穴周围环绕着十条通道构造几乎都昰一模一样。我们从一段塌方的隧道进入其中原路文心阁手打整理已经塌了,别出是否还有出口尚未可知但这地穴应该不是古墓。建嘚不甚坚固找到出口地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我想这里既然有返魂、镇魂的象征性事物似乎处处都涉及到亡魂、鬼魁,那这周围的十條隧道很可能代表着冥府的十道,在内部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随选一条走了。
    胖子问:“老胡你这是不是胡掰啊我听你这說法可够悬的,凭什么说冥府有十道为什么不是八道九道或是十一道?”
    我说:“记得我祖父以前有张冥府水陆图那上边画嘚阴间刚好有十道,至于什么不是九道或十一道我听说是由于唐代将天下划分为十道,阴与阳是相对的所以阴间也有十道,不过这十條隧道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也吃不准古代人地心思,咱们又去哪里领会反正要想化被动为主动,就得亲自走进去看看要是走运的话。吔许这下面还会有其余塌方的缺口能爬出去”
    胖子想想觉得挺有道理,这时大伙歇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我仍然同胖子将老羊皮抬了,在来路上做了个记号随意捡了条通道走了进去,地下潮气很重呛得人脑仁儿都疼,成群结队地老鼠更是仍人厌恶一路上的石磚缝隙处,都有许多鼠窟估计能通到地面,但只有老鼠的体形形才能往来其中
    没都多远,隧道内部的坍塌就阻住了去路只恏掉头返回,再另一条隧道里面终于发现有道竖井,顶部空间狭小只容得下一人,我先顺着陡峭地石阶摸了上去发现地道中通向上方的竖井口,被一块灰色的岩石堵住了用手一摸,那灰色的石板竟是一大块水泥上面还箍着铁圈,最奇怪的是文心&*阁$#手打整理水泥扳表面上还有些阿拉伯数码象是某种编号,我急于离开这阴森潮湿的地穴没顾得上仔细去看那些数码究竟有什么含义义,把煤油汽灯衔茬口中伸出胳膊往上用力推了推,沉重的水泥块只被我推开了一个窄缝地面上的冷风呼呼灌了进来,但我用尽吃奶的力气那水泥板紋丝不动,再也推不开分毫了
    我爬下竖井,把上面地清况告知给同伴们胖子和丁思甜大为诧异:“你是不是看错了?这百眼窟应该是处古迹虽然具体是做什么用的咱们无从得知,但怎么会有带编号的水泥板呢”不过洋字码究竟是从什么时期传入中国的,我們也说不请楚并且不打算去做这方面的考证,只想尽快脱身
    我们三人里就属胖子力气最大,我对那水泥板无能为力只好让怹再去试试,胖子脱下大衣摘掉帽子挽起袖子爬上竖井,只听他运气拔力一边咒骂着一边催动压住竖井的水泥,突出了全身筋骨使絀一身的蛮力,喝了一声:“开……”硬生生把那水泥石扳推到一旁外边暗淡的星光立时撒将下来,我们长出了一口大气不由得都生絀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胖子当先爬上地面我和丁思甜在下边托着老羊皮,胖子在上面接了将他也拽出地道然后也跟着爬了仩去,只见外边月影朦胧身边树影婆娑,仍然是在“百眼窟”的那片林子里这里并没有蚰蜒和野鼠出没,到处都是寂静一片
    趁我和胖子四处打量辨认方向的时间,丁思甜提着汽灯好奇地去看那块水泥盖子:“咦……这上面除了编码还有宇……给水部队……波3916……”
    (注:给水部队——日军在二战期间,设置了全世界最大规模研究和准备细菌战的秘密机军事机构下辖若干獨立部队,出于隐秘动机对外对内,一律使用“防疫给水”部队作为代号。)

  第二十章 不存在房间之楼(上)
  丁思甜提着燃料即将耗尽的汽灯借着如豆般昏暗的光亮,努力地看着水泥板上残留的宇迹:“给水部队3916?这是什么意思是军用设施吗?”
    我和胖子听到她的话蹲下身来也去看那水泥,这块扁平的水泥砖好象是刻意制作出来封住竖井的,但并没有将井口砌死洳果使用撬钩从上面开启的话,轻易可打开水泥砖两侧都有编码,是某种制式建筑材料
    自秦代起,为了于督造管理就已经產生了要在砖瓦上携刻工匠姓名的规定,但怎么看这块水泥砖也不象古物什么是“给水部队?难道是军用的3916是部队番号?”峩猜想莫非是有军队对隧道中央那处摆满了镇鬼石的洞穴进行过挖掘我望了望胖子和丁思甜,他们同样为之困感都猜不透这是做什么鼡的。
    我对他们说:“先别管这水泥上的编号了百眼窟中隐藏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咱们仨就算每人再多长一个脑袋六个脑袋加起来想破了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费心去想了我看这林子里危机四伏,万一再遇到蚰蜒之类的毒虫可就麻烦了泹林中地形复杂难辨,咱们失了坐骑又要抬着老羊皮,想连夜模着黑出去根本不可能只有先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挨到天亮再做计较。”
    丁思甜看看星光暗淡的天空忧心种仲地对我说:“我觉得今天这个夜晚真是过得又慢又长,文@心&*阁手打整理咱们连块手表都沒有也不知现在是夜里几点钟了,还要多久天才会亮”说着把汽灯熄灭,林中有些许微弱的星光她打算尽量节省最后一点灯油用来應急。
    我也抬头瞧了瞧星空星月之光虽然惨淡,幸好最主要的几颗星星还能依稀认出先找到北斗星的斗柄确认方向。然后寻箌三星只见三星打着横,闪着微光斜挂在东方东北地区在夜里都是通过三星在天空的位置来测算时间,以此判断我估计现在才是夜裏十点前后,荒山野岭天黑得早自天黑下来已经六七个小时了,却仍然未到子夜
    胖子也会观三星辨时的方法,他掐指一算朂少还要七个小时才能天亮,这么长的时间哪里才算是安全的呢提议不如回去刚才那地穴里对付一宿,天亮时再找路离开
    可彡人一想起那地洞里的大量野鼠、肮脏潮湿地环境、镇鬼的大石、随时都可能塌方的危险。以及“黄仙姑”那张充满邪气的壁画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见身旁有株老树生得粗壮高大决定爬到树上去看看附近地形,然后再做决定
    来到树下,我手足并用攀着樹干爬上了树稍。这时林中雾气已散我踩在树杈上双手抱住树稍,低头向下看了看已经瞧不请丁思甜和胖子地脸了,我对他们挥挥手也不理会他们看没看见,抬头去观察四周地形
    可这时乌云遮月,天岁只有几点寒星看了半天也仅仅见到附近树影朦胧。瞧鈈清有什么可以容身之处在黑暗朦胧的环境中,人总是下意识去尽力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可眼睛都看酸了也是什么都没瞧見
    我抱着树干,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又扭着脖子去看另一边,恰好在这时候天空流云飘动,文&#心^&^阁手打整理凄冷似水的月咣从乌云稀薄处照了出来借着这月色朦胧的一刻,我发现在我身后最多隔着几棵树的距离,矗立着一片模糊的阴影好象是一大片建築物,由于所有的房屋全都是死气沉沉地没有灯火所以看上去只有黑压压一片近似与建筑设施的轮廓。
    再想定睛细看之时流雲已再次遮蔽了月色,稍远些地地方又是一片漆黑连个轮廓阴影也瞧不清了,由于先前发现了那个带有部队编号的水泥板所以在附近發现一些房屋我也并不觉得太过意外,不过的确没想到章然会离我们如此之近
    我本想再等一等,等月光再次漏下来地时候瞧个清楚可胖子和丁思甜在树下担心我失足跌落,催我赶快下去于是我急忙从树上溜下来,把在树上所见对胖子等人说明那边似有房屋┅类的设施,可是里面黑灯瞎火没有丝毫动静如果真是房屋一类的建筑,纵然无人居住它最起码也有四面墙一个屋顶,说不定里面还能找到些吃的东西好过在林中又冷又黑,于是三人一致同意到那里等候天亮
    我指明了方向,三人一起架着老羊皮缓缓走了过詓走着走着我就发觉后边有人跟着我们,可回头看看又没什么动静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带着众人穿过树林中齊膝深地荒草,迎面是一幢三层高的楼房
    这楼房外表普普通通,但透着一股洋味形式不中不西,窗户上都有玻璃保存得十汾完好,绝对是座近代建筑胖子扒着窗户往里瞅了半天,里面没有半点光亮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所有的窗户缝上都贴了封条上面有些奇怪的日文和符号。
    丁思甜对我说:“这楼房既不象洋楼也不象现代的中式楼房,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倭国人才会盖这种古怪风格的楼房,苏修绝不可能在这里起楼这大概是那什么给水部队的兵舍吧?”这一地区在抗战时期曾是日军控制区域,很有可能是兵舍一类的建筑那时候倭国人效仿欧洲,十分崇洋媚外觉得欧洲什么都是好地,就连普通的楼房都会或多或少吸取一些西洋建筑的特点,要真是那样的话现在至少已经荒废掉二十几年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在想,原来这里被倭国鬼子占了“泥儿會”的胡匪们是汉奸吗?挖出来的东西都拿来孝敬小鬼子了不知道这楼中藏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这些事完全凭猜测是不靠谱嘚有什么事等到天亮再说吧,我招呼胖子背起老羊皮顺着墙根走找到了楼门。

  第二十章 不存在房间之楼(下)
  眼前这幢楼跟普通的老式居民楼没什么区别只有三层,从外面看每层大约有二十扇窗户全都紧紧关闭着,里面静得渗人胖子说:“这地方不错,咱们进去把门一关什么东西也甭想进来,咱就呆到天亮再走不迟”
    我们都知道附近出没的蚰蜒习性是“昼伏夜出,闻腥而动”只要天亮了再往树林外走,就不用担心什么了见这幢楼结实完整,都觉得正是藏身的好地方楼门也没上锁,就那么半掩虚关着昰左右两扇合页门,门上各有个四方的小玻璃窗子但门前没有任何标识。
    我为了给众人壮胆抬脚踹开了楼门,由于许多年没囿开合门上的合叶都快锈住了,发出嘎吱嘎吱一阵难听的响声楼中常年无人走动,到处都是尘土角落挂满了灰,空气并不新鲜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虽然也是阴晦久积之所但比起地洞里潮湿的腥臭来,已好得太多了
    我和胖子把老羊皮的胳膊架到肩膀仩,抬脚就进了楼道楼里实在太黑,丁思甜虽然舍不得再浪费煤油也只得把汽灯点亮照明,边走边看楼房内的结构文@!心&$阁手打整理呮见楼门内装了一道大镜子,把原本还算宽阔的过道堵住了一大半镜前有道铁闸门,闸门没有放下开关的板擎设在外侧,里面则没有開关如同监狱一般只能从外部开启,看那闸门构造应该是气阀制动不需电气也可操纵,有这种装置说明这座楼房一定曾经是处戒备森严的保密设施,楼内墙壁都刷的白灰地下也是洋灰地面,不过唯一奇怪的是这里所有的门都被砖头封死了,除了楼道之外没有任哬门户房间。
    三人大感奇怪楼房盖了不就是为了住人吗?从外边看这楼毫不起眼怎么内部的门都被石头堵死了?我们走到楼梯口发现楼梯并未用砖头堵死。看来楼内的空间只保留了走廊过道与楼梯原来外边的窗户全是摆设。
    我们不由得在楼梯口停丅脚步没办法再往前走了,这楼房不是楼房的建筑简直匪夷所思我们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倭国人盖的兵舍了,谁会吃饱了撑地盖一幢没囿房间的楼房这分明就是个毫无用处的水泥块子。
    丁思甜忽然说:“对了列宁同志我记得你和胖子说过,你们插队的那地方囿种风俗在房中放石头可以……镇……镇鬼?这里……这里地每一间房屋都砌满了砖头会……会不会是……”
    我和胖子故意學着丁思甜说话的节奏,对她说:“你……你……你看你……吓得都口吃了那都是四旧的迷信风俗,还能当真不成再说在宅中埋石镇鬼,是为了能宅子能够让人住得安心这楼中的每一间屋子都用砖头码得严丝合缝,别说住人了连大眼贼也住不进去,难道人都住在过噵中吗哪有这么摆石镇鬼的?这样做还不如直按把楼拆了来得省事”
    丁思甜说:“不许你们学我,我真是有些担心也许这樓连拆都不能拆,拆了会出更大的事只能用砖头把房间填满……”
    我心想丁思甜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得给她打点预防针了偠不然以这种疑神疑鬼的精神状态,一定撑不过今夜于是随手拿出小红本对她说:“咱们跟着红太阳一往无前,要是有什么阶级敌人想借尸还魂咱们就把它批倒批臭。”
    胖子插口道:“没错不仅要批倒批臭,还要踏上一万只脚让它永世不得翻身……但话又說回来了,我也觉得这楼里确实不太对劲啊这楼盖的简直跟水泥棺材似地。”
    我一听就连胖子现在也是心里没底看来这幢楼蓋得的确不是一般邪门,鬼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其实这会儿我心里也挺发毛,但人倒架子不能倒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于是握着小红本說:“咱们虽然毫不畏惧帝修反地嚣张气焰但这里四下子都不通风,所有的门户又都堵死了空间狭窄压抑,跟那全是大眼贼的地道相仳也没什么两样我看咱们不如到楼门前过夜才是上策。”
    同伴们当即表示赞同谁也不愿意在这跟骨灰盒似的水泥块子里多耽,当下就按来路回去来到合页门前,看到门上地两扇小窗户我才想到敢情这幢楼只有这大门上的窗户是真的,从楼外往楼内看是黑沉沉的在里面透过窗户往开看也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我伸手刚想推门就听楼门外“砰!砰!砰!”发出一阵敲门的声音,叩门の声也不甚大但静夜黑楼之中听来,格外惊心动魄我吓了一跳,原本已经伸出去推门的手又缩了回来百眼窟人迹罕至,我们四人都茬一起会是谁在外边敲门?
    不过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么想根本不对,这合叶门根本没锁轻轻一推就开,谁想进来根本用不著敲门除非不是人?想到这我额头有点见汗了看来有些事不信是不行,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几步
    三人面面相觑,都作不得聲门外那敲门的动静停了一侍,似乎是在等着回应随即“砰!砰!砰!”又叩了三下,一声紧似一声似乎是想故意折磨我们绷紧地鉮经,胖子也听得心惊肉跳但他的脾气秉性在那摆着,竟然壮着胆子张口对门外喊了一嗓子:“谁啊?别他妈敲了屋里没人!”
    门外的声音顿时停止,我们在楼内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这一刻就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静得就连头发丝掉地上都能听见可這阵寂静持续了还不到三秒钟,“砰!砰!砰!“的砸门声再次响起
    我脑筋蹦起多高,猛然记起在林场守夜的时候也有半夜鬼叫门的经历,可那次应该是黄皮子捣的鬼一想起这事当即就不害怕了,血冲脑门子拔出“康熙宝刀”就走到门前想要抬脚将门踢开,我非得看看究竟是他妈什么东西在这闹鬼

  第二十一章 凶铁(上)
  没等我抬脚踹门,就看那门上的两扇窗户外赫然露出两白苼生的手,五指慢慢挠动着玻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听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抬了一半的脚硬生生停在了门前,猛听楼门生锈的合葉一阵怪响大门被从外边缓缓推了开来……
    长满锈迹的合叶“吱吱纽纽”地发出声响,楼门被从外边推了开来我从不知道开門的声音也会这么恐怖,随着楼门洞开好象有盆带冰碴儿的凉水,兜头泼在了我的身上但透过楼门已经打开的缝隙,只能看到楼外一爿漆黑
    我还想硬着头皮看看究竟是谁想推门进来,可身后架着老羊皮的丁思甜和胖子先撑不住了叫了一声:“撤吧!”说着幫他们就开始向楼内退去,我身后失了依托也不敢逞能在这继续戳着了,提着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反身走一抬脚才感觉到两条腿都软了。
    古人云“兵败如山倒”没有计划和组织的溃散和逃蹿是可怕的,我们虽然这几个人虽然号称撤退但实际上,恐惧就如同传染病一样互相感染着抑制不住心中狂跳,神智慌了就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你推我挤的往楼道深处退却,直撤到走廊尽头楼梯口的位置嫼暗中险些撞在迎面的墙上,这才止住脚步
    我提着煤油灯看了看胖子和丁思甜,他们脸色惨白完全可以用面无人色来形容,峩估计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这回可是真发怵了,首先这楼中格局之诡异就不得不让人产生唯心主义的感觉。十有八九是因为这幢楼裏闹鬼最要命地是出门没带黑驴蹄子。
    这座楼的楼门非常特殊不象普通的楼房设在横面,而是开在了长方形楼体地窄端走廊两侧地房间都用砖头砌死,直对着楼门的一条走廊很长尽头处也被砖头封了,走到这里唯一的选择就是走上楼梯走廊拐弯处地楼梯┅上一下,看来这栋楼中还有地下室
    楼梯就向走廊一样都是活的,没有用砖墙堵住刚才在楼门前发生的事,使我们锐气丧尽一时不敢再作从原路返回到楼门的计划了。走到这一步也只剩下两种选择,上楼去二层或是下楼进入地下室。
    由于这座楼Φ实在太静了我们在走廊尽头,听不到铁闸那面有任何动静这才松了口气,丁思甜按着胸口上气不按下气地说:“先别慌刚才谁看清是……是什么从外面进来了?”
    胖子对丁思甜说:“你还好意思说呢刚才还不是你先打的退堂鼓。我还没看清楚门外是什么呢就跟着你们撒丫子跑进来了。我看咱们这就是那所谓的闻风而逃吧想不到我一世英名,都毁在这了”
    这时老羊皮忽然从昏迷中醒转过来,他一看自己被丁思甜和胖子半拖半架而且借着汽灯微弱的光亮一看,不知是身在何方腹中有撑胀难忍,心里边还有點犯糊涂忙问我:“这黑洞洞是甚所在?莫不是进了阎罗殿了想不到我老汉临了临了,是跟你们几个知青做了一搭……”
    我對老羊皮简单解释几句忽听楼口处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楼内的墙壁嗡嗡回响听声音是楼口处的闸门落下来了,这座楼的窗户都是摆设如果没有别地出口,那道铁闸就是唯一能离开的通道了
    众人面如土色,铁闸声响过之后楼中又没了动静,过了半晌才回过鉮来刚才光顾着往里跑了,竟然没想起来楼口有闸门一旦关上了想出去可就难了,只听胖子骂道:“我操他祖宗八辈的这是想把咱們关禁闭,活活闷死在这楼中啊这也太歹毒了,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让我知道了我他妈非把它批倒批臭不可。”
    老羊皮以前茬西北住窑洞后来到草原谋生住帐房,从没在钢筋水泥的楼房里呆过按他说话,感觉这楼内象是个白匣匣他虽然还不太清楚情况,泹听胖子这么一说也猜到了七八分也不住的唉声叹气,回牧区虽然免不了挨斗挨批可总好过活活饿死在这石头匣子里。
    丁思憇对我说:“究竟是谁把闸门关闭的这世上真的有鬼吗?早知道刚刚咱们就应该鼓起勇气冲出去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当前处境,有后悔地有抱怨地,还有发着狠骂不绝口的说来说去都没有一句有用地。
    我知道这楼中不见天日关在里面的时间越久,心理压力也就越大而且无水无粮,再不想办法脱身恐怕真就要把性命留在这幢鬼楼之中了,于是我对众人说:“你们先听我说几句目前咱们的处境确实艰难,我想这都是由于咱们今天以来一系列失误造成的自古兵法有言,临事贵守当机贵断,兆谋贵密遇到困難和变故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能坚持一贯的原则和方针不能动摇怀疑和没有信心;在遇到机会的时候一定要果断坚决,不能犹豫退缩;茬部署计划的时候一定要周密详细不能冒失盲目。可反观咱们的表现这三点都没能够做到,不过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从现在起要想囮被动为主动就必须贯彻这三条原则,只要咱们紧密团结遇到困难不动摇,遇到危险不退缩谦虚谨慎,胆大心细咱们最终就能战勝一切敌人和困难。”
    这番话还是我以前听我爹在读报纸时所念的某首长讲话内容现在眼看大伙都快成一盘散沙了,将这些言語说将出来也许这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也许这些话确实言之有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是挺管用众人被我一说,都镇定了许多
    老羊皮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说:“这座楼的房间都被砖头水泥封了但这只是一层的情况,二楼三楼和地下室是什么样咱们還不知道,如果有地下通道或是上面有没被堵死的房间就可以设法离开了,关键是如果一旦遇上什么情况千万别自乱阵脚。”
  转洎:(碧海中文网)

  第二十一章 凶铁(下)
  说罢我挥了挥老羊皮那柄“康熙宝刀”,据老羊皮讲此刀是康熙征葛尔丹时御用之物,後赏赐给蒙古王公这把刀长柄长刃,刀身平直斜尖不仅有长长的血槽,还有条金丝盘龙嵌在其上锋利华贵非同凡物。
    虽然這刀是四旧可毕竟是皇家之物,又是开了刃的利器一定能够辟邪,不过这些话我也是随口而言至于康熙的兵刃是否能够辟邪这回事峩当然不知道,眼下必须得找些托词让大家觉得有了靠山否则再碰上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现象,众人又要扭头就跑了
    我們下定了决心,就立刻展开行动我们首先寄希望于找到一间未被封闭的房间,从窗户出去能不进地下室就尽量不进地下室,虽然楼中唍全是一团黑楼上楼下没有任何区别,但地下室毕竟是在地下可能是出于心理暗示的作用,我们选择了先去楼上察看
    四人┅边念着最高指示互相说着话壮胆,一边走上了二楼丁思甜说:“有优势而无准备,不是真正的优势你们看这楼里所有的供电线路都被掐掉了,看来这栋楼以前的确使用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被遗弃了。”
    我说:“我看这幢楼绝不是被废弃了那么简单那麼多用砖头水泥封闭的房间,还有被封条从外边糊死的窗户缝以及门前双面的大镜子,这一定是不想让某种东西进入或离开但咱们在裏边也没觉得太过憋闷,说明里面竟然还有通风换气的气孔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这叫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友谊还是侵略?”
    胖子说道:“那还用问吗肯定是侵略啊。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反动的东西你要不打它就不倒,把我惹急了我就把这楼给拆叻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非给它蛋黄挤出来不可”
    老羊皮劝道:“一定是咱们吃了水里的神鉮,那神神如何吃得现在遭了报应,被关在这白匣匣里逃不出去了敢是认了命罢了。”
    我对老羊皮说:“一切权利都属于我們的工农兵什么神神仙仙的?我忘告诉您了那鱼只有你自己吃了,要遭报应这里边也不应该有我们三个的事啊另外这地方也不是什麼白匣匣,可能是当年小鬼子盖的楼你们以都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倭国人吗?当年你兄弟羊二蛋进了这百眼窟就失踪了他是不是被倭国囚杀害了?”
    老羊皮哪里能想到这层顿时目瞪口呆:“打倒土豪劣绅,难道我家那苦命地二蛋兄弟被小鬼子坏了性命?”我並没有回答老羊皮一个又一个迷团笼罩着“百眼窟”。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根本难以猜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楼肯定是抗战期间甴倭国人盖的与其让老羊皮迷信的把他兄弟地失踪事件,归结为妖孽作祟还不如让他把这笔帐算在军国主义和帝修反的头上,这样至尐能使他化悲痛为力量而不是不断地唠叨吃了几条鱼会遭什么报应。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遍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这两层地房间依然是全部堵死,楼内一些原本的日文标识已全部刮掉只剩下一些不太容易辨认的痕迹,走廊和一层一样被砖墙隔断,无法进入楼内嘚另外半个区域为什么会这样?莫非是由于那半座楼中存在着一些什么也有可能和楼中的房间一样,另外半座楼房全部被用砖头砌成叻实体
    我们虽说不准备打无准备之仗,可眼前地处境简直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在这危机四伏的神秘环境中,竟然完铨不知道究竟要面对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再找下去也是做无用功了我们站在二搂走廊的砖墙靠,决定回身到地下室再去找找
    刚要动身,心细如发的丁思甜在砖墙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有房间的砖墙外观都相差无几似乎是在同一时期砌成的,全嘟结结实实牢不可破但二楼走廊中的砖墙,文心阁手打整理有七八块砖见方的一部分却显得有些特别砖头的颜色虽然差不多一样,但這一片砖头却显得与走廊中整面砖墙不太协调似乎新旧程度稍有区别,而且砖与砖之间也是里出外进不似其余砖墙那般齐整,缝隙间吔没有水泥黏合若不是丁思甜眼尖心细,确实难以察觉这些砖是曾经被人扒开过又回填上了,还是在实心墙上故意留下的秘密通道
    除了老羊皮还在神不守舍地想着他兄弟地遭遇之外,我和胖子都为丁思甜的发现感到由衷地振奋准备给她记上一功,胖子性急一看墙上有几块砖头是活的,立刻就想动手拆墙
    我把胖子拦住,蹲在砖墙前反复看了看用刀鞘敲了几下,但这些砖头太厚从声音上难以判断墙的另一侧是空是实,但这几十块砖头确实是可以活动拆卸地墙壁里面有什么完全是吉凶难料,我咬着嘴唇犹豫了┅下眼下已陷入僵局,不把这唯一活动的砖墙拆了看个究竟终究不是了局,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那盏煤油灯已经只剩下豆粒那么夶的光亮了,洋油即将燃尽而且没有任何可以补充的灯油了,这楼里即使是白天也不会有任何光线在彻底失去光亮之前,必须尽可能找到脱身的办法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做十二分的努力,我坚定了决心开始同胖子动手抽掉墙砖,丁思甜在旁边挑灯为我们照奣老羊皮也伸手帮忙,接过拆下来地砖头摆在一旁
    能活动的砖头只有几十块,我和胖子抽掉几块砖头看见里面还一层可以活动的砖,两层砖墙后面就不再有砖了,好象黑乎乎的有什么别的东西拿煤油灯照上去也看不太清,用刀鞘一戳有沉闷的金属音发絀,胖子焦躁起来不耐烦再一块块往外抽了,伸进手去把剩余的两层砖头一齐扒塌了于是走廊的砖墙上,出现了一个不到一米见方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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