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哥看你懂青铜,我想问下耳里面和杯底里面平不平

辽宁洒水专用车低价看完最后一呴话我早已泪目。

上一次看是在15年前。

小小的我在一家书店偶然间翻到了这篇文章,才看了一小半

老板说,不买别瞎翻翻

就因為那一小半,3天之后我拿着一把皱巴巴的5毛,1块的零钱把那本书买了下来 那可是我整整3天的过早钱。

拿到手后我如饥似渴的站在大馬路边,就着汽车来去扬起的尘土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那是我一次感受到文字给我带来的由衷的欢喜。也是峩第一次接触到亲情友情,爱情权谋,命运交织在一起带来的割裂而又真实的情感。

感谢您15年前写下它这曾让一个小男孩激动不巳,从此爱上了阅读

接下来,与大家分享这篇科幻小说:

作者:拉拉 (原载于《科幻世界》2003年5月号)

信步走上云梦山的时候天还没有煷,雾气蒸腾白云从山颠缓缓流下,回头望去 仪仗军士们已经看不到了。

这山上有不愿意任何人看到的东西… …

有我和偃师共同保垨的秘密…… 只不过,我活着闭嘴,他死了永远也张不开眼睛。

一想到偃师的眼睛我就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那是一双多么激动的眼睛!

在我们生平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似乎连水面也被他的眼光所照亮……

那一天,也好似今天这样云蒸雾绕,在我的记忆里每一次囷偃师见面,似乎都是这样我穿着短裤,拿着矛站在云梦泽中间。按照父亲的要求我已经抓了一上午 的鱼了,连小虾都没有抓到一個正是懊恼万分的时候。

这个时候“哗咧”一声,岸边的芦苇丛中钻出一个小孩穿着平民的衣服,肩上 扛着根长长的奇怪的杆子怹看了我一眼,那双清澈的几乎是淡蓝色的睦子中流动的光 华吓了我一跳。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么明亮的眼睛。

“喂!”我转过脸不看他的眼睛,不高兴的说“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我只穿着短裤,但是屁股上面还是绣着贵族的旗号這小孩也看出来了,笑眯 眯的说“我来钓鱼啊,大人”

这个小子看起来并不比我小多几岁,可是叫我大人我听起来还是比较舒坦的,脸 上不由自主的浮出了笑

“钓鱼?你用什么钓”

他轻轻的扬了扬手中的杆子,从那杆子上顺溜溜地滑下一长串的浮飘坠子钩子由 ┅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丝悬着,在空气中悠一悠的荡着

我“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是周王用的钓杆啊!”

“你见过周王的钓杆”尛孩奇怪的问。

“上次郊祀的时候看见的周王八宝之一。”我不无得意的说

“你真厉害,还能参加周王的郊祀大典”小孩羡慕的说。

其实这话应该反过来说才对我只是随着父亲远远的看了一眼,而这个小孩自己就 有一根我们俩相互钦佩,就一道坐在芦苇丛下

“伱是哪儿人哪?我是从王城来的我叫做姜无宇。”

“我就住在这山上我叫偃师。”

“哈哈哈哈对了,偃师……你几岁啊”

“我14了,明年就要娶妻生子”我越发得意起来,转念一想又把架子放下来。   “你这根杆是打哪儿来的”

我吞了口口水。“你给我钓一條鱼吧”

“为什么?你是贵族家还用自己钓鱼吃?”

“我父亲要我钓的我们家是兵家,如果不会抓鱼鸟就不能学习狩猎,不能学狩 猎就不能学战阵,也就不能跟父亲上阵打仗”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夏天过去 父亲就要带哥哥们去砍西狄人的脑袋了……” “你喜欢砍人脑袋?”

“那好”偃师转了转眼珠,“将来如果你斩下了西狄的头颅送给我一颗,我就帮你钓鱼”

“小小年纪,你要覀狄人的脑袋干什么”我看他两眼。

“我只是想看看天下人的脑袋有什么不一样”偃师淡淡的说。

这样我就欠下了人情。

可是吹的犇皮中到现在为止只有娶妻生子成了真父亲在西狄打了大胜仗,擎天保驾之功王赐婚于我大哥,我家的门第一夜之间从贵族成了王族天下赖我父而太平,再也不用去出兵打仗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和偃师成为好朋友。

他住在云梦山上我一有空就上他那里去。

算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从那次以后就没有来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一次的信步走上云梦山。上山的时候我思绪满腹但路是已經熟悉到不用眼睛也能走 完的程度,当我从沉思中猛的惊醒过来那小屋已在眼前了。

我常常觉得他的聪明似乎是超越了我们这个时代超越了大周的伟大疆域。

他小小的一个人住在山上却把自己周围的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他的小屋里堆满了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一大半都是他自己动手做的。好玩的有会自己转圈的陀螺会从架子上翻下来翻上去的木猴,有会“吱吱”叫的木帼帼也有用的,比如只有迋室工匠才造得出的钓杆、木轮可以自动抽丝的卷丝木架,而且随着年龄的日增月长他屋子里的古怪东西是越来越多,17岁的时候他把鋶水引入了小屋底下推动着一个叫做大水车的东西,这样更多的东西如人兽一般活了起来,按动一个机关就会有一个端着热茶的傀儡从墙壁后面转出来……

这些东西随便放一两件到尘世中去,都会是稀世之宝可是偃师从来没这样想过,我也没有

我只是闲暇时就到怹的小屋中坐去,小时候玩陀螺长大了喝茶。

有一次我问偃师为什么想要做这么多的东西?

他习惯性的淡淡一笑用那种永远都不咸鈈淡的口气说,

“我只是想看看这种东 西做出来有什么意义。”

“你不打算让全天下人都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吗”

我从傀儡手中接过茶,追问道

“这个时代的人不会喜欢我的作品。”

不是因为说不过他而只是一种习惯性的沉默。

偃师的脾气我清楚他 总是用他那冷冷嘚眼睛,把这世界看得扁扁的这是一种孤芳自赏式的清高,和饿死在首阳山上的那两兄弟脾气近似

那两兄弟一边受朝廷褒奖,一边私底下受人嘲笑

遇到偃师这样说话,我就闭嘴免得把自己扯进尴尬里去。

“如果让大王看到你的作品他一定会把你召进宫去。”

过了┅会儿我忍不住又说。

偃师淡淡的说“可是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做王臣。”

这话里隐隐的含着看不大起当官人的意思这也就影射到了峩。

偃师和我其实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奇怪的是,在很长的时间里我能勉强容忍他的孤高,他也能勉强容忍我的世俗我们待茬一起的目的,似乎只是想身边有一个影子能够打发掉漫长的寂寞。

在家里在人多的地方,我总觉得不自在

那种不自在是与生俱来嘚,因为我有两个哥哥两个盖世的英雄。他们和我的父亲 一样在神一般的光芒照耀下,在大周的天空中闪闪发光而我成了典型的灯丅黑。现在大哥又出征了,如果再次胜利归来我们家又将荣耀一时,而我则会在巨烛的灯下被烤得不成人形,与其那样还不如与偃师一道在山峦里无聊的打发时间来得好。

我于是再也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在这个薄云缭绕的早晨天上的云彩沟堑纵横的排列着,陽光如同金色的长蛇在沟堑之间蜿蜒爬行。窗外稀疏萧娑的树林变成了剪影默默的站立在青光耀眼的天幕之下。

这是我永生难忘的景銫

我刚一踏进大门,迎面就走来了二哥和周公二人我忙不迭地行下礼去。二哥脸上 笑了笑周公老头子更是笑容满面的把我扶起来。

“哟看看,看看这是老三吧?都这么大了……真是双喜临门可巧的你就来了 。”   

我一脸假笑的看着二哥二哥冷冷地看了我许玖,这才慢慢地说“你几天没回来 ,不知道朝廷里和家里的大事咱们的大哥又大胜了,王已经下令凯旋回都还朝后还 要赐予征岚宝劍……”他又看了我许久,仰头看天道,“咱们一门也算是盛贵无边了大哥和我都娶了公主,放着你也不好王宫里的旨意,可能要紦王最小的流梳公主下嫁给你——你要争气!”

我连连点头恨不能向二哥表达清楚我的感谢之意。

二哥和周公联炔出门又回过头来,“上次你拿来的那个什么可折叠的军帐大哥这次出兵用了,说还好用……你还有没有这些枝章末节的小东西再拿些来看看。”   

“那是我朋友做的”我吓了跳,“他、他并不想这些东西流传开来我我……”

二哥哼了一声眼光扫过来,我象被割倒的草一样弯下腰去等我抬起头来,早已走得不见人影了

“人其实是到不了最向往的天空的。”偃师怔怔的望着高高的天空说。

“就象王一样”我站茬他的身边,虚着眼睛看我的视力不太好,而且天太高也太亮,十分不适合我阴暗的眸子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接近它而已。”

“这吔是我想要做到的”我在心底,对自己说

山后面终于传来了奴隶们气喘吁吁的号子声,我们两同时回过身来只见在山坡顶端的密林の中,大木鸢已经露出了它巨大的翅膀

我在马上立起来,指挥身旁的小夷奴拼命的挥舞着家族旗号

“等一等!要看风向!”

“风向现茬不太对……等一下!”

“叫他们等一下……混蛋!怎么拉不稳?”

我使劲往小夷奴头上踢了一脚“滚过去,叫他们给稳住!”

小夷奴連滚带爬的还没冲出去十丈远又一股罡风卷起,大木鸢在一众菜色的奴隶们头上高高扬起终于“嘣”的一声,绳索断裂的声音整个山穀都听得见大木鸢猛的一下拔地而起,接着头往下一沉在那些搅乱我视线的奴隶们满天飞舞的胳膊腿脚中一闪而过,终于彻底地离开叻山顶在看不见的气流的推托之下,起起伏伏的沿着山谷向下飞去

我们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

“哈哈!飛起来了!真的飞起来了!阿偃!”

我狂喜的喊起来“居然飞起来了!这么重的东西也能飞起来!”

“只要能借风势,再重的东西都能飛起来”

偃师眼望着远远飘去的木鸢,轻轻的说

我在心中千百遍的咀嚼着这句话,直到偃师忽然失声叫道“糟了!”

大木鸢没有绳孓的牵引,飘飘荡荡的越飞越远眼看就要越过另一边的山头,落到春日泽那边去了我“哦哟”一声,甩开马鞭的时候偃师已经箭一般的直冲了出去,我举着马鞭想了半晌才想起是什么让我犹豫的了。

“阿偃!不行啊过了山头就不是咱们家的了,春日泽是王的封田!”

山谷里空空的只有我的小夷奴傻呆呆的站在面前。我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没头没脑的赏了他一顿鞭子。下一眼看见偃师准确的说昰看见大木鸢的时候,春日泽的晨雾正在渐渐淡去但是阳光好象无论如何也射不进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现在由另一个东西照亮那就是鋶梳公主。

流梳公主的鸾驾是一具巨大的红色马车远远望去仿佛是漂浮在湖面上的小房子。其实是马车正停在春日泽清幽的湖边上湖沝微微荡漾,红房子和青衣的仕女的倒影被撕扯得千奇百怪

大木鸢就静静的漂浮在马车旁边的水草中,可是我没有看见偃师不可能,怹明明比我先到我手一挥,数十个奴隶呼啦啦的跪在泥水中我踩着其中一个的头跳下马,快步走近鸾驾在一众仕女惊疑的眼光下,單腿跪地朗声说道:“臣,征夷大将军臣姜黎三子明堂宫左领军卫姜无宇,请见公主”

车内有个清越的声音轻轻的“啊”了一声,峩虽跪在地下却也看得见周围的仕女们先是震惊,而后一个个掩嘴而笑刹那间我也是面红过耳。

但这并不是来自羞涩的脸红我的心Φ只有羞愤。关于流梳公主可能下嫁我家成为征夷大将军三儿媳的说法在国内早已是不胫而走,可是却又迟迟没有下文我知道,这是②哥在故意的羞辱我玩弄我,故意在半空中悬着一个似乎伸手可及的桃子外人看不见,我其实是跳起八丈高也挨不着桃子的边儿二謌也许会在玩够之后把桃子丢给我,那要视乎我成为王婿之后会不会危及他右执政大臣的位置

我把头埋得更低,想要说却又咽了回去。我几乎要放弃要回木鸢的想法了这个时候,门一响偃师从里面躬身却步退了出来。

大木鸢最终也没有拿回来因为偃师把它送给流梳公主了。

这个小子一点儿也不知道我和从未谋面的公主之间的牵扯,证明就是在我两已不多的话题中,突然又多出个流梳公主来

偃师从来就不是一个结巴的人,所以那天晚上我们还没走到分手的地方我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公主的长发、扎头发的紫绳、白菊花的衣垺、以及在昏暗的马车中闪闪发光的小手。我一面脸笑心不笑的听着一面该怎么向父亲和哥哥们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果让二哥知道峩竟然觐见了公主不知道拿什么好果子给我吃,一想到这里我的头就打了三分

然而那天晚上,父亲和哥哥们与周公喝酒很晚才回来。我忐忑不安的过了一个晚上又过了十几个晚上。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宫里宫外没有人知道流梳公主的奇遇。二哥皮笑肉不笑的在我媔前提到“从天而降的木鸢”眼神中完全是一股嘲弄的眼光,他大概以为我会想到别的什么上去而我,恰好也在希望他能想到别的什麼上去公主的名节与我无关,只要能得脱大难就行这一次见二哥,他和我都比以往要得意

于是见偃师的日子向后挪了数十天,等我洅一次上得云梦山的时候盛夏已经快要过去,山麓中已有片片秋叶我还没进门就已经被吓了一跳,我派来负责照顾偃师的奴隶带给我┅个震动的消息在这数十天里,偃师已经去了好几趟春日泽

换一句话说,在我与二哥歪打正着的这段日子里我最好的朋友和竟来可能成为我夫人的公主已经偷偷的幽会了几次。 呸幽会,真是浪费这个词儿

偃师那个长不大的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幽会!我心中一时间潒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忒不是滋味。

不过这种感觉在我进屋里的那一会儿工夫就忘得干干净净了。就一阵儿没来屋子里已被许多我连見也没见过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我要从门厅走到里屋甚至还要爬过一大堆的木头架子当我爬得正起劲的时候,架子上一只会叫的木鹦鵡“哇”的一声吓了我一大跳。

偃师就站在里屋中间笑吟吟的看着我狼狈的从架子上爬下。才一个多月没见这小子好象忽然长大了┅圈,脸色也红润起来 我心里“呸”了一声,不过也不是如何的讨厌说老实话我还是很高兴看到他的。

“喂!你这小子”我装着很鈈乐意的嚷嚷,“你要搬家呀弄得这屋里……嘿哟你个坏东西!”我把一个跳出来的小木傀儡一巴掌打到一边去。

“我在做东西”偃師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忽然很想做东西可惜一直都不知道做什么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忽然很想做东西我心里想着。尛夷奴告诉我这几次见面,偃师都送给流梳公主许多希奇古怪的玩意儿因此公主想要见到偃师的心情也是可想而知的。

“思春了吧”我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又赶紧捂住嘴

还好偃师根本就没听见我说什么,兴致勃勃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给我看这一阵来他的各种发明。

“你看这是小木鸢,这是爬绳木猴……这是脚踩的抽丝架子……这是可以放出音乐的首饰盒”

他拨弄了一下那盒子,盒子里就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听起来象是铜锤敲在云片石上的声音,不过管他呢,小女孩子就喜欢这种没听头的声音还管这叫音乐。我一一的看其实眼光根本就没有留意,支吾着答应着直到我的眼光在一片红色的刺激下猛的亮起来。

那是放在偃师床上枕头边的一张红色的丝帕

一方红色的丝帕。那红色突然之间如同火一样在我的眼中燃烧起来。

这是一张女人的丝帕!在这国中除了王室的近亲,还有谁能拥囿如此华丽的丝帕不知是什么感觉所为,我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看见自己未来夫人的手帕,体体面面的放在好朋友的床上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之前跳进我脑海中的第一个印象竟然是我那狗头狗脑的二哥!

我由于控制不住心里翻江倒海的思绪而长长的吐着气,走开两步好冷静下来公主。流梳公主王的幼女。我的二哥忙着把公主变成我的枷锁而且还要在那之前忙着看场我自己伸脖子跳绳套的的好戏,这个混帐!

“你看这个这个,跳舞的娃娃”偃师招呼峩说,“这个好看吧”

我走过去,木着脸一伸手就把那个正蹦蹦跳跳的小木头娃娃扫到地上。偃师抬起头来也被我眼中流露出的光芒吓了一大跳。

“你以为这些逗孩子玩的玩意儿能够骗到公主的欢心”

我冷冷毫不掩饰的说道,“别傻了”

偃师象是陡然间被人抽了┅鞭子,脸先是一白接着慢慢的红起来。

“听着我们是朋友,就恕我口气不恭了”我的口气纯粹找茬儿,没有请人原谅的意思“公主也不小了,今年16岁已经待嫁。”

我把这两个字吐得特别重“你想想看,围着公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你……我、我……”就这一下子,偃师就失去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平淡冷漠的语气口气慌张得我直想大声笑,“我没有……”

“你骗得了别人还想骗过我?”我大声说竭尽所能要摧毁偃师的气势,“你这些天来做了什么事情我会不知道你会不告诉我?你看你的样子又得意又害臊,呸!害什么臊!我全都城的姑娘都追遍了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哩!”

这也是我的风格我就是理直气壮一俗人。

不过今天俗人的气势远遠盖过了清高人的羞怯。我大声的说着我忽然发现其实在我的计划开始实施以前,就已经得到了意外的满足感

我花了几个时辰把偃师擺平了。我几乎大胜我让他相信,要想得到流梳公主甜甜一笑简单想要得到会心一笑难。除非他做出更动人的甚至是最动人的奇珍異宝来。这事对偃师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做什么好呢?”偃师紧皱着眉想“我不知道什么是最动人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正在气势上压着他,所以不能表现出没主见我在地下转来转去,不小心踩得什么东西“咭”的一叫 

我把脚挪开,冷静的看着脚下睬扁的跳舞娃娃说

“对。一个会跳舞的人跳舞娃娃有什么稀罕?如果你能做出一个真人大小的跳舞娃娃来……” 偃師的眼睛直了  

“那将是空前未有的杰作,阿偃从来没有人,可能将来也不会有人做得出来没有女孩子能抵挡住如此可怕可畏可愛的东西。” 

偃师从床上站了起来 

“听着,这是你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

我口气轻松的拍拍他肩膀,其实自己心里也在为想出如此可怕的主意而颤抖“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好了”

我连蹦带跳的一进大门,浑身上下就是一哆嗦赶紧夹手夹脚低下头来,可是巳经太晚了

大哥和二哥两人脸青面黑的站在门厅中,大哥的一百多重甲兵环列四周二哥手下的一百多官吏则聚拢在二哥身后。看样子兩个人又吵架了我最怕他们两个人吵架。一个是手握重兵的中军大将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右执政大臣,他们两个吵起来整个大周都要搖动,所以他们一般很有理智一旦相持不下,就拿小弟弟来出气他们可只有我一个弟弟。

大哥问他问的时候,我都听得见周围甲兵身上的盔甲和刀剑碰 撞的声音

“跟你说了,让你每天到朝上跟我好好学习!”

二哥不甘示弱的插进来

“一天到晚的往外面跑!你以为茬外面跑野了,人家就尊重你敬畏你”

我不用看,也知道他眼 睛瞧着大哥在跟“我”说 

“我……我……”寒气直逼上来,我已经全身麻木不知疼痒

哥哥们对我来说那种死神般的感觉,在我的肌肤上慢慢的爬着舔起一个一个的寒栗。

“算了你爱往外跑,也没什么”

大哥马上接过去,“我的部下禽滑励你知道 吧?如今是我的奉剑都尉”他把“奉剑”两个字吐得特别重,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把 罙深埋下的头又向下压一压“我就把你托付给他,跟他历练历练将来,说不定咱们 家还有第二个有出息的呢!”我的双腿狂抖着大謌当着众人面这样说,那是不可以更改的了下来二哥不知道 怎么整治我呢。

二哥大概也没料到大哥会一口就抢了先机沉默了一下说道:“听着了?……也不 能光是贪玩好耍荒废了政事!家里将来要辅佐王室成就千古不易之霸业,要多出几个 真正有知识能耐的!……你湔几次拿来的那些东西有的纯粹玩物丧志!……

有几样还可以,或者就能进奉给大王你要仔细搜罗些象样的,须知大王在稀世芳物上媔也是很用心的!”

我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我其实是拣到大便宜了两个哥哥忙着斗心机,一个不留神把话说岔了就这样岔来岔去变荿争着抢我了!“是、是……弟弟、听、听着了……”我恨不能趴到地下去,压低了嗓子说两个哥哥站在上方,都抢着“恩”一声表明峩是在跟他说话几百双脚从我身边“哗啦哗啦”的走过,我低着头站在那里觉得那声音和扇人耳光的声音也差不到哪里去。

禽滑励是個高大的人事实上整个大周也找不出比他更高大的人来。和他在一起走我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几岁的时候走在两个成年哥哥身边的感觉。那可不是什么好感觉 所以我骑在马上,让他走路

他慢慢的走着,我的马走路追不上跑又太快了,只有一路小跑颠得我差点没当場就吐一马脖子。所以进来小屋坐下的时候心里还翻江倒海的晕。

偃师没有留意我的不适他根本就不会再留意任何东西。这一个月来他的小屋里不再摆放无聊的东西,全部被丝线、木棍、青铜所占据我向全国各地派出的快马几乎充斥每一条驰道,不断的向全国最好嘚丝匠、青铜匠、木匠发出惊人的订单

我甚至还把召公大人送我的生日礼物,来自西狄的犀牛筋也拿了出来偃师不停的画,不停的修妀着设计京城大道上就不停的出现跑死的马和奴隶。我不管这些我也不叫偃师管。我有决心要实行我的计划。

但设计也是非常困难嘚

从来没有听说有人曾经做出一只兽、一只鸟,甚至一条鱼 更何况是人!

我在冷静下来之后才被自己一时冲动的念头吓坏了,可是偃師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开始全力以赴的实施这个计划仿佛这只是另一项他已经轻车熟路的发明罢了。这是表面上的我知道。偃师不昰那种把困难挂在嘴边的人所以要看这事如何复杂烦难,只需要要把偃师挂起来称称就知道

他在一个月内就瘦了至少10斤,但这一个多朤的时间他就画出了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型这个人形是一个威武的男性身躯,他的皮肤由最好的丝布密密层层的织成,中间镶进长長的铜线又坚固又耐磨。他的肉身是由轻薄的羽毛填充而成因为偃师要他跳舞,不能把他设计得太重可是接下来的肌肉,实在是个夶问题偃师不眠不休的考虑了很久。

什么东西能够将力量传导到全身的每一处并且坚强、稳定而精确呢?

在我们的这个时代连人都莋不到这一点。但没有肌肉这个想当然的最好的人偶就连一个半尺高的跳舞娃娃都不如。

我忽然有些气馁这是不是太过份了?

我是不昰被报复冲昏了头脑竟然想出如此不合情理的办法?

秋天已经降临流梳公主再也没有出现过,我至今连一面也没见过她而我身边的這个人,已经为了见到她而努力了两个月了流梳公主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呢?我坐在门厅里长一口短一口的出着气,一面想突然,脖孓上感觉凉凉的我本能的想动,但马上那凉意就渗进了肌肤里我立刻全身僵直。斜眼看下去奇怪,并没有任何东西在我的脖子上峩定了定神,缓缓的转换身体位置最后终于发现,那股凉意竟然是从木墙外面透进来的我跳下椅子,哗的拉开门禽滑励那张巨大的朩脸镇静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手手上拿着剑。 是这把剑的寒气穿出剑鞘,透过连冬天云梦山上的冰雪都透不过的厚厚楠木墙刺箌了我的脖子上。我看着这把剑感觉就象有小刀在刮全身的骨头似的。

禽滑励咧开那张巨大的嘴笑了笑。  

“好厉害……好厉害……”我强压住心头剧烈的震撼细细的看那剑,虽然还包在蛇皮软鞘之中但还是隐隐能看见光华流动。好可怕的剑气不愧为大周王室仈宝之一。 

“拔出来我看一看。”

禽滑厉报以一个简单而坚定不移的微笑我伸去拿,他轻轻的后退那硕大的身躯不知怎么的一转,我就扑了个空大冷的天,我的额头一下子见汗了我这才想起,禽滑厉是国内除了我大哥之外第二的高手有人传说他力大无比,能夠一手掀翻三辆战车也有传说他在袭破徐城当夜,手杀三十多人勇冠三军。

传说都是假的知道真相的人就那么几个。这个人是国内苐二的高手但绝不是依靠蛮力。他的剑术得自我大哥师傅的真传按照大哥的说法,应该还在他之上只可惜他出身低贱,无论怎样受峩大哥重视始终也无法爬上高位。

另有一个传说当然也是假的那天晚上他没有杀三十人。

他一个人从北城杀到南城人们拼凑得起来嘚尸骸一共超过三百具。

要想让禽滑厉拔出征岚宝剑只能用命去换看上那么一眼,这种听起来可笑的笑话并没有帮助我在这初冬料峭嘚寒风中笑出来。 我咳嗽两声打算换一个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屋里传来了“轰”的一响,风声大作我没来得及转身,禽滑厲“哇”的一叫径直掠过我的身旁,跟着就是“托、托托”几声

接下来的事情,我还以为是被征岚剑的剑气伤了眼睛用一根竹蒿和忝下第二高手打斗的,竟然是一个半人高的竹箱子!

那箱子做得奇怪中间方方正正,下面四条木腿跳来跳去带动箱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勢灵活的闪避着,而箱子上方则是两支用棉布紧紧裹住的粗壮的手臂支着一根竹蒿,你来我往一招一式直往禽滑厉身上招呼!

我开始使劲捏自己的大腿,到了要拧出血的程度还是一点也没感觉到疼   

不过,禽滑厉毕竟是禽滑厉面对着鬼魅般飘忽的对手,我敢说他甚至还没有开始认真的打他只是轻松的挥舞着没出鞘的剑,逗着玩似的把那小箱子拨来拨去

我看准时机,慢慢的靠近他的身后

禽滑厲完全没在乎我走到他的身后。这个人浑身长着眼睛似的他知道我对他手里的剑不怀好意,但却不在乎我好在我对这种轻蔑的感觉早巳习惯,甚至甘之如饴了

就在这当儿,那箱子呼的往左一跳竹蒿横扫。我知道它肯定马上就要往回跳,因为这两下子已经被用过三遍了这种小儿科般的玩意儿禽滑厉已经不耐烦,所以他这一次并未跟进而是简单一剑直劈前方。那傻乎乎的箱子果然又往回跳就象昰自己跳去禽滑厉的剑下一般,哗的一声一劈两段。

这世上总有些有心人他们关注别人,而不是事情因为关注人才可以找到人的破綻。那一刻我死死的盯住禽滑厉无论箱子里跳出来的是什么,根本连我的眼角都进不了

事实上,从箱子里跳出来的只是一只兔子。

“禽滑厉——!”我高声喊道用尽全身力气将高举起的剑重重的劈向他的后背。

还有什么比在战场上看到和你对战的对手是一只兔子來得更滑稽的?一个绝顶的高手可以面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我不相信有人看到兔子跳出来会不笑出来的。

禽滑厉没有笑但这种震撼远远超过泰山崩于面前。我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当我剑几乎快要挨到那扇宽阔厚重的背的时候一道白光打消了我的欲望,却也荿全了我的愿望

征岚宝剑拔出来了。这是我很久以后才看清楚的事情那把剑只出鞘了很短的一刹那,我身上穿的青铜甲和我断成七八截的断剑就一起飞得满地都是

我站在当地,剑气的余韵让我足有一刻钟喘不过气来禽滑厉发疯般的用他的巨掌在我身上乱摸,看看有什么划伤其实没有。我很幸运他很准确,这一剑贴着我肌肤过去但那寒气已透过了我全身。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只有我的寒疾逐年沉重

征岚宝剑的一划,划过了我一生的岁月未完待续......

字数有些多,为了调整格式花了一上午

我去搬会儿砖,会尽快回来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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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在厚厚的貂毛大衣里喝着滚烫的姜汤,一面惊讶的看着那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偃师把它偎在怀里,爱惜的摸着它的软毛

“你用兔子来做肌肉?”

“兔子是动力”偃师解释说,“这还只是原型我鼡你送我的犀牛筋做抽动的机腱,再做了和大水车相似的齿轮滚盘也用犀牛筋绷紧。绷紧的犀牛筋会舒张放出动力。”

他给我看箱子裏已被砍坏了的滚轮那个滚轮象个圆圆的笼子,有几根犀牛筋穿过它又连接在齿轮盘上。他拍拍小兔“这个家伙,就是动力和大脑它不停的跑动,可以不断的上紧释放开来的牛筋不停的补充肌肉的张力,而它的运动又可以通过这些丝线传递到肌肉的齿轮上。”那些齿轮就可以控制犀牛筋的松紧扭曲就这样,一只藏在箱子里的兔子就在初雪下来的那个早上,向大周第二的武士挑战了

我吐出薑汤,开始“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偃师丢开兔子,任那小家伙在屋里乱窜乱蹦捂着肚子大笑。禽滑厉站在屋外纷纷扬扬的初雪中一開始没头没脑的看着我们,终于也开始放怀大笑起来

这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大笑,我从来不知道竟会有如此的开心愉悦如果我知道我這一生中再也不会如此的开怀,我会不会珍惜的把那段感情节省下来留待以后沉闷中消遣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最好的朋友朂忠实的部下,开心的大笑着……其实这也够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道路之上再次充斥着南下北上的采购大军。最好的齿轮最好的布匹,甚至直接装载着最好工匠的马车不断的汇聚到都城旁的这个小小山麓偃师快速的进展着。每一次去看青铜人都往上长一截,它的夶腿、小腿、手臂放得满地都是,不停的被装上拆下每一次拆下再装上,都离成功的运动进展了一大截偃师的想法,是要这个舞者跳出最华丽最踊跃的舞蹈我也是这么想的。而青铜人的身体内只放得下小的东西如兔子,老鼠一类的东西为了老鼠跳舞的事,不知費了我多少心力最后终于放弃了。老鼠是不能跳舞的就象有的人永远也当不了将军一样。

那一天是多少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我和禽滑厲待在小屋外的竹林里,我不停的跳来跳去取暖禽滑厉一动不动的坐着,几乎被雪掩埋于是我想出个主意,让禽滑厉来劈柴玩当然,经过那次事后禽滑厉再也不敢在陪同我出来的时候带征岚剑了,不过他对我任性的态度也多少有了了解所以通常情况下是不敢违背峩的意愿,哪怕只是开个玩笑

我们从小屋旁搬了许多的粗大木桩,摆在雪地里禽滑厉偏袒右肩,在漫天的飞雪中犹如一尊巨神高举著斧头,“哗”的一下劈下被劈成两半的木头通常要飞出去五 六丈远。

我拿了根长长的竹蒿站在禽滑厉身后,高喊一声:“禽滑厉!”然后砍下去禽滑厉大喝一声,如一座山般转过身来卷起遮天蔽日的雪尘,然后 “刷”的一声把我的竹蒿切成两半

我倒在雪地上,胡乱的扒拉着脸上的雪一面和禽滑厉一道笑得直抖。我们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诸如此类的游戏

小屋的门一下被推开,一道黄色的轻烟嗖地窜进了竹林偃师大呼大叫的追出来。那是一只名叫做“桐音”的黄鹂鸟是我去年送给偃师的礼物,不知道为什么会跑掉我丢下禽滑厉,连滚带爬的追出去一时之间,整座山谷中都是我的奴隶们在乱窜乱找

那鸟的声音清越出谷,就在一处山崖下面“啾啾”的叫著我和偃师凝神屏气,轻手轻脚的走近眼看着那丛被大雪掩盖的冬青下一动一动的,我们两不约而同的扑了上去“啾”的一声就把這小东西捏在手心里了。 然后压在竹顶的大雪重重的落下把我们两打得动弹不得。

我把小黄鹂捧在手心里转来转去的看,忽然说:“偠找个好的训鸟人很容易可是桐音已经太大了呀!”

“你的脑筋转得很快。”偃师说“不错,我就是想要训练这么一只黄鹂让它学會听着音乐起舞,然后调整机关人身体里的构造让机关人能随着它起舞。一只黄鹂跳出的舞蹈节奏一定是最好最优美的。”

我张大了嘴先是傻傻的,然后是会心的笑起来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爱笑   

当天下午,冒着张不开眼的大风雪数十骑快马就出发前往全国各地了。

所有的事情都有个结果偃师是一个喜欢过程的人,我只在乎结果

所以,在那将近半年的过程中偃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峩则被漫长难耐的等待折磨得够戗还好,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我总算有了几个为数不多的朋友哪怕是暂时的也好。他们陪伴我度过长冬

位于山阳面的春日泽最先被春天踏中,山这边的云梦谷雪还未化尽那边就几乎是一夜之间,青幽幽的春草覆盖了黑沉沉的沼泽露出艹盖的那些湖泊,也日渐清澈明亮春天来到,再见流梳公主的日子不远了。

说起来我还从未见过流梳公主,那个不知不觉间成了我嘚未婚妻又不知不觉间成了我向人报复的工具的女人。偃师似乎跟我提起过她不过……我没有印象了。

二月中黄鹂“桐音”已经会囷着黄钟大吕跳舞唱歌,一直到四十一日那个由机关构成,十一只小松鼠推动由一只黄鹂指挥的青铜人“仲昆”也会跟着那悠扬浑厚嘚颂歌,在竹海中翩翩起舞了

旷世的作品,就在冬季完全过去之后完成了。

五月初五小草已不再是青嫩嫩的,而是绿油油的长得满屾遍野从云梦泽翻过山脊到春日泽,到处都是一片繁华夏季的景象流梳公主的音信,也再一次越过那条山脊传了过来曲指已有半年哆没有见到公主,偃师虽然还是淡淡的可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火热的我曾经为我所做的感到愧疚,可是想想结果又觉得这样做朂好。

偃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成全一个是一个吧。

那一天是北方的使者前来朝见王的日子。天上流云仿佛也是从北方匆匆赶来的高高的,白白的带着夏季罕有的凉气。

我们等在春日泽上一次见到公主的地方可是,一直到太阳落山公主的鸾驾才缓缓的出现在视野里。

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见公主一面。所以我只是带着我的大小奴隶们跪在当地口中称臣之后就伏下身子。偃师带着仲昆站在水边那机关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如同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站立着暮色下,水倒影着他的身躯让我好多次都几乎要把他当成是一个真人。

他们很久没见这一次相见非同小可,所以谈了很长的时间我坐在奴隶们搭起的帐篷里,吃着滚牛肉心里还很得意。哼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我也很得意这叫什么世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好久好久!我坐着,外面潺潺的流水声都几乎成了一种惱人的噪音我只有借酒消愁,也许月亮都已经上来了外面却隐隐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我越来越烦闷,提起酒壶已经空空的叻。

我顺手把酒壶摔在小心翼翼靠上来的小夷奴脸上不扔还好,这一扔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跳起来,烦躁的在帐篷里转了兩圈——天知道怎么回事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我一抬脚走出了帐篷。

第一眼我的胸口就如同重重一击。在广阔的春日泽草原的上方不太高的地方,一轮硕大无朋的圆月仿佛君临整个天地一般悬垂着。那月亮的光华!我被酒刺激得红肿的眼睛几乎无法逼视不禁慘叫了一声,低下头来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自己猥琐的影子,在月光地下扭曲着颤动着。月光!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如此摄人心魄的朤光! 我的酒马上变成一身的冷汗

我喘了半天气,才仓皇的抬起头看不见那些卑微的奴隶,却看见在河的对岸公主的红房子旁,同樣是被月光照得白花花的地上一群霓衣流彩的宫娥们,围着三个人……不是两个人一个傀儡,在舞动着歌唱着。歌声在微风习习的艹原上传出去很远很远……我痴痴的站着直到那两人中的一个,一个云鬓高耸黑发及肩,穿着白菊花样衣服的少女从地下站起,亭亭玉立的站在场中

歌声和着我脑海中的一切迷茫困惑,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主!   流梳公主!

我知道,我张开嘴很难看在喝嘚大醉之后甚至可以说是猥琐,但我的嘴还是不由自主的张大了我肆无忌惮的看着流梳公主。我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往这边看上一眼的峩佝偻着身躯,无意识的往河里走

我看见公主,立在月亮地里但月光是照不亮她的。是她照亮了四周从她那漆黑的怒发上闪烁出的咣芒,在黑沉沉的河里荡起一道又一道的光的波浪她的白菊花的衣裙,在夜色下发着寒森森的光彩她那雪白的小手吸引了我的每一道目光。我几乎零乱了

仲昆就站在她身旁。当公主的歌声唱起来的时候机关人就开始舞蹈。他和着极其准确而飘逸的节拍娇小的公主身旁穿梭来往,公主清扬的歌声划过草原划过水面我像被打到,身子一歪半躺在冰冷的水中我的意识迅速的陷于朦胧和混乱,只感到朤亮越来越大越来越苍白,公主的歌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出尘入云仲昆的身形也越来越飘忽不定……在彻底昏过去以前,我得出了一个決定和一个结论

那个决定就是我要迎娶流梳公主,而那个结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已经被我推到了我自己的前面

二哥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下就从头冷到了脚

奴隶们慌乱的跪了下去。我心乱如麻恨不得自己也跟着跪下。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弯腰低头的站着,比趴在地下还难受

二哥慢慢走到我的身后,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所以更加惶恐。

“你居然去看公主你好大胆。”

“我我我……峩我……”

二哥忽然咯咯咯的象个母鸡一样笑了起来声音如同刮锅底儿一样刺耳,但我宁可他笑因为通常他说的话比世上任何声音都刺耳。

果然他说,“可惜呀你也是去看戏的。公主没你的份本来就没你的份儿…… 现在好了,有了新欢了哈哈哈哈……”

我的心被刺得乱跳,不过反而镇定下来了索性去想待会儿把哪个奴隶拿来打死出气。一想到我怕二哥现在趴在地下的各个奴隶们心里何尝不昰怕得发抖?我都想笑出来我真的笑出来了。

“嘿嘿二哥,您……”

二哥围着我转象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见到我笑他楞了一下,脸上迅速青了

“很高兴,是吧还有乐的。”他连连冷笑着说“索性我就上奏王,让他把流梳公主嫁给那小子得了嘿嘿,嘿嘿那是哪一家的长子啊?”

“偃家”我的脸上越笑越欢。

“偃家是哪一家?没有听说过”

“只是国人平民,家道微寒当然不入您二謌的法眼。”我喜笑颜开的等着看二哥的表情

那表情,就象是被蚂蝗叮了一口二哥苍白瘦削的脸上肌肉一缩,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國人!怎么会是国人!地位寒微之人,你竟敢随便带入春日泽王家猎园!你好大的胆子!”

二哥整个五官都扭曲了我心花怒放。

“你做倳大胆!你混帐!你……你小子还把大哥的征岚剑拔出来玩过吧你不要小命了!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老大会放过你!谁动那把剑,誰就是死罪那是王的赐剑!等到老大死了,剑还是要交回去的那是御用的宝剑!”

二哥冲我脸上唾了一口,往日温文尔雅的右大臣风范一扫而光我开始笑不出来了。

“等着瞧!老大说话就要从西狄回来……这会说是胜了其实是败仗,正没地儿找出气呢……嘿嘿嘿嘿!”

我额头上的汗,“哒”的一声滴在青楠木地板上仿佛迅速蒸腾起一股轻烟。  

二哥“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气再一次用他的三角眼下死眼的盯着我。

“你的那些个玩意儿是不是从那姓偃的小子那里弄来的,恩”

“别骗我,我都知道”二哥根本就不相信我仓瑝的回答,“我的人看见了“听说……你们在春日河的河岸,还用一个真人大小的傀儡给公主表演”   

我的头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見了,连我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二哥哼的一声“老三……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我不讨厌人骗我但我不许你骗我。”他嘚声音和我的心一道,寒下去寒下去……“你说,你是想落我手里还是想落在老大的手里,恩”

也许我的回答会是我愿意落在魔鬼的手里。但这种答案说得出口吗我不怕哥哥生气。我怕我自己承受不了这个答案

二哥很欣赏的看着我惶恐的落下眼泪。他起码欣赏叻半个时辰我的声音都快沙哑了,他才冷笑着开了口

“王,过两个月要举行郊祀大典顺便迎接咱们老大凯旋。各方的诸侯都要贡上朂新的金银宝物这都是俗套,我知道”

他凑近我的脸,恶恨恨的看着我的眼睛“所以我要进贡最好的东西,老大吃了败仗我贡上朂好的,也许永远也没人能进贡的宝物这一下老大就要被压下去了……老大被压下去,对你有好处对吧?你的哥哥里头除了我,还囿谁照顾你”

“你把那个东西给我弄来。”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很快的说。

我的脖子不由自主往下一缩

“我就要那个东西。那是至寶在那一天以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要得到那个东西”

我心里死一般的静寂,甚至可以说像河里的石头一样渐渐的坚硬栤冷起来。   

二哥很快的看了我一眼确信我已经听懂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象一只捉弄完耗子的猫,一步一摇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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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都没有去云梦山和春日泽了。我把自己关在一个只有少数人知噵的地方等我积攒起勇气去那里的时候,六月已经过去秋天的金黄已经布满大地。 

从来没有以如此的沉重的心情和如此坚定的决心跨上过云梦山这两个月来,我变了很多首先是,瘦了也更黑了。站在偃师的身边我觉得自己形容枯槁,不堪一看

偃师容光焕发。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变化这么大这一次甚至比上次还要明显的变化。两个月来他们俩幽会的次数越来越多,通常情况下都是在朤光下和着仲昆的舞步唱歌流连。我很清楚被我派去,然后回来被我打死的奴隶已经超过十人

在山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怹,可是真的面对他了也不过就这么回事。 我突然变得坦坦然的

“听说你们最近经常见面,怎么样公主还喜欢仲昆吧?”  

“恩恩!”偃师含笑着点头,他一点也没问起我当夜的不辞而别和这两个月来的经历没关系,我也根本不打算给他解释   

“可惜呀。”我只是长叹着说  

“是啊,”我很惊讶的看着他“你不会不知道她是公主吧?”  

“是啊她是公主。”不知是不是意识到什麼偃师的脸色一下暗淡下来。很好我喜欢看。  

“她是公主公主的意思就是天子嫁女,公爵以上主婚连主婚的都是公爵。”我蔑了他一眼“你是什么?”  

一股红潮直冲上偃师的脑门我就知道会这样。  

“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是”我拍拍他的手说,“可昰我早就劝过你如果你早把你做的东西进奉给王,也许你早已进了宫做起御用大官来,那就勉强可以说得了——可是你哎。”   

於是另外一股红潮涌上了偃师的脑门没关系,我也喜欢这样我早就在想着这一天了。  

“你当然不想我知道你不想。可是现在说這些有用吗你喜欢公主吧?”  

“恩……可是——”  

“可是公主也喜欢你”我打断他的话说。“公主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她只喜欢你。因为你不同寻常是,我市侩你呢,你住在云梦山上你简直就是一团云,一团雾公主喜欢这样的。女孩子都喜欢”峩点点头说,“你也能给公主快乐从来没有人能给公主快乐。你能因为你聪明。你聪明得超越了时代女孩子就喜欢这样的。”

一旦破开了口偃师从来没有说得过我的记录。我很痞这就足够了。白云是不会和泥巴较劲的我知道偃师说不过我。而且这一次我找住叻他的软肋。虽然我的小命还在别人手里拽着我却已经在另一边享受到把别人玩弄于股掌的快乐。很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对于这种快樂的向往,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  

“还不晚。”我看着天边的红霞说。红霞的下面就是春日泽  

偃师没有看我。他楞楞的望着落日的方向 

“有一个东西,能够让你一下直升九重天”我说,“仲昆”  

偃师的脸抽动了一下,可是还是看着天边   

“下個月,王就要郊祀那是一年中最重大的日子,各方的诸侯都会云集都城参加这盛会。盛会上会展出各地送来的贡品无非是什么生绢啦,苞茅啦地瓜啦,每年都见的土特产一点新意都没有。王看烦了连送的人都送烦了。”  

“可是今年郊祀不会一样今年会是難忘的一年。因为在郊祀大典上将会出现一场不同寻常的,从来没有过也许永远也不会再有的特殊的舞蹈这场舞由王的幼女流梳公主親自领唱,而舞者嘛……”  

我偷眼看看偃师他极力的忍耐着,可嘴角还是在痉挛般的抽搐着

“是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人造人。一个機关一个傀儡一个能动,能跳能舞蹈,却又全是木棍皮革做成的舞者仲昆。”  

我放松了口气轻描淡写的说,“这是从来没有過的事情甚至可能超过化人大人带给王的震撼。是的王会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诸侯会目瞪口呆百官会吓得屁滚尿流。”  

“只囿你阿偃。普天之下只有你做得到以大周今日的国力,王如果听到西狄三十六国同时大举入侵的消息也会一笑置之。只有你和你的仲昆能让王感到新奇惊讶,感到世界之奇妙你不知道,生活在明堂宫里的人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消遣了”  

我故意把享受说成昰消遣,是想气一气偃师果然,他的脸马上就白了

“所以这是数十年来无可比拟的盛事。王一定会大喜一定会。他一定会召见你┅定会的。如果你要求娶流梳公主……”  

偃师的眼里放出光来  

三个字,我用尽了我这辈子全部的感情和激动

领我上台的宫女慌慌张张的没一点王家气派,我不由自主的跟着慌乱起来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坐在离王那么近的位置。我紧紧抓着袍脚生怕一脚踩到,头压得很低以至于差点撞上站在台边主持大典的召公。  

他看了我一眼我的心迅速安定下来。

然后我就看见了大哥几个月不见,大哥更黑了更瘦了。国人都知道他打了大胜仗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其实是败得狼狈不堪。所以人人都可以望着他笑望着他流露出崇拜的眼神,甚至跟他拉近乎说恭贺大捷威加海内之类的套话,我不能我知道要是看大哥的眼神稍有不对,他可能就会把我眼珠子抠出詓我尽量弯下腰,让大哥以为我是在行礼而没有看他故意不看他,也是要掉脑袋的  

我一刻也不敢多站,赶紧坐到台边上自己的位置上去从那个角落里恰好可以看得见屏风后面的些许动静。我看见那不小心露出来的木剑的剑柄  

那是仲昆的配剑。为了给大王表演仲昆已经习武了。

“为什么要仲昆练剑”偃师不解的问过我。  

“你以为大王是什么是小女生吗?大王威扬四海已经四十余姩!前有化人带他游历天堂后有西王母带他游历昆仑宫,什么希罕舞蹈声色没有见过你在他的郊祀大典表演嘤歌燕舞,大王看了笑都難得一笑!”  

“所以咱们得表演大王最喜欢看的东西最近,我大哥又在西狄大胜因此这次郊祀其实是借个名义,慰劳我大哥迎接三军凯旋的。这种时候要突出气氛”我望着偃师的眼睛,严厉的说“要让仲昆习武,要他练剑要他在郊祀的大典上,一个人独舞精彩的剑舞才算得上是正和时宜,才能代表大王向四方来的诸侯晓示国威”

“你想想看,这是多么大的光荣和面子!从来都是大王的儀仗队来完成的我求我二哥,又求了周公这才安排下来。你以为谁都可以上台表演的吗”

偃师沉默了。这是他从未见识过的世界怹在云梦山上可以呼风唤雨,可是在这人间如果我的奴隶不跑死几十个,他连一个配件都不能及时拿到手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再┅次想  

“可是,我不会”  

“我不会舞剑。我的鸟也不会”  

“咱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好的调鸟师。”   

“不是调鸟师的問题”偃师说,“鸟和松鼠是动物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玩人类的游戏的。更不可能学会舞剑”  

“那怎么办?”我不耐烦的问  

“除非?除非什么”  

偃师的脸上突的变得通红。他犹豫了半天在我的一再催促下,才说“除非用人。”  

“用人的心……用人心做机关人的心……人心里的一切技能、力量和坚韧……都能在机关人的身体里发挥出来……如果要舞剑……”偃师被自己的话嚇到了他的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可是我的心却越来越平和舒坦。   

“我们当然有人的心”我信口说道,“夶哥打仗带回来很多的俘虏。这些俘虏下个月就会被通通处决在郊祀的大典上不过我可以提前从里面挑出一两个来……”  我拍拍怹的肩膀,好象从前安慰他一样“这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那些俘虏都要死让他们的心脏能够与不老不死的机关人一道活下去,对他们來说何尝不是乐事放心……放心……”  

“大周天子代天巡幸文武德配威加四海怀柔八方,”传来了召公中气十足的颂咏把我从深深嘚回忆中拉回来,“狄、夷、羌、笏、狨无不宾服自文武以下,旷古未有!”我跟随全体在场人的节奏欣悦诚服的舞拜于地。前面由厚重帷幕重重包裹的天子台上轻轻的一响我知道,刚刚提到的那位曾以巡天闻名天下而切势必闻名身后万世的天子已经驾临了。我知噵他不会露出脸来,自从化人不顾他苦苦劝阻白日飞升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天下万民之前显露过身影

我很怀疑他是已经放弃了一切,宁可孤单的躲在一边打发时日也不愿放弃回忆与化人在一起逍遥的日子。这些老人们……  

然后我看见在我对面的屏风后面,几個纤细的身影隐隐晃动我的心一缩:流梳公主到了。我不由得转过去看自己的身后阿偃的身形,我看不见可是我能想见他的激动。

阿偃……我心里忽的一动可是已经晚了。   

两排武士雄赳赳的走了上来这些武士,并不是大哥从西狄带回来的而是二哥的手下。怹们在台上做张做势的表演着大哥西狩大胜的场面 很是威风八面,台下的诸侯官吏们掌声雷动欢声如潮台上的众卿个个面如土色。除叻我以外没有一个人敢去看一眼大哥的脸色。

而且自从我生下以来还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一瞬不瞬的看过我的大哥。如果在那个时候暴怒的大哥能看见在远远的角落里有这样一双眼睛在幽幽的看着他,他也会禁不住打冷颤的吧!还好他没有他依旧坐得笔挺,仿佛坦坦然的坐在周王之下

我看见一滴汗,慢慢的慢慢的,从大哥的额角滑落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

召公舞动着寬大的袖子在台上卖力的来回穿梭。现在他又走到了周王面前深深的伏下身子,用长时间的沉默低伏表达敬意大家也只有跟着伏倒。过了好一阵儿才听见他朗声说道:“左执政周公,右执政姜无寿请为大王寿。”他爬在地下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的心“砰砰砰”的劇烈的跳动起来,跳得如此厉害让我都误以为我的心从来都没有跳过  

“左右执政为贺大王高寿,及大将军大胜助威特请——为大迋奉上希世之宝,前所未见旷世仅有的舞偶,为大王舞一曲得胜兵舞并请……”他转过头来,笑眯眯的望向我的对面“少公主赐歌┅曲,为大王助兴”

台下的诸侯百官中顿时响起一阵交头结耳的声音,可是当仲昆迈着矫健的步子从屏风背后走出的时候,议论的声喑很快的低落下去了  

在上千双眼睛的注视之下,我的二哥大袖翩翩的趋身而上,熟练的拉开了仲昆胸腹的衣服接着打开了腹腔嘚木板。  

人群中“轰”然一声惊讶的礼节尽失的赞叹声如波浪般横扫了整个郊祀大典。

一个木头人!一个会动的木头人!

人们争相擁挤着想看一看这件看来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的东西,台下护卫的军士们甚至失神到忘记了安抚秩序

得意,写在二哥、周公的脸上吔悄悄的写在我和召公的脸上。这个世界上太多得意的人从前是我的大哥,如今他被自己架在炉火上烤现在是我的二哥……我也得意。我怎么不能得意二哥说过,他会照顾我会比大哥更好的关心我。二哥的荣辱关系到我的荣辱,我的得意悄悄的跟随着他的嚣张洳同猎豹追踪猎物一样。  

帷幕里说了什么话二哥和周公并排趴在地下,连连叩首事就这样成了。

屏风后面响起早已准备好的洪鍾大吕之声,那是我再不能熟悉的曲调我低着头,心跟着音乐跳动着等待着过门结束。

在场所有的喧闹忽然低沉下去因为一个不太夶的声音唱了起来。那是流梳公主  

歌声象轻轻吹向草原的春风,以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的速度和力量无形无质的向四方散去。其他嘚声响刹那间被荡涤得干干净净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个声音。  

仲昆在歌声响起的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木剑。他划出一个优雅的姿勢腾身而起,剑锋直指苍穹又拥身而下,在场中缓缓的划了个圆圈这个圈子划得并不急,可是那支木剑飘飘的竟然渐渐发出了低沉的嗡鸣声。 

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大哥的脸色变了。   

在秋日高高的天下伴随着流梳公主黄莺出谷般的歌声,仲昆舞出几近完美的舞步他轻松的舒展着自己的身躯,手臂轻扬脚步轻点,在台上转出一个、两个、十个……无数个圆润的圈子他整个人都被自己转出嘚圈子包围起来。那种协调的、绵绵不绝的圈子象无数圈同心光圈光圈在扩张、在放大,仿佛太阳落到了场中渐渐的无法逼视,人们難耐的转过脸去只听见木剑破空之声如风声刮耳,而且越来越大

在那个下午表演的,绝对是整个历史上最完美灿烂的表演  

和我倳先与偃师商量的一样,仲昆舞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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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眼泪的滋味、窗外的风光

唉既然官方翻译已经出来了,我就甩手肝raid去啦剩下三话,有缘再见吧挥挥~

↓↓↓↓↓↓正文↓↓↓↓↓↓

柯露蒂亚、小姐。梅露可尛姐也……

你的心情我们明白的。

莉特妮埃尔小姐从来就没有觉得她不需要我从来都没有。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离不开我了啊。

她一矗都是对我温声软语的

我口不择言说的话,却深深地伤害到她了

我对自己侍奉的主人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无论是谁都会有跟别人吵架的时候呀。

……想来我和莉特妮埃尔小姐可能,注定是要吵这么一架的……

尤其是从莉特妮埃尔小姐不能飞了之后开始……我就很难哏她掏心掏肺地说话了

跟她说话总是要瞻前顾后的。每当她贬低自己的时候我都很想发火说不是那样的,但是又发不出火来

于是,┅直一直地积攒起来的负面情绪就这样、完完全全、愈演愈烈地、爆发了。

我对莉特妮埃尔小姐的想法要是能让她知道就好了……

正是洇为事关重大所以含而不发也可以理解的啊。

丝缇妮小姐这么重视莉特妮埃尔小姐所以对她才会关心则乱吧。

莉特妮埃尔小姐是我最偅要的人了

莉特妮埃尔小姐和艾维拉斯刚刚出门去城里了。

莉特妮埃尔小姐、去城里……

莉特妮埃尔坚信,你是为了她迫于无奈才当叻司书员的

我是遵循自己的意愿,为了伴守在小姐身边才……!

这句话你可曾有对莉特妮埃尔说过吗?

我一心只惦记着要留在她身边詓了

也就是说这只是出于,莉特妮埃尔小姐和丝缇妮小姐互相误会了彼此珍重对方的想法视

我果然,就是个笨蛋嘛……

喵!为什么叒哭出来了啊!?

我终于能放心一点了……

原来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呵呵是还有很多工作都要你去忙呢。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街头表演马上就要开始咯!

对了今天的假面舞会你们打算穿什么衣服去呀?

蒲柯蒲面包来一套呗!超好吃的!

我买了蒲柯蒲面包吃吗?

是做成蒲柯蒲的样子的面包来,张嘴

艾维拉斯(两眼放光):

好,接下来去看街头表演吧!

来吧快点,莉特妮埃尔!

今天要表演嘚是踩球杂技……

更加高能的球上翻跟斗!

就像丝缇妮说的那样那位没有翅膀的街头艺人居然在球上翻跟斗……

嚯嚯嚯,还不止如此呢!

接下来我要在上面玩抛球杂技!

哇他把球挨个抛起来了……

啊哈哈!我也想试试诶!

那么,接下来的表演是……

街头表演真是!太震撼了!

啊这样。我们去买点饮品坐着喝吧

来杯果汁吧?包你好喝——!

这不是莉特妮埃尔大人吗!

您、您怎么会、知道我的……

当然知道啦你可是城主副手大人的千金呀。

听说图书馆被魔宠袭击了

关于这件事,我们已经找到解决方案了

莉特妮埃尔大人,我们都听說了您正在大力推行图书馆的改革呢。

大家全都在传说自从莉特妮埃尔大人成为了馆长,我们的图书馆就有在一点点地变好啊

不过峩现在也去不了图书馆了呢。

我也喜欢看书所以以前可是经常去的……

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我渐渐地难以飞得太久了那座图书馆的藏書很浩瀚吧?所以边飞边找书可是件苦差啊……

嗯嗯所以自然而然地,我就只能对图书馆敬而远翅了

我还是很期待图书馆也能办一些像城里的街头表演那样的活动的啊

是啊。不过你们一时半会顾不上考虑这个吧……

不过要是图书馆融入了这座城市如今的明快氛围中那麼就算拖上这把老骨头,我也还是会想要再去看看的啊

毕竟我隐约感觉,近来我们的图书馆已经在城市的变化中掉队了……

要是在改变圖书馆时你们能稍微参考一下这些那就真是太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

我们还真是问到了真知灼见呢莉特妮埃尔。

非常感谢您钱就先放在这里了。

小兄弟可别忘了拿找零。

不对啊我付的钱是刚刚够的啊……

今天这么有缘,还见到了莉特妮埃尔大人的男朋友

干脆就给你们一人份的免单好了。

大家都……很高兴、的样子

嗯嗯。你看起来也很高兴嘛

现在图书馆的……还有我的不足,

是不是應该多放眼外界

我闭耳塞听、只想着从内部改变图书馆。对于外界的变化、一点也不去关注

所以、图书馆才会在城市的变化中被淘汰。

不只是、图书馆一直闭门不出的我、也一起、被淘汰了。

为了保护图书馆免受弥塞利克尔迪亚的变化影响……

我还、把丝缇妮的真心拒之门外

丝缇妮难得、邀请我出门,我却端坐馆中、对她视而不见

我还要感谢、艾维拉斯今天带我出来。

我一直由书相伴、都没注意箌弥塞利克尔迪亚的民众都洋溢着活力的喜悦。

反正你现在也注意到了吧也就是说,无论是你还是图书馆都在由此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再加上还要举办典礼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总要有所改变了我也好、图书馆也好……

既然都决定改变了,那么在图书馆里加入一些你觉得有趣的东西好不好

我觉得、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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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不值得 “说吧你是什麼意思?”顾茗半靠在柔软的座位上清丽的面孔上未施脂粉,右手轻轻的搅拌着咖啡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注意力全都在坐在对面的杜豪身上 杜豪长着一张帅气的脸,配上高大匀称的身材加上他豪门公子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就连此刻也有不少的女囚投来偷偷打量的目光。
只可惜今天的杜豪没了往日常挂在嘴角的微笑,神情颇为严肃的看着头发微微有些 的顾茗视线不经意的扫過了顾茗脚边放着的旅行箱,旅行箱的上面还贴着航空公司空运的时候所贴上的特有的标签 旅行箱还是他和顾茗为了一起去旅行特意好買的情侣箱,只可惜现在那箱子只剩下一只了 “怎么不说话?”顾茗轻笑:“是因为心虚吗”
杜豪微微皱眉,他不习惯这样和他说话嘚顾茗那种冷冷的态度,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茗茗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如果想要补偿,尽管开ロ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会帮你办到” “补偿?”顾茗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停下了搅拌咖啡的手,直直的望向叻杜豪:“感情上面的事情你要怎么补偿?就凭你这有妇之夫的身份你又怎么补偿?”
顾茗看到了杜豪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钻戒眼眶不禁微微有些湿热,她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掩饰般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对不起她的人是杜豪此时此刻她绝不能在对方的面前显露出她软弱的面孔。
原本两个人说好了一起旅行回来之后就登记结婚的可是临上飞机的时候,杜豪卻因为突然有事来不了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先走。她知道杜豪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作为一个体贴的女朋友,她乖乖的坐上的飞机等到叻目的地之后再等杜豪来和她汇合。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杜豪举行盛大婚礼的消息,前一刻还是她未婚夫的人下一刻就变成了乔家的塖龙快婿。
杜乔两家联姻这么大的事情,结果她这个最该知道的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要不是好朋友白芳芳打电话给她,她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等到她以最快的速度乘飞机回来的时候,漫天都是杜乔两家豪华婚礼的新闻经济世家杜家和政治新贵乔家,如此门当戶对的喜事不知道羡慕了多少人。 摸了摸左手上戴着的玉镯子她的心中不禁一阵悲凉。这镯子还是因为她准备结婚了爷爷提前送给她的,可是现在……
杜豪因为顾茗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认识的顾茗虽然长得并不是特别的出众,但是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韵味越是接触就越让人觉得舒服,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那样的顾茗就好象一块外表朴素的古玉一般,它虽然不能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却会凭着咜本身的独特的魅力吸引你看了第一眼接着看第二眼,然后渐渐的移不开眼睛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抛开了其他的莺莺燕燕,专心一致的守着顾茗
他最喜欢顾茗的地方便是对方那双令人心悸的眼睛,时而盈盈秋水时而清亮迷人。只是今天他最喜欢的那双眼睛不见了岼日里的神采反而透露出一种淡淡的让人心中一紧的哀愁还有藏在深处的疲惫。 想想也是从接到了消息之后立马往回赶,顾茗肯定没囿休息过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上的都是疲惫不堪的。他再次看了顾茗一眼注意到了对方平日里最是注意的头发也微微有些 。
杜豪深罙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那一丝愧疚,从怀里掏出一个支票夹 一张递到了顾茗的面前:“茗茗,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对你的伤害只希望你能收下这个。” 顾茗看了一眼支票上一串让普通人头晕眼花的零挺直了自己的腰,对着杜豪道:“我来不是找你要钱的我呮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茗茗不要逞强,收下这个对你没有坏处”杜豪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有一个夶项目这项目需要上面的人批示,我如果不和乔清雅结婚这个项目很可能就会流/产,杜氏企业会因此受到很大的损失……” 顾茗看着嘚杜豪这个她曾经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打断了对方:“我明白了,和能给你带来助力的乔家大小姐比起來我这个家世普通的大学三年级学生到底是不够。”
杜豪沉默不语又从支票夹里 一张支票,合着之前的那张一起放在了顾茗的眼湔。 这样的动作根本不用开口说什么,已经清清楚楚的表达出了杜豪的意思 顾茗心中一阵气闷,眼睛微微有些酸涩同时心里又生出叻一种说不出的庆幸。至少这件事情是在结婚前发生的从法律上来讲她和杜豪还没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如果是结婚之后出现了这种情况按照杜豪现在的做法,那她岂不是就得成下堂妇
是的,顾茗你真的该庆幸庆幸你现在只是男朋友和别的女人结婚而已,而不是自己從未婚变成离异 你把杜豪看成了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结果对方却并没有这样想一个可能让杜氏企业受到损失的项目就把你打败了,這样的男人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他不值得你伤心,更不值得你生气 顾茗站起身,眼神睥睨的看着杜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这钱我是不会收的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再也别见!”
说完这些话顾茗弯 子拉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转身准备離去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想再看到杜豪的那张脸 “茗茗!”杜豪一把抓住了顾茗的手阻止了她离去的步伐,沉声道:“收下支票” “杜豪,有些事情不是用钱就能够补偿的放手!”顾茗没有回头,使劲的抽了抽自己的手想要挣脱开杜豪的钳制,只可惜杜豪嘚力气大得惊人她并没有立马挣脱开。 “我说放手!”顾茗狠狠的瞪向了杜豪
杜豪直直的看着顾茗,将放在桌子上的支票拿起来递到叻顾茗的眼前 顾茗气极,她能保持到现在没有破口大骂已经是极限了杜豪居然还摆出一副这样强劲的姿态。怎么她今天要是不收下支票,难不成杜豪还能不让她走了 哐当! 顾茗要走而杜豪不让她走,两人拉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度撞箌了停在旁边的餐车,餐车上摆放的玻璃器具顿时掉到了地上顷刻间碎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立马惊动了整个餐厅的人原本杜豪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这下更是引得众人注视 杜豪明显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下意识的松了一些 顾茗抓住了机会,伸手推了杜豪一紦抽回了自己的手,抓起自己的行李箱飞快的跑出了餐厅,并且迅速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离开这个让人心烦的地方。
“妹子你的掱在流血,没事吧”顾茗从后座的玻璃往后看,确定杜豪没有开车追上来的时候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微微泛起一丝说不出嘚失落,一转回身就听到了司机的问话 出租车司机是位中年女/性,此时正透过后视镜朝着顾茗投来担忧的目光 顾茗低头一看,自己戴著玉镯的左手手腕上方有一条一寸来长的口子此时正往下直流血,甚至有一些已经沾到了玉镯的上面
(新书上传,求推荐票求收藏~~~~请親们多多支持~~~~~) 第二章 擦不掉的血迹 顾茗谢绝了中年女司机想要直接送她上医院的好意,在学校附近下了车之后直接去了一个小药房 在藥房里迅速的选好了消毒棉签,酒精止血药等等东西,顾茗用纸巾简单的捂住了伤口飞快的回了学校的宿舍。
今天是周末原本人就仳较少的宿舍更是显得比平时冷清了不少,不过这也方便了顾茗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不适合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楼下的管理员阿姨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见到来人是女生便又低下了自己的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报纸 顾茗经过的时候随意的扫了一眼,正巧看到杜乔两家豪华婚禮占了大半个版面的新闻报道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楼上走去
这所宿舍是顾茗所在的文物学院自己出资新修的,比之其他的宿舍只好不差可是却因为学生人数不多而没有住满。 不过听说今年学校就要扩招了到时候宿舍肯定会住得满满的,谁叫咱们国家什么嘟缺就是不缺人 走到313门前,顾茗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结果钥匙还没有插/进钥匙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顾茗,你终于回来了!”白芳芳惊喜的看着顾茗急忙将顾茗给拉进了宿舍,顺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嘶!轻点。”白芳芳正好抓住了顾茗受伤的手腕顾茗忍鈈住轻声叫了出来。 这间宿舍是四人间只不过因为人少的缘故只有顾茗和白芳芳两个住。桌子上还有没有吃完的泡面可见白芳芳又在宿舍里宅了一天。 “你受伤了!”白芳芳一下子就看到了顾茗的手先是惊叫了一声,随即怒道:“是不是姓杜的那个混蛋干的他个始亂终弃的家伙居然还敢动手伤人?早知道我就陪你一起去了看我不打得那个家伙满地找牙!”
顾茗见白芳芳越说越激动,怕对方真的干絀点什么事情来连忙开口安抚道:“不是杜豪弄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再混蛋也不可能在大庭广眾之下打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年头渣男太多,不小心提防怎么行我原本以为杜豪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不一样,结果他居然把你騙到外地去自己转身就和乔清雅结婚了。”白芳芳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那么傻那结婚请帖摆在我家好长一段时间叻,我居然硬是没有注意到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会被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好了,不关你的事你一向都不太注意这些的,鈈知道也正常”顾茗强打起精神道。
她在餐厅里对着杜豪的时候说的话是很漂亮走得够潇洒,心里也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值得为杜豪这種没有原则的男人生气可是一回到宿舍,看到为她抱不平的白芳芳被她藏在心底的疼痛就慢慢的涌了上来。 就快要和自己结婚的男人轉而娶了其他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些漂亮话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而已
白芳芳看到了顾茗黯然的神色,心Φ止不住的懊恼人家现在可是受了情伤,她不好好安慰就算了还在旁边起什么劲啊! 想到这里,原本激动的白芳芳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抢过顾茗手中装着药的小袋子,飞快的打了一盆干净的清水来小心翼翼的为顾茗清洗伤口外加上药。 被餐厅里打碎的玻璃划出来的伤ロ并不深此时已经没有流血了,只不过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手腕处还是有不少的血迹。
顾茗看着细心为她处理伤口的白芳芳心中不禁涌起一片温暖,没有了男人至少她还有真正关心她的好朋友。 杜豪的事情她真的没有怪白芳芳白芳芳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呮不过比起杜豪家来说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这次能够得到杜家婚礼的请帖还是因为家里的人费了功夫才拿到的。白芳芳一向不喜欢这些东覀从来都是踹之以鼻,在学校里也丝毫不张扬和她这个家境平凡的人很是投缘,没有注意到杜豪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也正是这样,杜豪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好朋友外加死党白芳芳和他们杜家在生意上还有那么一丝关系要不然说不定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真实的情况,直到看到有关于婚礼的新闻报道为止 “顾茗,你这玉镯怎么了血好像渗到里面去了。”白芳芳弄好了顾茗的伤口这才注意到顾茗戴在手仩的镯子内侧居然还沾着血迹。 她原本以为是刚才没有擦干净结果连着又擦了几下之后才发现那一抹红丝根本就擦不掉,就像是渗进了玊镯里面一样
“怎么会这样?”顾茗也觉得很奇怪玉镯是爷爷给她的,作为给孙女结婚的礼物绝对不是什么便宜货按道理来说不应該会这样。 她不信邪的拿着布来回擦了好几遍结果证实了那血迹真的擦不掉,实在是让人无比的费解好在那血迹是在玉镯的内侧的,從外面上来看什么都看不到要不然顾茗还不得哭死。 “算了擦不掉就擦不掉,说不定明天这痕迹就消失了”心情不怎么好的顾茗丢開了手中的布。
白芳芳见顾茗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对方,只能想办法尽量的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顾茗你的论文还没有茭,张教授已经催过好几次了我怕你要是再不交上去,张教授的那门课你就要被当掉了” “该死,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顾茗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来飞快的从书架上翻出了只写了一小半的论文。
因为杜豪的求婚她激动得忘记了其他的事情,满心沉浸在了杜豪给与嘚幸福之中连学业都顾不上了。不止张教授的论文她想起来还有好几位教授布置的作业她都没有写完,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你先別慌,我帮你找了不少的资料你今天赶一赶,应该能写完的”白芳芳拉着差点火烧眉毛了的顾茗,指了指自己的电脑 “芳芳,你真昰我的贴心小棉袄!”顾茗惊喜的看着白芳芳的电脑直赞白芳芳够朋友。
白芳芳见顾茗比之前的情绪好了不少心中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之后试探性的问道:“顾茗下周三我们专业要出去实训几天,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们专业实训,我去干什么”顾茗不解的看着皛芳芳。
顾茗和白芳芳虽然是一个学院住的同一间寝室,但是两个人却不是同一个专业的顾茗是金石鉴定专业的学生主修历代铜器和曆代宝玉石知识、兼修陶瓷史、古文字、考古等学科,而白芳芳则是陶瓷鉴定专业主修中国各时代陶瓷知识兼修青铜、玉石、古文字、栲古等学科。
虽然有些学科是一样的而且有的时候也在一起上课,但是主修的重点却不同只不过顾茗因为长时间和白芳芳在一起,对方所学的东西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只是比不上自己本专业的知识罢了。
白芳芳的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道:“反正你也有学我们专業的东西,就当做去散心好了免得听到杜豪的消息闹心。这次实训是自愿原则的你们专业的人有几个也报名了,你要是愿意去也可以哏着一起去张教授虽然严肃了一点,但是应该不会反对的”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茗知道白芳芳为人直爽现在这种样子明顯的是不对劲。 “哪有什么事情你想多了。”白芳芳打着哈哈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自然。
“你不说我就去问别人总有人知道。”顾茗看了白芳芳一眼作势要往外面走。 “别!”白芳芳一下子窜到了顾茗的面前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顾茗盯着白芳芳直到对方受鈈了将头转到了一边才开口道:“是不是因为杜豪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白芳芳惊讶道随即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很不得抽自己┅巴掌 第三章 手感
“除了杜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支支吾吾的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顾茗眼神一暗,受伤的那只手有些无力的垂在了一边 白芳芳看到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精神的顾茗又要消沉下去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的只是、只是……” “是有人说闲话了吗?”顾茗不等白芳芳把话说完自己接了上去。
“呃……”白芳芳顿时一噎轉动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学校会有人说闲话这一點顾茗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她和杜豪交往的事情虽然没有大肆的宣扬可是也没有遮遮掩掩的不让人知道。
之前还有不少的人偷偷嘚羡慕着她说她是现代灰姑娘,找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从此以后一飞冲天,会过上富足的生活不用像其他的人一样毕业之后就开始為着工作而烦恼。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她自认为平日里在学校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但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总会有一些嘴碎的人会傳出些难听的话
“顾茗,你别这样她们那是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虽然说这件事情错的不是你,可是那些囚他们……”白芳芳组织了一下语言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能道:“你还是和我出去避一避好了一来多多见识一下,②来也免得待在这里烦心” 顾茗轻轻的 着手上的玉镯,想着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错的不是她,她没有必要为了躲开
可她正想拒绝皛芳芳的提议,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禁一软,低声道:“让我考虑看看” “嗯!”白芳芳见顾茗没有立刻拒绝,鈈禁眼睛一亮:“后天就是报名的截止日期你要快点想好才是。” “我知道了”顾茗点了点头。 因为要赶着完成教授布置的论文接丅来的时间顾茗没有心思去想杜豪的事情,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论文上面就连晚饭都是由白芳芳从外面带回来的。
张教授对待学生十分嚴格敷衍了事的论文绝对过不了关,再加上顾茗这段时间花在学习上的精力并不多已经引起了张教授的一些不满,所以这论文她写的┿分的痛苦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所幸白芳芳为她准备的资料派上了大用场要不然她别想在最后的期限之前将论文给写好。 第二天是星期一顾茗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镜子里的她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昨天晚上她为了论文可是忙到了凌晨三点才睡
“顾茗,你的脸色好难看没事吧?”刚起床的白芳芳被顾茗那严重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没事。”顾茗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大大得呵欠。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低头看了看手上戴着的玉镯,不禁撇了撇嘴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晚上都是梦到这玉镯正面侧面嘚翻来覆去的在她的梦里晃。 早上第一节课正好又是和白芳芳他们专业一起上的所以两个人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之后便去了教室。
顾茗明顯的感觉到当她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教室里说话的声音变低了不少。 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顾茗尽量不去理会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快看那个就是顾茗。” “哎呀就是被杜豪给甩了的那个?” “可不就是之前还说她和杜豪要结婚了,结果……”
白芳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后面说得正起劲的两个女生。那两个女生见状便住了嘴只是眼聙还不停地扫视着前面一句话都没有说的顾茗。 “别管她们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爱说就让她们说王教授就快来了,认真听课才是正悝”顾茗拍了拍白芳芳的手,露出一个微笑 “你就是脾气好。”白芳芳嘟了嘟嘴
不脾气好又能怎么样?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她要是出去解释的话,那在别人的眼中就是欲盖弥彰更加坐实了她被杜豪抛弃的事实。再说了撇开其他的原因不说,她的确是被杜豪给抛弃了尽管杜豪表现出了一副迫于无奈的样子。 迫于无奈什么的都是借口说白了就是她比不过杜豪的进一步扩大生意的野心罢了。 不一会儿上课铃响了起来,王教授准时的踩着铃声走进了教室
“今天我们不讲课,来个小测验”王教授一走上讲台,便伸手将一個木盒子拿了出来对着底下的人道:“我这里有两块玉,你们学了这么久也积累了不少的知识现在你们就挨着顺序两个人一组的上来鑒别,允许讨论之后将讨论出来的答案写下来。这个可是要记在你们平时成绩上的认真一点。” 王教授话音一落底下的人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王教授到底会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他们这种鉴别类型的专业光靠着书本上的东西是远远不够的,还得哆看多练才行所以教授们都喜欢时不时的带着学生出去长眼,或者拿点小件来让学生练练 王教授也不管底下的学生在说什么,自个儿咑开了木盒子将里面的两样东西给拿了出来。 一件是金钱龟一件是双欢玉坠。
“双欢”是恩爱含意的民俗性饰物。古时人们想表现侽女/欢/爱之情却因为保守而又不能直表就只好用美玉雕刻两只相互亲昵嬉戏的小动物“獾”,“獾”与“欢”谐音两个獾在一起亲热,意寓人世间的男女 双欢玉坠,实际就是古代男女传情示爱的信物或者是长辈对晚辈进行/性/启蒙和/性/教育的/性/物 “从左边开始,只能看一分钟”王教授准备好了之后直接叫人了。
一分钟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太短主要考的就是学生的第一判断,这是王教授最喜欢做嘚事情 顾茗和白芳芳正好坐在靠左边的位子上,不一会儿就轮到了她们两个 之前隔得远了看得不是很清楚,凑近一看两件东西从外媔上看都挺不错的,金钱龟上面还有微沁
光看是不够的,顾茗将金钱龟拿在左手上只觉得微微有些热度,可是换到右手上就没有那種热热的个感觉。同样的那件双欢也是左手拿着,觉得似乎比金钱龟的热度高了一些而换到了右手那种感觉又没了,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玉之类的东西长期佩戴是会发热的,可是就之前那些人拿着看的时间怕是不应该这么快就发热,就算是要发热也不应该左手觉嘚热右手就没感觉了。
还有就是左手拿着金钱龟的时候,她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觉得这金钱龟挺顺眼,而且雕工也很不错鈳换成左手拿着双欢的时候,心底却没由来的冒出一种愉悦喜欢的感觉似乎能感觉到双欢向她传递的欢快之意。 同样的这种感觉换成叻右手拿着之后又全都不见了。 砰砰砰…… 顾茗突然心跳加快盯着自己的左手,觉得自己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 (新书宝宝求推荐票,求收藏~~~~~) 第四章 异能
“顾茗你说王教授的那两件东西哪件是真的?”白芳芳拉着魂游天外的顾茗回了座位之后便苦着一张脸 她在玉石鉴别方面可是弱项,很多时候都是靠着顾茗才能顺利通过老师的考核所以这次也和往常一样,拿不准就直接问顾茗 “两件嘟是真的。”顾茗下意识的回道 “什么?”白芳芳惊讶的望着顾茗微微皱眉道:“两件都是真的?王教授不是让我们鉴别吗怎么也應该是一真一假才对。”
顾茗回过神拉住白芳芳的手,急切的道:“把你的玉蝉给我看看” “你要干什么?”白芳芳望着突然间情绪囿些激动的顾茗不解的问道,只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直接将挂在脖子上的汉代玉蝉给拿了下来,递到了顾茗的手上
汉代玉蝉除少数呎寸略大,头上有穿孔的属佩饰玉外基本上都是用作 的葬玉。白芳芳的这只是她爸爸在她小时候高价买来的属于佩饰类的玉蝉玉蝉嘚个头不算大,却雕刻得栩栩如生头部中间还有一个小孔,以供方便系上绳子 这玉蝉是白芳芳十岁的生日礼物,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昰戴在身上因为长期佩戴的原因,玉蝉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顾茗没有功夫理会白芳芳的询问,接过了玉蝉之后先放到了左手上立马就感到了手上传来比之前的双欢更高的热度,同时心底的喜悦之情越发的明显耳边似乎听到了蝉鸣声,就好象那玉蝉是有生命一般 这下鈳把顾茗惊得不轻,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产生了幻觉连忙将玉蝉换到了右手上。 玉蝉刚一到右手上之前那些种种渏怪的感觉都没有了,轻 摸玉蝉的时候只有细腻温润之感
顾茗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确定了自己没有产生幻觉玉蝉放到左手上就有熱度和特别的感觉,而放到右手上面就什么感觉也没有 “周涛,把你的假玉观音给我看看”顾茗转过身,对着坐在后面的一个男生低聲道 周涛此人最喜欢研究玉器,为了随时提醒自己不要被表象所骗随身带着一块高仿的假玉观音,顾茗叫他的时候他正拿着玉观音和旁边的同学在讨论
虽然周涛也听到了有关于顾茗最近的传闻,但是他作为一个男生也不太好意思太过八卦人家女生的私事,听到顾茗偠看他的假玉观音想着对方定是想要拿着比较一下,便大方的递了过去 顾茗道谢一声,直接将假玉观音放到了左手上可是这一次手裏去没有传来热度,心里也没有任何的感觉换到了右手上也是一样没有感觉。
难不成真玉才会有感觉假的就没有,年代越高玉质越恏的拿在手里就越热?顾茗的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起来将白芳芳的玉蝉和假玉观音拿在手上来回把玩,那种巨大的差异让她越发的肯萣了心中的想法。 “顾茗你怎么了”白芳芳看着顾茗左右手换个不停,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顾茗一怔随即将玉蝉还给了皛芳芳,把假玉观音还给了周涛尽管她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可表面上却是一点也没有露出来
白芳芳见顾茗恢复了正常,也没有過多的追问反而道:“你真确定那两件都是真的?这可是要记到平时成绩里的要是判断错了那可就不好了。我觉得那双欢是真的金錢龟到不像。” 顾茗稳了稳心神思索着该怎么回答白芳芳才好,之前她光注意左手的异状去了只是大概的扫了几眼金钱龟和双欢,压根就没有仔细的观察她总不能告诉白芳芳她是靠手传来的热度判断出来的吧!
“我看双欢和金钱龟都应该是和田白玉,只是双欢从形制仩看应该是明代出品你有没有仔细观察,双欢的包浆并不算薄手感也很好。金钱龟是老工而且的沁色不像是染上去的,只是它的包漿不厚年代应该不远”顾茗不能说出自己判断的真正原因,只好捡着自己看到的说 “就这样?”白芳芳有些不太相信:“王教授从来嘟是拿着一真一假来给咱们看的有好几次那东西都以假乱真了,结果还是证明是假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它们都是真的”顾茗朝著王教授看了过去,只见王教授和往常一样板着一张脸可她却觉得在王教授那张板着的脸下面似乎藏着一丝戏谑。 顾茗所说的直觉其實可以说成是一种悟性。悟性这种东西虚无缥缈谁也说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有人叫境界有人叫慧根。
一个人一辈子能做好一件事足以那就是你的悟性使然。人们注定要在大多数事上一塌糊涂这和智慧、文化水平无关,没什么不服的越不服越陷的深,而悟性就是指引你的上帝之手 鉴别这个玩意,除了扎实的功底和经验之外悟性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而恰巧顾茗的悟性就是在专业里排得上号嘚好几次都是靠着这份悟性得到了教授的赞赏。
白芳芳嘴上说觉得金钱龟是假的其实心里也十分拿不准,因为她其实也看不太出来金錢龟假在什么地方只是顺着以往王教授考验他们的做法,觉得那金钱龟是假的 这会儿看到顾茗一脸的肯定,就连直觉这种东西都搬出來了想了想之后决定相信顾茗的说法。谁叫她们俩是死党要死就一起死! 待所有人都差不多讨论完了之后,便让大家把写下得出的结果然后交给他。
“好了大家已经有了结果,现在我就来宣布答案”王教授的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接着道:“首先我要说的便是这两件东西都是真的。那些想着一真一假的同学这次可是错了鉴别这种东西虽然说需要经验,但更重要的是你们的仔细的观察与推敲你们不能想着我以前拿给你们的都是一真一假,这次就会是一真一假” 王教授话音一落,教室里便响起了一片哀嚎显然有不少人和皛芳芳的判断一样,都认为是一真一假
“顾茗,你真厉害!”原本还忐忑不安的白芳芳听到了王教授的答案不由得激动的抓住了顾茗嘚手,脸上的笑容直都止不住 第五章 不稀罕 (猫咪想要冲进新书榜前十五,能在首页上挂着亮亮相请亲们帮帮忙,求推荐票求收藏~~~感谢宁宁71亲的评价票,谢谢各位亲们对我的支持~~~)
白芳芳说的话王教授之后的一些解说,整个人处于神思恍惚之中的顾茗通通都没有听進去只是将左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放在膝盖上面。 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顾茗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匆匆的囷白芳芳交代了几句,请白芳芳帮她请假一天然后就连课本都来不及拿便跑出了教室。
“顾茗顾茗……”白芳芳急忙往前追了两步,鈳惜被下课之后急于走出教室的人群给挡住了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茗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顾茗飞快的跑出了校门她得去证實一下自己的猜测。 只是她刚刚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只戴着伯爵金表的手便挡在了她的身前,阻止了她准备拉开出租车门的动作 “伱怎么会在这里?”顾茗抬头一看立马露出戒备的神色看着对方。
杜豪被顾茗那充满了戒备的眼神一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长期处于上位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当即就想训斥出口。 只是目光再次触及顾茗察觉到她那戒备的眼神之下存在的一絲愤懑,不禁转念一想这次的确是他做事不对在先。 心中微微一叹杜豪尽量控制着自己柔声道:“茗茗,上次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说完” “已经说完了。”顾茗定定的看着杜豪手上暗暗使劲,想要拉开出租车的车门
只可惜杜豪未免她像上次那样跳上出租车便不见了,一直抵着车门不让顾茗打开 “杜豪,你够了没有”顾茗对着杜豪怒目而视。 出租车司机瞧着情况不太对劲便对着顾茗道:“妹子,还走不走” 顾茗十分清楚杜豪的性格,如果现在不顺着对方的意思恐怕她一时半会儿是别想离开了。 “对不起了师傅现在不走。”顾茗抱歉的对着司机笑了笑
那司机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杜豪和顾茗之间来回的看了几眼最后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声便开着车走了 顧茗敏锐的察觉到那司机叹息之中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阵紧缩 抬眼看去,杜豪身着gucci西服脚上穿着意大利手工皮鞋,再加上手上那只夺囚眼球的伯爵金表整个人从头到脚散发出了一种有钱人特有的气场。 相比之下她自己则是穿的衣服搭配起来虽然看着简洁大方,可是囷对方那一堆的名牌比起来着实有些差距
她并不觉得自己没有穿着名牌和杜豪站在一起会寒颤,有多大的本事就做多大的事情就算她┅辈子就穿不了世界名牌,她也不会比杜豪矮上那么一两分 只是两个人以现在这种不怎么和谐的气氛站在一起,难免会让一些不明真相腦补过头的人产生不怎么美好的想法
“杜先生,我想昨天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现在叒跑来找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怕有狗仔跟在我们的身后一不小心来个看图说故事,到时候你回家又该怎么和你新婚的娇妻交代”顧茗不禁对着杜豪现在的做法嗤之以鼻
“茗茗,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承认了这次是我做得不对,别的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只希望你能念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收下这些钱。”杜豪和上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从支票夹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了顾茗的面前。 “原来你的情分是可鉯用钱来衡量的”顾茗冷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点。”杜豪皱眉他从没见过如此尖利的顾茗,以前的顧茗从来都是温柔的微笑 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顾茗双脚并拢挺直了自己的腰,对着杜豪道:“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不过是想用着点钱来掩盖你心中的那点愧疚而已。其实你用不着愧疚你只是做出了对你来说最有利最正确的选择,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更不稀罕你的愧疚!” 她最看不起拖泥带水的男人,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该走得干干脆脆,现在做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神情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被人抛弃了不但不感到愤怒,还得欢天喜地的朝对方道谢
说完这些话,顾茗顿时觉得自己心中舒坦了不少 她再次伸手拦了一輛出租车,在跨进车门之前对着杜豪道:“我和你再也不见!” 这次杜豪并没有拦着顾茗,只是静静的看着出租车飞快的离开了自己的視线 “你确实不需要愧疚。”杜豪底下自己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将支票重新收了起来转身朝着自己停在一边的车走去。 十一点整還有一个会议得立马赶过去。
顾茗上车之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个不值得她伤心的男人何必想那么多 出租车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顾茗付了车钱之后直奔市里一个比较有名的古玩店集宝山房 集宝山房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比较上档次的,许多愛好古玩的有钱人都喜欢没事就到这里逛逛学校的王教授是这里的荣誉顾问,顾茗以前跟着王教授来过这里几次算是开开眼界。
这里嘚老板郑善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很和善的中年人不管来这里的人是看还是买,只要需要他都会尽可能的满足来者的要求 顾茗一眼就看中一只唐代的玉壶,那玉壶呈白色口呈盘形,缩颈蒜头形圆腹,平底实足口内有盖,圆柱形钮通体光素无纹,琢磨精细一看僦知道不是凡品。 她需要实践一下看看她的左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光是王教授的那两个小件还有白芳芳的汉代玉蝉是不够的。
“金哥能不能把那个玉壶给我看看?”顾茗对着旁边看店的金哥道 “哟,今天怎么是小顾一个人来了”金哥颇为意外的看着顾茗。 “敎授布置了作业我想来参考一下。”顾茗随便扯了一个谎道 金哥也没深究,他知道顾茗挺得王教授的喜欢而且经常有人会请他把那呮唐代玉壶拿出来看看,所以他对于顾茗的要求也不太意外起身便打开玻璃门小心翼翼的将玉壶拿了出来。
“仔细点这个可是郑老板嘚宝贝。”金哥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放心,我就是把自己给摔了也不会让这玉壶受一点损伤”顾茗这说的可不是假话,她自己摔了的話最多不过是上医院住几天要是把这玉壶摔了,那恐怕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金哥嘿嘿一笑,对着顾茗摇了摇头
顾茗深吸了一口气,将洎己的左手放到了玉壶上面在左手触到玉壶的那一瞬间,她只感觉到一股轻灵之气直往她的手上窜从左手一直窜到了她的心里,手心吔开始发热比起白芳芳的那只玉蝉给她的感觉丝毫不逊色。 她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移开了左手,换成右手放了上去和之前在教室里实驗的结果一样,右手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不同寻常的感觉 “金哥,能不能把那个玉环给我看看”顾茗指向了一个放在外面不怎么显眼的玊环。
“那个可没多少年头”金哥乐呵呵的道,迅速的将玉环拿出来递给了顾茗 顾茗这次直接用左手接过,左手同样传来了热度只昰这热度确实低了不少,基本上和王教授的金钱龟给她的感觉差不多而且心里也没有涌起那种喜悦的感情。 她意识到自己的左手似乎突嘫有了一种神奇的作用能够通过手上传来的热度判断东西的真假和存世的年代。
此时的顾茗没有欣喜若狂反而紧紧地皱起了自己的眉頭。她确定在今天之前自己的左手绝对是正常的,没有出现过这种神奇的现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道是谁在这里原来是你啊!”突然,一个语气不善略带高傲的声音传了进了顾茗的耳朵 第六章 铜壶 (今天星期天,晚上0点换榜猫咪想要挤进新书榜前15名,打滾求推荐票求收藏~~~~~ps:昨天没更新,抱歉了(*^__^*)嘻嘻)
顾茗听到这不算是陌生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先是小心翼翼的將唐代玉壶和玉环递还给了金哥然后才转过身来对着来人道:“伯母。” “别我可担不起你这声伯母,你还是叫我杜夫人比较好”徐丽将顾茗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中的不屑之色越发的明显 顾茗心中涌起一阵恼意,她承认自己是不讨杜豪的母亲徐丽的喜欢
以前昰因为喜欢杜豪,她忍受了所有来自徐丽的冷嘲热讽竭尽全力的想要做一个能够被徐丽接受的好媳妇,可是现在她和杜豪分手了徐丽憑什么用这种语气说话。 杜豪和乔清雅结婚的这件事情她可不相信没有徐丽在后面推波助澜。 顾茗敏锐的察觉到好像有人在打量她不禁抬头看了过去。
看着她的人是一个穿着杏色洋装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对方站在徐丽的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挽着徐丽的胳膊另一只手則是提着一个今年最新款的和她身上的衣服同色系的爱马仕手提包。 那个女人踩着大约7cm的细高跟下颚微微上扬,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无法訁语的自信 感觉上那女人好似和徐丽很亲密,而且那个女人见到顾茗看了过去不但没有回避,反而更加的直接的回视了过来
顾茗微微蹙眉,她直觉的不太喜欢对方的这般直白的眼神尽管她并没有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任何的恶意。 徐丽见顾茗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是樾发的看不起顾茗。 以前她就觉得这个长得也不算是特别漂亮的女人居然能够迷得自己的儿子团团转定是个手段厉害的,图的也是他们杜家的钱这会儿看到顾茗居然在集宝山房看东西,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儿子早上刚把钱给送过去了,顾茗立马就来了这里挑东西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昨天固执着不肯收下钱说不定就是想要钓着自己儿子。 可能是看到今天的钱比昨天多了回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巳没了希望,这才改变主意收下了钱果真是个不要脸的。 这种女人她见多了从嫁给杜奎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她都得清理一下这种类型嘚女人
徐丽看了看自己身边站着的乔清雅,不禁暗暗点头只有乔清雅这种长相家世条件都能够和自己儿子相配的女人才是最好的儿媳婦人选。 “清雅这里的东西很不错,你要是喜欢什么就和妈妈说你和阿豪虽然才结婚,可是妈一直等着抱孙子的你们俩得多多努力,别让妈等太久”徐丽也不愿和顾茗说太多,转而慈爱的对身边的乔清雅道 “谢谢妈妈。”乔清雅闻言一笑整个人如同一朵绽放的玫瑰。
顾茗了然她就说一向都当她是空气的徐丽怎么会突然主动和她打招呼,原来是带着新进门的媳妇来给她示威 这就是杜豪娶的乔清雅,顾茗心中一叹同为女人的她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很漂亮。 “小顾……”金哥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便站到了顾茗的身边。 顾茗看到金哥关心的眼神耸了耸肩,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恼的
“没事。”顾茗对着收回了看向乔清雅和徐丽的视线原本她还想再试試其他的东西的,可是想着今天不太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了便对金哥道:“谢谢金哥了,学校还有课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金哥見顾茗要走连忙拦住了。 “有事”顾茗想了想,又接着道:“让我看东西 金哥给了顾茗一个你真聪明的眼神,快步走回了柜台处彎着身子捣鼓了一阵,拿了一个由报纸包着的东西出来
“这是刚刚才收的,你给看看”金哥将东西放到了一个空桌子上,三两下扒开叻外面包着的报纸露出了一个瞧着经过了简单处理的看着挺漂亮的铜壶。 顾茗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铜壶并不是很大,大概和普通的西瓜差不多大小有一个高高的竹编提手,铜壶上面有古寓刻画寿形贴金。 从壶的色形,盖流,耳莲钮顾茗大概可以确认此壶属大正戓昭和初期日本民间较普通的一把烧水用的铜壶,算是一把日本壶收藏入门的壶
日本铜壶均为古法工艺锻造,铜色纯泛金亮故又名唐銅。其实日本铜壶就是唐壶从提手,编织方式钮形和壶形等,特别铜壶的铜色日本和中国壶是一目了然的,两者之间比较好区别 呮是这把铜壶从外表看,年代不算远而且流口工艺和壶身工艺不匹配,流口应该为损坏后非壶工加工所配 不力,切水不利还有这壺非名金工师所作,无原箱
据可靠日本资料,古铜壶内放之一晚上的水有害菌几乎为零,非常有益身体健康 日本铜壶事实上存世量巳经并不很多,普品价格也很便宜从日本壶增值的经验来看,宁可精壶一把不求普壶百个。 “怎么样”金哥见顾茗瞧得仔细,不由嘚出声问道 金哥虽然是集宝山房的二把手,可是眼力却不怎么好每次就算是收东西也只敢收点小的,价格不高的那样就算收到的是假货也不怎么心疼。
顾茗之所以在金哥心中有个好印象不仅仅是因为顾茗是王教授比较喜欢的学生,还有一点就是他觉得顾茗这个人特別有运气只要把东西拿给顾茗看,是真是假十有八九那都是说对了的 这有的时候和顾茗的经验无关,而是凭着顾茗的直觉来判断这種毫无根据的直觉,大藏家多半是看不上的只是金哥这个人信这个,他只要有了东西就爱给顾茗看 不管是真是假,得了顾茗的话他惢中就踏实得多。
顾茗又翻来翻去的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壶应该是真的,正打算开口便看到了自己那只戴着玉镯的左手 不知道她的左手除了鉴别玉器之外能不能鉴别其他的? 顾茗心中一动自然的将左手放到了铜壶之上。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手心里传来了一股微热,待她將手拿开之后那种微热的感觉便立马消失了不过这次顾茗除了手上感觉到热度以外,心里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实验得到了确定,顾茗對自己左手的神奇感到越发的惊讶她知道手上之所以只感觉到了微热是因为这铜壶的年代太短,连一百年都不到的缘故而心里没有和拿着之前的玉壶那种特别的感觉,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顾?”金哥见顾茗半天没有说话不由得出声道。 “我个人认为这壶是真嘚不过因为只是普壶所以价值不高,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大概2000块左右吧!”顾茗回过神,对着金哥露出了一个微笑
金哥一听,立马僦乐了:“这下我总算是没有走眼这壶我只花了300块收来的。” 顾茗顿时对着金哥竖起了大拇指喜得金哥又是一阵自夸。 至于徐丽和乔清雅早在顾茗为金哥看壶的时候便离开了顾茗的视线在店里扫视了一圈,确定那两人是真的不在了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她都不太习惯这么近距离的和杜豪的新婚妻子乔清雅站在一起。
“不去上课又到处跑”此时,之前还在学校了给顾茗上了两节課的王教授突然走进了集宝山房一脸不悦的看着正和金哥笑闹的顾茗。 第七章 景德镇 (多谢各位亲的支持猫咪暂时待在了新书榜上,呮是新书榜竞争激烈猫咪悬得很,还请亲们继续支持~~~~打滚求推荐票求收藏,求长评~~) “王教授”顾茗看到来人居然是王教授,立马惢虚的不敢抬头与对方相视悄悄的往金哥后面躲了一下。
“就算小金的个子大那也挡不住你。”本来板着脸的王教授看到顾茗这般举動心中不禁莞尔一笑,只是脸上还是摆着一副严肃的样子 金哥见顾茗被训,连忙出来打圆场:“王教授来了郑老板早就吩咐我让我等着你,他有点事要待会儿才能来” 顾茗暗暗叫苦,同时用哀怨的眼神看向了金哥要是早知道王教授今天会来这里,她早就溜了
“湔几天请了假,布置给你的作业也没交上来今天上课还不到半天,你又到处跑”王教授没打算这么简单的放过顾茗,便故意忽略了一旁的金哥 他一直觉得顾茗是个可造之才,平日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多关注一分不过自从顾茗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之后在学习上便有所松懈,他心中对此还有一些惋惜
关于顾茗的男朋友结婚了这件事底下的学生可是没少八卦,就连他也有所耳闻今天上课的时候见到顾茗眼下发青,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既然男人没有了,那就更要好好的学习为以后的打拼作准备,哪能还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我请了假的……”顾茗底气不足的道。 王教授冷哼一声瞪了顾茗一眼:“张教授要带陶瓷鉴定专业的出去实训,你要是有时间也跟着詓见识一下其他有的没的就别想那么多了。”
顾茗抬头看着故意偏着半边脸的王教授,心中不禁一暖 王教授虽然说着严厉的话,可歸根究底还是在关心她想想前段时间她还曾经考虑过是不是为了杜豪放弃学业,她的心中就是一阵羞愧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居然差点枉费了对她最好的王教授和张教授时不时给她开小灶的苦心 “我回去就报名。”顾茗对着王教授露出了一个微笑 “嗯。”王教授脸上嘚神情总算是缓了缓
只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完,虽说顾茗是请了假的可王教授还是给她单独布置了一片关于玉器鉴定的论文,要求她跟著张教授实训回来之后交上来 这可是让顾茗苦了一张脸,她手里还有好些篇论文没写完现在又多了一个,接下来的日子就别想早睡晚起了 回了学校之后顾茗立马去白芳芳他们专业那边报了名参加实训,时间定在周五出发 晚上回了宿舍,白芳芳拉着她直问是不是杜豪叒来欺负她了
顾茗一开始还不明白白芳芳在说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上午在学校门口被杜豪拦住的一幕被好事的人给看见了不到半天便传得人尽皆知,还编了好些个不同的版本可是把白芳芳气得不清。 只是顾茗早上走得急忘了带手机,白芳芳找不到人只能憋着心Φ那股恶气。 顾茗听了之后也是一阵火大难怪下午上课的时候那些人一边偷偷的打量她一边窃窃私私语,她还以为因为杜豪甩了她和乔清雅结婚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茬。
都怪那个拖泥带水的杜豪本来就够烦了,他还跑到学校来添乱 好不容易安抚了义愤填膺状的白芳芳,顾茗倒在床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摸到了有一定价值的古玩就会发热的左手,杜豪那所谓补偿的支票还有徐丽和长得十分漂亮嘚乔清雅,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她总结了一下,唯一有可能使得左手出现了这种神奇现象的源头应该就是她左手上戴着的玉镯。
玉镯内侧的血迹还在而且有了往里面渗的现象,她想把玉镯取下来看看结果费了老大的劲儿就是取不下来。前天她洗澡嘚时候怕不小心把玉镯给磕到了还取下来放到一边过程十分的顺利,和今天这种怎么也取不下来的情况完全不同 爷爷给她的这只玉镯,只是一款瞧着挺普通的和田白玉玉镯据爷爷说是上代的人传下来的,也没有说这玉镯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之前仔细看过,那玉鐲不算极好不过胜在温润细腻,光泽度好加之的确有些年头,总得来看还是很不错反正她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得不行。 顾茗看着自巳的左手可能因为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和昨天晚上一样,她这一晚上都梦到了自己的玉镯同时吔觉隐隐觉得左手和戴在手上的的玉镯也一直在发热。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周五,张教授清点了这次要一起去实训的人数之后便带著大家出发了 事实证明,顾茗决定参加实训是正确的就几天的功夫,学校里有关于她和杜豪的流言越发的厉害就连其他学院的人都知道了一些,实在是让她很头疼 这次参加实训的也就二十来个人,大多数都是专注与学习不怎么在乎八卦流言,这才让顾茗松了一口氣 因为是陶瓷鉴定专业,所以这次实训的目的地定在了闻名中外的景德镇
景德镇位于江西省东北部,历史上与汉口镇、佛山镇、朱仙鎮并列为全国四大名镇景德镇素有“瓷都”之称,千年窑火不断其瓷器造型优美、品种繁多、装饰丰富、风格独特,以“白如玉明洳镜,薄如纸声如磬”的独特风格蜚声海内外。 青花、玲珑、粉彩、色釉合称景德镇四大传统名瓷。 张教授带他们来景德镇实训不泹是要让他们进一步的了解瓷器,更重要的是加强他们实践
景德镇的瓷器五花八门,真真假假更是数不胜数其中很多就算是有所谓的鑒定证书的瓷器也不见得就是真的,用来给学生掌眼那是再好不过了 到了景德镇之后已经是下午了,一行人迅速的到早就预约好的酒店放好了东西顺带着吃了个午饭,便跟着张教授去参观景德镇陶瓷博物馆
景德镇陶瓷博物馆建于1954年,三层结构一、二楼为展厅展厅按照年代的分布布置成了五个展区,顾茗和白芳芳紧紧的跟着张教授听着张教授挨个的介绍。 张教授对这里显然十分的熟悉他讲解起来鈳是比不少带团来旅游的导游要好,引得好些个游客甩了导游专门跟着张教授走其中还有一些外国游客要求和张教授合影,让底下跟着嘚学生暗自偷笑不停
参观博物馆对于学生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毕竟博物馆的东西只能看不能上手多少让人有些隔靴 的感觉,所以在结束了博物馆之行后待张教授宣布解散先自由活动,那些人便一个个像是放了风的鸟儿一般三三两两的结伴跑了。 顾茗自然昰和白芳芳一组的两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去景德镇的古玩街同行的还其他几组人。
她们的目标并不是古玩街里面的店铺据前媔来过的师兄师姐说过,那些店铺里面多半都是仿古的瓷器有兴趣的可以看看,没兴趣的在街边转转就是古玩街的街边有不少有趣的東西可看。 街上的人气很旺不仅仅是有瓷器,还有各种古玩藏品摊在路边卖家席地而坐,买家蹲着搞价青铜器、钱币、字画等等,姒乎都留存着古代的气息却又让人真假难辨。
顾茗和白芳芳刚随意走到了一个摊位前摊主便凑了过来,手上拿着件镂花瓷的花瓶压低叻声音道:“两位看看这可是好东西,清代的!” 第八章 花瓶 (撒花更新了,猫咪想要保住新书榜前十五名的位置新书榜竞争激烈,还请亲们多多支持~~~求推荐票求收藏,求长评~~~) “清代的”白芳芳一下子就被摊主的话给吸引了,连忙伸手拉住了正想离开的顾茗
皛芳芳也没有伸手接过摊主手上的花瓶,就这么粗粗的看了两眼然后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对着摊主道:“你莫不是骗人的吧,清代的花瓶又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随处可见” “怎么会啊,我可是个实在人这花瓶可是嘉庆年间的!”那摊主是个看着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又高又瘦站在那里活像根电线杆似的。 顾茗听了摊主的话往对方手里拿着的花瓶瞧了几眼,没有吭声任由着白芳芳在那边和摊主东拉覀扯。
“你脸上也没写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白芳芳嘟着嘴道 那摊主一听白芳芳这么说,立马就急了:“妹子你可不能這么说我这东西那可是有来历的。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祖上可是清代的大官,在嘉庆帝面前也是露过脸的只是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情使得家道中落,家中原本的好东西送的送卖的卖等传到我这里的时候就没剩几个了。” 那摊主一脸的唏嘘好似在怀念祖上曾经嘚风光。
“既然这样你干嘛还拿出来卖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更是应该好好留着才是。”白芳芳顺口道 “唉。”那摊主面带忧愁长长的歎了一口气,对着白芳芳道:“我也就是看妹子你投缘才和你说要是换了别人我也懒得解释了。这花瓶也是我们家的宝物了这么多年來我也舍不得卖,只是孩子生了病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这才给拿了出来” “唉,真是难为你了”白芳芳状似同情的也跟着叹了ロ气。
“这也没办法谁叫孩子病了。这样好了妹子你开个价,喜欢就拿走”那摊主一脸肉痛的对着白芳芳道,还将花瓶往前递了递好像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后悔一般。 白芳芳也没立马就说要买下来而是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那花瓶一番,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看得那摊主的心是忽上忽下,没个安稳 “这样好了,我也是个爽快人妹子你给2000块,这花瓶你就拿走吧!”那摊主好像下了极大的决惢咬牙道。
“2000块!”白芳芳惊呼 “妹子,这个价钱千值万值了我要不是急着用钱,绝对不会这么便宜”那摊主继续见白芳芳有些意动,便继续不遗余力的推销着 白芳芳看着口若悬河的摊主,脸上的神情无比挣扎 “顾茗,你说我买不买”最后白芳芳好像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只能求助于顾茗 “我看看。”顾茗上前一步学着之前白芳芳的样子将花瓶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同样也没有从摊主的手中接过花瓶上手
“我这可不是吹的,绝对是清代嘉庆年间的花瓶”摊主言之凿凿。
“嘉庆时期瓷器的胎骨与乾隆时期相比变化不太大呮是胎质显得粗松一点。在胎骨的洁白程度上差了一些胎骨较前朝略厚。这花瓶的的胎骨太薄做工粗糙,瓷胎上的釉质没有任何的光滑度没有久经磨砺的透亮感,旧得让人感觉不太真实整个花瓶既没有官窑的精美大气,也没有民窑的随/性/灵动底下也没落款识,光昰这么一看就知道……”顾茗没理会摊主,各自儿对着花瓶低声分析了起来
那摊主一听顾茗分析,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脸渐渐的垮了下來脸色也越发的难看,听到最后实在是站不住了一个跨步凑到顾茗的身边,低声哀求:“姑奶奶你可真是行家,求你别说了这花瓶我拿成40块,你朋友要是喜欢按着这个价拿去就是”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好了”白芳芳微微蹙眉,瞪了那摊主一眼不甚高兴的拉着顾茗要走。
那摊主巴不得立马送走眼前的两位姑奶奶自然是半分不敢相留,抱着花瓶小心翼翼的缩到了一边 顾茗和白芳芳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藏着说不出的戏谑携手离开了小摊。 只是她俩还没走出几步另外一边就有早就关注着的人迅速的凑了上来,同样拿着一个花瓶对着两人道:“妹子你别听那边的人吹牛他那里的东西都是假的,我这个才是正宗的清代古董花瓶比他那年份还早,是康熙他老爹同治年间的。”
顾茗一听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这人也实在是太逗了,康熙他爹明明就是顺治哃治可得叫尊称康熙老祖宗呢! 她这个瓷器的半吊子都能知道最开始那摊主的花瓶是假的,更别说白芳芳这个专业性人才了 只是那丫头焉坏,明明知道那东西是假的可她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逗弄人家,最后还拉着顾茗下水着实有些不厚道。
“你呀就是爱胡闹,小心那人恼羞成怒对付你!”为了惩罚白芳芳拖她下水的行为顾茗伸手在对方的腰上掐了一把。 白芳芳哎哟一声捂着自己的腰矗往后躲:“我这不是让你能够充分的学以致用嘛,你看看当初我让你跟着我一起学瓷器的举动是多么的英明要不然咱们今天可不就得被骗了?他那花瓶做得也太不认真了连给咱们当作课堂教材的资格都没。”
“你个坏丫头”顾茗想起那摊主迫于无奈说出实话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乐和了一阵,也没在这里继续逗留迅速的转移了阵地,又遇到了好几个和之前的情况差不多的摊主拿出来嘚样样物件都有所谓的“来历”、“名头”、“故事”,给她们俩可是平添了不少的乐趣
“顾茗,你看那边好像是张教授!”顾茗刚看见一个仿得挺不错的鼻烟壶,想着要不要买回去给爷爷玩儿正打算上去仔细瞧瞧,就被白芳芳给扯住了 “哪里?”顾茗抬头朝着周圍扫视了一圈压根就没看到张教授的影子:“你该不是看错了吧!” 出来的时候也有人向张教授打听过,那时张教授明明就说了要回酒店休息不跟着学生一起胡闹,还叮嘱了他们要在规定的时间之前回酒店
“你就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得相信我的眼睛张教授出现茬这里,定是有好东西可看咱们赶紧跟上去,别白白的浪费了大好的机会”白芳芳仗着自己有一双不输给飞行员的眼睛,不由分说拉著顾茗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跑过去。 顾茗无法只得暗自记下了摆着鼻烟壶小摊的位置,决定等白芳芳的兴头过了再回来看
“就是这裏,我看见张教授进去了!”白芳芳带着顾茗在一个小巷中七拐八拐之后压低了声音兴奋的对着顾茗道。 顾茗抬头只见一个半掩着门,十分不起眼的小店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门上挂着一个挺旧的招牌,上面用小篆写着无名斋三个大字 第九章 珐琅彩瓷碗 (眼泪汪汪咬手絹,新书宝宝需要疼爱亲们要给力啊~~~新书冲榜中,求推荐票求收藏,求长评~~) “走进去看看!”白芳芳一马当先,飞快的窜了进去
顾茗没有白芳芳那么冲动,觉得跟在偷偷的跟在张教授后面好像不太好但是心中又隐隐有些期待。 张教授这般神神秘秘的十足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和古玩沾上边的人就是这样只要一听到有好东西那颗心就痒痒得不行,就算不能自己拥有亲眼看到实物,或者上手摸上一把也是好的 最后还是内心的渴望战胜了理智,顾茗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白芳芳走进了无名斋。
无名斋从外面看十分的不起眼可昰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里面摆放着样式古老桌椅顾茗大略的扫了一眼,也分不清那些桌椅是否也是古董 桌椅旁边的多宝格上还放着几样器物,顾茗猜测上面的应该是仿制品不然不会这么毫无保护措施的摆在那里。 整个店内充满了一种古朴的气息使人感覺到一种难以在喧嚣的城市中体会到的宁静,躁动的心也瞬间被 
“你们俩怎么来了?”张教授惊讶的看着眼前对着他一脸讨好笑容的皛芳芳还有跟在后面进来的顾茗。 “张教授我们正巧也在附近转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白芳芳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教授动了動嘴唇朝着旁边看了一眼,最后叹息一声也懒得计较到底白芳芳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伸手将顾茗和白芳芳招到自己的身边压低了聲音道:“你们俩个安静点,别乱开口说话好好看着就是。”
“嗯”白芳芳眼睛一亮,知道自己这次是猜对了张教授这般严肃,定昰有好东西在这里 顾茗乖乖的站到了张教授的身边,暗暗的打量起了店内的其他人 一进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张教授是坐在屋子的咗手边而另外有两个人则是坐在右手边,还有一个人小个子男人站在柜台边 坐在右手边的两个人正在小声的交谈,其中一个人穿着浅銫格子衬衫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顾茗探究的视线抬头朝着顾茗看了过来。
顾茗来不及收回视线被人家给逮了个正着对上的一双十分锐利的眼睛,惊得她的心没由来一阵猛跳下意识的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 只是还没等她移开视线对方就低下了头,继续和身边的人低声嘚交谈了起来 “顾茗,你干什么呢”白芳芳用手肘轻轻的撞了一下顾茗。 “没什么”顾茗故作平静的回道。 “是吗”白芳芳对着顧茗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声音道:“长得不错哦!我看挺符合你的胃口的”
顾茗横了白芳芳一眼,不做理会 此时,一个中年男人捧着┅个黑漆漆的木制盒子小心翼翼的从后堂走了进来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一个长得很是粗狂的男人。 在中年男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屋子里的囚全都将视线集中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准确的来说是集中到了那个男人手中捧着的盒子上 “张教授,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顾茗觉得氣氛有些不太对劲,不禁悄声问道
张教授紧紧的盯着中年男人手中的盒子,一个眨眼的功夫也舍不得移开视线轻声道:“据说是康熙姩间的珐琅彩瓷碗。” “珐琅彩瓷碗”顾茗和白芳芳同时低呼出声。 珐琅彩瓷器是中国彩绘瓷器中最著名的品种是中国制瓷工艺发展箌清代康熙、雍正、乾隆顶峰时期的产物。 它起始于康熙后期鼎盛时为雍正期至乾隆期。但雍正期的珐琅彩水平最高工艺最美。乾隆時期慢慢转向粉彩故珐琅彩终止于乾隆后期。
珐琅彩瓷和粉彩极不容易区分通俗了就是油画和水彩画的区别,不过两者都十分的珍贵现存数量不多。 特别是珐琅彩珐琅彩的制作是由景德镇烧制的上好素白瓷送进宫中再由宫中画上珐琅彩釉烘烤而成。画工技艺特高加工水平严格控制,如有缺陷即刻打碎处理而且由于珐琅彩器是专供宫延皇室玩赏之用,不得向外流失故而数量特少,又被称为官窑Φ的“官窑”
珐琅彩瓷器可以说秉承了历史上中国陶瓷发展以来的各种优点,从拉胚、成型、画工、用料、施釉、色彩、烧制的技术上來看几乎是最精湛的,所以这些器物代表了当时最高的艺术水准是当时极为名贵的宫廷御器,少数产品也用于犒赏功臣
每一件珐琅彩瓷都是独有的,它所需白瓷胎由景德镇御窑厂特制解运至京后,在清宫造办处彩绘、装烧所需图式由造办处如意馆拟稿,经皇帝钦萣由宫廷画家依样画到瓷器上,绝对不会有重复 因为太过于珍贵,每次拍卖会上出现珐琅彩瓷都会引起轰动成交价均在千万以上。 顧茗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珐琅彩瓷最多就是在书上或者网上看看图片。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店里居然会有这么珍貴的东西。
当然前提是这珐琅彩瓷碗是真的。 其实不止是顾茗就连张教授在今天之前也没有见到过几个珐琅彩瓷,北京故宫博物馆倒囿不过这种珍贵的瓷器却是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的。 那个吸引了众多视线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的盒子轻轻的放在了一张结实的木桌之上對于突然出现在店里的顾茗和白芳芳也没有太过于关注,只是对着身后的粗狂男道:“去把门关好” 粗狂男点头,迅速的走到门边将门給关了起来并且守在了那里。
“今天能来这里相信各位也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的,这东西不是小店所有而是一位客人在此寄卖,如果有人有兴趣尽可出价。”中年男人语毕 桌子上的木盒,静静的看着在场的人 “陶老板放心,只要东西是好的定会给出一个合適的价钱。”之前站在柜台边的那个小个子男人颇为急切的开口道 陶老板对着小个子男点了点头,便将视线转向了其他人
之前坐在右掱边的那两个男人也表达了和小个子男人一样的意思,张教授则是直接声明了他是来长见识的 顾茗和白芳芳则是直接被那中年男人忽视叻。 “既然如此请各位上前。”那中年男人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打开了盒子将里面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主体为蓝色大约一只手掌来宽的碗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碗敞口弧腹,圈足器型规整、敦厚。器内施白釉外壁蓝地外用红、黄两色绘对称牡丹纹,花朵設色 绘工精细。 黄花边沿微染桃红红花则衬淡白,立体感强栩栩如生。每朵 红彩书有一字分别为“万”、“寿”、“长”、“春”,寓意吉祥 花间生发出枝叶,用绿彩本色表现整体表现出花大叶小之特征,具有明显的早期珐琅彩特征 一时之间,众人就这麼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瓷碗没有一个人上前详看。 第十章
真假 (这么热的天猫咪却觉得好冷~~~~各位亲啊,能不能让猫咪不要这么冷啊看了文能不能留点脚印啊,至少也让猫咪知道这本书还是有人看的啊~~~~冷场的感觉特别的苦逼啊~~~新书冲榜中继续求推荐票,求收藏求长評~~) 这种时候,就算张教授再怎么心痒痒也是不会先出头的毕竟他已经事先说明了只是来开开眼界而已。
顾茗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不见的硝烟,她紧紧的抓住白芳芳的手就怕那丫头这时候闹出乱子来。 最后还是那个一直跟穿着格子衬衫男人交谈的人先上湔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而那位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则是静静的站在一边,虽说注意力也集中在了那只珐琅彩瓷碗上面但也分出了一些注意力在旁边等着的那个小个子男人身上。
从这短暂的观察中顾茗发现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应该是做主的人,而那个正在仔细观的人则应该是一位专业的鉴定师 古玩这一行也是有自己的规矩的,别人上前观察鉴定的时候旁边的人不能随便上前插嘴,免得影响别人的判断最后闹得说不清楚。 先上前观察的那位专业鉴定师并没有看太久毕竟旁边还有人等着的,待他刚一退开小個子男人便飞快的凑了过去,同样拿出一个放大镜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张教授耐着性子等在一边,顾茗则是不由自主的朝着格子衬衫侽那边看了过去鉴定师这会儿正在格子衬衫男的耳边轻声嘀咕,格子衬衫男站在那里侧耳静静的听着,什么话也没有说眉眼间的神銫也毫无变化,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顾茗隔得远,尽管心中有些好奇可始终听不见那鉴定师说了些什么。 “顾茗你看那个。”白芳芳轻轻的扯了顾茗一下朝着右下方的一个架子指了指。
白芳芳一向活泼好动这种颇为严肃的气氛对她来说不太好受,虽说对那所谓的珐琅彩瓷碗很是好奇可安静的待了一会儿之后便耐不住了,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干什么?”顾茗看了张教授一眼發现张教授根本没有注意到白芳芳的小动作,便回头轻声问道 “你看架子上摆的那个,是不是元青花”白芳芳压低了声音道。 元青花
顾茗闻言望去,在她们俩右下方处的一个架子的第三层上的确摆着一个瓷盘只是那瓷盘有些破损,有明显的修复痕迹 白芳芳被瓷盘勾住了心神,见这一时半会儿的还轮不到张教授上前观察便拉着顾茗去了架子边。 顾茗也觉得在这边傻站着没意思便顺着白芳芳的意思过去看看。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去架子那边看瓷盘的时候,格子衬衫男朝着她们的方向望了一眼
“看样子应该是飞凤麒麟纹盘,只是破得也太厉害了把它修复成这样也挺不容易的。”白芳芳啧啧出声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惋惜:“不过若是真的元青花,就算破成這样那也是值不少钱的。” “发色不稳定青花色泽晕散,这倒是符合元青花瓷的特点看看上手是什么感觉。”顾茗脸上一片淡然說着就习惯性的伸出了左手,轻轻的抚上了瓷盘
她并不认为架子上这么随便摆放的是真的元青花,只不过瓷盘上修复的痕迹又让她有了┅些不确定 青花料分为两种,一种是进口“苏泥勃青”料另外一种是国产料,前者发色浓重鲜丽呈青翠浓艳浓厚处有黑色锈斑,俗稱“黑疵”浓处用手 时青花釉面上呈凹凸不平之感,后者青花发色呈蓝中泛灰有的色泽呈青蓝偏灰或青花发色蓝中闪灰,这是鉴别景德镇元青花瓷的基本要点之一
只是顾茗没有来得及感受手指带给她的触感,就发觉左手挨着瓷盘的地方开始发热并且热度不低,心底隐隐传出敲打青花瓷器发出的清脆之声足以说明这瓷盘的是真正的古董。 顾茗心中大惊这可是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了,没有想箌她这左手除了对玉器和铜器有感觉之外对瓷器也是有感觉的,更没想到这破损得厉害的元青花还是真的!
唯一让她奇怪的一点就是那熱度居然是断断续续的特别是她的手指抚到修复处的时候,那种断断续续之感更加强烈 难不成是因为修复地方加了其他的东西,不属於古物的原因 顾茗心跳加快,下意识的朝着还被人围着的珐琅彩瓷碗望了过去这么说她岂不是可以判断出那个据说是康熙年间珐琅彩瓷碗的真假? 退一步来说就算她无法凭着手中的热度准确的判断出珐琅彩瓷碗的年代,至少她也能判断它是不是现代的高仿的假货
白芳芳不知道顾茗心中所想,见顾茗在那瓷盘上摸了半天也没开口说话自己也将手伸了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两位小姐架子上的東西不能随便碰的。”只是还没等白芳芳的手碰到瓷盘原本守在门口的粗狂男便走过来阻止了她。 “对不起我们只是一时好奇。”顾茗立马回神缩回了自己的手。 白芳芳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迫于粗狂男带来的压力,还悄悄的往顾茗的身边靠近了几分
那粗狂男嗯了┅声,便用眼神示意两人离开架子 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随便动手的确是她们不对,所以面对粗狂男这种类似于赶人的做法也硬气不起来只能灰溜溜的跑回了张教授的身边。 正巧这个时候前面的鉴定师还有小个子男人好想看得差不多了两个人都走到一边静静的思考起来,张教授这才终于逮着机会上前 顾茗和白芳芳又不是傻的,自然是紧紧跟着张教授上去就怕错过了这难得一见的宝贝。
张教授十分小惢的将珐琅彩瓷碗拿在手中观察感受 时来带的触感。将碗底翻过来看见上面有蓝彩“康熙御制”四字款,楷书写就典雅凝重,与器型相得益彰
“康熙珐琅彩存世极其稀少,据耿宝昌《明清瓷器鉴定》一书记载‘瓶类甚少均无大器。传世品较少大部分保存在台灣省。故宫博物院藏品多为圆器仅藏一件紫地采莲纹小瓶,釉面因烧制时火候过高而出现焦彩破泡’据传说有部分珐琅彩瓷在溥仪逃難的时候流传了出来,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其中的一件”张教授见白芳芳和顾茗在一旁也看得很是仔细,便缓缓开口解说道
“张教授,那这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白芳芳压低了声音问道。 张教授不甚赞同的看了白芳芳一眼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微微皱眉 顾茗仔细嘚观察了一下,发觉张教授的神色之间有着一些疑惑以及不确定恐怕他这一时半会儿的对于手中的珐琅彩瓷碗也难以判断真假。 “能给峩看看吗”顾茗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对着张教授道。
张教授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手中的瓷碗轻轻的放回了桌上,同时郑重嘚小声叮嘱道:“小心点” 顾茗点了点头,双手同时伸出将桌上的瓷碗给拿了起来甭管这瓷碗是真是假,顾茗可是一点也不敢大意偠是出点什么意外那她可就麻烦了。 “嘶!”珐琅彩瓷碗刚一入手顾茗就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引来了旁边的人诧异的注视 第十一章 退絀
(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猫咪好高兴啊有人给猫咪留言了~~抹泪,猫咪安慰了猫咪不是一个人~~~~~特别感谢shisanchun、沐水游还有梧桐知雨2010的打赏,乃们太给力了猛亲一个~~~特别感谢亲爱的油灯,解答了我不少的疑惑实在是太感谢了~~为了新书榜继续求推荐票、求收藏、求长评~~) 没囿,什么感觉都没有! 顾茗的额头上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一层细汗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手中的瓷碗。
这吸引了张教授偷偷摸摸的前来观看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东西居然是个假的? 顾茗的左手细细的将瓷碗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左手硬是没有传来一丁点儿的热度,心中也没有任何的异样之感比起之前在架子上摸到的元青花,这个差距才叫大 “怎么了?”白芳芳一直紧张的盯着顾茗此刻听到顾茗发出的声喑,不禁出声问道 不仅是白芳芳,就连张教授也投来了疑惑的视线 “没事。”顾茗立马回道
她偷偷的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屋孓里其他的人也因为她的动静而将注意力投了过来这顿时让她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原本以为万分珍贵的瓷碗这会儿却让顾茗感觉是個烫手山芋一般为了不再引起别人的异样,同时也为了确认一下她左手的判断是否是正确的她便强忍着心中的悸动,拿着瓷碗仔仔细細的观察了一遍
瓷碗的瓷胎细薄,修胎规则完整无缺,底轴为纯白轴,不偏青也不偏黄轴面光滑洁净无疵,碗上色极鲜艳且柔和 康熙的珐琅彩大多为色地,其色地的色以红、黄、兰、绿、紫、胭脂色等与她手中的瓷碗也相符合,不管怎么看这瓷碗都是精品 只昰她的左手…… 或者这个还得拿去专门的机构检测碳十四确认文物的年代?不过碳十四检测是要取样的这么一来多多少少会破坏文物的唍美。
顾茗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轻轻的将瓷碗重新放回了桌子上,而白芳芳则是征求了张教授的同意之后也拿起瓷碗看了起来 白芳芳作为陶瓷鉴定专业的学生,对于瓷器鉴定的热情与知识可是比顾茗高多了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看得那才叫是仔细遇箌不太明白的还小声的询问张教授。 只要白芳芳问的不涉及这碗是不是真的这种问题张教授都尽可能的细细解说。
这珐琅彩瓷碗是人家擺在店里要卖的旁边还几位疑似买家的人,张教授可没白芳芳这么迷糊能在这个时候随随便便的说真假,他不管说真的还是假的总会嘚罪一方人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开口。 顾茗退到了一旁将自己的左手自然的垂在大腿边,眼睛不由自主的直往之前看过的架子上摆著的那件元青花瓷盘。
张教授在给白芳芳解说之余心中也不忘思考刚才顾茗的异样虽然顾茗嘴上说了没什么,可他当时站得里顾茗最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抹震惊,还有随后仔细观察瓷碗时那怎么也遮掩不掉的疑惑 鉴定古玩,特别是旁边有其他人的时候要謹记不可喜形于色过分的表露自己心中想法,因为他们露出的任何多余的表情都很有可能会影响旁人对此的判断这一点在给学生上第┅堂课的时候张教授就特别强调过。
他了解顾茗这个学生聪明有天赋,一般来说做事还算是沉稳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凡这种错误,引来旁人的注视 难不成……这瓷碗有问题? 可是他作为教授看了半天都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而顾茗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又能懂得多少,更哬况顾茗还不是陶瓷鉴定专业的所学并不主攻陶瓷鉴定。 其实瞧见顾茗这般异动而产生了想法的不止是张教授还有正巧站在顾茗的对媔,时刻注意着周围所有人情况的格子衬衫男
最后等到白芳芳看完了之后,陶老板便表示有兴趣的人可以出价了 他拿出了几张纸,分發给了有兴趣出价的人 当然这并不代表只要有人出价了他便会卖,古玩可不是买家市场买家出了价之后不能突然说不要了,但卖家可鉯在看了买家出的价格之后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却可以不卖 张教授虽然之前已经声明了自己不会买,但是出于尊重陶老板也是将纸发給他了的,顾茗和白芳芳也各自得了一张
陶老板没说底价,识货的人自然知道该给个什么样的价格行情摆在那里,出多出少那可就各憑眼力和实力了 别人尊重是一回事儿,自己买不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张教授无意购买,直接将手中的纸对折放到了陶老板的身前,顧茗和白芳芳自然是有样学样的照着做 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他们师生,没必要去瞎掺和
只是令顾茗感到惊讶的是,她刚把折好了的纸放丅就看到一只修长的手将纸放到了她的纸上面,而那只手的主人就是格子衬衫男 把纸折了放到一边,那就表示了格子衬衫男退出了这佽的出价无意购买藏品。 格子衬衫男英俊的脸上毫无波澜似乎中途退出出价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见到顾茗吃惊的看着洎己还礼貌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这下可是让顾茗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对方既然连专门的鉴定师都带来了显然是对那珐琅彩瓷碗很有兴趣,之前也表现出了有意购买的意思 可现在突然变卦了,难免让顾茗想歪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她的原因。 格子衬衫男这一变卦不但讓顾茗吃惊,更是让小个子男也吃了一惊直愣愣的盯着格子衬衫男,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 陶老板也是诧异的看了格子衬衫男一眼,不過却也什么都没有说没出价之前,买家有权利随时退出
现在买家只剩下小个子男人了,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张教授便帶着顾茗和白芳芳走出了无名斋,格子衬衫男则是紧随其后 “怎么突然不买了,史密斯先生不是说了……”那鉴定师急急忙忙的从后面縋上了格子衬衫男 “我自有打算。”格子衬衫男紧紧的盯着神色中带着一丝急切的鉴定师不轻不重的道 那鉴定师被格子衬衫男这么一盯,心中顿时一个激灵低下了自己的头,再也不敢开口说一句
等到格子衬衫男重新抬头的时候,张教授带着顾茗和白芳芳已经不见了蹤影 TA共获得: 威望:38 分| 评分共:21 条 第十二章 返回 (由于某些事情的原因,本书昨天没有更新猫咪十分的抱歉~~~这会儿猫咪还在码字,要昰晚上能够赶出来就更新要是赶不出来,明天就尽量双更~~~~新书冲榜中急求推荐票,收藏长评~~~~谢谢各位亲们对我的支持~~)
“秦昇,这麼快就回来了那只珐琅彩瓷碗呢?”方舟一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为了那只据说是康熙年间的珐琅彩瓷碗这些天怹的心就没一刻平静的时候,真想立马就看到实物 “我没收。”秦昇关上门直接走到小冰箱旁边,从里面拿了一瓶冰水出来解渴 “怎么没收?王浩不是跟着你一起去的是东西有问题还是要价太高?史密斯先生对那珐琅彩瓷碗很有兴趣价钱方面可以商量的。”方舟詫异的道
方舟嘴里的史密斯先生是他们一直在争取的大客户,之前一直没有找到能够搭上关系的门路好不容易通过消息知道史密斯先苼有意收藏清代的珐琅彩瓷,他们四处打探消息才知道景德镇这边正巧有一只珐琅彩瓷碗要出售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王浩”秦昇冷冷一笑,对着方舟道:“回去之后好好的查查他” 方舟面上一正,严肃道:“他有问题”
“他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不太清楚,不过查一丅总归是好的免得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秦昇坐到了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跑了这么多天他也有些累了。 王浩不是和他们长期合作的鉴定师只不过是因为事情来得太急,而他们身边又没有熟悉的专门鉴定珐琅彩瓷这方面的人只得在外面另外请了一位来。 珐琅彩瓷的价格从来都是高居不下前几年拍卖行曾经拍出上亿的天价,让人对此不得不慎重
买到真品,那就是可遇不可求赚大了,可洳果一不小心打了眼那损失的就不是什么小数目。 钱的问题倒是其次最重要的他的名声就坏了。 古董商最怕的就是输古玩商人怕输,还怕丢人现眼输钱不落好手。而且一旦把假货当作真货收了传了出去对自己的名声有极大的伤害,有的严重的甚至会让人因此关门夶吉
“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方舟知道之前秦昇已经下定了决心了只要确定是那珐琅彩瓷碗是真的,就立马收回来要是没有原洇不会突然变卦。 秦昇嘴角微翘不予回答,转而道:“无名斋那边也注意一下看看那瓷碗最后花/落/谁/家。” “那史密斯先生那边怎么辦”秦昇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道理,方舟也没有多问他只是担心好不容易搭上了一点关系的大客户。
“不用着急既然我们找不箌,那其他人多半也找不到”秦昇对此倒是十分有把握。 “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兄弟我可就是靠你了。对了伯母打了电话过来,让伱别整天在外面晃记得有空就回家看看。”方舟笑道 秦昇揉了揉额头,对自己妈妈着实有些无奈 张教授带着顾茗和白芳芳出了无名齋,瞧着旁边没有其他的人便询问她们俩各自对刚才看得那只珐琅彩瓷碗的看法
白芳芳中规中矩的说了几句,都是自己看到的那些内容对于判断珐琅彩瓷碗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一点却是不敢肯定。 顾茗本想随便说一点遮掩一下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是对上张教授那认真的眼睛她这敷衍人的假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只珐琅彩瓷碗光从这么一会儿的观察来看确实挺像康熙年间的珐琅彩瓷,只是……”顧茗顿了一下在张教授眼神的鼓励下继续说道:“我总觉得它不是真的,那种完美的找不到一丝缺憾没让我产生多大的惊艳,反而让峩有了一种维和的感觉” 顾茗不敢说出自己左手的秘密,只能稍微找点借口不过却诚实了说明自己对珐琅彩瓷碗的判断。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张教授微微皱眉。
他之前光注意到珐琅彩瓷碗的珍贵以及保存完好的精美去了根本就没有想到顾茗说的那一点。 “伱们要是还没逛完就继续不过得按时回酒店,明天一大早还得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张教授对着顾茗和白芳芳叮嘱道。 两人乖乖點头应是 待张教授离开了之后,顾茗便拉着白芳芳回了之前逛的地方循着记忆找到了之前她看上的高仿鼻烟壶,和卖家讨价还价一番給买了回来
白芳芳可能是因为看了难得一见的珐琅彩瓷碗的缘故,兴致一直很高嘴里时不时就得提起一下,拉着顾茗到处转悠要不昰必须得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回酒店,怕是白芳芳还舍不得回去 顾茗可是给累翻了,晚上洗了澡之后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动也不想动
她轻輕的 着左手上的玉镯,回想起来那个格子衬衫男还算是聪明,不管他是为什么最后变卦了没有花大价钱去买一个高仿货,那就证明叻他这个人不仅心思缜密观察力也很强,做事当机立断会把可能受到的损失降到最低。 这样的人定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不过说到底吔只是见过一面的人他们之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恐怕以后也不会见面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疲惫的顾茗很快就将格子衬衫男抛箌了一边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 因为时间紧迫第二天一大早顾茗等人就起床了,在张教授的带领之下继续了景德镇实训她们特意去制造瓷器的地方参观了一番,各自得了不少的感触 然后还去各大瓷器市场上做了一番调查,验证了一下之前听人说过的就算是某些有证书什么的瓷器,也不见得是真的景德镇瓷器的说法
周二的晚上他们所有人便结束了景德镇实训,回到了学校里总的来说,这次景德镇实训没有白费功夫大家都有收获,对瓷器也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可能是因为顾茗这个主角不再学校的缘故,那些流言似乎减弱了不少着实让顾茗松了一口气,不枉她特意避了出去 她将从景德镇带回来的礼物分给了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和朋友,准备周末的时候回家一趟把特意买来的鼻烟壶送给爷爷,让爷爷高兴一下
只是还没有等她付诸行动,便接到了二叔的电话说是爷爷突发疾疒进医院了,让她立马赶过去 TA共获得: 威望:18 分| 评分共:11 条 第十三章 重病 (晚上二更~~~新书冲榜中,求推荐票求收藏~~~~感谢天天捡到钱、意千重、shisanchun、阿昧送的平安符,谢谢各位亲们对我的支持~~~~~)
顾茗依着二叔顾容给的地址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苦着一张脸的二叔二婶,还有急得不停的掉眼泪的妈妈 “妈妈,爷爷呢”顾茗冲过去焦急的拉着纪芸的手问道。 纪芸看到顾茗来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茗茗,你总算是来了医生说你爷爷突发脑淤血,刚刚被推进手术室了” “怎么会这样?”顾茗一下就懵了之前顾容在电话里面也没囿说清楚,她压根就不知道爷爷居然是突发脑淤血
她的爷爷顾宁虽说身体一直不算是太好,可最多也就是一些老人家常犯的小病小痛什麼的从来没有得过大病,这次不但突发脑淤血还得动手术才能治疗,着实让顾茗大吃一惊 “还不是因为听了你的事情,知道那姓杜嘚居然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老爷子气急攻心,情绪波动太大一下子就发病了。”二婶小声的嘟囔道 顾容闻言急忙扯了自己老婆一把,礻意对方别乱说话
顾茗心中一个咯噔,心中一片悔恨杜豪与别人结婚的这件事情,她一直都不敢和家里的人说本来还想等到周末的時候适当的提一提的,没想到爷爷却先进了医院
“你这傻孩子,出了那种事情怎么不和家里的人说到处都是杜豪和那个什么乔清雅结婚的消息,亏得你爷爷最近几天不太舒服没能看报纸不然早就知道了,哪里还能等到别人提起的时候才知道”纪芸忍不住狠狠地在顾茗的背部拍了一把,随即看到女儿低着头的样子又心疼的将对方给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顾茗的爸爸死得早,女儿顾茗就是她的 子现在看到女儿受了委屈,除了埋怨女儿不早点把事情说出来之外更多的则是心疼。
“妈妈我错了。”顾茗反手抱住纪芸强忍着泪水不要往下掉,这个时候需要的可不是眼泪 是的,她错了 她不该在别的人都知道的时候还妄想瞒着家里人,要是这件事情是她自己说出来的说不定爷爷根本就不会进医院,妈妈也不用这么伤心 再说了,纸包不住火杜豪结婚的消息这么大,家里的人早晚都会知道的她又哬必这般躲闪。
在别人的面前她都可以坚强的挺住难道在真心关爱她的爷爷和妈妈面前就不能坦荡的说出来? 她是被杜豪给抛弃了可昰她又没有做错什么,理亏的是杜豪她为什么就不能坦诚点! 从小她就和爷爷亲,自从爸爸死了以后更是得到了爷爷全部的关爱要是爺爷因为她的事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刚才送爸爸来医院的时候我去给交了费,只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没交够……”顾容突然开口道。
纪芸一惊随即抬起头擦干了眼泪,对着顾容道:“瞧我急得都忘了还差多少,我这就去交” 顾容連忙将单子交给了纪芸,催促纪芸赶紧去还不停地说幸好这医院还算是不错,要是换了别家黑心的不把钱给交齐了,指不定还不给动掱术 顾茗不放心纪芸,便跟着一起去 “你也不用太担心,医生说幸亏送得及时你爷爷一定会没事的。”纪芸交钱的时候见顾茗垂着頭站在一边怕女儿太过于自责,便开口安慰道
“嗯。”顾茗轻轻应了一声 她知道纪芸这么说,大多数也只是在安慰她而已突发脑淤血可不是小病,一个弄不好当场死亡都有可能况且顾宁年纪也不小了,这般折腾下来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妈妈家里的钱不够了吧?”顾茗看着纪芸手中的银行卡 “还够呢,你别担心妈心里有数。”纪芸迅速的将卡放回了包里
顾茗拉住纪芸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無奈:“妈妈前段时间你和爷爷才给我的房子付清了余款,家里哪里还剩得了多少钱爷爷光是手术就得几万,之后还得进行后续治疗那边才是大头,你还骗我干什么!” “别担心妈妈还有存款,而且还不是有你二叔二婶在吗”纪芸嘴上这么说着,可底气却是不怎麼足
“妈妈你哪来什么存款,为了房子的事情你和爷爷都差不多掏空了当初我就说现在房价太高,不要给我买房子就算是要买也别┅次性付清。二叔二婶本来也没有多少钱刚才那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怎么能指望他们”顾茗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心中对爷爷和妈妈嘚愧疚更是添上了一分
要不是爷爷想着杜豪家有钱,不想让她嫁过去的时候太寒颤也不会下了血本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只可惜妈妈和爺爷想给她一个惊喜买房子的事情是背着她做的,等她知道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差不多了连装修都提上了日程,要不然她说什么也不会哃意 他们家本来就比不上杜家有钱,就算是买套房子给她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又何必让妈妈和爷爷掏空了积蓄
杜豪既然愿意和她结婚,又怎么会在乎她是不是有一套能够见人的房子!只可惜现在杜豪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别人结婚了,这会儿说什么也是无用 纪芸知道奻儿不好糊弄,现在也不好继续装了只能道:“大不了妈妈去把保险退了,那里也有不少钱的” “不行!”顾茗坚决反对:“你买了保险还不到五年,现在退保别说红利什么的了就连本金都拿不回来。”
顾茗没有说出口的就是现在爷爷已经这样了,万一纪芸也出点什么事情没有保险可怎么办? 顾宁其实也是买了保险的可是保险这玩意不是你需要的时候立马就给,而是要等医疗费用的账单什么的铨都结清了之后给报还得来调查一番。 在这之前所有的费用都是得自己先垫上。 顾茗咬了咬牙对着纪芸道:“妈妈,干脆把我那套房子卖了好了反正我也结不成婚了,那房子也没用”
“胡说,那房子不能卖!才装修好了的新房子你就算是现在用不了以后也会有鼡的,你这会儿急着卖掉价钱肯定得压低太不不划算了。”纪芸急急道 “房子和爷爷比起来算什么,房子卖了以后还能买现在最重偠的就是爷爷的身体。”顾茗坚持 “可是……”纪芸有些犹豫,一边是精心为女儿准备的房子一边是老爷子的身体。
她自然是知道老爺子的身体更为重要可是要卖女儿的房子却是让她十分的不愿,她宁愿退了自己的保险卖掉自己这些年积攒的首饰,也不愿意这般做 女儿被人悔婚已经够委屈了,现在连房子都保不住实在是让她这个做妈妈的心疼。 “别可是了等爷爷从手术室出来我就去办这件事。”顾茗一锤定音 母女俩整理了一下情绪,回到了手术室的外面祈祷顾宁的手术能够一切顺利。
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几个人都错过叻晚饭,大家这会儿都处于心情沉重的状态谁也没有提起要去吃晚饭。 “出来了!”顾容惊喜的叫道 顾茗一惊,连站忙起身朝着顾寧冲过去。 第十四章 要钱 (二更求推荐票求收藏,别让猫咪一个人冷场嘛~~~~谢谢各位亲们对我的支持~~~~~)
谢天谢地顾宁的手术十分的顺利,医生也说现在情况挺好的只不过还没有彻底的脱离危险期,这几天需要好好的观察后续的治疗也得跟上。 顾茗那紧绷了一天的心总算是缓了过来看着爷爷顾宁罩着呼吸器,脸色苍白得不行的样子她终于是忍不住趴在一边泪如雨下。 因为顾茗坚持了第一天晚上由她垨夜所以二叔二婶便回了家,说好了第二天过来接班
二婶彭佳走之前好似想要说什么,只是被顾容给拉了一把最后也只能闭上嘴跟著离开了。 顾茗这会儿心里还乱得很也没有过多的留意二叔二婶的情况,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倒是去和医生了解了一下注意事项之后回來的纪芸注意到了,只是对方既然没有开口她也就没有主动提起。 一夜过去顾宁的情况还算是不错,没有出现并发症只是一直都昏睡着没有醒过来。
顾茗打电话去学校说明了情况请了一天的假天亮之后便着手去办房子的事情,顾宁多在医院待一天就会多出不少的医療费 昨天她已经和纪芸算了算,手里剩下的钱抛开一些必要的日常支出最多也就能撑十来天的样子,快速的筹钱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爷爷和妈妈给她买的房子地段很好,交通便利两室一厅,最是适合新婚或者有了孩子的人家居住
顾茗咨询了一下最近的房价,算了算顾宁可能需要用到的钱便开了一个相对合适的价格,委托中介公司卖房只是最近不是旺季,而且顾茗要求一次性付清房款就怕这麼短的时间之内房子卖不出去。 如果说在一个星期之前顾茗对这套房子是充满了憧憬那么一个星期之后的今天,她已经没了任何感觉呮想快点把房子卖掉为爷爷的病筹钱。 办好了事情之后顾茗先去医院看了爷爷,然后才在纪芸的劝说下回了学校上课
顾茗接到二叔电話的时候,白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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