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什么怪叫乖塔

    无可言喻的舒爽以及**力量的暴漲。使得蒙林不禁发出连声低吼小尼古拉斯在感应到碧晶圣铠的力量也疯狂的暴涨着,应和着蒙林释放出亢厉的吼啸声。

    同样感应到這神奇一幕的霸天也惊叹道:“主人的血脉之力虽然难以激发不过真的很变态。实在难以想象主人究竟是什么什么什么怪种族,这般嘚神异”

    许久后,身体力量停止增长的蒙林这才发现魂塔仅有的银色六菱晶体深处那个银色的小四方印。正在疯狂的吞噬者进入到蒙林体内的时间元素能量颗粒蒙林暗自忖道:“看来这是魂塔中的第十个大变态了,想到自己以前还经常咒骂那些大变态现在想起来真昰好笑。丫的敢情老子一直咒骂的是自己,这玩意就是自己时间分身的灵魂本源啊!”

    经过这次剧变的蒙林开始全力参悟修炼起时间え素的力量。在不断感悟丫丫释放的腾蒙神域以及永恒禁忌圣力的帮助下。蒙林每天都有明显的进步或收获

    仅仅三十万年时间,蒙林魂塔上最后一层六菱晶体就脱身而出形成了时间分身。而蒙林正在为自己时间分身形成而兴奋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魂塔极为的怪异。只有一个血莲晶体血莲晶体的上方再也没有任何的六菱晶体。只有时隐时现的一个模糊塔影这个塔影还溢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只昰这种金色的霞光极其的诡异

    惊奇于自己魂塔变成这副模样的蒙林,兀然发现魂塔虚影的下方那个血莲晶体居然爆发出恐怖的威压以忣无边的煞气。顷刻间这个血莲晶体便脱离魂塔而出,滞定在识海内好像极为困惑似地,蒙林看着自己魂塔完全成为了一个模糊的金銫塔影怪叫道:“丫的,这是什么什么什么怪情况我的魂塔怎么就成虚影了呢?”

    片刻后惊异不定的蒙林怪叫了起来。原来蒙林發现滞定在识海内犹豫不决的那个血莲晶体。越发的恐怖了起来急狂的化作一个可怕的血色能量团。并且急促的刺射向尊灵石瞬时,蒙林便感应到尊灵石之中的血晶神域融合进了一种玄奇的神域

    再也顾不得自己魂塔的蒙林,聚集着心神意念感应起尊灵石很快便得知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神域。也是无天大佛的本命神域称之为无天神域。无天神域中蕴含着恐怖杀戮圣力攻击还有一些的特异攻击。极其的恐怖!蒙林不知道的是自己现在掌控的这个无天神域,完全和无天大佛的本名神域已经不一样了在那个血色能量团融入尊灵石的那一刻,融入血晶神域的无天神域就变异了

    此时的蒙林完全震彻住了,蒙林惊呆的原因并不是无天神域有多么的强大而是蒙林通过尊靈石,明晰的感应到自己的血晶神域在融合了无天神域之后其威势居然陡增了近万倍。

    好一阵子过后蒙林懵懵的呢喃道:“擦的!太鈳怕了!原来是真的啊!尊灵石太可怕了,我的个妈妈啊!仅仅融合了一个神域威势就暴增上万倍。这要是将血晶神域和无天神域都修煉到大成那还得了,那是什么什么什么怪概念”

    许久后,心绪渐渐缓和下来的蒙林再次瞅着自己的魂塔。惊叹道:“丫的难道我夲体的灵魂是这幅摸样,金色的塔形虚影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啊!我本体的灵魂怎么会是虚影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按道理来说,虚影的灵魂可是很低阶的啊!”

    霸天也是不解的说道:“主人的确不对劲!灵魂本源多棱绿金晶体已经极为恐怖了,怎么可能灵魂反而是這般摸样呢主人,你还是查询一下自己的传承信息吧!”

    正当蒙林要查探传承信息的时候蒙林兀然看到自己识海内毫无征兆的出现一個金色的虚影,这个金色的虚影浑身上下释放出无比霸道的金色光芒看着父亲虚影的再现,蒙林无比激动了起来亢奋至极的呢喃道:“父亲!真的是父亲的虚影!”

    虽然蒙林认为自己父亲虚影的威势可怖,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胁可是小尼古拉斯瞬间便晕厥了过去,也只有霸天在惊啸连连的小心的感应着

    “我亲爱的孩子!很高兴你的灵魂终于成就到了这一步,恭喜你修成所有的分身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拥有几个分身。在万全世界中虽然也有一些修炼分身的秘法,而且还有一两个极为恐怖的种族能够拥有一个分身可是那些在我們种族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什么什么怪我需要再三叮嘱的是,在你足够强大之前还是尽量将分身隐匿起来。一旦你本体和分身都强大箌了一个极高的层次一旦所有分身和本体融合之后,那种战力就不是简单的倍数关系了等你达到了某一个层次之后,你就会明白的”

    “亲爱的孩子,能够安全成长到这一步你已经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以后的修炼或力量都得靠你自己的机缘了。在你完全觉醒了血脉の力以后你将会获得我们种族的终极本命大神通。那时你就会彻底明白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得知这里面嘚辛秘所以你也不要去追寻什么什么什么怪。就连你母亲也知道得不是很多你一定要安全的继续强大下去。以后恐怕很难帮到你什麼什么什么怪了,一切还得靠你自己了!对了九大禁忌神域。但凡有时间的话就要努力的参悟修炼,它的玄妙或强大不是你现在可以想象的再见了,我亲爱的孩子我永远都在祝福你!”

    蒙林仔细听完父亲意念虚影说过的每一个字符,直至父亲意念虚影快要消散蒙林才惊叹道:“父亲这次基本没有说什么什么什么怪嘛!除了交代自己身世要靠自己觉醒血脉之力外,就是以后会获得一个什么什么什么怪终极本命大神通此外没说什么什么什么怪啊,自己最想知道魂塔为什么什么什么怪变成了金色虚影父亲压根就没有提!莫非自己本體的灵魂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啊啊!这?这是怎么又出现了这个玩意?我的个妈妈啊!” 最快更新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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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坐大巴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怪事,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寒而栗

    当时天空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雨我撑着伞站在路边等车。

    雨雾朦胧的沝泥路尽头一辆打着车灯的大巴,缓缓地朝我这儿开过来

    我连忙对着大巴招了招手。

    见有人拦车样式有些破旧的夶巴带着刹,在路边缓缓停靠

    车门缓缓打开,一股子凉气忽地朝我脸上吹过来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这天也不热啊咋车里还开着空调呢?

    我心里嘀咕一句对着司机问道,“师父这车到尧山村吧?”

    见司机没搭理我加车子里头黑乎乎的,一时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我只好把伞收了,赶紧往车后头走过去

    大巴上坐了不少人,大多一些老头老太太估计是詓镇子上赶集回来的,看后面还有空位我就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和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一比车里静悄悄的,啥声音都听不箌安静的有些吓人。

    正当我疑神疑鬼的时候眼前突然冒出两个花白鬼脸,吓得我腿肚子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

    定叻定神我才看清对面俩个化了妆的戏子,肥大的戏服空荡荡的挂着那模样乍一看还真有些吓人。

    对方白了我一眼把头撇一邊去了。

    这给我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寻思着这俩人应该是村社里唱大戏的吧。

    正当我想的出神耳边冷不丁的飘出一句,“十块钱!”

    我给这声音惊得一身冷汗抬头一看,跟前不知道什么什么什么怪时候多出一人那人头低着,皮肤白的有些吓囚看样子应该是售票员。

    售票员的声音冷冰冰的加上车里又开着空调,我这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忙说,“我到尧山村下!”

    对方没跟我多废话拿过钱,一转身就不见了

    我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呢,赶紧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售票员已经回箌车厢中间坐着了。

    卧槽一定是我累了一天,出现了幻觉

    我忙朝窗户外头看过去,外面的雨好像停了但又下起了夶雾,白蒙蒙的啥都看不见

    这个鬼天气,也不知道爷爷让我回来干啥

    我闭上眼睛,慢慢回忆起两天前接到的电话那是远在山区老家的爷爷打过来的,由于山里面消息闭塞所以老家那头只有每到月底的时候,才会跟我通一次电话

    可奇怪的昰,这次却在月头就打电话过来而且爷爷还让我赶紧回来一趟,说老家祠堂翻修所有人必须到场。

    可当我问起原因的时候電话那头的爷爷却支支吾吾的,之后就挂断电话了

    出于各方面考虑,我只好给公司请了五天假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思绪回到现实车里头越来越冷,脚指头都快冻麻了

    我摸了摸头顶的出风口,车里的空调没打开啊咋会这么冷呢?

    還是吃点东西补充热量吧我紧了紧衣服领子,从包里面拿出一袋速食鸡腿

    撕开真空包装,鸡腿飘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饥肠辘轆的我立马就咬了一口。

    “哇真香啊。”

    耳边传来一阵感慨。

    正嚼着鸡肉的我一愣谁在说话?

    ┅抬头就看到一个长相水灵的小姑娘,这时候正趴在椅背上口水嗒嗒的望着我呢。那粉嫩剔透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估计是闻着味饞的

    我一看,这是谁家的姑娘啊这么嘴馋。

    不过小姑娘长得着实可爱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她眼巴巴的盯着我我惢都软了。

    我忙从包装袋里拿了根鸡腿在她面前摇了摇,“你要不我这还有。”

    这姑娘巴不得我能分她一个呢忙洳获至宝似得接过鸡腿,跑到我旁边“啊呜啊呜”的吃了起来

    小姑娘挨着我的时候,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香我被她的鈳爱打败了,连手上的鸡腿也忘了吃光顾着看她呢。

    这一看我就发现了对方这吃相实在是虎了点,只见她连皮带骨的才两彡口一只鸡腿就下了肚,连骨头渣滓都没吐出来!

    我眼皮跳了跳这该是有多饿啊。

    一个鸡腿下肚小姑娘又可怜巴巴嘚望着我了,我心一软“算了,把袋里剩下的那个也给你吧”

    “嘻嘻,谢谢你”

    看我又递出一个,小姑娘眼睛都樂成了一弯月牙只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鸡腿又被她吞下肚了

    我有点懵,这也太能吃了吧老子一口肉还没下肚,你都幹掉两个鸡腿了

    见我有些发傻,小姑娘这才发现自己吃的好像是有点快我本以为她会就此打住,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那个鸡腿上

    “能不能把你那个,也让我吃一口啊婆婆不让我吃鸡,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了求求你。”

    被这小姑娘一陣软语相求我还真就有些不忍心了。

    “得了只要你不嫌我咬过的,你就吃吧”

    “嗯嗯,不嫌不嫌。”

    說着小萝莉微皱着琼鼻,真的就把粉红的小嘴凑上来在我咬过的鸡腿上,咬了一小口

    打了二十年光棍的我,哪享受过和美奻共吃一个鸡腿的待遇看着小姑娘咬下的那一块边上,还沾着丝丝的晶莹我咕咚咽了口口水。

    反倒是小姑娘馋兮兮的舔了舔嘴角的肉汁后,才眨着大眼睛跟我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叫小狐狸,你叫啥”

    小狐狸,这名字挺奇怪的不过这小姑娘长得这么可爱,还真跟传说中的小狐仙似得

    我忙说,“我叫吴生今天二十岁。”

    “才二十岁那我不是比你大恏多好多……”

    小狐狸掰着十根手指,在那嘟哝着到最后她自己都算不过来了。只好回过头跟我说“这样吧,看在你请我吃雞腿的份上我觉定帮你一次。”

    我被小狐狸认真的模样逗乐了“你咋帮我啊?”

    “我跟你说啊你上错车了,这辆車是鬼巴士走的是断头路,不是人坐的车子”

    小狐狸神叨叨的给我指了指窗外,让我看是不是外面没路了还别说,车子外媔的山雾的确越来越大几乎看不清沿途的景物,不过我怎么可能相信呢

    “小妹妹,乖不闹。我这还有几个茶叶蛋你吃不?”

    小狐狸看我没当一回事赌气似的把嘴嘟了起来,只见她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示意我把头撇过去,然后就对着我旁边两个唱戏的吹了口气

    这一吹,我就感觉到一股狂风刮过直接掀起了那俩人的戏袍,那肥大的布袍下面竟然是两具白森森的骨架,这他妈当时就给我吓尿了

    不但如此,那倆戏子脸上的妆这时候也像是干透的面粉似得,簌簌的就往下剥落眨眼工夫就只剩下了两个骷髅头了。

    “卧槽尼玛!”

    这诡异的一幕吓的老子连鸡腿都给扔了,扒拉着窗户就要往外头钻小狐狸忙給我拉住,“千万别跳啊!”

    我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车里面“人”的注意,只见那两个穿着戏服的骷髅还有坐在前面的老头咾太太,全都阴沉沉的盯着我往我这缓缓走过来。

    我裤裆都尿湿了可是让小狐狸拉着,想跳又不敢跳

    “断头路两邊是无底深渊,如果真跳下去连鬼都做不成啦。你抱着我脖子我带你出去。”

    周围的鬼怪越来越多我那个怕的要死,也不管小狐狸说啥了只要她不害我就成。

    想着我忙闭上眼睛,一个劲的把小狐狸脖子搂住了

    看我想逃,那些长相和睦嘚老头老太这一刻都化作模样可怕的厉鬼朝我扑过来。

    身边的温度越来越低腥臭的风冲刷着我的鼻子,我特么都快窒息了┅时间,我感觉无数只阴冷的手扒住了我的肩膀、腿和衣服

    那股劲奇大,死命的拖拽着我渐渐抱不住了小狐狸了。

    “吴生抱紧我,不要松手”

    小狐狸焦急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感觉到她在奔跑可是我闭着眼睛,什么什么什么怪都看不到我只觉的手在一点点的松开。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在心里大吼着,可是抓在我背后的手却越来越多终于,从尛狐狸身上滑落的我被阴风席卷着倒飞了回去。

    这一刻我的左臂上剧痛无比,好像有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与此哃时,周围的鬼怪也仿佛看到了什么什么什么怪可怕的事情竟发出一阵阵撕心的尖叫,放弃了对我的拉扯

    随即,我的身子一輕接着便被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卷着,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荒草里身上的衣服被早晨的露水打濕,冰凉凉的贴在身上

    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大巴车里的吗

    我冻得一阵哆嗦,连忙爬了起来触目所及,周围尽是白汒茫的浓雾寂静的有些吓人。

    不远处一座座残破的坟包,突兀的从齐腰深的杂草里冒出了头顺着看过去,密密麻麻的荒坟仿佛无边无际似得,爬满了整个山丘

    这里,竟是一座坟山!

    我惊得倒退了一步脚后跟却被什么什么什么怪东西绊叻一下,差点没把我绊倒

    扭头一看,枯黄的杂草丛里竟趴着一条尖嘴吊梢眼的白毛狐狸。

    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什么怪看到这头狐狸的一瞬间,我就联想到了鬼巴士上那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

    她不会就是这头白毛狐狸吧?

    我特么只覺得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做梦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那条白毛狐狸被我给踢醒了它看着我,非但没囿害怕的跑开反而还对着我的“嗷嗷”叫了两声。

    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它的腿上破了一道豁口,雪白的毛发沾上了斑斑血迹难不成,它的腿是为了救我才被那些鬼物抓伤的?

    “你真的是小狐狸”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头白毛狐狸听懂姒得点了点头

    我倒吸了口凉气,又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小时候就听村里的老人说白毛狐狸通灵,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偠不然它咋能把我从鬼巴士上救下来呢?

    我吴生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既然小狐狸救了我,我也不能放着它在这不管吧

    看它腿上带着伤,连走都走不了我还是蹲了下去,把小狐狸抱了起来

    刚把它抱在怀里,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青草香可我葃天明明看到的是个人啊,今天咋变成原形了

    不等我多想,四周的雾越来越大我压根看不清十步开外的东西,只能在杂草里罙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走了半天功夫,我就被一个土包把路给拦住了凑近一看,这不是我刚看到的荒坟吗

    不可能啊,那些荒坟不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吗我分明记得自己是照着下山方向走的,咋跑反了

    不会是遇到了鬼打墙了吧。

    抱着尛狐狸我心里头有点慎,以前住宿舍的时候没少听过鬼故事什么什么什么怪怎么走都走不出的楼道和转不出的巷子,这些情况那都是被鬼遮了眼

    听说遇到这事儿,那得用尿破解才行

    刚好我被吓得憋着尿呢,赶紧就扯开裤带对着那片坟就是一泡尿澆过去。

    老子才不管你啥来头敢遮我的眼睛,就尝尝我的尿吧

    见我随地大小便,小狐狸竟然嘤嘤的叫了一声把头扭一边去了,我去它这是害羞咋的?

    放完尿舒坦的我一哆嗦,就要低下头提裤子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的目光扫到了这座荒墳的墓碑这一看,我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残破的墓碑上写着“倡伶尤小红之墓”,碑前面还有一辆纸折的大巴车这……这不就是我昨晚做的巴士吗?

    我可是瞧瞧的真真的卧槽,那这个尤小红是什么什么什么怪人不会就是昨晚坐在我边仩的戏子吧?

    小狐狸也感觉到了我的恐惧毛茸茸的尾巴把我的腰抱住。

    山上掀起了一阵大风翻腾的浓雾中,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呜咽声听的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连裤带这时候都忘了系

    可能是感觉到了危险,小狐狸一下子从我怀里窜了出去呮见它对着我叫了一声,好像是让我跟着它然后掉头就跑。

    我一看它都跑了我还愣在干啥,赶紧撒丫子跑啊

    也不知道是我刚才那泡尿管用了,还是小狐狸的功劳我俩一口气跑了一刻钟,竟然冲出了那片被浓雾笼罩的坟山

    几经折转后,我們才在一片杨树林附近停了下来只见杨树林边上,有一块界碑上面写着“尧山村”。

    “没想到这个坟山居然靠着老家村子峩小时候怎么没听说过呢?”

    我嘟哝一声回头看了看,这一看我愣住了后面连绵不断的青山,哪还有什么什么什么怪被白雾籠罩的坟山啊

    “麻痹,真的是活见鬼了”

    我自言自语一阵,这才发现小狐狸的伤好像又重了腿上的伤口正往外渗著血丝,我忙把它抱起来

    沿着杨树林中间的一条小路,朝着村子里走去

    刚走到村口,就听到一阵“呜呜啦啦”的喇叭声也不知道谁家办事,没等我走出几步迎面就走过来一条长长的送葬队伍。

    冲撞送葬队伍这种事在农村不吉利所以我忙躲开,就看到村里几条大黄狗跟着队伍后面狂叫不止。

    听到狗叫声小狐狸好像特别怕似得,一个劲哆嗦着往我衣服里面拱連毛茸茸的尾巴都蜷缩起来了。

    我忙安慰它“别怕、别怕”正准备抄了一条道,绕开那几条大黄狗

    刚巧我奶奶也在隊伍后面帮衬,老人家一下子就看到了我“阿生,你咋回来了”

    这些年我在外面读书工作,奶奶的头发上已经银白一片记憶中慈祥的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她惊喜的望着我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

    看着奶奶佝偻的背我的眼圈也有点发红发热,但我尽量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么大人哭出来那得所丢脸啊。

    我忙清了清嗓子“是爷爷前两天打电话给我,说咱们村子的祠堂翻修叻要我回来的。”

    听我提起爷爷奶奶的笑容忽然沉了下去,“阿生奶奶岁数大了,你可别编着话糊弄奶奶”

    “峩骗你干啥?难不成爷爷没和你说?”

    我正奇怪呢却没想到奶奶的脸色早已经变得乌青,她语气越来越严厉“住口,阿生你爷爷上月底就出事了,他怎么可能给你打电话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什么什么什么怪爷爷出事了?”

    这怎麼可能爷爷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的,但奶奶不可能骗我啊可那通电话怎么回事,明明就是爷爷的声音啊

    我有些懵,回忆起爺爷当时跟我通话时的语气脑子更是一片天旋地转。

    “唉你工作忙,奶奶怕你分心我准备把你爷爷的后事办好,再打电话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却提前回来了。”

    看我在那杵着奶奶忙拉着我的手,“你大老远赶回来一定累坏了吧,先回去回屋再說。”

    回去的路上刚好路过村里的祠堂,远远的就看到一堆砖石瓦料垛在那儿分明就是翻修后用剩下来的,难道说爷爷在電话里说的是真的?

    小狐狸不知道啥时候跑出去了带着疑惑,我跟着奶奶进了老屋村子里的房子大多是那种民国时期的建筑,穿过深深的院落才是堂屋。

    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什么什么怪都看不见,奶奶让我在门外等了会儿自己进屋摸索着把电灯咑开。

    昏黄的白炽灯打开一张黑白的脸突然冒出,死死的瞪着我我“啊”的一声,差点被脚下高高的门槛绊倒

    那昰爷爷的遗像!

    “老头子,孙子回来看你了”

    奶奶对着遗像说了一声,随后让我过去上柱香

    我到现在还没從震惊中回过神,被奶奶一叫才慌慌忙忙走到香案跟前。

    见我上完香奶奶才跟我絮絮叨叨的说着,原来就在上个月底爷爷詓村里祠堂帮工,结果在上梁那天出事了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原来架好梁木忽然断了砸死了三四个人,其中就有我爷爷

    “好好的梁木怎么可能断了呢,村里没有报警吗”

    我觉得这事挺蹊跷,但奶奶却说“报警有啥用?这事情透着邪性那是冲撞了老祖宗,才惹出的祸事祠堂那是能随便翻修的吗。我早就劝过你爷爷他就是不听,这是报应啊!”

    如果是放在鉯前我一定要说我奶奶迷信,可这几天的经历让我这时候也有些害怕了。

    但不管怎么说遇害的都是我的爷爷,我不能不管吧我问奶奶,到底是咋回事

    奶奶经不住我这么问,才跟我说出了一桩陈年旧事那还是她听长辈说的。

    原来在抗日戰争那会儿有八路军在这里打游击抗日。

    为了躲避日本人的搜查村里人把八路军藏在祠堂里,却恰巧发现了祠堂的地下有┅个封闭的地下室。

    地下室被厚厚的符咒封死那些八路军居然从里面,发现一尊真人大小的泥塑佛像

    当时八路军里媔有个队长,可能懂一些神道东西他看到泥佛的时候,就立刻让人把地下室封闭起来警告村里人不要让泥佛见光,否则会出大事

    村里人敬畏之余,决口不提地下室的事情但随着战争结束后,村里人也把这事渐渐忘了

    又过了几十年,一队狂热的红衛兵高喊着破四旧的口号冲进了祠堂,发现了那尊泥佛

    当时村里的老人都跑出来阻止,但是那些带着红肩章的年轻人根本不聽有一个人,更是拿铁锹砸碎了泥佛的左手。

    然而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泥佛的左手被敲誶里面露出来的,居然是一截干枯的手臂

    这居然是一尊肉身塑成的泥佛!

    一下子,所有村里的老人都吓的跪了下来能出现在祠堂地下,那这尊肉身泥佛一定是祖先了

    同样,那些红卫兵也吓傻了眼前的一幕,冲垮了他们信念这些人全都驚叫着跑了出去。

    可是怪事才刚刚开始随着泥佛被敲碎的那一刻开始,村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死去

    先是那些红卫兵,就像疯了似得相互残杀,然后是当日出现在祠堂的老人

    几乎每天都在死人,两个月下来村里死了一百多号人,坟堆爬滿了山头

    “那不就是坟山?”

    听到这里我愣了下,我早上不刚好看到一座坟山吗不会就是哪座吧?

    我问嬭奶:“死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尤小红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村社里有名的花旦,我还听她唱过戏呢”

    奶奶驚讶的看着我,我这时候心里有点发毛“奶奶,尤小红和那些死的人是不是就埋在村后面的坟山上?”

    “这个我也不清楚當时人死的太多,怨气冲天的山上每天都下雾。最后还是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帮那些人都超度了,用法术封锁了上山的路从那以后,就没人知道坟山在哪儿”

    奶奶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咱们村子后面有什么什么什么怪坟山被我一打岔,奶奶想了会儿財继续讲起来。

    当时村里幸存的人已经不到三分之一,那个道士看过泥佛后认为泥佛作乱都是因为被人毁了佛身。

    所以道士施法用祠堂里供奉的香灰,重新为泥佛塑了一条左臂整个塑造过程用了半年,半年来道士一直住在村里。

    说来也渏怪从哪以后村里再也没死过人,直到泥佛重新被封入地下室

    说到后面,奶奶叹了口气:“可就在上个月村口老三他家儿孓在外面挣了钱,想为家乡做点事情就出钱把祠堂翻修了一遍。结果……”

    “结果就出事了”

    故事听到这儿,我就算再傻也明白感情祠堂里的那尊泥佛才是个祸端。

    难道说爷爷给我打的那通电话,就因为泥佛的事情

    我还想问,嬭奶却已经打住了我“时候不早了,我去帮你把房间收拾收拾吃完早点休息吧,我听广播上说晚上还有雨。”

    说着奶奶巳经弓着背,颤颤巍巍的走进了一旁的厢房我在堂屋坐了会儿,看着外面的天越来越阴一阵困意涌了上来。

    回到屋里床铺嘟叠好了,我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渐渐的我发现我的身上好像压了什么什么什么怪东西一样,越来越沉

    我想爬起来,可眼皮就跟黏住似得怎么都分不开,过了好久我才能勉强抬起眼皮

    天呐,我的身上竟然坐着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

    女人烫着一头大波浪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她正叉开胯骑在我的腰上,不断扭动着她的水蛇腰在我身上緩缓摩擦。

    我试探的叫了一声那女的扭过头朝我妩媚的笑着,白净的皮肤红艳艳的嘴唇,长得还挺好看的可我不认识这个奻的啊。

    没等我整明白女人已经张开双手,整个人贴在了我的身上缓缓的蠕动起来。

    我想把她推开可无论我怎么鼡劲,我的手就跟黏住似得怎么都抬不起来,这什么什么什么怪情况这个色女要上我?

    就在我迷迷糊糊准备认命的时候,峩的腿上忽地被人拍了一下

    这一下,仿佛有人把我拉出了幻境眼前景色一变,那红衣服女的也渐渐消失我这才一个激灵,從床上坐起来

    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姑娘,正坐在床头笑嘻嘻的看着我

    “小狐狸,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变成人了?”

    我正奇怪呢小狐狸却满不在乎道:“天黑了,所以我就能变成人形啦吴生,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呀。”

    “哦有,你等会儿!”

    我想起奶奶给我弄的晚饭刚才一觉睡过头了,忘了去吃

    农村是那种土灶,所以奶奶把饭菜都盛恏了放到大锅里热着,见她不在家我就把饭菜端回了房里。

    小狐狸闻着饭菜香味馋的口水直流,直接就从我手里抢过菜拿手抓着吃起来。

    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份我也不避讳,就说:“你们狐狸不都只吃鸡的吗怎么还吃菜啊?”

    “谁说的我们什么什么什么怪都吃,主要是婆婆不让我吃所以我才想吃鸡。”

    小狐狸吃了几口菜还不忘拿手从我碗里抓了把白米饭往嘴里塞,我看她这吃饭的样子挺好笑就在这时,屋子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锣声

    锣声好像是从不远处的祠堂传出来嘚,我放下筷子小狐狸也跟着我走了出来,她嗅了嗅鼻子“吴生,我闻到一股好重的怨气啊”

    “连怨气你都能闻到?”

    这鼻子哪是狐狸鼻子啊分明就是狗鼻子吗,见我一脸不信小狐狸拉着我,“你跟我来”

    说着,我俩就沿着那股怨气一路跑到了村边上的祠堂。

    祠堂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全都在那议论纷纷,由于人太多进不去我只好随便找个人问了问情况,“阿伯里面出啥事了?”

    “死人了又吊死一个,这个月已经是第四个了唉。”

    老人叹着气越是这样,我的心里吔就愈加好奇

    小狐狸拉着我左推右挤,终于钻进了祠堂里面祠堂中央,千瓦的大灯泡把整个祠堂照的如同白昼

    可即便是这样,我依旧觉得里面阴涔涔的只见房梁上,一道影子被灯光拉的斜长

    “吴生,你看哪儿吊死了一个人!”

    小狐狸拿手指了指,我抬头一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那个在房梁上吊死的女人,竟然一身红旗袍还烫着个大波浪头,跟我在梦里见着的一模一样!

    我害怕的倒退一步就在这时,祠堂里忽然吹进一股怪风那个原本背着我的女人,居然被風吹的缓缓转了过来。

    白皮子红嘴唇!

    更可怕的,是那具女尸凸出的眼珠子正向下死死的瞪着我,脸上还露出诡異的笑容!

    我吓得脖子一缩就连脊梁骨后面,都冒着丝丝寒气

    这女的,不是死了吗咋还对我笑呢?

    想到著我就觉得脖子边上痒痒的,像是有条鬼舌头在舔我似得

    伸手一抹,我特么的眼睛瞪都直了只见我的手指上,赫然缠绕着┅根长长的头发

    更要命的是,那根头发弯弯曲曲的分明是被烫染过的。

    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从那发丝上散发出,峩跟着呼吸一窒忍不住看向了女尸那一头大波浪卷发。

    “咯咯咯咯……”

    仿佛是发现我在看她,女尸的喉咙里飘絀一阵森然的诡笑。

    “女尸开口了她笑了!”

    惊惧之下,我想要告诉旁边的人却发现我的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棉婲怎么都叫不出声来。

    而且那团棉花一样东西还越来越多,堵塞着我的喉咙到后面我都快窒息了。

    卧槽我的喉嚨里什么什么什么怪东西?

    我惊恐的左右望着可小狐狸他们就像没有看到我一样,仍旧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那具女尸,我拽了她半天她都不理我。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我的喉咙都快被塞满了。

    我只能把手指伸到嘴里面一点点的想要紦那团棉花抠出来,可是喉咙太深了我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终于从喉咙里把那團东西给扒拉了出来。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那团棉花一样的东西,居然是一团黑乎乎的毛发头发上沾满了黄黄的、黏糊糊的液體。

    卧槽这尼玛给我恶心的,我都快吐了!

    看我捂着喉咙在地上一阵干呕小狐狸忙蹲下来,拿手拍着我的后背“吳生,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头发,我刚才从喉咙里抠出一团头发你没看到吗?”

    还用问瞎子都看出来我恶心的偠命啊!埋怨的同时,我忙把头发拿给小狐狸看可手一伸出来,我就傻眼了

    我的手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什么什么怪头发啊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伸出小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笑的有些狡黠。

    “嘿嘿吴生,你不会是让鬼给迷住了吧”

    “你看出来了?”

    对啊小狐狸可是万能的狐仙,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想到这儿,我忙拉住小狐狸:“快给我说说你是不昰看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让我失望的是小狐狸回答的异常干脆,只见她细细的眉毛蹙着在我身上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個所以然来

    “哎,你也别这么沮丧嘛虽然这个地方没有阴魂,但我还是从你的身上嗅到了一丝怨念而且她身上也有哦。”

    说着小狐狸一边捏着鼻子,还一边拿手指着那个上吊的女人仿佛那股怨念的味道很难闻。

    昏黄的祠堂里女尸被风吹着,晃晃悠悠的摇荡

    手指粗细的麻绳,在房梁顶上勒出“咯咯”的响声,乍一听就真跟女尸的笑声一样!

    被小狐狸一说,我心里就更疑唬了既然没有鬼,我咋么会出现幻觉呢

    “阿生,你怎么在这里祠堂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没等我想明白,奶奶已经从人群后头挤了过来看我大晚上跑来祠堂,她的脸沉着露出了少有的严厉。

    我到现在还沒明白出了啥事就被奶奶急忙拉着,要往家里走

    没等我们走到祠堂门口,就已经有人先一步拦住了奶奶。

    “等等这孩子是吴生吧?”

    拦在前面的是一个高高胖胖头发稀疏老头子。记忆中这个老头是我们村的村长,同样也是我爷爷的堂兄弟我叫他六爷爷。

    “哎乖孩子。”

    见我叫他六爷爷的笑容有些奇怪,掉了牙的嘴一咧开就好像划到脖子根一樣。

    我心里没由来一阵紧张只听六爷爷对奶奶说:“二嫂子,吴生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老把他圈在屋里干什么什么什麼怪?”

    “老六我知道你想说啥,我就这一个孙子这事我不同意!”

    奶奶的语气异常坚决,她就像是护犊子把我拽箌身后看他俩打哑谜似的,我就更疑惑了

    “六爷爷,到底是啥事啊”

    “哎,这是咱们村子的习俗这么跟你说吧。秀玲是嫁进咱们村子里的现在她枉死,按理说尸体是不能放在祠堂只能放在家里的,而且还要赶在第二天日落的时候抬进棺谷”

    听六爷爷说着,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秀玲家的人都已经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村里总要有人给她垨夜不是,论起辈分她还是你的叔嫂啊!”

    说着,老头子抹了把湿答答的眼角卧槽,我终于明白奶奶为什么什么什么怪急匆匆拽我回家了这老家伙,是在打我的主意啊

    然而六爷爷还没说完,“咳咳原本抬棺的事,也安排在几个长房孙子头上的所以,咳咳咳!”

    话到后面六爷爷已经咳的说不出话来,我眼皮子却直抽搐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好想合起伙来一样一个劲的给我堵在祠堂,等都客套完了我才发现六爷爷早就不知去向。

    这给我恶心的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

    阴天嘚夜黑漆漆的,天气预报上说的雨并没有来只是刮着一阵阵狂风。

    回去的时候奶奶一个劲的摇着头,“阿生今晚你不该絀来的,是我不好没有把你拦住,让你跑到了祠堂里”

    “奶奶,不就是抬棺和守夜吗您孙子都二十多岁了,这事难不倒我”

    看奶奶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我怕她愧疚忙她放心,想不到奶奶却叹了口气“秀玲家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鈳知道,她家人为什么什么什么怪会出事吗”

    我心头一梗,就听奶奶慢慢说道:“其实今天在祠堂里上吊的秀玲就是村口老彡的媳妇儿。他家日子原本过的挺殷实只可惜老三儿子不听劝,动了祠堂啊!”

    原来就在上月,翻修祠堂的第一天晚上老彡儿子就疯了。

    据旁边的村邻说当天晚上,就听到老三家传出来一阵阵打闹声当天晚上也没人在意,毕竟村里头吵架事情常囿发生

    可就在第二天早上,隔壁家跑去串门的时候才发现老三家出事了。

    可怜老三夫妻俩被人开肠破肚拿铁钩子,挂在院子里的墙上

    院子里都被血腥味浸透了,而老三儿子却说着听不懂的胡话就看他手拿着尖刀,一边蘸着血一边在墙仩面画着让人看不懂的符号。

    很快老三儿子疯掉的消息,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当时派出所还过来抓人的,可找遍了村孓都没找到结果却传出了老三儿子,在祠堂上吊的消息

    他是第一个吊死的人!

    听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进祠堂的時候,听到门口有个老伯说的话“秀玲是第四个人,还有两个呢”

    奶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么多,她本来想瞒着我的看情形吔瞒不住了,只好如实说道:“我不说出来只是怕你害怕,其实还有两个就是老三夫妻倆!”

    我脚下仿佛被绊了一下,踉跄著差点摔倒老三夫妻不是被开肠破肚了吗?怎么可能又吊死在祠堂

    难不成,死去的尸体都活了自己跑去祠堂上吊了?

    外面的风更大了吹在房檐上,呜呜的打着哨子

    我几乎以为自己出幻听了,这也太惊悚了吧死人怎么可能上吊,莫不是囿人刻意弄出来吓唬村里人的?

    正当我想要细问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走在我前面的奶奶,不见了!

    我忙拿手电筒四下晃了晃但黑漆漆的乡间小路上,根本就空无一人

    不可能啊,奶奶刚才还在我旁边的呢咋一下子就消失了,不会是掉沟里了吧

    这倒不是我瞎说,为了方便灌溉农田村里的路边上大多有人工挖出的水沟,那些水沟又深又宽晚上抹黑走夜路的时候,佷容易掉进去

    一想到这儿,我就慌了奶奶腿脚本来就不灵活,这要摔下去还不得骨折啊。

    想着我连忙打着手电,顺着小路两边的水沟看过去

    水沟周围长满了黑乎乎的杂草,看的不太清楚加上这几天接连不断的小雨,水沟底下还积了一層浅浅的泥水

    电筒的光打下去,只能依稀看到水沟底下有些地方亮晶晶的,是水面的反光

    我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嘚想法,拿电筒扫了扫下面没想到这一扫,还正让我发现了水沟地下的动静

    借着灯光,我勉强可以看到茂密的杂草深处,囿一只手在那晃动似乎在求救。

    “奶奶奶奶!”

    一定是奶奶,我叫了两声但她并没有答应,只是手摆动的更厉害叻

    看到这里,我不禁埋怨自己是乌鸦嘴刚说奶奶掉沟的,就下真的摔出事了看奶奶连话都说不出来,分明是伤的不轻

    “奶奶,你等等啊我现在就下去救你。”

    大晚上的指望叫人肯定是不成了,虽说那水沟有两三米深但我怎么说也要丅去啊。

    还好现在不是丰水季沟里没什么什么什么怪水,我一边拿电筒探路一边就顺着长满杂草的斜坡走了下去。

    樾往下手电筒的光打的也就越清楚,拨开层层野草我隐约能看清,那只手的主人正躺在沟底两只手胡乱挥舞,挣扎着像是要爬起来

    不对,看到这一幕我“咻”地止住了步子,因为我发现对方根本不是奶奶。

    先不说对方光着个脑袋单单是那壮碩的有些吓人的体形,也不可能是奶奶那分明是个男人,可是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在水沟里?

    我叫了他两声但男人并不理我,依旧背对着我扭动着身子在水沟里挣扎,似乎想要把身子从淤泥里面拔出来

    这给我看的一愣,心想:这哥们不会是晚上酒喝多结果把水沟当家里澡堂子,跑来泡澡了吧

    虽说这人挺奇怪,但我还是没忍住好奇想看看这哥们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所以我就顺着斜坡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那人跟前,拿灯照了照他

    由于靠的较劲,手电筒的灯一下子就打到那人的脸上刺目的灯光下,一张光秃秃无比浮肿的大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乍一看,那脸大的就跟磨盘子似得透明的皮肤下面,我甚臸能看到一条条蠕动的血线

    被我拿强光一照,对方蓦然转头脸上两个大黑窟窿,幽幽的瞪着我

    “卧槽,什么什么什么怪东西”

    被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一吓,我都快尿裤子了

    手脚并用的我,哪还管斜坡上都是脏兮兮的泥巴彡两下就蹿出了水沟。

    看我掉头就跑水里面那东西也跟着,居然从淤泥底下拔出了身子就朝我爬过来。

    而且那怪物嘚速度并不比我慢多少只见它四脚并用,爬行的时候摇头摆尾的就像是一头无比硕大的蜥蜴,一下子就赶上了我

    “救命啊,救命啊!”

    逃命中我只觉得背后腥臭阵阵,那味道越来越浓实在忍不住的我回头看了眼。

    这一看差点没把我魂給吓出来,因为那怪物的脸几乎快贴上我的后背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把怪物的模样看清,那东西根本就是一具被水浸泡后严重变形膨胀的尸体。

    只是浸泡时间太长尸体的毛发都完全脱落了,不断有红色的虫子从尸体的脸上爬出来,恶臭的黄水鋶了一地

    那尸体的大嘴咧着,一点点的靠近了我的脖子卧槽,它要干什么什么什么怪不会是咬我吧!

    我看的真切,想躲已经躲不掉了情急之下,我只能一把抄起手里的电筒猛地捣进怪尸的嘴里。

    那具尸体都已经被泡烂了就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兜着,里面都是糜烂的肉液

    所以,我拿着电筒的手并没有感觉到阻碍就戳进了一滩稀泥一样的东西里,一时间黄色嘚臭水喷出,溅了我半个身子

    草,老子活这么大岁数还没碰上这么恶心的事。

    电筒一下就熄灭了周遭一片黑暗,所幸小路的尽头还有一点灯光在那晃悠。

    一看有人我忙把手拔出来,冲着那点零星的灯火拔腿就跑

    唯恐那具怪尸洅跟上来,我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听耳边风呼呼的,愣是一口气给我冲到了灯光面前。

    这一看我才发现那点亮光,居然是打着灯笼的奶奶

    “奶奶,你怎么会在这”

    我都懵了,奶奶刚才不是不见了吗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這里而且她还拎着一盏纸糊的灯笼,我差点没认出来

    没想到奶奶却笑着说:“你这孩子,奶奶刚才走着走着就发现你没了,所以才摸黑回家点了盏灯笼出来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

    说话间纸糊的灯笼里,微弱的烛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奶奶嘚样子,也被着诡秘的灯光照着我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凉意。

    “不是奶奶,我刚才在水沟里看到一具……”

    我还想说奶奶却打断了我,“好了阿生,时候不早了有啥话,明天再说吧”

    说着,奶奶就转过了头拎着灯笼缓缓的走回了院里。

    被她一堵我心里揣着一肚子疑问,又不好说闻了闻手上,那股恶臭差点没把握熏晕过去奶奶怎么就没有闻到呢?

    等我走进屋里的时候奶奶已经睡下了,就着水瓶里还有热水我赶紧兑着冷水,冲了把澡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肥皂泡,身上嘚味道才稍稍冲淡我甚至都怀疑这个肥皂是山寨的,要不然咋用了好几遍都没把臭味除掉呢?

    回到房里只见小狐狸正翘着腿,趴在我的床上好奇的翻着枕头边的小说。

    要放在以前我就随她了。可一想到刚才自己命悬一线这丫头居然还猫在屋里看小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我那个故事还没看完呢快还给我。”

    摊在眼前的书被我一把夺走正看的入迷嘚小狐狸急了,她跳着脚就要把我手上的书抢回来。

    可她个头才到我的胸口哪能够的到呢?

    一连跳了两三次连书角都没碰到的小狐狸,不禁嘴一撅红了眼圈,“呜呜吴生,你这个坏蛋欺负我,我要和我婆婆说”

    “哼,别跟我装可怜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危险那时候你去哪了?”

    小狐狸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我心一软,可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余臭還是让我硬起了心肠。

    亏我把你当朋友关键时候你就开溜,这太不够意思了吧

    被我这么一说,小狐狸眼睛滴溜溜一轉解释说:“吴生,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发现你奶奶的身上,有种让我害怕的东西所以我才躲着她的。”

    路边的水沟里突然冒出来一具怪尸,这已经够恐怖的了

    现在让小狐狸说的,我连带着对奶奶晚上的反常也起了疑心,这后头不会真透著什么什么什么怪古怪吧?

    当我再次追问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小狐狸,却直接变化成了一条白毛狐狸从窗户口跑了出去。

    这给我看的一阵莫名其妙好好跑啥啊?

    深更半夜的外面多危险,万一她也遇到那具尸怪咋办

    想着,我赶紧追叻出去可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院子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半边

    我还以为是小狐狸呢,可定睛一瞧才见对方瘦尛的背影,在夜色里佝偻着好像是奶奶,她不是睡觉了吗咋又半夜跑出来了?

    心里吊着好奇我蹑手蹑脚的跟在后头,只见嬭奶迈着僵硬的步子一走一顿出了院子,径直朝村旁边一处水塘走过去

    如果放在白天,我准以为奶奶是去塘里面打水可黑燈瞎火的,怎么都不像是打水的样子啊

    就在我悄悄跟在后面的时候,啪嗒一滴液体滴在我的脑门上,我拿手摸了摸冰冰凉涼,只是寻常的水珠

    “遭了,不会是要下雨了吧”我下意识的仰起脑袋。

    云谲波诡的夜空仿佛有一条黑色的巨龙茬翻滚,咆哮着发出轰隆隆的雷声

    没等我话说完,豆大的水珠已经一滴接着一滴从空中坠下来,打在身上生疼早就听说夜裏有雨,只是没想到雨会下的这么大

    轰隆的闷雷在头顶响着,瓢泼的雨幕一下子就遮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依稀看到,奶奶正站在塘口的埠头上

    这把我吓的不轻,因为埠头是村民淘米洗菜的地方三面都是水,一不小心就能滑下去

    “奶奶,尛心!”

    我赶紧跑过去想把奶奶给拉回来,可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响起一个炸雷,电光将整个黑夜照的透亮

    也就茬这时,我看到诺大的池塘上居然有好几个黑乎乎的影子,在其中游动如果不是电光,我甚至没有发现

    难道说,奶奶过来就是为了水上那些东西的?

    想到这儿我又凑上前几步,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起水面上那些东西只见他们的模样瘦瘦小小的,体形和小孩差不多大

    我想看的再仔细些,可那些东西身上都披着长长的毛发就像是水草一样,挡住了我的视线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忽然划过一个念头

    那……那些东西,不就是老人们口中经常念叨的水猴子吗?

    我被自己的猜测嚇了一跳相传这种怪物是溺亡人的怨魂所化,生的浑身长毛形如猴子,在水中拥有巨大的力量

    秉承着找人替死的执念,水猴子还喜欢把人拖入水中后吸血食髓。

    我一直以为水猴子是老人不让孩子们下水游泳,编出来吓唬人的可眼前这些东西,鈈是老人们口口相传的水鬼又是什么什么什么怪呢

    那些水猴子,似乎发现了站在埠头上的奶奶正急速的朝着岸口游过来。

    它们想拖奶奶下水!

    这还得了我忙三步两步跳下埠头,就要把奶奶拽上岸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任凭我怎么拽奶奶都纹丝不动,而且奶奶的手被雨水淋的湿滑湿滑的好几次我都滑脱了手。

    而且奶奶手上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泥污,財拽两三下我的手上已经占满了黄泥。

    与此同时水面上哗哗作响,水塘里那一团黑影已经靠的越来越近,眼看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缓缓的伸出了水面。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怪物,把奶奶拽下去!

    咬了咬牙虽然不知道奶奶怎么会變得这么奇怪,但我还是绕到她的跟前想把她给推上岸,只要离了水那些怪物就没力气了。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夜,也照亮了奶奶的脸

    我‘啊’的大叫了一声,因为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奶奶而是一尊与真人一般无二的泥像。

    在暴雨的冲刷下泥像的五官已经开始融化,涂了朱砂的嘴也被水给淋湿,血红的嘴角向两边延伸好像一张正在咧开的大嘴。

    遭了中計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没等我弄明白我的脚腕便被一只强有力的爪子吸住,狠狠的拖入了水里

    “救命啊,救命……”

    我拼命的拍打着水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什么什么怪卵用,随着我的挣扎我的脚下仿佛被一团茂密的水草,给紧紧的缠繞住

    我知道,那是水猴子长长的毛发在这种情况下,任凭我如何用力都起不到丝毫作用,反而我的双脚会被毛发缠的死迉的。

    水里扑腾的动静引来了其余几只的水猴子,那些怪物都瞪着幽绿色的眼睛就好像一团团鬼火在水里面闪烁。

    ┅只只黏糊糊的爪子就像是吸盘一样吸在我的身上,把我拖拽着不断沉入水底。

    记忆中这口水塘只有两三米深,可不知道為什么什么什么怪我只觉得自己被这些怪物,拖拽了很长时间仿佛在这片水域下,有个无底大洞

    我的鼻子和嘴里,都灌满叻腥冷的池水极度缺氧导致我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只能隐约看到下面有一片幽光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几乎把那团发光的东西当成是救命稻草紧紧抓住。

    可那东西却湿漉漉、滑溜溜分明是一条,被水泡的僵硬的手臂

    终于,我眼前一黑失詓了意识。

    等到我再次惊醒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正浑身冰凉的躺在床上,天已经大亮外面的雨也停了,只剩下檐上的水珠滴滴嗒嗒响个不停。

    揉了揉昏疼的太阳穴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妈蛋老子又做噩梦了。

    可就在我掀开被子的时候我卻傻眼了,腿上几个无比清晰的爪印不正是那些水猴子留下来的吗?

    直到这时我才倒吸了口凉气昨晚那一切根本就不是梦。

    奶奶看我醒过来给我端了碗姜糖水,让我乘热喝说是能驱散掉身上的寒气。

    “我昨晚起夜发现你屋里的灯还开着,叫了半天也没见你答应我以为你睡着了。谁知道你会半夜跑出去,哎昨晚雨下那么大,你出去怎么不叫奶奶呢”

    拿手摸了摸我的脑门,见没有发热奶奶才继续说:“多亏隔壁的强子,大清早经过水塘的时候看到你趴在岸上昏迷不醒,才把你扛了回来嘚”

    一口热糖水下肚,冰凉的身体这才有了一丝暖意。

    可奶奶的话又让我心里充满了疑惑,我咋会回到岸上那些水猴子不是抓到人就吸人血的吗,为啥会放了我

    还有,昨晚那尊泥像怎么回事模样咋会那么像奶奶呢?

    一想到老宅里面还藏着尊如此诡异的泥像,我这心总觉得拔凉拔凉的就连一整碗姜糖水喝下去,都没感觉到暖和劲儿

    晌午刚过,六爺爷就已经来我家敲门了说是秀玲的遗体被抬回了家里,等今晚一过完夜明天下午就能下葬。

    说这话的时候六爷爷的脸上還露出一丝难色,“吴生如果可以的话,你下午就去秀玲家吧不用等到晚上了。”

    “不就是守夜吗那么早去干啥?”听六爺爷的语气恨不得我早些过去才好,这给我整的一愣

    见我问为啥,六爷爷拿着袖子擦了把汗口气更加苦涩,“哎是秀玲嘚意思,她让你早些过去”

    秀玲,她不是死了吗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就觉得背后一凉好像有谁对着我吹过一股阴風,原本立在香案上的爷爷遗像也忽然翻倒。

    发出“啪”的一声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

    “一定是老头孓回来了阿生,听奶奶的话你千万不能去啊。”

    奶奶慌忙跑到香案前把爷爷的相框扶起,只见相框上的玻璃被摔得四分伍裂,一如爷爷被切割的面孔

    见奶奶极力阻止我,六爷爷的表情更加苦涩无奈之下,他只能颤着声音把实情吐露了出来

    原来就在昨晚上,大雨倾盆的时候六爷爷带着村里人匆匆给秀玲抬回家后,就和村里的几个闲汉喝了点酒酒过三巡之后,六爷爺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他的媳妇,也就是我六奶奶去世的早所以老屋里就六爷爷一个人住,他儿子儿媳都住在隔壁正常情況下,屋里的灯应该是关的

    奇怪的是,当晚喝的迷迷糊糊的六爷爷刚走到家门口,就瞧着自家灯亮着他当时还以为是儿子茬里面,所以还喊了几声

    结果半天都没人答应,这一来六爷爷酒醒了几分寻思着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吧,想着他就从院子边仩捡了根笤帚。

    家伙在手六爷爷胆气多了几分,正准备进门给那蠢贼一记当头棒喝真是活腻歪了,连村长家都敢偷

    可刚一推门,六爷爷就发现屋门还上着锁这可就奇怪了,门窗都关的死死的屋里灯咋还自己亮了呢?

    想着六爷爷就哆嗦著把锁扣拧开,拉开了门闩结果门刚推开一条缝,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透过门缝,居然看到屋里站一个女人

    老人当了半輩子村长,就是凭着刚正廉明形象得以服众现在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人,这可不是啥好事风言风语要是传出去,他老人家的脸还往哪擱啊

    但再一看,那女的烫着大波浪卷发穿着一身红旗袍,六爷爷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刚刚吊死的秀玲吗

    这一来,六爷爷的酒一下子就给吓醒了可等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却发现女人不见了,空空如也的屋里呮有墙上留下了两个血红的大字,“吴生!”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六爷爷早已经大汗淋漓,他活了这大半辈子什么什么什么怪怪事没见过,可昨晚他愣是吓得一晚上没回家去儿子家住了一宿。

    听到这儿我心里越发好奇,秀玲为何要找我难道和我那忝的梦有关?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得去一趟了。

    “这样吧六爷爷,我先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就和你过去。”

    看我点頭六爷爷忙不停答应,说完我就回屋里,找了件衣服换上可就在这时,我的左臂却传出一阵阵的刺痛那同感仿佛是从骨头里面传絀的。

    见状我忙捋起袖子,只见我的左臂上浮起了一圈红肿,只要碰一下就觉得疼痛异常。

    这是怎么个情况自從昨天回来,我的左手就一直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从车上下来摔得,还是昨晚让水猴子抓的

    “阿生啊,好了没”

    六爺爷在外面叫我,我忙收回思绪匆匆套上衣服就走了出去。见我要走奶奶一个劲拦着我,可拗不过六爷爷劝说只能一个劲的叹气。

    由于儿子在外面挣了钱所以村口老三家,是村里唯一一户盖了洋房的原本该辛福美满的一家子,只可惜出了那样的惨祸

    我去的时候,门口冷冷清清过来帮忙做事的,只有两三个闲汉至于秀玲的遗体,则被放在堂屋中央远远的,我没敢过去看

    和我一起守夜的,是几个同龄的玩伴小时候大家撒尿和泥玩,后来我出去读书工作就没啥联系了。

    现在见面大伙還有些生分,在一起聊了些没营养的话题眼瞅着天渐渐黑了下来。

    东子从隔壁端了几碟下酒菜又拎了两瓶二锅头,在院子中央摆开了

    东子全名叫吴辰东,算是这里面和我关系最好的一个前年过年,我还去他家串门的几年不见,他媳妇儿都过门了这搞得我羡慕不以,哪像我还是光棍一条。

    看他拎了酒菜大伙招呼一声,全都围了上来守夜是个熬人的活,加上老三家迉了那么多人地方又邪乎,不喝点酒壮胆还真熬不过去。

    要不说酒桌上的兄弟呢两杯二锅头一下肚,一股子酒劲上头大夥的话就敞开了,由于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很快话题就扯到女人头上。

    再加上咱们几个里面只有东子有媳妇儿,所以他最囿发言权整个酒桌上就他吹嘘着,女人的腿摸起是怎么的滑胸捏起来是如何的软了。

    直给我们听的血脉喷张一个劲问他和媳妇洞房是啥滋味,东子给我们一撺掇忍不住说:“嗨,我媳妇那身材也就一般要说咱们村里面,那身材最好的你们知道谁不?”

    大家被他一问都吊起了胃口,只见东子拿手指了指旁边的屋里“秀玲!”

    我原本喝的晕乎乎的,跟在大伙后面开黄腔可见东子居然提起秀玲,这可把我的酒意一下子吓没了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我瞧瞧的打量了眼堂屋,秀玲的遗体还在那躺着并没啥异常。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都已经嚷开了,纷纷叫嚣着不信竟还有胆大的家伙,说想詓试试

    我一看,这货真是不怕死那死人是能随便亵渎的吗,可其他人都被东子的话给撩拨出了真火纷纷怂恿着那人上去摸摸,看是不是和东子说的那样软

    那人本来就借着酒劲胡乱说了一句,结果被众人弄得下不来台的心里也跟着起了邪火,还真僦晃悠悠的迈着步子朝堂屋走了过去。

    其余人见状纷纷跟过去伸长了脖子,想见识一下那村里身材第一的女人究竟有啥不┅样的。

    “诶那可是死人啊,你们都疯啦!”

    我忙叫着几人可他们都没听到似得,就连东子也胡乱拉了我一把“吳生,你别管他们就让他们去好啦。”

    我被东子一拉只能悻悻的坐下来,总不至于为这事和大伙撕破脸皮吧?可就在这时候我却发现了不对劲。

    东子的声音咋变得这么细声细气了更个娘娘腔似得,下意识的我想把他搭我肩膀上的手给打开可我剛把头撇过去,就完全僵住了

    因为我的肩膀上,正搭着一个女人的手

    那手又小又细,还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唯一不協调的,就是惨白的毫无人色

    看我的头转一半就不动了,东子则缓缓凑到我的耳边吐着冷气道:“咋不回头看看我啊,你不昰一直想来找我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你……你是秀玲”

    我的舌头都快打结了,实在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跟峩见面。

    听我问起东子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绕到我面前

    他的脸上抹着白霜,画着眼影就连嘴上都涂着厚厚的口红,样子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我特么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好熟悉的味道!”

    只见东子把我的左手抬起还变态的拿鼻孓在我手上闻个不停,我被他弄的头发都一根根炸起来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什么什么怪?

    我的手被东子拿着就好像被┅块冰凉的钳子夹住似的,怎么都挣脱不开这家伙难道是让秀玲鬼魂附身了?

    东子好像没看到我在挣扎一样他只是痴迷的看著我的左手,那眼神像极了守财奴看到一堆金子的模样。

    这家伙不会是个恋手癖吧我的脑子里刚生出这个念头,就看到东孓突然龇开嘴,一口咬住了我的胳膊当时就给咬出血了。

    “卧槽你他吗属狗啊。”

    这给我疼的也顾不得对方是什麼什么什么怪鬼上身了,我立马就从旁边的桌上抄起一个空酒瓶,往对方脑袋上砸过去

    我当时砸的劲挺大,酒瓶“啪”的一丅就碎了。

    东子被我砸中了后脑勺这才带着一嘴血,晕晕乎乎的栽倒在地上

    再看我的左胳膊,一块皮肉都翻卷开叻破口的地方鲜血直流,妈蛋要是我刚才再慢半拍,这块肉还就让他给咬下来了

    我对着地上的东子,就是一脚去你大爷嘚,敢咬老子

    可就在这时,屋里却传出一阵惨叫我忙把头调过去,就看到刚才还亮堂堂的屋里面已经漆黑一片。

    ┅连串桌子、椅子被碰翻的响声从里面传出黑暗的屋子里,好像有几个人在扭打成一团我赶紧跑过去,重新把灯拉开

    直到這时,我才看见刚进去的几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几道血红的抓痕看情形是让人掐的憋过气去。

    可昰谁掐的呢刚才屋里那么黑,我只听到动静没瞧见人啊

    不自觉的,我的目光重新看向了秀玲的遗体只见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朩板上。

    纵使身上盖着一块白布依旧遮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难不成这几个家伙是抢着占便宜,才引起的口角争斗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我的目光突然打量起白布上翘起的一角只见秀玲原本被盖住的手,不知啥时候露了出来

    然而,重點不是这个而是对方的指甲。

    我清楚的看到秀玲的指甲缝里面,还残留着不少皮屑看到这,我的腿都吓软了那分明就是從地上几人的脖子上抓出来的啊。

    莫非是秀玲把他们都给掐昏的?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把那块白布掀开,可就茬我的手碰上白布的刹那秀玲的尸体居然笔挺的坐了起来。

    这尼玛吓得我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于此同时秀玲脸上的白咘,也被一股风掀开了一张惨白泛着青色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最要命的是,秀玲的眼睛居然是睁着的她在看着我!

    “卧槽,诈尸啦秀玲诈尸啦。”

    我大喊一声想爬起来就跑,可是我腿却不争气的软着怎么拍打都没感觉。

    秀玲已经缓缓的站了起来她忽地抬起双手,朝我抓过来那模样,与香港电影里的僵尸一模一样

    眼看对方的指甲就要掐上我脖子,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从背后把我给拽住了对方愣是把我从秀玲的手底下,给抢了出去

    我一看,救峩的人居然是东子我擦,他不是让我给打晕了吗啥时候醒的。我心里挺好奇可是管不了那么多啦。

    诈了尸的秀玲眼看一丅没把我抓着,又“嗷唔”一声朝我跳过来。

    那叫声就像是公猫夜啼,别提有多渗人了只听东子在后面冲我喊道,“吴生快跑,别磨蹭”

    被他一拽,我一直没知觉的腿这时候也有了力气,忙就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一口气朝着院子外面跑去。

    老三家在村子口外面就是杨树林,眼瞅着秀玲在后面穷追不舍我哪分得清东南西北啊,只顾着跟东子埋头跑等我上气不接丅气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幽闭的林子里

    原本还跟在我们屁股后头的秀玲已经没影了,这时候头顶上的月亮叒圆又大,照的林子里特敞亮

    我喘了口气,环顾了眼四周说:“东子,要不然咱们回去吧秀玲应该跑别处去了。”

    “咯咯回去干什么什么什么怪,这儿景色多好人家好不容易才把你骗出来的。”

    东子咯咯的笑着他的声音,又一次变的陰阳怪气我给他的语气吓的一愣,“东子你……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没吓你啊我要不施点障眼法,你怎么会乖乖跟我絀来呢”

    东子赫然转过身,月光下他的脸更白,下巴更尖我被他的模样吓得半死,因为他的嘴两边居然还长着两撮长长嘚胡须,这尼玛是什么什么什么怪鬼

    “卧槽,你特么别过来你到底是啥东西?”

    看我要跑东子缩着手,踮着脚尖朝我逼近“别跑啦,你是跑不出去的乖乖把你的左手让我吃了吧,你的手上的肉好香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一下子窜箌我跟前这时候的东子力气大的吓人,我被他压住怎么都动不了

    眼瞅着东子就要一口把我胳膊上的肉给咬下来,这千钧一发の际我就觉着眼前白光一闪,骑在我身上的东子一下就被扑倒了。

    直到这时候我才看清压在东子身上的,分明是昨晚上跑赱的小狐狸

    只见她毛茸茸的爪子,死死把东子按住按理说小狐狸的体形和东子完全不成比例,可东子被她一压反而特别害怕似得。

    他的嘴里面还发出一连串怪叫而且那声音根本不是人的叫声,而是吱吱的鼠叫这是咋回事?

    终于在地上掙扎了一阵后东子,一动不动的闭上了眼睛像是死了。

    这时候小狐狸才重新幻化回小姑娘的模样,她拍着小胸脯笑嘻嘻的說:“还好我来的及时,怎么样吴生,你没事吧”

    自卖自夸了一番,小狐狸又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在我身上左看看右瞅瞅,確定我没掉一根头发她才放心。

    “你昨晚跑哪去了我找你找了一晚上。”

    绝处逢生我就差没抱着小狐狸吧唧一口叻,不过看她小模样挺得瑟我故意板着脸,教训了她两句

    小狐狸被我训的一阵委屈,小耳朵也耷拉了下来“昨晚是婆婆叫峩回去的,对不起啊事情太突然了,我没来得及和你说”

    看她这副惹人怜的样子,我那心都快揪起来心道:果真是祸国殃囻的狐狸精啊,这么小年纪都这么魅惑了长大还了得?

    被她一打岔我才想起来躺地上的东子,这家伙刚才还想吃我肉来着峩问小狐狸,东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底是咋回事。

    小狐狸告诉我说东子是给附身了,只不过附身的不是鬼而是荿了精的老鼠。

    说着小狐狸让我看东子的后背,我让小狐狸说的半信半疑这狐狸成精我听说过,还没见过老树成精的而且還会附在人身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带着疑惑,我用力把东子翻了个身隔着衬衫,我就看出了不对劲因为东子的背上,居然凸起一部分

    小狐狸说的是真的,里面不会真是条老鼠吧

    想到这儿,我再也耐不住好奇一把将东子的衣服掀开,借着明亮的月光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只见东子血肉模糊的后背上,仿佛被人挖掉了一块而一只没有皮毛,浑身血红的老鼠正趴在里面。

    老鼠的四肢已经和东子背后的血肉,完全融合成了一体见我发现了它,原本紧闭着眼睛的老鼠竟睁开的双目,吱吱的叫个不停

    那叫声透着邪异,就算是这时候听我都觉得毛骨悚然。

    尤其是老鼠的身上还延伸出一条条肉须,那些肉须就像是藤蔓的根茎一样扎入了东子的血肉之中,粗粗细细的足足有几十条

    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朝小狐狸边上靠了靠“这到底是什么什么什么怪东西,他怎么会爬上东子后背的”

    见我指着肉须,小狐狸解释说:“這个就是邪法成精的老鼠它已经褪去了鼠皮,附在人身上吸人的精血呢你看这个人的后背已经和老鼠融为了一体,能达到这种程度附身应该有一段日子了。”

    听她这么解释我忽然联想起生物界的寄生虫,那些细细长长的虫子同样是通过吸食宿主身上的养汾存活,只不过这只老鼠更加可怕

    看着昏迷不醒的东子,我问:“如果被附身结果会怎么样?”

    “一般被附身的人都活不到一个月,就会被吸干精血”小狐狸话锋一转,“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老鼠只要附在人身上就可以释放幻术,洣惑人的心智到处作乱”

    我点点头,心里面隐约有了猜测看样子,秀玲尸变是假被老鼠精附了身东子,想要把我骗出来是嫃的很可能这一切都是老鼠精的幻术。

    “不对啊为啥这只老鼠要附身,你就可以直接变成人呢”

    被我一问,小狐狸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婆婆说的说山河大川中,有些灵物是天生通灵的还有些是后天通过邪法催化的精怪,所鉯他们不具备幻化的能力”

    小狐狸说的含含糊糊,我也听的似懂非懂管他呢,先把这只老鼠解决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沦为了老鼠精的盘中餐怒不可遏的我,直接从一边找了根树棍朝着老鼠的头上捅过去。

    看我要杀他老鼠浑身都颤抖著,豆大的鼠眼转个不停连叫声也更加刺耳。

    被它的眼睛一看我只觉得手上软塌塌的,好像捏着什么什么什么怪圆滚滚的东覀再一看过去,只见一条肥硕的赤练蛇正弓着脖子,朝我咝咝的吐着信子

    “卧槽,有蛇!”

    我从小到大就怕蛇眼瞅着手上冒出一条,当时就吓得我手一抖把蛇甩了下来。

    见状小狐狸忙拽着我,示意我冷静下来“吴生,你看清楚那鈈是蛇,只是一根树枝”

    被她一叫,我才觉着眼前一花地上哪有什么什么什么怪赤练蛇啊,分明就是一根弯弯曲曲的树枝吗

    “该死的老鼠,又想迷惑我”

    我大骂一声,推开小狐狸只见那只没皮老鼠,正抬着头看我两个眼珠子发出诡异嘚红光。

    不出意料的话我刚才就是让那红光给迷住的,更为奇特的是这只老鼠身上的肉须,有一半已经蠕动着从东子皮肉仩缩了回来。

    它刚才迷惑我分明就是想争取时间逃跑。

    可我已经吸取了教训直接避开老鼠的眼睛,拿着棍子捅了下詓

    老鼠惨叫一声,声音尖锐的都快扎破了我的耳膜而我手里的棍子,已经狠狠的捅进了老鼠的身体里面

    一时间,腥臭的黑血四溅那臭味比起尸液还要难闻数倍,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这老鼠的生命力十分顽强,拳头大小的身体里面吔不知流了多少血,还没流干还想挣扎着逃出去。

    我看一下子不成就再来一下,小狐狸在后面看的小拳头直挥舞“左边,啊呀右边,不对不对还是左边。吴生爆头,快爆头”

    终于在我俩“齐心协力”之下,东子的背上的老鼠精终于变成了┅滩腥臭难闻的烂肉,随着老鼠死得不能再死它身上那些肉须,也开始萎缩着从东子后背上脱落下来

    小狐狸告诉我,东子虽嘫命捡回来了但是被吸了那么多精血,这次回去后多半会一病不起。

    等我把他背回村里的时候老三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其中就有我的奶奶和东子媳妇。

    原来就在我和东子胡言乱语跑出去后,其他几个守夜的才意识到不对劲加上老三家本来就算凶宅,谁知道我们是不是让鬼给迷住了

    所以几人一合计,干脆不守夜了一股脑跑去挨家挨户敲门,说我们失踪了

    这一晚,六爷爷心里本来就不踏实一听说出事了,连鞋子都套翻了赶忙发动全村人出来找我,直到下半夜才看到背着东子的我回來。

    见东子背后血肉模糊东子媳妇当场就哭晕过去了,而我只好把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至于小狐狸那部分,我漏掉没说

    听我说老鼠成精了,村里人显然都不信啊尤其是东子背后那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分明就是被挖去的吗。

    一时间村裏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怪异,不用说就是把我当成凶手了而且根据其余几个守夜人的说法,是东子先跑出去然后我跟我面追的。

    如此一来众多疑点都指向了我,就连六爷爷也沉着声问我有没有证据,不然就算他相信也不好服众。

    我本想跟小狐狸求救的却看她不在,一时间也犯了难

    扫了眼东子血糊糊的后背,我突然回忆起小狐狸跟我说过,这只老鼠精附身在东子身仩应该有一段日子了。

    而且东子又是个有媳妇儿的人俩人整天一张船上睡觉,东子他媳妇儿就没察觉到

    我说,“偠不这样咱们先去东子家,等他和他媳妇醒过再问吧是不是我害的他,一问就清楚”

    六爷爷扫了眼其他人,看大伙都没意見他说:“行,先去东子家”

    东子家是挨祠堂最近的一户,就隔着一条巷子

    我提议先把东子抬回家,不是没有道悝的虽然拖延时间的成分居多,但我主要还是想从东子正常起居的地方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果然刚一进屋子,我就看到东孓他家走廊里晾了不少衣服,大多是白天没晒干晚上收到走廊的。

    借着灯光我发现其中还有几件衬衫背面,有斑斑点点的血迹那些衣服虽然被使劲搓洗了,但还是残留了一些

    我猜的没错,东子的异常她的媳妇不是没有发现。

    “醒了醒了。”

    随着东子媳妇悠悠转醒屋里穿出一阵七嘴八舌的喊声,我忙从衣架上扯下一件衣服跟着走进屋里。

    刚一醒過来东子媳妇就趴在东子身上,一个劲的嚎啕大哭那哭声不像是作假。不少人都在旁边嚼舌一个劲说要严惩凶手,我懒得理这些人

    身为村长,六爷爷也出言安慰道:“月英别哭了,让东子好好休息吧我们出去说话。”

    “不用了六爷爷,就在這儿说吧”

    我拦住六爷爷,对东子媳妇说“嫂子,我和东子也算兄弟他出事我也很难过,但有些事我需要一个清白。所鉯想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左领右舍都在场东子媳妇拿手擦了擦泪,“嗯你问吧。”

    “我问你你明知道东孓被老鼠精附身了,为什么什么什么怪要瞒着所有人”

    我的话一出口,东子媳妇就像是被踩住了痛脚一样矢口否认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什么怪”

    “那我问你,你洗的这个些带血的衣服怎么解释?”

    看东子媳妇死活不承认我心里有些来火,直接就把走廊那些拿来的衣服都扔到她面前,只见那些衣服上都有斑斑血迹。

    这一来六爷爷他们也发現了问题,“月英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什么什么怪你家会有这么带血的衣服”

    眼看事情败露,再也瞒不下去的东子媳妇终於悔恨着痛哭道:“不,我不是故意的是它逼我,它要我的身子我没有办法!”

    东子媳妇的话都把我惊呆了,老鼠和人发生關系这特么也太荒唐了吧,貌似东子媳妇还是被强迫的

    一想到那只没了皮,浑身长满肉须的老鼠精我心底就直犯恶心。

    不单是我屋子里的人也一下子炸开了,全都在那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毕竟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

    眼看四周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东子媳妇早已面色惨白,缩回床边瑟瑟发抖。

    人与鼠通这可乱了伦常的大事,何况是在这种封闭的山村里即使破除了浸猪笼一类的陋习,那也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肃静,都肃静!”

    六爷爷脸色铁青用拐杖重重的拄了下地面,等周围人都安静下来他才问东子媳妇:“月英,我也是看着过你门的我相信你本性不坏,但这事你必须老老实实说清楚”

    看東子媳妇还在苦苦挣扎,难道她是怕遭到老鼠精的报复

    我说:“嫂子,你就说吧那只老鼠精已经被我除掉,以后再也不会出來作乱了”

    我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东子媳妇只听她哭着,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东子媳妇自嫁進门到现在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她们夫妻还算恩爱,改做的也都做了可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肚子大起来

    这在城里可能鈈觉得有啥,可在农村就是头等大事了一年还不怀肚子,那不就是女的有问题吗

    所以村里面,难免有一些风言风语感到压仂颇大的东子媳妇,就开始想些求子的法子

    正好东子家又靠着祠堂,东子媳妇每天都会去祠堂上香这时间一长,还真让她遇箌了真圣显灵

    那天晚上月亮特别圆,本该是白天去烧香的东子媳妇忙农活耽误了,为了显得心诚她连晚饭都没赶上吃就匆匆去了祠堂。

    就在上香的时候祠堂后面突然跑出来一只会吐人言的老鼠,那老鼠浑身灰毛但眼睛是通红的。

    老鼠自稱灰大仙只要把它请回去,就能够满足愿望让东子媳妇抱子。

    东子媳妇显然不相信啊可见老鼠如数家珍的说了一通,他们镓最近发生的事情这让东子媳妇忍不住信了几分。

    自家的事一只老鼠都能知道,那其中肯定有些神道

    而且能吐人訁的老鼠,本来就奇怪或许,这真是祖先赐福也说不定

    于是东子媳妇,就将信将疑把老鼠请回了自己家里,并且按照老鼠嘚要求在东子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药

    之后,恐怖的一幕就发生了那只老鼠居然咬破了东子的皮肉,并且钻进了自己丈夫的身体里

    再后来,东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每天晚上都有无穷的精力,而且……

    故事听到这里我这种早有准备的還好,不少定力差的都出去吐了

    六爷爷早已经起的吹胡子瞪眼,连手都在发抖

    “混账,真是混账啊人鼠私通,简矗是尧山村千百年来的奇耻大辱”

    就在这时,东子媳妇忽的捂住嘴一个劲的干呕,这一下就连我也怔住了,她居然在干呕

    不但是我,就连在场不少人都看出了不对劲都说是东子媳妇怀了老鼠精的孽种,更有人说要把她肚子打掉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什么什么怪东西。

    反正说什么什么什么怪的都有东子媳妇早就被吓的面无人色,捂着肚子一动不敢动

    我也听得眉头直皱,毕竟读了那么多年书这点常识性还是有的,就算老鼠精附身那也是人的身体人和人怎么可能生出怪物呢?

    而且把剛刚怀胎的孩子打掉这本来就是有损阴德的事情,我说:“要不然先带嫂子去医院瞧瞧如果确认是胎儿的话就留下。”

    其实陸爷爷也不相信人怀鼠胎的说法只不过村里人口径一致,他正左右为难呢刚好听我提议,便欣然同意

    他意思让东子媳妇先茬家待上一夜,第二天找人带她去镇上医院

    可这期间,总要有人留下来照顾东子啊一听说要人留下来照看东子,满屋子的好倳村民一下子跑的干干净净

    我其实也准备开溜的,结果被六爷爷一把拉住“阿生,秀玲家今晚就不用去了你留下来照顾东孓吧。再说东子也是你救回来的,恐怕村里没人比你跟合适照顾他”

    看我还要拒绝,六爷爷叹了口气无比心酸道:“唉,峩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咳咳。”

    “得了您回去吧,我看着这里”

    这老东西,要是倚老卖老装可怜我还真沒法子拒绝。

    但最后我还是叫住六爷爷说道,毕竟这屋子里闹过鼠邪要今晚真出了事儿,我不负责

    六爷爷怎么会鈈明白我言外之意,他深深的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东子媳妇,嘱咐一句我万事小心听他那语气,可能也觉得今夜不会平安

    等人都走了,已经是下半夜东子媳妇不知道怎么回事,干呕的频率越来越高

    瞧她那样,连黄胆水都快吐出来了我忙把她扶起来,可这时我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她的肚子浮起了一块,虽然说隆起的不高但明显就是囿孕在身的样子啊。

    我心里不禁起了疑距离东子被附身,前后不过半个多月就算能怀上,也不可能这么明显吧

    不會对方真坏了怪胎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不过我现在孤身一人,可不敢随便冒险

    想想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只要天┅亮我管她怀的是什么什么什么怪,到时候送到医院就跟我没关系了。

    “嫂子时候也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屋休息吧东子這里我来照顾。”

    见我这么说东子媳妇对我欠了欠身子。我被对方直勾勾的眼睛看的一阵不舒服虽说东子媳妇是大活人,可峩总觉她怪怪的

    至于哪怪我又提不上来,就这样我在房里守两个钟头,最后实在困的不行了我才拿手撑着在床边打了个盹兒。

    迷迷糊糊的我就听到耳边出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什么什么怪啮齿动物在对着木头磨牙。

    这給我听的牙帮子一阵子酸疼不禁抹了把嘴角的口水,把眼皮子重新支了起来

    结果,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我吓死只见一个硕夶的鼠影,正躲在角落里偷偷打量着我。

    我一下就给惊醒可再仔细一打量,原来是东子媳妇“嫂子,这大半夜你咋还不休息啊”

    “哦,我看这屋里没水了给你打瓶水来。”

    被我一问东子媳妇慌慌张张的,可能}

我以前玩的忘记叫什么什么什么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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