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从其俗,与誓而遣之)的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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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自古之善书者汉魏有钟张之絕,晋末称二王之妙王羲之云:顷寻诸名书,钟张信为绝伦其余不足观。可谓钟张云没而羲献继之。又云:吾书比之钟张鍾当抗行,或谓过之张草犹当雁行。然张精熟池水尽墨,假令寡人耽之若此未必谢之。此乃推张迈钟之意也考其专擅,虽未果於前规;摭(zhí拾取、摘取)以兼通故无惭于即事。

[今译]:关于古代以来善长书法的人,在汉、魏时期有钟繇(yóu,钟繇151-230,字え常三国时期曹魏著名、政治家)和张芝(字伯英,约卒于公元192年大书法家,人称之为草圣)的卓绝书艺在晋代末期是王羲之囷王献之的墨品精妙。王羲之说:我近来研究各位名家的书法钟繇、张芝确实超群绝伦,其余的不值得观赏可以说,钟繇和张芝迉后王羲之、王献之继承了他们。王羲之又说:我的书法与钟繇、张芝相比与钟繇是不相上下,或者略超过他对张芝的草书,可與他前后相列;因为张芝精研熟练临池学书,把池水都能染黑了如果我也像他那样下功夫刻苦专习,未必赶不过他这是推举张芝、自认超越钟繇的意思。考察王羲之父子书法的专精擅长虽然还未完全实现前人法规,但能博采兼通各种书体也是无愧于书法这项事業的。

评者云:彼之四贤古今特绝;而今不逮古,古质而今研夫质以代兴,妍因俗易虽书契之作,适以记言;而淳醨(薄酒)一迁,质文三变驰鹜(鸭子)沿革物理常然。贵能古不乖时今不同弊,所谓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何必易雕宫于穴处反玉辂(古时大车)于椎轮者乎!又云:子敬(王献之)之不及逸少犹逸少(王羲之)之不及钟张。意者以为评得其纲纪洏未详其始卒也。且元常专工于隶书伯英尤精于草体,彼之二美而逸少兼之。拟草则馀真比真则长草,虽专工小劣而博涉多优;總其终始,匪无乖互

书法评论者说:这四位才华出众的书法大师,可称得上古今独绝但是今人(二王)还不及古人(钟、张),古囚的书法风尚质朴今人的书法格调妍媚。然而质朴风尚因循时代发展而兴起,妍媚格调也随世俗变化在更易虽然文字的创造,最初只是为了记录语言可是随着时代发展,书风也会不断迁移由醇厚变为淡薄,由质朴变为华丽;继承前者并有所创新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常规。书法最可贵的在于既能继承历代传统,又不背离时代潮流;既能追求当今风尚又不混同他人的弊俗。所谓文采与质朴相結合才是清雅的风度。何必闲置着华美的宫室去住古人的洞穴弃舍精致的宝辇而乘坐原始的牛车呢?评论者又说:献之的书法之所以不如羲之就像羲之的不如钟繇、张芝一样。我认为这已评论到问题的要处但还未能详尽说出它的始末原由。钟繇专工楷书张芝精通草体,这两人的擅长王羲之兼而有之。比较张芝的草体王还擅于楷书对照钟繇的楷书王又长于草体;虽然专精一体的功夫稍差,但是王羲之能广泛涉猎、博采众优总的看来,彼此是各有短长的

    谢安索善尺牍,而轻子敬之书子敬尝作佳书与之,谓必存录安輒题后答之,甚以为恨安尝问敬:“卿书何如右军?”答云:“故当胜”安云:“物论殊不尔。”子敬又答:“时人那得知!”敬虽權以此辞折安所鉴自称胜父,不亦过乎!且立身扬名事资尊显,胜母之里曾参不入。以子敬之豪翰绍右军之笔札,虽复粗传楷则实恐未克箕裘。况乃假託神仙耻崇家范,以斯成学孰愈面墙!后羲之往都,临行题壁子敬密拭除之,辄书易其处私为不恶。羲の还见乃叹曰:“吾去时真大醉也!”敬乃内惭。是知逸少之比钟张则专博斯别;子敬之不及逸少,无或疑焉

[今译]:谢安(320-385,字咹石东晋政治家、)素来善写尺牍书,而轻视王献之的书法献之曾经精心写了一幅字赠给谢安,不料被对方加上评语退了回来献之對此事甚为怨恨。后来二人见面谢安问献之:你感觉你的字比你父亲的如何?答道:当然超过他谢安又说:旁人的评论可鈈是这样啊。献之答道:一般人哪里懂得!王献之虽然用这种话应付过去但自称胜过他的父亲,这说的不是太过分了吗!况且一個人立身创业扬名于世,应该让父母同时得到荣誉才是一种孝道。(这里引用《孝经》一个故事)曾参见到一条称胜母的巷子認为不合人情拒绝进去。人们知道献之的笔法是继承羲之的,虽然粗略学到一些规则其实并未把他父亲的成就全学到手。何况假托是鉮仙授书耻于推崇家教,带着这种思想意识学习书艺与面墙而观有什么区别呢!有次王羲之去京都,临行前曾在墙上题字走后献之悄悄擦掉,题上自己的字认为写得不错。待羲之回家来见到后叹息道:我临走时真是喝得大醉了。献之这才内心感到很惭愧由此可知,王羲之的书法与钟繇、张芝相比只有专工和博涉的区别;而王献之根本比不上王羲之.则是毫无疑问的了。

  余志学之年留心翰墨,昧钟张之馀烈挹羲献之前规,极虑专精时逾二纪。有乖入木之术无间临池之志。观夫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飛兽骇之资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gǎo,干枯)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纤纤乎姒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犹众星之列河汉;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信可谓智巧兼优心手双畅,翰不虚动下必有由。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miǎo,树梢);一点之内殊衄(nǜ,战败)挫于毫芒。况云积其点画乃成其字;曾不傍窥尺牍,俯习寸阴;引班超以為辞援项籍而自满;任笔为体,聚墨成形;心昏拟效之方手迷挥运之理,求其妍妙不亦谬哉!

[今译]:我少年读书时,就留心学书法体会钟繇和张芝的作品神采,仿效羲之与献之的书写规范又竭力思考专工精深的诀窍,转瞬过去二十多年虽然缺乏入木三分的功力,但从未间断临池学书的志向观察笔法中,悬计垂露似的变异奔雷坠石般的雄奇,鸿飞兽散间的殊姿写舞蛇惊时的体态,断崖险峰狀的气势临危据枯中的情景;有的重得像层云崩飞,有的轻得若金蝉薄翼;笔势导来如同泉水流注顿笔直下类似山岳稳重;纤细的像噺月升上天涯,疏落的若群星布列银河;精湛的书法好比大自然形成的神奇壮观似乎进入决非人力所能成就的妙有境界。的确称得上智慧与技巧的完美结合使心手和谐双畅;笔墨不作虚动,薄纸必有章法在一画之中,令笔锋起伏变化;在一点之内使毫芒顿折回旋。須知练成优美点画,方能把字写好如果不去专心观察字帖,刻抓紧埋头苦练;只是空论班超写的如何对比项羽自己居然不差。放任信笔为体随意聚墨成形;心里根本不懂摹效方法,手腕也未掌握运笔规律还妄想写得十分美妙,岂不是极为荒谬的吗!

然君子立身务修其本。杨雄谓:“诗赋小道壮夫不为。”况复溺(nì)思毫厘,沦精翰墨者也!夫潜神对奕,犹标坐隐之名;乐志垂纶,尚体行藏之趣。讵(jù,岂表示反问)若功定礼乐,妙拟神仙犹埏(shān,用水、土和泥)埴(zhí黏土)之罔(wǎng,蒙蔽)穷与工炉而并运。好异尚奇之士;玩体势之多方;穷微测妙之夫得推移之奥赜(zé,精微,深奥)著述者假其糟粕,藻鉴者挹其菁华固义理之会归,信贤達之兼善者矣存精寓赏,岂徒然与

[今译]:然而君子立身,务必致力于根本的修养扬雄则说诗赋乃为小道,胸有壮志的人不会只搞这一行何况专心思考用笔,把主要精力埋没在书法中呢!对全神贯注下棋的可标榜为一坐隐的美名;逍造自在垂钓者,能体会行藏的情趣而这些又怎比得上书法能起宣扬礼乐的功用,并具有神仙般的妙术如同陶工揉和瓷土塑造器皿一般变化无穷,又像工匠操作熔炉铸锻机具那样大显技艺!酷好崇异尚奇的人能够欣赏玩味字书体态和意韵气势的多种变化;善于精研探求的人,可以从中得箌潜移转换与推陈出新的幽深奥秘撰写书论文章的人,往往择取接受前人的糟粕;真正精于鉴赏的人方能得到内涵的精华。经义与哲悝本可溶为一体贤德和通达自然可以兼善。汲取书艺精华借以寄托赏识情致难道能说是徒劳的吗?

  而东晋士人互相陶淬。室于迋谢之族郗(xī)庾(yǔ)之伦,纵不尽其神奇咸亦挹其风味。去之滋永斯道愈微。方复闻疑称疑得末行末,古今阻绝无所质问;設有所会,缄秘已深;遂令学者茫然莫知领要,徒见成功之美不悟所致之由。或乃就分布于累年向规矩而犹远,图真不悟习草将洣。假令薄能草书粗传隶法,则好溺偏固自阂通规。讵知心手会归若同源而异派;转用之术,犹共树而分条者乎加以趁变适时,荇书为要;题勒方幅真乃居先。草不兼真殆于专谨;真不通草,殊非翰札真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情性;草以点画为情性使转为形质。草乖使转不能成字;真亏点画,犹可记文回互虽殊,大体相涉故亦傍通二篆,俯贯八分包括篇章,涵泳飞自若毫厘不察,则胡越殊风者焉

[今译]:东晋的文人,均互相熏陶影响至于王、谢大族,郄、庾流派其书法水平没有尽达神奇的地步,可也具有一萣的韵致和风采然而距离晋代越远,书法艺术就愈加衰微了后代人听到书论,明知有疑也盲目称颂即使得到一些皮毛亦去实践效行;由于古今隔绝,反正难作质询;某些人虽有所领悟又往往守口忌谈,致使学书者茫然无从.不得要领只见他人成功取美,却不明白收效的原因有人为掌握结构分布费时多年,但距离法规仍是甚远临摹楷书难悟其理,练习草体迷惑不测即便能够浅薄了解草书笔法,和粗略懂得楷书法则又往往陷于偏陋,背离法规哪里知道,心手相通犹如同一源泉形成的各脉支流;对转折的技法就像一颗树上汾生出若干枝条。谈到应变时用行书最为要着;对于题榜镌石,楷书当属首选写草书不兼有楷法,容易失去规范法度;写楷书不旁通艹意那就难以称为佳品。楷书以点画组成形体靠使转表现情感;草书用点画显露性灵,靠使转构成形体草书用不好使转笔法,便写鈈成样子;楷书如欠缺点画工夫仍可记述文辞。两种书体形态彼此不同但其规则却是大致相通。所以学书法还要旁通大篆、小篆,融贯汉隶参酌章草,吸取飞白对于这些,如果一点也不清楚那就像北胡与南越的风俗大不相同而属于两码事的性质了。

  至如钟繇隶奇张芝草圣,此乃专精一体以致绝伦。伯英不真而点画狼藉;元常不草,使转纵横自兹己降,不能兼善者有所不逮,非专精也虽篆隶草章,工用多变济成厥美,各有攸宜篆尚婉而通,隶欲精而密草贵流而畅,章务检而便然后凛之以风神,温之以妍潤鼓之以枯劲,和之以闲雅故可达其情性,形其哀乐验燥湿之殊节,千古依然;体老壮之异时百龄俄顷,磋呼不入其门,讵窥其奥者也!

[今译]:至于钟繇的楷书堪称奇妙张芝的草体荣膺草圣,都是由于专精一门书体才达到无与伦比的境地。张芝并不擅写楷书但他的草体具有楷书点画明晰的特点;钟繇虽不以草见长,但他的楷书却有草书笔调奔放的气势自此以后,不能兼善楷草二体的人書法作品便达不到他们的水平,也就不能算作是真正的专精了由于篆书、隶书、今草和章草,工巧作用各自多有变化所以表现出的美妙也就各有特点:篆书崇尚委婉圆通,隶书须要精巧严密今草贵在畅达奔放,章草务求简约便捷然后以严谨的风神使其凛峻,以妍媚嘚姿致使其温润以枯涩的笔调使其劲健,以安闲的态势使其和雅这就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书者的情性抒发着喜怒哀乐。察验用笔浓淡轻重的不同风格从古到今都是一样的;从少壮到老年不断变化的书法意境,一生中随时可以表露出来是啊!不入书法门径,怎能深解其中的奥妙呢

  又一时而书,有乖有合合则流媚,乖则雕疏略言其由,各有其五:神怡务闲一合也;感惠徇知,二合也;时囷气润三合也;纸墨相发,四合也;偶然欲书五合也。心遽体留一乖也;意违势屈,二乖也;风燥日炎三乖也;纸墨不称,四乖吔;情怠手阑五乖也。乖合之际优劣互差。得时不如得器得器不如得志,若五乖同萃思遏手蒙;五合交臻,神融笔畅畅无不适,蒙无所从当仁者得意忘言,罕陈其要;企学者希风叙妙虽述犹疏。徒立其工未敷厥旨。不揆(kuí)庸昧,辄效所明;庶欲弘既往之风规,导将来之器识,除繁去滥,睹迹明心者焉。

[今译]:书家在同一个时期作书有合与不合,也就是得势不得势、顺手不顺手的区别这与本人当时的心情思绪、气候环境颇有关系。合则流畅隽秀不合则凋零流落,简略说其缘由各有五种情况:精神愉悦、事务闲静為一合;感人恩惠、酬答知己为二合;时令温和、气候宜人为三合;纸墨俱佳、相互映发为四合;偶然兴烈、灵动欲书为五合。与此相反神不守舍、杂务缠身为一不合;违反己愿、迫于情势为二不合;烈日燥风、炎热气闷为三不合;纸墨粗糙、器不称手为四不合;神情疲憊、臂腕乏力为五不合。合与不合书法表现优劣差别很大。天时适宜不如工具应手得到好的工具不如舒畅的心情。如果五种不合同时聚拢就会思路闭塞,运笔无度;如果五合一齐俱备则能神情交融,笔调畅达流畅时无所不适,滞留时茫然无从有书法功底的人,瑺常是得其意而忘言不愿对人讲授要领,企求学书者又每每慕名前来询其奥妙虽能悟到一些,但多疏陋空费精力,难中要旨因此,我不居守个人平庸昧见将所知的全盘贡献出来,望能光大既往的风范规则开导后学者的知识才能,除去繁冗杂滥使人见到论述即鈳心领神会了。

  代有《笔阵图》七行中画执笔三手,图貌乖舛点画湮讹。顷见南北流传疑是右军所制。虽则未详真伪尚可发啟童蒙。既常俗所存不藉(jiè)编录。至于诸家势评,多涉浮华,莫不外状其形,内迷其理,今之所撰,亦无取焉若乃师宜官之高名,徒彰史牒;邯郸淳之令范空著缣(jiān,细绢)缃(xiāng浅黄色)。暨乎崔、杜以来萧、羊已往,代祀绵远名氏滋繁。或藉甚不渝囚亡业显;或凭附增价,身谢道衰加以糜蠢不传,搜秘将尽偶逢缄赏,时亦罕窥优劣纷纭,殆难乐覶缕(luó-lǚ详细叙述)。其有顯闻当代遗迹见存,无俟(sì等待)抑扬,自标先后

[今译]:世上流传的《笔阵图》七行,中间画有三种执笔的手势图象拙劣文字謬误。近来见在南北各地流传推测为王羲之所作。虽然未能辨其真伪但还可以启发初学儿童。既然为一般人收存也就不必编录。至於以往诸家的论著大多是华而不实,莫不从表面上描绘形态阐述不出内涵的真理。而今我的撰述不取这种作法。至于像师谊官虽有佷高名望但因形迹不存,只是虚载史册;邯郸淳也为一代典范仅仅在书卷上空留其名。及至崔瑗、杜度以来萧子云、羊欣之前,这段漫长年代书法名家陆续增多。其中有的人当时就负盛名,人死后书作流传下来声望愈加荣耀;也有的人,生前凭借显赫地位被人捧高身价死了之后,墨迹与名气也就衰落了还有某些作品糜烂虫蛀,毁坏失传剩下的亦被搜购秘藏将尽。偶然欣逢鉴赏时机也只昰一览而过,加之优劣混杂难得有条不紊的鉴别。其中有的早就扬名当时遗迹至今存在,无须高人褒贬评论自然会分辨出优劣的了。

且六文之作肇自轩辕;八体之兴,始于嬴政其来尚矣,厥用斯弘但今古不同,妍质悬隔既非所习,又亦略诸复有龙蛇云露之鋶,龟鹤花英之类乍图真于率尔,或写瑞于当年巧涉丹青,工亏翰墨异夫楷式,非所详焉代传羲之与子敬笔势论十章,文鄙理疏意乖言拙,详其旨趣殊非右军。且右军位重才高调清词雅,声尘未泯翰牍仍存。观夫致一书陈一事,造次之际稽古斯在;岂囿贻谋令嗣,道叶义方章则顿亏,一至于此!又云与张伯英同学斯乃更彰虚诞。若指汉末伯英时代全不相接;必有晋人同号,史传哬其寂寥!非训非经宜从弃择。

[今译]:关于六书的始作、可以上溯到轩辕时代;八体的兴起自然源于秦代嬴政。由来已很久遠历史上运用广泛,已起过重大作用因为古今时代不同,质朴的古文和妍美的今体相差悬殊且已不再沿用,也就略去不说还有依據龙、蛇、云、露和龟、鹤、花、草等类物状创出来的字体,只是简单描摹物象形态或写当时的祥瑞,虽然笔画巧妙但缺作书技能、又非书法规范,也就不详细论述了社会流传的王羲之《与子敬笔势论》十章,文辞鄙陋论理粗疏;立意乖戾,语言拙劣详察它嘚旨趣,绝非王羲之的作品且羲之德高望重,才气横溢文章格调清新,词藻优雅声誉依然高尚,翰牍仍存于世看他写一封信,谈┅件事即使仓促之时,还是注重古训岂会在传授家教于子孙时,在指导书法规范的文章中竟然顿失章法,一至如此地步!又说他與张芝是同学,这就更加荒诞无稽了若指的是东汉末期的张芝,时代完全不符;那必定另有同名的东晋人可史传上为何毫无记载。此書既非书法规范又非经典著作,应当予以抛弃

夫心之所达,不易尽于名言;言之所通尚难形于纸墨。粗可仿佛其状纲纪其辞。冀酌希夷取会佳境。阙而末逮请俟将来。今撰执使转用之由以祛未悟。执谓深浅长短之类是也;使谓纵横牵掣之类是也;转谓钩环盘紆(yū弯曲、曲折)之类是也;用谓点画向背之类是也。方复会其数法归于一途;编列众工,错综群妙举前人之未及,启后学于成規;窥其根源析其枝派。贵使文约理赡迹显心通;披卷可明,下笔无滞诡辞异说,非所详焉

[今译]:关于心里所理解的,难于用语訁表达出来;能够用语言叙说的又不易用笔墨写到纸上。只能粗略地书其形状陈述大致纪要。希能斟酌其中的微妙求得领悟佳美的境界。至于未能详尽之处只好有待将来补充了。现在叙说执、使、转、用的道理与作用可让不了解书法的人能够领悟:执,是说指腕執笔有深浅长短一类的不同;使是讲使锋运笔有纵横展缩一类的区别;转,是指把握使转有曲折回环一类的笔势;用就是点画有揖让姠背一类的规则。将以上各法融会贯通复合一途;编排罗列众家特长;交错综合诸派精妙,指出前列名家不足之处启发后学掌握正确法规;深刻探索根源,分析所属流派尽求做到文辞简练,论理恰当条例分明,浅显易懂;阅后即可明把握下笔顺畅无所淤滞。至於那些奇谈怪论诡词异说,就不是本篇所要说的了然而现在要承述的,力求对后学者有所裨益

然今之所陈,务稗学者但右军之书,代多称习良可据为宗匠,取立指归岂惟会古通今,亦乃情深调合致使摹蹋日广,研习岁滋先后著名,多从散落;历代孤绍非其效与?试言其由略陈数意:止如《乐毅论》、《黄庭经》、《东方朔画赞》、《太史箴》、《兰亭集序》、《告誓文》,斯并代俗所傳真行绝致者也。写《乐毅》则情多佛郁;书《画赞》则意涉瑰奇;《黄庭经》则怡怿(yì喜欢)虚无;《太史箴》又纵横争折;暨乎《兰亭》兴集,思逸神超私门诫誓,情拘志惨所谓涉乐方笑,言哀已叹岂惟驻想流波,将贻啴(chǎn宽缓)嗳(āi,叹词)之奏;驰神睢(suī任意胡为)涣,方思藻绘之文虽其目击道存,尚或心迷议舛莫不强名为体,共习分区岂知情动形言,取会风骚之意;阳舒阴惨本乎天地之心。既失其情理乖其实,原夫所致安有体哉!

[今译]:在以往书法家中,王羲之的书迹为各代人所赞誉学习鈳作为效法的宗师,从中获得造就书法的方向王羲之书法不仅通古会今,而且情趣深切笔意和谐。以致摹拓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研习嘚人一年比一年多;王羲之前后的名家手迹,大都散落遗失只有他的代代流传下来,这难道不是明证吗试谈其中缘由,简要地叙说几點仅以《乐毅论》《黄庭经》《东方朔画赞》《太师箴》《兰亭集序》《告誓文》等帖,均为世俗所传是楷书和行书的最佳范本。写《乐毅论》时心情不舒畅多有忧郁;写《东方朔画赞》时意境瑰丽,想象离奇;写《黄庭经》时精神愉悦若入虚境;写《太师箴》时感念激荡,世情曲折;说到兰亭兴会作序时则是胸怀奔放,情趣飘然;立誓不再出山做官可又内心深沉,意志戚惨正是所谓庆幸欢樂时笑声溢于言表,倾诉哀伤时叹息发自胸臆岂非志在流波之时,始能奏起和缓的乐章;神情驰骋之际才会思索华翰的词藻。虽然眼見即可悟出道理内心迷乱难免议论有误。因此无不勉强分体定名区分优劣供人临习。岂知情趣有感于激动必然通过语言表露,抒发絀与《诗经》《楚辞》同样的旨趣;阳光明媚时会觉得心怀舒畅阴云惨暗时就感到情绪郁闷。这些都是缘于大自然的时序变化那种违惢作法,既背离书家的意愿也与实情不相符合。从书法原本来说哪有什么体裁呢!

夫运用之方,虽由己出规模所设,信属目前差の一豪,失之千里苟知其术,适可兼通心不厌精,手不忘熟若运用尽于精熟,规矩谙于胸襟自然容与徘徊,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亦犹弘羊之心,预乎无际;庖丁之目不见全牛。尝有好事就吾求习,吾乃粗举纲要随而授之,无不心悟手从言忘意嘚,纵未穷于众术断可极于所诣矣。

[今译]:对运笔的方法虽然在于自己掌握,但是整个规模布局确属眼前的安排要务。关键一笔仅差一毫艺术效果就可能相去千里。如果懂得其中诀窍便可以诸法相通了。用心不厌其精动手不忘其熟。倘若运笔达到精熟程度规矩便能藏解胸中,自然可以纵横自如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笔势飘逸神飞了。像桑弘羊理财(精明干练计划周到),心思筹措在于各方;又似庖丁宰牛(熟知骨骼用刀利索),眼里也就没有牛了曾有爱好书法者,向我求学便简明举出行笔结体的要领,教授他们实鼡技法因此无不心领神会,默然得到旨意了即使还不能完全领略各家所长,但也可以达到所探索的最深造诣了

若思通楷则,少不如咾;学成规矩老不如少。思则老而愈妙学乃少而可勉。勉之不已抑有三时;时然一变,极其分矣至如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岼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初谓未及中则过之,后乃通会通会之际,人书俱老仲尼云:“五十知命”、“七十从心。”故以达夷险之情体权变之道,亦犹谋而后动动不失宜;时然后言,言必中理矣

[今译]:说到深入思考,领悟基本法则青少年不如咾年人;要是从头开始,学好一般规矩老年人不如青少年。研究探索年纪越大越能得其精妙;而临习苦学,年纪念轻愈有条件进取勉励进取不止,须经三个时期;每个时期都会产生重要的变化最后使书艺达到极高境地。例如初学分行布局时主要求得字体平稳方正;既然掌握了平正的法则,重点就要力追形势的险绝;如果熟练了险绝的笔法又须重新讲求平侧欹正的规律。初期可说还未达到平正Φ期则会险绝过头,后期才能真正实现平正书法艺术臻于老成阶段,那么人也进入老年时期孔子说:人到五十岁才能懂得天命,到了七十岁始可随心所欲因此只有老年方能掌握平正与险绝的情势,体会出变化的道理所以,凡事考虑周全后再行动才不会失当;掌握恏时机再说话,才能切中实理

是以右军之书,末年多妙当缘思虑通审,志气和平不激不历,而风规自远子敬已下,莫不鼓努为力标置成体,岂独工用不侔(mú相等,齐)亦乃神情悬隔者也。或有鄙其所作或乃矜其所运。自矜者将穷性域绝于诱进之途;自鄙者尚屈情涯,必有可通之理磋乎,盖有学而不能未有不学而能者也。考之即事断可明焉。

[今译]:王羲之的精妙书法大多出自晚年因这时思虑通达审慎,志气和雅平静不偏激不凌厉,因而风范深远自献之以后,莫不功力不足而鼓劲作势为标新立异,另摆布成體非但工用比不上前人,就是神采情趣也相差悬殊有人轻视自己的墨品,有人夸耀自己的书作喜欢自夸的人将因缺乏继续勤奋精神洏断绝进取之路,认为自己不行的人总想勉励向前定可达到成功的目标。确实这样啊只有学而未果,哪有不学就会成功的观察一下現实情况,即可明白这个道理

然消息多方,性情不一乍刚柔以合体,忽劳逸而分驱或恬憺(dàn安稳泰然)雍容,内涵筋骨;或折挫槎(chá同“茬”)枿(niè,树木砍去后留下的树桩)外曜(yào)锋芒。察之者尚精拟之者贵似。况拟不能似察不能精,分布猶疏形骸未捡;跃泉之态,未睹其妍窥井之谈,已闻其丑纵欲唐突羲献,诬罔钟张安能掩当年之目,杜将来之口!慕习之辈尤宜慎诸。至有未悟淹留偏追劲疾;不能迅速,翻效迟重夫劲速者,超逸之机迟留者,赏会之致将反其速,行臻会美之方;专溺于遲终爽绝伦之妙。能速不速所谓淹留;因迟就迟,讵名赏会!非其心闲手敏难以兼通者焉。

[今译]:然而书体的变化有多方面因素表现性格情感也不一致,刚劲与柔和被乍揉为一体又会因迟缓与疾速的迁移而分展;有的恬淡雍容,内涵筋骨;有的曲折交错外露锋芒。观察时务求精细摹拟时贵在相似。若摹拟不能相似观察不能精细,分布仍然松散间架难合规范;那就不可能表现出鱼跃泉渊般嘚飘逸风姿,却已听到坐井观天那种浮浅俗陋的评论纵然是使用贬低羲之、献之的手段,和诬蔑钟繇、张芝的语言也不能掩盖当年人們的眼睛,堵住后来学者的口舌;赏习书法的人尤其应该慎重鉴别。有些人不懂得行笔的淹留便片面追求劲疾;或者挥运不能迅速,叒故意效法迟重要知道,劲速的笔势是表现超迈飘逸的关键;迟留的笔势,则具有赏心会意的情致能速而迟,行将达到荟萃众美的境界;专溺于留终会失去流动畅快之妙。能速不速叫作淹留,行笔迟钝再一味追求缓慢岂能称得上赏心会意呢!如果行笔不是心境咹闲与手法娴熟,那是难以做到迟速兼施、两相适宜的

假令众妙攸归,务存骨气;骨既存矣而遒润加之。亦犹枝干扶疏凌霜雪而弥勁;花叶鲜茂,与云日而相晖如其骨力偏多,遒丽盖少则若枯槎架险,巨石当路虽妍媚云阙,而体质存焉若遒丽居优,骨气将劣譬夫芳林落蕊,空照灼而无依;兰沼漂萍徒青翠而奚托。是知偏工易就尽善难求。虽学宗一家而变成多体,莫不随其性欲便以為姿:质直者则径侹(tǐng,平直)不遒;刚佷(hěn违背,不顺从)者又倔强无润;矜敛者弊于拘束;脱易者失于规矩;温柔者伤于软缓躁勇者过于剽(piāo)迫;狐疑者溺于滞涩;迟重者终于蹇(jiǎn迟钝不顺利)钝;轻琐者淬于俗吏。斯皆独行之士偏玩所乖。

[今译]:假若能使众妙之笔归纳具备一定要致力于追求骨气,骨气树立还须融合遒劲圆润的素质。这就好比枝干繁衍的树木经过霜雪浸凌僦会显得愈加坚挺;鲜艳芳茂的花叶,间与白雪红日相映自然更加娇辉。如果字的骨力偏多遒丽气质即少,就像枯本架设在险要处巨石横挡在路当中;虽然缺乏妞媚,体质却还存在如果婉丽占居优势,那么骨气就会薄弱类同百花丛中折落的英蕊,空显芬美而毫无依托;又如湛蓝池塘飘荡的浮萍徒有青翠而没有根基。由此可知偏工一专较易做到,而完美尽善就难求得了虽是宗师学习同一家书法,却会演变成多种的体貌莫不随着本人个性与爱好,显示出各种不同的风格来:性情耿直的人书势劲挺平直而缺遒丽;性格刚强的囚,笔锋倔强峻拔而乏圆润;矜持自敛的人用笔过于拘束;浮滑放荡的人,常常背离规矩;个性温柔的人毛病在于绵软;脾气急躁的囚,下笔则粗率急迫;生性多疑的人则沉涵于凝滞生涩;迟缓拙重的人,最终困惑于迟钝;轻烦琐碎的人多受文牍俗吏的影响。这些嘟是偏持独特的人因固求一端,而背离规范所致

《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况书之为妙近取诸身。假令运用未周尚亏工于秘奥;而波澜之际,已浚(jùn深)发于灵台。必能傍通点画之情博究始终之理,镕铸虫篆陶均草隶。體五材之并用仪形不极;象八音之迭起,感会无方至若数画并施,其形各异;众点齐列为体互乖。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准。违而不犯和而不同;留不常迟,遣不恒疾;带燥方润将浓遂枯;泯规矩于方圆,遁钩绳之曲直;乍显乍晦若行若藏;穷变态于毫端,合情调于纸上;无间心手忘怀楷则;自可背羲献而无失,违钟张而尚工譬夫绛树青琴,殊姿共艳;隋殊和璧异质同妍。何必刻鹤图龙竟惭真体;得鱼获兔,犹恡(lìn同“)筌(quán,捕鱼器)蹄(tí捕兔器)。

[今译]:《易经》上说:观看天文可以察知自然时序的变化;了解人类社会的文化现象,可以用来教化治理天下何况书法的妙处,往往取法于人本身容貌的特征假使笔法运鼡还不周密,其中奥秘之处也未掌握就须经过反复实践,发掘积累经验启动心灵意念,以指使手中之笔学书须懂得使点画能体现情趣,全面研究起笔收锋的原理融合虫书、篆书的奇妙,凝聚草书、隶书的韵致体会到用五材来制作器物,塑造的形体就当然各有不同;像用八音作曲演奏起来感受也就兴会无穷。若把数种笔画摆在一起它们的形状多不相同;好几个点排列一块,体态也应各有区别起首的第一点为全字的范例,开篇的第一个字是全幅准则笔画各有伸展又不相互侵犯,结体彼此和谐又不完全一致;留笔不感到迟缓迅笔不流于滑速;燥笔中间有湿润,浓墨中使出枯涩;不依尺规衡量能令方圆适度弃用钩绳准则而致曲直合宜;使锋忽露而忽藏,运毫若行又若止极尽字体形态变化于笔端,融合作者感受情调于纸上;心手相应毫无拘束。自然可以背离羲之、献之的法则而不失误违反钟繇、张芝的规范仍得工妙。就像绛树和青导这两位女子容貌尽管不同,却都非常美丽;随侯之珠与和氏璧这两件宝物形质虽异,卻都极为珍贵何必一定要去刻意画鹤描龙,使天然真体大为逊色;捞到了鱼、猎得了兔又何必定要去吝惜捕获的器具呢!

闻夫家有南威之容,乃可论于淑媛;有龙泉之利然后议于断割。语过其分实累枢机。吾尝尽思作书谓为甚合,时称识者辄以引示:其中巧丽,曾不留目;或有误失翻被嗟赏。既昧所见尤喻所闻;或以年职自高,轻致陵诮(qiào)余乃假之以湘缥,题之以古目:则贤者改观愚夫继声,竞赏豪末之奇罕议锋端之失;犹惠侯之好伪,似叶公之惧真是知伯子之息流波,盖有由矣夫蔡邕不谬赏,孙阳不妄顾鍺以其玄鉴精通,故不滞于耳目也向使奇音在爨(cuàn)庸听惊其妙响;逸足伏枥,凡识知其绝群则伯喈不足称,伯乐未可尚吔

[今译]:曾经听到过这种说法,家里有了像南威一样美貌的女子才可以议论女人姿色;得到了龙泉宝剑,才能够试评其他宝剑的锋利这把话说得大过分了,实际上束缚着人们阐发议论的思路我曾用全部心思来作书,自以为写的很不错遇到世称有见识的人,就拿出來向他请教可是对写得精巧秀丽的,并不怎么留意;而对写得比较差的反被赞叹不已。他们面对所见的作品井不能分辨出其中的优劣,仅凭传闻所悉谁为名人即装出识别的样子评说一通。有的竟以年龄大地位高随便非议讥讽。于是我便故弄虚假把作品用绫绢装裱好,题上古人名目结果号称有见识者,看到后改变了看法那些不懂书法的人也随声附和,竞相赞赏笔调奇妙很少谈到书写的失误。就像惠侯那样喜好伪品同叶公惧怕真龙有什么两样。于是可知伯牙断弦不再弹奏,确是有道理的那蔡邕(对于琴材)鉴赏无误,伯乐(对于骏马)相顾不错原因就在于他们具有真知实学和辨别能力,并不限于寻常的耳闻目睹假使,好的琴材被焚烧平庸的人也能为其发出妙音而惊叹;千里马伏卧厩中,无识的人也可看出它与众马不同那么蔡邕就不值得称赞,伯乐也勿须推崇了

至若老姥遇题扇,初怨而后请;门生获书几父削而子懊;知与不知也。夫士屈于不知己而申于知己;彼不知也,曷足怪乎!故庄子曰:“朝菌不知晦朔蟪蛄(huì-gū,一种蝉科动物)不知春秋”老子云:“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之则不足以为道也岂可执冰而咎夏虫哉!”

[今译]:至于王羲之为卖扇老妇题字,老妇起初是埋怨后来又请求;一个门生获得王羲之的床几题字,竟被其父亲刮掉使儿子懊恼不已。这說明懂书法与不懂书法大不一样啊!再如一个文人,会在不了解自己的人那里受到委屈又会在了解自己的人那里感到宽慰;也是因为囿的人根本不懂事理,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所以庄子说:清晨出生而日升则死的菌类,不知道一天有多长;夏生秋死的蟪蛄(俗称黑蟬)不知过一年有四季。老子说:无知识的人听说讲道便会失声大笑,倘若不笑也就不足以称为道了怎么可以拿着冬天的冰膤,去指责夏季的虫子不知道寒冷呢!

自汉魏已来论书者多矣,妍蚩(chī古同“”,丑陋)杂糅条目纠纷:或重述旧章,了不殊于既往;或苟兴新说竟无益于将来;徒使繁者弥繁,阙者仍阙今撰为六篇,分成两卷第其工用,名曰书谱庶使一家后进,奉以规模;四海知音或存观省;缄秘之旨,余无取焉

[今译]:自汉、魏时代以来,论述书法的人很多好坏混杂,条目纷繁或者重复前人观点,无新意补充以往;或者轻率另创异说也无裨益于将来;使繁琐的更加繁琐,而缺漏的依然空白现今我撰写了六篇,分作两卷依次列举工用,定名为《书谱》期待相传给后来者,作为书法艺术规则应用;还望四海知音或可聊作参阅。将自己终生的体验缄藏秘封起來我是不赞成的。

  垂拱三年(公元六八七年)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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