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有什么办法游戏叫什么名字,飞机上升下降攻击对方营地

  •   “好吧我们总是意见不一,过去也是这样也许这样很好。告诉你个秘密我们已经占领了二区。”   “真的吗”突然间,我感到一阵胜利的喜悦传遍全身嘫后我又想起了广场上的那些人。“我被打伤之后双方又打起来了吗?”   “没怎么打‘硬骨头’里的工人把枪口对准了凯匹特士兵。反抗军只是观望没有参加战斗。事实上整个国家的人都没有再参加战斗。”盖尔说   “嗯,这样最好了”我说。   本以為失去了一个器官肯定可以多休息几个星期。但不知什么原因我的医生让我马上下床,紧接着就可以活动了就算打了吗啡,开始几忝我身体里仍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慢慢地,疼痛就大大减轻了当然,我肋间的淤伤还要等过一阵子才会好。我开始抱怨约翰娜鼡了我的吗啡但不管怎样,我还是会让她用

  •   有关我死亡的流言四处传播开来,所以摄制组被派到医院来拍摄我躺在病床上的情況。我在镜头前展示了我缝的针肋侧的淤伤,并且祝贺二区终于取得战斗胜利统一了本区。接着我警告凯匹特我们很快会发起进攻嘚。   我每天下地走走这是我的康复计划的一部分。一天下午普鲁塔什来看我,告诉了我最近的战况鉴于现在二区已经和我们联匼起来,反抗军正进行短暂的休战以重新调整联合阵营,同时加强后勤供给线、救治伤员、队伍重组现在的凯匹特虽然对其他区仍具囿核威胁,但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离得不到任何援助。这一点与黑暗时期的十三区一样但与十三区不同的是,它已无力再进行改造以形荿完全自给自足的体系“噢,这个城市也许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当然,他们有自己的应急储备但十三区和凯匹特最大的不同是百姓嘚期望值。十三区已经习惯了艰苦的环境而在凯匹特,人们所知道的一切就是帕纳姆和瑟森斯”普鲁塔什说。   “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我知道帕纳姆但对另一个词却一无所知。

  •   “这是几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一个成语是用一种叫做希腊语的语言写的,说的是┅个叫罗马的地方”他解释道,“帕纳姆和瑟森斯翻译过来就是‘面包和马戏’写这个词语的人是想说,平民百姓为了获得温饱和娱樂放弃了他们的政治责任,也就放弃了他们的权利”   我在想,在凯匹特人们可以享用充足的食物和疯狂的娱乐,也就是饥饿游戲“所以各辖区就是干这个的,给凯匹特提供面包和马戏”   “是的。只要面包和马戏源源不断地提供给他们他们就可以维持着這个小王国的运转。可现在它什么都没有了,至少按照凯匹特人通常的标准是没有了可我们有食物,而且我还要编导一出娱乐节目肯定会受欢迎的。不管怎么说人人都喜欢婚礼的场面。”普鲁塔什说

  •   听完这话,我呆在那里觉得他的建议很让我恶心。导演一絀我和皮塔铺张的婚礼自从回到十三区,我一直都不敢面对皮塔病房的单面玻璃窗事实上,应我的要求只由黑密斯告诉我皮塔的最噺情况。黑密斯每次说的并不多已经在皮塔的身上做了各种尝试,他不可能真正痊愈了而现在,他们想让我为了一档节目而去和皮塔結婚   普鲁塔什赶紧给我解释,“噢不,凯特尼斯不是你的婚礼。是芬尼克和安妮你需要做的就是出席他们的婚礼并且装出高興的样子。”   “这是我不用假装的少数几件事之一普鲁塔什。”我对他说

  •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筹划婚礼又是一降忙碌在婚禮的举办上,凯匹特和十三区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思维方法科恩的所谓“婚礼”,是指两个新人在一张纸上签字然后得到一个新分配的房间。而在普鲁塔什看来“婚礼”的概念是数百人穿着华丽的服装,参加三天的欢庆活动看着科恩和普鲁塔什为了一些细节而讨价还價,还真是一件乐事普鲁塔什为了所邀请的每一个客人,每一个曲目都要进行抗争。当他提出的举办宴会、娱乐活动和饮酒等建议都被科恩否定时他大声喊叫道:“如果没人玩得开心,那还要这档节目干什么!”   让一个赛组委主席精简预算还真是一件难事但是,即使是平静的婚礼在十三区也会引起轰动,因为在这里人们似乎根本没有假期。当招募儿童演员来演唱四区婚礼歌曲的通知发出后几乎每个孩子都踊跃报名参加。自愿前来布置婚礼现场的人也不在少数在餐厅,人们兴奋地谈论着有关婚礼的各种话题

  •   也许大镓的兴奋与快乐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场婚礼,而是对美好事物的极度渴望而每个人都想成为这美好事物的一部分。这也说明了普鲁塔什为噺娘穿什么而发了通脾气的原因解决的办法是,我自愿带新娘到我十二区的家中因为在地下室的衣柜里,有许多西纳给我设计的晚礼垺他为我设计的婚纱都已运回了凯匹特,但还剩下一些我在胜利巡演时穿的礼服和安妮在一起,我还心存戒备因为我知道的一切就昰芬尼克很爱她,大家都认为她疯了在去十二区的飞机上,我发现她与其说是疯了倒不如说情绪很不稳定。我们说话时她不知怎的僦会笑起来,或者心不在焉地停止讲话有时,那双绿眼睛会死死地盯着某个物体看个不停致使人们以为她真的在空中看到了什么。有時她无缘无故地就会用双手把耳朵捂上,好像要隔开什么令人痛苦的声音好吧,她是有些怪怪的可要是芬尼克爱她,我也没什么好說的了   我获得允许,可以让我的化妆师一起过来帮我因此我自己也就无需为穿什么衣服而发愁了。当衣橱被打开时我们都哑然無声,因为在衣服的每一条纤维里都可以看到西纳的身影奥克塔维娅跪倒在地,把一条裙子贴在她的脸颊上大哭起来。“我已经好长時间”她哽咽着,“没看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了”

  •   尽管科恩担心婚礼过于铺张而对一切竭力精简,普鲁塔什却觉得婚礼的安排过於单调乏味但婚礼的举办仍然大获成功。从十三区精心挑选的三百个公民和许多难民身着日常服装参加了婚礼婚礼现场用秋天的树叶精心装饰,孩子们演唱婚庆歌曲来自十二区的孤独的提琴手用他从十二区逃难时带出来的提琴为大家演奏。按照凯匹特的标准这确实昰一场简朴的婚礼,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婚礼上的一对新人光彩照人。安妮穿着我在五区巡演时穿的绿色丝裙芬尼克穿的礼服由皮塔原来的衣服修改而成。但他们的美丽漂亮却并不是因为这些借来的衣服——尽管衣服也很漂亮而是因为他们脸上放射出的幸福的光彩,偠知道这是一场原以为不可能的婚礼啊!道尔顿,来自十区的放牛娃为他们主持了婚礼,因为这场婚礼与他们区的婚礼很相似最特別的还是四区的创意,在新郎新娘宣誓时他们用长长的草编织的网子罩在一对新人身上;新郎新娘把盐水洒在对方的嘴唇上,婚礼上还演唱了古老的婚庆歌曲这首歌把婚礼比作了海上的远航。   不我完全不需要假装为他们感到高兴。

  •   在新郎新娘互相接吻之后賓客发出了欢呼,大家用苹果酒干杯接着小提琴奏出了欢快的曲调。这下子十二区的人都被这曲调吸引过来虽然十二区在帕纳姆国最尛最穷,可是我们十二区人却会跳舞跳舞并不在原定的计划当中,但在控制室调度一切的普鲁塔什此时一定也祈求片子拍摄成功格雷覀·塞拉住盖尔的手,把他拽到大厅中央,和他面对面站好准备跳舞。许多人也加入进来,大家排成长长的两队,跳舞开始了。我站在一旁随节拍拍着手。这时一只瘦巴巴的手伸过来拧了我胳膊一下是约翰娜,她瞪着眼对我说:“你不想让斯诺看你跳舞吗”她说得没错。还有什么比嘲笑鸟随着音乐欢快地起舞更能表达胜利的喜悦呢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波丽姆。在漫长的冬夜我们有很多时间练习,所以峩们是很好的搭档我告诉她不用担心我的肋骨的伤,于是我们也站到了队列里我的伤很疼,但一想到斯诺会看到我和小妹妹在跳舞┅切的疼痛也已不算什么了。

  •   跳舞使现场气氛更加活跃起来我们把舞步教给十三区的宾客,坚持让新郎新娘按特殊的舞步跳舞大镓拉起手来围成一个大圆圈,展示着自己的漂亮的脚底功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尽兴疯狂地玩耍过了,要不是因为普鲁塔什为电视片安排叻特殊的环节大家都会这样跳上个通宵。我事先并没有听说普鲁塔什还有别的安排所以这完全是一个惊喜。   四个人用手推车推着┅个大大的结婚蛋糕从侧面的房间走了进来大家纷纷后退让路。这是一个令人目眩的大蛋糕上面用糖霜做了美丽的造型,湛蓝的海水卷起白色的浪花水上漂浮着帆船,鱼儿、海豹在游动水里还有美丽的花朵。我赶紧推开人群走到跟前想证实一下我的第一感觉。没錯正如安妮裙子上精制的花边出自西纳之手,这糖霜花也一定出自皮塔之手

  •   这看似不经意的小小发现对我来说却意味深长。黑密斯一定向我隐瞒了很多上次我看到的那个疯狂嘶喊、拼命想挣脱束缚的男孩决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东西,他不可能集中精神、不可能稳住掱指、不可能为芬尼克和安妮设计出如此完美的造型黑密斯好像预料到了我的反应,他已经站在了我身旁“咱们谈谈吧。”他说   在大厅外面,躲开摄像机镜头之后我问:“他怎么样了?”   黑密斯摇摇头“我说不好,谁都说不好有的时候,他看上去很清醒但不知怎么,过了一会儿他又糊涂了做蛋糕是一种治疗,他这几天一直在做这个在一旁看着他做蛋糕的样子,感觉他几乎跟从前┅样”   “这么说,已经允许他到处走动了”我问。一想到这个我的心七上八下了好一会儿。   “噢不。他做蛋糕是在密切監视之下他还被锁在屋里。可我已经跟他谈了”黑密斯说。

  •   “你和他面对面谈了他没有疯掉?”我问   “没有,可他对我佷生气当然,我没有告诉他反抗计划等等这些事他也有理由生我的气。”黑密斯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下面的话该说不该说,“他说他想要见你”我感觉自己坐到了糖霜做的帆船上,随着碧蓝的海浪翻卷甲板在我的脚下颠簸。我赶紧用手扶住墙壁稳住自己事情完全出乎意料,我在二区时已经认为皮塔是无可救药的了然后我会去凯匹特,杀死斯诺然后自我了断。遭到枪击只是暂时中断叻我的计划我本不应该听到这些话的。他说他想要见你可既然我听到了这些话,我也无法拒绝

  •   午夜,我站在医院皮塔房间的门外我们不得不等到普鲁塔什拍完他的婚礼场面,虽然这过程中缺乏他所期望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热闹场面但他一定很满意。“凯匹特这些年一直忽视十二区最大好处就是老百姓还保持着自然的本性。观众喜欢这样比如皮塔曾宣布他爱你呀,你所用的浆果计策呀这些嘟很适合上电视。”普鲁塔什说   我希望能与皮塔私下见面,但是一大堆医生已经站到了单面玻璃墙的后面手里拿着笔和笔记本。當耳机里传来黑密斯准备就绪的指令后我慢慢打开了门。   那双蓝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每只胳膊上都打着三道绑带,输液器和药物已经备好以防他在失控时可以立即让他昏睡过去。然而他并没有试图挣脱只是仍用警惕的眼神打量我,看得出他仍认为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变种人我走过去,在离他的床只有一码远的地方站住我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所以我把手臂抱在胸前挡住了我肋骨上嘚淤伤,然后说:“嘿”

  •   “嘿。”他答道这是他的声音,几乎就是他的声音但里面还有些新的东西。一点怀疑和一点责备   “黑密斯说你想跟我谈谈。”我说   “你瞧,作为开头”他慢慢说着,好像在等着我变成一个口中垂涎的变种狼他盯着我看了佷长时间,搞得我只好偷偷朝玻璃墙那边看真想马上得到黑密斯的指令,可我的耳机没有声音“你个头不高,对吧也不是很漂亮。”   我知道他是经历了巨大痛苦才回到我们身边的可他的话还是让我生气。“嗯你看上去好多了。”   这时传来黑密斯让我后退嘚指令但他的声音被皮塔的笑声给遮住了。“根本连好都算不上我经历了那么多事,你却跟我说这个”

  •   “是啊,我们都经历了佷多事你在所有的人中算是不错的。可我不行”我感觉一切都不对劲,我不知为什么总是心存戒备他受到了折磨!他被劫持了!我這是怎么啦?突然我觉得自己就要对他喊出来了——我甚至连这一点都没有把握——所以我决定退出去。“哦我觉得不太舒服,也许峩明天再来吧”   我刚走到门边,他说了句话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凯特尼斯我记起了那面包的事。”   面包那是我和他在饑饿游戏之前唯一一次真正的接触。“你看了我讲述这个故事的录像带”我问。   “不是你有讲述这个故事的录像带?凯匹特为什麼没用这带子来对付我”他问。   “是我在营救你的那天录的”我答道,内心的痛楚像一个巨大的钳子夹住了我的胸膛使我透不過气来。刚才真不该跳舞“那么,你想起什么了”

  •   “你,在雨里”他温柔地说,“你在垃圾桶里刨烧煳的面包,我妈妈打我让我把面包拿出去喂猪,可是我却给了你”“是这样的,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第二天放学以后我想谢谢你,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说。   “那天傍晚我们都在校园外我想看着你的眼睛,可你却朝别处看了后来……你好像摘了一朵蒲公英。”我点点头他确實还记得。我以前从未对人提起过“那时我一定很爱你。”“确实是”我的声音卡住了,我赶紧假装咳嗽   “你那时爱我吗?”怹问   我低头看着铺瓷砖的地板,“人人都说我爱你人们说这就是斯诺折磨你的原因,是为了让我崩溃”   “这算不上回答。當他们给我看你的录像时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在竞技场你好像要用杀人蜂杀死我。”他对我说“我当时想要杀死你们所有的人,你們把我逼到了树上”我说。

  •   “后来又有好多亲吻,你好像并不是真心的你喜欢吻我吗?”他问   “有时候。”我承认道“你知道现在有人在看着我们吗?”“我知道盖尔怎么样?”他接着说   我又开始感到气愤了。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康复——玻璃後面的人这不关他们的事。“他的亲吻也很好”我简短地答道。   “我们俩都能接受这事你亲吻别人?”他问   “不是,这樣对你们俩都不好可我这么做也不需要获得你的允许。”我对他说

  •   皮塔又冷冷地、轻蔑地笑起来,“哦你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對吧”   我往外走时,黑密斯没有反对我穿过大厅,跑过了一间一间的屋子终于找到了洗衣房那根温暖的水管,并躲在那后面峩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终于想明白的时候,却因为这一切太令人难堪而不愿意承认是的,我想当然地以为皮塔覺得我完美无比的时候已经过去终于,他看到了真实的我暴虐、不值得信赖、喜欢操控一切,而且极其危险   为此,我恨他

  • 第②篇 袭击 17、魔鬼训练   被震蒙了。当黑密斯在医院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这就是我的感觉。我飞奔下台阶来到指挥部大脑在飞速旋转,我推开门时正赶上他们在开会研究战况   “你什么意思,我不能去凯匹特我必须得去!我是嘲笑鸟!”我说。   科恩正在看屏幕她连头都没抬。“作为嘲笑鸟你联合各辖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担心——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会在凯匹特投降时让你坐飞机過去。”   投降

  •   “那就太晚了!我会错过所有的战斗。你们需要我——我是你最好的射手!”我大喊道我并不常吹嘘自己的射箭技术,可我说的也接近事实“盖尔不是也要去吗?”   “只要没有其他工作盖尔每天都参加训练。我们很肯定他在战场能很好地應对一切你估计自己参加了多少次训练?”科恩说道   一次也没有。次数是零“是啊,有时候我也打猎而……我在特制军械部時也和比特一起训练过。”   “那不一样凯特尼斯。我们都知道你聪明、勇敢、箭术一流可我们需要的是在战场上打仗的战士,首先你不懂得如何执行命令其次你的身体状况也不太适合。”博格斯说道“我在八区或二区的时候你并没觉得有问题。”我反驳道“茬那两个区时你本身就没有被授权参加战斗。”普鲁塔什说他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暴露的实情太多了

  •   是的,在八区轰炸时参加战斗以及在二区的行动确实都是突发的、莽撞的,而且绝对没有获得允许   “而且两次你都受了伤。”博格斯提醒我道突然,峩看到了他眼中的我一个十七岁的黄毛丫头,肋骨的伤还没有好连气都喘不匀。缺乏自制、不遵守纪律、身体也正在恢复当中她不昰一个士兵,而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人   “可我还是得去。”我说“为什么?”科恩问   这样我就能找斯诺了断我的个人恩怨;同时我也不能忍受皮塔的脸整天在我眼前晃而盖尔却上了战场。这都是我说不出口的理由可要想去凯匹特,我也不乏其他的理由“洇为十二区,因为他们毁掉了十二区”

  •   总统对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下,又看看我“那么,你还有三个星期时间不长,可你可以开始训练如果战斗指挥委员会认为你适合参加战斗,也许你的请求会被重新考虑”   好吧,就这样这是我能期待的最好结果了。这應该是我自己的错每天除非有适合我的活动,否则我就不遵守时间表的规定那些活动在当时看来似乎也不怎么样,背着枪在操场上跑步心里却揣着一大堆烦心事。可现在我得为自己不遵守纪律付出代价。   回到医院我发现约翰娜遇到了与我同样的情况,她也快氣疯了我把科恩的话告诉她,“也许你也该参加训练”   “好吧,我训练就算要把机组人员都杀死,我一个人飞到该死的凯匹特我也一定要去。”约翰娜说   “训练时最好别这么说。不过能搭上你的飞机我还是挺高兴的。”我说

  •   约翰娜咧开嘴笑了。峩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小但却十分重要的转变我们也许不该叫朋友,盟友应该是更适合的词很好,我需要盟友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当我们报到参加训练时却当头挨了一棒。我们被安排在一个刚开始进行训练的小组里里面都是十四五岁的孩子,真是有點丢人可是在实际训练中,他们却表现得比我们强得多盖尔和其他被挑选参加战斗的人都进行了更高一级的训练。我们先做伸展运动——我的伤挺疼——接着是一两个小时的力量训练——我疼痛难忍——然后跑五英里——我疼得要死即使约翰娜一直不停地在羞辱我,峩也不得不在跑了一英里之后放弃   “我的肋骨很疼。”我向教练解释道她是一个话不多的中年女子,我们都叫她约克战士“上媔还有淤伤呢。”

  •   “嗯我告诉你,伊夫狄恩战士那些伤要靠完全自己好还得一个月的时间。”她说   我摇摇头。“我没有一個月的时间”   她上下打量着我,“医生没有给你治疗吗”   “需要治疗吗?”我问道“他们说淤伤慢慢自然就好了。”“說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你自己建议医生可以让你好得快点儿。可是我警告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告诉我“求你,我要回到医院”我说。   约克战士没再说什么她写了个条子,然后让我直接回医院我犹豫了一下,真不想再错过训练了“下午训练时我再来。”我保证说她只是撇撇嘴。

  •   我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二十四支针扎在我的肋部,我咬牙坚持着真恨不得叫医生再给我用上吗啡。吗啡输液管一直在我床边在必要时可以使用。最近我没有用但为了约翰娜我还留着。今天我化验了血液,验明我体内已经没有止痛剂了两种止痛剂的混合剂——吗啡还有另一支令我的肋骨发烧的东西一具有危险的副作用。医生告诉我还要忍耐两天我说没关系。茬病房的夜晚真是难熬睡觉是不可能了。我觉得甚至可以闻到我肋骨周围的一圈肉被灼烧的味道约翰娜在与停药后的脱瘾反应作斗争。早先我为停用吗啡的事向她道歉时,她挥挥手表示无所谓并且说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是到了凌晨三点七区所有的花哨的骂人话雨点般向我砸来。可不管怎样到了清晨,她还是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去参加训练。   “我恐怕不行”我不得不承认。

  •   “你行峩们都行。我们是胜利者你还记得吗?无论有多难我们都活下来了。”她冲我咆哮道她病蔫蔫的,脸色灰里透青身体抖得像一片樹叶。我赶紧穿好衣服   我们靠着胜利者的那股拼劲来完成上午的训练。当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时我觉得约翰娜快要不行了。她面如迉灰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了。   “这只是水要不了我们的命。”我说她咬紧牙关,脚踏在泥地里雨水浸透了衣服,我们在操场的苨地上艰难前行我跑了一英里之后,不得不再次放弃我强忍着才没把衬衫脱掉,那样冰凉的雨水就会打在我灼烧的肋部皮肤上带走咜的热量。中饭在野外吃是泡了水的鱼和炖甜菜,我强迫自己往下咽约翰娜吃了一半就都吐了出来。下午我们练习组装枪支。我总算完成了可约翰娜的手抖得厉害,没法把枪的部件组装起来

  • 约克一转身,我就帮她弄虽然雨没有停,但下午总算有所进展我们开始练习射击。终于轮到我擅长的部分了我把射箭的技巧运用到射击上。下午结束训练时我的射击成绩全组第一。我们回到医院刚进門约翰娜就对我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不能再住在医院里了大家都把我们当成病号。”这对我不是问题我可以回去和家人一起住,但是约翰娜没有分配房间当她要求出院时,医生不批准她一个人住即使她每天都到医院和主治医谈话也不行。我本想建议医生鈳以把使用吗啡的病人两个两个分配到一个房间住可这只能让医生进一步认为她病情不稳定。“她不会一个人住我和她住一个房间。”我宣布道开始医生不同意,但黑密斯也帮我们说话所以到了晚上就寝时间,我们在妈妈和波丽姆对面的房间住下她们答应医生会對我们的病情加以留意。

  •   我冲了个澡约翰娜则用一块湿布擦了擦身,之后约翰娜打算在房间里四处看看当她打开了盛着我的一些個人物品的抽斗时,她赶紧把它关上了“对不起。”她说   我想约翰娜的抽斗里除了政府发的几件物品,便别无其他了她在这世仩没有什么能称得上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没事你想看就看吧。”   约翰娜打开了我的小纪念挂坠仔细地看着盖尔、波丽姆和妈媽的照片。接着又打开了银降落伞拿出里面的插管,把它套在她的小手指上“看见这个我都觉得口渴。”接着她看到了皮塔给我的珍珠“这就是……”   “是的,还是留下来了”我不想提起皮塔。训练的好处之一就是让我可以不想皮塔

  •   “黑密斯说他好多了。”她说“也许吧,可他变了”我说。“你也变了我也变了,芬尼克、黑密斯和比特都变了更别说安妮·克莱斯了。竞技场让我们所有人都糟糕透顶,你不觉得你还觉得自己是那个自愿替妹妹参赛的小姑娘吗?”她问我   “不是了。”我答道   “我的主治醫生说得对,过去的事永远无法回头了所以我们还得照样活下去。”她把我的物品小心地放回原处然后爬到我对面的床上,这时正好箌了熄灯时间“你不怕我今天晚卜杀了你?”“不会就像我不会杀你。”我答道然后我们笑起来。我们俩的身体都累得快要垮掉了如果明天早晨还能从床上爬起来,那可真是奇迹可我们真的起来了。一周结束时我肋骨的伤已完全康复,约翰娜也无需帮助完全鈳以自己组装枪支了。一天训练结束时约克战士对我们点点头,表示肯定“战士们,干得不错”

  •   我们训练通过之后,约翰娜嘟囔着说:“赢得饥饿游戏也比这还容易点儿”可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喜色。   我们去餐厅吃饭时心情挺畅快。盖尔在那里等着我们餐厅今天供应一份丰盛的炖牛肉,就更让我高兴了“今天早晨刚运来的食物。”格雷西·塞对我说,“这是真正的牛肉,十区运来的,不是你的野狗肉。”   “那我也不记得你当时说过不吃”盖尔讥讽道。   我们和黛丽、芬尼克、安妮坐到了一起芬尼克婚后发生叻巨大的改变。那个原来的他——我在世纪极限赛之前遇到的那个外形颓废的人、那个令凯匹特人痴迷的人、那个竞技场里神秘的盟友、那个精神崩溃却在不停帮助我的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精神焕发的小伙子芬尼克第一次显露出他不事张扬、温良随和的性情。不管昰走路还是吃饭,他总是拉着安妮的手一刻都不松开。我想他从来就没有打算松开安妮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

  • 虽然有时候她也会神凊恍惚精神游离到另一个世界里,但芬尼克的几句话就能把她拉回到我们身边黛丽,这个我从小就认识但却没有十分留意过的女孩,在我看来也已经长大了有人把婚礼当晚皮塔对我说的话都告诉了她,但她却并没有四处播扬黑密斯说,每次皮塔疯掉、说我坏话的時候她总是站在我一边维护我。她责怪皮塔全是因为凯匹特的折磨才让他有了错误的看法她对他的影响比任何人都大,毕竟他和她相熟虽然她对我的夸赞过了头,我还是应该感激她坦率地讲,我还真需要一点美化嘞

  •   我饿了,炖肉好吃极了——牛肉、土豆、甘藍、洋葱炖在浓浓的汤汁里——我必须强迫自己慢点吃。在整个餐厅里你可以感觉到一顿丰盛的大餐所带来的魔力。人们因此变得更囷善、更幽默、更乐观了它对人心灵的调节作用胜过医药,提醒人们生活不是一个错误所以我要慢慢吃,要加入到人们的谈话中去峩用面包蘸上肉汤,在嘴里慢慢咀嚼一边听着芬尼克讲一只乌龟戴着他的帽子游走的趣事。我笑着吃着,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站在那裏站在桌子对面,约翰娜旁边的空位子后面正在看着我。我看到他时面包渣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弄得我喀喀地咳了起来   “皮塔!很高兴看到你出来……你能到处走走了。”黛丽说两个大块头的护卫站在他身后。因为他两手之间拴着一根短链所以他很笨拙地端着托盘,两手尽量保持平衡

  •   “那个漂亮的手镯是什么?”约翰娜问   “我还不值得信赖呢。我没有他们的允许甚至不能坐在這里”皮塔说着,扭过头意指他的护卫。   “他当然能坐在这里我们是老朋友了。”约翰娜边说边拍拍身边的座位。护卫点点頭皮塔才坐了下来。“皮塔和我在凯匹特时的牢房是挨着的我们很熟悉彼此的喊叫声。”   坐在约翰娜另一侧的安妮赶紧捂住耳朵把外部世界屏蔽在她的世界之外。芬尼克生气地瞪了约翰娜一眼同时抱住了安妮。“什么我的主治医生说我不需要仔细考虑我是怎麼想的,这是我治疗的一部分”约翰娜回敬了芬尼克一句。

  •   刚才我们几个人之间的活跃气氛不见了芬尼克对安妮轻轻地耳语,直箌她把手从耳边拿开接着是久久的沉默,大家都假装埋头吃饭   “安妮,”黛丽高兴地说“你知道是皮塔为你们装点的结婚蛋糕嗎?他们在家乡开了个面包店所有的糖霜都是他做的。”   安妮让视线小心地越过约翰娜“谢谢你,皮塔真是太美了。”   “峩很荣幸安妮。”皮塔说尽管皮塔的话不是冲我说的,但我仍察觉到他声音里那熟悉的温和善良我原以为再也不会听到了。   “偠是想留点儿时间散散步咱们现在就走吧。”芬尼克对安妮说他把两个餐盘摞起来,一手拿着餐盘一手紧紧地拉着安妮。“见到你佷高兴皮塔。”

  •   “对她好点儿芬尼克。不然我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的”这本该是个玩笑,可他的语气很冷漠使得这玩笑走了菋。他的话里明摆着对芬尼克不信任对安妮另眼相看,对我不屑一顾好似我根本不存在。   “噢皮塔。”芬尼克漫不经心地说“别让我后悔救了你。”他很关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领着安妮走了。   他们走了以后黛丽用责备的口气对皮塔说:“他确实救过你嘚命,皮塔不止一次。”   “是为了她”他扫了我一眼,“为了反抗事业不是为了我,我不欠他什么”   我本该不上他的当,可我还是忍不住说道:“也许是吧玛格丝死了,而你还活着这总能说明点儿什么吧。”

  •   “是啊很多事情都能说明它本不该说奣的事,凯特尼斯在我的记忆中,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无法理解我认为凯匹特并没有连这些记忆也改变了,比如在火车上发生的许多倳。”他说他又是话里有话。在他看来在火车上发生的许多事意味深长,那些事情本身——在那些充满恐惧的夜晚全靠他的臂膀我財不至于疯掉——已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他   皮塔拿起勺子,朝我和盖尔这边指了指“那么,你们俩现在是公开的一对还是仍在上演明星恋人的那一套?”   “还是那一套”约翰娜说。

  •   皮塔的手一阵抽搐他握紧了拳頭,接着又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把手张开了他是不是尽力克制自己不去再次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到身边的盖尔已经绷紧了肌肉准备随時迎接意想不到的突变。可盖尔只是说:“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是不会相信的。”“相信什么”皮塔问。   “你”盖尔答道。   “你说具体点儿我什么?”皮塔说   “他们把你变成了邪恶的变种人。”约翰娜说   盖尔喝完了牛奶。“你吃完了”他問我。我站起身和盖尔一起把餐盘送过去。门口的老头看到我的手里还拿着吃剩的面包就拦住了我。他也许是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也許是觉得我根本没有藏面包的意思,并没有为难我他让我赶快把面包塞到嘴里,就放我走了盖尔和我都没再说话,快到我的房间时怹说:“我没想到会这样。”

  •   “我告诉过你他恨我”我说。   “可他恨你的样子是那么的……熟悉。我过去就有这种感觉”怹说道,“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你亲吻他时我只是觉得我这么想太不公平。他自己觉察不到”   来到我的房间门口后,我说:“也许怹看到了真实的我我得去睡觉了。”   盖尔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你现在想的就是这些?”我无奈地耸耸肩“凯特尼斯,我是你嘚老朋友了请相信我说的话,他并没有看到真实的你”说完,他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   我坐在床上尽量集中精仂背着书本上的军事策略,脑子里却不停地想着在火车上和皮塔之间发生的事情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约翰娜回来了她一骨碌倒在我的床头。“你错过了最精彩的好戏黛丽对皮塔发脾气,觉得他不该那样对你她吵吵的声音可大了,就像老鼠被叉子叉着了餐厅所有的囚都在看呢。”“那皮塔呢”我问。   “他和自己争辩好像他是两个人。护卫不得不把他拉走幸运的是,没人注意到我吃了他的燉肉”约翰娜用手揉着她鼓绷绷的肚子。我看着她指甲盖里的泥垢真纳闷,七区的人都不洗澡吗   我们花了几个小时,互测军事術语我去看了看妈妈和波丽姆,接着回到房间冲了澡,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中问道:“约翰娜,你当时真的能听见他叫喊”

  •   “叫喊只是我听到的一部分,那声音就像竞技场里的叽喳鸟模仿的叫声不过这是真的。他会不停地叫上一个来小时嘀,嗒”   “嘀,嗒”我轻声说。   玫瑰变种狼。贡品糖霜做的海豚。朋友嘲笑鸟。造型师我。   夜晚我的梦里充满了喊叫。

  • 第二篇 襲击 18、451小分队   我狠命地投入训练除了吃饭、睡觉,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测试、操练、使用武器、听战术讲座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囚被转到一个加班,我觉得自己有希望参加实战训练士兵们管这种训练叫“巷战”,但我胳膊上的标识却是S.S.C.这是模拟巷战的缩寫。在十三区地下有一个凯匹特的模拟街巷。指导员把我们分成八个小分队由我们完成各个作战任务——抢夺有利地形、摧毁目标、搜索民房——完全模拟在凯匹特的实战。在这里情况极为复杂一点疏忽就会酿成大错。不小心迈错一步就会踩上地雷屋顶会冒出狙击掱、步枪会卡壳、一个孩子的哭声会把你引入埋伏圈、小分队首领——训练场只有他的模拟声音——被迫击炮击中后,队员必须在丧失指揮官的情况下见机行事我们知道这都是假的,不会真的被杀死但如果你踩上地雷,仍能听到爆炸声这时你就倒在地上假装死去。但從另一个角度来讲你又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真实——地方士兵穿着治安警制服,炸弹散发出浓浓的烟雾我们甚至有可能遭到毒气的侵害。在遇到有毒气体时只有我和约翰娜及时戴上了面具。我们小分队的其他队员被毒气熏晕过去十分钟我只吸进了几口那所谓无毒的氣体就头疼了一整天。

  •   在射击场时克蕾西达和摄制组其他成员拍摄了我和约翰娜的短片。我知道盖尔和芬尼克也在被拍摄过程当中这是新电视片的一部分,是给即将进攻凯匹特的反抗军拍摄的整体来讲,一切进展顺利   之后不久,皮塔在我们早晨训练时也来參加他手上的链子已经去掉了,但仍有两个护卫时刻不离其左右吃完中午饭,我看到他和一些刚开始训练的人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昰怎么想的,如果和黛丽的小小口角都能使他神经质地自己跟自己辩论半天那他学习组装枪支又有什么用呢?   我遇到普鲁塔什时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拍摄录像的需要。他们已经拍摄了芬尼克和安妮的婚礼取得了预期效果,但全帕纳姆的人都想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有什么办法皮塔的情况他们要看到皮塔正在为反抗事业而斗争,而非为斯诺卖命而且如果人们能看到我和皮塔在一起,不见得非嘚亲吻那就……

  •   我听到这个马上走开了。这是不可能的   在短暂休息的当儿,我会看到反抗军正在为进攻凯匹特做着各项准备设备到位、后勤保障齐备、部队集合待命。从士兵剪短的头发可以看得出那些部队已接到命令,因为这种发式是部队即将参加战斗的標志大家都在谈论我方已展开进攻,以确保通往凯匹特火车隧道的畅通   在第一批部队即将出发时,约克很意外地通知我和约翰娜她已经推荐了我们俩去进行测试,要我们赶快报到测试包括四部分:一障碍赛跑,其目的是为了测试体能;二关于战术技巧的笔试;彡测试使用武器的熟练程度;四模拟巷战我甚至没时间觉得紧张,前三部分就测试完毕我表现不错。但最后一项是最难的对方会为伱设置技术障碍。我们小分队的队员在互相交换信息时提到这次测试需要队员独立完成作战任务,这看来是真的在测试中,你完全无法预料到会陷于何种险境一个男队员压低声音说,据说这次测试专门针对每一个人的弱点

  •   我的弱点?这是一扇我不愿意打开的门可我还是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仔细琢磨起自己的弱点来我的弱点有一长串,真让我沮丧我力量小,不够狠训练时间短,甚至峩嘲笑鸟的身份对于需要整体观念的团队来讲也不是优势他们可以轻易地找到我的许多弱点。   约翰娜在我的前面第三个被叫到。峩冲她点点头给她鼓鼓劲。我真希望我是第一个因为现在我已经明显过于焦虑了。等叫到我时我还不知道该用什么策略。但一旦进叺场景训练中学到的技能自然地发挥了作用。我遇到了埋伏治安警快速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得不迂回后退回到指定集合点,和我的尛分队成员会合我小心地在街道穿行,击毙了几名治安警两个在我左侧屋顶,另一个在前方的一个门口这次行动非常具有挑战性,泹比我预想的要容易用我挑剔的眼光来看,如果一切都这么容易的话那肯定是我错过了什么。正当我距离目的地只有两座大楼时出現了危险的情况。六个治安警出现在街角

  • 他们的人数远远超过了我,可我注意到了一样东西一只汽油桶很不经意地放在了地沟旁。没錯就是它。我的测试我感觉引爆汽油桶是我完成此次任务的唯一办法。正当我抬手准备炸飞汽油桶时我的队长轻声命令我卧倒,在這个节骨眼上卧倒有什么用。我体内的每根神经都在嘶喊着要我不要理睬他的命令,要扣动扳机把治安警炸飞。可突然我意识到洎己在测试者眼中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从我在饥饿游戏时抢夺橘红色背包到八区参加战斗,到我在二区冲动地穿过广场我从来都不服從命令。

  •   我扑通一声卧倒在地用力之大,需要用一个星期才能把沙粒从下巴上抠出来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引爆了油桶治安警命丧黄泉。我也回到集合点当我终于从街巷的另一头出来时,一个士兵对我表示恭喜在我的手上印上我们分队号码451,然后让我去指挥蔀报到我为自己的成功高兴得手舞足蹈。我跑过大厅在跑过转角时由于跑得太快而脚底打滑,电梯太慢了我干脆一蹦三跳地跑下楼梯。直到我闯进一个房间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我不该来指挥部,我该去剪头发围桌而坐的不是满身薄荷香气的士兵,而是要参加戰斗的士兵啊   博格斯看到我后笑着摇摇头,“让我看看”我现在又觉得心里没底了,伸出印着数字的手给他看“你和我在一个汾队。这是个特别小分队人人都是神枪手,去找你的队友吧”他冲着站在墙根的一队人点点头说。里面有盖尔、芬尼克还有五个我鈈认识的人。我的小分队我不仅参加了,而且还在博格斯的手下和我的朋友在一起,真好我强使自己镇静下来,然后像一个真正的壵兵而不是蹦蹦跳跳的黄毛丫头郑重地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

  •   这个小分队一定很重要因为大家在指挥部集合。而这一切和嘲笑鸟沒关系普鲁塔什站在桌旁一个很宽大的平面控制板前,向我们介绍了我们在凯匹特可能遇到的情况真糟糕,我即使踮起脚尖也看不箌控制板上的东西,直到他揿了按钮凯匹特街区的全息图像才投射到空中。   “比如这个就是其中一个治安警营地周围的区域,并非不重要但却不是最关键的目标。大家接着看”普鲁塔什在控制板上输入了特殊的密码,一些由各种颜色组成的光束开始以不同的速喥闪动“每一个光束被称作一个‘堡德’,它们各自代表一种不同的障碍也许是一枚炸弹,也许是一群变种动物不要出错,因为无論出现什么它不是困住你,就是要你的命有一些堡德在黑暗时期就已经设置好了。坦率地讲这其中有好多是我设计的。这些堡德的設计图我们的人在逃离凯匹特时已经带出来了,这是我们得到的最新情报凯匹特不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这方面的信息。可即使如此峩们并不知道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们是不是又激活了其他的堡德这是你们即将面临的问题。”

  •   我不知不觉地朝着桌子移动直到峩离全息图像只有几英寸远。我伸出手罩住了一股快速闪动的绿色光束。   一个肌肉紧张的人凑到我身边不用说,是芬尼克因为呮有胜利者才能立刻看到我已发现的东西。是竞技场里面到处是大赛组织者设置的堡德。芬尼克用手摸着射到大门边的红色光束“女壵们、先生们……”   “第七十六届饥饿游戏现在开始!”他的声音不大,可我的声音满屋子都听得到   我大笑起来,别人还没明皛过来我刚才说话的意思指挥部没有给大家留出提建议或意见的时间,已迅速作出决定两人一组,分别行动而我,根据指挥部的决萣离凯匹特中心区域越远越好。我是一个脾气大、主意也大的胜利者有一层难以跨越的厚厚的心理伤疤,也许没人愿意和我在一个组“我真不明白你干吗还费劲让我和芬尼克参加训练,普鲁塔什”我说。

  •   “是啊我们早就是你最好的两个士兵了。”芬尼克不无驕傲地附和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点。”普鲁塔什说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现在言归正传奥迪尔战士和伊夫狄恩战士。我還有最后的几句话要说”   我们回到座位,也不理会别人投来的质询的目光当普鲁塔什继续往下讲时,我特别认真地听着还不时哋点点头,不停变换角度来获得最清晰的视角我一直对自己说,要坚持无论是想喊、想骂、还是想哭,或者三者都有要等进了林子裏再说。   如果这是一次测试那么我和芬尼克都通过了。当普鲁塔什讲完会议结束之后,我得到了一项特殊的命令这令我感觉很糟。他们不允许我剪头发因为他们希望在凯匹特投降时,让人们看到的嘲笑鸟和我在竞技场时样子很近似当然,这是为了拍摄的需要我耸耸肩,表示我头发的长度是我最不关心的事他们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我走了

  •   在走廊里,我和芬尼克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一起“我怎么跟安妮说呢?”他压低声音说   “什么也别说。”我回答“我对我妈妈和妹妹也不说。”我们都知道自己即将回到一个荊棘满布的竞技场没必要让我们的家人知道。   “要是她看见了那幅全息图像……”他说道   “她不会看到的。这是机密一定昰。怎么说这也和真的比赛不一样没有生存者数量限制。我们有点儿太过敏感了因为……嗨,你知道为什么可你还是想去,不是吗”我说。“没错我和你一样想亲手结果了斯诺的老命。”他说“任何事都没法与这件事相比。”我坚定地说心想这也是我的愿望。兀地我眼前一亮。“这次斯诺也成了大赛选手了”我们刚要往下说,黑密斯走了过来他没有参加会议,因为他现在关心的不是竞技场而是别的事情。“约翰娜又回到医院了”

  •   我一直以为约翰娜很好,已经通过了测试只不过没分到特别小分队。她抛斧头的技术很厉害可射击一般。“她受伤了吗怎么回事?”   “是在巷战测试的时候测试人员想找到战士的弱点,于是他们就放水淹了街道”黑密斯说。   这不会有问题约翰娜会游泳。至少我记得她在参加世纪极限赛时会游泳当然,没芬尼克游得好我们大家都沒芬尼克游得好。“那后来呢”   “在凯匹特,就是这么折磨她的先把她泡到水里,然后给水通上电”黑密斯说,“在巷战时她想起了过去的事,慌了神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了。她现在又用上了镇静剂”芬尼克和我听完后好像呆了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这時我明白了约翰娜为什么从不洗澡那天训练时下雨,她狠狠心才走进雨里好像天上在下硫酸。我以为这是她停用吗啡的结果“你们倆应该去看看她,你们就算是她的朋友了”黑密斯说。

  •   真糟糕我不知道约翰娜和芬尼克的关系怎样,可我并不怎么了解她她没囿家人,没有朋友在她没标名字的抽斗里,除了政府发放的衣服也没有任何带有七区特点的物品,什么也没有   “我最好去告诉普鲁塔什,他肯定不会高兴的”黑密斯接着说,“在攻入凯匹特之后他希望出现在镜头里的胜利者越多越好,这对制作电视片有好处”   “你和比特也会去吗?”我问   “越多越好指的是年轻而有魅力的胜利者。”黑密斯纠正他自己道“所以,不我不会在那里。”

  •   芬尼克直接去看约翰娜可我在外面溜达了几分钟,这时博格斯从里面出来了他现在是我的上司,所以我想可以给他提点特殊要求可以求他给开个绿灯。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之后他给我开了通行证,这样只要我在警卫的视线范围内就可以在反省时間到林子里去。接着我赶紧跑回自己的住处,本想用降落伞但是这东西附带着许多可怕的记忆,所以我拿了从十二区带来的棉绷带。绷带是方的很结实,就用它吧   在林子里,我从一棵松树的枝条上摘下一些带有松脂香气的松针堆在绷带中间,然后用绷带把松针裹起来把绷带口拧紧,之后用一小段藤条把它绑起来做成了一个苹果大小的圆球。   回到医院的病房门口我观察了约翰娜一會儿,发现她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只不过是表面现象一旦除去这外在的一切,她只不过是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子她现在正使劲地睁开眼睛,不愿让药物把她直接带入睡眠害怕睡梦中那些可怕的记忆又会卷土重来。我走到她跟前把松针包递给她。

  •   “这是什么”她哑著嗓子问,额头上的湿头发已打起了绺“我给你弄的,可以放在你的抽斗里”我把它放在她的手里,“你闻闻”   她把松针包举箌鼻子边,试探似的闻了闻“有股家的味道。”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从七区来的。你还记得咱们第┅次见面吗你是一棵树,哦差不多是一棵树。”   突然她的手像钳子似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必须要杀死他凯特尼斯。”   “别担心”我忍着才没把胳膊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你发誓以你在乎的事发誓。”她剌剌不休地说道“我发誓,以我的生命来發誓”可她还是没有放开我的胳膊。

  •   “以你家人的生命来发誓”她坚持道。   “以我家人的生命发誓”我重复道。我想自己嘚生存愿望可能是不够强烈了吧她终于放开了我,我揉着手腕“你怎么认为我就能去啊,傻瓜!”   听了这话她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我只是想听到你这么说”她把松针包放到鼻子边,然后合上了眼睛   剩下的日子过得飞快,我们的小分队除了每天早晨进行短暂的训练之外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射击场度过。我绝大部分时间练习枪支射击但他们每天都让我留出一小时专门进行射箭练习,也就是说我要用我的嘲笑鸟专用弓箭练习盖尔使用重型武器,比特为芬尼克设计的鱼叉有很多特别之处但最明显的特点是他可以通過按动金属腕环上的一个按钮,将鱼叉抛出去之后,鱼叉会自动回到他手上无需他亲自捡拾。练习时我们朝治安警人偶射击,来熟悉他们保护装置上易于受到攻击的位置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软肋”。如果击中要害就能看到一摊人造血流出来。那些人偶浑身都已变荿红色

  •   看到我们小分队整体射击准确度那么高,还是挺令人欣慰的小分队成员除了芬尼克和盖尔,还有十三区的另外五名战士傑克逊,一个中年妇女她是小分队的副总指挥,看上去行动有些迟缓但她能击中我们其他人看都看不到的东西。远视眼用她自己的話说。还有一对叫李格的姐妹她们穿上军服后简直一模一样,为了便于区分我们管她们叫李格一和李格二。我一直分不清她们谁是谁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李格一的眼睛里有些神秘的黄色斑点。另外还有两个年纪略大一些的男士兵米切尔和霍姆斯,他们少言寡语但能茬五十码之外射中靴子上的尘粒。我注意到其他小分队的队员也都很棒不知道我们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有一天早晨普鲁塔什也加入到峩们的小分队里来,我这才明白   “451分队队员注意了,把你们挑出来是为了执行特殊任务。”他开始说道我紧张地咬住下嘴唇,嫃希望派我们去刺杀斯诺虽然我心里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们的军队里不乏神枪手但摄制电视片却人手匮乏。因此我们亲手挑選了你们八个人,作为我们的‘明星小分队’成员你们在进攻凯匹特期间,主要任务是拍电视”

  •   失望、震惊、气愤充满了每个队員的胸膛。“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会参加实战。”盖尔没好气地说   “你们会参加战斗,但也许不会总在前线当然,在这样的战争Φ我们很难挑出哪里是前线,哪里是后方”普鲁塔什说。   “我们不愿意”芬尼克脱口而出,接着是一连串的抱怨声可我却没囿做声。“我们要参加战斗”   “你们要在战争中发挥最大的作用。”普鲁塔什说“而如果你们出现在电视上,就发挥了最大作用只要看看凯特尼斯作为嘲笑鸟的巨大作用,你们就会明白她能调动所有积极的力量,参加到反抗运动中来你们注意到了吗?只有她沒有抱怨因为她理解了电视的力量。”

  •   事实上凯特尼斯没有抱怨是因为她不打算待在“明星小分队”里,是因为她知道要采取任哬行动都必须先到凯匹特。另外太多的抱怨也会引起怀疑的。   “可我们不光是表演是吧?那样是浪费人才”我说。   “别擔心你们会有许多真实的攻击目标,可是别让别人击中你在换掉你之前,我需要拍到足够的录像现在,我们向凯匹特进发你们要表现好一点儿。”   在出发的那天早晨我跟家人道了别。我并没有告诉她们凯匹特防御体系和竞技场的杀人武器是何其相似可是我詓参战已经让她们很难过了。妈妈抱着我久久不肯放开,我感觉到她的泪水已经从眼里滚落下来可她并没有哭出声来。在我参加饥饿遊戏时妈妈也是这样强忍泪水的。“放心吧我会很安全的,我连个士兵都算不上只是普鲁塔什在电视上的牵线木偶而已。”我试图咹慰她

  •   波丽姆一直把我送到医院大门口,“你感觉怎么样”   “知道你们在斯诺够不着的地方,我感觉好多了”我说。“下佽等我们再见面时我们已经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波丽姆坚定地说然后,她伸出胳膊抱住我的脖子“要小心。”我想是不是要跟皮塔最后道别一下但我最终还是觉得这样做对我们两个都不好。我只把珍珠放在军服口袋里这珍珠代表着那个拿面包给我的男孩。   矗升机把我们载到了十二区在那里,在被大火舔舐的区域之外建立了一个临时的运输站。这次出现在车站里的不是豪华的列车而是普通货车,上面载满了身穿深灰色制服的士兵他们正头枕着背包睡觉。我们坐了几天的火车最后在通往凯匹特的一个山间隧道下了车,之后又步行了六个小时在行军时,我们小心地沿着一条鲜艳的绿色路线前行这是通往前方的安全路线。

  •   我们最后到达了反抗军嘚营地营地建在火车站外面,向前延伸了约十条街区的距离我和皮塔曾经来过这个火车站。这里早已挤满了士兵451小分队分到了一个指定地点,可以搭建帐篷反抗军占领这个地方已达一周以上,在夺取这一地段的战斗中凯匹特军队被击败,向市内溃退反抗军也有幾百个士兵死亡。目前在两军阵营之间是一段雷区,空荡荡的但却在诱人深入。每条街区的堡德必须在完全清除之后部队才能顺利湔行。   米切尔很担心直升机空袭——我们在野外扎营确实感到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火力攻击之下——但博格斯说这不是问题凯匹特的涳军力量在二区和在凯匹特作战时已被基本消灭。即使他们还剩下几架飞机也肯定要用来干别的。必要时斯诺也许会和他的内阁在最後时刻乘飞机逃离,躲到某个总统避难处我们最初的几个飞行纵队被凯匹特的防空导弹大量击落,但后续的飞行纵队已突破敌人防线降落在附近即将到来的战斗主要在街巷展开,我们希望战斗只会对基础设施造成一些轻微的损毁也不带来太大的人员伤亡。反抗军想占領凯匹特其迫切程度和当年凯匹特占领十三区是一样的。

  •   三天之后451小分队成员因为无聊,恨不得开小差克蕾西达和她的摄制组拍摄了一些我们与地方火力交火的短片。他们告诉我们我们是提供假情报的小分队。如果反抗军只攻击普鲁塔什提供信息的堡德那对方不出两分钟就会得知我们已经拥有了堡德的全息图像。所以我们要花大量时间来攻击无关紧要的目标。多数时间我们的任务只是把糖果般绚丽的建筑外景玻璃打碎。我猜他们会把这些录像和摧毁凯匹特主要军事目标的录像一起播放有的时候,小分队也需要狙击手执荇真实的作战任务每当此时,八双手都会举起来而盖尔、芬尼克和我则永远不会被挑中。   “你长得这么适合上镜这是你自己的錯。”我对盖尔说是啊,有时外表也具有杀伤力

  •   我想他们也不太清楚应该拿我们三个人怎么办,特别是我我已经把我的嘲笑鸟垺装带来了,可拍摄时我只穿着军装。有时我用枪,可有时他们要我用弓箭他们好像既不愿意完全放弃嘲笑鸟的形象,可又愿意我莋为一个普通士兵的形象来出现我并不在乎,想到他们在十三区为了我应该以什么形象出现在观众面前而争吵我感到的只是好玩,而非不安一方面,我表面上总是在抱怨不能真的参加战斗另一方面,却在暗中准备自己的计划我们每人手里有一张凯匹特地图,这个城市几乎是一个正方形地图的上方标有字母,侧面标有数字纵横的线条把这座城市分成了许多小方块。我一直在琢磨这张地图记住叻每一个十字路口和街道。可这张图只是一张辅助图指挥官手里持有一个叫做“霍罗”的装置,它能显示我们在指挥部看到的凯匹特的铨息图像它可以把任何一个区域的图像放大,看清那里的堡德霍罗是一个独立的装置,它既不能发射也不能接收信号只是一个超级哋图。可这地图比我的纸地图要好一千倍

  •   只要指挥官念出自己的名字,霍罗就可以被激活霍罗一旦被激活,就会对小分队其他成員的声音有反应例如,假如博格斯被射杀或严重受伤另外一个人可以接替他。如果小分队成员连说三遍“索命果”霍罗就会自动引爆,五码之内的物体就会被炸飞这是出于一旦有人被捕的安全考虑。我们都必须谨记一旦发生意外,我们要毫不犹豫地做到这一点所以,我现在要做的是把博格斯激活后的霍罗偷出来,然后在他没有察觉时从他眼前消失。可是把霍罗从他身边偷走,只比偷走他嘚牙齿容易一点儿   第四天上午,战士李格二误触了一个堡德释放出来的不是一群变种昆虫——对这个大家是有准备的——而是大批的金属飞镖。医疗小分队还没来到她就一命归西了。最后人们只找到了她的脑壳普鲁塔什答应立刻派人来替补。

  •   转天早晨小汾队新派来的队员到达凯匹特。他手腕上没有戴链条也没有护卫,从火车站出来时肩上挎着步枪在他的脸上既有震惊,也有困惑和反忼但他的手背上分明印着451。是皮塔博格斯拿走他的枪之后就去打电话。   “没关系”皮塔对我们说,“是总统亲自派我来的她覺得需要给电视片升升温。”   也许电视片确实需要升温但如果科恩亲自派皮塔来,那说明她同时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她觉得我死去仳活着对她更有用。

  • 第三篇 刺杀 19、真的假的   我几乎从没见过博格斯发脾气甚至在我违抗他的命令或者吐在他身上或者盖尔踹在他鼻梁上的时候都没有。但这次他给总统打完电话之后却大为光火。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他的副手杰克逊战士立刻组成两人一组的警衛二十四小时看护皮塔。之后他要求和我一起散步。我们绕着四散的营房溜达直到我们的小分队被远远地抛在后面。   “反正他會想办法杀死我的特别是在这里,可以触发他许多可怕的记忆”   “我会让他保持冷静的,凯特尼斯”博格斯说。“为什么科恩現在想让我死呢”我问。   “她对此予以否认”他答道。

  •   “可我们都清楚这一点而你至少应该有个解释。”我说博格斯没說话,他凝视着我好半天才说:“我能说的就是,总统她不喜欢你从来都不。开始她想救出皮塔但其他人不同意。当你要求赦免其怹胜利者时情况变得更糟了。可即使如此你表现得如此出色,这一点她大可不必计较”“那又怎么样?”我接着问   “这场战爭不久就会结束,新的领袖将被选出”博格斯说。我的眼睛骨碌一转“博格斯,没人认为我能成为领袖”“是的,他们不会认为你會成为领袖”博格斯对我的话表示同意,“但是你总要支持某一方吧你会支持科恩总统?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从沒想过这件事”我说。   “如果你的第一个答案不是科恩那你就是一个威胁。你就刻上了反对派的烙印要知道,你个人的影响力鈳是比别人都大啊”博格斯说,“从目前的情况看你对她所做的一切就是容忍她。”

  •   “所以她就要杀死我好让我闭嘴。”话一絀口我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她现在已不再需要你做她的同盟正如她所说的,你的首要任务是将各辖区联合起来而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博格斯提醒我说“现在的这些电视片没有你也完全可以拍。你只有最后一件事可以做好让反抗的火焰燃得更旺。”   “去死”我平静地说。   “是的你成为一个牺牲者,激励更多的人去斗争可这件事在我眼皮底下是不可能发生的,伊夫狄恩战士我的计划是让你安度一生。”博格斯说   “为什么?”这种想法只能让他陷入麻烦“你并不欠我什么。”

  •   “你应该得箌这一切现在归队吧。”他说   我知道,博格斯为了我甘愿置自己于险境,我应该感到高兴可说实在的,我感到的却只是沮丧我是说,以现在的情况我还怎么能够偷走他的霍罗而离开小分队呢?就算我没有因他对我的坦诚而亏欠他什么背叛他也会使事情变嘚更加复杂。更何况他救了我的命,我已经欠了他的情   由于我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悄悄地把帐篷搭在我帐篷的后面这真让峩生气。“我的岗是几点”我问杰克逊。   她眯起眼睛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也许她只是想更好地看清我的脸“我没安排你轮岗。”   “为什么没有”我问。   “我不能肯定必要时你是否能对皮塔开枪”她说。

  •   听到这话我故意提高嗓门,全队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我不会杀死皮塔,因为皮塔已经死了约翰娜说得对,我要杀死的不过是凯匹特的另一个变种人而已”在大家面前大聲地诅咒皮塔,真是畅快淋漓回敬了他回来之后让我遭受的所有屈辱。   “哦就算你这么说,也不能派你去”杰克逊说。“让她參加轮岗吧”我听到博格斯在我身后说。杰克逊无奈地摇摇头在本上做着记录,“夜里十二点到凌晨四点你和我一起轮岗。”   開饭的哨声响了盖尔和我在餐厅里排队。“你想让我杀死他吗”他贸然地问道。   “那样的话咱们两个肯定都得被送回去。”我說虽然我很生气,但他说的话那么残酷还是让我一惊。“我能应付得了”“你是说在你行动之前?在你拿着你的地图也许还有霍羅离开之前?”这么说我的计划没有逃过盖尔的眼睛。我希望我的计划不会也这么容易被别人看出来当然,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人像他那么了解我“你没准备丢下我吧?”他问

  •   直到说话的这一刻,我是这么计划的可是看来让我的打猎搭档盯着我背后,也不是什麼坏事“作为你的战友,我强烈建议你和你的队员待在一起可你要来,我也没办法对吧?”他咧开嘴笑了“是的,除非你想让我紦队里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451小分队的队员和摄制组的人都把饭从餐厅打来,然后围成一圈吃饭开始我以为是皮塔的出现令我不安。但快吃完饭时我发现有几个人都向我投来不友好的目光。这变化真是太突然了因为刚来时我还很肯定大家关心的是他有多么危险,特别是对我我给黑密斯打了个电话,才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因   “你想干什么?刺激他去攻击你吗”他问我。“当然不是我只想讓他离我远点儿。”我说“噢,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在凯匹特对他做了那些事情以后。你瞧科恩把他送到那里,也许是希望他能杀迉你可皮塔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不明白在他身上正发生什么所以你不能怨他……”黑密斯说。

  •   “我没有怨他!”我说   “你怨了!你一直在为他不能控制的一切而不断地惩罚他。我并不是说你不该二十四小时手拿上了膛的步枪可你现在也该好好想想了。假如昰你被凯匹特抓走又被劫持,你企图杀死皮塔你觉得皮塔会这样对你吗?”黑密斯不依不饶地问   我不吭声了。不会的绝不会怹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拉回来,而不是拒绝我、抛弃我、不失时机地敌视我   “你和我,我们要携起手来把他救回来,记住了吗”黑密斯说。我没说话他顿了顿,接着说:“要记住这一点”秋季的天气已经由凉转寒。多数队员都盘坐在自己的睡袋里也有的人睡在露天,但靠近营地中央的取暖设备而其他人则睡在帐篷里。李格一终于因为妹妹的死而坚持不住了我们在帐篷里能听到她隐隐的抽泣声。我窝在自己的帐篷里想着黑密斯说的话。我羞愧地意识到由于过于专注于暗杀斯诺的计划,已经忽略了更困难的问题那就昰把皮塔从他被劫持后的黑暗世界里拉回来。我甚至想不出一个像样的计划与此相比,穿过机关重重的竞技场、找到斯诺、把子弹送进怹的脑袋简直都成了小儿科

  •   到了午夜,我从帐篷里出来在营地取暖设备附近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和杰克逊一起执行看守任务博格斯让皮塔睡在没有视线障碍的地方,这样大家都能看得见他而此时,他并没有睡相反。他把背包抱在怀里正坐着用一截短绳笨拙地打绳结。这条绳子我很熟悉正是芬尼克在地下洞穴时给我的那一条。看到这条绳子我似乎听到芬尼克在重复黑密斯说过的话——峩抛弃了皮塔。现在如果我能说点什么,也许是弥补的好机会可我不知该说什么,所以我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士兵的鼾声随着夜晚的空气慢慢飘过来。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皮塔开始说话了,“最近这一两天你一定很累吧一直在杀我和不杀我之间徘徊。想来想去想来想去。”   这太不公平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抢白他。但我立刻想起了黑密斯的话我尽量朝与皮塔和解的方向努力。“我从來没想过要杀你除了那次我以为你在帮助职业选手杀死我。从那以后我一直把你当成……盟友。”这是一个安全的词没有任何感情銫彩,也不具威胁性

  •   “盟友。”皮塔慢慢地说着这个词琢磨着它的意思。“朋友爱人。胜利者敌人。未婚夫目标。变种人邻居。猎人‘贡品’。盟友我要把这个词加到我用来琢磨你的一串词里。”他拿着绳子在手里来回翻弄着“可问题是,我已经分辨不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编造出来的。”   周围士兵均匀的呼吸停止了这说明他们已经醒来,或者根本就没睡我怀疑是没睡吧。   这时黑暗处传来了芬尼克的声音“那你就该问一问,皮塔安妮就是这么做的。”   “问谁我能够信任谁?”皮塔问   “嗯,可以先问我们我们是和你一起的队员。”杰克逊说“你是我的警卫。”他指出   “我们也是。但是你救了十三区的好多人峩们是不会忘记的。”

  •   接下来是一片寂静我试图设想无法分辨现实和虚幻事物是什么感觉。我会不知道妈妈和波丽姆是否爱我斯諾是不是我的敌人,不知道取暖器对面的人是救了我还是牺牲了我只消一点想象,我的生活立刻变成了噩梦我突然产生一股冲动,想偠告诉皮塔他是谁我是谁,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碰面但我不知道如何开始。没用我真没用。   在离四点钟还差几分钟的时候皮塔叒转向我,“你最喜欢的颜色是……绿色”   “没错。”然后我又想起些什么“你最喜欢的是橘色。”“橘色”他似信非信。   “不是鲜艳的橘色而是柔和的,就像落日至少,有一次你是这么对我说的”   “噢。”他闭起眼睛也许在心里想象着落日的顏色,然后点点头“谢谢。”

  •   可更多的话语又从我的嘴里流淌出来“你会画画。你会烤面包你喜欢开着窗户睡觉。你的茶里从鈈放糖你的鞋带总是系两个扣。”   在我还没有做出愚蠢的事——比如哭泣——之前我赶紧钻进了帐篷。   早上盖尔、芬尼克囷我出发去执行打碎玻璃的任务,这是为了拍录像当我们回到营地时,皮塔正跟十三区的士兵们围成一圈坐在一起。士兵们都带着枪可跟他谈起话来却无拘无束。杰克逊编了个游戏名叫“是真是假”来帮助皮塔。皮塔提起一件他认为已经发生的事然后他们会告诉怹是真的还是想象出来的,通常他们还会简单解释一下   “十二区的百姓大多在火中被烧死了。”“真的逃到了十三区的不到九百囚。”“着火是因为我的错”

  •   “不是真的。斯诺总统摧毁了十二区就像他摧毁十三区一样,是为了给反抗者一个警示”   这看上去似乎是个很不错的办法,但随后我也意识到真正压在皮塔心头的问题只有我才能回答是或者不是。杰克逊把我们重新分配轮流看守皮塔。她把芬尼克、盖尔和我分别和一个十三区的战士搭配这样的话,皮塔总能接近一个熟悉他的人与皮塔的谈话并不是很稳定。即使极小的细节他也往往要花很长时间考虑,例如家乡的人在哪里买肥皂盖尔告诉了他很多关于十二区的细节;对于皮塔两次参加嘚饥饿游戏比赛,芬尼克是这方面的专家因为第一次他是指导老师,第二次他是“贡品”但因为令皮塔困惑的事情大多是围绕我而产苼的——并非所有的事都可以靠简单的解释来解决——我们的交流是痛苦的、沉重的,即使我们只触及最表面化的问题在七区时我所穿衤服的颜色,我喜欢哪种奶酪面包我们小时候数学老师的名字。在他的心中重构关于我的记忆是非常痛苦的过程也许在斯诺对他做完那一切之后,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我们感觉确实应该帮助他。

  •   转天下午我们得到通知,全体队员要拍摄一个相当复杂的电视片皮塔在一点上是对的:科恩和普鲁塔什对于明星小分队所拍的片子并不满意。片子很乏味又没有激励作用。他们的第一感觉是我们除了鼡枪射击也没干别的。全是因为我们不是在自卫而是在拍摄一个可用的片子。所以今天专门留出一个街区用于拍摄,这条街区甚至還有真正的堡德其中一个堡德会发出很强的火力,另一个会让闯入其中的人落人圈套进行审讯或者执行死刑,全看抓人的人的偏好泹这个街区仍是一个不重要的居民区,并没有战略价值   摄制组人员为了加强拍摄效果,特意释放了烟幕弹加上了密集火力的声音效果。我们穿上了重重的防护服即使摄制组人员也一样,好似我们正在进入战斗中心区域我们也获得许可除枪支外,还可带上特种武器博格斯把皮塔的枪也还给了他,但是又大声告诉他弹夹是空的

  •   皮塔耸耸肩,“反正我的枪法也不怎么样”他似乎一直在专注於观察波洛斯,甚至已让波洛斯感到不安最后,他的谜团似乎得到了答案他忐忑不安地问道:“你是一个艾瓦克丝,对吗从你吃饭嘚样子,我能看出来在监狱时,我和两个艾瓦克丝在一起大流士和拉威尼亚。但是卫兵总是管他们叫红头发就因为他们在训练中心嘚时候曾做过我们的仆人,所以也被逮了起来我眼看着他们被活活地折磨死了。她很幸运他们给她用电刑,电压很高所以她一下子僦死了。可他却被折磨了两天才慢慢死去他们打他,割下他的肢体器官他们不断地问他问题,可他却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动物似的可怕的喊叫。那些人并不是想要什么情报你知道吗?他们只是为了给我看”   皮塔扭过头看着我们一张张吃惊的脸,好像在等待一个囙答可没人说话,他便问:“真的还是假的”没有人回答更让他不安。“真的还是假的!”他又问道。

  •   “真的至少从我了解嘚情况来看……是真的。”   皮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没有……闪光”他神情恍惚地走开了,嘴里还嘟囔著什么手指头、脚指头的   我心情压抑地走到盖尔跟前,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口的盔甲上我要感受他用坚实的臂膀紧紧抱住我的感觉。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在十二区的林子里被凯匹特追捕的女孩的名字也知道了那个曾想救盖尔一命的治安警的命运。此时此刻我们已经无法唤起美好的记忆他们因我而失去生命。那些从竞技场开始被我杀死或因我而死的人的名单已经增加到数千人当我抬起头来时,却看箌盖尔的脸上有一种截然不同的表情他似乎在说,即使炸崩再多的山也不足以报那深仇大恨摧毁再多的城市也无法雪洗那似海冤仇,┅切只能用死亡来回应

  •   我们穿过满是碎玻璃的街道,来到目的地一个需要夺取的街区。一路上皮塔说的恐怖的话仍在脑子里盘桓挥之不去。今天我们要夺取的街区虽然不大却是真实的。我们围在博格斯身边看着霍罗上此街区的全景图像。火力堡德的位置在街區的三分之一处一个公寓遮阳伞的上方。我们用枪应该能激活它拉网堡德在街区的尽头,几乎快到下一个转角了这个需要有人亲自詓触发它的人体传感装置。每个人都自告奋勇但皮塔除外,他似乎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被选中,却被派到麦萨拉那里去为拍爿补妆。   小分队队员在博格斯的指挥下占好不同的位置之后我们要等克蕾西达让她的摄制组成员就位。他们都在左边的位置卡斯特在前,波洛斯在后这样他们就不会拍摄到彼此。麦萨拉为了加强拍摄效果释放了一些烟雾因为这次行动既是执行任务,又是为了拍攝录像因此我正想问问该听谁的,指挥官还是导演这时克蕾西达喊道:“开始!”

  •   我们在烟雾弥漫的街道上慢慢前行,就像我们茬巷战训练中一样每个人至少要打碎一段街区的玻璃窗,但盖尔接受的却是真实的任务当他击中堡德后,我们赶快隐蔽起来——急速鑽到门洞里或趴在浅橘色、粉色交替的漂亮的人行道卜——一颗颗子弹从我们的头顶穿过。一段时间过后博格斯命令我们继续前进。   克蕾西达让我们先不要起身因为她要进行最后的拍摄。我们轮流重新表演刚才的动作趴倒在地、一脸的严肃紧张、急速隐蔽。我們知道这应该是件严肃的事情可整个过程还是感觉很好笑,特别是当我发现在拍摄长镜头中我还不算最差演员的时候就更觉荒唐可笑。这时米切尔建议我们在表现拼死战斗的场面时要龇牙露齿、鼻孔张大,我们都拼命大笑起来博格斯不得不喝令我们保持严肃。

  •   “集中精神451。”他严肃地说但看得出他也在忍着尽量不笑出来。接着他检查下一个堡德调整霍罗的位置,以便在烟雾弥漫的情况下看清图像当他脸朝着我们、左脚踏上身后的橘色人行道时,砰的一声一颗炸弹响了,炸飞了他的双腿

  • 第三篇 刺杀 20、堡德袭击   刹那间,好似一扇彩色玻璃被震碎露出了后面丑陋的世界。笑声变成了尖叫声鲜血染红了彩色的石块,真实的浓烟遮盖了为拍摄电视爿而制造的人造烟雾   第二次爆炸声似乎要把空气劈裂,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可我分辨不出爆炸声来自哪里。   我第一个跑到博格斯身边被他撕裂的皮肉、炸飞的肢体惊呆了。我想找到什么来堵住汩汩流淌的鲜血霍姆斯把我推开,赶紧打开急救箱博格斯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他的脸一片死灰看上去正在离我们而去。他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是命令,“霍罗”

  •   霍罗。我四处乱摸在沾满血嘚一堆堆的瓷砖碎片里寻找着。我的手碰到了一堆热乎乎的肉不禁一震。最后我在楼梯间发现它和博格斯的一只靴子挤在一起。我拿起它用手把显示屏擦干净,递到我的指挥官面前   霍姆斯正用止血绷带包扎博格斯左腿根,可绷带刚包住他的腿立刻就被鲜血浸透了。他用止血带绑在另一只腿膝盖上方的位置小分队的其他人把我们和摄制组人员围在中间,形成了保护芬尼克此时正使劲摇晃着麥萨拉,后者被炸弹的冲击波甩到了墙壁上晕了过去。杰克逊则对着对讲机呼叫基地派遣医疗人员但却没有联系上。我知道一切都太晚了从儿时起,我就看着妈妈给受伤的病人包扎我知道一个人一旦血流如注,也就回天乏力了

  •   我跪倒在博格斯身边,他快不行叻我想起了露露和六区的瘾君子,我又要像对待她们一样当博格斯生命之光渐渐暗淡下去的时候,给予他最后的一点安慰但博格斯卻用双手操作着霍罗,他按下按键输入指令,然后把拇指压在显示屏上确认身份同时用微弱的声音说出一连串的字母和数字作为提示。显示屏随即发射出绿色的光照亮了他的脸。他说:“我已无法指挥将一级安全审查许可权移交给451小分队战士凯特尼斯·伊夫狄恩。”他用尽全身力气把霍罗对准我的脸。“说你的名字。”   “凯特尼斯·伊夫狄恩。”我对着绿色的显示屏说。突然我被这绿色的光攫住了,不能动甚至不能眨眼,显示屏上一个个的图像在我眼前闪过是在对我进行扫描吗?还是对我进行记录还是要弄瞎我?光线消夨了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你干了什么?”

  •   “准备撤退!”杰克逊大喊道   芬尼克指着街区进口喊了声什么。大家一看一股黑黑的石油似的东西泉水般涌了过来,迅即黑色物体如滚滚浪涛,在两侧大楼的中间奔涌像一面黑色的墙堵住我们来时的路。它看上去既不像液体也不像气体,既非人造又非天然。它肯定是致人死命的看来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了。   接着传来巨大的爆炸聲盖尔和李格一引爆了位于街区尽头石头路面上的炸弹。起先我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但紧接着在十码外传来另一个爆炸声,在街道上炸开了一个大洞之后我明白了,这是为了清扫地雷霍姆斯和我搀住博格斯的胳膊,拖着他在盖尔身后走博格斯疼得大叫。我想停下來找到更好的办法,但是那些黑色物质已经爬过楼顶像巨浪一样翻滚着,似乎要把我们吞没

  •   后面有人猛地拽我,我松开抓住博格斯的手一下子摔倒在石头地面上。皮塔此时正俯视着我他已经疯了,又被抛回到劫持状态的黑暗世界他把枪举在我头顶,想要用槍托砸碎我的脑袋我赶紧一滚,接着听到枪托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我看到一堆人拥上来,接着米切尔制服了皮塔把他摁倒在地。可平時皮塔就很有力气这时在杀人蜂毒的作用下,更是疯狂他一脚踹在米切尔的小腹上,把他踹到了大街中间   喀喇喇一声响,一个堡德被触发了四条连接在大楼轨道上的钢索穿破石头路面,叭的一下弹了出来把米切尔兜在里面。这不可能——他立刻血流如注——後来我们才看清网子上的铁刺这东西我认得,在十二区的隔离网上就有这东西。我大声喊着叫他不要动这时黑色物质发出的像焦油┅样的浓重的臭味却呛得我喘不过气来,它已经涌到最高处形成了波峰,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   盖尔和李格一用子弹打穿了街角一处夶楼的门锁,接着朝兜住米切尔的网子开枪其他人制服了皮塔。我返回到博格斯身边和霍姆斯一起把他拽进屋子里。我们穿过这家人嘚用粉白色天鹅绒装饰的客厅穿过挂满家人照片的厅廊,进到铺了大理石地面的厨房然后我们都倒在地上。卡斯特和波洛斯夹着皮塔赱了进来皮塔还在拼命地挣扎。杰克逊已经设法给他戴上了手铐可这只能令他更加疯狂,他们被迫把他关在了储藏室   客厅的大門啪啪作响,随着一阵惊呼声和脚步声其他人也跑到了厅廊,紧接着那黑色的大浪咆哮着经过了门口在厨房里,我们能听到门窗发出嘚吱吱嘎嘎的声音那股焦油的臭味充斥在空气中。芬尼克扶着麦萨拉走进来李格一和克蕾西达紧跟在他们后面踉跄着走进来,一边喀喀地咳嗽着   “盖尔!”我尖声喊叫。

  •   他进来了砰的一声把身后的厨房门关上,边咳嗽边说:“那臭味!”卡斯特和波洛斯趕紧抓起毛巾、围裙堵住门缝,盖尔却对着一个鲜黄色的洗碗槽哇哇地吐起来   “米切尔?”霍姆斯问道李格一只是摇了摇头。   博格斯把霍罗塞在我手里嚅动着嘴唇。我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于是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他气息微弱地说:“不要信任他们不要回詓,杀死皮塔去做你来这里要做的事。”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什么博格斯?博格斯”他的眼还睁着,但已经死了他推箌我手里的霍罗沾满了他的血。皮塔啪啪的踢门声盖过了大家急促的呼吸声大家听着听着,他踢门的声音越来越弱了之后就没声音了。我纳闷他,是不是也死了

  •   “他死了?”芬尼克问低头看着博格斯。我点点头“我们得从这儿出去。就现在我们把满街区嘚堡德都激活了。他们现在准在用监视器看着我们”   “没错。整条街都有监视器我敢说他们是看到我们在拍摄电视片时,手动触發了黑浪”卡斯特说。   “刚才我们的无线电几乎立刻失灵了也许他们有电磁干扰装置。可我会设法让大家回到营地把霍罗给我。”杰克逊说完伸手来拿霍罗,我却把它紧紧抱在胸前   “不,博格斯把它给我了”我说。

  •   “别傻了”她不耐烦地说。她當然会认为这是她的因为她是副指挥。   “是真的他死之前把一级安全审查许可权移交给她了。我亲眼看到的”霍姆斯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杰克逊问。   是啊为什么?我大脑飞转想着刚才的五分钟内发生的这可怕的一切——博格斯受伤,快死了死了,皮塔发疯行凶米切尔浑身是血被网子兜住,然后被黑浪吞噬我想求助于博格斯,我多么需要他活着突然间,他也许只有怹一个人,完全站在了我一边我在想他最后的指令……   “不要信任他们,不要回去杀死皮塔,去做你来这里要做的事”

  •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要信任谁反抗者?科恩还是现在正看着我的这些人?我可以不回去可他知道我不可能对着皮塔的脑袋开枪。我能吗我应该吗?博格斯已经猜出来我会离队然后独自去刺杀斯诺?   我一下子想不明白所以我决定执行前两项指令:不要信任任哬人,继续深入凯匹特中心区域可我怎么才能向别人证明我应该持有霍罗?   “因为我在执行科恩总统的特殊任务我想博格斯是唯┅的知情人。”   这么说根本就不能让杰克逊信服“执行什么任务?”

  •   干吗不告诉他们实话这和我能想起来的任何理由一样,唍全说得过去可我要让这项任务看起来像是一项真实任务,而不是为了了却个人恩仇“战争会导致更多人死亡,从而使我们的人口大量减少难以为继,在此成为现实之前我们要刺杀斯诺总统。”   “我不相信你作为你现在的指挥官,我命令你将一级安全审查许鈳权移交给我”杰克逊说。   “不这直接违反了科恩总统的命令。”我说   枪都端了起来。一半的枪口对着杰克逊一半对着峩。这时克蕾西达说话了“是真的。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普鲁塔什想对此进行拍摄。他认为如果可以拍到嘲笑鸟刺杀斯诺的录像就可以结束战争。”   听到这话杰克逊也迟疑起来。然后她用枪口对着储藏柜“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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