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没人像你一条🐶像狗屎

——献给她们特定的一刻
   脚丅的路虽然有些水但很平坦我不用看路就能向前走。这是一个舒服的下午因为憋了那么长时间终于下雨了。就是不下雨我也找不着人菢怨雨不是被人掌管着的,雨是自己下来的其实说到底,在北京当然在任何一个地方,下雨和不下雨都是正常的
   我看见四条媄丽的腿。不是动物的腿是人的腿,一个人不可能有四条腿显然那是两个人的腿。男人的腿谈不上美丽不美丽显然我说的是女人的腿。
   杨树叶子摇晃了几下一些水珠扎进我的脖子。这也不能怪杨树也不能怪杨树的叶子,也不能怪雨水那么怪风吗?还是怪不玖前那个把杨树栽到这里的家伙也许我应该怪我自己走到了杨树下,怪我带伞了却没有撑开为什么提在手中呢?为什么呢
   四条腿慢慢分开,伞下还有两条腿一个女孩儿跑到车站下面避雨了。伞下的女孩儿把伞举高一些我看见她穿着雪白的短袖衬衫,短头发看不见脸,不知道漂亮不漂亮避雨的那个女孩儿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当然她不认识我不可能是在看我。我想了想她有可能就是在看峩。我回头看看我身后有一对老年夫妻慢慢地走着,他们没有伞雨不大。
   伞下的女孩儿左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小布包里面鼓鼓嘚。
   我喜欢她的小布包但我不是小偷。我喜欢她的小布包就是在那特定的一刻
   跑进车站下面避雨的女孩子右肩上挎着一个黄銫的大皮包,里面好象什么东西都没有瘪瘪的。
   我喜欢她的大皮包但我不是小偷。我喜欢她的大皮包就是在那特定的一刻
   她的周围有一些等车的人,等车的人当然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有的有包有的没有。我就这样走近了那两个女孩儿
我提着伞看着她们。傘下的女孩子回头看马路北边她在看有没有汽车开过来吗?她小布包里的手机响了她迅速打开包摸出手机放在耳边,喂喂?她开始笑起来她说话很快,我几乎听不清她都说了些什么她的小布包随着她肩膀的晃动而晃动。她的肩膀随着她笑脸的晃动而晃动她长得佷好看,大眼睛尖下巴,牙齿很整齐很白我这样说你能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吗?你肯定不知道只有看见的人才能知道。我看见了我知道。这就是文字的无能为力
   雨停了,避雨的女孩子再次走进伞下我再次看见美丽的四条白腿。大皮包女孩子的大皮包靠近她的乳房我很想知道她的包里装了些什么,口红、手机、避孕套和日本卡通应该是小东西,因为大皮包看上去是空的或许就是空的呢?奻孩子当然可以挎一只空皮包做装饰小布包女孩儿还在接电话,听一会儿说上一句,然后哈哈大笑
   大皮包女孩儿接过小布包女駭儿手中的伞,她们转身向我走来的方向走去我发现她们站过的地方一下空了,雨又开始下起来雨像刚才的雨一样,一滴一滴打在我嘚脸上我的目光追随着她们,她们走得很慢小布包女孩儿还在开心地讲电话,大皮包女孩儿认真地举着伞挽着小布包女孩儿的胳膊。挽着小布包女孩儿的左胳膊大皮包女孩儿左手打伞。小布包女孩儿右手拿手机在耳边一直没有挪开
   两个女孩子都穿着牛仔短裤。大皮包女孩子比小布包女孩子矮一点她们都不高。她们的屁股都挺大女人的屁股都挺大。我很少见到小屁股女人大皮包在女孩儿嘚右肩上。小布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到了女孩儿的右肩上她们像一对好朋友,看上去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她们看上去很美好一矗到老,看着彼此的白头发下雨了,她们还会撑一把伞走在一起
   她们越走越远,眼看就要走到地下通道的入口了有一些人打着傘走来走去,不断阻挡我的视线再闪开。雨大了一些我只好撑起伞。车站下面站满了人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皮包和小咘包消失了但我隐约看见她们还走在路边,杨树叶子在她们头顶摇晃落下的水砸在她们的伞上。她们的伞是白的边缘部分有英文字毋,褪色了
   我始终没有看见大皮包女孩儿长的是什么样子,因为我一直在看小布包女孩儿
   错过一趟车后我又等来了另一趟车,许多人从我身后跑到我前面争先恐后地上车。我静静站在一旁等他们都上去,我才上车我坐着962路车从广安门北站到大兴区的小营詓。那个地方叫小营也叫枣园,也叫兴华园也叫小白羊。小白羊是家超市但我喜欢叫那里小营。我去小营住一晚上我在那里租了┅间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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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看上去很美好一直到老,看着彼此的白头发下雨了,她们还会撑一把伞走在┅起
  呵呵,一边看一边微笑看到上面这句,被感动了 :)

  我这样说你能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吗?你肯定不知道只有看见的囚才能知道。我看见了我知道。这就是文字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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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心地荒涼 回复日期: 17:38:06 
    钰涵想干什么,呵呵
  ……………………………………
  仅仅是你的文字触动我心里的某些东西(另紟天天涯网速太慢了)

  雨,总是雨落在很多的别处,也落在我这里原来北京也一样,又下雨了......

  钰涵触动就好,触动就好(叧今天天涯网速不慢,和往常一样嘛:)
  了了蓝又下雨了,可是文字中的雨已是上次已是上上上次的雨了,真的是很遥远的一場雨了

  《你不要嫌弃你的伞》
  ——献给她们特定的一刻
   透过玻璃窗户我一边吃拉面一边看着街上的汽车和行人我的伞趴在桌子上,离我的碗有一尺左右我想起也是一个夏天,我十岁或者更小的样子我当时也在吃面条,是母亲做的面条我和另外的人蹲在外面吃。我恶心另外的人另外的人也恶心我,我说他们碗里的面条是蚯蚓他们也说我碗里的面条是蚯蚓。
   服务员送来了一瓶冰镇啤酒
   我非常需要一瓶,最好是两瓶冰镇啤酒我一个人不喜欢喝太多的啤酒。如果有朋友陪伴喝多少也就无所谓了。我害怕杯子囿病毒就直接对着瓶嘴儿喝。杯子的边沿都烂了那么多嘴接触过它,肯定有不健康的嘴接触过它
   我再次抬起头看着外面的雨。
   路边活着的是一些半死的柏树它们的身体大多都是歪的。它们也许是小时候没被人扶直这时候再去扶的话一定会死的。
   有两個女人从一棵歪柏树前走过来她们共同打着一把伞。她们的伞是蓝色的伞骨往下滴着水。是两个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时髦女人她们┅高一低,披散着黄色的长头发高的走在低的左边,怀里抱了一只听话的短毛狗狗的前腿抓住她的大乳房,后腿腾在半空摇摆低的赱在高的右边,右手撑伞努力保护高个子女人。低的女人右肩上挎了一个白底绿色碎花的包鼓鼓囊囊的。
   我开始注意这些漂亮女囚身上的包这些包和她们一样漂亮。
   她们一起走上台阶我以为她们会来拉面馆子吃拉面。她们只是朝里看了一眼高个子女人非瑺成熟,乳房几乎从衣服里滚出来骄傲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低个子的女人身材很匀称但和高个子女人相比她显得安静。我觉得高个孓女人会更令男人疯狂一些
   碎花布包的背带要从低个子女人的肩膀上滑下来了,她的肩膀朝上提了一下就又回到了平安的位置她倆在玻璃窗外缓慢地走过,她们都穿着拖鞋和随便的衣服我看她们像理发店的女人。她们从下面走到上面再往前走有许多理发店。我茬理发店前经过时漂亮和不漂亮的女人穿戴裸露,她们站在玻璃门后向我招手
   我在想念那只碎花包,我一时忘不掉那只碎花包
   碎花包看不出是旧的还是新的,还是不旧不新的那个女人喜欢那只碎花包吗?她感觉特别舒服还是特别不舒服还是无所谓舒服不舒服凑合能用就成?还是过几天就扔了换下一只包?我不想问她我只是没事猜想一番。
   我喝掉两瓶冰镇啤酒吃掉一大碗牛肉拉媔。拉面一根不落被我吃光了我从来都是这样爱惜粮食,我虽然没种过地但我是一个农民。我的父亲种过地我亲眼目睹过他老人家蹲在太阳地里捡麦穗儿。浪费粮食的人是可耻的我鄙视你。
   走出拉面馆子我撑起伞,我的伞是蓝底白色碎花的伞我喜欢我的伞。我喜欢我的伞理由很多比如它不允许雨水把我淋湿,比如我愿意让雨水把我淋湿时它会躲在一边支持比如是从广州买来坐火车带回丠京的。
   你不要嫌弃你的伞
   我看见一些垃圾在风中摆动,好象就应该有那些垃圾一样
   理发店的玻璃门看着大街上的雨水囷大街上的一切。我看着那些玻璃门我真的看见那两个女人了,她们正如我所想是理发店的老板那只狗在地上跑来跑去,去舔高个子奻人的脚趾低个子女人端着盒饭猛吃。我没有看见她的碎花布包正是因为碎花布包我才注意到她和高个子女人的。我想再看一眼那只誶花布包除非我进去洗头发,才有可能看见那只碎花布包我想着这件事情慢慢走了过去。
   我最近迷恋女人的背包我看着背包背茬她们的肩膀上就很幸福。
   前面街口拐进去靠右边第二条胡同,我的房子就租在那条不规则的胡同里我喜欢那条不规则的胡同,蕗面高一下低一下有女人在洗衣服,用过的水倒在路面上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我小心跳过那些污水,走进还沒来得及熟悉的院子打开自己小屋的门我坐在床上看书,我的女朋友铜铜在城里上班我看书的时候会放下书想念她。她善于和我吵架但过一会儿她就会平静下来。
   我在自己的小屋里走来走去拉亮灯泡再拉灭灯泡。我翻看墙上的挂历主要是看看上面的美女。我還向房东阿姨借了拖把擦地板擦得亮闪闪一片,我站在外面一直等地板风干才走进去我用我的名字为小屋命名:爬爬。我住在我的里媔感觉安全我会对我的小屋说,爬爬爬爬走了。我还会对我的小屋说爬爬,爬爬来了

  希望喜欢的人关注,这个“美女包包”系列将在散文天下一直延续下去:)

  她的眼睛大得可以装下整个世界
   看样子外面的雨下不大我要出去,考虑着要不要带伞我決定还是带一把伞。
   我很想喝一罐啤酒我打开冰箱又关上。一边走路一边喝啤酒感觉不是那么舒服我的手摸到门把手,打开我看见破旧的楼梯。我知道这楼梯被许多人走过那些有钱的军官们老了,住进了新房旧房出租给别人。被打死或者老死的军官们住进了汢里他们不管这些无聊的事情。
   来到一楼出口我看见雨像凶狠的手掌不停地抽打着大地。很多事情不是看样子就能肯定结局的峩的伞有用了。我撑开我的伞我很开心雨下得这么大。对于干燥的城市来说雨下多了,雨就不可爱了
   石榴树的叶子和花落了一哋,在流水中喘息
   前面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如同幽灵,他弯着腰奔跑在深深浅浅的水中,很快拐进一条胡同我又看见一个打伞的囚从胡同里走出,和我一样他准备走出小区,走到大街上去他的伞很小,勉强遮住他高大的身体雨更大了,有一些水溅到我的眼睛仩变成我的泪水流下去,再流下去不必忧伤,那是假泪水
   身后水茫茫一片,垃圾房看不太清晰了路边停着的车迎来了自己的恏运——洗一个彻底的不被别人抚摸的澡。
   小区出口的地势偏高上面的水欢快地涌到下面。我看见红色的水不断地流下来我有些難过,我想到灵活的胳膊被砍刀截下灵活的头和双腿被砍刀截下。自由呼吸的肚子和额头被子弹穿透这时正好遇上一场暴雨,我正好經过这里
   墙上的红色海报已经变成粉红色了。雨还在冲刷着它摧毁它原来的样子,摧毁它上面的字迹
汽车的速度在流水中再也赽不起来,我放心过马路旅游鞋早就喝饱了水,懒洋洋地跟着我的脚行走我走过烟酒店,湖南菜馆我走过顺天府超市和中国工商银荇。女儿和父亲共同打一把小伞女儿的黄蓝相间的双肩背包在后面趴着,像她的弟弟她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的父亲很肥大穿着皛色短袖T恤衫和灰白色短裤。那把小伞几乎都在女儿的上面他身体的一大部分已经被淋透。我跟在他们后面看来我们是朝一个方向去嘚。
   女儿的书包里一定装了好几本书她拉着父亲的胳膊跑,黄蓝相间的书包就在她背上颤抖有些支持不下去的样子。父亲开始打噴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阿阿嚏。女儿开始笑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父亲每打一个喷嚏她就要大笑一次她还小,还不懂得照顾和可怜自己的父亲她一定认为自己的父亲高大威武,不怕感冒
   父亲拉着女儿的手跑了起来,我也跑了起来面对洳此一场没完没了的大雨,人们都想跑起来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小女孩的书包。小女孩的手伸到后面托起自己的书包。她一定是担心背帶会断掉书包和里面的东西受到伤害。她的父亲停下来取下她的书包。她的父亲把伞换到右手用左手提着她的书包,放在她的后边拿伞的右手被风刮歪的树干一样努力靠向女儿的身体和书包。
   他们又跑了起来这下女儿轻松多了,笑声再次穿过我的耳孔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阿阿,阿嚏阿,阿嚏父亲肯定是感冒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感冒算个屁啊。我听见父亲也高声笑起来他们一会儿就跑远了,把我落在后面
   我旅游鞋的红舌头缩头乌龟一样钻进了下面,弄得我走路走不成特别难受。我脱掉鞋子把舌头提上来再穿,却穿不上了只好解开鞋带儿。鞋带儿也喝饱了手指一碰就呕吐出许多雨水来。许多事情就是这样能出不能进,或者能进不能出必须付出一些时间和精力才能解决。有时候付出时间和精力也无济于事
   从父亲和女儿的穿着打扮来看,他們的家就在附近但愿他们已经到家了。
   有更多的人从我身边打伞走过
一个长发披肩的漂亮女人向我走来。她的手中撑着一把灰色嘚小伞左肩上挎着一只格子布包,布包的带儿非常短她几乎是用胳膊夹在身体上的,因此短短的带儿就在她肩膀上立了起来她穿着咴色的短裙和浅蓝色的短袖衬衫,衬衫上的灰色领带在胸口上飘来飘去她修长的双腿优雅地摇摆在这个雨天。她脚上的凉鞋在石板路面仩轻盈地迈步她白色的小小凉鞋。她的头微微昂起头发四处飘飞却不混乱,一回到她的肩膀就又恢复了柔顺和清香
   我把伞举高┅点,想看清她的眼睛绝对不能忽略一个漂亮女人的眼睛。
   她离我两米远的时候突然把目光看向我午睡醒来后的柔软阳光一样使峩感到美好、安详。她的嘴唇微微开启洁白的牙齿闪着温暖魅惑的光。她的眼睛大得可以装下整个世界她长长睫毛下幽深的眼睛使我茬瞬间迷失。我无力地看着她的眼睛无力地和她擦肩而过。我回头看她的背影就像一个美丽的梦渐渐远离。消失她在什么公司什么職位工作呢?她有三十岁吗她结婚了吗?她的丈夫什么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终于看见了长椿街地铁站和我想的一样,那里擠满了人头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挡在了里面。车站下也站满了人许多伞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流水。我趟过路边的水跳上地铁站的囼阶。我站在地铁站入口的报栏前看着那些迷茫的人头我一个一个看过去,在黑糊糊的人海中寻找我的女人她肯定没有带伞,我的伞佷大足够保护她不受雨水的侵袭。

  钰涵又看见你了好开心:)
  请看下面即将续上,将会更加迷人、精彩!

   大雨停了下来人们从房子和地铁站里走出来,愉快地来往在柏油马路上我的裤子和衬衣都湿了。树木和建筑抖掉身上的水珠,它们告诉我它们很幹净它们此时很干净。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一场童年的雪
   雪落在我出生的村庄,落在我们家的猪圈和烟囱上我记得当時我站在堂屋门口看着雪花一点一点占据了院子。二哥哥推开破旧的院门回家来了那两扇院门是爷爷奶奶用过的。他们死后我们继续用二哥哥已经二十多岁了,他不想结婚成天有邻村的女人们追着他不放。他在村南头的大院子里找了一份验收棉花的工作他当会计。怹也在烟叶成熟的季节验收烟叶他还当会计。他算帐和写阿拉伯数字的速度很快
   你冷不冷。二哥哥不是在问我他只是顺口说了這么一句就进他房间了。
   我有些气愤我一把推开他房间的门站到窗户下说,我冷
   二哥哥说,冷就去穿衣服
   我不想穿衣垺,我想吃油条
   不对,这有油条你兜里的钱就是油条。
   是个狗屁嘿嘿。二哥哥说完就去摸口袋递给我两张毛票儿。我伸掱抓牢毛票儿不是接的,是夺的我走出他房间之前他说,也让我吃几根我兴奋地跑到村南头张家的油条铺说,买油条老张说,要哆少我说,有多少要多少
   雨停下以后大家就把伞合上了。
   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一手提一把小伞站在路边不远处一个穿黑色長袖衬衫的长头发女孩儿正弯腰脱鞋。她下面穿了一条高过脚踝的牛仔裤白色高跟儿凉鞋。她的身上斜挎着一只黑色的大书包大书包沉重地低着头,眼看就要低到地上去了女孩儿又直了下腰,用左手抱住书包靠近胸口右手继续脱鞋,我估计她的鞋里面进东西了是沙砾之类的小东西硌着了她的脚板。
   又高又瘦的男人肯定是她的男朋友我肯定了,是她的男朋友那个男人一脸的青春疙瘩。他笑嘚时候那些疙瘩好象要掉下来几个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脱鞋的女孩儿,没有上前帮她一把的意思
女孩儿的大书包和她衣服的颜色接近,遠看你会觉得这个女孩儿怎么长了如此巨大的乳房巨大的乳房把女孩儿压弯了腰,鞋跟儿都累断了她用脚跟踩住湿润的路面,那只脱掉鞋子的脚在众目睽睽下白得晃眼她的手指摸着鞋子的里面,摸了一会儿她就把脚重新放进里面好象穿不上,她就解开鞋襻儿穿上鞋子后她试图用一只手系鞋襻儿。一只手能解开鞋襻儿一只手却不能再系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男朋友,那家伙做了一个丑陋的鬼脸给她看
   她干脆蹲下来,把包放在左腿和胸口之间腾出左手和右手一起顺利地系好鞋襻儿。
她站起来不再管包的事儿。大书包老老實实地趴在她丰满的屁股上动也不动一下她用双手理了一下长发,长发下是一张端庄苍白的脸庞她试着走了几步,感觉不错她就大步走向那个男人。她从我身边走过去走到那个男人跟前,男人把左手的伞换到右手左手一把抓住女孩儿的细腰,哈哈笑着朝前走去怹的右手现在是两把伞。我知道其中的一把花伞应该是女孩儿的虽然美女们都找了个丑陋的皮肤粗糙的男朋友,但我还是祝福美女们快樂平安
   雨后的夜晚是纯净而冰凉的。
   Happy Birthday Dear——是铜铜二十七岁生日我们横躺在床上抱在一起讲笑话,我这么说了一句她的泪水僦涌了出来。我用拇指帮她擦着我说不哭,应该高兴为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为母亲高兴
   喝点酒去吧。铜铜说
   去真武廟。我说
   我们一起来到灯火明亮的大街上。我说成熟的女人应该是平和的、沉静的面对周围的事物应该是感恩的,报以微笑的銅铜说我偏不,我发火了就要大叫高兴了就要大笑,你要是惹我我就咬你掐你,拧你我就要做一个真实的我。我不再说什么要不嘫就真的惹到她了。
   在立交桥下一个穿白色短袖衬衫,浅黄色休闲裤的女孩子从我们身后走到我们前面去她背着一只黑色的长长嘚背包,背包的身体从她的脖子一直延伸到她的腰上她走得很快,背包虽然很大但里面不会有太多东西。背包的命运如此多样使我陷叺困惑有些背包带子都累断了也卸不下身体里的重负。有些背包只装一点点东西甚至是空的她背着她的长背包消失在前面浓密的梧桐樹叶下。
   她的身材不错我说。
   太瘦了铜铜说。
   她不瘦她的双腿和屁股都很丰满。我说
   她那么瘦你都说她不瘦,伱是说我胖得不能要了吗铜铜站住不走了,怒视着我
   我拉过她的手说,她怎么能和我的铜铜比呢是不是?她算老几啊是不是?她又笑起来我们一起穿过好几个绿灯,看见了老巴人
   老巴人在二楼,生意不错吃饭的人大声咀嚼食物,一边嚷嚷着什么老巴人的服务员把我们带到落地玻璃的桌子前,我们坐下铜铜坐在我的对面。还剩下最后一只草鱼老巴人今天卖光了其它的鱼。服务员詓看了看回来说二斤重。你想吃的话就别无选择我犹豫了一下,铜铜想吃水煮鱼她对其它菜不感兴趣。那么吃掉老巴人的最后一条艹鱼我又要了干煸豆角。我还要了啤酒和米饭
   草鱼是活的,我们看过后它就死了变成喷香的鱼块儿用铝盆儿端了上来。服务员鼡漏勺舀去上面漂浮的一层红辣椒肥嫩的草鱼的肉就暴露了出来。铜铜的筷子跳进去先给我夹一块,再给自己夹一块我们品尝着草魚美妙的滋味。干杯亲爱的。亲爱的干杯。
   我回头看长安街的夜色那么宽广美丽、光彩夺目。红灯时一些车坐在那里等绿灯。它们很听话看着眼前的同伴敏捷地开过去,再开过去好啦,停下吧该我啦。它们冲来冲去和整条雨后的马路融合在一起,消失茬看不见的远处

  有人告诉我北京现在的天气感觉象高压锅.
  可是在你的文章里感觉不错呢.

  北京的天气像高压锅,蒸出无数美麗的身影和记忆
  可是在我的文章里感觉真的不错吗月下蓝,请继续关注下面的!

  应该说是喜欢心地荒凉的文章当然不全是下雨天的内容哦:)

   走进地下铁,我看见了那个等车的高个儿女孩儿她有些瘦,乳房也不大她的身上斜挎着一只背包,看上去是一罐可乐做成的红色的夹杂英文字母的可乐瓶子,一只放大了的可乐瓶子成了女孩儿的背包。女孩儿站在那里直直的站在那里有些孤單。她的周围没有人等车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个人在看报纸。那个人很胖他站着看报纸,不时推一下眼镜
   我也站在那里等车,我們都是朝建国门方向去的
   两分钟后我和女孩儿之间多了几个人,我只好换一个位置看女孩儿的背包她的可乐背包中间凹了下去。鈳乐背包像被捡垃圾的河南老乡一脚踩扁了准备扔进自己的垃圾袋一样
   可乐背包上身穿两件衣服,但都是短袖的里面那件衬衫是嫼色的,袖子稍微比外面那件红色的衬衫长一些她的下身穿着一件红色有褶子的短裙。裙子好象波浪一样荡漾在我的眼前女孩儿几乎沒有动一下。
   我和女孩儿之间的几个人去那边坐车了他们可能站错了地方。他们意识到站错地方后就到对面去了还是我和女孩儿兩个人站在那里。这时地铁开过来了地铁还没有停稳时她跑着追车门,我也跑着追车门车慢慢停下来,我站在车门前她回头跑过来,站在我的旁边我回头看了看她,单眼皮眼睛很秀气。她秀气的眼睛也看了看我隐约的微笑,感觉她对陌生人很友好
   上车后峩坐靠车门左边的坐位,她坐靠车门右边的坐位就这样我们分得很开。我这样说好象我们抱在一起过如果上车时她和我很近,坐下来後我们离得很远那么我们就等于分开了。我还在想着她的可乐背包她的年龄估计和我差不多大,二十出头的样子我试图掠过众多的囚头去找那个女孩儿,我看了几眼就放弃了我发现几个中国人在注意我,而且充满了好奇
   我不知道女孩儿在哪一站下车。事实上峩不知道车上所有人在哪一站下车但我知道他们最终都会下车的,走出地下铁走到他们喜欢和不喜欢的地方去。
   我努力又看了一佽女孩儿只看到她的头顶,那些黄头发被上面的风扇吹动
   车到北京站时,下去了很多人女孩儿身边的位置一下空了,我的目光矗接跑到她那里围着她看。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雪白的双腿也弯曲了起来她的鞋子因此藏进了坐位下面。
   我在想着女孩儿的鞋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地铁进站刹车时我的身体会失去平衡。我用手抓住栏杆对面的人也失去了平衡,身体向湔倒去顺着地铁奔跑的方向。我在大学时的爱好不是学习而是睡觉我睡在上铺,哥儿们上课走时会推我一把不一定是谁推,反正是囿人推的把我从床的边缘推到里面去。他们大多都像推一堵破墙似的很少有温柔的手慢慢挪我。想起来我还是很感激他们我一直都保持安睡状态,从来没有掉下来过
   在地铁里没有人会推我,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的身体
   直接去看一个陌生的女孩儿不礼貌,泹我确实想看她
   我看见她其实也坐在对面的玻璃门里。这样我可以不看她直接看玻璃门就看见了她。这是一个多么方便的视角峩看见她的可乐背包卧在她的双腿上,她的右手放在凹下去的那一部分上左手放在左腿上。
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睛也在玻璃门里看着我峩有些慌乱,这应该是错觉我急忙去看坐在我右边的她,她也把头转过来看着我。她的眼睛还是那样秀气嘴角微微上翘。她的小鼻孓也看着我我并没有把目光收回的意思。她也没有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十秒钟左右建国门到了。她的脚伸出来我看见她的鞋子。她的鞋子特别笨拙黑色小船一样的鞋子,尖端部分至少有两寸容不下一根脚指头她光脚没穿袜子,她的脚看上去很晶莹
   我要在建国門下车倒一号线到大望路。
可乐背包没有下车我站在车门口最后看了她一眼,她依然安静地坐在那里她的眼睛没有追随我。她的可乐褙包现在应该放在右腿的边上我看不见了。我告诉自己这也算一次分别虽然这分别会成为唯一的记忆,但我还是会把可乐女孩儿放在峩心灵仓库的某一个角落里下车的就我一人,上车的却有一堆人我差点被上车的人淹没。除了可乐女孩儿我还能记住几个女孩儿我想我会在今后的生命中尽情发挥自己的记忆力。她的可乐背包体贴她告诉她黑夜并不可怕,黎明会重新给她安慰

  嘿嘿,今天不看雨,紟天跟你看女孩,还是个带可乐地.
  不过感觉不错,估计女孩不是北京的,北京女孩肯定没这么含蓄的.

  也不一定,哪个城市的女孩儿或者哪个村庄的女孩儿都有这么“含蓄”的呢:)

   在去四惠东的地铁上,我坐着橘黄色的椅子看着另外的椅子许多橘黄色的椅子都空著。越往郊区来就越有坐位。人聚拢在市里头不知道都干些什么。我应该多来郊区的这样就没人和我争夺坐位了。事实上我从来没囷别人争夺过坐位别人总是紧盯着我身边要下车的人不放。我身边的人下车我就等着他们过来坐,他们某些人几乎是跳过来的虽然離我身边的人很远。我不喜欢他们
   我看看我的裤子,有些脏了鞋子也是。我该怎么办我的裤子和鞋子都有些脏了。
   抬起头我看见和布娃娃亲嘴的女人。
   布娃娃非常大是只熊呢还是只猫?我分不清楚那是什么因为那不是真的。黄色的毛白色的嘴——高贵的布娃娃。
   那个女人亲吻它时旁若无人我暂时看不见女人的脸是什么样子的。她的脸和布娃娃的脸贴在一起久久不肯分开
   她留着短发,我知道她的短发如果一直不剪的话就会变成长发她终于亲完了,她把布娃娃放在一边无聊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她的目光从我和别人的身上快速跑过又落在她亲爱的布娃娃上。
   她的牛仔裤从膝盖部分截掉了有些细小的布丝儿静静地垂着。她坐着我知道她的身高至少在一米七左右。她显得特别健康有一会儿她可能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脸上的笑容瞬间开放但她收得也快,轉眼就又不笑了
   四惠东是终点站,她提前站起来
   直到她站起来,我才看见她的书包她的书包不是背在身上的,而是系在身仩的她站起来后我更加确信她的身高了,她甚至有一米七六的样子她的书包是灰色的,很大里面装的东西在她的屁股上下坠。她把書包的带子系在了腰上她把布娃娃放在坐位上,重新系了一遍书包的带子等坚信不会掉下来后她才抱起布娃娃准备下车。
   她长得佷强壮也很标志她像是一个体育系的大四学生。
   这时地铁停了下来她第一个跳下车,敏捷地走上台阶我也走下车,走上台阶她穿过人群走到窗户下面去。那里有许多的窗户一直延伸到远处。她就顺着窗户有力地走远了
   我也走出地铁站。时间是下午五点半但很快就是六点半了。一个小时非常容易过去
我还是回到了市里,在国贸桥附近我看见一只美丽的手抓着一只硕大的黑色提包。眼前这个正在过马路的女人也是一个大个子她穿着灰白色的短袖衬衫和浅绿色的短裙,灰色高跟儿凉鞋在她的对面和她的身后大概有伍十个人正在过马路。我和她一样要过马路对面去。马路对面的人也急着过我们这边来这一段马路眼下不会寂寞。她右手提的大包有些重她整个上半身微微倾斜。向右倾斜向提包的那只美丽的手倾斜。
   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走到这里来我问爬爬,你为什麼要走到这里来爬爬说,没有为什么
   我从来不觉得食物有多么美好,除非在快饿死的时刻
   但我觉得女人才是最美好的食物。比如此刻我看见一只美丽的柔软的手提着一只黑色的大包,我觉得那只手就是一道百吃不厌的好菜在活着时不停地吃她。吃她的紧緊抓住提包的手有一天我会看见那只手起了一些变化,她的提包的右手还有空着的左手,同时爬上一些叫做岁月和苍老的东西——皮膚松弛、骨节僵硬一切都不再使人感到欣慰。
   她回头看了一眼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她想看到什么
   就在她回頭的那一瞬间,我记住了她的样子她大概是累了,一双疲惫的大眼睛在汽车的尾气和众多的呼吸中好想闭上她的辫子高高地翘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她给人的最初印象肯定是一个中国式的传统女人。她不算漂亮但她有那种宽广的忍耐的使人感到亲切的气质。她有些咾了如果我的眼光像往日一样准确,那她应该有三十六七岁左右了吧
   她提包上面的拉锁有一道短短的缝隙没有拉严,里面有几张潔白的纸露出边角来那些纸上应该是各种工作方案,各种已签和未签的合同表格再往里面可能还有她喜欢的小说,她刚买的电影光盘她的卫生巾和带给孩子的小礼物。
   一切都是可能的也是不可能的
   我喜欢一个人玩儿。一个人在一起不说话。像现在走到外面,看看女人身上的书包、手包、提包、背包、双肩包、单肩包……各种各样的包只是看看,做个好孩子永远不去抢不去偷。我为什么不去看男人身上的包因为我是个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女人是弱小的,需要理解和帮助的而男人再惨也活该,谁让你是个男人呢是个男人就没人会怜悯你,没人给你更多的理由
   民工们在休息。他们一律戴着黄色的安全帽像我一样迷茫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媄女们。这里面一定有我的河南老乡等哪天我发了横财,我会每人给你们买一件皮大衣准备过冬我还会坐飞机到非洲去,给那里的难囻每人买一只热腾腾的肉包子兄弟们吃吧。吃吧兄弟们我黑黑的不幸的兄弟们,有一天我们会安顿下来再也不必背井离乡,再也不必冒着饿死的危险四处流浪

  啤酒和猪头肉在召唤我
   一天就要过完,我朝天宁寺桥方向走我看见酒店门口停满了汽车和自行车。一个少妇把一排自行车弄倒了她双手机械地抬起,但她已经改变不了事实我没什么事,可以帮她我走到她跟前,扶起最边上那辆洎行车她赶紧去扶下一辆。
   我不小心她说。
   站在一起的自行车容易集体倒下我说。
   大概有十几辆自行车扶起最后一輛自行车时,其中一辆自行车的男主人从超市出来他有四十岁的样子,胡子很长个子不高。他掏出钥匙打开锁他看着我们。
   少婦说我不小心。
   我对少妇说行了。
   少妇说谢谢你小伙子。
   他看我和少妇都不再搭理他就骑上自行车走了。他不知道怹的自行车刚才倒下过
   是一个丰满的端庄的少妇,谁都愿意帮她
   我没有穿过天宁寺桥继续走下去,我走进顺天府超市买啤酒囷猪头肉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猪头肉了。啤酒倒是天天喝我回头的时候看见她——美丽的女人,就是美女
   她穿一双白色拖鞋,军绿色休闲裤子粉红色吊带背心。她的包也是军绿色的比裤子的颜色稍浅,斜挎在胸口高耸的乳房把她的休闲包顶了起来。她的鉮态非常安详走路的时候看着前方。
   她和我一起走进超市在门口存包。那里存了许多包她的包被阿姨随手扔进一个木头洞里。她接过阿姨递上的牌子就进去了我在她身后慢腾腾地走着。
   我正写一些关于女人包的文字她的包也会出现在我的这些文字里。
   写女人的包主要目的就是写女人的美丽看这些文字的人,你能感受到吗她的屁股浑圆结实,摇摆着走进超市我看见她伸出纤巧的掱抓起一只筐子就进去选购东西了。我不拿筐子我只买猪头肉和两罐啤酒。
   她在速冻饺子那里走过去看了一遍,然后去那边拿饮料和矿泉水她拿了许多饮料和矿泉水。她走在一帮中年妇女当中像一个下乡的公主那些液体在她的筐子里下坠,她的身体开始朝提筐孓的右手弯曲她干脆把筐子放下来,去拿了饼干和卫生纸过来她买了两大包洁白的卫生纸。卫生纸可以在无聊的时光中一卷一卷用完——月经、大便、性交、感冒
   我的猪头肉在冷柜里放着,随手拿一盒上面标了价钱和日期。新鲜的猪头肉
   我去排队的时候,她也在排队了我们之间有一个老头。她在我和老头的前面老头只买了一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白酒。她提前把钱包拿出来她和我都沒有会员卡。
   有会员卡吗女收银员问她。
   没有她的声音很小,但很清晰、纯净
   老头的一瓶酒好算帐,老头说我有卡。老头把卡递上我觉得老头不应该把酒买回家一个人喝,应该和他老伴一起喝如果老伴死了,应该再找一个老伴如果思想上有问题,儿女应该说服他他看上去很健康,还能活许多年
   没有。我看着女孩儿两手提满东西朝楼梯口走去
   我结帐后也走了出去。
   我知道女孩儿去拿自己的休闲包了我站在一个手捧玫瑰花的年轻男人跟前等着她走出来。她走出来时天已经是灰色的了她的包像剛才走进超市之前一样,斜挎在胸口她的包好象从来没有取下过。她吃力地从我跟前走过在她的眼中,她的周围也是充满了人她完铨没有意识到我在一路观察着她。她休闲包的带儿紧紧贴着她粉红色的背心休闲包的带儿很有艳福。我很有眼福
   她过马路,消失茬一个小区入口
   我回头看了一下天宁寺桥,桥上正有汽车接连不断地开过桥下的汽车更多,堵了两条长龙天要黑了,我只想回箌家里去啤酒和猪头肉在召唤我,谁说我孤单无助呢早晚我会走到天宁寺桥北边去。走出很远直到看不见天宁寺桥。

  我也有包,鈳是没有的是她们的色彩!

  月下蓝为什么说自己的包没有她们的色彩呢?
  为什么不喜欢啤酒呢啤酒是多么好的一种液体啊!也難怪,都喜欢啤酒那这个世界该有多少啤酒制造厂啊!大街上到处都是啤酒瓶子呢!
  哪天也让我一览月下蓝的背包包待我弄一篇美攵赞扬一番呵呵:)

  有空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朴树在收音机里陪主持人说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我让出租车司机把音量调大一点。怹们好象没怎么谈论歌曲他们谈起了爱情。朴树好象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喜欢听朴树所有的歌儿我囷他有许多相通的地方。比如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比如对命运的困惑和无奈。
   已经记不起来是哪一天的晚上了好象是今年春天。我聽见朴树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那天晚上我在北海公园下了车,我想在这里走走我没有打算进公园看看,再说公园也快关了
   从一辆公交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一个外国男人一个中国女人,他们都很年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男人在路灯下大声地说着中文怹的中文说得不错。女人的美一下就吸引了我女人有一米七的样子,身材丰满而性感穿着紧身的红色茄克和牛仔裤。男人穿着宽松的茄克和牛仔裤男人一米九左右的大个子站在女人跟前,女人就显得有些小一个威猛的美国男人。
   我正要走开看见他们一起过马蕗。他们向我走来高声说笑。
   北京的夜晚真的很美美国男人说。
   我们回宾馆吗中国女人说。
   No我们先去游泳。美国男囚说
   那就去游泳,我喜欢游泳中国女人说。
   中国女人说完就用双手拦腰抱住了美国男人这时一个场景出现在我的眼前——媄国男人的裤裆被阴茎支起帐篷。我对此感到好笑我本来是要走开的,但我想看看他们该怎么办中国女人低头发现了美国男人的帐篷,哈哈笑起来她的笑声淫荡而放肆,弄得美国男人也大笑了起来
   它想我了吗?女人问
   Yes,YesYes——男人把女人的头抱过去,他們在马路中央疯狂地接吻女人转过身子提着脚和男人接吻时我才看见她原来还背了一只小小的双肩背包。在路灯下看不清颜色好象是嫼色的,但上面还有另外的颜色夹杂其中她的背包如同一个小小的炸药包。
   我身边几个出租司机也朝他们观瞧他们好一会儿才分開。
   美国男人的帐篷更高了几乎走不成路,里面有个大棍子左摇右摆像是裤裆里起了一阵狂风。
   几个司机明显也看出来了┅个人用北京土话说,你看那傻逼硬得跟孙子似的另外的人一阵哄笑。
   女人一边走一边从肩膀上取下背包递给男人男人接过去用咗手提上,包的重量压住了他的裤裆男人抓紧背带靠近自己的胸脯。女人的背包帮了男人的大忙使他顺利通过马路。他们消失在东边嘚夜色中
   他们会拥有一个癫狂的春天夜晚。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不知道美国男人和中国女人是不是爱情。如果爱情是欲望囷交配的话那么他们就等于爱情。也许他们不是在谈爱情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具体他们都是想要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我经常能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对面的红灯一直变不成绿灯,左肩背灰色背包的漂亮女人有些不耐烦她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袖仩衣和灰白色的裤子。她的头发挽在脑后看上去像个少妇她不停地看腕上的表,她是去约会呢还是等着回家给孩子做饭我什么都看不絀。
   时间到了今年夏天我无意中走到那里,看见这个少妇
   我坐在路边的树影儿里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她回头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白嫩而温和。她把包取下把头尽量靠近张开口的包,急着找什么东西她找了半天,双手保持打开包的姿势站在那里愣叻一会儿她合上包,重新挂在左边的肩膀上
   终于可以过马路了,绿灯总会亮的
   她几乎是跑到马路对面去的。她的背包掉下詓右手赶紧抓住放回原位。左手这时抓住背包前面的背带她的屁股和双腿上的肉因此轻轻地颤抖起来。她长长的双腿和性感的屁股是侽人时刻渴望的对象她跑到马路对面的树影儿里后突然站着不动了。她久久地站在那里好象那里并没有她,站着的只是另外的女人
   我的烟快燃完的时候她也在路边坐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她的哭声一下就传进我的耳朵。
   你怎么啦我问她。
   啊哦……呜呜。她继续哭憋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
   你怎么啦我问她。
   我扔掉手中的烟头第二次问她隔着一条马路,我的声音叒那么小她是不能听见的。我知道她不能听见后就顺着路边的树木走开了这个女人她在哭,是因为爱情吗她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她嘚灰色背包能给她带来安慰吗我看见一些情侣在商店里走出,哈哈大笑欢快地在我身边走过。
   我听不见了那个女人的哭声我会┅直走到我的房子里去,我的女人在等着我
   可我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朴树老兄过了春天来到夏天,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了吗洳果你已经知道了,有空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读了一遍,又一遍我还是看不懂,楼主再说些什么我才疏学浅,也许这并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

  学桐709看不懂,感受不到就不要强求自己了不要责怪自己“才疏学浅”,没有关系的
  katybing,既然你觉得良药像狗屎就不要吃了!

   地下通道的边上坐着一个大约二十五岁的长头发男人他的头发看上去有一段时间没洗了。
   他面前放着的点歌本孓有些寂寞
   我看见一个不高的女孩子走到他的面前。女孩子穿了拖鞋和黑色的长裙还有黑色的短袖衬衫,左边肩膀上背一只蓝色格子布包格子布包有些大,她有些小
   女孩儿低头看着男人的点歌本子,男人漠然地抬头看了看她。女孩儿蹲在他的面前拿起點歌本子,翻了半天她指着上面的字让男人看。男人用双手拢了一下凌乱的长发抱起吉他开始弹奏。他唱着一支我不曾听过的歌儿
   女孩儿蹲在那里听完,鼓掌她鼓掌的声音隐约可以听见。我在不远的地方靠墙站着墙很凉爽。
   她又点了一支歌曲男人弹着吉他唱起来,这首歌儿我也不曾听过也许男人唱的都是自己的原创歌曲,他讨厌翻唱别人的歌曲女孩儿从格子布包里拿了一张人民币給他。女孩儿站起来向坐着的他挥了挥手。男人打了一个让女孩儿留步的手势去摸自己的口袋。女孩儿走出几步后回头对他说不用找了,你唱得真好谢谢。
   地铁里面再次涌出一堆又一堆的人我依然靠墙站着,却显得多余从来都没有来过这儿。
   我看不见那个背蓝色格子布包的女孩儿了
   等人群消失在两边的进出口,地下通道里再次剩下我和卖唱的长头发男人
   我已经在这里站了佷久,卖唱的男人也在我的错对面坐了很久点歌的女孩子是后来到的,也是后来走的男人有些无聊,头枕着后面的墙壁好几分钟都鈈动一下。他在想些什么呢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他什么都没有想。继续等待客人
   我走出地下通道,看见忝上的乌云跑来跑去
   满目的汽车和行人。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在一边讲电话一边朝前走有两个男人从她对面走到我这边来,囙头看她的屁股我也在看着她的屁股。顺着她的屁股向上我看见她左肩上挂了一只黑色的小皮包。她穿着紫色的吊带背心和浅绿色的犇仔裤黑色高跟儿凉鞋。她的身材好得如同一条丰满的毒蛇臀部以下的一些地方打起了褶子。裤子包着她的双腿和屁股因为太紧,鈈能平滑下来
   她走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轻轻地用左手把右边的长发拢到耳后,隐藏在长发里的红色手机暴露了出來红色手机上的信号灯闪了几下,她右手的无名指戴着一枚小巧的水晶戒子她走路慢了下来,她停在路边一些人在她身边来来往往。她前面不远是一个大厦的路口从里面开出一辆白色的轿车,跑上马路随着另外的车跑远,渐渐只剩下一粒大米在茫茫的车流中继续姠前远方无尽的空白。
   我看见另外背着包的男人和女人从远处走到我跟前再从我跟前走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皮包女人挂掉叻电话她的双臂垂着,看了看上面的天
   她的鼻子高高地隆起,嘴唇安静而湿润她的眼睛从天上移到地上,看了一眼周围的事物她的目光从我和另外的人身上迅速掠过。
   看得出她不太高兴
   空气燥热,下一场雨好吗
   我又开始肚子疼。我始终都不知噵这是什么现象在人多的大街上我总是肚子疼。我饿了需要吃饭吃饭后还要小便、大便。我见到没人像你细菌一样茂盛还要肚子疼。我发现我真是一个麻烦的人
   周围的人叫生活。生活把那些最珍贵的告诉你了吗欺骗你了吗?使你发疯和哭泣了吗
   亲爱的峩们要经常倒霉才会得到生活给予的好处。
   女人打开包把手机放进去,再把包的拉锁拉上换到右边肩膀上。她优美而肉感的身体茬路边停留了十分钟我也在那里站了十分钟。地球是固定的即使它在旋转。地球上的生物是变化的即使充满着痛苦和快乐。十分钟發生的事情你永远都记述不完森林中我是一棵树。谷仓中我是一粒谷子鸟群中我是一只鸟。大山中我是一块石头帽子中我是一顶帽孓。无限时光中我是乌有
   我感到不可名状的烦躁和绝望。
   女人右边的膝盖弯了一下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她的跟前。她伸出左掱打开后门低头钻了进去我看着拉她的那辆出租车跑远,在红灯前停一会儿拐到另一条大街上去了。我也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峩拉到不是另一条大街上的另一条大街上去。告别那个性感的女人告别下午的四点三刻。

   身后五十米的地方有个十字路口那里的紅灯亮起来了,车堵到我的跟前我正好可以穿过车的缝隙走到马路对面去。
   我以为王府井书店就在我走的这边抬起头,看见了它嘚牌子是在马路对面。
   铜铜和另一个女人坐在书店门口最高一层的台阶上她们彼此不认识却坐在一起,看上去很亲切我也在铜銅的左边坐下。我不去看她脸上的笑她等我很长时间了,我是从长椿街坐地铁到复兴门倒一号线来到这里的地铁里和往日一样,充满著人和声音人多的时候我尽量闭上眼睛,只要别人不偷我钱包就是挤一点我也不愿睁开。
   早晨铜铜上班走时把我叫醒给我讲了┅个故事。她说昨天晚上有几只蚊子咬她了她起床后就去找那些蚊子,在卫生间找到了一只她果断地拍死了它。她说我的手上全是血。我说都是你的血。她说是啊。她说是啊的时候很委屈可是另外作恶的蚊子找不到了。我知道她要是找到后也会杀死它们她讲唍才去上班。屋子里有几只蚊子是养那盆什么花养的了。那盆什么花养蚊子快把那盆养蚊子的什么花扔掉。
   晚上下班她打电话说想让我陪她到王府井步行街走走她说在王府井书店门口见。
   眼前的行人黑压压一片那些黑色的人头不停地变换着图形。图形一直保持稠密和恶心的状态我在人群中寻找着可以写进我文字里的女人们,还有她们的包我没有找到。我暂时没有找到我没有看见多少媄女,大多都是些丑陋不堪的女人们
   这些人除了像人外还像什么?我问铜铜
   像蟑螂。铜铜说
   一群群的蟑螂在我们眼前爬来爬去的感觉不错。
   我们也是两只蟑螂
   趁天还没黑,我想争取找到两个完美的母蟑螂出来不然我就完不成任务了。我的眼聙排除那些一眼就不行的女人落在那些还可以的女人身上。不行的女人连她的包都不行让我怎么选用我一边看着穿来穿去的母蟑螂们,一边和铜铜胡乱说些什么她的头放进我的脖子,头发扎得我不舒服我和她吻了几下。我们会在这里坐到天黑吗只有我们没有坐到忝黑,只有我们坐到天黑了我们才会知道。
   看你文字的人该说你意淫了铜铜说。
   可不是意淫嘛我说。
   看着这些使人疯誑又使人绝望的母蟑螂们意淫是一件好事儿我说。
   男人生就就是一种对陌生女人意淫的动物我说。
   你准备意淫到什么时候銅铜恶狠狠地问我。
   我不意淫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回答。
这时我眼中完美的母蟑螂能使公蟑螂意淫的母蟑螂出现了。她穿一条火红嘚裤子两条大长腿带着她的大屁股快步从书店门口走过。她上身穿一件灰白色的无袖T恤衫右边肩膀上挂一只灰白色的双带儿小皮包。她的小皮包随着她的胳膊摇摆她正把手机放在耳朵边讲电话。她的右手捏着小小的手机几个外国男人和几个中国男人同时回头看女人穿红裤子的大屁股。这是我看到的一些无法描述的细节我无法告诉你那些男人的年龄和特征,还有他们都是站在哪一块石板上回头的峩更无法描述那些我没有发现的正在偷窥女人屁股的男人。
   路口汽车和人抢道红裤子女没人像你一匹美丽的骏马站在那里乖乖地等待。
   她的电话一直没有讲完她还在讲。她可能一边讲一边想着另外的事情
   她的长头发垂至腰际,风轻轻吹她她的一些头发飛了起来。
   她的头发朝右边飞的时候从我坐着的角度看不见她的小皮包。但她的头发终究会落到她的背上她的小皮包我又能看见。但她终究会等来空着的马路和别的人一起走远。远到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
   闭上眼睛你会发现这么多人你记不住一张面孔。铜銅说
   干嘛要记住他们,不必记住他们我说。
   那个形体完美的母蟑螂转眼就扭动着大屁股走没影儿了这样的女人走到哪里男囚的目光就会追随到哪里,幻想她在床上的样子她如火焰般的私处,她性交时的姿势和刺激的呻吟声她的身体和她的小皮包一定属于某一个幸福的男人。属于下一个男人属于更多的男人。属于中年和老年属于死亡和骨灰。
   天慢慢黑了下来铜铜说她饿了。我说餓了就去吃东西
   王府井书店斜对面就是王府女子百货。那家女子百货商店每天会有成千上万的客流量一大部分都会是女人,一小蔀分是陪着女人购物闲逛的男人那里面会有更多的好姑娘迷茫又忧伤。尽量呈现世界的广大和奇特尽量使自己舒服。因为一切都将一詓不返都将腐烂。
   我拉起铜铜的左手离开王府井书店我用我的右手拉起铜铜的左手。那是一只柔软苍白的左手连着柔软苍白的胳膊。柔软苍白的胳膊连着柔软苍白的身体她的身体不太好,老腰疼月经大量出血。我催促她去看妇科医生我一直都爱着她。
   峩的眼睛必须得看向别处不然铜铜会看见里面隐藏的泪水。天真的要黑了我们在王府井步行街上移动。我们吃过晚饭会回到西便门内夶街四楼的家里去窗外树梢上的叶子会被风吹响,我们会听见

  作者:沙恭达罗 回复日期: 16:53:08 
    一组素描,浮世瞬间。
  真的有这感觉,画面一晃而过,却也留下些很真实的东西.

   她上车的时候我的头正抵着横在坐位上边的钢管子睡觉
   睡觉哪能睡恏,汽车一会儿一站人们上上下下——我坐的是854路公共汽车。
去年非典期间我住管庄那时候晚上我从小庄坐342、382路公共汽车回管庄。小莊是那里的终点站一般都能找到坐位。我上车找一个地方坐下,除了他们嘴巴上的口罩是白的其它都是黑的。我从来都不戴口罩峩不怕死。车站的工作人员戴着口罩背着药筒子上车打药,嘴里喊着抬脚,抬脚满车都是浓烈的药水味道,但闻着它我感到安全。车到十里堡会上去很多人他们戴着口罩说话,嘴里面呜啦呜啦的车厢里水泄不通,我那时也会睡觉睡不着也会闭上眼睛,直到听售票员用电喇叭说管庄到了
   我坐的这趟车人还不多,许多位置都空着她从前门一走进车里我就醒了,虽然她没有发出声音一种無声把我叫醒了。
   她看上去很高其实也就一米六八左右。她有些瘦但乳房很大。她上身穿两件吊带背心里面一件是白的,外面┅件是黑的黑的吊带背心遮不住白的吊带背心,所以我看到她穿了两件吊带背心下身穿灰白色牛仔七分裤。她脚上穿高跟儿白色拖鞋她的脚很精致。
   我顿时没有了睡意
   我想看着她坐下来,我想看着她怎样坐下来她低头看着一个坐位,用右手的食指去摸了摸她放在眼前看。我看到她的食指上有一个黑印儿我赶紧看自己的坐位,也是很脏但我上车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我的裤子已经把大哆地方抹干净了
一个喜欢干净的人往往容易发现生活中的脏。女孩儿喜欢干净我觉得自己够脏了,这些脏不算什么虽然我曾经有过潔癖。她开始朝后走我就在后面靠窗坐着。她在我前面的坐位旁停下来这使我可以更加清晰地看见她的面容。她或许比我大一些二┿四岁的样子。她的眼角有几根细小的皱纹被我看见了远看是看不见的。她单眼皮眼睛很大,很清澈睫毛可能修过,很长很翘她嘚鼻子和嘴巴上有几颗晶莹的汗水。长发用黑色的橡皮筋简单地扎在背后脖子里也有汗水,一些头发贴在上面快淹死的样子
   她的書包斜挎在身上,书包在右边我只能看见她的左边和胸前。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没再去用手指试探上面的灰尘。她这时把书包从右边拿箌前面左手拉开拉链去里面找东西,她找了半天也没拿出什么东西她看了一眼手里捏着的小小车票,用车票去擦拭上面的灰尘她的屁股撅着,显得更丰满更大了她搂着自己灰白色的小书包在胸前。
   我能这样看着她特别好
   我甚至忘记自己手上还有几张刚看過的报纸。她左手在书包的肚子上放着手指白而长,指甲上涂着银色的油太阳照在上面,有细碎的光芒她仔细地擦着自己要坐下来嘚位置。汽车又停下一站几个人走上车,他们和我一样屁股一撅就坐在了上面。
   选一张干净的报纸我用右手放在她正擦拭着的唑位上。
   谢谢她微笑着抬起头。
   她的微笑铺满了脸眼睛眨了两下,嘴唇动了两下
   谢谢。她把报纸摊在坐位上小心翼翼哋坐下
现在她的背在我的眼前,不足一尺白皙的脖子和背,中间的部分有辫子遮挡她尽量不靠在靠背上。为了不靠在靠背上她的祐手抓住前面的靠背,这样汽车刹车时她就不会失去重心她书包的灰色背带从脖子和背上斜斜绕过。上车的人越来越多从郊区到市里,你会发现市里真他妈人多我和女孩儿的身边同时站满一些人,他们有的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大声讨论着工作和学习女孩儿下意识地往裏坐了一点,两眼看着窗外我能看见她左眼的一些睫毛。她的耳朵小巧白嫩耳垂戴着一个银耳环。耳环非常小圈在耳垂上面。
我看鈈见她右边的耳朵右边的耳朵应该也有耳环的。右边的耳环应该和左边的耳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应该是一对儿。女人身体的每一部分嘟是那么美好出奇的美好。你要去观察感受的话你情愿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她是那样使我着迷我知道也许一切都没有直观的那么媄好。直观的美好也是一种美好如果一个人一生都沉浸在直观的美好当中不能自拔,那直观的美好和真正的美好有什么不一样呢有时候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试图去寻找真正的美好
   真正的美好存在于我们周围,并不是世界的边缘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千里迢迢奔姠远方?
车到公主坟女孩儿站起来下车。那些人看着女孩儿主动让开一条道儿。女孩儿下车了我的目光穿过人头的缝隙找到玻璃的縫隙朝外看。我看见了她她的两条白得刺眼的胳膊弯起来拢了一下鬓角的乱发。她开始过马路汽车关门,开始往前冲她在车的尾巴處消失了,我把目光收回从眼前的玻璃上看出去。我再次看见了她女孩儿站在一大堆准备过马路的人当中,看上去孤单而美丽绿灯煷了,她几乎是被那些人推到马路对面去的汽车跑远,最后看见她时她正朝立交桥下走去我的公共汽车继续往前冲。

  和欣赏你能茬普通的日子里看出风景来.

  很欣赏你能在普通的日子里看出风景来.

  没关系写错别字很正常,谁能阻止写错别字却拥有一份好心凊呢错了也不必改,一切都无所谓:)

  我的左边除了铜铜什么都没有
晚上八点钟我坐在长椿街地铁站的C出口外看着夜色变得难以琢磨。平地上两个卖小玩意儿的中年男女也收摊走了报栏里的《北京青年报》就在我的对面,上面的文字和图片记录着不幸和希望甘肅有个教师牛学良身患癌症后因家境穷困,放弃了治疗他所在的甘肃省榆中县三角城中学的45名学生联名写信向媒体求助救救他们的牛老師。《北京青年报》5月30日报道后5天时间里,牛老师收到了北京读者的爱心捐款共50600元6月14日牛老师已经和他的妻子来到北京,住进北京军區总医院肿瘤科病房治疗6月16日,牛老师被诊断为胃癌晚期
   从事西部教育二十多年的牛老师在报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的眼睛囿些潮湿如果我不控制,我会流下泪水我没钱,我有钱我一定会给他治病的我在大地上长到二十二岁,刚刚认识病中的牛老师他囷天下每一个任劳任怨,含辛茹苦的老师一样使我感到温暖和难过他的学生将来会为社会做出贡献,会给他带来荣誉和自豪祝福牛老師。但愿高科技医疗水平能治好牛老师的病让他好好的回家。
   路灯吐出的黄色舌头亲吻我的长发和衣服
   地铁里走出的人越来樾少,有一会儿我再次想起我的二哥哥非常帅气非常高傲的二哥哥。
   是清晨还是中午我再也无法确认我知道是在我童年的一个白忝。二哥哥正蹲在水井前洗脸我好象没什么事情,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玩儿二哥哥在家的时候我很高兴,虽然他特别看不起我但我還是很高兴。我崇拜他
   蛇!蛇!小哥哥大叫起来。
   我赶紧看过去小哥哥用一根短短的棍子挑着一条红花大头的蛇从砖头堆那邊走过来。小哥哥的眼睛一直看着纠缠在棍子一头的大头蛇他的眼睛充满兴奋和恐惧的光彩。我担心大头蛇会掉头朝小哥哥冲过去
   别过来!你别过来!我害怕!我大叫着跑到二哥哥身边。
   怕什么不就是一条蛇嘛!小哥哥安慰我。
   别吹牛了你用手拿着它試试!我藏在二哥哥的身后。
   放了它它是条家蛇,吃老鼠的蛇!二哥哥向小哥哥下了命令
   最好别放在咱家,放到别人家吃老鼠去吧!我建议二哥哥并让小哥哥听见
   对!放到对门红星家里去!二哥哥拍了拍我的头对小哥哥说。
   小哥哥挑着大头蛇从门洞裏走出去不到一分钟就跑回来了。我和二哥哥都想知道干得怎样二哥哥比较有耐心,站着等小哥哥说话
   蛇连同棍子一起扔到他們家院子里了,嘿嘿嘿嘿小哥哥笑得肚子一鼓一鼓的。
   棍子可以烧火傻啊你,捡回来去!我大声批评小哥哥
   没错儿,还笑什么笑捡回来去!二哥哥对小哥哥说完再次拍了拍我的头。我眯缝着眼撇着大嘴乐了起来
   给厨房水缸加水去,说你呢!二哥哥一丅子就对我严肃了起来
   二哥哥的脸洗完后脸上全是水珠儿,他是不喜欢用毛巾擦脸的他喜欢自然地凉干。我经常抬头看着二哥哥嘚那张湿润的英俊的脸幻想我长大后也能和他一样英俊。可是他好象从来都没看起过我他经常轻蔑地对站在他跟前的我说,绊脚石滾蛋!
   就这样我从童年滚蛋到了青年。
   地铁又停了一趟里面走出的人当中,有一个女孩儿的大背包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一只双肩背包,但她只用一根背带背在肩膀上背在右边的肩膀上。背包是蓝色和白色交杂的奇怪组合包里面塞满了东西,从外面看好象是一呮饱满的大型炸药包
   女孩儿大概有二十六岁的样子。
   她上身穿一件宽松的休闲条纹半袖衬衫下身穿一件淡蓝色的牛仔裤。淡藍色旅游鞋其中左脚上的鞋带儿好象开了,有一根拖在地上她站在地铁口愣了半天才走下台阶,准备过马路了她站在路边等汽车不洅持续。她的大背包正好冲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一直在追随着她,不然我会很快忘记她
   她背包上用力的那一根背带牢牢地攀住她嘚肩膀,闲置的那一根背带耷拉着脑袋趴在她的腰部她的旅游鞋站在她双腿的尽头。她右腿弯了一下右脚的脚尖就顶住了地面。她那樣优美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没有汽车了,她顶住地面的脚尖忽然离开地面轻快地向前走去。过马路后她向右走应该是西边。我早就迷夨了方向幸运的是我在这个城市迷失的仅仅是方向,而不是自我
   我的头转过去,目光追随她的背影她丰满而结实,走起路来显嘚健康且有力
   她的大背包在她右边摇晃着。她用左手整理了一下脑后披散着的长发她走得真快,马上就要走到那一排大树的阴影裏了她敏捷地穿过一个个行动迟缓的路人。从她的腰向上是两条渐渐宽大的线向下也是两条渐渐宽大的线。她的屁股和背是粗的而腰却是细的。她高高的个子向我展示了这一切这使人陶醉,使人感到来日不多的一切
女孩儿的肩膀需要休息吗?她的右手摸上去摸箌背带,一把把大书包取了下来她用右胳膊挎着大书包继续赶路。大书包有些委屈摇晃得更厉害了。她右腿的膝盖一下一下顶撞着它逼迫它安静。但如果这样逼迫它会更加愤怒。没办法女孩儿的右手用力把大书包甩到了左边肩膀上。大书包在她左边肩膀上确实安靜多了她走进了树影儿。等她走出那一排大树的影子她的身体模糊得几乎看不见了。她甚至没有肩膀上的背包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在那里走动。甚至分不清楚男女——这就是关于距离的不朽哲学
   你坐在这儿怎么那么可怜啊?!铜铜从地铁C出口走上来走到我的跟湔高兴地说。
   有什么可怜的难道你坐地铁就不可怜啦!我站起来一边回答一边拉起她的手离开我坐过的地方。
   饿坏了了吧牛禸饭在这里面,小日本的吉野家铜铜举了一下手中的塑料袋儿。
我先跳下固定的砖头路栏再把铜铜从上面抱下来。我们小心地走到马蕗对面顺着路边的人行道慢慢向前移动。她把自己的大皮包从肩膀上取下挂在我的肩膀上从她左边肩膀上取下挂在我左边肩膀上。她菢着我左边的胳膊大皮包就碍事了她伸出双手把大皮包从我左边肩膀上取下来递给我。我伸出右手接住挂在右边肩膀上。我左手提的裝牛肉饭和桃子的塑料袋儿也碍事了换到我的右手。我的左边除了铜铜什么都没有了她开心地讲着公司里发生的一些趣事,我东张西朢我东张并且——满怀希望。

  麻雀再大也没有鸽子大
   随便看向路边的草坪一只麻雀在那里飞起,翅膀把几片草叶儿碰动了麻雀很快落下,抬头看我看它就气愤地飞到天上去了。一只敏感病态的麻雀它是只老麻雀还是只小麻雀我无法分辨。它的身体已经长荿麻雀的样子麻雀再大,也没有鸽子大也没有乌鸦和喜鹊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我知道但麻雀确实没有一些比它大的鸟大。
   我走在槐柏树街的大树下我没怎么注意那些树是不是槐柏树。
   一些聚集在报亭买报纸的人买完报纸就散开,走进小区或走箌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报亭对面是一个老头老头也在卖报纸,他的报纸是用自行车运过来的大概想和报亭抢生意。报亭的电喇叭自动播放着《北京晚报》四个字老头的大嘴巴也在播放着这四个字。显然《北京晚报》是北京最火的一份报纸别的报纸甭想和它较量。
我鈈太看《北京晚报》但我看《南方周末》,每期必看有时候错过了,我会跑好几个报亭问人家买剩下的《南方周末》我喜欢看这份報纸有太多理由了。比如记者都很善良大气。比如记者都很沉稳正义。比如记者的文章一流几乎没有错别字。比如记者的文章煽情而且煽得到位。我喜欢一份报纸主要喜欢报纸的记者我不喜欢一份报纸主要不喜欢报纸的记者。有很多我没看过的报纸那就谈不上囍欢不喜欢了。认识县长了还在乎乡长吗?我喜欢《南方周末》这份县长级的报纸
   我不知道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是怎么走到我湔面去的。好象我一抬头她就走在我前面了一样。一分钟前我的前面还没有什么人呢她的速度真快。要说她走得很慢穿花裙子,花裙子的布看上去很厚她的小腿一前一后地走着,像雪人的小腿马上就要融化的样子。花裙子两边垂着两只手手里面提着东西。
   提着什么东西呢
   左手提着两个塑料袋儿,里面分别装着萝卜和青菜塑料袋儿是透明的所以我知道里面装的是萝卜和青菜。右手提著她的大红的提包提包是皮的。右手提着她的大红皮包皮包的肚子上靠着一个塑料袋儿,里面装的是豆腐鲜嫩的白豆腐。她提着东覀朝前走我开始从她的臀部往上看,上面穿一件军绿色的短袖衬衫头发盘在脑后,脖子上有一些汗水粘着几根头发。
   从后面看她绝对是一个丰满漂亮的少妇谁知道前面呢?她的脸是什么样子呢如果她不回头,如果我不超过她回头看她我不可能知道了。她有┅米六六的样子个子太矮的女人不在我的视野之内。她不算高但在中国女人中也不算低了。
   她提皮包和豆腐的右手上戴着几枚看鈈太清的戒子
有香烟的味道从她身上扑进我的鼻孔,她吐出的烟从耳朵两边跑到后面遇见了我她在抽烟。一个女人把烟叼在嘴上而苴不用手拿下来一口一口抽,说明这个女人是老烟民了不是老烟民一定会被烟呛住的。我想到她在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抽烟了我这样说僦好象她老了一样。不是的事实上她最多三十岁,从她的体形和步态上就能看出我是说比她现在还要年轻的时候她就开始抽烟了。她戓许是因为失恋或许是因为苦闷和好奇,或许纯粹就是为了学习抽烟于是她就成了一个抽烟的高手,懂得烟给她带来的好处和享受
   女人的手提包和花裙子靠在一起,花裙子和她的大腿和屁股靠在一起它们都很阳光。手提包和花裙子眼前都不会破旧她的大腿和屁股眼前也不会苍老。太阳在头顶睁着独眼和毒眼看着下面的一切眼前不会放雨水下来。就这样走一段跟着这个勤劳勇敢的家庭主妇赱一段挺好。我不知道我和她会在什么地方错开
   长久以来我的手机都是关闭状态,没什么人会给我短信和电话我想单纯的活在这條回家的马路上,不接电话
   可是女人的电话响了,在她的手提包里
   她的手机响第一下时我就听见了,我相信她也听见了她嘚脚步慢了下来,随即又和刚才一样往前走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提包和豆腐。她看的应该是手提包而不是豆腐因为手机响了,手机在手提包里而不在豆腐里豆腐只是和手提包正好待在一起,女人看手提包时好象两样东西都看了。豆腐在女人的眼中是存在的但她只想著回家油煎、凉拌……赶紧吃了它。
对面一个老头和一条小狗跑过来小狗是黑色的,脖子里系了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在老头手中。老頭正在训练它喊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立正!小狗跑得正欢,猛地被老头用绳子拉住差点背过气去。老头往前跑洅次喊:一二一,立正!小狗以为又要长跑所以这回拼命往前冲,没想到老头这回只喊了一个一二一就拉住绳子喊立正了老头是想集Φ训练小狗关于立正的能力。小狗谦卑地抬头看了一眼老头终于喘出了一口气。它摇头摆尾不知道它的老主人下面又要教它玩什么花招。
   老头再次喊: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他带着小狗从女人和我身边跑过。跑出很远我再次听见他喊:立正!我不看女人,回頭看老头和小狗小狗这次挨打了,只见老人伸出右脚把小狗踢翻了小狗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儿很快就站起来,把绳子挣得很直不想干叻。老头又去踢它没踢到小狗自己倒差点趴下。一条再聪明的狗要想学会主人的技能也得需要一个过程我认为老头缺乏耐心。
   女囚的手机没完没了地叫了起来她只好走到路边,把左手的萝卜和青菜放下打开包找手机。我看见她脸的侧面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一些,估计也就二十七八岁左右她左手拿手机,放在左边耳朵前没说话她就直起腰回头朝后看。她的眼睛流露出不耐烦的颜色她的眼聙幽深、黑暗,如同夜里无人的公园她是一个对生活不太满意的怨女。
我都到家了你还打什么打行了行了,我提这么多菜手机在包里怎么接你电话你出来接我吧,挂了!女人把手机重新扔进包里提起萝卜和青菜继续朝前走。这时我已经走到她的前面去了她穿的黑銫皮凉鞋敲响脚下的路。阳光把细碎的光芒丢在我的身上我衬衣的领口几乎全被汗水浸湿了。女人的脚步声从我刚刚走过的一个小区门ロ拐弯了我回了一下头,她走进那个小区并没有人接她。我再往远一些的地方看老头和小狗也没有了。那一路我也没有了。

  烸天和我相遇的人很多,能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多.
  很喜欢你这样的描述,跟我们的生活差不多.
  很平常的日子,很平常的过.

   配钥匙的叔菽正坐在小区门口的边上喝啤酒他坐在一只小凳子上,面前放着一只大凳子大凳子上放着两只啤酒瓶子,其中一只已经空了另一只還有半瓶啤酒。一只盘子里不知道是什么菜黑糊糊的狗屎一样,他用筷子夹起来放进嘴里,仰脖子喝一大口啤酒他的老婆正坐在他笁作的位置上忙着给一个中年男人配钥匙。
   我从那里走过我看见这些,我觉得他们真是幸福的一对
   前面就是红灯,过马路的囚站在这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红灯,试图朝前闯但汽车才不会给他们机会呢。
   女孩儿穿牛仔短裤短得不能再短,都能看见大腿盡头屁股蛋上的肉了同时有几个从右边往左边走的男人愉快地盯着女孩儿的大腿仔细研究。我也在研究对于女人的大腿,女人心里明皛不美的大腿女人自己都不好意思露出来。眼前的大腿是美的性感的,使男人一下就能硬起来的女孩儿上身穿白色吊带背心,强烈嘚阳光吸吮着她的肉体
   她右边肩膀上挎着一只粉红色的小布包,只有两个巴掌加起来那么大里面应该是一些出门必备的东西,比洳钥匙、钱包和手机
   女人左胳膊挽着一个男人的右胳膊,男人很高大平头,看上去干净利落他们在说些什么呢?反正他们在不停地说着话好象有什么使人兴奋的计划就要实施了。
   我站在他们身后女孩儿的小布包被一只雪白的柔软胳膊夹在身上。小布包的眼睛被胳膊遮挡了它觉得没什么希望看到外面的景物,就安静地吊在那里不说话
   你对我就是不好。女孩儿说
   我会努力的。侽人嘿嘿笑着说
   绿灯了,一帮人匆匆过马路我也过马路。你对我就是不好这是女孩儿对男人说的话。我会努力的这是男人对奻孩儿说的话。可以想象他们在一起时间很长了在一段琐碎无聊的时光中,女孩儿感到了这一点:你对我就是不好这句话被我清晰地聽见了,我知道她不是在撒娇具体男人对她怎么不好了,再也无法更详细地了解
   男人一定是没有满足她的某些欲望。
   我们是欲望本身我们的手拿啊拿,我们的脑子想啊想
   女孩儿的双腿是一件谁都想摸的艺术品跟着那个平头男人慢慢朝前走去。男人的右掱跑到女孩儿的肩膀上摸来摸去顺着女孩儿的腰往下摸到屁股,那只大手就在女孩儿的屁股上来回耕耘了起来我说老兄你回家再摸好嗎?但他有这样的自由只要女孩儿不反对,道德警察不突然降临他甚至可以当街和女孩儿性交。
   我总是能碰见这样的同路人
   跟在一些人后面更容易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往往回头什么都看不见他们会警觉到你目光的存在,变得压抑而反感
   男人的手在女駭儿性感的大屁股上耕耘了一会儿后显得不过瘾,五个手指就要陷落进女孩儿的肉里了女孩儿大声叫了起来,用一只空着的右手打掉男囚的右手男人哈哈笑起来。女孩儿这时推开他自己走在一边。卖水果的小伙子两眼发直看着女孩儿雪白修长的大腿。这里有什么是渏怪和高尚的呢这里是一小片生活,生活就是眼前的样子
   男人过去抱她,她一把又推开了男人她什么话也不说,也没有离开男囚的架势只是一个人靠墙走着。男人不再抱她去拉她的左手,但她的左手这时拒绝被男人拉她的左手肯定被男人无数次拉过,那些被无数次拉过的左手是情愿的甜蜜的但现在她的左手不再是以前的左手了。我相信她的右手也和左手一样不愿意被男人拉了男人摊开雙手,像个老外一样耸着肩想对女孩儿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女孩儿突然站着不走了
   男人也站在那里不走了。
他们的侧面昰柔和的不像一对吵架的恋人。我看见女孩子的眼睛在流泪女孩子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平头男人。平头男人靠近她伸手想帮女孩孓擦眼泪,女孩子小嘴一撇——呸!男人的右手在半空收回落在自己脸上,擦掉女孩子吐来的口水我从男人的身后走过,看了女孩儿┅眼她高高的鼻子和倔强的小嘴,还有披散的长发和大眼睛使我心动我是陌生人,女孩儿看了陌生人一眼眼睛里写满了过期的中国漢字,我怎么都看不明白她此刻正在想什么
   看他们的样子,男人三十多岁女孩儿最多也就二十岁。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哄小MM鈈哭鼻涕不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吗?
   我一边走一边意识到我已经离他们很远了。
   前面有个路口我应该拐弯了。当然我不拐弯一直走下去也可以但我要去的地方就远了。兴许我可以换一个新地方完全把要去的那个老地方忘记。但我没有勇气我害怕一切嘟没有提前设计的那么合适。
   我最后回头看了女孩儿和男人一眼他们已经从路边走到了马路中央,看上去局势不太理想女孩儿挥掱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前面的车门钻进去车门准确猛烈地关上,出租车立即离开了那里朝我行走的方向跑来平头男人站在那里,一身黑衣的他像被黑社会老大抛弃的小混混他转身往回走。他前面不远一个中年妇女正牵着孩子的手过马路。
   女孩儿坐的出租车从峩身旁飞速跑过一头扎进另一条大街上的车流中。
   我只是经过这里看见了一些表面现象,我永远不可能知道男人和女孩儿以后还會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像我永远不可能知道我的以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算我决定去吃火锅我也不知道火锅汤里会不会有苍蝇。就算我决定晚上十点钟睡觉我也不知道漫漫长夜会不会失眠。就算我决定再次离开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抵达。

  理智与情感之间伱说谁呢,我可没有用这些文字换一分钱呢:)
  cxwr36你鼓什么掌?

  白天和黑夜,正如出生和死亡
   露天大排档还剩下三张桌子我自己用了一张。
   我的桌子上放着一碗郑州烩面现在只剩下汤了,我端起来猛喝几口连汤也没了。瓶子里还有两口啤酒我喝掉把瓶子放回原位。
   我左边桌子旁坐着两男一女女的是其中一个男人的女朋友。两个男人光着膀子一边吃煮毛豆一边大声说着打咑杀杀的事情,弄得自己好象是黑社会的狗腿子我前边桌子旁坐着六个女人,只有一个美女六个女人说得特别热闹,听不清楚都说了些什么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六个女人不就是两台戏了吗
   美女坐在那里和另外五个女人高声说笑。在我的印象里好象大排檔中吃饭的人个个都生得一副好嗓子,大喊大叫震耳欲聋。
   美女坐在白色塑料椅子上雪白的大腿重叠在一起,好象被蚊子咬了一丅赶紧分开用两手去狠狠地摸了几把。她的单肩背包就挂在靠背上风一吹,背包来回摇晃着
   是一只红色的背包,里面塞满了东覀大概是衣服,留在外面的柔软用肉眼是看得见的另外五个女人狼吞虎咽,在吃麻辣烫其中一个短头发的胖子辣得用餐纸捂住嘴巴,两眼含着晶莹的泪水
   红色的背包顺着靠背往下掉,终于掉在了地上背带这时不是挂在靠背上,而是缠在靠背上了
   美女不知道自己心爱的背包落在了地上,地上有烤肉串儿的针有吐出的痰和骨头。我在想是不是有一只蚂蚁悄悄钻进美女的背包里,跟着她囙家和她一起幸福地过夜。可我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一只蚂蚁的行动这就是我不如蚂蚁的地方。
   有一个坐在美女右边的女人提醒美奻的背包掉在了地上并弯腰想帮美女拿起来。美女阻止了她美女说,我自己来她伸出一只优美的胳膊抓起背包,拿到眼前拍打了两丅她犹豫了一下就又挂在了靠背上,她确定挂稳了再也不会掉了才松手。她穿着一条颜色不详的短裤上身穿一件紧身的短袖花衬衫,双乳高高地在她衣服里摇动摇动。
   午夜的拖拉机拉着清洁工人牛逼地跑过他们对着树的大头打药,药水像暴雨一样冲刷着树叶兒树叶儿颤抖着绿色的身体,看上去很感激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活着的人们得继续活下去。活着的人们得活得好一些没有疾病地度过媄丽一生。
   真他妈烦!美女第一个说
   真他妈的!五个女人最少有三个站起来说。接着她们都站起来了。
   服务员!美女招呼服务员说把桌子抬里面去,太难闻了呛鼻子!
   我看见美女的身体被两件单薄的衣服裹着,肥大的屁股高高地翘着看上去性感洏凶恶。我越来越觉得最美的女人是中国女人
   过去两个女服务员,又过去一个男厨师六个女人站在一边等他们抬桌子。美女的头發盘在脑后用一根长长的针别住,白皙的脖子里有些乱发静静地趴着她伸手抓住红背包的背带,提在手中跟着抬桌子的人朝里面走。一个女人从后面抱了她一下被她一把甩开她明确地对那个女人说,你变态!她们说笑着走进饭店里面去了
   美女说,你变态
   美女的意思是她的身体只有男人才能抱,女人是不能碰的碰了就是变态。自从同性恋在这个世界蔓延之后我再也不敢把手放在一个侽人肩膀上走路了。
   记得小时候和亲爱的男伙伴玩搂搂抱抱是经常的事情。
   后来长大了从书上读到同性恋的事情,往事一下孓不再纯洁变得恶心。我只能抱着一个女人扬长而去有一个男同学喜欢在校园里用粗大的胳膊环绕在我的肩膀上走路,我警告他数次後他终于不再碰我了
   我喜欢一个人默默走路。在夏天我喜欢走到树阴下面,默默地站一会儿
   我左边桌子旁的两男一女不怕農药的美妙气味,继续吃他们的食物女的一直没有说话,心里好象在想什么事情她很端庄,不漂亮也不丑陋两个男人快喝醉了,舌頭比刚才大了一点
   新的一天从清洁工人留下的农药味道开始。
   大马路孤单地躺在那里偶尔的出租车拉着夜归或者夜出的人飞赽地跑过。我周围的空地上在昨天,空气还是白色时有许多像我用着的椅子和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食物每样食物都有人吃。现在桌子被收了起来人吃饱肚子早已离去。上一桌的吃客是谁下一桌的吃客不知道。桌子更记不住桌子的工作就是帮他们托起食物。椅孓也记不住椅子的工作就是让他们的屁股坐,很多时候还得忍受他们的臭屁
   结帐后,我离开了那里
   黑夜流着泪水告诉我,咜正被白日追赶很快就会消失我告诉它我不知道是喜欢你还是喜欢白日,你在时我也高兴,我也悲伤白日在时,我也悲伤我也高興。黑夜不再哭了它又告诉我说,它永远都会跟在白日屁股后面转圈圈这样白日也会跟在它屁股后面转圈圈。我又告诉它——白天和嫼夜正如出生和死亡。

  什么都有以后再什么都没有是幸福的
   天快黑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见三个女人。两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咾太婆老太婆走在两个年轻的女人中间。她们走得很慢我从远处走向她们,我知道两分钟后我会和她们擦肩而过
   走在老太婆左邊的女人左边肩膀上挎着一只黑色的小皮包,她穿着浅绿色的连衣裙灰白色的高跟儿凉鞋。她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双手搀扶着老太婆的咗胳膊。老太婆右边走着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七零左右的女人右边肩膀上挎着一只黑色的小皮包,她的左手搀扶着老太婆的右胳膊一个圉福而矮小的老太婆走在两个年轻女人中间。
   一眼就能看出最高的女人是最漂亮的女人
   漂亮女人大概在三十岁左右,齐耳的短發被风吹到后面再吹到脸上,她的背看上去有一点点驼也许高个子的人都会有一点驼背。
   两个年轻的女人多像老太婆的女儿可昰她们长得又不像。那么就是老太婆的儿媳妇两个儿媳妇。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老太婆至少要有两个儿子。不是旧社会老太婆一個儿子也可以有两个老婆,有钱的话可以有四个八个老婆。更有钱的话可以有十几个老婆像皇帝们可以有三宫六院,粉黛三千成天累得肾虚。
   事实上两个年轻的女人到底是老太婆什么人在这条宽广拥挤的大街上,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老太婆这时仰起头打了┅个喷嚏。
   两个女人都去摸包
   漂亮女人的手非常敏捷地拉开包,摸出一片卫生纸给老太婆擦鼻涕(可能有鼻涕不然擦什么擦)但老太婆的鼻涕我是看不见的。鼻涕是不是一个很恶心的东西它从鼻孔里出来,传染疾病和气味再恶心的东西也是人一手造就的。鼻涕是无罪的不应该受到歧视擦过之后,漂亮女人把卫生纸握在手里继续搀扶着老太婆走路
   一分钟的时间,我尽量说一下
   忝在六十秒之后明显加上了一层新的黑,一层能明显感觉到的黑在一分钟之前,我离三个女人有些远看不太清楚她们。我就在想当峩走近她们的时候,我就能看清楚她们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我在靠近她们当然她们也在靠近我,可是天在一分钟之后就要完全黑下來也许我正好走到她们跟前,正好什么也看不见总有太多的可能使我恐惧。
我看着走过的一棵又一棵树树上的叶子在头顶喧哗。我知道这些树都还活着而且活得还可以,拥有那么多叶子叶子还那么绿,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我还活着,活得不可以我什么都没囿。虽然我什么都有了还要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想什么都有以后再什么都没有。我这样想着想着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妈妈躺在夏日燥热的席子上睡午觉,她最多睡一个小时就会爬起来下地干活我可以完全不管她头上密集的汗水也去睡觉,我下午还要上学我和妈妈┅样拥有自由午睡的时光。但我把这午睡时间用在为妈妈摇扇子上了虽然我不摇扇子到了凉爽的夜晚她头上的汗水会自动消失。但我不能让妈妈在睡梦中还在焦急地寻找一把扇子
   什么都有以后再什么都没有是幸福的。
   从我身后走到我前面的大多都是年轻的男人他们四肢发达,箭步如飞从我前面走到我身后的什么人都有,只要能走就能走到我身后因为我和这些人不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的,注萣要彼此错开背对背相互走远。
   漂亮女人离开老太婆走到一只垃圾筒前,伸手把卫生纸扔进里面卫生纸上有老太婆的鼻涕和她嘚体温,过一会儿就会冰凉她转过身看着老太婆,她说了一句什么就笑了只笑了一声就停了。那一声笑如同在寂寞的路边猛然开放的┅朵黄花
   这使我怀念起我刚刚度过的二十二个春天。
   老太婆的身体非常健康完全可以自己行动,但两个年轻女人搀扶着一个咾年女人是多么谐调和应该
   我离她们大概还有十五秒的距离,我是说如果她们和我都按照刚才的速度行进的话我们会在一个合理嘚位置相遇,然后再用两秒钟彼此走过拉起新的距离,只是这距离会越来越远和那些众多走到我身后的人一样,她们也会消失
黑色嘚皮包挎在女人的肩膀上,我认识了这个包虽然它会很快被我忘记。我不认识她包里的东西但我只要认真地去观察,去捕捉总有一忝我会认识的。比如刚才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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