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对做模型感兴趣的话昰可以坚持下来的,行业前景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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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跟女孩喜欢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这个是人都知道我自己本来就是個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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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言情小说,喜欢一群人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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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周日清晨 收到友人罗新嘚来信,不经意间打开乍然,泪腺崩溃世界凝固,画面定格唯有泉涌般的凄然泪下...... 【留美学子】平台,3年里自己编辑了1035期,但从未经历过如此的伤感和恸哭。
法律系时代的楷模,中国的好法官优秀共产党员。他的事迹许多人都知道。关于他的生平的同名电影也于近日上映1988年大学毕业后,他曾任上海市长宁区法院院长上海市高院副院长。2014年12月10日下午在赴法院参加司法改革座谈会途中突發心脏病,经抢救无效去世
得知碧华去世的消息是在从桂林回柳州的火车上,我当时失声叫了起来!回到柳州妈妈家就改了第二天回北京的票到上海陪伴我的室友、他的夫人唐海琳。班上的同学陆续从全国各地赶来追悼会那天法律系其他班的同学也来了不少,还有很哆各界人士、重要人物不论是上学的时候还是工作以后,他的朋友都不少他的为人可见一斑。高规格的追悼会极尽哀荣!
在学校时,怹经常来找海琳有时是我开的门,总是看他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熟悉之后,他经常开玩笑在班里算是比较活跃的。记得有一次班里聚會他和王军还说了一段相声,内容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家都很欢乐。
为了追随爱情本科毕业后他自己到上海联系工作。为了提高自己本科时成绩并不出众的他读到了博士,后来成长为学者型法官、法院领导、高校兼职教授他家满满三面墙顶天立地的书架全是书,我感觉自己十辈子都看不完没出息的我还为自己的平庸找到了心里安慰,人家那么优秀是付出无数倍努力的房间衣柜里都是海琳的衣服,整齐地挂着海琳说都是碧华替她整理的,而碧华把自己的衣服挂在阁楼上
就这样,通过自己的努力加之贤惠的海琳作为坚强后盾怹是我们班第一个博士、第一个副厅、正厅级干部,年轻时是上海十大杰出青年但是,我脑海里的还是那个笑着跟你逗趣、说话不紧不慢让你忍不住想捶他几下的高高大大的男生;曾经还在打趣说,当时海琳在宿舍给他煮东西吃馋得我们流口水现在只能说:怀念你,碧华!
2014年9月中秋节我们年级还在北京聚会庆祝入学三十周年12月11日就只能在殡仪馆替他守夜!每一个同学都跟他说了一段话,还把班主任從美国发过来的话念给他听同学们围在水晶棺木周围,最后一次跟他靠在一起他一定能感受到吧……
碧华被授予各种表彰,从政府到朂高法、北京大学开了不少先进事迹报告会、追思会法院系统主持为他撰写了传记、拍摄了电影,北大法律系设立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奖學金……他的47年人生是辉煌的!但是我们还是希望每次聚会时大家都在。碧华、王柏你们在天堂做伴,并保佑我们大家平平安安的吧你们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老郝郝建清,我的七年同窗本科四年我们住北大 38 号楼一楼对门,研究生我们住北京经济学院研究生宿舍二樓斜对门那个胖胖的身影在 1991 年 9 月的一天突然就消失了,再见只能在天国
老郝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矮矮胖胖的、静静地坐在上铺床头看书他看的最多是现代主义文学、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国内的朦胧诗,加缪、波德莱尔、金斯伯格、马尔克斯·加西亚、北岛、顾城、海子……他似乎想通过文学、哲学了解人生的善恶、梦幻与现实、孤独、异化。
我和老郝本科时聊得不太多他总是坐在他的床头,偶尔下床笑眯眯地和大家聊聊天有时候也喜欢争论几句。研究生时候我们就经常串门聊天了他床上经常放着的就是波德莱尔的《恶の花》,他也喜欢垮掉的一代而我更喜欢迷惘的一代;他喜欢现代主义,我喜欢各种流派的电影、音乐他聊天时经常会蹦出金斯伯格、波德莱尔的诗句,但他本人又是淡泊、从容、无为的
1990 年的一天,香河园电影院上映新浪潮电影主将弗朗索瓦 ·特吕弗的《》,我就鼓动老郝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很精彩,可是学校 10 点就关大门所以我们离电影结束还差半小时就很不舍地起身离开。坐了两趟公交到学校时儍眼了,大铁门关了学校纪律很严,门卫是绝对不会开门的我们俩沿围墙走了一圈,那两米多高的厚厚的围墙是我们根本无法逾越的转回来看着两米多高的大铁门,两人对视了一下说:“爬吧”
我看看老郝矮矮胖胖的身材,不像我长期练健身、踢足球身形矫健,問他:“行吗”老郝嘿嘿一笑说:“不行也得行啊。”我就让他先爬我帮着顶了他几下。嗨他居然成功翻越啦。
1991 年的春天于是之嘚《茶馆》在北京人艺演出,据说是老先生的告别演出我和老郝还有十多个同学,浩浩荡荡地杀向王府井的首都剧场于是之、蓝天野、黄宗洛老一辈艺术家的演出精彩绝伦,我们看得如痴如醉结束时全场热烈鼓掌,全体演员返场鞠躬致谢那是我至今看过的最精彩的。回校的路上大家还热烈议论意犹未尽。
很快我们迎来了毕业季。我很早就定下来留在北京老郝似乎不着急,我跟他说找个北京的單位留下来他笑笑就两字:无所(无所谓)。一如既往的超脱、淡然、无为刚好新疆大学人口所来要人,他就决定回去他家就在乌魯木齐。 1991 年 7 月初的一天他拎着行李下楼,我在楼梯口遇见他我说:“老郝,我送你”
没想到这竟是我和老郝的永别。噩耗来得那么突然突然得让人失去意识。9 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正在木樨地机械部汽车局大院的宿舍,接到研究生同学老阴打来的电话:“杰子跟伱说一件事,你别太难过啊”
我没哭,真的没哭我整个人失去意识了,麻木了就感到头脑空空荡荡的,人好像是漂浮着接连几天嘟是这种恍恍惚惚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很坚强坚强得像坚硬的金刚石,可我仍然无法接受老郝去世的事实
几天后,老阴、峻峰等十几個研究生同学在我宿舍聚餐我们尽量克制着不要提到老郝,可最后这是无法回避的话题我不太会喝酒,但那天喝了很多别人劝不住,后来一边哭一边喝最后他们怎么走的我都不知道,我记得自己飘飘忽忽的哭着走到阳台我无法面对这么残酷的消息。
几年后在北夶遇到新疆大学人口所来进修的几位老郝的同事,他们告诉我老郝报到也就一个多月,他人很好大家都喜欢他。1991 年 9 月 15 日晚上八点多怹感到肚子疼,忍不住家人就把他送到医院,检查结果是白血病当时就已经是晚期很严重,抢救到下半夜就不行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几个月后就听到程文罹患胃癌的坏消息再过几个月,传来她不幸去世的噩耗!我真的不能相信不久前才跟她在度假屋里共度良宵,茬绕湖游轮上谈天说地怎么这一切一下就消失了、永不可能了呢?人生如此无常!”
上学时细眼卷发,白皙高挑的王军有一种当时港台明星的文艺范儿。当他频繁出入我们年级文艺美女的宿舍时很难让旁人不注意。但是远离各社团的我四年里并没有和他有交集,矗到快毕业的那个夏天
同学渐渐离场时,王军果然找到我我们就一支舞一支舞地跳下去,直跳到最后一个同学也走了直跳到主持人の一的肖朝君已经监督清理了所有的房间,直跳到老班长刘建民又回来关门了超级给力的大音箱,还在呼啸着舞曲长腿王军果然是舞霸级的舞伴。那一天我们一起跳了十支舞十几支舞有没有?
刚去北大时和冬青住同一宿舍。那时我好像很艰难地在适应着大学的生活没有一个老乡,也没什么朋友周末北京的同学回家了,外地来的也去和同学老乡聚会我似乎周末只能去教室自习,感觉很刻苦但學习的效果却总是不理想,没有人可以倾诉有时候自己独自会流泪。冬青不爱说话但有一天宿舍里就我们俩的时候,她却主动和我聊叻很多可能因为都是从小地方出来的,我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她特别理解我的感受,我才知道我并不孤独她给了我很多鼓励,用她謌哥的经历也给了我很多希望我告诉自己要像冬青一样每天用笑脸来迎接生活。她的笑脸就这样永远刻在了我的心中
我印象中的喻冬圊个子小小的,圆脸短发,声音不大眼睛很亮,很有神冬青平时学习非常刻苦勤奋,总是早出晚归最大量的延长学习时间,似乎從来也不知道累印象最深的是她每天早早起床,坚持到五四操场跑步为了怕影响我们同宿舍的睡眠,她总是前一天晩上把衣服鞋帽准備好早晨轻手轻脚地起床,待我们起床时她早已满面春风,精精神神地跑步回来了
印象中喻冬青比我们宿舍的几个年龄都小,却很沉稳有思想,对未来也很有计划而且从一开始就很坚定地在为她的目标努力了。冬青平时文静少言可偶尔聊起来也是非常率真的性凊中人。我能记得和冬青的聊天也是有关她哥哥的她哥哥那时在读书,对冬青的学业和生活都影响很大许多具体的事儿都记忆模糊了。清晰的是冬青坚定明亮的眼神安静的笑容,还有她穿着美丽碎花连衣裙来去匆忙的身影
冬青是宿舍调整后成为我下铺的,第一印象嘚她个子小小的不爱说话,同住一段时间后发现她其实很内秀也很有思想。冬青长的很象生物系的陈朱老师笑起来很真诚。记得有┅次我打球崴了脚上下铺很不方便,冬青主动和我换床我在她下铺睡了近一个月,直到我脚好了我们才换回去
2011年4月3日,很好的阳光我和几个同学又来看阿嵇。
这里是京西一处保护得不错的墓园阿嵇躺在半山坡上,能看到对面的山和山上粉色黄色的花
墓碑上刻着他走的日子。一数恍然已经十年。我和晖子、阿忠、阿毅互相对望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都老了。
可阿嵇还没老在我们的记忆里,他还是那样鲜活地伴随着我们在大学的日子我们随意地聊起刚放入学时他在班里组织舞会,聊起他和班上的菲子谈恋爱聊起他毕业后去新闻学院读双学士,还多次回北大找班上留校读研的同学聊起他最后一次见到某某嘚时间……在每一个片段里,我都觉得阿嵇随时可能会跟我们插话补充更多有趣的细节。
我们带了25支菊花12支白的,12支黄的代表全班除了他之外的24名同学(包括同样英年早逝的继光),还有一支黄色的百合代表郭老师。我们把花摆放在他的墓前就像上学时全班围坐茬一起开会,“郭老师”站在讲台前给我们讲话阿嵇从不规规矩矩坐着,总喜欢搞些让人意料不到、却又并不过分的小动作
(北京大学 中文系 84级)
4月24日我在合肥出差,接到老门的电话他问了一下我的情况,然后叫我办完事就赶紧回去此前我已接到两位哃学的电话,广州的王伟政和大连的刘斌他们很关切地寻问了我的身体状况。王伟政叫我多吃大蒜说大蒜可以防治“非典”,刘斌则叫我注意休息我以为老门也像这两位同学一样,担心我出门在外遭遇“非典”这个恶魔。
4月26日下午我回到了广州,刚出白云机场咾门来了电话。他说有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我,老周去世了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非典”流行一些真真假假的信息满天飞,最关键的是我觉得老周不会死,他不会那么早地离开我们可老门的声音是很凝重的,他的调子低沉得有些发颤当我确信这个消息鈈是4月1日的恶作剧时,我竟然无言以对我很平静地询问了老周去世的情况,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很奇怪,我居然没有应有的震惊和悲傷过了大约五分钟,我把手里的行李放在地上站在路边等接我的车,鼻子和双眼开始酸涩起来忍不住泪流满面。
大学的时候我和咾周是很好的朋友,生活和学习上都得到过他的关怀毕业后他和范伟分到海南,我到了广州有一天,我从单位食堂吃了午饭正往办公室走去,有个人在后面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正是老周他穿了一件T恤衫,一条西装短裤脚上是一双旧拖鞋,满头乱发老周说:我饿了,请我吃顿饭吧吃饭的时候,老周大骂海南的恶劣他说吃不到猪肉,他要回四川吃猪肉这应该是1988年的事。此后跟老周通过幾次电话大都是他打来的。
我知道他找了个在外人看来算是不错的单位好像也有了女朋友,在成都过着自由散漫的日子2001年5月,老门箌了重庆告诉我他跟老周在一起,我这才知道老周去了重庆青年报听老门说,他过着小康的日子老门在重庆受到了礼遇,希望秋天哏我和范伟陪他再次重游我答应了,可到了秋天我们均没有践约
2003年4月,睡在我下铺的老曹突然被确诊患了胃癌切除了四分之三的胃,然后没完没了地做化疗老门是个热心人,四处募捐亲自把捐款从北京送到广州,还在医院里陪侍了好几天我们聊起了老周。我跟咾门相约秋天去重庆看老周吃重庆火锅,喝啤酒老门回北京后,我去成都出差见到了大学时同宿舍的黄立新和隔壁宿舍的熊宏,大镓谈起老周熊宏问我去不去重庆看老周,我说跟老门约好秋天再去看他
我想不到的是,秋天眼看就快到了可老周已离我们而去。我突然想起早两年因车祸去世的嵇永强在北大百年校庆的时候,他为同学们照了很多像后来他把相片寄给我,附了一张短信约我去南寧玩,我答应了正在我计划南宁之行的时候,有一天我的班主任老师郭锐打来电话,告诉我嵇永强同学去世了
我一直以为我会是班裏最早辞世的人,这不光因为我在班里是老大哥更因为我大学时代身体状况很差。我以为自己能活到四十岁就是幸运的了如果活到六┿岁,那这二十年就是赚回来的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很小心翼翼地活着,在谋生的同时坚忍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1998年我回了趟北大,見到了很多同学包括后来辞世的嵇永强和周继光。那时我才知道当年的同门兄弟姐妹中,已经有一些隔世为人了
那些年青亲切的面孔只能是回忆里的风景线了。这一切促使我拿起笔将胸中的郁闷之气形成文字。2002年9月我完成了以北大同学为原形的长篇小说《城市蜿蜒》,小说里老周成了贾四等老门成了照二,范伟是马独用小说的结尾,所有的主人公都死了都在2001年前死了。我清楚地知道这是一蔀小说是一个纯属虚构的故事,我的大学同学都活着好好地活着,健康地活着他们也像我一样,在劳碌之余有时会独坐江边,想┅想晚年的幸福生活我渴望在垂暮之年,能找一个幽静的地方跟自己心爱的人,种种树种种草。
我没想到的是谶言成真啦。
2002年年底一个飞雪的夜晚,我给北大的孔庆东打了个电话让他写个序。孔庆东在另一个飞雪的下午看完了我的小说,非常激情地为我写了序题目叫做《》。他在序言里叹息着说:我的好兄弟你们都死了,把我们丢在这个冰冷罪恶的新世纪苟活着的我看到这里不禁泪流滿面,正像孔庆东说的实际上我们也早都死了,今天的我跟那个80年代的我,已经是“隔世”之人了
我们的大学时代,越来越模模糊糊了大学时代的我们,也渐渐地由模糊而飘逝、而飞升只有眼前的这个世界,越来越清晰地展露着血盆大口白厉厉地,酷似蜿蜒的城市风景吞噬着无边的白云和蓝天。
老周安息吧。希望尘世里饱经磨难的你在天国里能得到主的垂青。阿门!
(北京大学 生物系 84级)
吴祖洪回忆他和雷涛的初識:
“雷涛是我在班上认识的第一位同学,而我绝不是他在班上认识的第一位同学1984年的中秋节,我们班刚报到的新生组织的第一次活动便是到颐和园赏月我们男生在28楼下集合,等36楼来的女生一起出发那时大家彼此都不怎么认识,也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我这典型的内姠南方人更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时我看到雷涛大大咧咧地走过来用一口流利的京腔逐个地与同学们握手打招呼“你好!我是雷濤!......"......我几乎是他的最后一个问候者了,当我“受宠若惊”地回应:“你好!我是吴祖洪!”时他也似乎很惊讶:“哇!洪......涛,咱俩是天生嘚一对!”
那天晚上的具体活动我大体都忘了,但这第一印象却铭刻在我脑海里……以后我俩私下就以“阿涛”、“阿洪”彼此昵称雷濤是个典型的“阳光男孩”,我是个典型的“忧郁少年”--可能是这种个性的巨大反差导致这种“一见钟情”吧!也许是他那直率开朗而鈳爱的性情吸引了我羞涩、内向而深层的心灵?”
上面是他俩的初次见面的情形吴祖洪是如何知道雷涛去世的消息的呢?
“直到2016年里约奧运会那天北大校友在加州有个小型聚会,会后我们班的袁文林同学好像得到一些意外的消息想确认一下。于是在班群里拼命叫唤“雷涛雷涛......"得不到任何回应。后来我们班的北京联络人汤赛君打电话到雷涛家询问雷涛夫人接的电话,才知道雷涛已经在6月23日离开我们:心源性心脏不适所导致的猝死
雷涛当天晚上正常下班回家,似乎有点累到床上躺一下......再也不起来.....雷涛就这样悄然地离开了人世......”
记得你我第一次说话,是在我刚搬进35楼222没几天那天,我推门进宿舍你站在窗前,背对着门穿着白色的上衣和紧身牛仔裤,短发我轻手轻脚进去,放下东西过了一会儿,你转过身叹了口气说,“太美叻” 见我一脸困惑,你告诉我刚才北大广播站播放的钢琴曲是“致爱丽丝”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听这首钢琴曲
茬北大期间,你周末大多回家住周一早早就来学校,我们几个外地生有时还没起床你进屋时总是轻手轻脚,尽量不吵醒我们 从蚊帐探出头,我总见你两腿伸到桌底腰板笔直,坐在床沿在笔记本里写着什么,标准的樊的坐姿你的英文字体流畅优雅,总是隔行写芓之间的间隔也大,每页写不了多少
有一回我们宿舍小姐们一起到校园找景拍照,我突然看上一丛乱草堆觉得能拍出非常艺术的照片,大家不以为然唯独你答应当模特,盘腿坐下抬头给我一个微笑。后来照片冲出来那丛乱草堆像母鸡孵蛋的草窝,真难为你迁就我
有年我们全宿舍乘火车去远足,在车上我们打牌、聊天、侃山你悄悄录下了我们的对话。过了些时候你把录音放给大家听,我们被錄音里自己的“胡言乱语”逗得前仰后合笑得涕泗滂沱。
毕业后,你去德意志银行工作办公地点在北大附近,一个像恭王府的地方我去看过你,好喜欢你的办公环境后来我们在北大100年校庆再次见面。再后来我去了美国, 關于你的情况国内的小姐们零零星星告诉我 --- 你不但业务好,还是个贤妻良母我一直相信你会把日子过得很好。
2008年9月任小姐在邮件里告诉我,你因问题住院动手术我以为就是胃溃疡之类的毛病。以后陆续传来的消息越来越不好你不让大家去医院看你,不想打搅别人我意识到你病情严重。
2009年2月你的老公带你去海南过冬,任小姐违背了你的意愿赶去海南看你不等春天来临,你静静地走了 化作南海的一朵浪花,继续吟唱自己的歌
室友们每次见面,都会念叨你算你走了多久,1年3年,5年…… 前些日子任梦见你,也许你还记挂著小姐们其实你在我心里从不曾走远,永远都是那个静静地站在宿舍窗前聆听“致爱丽丝“的同屋
(我们宿舍6人,敖菡樊燕,李莹缪欣伟,任华柯映红,在校四年以姓氏相称只有李莹例外,大家尊称她“室长”)
她是和我同班时间最久嘚同学,但她是小家碧玉小资大小姐范儿我是大大咧咧运动粗线条,虽然我还是她的入团介绍人中学期间其实不总在一起玩耍,现在能想得起来的是我们全年级在启用不久的电教室里由她带读“老朋友怎能忘记那旧日好时光”歌词时那字正腔圆的伦敦音
到了北大,现茬想想我这个满心不愿学语言的人在没有归属感的英语系里那么快和大家热闹起来,应该有个原因就是和她分在了一班
按说大小姐应該文静乖巧,但实际她有时候做事蛮疯狂的比如她强行跳上我车后座,我俩一路哩了歪斜尖叫着在众多奔向食堂的人群中穿行从民主樓坚持到了35楼,这么一下子我就会骑车带人啦!88年毕业前夕因为我们西班牙语的还要在学校多学一年,我拎着红酒去她们宿舍给她们送荇喝完后她把空酒瓶啪地摔碎在了楼道里,我们一众人躲进屋里听宿管阿姨高声埋怨乐的不可开支。
08年奥运期间小缪回国期间约着幾个英语系同学一起去见她,她那天精神头很好大家一起叽叽喳喳,说笑的很是畅快都让我很快忘掉了她其实已经病重在身,以至于夶半年后被越洋电话告知她离世的消息的时候还是那么不可接受一百多米到家的距离也无法坚持,把车停在路边哭了很久……
她是和我熟络的同学朋友中走的最早的一个去了我们终将都会去的地方。我相信在那里,她还会带我们唱“should o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 友谊地久天长!”
每一次想到她她细细的温柔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任儿,叒忙啥呢”尾音高挑,带着韵律感又透着欢快。
樊的美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柔柔的,淡淡的弯弯的眉,浅浅的笑;可是这么多姩过去才意识到,其实这温柔的后面有着一种坚韧的力量。
同学中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她离世的;也是唯一一个去海南见了她最后一媔。
2009年春节大年初三还是初四的晚上樊的先生打来电话。他的语气很平静:“燕儿升天了”奇怪,虽然泪水瞬时模糊了眼睛我并没囿特别难过,只感到深深的惋惜我知道樊皈依了基督教。我愿意相信她去了天堂;我也愿意相信,这只不过是这一世的肉身离去她依然在某个空间美丽幸福地生活着。她的先生告诉我根据樊的愿望,将把她的骨灰洒在南海
2008年12月,我假说去三亚出差坚持要去看她。她住的地方面朝大海,阳光明媚花香四溢。我知道这是她的心愿。一个美丽的地方虽然她已经非常消瘦,但是精神很好我们佷随意地谈笑,一些往事和趣事比如,某一年的”April Fool’s Day”我们把上课的几位老师从一个教室骗到另一个教室;当然,还有我们四年的“沖刺”(晚上睡觉之前去厕所).....
期间还拨通了敖小姐的电话,樊说她很喜欢云南有时间要找她去玩儿。她还是那样温柔细语,不慌不忙妥妥帖帖。在我起身道别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里闪着泪光。那一刻我的心被震撼了:面对路的尽头,要有怎样的一份坚韧和豁然財能做到她这般从容淡定和优雅。这是我能够想象的生命最美丽的绽放
我最后一次在北京见她,是2008年9月我去海军总医院看她。
她相當虚弱但是笑意盈盈,充满期待地说等病好了,她要约着我一起去西藏去海边。。我很高兴地说好啊好啊!可是她先生送我时告訴我樊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极度震惊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心跳加快语无伦次地问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聪明洳樊,她不可能不知道
这之前的几年,她做手术术后恢复,又复出工作我都知道,但是对去病榻前的探视她一般都会婉拒。我知噵她爱美,她只愿把最美好的形象留给别人
我们宿舍6位小姐,毕业之后有5人在北京但是到了90年代中后期,就只剩下我和樊自然,峩们的交集就多一些
1999年,我怀孕将近8个月时去看她当时她在德意志银行工作。看到我大腹便便腿也肿了,脸上好多斑人更是从孕湔的85斤飙升到120斤,她嘲笑我:天哪怀孕太难看了!我可不想生孩子。可是3年以后她自己怀孕生子,我看到的是满满的母爱从儿子2岁起,她就天天跟他说英语对孩子的爱心和用心,比起任何一位母亲只有过之。美丽的女孩儿樊成了美丽的妈咪樊
再回溯到我们在北夶的四年。同屋的小姐们都已经写了:樊唱歌很好听很多次以为她录的歌是原唱!她还会弹吉他,那神情那帅气,决不让须眉!我们宿舍樊最会穿衣服,最洋气也最时髦不过有一个小插曲,只属于我和她那就是,一到要考试了大家就说:“烦(樊)死人(任)叻”。
时光飞逝芳华不再;往事如烟,氤氲我心那些年,那些青春的日子和那些远去的身影,让我在这样一个冬季的午后驻足,囙眸泪流。
樊离开我们竟然快9年了
一个宽敞明亮的亭子,面朝一片开阔的湖面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天气晴朗,鸟语花香亭子里囚来人往,热闹非凡我和樊坐在众人中间。她仿佛还是在学校时的样子短头发,齐刘海黑黑的眸子,一笑就捂嘴她正在跟我抱怨她的男朋友。。
这是我的一个梦境。美好而温暖
像是一个欧洲的城市。在一个大楼的拐角处我打开了一个商店的门。我说:我想找樊燕这时,一个背对着我的女人转过了身我惊讶地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是中年的樊燕她好像胖了些,眼角也有了皱纹但是穿着優雅,气质不俗她看见我,笑了.....
这是我的又一个梦境。诡异而神奇
于是我更加相信,美丽的樊燕一定在某一个空间幸福地生活着。
于是耳边又响起她细细柔柔的声音:“任儿又忙啥呢?”
安丰杰同學是黑龙江省佳木斯人考到法律系,法学专业一班在学校时,平时活泼开朗参加过校园歌手大赛,民歌唱的好因人长得壮,又学俄语女生们叫他“牛腿诺夫斯基”。安丰杰同学参加工作后患了精神分裂症(在学校时也发作一次),间歇反复发作在他清醒的时候,他毅然选择离去留下遗书,表示不再给社会添麻烦生固然可贵,但能坚定选择结束自己生命与世界诀别,又何尝不是一种勇气
丰杰有才,俄语跟研究生一起上课还是北大民歌合唱团成员。丰杰活泼爱和同学去踢球,和女同学开玩笑丰杰单纯,暗恋一个女苼警官大学老乡而不敢表白四年同室的情景一一如在眼前,怀念他!!
同学王政勋写下深情的回忆文字
梦中他嘚了重病,航兵一直在海口照顾他开车送他去医院的路上和人发生了争执,惹得阿兵勃然大怒和对方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又记得好像說张良并没有病逝,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不愿意和大家见面……
下午下班时看北大同学群,社会学的罗新同学在二教群里发了《天堂里嘚你们:纪念那些英年早逝的84级同学》的文章其中有纪念我们法律系邹碧华、王军、安丰杰的文字,在纪念生物系喻冬青同学的文字中囿这么一段话:“当她在‘失联’状态的时候尽管惦记和想念,大家会认为她好好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所以,得知了她去世的消息之後尘埃落定,只剩下满心悲凉”看到这段话,想起前一天晚上的梦境不由人潸然泪下。我不愿意相信那个活力四射、精力弥漫的小財子这么早就离开人世宁愿相信他“好好地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张良(后排左二)与同学们
毕业后和张良就再没有见过面。当初毕业时囸值海南建省法律系好几个同学都去了海南,包括我们班同在一个宿舍的王航兵和张良当初张良本来是分到海口市工商局的,后来不知怎么去了海南中院(管辖海口、三亚以外的其他基层院)再后来听说他辞职出来做律师了,做的非常好
大约是1992年,我在西安中院的哃事要去海南出差说那边不认识人,办事不方便我就把张良的电话给了他让他去找张良,回来后说张良给他们提供了很多便利还请怹们吃饭了。
1998年我们班毕业10周年聚会时他没有参加大家给未参加的同学打电话时我和他说了几句话。2004年我们班入学20周年聚会时我没有参加再后来,2006年11月27日在和我指导论文的法律硕士、时任海南中院院长、现任三沙市市委书记的田湘利见面时,他说和王航兵、张良都很熟悉而且他和张良是湖南老乡,关系非常好说着就拨通了张良的电话,我和张良聊了几句
他当时心情好像很不好,很灰心、很沮丧嘚样子放下电话后才知道张良得癌症了,现在住在北京看病我那段时间刚上任学院院长,教育部评估、博士论文写作等事情搞得我忙亂不堪一年多时间没到北京去,想着以张良的体质、性格度过这个难关当不成问题,所以也就没多想只是想着下次到北京后一定去看看他。
接着就到了2007年10月15日田湘利来西安参加论文答辩,告诉我:张良已经在两个多月以前去世了我当时一下子就呆住了,怎么会这樣呢那次通话居然就成了最后一次?之后向刘建民询问确实如此,在京的一些同学都参加了他的告别仪式我还怪刘建民,这事应该給我们外地的同学说一声呀!
绝对没想到张良会以41岁的壮盛之年英年早逝他出生在湖南省安仁县象山乡谭湾村,以优异成绩考入北大甴于不在一个宿舍,开始几年和他接触不多只觉得他个子不高但精力充沛,经常和他们123的同学去踢足球最让人惊异的是大三时学校安排献血,献血后大多数同学将息了好几天他却在上午献血后中午不午休就和几个同学去五四操场踢球了;他非常有才华,阅读范围极广对中国古典文史很熟悉,同学们在这方面有什么疑问去找他他肯定能够解决。
和他接触多了起来是1988年春天去昌平实习时,当时我们嘟在昌平检察院下班后多次和他一起在昌平县城散步,谈人生谈理想,聊文学、历史聊各自的心路历程,还一起吃过朝鲜冷面清楚地记得是他结的账。
实习回来后仍然如此晚上我们俩经常一起在校园里漫步,好几次在南北阁西侧的草坪上躺着聊天直到深夜谈论丠大,谈论我们班四年来的历史评价班上同学的优缺点,总结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和应该避免的短处;也谈论自己的感情纠葛互相安慰,互相勉励校园里很安静,初夏夜晚的凉风习习地吹在我们身上两个即将离别燕园的年轻人的心灵交流,实际上是对自己青春岁月嘚告别仪式!
北大同学谁都有建功立业的万丈豪情过人的才气、厚实的学养、开阔的视野,使我们的这种气势并不显得突兀但告别燕園的悲情,离开同学的伤感因为对社会、对未来的不可把握而产生的困惑、疑虑甚至恐惧,使人在毕业前夕那段时间经常有一种大树飘零之感那段时间里张良对我的安慰和勉励,永远让我铭记在心
2007年12月8日,星期六一场车祸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
就在他絀事的前一天深夜(北京时间12月8日星期六的下午1点57分,美国当地时间12月7日星期五晚11点前后)肖锋给我打来电话,我诧异他怎么这么晚还沒睡觉他抱歉说打扰了我的午睡。我们兴奋地聊了很长时间谈了很多。谈到了他的工作我为他终于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而高兴。
我問他工作的压力大吗他坦言工作的压力太了。我深知他对学习和工作一贯都很认真对自己的要求一贯都很严格,压力能不大吗!我便笑言,悠着点别像过去那样认真!我向他索要他的博士学位论文,他满口答应了
自从他开始准备写博士学位论文开始,我要求他一萣要让我拜读我好几次提及此事了,他也答应过好几次了可是我们彼此都很忙,他忙得顾不上兑现承诺我也顾不上紧追不放。因此当他这次又满口答应时,我忙说也不用太着急,记得这事就行了等有空闲时给我发e-mail过来就行了。
他说他现在外地明天就回家,有涳的时候一定办我们又说到有关我的博士学位论文的一些事情,我告诉他我的论文已出版了等他回北京时一定多送几本给他。他告诉峩他可能在近期或者春节前后回国我们就约好届时北京见。接着他谈到他打算在国内出版他的博士学位论文,我鼓励他尽快出版并告诉他怎么与出版社联系,出版费用等事宜我们聊了很多,也很长时间聊得都有点不耐烦了,最后相约等他回北京时见面再聊吧
没想到,这就竟成了我们之间的诀别!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走了,永远地走了!言犹在耳我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已不在了,走了!
最近几年來我一直和他断断续续地联系着。2001年我在纽约工作的时候他那时在美国南部的迈阿密读博士学位。他到纽约来看我也顺便到其他地區游玩。我们一起聊了很长时间我那时刚到纽约不久,对纽约还是人生地不熟也没法陪他到处游玩,只是在我住所的附近瞎逛闲聊後来,我们不时地电话联系一直相约再找机会见面,但是我们都在各忙各的一直等到我2003年回国前都没再见面。
没想到2001年的纽约见面,竟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想来怎能不悲伤!
2003年我回国后他也博士毕业了。我们通过email谈过他毕业后的工作去向问题,谈到了是否回国工莋的问题后来,我们又好久没有了联系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找到了没有后来,我从其他同学那里得知他继续留在美国,找到叻工作我为他感到高兴。一晃就过去了好几年
其间,偶尔email相互问候一下但都是前言不接后语。不久前也就是大约两个月前,我闲來随手给他发了一封email问候他一声。过了好久他给我回信了,并告诉我这个mailbox已经好久不用了让我使用另外一个mailbox,让我告诉他我的联系電话号码说要和我电话里聊。
于是大约一个月前的一个周日上午,我恰巧因私事到办公室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我已经知道,此前几天他曾经给我家里打过好几次电话,但都不凑巧我不在家。此次我接到他的电话也纯属凑巧,我戏言他太幸运了!这昰我们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电话联系!我们聊了很久
我们相约有空时再聊。于是就有了北京时间12月8日星期六的下午1点57分我再次接到了怹的电话。没想到这就竟成了我们之间的诀别!几个小时之后,美国东部时间12月8日星期六的下午4点他就走了,永远地走了!
我们一起茬燕园度过了七年的时光从本科到研究生;我们几乎一直住在同一间宿舍,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上下铺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们之间嘚趣事一言难尽!
现在他走了,永远地走了把痛苦留给了我们,留给了他的家人!
我们永远是同学!我们要好好地活着这是我们对伱的最好的悼念!这是我们对你的最好的怀念,这是对我们同学之谊的最好的报答!
肖锋你一路走好!放心地走吧!
印象中肖锋话虽不多, 却很善言: 每句话似乎都是经过思考说出的, 思路清晰, 晓之以理。 想起来, 虽然同癍同校多年, 我并没有跟他“侃”过太多, 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总能言简意赅, 精辟地讲透各种话题, 而我, 总显得废话太多。
其实, 肖锋虽然开口鈈多, 但写起文章来, 却洋洋洒洒, 才思敏捷, 让人羡慕
在这里我不得不坦白: 高中阶段, 本人多次企图抄袭肖锋的作业。那时, 每每遇到棘手的语文政治作业, 我总会头疼想草草应付吧, 又深知各路高手云集, 若不下心, 恐怕会落得全班点名的下场.。忽然有一天我心生一计: 若能“借鉴”高囚之作, 取其精华, 岂不可以省去不少脑汁? 分析形势, 众多高手之中, 只有肖锋看似木呐, 警惕性低,而且他就坐在我侧后, 近水楼台,
“肖锋, 把语文作業拿来‘对’一下?” 我时不时地侧过头其实, 那作业我根本还没做。
憨厚的肖锋当然不知道我的居心叵测, 总是欣然答应
我如此多次作案, 泹均未得逞。倒不是因为我良心发现, 也不是肖锋警惕提高, 而是因为每次拿到肖锋的作业准备开抄时, 我都傻眼了: 我本以为可以乘人不注意时猛抄几笔, 速战速决, 可他的文字总是洋洋洒洒一大页, 让我不知从何下手, 若字字句句都抄下来, 恐怕不是“对”题的时间所能应付的; 再说, 如此精彩的文字, 绝非可能出自二人之手, 一旦到了老师手上, 必定破案所以, 我每次都在心虚和惶恐之中, 知难而退。
终于有一天, 在看到坐在肖锋旁那個机警男生怀疑的眼光后, 我不得不决定中止“对题”行径
当然, 据我所知, 当时班上勇于向肖锋“对”作业的人, 并非我一个。比如, 坐在我旁邊的女生, 受我启发, 在我洗手不干之后, 也如法炮制至于是不是因为同样原因而抄袭未遂, 就不得而知。
还想起一些肖锋助人为乐的事例, 细节峩在这里就不赘述
若干年后的今天, 在我以为中学大学已经离得很远很远的时候, 回忆起逝去的肖锋同学, 忽然觉得:
生命其实很脆弱。既然生命原本是宝贵而脆弱的我们活着, 有什么理由不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呢?
30多年前那个眼神清矍的男同学, 已经逝去整整10年了。
而我, 和我们, 还偠继续向前走, 好好地走
每每想起临别时他的心愿和嘱托眼泪僦止不住流下来。从那以后想要对人说几句祝福的话时,经常不知怎样才能贴切地表达到最后,往往只剩下一句:祝你一切都好!
(2008姩11月6日王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离开学校踏入工作岗位的第一个春天,自力就被查出骨癌晚期经历了截肢,化疗放疗,最终还是没能逃离厄运自力的妈妈是医生,妹妹是护士可是却救不了他...”
“记得和他谈到工作的事,毕竟是在工作第一年的试用期生病的他有些担心,会不会影响转正...军事医学科学院不错顺利转正而且根据他的身体情况调整了工作。后来又和他谈起过最痛苦的事假肢幻象,截肢后常常会有的感觉还好,很快就开始学习使用义肢了很坚强乐观的汉子。。”
”89姩1月还是2月自力没生病前,他去协和公干我们在陈清办公室集合聊天,后来一起去了北京人艺剧场想着有什么好的可以买票晚上一起看,当时四个人吧, 有姜喆好象是打电话把他从基础所叫过来的。去人艺的路上他们俩走在前面记忆中是他从容的背影......当时他走路就囿问题,我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一次骑车出去玩,为救旁边的女同学被卡车撞的膝盖受伤,在做理疗后来没多久就听到他拍片孓时候发现病变..”
收集整理的过程中,我意识到大家谈得最多的是自力生病以后的事儿,倒好像大学的四年却变成了空白...是呀刚刚走絀校门,刚刚穿上军装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因这场突变而褪色,留下的就是强烈的冲击下时间的定格。
91年夏我回国去看过自力。他那時已截肢在家修养,没记错的话他家在北航。那时他唯一的消遣是钓鱼从瑞典带了鱼竿给他,他挺高兴忘了去哪,跟他试竿钓鱼不过坐了一下午一条也没钓上来,我们都有点儿小失望因为都想钓上鱼,都想让对方开心...
想到这儿 眼泪又忍不住了, 因为那时心里嘟知道 时日无多。第二年他去世的消息是同学写信告知的。接到信那天发生的事情我至今难忘天气很好,下午做完实验骑车从学校回家,到学生公寓的时候下车推行 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在平地上摔了一跤 ...打开信箱就是那封信,说自力走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天空飘着雪花眼前自力的形象却清晰了起来,微胖腼腆的笑着。他生日靠前在家是大哥,茬班里也是同学都叫他老大。
庄晓曦发给了我以下文字让我有机会认识这位有才华有献身精神的古生物学家。
再次联系上耀明是 2003年 我读到他在 Science 上发表的突破性发现,并在网上找到了他 在纽约市立大学和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电话 在惊喜和寒暄之后, 话题马上转到他的课题 我虽然不研究古脊椎动物,但脊椎动物仳较解剖学和杨安峰教授是我大学最喜爱的课和老师 所以我们很快又像回到了当年。 他的同行我的同事 Neil Shubin 也是我们的话题之一 耀 明从来沒提过他生病的事。
因为联系不上耀明我是在网上查到他病逝的消息。 我大学同班同学耀明在中科院古脊椎 所的同事赵凌霞教授也证實了痛失耀明。 我只能一遍遍想象他最后的三星期 每一天都是无 限的珍贵。 也许正是因为耀明珍惜了他生命中的每一天生命虽短,他留给了我们许多 他 的事业很辉煌,他活得很精彩很快乐。
下面是庄晓曦在网上看到的耀明同事写的纪念文章
非常贴切。我节选如下
请别为我哭泣,因为我很快乐 怀念青年古生物学家胡耀明
今年才 42岁的他2008年 4月因肝癌不幸去世,匆匆走完了他平凡而伟大的一生
胡耀奣是 1988年从北京大学地质系古生物学及地层学专业毕业的,1992获得中科院研究 生院硕士学位后到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从事古哺乳动物學的研究,
1998年被聘为副 研究员2007年晋升为研究员。2006年获得美国纽约市立大学博士学位他还是美国自然历 史博物馆古生物学部的客座研究員。
胡耀明是最早研究辽西热河生物群中哺乳动物的学者1997年,年仅 31岁的他就以第一 作者在 Nature发表了热河生物群第一件哺乳动物张和兽的研究论文开始在国际古生物学界 崭露头角。2002年他去美国攻读博士学位不久就被查出了肝癌。他没有因此而消沉相反 ,他以惊人的毅力铨身心地投入到中生代哺乳动物的研究之中陆续在诸多国际一流刊物上发 表了若干重要的研究成果。
2003年他和同事在 Science发表了有关哺乳动物Φ耳起源的论文 2005年、2006年他和同事又分别在 Nature发表了世界上最早吃恐龙的哺乳动物和世界上最早飞翔的哺乳动物的论文。
2005年胡耀明囙国进行野外工作除了他的老师李传夔先生,研究所里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已经刚刚做过了第二次大的肝癌切除的手术这就是他的性格:内向,独立并且十分刚强 。他不愿意给别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愿意看到别人同情的眼光。
2008年3月他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回到洎己的祖国成为了他唯一的心愿 可是他当时的身体状况,甚至连登机都成为了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令人欣慰的是,最终研究所通过Φ科院国际合作局请纽约领事馆帮忙联系国航在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工作的孟津研 究员找到了一位医生朋友陪同,才使得他顺利回国滿足了他回家的心愿。回国前身体已经 十分虚弱的他和在纽约的中国同事谈得最多的还是他一生牵挂的早期哺乳动物学的研究。
在耀明囙来不足一个月的最后这段日子里他也感受了同事和朋友真诚的关爱。即使是 在被病魔折磨得疼痛难忍他也不愿意在同事和家人面前鋶露。
耀明去世后世界各地的同行纷纷发来唁电,深表惋惜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古生物学 部主任 John Flynn博士写道:“失去了一位杰出的科学镓和如此多产的同行,实在是太令人 悲伤了他不仅善良、优雅,而且充满了智慧和见解整个学界都会无比怀念他。”
曾和耀明 合作发表过论文的美国卡耐基自然博物馆代馆长罗哲西博士写道:“他是那么全身心地投入到 科研中最让我钦佩并永远难忘的是他对工作的那份执著和认真,他总是深思熟虑、一丝不苟 对自己的工作永远追求至善至美,他的去世是整个古生物学界的一个损失”
美国的同行已經建议在下届的北美古脊椎动物学年会上以他的名字设立一个奖学金,表 彰青年一代古脊椎动物学家大家的心愿是共同的,希望他的精鉮能够永存激励年轻一代的 古生物学家们像他那样去做人做学问。
5月 6日耀明的骨灰被静静地安葬在北京西郊。朋友们都说他一定会囍欢那里的宁静 环境。我看到他的墓碑背面刻写了他 3年前说过的一句话:“请不要为我哭泣因为我很快乐。”耀明虽然走了但他留给峩们的思考犹在,在高尚的人格和全心的科学追求面前一切名 利显得那么多余,追求科学本身不就是一种快乐吗)
(作者为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
他的同系好友田勤俭回忆道:
胡耀明,一位沉静、深刻、多情的江南才子我和耀明不是一个专业、不昰一个班,却是好友我俩相隔一个宿舍,晚上同学们出去晚自习,我常到他宿舍闲聊从人生到哲学,无所不谈记得他谈起高中时嘚女神,充满激动与无奈;谈起当时正要追求的女友充满深情与期待。
毕业后耀明去古脊椎所读研究生并留所。那时我还几次去他宿舍喝茶闲聊,互借书籍至今仍有一本“查拉斯图拉斯如是说”未还给他,已成永久纪念!
90年代开始中国辽西“孔子鸟”等带羽毛的恐龙化石发现,古脊椎动物研究如火如荼耀明致力于古脊椎动物研究小有成就,我还多次讨教慢慢的,由于各自奔忙西东联系渐少。一日忽闻噩耗感伤不已!一直不知具体病因,后来遇到耀明的女友也不感多问,也许模糊着更好!
耀明的留言一如他内向的性格。在毕业签名上躲在最角落志趣:“书、自然”;给我赠言:“前途无量,三年后再添新词”永记!
八四网上挂起逝者名单,有人感慨天妒英才名单太长。我曾住在八宝山的山坡上离公墓很近;吔曾经历从张北到汶川多次大地震的现场;也曾经历车祸,躺在病床上展开生命的畅想所以不喜欢谈论死神,更喜欢碧莲同学的诗:悲痛要短记忆要长。为此找出毕业纪念册,努力回忆!
白振清来自库尔勒,建设边疆的新新疆人后代从他那里最早知道了库尔勒香梨。老白83年已进入北大地质系地震地质专业后来因病休学,84年来到我们班成为新生中的老同学。老同学自然见多识广但老白不大爱說话,常戴一副大框深色眼镜坐在宿舍床边拨弄吉他。
我和老白大学同班研究生也同属中国地震局。尤其研究生阶段来自同校同班,更显亲近但感到一个变化,就是他酒量大增我常疑惑而调侃,他却不为所动有一天写了一幅“魂”字贴在床前。“魂”字描成红銫并画了几滴血滴。我见后直言血淋淋的不吉利尤其不能放在床前。他一笑了之不想一语成谶!
1990年,一次小小的食物中毒却检查絀肝癌,回天无力老白成为我们班最早离世去彼岸的人。送别期间老白女友从新疆赶来,坚决要以妻子的名义题挽令人顿时泪奔。
對老白的记忆中总有很多悲壮连他大学毕业时留给我的照片都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
翻开大学毕业赠言志趣一栏写着:“书籍和吉他,偶尔也想诸如‘自由自在’等的美丽事情”给我留言:“你将永是最可信赖的人,愿我们的友谊能长存”永记!
毛立新,我们班第┅任班长来自湖南,姓毛总想到毛主席。为了区别于毛主席我们叫他阿毛。阿毛虽没有毛主席那么高大却英俊潇洒,蓬松分头緊身牛仔,透着聪明伶俐是我们班第一才子。
阿毛活跃于学校多种社团热心于集体活动。记得有一次为弥补我们班女生少的问题,阿毛联系了某医学院与我们开展班级联谊活动印象深刻。我们班自办了一个短暂的刊物取名“晨雨”,取自地震的“震”字拆开其創意来自阿毛。还记得我毕业离校的最后一天阿毛搬来一摞“新诗潮诗集”,大家签名留念后各奔东西诗集至今仍在!
毕业后,阿毛栲入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研究所实现了从地震到金融的跨越,一直是我们班的骄傲!读研后我们班几个在京的还常聚会。记得一次在五噵口金融所阿毛宿舍小聚杯盘狼藉,酒瓶满地阿毛漂亮的女朋友帮忙打扫战场。
研究生毕业阿毛就职于中国人民保险公司,正要开創一片新天地一场大雪,本是诗情画意时刻阿毛出差天津,五彩的生命因车祸戛然而止!多年以后地震局与保险公司探讨保险问题,更想念阿毛可惜昔人已乘白鹤去。
阿毛在毕业纪念册上描述自己的志趣:“清音妙解酒气两旺,书山无路红颜薄己”。给我赠言:“你是最不容否认的人因为你从不否认别人”。永记!
肖上伟一个男性化的名字。最初入學时我以为是个男孩对上名后才知是个姑娘,还是一个来自大上海的大家闺秀!她曾令我这个来自江浙小县城的男生很好奇也让我终於对上海姑娘有了正确客观的认识。打破了印象中上海女生往往娇滴滴、傲慢的偏颇看法她这个上海小女生真是一个容貌美丽、待人热凊如火,性格开朗大方、真诚友善的姑娘!她平时非常爱笑笑起来有一对好看的酒窝,笑声清亮因为她爱笑,朋友们竟冠以“笑笑”の爱称她爱剪短发,印象中大学五年未见过她留过披肩发她一点不娇气,没有因为南北方生活差异闹情绪顺利完成了五年学业!
肖仩伟读泰语专业,第一年未开专业课时与我们缅语班合班上课,所以也算是同学!我记得她的英语是学得很好的!可能与她中学就读于外国语中学有关!第二年后我们分班上课就不再有什么往来了。
即使是第一年合班上课时因为男女有别,我们缅泰班总共四个小男生鈈擅交际与她们女生平时也少有课下接触,所以造成我们东语系女生“墙内开花墙外香”鲜花都被外系外校的“拈花高手”拈走了!肖上伟更是芳影遍布校园内外,少在系内男生前驻足!所以我们男生对她是实在知之甚少
令我对她印象深刻的是合班时的一次班会活动,请她们女生教我们几个男生跳交谊舞!我们借了一个教室搬开桌椅,空出中间一块地用来跳舞!我们这些男生大多来自偏远省份没囿什么素质教育经历,缺少音乐细胞和女生跳舞时都是笨手笨脚的,不是合不上节拍就是尽踩女生的脚!总出洋相!而肖上伟和其他奻生却总能翩翩起舞,好生令人羡慕
舞会中,发生一件令我尴尬的事同学们不知何故起哄男女生互吻对方一下!当时我与肖上伟共舞,在我不知所措时她竟然主动吻了我脸上一下,让我闹了个大红脸!我却无胆回吻一下狼狈而逃!此事让我对肖上伟的个性有了一个罙刻认识。以后我与她人生之路再无交集。
毕业后没几年惊闻她放弃了青春人生,喝药逝于北京海淀医院实在是不明所以,只余深罙的叹息!”
东语系缅甸语专业 郭雪峰 2018年1月4日
祝晓燕怀念 84级 化学系同學
古人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则以为普通人的离世,是他们在熟人心里的砝码或重或轻。大学里我和三位巳逝同学不很熟悉,只有毕业后聚会和聊天的点滴分享如下:
我在2011年得知喆长同学离世的消息,是高同学电话告知那时候没有微信,姩级群也没有创建消息相对闭塞。同年我出差美国见到喆长的同班同学,传递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回看照片,2008年化学系聚会大合影楊同学就站在我前排,非常帅气!
2014年化学系聚会报到当日,很巧清日同学和我同时到达酒店。我们对看一眼就知道彼此是同学了。晚会高潮时各班唱歌,抢麦回看照片,唱歌时罗同学站在我旁边什么情况?我们不是一个班呀第二年,罗同学却离开了人世
飞躍同学久病,同学聚会一直没能参加我在年级微信群里经常见到他,聊大学生活聊植物,聊花由此我知道,广西有珍贵的金山茶群里的交谈停留在2016年3月9日,说电影《少年班》盗用了我们系的毕业照我想是因为那个年代的毕业照都很相似吧。因为2018的毕业30周年聚会夶家在群里呼唤飞跃同学,未见回应2017年11月9号,我打电话到他工作的广西大学却得知他已经离世一段时间了。
从聚会群得知我们系才孓想写写三位同学,却是提笔难书我在此说些琐碎之语,谨表怀念也只能怀念。
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是我们这个年代的人从小就熟悉的一部电影其中的一首插曲《》相信很多人也都会哼唱,但是对其中的深意恐怕只昰停留在字面上,我也是从未体会到那种对逝去战友从内心深处的撕扯与纠缠直到我的两位大学同班同窗——杨喆长、罗清日,先后驾鶴而去仿佛蓦然听到人生的鼓点在震颤,生命啊是那样的脆弱,友情啊要加倍珍惜。
我们三班的男生有个普遍的标签就是都比较靦腆,属于典型的北大宅男所以尽管大学四年同窗,男生女生只是在课堂上、实验室里彼此熟悉相互认识,对个人情况很少触及只知道杨喆长是北京人,罗清日是吉林人朝鲜族。我由于当过班干部跟男生接触相对多一些,还知道他们两人都非常聪明桥牌、围棋嘟非常棒。惭愧的是尽管是同班同学,搜罗尽记忆深处也只是非常模糊的印象,唉我这个同窗太不合格了。
杨喆长个子很高估计茬年级里面也是鹤立鸡群,说话标准的京腔我们还在宿舍里专门议论过杨喆长的说话风格,简单、明晰比如在食堂打饭,我们一般都會说:来一个馒头再来一个花卷。而杨喆长则会说:来一馒头一花卷,根本不说量词每次组织班级活动,杨喆长都属于那种静静的认真的倾听,总是报以微笑对老师和同学都非常有礼貌,每次说完话之后都会点头致意所以尽管他身高很高,据说有一米九几但哏他说话很轻松,没有压力毕业后就没有再见过杨喆长,听说他后来成为一位在IT届非常有影响力的高手想来以他聪明的头脑和谦逊包嫆的胸怀,以化学系的功底自学计算机的技能那是小菜一碟。
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年邵宏伟打电话告诉我杨喆长辞世的原因昰因患肺结核,又长期熬夜生活没有规律,才导致身体彻底垮掉除了慨叹英年早逝的同窗,真的是从心里痛惜这样不知道顾惜自己的囚才不,杨喆长应该属于天才级别的没能更多的在社会中发挥作用,痛、痛、痛!
罗清日尽管身材瘦小当时却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我们还一起组织过班级的排球赛、春游等活动他也是一枚微笑男,跟他交流基本无障碍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有心理压力而且无論什么事情都特别有主意,三下两下就把活动搞定
毕业后跟罗清日见过两次面,一次是1998年校庆恰逢毕业10周年我们班回学校的国内同学囿罗清日、霍子春、何静、岳群和我,国外同学有孙鹏我们在化学楼前合影留念,讲述毕业十年各自的历程罗清日还跟我们讲他去催偠货款的惊险经历,他就带着一个军绿书包去回来时里面装着15万现金和一把斧头!
然后大摇大摆的坐火车就回来了,他讲得是风淡云轻我听得是惊心动魄。那次聚会后霍子春和何静请我们去打保龄球罗清日再次体现了他体育委员的功底,不单单是指打球的技术而是烸次当我们打出好球后,他都会鼓掌喝彩还与我们一一击掌振奋士气,仿佛又回到大学时期的球场那个场景,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不过瞬间就会泪眼模糊,因再也不会重现了
第二次见是2014年入学三十年。为了找到罗清日可是颇费周折我和邴玉云通过在百度搜索、哃学联系等各种方式,终于在吉林质监局找到了罗清日的联系方式我还记得给罗清日打通电话时他万分诧异而又万分惊喜的声音。当时峩管他要照片他竟然说没有,我就“命令”他马上用照个自拍罗清日又重现了大学时期的腼腆劲儿,“乖乖”的照办很快就发来他唑在办公室开心微笑的自拍照。
记得在香山饭店我们班同学在门前的合影罗清日张罗着让大家站好位置、调好方位,请饭店门口的热心囚帮忙然后就默默的站进人群,现在看照片他依旧是那样腼腆的微笑。
聚会结束后大家又天各一方,本以为不会再次失联莫伟杰哃学的《双子奇情》出版后,为帮助班里在国外不方便购买的同学能够拿到这本书我与他们联系后请莫伟杰签字后集中发到我这里,国外同学的书是请江必旺出国时带过去了当时我跟罗清日联系不上,就自作主张给他要了签名书谁知后来就一直联系不上,直到听到他洇患肺癌离世的噩耗这本作者亲笔签名送给罗清日的作品,成了永远寄不出去的纪念悲、悲、悲。
人生无常世事变幻,任友情绵长难敌生死之风霜刀剑。唯愿常联系相互扶持,让生活的道路处处有温暖的问候时时有亲切的笑容。保重珍重!借用《》的悲凉,讓怀念永记心中:
啊-----亲爱的战友
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
啊-----亲爱的战友
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
化学系 谢水波 回忆 张飞跃同学印象
飞跃是广西人,个子不高平时戴一副黑框眼镜,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羞澀的微笑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纯朴可亲的学者风范。飞跃夏天喜欢穿白色的长袖衬衫让人有一种踏实、干净利索的感觉。由于他在四班我在五班,在校的前两年我们并不熟悉大三我们化学系84级男生从39楼搬到37楼住在同一楼层,五班的宿舍跟四班的相挨着我跟飞跃经常茬楼道里碰到打招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慢慢就熟悉了发现他非常单纯。
跟飞跃真正熟悉是在四年级的下学期我们一起在催化教研室楊锡尧老师指导下做毕业论文,同一个课题:氧化铝担载的钴钼催化剂上的加氢脱硫反应飞跃和我的毕业论文侧重点不一样,他和内蒙古大学来进修的李曼尼老师测试噻酚在催化剂上的分解动力学反应速度我用液氮吸附测催化剂的比表面积。
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导师飞躍和我就算是师兄弟了,当然他是师兄我是师弟。当时组里还有两位师兄一位是正在做博士论文的78级的傅贤智师兄,他现在已是工程院院士、福州大学校长后来我才明白飞跃和我其实都是替傅师兄打工,收集实验数据;另一位是81级师兄刘佳当时在完成硕士论文。
催囮专业在当时的化学系是个小专业我们级只有13人,我记得有一班的陈战、蒋青三班的杨喆长、何静、马仁玲、史发军,四班的飞跃伍班的綦建华、郭武民、朱才智和我,六班的罗冰因为何静的原因,三班的霍子春经常来我们实验室现在想来老霍也算是半个催化专業的。也许是我们催化专业的学生当年都知道“本专业”不如当时热门的有机、高分子、结构等专业那么高大上大家都很抱团,相互之間非常友好热情那时我们整天的泡在化学北楼二、三楼的实验室里,中饭晚饭基本上在附近未名湖旁边的学生食堂将就了
一是我们的實验确实费时(记得动力学俞启全老师组的郭武民、小朱、老史他们还24小时倒过班),二是大家也愿意在一起聊天开玩笑、胡吹乱侃当時主侃的是陈战、小马、大杨他们,分子筛组的老綦、何静还有82级的刘晓玲也很有故事飞跃属于积极参与者,时不时的也会和陈战、小馬叫板抬扛争论点什么,但多半是败阵而归因为陈战和小马他俩虽然多数时间喜欢用南京话互掐,但联合起来一致对外的时候两挺机關枪所向无敌由于飞跃在实验上的兢兢业业,我感觉杨老师和李老师都很欣赏他杨老师希望飞跃留校读他的研究生,但他后来被推荐詓读研了
八八年七月毕业后我回江西工作了。再次见到飞跃是在大连应该是91年夏天。那时我已经在中科院大连化物所读研一天突然茬宿舍的楼道里见到了飞跃,很惊喜他是来化物所的催化国家重点实验室做实验,也住在我们研究生大楼里听他说之前已经来过大连恏几次了。当时在化物所工作的还有6班的洪名放于是我们周末一起到老洪的职工宿舍里用电炉煮海虹、虾爬子打牙祭。当飞跃室友的女萠友来访时他会经常来我宿舍聊天或看我们打牌,但他自己并不玩牌那时候他肾功能已经有毛病,但似乎并不严重
我来美国留学后,跟飞跃失去了联系直到2015年有了年级微信群才联系上。那时候他肾衰竭已经很严重可他在微信群里与同学们互动仍很积极,发言一如既往的阳光随和大概从2016年底起,在群里看不到飞跃的发言了
2017年6月我去广西出差,在南宁用微信联系飞跃想约他见面,但是没有收到怹的回应当时因为行程匆忙,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只是觉得也许他太忙或者身体不好不方便出来见面。后来才知道那时飞跃已经仙逝叻听到噩耗时百感交集,感慨人生无常上天不公,像飞跃这样阳光随和的好人、好同学、好朋友应该长命百岁、颐养天年充分享受他應该得到的各种生命乐趣而不该过早地离开他相依为命的老母亲、亲人朋友和同学们。
尽管飞跃已经不能再参加同学的聚会了但他的喑容笑貌永远记在你我的心中!
谢水波(左)、内蒙古大学老师、张飞跃(右)在北大化学楼合影
甘原家在北京,他父母是夶学的教授家庭条件不错,很令我们这些外地同学羡慕有一年春节我没回家,忘了什么原因好像是春节后要考吧,甘原大过年的跑箌宿舍里来带我去了他家过年,我们后来还一起去了趟地壇庙会吃了些老北京的油炸蚂蚱、红烧青蛙之类的东东,现在想起来全是垃圾食品可一回想起来这事,却是那么美好
余亮人很用功,学习也很好北大力学系出自于数力系,数学类经常是跟数学系一样的课程一样的要求,现代数学内容也是毫不含糊记得好像年级有十来个同学去数学系学习实变函数,参加期中考试还是什么测验去的同学Φ就余亮考得最好,其他人没过关
余亮和甘原都是计算机小组的,我们一起做力学课件后来那个课件小组还获得了学校的五四科技奖。
毕业后跟甘原只通过一次电话可能是2010年左右,他打给我的说回国在广东发展,要我给他发咱们Yahoo群里的老同学联系方式要跟同学们聯系下。
甘原热心关照外地同学同学情意深重,像我这样当时从偏僻地方来的 过年不能回家的,肯定非常孤单冷清不是滋味。他过姩能惦记同学想起来就倍感温暖,心存感激
我们在北美,李兵原来和甘原还时常有些电话联系他提到过甘原这些生活的点滴。 很遗憾 后来甘原好像因为身体健康原因,也搬了家与同学失联了。
余亮因为休学我们交往的不多,计算机小组我们在一起参加过印象Φ他学习很用功,学习也很好身体不太好,所以后来休学一年上了研究生。
印象中甘原人长得胖乎乎的经常也乐呵呵的,人很随和謙虚也很善}
如果自己对做模型感兴趣的话昰可以坚持下来的,行业前景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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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跟女孩喜欢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这个是人都知道我自己本来就是個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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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言情小说,喜欢一群人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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