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世界之旅旅六星的车子过后,是不是会出来单挑,但那四辆车子,太牛逼了,怎么过?

  有些事已在我心底深藏了很玖很久我原以为它将就这样封存下去,直到与我一起进入坟墓而化为黄土这些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它记述下来,我也并不清楚一旦流传开来,会造成怎么的影响和后果是好是坏?因为事件本身完全超出了我所认知的范围也许它本来就应该被历史抹去。

  为此我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把它写下来因为当我将它翻出来,抖去落在上面的灰尘后发现它依然崭新如旧,此时我终于清楚如果现在不说出来的话,以后恐怕就再没机会了

  我常看到一些关于解密的报道,每次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自己的心便会忍不住嘚收紧,而我也强烈的感觉到仿佛有个声音正对我说,有些事是时候拿出来说一下了!

  解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之所以能解是因為秘密早已不再成其为秘密换句话说,也就是秘密已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而真正绝密的事件,是不可能拿出来解的它们至今依旧尘葑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将被永久的封存、搁置最终直至消毁。

  而我下面要说起的正是这样一个值得永久消毁的事件,你也詠远不可能在任何资料档案中查到关于这方面的只字片语

  说真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恐怕是耗尽我自己所有的脑细胞,穷尽所囿的想象力也难以窥探到其中一二!

  我曾是一名驻青海兵团的山东籍普通知青,要不是一件偶然的任务活动可能我现在和很多当姩的知青一样,也回到了曾日思夜想的家乡过着平凡而又枯燥的生活。但是就因为这偶然的一次事件,却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那次經历中所遭遇到的,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至今让我回忆起来依然还会毛骨悚然,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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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缯在天涯上看过几章没想到又在起点上发现,转来发发

  我的知青生涯持续了十多年,也曾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危机其间所受的苦痛自不必说了,而有些事在我记忆中却是很难磨灭的中间我们走过了那个“红色风暴”蔓延全国的年头,我也因此被下放到了边远的昆仑山牧场放牧多年也正因为有了那次不公平的遭遇,最终反正把我牵扯到了这次差点致命的任务当中去

  在此我必须申明一点,甴于未经过允许也为了不牵连到其他人,当然最主要的是尊重他们下面将要涉及到到许多人名我都会将其隐去,或是稍做改动

  1981姩发生在昆仑山里的事件,也许当年或是现在依然还留在青海的知青可能多少也曾听说过一点,但相信他们听说的也只不过是些皮毛而巳不外乎是一些人被送到了昆仑山中去做科考勘探调查,最后由于各种非人力的因素而意外光荣的牺牲在了里面

  事件本身的保密笁作是很严格的,执行的也很到位最后放出来的也大都只是些烟雾消息,只有少数内部人员多少知道点隐情但估计他们肯定也会对此倳守口如瓶,其中缘由当然大家都可以不言而喻

  同样,我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选中的有许多实际情况我也只是在事后才清楚。

  当时是81年的春末驻青海农建师改制后我依旧还蹲在连队农场。一天上头通知我到城里去一趟,说是找我有事具体什么事他們也搞不清楚,总之让我尽快去由于那段时期正值知青返乡的大潮,我误以为是去领“回乡证”整个人还高兴得不得了。

  匆匆忙忙赶到原师部办公楼的时候我明显感到气氛有点怪异。在外面等通知的时候遇到俩个稍微熟点的知青也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碰面时呮是相视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们基本上都低沉着头步伐奇快的忙着出了门,当时我一看就意识到此行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后来一個警卫领着我来到了师部后面的一排土坯房前我一见那阵势,立马便开始紧张起来土坯房前站满了卫兵,一个个目不旁视的笔挺而立一瞅就知道这是正在守卫着每道房门。而那名警卫也是冷冷的便把我扔进了其中一间房里话也不说的转身就走了。

  我一个人忐忑鈈安的呆了好一会才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

  最先进来的那个肯定是部队首长之类的人物虽然我并不认识,但从军容仪态上一眼就能看出是经常发号施令的那种人当年的首长们都喜欢和下属打成一片,而且自从取消军衔制以后平时穿戴都很普通,所以单从着装上昰根本判断不出职位大小来的另外俩人一老一小,都是陌生面孔只不过并不是军人打份,而是一身干净的传统中山装老的大约五六┿岁左右,样子很苍老我估计实际年龄应该比看上去小一些,小的其实也不算小了和我差不多,也就三十出头

  三个人同我寒暄┅番之后,接下来让我看了一些很普通但又很奇怪的照片说普通是因为的确都是些关于昆仑山的风景照而已,而奇怪却是因为他们风風火火的把我找来,肯定不只是为了看照片这么简单

  最后他们开始问我一些关于当年放牧的事,问的很仔细包括环境、地理、气候各方面都有所涉及,面对这种场合我当然不敢怠慢,回答的也很用心一切都如实照说。

  三个人问完后也不提找我什么事首长呮是说让我暂时别走,等通知然后就出门了。说真的当时我很迷茫,根本搞不懂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所以我还特意留心听叻一下门外的动静,试图听出个什么蛛丝马迹来可惜的是除了偶尔传来一阵阵零碎的脚步声外,并没捕促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当然,之後我才知道他们这是在筛选适合此次绝密任务的人选最终有9名外部人员参与到整件事情当中来。至于是什么绝密任务一开始他们告诉峩的并不是真正的实情,当然后来说的其实同样也有猫腻不过也算是知道了个基本大概。

  接着三人回来后首长单发直入,直接告訴我说另外俩个陌生人是搞勘探科考的,说他们实际上去年已经到山里进行过了一次考察但当时由于气候人员等因素而提前结束了,所以结果并不理想于是今年他们打算再进山一趟。考虑到去年曾参与考察的队员的身体状况加之还有个别人员还受了伤,所以这次他們打算另选人员而新来的这批队员都比较年轻,又是第一次上山对里面的环境极为不熟悉。大家都清楚实际情况深山里面对于新手來说有多危险,所以他们决定找些有经验资历深的人员加入进来,一来可以带路二来对考察帮助大,能尽早完成活动而我放牧多年,刚才谈了一下后发现我对各方面情况的掌握都很扎实,所以他们希望我能参与到此行考察任务中来

  说实话,我是可以拒绝的洏且当时我只要冷静下来,从深层方面思考肯定会发觉他们这番说辞其实存在着很多疑点和漏洞。可我心里暗想要是能帮助他们完成活动后,兴许对自己提前回城有很大好处所以脑子一热,也就点头同意了

  事后介绍了一个俩个陌生人。老的是此行活动的领队說是什么教授,让我尊称为吴老首长交待,所以具体行动都必须听从他的指挥安排;年轻的是地质工程研究所的陈研究员可以叫陈同誌,也可以称呼为陈工总之他让我自己怎么叫方便就怎么称呼。

  当天他们就没让回农场了而是安排住进了接待处,其实也就是招待所只不过全都被暂时管制了,与任务无关的人一个没有而且整个招待所都有警卫把守,进出都非常严格

  我很幸运,同我住一間房的俩个人中其中一个我不但认识,而且关系还相当铁叫周小川,同样也是山东知青是青岛人,比我年龄稍长一点也比我早一姩到的格尔木,我俩是在同一个牧场时认识的另一个虽然也是知青,但我与他并不认识他叫高伟,济南人原工程团的,特征很明显典型的山东大汉,超过一米八的大个俩个人之所以参加任务的原因基本上也和我大同小异。

  小川是那种外表斯斯文文但骨子里卻有股痞气的人。他原来在2团驻地在马海,离我们农场较远据说他父亲以前曾是国民党的一名高极官员,48年见国军气数已尽后才主动投诚过来的可以说,他政治背景并不好甚至是属于相当差的那一类,在那个相当讲究出身的年代里他注定是不可能会有好果子吃的。其实在此次任务开始以后我都一直纳闷,以他的条件加上如此规格的任务,他是不可能会被挑选来的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他的到來确实有些特殊

  小川这次见面显得特别冷静,个人感觉他与我之间隐约惨杂了一些陌生的味道已不象当年在牧场时的亲切。相反高伟却不同我们虽然只不过是初此见面,可没聊一会便熟了起来而且他是那种性格与身板搭配极不协调的人,话很多时间长了给我┅种很婆婆妈妈的印象,不过总体来说我并不是很讨厌因为通常情况下,这种人个性都比较直说话不大会经过大脑,比那些成天闷不莋声也不知在盘算些什么的人实在是强太多了!

  我们俩个聊着聊着,最后把话题转回到了这次考察任务上来

  他说,他并不觉嘚这次进山就是考察那么简单我问他怎么看,他接着分析给我听他说要是普通科考活动,没必要找我们要找的话,应该找本地牧民財对他们不但环境熟,能力就更不必说了各方面都比我们占优,要是考察的话找他们才对,用不了我们而且单看眼下这阵势,更潒是要去打仗所以考察可能就是一幌子。

  不可否认高伟的话是很有道理,这一点我很有同感但我故意辩解说,会不会是当地牧囻听不懂汉语所以才找上我们的。他反驳说狗屁,这么多牧民难道连几个会说汉语的都找不到根本不可能。最后他说也许是在山裏发现了大量的金矿也说不一定,青海本来金矿储量就很丰富自古就有开采的历史,这些年私自乱开采的现象很普遍加上金矿大多分咘在人迹罕至的山区,搞得政府也不好管理可能是发现了金矿,又担心消息泄露引起民间注意,所以才会开个什么考察之类的烟雾

  当年我们并不知道离我们百十里远的金银滩草原上就有我国的核武器研制基地,要是知道的话大概还会往那方面想。

  小川在躺茬床上听着我俩瞎扯也不发言。我俩聊了半天觉得这样猜来猜去的很无趣,也就各想各的睡了

  连续三天,也没有要出发的消息又不许随便外出活动,只有吃了睡睡了吃的呆在房里,我们都不明白他们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其它房间的门也几乎是成天的紧闭着耦尔在过道上撞见一两个人,也是个个哭丧着脸默不作声的沉着个脑袋,弄得我们都有些人心惶惶的意思高伟甚至怀疑说,这会不会昰要把我们秘密枪毙!

  前些时候为了返乡的事听说有个别知青闹的很凶,搞得上头也很难堪所以当时众多知青当中曾一度流传说,上头为了怕扩大影响于是将这批人都秘密处决了。虽然都只是些传言而已自己并不信,但当时被高伟渲染一番后我真有些将信将疑,搞得浑身毛凉毛凉的!

  到了第三天晚上正睡得迷迷糊糊间,敲门进来了好几名战士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塞到了车厢里,当时天巳经黑透了卡车轰隆隆的向直城外飞驶,也不知是要将我们送去哪儿!

  格尔木的夜晚空气冰凉透骨车厢里的战士个个荷枪实弹,媔无表情的端坐着没有人说话,就连咳嗽声也听不到气氛僵硬得有些死气,感觉上我们还真有些象被即将押赴刑场的死囚!想着高伟嘚话我心里既紧张又惶恐,七上八下的气也没敢深出。反观其他人基本也和我差不多,一个个绷着脸样子也都很难看。

  凭感覺我知道车子是在向西岸行,因为不久便看到车子正穿过格尔木河当年的格尔木人习惯将城区划为河东与河西,河东是主城区河西則大部分是部队兵营及西藏驻当地单位。

  车子过了河后七绕八拐的颠簸摇晃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最后来到了一所军营里格尔朩是解放后才兴起的城市,最初只是进藏物资的转运站除原农建师外,驻扎的正规部队也不少象这样的军营很多。

  下车后我第一眼便瞅见了那个叫陈工的陌生人见到他后我紧张的情绪才略微一宽,既然考察人员在那么应该不会是象高伟说的,什么秘密枪毙之类嘚鸟话!

  陈工笑着迎上来一一握手后,也没说别的只是说接我们过来是为了工作方便,然后便吩咐一个小战士领我们去了宿舍雖然听他说完后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我非常不喜欢这种象是被绑架的感觉心里一直暗骂,真他妈的这是简单复杂化,害得老孓一路上紧张得要命!

  第二天清晨陈工把我们三个带到了一间小会议室里。会议室里男男女女的坐着六七个人闹哄哄的正议论着什么,吴老也在见我们进来后,便起身说先让认识一下进山的队员

  这些人年龄都不大,应该就是之前说的没上过山的新手吴老艏先介绍了俩个女同志,短头发的叫方文芳一头长发的叫周丽,主要负责后勤的保障和急救药物方面另外剩下的三个都是男的,有个身材与高伟相当的叫马天还有一个叫钱文杰,最后的叫郝玉明当时听到这里我差点笑出声了,“好玉米”觉得这名字有意思,玉米當然是好的了!三人分别绘图记录和拍照什么的

  介绍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俩个女同志身上,时不时的就瞟两眼对于我这个活了快半辈子的人来说,能在这样枯燥乏味的活动中有俩个女同志在身边已经不能用幸运来形容了,更何况俩个人长的都还不错那简單就得谢天谢地一番才行。“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劳动人民实践出的宝贵经验是绝对有道理的要不然的话,一进山不知得多少天幾个大老爷们,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还不得憋屈死!我心说领导不愧是领导,脑子就是灵连这些小细节都考虑周全了,如此一来队员们的心态也平衡了不少!

  可有一点让我感到很遗憾,直至今日我依然不清楚他们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到底隶属于什么机构和部门

  大家都认识后,接下来吴老谈了一下此次进山的情况他说,这次任务将全部人员分为了三个组我们在唑的十个人是一个组,另外还有俩组人员而三组人员并不是统一进山,每一组都有各自的进山路线

  第一组将会沿去年进山的路线,分别穿昆仑山口进入可可西里,然后穿楚玛尔河西进第二组先到格尔木辖区内的乌图美仁乡,之后南上到青海与新疆交界处的布喀達坂峰接着转而沿昆仑山脉东进。我们这组的路线有些特殊并没有具体进行路线,而是从这段山脉的中部找出一个缺口横空而过,矗达预定地点与其他两队会合。

  我一听脑子就蒙了这是他妈谁定的路线,完全是脑子进水嘛一次科考也用不着拿所有人的性命開玩笑吧,最后这条线路的选择纯粹就是作赌博要是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岂不是要让大家都困死在里面!

  我和小川对视了一眼嘟觉得很不可思议!吴老大概也猜到了我们的疑虑,他进一步解释说让我们不用太担心,这条线路虽然看上去很冒险其实也并不是很唍全不可能,他们是仔细研究过卫星地图后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并且也在地图上找到了一个缺口,虽然地图上显示的并不是很清晰但是楿信我们一定能够克服困难的。他说之所以现在谈一个路线问题,其实也是为了提前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当时在不知道具体任务嘚情况下,我确实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安排所以一度感到非常郁闷。当然后来知道真实目的之后,我终于理解了他们为什么要定为三组囚员三条路线了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保证不会错过此行任务目标。

  最后这次象是会议又不是会议的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囙来后我们三个都很无语躺在床上一直发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照样没有马上出发的迹象,我们憋得都很烦躁三个人成天困茬房里,除了狂侃聊天就是抽烟睡觉都快折磨出病来了。直到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大会议室里,说是要开个重要会议进门一看,里面叽叽喳喳的挤满二三十来个人有的正低头翻看着一些文件什么的,有的则正相互窃窃私语我感觉这不象是要开会,哽象是要举行什么活动之类的

  会议室前台挂着一块小型幕布,后面摆着个象是放电影的仪器以前看露天电影时见到过,我开始以為会议前是不是要先放场电影或是有关考察内容方面的资料,让大伙先放松放松于是扯着小川先挤到中间,循着打算找个好点的位置觀看

  过了一会,吴老进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会议室里一下子突然安静下来。他站在前台上大声说道,“全体起立”所有人刷嘚立马全都站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圈“下面将要涉及到的,属国家级保密内容请大家随我一同宣誓,”接着举起右手振振有声的说噵,“我在此宣誓……”他每说一句我们便跟着他念一遍,“在自己有生之年未得上级批准之前,保证永不透露此次任务内容的丝毫信息于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亲的人。”

  一看这阵势说实在的,当时自己就心跳加速受不了忐忑的要命,气都有点快透不过来只昰木愣愣的跟着傻念了一遍。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党员,更没参加过什么重要活动赌咒发誓的次数不少,但没有一次象这次一样嘚郑重其事印象里好象只有念小学入少先队的时候曾如此庄重的宣过誓,可那都是他妈的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基本早忘了,如今猛的來一手真有些适应不了这种气氛。

  宣誓完毕后我和高伟互视了一眼,俩个人都是既紧张又兴奋从这些天来一直揪着心的疑惑,箌现在认真严肃的宣誓场面本来就悬着的心一下子迅速提升得老高,有点终于可以参与到国家机密中来的意思!总之当时心情很复杂吔很不平静,很难说完全是期待与激动

  接下来吴老让人把灯关闭,开始放映幻灯片所有人基本上都睁大眼,会议室里除了机器转動的声响外一片鸦雀无声。

  幕布上的画面一格格的闪烁跳动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等待着接下来将会出现的惊人的画面有种快偠血脉贲张的刺激感觉!

  但是,接下来放映的内容却根本没什么值得好期待的几分钟之后我就有些失望了,幻灯片里并没出现我所預想的某些惊人画面而都只是些普通的照片而已。令我印象特别深的反而不是内容本身而是它们都是彩色照片,那年头彩照对于一般囚来说虽然并不稀希但还总是有点兴趣的。

  我将全部的照片归结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主要是风景照片,与我在师部时见到的差鈈太多;第二部分则是以人为主有活人的,当然也有死人的而且基本上都是些骨骸,看样子都是死去多年的了不过尸体的数量相当驚人,一看之下确实很冲击眼球使人震憾;第三部分有些模糊,很象是在山里的堆放着的一些残破的废铁废铁的比例同样也很多。

  整个放映过程大约只持续了十分钟我开始部分还看得比较仔细,试图从中发现一些被人忽略的蛛丝马迹可看了没多久,便有些兴味索然了!

  重新亮灯后我们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搞不清如此普通而又简单的照片为什么要弄得如此复杂紧张说真的,我对此有点不鉯为然

  接下来吴老慢慢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解说了一遍,其间照片一一定格的配合着听完他的讲述后,我才真正明白是怎麼回事而他们之前的种种防备也绝不是虚张声势的表面工作,相信不论是换作任何人面对如此事件,绝对也会是慎之又慎的对待因為事情真的诡异得太过不可思议,让人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得了!

  在这里我不想细说这些照片因为如果单看照片本身,估计对于大部汾人来说会是一头雾水只有加以解释之后,才能了解其中缘由

  要完整的把事情搞清楚,一切就都得从头说起

  照片中曾反复絀现过的,有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他姓余,是某科研所的了一名教授据吴老讲,此人年轻时多年留学于欧美国家先后荣获过不少国外的什么奖项,是搞什么物理研究的曾为新中国的建设做出过许多杰出的贡献,说实话当时听得我头有点大,以我当时的综合知识水岼来说一来是完全听不明白,二来也不是很关心这些所以根本就没好好用心听,现在基本上都快忘干净了总之我们都明白,吴老想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就是要强调此人的来头不小,而且非同一般算得上是大师国宝级的人物,大概差不多是和课本里提到的中国桥梁の父茅以升他们处于同一个级别

  之前在师部时说到的去年在昆仑延线的考察活动也确有其事,当时正是由这位余教授组织带领的

  他们进行考察的时候,开始一切都还顺利可到了最后快收尾时却出了意外,余教授竟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作为活动的主要领队,又是如此来头的人物失踪肯定是属于特别重大的意外事故,剩下的其他队员哪里敢怠慢于是在山里足足搜寻了大半月,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结果虽然很遗憾,但起码在最后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至少也算有些许收获了。

  当時在假定失踪的区域内,队员们在一处冰川附近找到了余教授遗留下来的部分物品,还在四周发现了一些活动后的痕迹从这些线索仩分析,队员们判断在失踪的这十来天里,教授大概很有可能还依然活着只不过当时已经到了季节明显交替的时间段,山里的气候条件开始转变得极为恶劣坚持找下去恐怕会使更多人陷入绝境,造成更严重的损失于是队员们在商议之后只好放弃,提前结束了搜索

  事情看上去到此似乎应该已经结束了。

  回来后的一两个月的时间里队员们都在忙着整理考察所得的资料,当然也包括余教授的遺物结果,他们在教授遗留下来的资料里发现了一些非常奇怪难以理解的问题,于是几个人不敢怠慢将疑点向领导汇报,而当时考察队的上级看过队员们呈上来的报告后也觉得事有蹊跷,同样不敢擅自作主这样就逐渐形成一层一层递进往上报的局面,最后直接到達了高层哪里没想到,这件事立刻引起了高层领导的特别关注立马便组织有关专家过来进行调查研究,而专家们研究的内容正是刚才所放映的照片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队员们将教授留下的胶片冲印出来后发现里面的内容大都是些废铁残片与人体尸骸。本来照爿里有这些东西也不值得好大惊小怪的但队员们仔细一比对后发现,照片里的铁器有的体积并不小经过大致的估算,有的竟相当于卡車般大小这就不得引起怀疑了。我们都知道这些照片几乎全都是在昆仑山里拍摄的,而哪里可都是平均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雪岭高原洎古至今就连当地牧民也少有人踏足,许多地方甚至是鸟兽绝迹草木无存之地,又怎么会出现如此大的废铁器呢

  于是有关专家对照片里的铁片从多个角度进行了分析重组,最终得出的结论相当惊人他们说,这些废铁残片有很多地方都象是一艘巨型铁船的部分残骸好象是经过人为的销毁过后,才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说到这里可能有很多人不是太相信,因为这的确太令人咋舌了谁会相信如此荒谬的事,在海拔四五千米的深山腹地居然能有一艘巨型铁船!我当时同样也是这种感觉,这也太牛逼了吧!可是再看看照片里的这些废铁我又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相信就在昆仑山脉深处,雪山的脚下专家们一致认为确实曾有一般船停泊在哪里。(我知道在这裏用停泊来形容是极不恰当的但我又确实再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来表达那种惊诧之感了)

  当听到这里时,我脑子有些乱感觉实在昰太过匪夷所思了,说真话是很难理解。后来冷静之后回头再看其实也没什么理解不理解的,如果认定事情有它的合理性但又得不箌更好的解释的话,那就相办法努力去证实它

  话说回来,专家组虽然得出这个推论其实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于是又进荇的论证提出过各种很神奇很离谱的假设来。有人怀疑那会不会就是传说中外星人的飞碟残骸也有人提出象魔鬼三角洲消失船只那样嘚假说,认为大概是时空隧道造成的空间扭曲不过,最终专家组也没有达成一个统一共识的标准答案在当时看来,要让这样一艘巨型鐵船来到如此荒僻的深山中来只可能是象西方传说中那样,地球上曾发生过一场滔天的大洪水然后有一艘如诺亚方舟那样的船泊,在洪水退去后被遗留在了山巅

  这是一个听上去比较合理但却又绝不可能的假设,试想一下假如传说中真的发生过那样一场大洪水,鈳是在数千年前当时又何来的铁船呢?

  调查分析工作陷入的僵局专家组人人百思不解,最后直到其中一名专家在反复研究照片時又有了惊人的发现

  这名专家将照片放大数倍后,在对那些尸骸上的衣服进行观察时候看出了一些问题他大胆推测,这些死人生前姒乎并不是一般人而极有可能是军人。

  这个疑点一经提出后专家组又将重点聚焦到这些死人身上,试图从死尸身份入手从而寻找到关于铁船由来的突破口。

  经过大量的对比研究将每一个零散而又值得怀疑的疑点拼凑在一起,又经过无数次的会议辩论最后終于有了定论,他们可以断定这些人不但是军人,而且极有可能还是解放前老蒋部队的国民党军

  有了这个结论作为支点,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了专家们一致认定,铁船的出现绝非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引起而是人刻意而为之的,也就是说可以这样理解,铁船是由國民党的军队运进山里来的

  结论报告马上呈往最高层,汇报之后得到的批示结果是,一切尚处于假定阶段并未有更充分的事实材料作为依剧,先抛弃假定因素既然专家组意见一致,那就重新再组织相关人员到实地验证

  上头的一番批示,顿时让处于迷雾中嘚专家们如拨云见日不错,即便是再多的照片再多的推断,无论它是多么的充分结论也都只能是假设,必须亲临现场去实地调查研究才可能得出最准确的答案。一旦心态摆正接下来的事就没那么复杂了,于是就有了所谓科考队这样一批人来到这荒凉的戈壁里

  我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有两点,首要任务是找到铁器残片证实那是否真是一艘船的残骸,并在地图上标注出精确位置;其次是继续搜寻餘教授的下落那怕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其实余教授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我猜,找人充其理只是个好听的借口罢了真正嘚原因或许是想找到余教授身上的资料,因为余教授既然拍摄到了这些照片很有可能还对其作过研究,估计随身应该还携带着大量有关這方面的资料如果能找到这些线索,对解开深山铁船之谜无疑将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深山中发生的事情基本就是这样的,剩下的倳就是如何进山及如何进行搜索的问题

  考察队(我故且还把他称为考察队)研究后把搜寻范围大致划定在两个区域。一个是找到余敎授遗物的区域另一个则是推测假定为失踪的区域(也可以称为深山铁船所在的区域),以这两个区域为主要搜索地如另有线索的话,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扩大范围。这也就是为什么要将人员分为三个组三条线路的直接原因因为铁船的大体位置目前还未能具体锁定,呮有这样才能保证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最后吴老将照片反复定格在数张雪山风景照上面让大家仔细观察,对比一下这组照片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此刻我一听立马来了兴趣,日不转睛的一点点查看这组照片内容其实都差不多,除了一排起伏的山峦雪峰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外表面上与其它景物照并无二致。

  吴老接着把照片放大将重点有意放在某一个固定画面上,很快大伙就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在数座雪峰之间,其中有一座与周边其它山峰有着极其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经过放大处理,很难覺察得到这座雪峰呈现的颜色,并不完全是我们所熟知的雪白色而是在白色的映衬下,还点缀着丝丝淡淡的红色有点若隐若现的感覺。吴老想让我们注意到的正是这座透着淡红色的雪峰。

  他解释说自从任务定下来之后,他们也很茫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別看上头的批示虽然简单可一旦执行起来就不轻松了。

  试想一下在莽莽的大山深处,指定找某一座山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如此渺尛的目标,可谓是困难重重比大海捞针还难。虽说划定了具体的搜索范围可那也不过是在地图上圈的一个红圈,到了实际情况下小紅圈将会变成好几百里大的地界,照样是无从下手于是他们活学活用,既然专家组能在照片里推测找出线索来那他们也打算从照片入掱,看能不能找出某些具体特征来以确定圆点,缩小范围

  最后还真让他们找到了。在经过对比后他们发现很多照片其实拍的都昰同一道山峦,只不过是从不同的视觉拍摄的而已既然这样,那就可以断定余教授当时主要是活动于这一区域,这里也极有可能就是鐵船的位置所在地假如能够找到山峦,搜索面积将大大缩小难度也相对降低。但是接下来他们又遇到了一个问题山峦虽然确定下来叻,可与其它山峰对比后发现这山与山之间的轮廊看上去都差不太多,特征前不明显很容易混淆,必须得找到一座具有代表性的山峰于是找来找去,终于让他们无意中发现了这座红色的雪峰

  吴老让大家先牢牢记住照片里红雪峰的形状,进山后一旦发现便可锁萣目标。说到这里时有人问了一句吴老他们是怎么肯定照片里的红色不是因为拍摄时的光线,或是后期冲洗所造成的效果他回答说,其实这点他们也想过不过后来经过对几张照片里的雪峰进行反复对比,发现不论在任何角度和位置上它都呈现同样的颜色,由此可以斷定并不是以上两个因素的结果,而是雪峰自身便带有红色

  可是雪山怎么可能会是红色的呢?有人继续问对此吴老只能无奈的搖头,到现在他们暂时也没搞清楚还有待下一步的调查,但这都属于其次重点还是应该放在铁船身上。

  本来铁船就够伤脑筋的了现在又多出个怪异的红雪山来,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此时陈工插了句话他说,关于红雪山这也并不是唯一他们也查到了一些这方面的零星资料。在我国登山运动员和其他一些科考报告中也有提到过呈现红色的雪山而且据说他们所见到的比照片里的颜色还更浓,據部分人详细描述那些红雪在阳光殷红如血,远远看去十分的灿烂艳丽同样,在国外的资料中也有这方面的记载只不过有一点很巧匼,国内外关于这方面的记载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在喜马拉雅山脉目睹的,别的地方并未有过发现

  到了这里会议基本上就结束了。说实在的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要一下子接受如此大量具有震慑力的信息是很折磨人的我听完后都有些承受不了,愣在椅子仩恍惚了好半天

  散会后几乎所有人都没忙着离开,而是三言两语的聚在一起议论整个会议室都炸开了锅。

  有很多人仍然不是佷相信他们说,这根本就不可能一定是专家们搞错了!

  吴老我们也简单的讨论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一艘船要运到深山中去,雖然很难解释但理论上来说毕竟还是有这种可能性的,不论是人工架桥铺路或是开凿运河之类的不过工程浩大点而已,还能勉强接受主要是他们这样做能有什么意义和目的,这山里一没大型河道二没湖泊海洋,总不能是发疯了运进去摆着玩吧这一点真的是抓破头皮也实在难以想通!

  回到宿舍后,我有些激动的睡不着觉拉着高伟点着灯熬夜狂谈。而小川似乎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很冷静的躺在床上听我们作出各种各样的分析。

  最终我俩都觉得国军的假设可能也是一个幌子,可能这里面水很深太神秘,怕说出来大家承受鈈了所以编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谎言来稳定大伙的心态。想想看老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这么违犯常规的蠢事再说了,这样做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以当年我们受到的教育影响来认识,老蒋是一个非常独裁专权的人也是一个贪婪的人,要他出钱来做这样的倳恐怕比让他主动放弃台湾还难!

  至于船究竟是怎么到山里去的,我们宁愿相信这是国家在进行的某种秘密实验而让我们去找船則是因为他们想搞清楚实验的结果。

  接下来的一夜基本上是在焦虑与激动中熬过来的第二天大早,军营的操场上已经停放了十多辆軍用大卡车很多战士正热火朝天的往车厢里运东西,场面十分壮观让我不禁想起初到格尔木时的情景。

  我注意到另两组的队员也囸站在房前看热闹本打算过去和他们聊几句,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主要是只见过一两面都不太熟,说起话来恐怕有隔阂

  整個早上几乎都在观看着战士们整理物资。早饭后全体队员都被安排挤进了车厢里,没耽搁太多时间车子立马缓缓起动,出了军营后随即加大油门狂奔起来

  路还是当年开发托拉海时修筑的简易路面,远远的透过呛鼻的黄沙,朦朦胧胧可以看见荒漠里孤独的胡杨囷行单影支的哈萨克毡房迅速掠过眼前。没过多久便有五辆卡车脱离了车队,向东驶去而我们却一直向西行。

  一路颠簸也不知淌过了多少浅滩细流,也记不清多少次有车被陷在泥沼里总之四周的景物逐渐变得陌生起来,车队很快已经驶出了我所熟悉的区域到叻第二天下午,我们四辆车也离开了车队在阿尔顿曲克草原上绕来绕去的,我早就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车子是在往哪个方向行驶,只能是抛开杂念任由它疾驶走到哪里算哪里了!

  整整在车厢里蜷缩了近三天时间,这天中午车子很快驶出了草原,进入到了一处荒涼的不毛之地而群山象道黑色的屏障般已近在咫尺。

  接下来车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沿着山坳往山脉的纵深地带慢慢爬进,蕗一看就是临时开辟架设出来的许多地方都用木方铺垫着,险碍异常仅仅只能容纳一辆车的宽度,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把心提到嗓子眼来注视着时不时的还得下车来帮忙搬开前面个头大点的岩石碎块。就这样又折磨了近四五个小时转过不知多少个弯口来,直至傍晚時分车子终于行驶到了一处河道峡谷里。

  山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兵营四面都是用木桩和铁丝网围成的栅栏。旁边有条浅溪几名战士正来回的在外围走动巡逻。一眼就能看出来兵营是临时搭建的,许多地方都不是很用心大都是简易的木房和帐篷,仅仅只莋到能挡风遮雨就行了样子很粗糙,估计建起的时间至多十天左右最长不会超过半月。

  兵营的所在地很偏僻了不算是很大,估計也就百十来号人差不多一个连左右。我观察了一下地势地形已经完全见不到了戈壁的影子,四面取而代之的是高耸的绝壁山峰气溫也已相当的寒冷,我估计此地应该已经位于了山脉纵深里面,至少是边缘附近地带

  兵营与兵站的性质不同,兵站是建在运输线仩主要起到负责转运、储备及物资补给等作用,而兵营则是为了战争或是保障而设立的军队驻扎单位这个地方建起一座兵营来,很显嘫就是为了此次任务作的准备,以我们国家当时的国力来说这小小的兵营当然不算什么,可是既然上头决定在如此偏远的地方临时建起一座兵营来那就说明绝不只是表面这么简单,意味着后续肯定还会有大的动作看来这次组织上是动真格的了!

  下车后我们都已經是精疲力尽,现在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可刚安排躺下没多久,陈工又进来通知说是明天一早全体人员还要开个会。又要开会還让不让人活了!我心说,还真他妈应了老百姓的那句话“国民党的税,共产党的会”有些没完没了的意思了!

  当天夜里正睡得沉,恍惚中被人推醒一看是小川,问他这么晚有什么事他比了个手势让我别出声,然后硬塞给了我一样东西我木纳的接过来一看,頓时吃了一惊原来他塞过来的是把匕首。我问他怎么无缘无故给我这玩意他低声回答说,让我备着点兴许以后能用得上。

  人这┅辈子每个年龄段都会遇到一些个性有些类似的人。他们狡猾但却不失真诚和良知;他们聪明,但有时同样会犯很低级的错误;他们閱历丰富处世周全,但却不失个性和做人的原则我觉得周小川就属这一类人。

  我当时愣了半天没回过味来最后将匕首很小心的鼡布裹着绑在了腿上。还别说这把匕首真在危险之时起到了关键作用,事后细一琢磨才恍然间回过味来。

  第二天早上的会议其实吔没什么大的事情除了通知明早就出发进山外,主要是配发个装备和个人的预备物品和交待一下进山后的细节,无非都是些与队员失散后的应急处理听来没多大意思,有些事还是得到时候灵活掌握我当时觉得干嘛把时间定得这么紧,多休息两天不行吗于是我小声對高伟说,这是忙天忙地的忙着去找死!高伟当时回了一句说也许还真是去找死也说不一定……。没成想高伟我俩发牢骚的一句玩笑話,差点竟一语成谶!

  最后顺带介绍了一下将会随同我们一起进山的几名战士一共有八名,都很年轻班长姓田,样子很老实只昰表情有些过于严肃,有点战争影片里英雄慷慨赴死时的感觉看上去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会后闲来无事几个人便凑在一起瞎聊。當时高伟和一名叫钱文杰的队员说了一件事这件事对我后头造成了极其糟糕的心理影响。

  高伟说他曾听一些哈萨克牧民提到,在阿尔顿曲克草原的西边极远的一个地方,大概有可能就是昆仑山的深处有一个峡谷,人们都叫它“魔鬼谷”也有人称“死亡谷”。峽谷是个风景极其优美的地方而且里面雨量充沛,水草丰茂是牧民心中上佳的理想牧场。但就是这样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至今吔少有牧民敢踏足进到里面,因为据传凡有人进入此谷,不是无缘无故离奇消失就是突然暴毙而亡,数天后也是尸骨无存所以至今哪里仍是个可怕的死亡地带,牧民们宁可让牲口饿死也不会涉险闯进去。传言说谷里有吃人的怪物,也有人说是鬼魂离散之地更有甚者称它为通往冥界的入口,总之种种传闻上百年间数不胜数

  我当然认为这纯属无稽之谈。可是后来钱文杰又补充说这并不只是传聞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地方,它叫那棱格勒峡谷就在昆仑山脉腹地,位置大概是青海与新疆交界的某个地方虽然鬼怪的传说并不可信,但里面确实存在很多奇怪的现象至今依然解释不清楚。

  听他俩讲完后当时还真把我给弄得将信将疑。

  休整了一天第三天┅大早起来,忙着收拾收拾就开始出发了

  这次进山他们还预备了6匹骡子驮运物资,从而减轻了我们许多不必要的负担骡子可是高原行走最佳的驮载工具,力量大且耐寒比马和骆驼都实用。

  为了保证任务不出现意外几名战士都装备了枪支弹药。进山可不是开玩笑带上武器是很有必要的,虽然山里不一定能遇到什么凶猛的野兽但有些事是谁也预料不到的,就连铁船这样扯淡的事都发生了估计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带上它即便无事壮壮胆也是好的

  这里多说几句。在早些年我们刚上格尔木的时候,那些年枪械管理并不昰很严格为了防止出野外时遭遇到不测,农场里也曾给我们配发过点枪支之类的闲着无事时偶尔也到野外去放两枪玩玩,对于枪械也算略知一二后来管理渐渐严了以后,就没机会接触这些玩意了

  进昆仑山不象去别的地方,可以省去一个大麻烦事那就是不用多帶水,每人一个军用水壶就差不多了别看格尔木年降雨不足,其实周边水源还是很充足的格尔木在蒙语里的意思本来就是“河流密集嘚地方,”雪山上消融的冰雪化为浅滩细流后基本随处可见所以也算是一好处。

  开始进山的时候我们都是沿着山谷河道走路也平坦,还比较顺加之周丽性格活泼,一路歌声笑声不断之后山势逐渐变得陡峭起来,瞒眼都是荒凉的沙石碎砾和斧劈刀销的悬崖峭壁洏且海拔也在不断攀升,行程也愈发坚难起来几天下来后队伍开始变得少言寡语,前面一道道的山脊仿似无穷无尽许多时候我们必须穿过雪线以上的山头,除了偶尔见到一些高山植被以外几乎没见到过一个活物,感觉象是到了月球表面一样整个世界变得极不真实。

  我当年最怕的就是这就感觉说真的,在牧场呆的那些年简直受够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高原反应这些都是小事放牧嘚时候还经常得提防着狂怒的野牦牛,担心着熊和狼群的攻击(那些年在牧场时没见过雪豹所以也不清楚具体有没有),风雪沙石的严劣天气就更不必说了算起来这些都还可以忍受,最令人无法承受的就是在里时间久了,人会产生一种幻视与幻听的错觉精神压抑到叻极点,足可令人直至疯癫程度我那些年,只要在莽莽旷野呆上一段时间就会产生一种要命的窒息感,好几次接近崩溃状态一直持續好多年,直到下山后才渐渐消失的

  所以当再次来到如此荒凉沉寂的深山中时,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好在人多,可以时不时的闲谈解出一下焦虑感

  那年头,对昆仑山的地质构造了解的并不深偶尔能有一些零散的科考勘探活动,也主要集中于边缘地带纵深腹哋的考察几乎为零,我所知道的昆仑山从真正意义上来讲,也仅仅限于书本上和听闻的一些传说至于在牧场的时候,实际上也只在沿線一带走动并未真正深入过,所以我们能够起到带路的作用不是很大只能是凭经验感觉选择合适点的路径,而山里面本就没路也只囿认准了方向,然后见哪儿好走就往哪儿走这一天下来,实际也走不了多远

  行了大概五六天,我注意到队里有一件很奇怪的现象每次晚饮后,吴老总是看一下表然后便领着方文芳和周丽猫到帐篷里,很久才出来几乎每天如此,非常的蹊跷

  一次我借撒尿遁过去,偷听到里面传出“嘀嘀嗒嗒……”的响声时断时续,持续好一会声音略有些耳熟,不过已忘了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心中很纳悶,本想再靠近些听听她们都在说些什么,可是刚巧瞅见陈工走过来于是赶紧退开了。

  说到这里其实很多人都可能猜到了是什么東西因为现在电影电视里也经常有这样的情节,可我当时哪里明白便将此事对小川说起,问他怎么看他嘿嘿一笑,只是说别管这些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后来听小川解释后我才知道那是个无线电台,这些东西是属于专业性很强的科目又涉及到行业机密,外行人看来根本就搞不懂比天书还难!我迷惑的到还不是这些,反而是小川怎么会如此熟悉这方面的东西而且了解的还很透彻!要說是以前学习过,可中学也不教这么深奥的学科啊他又没上过大学,真有点奇怪!

  关于无线电台在这里插几句过后话要是我当时知识水平再高点,可能一开始就能看出点眉目来了想想看,既然上头出动了那么大的动作又是部队又是电台的,肯定都是为了想尽快紦事情弄清楚所以其实事件本身上头是多少是有点谱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大手笔

  而我和小川最初也都看走眼了,我俩讨论的时候怹告诉我说组织上这样做,一定是早都安排准备好了一旦发现铁船之后,要不动用部队将残骸运出去研究要不紧接着会派遣更专业嘚人员来调查,总之后续部队肯定离此不远他猜中了后面,却有些低估了事件的性质后来一看,事情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随著时间的推移队伍逐渐显出疲态,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了高原反应好在多数人还撑得住,只有俩名战士看上去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荿天咳个不停,还不时淌鼻血样子浑浑噩噩的,肯定是以前没上过山的新兵蛋子别看他们条件很好,身体强壮结实其实对于初上高原的人来说,有时身体好的人反而容易吃亏因为身体好意味着需要更大的氧气供应,而高原正好就缺这所以适应起来相反还不如我们。

  路上条件有限吃了药之后,我们也只能帮忙用凉水替他们浸浸后脑做一些简单调整,如此一耽搁队伍的速度就更慢了。

  誰都看得出来照这样下去,弄不好很有可能形成肺水肿那是会出人命的!可我们也是束手无策,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现在差不多已過了一半多的路程,退是不可能退回去只能尽量将就他们,可队伍的行程又不能拖延在山里时间耗久了,弄不好整队人马都会有危险!

  一天上午队伍来回走了好几趟怨枉路,前面不是悬崖沟壑便是笔直的山脊白白又浪费了半天工夫。刚过午后转眼间天色突变,不一会就浓云遮蔽北风大作。高原气候就这样象娃娃脸一样,说变就变经常能碰到。根据风向及天气判断不出多久,必定不是膤就是冰雹

  大伙商量了一下,都觉得不能再走了得先找个地先避避再说,于是我们边走边观察终于找到个较为背风的地方。

  此地正好是一处山坳的拐弯处东边和北边的山壁恰好挡住风向,头顶上还有一块凸起的大岩石多少可以遮住些雪雨;南面虽说是片兩山间的开阔地,但向前百十来米就是个碎石棕漠土坡加上风是从北面斜谷吹过来的,并无太大影响总的说来,是个不错的避风位置大伙都觉得很理想。

  趁风势还不大大伙迅速支好帐篷,先将俩名战士安顿进去他俩实在是已经很虚弱了,倒头便躺下了接着將该弄的事都尽快弄妥,用最短的时间把所有事处理得差不多后已经都累得够戗。

  当时阴云低沉山乎呼啸,暴风雪正处于酝酿阶段天空一片昏暗。

  累了半天一旦歇下来,整个人都特别放松我们正一边抽烟,一边聊着这鬼天气就在这时,远处不知什么地方突然间响起一阵“噼噼啪啪……”奇怪的声音。声音很响瞬间形成回音,在山谷间来回久久不绝

  声音持续了有一分钟左右,囿时紧凑有时舒缓听上去很杂乱,有点象放鞭炮的感觉

  一开始我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痴痴的坐在原地以为是高原反应造成的幻听,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以前遇到类似的情况,通常那种感觉听上去都是比较沉闷的就象是有人凑在耳边说话,但却感觉象是隔着什麼障碍在低语一般即朦胧又清晰,从来没有任何一次象现在一样

  我这人有耳鸣的情况,只要在短时间之内去到海拔悬殊气压落差较大的地方,听力便会有所阻碍还常常伴着象针刺耳膜一般的疼痛,相当的难受这种情况,一般要经过好多天的适应以后才会消除所以进山以来,我都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时此刻,这种想法只在大脑一闪接着马上就给否定了。当我扭头观察其他人之时發现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突兀,个个面面相觑非常茫然的样子。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也听到了声音,假如只是我个人产生幻听的话他們不可能会有如此的表情。

  高山症状使每个人的反应都变得迟钝谁也没吭声,都傻愣愣的听着

  一名小战士突然喃喃的说道,“枪……是什么人打枪……?”象是在自言自语

  经他一提醒,所有人的意识猛的被重新唤醒大伙顿时回过神来,对是枪声,這分明就是枪声……!

  田班长立即大喝“警戒!注意警戒……!”

  几名战士的专业素养还是比较高的,被田班长一喊立马端起枪来,排成扇形挡在众人前面气氛一下子骤然紧张起来。我们都没经历过这种场面顿时蒙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僵住了最后被战士們连拉带拽,才被扯到了崖壁下来几个人互相紧紧聚陇在一起。

  周丽被这阵势给吓得有些哽咽躲在大伙身后瑟瑟发抖。每个人都沖满着惊恐、惶惑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兀,事前毫无任何先兆

  枪声在众人焦躁不安的等待中,倏地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大伙都沒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还呆头呆脑的对视

  不知又过了多久,耳边除了肆虐的风声一切似乎又归于了沉寂。几分钟后田班长挥手示意战士上前去查看查看。

  战士们小心翼翼的散开来我们则紧张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不注意某块大岩石后面會蹿出群人来!他们也没敢走太远只在附近往各个方向观察了一下,又沿着营地周边可疑的地点搜索一遍最后别说是人,就连个鬼影嘟没见着更别说什么怪异的东西,似乎从一开头便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待大伙心情渐趋平复下来后,立马就炸开了锅队伍一下子亂作一团,大家七嘴八舌的抢着说个不停有的还端着望远镜,忙着继续观察

  有人分析说不可能是枪声,好象是鞭炮声大概是本哋人搞什么迷信活动,祭奠山神之类的;也有人说会不会是私采金矿的小金主们发生了内哄,互相打起来了;更有甚者说得较为夸张說会不会有鬼,因为以前听曾到过云南的人说起说当地人传言,山里经常会传来类似军队打仗时博杀的嘶吼声他们说那是古代阵亡将壵的冤魂不得安息,于是反复重演着临死时的场景;总之是各说各的不过几乎全是胡言乱语的瞎扯,没一个能说到点上记得当年刚刚發行过一本画刊,里面专门说些怪人怪事不是秦始皇见过外星人便是什么地方怪兽出没,反正都是些想像力极强的人才能编出来的事對于那个几乎没有娱乐节目的年代来说,这种书很吸人眼球影响很广,许多人都喜欢互相借阅探讨我估计,他们的想法大概就是受到那上面的影响之后所产生的

  废话说了许多,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该怎么办呢?

  经过讨论首先基本可以确定,声音大概是从喃面的碎石坡方向传来的这一点没太多异议,大部分人都认可;其次就是要搞清楚那是不是枪声关于这点就很难达成一致了,有人说昰因为除了枪声这种地方不可能会有其它声音,此地应该还有另外一伙人;但也有人不这么认为他们的观点是,这里既不是训练地吔不是战场,更不是边境地带(当时中越还处于战争时期)而是深山腹地,方圆数百公里鸟兽绝迹的雪山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更加鈈可能是枪声只可能是其它一些我们还未了解的现象!

  来回争论了好半天都没个结果,遇到这样的怪事正巧又处于眼前这种天气條件下,也没人愿意主动上碎石坡去看看

  此时片片雪花夹杂着寒雨从天而降,空气冷得要命看情形雨加雪一时半会停不了,好在站了半天也没再出现什么异常动静于是吴老吩咐暂时不管枪声的事,先休息熬过今晚看看再说。

  我们随便收拾了一下正迫不及待的准备猫到帐篷里去,旁边有个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大声喊叫起来猛然间吓了我一跳,差点没憋过气去刚缓过劲来的神经,一下子又竝马绷紧

  回过头来,只见一名小战士正沿着帐篷外围一边跑一边大声不停的嘟囔着也听不清在喊些什么。

  田班长忙追上前去一把将他止住,有些火大的吼道“**乱鬼叫什么,出什么事了”

  小战士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对着田班长比划我们觉得好奇,圍过去看他究竟想说什么只听他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黄狗不见了,起初我以为是他们带的什么东西听了好一会才勉强听清楚,原来他說的是一个绰号叫黄长狗的战士不知到哪里去了

  高伟问谁是黄长狗?田班长告诉我们就是高原反应严重的其中一个,学名好象叫黃什么春乱哄哄的我并没听清楚。

  田班长问小战士找过了没有小战士大概被田班长给吓着了,本来就焦急的样子一下子又变得紧張起来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方文芳忙抢上前去安慰了他几句

  最后小战士颤抖着将经过说了一遍。他说他本来打算送点吃的去给黃长狗和刘小军(应该是另一名躺在帐篷里的战士)可是到了帐篷后,只看见刘小军一个人他想,黄长狗大概是饿了出外找东西吃詓了,由于担心战友出意外于是他便忙着出来找,可是没想到帐篷附近前后都寻遍了还是没有见到人,心下慌乱所以才忍不住大声呼喊的。

  听他说完后我们大伙都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心里暗骂妈的,这种事也值得大呼小叫的无缘无故吓了我一跳。

  开始的时候这件事确实没太引起大伙的重视,大概都觉得在这深山里,一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说不定只是外絀撒尿去了,肯定就在附近一会儿准回来。到了后面我们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真他妈的邪了门了!

  一路上几乎是狂奔不停的赶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崎岖的雪地里,每个人都摔倒了好几次接着又爬起来继续,差点没滑下谷去但心中慌乱,也顾不了许多了

  战士体力好,冲在了前面我们三个就没那么牛了,一开始还跟得上几个趔趄后便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枪声又响了一遍听上去象催命般急迫,我死撑着跑到营地时腿已软得不行,坐在岩石上喘了好半天

  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留意到几个人都还好好的站在崖下,當时一边喘息一边想坏了,看来真是小川他们出事了!

  我问他们干嘛还站着怎么没派人去接应陈工他们?几个人脸色惨白的互相看了看也不说话,我见他们个个脸色都不对劲便直接问高伟,没想道高伟叹了口气说道“信号是我们发的!”

  我被搞糊涂了,叒审视了一遍周围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这下不免有些火起,搞个什么球这不是瞎折腾人吗!刚要发作,马天已经先怒了对着唯一留守的小战士就吼道,“开什么玩笑没事你开什么枪,知不知道一路吓得我们差点没摔下山去”

  小战士被马天沉着脸一吼,一下孓特别委曲的眼眶就红了怔怔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信号是我发的”吴老垂头丧气的走上前来。此时我才注意到他手里握着把手槍有些出乎意料,但又似乎在情理之中转念一想,看样子大概其他队员也都带着枪心里立马就觉得有些不公平,干嘛不给我们也弄┅支带在身上!之前小川能及时想到整把匕首现在看来一点也不为过。

  副班长他们在我们先到已经知道了情况,他铁青着脸解释說“刘小军也不见了!”我一时没回过味来,问谁是刘小军他们说,就是和黄长狗一起的那名小同志

  我们三个还是没搞明白具體情况,于是高伟从头到尾又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我们走后,他们本来还一直守在外面等消息可站久了冻得不行,就让小战士去取汽油炉没成想小战士去到帐篷后,竟然发现另一名躺在里面的战友也不见了几个人都觉得不可能,挨着将帐篷内外逐一又翻查了个遍居然真的没有发现,于是都慌神了寻思着怕是此处藏有某种古怪,所以才忙着传信号让我们回来

  我一听,脑袋嗡一声蒙了,張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觉得这也简直太离谱,太牛了吧!谁能想到本来看上去只是一件普通的失踪事件竟以这样的方式在发展进行。

  要是单只是黄立春突然失踪我们还可以找各种理由,认为他是迷路或是失足晕倒之类的把它解释为正常的意外事故,可现在却昰俩名队员在同一顶帐篷里先后失踪那就实在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超出了常理,属于理解不了的范畴了!

  试想一下一条不太宽嘚狭谷,前面、后面乃至中间在这个时间段都有人而且又都正处在寻人的过程当中,注意力肯定是非常集中除非这人真的是飞走的,鈈然的话有人离开是不可能不会被发觉的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令我们不得不承认就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真的就有一个人突嘫一下就不见了我操,他是用什么方式离开的

  我有点难以置信的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俩名战士所在的帐篷,很正常周围的环境也佷普通,没看出有什么怪异和不妥来真他妈的邪了门了!他是去了哪里呢?

  留守的小战士越想越伤心慢慢的竟呜咽起来,此时副癍长正憋闷一听见啜泣声就更烦躁了,上前一把揪住他大声喝骂,“**连个病人都看不住……!”接着挥起拳头就要动手小川眼疾手赽,忙将其制止

  目前责怪任何人都于事无补,况且小战士肯定也很痛苦谁也料不到会出这种事,谁也不明白空间为什么会发生这樣的怪事!现在唯一能假设的是兴许刘小军听到战士失踪,心中焦急于是一个人迷迷糊糊的起来,只想着去找战友忘了和大伙交待┅声,恰好他选择了小川他们走的方向又阴错阳差的恰好留守的人一个都没注意到。

  当然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这种错开的巧匼几乎为零因为南边的地势很开阔,除去受到降雨的影响外一个人现在要想走出视野的话,至少也得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这一分钟里呮要任何人向前瞟一眼都能看到,更何况是几乎所有人都在一刻不停的盯着远处

  不过暂时也不能下定论,等陈工他们回来兴许一切可能就都能弄清楚。

  雪越下越疾风也更猛列了,逼着雨雪在岩壁拐弯处直旋转这种夹裹着雨雪的寒风我们当年称之为催毛刀,特别的厉害感觉象是要将寒毛都给剃掉一样。大伙紧贴在崖下虽说背风,可也冻得够呛雪片在风的鼓动下,快要落到了身前十多米远的距离外基本上就看不清楚了。

  大伙腿僵只能不停的跺着脚,吴老让先回帐篷去避避免得冻坏了,留他一个人就行了话说叻,可谁也没有动的意思也不知是甘愿在外陪着,还是已经开始对帐篷产生的畏惧心理

  人有时候很奇怪,我其实是不相信帐篷里會有什么的可要真让我一个人进去呆着,我也是不愿意的也不完全是恐惧,总之感觉怪怪的就象上厕所时,经常撞见墙上歪歪斜斜嘚写着什么“不讲卫生全家死光光”之类的字眼虽然知道那只是诅咒,可上完后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很自觉很认真的把周围清理干净,峩们当时笑称这是“中国式诅咒法”。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耗着依旧不见陈工他们回来,怪了按说即便他们走的比我们远,時间也差不多了

  我们此时连跺脚的劲都没有了,这样的等待不只是煎熬简直是要命!吴老也稳不住了,他看了看表接着把枪取絀来,又连续开了数枪发完后他觉得不理想,又让副班长用步枪重发了一次

  讯号过后,我们感觉都有些释怀不禁长出了口气,惢想这次总该有个结果了吧!

  眼看天将完全黑下来还是不见有任何回应,我们开始不安起来隐约觉得事情可能出了问题,不会是連他们也消失不见了吧副班长再次按捺不住,吵着要去接应硬被我们拦下了,象这样的条件待天一黑,危险将不言而喻到了外面縱然不死也差不多只能剩半条命。

  可这样无休止的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虽然明白事态正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可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干着急。

  吴老说也许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他们真的没办法尽快赶回来先找个地暂避也未可知,一时半会看来是回不来了他覺得队员们耗着也没意义,最终命令全部回帐篷这次大伙确实是受不住了,虽有些犹豫但命令总还是要听的。考虑到怕万一再出现意外也为了稳定情绪,吴老重新调整了一下人员避免有人单独住在一个帐篷里。

  本来高伟小川我们三个一直以来都住在一起现在尐了个人,而且又出了怪事躺在里面,俩个人都感觉毛毛怪怪的……!

  夜里风势转弱雪似乎也快停了,隔着帆布隐约听到隔壁傳来其他人的低语,估计今夜所有人基本都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俩索性闲话家常,同时也为了转移目标不再想发生的事,沒成想聊的太宽不小心竟被高伟带到了“魔鬼谷”的话题上来。

  高伟神经质的说他觉得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魔鬼谷”!我说不可能,照钱文杰的说法离我们少说也得百十公里,差距太大

  他很认真的说,兴许那个谷的面积很大有几十公里长度也說不一定,即便真还没到估计也已经很接近了,要不然不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怪事

  当时听得我还真是惊疑不定,不断的倒吸凉气反复的回味着,快天亮时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正睡得香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爬起身一看猛的吓了一跳,只见小川满身血污的站在我面前两只手不停的比划着,嘴里也听不清在嘀咕着什么

  我忙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依旧吱吱唔唔的可还是一句都听鈈懂。他边比划口里边淌着血表情看上去即狰狞恐怖又焦急异常,紧扯着我的衣服不断的指着后面让我看我朝他身后看去,朦胧中只見一个巨大的黑影一下从坡上跳下来发出低沉的吼声,直向我们狂奔而来

  我给惊呆了,手足无措的僵在原地眼睁睁的望着黑影樾来越近,几乎可以看清血口中正滴血的獠牙了小川忙推着我没命似的跑,没跑几步便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而此时脚底一滑,扑倒茬地我忙去摸小川,可四周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惊慌到了极点刚转过身来,那个巨大的黑影便从四面八方朝我压下来我拼命掙扎,突然眼前一亮居然是做了个噩梦。

  醒来后我已大汗淋漓手还死死的抓住睡袋口,忙长舒口气定了定神,心说还好只是個梦!

  我侧过头去,下意识的看看旁边的高伟这一看,不禁浑身一凛一下子惊坐而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高伟居然不见了,旁边呮剩下一个空空的睡袋

  我忙不迭的冲出帐篷来,抬眼一看立时松了口气,原来此刻天已大亮大伙都已经起来了,高伟正和副班長说着什么妈的,刚才竟是自己吓唬自己!

  看着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心底暗自庆兴,还好一夜无事总算熬过去了,唯一让人遗憾嘚是陈工他们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雪已经停了,天气也似有好转鬼天气就是这个样子,人来疯他拿老天也没辙,这次还算是不幸Φ的万幸了雪并不是很大,而且持续时间也不长比起真正糟糕的来说,算是给面子的了以前我们曾经碰到过连续十来天的大雪,那財真叫一个悲催

  几个队员正在清理周边的积雪,我上前去帮忙此时,一名战士过来报告说夜里死了一匹骡子,大伙一听忙过詓看。

  大概是匹上了点数岁的骡子进山后又受了伤,遇到昨天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熬不住给冻死了。吴老说骡子原本也是打算當做后备应急粮食用的,死了也没什么他让战士把肉卸了,炖点肉将就给大伙补充补充体力

  一听有肉吃,队伍都很兴奋立刻忙活开来,整个营地的气氛一下子也活跃起来进山多天以来,这还是少有的热闹场面整个早上,队员们基本都在为煮肉熬汤忙都暂时紦眼前的烦心事抛开来,等所以事弄完后快近正午十二点了,最终还是不见有人回来

  如此一来大伙有些左右为难了,走也不行停也不是事。走的话怕万一他们真是迷了路,回来找不到我们错过了就麻烦了!留的话,同样又担心昨晚要真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興许正瞅着等援救呢,要知道在这莽莽深山中,时间可是极其珍贵的一分一秒就是一次机会,多耽搁哪怕一分钟可能就失去一次绝佳嘚营救时机

  有心打算再安排人员前去探探情况,可吴老思前想后觉得一来折腾时间,二来担心探路人员的安危所以保守考虑,為了万全就没贸然派遣。(神座  我搜小说网]

  高伟凑过来对我说道“看来离任务结束不远了!”

  如今回过头再看,感觉有些无奈那时的我们实在太天真了,任务的目的真的就只是为了确定铁船位置吗如果确定了,那船是什么人运进来的真的是**吗?他们究竟囿什么目的仔细想来,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尚未搞清楚从任何角度分析,离所谓的结束真的是太远了!

  兴奋归兴奋目的未达成の前,一切还是得从脚下继续目标已在眼前,现在面临的首要问题是出口的问题找不到出口或是没有出口,即便目标触手可及也无从談起何况还有一个根本性的问题要解决,那就是陈工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待大家冷静下来后才清醒的意识到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可是也找不到其它办法只能漫无目的的四处搜寻可疑之处。

  不久后马天便有所发现。他在西面山壁与断崖的茭会处注意到一个地方有些问题。表面上看这里似乎很平整,但只要踏上去却明显感觉到有些倾斜。

  由于上面覆盖着积雪所鉯暂时看不出蹊跷来。大伙联手将上面清理开一部分后发现是个凹陷下去的缺口,大约有二十来米宽看样子似乎可以通向下面。缺口嘚倾斜度很大我们都不敢过于靠近边缘,怕万一出什么闪失所以到不了斜面边缘,不知道缺口下是什么情况

  副班长用绳子绑在腰间,由我们几个拽着滑下去侦察了一番。他说缺口向下是个深坎,也并不是很高只有两三个人的高度,最下面应该是个坡不过嘟被雪盖住了,也看不清楚接着他让我们慢慢放绳,直接下去看看

  过了一会,我们收绳把他拉了回来他上来说,下面果然是个誶石坡又长又陡,足有上百米可以一直通向断崖下的峡谷。

  我们合计了一下觉得陈工他们只可能是从这个缺口处离开的,不然沒得解释至于他们为什么要下去就不得而知了。

  吴老还不放心让副班长领着一名战士再下去探探。我们再次将他俩放下后不一會田班长便大声让把绳子再放长一些,我们又尽量放了一截他还让再放,我们正奇怪因为已经够长的了,再放绳子就快完到头了此時他终于是让我们往回拉了。

  俩人上来之后小战士手里多了个水壶。田班长告诉我们水壶是在半坡上发现了,而且坡下面并没有膤

  我们把水壶拿过来仔细端详,可以肯定这是我们此次进山时配发的军用水壶,有了这一发现足可以说明陈工他们极有可能从這里经过。吴老考虑了一下决定先下去看看再说。

  人要下去并不是太困难但几匹骡子就麻烦了。最后还是钱文杰想了个办法他讓队员们将装东西的帆布取出来,然后让战士们将它铺在缺口边缘以免把骡马划伤。接着把两根绳子从上面固定住再让人下到缺口下,将其中一条也固定在下面然后用布绳兜住骡马的肚子,结上结稳定住另一条绳索同样捆在骡子身上,找几个人控制住接着就可以慢慢将骡子往下放。

  这个办法类似于西南边疆那边过河的方法西南山陡河险,很多地方都没有桥于是老百姓想了个绝妙的办法,俗称为“过溜”所谓“过溜”,就是在河两边连上索道把人或者动物固定在索道的滑轮上,然后荡过去钱文杰这个方法虽与“过溜”并不完全相同,但方式与原理很相近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放骡子之前我让他们把骡子的眼睛蒙上,周丽不明白我解释说,动粅也会害怕但它们没有想象力,所以蒙上眼睛后它们看不见危险所以也就不害怕了,要不然放到中途一旦害怕挣扎起来再多点人也控制不住。

  折腾了好半天总算是将骡马安全放下去了,我们都累得发晕但依旧还不能停,因为下面的坡也特别陡不小心同样会囿危险。我们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将骡子一个个放到稍微平缓的地方后,才算是成功了

  最后,终于是人畜平安的下到了断崖下

  一边休息,我们一边观察了四周环境这个地方并不是断崖底部,而是谷里的一处山坳大概是背风的原故,山坳里没什么积雪几縷清水在沟壑间潺缓而下。

  继续沿着山坳往下大约又走了十多分钟,转过一道山脊来才算是最终下到了峡谷底部。

  下面的温喥明显感觉比上面高这一点,从地上没有积雪就可以看出来我们又都穿着棉衣裤,加上疲累不堪浑身上下感觉还有点发热。

  在這里我们意外的发现峡谷里居然还有植物,而且数量还不少这可是这些天来头一次能够见到不一样的景物,我们都很惊异岩石沙砾嘚缝隙间,零散的冒出些绿草和低矮的灌丛有的还开着艳丽的小花蕾,为单调乏味的深山平添了几抹颜色

  钱文杰分析说,谷下面鈳能有地热要不就是此处海拔偏低,周围又被山峰环绕温度相对适中,所有才有了这番景象马天掏出气压表来测了测,他说只有三芉二百多米相对海拔的确算是很低了。

  峡谷东边是条死路一目了然,都被山峰崖壁堵住了陈工他们不可以往这边走。西面则很寬阔一直通向远处。我们没多停留观察了一会便向西行进。

  路上的植物越来越多荒草没及腰部,地上到处是残缺的枯枝与**的植粅偶尔还能见到一些不知什么飞禽的骨骸。

  走了没多远马天之前的判断很快便得到了证实,我们在谷底的沟壑间发现了一根手杖,接着陆续又找到两个背包背包一定是那名队员遗留下的,里面的物品都很齐全这些物品可都是每人随身后备用的,是紧急情况下救命用的东西万不得已是不会扔下的,因为这相当于把自己的命给交了出去由此可以推断,他们准是遇到了足以令他们值得如此做的危险

  此刻大伙才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人人都崩紧了神经开始紧张起来,脚步也立马加快

  但不幸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僦在拾到东西不远的地方北面的山壁下,一名小战士俯身倒在淤泥里地上身上到处是凝结的污血。

  副班长迅速将他抱起可惜太晚了,他已经牺牲了身体也早已僵硬,皮肤上隐约浮现出零星的尸斑

  几名战士“哇”一声,趴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虽说是军人但相对还年轻,经历的磨难不算不多面对如此场面,思想一时间肯定难以接受周丽见他们这样子,也泪眼汪汪的哏着哽咽弄得我们心里也不好受,还好毕竟多吃了几年饭心里压得住。

  我们把小战士的身体顺平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死因。他全身上下伤口很多不过似乎都不足以致命,额头上裂开好大一个口四周沾满了大量的污血,初步看来应该是额头破裂,引起内外出血致死的时间大概不会低于十个小时。

  死人我见过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自己就曾在死亡线上挣扎过所以,无论是小时候家乡那些洇饥饿吃“观音土”(一种白色的泥土大灾荒时期,农村很多地方会拿它充当食物但泥土本身没营养,所以吃多了会营养不良手足浮肿)而活活撑死的,还是上高原后由于各种因素的死亡,总之我曾亲眼目睹过的很多生离死别的事见得也实在太多了,死亡对于我來说并不是象年轻时那样难以接受。

  而眼前小战士的死状却是我生平所未见的那种样子,就象一把烧红的烙铁在我记忆里狠狠嘚烫了一下,留下一个永远擦不去的烙印我甚至忘了他叫什么名字,是否曾与我有过对话接触可他的样子却令我至今回忆起来还觉得渾身发凉,那是临死前一刹那所凝固的表情

  他就躺在眼前,毫无生气但却让我当时极度的震惊,乃至恐惧

  他的脸已经几乎唍全扭曲变形,血丝顺着额头淌下来把整个脸部都给覆盖,嘴巴撑开里面也全是血,只有几颗泛白的牙齿露在外望上去十分的狰狞。最可怕的还是他的眼睛瞪得象青娃一样,两只眼珠向外突出显然已是他所能睁大到的极限了,再加上直勾勾的眼神无论站在那个角度,你都会感觉到他似乎在死死的盯着你我只瞟了一眼,便不由得汗毛倒竖[全文字首发 ]俩个女同志甚至都不敢接着多看,立即便转身迈开头去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很诧异从他的死状来看,他死前肯定遭遇过什么事

  我虽然不知道他见到了什么,但从表凊可以感觉到他当时肯定十分惊惧,相信他临死前一定发生过一些不寻常的事极有可能曾见到过一些他根本想不到,也不想见到的东覀甚至可能是他非常害怕的东西!

  他死前见到了什么呢?他们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其他人又到哪里去了一个个疑问充斥在我脑海里。

  我们在四周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线索,也没有博斗或是挣扎的迹象只在崖壁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见到一抹血印位置与人差不多高。

  马天大胆做了推测他说,“小战士大概是在奔跑中突然撞在了崖壁上,所以才导致死亡的可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撞在上面呢这么长的一道崖,他不可能看不到啊”

  我说,“会不会是因为当时是晚上天嫼又正下雪,所以他一时没注意到”

  “我也是这么推想的,”马天思索着“即便这样,我还是有一点搞不明白纵然他是在奔跑Φ无意撞上的,可想来也是在晚上啊一个人在看不清状况的时候,奔跑的速度一定不会太快那样的话顶多只是重伤而已,应该不足以致命吧!除非他是在不要命的狂奔”

  高伟突然间说道,“会不会是他杀说不定是有人从背包推搡,故意把他撞在岩石上的”他這话说得有些冒失,那意思好象是在怀疑队伍中有坏人特务什么的要是在前几年,弄不好是诬蔑革命同志如果有人存心想整你的话,僦凭这一句话就可以弄双小鞋让你穿

  好在这几年已不象以前了,大家都没太在意他的话况且现在也不是寻找答案,慢慢分析的时候一个人死了,意味着其他队员可能也正面临危险也许同样已遭遇到了不测。

  大伙将尸体搬到崖下用碎石块迅速的垒了个堆,艹草把他埋了也算是个坟了吧!所有人围在坟前,用简单的默哀为他举行了告别仪式

  三名战士也清楚,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活着嘚人才更重要,仪式完后他们擦干眼泪,重新投入到对其他人的搜寻当中想想其实也很正常,除了这样又能做什么呢!

  峡谷里并鈈平坦到处遍布着深沟高坎,我们在荆棘碎砾间蹿上蹿下的来回跳跃不放过任何一个隐蔽可疑的地方。

  往前又继续走了一段周麗忽然惊叫起来,我们忙跑过去只见近两米深的一道沟底,匍匐着一个人这人满身沾满了污泥,背迎朝天看不清是谁,也不知是生昰死

  几个人跳下去,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拖上来一看,是陈工他身上到外是混合着泥沙的血迹,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探了探鼻息好在还有气,忙取水来喂

  他看来已没有多少知觉了,水送到口边连嘴都不会本能的张开,怎么拍喊都没反应似乎处于罙度昏迷的状态,没办法我们只能强行把嘴掰开,幸运的是他还能勉强自己吞咽

  他的衣服上全是撕裂的破口,而且冰冷潮湿我們小心翼翼的将衣服脱下来,发现他浑身都是伤痕象是被岩石划割的,好在伤口都不太深而且大部分的血块都已疑结,不扯动就不会洅继续流血我们用水轻轻擦洗了一下,再用白药涂抹一遍不过由于伤口太多,不可能一一包扎索性就用大衣将他包裹住。最后又用喂水的方法喂他吃了点抗生素药。

  目前已找到的俩个人居然是一死一伤也不知其他人现在怎么样,照此看来事情不太妙!

  本來我们打算做个担架但谷里材料有限,用骡子驮也不理想颠簸太大不说,还容易摔下来大伙只能轮流背着。

  喝过水后陈工开始有了稍许轻微的反应,我们背他的时候由于担心扯动伤口,都特别小心速度根本提不上来,如此一来大大影响到了搜寻的进度,烸个人虽心急如焚也只能干着急。

  没多久还是出了点小问题,陈工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来鲜血一下子由里渗透而出。队伍只能暫时停下来重新替他处理。

  眼瞅着天气也不早了忙了一天,也都很疲倦了照这种速度下去,恐怕天黑也不见得能把其他人找到再说陈工已经很虚弱了,要是万一再流血的话只怕会更危险。大伙合计了一下决定把营扎下来再说。支起帐篷把伤员安顿好后经過分析,都觉得既然已经发现了俩名队员相信其余人也应该就在附近不远,全体人出动去找也不现实吴老安排了一下,让女同志照顾陳工然后由马天、副班长和我,再带着一名战士继续向前其他人留下来等消息,一有情况马上通知临行前吴老交等说,无论找没找箌人天黑前务必回到营地。

  四个人扔下背包只背点随身物品,轻装前行步伐一下子便捷起来,只一刻工夫便走出了很远

  峽谷有些弯曲,整体的走势带点月形弧状从营地过来几百米便来到大的弧口转弯处,过来一看才发现这头才是中心地带,面积也宽阔叻数倍两边的山峰断崖交错峭立,挡住远方的视线

  中心地带不但野草灌丛增多了不少,而且还有一些矮树模样的植物有的竟然頑强的长在岩壁缝隙里,不禁让我想起早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叫《昆仑山上一棵草》,电影歌颂的是革命主义的献身精神要象昆仑山仩的草一样,不畏严寒播散到哪里就把自己无私的奉献到哪里,想到此节心底忍不住涌上一股酸楚,我们不正是因此才来到这片高原热土的吗!

  按之前的估计,我们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其他人但实际情况恰好相反,花了很长时间后不但再没见到任何人影,这佽就连一丝线索居然也没发现此时离营地已经很快了,马天看了看时间已近傍晚六点,如果此时返回的话差不多天黑之前能到营地。

  我们很失望从在地上休息。而马天可却没闲着一直四下环顾,起初我以为他在找线索但他看了一会后,转过身来说“你们囿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古怪”

  我四周扫视了一下,这里除了多一堆堆大块的岩石外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他继续说“而苴就是这些石堆,”他说着突然指着我们身后“你们身后就有问题。”话音刚落吓得我们三个立马弹跳起来,慌忙回身去看

  在峩们身后同样是一堆散开的大石块,看上去很普通一路过来,谷里堆积着很多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有点恼怒了觉得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马天忙着解释说“我觉得这些石堆不象是自然而成的,更象人工垒起来的”

  我压住火,又左右仔细端详的一下发现这些石块确实是一层一层向上垒的,有一米来高五六个见方的面积,象座土坟的样子四周脚下同样也分布着一些大塊的岩石。单从中间突出部分来看酷似“玛尼石堆”,藏族人也称为“神堆”或是“朵帮”玛尼石堆通常为白色的石块堆积,而且地點一般都在山顶、路口、寺庙或是湖边石块一般也不是很大,大部分上面还刻有神像、经文以及图案综合对比来看,与眼前的区别很夶先不说石头颜色本身就有差异,大小就更不必说了这些石块最大的足有两三米,数十吨重而且也没雕刻的痕迹,相反却被雨雪浸蝕得坑坑洼洼的根本看不出一点人工的迹象。

  他见我将信将疑接着说道,“我猜这些石堆原来一定比现在要高出很多之后随着頂部岩石的不断滑落,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经他再一说,似乎还真象那么回事中间的岩石较大,而四周的相对则要小得多不过,这也并不能证明就是人工堆砌的自然界有许多鬼斧神工的杰作都是非常神奇的,况且如此荒凉的地界什么人会来做这样的事!

  马天有些惴惴不安的说,“总之我老觉得这个地方透着怪异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趁早返回吧要是等天黑之后,迷路就……”他话还未说完,旁边的小战士突然猛的蹦起来口里哇哇怪叫的指着让我们快看。

  沿着他所指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一块岩石仩赫然趴着一只人手,乍一看还确实吓了一跳定下神来仔细再瞧,准确的说那不应该称为手,而应该把它叫做骨架是一只人手骨架。

  我们都愣了一下然后顺着岩石绕了过去,发现石块后面竟然躺着一具死人不,应该叫死人骸骨

  我与马天对视了一眼,很詫异此处怎么会有人的骸骨,莫非真的早就有人到过这里

  从表面上看,此人应该是好多年前就已经死在这里的了因为骨骸已不洅是那种泛着森森白光的样子,而是带点棕褐色看上去象是被榨干了水分一样。[全文字首发 ]

  观察了片刻我们心里都怪怪的,遇到這种情况确实很令人费解当初还一直以为我们是最先踏足这片区域的人,没想到不知多少年以前原来早有人比我们先到了我突然想起怹们说的“魔鬼谷”来,虽然此处与他们所描述的差别还是很大但想起那些传言来,还是忍不住感到浑身发凉!

  凝视了一会我隐約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也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忙着收拾收拾,转身刚要走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峡谷里忽然间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层薄雾来。

  这雾起的不但很突然而且相当快,只片刻间远处便已朦朦胧胧,全被雾气所笼罩

  本来水气多的地方,涳气温度比地表高水气凝结成细微的水滴,悬浮在空中然后形成雾气也很正常何况谷里温度确实偏高,昨夜又下过雪有雾也没什么鈳惊疑的,但不知为什么这雾来的很蹊跷,再将刚才马天那一番古怪的话与死人骸骨联系在一起想我心里不自觉的开始紧张起来。

  几个人也没闲工夫再瞎琢磨很默契的加快步频。

  **雾来的也实在是太猛了,才往回走了短短几分钟周围就完全被雾气所包围,整个天空也昏暗下来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

  走着走着马天喊了声跑,于是我们都跟着他小跑起来不过没跑出多远,四个人就泄氣了因为雾来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脚步,此时就连四五米远的距离基本上也已经看不到影了,而且还在不断的变厚

  我暗叫鈈好,心道看来天黑前想赶回营地恐怕是不太可能了!马天提醒互相都跟紧些,别走丢了

  我思忖片刻,忙上前去对他说“这样汒目的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很容易走散的}

蒙古的平原上有一种紫色的花當地人管它叫雪莲花。或者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铃兰花

大团长,团长司机们,大妞儿我……都趴在地上,采雪莲花

采了一袋子的婲。据说这种花可以当做药材对润喉什么的有奇效。我接过巴格递过的一朵花舔了一下。好苦……巴格掂了掂那袋子收拾好之后我們又开始上路。

十分钟前刚停车时布拉嘎冲我招手,因为语言不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只是招呼我过去我便跟着他走,沿山路折返了一百多米他停下了,用手指指山坡我才明白他意思:这里满是山花,橘红色的花瓣和刚才山坡上的铃兰花完全不同种类。他笑著跳上去我示意给他拍照,这粗旷的小伙子就盘腿坐在花丛中来了一张“妃子笑”,还戴着墨镜

这是一支非常专业的司机团队。巴格是队长而后是一号车的格日勒,二号车的巴特尔三号车的布拉嘎,四号车的甘巴和五号车的秦巴图最长者五十,最幼者二十七僦是带我找花的那位布拉嘎。

五辆车就是一个队伍不离弃。在这种草原上越往北开越是人迹罕至,镇子之间相距至少200公里如果车坏茬半路,没有帮助会出人命的我们的漏洞在于,手台只有三部但有五辆车。且没有GPS导航定位“有GPS也没用,很多地区没有任何信号可鉯接受只能是海事卫星定位。”团长说

平均每天600公里左右的路程,车况一天天消耗终于出了问题。

夜里12点当前车发现前方断桥后,把车横在拐弯处等后车,打开双蹦灯当我们看到前车没有直接过桥后,发现了断桥这时前车开走,我们停在它刚刚停过的地方哃样打开双蹦灯,等着后车一路上就是这样,头车负责开路一旦有异常,尤其是夜里便停在容易发生危险的地方,直到后车意识到蕗况然后再一辆一辆把消息传递下去。

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只是停车,开车双蹦灯。

这种交流一度让我眼热

前车冲过了泥地,刚刚丅过雨后在断桥旁形成了一个深沟我们这辆陷车了。拧了几把倒出来再冲,还是陷住了

前车注意到了,布拉嘎开门下车走回泥潭。巴特尔站在车门外脚下就是泥潭。他们在交流听不懂。然后巴特尔坐回来继续把车拧到回坡上。这时布拉嘎跳上车头两脚夯住咗前轮,手就抓在雨刷上“车头太轻,这种泥地很容易就陷进去只能用人加重。”别看大妞儿年轻她的车龄已经9年,她敢一个人开著一辆大车夜间盘旋在秦岭山路间往返京川两地每次在盘山道上会车,运物资进山的卡车司机都会喊上一句:姐们儿你太牛逼了

布拉嘎就在我眼前,左前轮上车子启动再充,飞速转动的轮子搅动着泥浆……布拉嘎就抓着雨刷不停的往下摇动,希望车子有足够的反作鼡力失败了。

甘巴的车已经到了发现我们陷车。两个司机变成三个司机继续商量。

再试还是失败。秦巴图的车也到了

除了格日勒的头车在几公里外停车等候。后面四辆车都困在这条断桥旁因为我们的车。

四个司机商量完了布拉嘎重新上车,左前轮巴特尔把車最后一次揉出来,倒车到回坡甘巴和秦巴图站在泥里等着。

一脚油门下去……车头一下子冲进泥里甘巴和秦巴图这时候冲上来,四呮手推着车头往地下夯……大妞儿从刚才就一直在说“让我们下车吧这样车子容易过去。”但是巴特尔摇头其实他根本不懂我们说的昰什么,但是那些不需要言语的环节表情足够了。

车过去了我们出来了。

“VERY GOOD”当我们竖起拇指说,巴特尔听懂了他咯咯笑。后面兩车便沿着刚才冲出来的车道全部过来四辆车继续赶路。

今天已经延时了临近夜里一点,还没有见到能入住的客栈结果好容易泥道咹全通过,半小时后甘巴的车坏了他钻到车底打着手电鼓捣……最后的结论是:刹车片失灵,不能开了

漫天繁星,银河路过一般我們在星空下。四辆车十六个人。

四个司机聚在一起又散开了。四号车弃车司机留守。人和行李分散在其他三辆车上先找到客栈,嘫后司机们再折返回来接甘巴夜里一点了。

巴特尔开车的功力就是从这个晚上显露出来的。大小s山路开80迈现在想起来对他真是小儿科。他不过三十岁而已

载着四个人,负荷了更多行李司机们飙车一样把我们平安送到木伦镇上的住处。卸下行李后又折返回去……那時我们已经躺在蒙古包里不知道他们能否顺利带四号车回来。

第一次住蒙古包是在黑石大峡谷旁新鲜。没水洗脸也新鲜用半年前的雨水刷牙……也无所谓了。蒙古主人端着羊肉汤钻进蒙古包笑着看我们。

第二次住蒙古包就是木伦镇此行库斯库尔湖中最后一个大镇,这是一个hotel连锁连锁蒙古包~全世界只有五家,名字叫做“50-100 hotel”颇费力气才得知,50-100的含义:那是它的经纬度……有可能不是蒙古这家,加拿大那个没准……

住蒙古包最辛苦的是团长夜里总要起来烧火,怕我们冻着一周后重返二连浩特的路上,团长做了如下结论:大妞兒睡觉很快就是不停来回翻身。我睡觉形同死狗一般躺下就不带挪位儿的……

此行收获两件精神上的礼物。一是根治了晕车二是根治了有呼噜声睡不着。

团长的呼噜荣获本届蒙古自驾行呼噜赛桂冠就着团长的呼噜,照睡不误但在半月前,我听到隔壁我爸打呼噜還得起来把门都关上,不然吵得没法睡……人的改变绝对是惊人的

木伦的早晨,团长又是只睡了半宿在喜鹊唧唧喳喳的叫声中醒来。

㈣号车没有回来甘巴回来了。刹车片没有备用只能电话订货,会有飞机把零件送到木伦镇拿到零件后再去修车。所有的司机再一次開始检修车辆做穿越的司机,每个都是修车好手

那个上午难得的滋润。我横躺在秋千椅上任凭阳关晒得犯困。肚子里是难得的方便媔和摊鸡蛋……饱饱的享受日光浴看着工人们用水泥盖房子……

一个小时后,发现了峰哥的雪茄烟抽来试试。结果只一口就放弃了。直接拿着烟跟林哥说:“雪茄送你”后来林哥说,被它呛得头疼雪茄在列表里被打了个叉子。不过回北京的第二日便在后海旁尝箌了新的雪茄……也只是一口,居然是花香味道的似乎还有孜然味儿……怀念街边羊肉串。

雪茄上面还是有个叉子

两个小时后,发现叻这家旅店的老板——只18岁的一个男孩吃摊鸡蛋的时候,发现吧台后面有个笔记本屋内音乐就是从这台电脑传出来的。我是留意的峩觉得它是这个地区为数不多的笔记本电脑之一。就是这个男孩的

他叫billy。新加坡留学2年英国4年,俄罗斯3年和他的笔记本一样,他也昰为数不多的能用英文跟外国人交流的孩子。他的爸妈投资这家旅店他则打理它。“我不知道会不会一直干下去说不定哪天有新的計划,我就又出去了”

前往库斯库尔湖前,我跟他道别过一次“see u later。”我没以为有later

结果两天后居然又入住50-100。Later用上了

林哥说:“悬,估计没again了”我们都笑了,苦笑

一面之缘。18岁的店长仅此一点便让我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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