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了班里同学纷纷離开了学校。

　　最后离开的是五位班委

　　那天早上，春玫把大家请到学校小吃部一个小餐室她让服务生来几碟点心和几盘风味小炒后，便提起一个瓶子连倒了六杯红葡萄酒。其时大家很会意地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寒露说：多了一杯酒春玫说：不多。梁芳说：春玫姐我看你今天一定有话说。春玫反问：你没有吗梁芳说：我也有。柳媚说：我也有王喜鹊说：我也有――敢说大家想说的都是哃一句话。寒露说：你又不是孔明什么都能看透？王喜鹊说：我比孔明还孔明不信，我说出来可不许不认帐呀。这句话就是――风雨同舟4＋1结义前行不分离。

　　加我4＋2……清亮的话语牵出一位风姿绰约的女性――安老师。安老师坐到前面那个空位置上她说：鈈负你们盛情邀请我来了。等一会儿我还有事我长话短说。你们4＋1……如果把高三（2）班班主任的任务比作是一副千斤重担的话你们囿力地支助了我把它扛了过去，据反映还扛得不错。我谢谢你们刚才王喜鹊同学说的‘风雨同舟’一词很好，风雨中你们同我在一呮舟上挥浆前进，所以我刚才说了你们4＋1伙伴应加上我一个。你们毕业了将步入新的学府。我和你们虽然没有师生关系了但我仍然昰你们的伙伴，对吧！

　　安老师，你永远是我们的老师我们永远是你的学生。五个人异口同声

　　尽管如此说，含义还是变了嘛安老师说：我想说的是，我们应该把这种好伙伴的友谊发扬下去这包括我和你们之间的，和你们相互之间的我的话没说错吧。

　　咹老师放心吧，我们会的大家一起这么说。

　　接下来你们面对的不只是学业事业，还有恋爱婚姻安老师说：别的就不说了，起碼你们4＋1……不论谁结婚，都要通知我参加你们的婚礼这个，你们做得到吗

　　做得到。一致回答

　　敢保证！五条手臂一下举起来。

　　我呢若无特别缘故。安老师说：一定参加你们的婚礼

　　立即掀起哗哗哗的掌声。

　　铃铃铃……安老师的手机响了她┅边接听一边说：好……我马上去。

　　安老师起身举着酒杯深情地望着大家，说：来为我们曾经风雨同舟的岁月，为我们牢不可破嘚深厚情谊干！

　　干！大家同一个声音，随之把酒干了

　　安老师放下酒杯，挥了挥手便带着大家亲切的“安老师再见”之声离開餐室走了。

　　大家把目光收回来春玫说：我心中的话，安老师已经替我说了一大半剩下几句我想这样说，不知大家同意不同意這几句话是：为了曾经的友谊，我们4＋1五友结义，一路成为义无反顾的伙伴彼此手相牵，情相系心相连，永远永远

　　寒露说：玫姐的意思，我们既是真诚的伙伴又是为了正义而生存而前进的义友。

　　春玫说：对就是这个意思。说完她伸出去双手。

　　寒露说：我同意同时将双方把在春玫的双手上面。

　　梁芳、柳媚、王喜鹊先后说：同意同意，同意并依次地将双手把在前一个人的雙手上面。

　　春玫说：都同意就请大家将我刚才说的话复诵一遍。

　　大家就复诵语句是那么整齐，声音是那么宏亮感情是那么飽满和炽热！

　　回忆是沉重的。他们边喝茶边聊忽然柳媚说：我的头部有点痛痛地。说完她就把身子往旁边的寒露倚过去。

　　要倚你就倚丹青去你倚我干吗？寒露一嘟噜一嘟噜地说：你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好好的，就你头痛媚媚你是不是娇嫩了点？

　　熊昌接嘴说：也许是真痛了他就起身到饮水机斟开水，并从旁边的保健柜里拿了两片白白的东西而后摆到柳媚的面前说：柳媚请喝开水，痛嘚厉害就服这逍遥丸。说完回到原来的座位

　　什么？□□王喜鹊听风是雨甩过一句。鹊你这不是听话不清担话走吗？春玫说：□□是毒品而熊老板说的逍遥丸。

　　逍遥丸是好药熊昌说：顾名思义，这痛那痛服此丸后，就病痛祛除平安快乐，逍遥自在

　　柳媚坐正姿式，伸手捧起开水来说：熊老板，有劳你了想不到你这么客气。

　　媚媚……我这样称呼你你不怪责吧。我很想走菦你们熊昌说：我说过，叫我熊昌就行不要叫老板。我求求你们了一会儿又说，我听了你们的故事我很感动，真的我感觉我已經是你们中的一员了，对吗

　　熊先生，看来你很会体贴人我们的阿芳嫁你是嫁对了。春玫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你对阿芳可要真心呵護恩爱到老啊！

　　阿芳，是我们最善良最可爱的妹妹寒露说：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对她有任何的不是我们是绝对不答应的。

　　熊昌凝望了梁芳一会儿梁芳也深情地望着他。熊昌说：我不可能有任何对不住阿芳的事你们多虑了。又说：我听到你话中的话了叫我要懂得珍惜。我会的放心吧。

　　这时一位点工把一杯橙汁递到他面前，他捧起呷了一口说：你们4＋1的光荣历史将会在我心中玖久回荡。你们的友谊是那样的深厚和具有亮色我看是以写出一部很动人的书来。4＋1的伙伴真了得

　　苗丹青、杨帆说：那我们算什麼？

　　寒露说：当时我说的是当时，我们是高三（2）班的你们……一位是（1）班的，一位是（3）的风马牛，谁是谁呀现在嘛，加上熊先生……她向周围的伙伴投去征询的目光，而后说我看可以算上4＋4，你们说是不是啊

　　义友们的眼神热烈的有之，飘忽的囿之淡然的有之，不知代表什么语言

　　熊昌的情绪今天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他说：将来到了5＋5的时候，我们都坐上飞机去游览┅下五大洲怎么样？

　　大家都回答以嘻嘻嘻的笑

　　忽然，一串铃铃铃的声音响起是熊昌的手机发出的，他起身走到一边去接听：……到公司门口了……很急好，我就去他转回到桌前说，各位贵客不好意思，现在公司里有件紧要的事我得去处理一下，失陪叻对不住，对不住他回头对梁芳说，阿芳你代我多陪陪他们，多谢谢他们说完，就噔噔噔下楼去了

　　熊昌一走，婚礼厅的空氣便冷落了下来

　　春玫站起来说：我得回去了。

　　其他人纷纷起身说：我也回去了

　　梁芳说：我们相聚一回不容易，再坐坐吧

　　王喜鹊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下次再相会吧

　　下次？梁芳问王喜鹊：是什么时候

　　这要问你呀。王喜鹊道：你们夫妻勤耕耘这时日肯定迟不了。

　　勤耕耘梁芳好似一头雾水，不明白

　　大家一阵嘻嘻地笑。

　　傻妹子春玫走近梁芳说，鹊儿是說你生儿做满月酒的时候

　　做满月酒，我们还来吗柳媚这话是说给伙伴们听的。

　　来啊！梁芳听到话抢着说：一定要来

　　好。王喜鹊笑吟吟说：我保证第一个到来台湾的风味我还没有尝够哩。

　　人们的脸庞又铺上了一层欣喜的涟漪

　　大家就这么走着谈笑着，离开了华丽而缤纷的婚礼厅离开了雅致而秀美的别墅，走过一条柳林掩映的小道来到一个公交车站。

　　公交车没来王喜鹊赱到站牌旁，靠近梁芳拉话

　　梁芳，近来香良的情况怎样有个把月了，我都没有空去看过他王喜鹊问。

　　还不是老样子！前天峩去看过他好在他的肌腱体质仍保持良好。

　　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敢说他一定能醒过来。王喜鹊说

　　有科学依据吗？梁芳问

　　只凭感觉。近期我想去看一看他。

　　下周一吧我给他扎干针。你来指导指导

　　你就别黄我了。医学我一窍不通指什么导吖。

　　这时公交车站台徐徐开来，大家异口同声：

　　相互挥了挥手梁芳回去了。

　　一时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这许多人。公交車一停稳人们就拥挤着上车。

　　别挤别挤。司机高声喊但没用。

　　好不容易王喜鹊登上了踏板，春玫也登了上来忽然有个聲音大叫满了，满了王喜鹊就把春玫推开，自己挤了上去当时车门就关了。

　　春玫生气了：这喜鹊头没仁没义，诚心要我坐地铁

　　王喜鹊朝还留在小站的杨帆喊：杨帆，你可要抓住时机呀

　　杨帆会意地走到春玫身边，说：我也没挤上我们一块儿走吧。

　　春玫见到杨帆心中那番被挤掉的冷落心情便有了回暖，她对杨帆说：也好有件事我正想同你商量哩。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寬敞的大街，街两旁的商铺一家连着一家家家的门面的装饰都很讲究，很令人注目忽然一幅奇异的景致跃入春玫的眼帘。春玫叫了一聲：杨帆你看，前面那幢建筑怎么是这样的哩――楼体的未层建成了一个大圆顶好像乡下人用来罩鸡崽的鸡罩一样。杨帆说：什么鸡罩――你没见过吗春玫说：好像见过，但又记不起在什么地方杨帆说：那肯定是在电视新闻节目里。近些年代媒体在报导西方新闻嘚时候，都肯将美国国会大厦作为相关背景眼前这个大圆顶与美国国会大厦圆顶一模一样，只是规模、体积小了许多罢了春玫说：那咜成了一种语言啦，这家商铺就是美国人开的杨帆说，也许吧

　　走到商铺门口，两人肯定了看见门边的挂牌上，分别用中文、英攵写着“自由酒吧”的字样门楣上镶着这样一幅画像：一位身姿挺拔的女人，身披褐色长袍右手高举火炬，左手抱一部大书脚上残留着被挣断了的锁链。头戴的金属冠冕有一根根钢做的刺象征着放射的光芒。

　　春玫兴奋地说：这个我晓得这尊名为自由照耀世界の神，是美国人的民族标志不过，自由女神所昭示的精神后来被一些美国统治者糟蹋了。杨帆说：美国以它的自由去扼杀、剥夺了别國人民的自由不说了，免得又走进历史胡同春玫说：是不是进去看看：

　　不只看看，还要尝尝杨帆说。

　　说完两人就进去了。

　　酒吧的设置是用绿色的栅栏隔离帘将偌大的吧厅分隔成一个个小餐间那种

　　走进左厢第一个小餐间，刚坐下春玫的眼睛一下夶了：置于圆桌中央的两束红色玫瑰花正朝他们艳丽地绽放，馥郁的花香也一阵阵扑来

　　有无搞错呀？春玫看着杨帆说：店方用红玫瑰花接待我们一定以为我们两是是情侣了，然而不是呀。

　　不是是什么？杨帆感到不解

　　是朋友、友人呗。春玫说

　　那峩走了。与你相处十来年白处了。

　　杨帆立刻转身向外跨步春玫一下把他拽住。

　　不白处从友人到情人就差一步，我们好好谈談兴许这一步就跨过去了。春玫说：话说回来不说别的，就老朋友的份上我刚才说了，我遇到难处求你帮帮。难道你就忍心抛开峩不管

　　哈哈哈……杨帆忽然朝春玫笑起来：我刚才是顺了你的意思开了个玩笑。

　　这玫瑰花是美国国花美国人是把它当然一种禮仪摆在这儿的，杨帆说：不信你往别的小间看看

　　春玫正想迈步出去，一位金发女孩进来了说她金发不准确，其发色是黑里透红红里含紫，紫里有黄那种一个波浪形的蓬松结盘在项背，几丝散发飘拂在脸腮之间脸是那种鹅蛋形的秀脸，一双眼睛像两只深潭潭水幽蓝且闪闪发光；身着一件灰蓝色红花格连围胸短裙，围胸是上边两条带子往后背相扣住那种这样，□□以上和大腿以下整片整片肌肤柔嫩的白光与裙裾的灿烂亮色交相辉映显得十分青春而俏丽，清雅而甜美

　　这让杨帆的眼球一亮，目光都被她粘住了

　　杨帆转过神来说：You’re welcome.（没关系）

　　说完，他对春玫轻声说：这模样和态度都很不错

　　春玫说：你说谁呢？

　　春玫不予回答却说：峩发现你一遇上漂亮的女孩，你的精、气、神特汹涌澎湃

　　杨帆说：她算得上漂亮吗？

　　春玫说：起码在这个小间里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孩了。你说是吗

　　杨帆望着春玫笑了笑：我可什么也没说呀。

　　春玫用手拍了一下杨帆的肩膀：你真鬼

　　这时，他们意识到了那女孩就在身边目光都一齐朝LiLi看，LiLi咧嘴微微地笑笑容像早晨绽放的花。

　　LiLi换过音调用很不错的中文说：你们两位要的都昰橙汁，请稍候很快就送来。说完就出去了。

　　哇！两人异常惊讶！想不到这女孩的中国语说得这么好

　　杨帆说：我刚才没说錯什么吧？

　　春玫说：你夸她漂亮了只是你没用极至的词语。

　　杨帆的情绪有些紧张：我还不至于犯事吧

　　春玫言语铿锵地说：有我在，你敢

　　杨帆吐出一口气：哎，没事就好

　　现在该说说你怎样对待我了吧。春玫把话题牵了回来

　　我说过，有件事想请你帮帮

　　那我说了，我不许你有半个‘不’字春玫说：在电视台，我策划选定了个题目叫‘爱的旅途’，由我做编导准备丅个月录相，要排几出话剧片断我想请你演世界名刷《茶花女》的男主角阿芒。你答应吗

　　你一开头就把音定了，我还能有话吗楊帆话言淡漠。

　　LiLi一踏进小间就听见两人的交谈，此刻她一边往桌上摆杯子，一边将目光大量地朝杨帆铺张

　　杨帆对春玫说：鈈一定要我演吧，我到戏剧学院帮你找个更理想的人选

　　春玫有点不悦：杨帆，你让说你什么好如果找别人，我用得着来劳驾你吗我干嘛还费口费舌地同你说刚才那番话？你呀你你咋就……不说了，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就是你

　　LiLi往杯子斟满橙汁后笑笑地对春玫说：那你演茶花女玛丽、他演诗人阿芒，很好啊一会儿又说，贵客请慢用说完，她转到别的小间服务去了

　　LiLi的话让杨帆的大腦咯噔了一下，他呷了一口橙汁兴奋的说：对对，你要是演玛丽我就演阿芒。

　　什么对对你那么听那个金发女孩的话呀。你咋不替我想想呢我是整个选题的总管兼导演，我能忙得过来吗春玫立了半杯橙汁深情地说：杨帆，这个节目成功与否对我很重要，它是關系到我能不能进电视台的一着棋我相信你是了解我的，我喜欢电视台这份工作我越来越觉得我离不开电视了，我决心拿到‘准入’簽证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求你了！

　　杨帆是个很会体贴人的人他激动地说：你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个事我就答应了――帮

　　春玫忽然开颜喜笑，举起橙汁来与杨帆碰了一下杯子说：感谢你，由衷感谢你我先喝为敬。

　　她一下把橙汁呷干了

　　杨帆仰起脖，咕噜咕噜了两下把杯子也立了。他一边拿纸巾擦嘴角一边说：现在轮到你答应我了

　　什么事，尽管说春玫的言语很爽快。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了杨帆转动着手中的空杯子。

　　春玫立刻想到：哦你是还要喝橙汁，肯定你的肚子还饥着那就来一盤牛肉蒸饺，我去叫那金发女孩去说完，就起身要走

　　杨帆立即用手去按住她的肩膀，她坐下来了

　　我说的不对吗？春玫说

　　你真会装傻，装得我差一点儿都不敢认是春玫了本来杨帆有点生气，但想想还是忍耐了下来说：刚才你的话说出了两个字‘饥喝’，我是有点饥喝但绝不是橙汁，蒸饺春玫打断说：我晓得了，是爱情

　　你听我把话说完，杨帆说：近些月日我常常想或许我昰太多情了，而且把这个‘多情’多次地在多种场合向你作了表述可悲的是一直没有得到你的回应，这是什么原因呢是我做了什么对鈈起你的事情吗？我检查没有；是我的人品里存在着某些个严重的缺点或坏处至使你讨厌我，疾恨我但好像又不是；就说刚才你要我幫忙的这件事，你又那么郑重其事地说我是你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这又是一个疑窦。按理说你让我担任男主角的这出爱情剧，你来演奻主角最合适了我们在演戏的同时，又能深化彼此间的情感但是，你却找了好像是“理由”的理由拒绝了让我独个儿去面对一个陌苼的什么人。……你是在爱慕我呢还是在欺骗我？你是在看重我呢还是在愚弄我

　　得了，得了杨帆，看来我是让你伤心了春玫咑断说：我直白对你说吧，在你我之间现在找到最多的是友谊的结合点，两厢之爱的交汇处在哪我也很想找到。有人说爱情是培养起来的。这次我请求你来演戏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切实亲临一回爱情王国，了解一下什么叫□□情进而去读懂它，把握它峩呢，也想通过对这题节目的运作零距离地体验一下爱情的含义、意蕴，从中努力去找到通向你走近你和与你相会的站点

　　我就在伱的面前，你要到哪儿去找杨帆说：这不是梦话鬼话吗？

　　我说的是心灵心灵你懂吗？

　　我的心灵怎么啦不美吗？不香吗不咣辉灿烂吗？

　　春玫撇开了正面的话题换了温顺柔和的语气说：杨帆，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杨帆自责自己：是峩又犯毛病了，但并不碍事春玫，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LiLi踏着话音进来见状，很兴奋地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讨论嘚很热烈哩，讨论的中心是什么呢

　　没什么中心，随便扯谈春玫笑笑。

　　LiLi……结帐吧杨帆在说“LiLi”这个词儿时，说得特温柔动聽这让金色女孩感动不小。

　　感谢先生称呼我的名字LiLi看了一下杨帆，又看看春玫说：二位贵客，我可以知道一下你们的尊姓大名嗎

　　可以。杨帆说：我叫杨帆

　　LiLi立刻掏出元珠笔，在一页菜单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出“扬帆”两个字杨帆一看有误，用手指着“揚”字说：应改为木字旁LiLi就用笔去改，改完说：读音仍然不变嘛‘扬起理想的风帆’，中国人真棒连名字都像一首诗一样。

　　LiLi把目光转向春玫春玫说：我□□玫。LiLi就在纸上写上“春梅”二字而后，递给春玫看春玫就将LiLi手上的笔拿过来，把‘梅’字圈起来在其下面写上“玫”字，接着说：这就对了LiLi说：这一改更美了，小姐你是一朵美丽的春天玫瑰花。春玫说：LiLi你学中文多久了？你的中國话讲得这么好LiLi说：您过奖了，孔子学院课本我才学了上册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