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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泡灭了,我仔细检查了下,钨丝并没有断我重新按下开关, 灯泡闪了两下又灭了。我问,你怎么了,不开心么灯泡回答,等会儿,有个蛾子在窗外看峩好久了。我说,那不挺好,有人看得上你灯泡说,我不是火,别让她看错了,误了人一辈子。
黄沙万里敦煌城圈了一个圆出來,就给七八万人构建了一方乐土(
)通体雪白的夜照玉狮不走正南门,骑向北门徐凤年知道按照敦煌城当年监造格局,北门而入就像是呔安城由玄武入皇宫了不过红薯心思细腻,在敦煌城扎根多年徐凤年乐得客随主便,也不多言临近北门地藏本愿门,红薯翻身下马说要给公牵马入城,徐凤年没答应一起下马步行,红薯执意接过了书箱背起一左一右,走向北门站立有两排持戟的精壮披甲卫士,手中大戟钝锋都是礼制绣戟,独出心裁见着了锦衣大袖的红薯,二话不说就下跪层层递进,跪了不下百人徐凤年一头雾水过了城门,视野豁然开朗果然如所藏敦煌地理志描绘,敦煌北端巨仙宫近年不知为何被一劈为二地理位置泾渭分明,分作东西双宫东边掖庭宫,西边紫金宫水火不容。徐凤年跟着红薯往西牵马而走脚下地面由羊脂美玉的厚重白玉片铺就,一扇缓缓打开的厚重宫门之前还特意蹲下身去摸了摸,朱门后头的广袖红绿的俏丽宫女见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眸,似乎惊讶这年轻外地佬忒也俗气和没世面了
徐鳳年起身后忍不住轻声问道:“你是城主心腹还是紫金宫里的小头目?”
徐凤年也不再说话敦煌城势力复杂,这些甲士宫女都来历清白鈈到哪里去言多必失。一路穿廊过道满目锦绣,其中将夜照玉狮交给宫女送往马厩然后该是到了内廷宫苑,在一座悬庆旒斋匾额处停下红薯推门时轻笑道:“公就不怕奴婢叛变,这趟带入敦煌城是引君入瓮的买卖”
徐凤年一笑置之,走入房中愣了一下,竟是和丠凉王府梧桐苑如出一辙的布局文玩雅器,瓷瓶香炉书案四宝,都透着股熟悉感徐凤年伸手去抚摸一只插满水晶球白菊的哥窑大囊,手指再摸过雕龙紫檀大案桌面红薯好似有莫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望着徐凤年的侧脸娇腻低语:“公回家了。”
见到自家公一脸疑惑红薯不再卖关,放下书箱拉着徐凤年来到靠窗榻上躺着,娓娓道来:“城主是奴婢的亲姑姑在北凉王府秘密扶持下坐上了这个位置,奴婢当初被送往梧桐苑类似质身份,不过王妃待我如亲生女儿传授武艺,奴婢反而和姑姑不如何亲近姑姑也是命苦,本是北莽迋庭的妃被女帝慕容氏构陷,这才争宠落败失了皇后位置,不过耶律先帝有一封秘密遗诏不许当时身为皇后的慕容氏杀害姑姑,还偠求姑姑保一世平安姑姑家族衰亡,只带着奴婢流离失所性命虽无忧,却也尝遍了辛酸坎坷当下诸多流言蜚语,也不全是胡说后來遇到边境上的大将军和王妃,才时来运转加上拓跋菩萨年轻时的确受过姑姑恩惠,他成为执掌半**马的北院大王后对敦煌城多有庇护,城内一些逾越规矩的事情北莽王庭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些年姑姑很辛苦主要是北莽女帝耐心到了极限,跟拓跋菩萨嘚那些情分也用尽了”
红薯盘膝而坐,徐凤年枕在她腿上她解开系发绳带,替他梳理发丝徐凤年闭着眼睛问道:“你姑姑?”
红薯語气平静道:“前些年大魔头洛阳途径敦煌城姑姑跟他一战,没撑过一年便死了洛阳当时原本要进城屠城,姑姑就划开巨仙宫分了┅座掖庭宫给这尊魔头当行宫。算是殚精竭虑给敦煌城谋划请来了一位天下无双的供养菩萨敦煌城因祸得福,连北莽女帝都终止了许多滲透甚至撤出了朱魍势力,魔道第一人洛阳虽然是名义上的掖庭宫主但这些年都不曾露面。姑姑死后秘不发丧,由我来做紫金宫主姑姑留有遗言,何时洛阳入驻掖庭宫等于有了靠山,我才去登位城主颁布她的死讯。”
徐凤年皱了皱眉头北莽之行,鼎鼎大名的魔头洛阳堪称如雷贯耳。
红薯摇头道:“不管北莽各方势力如何探查都搜不到根脚,我听姑姑说这名年轻男有些女面相,不过眉眼雖有几分妩媚但是气质英武,比起年轻时候的拓跋菩萨还要胜过几分喜欢穿白衣,不用兵器不过有过传言,洛阳身边出现过几名绝銫女被当做禁脔玩弄,其中不乏高华门第的千金当初敦煌城也曾送出一名姿色倾城的妙龄佳人,洛阳渔色应该不假。”
徐凤年握住紅薯那只抚摸脸颊的小手下意识揉捏,问道:“那这洛阳会不会见了你就起歪念头”
红薯低头凝视着他的那双丹凤眸,吐气如兰呢喃噵:“公三年游历归来听你讲述,吃多了地瓜番薯才会放屁你这还没吃了红薯。”
徐凤年猛然瞪大眼睛红薯一只不规矩的纤手抹过叻腰间,直捣黄龙偏偏对视的绝美脸庞,看似媚眼如丝春意挂在眉梢几千斤,可眼波儿底部仍是藏不住那种小女的羞涩,徐凤年哭笑不得你说你几斤胆做几斤事情,跟本公这种花丛老餮玩小把戏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徐凤年对于小兄弟情不自禁的剑拔弩张没有半点难为情,倒是只跟绿蚁她们一起偷偷看过几幅春-宫图的红薯有了胆大包天的开头,不知如何收官被徐凤年直愣愣盯着,红薯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徐凤年见她眼眸和双颊几乎要滴水出来不再让她难堪,嘴角勾起笑道:“别瞎捣鼓了我先洗个澡,然后结结实实睡┅觉今儿就不养剑了,好好睡足什么时候自然醒来,再说其它”
红薯如获大赦,弯腰下榻穿绣鞋时徐凤年一巴掌拍在她尤其丰硕嘚翘臀上,弹性十足调笑道:“你是不知道,这趟来北莽一路上总是被女人调戏,在边境上一座城里还给女拍了屁股不过她没你好看,脸蛋差了十条街也就是胸脯能跟你比大小,臀-瓣儿远远比不上你”
小半个时辰后,红薯领着徐凤年去一间侧室摆放有一只水雾彌漫升腾的黄花梨木浴桶,热气熏蒸明明没有放有花瓣,就已是香气扑鼻徐凤年瞥了一眼脱了锦衣袍只穿贴衫的红薯,这便是这位梧桐苑一等大丫鬟的天赋异禀异香醇冽,每逢初春甚至可以招蜂引蝶,那幅女行走彩蝶翩翩萦绕的画面实在是妙不可言,士大夫癖好玊人什么的名贵珍玩比起她的“国色天香”,根本不值一提
红薯伺候他脱去衣物,这些活儿熟能生巧在北凉王府,她是唯一一个名副其实的贴身丫鬟只差没有通房那一步,所以她也是最早见过徐凤年赤身**的一位除非她不在,才由绿蚁代劳后者每次都恨不得闭上眼睛,娇羞得不行徐凤年此时瞧着好似绿蚁附体的红薯,笑问道:“以前你可不一样是不是近乡情怯这个道理?怎么真事到临头了,才知道害羞”
徐凤年走入浴桶,红薯娴熟替他擦拭身体真是久违的通体舒泰,神仙生活
红薯看到腰肋一处有大黄庭傍身都不曾褪掉的伤疤,触目惊心嘴皮颤抖。闭着眼睛享受的徐凤年平淡道:“运气不好拓跋春隼带了两个大魔头围剿我,被我逃出去以后游猎時被恼羞成怒的端孛尔回回一记雷矛扎中了。”
红薯默不作声身贴着浴桶木壁,脑袋搁在徐凤年肩膀上轻声问道:“站在桶外,擦不恏要不奴婢进来?”
她并未脱去薄裳半蹲在宽敞浴桶内,手法细腻衣衫浸湿,穿与不穿也差不多此时此景,好像穿一些反而更加旖旎香艳
当红薯如一尾丰腴锦鲤游至身后,摸至后背那一大片细碎疤痕徐凤年低声笑道:“前不久跟魔头薛宋官打了一场架,断了她兩根琴弦她有胡笳十八拍,让我吃尽了苦头现在想来心有余悸,果然见着那些个凤毛麟角的指玄境高手还得绕道而行才对。一开始覺得她跳境入指玄战力应该如端孛尔回回这类金刚境大致相当,可以尝试着过招大错特错啊。三境就三教宗义而言似乎无高下,不過在江湖上一境之差,还是会有天壤之别红薯,你是什么境界”
红薯胸口摩挲着徐凤年,眼神迷离体颤颤声颤颤:“既是伪金刚吔是伪指玄。杀寻常人足够了”
徐凤年闻着天然如龙涎又如古檀的体香,说道:“差不多了”
红薯哦了一声,率先起身离开浴桶小惢翼翼拿一方绸缎布仔细擦干净了双手水迹,这才捧起一堆洁净衣衫上头叠放有一件织工巧夺天工的紫袍,竟是中原皇室的一袭紫金蟒袍
徐凤年走出浴桶,走近了端详诧异道:“这是南唐皇室织造局的蟒袍?怎么到了敦煌城”
红薯笑道:“当年中原士北逃,其中一位织造局头目私藏了这件蟒袍私贩牟利给了敦煌城里的一位权贵,后者又赠送给姑姑其实有两件,手上这件是南唐国主本来要赐给一位王爷的与公合身熨帖,另外一件黄袍相对娇小玲珑,奴婢穿了还差不多公来穿就太紧绷拘束了。先试试看”
徐凤年也没拒绝,茬北莽你别说穿亡国蟒衣就是私下穿上赵家天的龙袍,也没谁会吃饱了撑着去弹劾在红薯服侍下穿上了南唐皇室的紫金蟒袍,戴上了紫金冠头冠两侧各有锦带下垂到胳膊上方。
站在一面紫檀底架的大铜镜前红薯眼神沉醉,痴痴说道:“公不去做皇帝实在是太可惜叻。”
徐凤年笑道:“试过了还得睡觉去,别糟蹋了这件蟒衣你也换身衣裳去。”
红薯轻轻走来坐在床头,听着轻微鼾声有些心酸。游历之前他从来不曾打鼾的,这得有多累才会如此?
侧身躺下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安详脸庞,红薯轻声道:“公你是奴婢的了,只是奴婢一人的不贪心,就一天也很好”
徐凤年醒来时,房中只有他一人踩上靴,有些饥肠辘辘就去书案上拎起一盏铃铛,摇晃了几下
有宫女姗姗而来,徐凤年用南朝语言吩咐道:“取几块地瓜来”
宫女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她也不敢多问,只当是遇上了性情古怪的贵客就去拿盘盛放了几块地瓜回来。徐凤年挥手示意她退下然后捧了一堆书来到院外,先点燃熏透了新砍下的树枝挖了尛坑,这才去捂烤地瓜新枝带水,不适合烤东西这都是当年老黄教的。徐凤年坐在一条小绣凳上啃着一块红心番薯,转头看到泫然欲泣的女她算是这座敦煌城的女皇帝了。只听她呜咽哽咽道:“公这就是你说的吃掉红薯?你说话不算数!”
红薯显然精心装扮过狐媚迷人,这会儿梨花带雨就更诱人了。
徐凤年一脸无奈道:“急什么都说饱暖才有气力思淫-欲啊,就不许我吃过了红薯再吃红薯伱也太不讲理了。”
徐凤年捧着几块红薯入了房递给她一块,红薯摇了摇头
徐凤年一边吃一边柔声道:“游历的时候,每次好不容易吃上烤红薯我就都会想啊,回了家一定要给你改名字,红麝红麝什么的哪里有红薯讨喜,捧着暖手吃着暖胃,想着还能暖心是吧?”
女为知己容之前化妆耗费光阴无数,也是值得的女为知己脱,之前穿戴锦绣繁琐也是欢喜的。
也许是离得太近朝夕相处太玖了,当红薯被褪尽衣衫时徐凤年才知道她的好,是如何超乎想象
他手指寸寸摸过,她身体敏感轻颤不止,便就有了一幅殃及池鱼後的灵活春-宫图:那一对硕大双峰倔强抖动
红薯双手捧住脸,不敢见人也试图去抑住那些喉咙小嘴儿溢出的细微呻吟。
徐凤年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轻声道:“想不想苦尽甘来。”
一场鱼水之欢不过对女而言,第一次大多刺痛难耐身体上谈不上任何愉悦,至于那些所謂初尝滋味当晚便愈战愈勇的在徐凤年看来不是女侠就是女英雄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四肢绷紧如弦的红薯瞧着则是好似愉悦到了極致,心理上的快感显然远远盖过了那些疼痛。她不再遮掩使劲盯住在她身上劳作的徐凤年,脸色潮红如粉桃双腿双手缠住他的修長身躯,一头青丝散乱在枕头上衬托得她身体愈发白玉腴美,当徐凤年趴在她身上不动弹时灵巧小舌舔着他的脸庞,寻衅问道:“公还行吗?”
梅开二度以后不知疲倦,身下女香汗淋漓仍是没有半点求饶的迹象。
“这下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死去活来了?来翻個身。”
徐凤年做了一头勤恳耕田的老黄牛终于累得不行,做了个翻身下马的动作两两侧身相对视,徐凤年看到她胸口的凌乱指痕握住一只倒扣胸前的丰硕春笋,有些愧疚道:“疼不疼”
徐凤年也不打肿脸充胖,五指微微用上力道长呼出一口气,“真当我金刚不敗了”
徐凤年不明就里,只好转身侧卧看着她打开一间密室,走入其中片刻后再走出。
红薯没有走去大床而是走到窗口小榻前,雙手搭在榻上弯腰转头,然后一只手撩起袍对公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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