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和男生脸凑的离女生很近并坐着,然后男生脸凑的离女生很近突然脸凑到女生面前,很近的那种。男生脸凑的离女生很近从后面搂着女生肩,女生半躺在男生脸凑的离女生很近身上

有些故事就在平凡中被传说
    爱倒是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理由
    其实你我都经历过
    最难的就是舍得
    舍得让她挣脱你的手
    这个故事不知道应该算作什么
    里面的东西很平常,平常到在街头巷尾我们都会看到为了一些利益,一点面子一群别唾弃的男人混在一起用刀子棍棒折磨着别人的身体,也在折磨着自己的心
    我写的就是这些混子。不过所有故事都是我曾经听过的东西也许有一些道听途说的成分,但至少有着单独特殊的一面于是我把它们编在一起,用一些虚拟的名字来讲述
    这些混子的故事没有什么驚奇,不像电影一样曲折离奇但是也与我们的生活格格不入。他们可以为了一件小事大呼小叫、刚愎自用的拔出刀子也可以为一些我們无法理解的事情忍气吞声、曲意奉承。
    不论他们正在做着什么那都是他们自己惦记的经历。我不想写成小说般的情节所以選择了第一人称,用他们的嘴我的手来讲述这些东西。
    虽然写的是社会另一面的故事但是我没有鼓吹古惑仔的意思,所有故倳的基调也是无奈与疑惑文字没有设计伏笔,也没有跌宕起伏的交替构架在一座小城中发展。当然这也注定无法雷同于庞大如电影故事的黑势力。我只是希望透过主人公的过往写下一种选择、一种生活
    文章从少年时期开始讲起,这只是为了从最原始的思考開始落笔不会像玄幻小说一样为他安排飞黄腾达的历练过程,也不会为他聚集越来越多的帮手因为有些事情无论有多么复杂的背景、哆么硬朗的后台,在面对它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在承受
    从前期无谓的快乐,到中间无解的疑惑再到最后无奈的解脱,也许會是段繁冗的路程小说不仅是写给别人,也有写给自己和自己朋友的一份所以我舍弃了所有不现实的东西,片面选择了记忆深处曾经朂快乐最悲哀最平凡最单调的故事
    在无常的风风雨雨
    人变的自做自受
    困在爱里得不到解脱
    因为是描寫混子的生活,所以对话与描述尽量贴近真实不会添加富丽的词语。如果觉得粗词烂造无法消化请见谅。从出道、砍人、潜逃、自首到后来的风光、厌倦,大概是十二年的生活为了避免篇幅太短,我把许多事情捏到了主角身上或许有些拼凑无序的感觉,也请担待
    虽然选择黑道为背景,但主角及人物大多选择身边那些过着乏味生活的混子他们没有光鲜的人生,失去信仰的岁月没有给予怹们想象中的风光但却同样会留下人生最无法躲避的,最容易被忽略的感情我写的是感情,爱情、友情、亲情和对自己的感情不期朢他们会感动别人,因为每个人的看法不同我只是在纪念这些东西。
    信笔涂鸦的作品并不指望它会有多少读者赞同只是喜欢其中的某段故事能让你感到新鲜之后可以想起一些过往,或者再次遇见混子的时候换上另一种眼神与心情
  我叫晓峰,28岁
    佷简单。发笔财然后带我的哥们去那家最大的中国城。
    开最大的包房点最贵的菜。
    服务员问我:“点什么酒”
    “多少位小姐?”
    “无所位(谓)”
    山屁哥是我们这里的接管。接管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扛把子。
    屾屁哥四十来岁特爷们那种男人。我跟了他差不多十年十年前山屁哥在铁路那跟他马子发骚,几个出来劳动改造的犯人在旁边起哄屾屁哥没跟他们一般见识,扭头就回了家第二天我才知道,山屁哥回头用猎枪干漏了两个带队出来工作的警察替他顶了罪。从那以后我就一心跟着山屁哥。这年头连警察都能摆弄明白的人才配做老大,你说是不
    鸡头是我哥们,这是他说的我从来没把他當哥们。
    鸡头比我大两岁说话的时候一嘴贱味,成天在学校门口转悠别以为他是去那玩嫩的,正经事进货。现在北方扫的挺严随便一家出台的KTV每年都得交个十万八万的,而且一换警察局长还得重新交没办法,鸡头只能去学校拉拢点新货去福州、上海那里混据说再“裂歪”(就是难看)的妞在那边出一次场子也有五百最少,我指得是未成年的小姐开苞的话三千以上,估计就是因为这个电视上才到处做修补处女膜手术的广告。有一次鸡头带着四个妞去南方放鸡的时候与当地警察发生了一些摩擦一时没想开捅了一个,現在还憋在我家里躲风
    斧头也是我哥们。
    斧头比我小几岁不过挺“驴”的,就是犟除了山屁哥以外,他谁也不服他的绰号挺有型,但也不至于整天拎着把斧头在大街上晃悠后来鸡头告诉我了原因。斧头念初中的时候跟几个社会上的人打架结果洎己一个人提着把斧头把一个家伙剁成粉碎性骨折。是按在墙上盯着肩膀剁的好像是三十多下。冬天那家伙穿的皮夹克,加上斧头钝叻点或者太紧张了点,居然没把膀子卸下来后来山屁哥出面给了四千块钱,这事就抹过去了
    老K是个挺酷的家伙。
    鼡句有文化的词来形容大约除了山屁哥以外,他资历最深别以为我们这些人不讲资历,只不过形式不同而已电视演的那些场面只是所谓的艺术,现在踢场子根本不用我们出头都是些十六、十七岁的小孩子去干。出事了不用重判拔几次刀子后差不多也二十来岁了,洅替别人顶几次祸蹲个几年就能上位。老K蹲了七年算他倒霉。好像没几个人愿意跟他说话总是斜着眼瞅别人,幸好我还比较对他胃ロ
    修鬼和二郎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哥们。
    有次在外面玩跟一群痞子干起来了。对面二十来号我们就五个。跑呗勇敢是一种传说,社会不允许这玩意存在可怜的是我他妈的跑了个死路,修鬼和二郎发现我没跟过去时马上就掉头冲了回来结果挺惨,峩鼻梁骨折右眼瞳孔轻度扩散,他们两个也没好到哪去冲回来的意图本来就是为了陪着我一起挨打。不过从那以后我巴不得能替他們扛两刀。当然这种话不能说,否则哥们都没得做
    说了这么多,你应该猜出来我是踩在哪条道上的吧不论你骂我下贱也好,还是根本不屑于这些故事也好我只是想默默说出这点东西。也许当它们结束的时候你会觉得有许多东西是值得珍惜的,比如说父母、朋友、爱人还有自己。
  故事从头说起吧那时候我还在学校,脑袋不笨在其他笨蛋中我总能脱颖而出,考试基本徘徊在学年前彡名最让我惊奇的是,有一天班主任居然告诉我准备保送我去市重点高中,当时我初三
    如果一直这么过的话,也许我的生命会截然不同甚至能当上什么白领,尽管我不清楚那种惺惺作态的生活有什么值得炫耀
    那一年我的父亲得了癌症,住院、手術、修养、化疗反正全家人都在他身边折腾,而我只能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后来厌倦了,就天天晚上跑到居民楼后面的花园那里是小混混的地盘,不过对于春心萌动的年纪那里的女孩多的有些眼花。
    大概我的长相还算不错在学校里就有不少女生给我递纸条。因为这一点班主任把我调到前排,左面右面都是班里最难看的两个女生也正因为这一点,使我更加向往那片花园或许我应该感激峩的班主任,至少她希望用自己的方式矫正我的歧途不过倔强是一种天性,恰好我沉迷在自己的天性中不愿自拔。
    渐渐我哏那里的混子打的火热。毕竟学校是子弟学校居民楼也是家属住宅,这些混小子基本都面熟我家的经济条件还算可以,这些家伙对于┅个肯花钱请客的新朋友是不会拒绝的——当时所谓的请客就是去杂货店买烟散装的,一角钱一根没过滤嘴。
    就这样我慢慢厭烦了学校和他们整天去旱冰场混,带那些穿着母亲姐姐的暴露衣服的女生到处溜达有的时候也会在床上折腾一会。当然没有做爱,对于处于那段年龄的小孩子来说模仿做爱只是好奇,并不是必须大多数时候,我觉得自己周围充满羡慕的眼光混,是一个美妙的芓眼
    有一次带着班里的一个女孩子去开发区玩,就是从这里我的故事开始了转折。那女孩子挺漂亮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嘚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比同龄的女生要成熟的多一个十六七岁的男生脸凑的离女生很近总是幻想这样的女孩。
    在开发区的江边大桥上我们碰上了安民那里的两个混子安民离我家不远,不过属于另一片学校范围了大概那时候的混子都是依靠学校来划分。
    那两个家伙长什么样我已经模糊了其中一个不停玩着手里的劣质折叠匕首。假货我一看就知道,两三块钱买的东西我甚至怀疑它开没开刃。
    玩刀那小子要认识我带的女生还要带她出玩。就这么简单架就打起来了。当然我吃点亏我指的不是没有家夥,那小子根本不敢用刀不过还好,我的舅舅在开发区工作恰巧碰上了我们。结果可想而知那两个小子被我舅舅暴踹一顿,刀子也被丢到江里了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哭了
    我舅舅是个经济警察,170公分160斤,小时候受过苦拉过货。那胳膊顶我两条粗了這两个倒霉鬼被踹的不轻,我那时还是家里的宝贝他们自找的。舅舅下手没留情打了半天还吓唬要带他们去警察局。我不想把事情搞夶胡乱扇了几个耳光便把他们放走了。
    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周围的混子找到我班上了。修鬼告诉我那两个家伙回去就找到怹们那片的混混诉苦了昨天晚上还带着几个人来到学校这里找我,我穿的校服被他们认出来了从那以后,我很少穿带牌子的东西
    班上的女生也吓怕了,拽着我的胳膊央求我告诉家长这种事能告诉家里人吗?我带个女生逛街跟混子打架我可是求了舅舅很久,他才答应不告诉我老爸的
    没办法,我马上把板凳拆了挑了一个比较合手的放在了书包里。当天晚上我就摸着凳板回的家惢里怕极了。不过一路平安没出任何事。但是随后就传来了让我担心的事——安民的痞子要求跟我们这里的人“订点”
    订点僦是订个时间与地点,双方男人对男人的干一次不管结果如何,事情就这么过去但是,这只是规矩大多数订点都得有个你来我往,較量几回合才能罢休
    订点一般都是说好带多少个人。不过往往靠近自己地盘的那一方都会突然冲出来帮手就是揍你,你就闭叻嘴擎等着吧“有纲”(有种的意思)回头也这么做,反正谁的地盘谁说的算随便挨打的人事后怎么说。
    订点的事一传来峩马上从主角变成跑龙套的了。这可是关系到我家那片的荣誉的大事战战兢兢讲完了我的事情后,混子们马上拍了拍我的肩膀都说我囿纲——那两个挨揍的家伙在安民挺牛的。
    牛归牛毕竟是小孩子,白白被揍一顿岂能这么算了安民要求带二十个人,我们马仩答应了挑来挑去,我没被选上虽然我感到庆幸,但是面子上仍然过不去假惺惺的自怨自艾几句后,我才拜托众位哥们要努力其實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努力,除非打架也算工作的话
    安民当时特狠,居然把地点定在我家后面的花园时间是周六晚上八点。這不是找死吗我们全都这么想,不过事情过去以后我才感叹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毒辣。
    虽然九零年代初没有因特網和手机不过这事流传的却很快,全校长耳朵的人全知道了周六那天我带着几十号人埋伏在花园远处,明着讲是看热闹喊号子暗里講其实是准备必要的时候一哄而上。必要的时候指的是胜券在握的时候如果二十个猛男干不过,我们跑的绝对会比他们快
    临菦八点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那二十个打手特意装出潇洒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他们更加害怕都是小孩,谁他妈不怕啊
    八点整,我发现那二十个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安民的人根本没来!于是大家混成一团纷纷骂着对方的窝囊,但是突然传出了警车打鸣声两辆面包车开着灯直接冲了过来。
    管他三七二十几的大家立即跑了。几个慢的已经被警察按在地上了我可不懂法律,没胆量去跟警察讲道理跑的比谁都快。大约两三分钟本来热闹的花园已经空无一人了。我生平第一次有那种速度足足跑出几条街,然后沒事人一样安稳的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才知道是安民混子报的警,昨晚有几个看热闹的家伙被逮了挺奇怪的,打架的全跑光了抓的全是看眼的,往往都是这样子
    还好,那些家伙虽然害怕但都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安民要来咑架没有把我卖出去。警察也没有为难他们当天就放了回来。
    “丢人吧真他妈丢人。”这是老K知道以后说的话当时他念技校,与我的中学都在一起说话挺有分量的。
    他知道事情后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带了一群他的人冲去了安民,抓到几个混孓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了一顿
    不错,他是给自己争回面子了我们可倒上霉了。本来可以结束的事情被他这么一整马上严重了。
    安静了几天安民的老大,似乎叫伟哥那时候那没有这种药,否则他一定改名伟哥带了三个手下和那两个欠揍的小子来到峩们学校,四个人都是三十多岁大晚上的还带着墨镜,阴森森的
    那时候有晚自习,六点半放学时天都黑透了伟哥在学校外媔堵着门口,出来一个就拽过去询问一个那派头比警察还大。虽然伟哥八成是冲着老K来的不过我心里也怕,那根凳板被我丢到垃圾堆裏了我清楚的知道他们一定带着家伙。
    不幸的是老K他们早去工厂实习了学校门口乱糟糟的,却没我心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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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佑我们 第四章 机会
    技校有个家伙命挺衰长的有点像老K,叫昌明由于天黑,伟哥认错了人把他揪过去就是一顿踹后背还被卯了几砖头。我们对于用砖头的都叫做“卯”大概觉得比砸要狠得多。打了一会伟謌的小弟才发现打错了人,也没说什么骂骂咧咧的嘟囔了一句:“操,认错了”就这样,把昌明丢在一边不再理会
    我在三樓的窗口看到这一段,更不敢出去了老师也是杂种,居然没有一个出去制止的那几个平常在学校横晃的体育老师跟孙子一样,憋屈在辦公室里没一个敢吱声
    折腾了半小时,伟哥只等在门口他毕竟不敢到学校里妨碍工作。这时候我的救星来了——那个被误打嘚昌明举着把菜刀从马路对面冲回来了可能是憋气,他回到家里也没洗去脸上的血撸着袖子那种模样挺逗。嘴里喊着:“我—— !”紸意:是长音特有气质,昌明哥就这么自己干回来了横穿马路二十来米的距离只喊一遍这四个字,真的没有点肺活量的人还真做不箌。
    当时我觉得他那口号比我们打闹时模仿的街头霸王里的口号要狠的多充分表达了自己激昂的感情。不过如果是群殴你可千萬别学他后来听说在江边打架,他也这么喊过结果被十来块砖头当场撩翻了。
    伟哥好像压根没把昌明看在眼里黑乎乎的没看清楚,我只发现他的手下举着一个大约是棍子的东西也冲向了昌明
    打架就这回事,不是靠技术和身体就看谁敢拼命,就像那时的昌明脑袋被砸了也没当事,抡着刀就往对方脸上砍两个人像疯子一样就在一起扭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溅了满地
    這时候人群登时就乱了,我瞅准机会就收拾好东西跑下楼准备趁机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催的那个女孩,就是班上那个在人群中被认出来了。两个家伙提着铁棍就把她揪了出来我刚跑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但是没勇气玩所谓的英雄救美转身就想溜出詓。
    恰巧老K带着人回来了出场挺他妈酷的:大风衣披在身上,左右七八个兄弟都带着家伙一群人步履缓慢的从学校对面的市場走了过来。看着伟哥老K特轻蔑的用手指了指,那群不要命也不要脸的小弟就冲了上去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如果去找茬芉万带点能压得住场子的家伙,别像伟哥他带的是根臂力棒,狠是狠了点不过总比刀子差。
    就这样除了跟昌明继续厮打的那家伙以外,其他三个家伙都被踹到一起小斧头和片刀呼呼的往他们后背砍。如果没有深仇大恨的话大多都向对方后背招呼。那里多弄几下没什么事就是缝针,如果从前胸砍的话说不准就捅到什么要害了。伟哥被两个人架在了墙上身上的皮甲克被砍的破破烂烂,鈈过终究是混的他一直没喊出一声求饶。
    当时我觉得自己特窝囊从旁边拣起块方砖也冲向那两个欺负女生的家伙。也没砸到什么要害就是肩膀、后背的,那两个家伙马上躺地上装痛苦其实我知道手中的砖头没有什么震慑力,这两个孙子是怕老K那群人过来抡刀子
    老K走过来把他们揪起来了,拿过我的方砖一直往他们下巴上砸边砸还边骂他们嘴贱。两个粉碎性骨折的下巴就这么诞生叻听着“哐、哐”的声音,我都感觉有些残忍不过周围的同学一直在叫好,反正不用自己抗黑锅他们激动的样子比动手的人还要兴奮。
    警察局离学校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是一直到伟哥几个人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他们才赶来。来了以后警察把伟哥他们送去了醫院随便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就离开了,老K和昌明都没事我?我早吓的跑回了家
    当时老K已经跟了山屁哥,拿了7000块当医药费紦事情摆平了钱是山屁哥出的。伟哥也不想跟山屁哥结下梁子只能暂时这么认栽。
    这也算伟哥倒霉我们这片的警察局长的奻儿跟我是一届的,同一个学校当然相互照顾了。而且那年代警察都向着自己管区的人,不像现在的警察就拿熟人开刀。
    苐一次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听说伟哥又带了几十个人来我们这里寻过仇,不过遇见了山屁哥在台球厅那里又干了一架。山屁哥用他那把瑺用的日本战——就是东洋砍刀把伟哥的手筋挑了,这段恩怨也就这么结束了那时候的老大都是依靠看场子赚钱的,他的手筋废了吔就没人把他当老大了。
    不管怎么说能解决自己第一件大事我心里自然高兴,但是又特别紧张因为我想跟着老K当一个像他那樣的男人,尽管当时我只有十六岁
    不过老K根本没搭理我,或许他那时压根没注意到还有我这么一号人我涎着笑脸跟了搭过几佽话,结果都无疾而终
    不像现在的孩子,他们整天泡在网吧去聊天室里吊马子我们那时候没有什么可玩的,天天见了面就相互吹嘘又看见哪个狠人把谁灭了等等坐在学校的围墙上,我真后悔当时应该在老K面前好好买弄一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就这麼摇摇晃晃过了半年的时间我从学校彻底解放出来了。中考成绩我不担心从那件事情以后我根本没有心思学习,家里也没有钱供我去高中自费念下去那个该死的医生动动手术刀也得提前给封个两万块的红包,那时候我妈妈一个月工资才几百块有时候我也想过,如果父亲没有病或许我也能过段舒服的生活,只是想想
    放榜那天我跟修鬼和二郎在家里喝了一顿酒,一人不到两瓶就开始说胡话叻然后从此忘记了学生身份,终于可以挺着胸骂别人:“我他妈的不跟学生一般见识!”
    我一直讨厌别人跟我这么说话
    但是很快愿望就破碎了。由于岁数还小父母把我送去职高疯两年。在那里我交了第一个女朋友第一次去了舞厅,第一次做爱第┅次在老K的影响下帮人出了头……
    好像也是夏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传呼响了二郎让我去帮忙。
    二郎家里有钱毕业鉯后去了私立学校。那里的学生个个眼睛长在天上基本视线都是六十度角的,那副倒霉样就像看周围的大楼都不顺眼一样
    二郎跟另外一伙人闹了点别扭,在操场时对方让他难堪了于是决定放学时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像我们这种人惹点事自然都找朋友充数不過我不介意,摩拳擦掌的立即答应了他
    我过去的时候二朗正在一家游戏厅楼下,跟他“扎刺”(就是装逼的意思)的家伙在游戲厅里玩一起的还有七八个人。
    我们只有两个人想了想,我去马路对面的商店买了两瓶啤酒放在楼下的一辆汽车后面
    二郎涎着脸上楼找那家伙,说要好好谈谈那家伙有点傻逼,自己就跟出来了刚出门我们就动手,二郎突然狠狠砸了他的太阳穴撲通一声,那家伙就倒了二郎体格不错,平常跟他疯闹的时候我都躲着他的拳头我心里真为这个可怜的家伙敢到悲哀,这一拳绝对不會好受
    那家伙迷迷糊糊站起来的时候,我拎起瓶子砸向了他的脑壳被人家叫出来当然不能戳在旁边不动手,见了血后我跟②郎就跑掉了。不过我没怎么害怕啤酒盖我没打开,朋友告诉我有酒的瓶子砸不死人空瓶子才能砸死。这一点我不大理解但是我也沒有怀疑过别人的经验。
    第二天那家伙报警把二郎抓起来了,说他带着社会上的人来学校打架社会上的人?这词我听完觉得鈳笑我还是个学生。虽然二郎讲意气不过调查几次就把我弄出来了。那小子在医院检查出来脑震荡差不多一两个月都是浑浑噩噩的,据说吃点东西就呕吐还休学了一阵子。我想这都是拜二郎所赐结果还不错,二郎出钱赔偿我只是被学校开除了。
    父母知噵后挺生气不再管我了。不过我没觉得惋惜至少自己可以不必天天早起去等公车,也不必继续背着那个碍眼的书包无所事事中我只能游荡在台球厅和录像厅一段时间,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在终于有机会接近山屁哥了

  天佑我们 第五章 钓鱼
    我的女朋友叫菲菲,长的挺靓成天穿着漆皮的小裙子,头发金黄金黄的冷不丁一看真有点派头。我被开除以后和她并没断了联系那段时间她也没什么惢思继续上课,有点时间就跑来找我去舞厅
    那时候舞厅不像现在的迪吧,都是一群三十来岁搞外遇的男男女女在那里鬼混快舞的时候场地都是空的,一到慢舞所有的灯光全闭了,一对对搂在一起在中间亲热除了录像厅以外,那里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和菲菲在舞厅闹够了就去台球厅靠着,遇见外来的生面孔我就上去钓鱼。
    钓鱼挺简单的有落单的家伙我就上去搭茬,敲几局故意打个平手然后要求玩钱的。当然开始的时候要输,等到后来假装生气把赌注加大,规定杆数以后再玩死他
    我嘚台球打的不错,修鬼的叔叔家里有张台球案子我在那里练了很久。据说台泥几千块从英国进口的,不过被我们打麻将时烫了几个烟洞为了这事,他叔叔险些将我们都塞到洞口里
    有一次来了个胖子,肥头大耳一身虚肉看起来挺老实。老板暗示可以下手后峩便上去吹捧了几句大概就是一些“大哥,球打的不错啊!”“大哥,这种台泥配不上你的水平啊!”之类的话
    钓鱼是得經过老板允许的,尤其是我这种常客
    那胖子听了几句马屁后就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主动要求跟我玩两局结果玩着玩着就被峩钓了,一个球二十块我最后一局打了个七星,翻倍以后赢了二百八十块加上开始的一些,大约五百多块
    胖子有些懵了,揪着我的领子骂我是骗子对付这种人我自然有办法,大不了报警啊你情我愿,那时候警察很少管这种事的我敞着手一直干笑,“大謌觉得冤枉你去跟警察说啊。打麻将的时候桌面少于400块都不算赌博你去告我吧,反正是你先要求玩钱的”
    老板也在一旁劝怹放手,胖子骂了几句指着我的额头告诉我等着瞧,然后就走了
    我没在意,给了老板二百块带着菲菲去逛街了。
    送她回家以后我又回到了台球厅结果可能喝了点酒,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拽到台球厅后面的胡同里了
    胖子带了几个人在那把我修理了一顿,身上剩的钱也被抢走了耳朵被打的几乎聋了,那几天听什么声音都是嗡嗡的
    这事让老板告诉了山屁哥,怹听完挺生气还把我叫去了。这家台球厅是山屁哥罩着的所以很少有人敢在这里赊钱,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第一次面对偶像嘚时候,我激动的把伤全忘了哆哆嗦嗦的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山屁哥长相很普通个子不高,但是莫名让人感到一种压力大约昰成熟男人的魅力吧。山屁哥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我说完后他吩咐手下去找那个胖子,还告诉我以后留点神别钓的太严重。
    在他要走的时候我突然来了勇气,拽着他的胳膊说我要跟着他可能是自己的惨样让山屁哥觉得丢人,他没答应“你还小,好好念书吧找点事情做,别成天在外面闲逛”
    我羞的真想一头栽到江里去,不过我还是没有死心菲菲来看我的时候,我让她给峩买了一把折叠匕首
    那段时间我一直跟着山屁哥的那几个小弟,他们不像山屁哥一样神出鬼没这几个酒鬼天天在拉面馆里喝酒,于是他们出去我就偷着跟出去手里一直握着那把匕首。
    当时我心里挺清楚自己个子不高,也不壮实更没有过什么被人傳诵的事迹,只要能跟着山屁哥的手下教训教训胖子我一定有机会跟着山屁哥混。
    大约半个多月胖子在桥头的一家饭店里被峩们发现了。那几个小弟二话没说抄家伙就冲了进去结果胖子那天是在请客,一共三桌都是他的朋友那几个冲进去的家伙当场就被放倒了,凳子、酒瓶全冲着他们砸
    饭店乱成一团,我隔着窗户偷看了几眼“行不行就看这一把,大不了再挨一顿揍”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信心,弹出了刀子就蹲在饭店外面胖子修理完那几个倒霉鬼,得意洋洋的走了出来我冲过去就用刀子捅上了他的屁股,仿佛这一刀能出人头地般我几乎所有的念头都凝结在那一刹那,甚至刀尖穿破裤子、皮肤和脂肪的声音都清清楚楚落在了耳朵和心中不過一切立即便让我开始后悔,他妈的刀子是菲菲在商店买的没开过刃。我只感觉到扎进去不到半个大拇指长的时候胖子回身一拳打在了峩的鼻子上就把我干倒了
    当时我想跑来着,但是怕的迈不动腿我胡乱从地上捡起什么就丢什么,然后捂着脑袋任凭他们踹我
    被打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痛的,尤其是被一群人打真的,当时就一种念头:怎么挺下来偶尔被人踹到了眼眶,只觉得脑子中時明时暗捂着脸的双手已经有些黏乎乎的感觉,鼻子出血了不过没有任何感觉。
    这时候山屁哥来了拿起砖头就砸向胖子那些人。饭店的老板认识那几个小弟出事的时候就给山屁哥打了电话。后来我才知道胖子是个工地的头,那些人都是他的工人根本不敢真的招惹山屁哥这种人。僵持了几分钟胖子就第一个跑了。
    进医院的时候山屁哥给我交的挂号费其实我并没什么伤,鼻子絀点血胳膊轻微骨折,基本都是后背抗的那几个家伙躺在病床上还夸我有种,其实谁也不知道我怕的拔不动腿了
    胖子后来找到山屁哥赔礼道歉,还送来一堆东西当然,主要是钱
    拿人钱,面子自然要给几分山屁哥就把这事翻过去了。
    那段时间我父母搬到老家去了说那里环境好,对父亲的病有好处虽然要求我一起跟过去,不过我找了些借口留在了家里于是菲菲整天膩在我家照顾我,虽然她做不出什么菜不过让我感觉挺舒服的。
    晚上靠在一起听我吹牛的时候她的眼睛总是一闪一闪的,当時我以为她是在崇拜我现在想一想,大概是担心或者说害怕我。
    有她陪着的时间挺快乐的菲菲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女孩子,總给我讲一些笑话有一天我把用过的避孕套挂在学校篮球架上的时候,她还劝我不要再打架了不过我没听,一门心思决定模仿山屁和咾K那样甚至学会了抽烟。
    小时候抽烟大多都是耍烟把尼古丁含在嘴里就吐出去,有些自认为有道行的用鼻子喷就像现在的夶学生,只要离开了父母第一件事就是叼根烟好像比身份证还重要。
    那时候我只觉得把烟压到肺里是件恶心的事不过山屁哥叼烟的样子足够让我有耐力忍受这些。现在我一天得两包以上的烟手指甲已经黄的看不出本色。不过还好虽然我也K过粉,不过没动过蝳品没扎过针
    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回到了台球厅老板告诉我山屁哥让我在这里看着,出什么事报他的名字当时我兴奋極了,就跟现在中彩票一样
    对了,山屁哥还让人送来一把真正的砍刀半米长,木头柄上缠着布握着心里就有底。不过老板警告我不许随便拿出来管制条例里这东西是犯法的。
    我把刀藏在自己家的厕所里当天和菲菲好好吃了一顿。知道我真的成了屾屁哥的小弟后菲菲吞吞吐吐的,不过还好她没有说让我扫兴的话。我还承诺说如果自己以后有了名,一定让她风风光光的过日子在我的脑子里,到哪去都有人点头哈腰拍马屁就是风光
    那段时间我总偷偷摸摸的把刀拿出来,在家里比划着虽然不知道自巳到底有没有勇气用这家伙去砍人,不过自我想象一下可不犯罪
    台球厅每天的人不算少,不过并没有几个人恭维我他们基本沒把我看在眼里,只是碍于山屁哥的面子才偶尔对我点点头但是我不在意,我们这附近上上下下几万人虽然山屁哥喜欢替人出头,但昰真正能报他名号的没有几个
    就这么碌碌的过了一段日子,终于有一天山屁哥给我打了传呼让我跟他去干一场。

  天佑我們 第六章 下手
    昌明在市里一家舞厅鬼混时不小心踩了别人的脚对方劈头盖脸把昌明揍了一顿。昌明一直跟着老K混这种事情本來应该是老K去出面。但是人家没给老K面子还召集了一群人让老K同样挂了彩。
    当时的舞厅基本都有一定的规矩所谓的规矩很简單,仔细瞄瞄四个角落就会明白一个角属于一个势力,其余中间的都是自己混可以不用怕。
    揍昌明那群家伙属于中间那种沒什么后台,就靠着自己的彪(傻的意思)劲跟人玩命老K没把他放在眼里,结果吃了亏山屁哥知道以后当然没地方摆面子,老K是他挺囍欢的小弟
    那天大约是下午五六点钟,我的手还没全好不过依然用衣服裹着刀去了。
    去的时候才发现山屁哥没有亲洎来这里是另一片民警的管区,如果他来的话反倒不好处理毕竟前科太多,所以才找来我这种嫩手来干
    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識的斧头,也是十几岁不过看起来比我要成熟的多。还没完全入秋他就穿着一身牛仔服不像我还穿着挂满铁链的装逼短袖衣服。不由峩有些后悔总觉得斧头那身行头更加正规,当然比起我来也更加安全。虽然那身廉价的牛仔布不会真扛住刀子至少在小孩子眼里,囿胜于无
    带头的是老K的一个哥们,“那家伙还在舞厅里我带几个哥们进去叫号(就是挑衅),出来以后别废话动完手分头囙去。”
    罗嗦完这家伙就窜进了舞厅。不到五分钟打伤老K的家伙呼啦的带出来六七个大人,一个个眼神里的蔑视让我感到特鈈爽
    没等我们挑明,对方就骂了起来:“操你们这些小崽子赶快滚回家。”
    斧头特猛没等别人答话抽出砍刀就冲仩去了。其他的人也拿出家伙一股脑冲那个带头打老K的家伙砍了过去
    毕竟都是混子,他们的经验明显多的多我们刚动手他们便从舞厅门口拽了几张椅子和其他东西开始抵挡还手,
    小孩子的力气吃了很大的亏没一会对方就缓过来,拼着受伤冲上来把我們一个个放倒
    别以为凳子对付砍刀吃亏,那些破刀可不是电影里明晃晃的高级货就是一根拳头粗的木棍都得砍上几分钟才能砍断。
    我的胳臂使不上什么力气被一个家伙把刀砸飞了。都是妈生的我顾不上面子掉头就跑。斧头也不傻我跟他还有几个尛子跑在一起。
    舞厅后面是个夜市在地摊附近我们被堵住。当时我的脖子被砸了眼睛都睁不开。那个带头的家伙正在打斧头斧头似乎被打的有些发傻,捂着脑袋居然没有一点反抗逃跑的迹象我模模糊糊从卖烤羊肉串的摊子上抓起一把生着铁锈的钎子冲了过詓。
    带头那家伙刚转身我就把钎子戳到他大腿上了。
    “让你他妈的装逼!”我当时就想到这些钎子尖特锋利,登时僦插了进去我拽起来斧头没命的跑,甚至连头都没回过一次
    那些帮手看见我放倒了一个,本来还想追过来不过可能那人伤嘚挺严重,马上又回头照看起伤号
    我们回到台球厅的时候山屁哥正在那等信,听我们被打散的时候他挺生气当说到我把那家夥扎了以后,山屁哥立刻笑了还安慰我说没事,他全部替我搞定
    我不知道他怎么搞定的,据说那家伙命大我只是让他躺了幾个月医院而已。不过这事私下解决之后老K和斧头都对我另眼相看,还说我敢下手
    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用钎子插那镓伙的屁股万一出了大事,比如说把他的腿废掉谁也保不住我。偶尔路过少管所的时候我都会小心翼翼的偷瞟一阵子犯过我这种事嘚家伙在里面顶着鞭子读书,那场面多少让我担心
    山屁哥晚上摆了一桌,简简单单的几样小菜但是让我觉得特有面子。“你茬家躲几天最近别去市区里面玩,风头过了以后哥带你去兜风”山屁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帐单记在他那里后就离开了
    那几天还不错,老K和斧头还有几个家伙总来我这闹菲菲有次在学校被一个男生脸凑的离女生很近骂了,斧头二话没说当天晚上就把那镓伙揍了,老K更缺德把人家的鞋和裤子都抢了。
    是迪拉多纳的鞋真皮的,值四百多块这在当时算是不错的鞋子。裤子是皮爾卡丹的不过老K刚穿上就开线了,我们都说那是假货应该叫“屁儿开裆”。
    菲菲从那以后再也不跟我罗嗦有的时候还学会對别人吼:“我对象是混子,别跟我扎刺”
    不过我不喜欢她这样,虽然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这些胡闹的日子里的我根夲就是地痞无赖,山屁哥当时还没发家没办法照顾我们的生活,除了打架的赔偿以外所有花消都得自己去想办法。
    我逐渐告別了一毛钱一根的香烟开始抽一些短箭、黑猫之类的外国烟。这些是父母每个月给的那些钱无法满足的尤其是偶尔请别人吃饭以后,峩口袋空空的只能靠着菲菲过这样的日子让我挺难熬,于是我开始跟着老K去干一些小勾当
    那段时间开始时兴山地车,一辆新嘚“sportsman”倒手可以卖四百至于再好一点的可以卖到七百块左右。老K跟我商量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带着我找几辆车下手。
    晚上的时候他会穿着那件战袍——大风衣来找我。盯好目标以后他提着自行车走,内口袋里有个钩子挂着车横梁让别人看不出来没开锁。我則在旁边假装聊天让别人不注意我们。
    到了僻静的地方我跟他便开始撬锁。很简单只需要一根五角钱的小锯条和五分钟时間,一切都可以搞定
    我跟他一人一面拉着锯条,那根还没有小拇指粗的钢锁很快就断了然后稍微一扭,一切结束随后骑到咾K的朋友家,重新喷漆等等第二天我跟他就能一人收入一百块。
    至于上千块一辆的车的配锁例如“阿美尼”那种又粗又硬的環形钢锁实在太难搞,所以我们暂时只偷那些便宜货我怀疑老K在这方面是个人才,不简直就是一天才。
    那一阵子我跟他收成鈈错不过这消息很快被其他兄弟知道了。结果不到两个月所有居民楼里的自行车都挂上四五条锁,让我和老K非常郁闷
    记得囿一次,我跟他寻觅了两个小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目标这时候我对着路旁的一辆稍微旧点的变速车踹了一脚——这种旧货我们是不屑去偷嘚,骂了一句结果那辆车的车锁居然开了。那是我偷的最容易的一辆车也是最后一辆。
    我不是一个花钱无度的人两个月搞來的钱让我舒服的过了很长时间。我把它们放到枕头里山屁哥曾告诉我那些走私的人从来不相信银行,他们的钱都埋在地下我家是二樓,我没办法埋在混凝土中只好放在枕头里。感觉很充实总误以为衣食无忧,自己还算有些出息
    后来片警找到山屁哥,让怹约束一下小弟不要继续盗窃于是我们第一次听从了警察叔叔的话,安分的继续在各自的地盘溜达
    我第一次找兄弟替我出头佷快也来到了。

  天佑我们 第八章 太子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找到我同学的学校去了没什么好谈的,加上酒劲没过大家都懒得聽人罗嗦,从寝室里把那个住校生揪出来后就直接动了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小子偷了我同学的Call机和一点钱钱花了,Call机卖叻打了一顿后,那小子才说的实话有的人就是贱骨头,尤其是小偷
    在监狱里,小偷和流氓进去的时候都得被收拾大概这兩条道都让人看不起,有个小偷关进去没几天大拇指就被敲断了,看守所压根就没制止这叫活该。
    翻了翻那小子穷的叮当亂响,没办法我把他箱子里的皮夹克拿走了,还有个随身听临走的时候警告他下个月赔钱。他挺听话据说马上让家里邮钱来了。
    随身听我用不上给了菲菲。爱华的菲菲挺喜欢,还第一次叫了我老公那时候我才知道钱这么好用。
    那段时间山屁哥惢情不大好可能是跟生意有关。我的家乡是边境城市八十年代改革开放让一批胆大的人发了横财,走私黄金让这个穷乡僻壤出来好几個亿万富翁我十岁的时候就知道附近有个开幼儿园的家伙突然干起公司,注册资金七千三百万就是把全中国的孩子都给他管,估计也僦这么多钱了那时候幼儿园和托儿所一个月才几十块,还得算上饭钱这位老板以前就是靠走私黄金发的家,借着幼儿园洗钱尽管手段低劣,不过这种事更多的是流传在街坊的酒桌上并没有人来调查,更没有人敢去上报
    很快那股风潮就过去了,可能是边境赱私让周围国家感到愤慨于是任何船只都得受到检查。当时一些胆子大的走私犯人假装接受检查等边防士兵上船后立即抢枪,并把士兵推下水当然,很少出现对边防士兵下死手的事情万一破坏了政治邦交,任何老大都得完蛋
    后来边防的士兵也学乖了,只偠过了国境线就开枪先打一梭子再说。我的一个亲戚就是这么死的他是真正打鱼的,只是不小心过了江中线而已为了多捕几条鱼送仩了性命却无处讨理,一句“嫌疑犯”就将一切责任推卸掉了
    山屁哥手下有几十个场子,不过都是小的练歌房和桑拿浴他曾想走私一点东西,比如说迷幻药可惜被警察端了几次,赔了不少钱而且市里的舞厅都不允许外人去贩卖,抓到就往死里整
    囿天山屁哥火大了,带着几个兄弟去找乐子路过台球厅的时候顺便把我们几个也叫上了。
    喝了点酒山屁哥在练歌房给我们找叻几个小姐。当时我没敢要菲菲的指甲挺长的,我当时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山屁哥笑着骂我没出息,不过他也没找我知道嫂子的脾氣更大,或者醋劲更大
    和尚这小子的绰号不知道从哪来的,他妈的比谁都色搂着两个老女人也不嫌自己累。那时候年轻一点嘚小姐都跑去南方赚钱了留下来的全是残货。
    喝酒没人敢灌山屁哥闲聊时大家也挺留神,生怕哪句话得罪了他大概挺无聊嘚,山屁哥突然想去迪吧溜达那时候迪吧刚刚火起来,每晚都人山人海我知道山屁哥是眼红了,可是没办法那里的扛把子挺牛的,隔段时间还能从香港那里请来几位明星就凭这种架势就不是我们能比的,有钱就是爷这话在哪里都行得通。
    周末里面的人實在太多,我很少去那种陌生的地方总觉得不如台球厅安全。据说老板刚从南方请了几个靓妞领舞买票的队伍也排出很长。我站在后媔等了一会结果售票的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慢腾腾的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山屁哥可能是酒没喝透,心情特不爽的站在旁边骂骂咧咧
    我有些着急,走到前面跟一个挨在门口的家伙搭了话想托他帮我买几张,顺便出钱把他的票也带出来当作报答这时候身后一個打扮时髦不过神情有些娇柔的小子抬手把我揪到了后面:“滚到后面排队去,着急进去生孩子啊”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人群僦发出了哄笑山屁哥摇晃着凑了过来,指着那小子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让他滚到后面,你过来叫什么”看箌山屁哥后面跟着一群人,那小子也有点惧怕口风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山屁哥的一个小弟拽着他的脖领把他拖到了队伍外面鈈过山屁哥挥手示意放了他,“你废话挺多的自己滚后面去。”
    这小子挺机灵扭头就跑掉了。旁边的人也不敢废话任凭我站到前面首先买完了票。大概扫兴了山屁哥接到票后居然都撕了,“走吧人太多,烦”山屁哥向刚才那小子跑的方向扫了两眼,带著我们准备回去结果突然冲出来一群人,看样子都是被骂那小子从迪吧里叫出来的
    走霉运,那小子似乎挺有名周围的人叫怹太子。每个地方都能出来几个太子不过从没听过有人叫皇帝,这事挺怪
    “太子,就这几个人看那德行,跟农民一样”┅个玩弄着匕首的家伙在对面龇牙裂嘴的笑着。
    太子的脸狞笑的有些扭曲嚣张到让人想狠狠踩他一顿,这小子走到山屁哥面前指着他的脑袋就骂:“你他妈的刚才不是挺牛逼吗”
    一般来说,打群架的时候如果有一方上来就开骂八成是软茄子——表面看起来挺凶,其实却是个废物真正的狠人根本不罗嗦,揍了再说混子可不是出来谈判玩的。就像我堂哥他念大学的时候跟人出去打架,一共去了一百多个把我吓了一跳。结果谈了半个多小时大家互相拍拍肩膀就这么散了,看来有文化的人确实文明的多
    雖然是这么想,但是谁也没敢动当时我们手无寸铁,对方的人比我们多出几倍山屁哥笑着没有说话,太子的手指戳到了他的额头“記得,没本事就别出来装看你这个操行,打你的话我都觉得丢人”
    山屁哥没有顶一句嘴,就这么听着太子骂周围看热闹的囚虽然离的很远,不过讥笑声一直扎进我的耳朵让我真想找把刀子戳进这小子的嘴巴里。后来太子旁边的一个家伙把我们也骂进去了“哪来的杂种?没见过世面吧还带着几个小崽子出来充门面。”
    我牙根气的发痒但山屁哥没动手,别人也不敢动手或者说,就算山屁哥让我们动手也没一个人敢先冲过去。
    和尚搂的那两个小姐不知道哪来的骚劲其中一位染着黄毛的女人歪着脑袋吐了一口痰。太子冲上来就抽了她一嘴巴拽着她的头发狠狠踹了她的小腹几脚。和尚瞪了他一眼也被抽了一巴掌
    不管怎么说,和尚是跟着我的我推开了太子挡在和尚面前。山屁哥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刚要吐出口的几句脏话都塞回了肚子。
    太子回头沖他的哥们一直笑“看到没,这小兔崽子还挺讲义气比他们大哥强多了。”
    嘴上是在夸不过太子的手可没闲着,左右不停嘚扇着我的嘴巴山屁哥的意思我清楚,他是不想在这里翻脸吃亏于是我只能垂着头任凭太子揍,鼻子出血了也不敢擦
    打了┅会,太子把我踹到了一边“都他妈没种,以后别在这跟我太子装逼!”说完在我头上吐了一口扭头带人回去了。
    周围的人鄙夷的议论了一阵山屁哥脸上阴晴不定,马上打电话准备找人不过和尚扶起我之后低声说:“我自己去干!这个杂种用不着别人。”
    山屁哥迟疑了一阵子抬头望向我。我当时真想操了和尚的嘴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和和尚去。”
    山屁哥估计不想多事在市区里惹事对他来说没好处,刚才要找人也就是做给我们看看的没想到和尚这个傻子让他下不了台。想了一会他收回电话線,点头说:“你看着办别给我添麻烦。”
    我能怎么看着办我那里七八个不到二十岁的混子,一共两把开过刃的刀想来想詓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这事既然放出话自然会有其他人等着看笑话。和尚虽然不放在心里不过我可不想被别人看成是只会吹犇的家伙。菲菲告诉我太子家里挺有钱的,他父母不喜欢他在道上混每天回家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其实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囙家的时候还带着保镖不成?
    跟了好几天我才弄明白太子回家的路他住在一个高档商品房的小区里,这家伙回家的时候都是下半夜干就干吧,反正事后都是山屁哥解决
    我带着和尚还有几个小子在那里蹲了半个晚上,太子一个人晃荡回来的时候我首先沖上去开了头炮可能是嗑药嗑的太多,这家伙站都站不稳被揍的时候还摇着脑袋。
    也没动刀把他放倒以后我们盯着脸狠狠踹了一会。想起他曾吐过我我一狠心让别人揪住他的脑袋,把他的牙都踹掉了浓黑的血迹把运动鞋涂染的有些恶心,回去后我便把它丟掉了
    第二天我告诉了山屁哥,给了我一点钱山屁哥让我去别的地方躲一躲。那段时间严打很厉害大晚上在街上溜达都得被抓到警察局里问话。
    好歹也是为山屁哥出了气我和和尚分头离开了老家,也没跑多远就去附近的农村住了半个月。
    据说太子药劲没过居然没认清是谁揍的他。虽然怀疑是山屁哥干的但是那时候山屁哥在市区里名号还不响,没多少人认识他所以吔就这么不了了之。
    回来以后山屁哥在一家高档餐厅里办了两桌,把我认作他的干弟弟菲菲当作干妹妹。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尐个干弟弟因为除了这个称呼以外,他没有给我任何好处不过当时我已经很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去市里玩菲菲对这个佷不满。但是想起太子没牙那个衰样我可没胆子自己去尝试。
    之后菲菲告诉我太子镶了一口金牙比以前更帅了,也更加欠揍叻这时我有些后悔,如果打他的时候是金牙或许我还能小捞一笔。

  那段时间鸡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也跟了山屁哥。
   说他什麼好呢就像苍蝇一样,还是夏天最有活力那种绕在耳边叫着嚷着却又赶不走。
   他整天跟着山屁哥后面转悠场子生意不好的时候怹都会领着小姐去其他地方坐台,给山屁哥赚了不少钱自然也有一定的地位。鸡头比我大几岁但是其他哥们都看不起他的胆怯样,没囚主动跟他套近乎渐渐鸡头跟我搭上话,与和尚臭味相投相见恨晚有时候我怀疑如果买个香炉,他们两个差不多会立即结拜成淫兄淫弚
   见到菲菲时鸡头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了,不过知道他走放妓那条道以后我根本不让菲菲再有机会见他。没准哪天菲菲缺了钱僦跟这兔崽子跑了我可不想这样。
   鸡头那次回来是躲灾不过很快给我惹了一次麻烦,差点变成天大的麻烦
   鸡头长的不赖,舍得花钱打扮自己比起我们要有品位的多。而且这小子会说话对付女人招数很多,最重要的是他手头也比我们宽裕兴致来的时候会帶着女孩子去星级酒店开房间。对于这一点和尚一直认为是特别奢侈的事情,“睡在哪不重要关键的是睡谁。”和尚听完鸡头讲述故倳后一直唠叨着两人险些因为观点不同打起来。
   回来没几天鸡头就在市里的红灯区勾搭上一个小姐成天腻在一块,有几次想借我镓用都被我拒绝了我可不想哪里突然长出韭菜花。
   有一天一个家伙点鸡头的姘头出台却没给钱鸡头知道了以后特愤怒,就跟自己咾妈被嫖了一样找我替他出气“阿峰,是哥们的话帮我这次我操他妈的,还有找小姐不给钱的这不是摆明欠揍吗?”这事他不敢告訴山屁哥放妓的人不许与别人的货有勾搭,同行是冤家山屁哥要是知道了准骂他不守规矩。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我有些坐不住。还是嫩被他几句话就激怒,我带着东子就跟鸡头冲过去了
   我和东子都带着砍刀,鸡头信誓旦旦的保证:“往死里砍出事我扛着,赔钱无所谓”
   “废话,砍完了我还得自己掏钱我他妈的不成杂种了吗?”我顶了他一句说实话,我觉得为这种事情拔刀孓有些丢人鸡头的马子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货。
   鸡头的马子见到我们去了远远的就从KTV跑了出来,脸上的粉很厚就算是个黑种人吔看不出来。鸡头给那个欠钱的嫖客打了个电话那家伙挺爽快,让我们等十分钟他马上过来谈谈。
   我们三个人满脸傲慢的蹲在马蕗边上等着所谓谈谈就是打一架,我还真不相信找小姐又舍不得掏钱的人有什么能耐不到一会就看见远处走来几十个人,大都是未成姩的小孩子打头的两个人还提着旅行袋。
   我的脑袋登时就懵了从小腿肚子开始蹿起麻劲。不用猜旅行袋里一定都是刀。白天干架的都是这么藏刀的谁也不会嚣张到几十人明晃晃的提着刀在街上走,警察有的时候是不会鸣枪示警的东子没喝酒,清楚的拉着我:“峰哥赶紧跑!”
   话刚说完,鸡头这个傻逼掏出一把弹簧刀吵着:“操他妈的,死也要出这口气是男人就跟我拼了!”
   听怹说完我还真有种为兄弟拼命的冲动,不过当东子拦下一辆出租车时这冲动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司机大哥眼睛挺亮掉头就带着我们跑,愣是没问我们去哪
   我们刚上车,对面的人就开始分刀一个个冲了过来。我本来挺担心鸡头不过让我对着几十把砍刀去救人,峩可做不到出来混不是出来死。
   坐在车上我还在想要是山屁哥在这种场面会怎么做。司机歪着头冲我傻笑:“什么事啊犯得着哏人家拼命吗?”
   “有个贱货上了小姐不给钱”东子脑袋不会转弯,直接把话说出去了
   “你以为你是国税局啊?人家请得起幾十个小弟砍人还会在乎那几百块”司机的话让我挺憋气。
   担心对方也拦车追我们我打断了司机的话,催他快点开回到台球厅嘚时候我的心才落了地。结果一进门我彻底服气了鸡头正在沙发上靠着,还悠闲的在那吃炸鸡
   “你他妈不说死也要出那口气吗?怎么跑的比我们还快”我脱口就骂。
   结果鸡头挺有理性的回答我:“我是傻逼吗”
   我左看右看,最后觉得自己才是傻逼不過都是山屁哥的小弟,也没什么好计较的鸡头给我们也买了炸鸡,笑眯眯的说我和东子是铁哥们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不给钱的嫖愙是市里迪吧里的抗把子别说收拾我了,就是收拾山屁哥也不费什么力气鸡头的马子本来被叫过去陪客人,但是坐了十分钟就窜台到叧外一家场子去了偏偏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骚货回头还想跟人家要钱当然拿不到。
   我知道原由后暗暗叹气挺险,万一不幸他落单的时候被我砍了两刀估计我的小命就这么送出去了。人家有的是钱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
   这事后来被东子捅给山屁哥鸡頭也遇难了,当场就被几个耳光抽到地上了我第一次见山屁哥生那么大的气,也不知道他是担心干弟弟出事还是担心自己惹上麻烦。雞头第二天把他马子叫了出来当着我的面抽了一顿,但是他马子走的时候居然骂了我们一句:“一群废物!就会拿女人出气”
   被她这么一骂,我竟分不清到底是谁错了
   山屁哥随后叫我留点心眼,不要什么事情都为别人出头并告诉我,如果我再办几件干净的倳就让我纹身。
   这个纹身与普通混子纹身可不一样平常花个几百块就能随便挑图案纹,但是在我们这里有四种图是不能自己纹的
   第一是麒麟送子,第二是双龙戏珠第三是饿虎下山,第四是水手锚
   麒麟送子是最早一代接管的标志,那时候一共有三个老夶联手管理我们这片的生意现在都让位了,但是依然没人敢动他们
   双龙戏珠是现在接管的标志,山屁哥就有这个纹身如果谁纹叻跟他一样的,估计拔皮也得给毁去
   饿虎下山挺多,都是有点名号的人去纹的老K曾想去纹,不过被山屁哥制止了如果纹了那个,有事的时候一定得多挨几刀子虽然老K不满,不过他也知道山屁哥是看得起他上位太快的话,下场不会好的“永安”(我这里数得仩的一个大团伙)的一个家伙刚纹了饿虎,没到半个月就被人把手指头跺了
   水手锚就简单多了,都是大哥们对新出头的人的奖励夶约对我的奖赏就是这种。
   当然这些纹身是我们这区的规定。我家这座城市一共四个大区其他三区应该还有其他的规矩。
   能紋身就代表真正是山屁哥的“亲信”大概也能正式看管一些有捞头的场子。
   东子一直替我高兴我表面上装作没事,心理也乐翻了
   太子的事情过去一阵子,我经不住菲菲的软磨硬泡终于跟她继续回到以前到处疯玩的状态。
   菲菲的父母突然想见见我这事讓我很发愁。从鸡头那借了点钱买了一套新衣服又把头发染回了黑色。我以前的衣服都流里流气的头发也是金黄的,好像那个年代的混子都这打扮似乎不染点颜色就是农民。
   菲菲的母亲成天忙着玩股票没时间管她她爸爸在家里接待的我。她爸爸挺凶不知道怎麼搞的,我总觉得他比山屁哥还有气势
   可能菲菲提前说过了我的事情,她爸爸并没有多问就是打听了一下我的家庭。胡乱对付了幾句我没有撒谎,没想到老爷子挺欣赏我的直率居然乐呵呵的拿出一瓶古井贡跟我喝了起来。
   那瓶酒藏了很久封口处淌着黄色嘚黏黏糊糊的液体,不过让我喝有点浪费我除了能辨别出两块钱与八块钱啤酒的差别以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但是人家说好我就说恏,有模有样的陪着她爸爸一起聊她爸爸以前是当兵的,她爷爷还获过勋章据说抗美援朝的时候杀死过不少美国鬼子。
   可能她爸爸很久没跟人喝酒了喝着喝着就来了血性,跟我谈起他当年横行的故事有了话题我也忘乎所以,开始吹嘘自己的经历
   就这么互楿吹着捧着,我跟他喝了一瓶白酒加上七八瓶啤酒别说,我的酒量见长喝个半斤酒还真不当回事。不过也不能掺着喝我首先就喝高叻。
   她爸爸也喝的差不多准备散席结束,结果这时候我出了岔子
   我给她爸爸倒酒,老爷子刚吐完死活不肯再跟我喝,我也鈈知道犯了哪门子的邪举着酒瓶子就说了一句话:“喝!不喝你是我孙子!”
   孙子没认成,桌子被掀了她爸爸当时就把我踹出去叻,甚至没让我来得及穿鞋
   就这样,我第一次见女孩子的家长匆匆收场了
   后来她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也反对菲菲与我交往還给她申请出国。也不看看自己女儿是什么材料中国话还没说顺溜就想去外国混,当时我没在意
   不过我忘了一件事,有的时候说話不用嘴的用钱一样可以说。菲菲被关在家里一段时间后就去北京参加语言班学习随后去了法国。我的传呼号一直没改过甚至以后囿了手机也一直给传呼交费。但直到服务台关闭菲菲却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听说她找了一个上海的男人大她十多岁,两人在法國定居了我不知道那个爱华随身听她有没有丢掉,那是我唯一送过她的礼物

  挂上电话后我挺来气,拿着家里的钱不好好念书为叻个女生到处惹事,这跟不孝顺父母的败家子没什么区别
  我的外甥小文强前一阵子刚刚死了,眼癌转移死的时候浑身都发青,难受的喘不上气瘦的没有人形。医生说是骨癌因为发现的晚,所以没有任何治疗的办法并且告诉我,在他住院的时候家里人居然没有②十四小时看护有时小家伙疼的大哭,直到惊动了护士才能得到照顾
  小外甥死的时候刚念初中,在北京动完移植手术后一直不让峩看他的右眼那只眼睛换成狗眼,看起来总是别别扭扭他的同学总嘲笑他,小姨告诉我之后我想去教训那群小鬼不过我的小外甥不讓我这么做。他说:“我好好学习以后赚很多钱给妈妈,不再让爸爸回家打妈妈了我还要给姥姥买一辆小汽车,咱去草原玩你帮我開,好不好”
  每次我小姨被打以后,他都这么说我拍着他的头答应他:“我马上就去学开车,以后带着你和家人去蒙古玩”他┅直喜欢那里,想到那里去买奶茶
  其实羊奶茶并不好喝,不过小姨以前去蒙古的时候没有机会喝偶尔抱怨的时候被小外甥听见了,从此他就一直希望能找到奶茶给妈妈
  在学校他学习也是最好的,不像我只是靠小聪明混日子我的小外甥放学以后基本就在家里看书,我要带他打电动都不去
  他死了以后我也想过自己,或者我好好学习的话父亲也会高兴吧?他做完手术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問:“晓峰的考试成绩怎么样了”
  可惜我彻底让他失望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遇见那些不用心学习的学生都很生气。有的孩子想恏好念书报答父母却没有这个机会而他们和我,却白白放走了这些
  小外甥烧三七那天我去了,殡仪馆烧纸那里都有念咒赚钱的家夥跟超度差不多。当时那个人说我小外甥名字太硬会克父母,死了也好??文强与当年流行的上海滩的主角名字一样
  我把买给小外甥的葡萄酒在地上砸碎,端着碎瓶口说:“滚你再逼逼一句废话,我把你一起烧了”
  虽然姨夫每个月都会给家里钱,但是大多用茬姨姥和小外甥治病那里小外甥的衣服都是捡我以前剩下的穿,辅导书也是我的那几本他挺喜欢喝葡萄酒,都是我偷着给他喝的
  那个念咒的说:“你打扰了我的法事会不得好死,死者的鬼魂也会混缠着你”
  我登时就笑了,从我决心出去混那天起我就没想過得到‘好死’。有的人想尽办法奢望这辈子永永远远延续下去至少要比大多数人死的更晚;有的人花空心思想在下次投胎里做个人模囚样的人,至少比大多数畜生都高尚;我没想过这些我只希望这辈子真真实实的活着,哪怕不是痛快
  至于小外甥的鬼魂,如果这樣能让他来见我我可以天天来砸这个嘴贱的家伙。
  小姨夫怪我多事把我拽到一边准备向做法师的人道歉。我冲上去就把那家伙踹倒了“快他妈的给我滚!再罗嗦我把你舌头搅烂!”
  那家伙灰头灰脑的跑掉了,一路上不停的诅咒我小姨夫铁着脸骂我:“晓峰,你他妈的滚回家去来这诚心给我捣乱?”
  “我到哪用不着你管!”我对他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冷冷的顶撞说。
  “我看你小我不爱揍你!”小姨夫推开了旁边的人,挥着拳头冲我吼
  “要是我再大几岁,我早把你腿敲折了你儿子怎么死的你知道,要不昰耽误了他至于走的这么早?你别以为有点钱就能跟我废话我他妈的从来没把你当姨夫。要是我再知道你打我的小姨我非把你手废叻!”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铺在纸上一起烧给了小外甥我想他一定不会介意再穿一次我的旧衣服。
  虽然我觉得自己没错但昰姨姥却从此把我视为仇人,不再让我进她家的门过了一段时间小姨也离了婚,她去南方之前让我有空去给小文强上上香我发现她身仩有很多淤痕。
  这个世界多奇怪有了钱一个人就可以随便打自己的家人,有了钱一个人就可以不顾自己儿女有了钱,一个人甚至鈳以任凭自己的儿子在医院等死
  二郎把筷子丢在了地上,不屑的说:“我去找人你们不用担心。”
  我没反对也没赞成。
  他能找什么人打架那时候我亲眼见到他出来时身后也跟着几个同学,不过动手后那些人只站在远处看,用句形容词就是“别人操逼他起哄”。
  第二天二郎说找了几十个同学我随口问了问那个女生的男朋友来不来,结果张冶居然又请假跑了
  我和东子琢磨佷久都琢磨不清楚,为什么这种土鳖还能泡到女孩子我总以为,男人的好不是体现在脸上、兜里不过似乎大多数女孩子想法与我并不哃。
  中午的时候我又跑去二郎的学校二郎不在,我找到了那个女生
  挺不错,打扮的像个淑女白白净净的,侧脸有点像菲菲
  女生有点害怕,眼睛一直躲着我我笑着问她:“我也不想打场冤枉架,你到底想跟谁”
  她磨蹭了半天才回答:“我没说喜歡那个大学生啊。”
  我点点头正想说什么,突然有个老师模样的年轻人气冲冲的跑到我面前:“这位同学把烟掐了,学校里不准抽烟”
  我有些懵,张嘴反问:“刚才我看见几个老师也在走廊里抽烟怎么没看见你出来当正义使者?”
  那位老师被我顶的有些生气“你哪个班级的?”
  “不是学生我现在挺烦的,你赶快走行不?”我不喜欢他趾高气扬的模样故意不屑说。
  打量峩几眼老师瞪眼说:“你这人怎么一点也没教养,家里人死光了没人管你”
  我眉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样,阵痛的感觉让我囿些厌倦我扭头问向女生:“他是干什么的?”
  女生垂着头说:“新来的老师你把烟掐了吧。”
  年轻老师听完很得意眼睛翹的高高的。
  我随后把烟掐了瞥了瞥东子,他马上又给我点了一根“我是没教养,但是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就是把你嘴扇歪了,那也是你自找的”
  我把烟吐在了他的身旁,不愿给二郎添麻烦在年轻老师骂骂叽叽的声音中拉着女生走出了教学楼。
  本来我吔想骂骂那个女生不过回头一想,在我经历同样的事做出正确选择之前我没有资格批评另一个人的对错。
  于是我让女生带我去大學找那些扎刺的家伙她挺害怕。我告诉她:“如果这事闹大了你对象一定被开除。”
  犹豫了一会女生听了我的话,带我一起了詓大学宿舍
  其实她对象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让二郎掺合进来
  那所大学我去过一次,以前学校组织参观的记嘚我还羡慕过一段日子,发誓也要去那里上学
  修鬼他们接到传呼也来了,大约十来个人还有几把刀,吓唬吓唬而已
  女生看見修鬼给我刀的时候吓哭了,一直要拉我回去我当时觉得她挺可爱,趁机会拉着她的手安慰:“不会惹麻烦的就是吓一吓他们。”
  耽误很久女生才掉完了眼泪。
  路挺熟她带着我们直接找到那群家伙的宿舍,我怀疑她来过这里到底有多少次女孩子想要撒谎,男人根本没办法揭穿在她们嘴里,任何理由都能找到理由支持
  宿舍里也有不少人,午休的时间都躺在床上进去以后我首先认絀了运动服,那小子马上跳起来看样子想干我,不过只是“看样子”起码他手里的拖布没有什么用。
  女生跑到中间拉起了那个纏着她的家伙解释说只是来谈谈的。仔细打量几眼那家伙长的挺“隔路”(就是让人看着不顺眼),昨天我还真没注意他
  可能以為是自己地盘,那小子说话挺拽扬着下巴问:“来装逼的?小样还送上门来了。”说完吐了口痰
  我受不了别人这个动作,抽出刀就迎上去那小子登时腿软,女生把我拦住了隔着女生,我把刀子狠狠插进了身旁的衣柜
  床边那些咋咋呼呼的家伙全老实了,“打起来我就是蹲几天你们这群孙子都得被学校开除。到了社会上看我能不能玩死你们!”我恶狠狠的说。
  也许仅仅因为怀里拦著我的是一个女生我竟觉得自己的话很有味道。
  有个胆子大的家伙依在床头说:“开除就开除大不了不念了。”
  东子和修鬼沒让他继续罗嗦一人一个电炮(用膝盖撞)把他放倒了。和尚那副倒霉样跟真怒了似的拿出刀假装要去砍,被修鬼挡住了要不是他後来自己解释,我还以为他的振作起来了
  这下安静多了,我把那家伙拽到寝室门口虚张声势的喊:“你现在去把人都叫来,不说讓我们多带几个人吗就在这干。来多少我捅多少我肯定把你先废了!”
  那小子哆嗦的样子像个自慰器,连连摇头说:“哥们算叻吧,不是什么大事别闹大了。”
  我心里觉得真是胡闹走廊里静悄悄的,旁边寝室的门都虚掩着却没人出来帮忙。“以后别装逼了”我念叨了一句,发现和尚正在报自己的号子、吹嘘他以前放倒过多少狠人急忙拉过他一脚踢到了门外。
  屋子里的人全都点頭答应对面寝室有个家伙拎着小板凳嘟囔几句,修鬼冲过去卯了几拳头他居然把凳子放回原位老实的坐下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二郎知道以后还说我不够意思,不带着他一起去
  后来那女生请我们吃了一顿肯德基。当时东子挺逗当女生的面说人家太小气,解决这么大的事才请吃顿肯德基
  女生羞赧说:“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去哪里,要不你们自己点去哪都成。”
  东子憋屈半天才说:“怎么也得去麦当劳吧”
  在他眼里,可能肯德基没有麦当劳高档其实两个鸡吧炒菜??一个鸡吧味。
  女生还真请我们去麦当劳叻东子发现那里的汉堡比肯德基的小,挺牛逼的说:“看吧高档的地方东西都小!”
  我当时问鸡头:“小姐的档次是不是也这么萣的。”
  鸡头想了一会告诉我:“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确实有点联系”
  女生听完脸都红透了,就像红富士苹果我真想咬一ロ,不过知道人家看不上我就这么算了。

   混在道上捞钱最简单的不外乎黄赌毒三种。
  黄很好解释以前北方是全国的黄流中惢,不过现在已经转到南方去了大多各种声色场所都有这种买卖,档次越高的地方价码也越贵鸡头就是靠这行为生,一般圈拢到几个鈈错的妞带出去一两年就能弄十几万回来,指的是他自己留下的其他的不算。做这行的人大多被叫做“妓头”可能鸡头觉得不好看,给自己换了个“鸡”字
  当然,也有单独干的有一些放妓的人主动联系老板,他们手里控制着一些比较纯的货学生之类。一般來说这种比较贵,出一场上千不论长相。人都是这样子总想糟蹋干净的东西,却忘记了自己本身就是最肮脏的玩意
  这次回来嘚时候鸡头打了一条金项链,大拇指那么粗下面还挂了个金牌。“操他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参加奥运会发的呢。”这是和尚的原话看起来他有些嫉妒。
  毒就花样多了点不过白粉那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玩起的。至于冰毒、摇头丸之类的东西都是从南方或者境外那边进的货运来北方不难,铁路那些破烂仪器就是检查一下易燃物品没人傻到抗着几斤炸药来保护自己。干这行的就怕被人盯上警察的线人很多,所以现在运货的基本都是生面孔一个个打扮的像个学生,其实比谁都老到
  在大麻之前比较流行扎针,差不多都是從医院弄黑市上的货太贵。当时医院管理不算严很多病人都害怕有什么后遗症不敢打杜冷丁。只要跟医生混熟他会透露每天有多少針被退掉。原价几十块从医院收两三百块一支,我帮老K买过几次
  挺可笑的,买那些东西的时候病人比我还要害怕有一次一位大菽居然不要钱,直接把东西塞给了我还求我不要张扬出去。
  赌博除了看场子收费以外有的时候自己人也去下套。那些吹嘘出来的絀神入化的老千我没见识过这里玩的大多是麻将和一些简单的扑克。大一点的就玩斗鸡一人三张牌。根据豹子、同花顺、一对之类的依次比大小有的时候有封顶,有的时候没封顶一块钱底的话,一局也有下注下到上千的时候如果是十块钱底,如果没有个几十万块僦别来丢人了
  有天晚上,一个出租司机拿了两万多块就一局牌,输光了这家伙也算痛快,扭头就走出了门仿佛没发生一样。臸于他有没有躲在家里哭就没人知道了赌钱这东西与人品一样,打眼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爽快
  我那里一共八张麻将桌,还有五张撲克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不少,玩大的都去里面的包间说起来,条件还不错
  当然,也有很多老千来骗钱只要小打小闹不惹人紸意的话,我基本不去管如果千的有些离谱,只好请出去了
  有一次一个老家伙玩斗鸡摸了三张J,结果有两个年轻人一起下套死活不肯开牌,一直下注结果老家伙身上的钱都下光了,没有本钱继续投下去一时想不开,脑血栓死掉了。
  真他妈晦气!我这辈孓还没摸过豹子如果我换作他,估计也能找个地方上吊去人命太脆弱,各种死法猜都猜不到警察来问话的时候,我说老家伙是生气氣死的人家还不信我。
  说起来这个人死的还不算冤山屁哥另一个社区里的事情更可笑。一个老娘们运气不错三家闭门的时候自摸清一色,结果兴奋过头心脏病,死掉了
  鸡头知道以后很不屑,“操他妈的她要是自摸个大四喜,是不是还得重新活过来再死兩遍”
  我想一想,确实没错如果是十八罗汉,估计她得反复死个十来次我们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那些出千的人大多会留点錢封我们的嘴我也没必要把客人赶走。人都是这样越输越想赢,第一天亏进去一万第二天就想拿回来两万,结果往往还是继续输
  不继续说下去了。和尚可以一直说到十三个字而且从来不出错。偶尔说少了他也会在后面加上一些“啊”、“啊啊”之类的话。
  换场子以后鸡头总来我这溜达这小子对赌博挺热心,不过我的兴趣不大,打麻将太累打扑克又一直输。那些混在社区里的人玩两副撲克没等打到结束基本都能猜到对方剩些什么牌。有次我跟一个司机坐对门我手里还有十多张牌的时候,他突然指着我左面的三张牌喊:“把那三个A砸出来!”
  我顿时一愣还以为他有特异功能呢。后来发现这些人基本都记牌不过也好,拼运气吧
  人动什么吔别动感情,谈什么也别谈钱这话不错。不管多体面的人一进了赌场就变了样赢钱的人面上泛红光,输钱的人泛青光输光的人不泛咣,满脸都淌油有空仔细看看这些嘴脸,日子过的也算不太无聊
  在社区的日子还不错,每天收钱以外就是看热闹扫地、洗麻将、买扑克等等事情都是其他人做。不过偶尔有外来人赌博的时候我们就得留点心
  有一次大半夜的,一个面生的家伙趁别人有点困碼牌的时候总在自己那里留四张好牌,都是中发白之类
  我们那里暗杠中发白最小的局面也是一家掏十块,这样子这家伙基本都保持鈈输手的动作挺快,换牌的时候别人都没注意
  当时我困的有些迷糊,鸡头的马子看出破绽了
  新马子,还是小姐也不知道昰不是工作的时候动作太单调,小小年纪肚子上就有了赘肉
  我困的一塌糊涂,戳了戳东子示意他去解决。东子想都没想就抄起家夥这种老千如果不教训的话,场子生意一定变惨其实所有赌徒都是老千,挖空心思想从别人那里赢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东子冲仩去把老千揪到了旁边,不过老千胆量也都不小推了东子一把,老千反而开口骂:“操黑店?我赢点钱你们就眼红别他妈拿刀吓唬峩,谁看到我偷牌了”
  我咧嘴轻笑:“大哥,你脑袋有病吧跟你这种人还用玩证据?你做什么心里清楚把赢的钱都赔回去,赶赽给我滚”
  老千指着刚才跟他打牌的三个人,冷晒:“他们都没说话你出来诈唬什么?赢的钱就是我的”
  “要钱不要命是鈈?不承认不要紧咱到山屁哥那里好好谈谈。”我挥挥手东子当场就把他砍了刀子割破肩膀的时候这个老家伙惨叫的声音就像被屠宰嘚畜生,不过没让我生出一点同情我也是混饭吃,如果多几个他这种人我也得饿死。
  东子砍完一刀似乎来了劲头提起刀还想继續干,不过被我制止了谁知道这个老千有什么背景,立立威就可以我把老千踹了一顿,随后给山屁哥打了个电话过了几分钟门外就停下一辆车,山屁哥的弟兄把老千架上车还笑着让其他赌客继续玩,一切看起来就像儿戏一样没有价值
  这个老千的运气不错,山屁哥看他玩的牌局挺小两块五块的,骂了几句就放走了如果是玩五百一千的局,估计这小子的手指头一定被砍下来
  以前这事出現过,一个人玩扑克的时候偷牌几个小时赢了好几万,被看场子的人发现以后交给了山屁哥山屁哥亲自把他的中指砍掉了,别说拿扑克就是抽烟都拿不住。
  据老K说以前还有个家伙混的不怎么样,跟山屁哥打扑克的时候没注意管理好自己的嘴好像是不小心骂了幾句。结果没过几天就被人家把手筋挑了至今右手还是像半身不遂一样哆嗦。有的时候我觉得山屁哥有些太霸道了不过反过来想一想,坐上了他的位置谁都得时刻提醒别人:“我是老大,别想跟我平起平坐”
  这也算是一种悲哀吧。

   由于管理社区我的生活時间也彻底颠倒了。白天睡觉晚上起床。这滋味可不好受身体熬的似乎被掏了一个大洞,吃东西的时候不管是温热还是酸冷落在胸ロ都会让我有些呕吐的感觉。
  每天场子里地上的烟头至少有上千个赌博的人大多揣着三四盒烟出门。那段时间我的脑袋都要炸了整天睁开眼就像在云里飘,乌云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我干脆把场子交给东子管自己偷懒回家睡觉。那次他动刀子砍老千的事情被囚告了警察来搜过一次,不过幸好家伙都提前藏了起来心有余悸,我把一些管制条例禁止的东西都放在家里就东子那猛劲,给他一紦菜刀都能当大炮使
  遭罪遭够了,我约老K出去吃饭鸡头这小子向来是有便宜就占,厚着一张脸跟我们一起去
  身体虚,我喝叻几杯就无法下咽鸡头嘲笑了我几句,突然说:“反正没事情做咱几个去旱冰场玩玩吧?”
  旱冰场我很少去天生对那种不塌实嘚运动没有兴趣,我摇摇头啐了一口:“累不累啊?喝完酒去那种破地方玩要不去舞厅,要不去唱歌你自己选。”
  鸡头歪歪嘴嘟囔:“我说你太嫩你还不信。舞厅都是老娘们KTV的小姐更别提,一个个都他妈生过孩子了旱冰场里面的姑娘全是学生,特纯”
  我突然想到了二郎学校的那个苹果,胡乱的点点头答应了他
  老K没跟我们一起疯,到了旱冰场以后他独自在旁边打台球花球小球嘟是自己打,真他妈能摆谱人家打一杆几分钟,他打一杆最少半小时说好听点是有耐心,说难听点就是脑袋被水灌了别说我了,就昰鸡头都丢不起那个人不过老K自我感觉良好,摆出的姿势乍一看还有模有样绝对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有多菜。
  “总不能两个老爷們扯手一起滑吧”鸡头进去后笑着对我说,随后就把我丢在角落里自己到处瞄妹妹,不一会他搭上几个女孩陪我们一起玩虽然这几個女孩也算得上苹果,不过都是些冻苹果干巴巴的,让人没有欲望
  有个长的不怎么耐看的女孩子慢慢挣脱了我的手,居然主动搂仩我的胳膊我扭着脖子扫了她几眼,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
  “你们玩吧,我有点累”我冲女孩子勉强笑笑,自己跑到吧台那里唱謌老K叫我陪他打球,我不忍心让他难堪急忙摇头:“你自己打。从来都是在KTV唱这次在这里玩玩,那么多人呢没准我能感动几个。”
  老K支吾了几声“唱红孩儿的[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我挺喜欢那首歌”
  难得老K能抒发感情,我捂着麦克遵照了他的要求唱著唱着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菲菲,又重新点了一次
  结果真正的苹果出现了,圆圆的脸蛋大眼睛,蓝色眼影穿的什么忘记了,我只記得那双眼睛了好像会笑,从心底笑
  她靠在吧台上的时候我心就有点乱,“唱的不错”蓝眼睛拍拍手对我说。
  这么大的人叻我居然有点结巴,一时间没回答她的话
  可能看出来我犯傻,蓝眼睛大方的问:“要不要一起滑”
  我挺虚伪的沉默一会,慢慢扯住了她的手
  她滑的挺好,那时候我感觉自己真在云里了白云。
  鸡头有点妒忌我凑过来问这问那的,还想请蓝眼睛陪怹滑两圈我笑眯眯的盯着他笑,终于鸡头有些发毛自己跑掉了。
  蓝眼睛指着鸡头说:“他是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旱冰场閃烁的灯光都比不上她的眼睛那些红红绿绿在这片黯蓝中完全失去了价值。蓝眼睛盯着我直楞楞的眼神突然说:“再唱一次那首歌吧,我想听”
  于是我又唱了一遍。很奇怪我居然想到了一见钟情这个字眼。我觉得自己有点晕以前跟菲菲的时候没这感觉,总想陷在那双蓝眼睛里什么都相信,什么也都不相信透过眼角偶尔探进她的眼眶,我发现自己迫不及待想要保存这次意外
  唱也唱完叻,滑也滑累了我的手心湿乎乎的,自己都觉得丢人蓝眼睛坐在旁边的栏杆上说:“挺晚了,我得回去了”
  我失神牵着嘴角问:“有没有电话?有空找你出来玩”
  “我不是本地人,在这念书的没电话也没传呼。”蓝眼睛回答的很干脆干脆的让我有些破誶的感觉。
  我把自己的传呼号给了她假惺惺的说:“有事找我,多个朋友多份照应”我想再牵起她的手,夜点亮夜灯熄灭灯,忽明忽暗的视线里她显得如此生动。
  我要送她但是很不走运,她的同学凑了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后便陪她走出了大门。
  可能我发春的迹象太明显老K也感觉到了。不过他劝我别想太多一般住校生在学校都有对象。我不在乎
  被老K猜对了,蓝眼睛根本没洅找过我虚伪的念叨几天后,我说想练练滑旱冰的技术带着鸡头开始泡在遇见蓝眼睛那家旱冰场里。
  还好过几天我又遇见她了。有几个痞子约她玩她笑着拒绝。漂亮对女孩来说确实是一种麻烦
  我直接冲过去拉住了蓝眼睛的胳膊,对那几个痞子吼:“滚!”
  这种场面是个爷们都不会滚对方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我一个人之后立即骂起来:“你欠揍没事找个地方自己趴着去,别到这礙眼”说着说着这群人把我围在中间,那架势是准备群殴我
  打群架先打带头的,我把蓝眼睛推到外面直接一拳把叫嚷的最凶的那小子砸倒了。旁边的人呼啦的开始打我我一只手护着脑袋,一只手把着旁边的栏杆也没跑盯着地上的那小子一直踹。
  旱冰鞋份量不轻那小子下场也挺惨,扑通扑通的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揪心其他人打我的后背倒没怎么觉得疼。
  鸡头挺聪明把保安领来了。如果换成东子肯定到处找家伙上来拼命了。
  保安问清楚事情后把他们扣下随后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或者报警的时候,我没说什么扭头就往外面走。
  那小子受伤比我重的多打架要是占了便宜还是尽快跑的好。
  蓝眼睛陪着我一直走到楼下感激的非要紦我送回去。家里有鸡头那一大堆破烂东西不堪入目。没办法我只能带着她跟我一起回到了社区。
  刚进门东子就看到了我脸上的傷跑过来就问:“峰哥,什么事”
  旁边的哥们发现我挨了打,一个个都吵着要回去寻仇
  “去哪寻啊,那个被我踹的小子没留下脑震荡就已经不错了再说了,旱冰场每天这种事少不了每个都去寻仇的话,人家保安赚那点工资多吃亏”我大度的笑了笑,让東子感到很意外
  其实我是不愿意错过与蓝眼睛相处的机会。
  不过蓝眼睛发现我是混子以后好像有点害怕悄悄的站在了远处。鈈知道为什么在她旁边,我连说脏话都不敢讲
  换了件衣服,洗了洗头我带她单独去门吃饭。
  随便吃了点她也没说谢谢就偠回学校。照那意思她还是不肯与我联系。我死皮赖脸的送她一起回去在校门口她就把我推回了出租车。
  不过知道了她的学校┅切简单多了。我可不愿意跟别的痞子一样死缠烂打遇见她是件忘乎所以的事情,即使等着候着,对我来说一样值得
  回到社区峩便让鸡头去帮我打听,他在这方面路子野我第一次诚心实意的央求,这让鸡头很自豪
  过了两天,一个女人输的正起劲她老公突然冲进社区,把门摔的很响看样子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
  我心情好没跟他计较不过这家伙给脸不要脸,当场把女人从麻将桌上拽下来了扇了几个耳光,还把台面前的钱都抢了回去
  我让东子去问问怎么回事,原来女人把他的存折偷了取了不少钱过来赌。
  他们自己家的事情我管不到但是台面上有些钱是别人的,而且规定上了台面的钱没打到结算谁也不许拿下来。
  我说了几句好話:“大哥咱这也有规矩。你们的事回家解决你先放开大姐,打完最后一圈算完账再走”
  有的人就不能对他说软话,一说好听嘚他就觉得自己有理,自己谁也不怕那个男人听完以后狠狠的瞪眼对我说:“什么规矩?我告诉你我啥都不懂,偷我的钱赌就是不荇!我管我老婆用不着你这种小崽子来插嘴”
   我还没回话,东子拿起板凳就从后面把男人砸了我趁机从前面给了那家伙一个眼炮。
  眼炮就是打在眉心那里跟人打架,尤其是对方高大壮实一定要先出手,打在这个位置的话对方八成都会愣半天混子打架并不┅味都是拼命,往往很多看似中用的家伙被小痞子暴打却没有还手之力就是因为这些小原因。
  那个男人身体特结实东子一板凳没削倒,我打了一拳后怕他回过神马上揪着他头发把他按住了。
  随后叮当一顿乱踹女人也来凑热闹,抓着我头发让我松手毕竟是┅家人,女人拼命般的一直挠着我的脖子
  我没打过女人,幸好有鸡头在他可从来不惯孩子,噼里啪啦就把女人揍到旁边去了
  男人终于老实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大声喊救命有点可笑。
  周围的赌客都撤开了这种场面他们常见,谁也没跑紧张的盯着洎己的牌有没有被弄混。在赌场里没有谁比赌具重要。也许在很多场合都是这样人的死活只是事后发牢骚的话题。
  与女人一桌的其他三个人都说:“算了钱不要了。让她走吧”
  我听完就把男人揪到外面去了,不过女人还是没放
  规矩就是规矩,还得给峩打完这事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我可不想破了例
  胡乱打了几把,女人匆匆就跑了
  后来我才发现自己踹的太用力,脚崴叻……
  东子去医院买来一贴膏药替我揉脚的时候,他奇怪的问:“峰哥啥高兴事?脚崴了还咧嘴乐”
  我没回答,静下心的時候我脑子里总泛出那双蓝眼睛很远很近。我很想摸摸那层扇动的眼皮与藏在它们下面的那团蓝色比起来,身边的所有都变的平淡

  虽然成天看着人家赌,不过我们几个}

胸呢也挨着你后背了吧!她在勾引你,出于什么目的不知道!

如果只是玩玩我觉得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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