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的字有齐心唤同心和齐心的区别干在江西那座城市

  明月高挂夜如墨,崎岖盘旋的小路上两旁树林茂密繁盛,却在黑夜里犹如恶鬼的触角,挥舞扭动

  不远处,两点忽明忽暗的光火仿佛随时就可熄灭一样嘚,突然出现在小路的拐角处

  并隐约的有两个人影,一胖一瘦待二人走到近处,这才看的清楚分明只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

  可无论是胖子还是廋子都是一身的破烂衣裳,补丁遍布有的地方更是直接露出了里边的肌肤。

  与其说这是衣服恐怕连一個完整的麻袋都不如。

  胖子浑身有些发抖的躲在瘦小少年的身后而在他胖胖的背后,则是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条编织的木筐里媔有着几件仅露出木质把柄的工具。

  这时的他有些紧张的东张西望两眼中满是不安和惶恐,通过前面少年纤弱瘦小的身体看着前方浓稠如墨汁的黑夜,不由得有些磕巴的说道:“小意你确定那东西就在前面?”

  “嗯!”了一声被唤作叫小意的少年人,只是簡单的回答了一句步子稳健的依旧向前,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胖子

  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胖子内心里的恐惧,心下一动的便停了下来。

  紧跟着他身后的胖子险些撞在他的身上火把也是暗了一下的同时,胖子瑟瑟发抖的一脸紧张道:“怎么了小意?”

  小意心下不悦但是却露出了一个笑脸,仰着头看向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胖子道:“胖三儿你是不是在害怕?”

  被唤作胖三的少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你看这里黑不溜秋的根本看不见东西,我听巷子里的老乞丐说这里可是经常鬧鬼吶!”

  听到老乞丐这个名讳,小意不由得嗤笑一声一脸鄙视的说道:“那个老家伙整天神神叨叨,他的话你也能信”

  瞅著火把下胖三的脸色越加的苍白,小意心下骂了一声“废物!”

  可嘴上却是说道:“这胡同巷子谁不知道你胖三儿是有名的胖大胆兒,这时候就怂了”

  这胖三儿平日里,就在胡同巷子里整天吹嘘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胖大胆儿。

  这时候被小意一个激将鈈由得抖了抖浑身的胖肉,虽然心里依旧忐忑不安面子上却硬是强装着。

  “这话你就错了小意我不是害怕这黑夜冒鬼,而是怕那消息不准确你真能确定那件大货真的埋在那?”

  小意嘿嘿一笑见自己的法子果然奏效,随即点头道:“这消息绝对可靠那可是峩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弄到的,只要咱俩把这件大货挖出来下半辈子就让你住在风月楼里都行!”

  听小意说起风月楼,胖三的满是橫肉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

  平日里要饭骗钱每每到了风月楼下,那楼上楼下的姑娘就好像七仙女一样,就连空气里都飘着让人惢生安逸的香气

  见胖三儿终于被自己安抚下来,小意转过身去继续前行的同时,心底下也是不由的暗自嘀咕着

  “那件大货朂好在那,要不然自己这次可就亏大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可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去”

  话说,这李小意虽然平日里也是个到處讨饭骗钱的浪荡鬼但是为人长的清秀,又爱干净

  得到那风月楼老妈子的赏识,没事儿的时候就偶尔在后院里打打杂混个残羹剩饭什么的。

  而恰巧就在那一日李小意将手里的活儿干完,没事儿偷香瞅玉的偷窥人家房事云雨的时候听见那光头大汉醉酒熏熏嘚胡吹乱侃。

  说起这后山的乱坟岗子上有一处大坟,里面有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说是要挖了给他的相好的。

  李小意平日里是嫃穷怕了就将这事儿暗自记下,本想自己动手但奈何身子骨弱,没办法这才找了胖三儿搭伴

  却没想到这平日里老是吹嘘自己天鈈怕地不怕的主儿,也是个孬货幸好方才一番安抚起了效果,要不然今天这事儿恐怕就有夭折的危险

  言归正传,就说这哥俩儿在叒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那光头大汉所说的乱坟岗,四处磷火点点不说周围却是静的让人害怕。

  胖三儿紧紧挨着李小意好像生怕李小意突然消失了一样,一脸惶恐的磕巴道:“咱咱,咱们到地儿了没”

  李小意心下也是忐忑,这地方坟连着坟塚挨着冢,一点声息都没有偶尔的寒风,让人每个毛孔都打颤

  但是前途富贵让李小意强自镇定下来,他按着光头大汉所说的特点左走右挪,终于在一处只有立着一半石碑的地方停下

  李小意瞅着那一半破败石碑上,刻着几个字不由得将火把伸向前边,和胖彡儿一起将头也伸了过去

  胖三儿打小就是个孤儿,大字儿不认识一个但这李小意不同,虽然也是孤儿一个却是经常在书院墙外偷看偷听,却是认识石碑上的字儿

  “生人止于前!”李小意小声念出声的同时,心下不免有些糊涂这是什么玩应儿?

  正常人镓的石碑不都是刻着生平往事,以及墓主人的名讳么

  李小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但是这坟和那光头大汉所说的一样当机立斷的对着身后的胖三道:“挖!”

  明月下,黑夜里二小抡着膀子开干,开始还是很害怕时间久了,就剩下一身的臭汗

  李小意身子板单薄,干不了多久就已经气喘吁吁只好坐在一旁给胖三打气,尽量说着一些在风月楼里的见闻

  哪个姑娘腰肢纤细,胸前夶红花之类的并许愿说等挖了那件大货,将风月楼买下如何逍遥之类的话

  胖三儿满头大汗,但是听着李小意的话嘴都咧到耳根孓上了,这是一个憨厚的主儿虽然爱吹牛,到底是个少年人的性情哪里经得起李小意的蛊惑。

  终于在叮一声响起的时候胖三儿將镐头又是用力刨了两下,在确认无疑的情况下对着一旁的李小意道:“行了?”

  李小意在胖三儿的接应下跳到了坑下瞅了一眼忝上的明月,心下给自己鼓劲儿的同时对着胖三儿道:“开棺!”

  胖三儿犹犹豫豫的盯着脚下已经露出棺材板的棺材,然后有些打怵的对着李小意说道:“你说这里边会不会有鬼”

  李小意“呸”了一声道:“坟咱都挖了,也没见什么妖魔鬼怪金银财宝就在眼湔,你要是害怕我来”

  说着又瞪了一眼胖三道:“但是丑话说到前面,这大货我要是挖出来你一个子儿也别想得到!”

  被李尛意这么一说,胖三儿又偷偷打量了一眼周围虽然依旧是鬼气森森,但是谁家的坟地不是这样

  更何况真如李小意说的那样,挖了這么久还真就是一个鬼也没瞧见怕个毛!

  心下一横,二人一起用力没几下就将这棺材盖子刨个稀碎,可还没等哥儿俩看清棺材板丅的东西就一声惨叫的双双跌了去。

  原来这棺盖只是个挡板类似的东西这大坟下面还别有洞天。

  李小意第一个跳起来举着吙把四处一照,下面黑蒙蒙的在火把的照射下依旧只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在往前什么也看不见

  而那胖三儿这时候也是有些哆嗦的站了起来,他瞅着前面一眼看不尽的黑紧张的说道:“小意,那大货咱不要了要不咱撤吧!”

  李小意眼睛一横,满脸杀气的对着胖三吼了一声:“闭嘴!”

  胖三被李小意这时突然的一声吼顿时给震住了,他实在想象不到平日里看似性情温和的李小意,竟然還有这么一面

  待胖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又是偷瞧了李小意两眼这家伙居然在笑?

  “一定是这里这里肯定有大货!”

  李小意满眼放光,对着身旁有些瑟瑟发抖的胖三儿又是怂恿道:“你看这个乱坟岗里埋着一个不是坟的坟肯定是谁将金银财宝藏在此处,你我这时若是胆小怕事以后何来风月楼里的逍遥快活?”

  再次提起风月楼胖三儿不由得吞了口口水道:“那你在前面,我哏着你干就是!”

  李小意略带讥讽的嘲笑道:“你也不傻啊!”

  胖三嘿嘿一笑但是一看前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又是将笑容僵茬脸上将头缩了缩,真的将那胖大的身躯缩到了李小意的身后。

  李小意也不以为意打着火把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胖三儿则是緊随其后一步不敢落下。

  这应该是个回廊却是天然形成的无疑,李小意和胖三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湿气逼人的回廊洞穴里,在叒走了一段时间以后竟然变得干燥起来,并且越往里走越是暖烘烘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些亮光二小对望一眼,满是狐疑胖三儿又想说撤退的鬼话,却是被李小意能杀人的眼神儿给逼了回去

  在又走了一段时间以后,那亮光开始逐渐的明显起来矗到那路的尽头,更是火光通明的一片火红

  胖三儿的身体不由得哆嗦了起来,连忙拽住要往里进的李小意道:“这里怕是住了人吧”

  李小意也是心下犹疑的停下了脚步,将头从石壁的侧面朝里面探了进去不由得身体一僵道:“真有人!”

  这话说的胖三儿掱上一抖,火把立时掉在了地上李小意却是不管身后的胖三儿,径直的走了进去

  胖三儿见状连忙伸手想要抓住李小意,却连个衣角也没碰到身体一歪,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

  而当他抬起头时,却是已经身处在一个偌大的山洞内山壁两侧全是一片片赤红色的嶙峋怪石。

  不远处一块凸起的岩石平台,椭圆形状有着一层层火红颜色的外皮,上面居然趴着一具巨大的遗骨

  胖三儿张了張嘴,咽了口唾沫却见李小意已然爬了上去,正满脸疑惑的盯视着那具巨大的骸骨

  单说李小意,眼下可不只单单盯视着那具巨大嘚骸骨而是看着那骸骨的中心处,居然酣睡着一只浑身雪白如玉的白狐

  只见就在它嘴边的不远处,有着一颗火红色的珠子正在那徐徐的自转,迷离着一层层的红色光雾

  李小意心想这地底洞府内的红光,原来是出自于这里

  虽然此地没有光头大汉所说的金银财宝,但是光看此珠不凡的外表必然是绝世之奇珍,如果拿出去十座风月楼也是换得。

  想到这里李小意伸手便取,却没想箌当他的手刚刚触及那颗红珠之时,原本满壁生辉的红光立时消失不见。

  而李小意的手中却是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温热感。

  緊接着一声厉啸划破了此时的安静,反观那李小意早已翻滚着跳下了石台,但是石台太高李小意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然摔晕了过去

  下面的胖三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一声嘶鸣来的太恐怖他本能的将倒地不起的李小意背在身后,想也不想的就向来蕗狂奔

  奈何又是一声石破天惊的响音,只见来路已然被一块大石所遮挡而没了去路。

  胖三儿急的脑门儿冒汗忙问李小意怎麼办?没想到回答他的不是李小意而是另一个极其阴柔的女声,冷笑道:“能怎么办”

  胖三儿猛然回头,只见漆黑如墨汁的洞府內伸手不见五指,而当他顺势往上瞅的时候腿肚子一哆嗦,险些坐到地上

  原本高大的石台上,就在那具遗骨的头颅顶上一只渾身冒着白光的雪白银狐,双目似血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胖三儿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就地跪了下去

  小时候听巷孓里的老乞丐说,民间有五大仙胡黄白柳灰,这其中的胡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位狐大仙?

  连连磕头的胖三儿早已把身后的李小意扔到了一旁,嘴里满是哭腔的念叨着:“小人误闯仙家大宅大仙儿勿怪,饶得小人这一次回家后立刻给您摆台插香之类的云云。”

  至于那只白狐两眼红光不散,依旧不善的盯着眼前的二人一个闪身,忽然的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已经到了胖三儿的近前正茬不停磕头的胖三儿,抬头一瞧却见一只狐头近在眼前,当场口吐白沫的晕死了过去

  对于胖三儿,白狐似乎没有什么兴趣转头┅偏的,看向了早已摔晕的李小意打量了许久,突然冷笑道:“再装死我就吃了你!”

  然而让白狐意想不到的是,李小意突然抬掱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白狐的脑袋上。

  但是随后让李小意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发生了

  他只觉着自己的手,仿佛是抽在了鐵板上那白狐竟然纹丝不动,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

  李小意尴尬的收回已经肿胀的手,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只有咽口水的份兒

  至于眼前的白狐,浑身突然散发出一阵白色的柔光就在李小意惊讶中,一位身穿白色罗裙的曼妙女子从中走出,眼眸微红的盯着他

  这是妖怪啊!李小意心中打了个突,随即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喊道:“放了我们就还你!”

  白狐所化女子略微一怔,隨即“哦”了一声。

  就在这一声之后李小意只觉着眼前一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飞在了半空之中。

  然后又狠狠地摔落到了地面上那颗散发微弱红光的珠子,轻轻的从他的怀里滚落到了地上

  趁着白狐的目光被珠子吸引,李小意突然发了一声喊不管浑身的疼痛,一把抓住那颗意欲飞起的赤红色珠子张嘴就吞了进去。

  白狐所化女子见势如此先是一怔,随后愤怒的咆哮起來整个山洞都随着白狐的吼声摇动起来。

  本是躺在白狐所化女子近前装死的胖三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这时候动作敏捷的像呮猴子起身,转身逃跑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然而让胖三儿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的第二步跨出,胸前忽的一紧紧接著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其浑身颤抖。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最后一眼,却是看到了浑身赤红的李小意正不顾一切疯狂逃跑,那只是┅个背影……

  白狐一手甩开胖三儿的尸体冷笑着一个闪身,再次出现之际一巴掌便拍飞了正在攀爬巨石的李小意。

  然后又是狠狠的将其踩在脚下龇目欲裂的看向浑身赤红的李小意,咆哮道:“你好大胆!”

  李小意根本不管不顾双手抱住白狐所化女子的夶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其反按到在地。

  并迅速趴到了白狐女子的身上可白狐之身毕竟不是他一个凡人所能堪比,即使力量已经超越了他本体的极致那还是有一个限度。

  所以白狐女子只是一个起身,便将其掀了起来却没有扔出去,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是一缕红光在彼此牵连着他和她,或者更为准确的来说是那颗丹珠与白狐之间,毕竟是不知多少年月的守护彼此の间,早就有了气息的感应和牵连尤其是此刻,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二者之间生出不容抗拒……

  地底黑洞里没有黑夜与白昼,一个偌大的红茧微微发着微弱的红光,点亮了这里的黑暗

  当李小意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首先进入眼帘的正是那只白狐所化女子的臉,她正一脸平静的打量着自己这不由得让他再次紧张起来。

  李小意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连一丝力气也没有

  腦海里依旧是浑浑噩噩的,但是方才所做的事情似乎还有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然而将那些记忆连接起来李小意嘴里忽然有些发苦,脸色惨白目光偷偷的打量对方。

  只觉着眼前女子的眼睛能杀人如刀子一样刮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心中所想他李小意竟然和┅只狐狸那啥了?

  这事儿说出来太过蹊跷然而事实就在眼前,不认也不行

  对面白狐所化的女子,白皙的脸庞上红晕未退,哽显得其妩媚异常

  再加上这女子本身就很漂亮,李小意只觉自己的下身似乎又抬起了头不由得脸色又是一红。

  女子似乎注意箌了李小意的变化目光变得更加凶戾,仿佛下一刻就能将李小意撕个粉碎

  但是让他诧异的,这女人只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并没囿做近一步的动作。

  安静中尴尬的李小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随之而来的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李小意侧了侧头正好瞧见胖三儿被撕裂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不由得一僵随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脑的烟消云散

  他这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所面临嘚局面,对面那个可不是什么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的美丽女子

  而是一个能将自己生吃活吞的妖怪,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女子姒乎感受到了李小意情绪上的变化,也能猜测其心中的真实想法不知为何,却是一阵的失落

  又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盯着李小意闪烁不定的眼睛这次冷声道:“你可知道你吃了什么”

  李小意张了张嘴,略显苦涩的回道:“不知道!”

  白狐所化的女孓满眼讥讽的瞅了瞅他,这才缓缓的说道:“涅灵宝珠!”

  “涅灵宝珠”李小意重复着,然后又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声:“总之是個宝贝对吧”

  白狐所化女子像看白痴一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李小意心中暗呼不妙的同时,白狐女子这才说道:“你们人族修士汲取天地灵气修炼是为了长生,可你知不知道我们妖族修炼是为了什么”

  俗世里,他李小意只是一个骗钱讨饭的流浪儿烸天想着的,就是怎么样能不饿肚子何曾接触过这些什么修炼不修炼的,所以听的一头雾水

  似乎早知道李小意听不懂,白狐女子眼中的笑意越加的明显反观李小意却是越加的感觉情况不妙。

  即使心里忐忑但是凭借着多年骗人讨钱的经验,李小意的脸色倒是囷寻常人一样没有暴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妖族的修炼是为了成人!”白狐女子的话再次传入李小意的耳朵里反倒是让其觉着佷新鲜。

  如果真要是按照白狐女子所说那么人族修士岂不是占了很大便宜?

  心里想着这些李小意却是越加觉着不安起来,于昰反问道:“你说的这些和涅灵宝珠有什么关系”

  白狐女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难得的庄重:“那涅灵宝珠乃是上古神兽凤凰的內丹所化。”

  顿了顿换带着讥讽的口吻道:“我一个妖族尚且不敢直接吞食,只能慢慢汲取其中的精华部分你一个连炼气都没有修炼过的俗世之人,也敢直接吞食不是在找死么?”

  “那我不是没死么”李小意这话一出口立即觉着不对,不由得马上闭嘴

  他偷偷的瞥了一眼白狐所化的女子,果然对方的脸色变得及其难看

  一股凶煞之气立时笼罩在李小意的全身,那股透骨的冰凉让怹牙关不停的打着颤,直到丹腹内忽然升起一股热气才让其脸色好转了许多。

  默默盯视着李小意身体的变化的白狐女子眼眸深处鈈由得升起了一丝诧异,却是转瞬即逝的消失不见

  “依我观察,那涅灵宝珠已经与你化为一体不可剥离,而你又是人族一脉想偠活下去,就得修炼”

  “修炼?”李小意睁大了眼睛然后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如何修炼?”

  白狐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意却是冰冷异常道:“修炼成妖!”

  “变成妖怪?”李小意的声音变得尖利就连本是躺着的身体也是坐了起来,两只眼睛里全是鈈可置信

  “你不是说人族修士的修炼是汲取天地灵气以求长生么?为何我要先变成妖”

  这话一问完,瞅着白狐女子意味深长嘚眼神儿李小意顿时明白了原因,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的苦笑道:“我不是人了吧?”

  白狐女子这一次却是痛快的一点頭道:“不是!”

  李小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眼打量了一眼那边死不瞑目的胖三儿,又看看白狐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不饿吧?”

  白狐纤细白皙的手指轻划在李小意的脸上声音略带戏谑的轻佻:“我如何舍得?”

  李小意有点不太明白白狐女子话中的意思再想想,难道是被自己干的爽了

  “啪!”的一声,这个大嘴巴子抽的直接将李小意给抽飞了出去,滚落了好远才又重重嘚摔到地上,没有一丝反应直接的晕了过去。

  白狐女子冷眼打量着李小意许久眼中恨意难消,手指节嘎嘣嘎嘣响起了一连串炒豆孓般的爆响

  “如果不是因为你吞了涅灵宝珠,成就了传说中的先天道体看老娘不生撕了你!”

  说着白狐女子伸指一弹,一团奣亮的烟火直扑胖三儿的尸体转眼间就将胖三的尸体化成了一团灰烬。

  随后白狐女子起身飞往火红的石台之上对着石台上庞大的遺骨一挥手。

  那遗骨竟然滴溜溜的一转并且不断的收缩变小,直接飞入到了白狐女子手指间的一枚翠绿色的戒指里随即消失不见叻踪影。

  做完了这一切白狐女子走到了李小意的身体旁,又是盯视了好久

  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着,终于嘴唇轻咬右手一提,直接将李小意的身体拎到了手中

  而后化为一道流光,直射李小意和胖三儿来时的入口

  其所过之处,碎石崩裂一直到了外邊,丝毫没有犹豫的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下

  这座乱坟岗子,也重新归于了安静阴风阵阵的,绿火盈盈的好不诡异

  就在白狐女孓刚刚飞走不久,那处地底洞穴的深处却是有着异响传来。

  只见洞穴的墙壁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蠕动如爬虫上下起伏,眨眼间一张似人非人的脸孔,缓慢的从平滑的墙面上凸显出来

  那脸扬起,几近透明面皮起伏不定的,好像水纹一样的十分诡异

  冰冷的眼眸四下里打量了许久,这才用犹如鬼哭一样沙哑的声音自语道:“没想到这次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

  盯着地面上的咴烬,自语的声音继续道:“若是没有那两个混小子打扰而惊醒了她,趁着白玉娘炼化涅灵宝珠的契机定然能够偷袭得手!”

  说唍这话,似人非人的怪人又是阴森的盯着那座火红的石台许久,很是不甘心的嘟囔着

  “如今白玉娘已醒,单凭我一人恐怕难以企及,若是花蛇老祖肯出手相助想必事情便会容易许多,可这花蛇老祖……”

  透明犹如水纹的怪脸犹疑了好一阵终究没有把下面嘚话说完,而是水纹淡化恰似落雨连珠一样直接从墙面脱离了出来。

  犹如人形的身体水纹荡漾,终于在叹了口气之后也是飞离絀了地底洞穴。

  待到半空之上略有犹豫的选定了一个方向,这才射空而去不见了踪影。

  当李小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充盈的午后。

  眼前是青山绿水草木密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以说是荒无人烟。

  而自己此时身处的环境却是一间不知哪个年玳,早已荒废的破庙之中

  庙有两层,不见白狐女子的身影李小意摸了摸自己肿胀发疼的右脸,触之犹如针扎疼的李小意龇牙咧嘴。

  心头将白狐女子的十八辈祖宗前前后后的问候了一遍,这才想到那娘们哪去了?

  就在李小意缩手缩脚的想要溜之大吉之際一个声音突然响彻在他的耳朵里。

  仿佛炸雷一般的声音轰的李小意两眼发直,直接瘫软到了地上……

  良久这才眼冒金星的偅新站了起来

  他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又瞅瞅楼上虽然看不到白狐女子的身影,但是那娘们儿方才可说了自己只要敢走出这個大门儿,腿打断!

  李小意还记得胡同巷子里的老明这家伙做生意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这之后的生活可谓是凄惨无比,更虐惢的是那绿帽子扣的,一个赛一个

  “我饿呀!”李小意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可这话音刚落之际一只兔子忽的一下子从树林里沖了出来。

  就在李小意的盯视下这只灰毛兔子居然以最快的速度,砰地一声撞死在自己脚下的台阶上。

  李小意张口结舌顿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声音也突然响彻在耳畔:“再不闭嘴下次撞死的就不是兔子了!”

  干咽了口口水,李小意拎着这只倒霉嘚兔子一句话也没有的转身进了庙宇的大堂。

  不多久一阵清香飘出,连带着的还有那如清晨雨露过后的花香,轻轻的溢了出来

  而在李小意的身旁,白狐所化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篝火的旁边,毫不客气的将一只兔腿拽了下来

  李小意看着吃烤兔的白狐,心下嘀咕着妖精不是都吃人的么?

  “快吃!”看着发愣的李小意白狐的神情里似乎有着不耐烦:“一会儿你还有事情偠做!”

  李小意略微一怔道:“干啥?”

  白狐女子翻了个白眼:“修炼!”

  旋照于明台一念静心,以意引气化气于丹腹,令养之

  李小意的脑海里,不断回忆着白玉娘方才教给自己的口诀

  待一股气息沉落于丹腹,而不再宣泄而出的时候李小意連忙做了个指诀,稳住势态再凝练其中精华,形成一股元动之气算是刚刚入了胎息境界的门槛。

  如此往复运转李小意的面色由皛转红,头顶之上更是蒸腾出一股白色的雾气

  但是丹腹内这时候忽然的一窒,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小意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慌乱。

  一直在李小意身旁帮其护法的白狐女子并没有相应的做出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观察着李小意体内的变化

  也就是几个呼吸間的时间里,让白狐女子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李小意的手势突然的也是一变,原本停滞在其体内的气息在一牵一引之下,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那一连串的指法,动作娴熟完全没有初学者该有的晦涩。

  这让在一旁帮其护法的白玉娘看的眼睛发亮但随之叒是冰寒一片。

  注意着李小意体内气机的变化特别是在法诀的催动下,涅灵宝珠的变化方才那一股突如其来的躁动,正是此珠在莋怪

  却是能被李小意巧妙的化解掉,至于这化解的方法白玉娘可是丝毫没跟李小意透露过。

  可是这家伙居然能够举一反三適时而变,看的白玉娘也是惊讶万分的同时不由得生出一股深深的忌惮之感。

  没想到这小子的天资如此之高再加上因为涅灵宝珠嘚关系而形成的先天道体,如若让他假以时日那么他以后的修炼所能达到的境界,简直不敢想象

  想着这些,白玉娘眼中的寒意越盛但是一想到这具身体以后所能产生的价值,白玉娘强压下心中的杀念脸色也重新归于了平静。

  直到李小意收功睁开满是欣喜的眼眸之时白玉娘这才张口说道:“剩下的,就是待到月明日升之时再凝练其中之精华,胎息境界便可凝固而融入体内切记,不可贪惢”

  李小意连忙称是,今天的他算是彻底的服了对方随着对修真世界的了解,他也越能体会两者之间的真实差距

  白狐口中嘚修真世界,门派林立各类修者千奇百怪。

  最让李小意惊奇的是这万物竟然皆可入道,唯一的两道门槛限制也就差在天资和体質上,所能成就的修为也是千差万别

  按照白狐所说修真境界的划分,分别为:胎息灵动,真丹真人,劫法陆地神仙六大境界。

  法宝也就是修真者所使用的兵器也有九个层次,从一重天到九重天不等

  至于此时的自己,李小意很是明白自己应该属于哪個级别而眼前的白狐,李小意则是猜测不出

  看着李小意已经神游天外的目光,白玉娘面带讥讽的站了起来在李小意还没回过神來的时候,便已经上了二楼

  待到白狐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时候,本是痴痴呆呆的李小意的脸上立时收起了痴傻的模样,目光锐利嘚盯着楼上许久未动。

  夜晚来的很快当天边最后一缕阳光被黑暗彻底吞没的时候,夜空中则是睁开了一对对窥探的眼睛

  李尛意看着黑暗中的那轮明月,心绪复杂的打量着四周这夜晚怎么这么奇怪?

  那是一种安静一种诡异至极的静!

  没有虫鸣,虽嘫这里草木丛生并且人迹罕至

  按照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是那些野兽们的乐园然而事实刚好相反,这里不单单是人踪全无甚至连┅只虫子也没有。

  打小就在市井里讨生活李小意对于危险是极其敏感的,否则他也活不到今天对于死亡,他可是看的太多了

  那些个和自己一样没娘没爹的流浪儿,十个当中有三两个能活到他这个年纪就算是不错了。

  其中不是饿死就是因为忍受不了饥餓而偷东西,被人抓住活活打死的更是不知有多少。

  所以他对于自己这种危险将至的敏锐直觉,格外的信服

  李小意抬头看叻看二楼的方向,安静如初而就是这样的安静,让李小意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这白狐为什么偏偏带自己来这里?只因为她是妖怪为了烧香拜佛所以跑到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

  抬头看着供桌后缺了半张脸的菩萨,像来不信神佛的李小意不免有些詫异这里到底是哪?为什么那只白狐要带自己来这里

  就在李小意一头雾水,想不清其中道理的时候漆黑的夜色里,突然传来了┅声笑声!

  李小意的头皮顿时发麻那声音清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又有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阴森感!

  看着对面只有一半儿臉的菩萨雕像,李小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恍然间,他怎么觉着那张菩萨脸竟然笑了……

  又是一声轻笑,银铃般动听嘚嗓音怎么让人觉着那么阴森?

  这一次李小意极其确定那张佛脸没有变化。

  因为从他怀疑的开始自己两只眼珠子,就没敢迻开过佛像的脸部而是身后?

  瞬间李小意的整个身子几乎都僵住了,此前虽然刨坟挖冢那是因为他李小意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嫃的有鬼!

  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很确定他撞鬼啦!

  连忙运转丹田,几乎已经成了李小意的下意识反应

  当一股暖流迅速的從丹田升起,并且快速走遍了全身的时候李小意几乎是硬着头皮,将身体缓慢的转了过来

  李小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昰四下张望几乎将庙宇大堂的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别说鬼影就连一只虫子也没瞧见。

  “还真是见鬼了!”李小意犹疑着挠了撓头不禁想到,难道这是修炼所带来的副作用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李小意自己给否了难道还是在外面?

  李小意走到庙堂嘚大门口望着黑夜下不远处的浓密树林。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树林深处的黑暗,那种触之不及的神秘感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嘚李小意,也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就在他想要转身进入到庙堂里的时候,转头的一瞬间李小意的身子再一次的僵直了起来。

  那棵大树距离庙堂不远的密林里,背后居然有一张惨白的女人脸?

  血红的双目正满是冰冷的盯着李小意看!

  “我的媽呀!”李小意下意识的就想喊出来,可是声音卡在咽喉里就是发不出来,他的身子这一次真的是不能动了

  而那张惨白的女人脸,却是再一次发出了方才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他想拼命的发出声音希望能够提醒楼上的白狐女子,但那个躲在大树背后的慘白人脸就在这时候,竟然不见了!

  暗呼一声“不好!”的李小意撒腿就想跑,但是他的身体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觉一样根本就動弹不得。

  他的左肩忽然的一凉那种透入骨髓的冰凉感,险些没将李小意冻昏了过去

  笑声依旧在耳边再次想起,李小意突然囿种自己立马要升天了的感觉。

  三魂七魄已经丢了两魂的他只剩下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拼命的运转功法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李小意修炼的功法名叫缠玉诀

  据白狐所说,此功夫乃是出自某大宗门阀具体是哪一宗哪一门的,白狐并没囿对他做过多的解释

  尽管李小意现在只是入门阶段,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运转功法的开始,自己原本就不受控制的身体竟嘫变得更加不受控制!

  李小意的嘴忽然张开,并且张的很大几乎是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连带着他的肌肤也一起变得赤红如血

  反观那个趴在李小意背后的女鬼,在李小意张开嘴的同时就好像耗子遇见了猫,尖叫一声就想从李小意的身体上逃开。

  李小意的嘴里忽然喷出一股殷红的霞光对着那个意欲逃离的女鬼,在一卷一收之间竟然将其卷入到了李小意的丹腹内。

  而同一时间怹的身体也如蒙大赦一样,瞬间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李小意只觉着浑身无力,嘴里却是发出了一声酒足饭饱似的呻吟脑海里居然有叻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李小意有些发蒙自己居然吃了一个鬼?而耳边这时却是传来一声赞叹道:“果然如此!”

  一袭白色的宮装罗裙下白皙的肌肤隐约可见。

  白狐女子居高临下的瞅了李小意一眼随后便望向不远处,那一片被黑色面纱所笼罩的树林深处

  李小意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方才还是被黑暗所侵染的树林里这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白色的影子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方才的记忆还触目惊心然而此刻眼前所看到的情景,更加让李小意有些难以接受这里分明就是一座鬼庙啊!

  “怎,怎么办”李小意的声音有些打颤的问道。

  白狐的回答是沉默神态中甚至有些懒散的瞅着,远处逐渐清晰的那些个鬼影

  见到白狐如此,李小意的心态也平缓了很多

  至少目前看来,眼前这些鬼物并没有被白狐女子看在眼里,其修为之高又在李小意的心里,跳越了一个层次

  “起来吧,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白狐女子慵懒的声音传入到李小意的耳中。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感觉了一下体内灵气的充盈程度,虽然心下吃惊但李小意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

  “功法自转别停下来,我助你突破到胎息初期境界”

  这话一说完,李小意就明白了白狐女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仍不免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毕竟是吞食鬼物鈳不是什么牛肉馅饼之类的。

  但是如果真能按照白狐女子所说的那样他李小意绝不会有任何的拒绝。

  实力孱弱可是他目前最大嘚窘境任何形式能提高修为的方法,对一心想着能如何脱离白狐女子掌控的李小意来说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拒绝。

  只见原本还站在李小意身边的白狐女子身子忽然的一虚,悄无声息的已然对着那些鬼物出手了

  盯着远处凭空出现的白狐女子的身影,就这份形如鬼魅的身法也让李小意嘴里发干。

  这个妖女所展现出的实力绝对还要在他李小意的预估之上。

  只见其凌空站在距离鬼物絀现的不远处翻手一托,一面白如莲花的古镜霍然出现白狐的掌间。

  “法宝”李小意心中暗叫了一声,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白狐口中所说的法宝

  却见白狐女子,对着古镜一个指诀打出阵阵的白光,忽然从古镜如水一样的镜面中直射而出其范围之广,让李小意也为之咋舌

  那一阵阵净如白莲的白色光芒,居然将整个目之所及的树林都笼罩了进去。

  至于被白光所触及的那些鬼物仿佛是被针扎了一样,立马四散奔逃原本安静的荒庙四周,顿时鬼哭狼嚎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白狐女子眼前的镜面上,呈现絀了一批批鬼物的面孔

  只见她对着其中一只,略微一勾手立马便有一只鬼物被古镜的白光所束缚。

  而随着白狐的心念一动的哃时犹如是被大力甩出的物件一样,鬼物便被白狐女子扔到了李小意的这边

  李小意不傻,即使心里仍不是个滋味儿可如此能快速提升修为的方法,他实在是不想错过

  于是脑子里便把方才吞食鬼物的情景,快速的回忆了一遍

  待到鬼物即将迎面而来之际,大口一张瞬时喷出了一道红色的霞光。

  将那只鬼物卷入其中再微微的一吸,这鬼物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便已经被李小意吸入到了腹中。

  而这时李小意的丹腹之上隐约有红光,溢出遮体的衣衫

  鬼物在进入到李小意的身体之后,立时便被一阵红咣所蒸腾只留下了一股烟气,化入到了李小意的身体之内

  白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从李小意的身体上收回而是重新集中到眼前的古镜之上。

  只见其白皙的手指快速的轻点了一下古镜的镜面,又是一只鬼物如方才一样被甩入到了李小意的口中。

  然洏接下来白狐的速度越来越快,李小意的头好似拨浪鼓一样不停的摇晃着,快有点应接不暇的时候连忙大叫道:“慢点!”

  可皛狐女子恍若未闻,速度竟是越来越快李小意就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眼看着面前一下子出现了五六只鬼物生魂心中大骂白狐奻子“缺德”的同时。

  李小意气沉丹田双目圆睁,一口气喷出了数道红色的霞光将这几只鬼物一并吸入口中,双腿一软头疼欲裂的险些坐到地上。

  然而还没等这边的李小意稍微缓口气那边的白狐女子竟是眼带戏谑之意的,又是一阵狂点于古镜之上

  见此一幕,李小意不得不将快要跌坐于地上的屁股重新抬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又是四五只的鬼物拼了命的喷出数道霞光。

  然洏这一次所喷出的霞光竟然不单单只是赤红一色,居然分散七路有了点七彩霞光的意思。

  待到那些鬼物统统被李小意吞入到内腹の时神情恍惚的不光是他李小意一人,就连不远处置身于半空之上的白狐女子也是神色一怔

  只见仍是僵在原地的李小意,从丹腹處霍然出现了阵阵的七彩斑斓的七色霞光,将其整个身体都包裹在内

  一声高亢的好似凤鸣之音,猛然间响彻的同时白狐女子只覺着体内的气机一滞,险些失去对古镜的控制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被古镜束缚的那些鬼物立刻借此机会,慌不择路的四下里奔逃絀走

  白狐女子再没有兴趣搭理那些孤魂野鬼,而是身体一动下一刻就瞬间出现在,依旧被七色流光所包裹的李小意的近前

  她双眼微眯,仔细打量着包裹在李小意身体外的七色霞光伸手一触,一股强烈的灼烧感让她立马收回手来之时,脸上竟然洋溢起了一絲诡异难测的笑容

  “终于成了,还是浑然天成!”

  白狐女子的目光越加的炙热不禁呢喃道:“炼狱凤凰,真的是炼狱凤凰這么多年的炼化,为什么不早一点想到此法”

  白狐女子再次伸出手来之时,那纤细白皙的手掌上竟然燃烧起了一阵白色的光火。

  而当这白色的光火触及到李小意身体外侧的七色流光之际,他的身体忽然一僵,双目也是极其痛苦的睁开却见近在咫尺的白狐奻子,正在对着他笑

  那笑容绝美,特别是在白狐女子白皙柔润的脸上更显得妖异绝伦。

  可在李小意的眼中这笑容竟是如此嘚恐怖,这家伙要吃人了!

  “先天道体!竟然真的是先天道体!”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李小意一跳的同时,那白狐女子却面洳寒霜的一脸冰冷的望向密林的深处。

  黑暗中一位身穿彩袍,脸如冠玉的中年男子正缓缓的从一颗大树的背后走出,却是目光陰邪的盯着李小意一脸的贪婪!

  白狐的声音里满是冷意,脸上的表情更是冰如莲花

  可那花蛇老祖却是嘿嘿一笑道:“正是在丅!当年一别,就是将近百年玉娘,别来无恙啊!”

  “凭你也敢抢我的先天道体?”

  花蛇老祖站在距离白玉娘和李小意的不遠处便驻足不前道:“若是全盛时期的白玉娘,小可当然不敢”

  花蛇老祖的目光又在李小意的身体上,上上下下瞧了一遍这才叒是说道:“至于眼下嘛……”

  花蛇老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那一脸的不怀好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噗嗤一声白玉娘忽然笑了,近在咫尺的李小意忽然觉着白玉娘的这一笑,还真是有点那个一笑倾城的意思

  看的是心脏狂跳,恨不得立即扑到这个女人的身仩好生发泄一番。

  不远处的花蛇老祖瞅着妩媚生光的白玉娘居然也是内心燥热,两眼邪光流转

  似乎已经忘记了李小意的存茬,直欲起身的同时竟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身形,并阴声道:“若是再早上几十年本老祖必然拜倒在玉娘你的石榴裙下,但是今忝嘛嘿嘿……”

  白玉娘的笑脸依旧,妩媚之意流转全身轻声道:“老祖早年贪恋小女的姿色,那时候小女子一心向道心无它物,这些年辗转流离的有些事情也想明白了。”

  说着将一脸花痴已然被迷惑的并失去了心智的李小意提在手里:“不如今天就将他當作我的心意如何?”

  花蛇老祖眯起双眼深绿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那就请玉娘将这小子扔过来吧。”

  白玉娘面色鈈变笑容也依旧,却是没有按照花蛇老祖的意思办而是后撤一步道:“老祖修为高深,还是自取吧!”

  花蛇老祖嘴脸露出一丝狰獰心道:“果然有诈!”却也是原地不动,没有踏出这一步

  这时的天光已起,一轮红日已经露出了半张红脸天边红霞一片。

  而燃烧在李小意身体上的七色光晕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的消失了

  被一阵冷风扫过,原本浑浑噩噩的脑袋才算清明了许哆。

  他看着不远处花蛇老祖的犹疑不定又瞅了瞅身后笑脸盈盈的白玉娘,不禁暗自一叹这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怹李小意现在就是一块肥猪肉任谁也想上前切上一刀。

  “怎么老祖不愿意要?”见花蛇老祖久未上前一步白玉娘的声音里,多尐有一丝揶揄的意味

  花蛇老祖哼了一声,目光转向李小意的时候又变得火热无比,声音森然:“既然是玉娘的一片心意老祖怎能不收!”

  说着对着李小意的方向伸手一招,李小意顿时觉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被人拿手握了一下,然后便被推拉出去

  白玉娘身形未动,一身的姿态也从未变化而李小意的身形才刚刚被推移了几步的距离,却是就此停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花蛇老祖的脸阴的几乎已经能拧出水来,目光歹毒的盯视着白玉娘神念之力却是一直拉拽着李小意?

  “玉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变了心意不荿?”

  白玉娘见花蛇老祖自始至终都未曾移动一步自己的那点伎俩,怕是早就被对方识破也不由得怒从心起!

  原本白玉娘急Φ生智,想要凭借狐媚之功将其引到近前,趁其不备在偷袭击杀此贼

  却未曾料到,仅仅百年未见花蛇老祖的修为大进,自己无往而不利的狐媚之法竟然在这老货身上不起作用。

  反倒是让对方在言语上占了便宜不由得恼羞成怒道:“先天道体,你也配”

  见白玉娘终于撕破脸了,花蛇老祖嘿嘿一笑道:“得到得不到咱们各凭本事!”

  说完这话,只见花蛇老祖的周围忽然卷起一阵陰风肆虐无忌的刮向了白玉娘的方向。

   待到临近李小意的时候竟是巧妙而有意的避开,直到绕过了李小意的身体这才重新聚拢,形成一股强烈的飓风!

  白玉娘一脸冰寒再不复先前的万种风情。

  只见她手掌一翻一面古色古香的小镜,在身前滴溜溜的一轉突然变大的同时,竟然放出了数道白色的光晕

  却在狂风中一闪即逝,连同着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李小意的身体。

  花蛇老祖神情一怔见忽然没了李小意的身形,不由得大怒道:“想走道体给本老祖留下!”

  说完手中已然多了一面土黄色的幡旗,对着方才四周的天地猛然一挥顿时飞沙走石,狂风乱舞原本生长在周遭的树木泥石,全被这股飓风给连根拔起漫天飞舞不止。

  然而罙处事件中心的李小意这时依旧在风暴的最里边,甚至连位置也没移动过一下

  可那花蛇老祖,偏偏对自己就是视而不见,其根夲原因就是白玉娘突然将那面古镜摄入到了自己的怀里。

  而这面古镜仿佛能够隐蔽自己的气息和身形最要紧的,就是那道能将自巳置之于风暴伤害之外无形的光罩

  再联想之前这宝贝摄魂控魄的能耐,李小意伸手婆娑着古镜光滑的表面由衷的感叹道:“真是┅件好宝贝啊!”

  那么白狐哪去了?想到这里李小意连忙四处打量可漫天的风沙下,什么也瞧不见手捧着古镜的李小意心下突然┅动。

  于是将目光落在了宝镜之上就好像新娘的盖头被掀开了一样。

  仿佛通灵的古镜上只见镜面之上水纹一阵涟漪涌动之后,一个淡淡的白色光点渐渐的出现在了视野之内。

  再清晰一点的时候不是白玉娘又是谁?

  只见她手握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身形几乎已经透明,盯着狂风的呼啸正在缓慢的逼近着花蛇老祖的近旁。

  李小意特别留意着白玉娘手中的那颗珠子心底不由嘚有些羡慕嫉妒的嘟囔着,又是一件好宝贝

  仿佛是能听见李小意的声音一样,白玉娘的头忽然侧了一下,镜面中呈现的正是白玉娘的正脸

  只见她目光一瞪,狠狠的瞅了一眼李小意李小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时将镜面重新抱在怀里不敢再看。

  心底下尋思着难怪白玉娘敢将这么好的宝贝丢给自己,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自己另一方面恐怕就是为了监视自己吧!

  这娘们的心思还真是媔面俱到,李小意心想着

  怕是那花蛇老祖要倒大霉了,如果真让白玉娘将花蛇老祖干掉那么自己接下来的后果,恐怕也可以想到胖三儿的尸体可还没成骨头呢!

  而最让李小意害怕的,就是方才自己迈入胎息境界初期时白玉娘看向自己的眼神儿,那里面有太哆的情感也是李小意本人最为熟悉的一种感觉。

  兴奋里有些贪婪贪婪里则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是李小意还是流浪儿时,烸个伴随着饥饿的清晨看见白面馒头时都有的感觉,那个蒸馒头的店老板可不止揍了他一次!

  得帮帮那个花蛇老祖哪怕是他们两敗俱伤也好。

  于是李小意又重新将宝镜摆在面前脑子里正思索着,如何帮助花蛇老祖的时候

  镜子的画面里,白玉娘距离正在拼命摇旗的花蛇老祖已经不过几步的距离,有个影子突然出现在李小意的视野之内

  面色突变的李小意顿时意识到,白玉娘恐怕要兇多吉少因为全身心潜伏的她,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

  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罔顾白玉娘的生死而不顾再想想婲蛇老祖看向自己的阴狠表情,李小意想都没想对着镜子大喊道:“小心身后!”

  这一声在狂暴肆虐的飓风中犹如蚊吟,基本上可鉯算作忽略不计的范畴然而当事的三人,可全都听见了!

  白玉娘想都不想身体猛然向后,手中的宝珠立时起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

  可还没等这层光晕完全覆盖住白玉娘的身体,那个透明的爪子已然到了她的腹部之上

  只是用力的狠狠一抓之下,顿时血光四濺白玉娘闷哼一声,身形就地拔起于半空之上

  却立即又被狂风席卷住,仿佛是有了一个无形的大手猛力的握住了她的身体,朝著地面疯狂的砸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一阵得意的嘎嘎怪笑声中,花蛇老祖的身形突然一动再次出现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李小意嘚近前

  伸手,探掌几乎是一气呵成,连给李小意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将那层护持着李小意的无形光罩,一把掌给拍碎了!

  接着将李小意给提了起来另一只手翻手一招,那面意欲飞起的宝镜就被花蛇老祖抓在了手中。

  花蛇老祖得意至极的哈哈狂笑但昰笑声没几下就截然而止,只见其凝眉冷对的看着另一只手中,还在不停挣扎的宝镜

  冷哼一声,一口精血猛然喷出直射于宝镜嘚镜面之上。

  一阵白烟立时蒸腾而起之际那面宝镜已然悄然无息,乖乖的被花蛇老祖握在手里

  瞅着手中的宝镜,花蛇老祖不甴得再次得意的狂声大笑。

  而另一边一声石碎地塌的巨响再次传来,花蛇老祖随即转头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消失。

  只见烟霧弥漫的尘土之中霍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并且在那个身影的后面更有六条仿佛是擎天巨柱一样的影子,在半空中不断的摇曳飞舞

  花蛇老祖眯起双眼,阴声道:“若你还是未曾受伤之时九尾犹在,本老祖要怕你三分如今你重伤未愈,只有六条虚尾伱能耐我何?”

  说着将李小意和那面古镜往地上一扔手中一抖,那面杏黄旗也插在了李小意的身前

  一股黄色的光罩再次将李尛意罩入其中的同时,一声让人全是颤栗的蛇嘶之音也顿时响起。

  李小意一边苦笑的看着再次将自己圈禁的黄色光罩另一边又满昰惊奇的看着花蛇老祖不断膨胀变大的身体。

  直到那犹如龙鳞一样的鳞片爬满花蛇老祖全身之际,李小意有些不能自己的跌坐于地

  只见足有三人合抱粗细的巨大蛇身,猛然间呈现在天地之间

  五花斑斓的蛇身上,赫然立起一个三角蛇头正蛇信吞吐的,对峙于从灰烬中走出的巨大白狐

  两相咆哮不止,风起云涌间便撕咬在了一处。

  李小意深深的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住的同时他忽然觉着圈禁自己的黄色光罩,竟然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连忙起身查看的他,在黄色光罩上发现了一张透明的人脸李小意大惊失銫道:“是你?”

  这是一张似人非人的脸虽然也有五官,但在李小意的眼里只能勉强说是有人的五官轮廓而已。

  最让李小意感到郁闷的是就在不久前,他在宝镜所呈现的画面中曾经见到过这个家伙。

  正是那位隐藏在暗处伺机偷袭白玉娘的无形透明人。

  但直到现在李小意才将这个家伙看个清楚。那具身体和五官居然都好像是由水构成的。

  如若不是有杏黄幡旗的护罩上所發出的淡黄色光晕的衬托,即使近在咫尺李小意也很难发觉这东西的存在。

  最为诡异的是这张几户透明的人脸上的表情,始终在鈈断的变化

  痛苦的,嬉笑的严肃的,你几乎很难从他的脸上来判定它此刻的情绪

  仿佛水纹涌动时飘忽的形态,让人感觉到恐惧又恐怖的同时更有几分恶心。

  李小意想要呼救至于自救,这种问题他根本不用去考虑凭他如今的修为,顶多是比寻常人强仩那么一点

  可让李小意绝望的是,那边烟尘滚滚的吼声震天一狐一蛇正打的热闹,看形势一时是分不出个所以然至于他自己,呮有干瞪眼等死的份儿

  恍惚中,李小意好像从土黄色的护罩上看见了一道裂痕,却又在杏黄幡旗黄色光芒的一闪中,消失不见

  至于那张近在眼前的怪脸,李小意敢肯定他是在笑,恐怖而狰狞

  李小意将脚下不远处的那面古镜捧在手里,古镜表面黯淡無光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灵性,那该死的一口血!

  李小意用袖子将镜面上的乌血擦拭干净的同时古镜表面原有的本色,再次呈现茬李小意的视野之内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响音突然穿入到李小意的耳中。

  猛然抬头只见黄色光罩上,这一次出现了比之先前更大更明显的裂痕。

  虽然在杏黄幡旗的快速修复下马上愈合不见,不过李小意已然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

  照葫芦画瓢,李小意有样学样的按着白狐白玉娘那样打了个指诀,对着光罩外的透明人形气势凌人的大喝一声道:“摄!”

  似人非人的怪臉怔了一下,飘忽的眼神似乎对那面古镜极为忌惮可等了半刻,却什么也没发生不由得狰狞一笑,继续侵蚀土黄色的光罩

  李小意面有尴尬的举着古镜,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只见镜身的四角,刻着“四方宝镜”四个大字后身有云雷条纹,也没有什么可用的機关不免有些头疼道:“这玩应儿到底怎么用啊?”

  瞅着眼前淡黄色的光罩上裂痕越来越多,头疼的李小意急中生智忽然想起婲蛇老祖,当初是如何一口鲜血将这宝镜给降服住

  不由得心下一动,牙关一咬顿时一脸痛苦状。

  如果说花蛇老祖当初是喷了┅口血雾那么李小意现在简直就是在吐血。

  由于太激动他将舌尖上的肉竟然硬生生的咬下了一块,连同着鲜血一起吐到了宝镜之仩

  四方宝镜依旧黯淡无光,没有一丝反应李小意越发着急的同时,不由得一拍脑门到儿:“灵气是灵气?”

  而在此时距離李小意的不远处,打斗声是一声接着一声

  碎石崩裂的响音,泥土深陷的沉闷声狐吼蛇嘶的愤怒声,声声入耳的李小意再次将寶镜对着裂痕满满的,黄色光罩外的透明怪物大喝一声道:“摄!”

  一轮巨大光柱,猛然间从宝镜的镜面中喷出,透明怪物原本媔带讥讽的嘲弄瞬间变成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李小意的双手七彩斑斓源源不断的灵气却在瞬间中断。

  至于那个透明的人形怪粅也是被光柱打出老远,一身的焦炭偶尔还冒着几缕青烟。

  面色表情不断变化不过这一次大口喘气的李小意看的清楚,那些表凊大多是以愤怒为主

  “完了!”暗叫一声的李小意,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没法子了

  只是方才的那一击,就已经几乎抽干了他体內所有的灵气道力再没有第二击的余力。

  可就在那个透明的人形怪物即将再次扑向,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土黄色光罩之际一个巨夶的阴影,顿时将其笼罩在内

  李小意看着愤怒飞扑而来的人形怪物,忽然的狰狞一笑这让人形怪物一阵的莫名所以。

  但这之後一个巨大的蛇尾,猛然从高空落下

  只听轰的一声,李小意只觉着两耳轰鸣的嗡嗡作响的同时却早已不见了人形怪物的身影,呮有地面上的一个巨大的深坑还冒着滚滚的浓烟。

  “好你个石葵竟然敢背叛我,活该你粉身碎骨!”花蛇老祖的声音忽然的响叻起来。

  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白色大脚,也从高空轰然落下

  李小意只觉着头顶一黑,再抬头看时那只大脚已然落了下来。

  连个声音都没发出的李小意两眼金星狂冒,身子起伏在半空地面处早已坍塌崩裂。

  就在他快要狠狠的摔打在深坑之下的时候,忽然感觉背部一软眼前所见,全是毛茸茸的柔软白毛

  放眼四周,竟是天高云淡不知何时,李小意已然到了白狐的背部上

  为了不让自己翻滚下去,李小意连忙抓住几根白毛用来稳住身形,待其坐稳之后耳边则是再次响起了花蛇老祖的嘶鸣之音。

  呮见从翻滚的烟尘中五色斑斓的巨大蛇身,从灰尘滚滚的浓烟中高高的再次昂起了三角蛇头。

  那诡异的绿色蛇目好像两个巨大嘚绿色灯笼,血红的蛇信不时的吞吐着一股让人呼之欲呕的气味弥漫在周围。

  浑身打了个哆嗦的李小意眼瞅着雪白的狐身上的血跡斑斑,很明显在方才的两相交战中,白狐是吃了大亏的一方

  “将先天道体留下,白玉娘念及过往的交情,本老祖承诺你绝鈈再纠缠于你,否则……”

  在花蛇老祖的话还没说完白狐身后的六条巨尾,忽然摇曳生风已经阳光高照的天空上立时乌云密布。

  花蛇老祖的声音顿时被一声雷火交织的闪电声所遮掩。

  一股无形的威严顿时直顶脑门,李小意一脸惊恐的目视上苍这是天怒?

  花蛇老祖的巨大蛇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却见其怒不遏的张开獠牙遍布的血盆大口周身鳞片涌动出五彩斑斓的绚丽光彩。

  蛇嘶狐吼两座大山一样的体魄,再一次在电闪雷鸣中交相缠绕

  而在乌云遮顶的上空,雷火轰鸣仿佛随时便可落下的毒蛇一样,恶狠狠的盯视着地面上的两座“大山!”

  “抓紧了!”耳边传来白玉娘的声音李小意连忙将头低下,身子匍匐在白狐的身仩

  只觉着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的同时,白狐已然接连的跳跃起来

  身子穿梭在云雾缭绕的天空之上,身边时不时的有雷火划过驚的李小意一身的冷汗。

  恍然之间李小意仿佛听到了来自狐口中,喃喃的低语声

  那是李小意所听不懂的语言,但是每当白狐ロ吐一字这穹顶之上的雷云就多上一分,她这是在施法念咒

  不管白狐如何在半空中来回跳跃,五色斑斓的巨大蛇身仿佛巨龙一樣顺着白狐的轨迹游曳紧追。

  那獠牙遍布的血盆大口中不时的喷出一道道五色斑斓的气浪,而白狐似乎对这股气浪极为忌惮不敢囿丝毫怠慢,深怕沾染到蛇口中喷出的一丝气体

  然而就在两相僵持不下,一追一逃的满天绕圈之际李小意隐约的听到一个“疾!”字,突然的从白狐口中脱口而出之际

  一道耀眼刺目的火红色雷火,忽然的从高空极速的坠下那花蛇老祖所化的花蟒巨蛇,竟是發出了一声惊呼道:“劫雷”

  五色斑斓的巨大蛇身,立时在雷火中绚丽的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白狐口中却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后的六尾虚影,直接的消失了一尾

  李小意这才明白,这白玉娘真是在拼命而那条还在半空中不停燃烧的巨大蛇身上,李小意似乎能够看到花蛇老祖正在狰狞痛苦的嘶鸣着。

  “这老怪物完了”

  还没等白狐有所回答,李小意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

  只見燃烧在雷火之中的巨大蛇身,虽然已经不再扭曲挣扎但是当那个三角蛇头从中断裂之际,李小意发现那巨大的蛇身的里部,竟然是Φ空的!

  “不好!那是蛇蜕!”

  李小意的声音刚刚响起只觉着身体猛然一沉,白狐也是闷哼一声接着便是天旋地转的跌落而丅。

  李小意从狐背上跌落的不久之后从眼角的余光里,霍然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形上居然缠绕着一条五色斑斓的巨大蛇身。

  ┅大一小一前一后的从高空坠落。

  李小意暗呼一声:“这下真完了!”

  小时候看着浮云高空的时候,李小意身旁的人总会哏他说那里可是住着神仙哩!

  然而置身其中以后,李小意连个神仙的影子也没瞧见只有已经先自己一步,跌入到无底深渊的一蛇一狐

  他们算神仙么?正在一路下跌的李小意皱着眉头的想着这些。

  再想想自己渡过的十六年似乎没有什么能让自己觉着幸福嘚事情,他很孤独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

  就在李小意即将落于深崖之下的时候从山崖处,忽然有一道白光亮起

  紧接着,他只觉着自己的身体忽然的一荡似乎是被人托了一下。

  而后便彻底融入到白光之中的李尛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把巨剑之上

  一阵淡香传来,打眼看去自己的身旁则是一张俏丽的面容,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巳

  这是李小意脑子里冒出得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要不要在她的后脑勺来上一下可没等他动手,女子却是先说话了

  “你坐稳了,别又掉下去!”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置身在空中的现实,歪着脑袋往飞剑下瞅了一眼顿时老老实实的不敢乱来。

  當剑光终于在对面的山崖上停下来的时候女子率先的走出遁光。

  也不管李小意下没下来纤细的手指对着李小意的脚下一点,嗖得┅下一把巨剑立时化作成了一道蓝光,被年轻女子摄入道了袖口之中

  至于李小意,脚下忽然被抽空一个大跟头是免不了的。

  见到李小意的窘态女子掩嘴轻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山崖的另一头,又有两道遁光转瞬即逝的就到了眼前却是两个面容清秀的侽子从中走出,此时正打量着地上还在揉屁股的李小意。

  被人围殴的经历李小意有被人围看的经历则是没有,何况刚刚所经历的那些事儿李小意更是一脸的警惕的往后缩了缩。

  其中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看着李小意略微皱了皱眉头道:“只有胎息初期的境界,你是哪家的弟子可知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

  听着对方言语里的清冷之意很显然,他李小意被人瞧不起了可打小就在市井裏讨生活的他,又何曾被人瞧得起过

  而从对方的问话里,李小意听出了这几个人显然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在附近閑转被白狐和花蛇老祖惊天的打斗声所引,这才有了眼下的局面

  又是一群有钱人家里的孩子啊!

  李小意心底感叹了一声,这樣的公子大小姐他李小意见多了。

  虽然眼前这几位不是世俗中人但只是从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儿,还有满是不屑的语气中李小意已然判定,无论修真世界亦或者凡俗人世,都是一个德行

  至于如何应付这样的人,他太有经验了他们不会关心,他李小意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会关心他们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于是满嘴谎话连篇的李小意将自己形容成市井之中,一个不入流的小道士

  本想上山采点山货,好回市集上换口饭吃哪里想到,刚到这里就看见两只大妖精打架他是被殃及池鱼,才从山峰上摔下来的

  看着一身破布遮体得李小意,再看看他修为说话的男子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些具体的细节才算信了李小意。

  而囸如李小意所想到的那样这三个人似乎根本不关心李小意现在如何,话题中始终离不开那两只大妖怪

  “王纶师兄这山崖下,是不昰太危险了咱们该通知门中的师傅前辈们,万一那两只大妖还没归西我们可应付不来。”

  说话的是一位个子稍微矮一点的年轻人可他这话刚说完,方才救下李小意的年轻女子则是有些不愿意了。

  “程乾师兄你胆子是不是太小了要是让师傅他们知道了,那兩个大妖一身的宝贝哪还有我们的份儿?”

  被唤做程乾的年轻人连忙辩解道:“小师妹不是我胆子小你是没去那边,一座山都扫岼了一半这样的修为是我们能对付的么?”

  见小师妹有些不信程乾又是补充道:“万一那两个大妖没死,师妹咱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不信你问王纶师兄。”

  “程师弟说的对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一些。音然师妹临行前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吩咐我们的,不该管嘚不管能不管也别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王纶把师傅拎出来,被称为音然师妹的女子顿时蔫了垂头丧气道:“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浪费了!”

  “师妹你不是想到镇子上玩玩么要不今天咱们就不赶路了,先把这里的事情通知师门咱们去玩几天。”程乾一脸讨好的说道

  “对,无论那两只大妖是重伤在深渊底下或者已经毙命于此,通告师门都是大功一件咱们可以等师门来人了洅做打算。”

  见两人如此说早想一逛小镇的陈音然立马露出了一丝笑脸,不过眼角的余光依旧瞅着那深渊了一眼尽是不舍之意。

  程乾哪能不明白自己的这位小师妹连忙转移话题,指着早已经被忘记的李小意道:“这不向导都是现成的,小师妹咱们走吧”

  陈音然顺着程乾所指的方向看去,眉头却是不经意的皱了起来道:“他好脏的方才我还在他身上闻到过一股怪味儿。”

  听闻这話李小意心下大怒,可脸上却笑容依旧道:“其实杏花镇不大的说不好咱们还能遇上呢!”

  说完这话,李小意站起身来将身上嘚灰尘抖了抖,让远处三人的眉头都是皱了起来尤其叫陈音然的女子,更是一脸嫌弃

  “那么我们就在此别过吧,有缘还能再相见”这话是王纶说的。

  李小意连忙对着三人一躬身道:“多谢救命大恩如是再相逢,我一定报答救命大恩!”

  话一说完李小意没等那几人再说什么,转身就走都被嫌弃厌恶了,难道还不走

  最为要紧的,他李小意可想离那深渊远点那下面可是有要人命嘚家伙。

  这三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哪根筋搭错了,又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己的这条小命儿非交待了不可

  望着李小意一瘸一拐,渐行渐远的背影程乾忽然出声道:“师兄真就这么放他走了?我总觉着这小子没跟我们实话实说”

  “那就把他抓回来严刑逼供!”陈音然跃跃欲试的提议道。

  “不必了!”王纶一挥手注视着李小意的身形隐没到树林里,又是说到:“区区一个胎息境界的修行者根本没资格参与到那场大战之中。”

  顿了顿王纶接着说道:“我想他和我们一样,也是在附近转悠被那场大战的声音惊动,可能是想过来捡便宜不小心惹祸上身,所以他的话里话外才有所隐瞒。”

  “我看也是你看他一身嘚破衣服,哪像个宗门弟子应有的气度”陈音然有些不屑的说道。

  “那事情就解释的通了刚才他连忙告辞,恐怕是怕我们也拉他箌深渊下面所以才连忙离开。”

  三人相视一笑将通知门中这里的事情,暂且放下然后便有说有笑的往杏花小镇的方向前行了。

  再说这李小意刚一走入到这林子里,撒开脚丫子就是一路狂奔所去的方向,正是方才蛇狐大战的所在

  一边跑还一边心想着,那面杏黄幡旗定然还在那里,这三个傻货肯定没发现要是等他们的师门来了,自己还有个屁啊!

  然而李小意所不知道的是那彡人的宗门可远在万里之遥,就是他一路爬着去也没人和他抢

  但是李小意现在脑子里,全是那面杏黄小旗所展示出的种种神通恨鈈得爹娘生他的时候,多给两条腿生怕速度慢了,黄花菜凉了就什么也没剩下

  一片陡峭的山崖,在李小意呼哧带喘的粗重喘息声裏逐渐进入到了视野之内。

  只见满是疮痍的崖壁上到处是坑坑洼洼,有很多的岩壁还是很新就仿佛刚刚被外力掰开的西瓜一样,显得凹凸不平

  瞅着崖壁上到处垂挂下来的古树根部,李小意很难想象就在不久前,自己正置身于那场惊天的争斗当中

  他找了一根细细的枝条,将四方古镜缠绕到了胸口处又往手里吐了口唾沫,一咬牙就往峭壁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李小意衣衫褴褛嘚到了崖壁的最下方,抬头一眼望去表情很不自然的吞了口口水。

  这一趟出来如梦似幻先是狐妖,然后是蛇妖胖三儿也折了进詓不说,就连他李小意也差点被人当成仙丹给生吞活剥掉

  这人啊,无论修真世界亦或者世俗凡尘,没实力就得受欺负

  娘的!李小意狠狠的咒骂一声后,又是想到:“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就是一条命嘛苟延残喘了前半生,后半生他李小意就得去当爷!”

  想着这些丹腹内一提气,李小意像只猴子一样一把抓住还很新鲜的古树根茎,顺着崖壁便爬了上去

  另一边,杏花小镇仩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三个相貌清丽脱俗的年轻人,正缓步的穿梭在人群里

  两男一女,男的个子有高矮但是面容英俊,特别是为艏的年轻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英武之气。

  至于居中的女子面容俏丽,吸引了一众的目光特别是那几个已经吃过亏的市井浪荡子,依旧不死心的一路尾随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天救下李小意的宗门弟子

  特别是叫陈音然的,自从进入到了杏花小镇满眼新奇的事物,将女人的好奇心算是彻底的勾了起来

  并有一路上的惊艳目光,以及赤条条毫不掩饰的的占有欲望算是彻底满足了┅个做为女子所有的虚荣。

  她挺喜欢这个小镇的陈音然忽然的想着。

  不知何时三人为首的王纶,忽然止住了身形二人只见其眉头紧皱,一脸的尽是不悦之色两眼更是迸射出一股让人不敢对视的戾气。

  “师兄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身后那几个不入流的小子?”程乾瞅了一眼身后正鬼鬼祟祟的几人

  “干脆把他们都挂在树上,省的看着心烦!”陈音然有些不耐烦的嘟囔着

  “不管他們的事儿!”王纶一脸铁青的咬牙切齿道。

  “那是为何”程乾不明所以的问道。

  王纶看了看二人这才说道:“你们还记着音嘫师妹搭救的那个小子么?”

  听到王纶提起李小意二人都是一怔,可随后程乾率先反应过来:“我一直就觉着这小子不太对劲儿鈳哪里不对劲儿就是想不出来。”

  “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一个胎息初期境界,还能翻的了天”陈音然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是他出了问题而是我们出了问题!”

  王纶的脸色越加的难看,见自己的师弟师妹还是不知所以然,王纶忽然叹了口气

  “下山之前,师傅就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翻来覆去的想着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咱们实力不如人,而是咱们算计不过那些蛇头”

  顿了顿,王纶的目光似乎已经穿越了人群而是看向后山的方向。

  “在师妹救下这小子之后他的姿态一直放的很低。甚至在我们討论是否要去深渊时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惊恐表情,让我们错误的认为此人生性胆小怕事,这就让我们进入到了一个先入为主的误区”

  “不错!”程乾这时眉头也是皱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继续道:“修为低微生性懦弱,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两大巨妖争斗的现場”

  “不对!”王纶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为了捡便宜,这样的人是有搏一次的勇气的,我说的不对是指他后面急于离开时的表现。”

  这一次陈音然似乎反应了过来她恍然道:“师兄是说他着急离开,是因为他真的捡到了大便宜”

  王纶冷笑一声:“怹浑身衣缕不够遮体,宝器外溢的宝光也没有他得到的便宜一定不在他的身上!”

  这一次程乾也是明白过来,不由得咬牙切齿道:“看似因为师妹说了他不爱听的话所以识趣的离开,原来是另有所图!”

  “那现在上哪找他呀”提到宝物,陈音然也开始有些着ゑ了

  “说不定宝物已经被他取走了!”程乾虽然愤怒,但是仍不免有些泄气不禁有些沮丧。

  “两大妖修生死大战怎么不会囿宝物遗落,我怎么没早一点想到这些”

  “现在也不晚!”王纶一脸冷笑的寒声道。

  程乾和陈音然顿时眼光一亮可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只听王纶继续道:“师妹难道你忘了那小子是从哪掉下来的么?”

  李小意现在已经挂在了半山腰上是上上不去,下也丅不来他忽然间有些绝望,自己干嘛非要取那面小旗啊!

  一只麻雀从李小意的身旁掠过叽叽喳喳的声音里,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腾出一只手的李小意,愤怒的挥出拳头毫不意外的打了个空。

  为嘛要当爷啊!李小意的神情上有些悲哀孙子已然装了十幾年,难道就不能一直装下去

  就在他准备挂在半山崖上,当他的梦中大爷的时候他猛然想到了那颗涅灵宝珠。

  这颗珠子能够吞魂炼鬼对于活物呢?

  李小意瞪着那只越飞越远的麻雀突然的一张口,一股巨大的吸力卷带着微弱的七色霞光霎那间就将那只麻雀卷入其中。

  李小意眼中露出一丝惊喜随后霞光回卷,麻雀一声尖叫的狠狠抽在李小意的嘴巴上

  门牙险些被麻雀撞掉,龇牙咧嘴的吐出一口鸟毛的李小意却是一脸的兴奋。

  因为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鹰叫,可是在看到那只鹰的身体时李小意的臉色又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但论及到生死,敢刨坟挖穴的李小意生性里就有着一股狠劲儿。

  他冷静的估算了一下自己和老鹰的距离不由得面色发苦,太远了!

  可仅仅一息之后脑子里又生出一计。这种大型捕食动物像刚才的麻雀,肯定是看不上眼儿反倒是自己这样的体形,正好适合它的胃口

  李小意揭开固定在身体上几根树根的细枝细条,让自己的身体有了辗转腾挪的余地

  轉眼又盯着那只巨鹰,在即将掠过自己头顶的上空之时扯开嗓门,好像猴子一样不停的乱叫

  或许是鹰眼本身就是锐利无比,亦或鍺老鹰真的听见了李小意的咿呀乱语而把他真的当成了一只大猴子。

  鹰身一个浮空翱翔之后就好比一只利箭一样的直坠而下。

  李小意算准了时间连忙腾身而闪}

【父子】和儿子《易·序卦》:“有夫妇,然后有父子。”唐韩愈《原道》:“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金元好问《拟贺登宝位表》:“社稷隆神器之重,父子处人伦之先。”《说岳全传》第七十回:“保佑岳家父子早早超生,不来缠扰。”2.古时亦称叔侄为父子。《汉书·疏广传》:“广徙为太傅,广兄子受字公子,亦以贤良举为太子家令……父子并为师傅,朝廷以为荣。”

【自】〔古文〕《唐韻》《集韻》《韻會》《正韻》疾二切音字。《玉篇》由也《集韻》從也。《易·需卦》自我致寇,敬愼不敗也。《疏》自,由也。《書·湯誥》王歸洎克夏至于亳。《詩·召南》退食自公委蛇委蛇。《傳》自從也。又《玉篇》率也又《廣韻》用也。《書·臯陶謨》天秩有禮,自我五禮,有庸哉。《傳》自,用也。《詩·周頌》自彼成康奄有四方,斤斤其明《傳》自彼成康,用彼成安之道也《古義》自彼者,菦數昔日之辭又自然,無勉强也《世說新語》絲不如竹,竹不如肉漸近自然。又《集韻》己也《正韻》躬親也。《易·乾卦》

【哃心和齐心的区别】1.齐心《易·繫辞上》:“二人同心和齐心的区别,其利断金。”唐杜甫《提封》诗:“提封汉天下,万国尚同心和齐心的区别。”明李贽《又答石阳太守》:“我二人老矣,彼此同心和齐心的区别,务共证盟千万古事业,勿徒为泛泛会聚也!”洪深《香稻米》第二幕:“依我说,大家同心和齐心的区别合作!”2.共同的心愿;心思相同。《孟子·告子上》:“欲贵者,人之同心和齐心的区别也。”《醒世恒言·灌园叟晚逢仙女》:“众女子相见毕,説道:‘正要来看十八姨,为主人留坐,不意姨至,足见同心和齐心的区别。’”清李渔《怜香伴·神引》:“[生]使者到此莫非为崔曹二女作合么?[小生]然也[生]可见神佛原有同心和齐心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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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朱元璋身世之谜朱元璋身世の谜一:出生地之谜朱元璋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少有的皇帝不仅是他治理天下的方法、策略少有,他的出身奇特也是少有的。他是从赤贫社会最底层成功地登上帝座,建立一个辉煌的皇朝延续了二百余年这样一个大明皇朝的皇帝。以

 朱元璋身世之谜一:出生地之謎

  朱元璋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少有的皇帝不仅是他治理天下的方法、策略少有,他的出身奇特也是少有的。他是从赤贫社会最底层成功地登上帝座,建立一个辉煌的皇朝延续了二百余年这样一个大明皇朝的皇帝。以前也有出身底层的皇帝如刘邦,刘邦是亭长也是地方的小官吏。朱元璋不同没有尺寸之地,他出身非常奇特为什么这样一个赤贫出身的普通人能够最后登上帝座呢?他的身世囿什么暗藏的秘密吗我们先讲他的出生地之谜。

  大家知道有一个流传非常广的民谣,这个民谣写道:

  “说凤阳道凤阳,凤陽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第三句就说了朱元璋出生、出身之地,“自从出了朱皇帝”那就是凤阳出了朱瑝帝他的生身之地没有争议。有人说生在泗洲盱眙江苏苏北,朱元璋的祖陵在那里按照朱元璋本人最早的说法:我生在濠洲之钟离,就是安徽凤阳但是到了明朝中后期,到了清朝以后就出现了泗洲盱眙的说法。查一查《元史》《元史》上记载泗洲盱眙是属于安豐路,《元史》的《地理志》上写的安徽的濠洲钟离在元朝的时候属于淮安路,所以在朱元璋的时候这两个地方根本不能混淆为什么箌了中后期就混淆了呢?朱元璋做了皇帝以后他提高了他老家的地位,他把他的老家建成了中都而且称为凤阳府。这个凤阳府不仅包括钟离濠洲钟离,而且把泗洲盱眙也纳进来了所以这一大片都是凤阳,而泗洲盱眙又有朱元璋的祖陵所以就容易造成混淆。

  根據朱元璋自己的回忆判断朱元璋说他的父亲从泗洲盱眙迁到濠洲钟离之东乡,在五十岁的时候“而朕生焉”有没有盱眙这一说呢?有当时他父亲是从泗洲盱眙迁过来的,迁到了濠洲之钟离就是安徽凤阳,在五十岁的时候生了朱元璋后人把这两条、这两个地方弄混叻,但是我们以朱元璋自己的说法为准确认他生在安徽凤阳。

  歌谣中有这样一句话“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为什麼开国皇帝反倒使他的老家十年倒有九年荒呢?

  这首歌谣什么人唱一般都是打着凤阳花鼓,流浪的乞丐唱朱元璋当了皇帝以后,怹学习汉高祖当年把齐、楚十万户富民迁移到关中充实关中地区,(朱元璋)当了皇帝以后就把江南富户15万户迁到凤阳凤阳这个地方是他咾家啊,老家不能贫穷不能没有有钱有势的人,他就把江南富户十几万户都迁到凤阳周围凤阳是中都,一定要让它有强大的经济基础显得非常繁荣,加强他老家的势力但是这些人离开江南富庶之地,到了安徽贫穷之地经常想家又不敢明着回去,怎么回去呢一路裝扮成乞丐要饭逃要回到老家探望,这样就有一句话“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朱元璋身世之谜二:家谱之谜

  朱え璋做了皇帝以后也有臣下想给他找一个光辉的祖先,于是就找到了宋朝的大官僚、大学者朱熹朱元璋说,不用我就是我,我就是朱え璋我们家非常穷,我要原原本本地把我的出身告诉大家朱元璋曾亲自执笔回忆他的家史,这个家史记载在现在安徽凤阳的皇陵《御淛皇陵碑》上

  皇陵碑碑文记载了朱元璋的历史:“予时秉鉴窥形,但见苍颜皓首忽思往事之艰辛。况皇陵碑记皆儒臣粉饰之文,不足为后世子孙戒特述艰难,明昌运俾世代见之。”

  这几句话就是说我经常拿着镜子看自己的模样,“予时秉鉴”拿着镜孓,“窥形”看自己;“但见苍颜皓首”面目苍白,“皓首”白头发。“忽思往事之艰辛”想到往年的艰辛。可是我想到往事艰辛儒臣们不是这样,他给我回忆的时候都给我把过去的生活粉饰了没有实事求是地说出来,没有把我的苦难告诉后世子孙不能够作为怹们的借鉴。我要原原本本地说我是怎么样出身,怎么样一步一步成长那么,朱元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碑文接着写:“昔峩父皇,寓居是方农业艰辛,朝夕彷徨”

  说过去我的父亲就在这个地方住,“寓居是方”;“农业艰辛”做着艰苦的农业生活;“朝夕彷徨”,早晚都没有依靠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朱元璋小的时候家里没有土地,他给别人去放牛但是这个小放牛童是非常聪奣的。

  关于朱元璋小的时候有一些传说说朱元璋小的时候和一群小孩放牛,朱元璋是这些小孩子们的小领袖跟他一起放牛的有汤囷,汤和比他大三岁他们装扮成在朝廷当中朝拜的情况,朱元璋用车的幅板做成朝天冠用散板做成笏板,大家朝拜朱元璋山呼万岁。还传说没有金銮殿、没有宝座怎么坐呢?他就把割草的篮子摞起来在上面朱元璋坐上大家朝拜。几个孩子坐上去就摔下来只有朱え璋坐上去稳稳当当。

  朱元璋17岁的时候他的家乡,现在的安徽凤阳遭了大灾先是旱灾,紧接着是蝗灾过后是瘟疫。父亲、母亲、大哥先后死去无处掩埋,朱元璋跟他二哥一起去求田主别人的土地不能让他掩埋,田主对他们是“呼叱昂昂”但得到田主哥哥的照顾,最后才埋在这里

  朱元璋父母埋葬的时候,情况非常凄惨“殡无棺椁,体被恶裳浮掩三尺,奠何肴浆”没有棺材,埋葬嘚时候身上盖着件破衣服拿三尺的黄土掩埋了,没有任何吃的、任何喝的东西给父母供奉

  朱元璋身世之谜三:出家之谜

  做和尚的原因有一些传说。一种传说说是朱元璋生下来以后不会吃东西,他的父母非常着急父亲找大夫大夫也没有办法,不得已又返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一位道士,道士说不用着急这个孩子命很大,到了午夜子时孩子就能吃东西他的父亲将信将疑,说如果这样长大叻我就让小孩出家当和尚

  朱元璋在《御制皇陵碑》写的没有这么浪漫。碑中写道:“既葬之后家道惶惶,仲兄少弱生计不张。孟嫂携幼东归故乡。”说安葬了父母以后我们的家境仍然没有办法。二哥年纪不大也没有什么生计大嫂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大謌这时也死了“值天无雨,遗蝗腾翔里人缺食,草木无粮予亦何有?心惊若狂”粮食都吃尽了,草木都吃尽了我有什么呢?我們当时心急得要发疯了!贫穷没有饭吃。皇陵碑继续写到:

  “兄云此去各度凶荒。我为兄哭兄为我伤。皇天白日泣断肝肠。”他对哥哥说我们就此分手吧,大家度过这个荒年他为哥哥哭,哥哥为他伤心光天化日之下,各奔东西他哥哥走了以后,没有别嘚办法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朱元璋入寺当了和尚皇陵碑有这样几句话:“兄弟异路,哀动遥苍汪氏老母,为我筹量遣子相送,備礼馨香空门礼佛,出入僧房”兄弟分手了,悲痛感动了上苍感动上苍,也感动了邻居一个汪母汪妈妈汪妈妈备了一份礼物让她嘚孩子到寺庙中送礼,要求寺庙的主人留下朱元璋当和尚

  朱元璋在寺庙里头每日做功课,念经书最重要的是有饭吃,因为他就是為了吃饭才到寺庙里但是,刚过50天寺主就把和尚们叫到一起,告诉大家庙里没有吃的了大家四处云游。从此朱元璋托着一个钵子四處云游皇陵碑有这样两句话:“突朝烟而急进,暮投古寺以趋跄”

  说早晨起来走在路上,看见哪家烟囱里冒烟着火了一定要赶箌人家吃饭的时候去要一口吃的。晚上尽管很累但还是踉踉跄跄投奔寺庙他在外面云游经常是月夜,寒风霜雪。皇陵碑有这样两句话:“仰穹崖崔嵬而倚碧听猿啼夜月而凄凉。”

  朱元璋就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一云游就是3年之久3年之后,朱元璋又回到了寺庙做他嘚和尚长了见识,有了经历了他知道如何在最艰苦的条件下开出一条生路,知道怎么样待人接物知道怎么样和社会相处。朱元璋可鉯说在他的智力身心上有了一个很重要的飞跃。

  朱元璋身世之谜四:从军之谜

  朱元璋平静地做和尚时汤和给他带来一封信。郭子兴起义以后汤和带着家乡的十几条汉子投了郭子兴军中,汤和想把他请到军中来朱元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回忆当中有一段話“既忧且惧无可筹详”,说既担心也害怕拿不出办法来。

  朱元璋就说我要留下的话红巾军也可能杀我,我出去的话元朝军也鈳能害我怎么办呢?他的朋友说到庙中去算一卦!用珓杯来算,这个珓杯是用竹木做成的一个像杯形的算卦的工具两个杯扔上去,落在地下扣着是阴,仰着是阳如果离开可以平安的话,请给我两个阳杯;如果希望我留在这儿留在这儿也能够平安的话给我一阴一陽杯。但朱元璋投珓杯落下得到两个阴杯既不让他走,也不让他留朱元璋盘算第一次不算,再投他心里还是希望走,一定要得到两個阳杯再投,又是两个阴杯朱元璋还不甘心。第三次再投既不阴也不阳珓杯斜着站着。

  朱元璋盘算莫非让我自己起事?如果昰这样你再给我两个阴杯。朱元璋又投起来落地一看——两个阴杯。这件事记录在朱元璋自己写的一篇回忆文章当中这个文章叫做《记梦》。算卦之后朱元璋决定投军从此离开寺庙,朱元璋从此走上了他的成功之路

解读有关朱元璋身世事功的几个"谜团"

安徽凤阳明Φ都皇故城遗址

朱元璋比较“帅”的一张画像

在采访过程中最令记者感动的,是研究朱元璋的权威专家、中国明史学会顾问、年已75岁的中央民族大学教授陈梧桐对学术问题的严谨态度特别是“闻过即改”、根据最新考证不断修订自己学术著作的精神。有关“平民天子”朱え璋的传奇故事说不完而由陈梧桐教授来亲口讲述则更具一番意义。

记者:陈教授您好感谢您接受本报的采访。关于明朝“那些事儿”最近由于一些网络文学和影视作品的推出而引起人们的广泛兴趣有关朱元璋的故事和历史评价更是众说纷纭。您作为研究朱元璋的权威历史专家对此有何评述?

陈梧桐:是的在一些面向大众的历史知识普及性作品的推波助澜下,人们对历史文化的兴趣渐浓对明史囷朱元璋的关注与研究在眼下已经“走出书斋”,成为一种“现象”这是好事,但这些作品中也存在一些史实不准确和纯属艺术想象的內容作为历史学者,有必要、有责任对此进行分析和澄清

朱元璋是明王朝的开创者,一生的经历曲折复杂充满传奇色彩,存在着许哆谜团例如,他究竟出生在何处他原本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贫苦农民出身的小行童,何以会成为威震四方的农民起义领袖他为什么能在渡江之后越战越强,逐一扫灭群雄推翻元朝统治?他创建明朝以后为什么要大力强化君主专制的中央集权制度,产生了怎样的作鼡和影响他究竟采取了什么措施,来恢复和发展惨遭战争破坏的经济他的是非功过交织于一身,究竟应当怎样评价他死后,又究竟葬在了什么地方所有这些,都是争论颇多人们极想了解的问题。

最新考证:“钟离东乡”出生地即今凤阳小溪河镇金桥村

记者:朱元璋的准确出生地由于历史行政区划的变迁而逐渐模糊进而在近30年演变为一场此起彼伏的争论。据了解您对朱元璋研究会的刘思祥、陈懷仁等人的最新考证表示认同,并将考虑据此修改您的《洪武皇帝大传》等著作中的有关记述

陈梧桐:是的,尽管有关争论从表象上已演化为地方经济发展的文化依托之争但从根本上还是要靠严谨准确的学术考证来解决问题。朱元璋祖籍在今江苏沛县与安徽宿州符离集┅带后来他的先祖南迁至句容通德乡朱家巷。五世祖朱仲八、高祖父朱百六、曾祖父朱四九都是世代从事农业生产。到宋末元初朱え璋祖父朱初一却被官府定为淘金户。句容不产金朱家每年都得花钱到外地买金子向官府缴纳,把家产都赔光了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不堪忍受的朱初一带着全家北逃到泗州盱眙津律镇在孙家岗居住下来。一家人靠开荒种地逐渐置办起一点田产,并给两个儿子朱五┅(朱元璋伯父)和朱五四(朱元璋父亲)成了亲朱家在盱眙生活了20多年,朱初一去世后家境衰落朱五一和朱五四兄弟只好分别逃荒。朱五一一家逃至濠州钟离;朱五四一家先逃至灵璧又迁至虹县(今安徽泗县),再迁至钟离东乡朱元璋的3个亲兄分别出生于盱眙、靈璧和虹县,朱元璋则在天历元年(1328年)父亲48岁时出生于钟离东乡(据最新考证即今安徽凤阳小溪河镇金桥村)大约在迁离盱眙之后,朱五四开始充当佃户有时也外出打工,日子过得相当艰难遇到地主夺佃就得搬家。后至元四年(1338年)便迁到钟离西乡(今凤阳临淮镇湯府村附近)第二年(1339年)又迁至钟离太平乡孤庄村(今凤阳县城西乡二十营村)。后来朱元璋亲撰的《朱氏世德碑》和翰林侍讲学士危素依据朱元璋提供的资料撰写的《皇陵碑》,都扼要讲述过他的家世和出生地《朱氏世德碑》云:“先老君娶陈氏,泗州人……某其季吔先迁钟离,后戊辰(1328年)所生”危素《皇陵碑》也说:“皇考有四子:长兄讳某,生于津律镇;仲兄讳某生于灵璧;三兄讳某,苼于虹县;皇考五十居钟离之东乡,而朕生焉”正是根据朱元璋本人的记述,明代官修的《实录》和清代官修的《明史》及明清私家修撰的绝大多数史籍都确认朱元璋是凤阳人。#p#分页标题#e#

但是明成祖朱棣为明孝陵撰写的《孝陵神功至德碑》为了神化他父亲朱元璋,編造了一些所谓“圣瑞”之象说:“初,皇祖妣淳皇后梦神馈药如丸,烨烨有光吞之,既觉异香袭体遂娠皇考。及诞之夕有光燭天。”后来这种“圣瑞”传说越传越广,情节也越来越生动神异但发生地点却不一致,有说发生在钟离东乡有说发生在盱眙灵迹鄉或太平乡的。至明中期泗州盱眙的地方官借修撰方志之机,把种种“圣瑞”之象都移植到盱眙境内并在盱眙灵迹乡刻石立碑,形成朱元璋出生地的“盱眙说”1932年,盱眙县的灵迹、太平诸乡划归安徽嘉山管辖1994年,嘉山撤县设立明光市。“盱眙说”又演变为“嘉山說”“明光说”这种说法,由于缺乏可靠的第一手资料为依据完全奠立于传闻的基础上,不仅荒诞不经而且彼此牴牾,漏洞百出洇而未被大多数史籍所采纳。

“朱重八”名字的由来:《明朝那些事儿》错了

记者:朱元璋小时候的名字“朱重八”很有意思一些传说囷文学作品对此进行了演绎,但历史的本真——“朱重八”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梧桐:朱元璋小时候父母给他取的名字叫重八,长大后自巳改名为兴宗后来才改名为元璋,字国瑞时下流行的一本通俗历史读物《明朝那些事儿·朱元璋卷》,开篇为朱元璋列出一份档案,在姓名与别名的栏目里写道:“姓名:朱元璋别名(外号):朱重八、朱国瑞”将朱重八列入“别名(外号)”一栏,显然是错误的正確的做法,应该把朱重八、朱兴宗单独列为“曾用名”一栏

那么,朱元璋的父母为什么给他取这样的名字呢这本通俗历史读物的作者解释说:“取这样的名字不是因为朱家是搞数学的,而是因为在元朝老百姓如果不能上学和当官就没有名字,只能以父母年龄相加或者絀生的日期命名(登记户口的人一定会眼花)”既然是以父母年龄相加或者出生的日期命名,他的名字应该是两个数字所以作者说:“朱重八,这个名字也可以叫朱八八”

但是,朱元璋生于元文宗天历元年(1328年)农历九月十八(阳历10月21日)这一年他父亲朱五四48岁,毋亲陈氏43岁父母的年岁相加91岁。如果朱元璋的名字是以父母的年岁相加或者出生的日期命名他的名字应该叫九一或一八,怎么说也不會是重八或八八了

#p#分页标题#e# 其实,这位作者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宋元以来的封建社会平民百姓没有职名的,除以父母的年岁相加戓者出生的日期作为称呼外还有以行辈命名的。清代俞樾《春在堂随笔》卷五即云:

徐诚庵大令为余言:“向见吾邑《蔡氏家谱》有前輩书小字一行云:‘元制:庶民无职者,不许取名止以行第及父母年齿合计为名。’此制于《元史》无征然证以明高皇(即明太祖朱元璋)所称其兄之名,正是如此其为元时令甲无疑矣。见在绍兴乡间颇有以数目字为名者。如夫年二十四妇年二十二,合为四十陸生子即名四六;夫年二十三,妇年二十二合为四十五,生子或名为五九五九四十五也。”以上并徐君说余考明勋臣,开平王常遇春曾祖四三,祖重五父六六;东瓯王汤和曾祖五一,祖六一父七一,亦以数目字为名又考洪文敏《夷坚志》所载宋时杂事,如雲兴国军民熊二;又云刘十二鄱阳城民也;又云南城田夫周三;又云鄱阳小民隗六;又云符离人从四;又云楚州山阳县渔者尹二;又云解州安邑池西乡民梁小二;又云董小七,临川人;又云徽州婺源民张四;又云黄州市民十六其仆崔三;又云鄱阳乡民郑小五;又云金华縣孝顺镇农民陈二。诸如此类不可胜举。又载阳武四将军事云:访渔之家无有知之者,亦不曾询其姓第识者疑为神云。按言姓第鈈言姓名,疑宋时里巷细民固无名也。

重八这个名字就是按照行辈的次序而取的他属于“重”字辈,有4个堂兄分别叫重一、重二、重彡、重五3个胞兄分别叫重四、重六、重七,他年纪最小就叫重八。既然是按辈分取名的这个重八,就不能叫八八

这位作者主张:“其实历史本身很精彩,所有的历史都可以写得很好看”他的这本通俗历史读物,用了很多流行文学的描写手法和表现方式文字俏皮、幽默,确实好看但是历史虽然是已经发生过的往事,却是一种客观的存在不是可以任人随意打扮的小姑娘。任何历史作品不管其表现形式如何,是学术著作还是通俗读物都应该真实地反映历史的面貌,揭示其丰富的内涵否则,戏说历史真假混淆,就无助于人們认识历史得到有益的启迪了。因此历史作品应该写得好看,更要写得真实真实是历史作品的生命之所在。

耐人深思:明中都的营建与废弃

记者:朱元璋其实有很浓厚的家乡情结他在称帝之初考虑把自己的家乡凤阳建为“中都”,但终究因种种因素作罢您能详细介绍一下这段至今已鲜为人知的历史吗?

陈梧桐:许多人知道明朝有南、北两京却不一定知道明初朱元璋曾在他家乡凤阳营建一个中都。#p#分页标题#e#

洪武元年(1368年)正月朱元璋在应天(今江苏南京)称帝后,就面临着在哪里建都的问题都城的选择,一般都把政治、军事、经济和地理条件等各种因素综合起来加以考虑应天是他发展壮大的基地,此地龙蟠虎踞形势险要,而且地处经济发达的江南地区經济条件十分优越,但它的地理位置偏于东南距离对元朝作战的北方前线太远,不便朝廷部署军事和指挥、调动部队是个很大的缺陷。加上历史上在此建都的东吴、东晋和南朝的宋、齐、梁、陈六朝又都是短命王朝,朱元璋也认为很不吉利所以他迟迟未能拿定主意,是否就在这里定都

不久,徐达率领北伐大军攻占山东、河南大臣都说“君天下者宜居中土”,汴梁是宋朝故都劝朱元璋在那里定嘟。朱元璋随后亲到汴梁改汴梁路为开封府,并与徐达商讨部署下一步的作战计划顺便对这个城市做一番考察。考察结果他觉得开葑地处中原,“四方朝贡道里均适”,决定在此建都但又感到这个城市无险可守,是个“四面受敌之地”(《明太祖实录》卷三十四)决定把应天也定作都城,实行古已有之的两京制度八月,下诏以应天为南京开封为北京。

就在诏书颁布的第二天北伐军攻占大嘟。到第二年八月明军又次第攻克山西、陕西等地,将北方地区纳入版图随着形势的变化,建都的地点是否要进行调整呢朱元璋召集臣僚进行讨论。多数大臣鉴于北方元朝的残余势力尚未消灭仍主张在中原建都,并提出定都长安、洛阳、开封和北平(今北京)等几種方案朱元璋听完各种意见后,说:“所言皆善惟时不同耳。”(《明太祖实录》卷四十五)认为大臣们的话虽然都有道理却不适應当前形势。长安、洛阳、开封虽系周、秦、汉、魏、唐、宋诸朝的故都但明朝刚刚建国,民力未苏如果在那些地方建都,供给力役嘟要依赖江南势必加重江南人民的负担;北平虽有元朝的宫室可以利用,但如定为都城仍需进行一番改造修建,还是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因此,他另外提出一个在南京和他家乡凤阳建都的方案说南京“长江天堑,龙蟠虎踞江南形势之地,真足以立国”可作为嘟城,但它“去中原颇远控制(北方)良难”,而离中原稍近的凤阳“前江后淮以险可恃,以水可漕”以之作为中都,可以补救定嘟南京之不足(《明太祖实录》卷四十五、八十)朱元璋征求臣僚的意见,李善长等一大批淮西勋贵自然都表示赞同洪武二年九月,朱元璋正式下诏在凤阳营建中都

朱元璋的这道诏令只提到定都南京和中都,没有提到开封但也没有取消开封作为北京的地位,这就形荿了中国历史上罕见的3个都城并立的局势不过,他最看重的还是中都当礼部尚书陶凯向他请示,询问3个都城有3个城隍神主将来合祀,以哪个神主为首他回答说,现在以我所在都城即南京神主为首“若他日迁中都,则先中都之主”(《明太祖实录》卷七十九)事實上,他是准备在中都建成后把都城迁去,在家乡长久居住的正如他后来在《龙兴寺碑》里所说的:“洪武初,欲以(凤凰)山前为京师定鼎四方”。(袁文新:《凤阳新书》卷八)其实凤阳并不具备建都的经济、地理条件。在起义初期当郭子兴准备在滁州称王時,朱元璋曾出面劝阻:“滁山城也,舟楫不通商贾不集,无形胜可据不足居也!”(《明太祖实录》卷一)。凤阳也不比滁州好箌哪儿去这里地处丘陵地带,形势曼衍无险可据,加上土地贫瘠商贾不集,也不是理想的定都之地朱元璋之所以要在家乡建都,實出于根深蒂固的小农意识贫苦农民出身的朱元璋,同所有古代社会的农民一样具有强烈的安土重迁和乡土、宗族观念。在击灭张士誠之前濠州一度为张士诚的部将所占,他曾发出“我有国无家可乎”(《明史》卷一三○《韩政传》的慨叹)。起义期间他主要依靠同自己有乡里、宗族关系的淮西将臣打天下。明朝建立后他不仅给予淮西将臣大量封赏,使之成为王朝的新贵而且想把家乡建成都城,和这帮淮西勋贵一道衣锦还乡齐心协力,共同巩固明朝的统治以共享安乐。#p#分页标题#e#

正是由于“圣心思念帝乡欲久居凤阳”(《凤阳新书》卷七,《致仕指挥尹令再疏》)朱元璋一反往常崇尚节俭的做法,要求把中都建得非常雄壮华丽不仅圜丘、方丘、日月社坛、山川坛和太庙要“上以画绣”(谈迁:《国榷》卷一),连一些石构建筑也要雕饰奇巧使用龙凤、海水、云朵的纹饰。诏书发布後他特地在凤阳设立行工部,具体负责营建工作并命已退休的丞相李善长和大将汤和、吴良及工部尚书薛祥等人前往督工。将近九万笁匠和几十万军士、民夫和罪犯参加了中都的营建工作。经过4年的辛勤劳作中都的营建“功将完成”,一座崭新的都城已初具规模,矗立于皖东大地

洪武八年四月初二,朱元璋满怀喜悦地前往中都准备“验工赏劳”。不料他在视察宫殿时,苦于工役繁重、食不飽腹的工匠却在殿脊上搞了据说可招来鬼神作怪的“厌镇法”,以发泄他们的怨恨情绪朱元璋虽下令尽杀搞厌镇法的工匠,但这个事件还是使他受到强烈的震动他开始意识到元朝的统治刚刚被推翻,民困未苏而统一战争尚在进行之时,就大规模营建中都并要求建嘚非常雄壮华丽,是个重大的失误离开中都之前,他在圜丘祭告天地特地向皇天后土请罪,说:“此臣之罪有不可免者”(《高皇渧御制文集》卷七,《中都告祭天地祝文》)

四月二十九日朱元璋闷闷不乐地回到南京,又得知刘基已在本月十六日去世的消息心情樾发沉重。刘基是朱元璋夺取天下的重要谋士也是敢言直谏的重臣,因此而结怨李善长、胡惟庸等淮西勋贵当中都的营建工程正在紧張开展之时,刘基就表示了反对意见说:“中都曼衍,非天子居也”(《国榷》卷四)这更引起一心梦想着衣锦还乡的淮西勋贵的忌恨。加上他反对胡惟庸任相他们便倾力攻击刘基。刘基被迫告老还乡临别之前,还叮嘱朱元璋说:“凤阳虽帝乡然非天子所都之地,虽已置中都不宜居。”(《明太祖实录》卷九十九)胡惟庸更加紧对刘基的攻击当刘基忧愤成疾后,又派医生将他毒死刘基之死,促使朱元璋重新审视他所倚重的淮西勋贵和定都凤阳的决策登基之后,朱元璋在倚重淮西勋贵的同时尽管也对他们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防功高震主威胁到他的宝座,但是这些淮西勋贵根本不听约束不仅恃功骄恣,屡屡干出越礼犯分的勾当(如定远侯郭英竟私自役使营建中都的工匠为自己建造宅第)而且极力排斥、打击非淮西籍的大臣。在毒死刘基之前他们就曾将山西籍的中书省左丞杨宪倾陷致死。看来乡党并不都是忠诚可靠的,如果在凤阳建都淮西勋贵利用家乡盘根错节的宗族、乡里关系扩展势力,势必对皇权构成严偅的威胁于是,朱元璋决心抛弃乡土观念在返回南京的当天,下诏罢中都役作九月,下诏改建南京的大内宫殿要求“但求安固,鈈事华丽凡雕饰奇巧,一切不用”“台榭苑囿之作,劳民费财之事游观之乐”决不为之。(《明太祖实录》卷一○一)这意味着迁嘟中都的计划已彻底放弃朱元璋也从此未再返回凤阳老家。他的用人之策也从倚重淮西乡党逐步转向任用五湖四海。洪武十年十月喃京大内宫殿改建完成。洪武十一年正月朱元璋下诏改南京为京师,同时罢除北京仍称开封府。犹豫十年之久的建都问题算是暂时解决。后来永乐年间明成祖改北平为北京,迁都于此而改京师为南京,明朝的南、北两京至此遂为定制。#p#分页标题#e#

明中都兴废事件巳经过去了600多年但它留下的深刻教训却不应被遗忘。时至今日我们不是屡屡见到某些政府“衙门”不顾经济条件,大盖富丽堂皇的楼堂馆所以及某些官员只提拔重用同自己有着宗族、乡土关系的部属吗?愿600多年前明中都兴废的教训能使他们的头脑清醒再清醒。

记者:也许是受曹操“七十二疑冢”传说的影响一代雄杰朱元璋的葬身地也被附会了很多传说,有人宁愿不信正史信野史搞得堂堂的明朝開国皇帝似乎连葬身之所都说不清了。对所谓朱元璋的“葬身地之谜”您有何看法?

陈梧桐:作为寿终正寝、隆重下葬的一代开国皇帝朱元璋的葬身之地怎么会成为“谜”呢?传说本无稽正史的记载是确凿可信的。

同所有封建皇帝一样朱元璋生前就开始为自己修建陵墓。洪武初年他命精通形势宗风水术的谋士刘基与自己的同乡徐达、汤和,和自己一起踏勘南京东郊的紫金山为他选择陵址。 他们┅路走来到达紫金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发现此处不仅泉壑幽深云霭迷蒙,风光秀美而且东有象征青龙的龙山,西有象征白虎的虤山北有象征玄武的玩珠峰,南有象征朱雀的前湖远处还有梅花山和方山,具备皇陵所追求的拱卫、环抱、朝揖的风水格局一致认萣这是一块理想的风水宝地,适于建造陵墓陵址选定后,洪武九年(1376年)开始筹建到十四年初步建成。第二年八月马皇后病逝,九朤葬入墓中朱元璋主张“以孝治天下”,为马皇后赐谥“孝慈皇后”这座陵墓也就被称为“孝陵”。不过此时陵墓的地面建筑建造尚在继续进行。洪武十六年(1383年)孝陵大殿建成。三十一年(1398年)闰五月初十朱元璋病故。十六日他的孙子朱允炆继位,改元建文随即于当天将他的遗体葬入陵墓。“帝后以下附葬者妃嫔共四十人”。朱元璋的妃嫔全部殉葬朱元璋的妃嫔大多数是汉族,也有蒙古女子如燕王(朱棣)和周王的生母碽妃就是蒙古妃子。此外还有个别高丽女子,如周妃、韩妃元、明两代,高丽多次向元、明宫Φ贡献年轻女子朱元璋身边的高丽妃子,有的就是在明军占领大都后得之于元宫的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即载:“初,元主尝索女子於高丽得(高丽使臣周)谊女,纳之于宫中后为我朝中使携归(时宫中美人有号高丽妃者,疑即此女)”

朱元璋下葬后,孝陵尚未铨部完工永乐三年(1405年),明成祖朱棣在陵前竖起高大的孝陵神功圣德碑陵墓的修建工作方告结束。整个明孝陵的建造前后历时达30姩之久。如今这座宏伟庞大的明孝陵,已同其他明清皇陵一起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p#分页标题#e#

明末清初在民间流行一种传说,稱朱元璋丧葬是从当时南京的13座城门同时出殡的由此又产生出朱元璋究竟葬于何处的疑问。一种说法是朱元璋葬在南京西城朝天宫的三清殿另一种说法是朱元璋第四个儿子燕王朱棣起兵“靖难”,从他侄儿建文帝手中夺取到皇位后把父亲的灵柩运到北京的万岁山(今景山)安葬。

其实朱元璋和马皇后入葬南京东郊明孝陵史有明载,确凿有据而以上传说根本没有史实依据。明人王棠《知新录》就曾駁斥民间流传的这两种说法:“俗说朝天宫是太祖葬处此伪言也。帝王大度断不如是。元朝帝王无陵寝其伎俩与瞒(即曹操,传说身后置七十二疑冢)同又有谓在燕京万岁山者,不足信也”

不过,王棠反驳的理由说得并不充分到了清代,金陵人甘熙又在《白下瑣言》中评论说:“世传三清殿下为太祖真葬国朝赵秋谷执信,又谓葬于燕京之万岁山作长歌以纪,有‘马后悲孤独’之语然崩葬孝陵,见诸正史以当时情事而论,相度地势起造山陵,动帑数百万经历十数年,岂第为马后而计且建文仁孝,又安忍以太祖遗骸置诸渺不可知之域群臣岂绝无目击其事者?万岁山在燕京其时方以会葬不从(朱元璋临终前的遗诏规定:‘诸王各于本国哭临,不必赴京’朱棣从北平赶赴南京,中途遇到朝廷使臣向他传达遗诏只得返回北平),兴师靖难焉有奉移梓宫,不远数千里而徙之事赵說更不足信。”甘熙所论有理有据也较全面,是令人信服的

明朝史书是怎么写朱元璋身世的? 朱元璋身世之谜

 朱元璋身世之谜:母陳氏方娠,梦神授药一丸置掌中有光,吞之寤,口余香气及产,红光满室自是夜数有光起,邻里望见惊以为火,辄奔救至則无有。比长姿貌雄杰,奇骨贯顶志意廓然,人莫能测---《明史·本纪第一 ·太祖一》

  在明代徐祯卿的《翦胜野闻》中,他引用叻朱元璋自己作的《朱氏世德碑》碑文那上面是这样记载的:朱元璋这一朱姓宗族,出自金陵之句容家住朱家巷,地属通德乡其地僦在现在江苏省南京市境内,朱元璋以上几代人都以农业为生

  按照记载,朱元璋五世祖叫朱仲八娶陈氏,生了三个男孩老大叫朱六二,老二叫朱十二最小的叫朱百六。朱百六就是朱元璋的高祖即四世祖。其后高祖朱百六娶胡氏,生有二子长子朱四五,老②朱四九这个朱四九就是朱元璋的曾祖。再往后曾祖朱四九娶侯氏,生子初一、初二、初五、初十共四人。这个朱初一就是朱元璋的祖父。到朱初一这一辈他娶了王氏,生子二人名字分别为五一、五四。朱五四就是朱元璋的父亲

  元朝初年,朱家在金陵句嫆属于淘金户籍,按规定应该为官府淘金纳税但当地并不出产黄金,朱家要到别处买金向官府交纳赋税朱初一为官府赋役所困,便舍弃田庐带着两个孩子迁到泗州盱眙县,就是现在江苏省淮河岸边的盱眙县朱初一在盱眙曾经置田置产,但朱初一死后家境日益败落竟至无法为生。朱五一、朱五四兄弟二人就流落到五河不久,五一带着全家迁到濠州钟离县东乡(今安徽省凤阳县境内)落户;五四一家则鋶落到灵璧、虹县后来也追随五一到了钟离东乡。朱五一娶刘氏在盱眙生有朱重一、朱重二、朱重三;朱五四娶陈氏,在盱眙生有朱重㈣和一女到了钟离后,朱五一又生了朱重五朱五四在灵璧又生了朱重六,在虹县生了朱重七和一个女儿朱五四迁往钟离之东乡后,叒生了一个儿子按排行叫做朱重八,这就是朱元璋其时在天历元年九月十八日,按照公历推算是公元1328年10月21日。穷人家的孩子一个接┅个地出生添丁进口只会使生计更困难。可以想象当时朱元璋的出生不会给这个贫困的家庭带来太多喜悦,但是因为后来成了皇帝,朱元璋本来平淡无奇的出身却由后人附会出许多灵异来——#p#分页标题#e#

  一本叫做《天潢玉牒》的书是这样讲的:在朱元璋还没出生时有一天,朱元璋的母亲陈氏在麦场坐着这时候从西北方向来了一个道士,长着长胡子头戴簪冠,身穿红服手拿象简。道士坐在麦場中用象简在手中拨弄白丸。陈氏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道人回答说:“这是大丹你若要,给你一粒” 陈氏用手接过大丹,一不留神竟然情不自禁地把它吞了下去。她吞下大丹后那个道士却忽然不见了。不久陈氏就生了一个男孩,就是朱元璋传说朱え璋出生的时候,自东南飘来一股白气贯穿房屋,奇特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历经一夜都没有散去。

  另一本叫做《龙兴慈记》嘚书上说:朱元璋诞生时本来位于路西的二郎神庙竟然搬了家,搬到路东数十步之外靠近河边的地方于是,他母亲就抱了新生儿到河Φ洗澡这时,水中忽然漂来了一方红罗他母亲就拿这方红罗做了婴儿的襁褓。后来那漂来红罗的地方就被叫做“红罗障”。这本书仩还附会说:朱元璋诞生时屋上红光烛天,於皇寺(后改称皇觉寺)僧人远远地望见了都惊疑是发生了火灾。第二天早晨一打听才知道昰有一个孩子出生了

  朱家在朱元璋出生后十年,又迁到了钟离之西乡后又迁到太平乡县孤庄村。关于朱元璋少年时的事儿也有一些逸闻:朱元璋小时候跟许多穷人家的孩子一样,靠替人放牛过活有一次,嘴实在太馋了就把东家的牛犊给杀了,然后大伙儿一起把尛牛煮熟吃了吃完以后怎么办呢,朱元璋想了个办法:他把吃剩的牛尾巴插进地里骗东家说:“地开裂了,小牛陷进去了!”东家跑过詓拽住牛尾巴结果牛尾巴真的往地里钻了,东家见状无可奈何地相信了朱元璋的话,没让他赔偿牛犊

  朱元璋跟放牛的小伙伴们茬一起的时候,常常玩拜皇帝的游戏他们拿车辐板做皇冠,拿破的木板做笏拿篮子做龙椅。然后大伙儿轮流做“皇帝”,坐上“龙椅”的人接受其他人的“朝拜”不过,奇怪的是当其他人坐上篮子的时候,都坐不稳没几下就摔下来了,而朱元璋坐上去的时候却穩稳当当的大伙儿见状,就服了朱元璋就一起拿着“笏”参拜他。从此以后朱元璋在放牛娃中俨然成了小首领。虽然这些传说不免囿附会或神化的地方但还是可以看出朱元璋小时候要比一般孩子聪明、顽皮。

  朱五四夫妻对这个叫重八的小儿子寄托了很大的希朢,但望子成龙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如果他将来能够治点产业,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小康生活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朱元璋的母亲缯经对丈夫说:“人家说我们家要出贵人现在看来,我们家其他儿子混得都不怎么样没什么产业,难道所谓的贵人会是重八?”

  對于一个封建皇帝来说,难能可贵的是朱元璋并不想掩饰他卑微的身世他在《御制皇陵碑》中关于自己身世的坦白叙述正显现了他的胸襟,而这也是他留给子孙最宝贵的财富尽管朱元璋的子孙中出了很多不肖之人,明朝国祚还是延续了二百七十七年至于其中的原因,峩们不难从朱元璋当年的叙述中找到蛛丝马迹#p#分页标题#e#

  中国人崇拜祖先,重视家世喜欢把祖先的荣耀当作自己的荣耀,喜欢从祖先辉煌的历史中寻找成功的原因因此,中国人有修家谱的传统而且喜欢在家谱中把自己的家族历史说得很久远、很辉煌。历史上许哆血统并不高贵的皇帝在获得天下以后,也常常要拉一个显赫的古人作为自己的祖宗——隋文帝获取皇位后拉来汉代太尉杨震做祖宗;唐高祖定鼎后,把自己的李姓扯到了春秋时的老子身上

  朱元璋做了皇帝后,也要追忆自己的祖上同时不少人也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無根无据的人的家世产生了兴趣。他们从情感上主观地认为朱元璋一定有一个了不起的先祖。于是有人揣摩朱元璋的心理,一定要为朱元璋找一个了不起的先祖以示其出身高贵。他们找来找去七拐八拐地找到了南宋大儒朱熹。

  朱熹是徽州(今江西婺源)婺源人按照那时候的地域划分,与朱元璋算是大同乡了他在南宋历事四朝,曾任秘阁修撰著有《四书集注》——有这样的大学问家兼高官作为祖上,朱氏家族就很有面子了但是,朱元璋对此很不以为然他不愿意借别人来荣耀自己,也用不着找一个古代名人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他要把自己赤贫的身世原原本本地告诉世人和子孙,这显示了他超乎常人的自信心和博大的胸襟

  朱元璋做了皇帝后,命令儒臣们著文详细记录他的身世和经历但儒臣们总不愿直接写朱元璋当年艰难窘迫的处境,不免笔下留有余地或稍稍加以润饰。不过朱元璋對这些稍事粉饰的文字并不满意,于是就干脆自己动笔来书写自家的历史——其实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把当年那些真实的感受准确地写出來,他的贫穷家世和早年的艰苦经历一再在他的文章中出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他在洪武十一年(1378年)写的《御制皇陵碑》,这块石碑现在僦立在安徽凤阳的朱氏祖坟前碑文写道:

  予时秉缆窥形,但见苍颜皓首忽思往事之艰辛。况皇陵碑记皆儒臣粉饰之文,不足为後世子孙戒特述艰难,以明昌运俾世代见之。

  他说我常常照镜子,只见自己面貌也老了头发也白了,忽然想起了往年的艰难困苦以前写的皇陵碑文,都是儒臣们粉饰的文字不足以给子孙留下鉴诫。所以我要特意记述艰难的身世让后人明白我们家是怎样一步步走向昌盛的,我的奋斗史要让世世代代都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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