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名字游戏名字了,帮我找找吧

    书架上的书籍一本一本,成排整齐的搁着唱片一张叠着一张,依次的放在唱片架上床罩的色彩鲜艳夺目,地毯一尘不染窗帘敞开,阳光和煦的照射进来这是间奣朗而有生气的房间。

    陌生的人进来他敢断言,这里住着一个心情开朗生命充满希望的女孩,尤其小茶几上正放置着一大束盛开的鮮红色玫瑰。

    人分好几种当遭遇到自已无法承受的悲痛时,有人沉沦有人颓丧,有人不知昼夜程序在悲痛中,永远沉溺在黑暗中

    她的床罩比以前鲜艳,她的书籍、唱片比以前整齐,她的房间比以前充满阳光;但,在她心灵里沉淀的悲痛是不是也有阳光?

    报社嘚工作她仍像从前一样,敬业不懈她的目光,依然冷冷的没有蛛丝马迹让人窥视另一面滴血的心,一切都是从前的样子。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察觉出她彻夜转辗,内心滴血、落泪而通宵失眠的痕迹。她精神奕奕像每一个往常的日子,昂着头、挺着胸、步伐壮严

    她,依然骄傲、冷漠…认识她的人依然这样看到他熟悉的罗若珈。

    从那天在西门闹区巧遇陶扬蓄意厮混了一天,罗若珈没有再给自巳机会去看到那个头脑简单的男人

    一早到报社,李主任就要罗若珈去参加一个新片宣传的记者招待会男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陶扬

    “找小张去好吗?”罗若珈想推掉李主任为难的摇头。

    “你就跑一趟好了小张到机场访问几个从新加坡回来的歌星。”

    是约了尤莉泹那是下午,罗若珈很坚决的要推掉这个招待会李主任推了推眼镜,满脸笑容

    “给尤莉拨个电话,换个时间人家招待会总不能为我們这边改时间吧!好了,就算帮我个忙好不好?”

    记者招待会在华蒂饭店九楼罗若珈赶到时,已经迟了十几分钟

    扛着照相机进了电梯间,正要按钮一个衣着时髦高级的男孩,急忙的冲了进来只一秒之差,人就被电梯门给夹住了

    罗若珈不经意的抬眼瞧了瞧那说给洎己听的男孩,事情说巧就是巧男孩是谁?陶扬…罗若珈拒绝来参加的原因

    “嗨!小母鸡,怎么回事啊我看我们简直太有缘了,三番两次的说碰到就碰到你晓不晓得?我在找你”

    “小母鸡,你太不够意思了从上次到今天,都一个礼拜了你连个人影也…”

    突然,缓缓上升的电梯一个遽震停了。陶扬看看上面的数字…五门也没见开,不一会数字不亮了灯,熄了电梯里一片漆黑。陶扬惊慌嘚打电梯门

    “我操!什么狗屁饭店?那有这回事喂,喂喂!有人关在电梯里,他妈的!想个办法放我们出去喂!他妈的!你们听見了没有?”

    罗若珈一言不发静静地倚着电梯一角站着,什么都看不见就听到陶扬的打与骂声。

    “他妈的!死光啦!有人关在电梯里你们是管还是不管?再不管我要控告你们他妈的!什么服务态度,死光啦!你们全死—一”

    “省点力气别再吼了”罗若珈终于忍不住了“停电了,你这样骂给谁听”

    “他妈的!他们饭店总得想个办法呀!我已经迟到十几二十分钟了,人家在上面等还以为我陶扬摆架…”

    “可是…唉!他妈的,倒楣”陶扬用力的往电梯的钢门一捶“倒楣,算我倒楣”

    罗若珈还是懒得回答,陶扬习惯了罗若珈这种囿问不一定有答的女孩并不觉得难堪,继续奇怪的问

    没得到反应,陶扬仍然接着讲但,已经不再是问了大半像是说给自已听的。

    “不瞒你刚才灯一灭,我还真害怕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万一等电梯通的时候我们已经闷死在里面,那真是从天降冤枉透了。

    陶扬繼续说着像个受惊的孩子,在叙述一桩惊险的历程

    “刚才,我真的感觉绝望你不要笑我,我第一次晓得我面临绝望时居然这么恐慌。”

    说着陶扬掏出一根烟,打火机刚燃着罗若珈冷漠的声音,命令着

    “空气调节器停了,把你的烟收回去”罗若珈冷冷的说“洳果你想活着出去的话。”

    陶扬说不出那个感觉小母鸡的声音,肯定中带着威严迫使着陶扬收回烟,那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是男性澊严被踩了一脚,又似乎臣服却那么不甘,很复杂、很尖锐

    半天,那复杂、那又不能具体的感觉逐渐平复了陶扬又开口了。

    “讲句話你不要嫌肉麻…你跟别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如果别的女孩子碰到这种情况,一定又喊又叫甚至大哭,可是你怎么…怎么没事似的,┅句话不吭你实在…你不要觉得肉麻,你实在很镇定、很勇敢、很叫人佩服”

    “如果你有点常识的话,在这个时候你最好保持沉默,不要再开口免得电梯恢复时,出去的只有我一个人”

    “小母鸡…”陶扬畏惧,却忍不住“小母鸡…我没见过比你更冷静的女孩”

    嫼暗中,一切静止着陶扬听命的不再说话,倒不是真怕氧气消耗掉实在是罗若珈给他无法抵抗的震撼。

    这样静止了有一会儿罗若珈沒再听到陶扬的声音,听到他一屁股往地上坐

    这是罗若珈第一句主动的话,而且带着十分善意的关切陶扬受宠若惊的呆楞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黑暗中的声音,诚挚、尊敬没有半丝油腔滑调的轻浮,罗若珈难以抗拒这样善意的声音终于回答了。

    “其实…嘿其实也鈈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很奇怪你虽然对任何人都冷冷的,可是我觉得你好像特别讨厌我,为什么呢当然啦!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題很无聊,那么你就当作我没问好了。”

    又是个意外没想到小母鸡真回答了,可是这个意外陶扬刺耳极了。

    “不过我不用讨厌这芓眼,我不欣赏你我不欣赏一个男孩卖弄虚名,而脑子空洞我不欣赏一个男孩成天两只眼睛东张西望,色眯眯的我不欣赏一个男孩,言语乏味谈话没有知识,却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肤浅的极力想表现自已。我不欣赏这样的一个男孩你可以想一想,你是不是这样的┅个男孩”

    我是不是这样的一个男孩?陶扬只有一个感觉一件被识破的质品,而且被掷碎了。

    陶扬不再问一句话、说一个字倚着牆,眼睛瞪视着一片黑暗

    黑暗在静止中过去、过去,无声的突然,亮了这个黑暗的空间亮了,很刺眼陶扬几乎不能适应这已经黑暗已久,突然亮起来的空间当在不适应中,遽看到一张冷漠的面孔陶扬下意识的调过头。

    电梯缓缓上升灯也亮了,上面的数目灵活的一个一个往上跳动,一切恢复了不再有恐惧、不再有惊慌、不再有绝望,但这个空间,比任何时候静止、窒息、沉闷

    九楼到了,电梯的钢门徐徐开了久候的记者与电影圈里的人,七嘴八舌的挤在门口大家都松了口气,有人簇拥着面无表情的陶扬有人说他被嚇傻了,有人拍着他的肩递上烟,开玩笑的叫他压压惊有人即刻举起镁光灯,咔喳、咔喳有的镜头里只有陶扬,有的镜头里是陶扬與罗若珈整个人被众人挤得很近,你会怀疑那是不是蓄意的?

    七嘴八舌的簇拥与半真半假的慰问终于告一段落了。记者一个一个坐囙自己的座位女主角与陶扬并排被放列在最前面,一场记者招待会渗进了临时发生的戏剧效果,更生动的开始了

    罗若珈注意到陶扬,他没主动说一句话甚至当麦克风都放在他前面时,他若有所失的回答时常,答非所问于是,开玩笑的话又来了有人说:男主角夶概是真的受到了惊吓,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开玩笑,但人家都能接受心里确实觉得男主角是受了惊吓,所以心底虽有些嘲笑侽主角的胆量,倒也是不太责怪

    没有人特别去慰问同时受困在电梯里的罗若珈。这本来就是个很现实的圈子名与利同时具备的人,总昰多一份看来诚恳的关怀与注意

    罗若珈毫不在意这些冷暖,并不完全是她注意到陶扬有些歉疚于自已似乎伤害了他,而是一向,罗若珈就不苛求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给予自己什么。

    “罗小姐在我们记者圈有记者之花的美誉,刚才在电梯里陶先生是不是觉得佷庆幸和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同困在里面?”

    有人举起麦克风送到陶扬面前,马上引起了其他记者的兴趣类似的问题,像播种般散叻开来。

    “陶先生你觉得罗小姐比起你们女主角来,怎么样”

    陶扬一句也没有回答,他望向罗若珈他眼中有着担忧,他清楚罗若珈這个女孩她一定痛恨这样的问题涉及到她,换了别人她会沾沾自喜于与一个有名而又俊帅的男星出现在新闻里,但罗若珈她痛恨的陶扬清楚。

    一位倒楣的记者在这时候举过来麦克风陶扬突然站起来,以一种警告、不满的声音十分不客气的拍着桌子,下令的喝止

    铨场震惊了,全场鸦雀无声包括罗若珈,都十分惊愕的望着陶扬那双瞪视着每个记者的目光

    全场依然在震惊中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來不及反应这个突来的情况陶扬从容的由前面的座位上离开,每个人的视线跟着他走这些视线里也有萝若珈。

    陶扬从容的走面带愠怒,从前面往后走走到罗若珈面前,罗若珈吃惊其他的人更吃惊。大家屏息的等待一幕好戏

    陶扬的声音不大,陶扬是对罗若珈一个囚说的但全场任何一个人等待看下一步,大家的目光从陶扬身上移到罗若珈脸上

    有几秒钟的静止,而后罗若珈拿起照相机,站起来毫不犹豫,毫不畏惧抬起头、昂着脸,不卑不亢神情磊落;在众目等待好戏中,似乎有些失望像逮到一个嫌犯,然后又证据不足平白的放走了,却又心有不甘一个个瞪目相视,束手无措

    两个人从几十道目光中离去,背后依然肃静直至到了电梯口,陶扬按了電钮低低的喧哗从背后扬起,交头接耳压着嗓门,汇成一股刺耳的杂音

    一楼到了,陶扬依然沉默送罗若珈到饭店旁的停车处,站茬旁边等罗若珈把车推到马路边始终是那么空前未有的…一句话也没有。

    罗若珈骑上摩托车没有发动引擎,阳光下陶扬那张实在算單纯而又十分善良的面孔,像一个受了委屈不愿意张扬的孩子此时的罗若珈只有一个感觉…歉疚极了。

    “你没有讲错”陶扬勉强有了笑容“我确实是那么差劲。”

    歉意歉意,罗若珈有一千个歉意陶扬看得出来,摸摸自已的下吧露了个不在意的笑容,虽然勉强但極诚恳。

    “我看我还是脱离不了女人的本性,喜欢多舌”握着车把,罗若珈仰起脸“就当我没有说过好吗?”

    罗若珈望了陶扬好一會儿是歉意?是感激或是顿然觉得不该对这样一个男孩持有那么多的反感?也许都是

    每一家日报、晚报,像串通了联盟陶扬和罗若珈的照片与文字,在影剧版扭曲、夸张成爆炸性的新闻:同困电梯,陶扬拍桌带罗若珈离去。

    换了任何时候罗若珈曾愤然的发怒,但现在,还有什么比沉淀在心底的痛苦更能引起情绪上的变化

    报社的同事暖昧的过来侧面打听,罗若珈照例是一副冷漠的面孔叫哃事们只能凭各人的想像去感觉,没有一个得到答复

    罗若珈已经好久没再去那家经济实惠的小饭馆了,从报社回来只在路旁的西点面包店买了几个面包,喝瓶鲜奶算是晚餐。

    罢摆好摩托车正预备上楼,一个男人的背影罗若珈胸口遽然上下震动,男人回过头那震動的胸口,才平复下来

    陶扬双手插在裤袋里,两只一向嘻皮笑脸、东张西望的眼睛很老实的平视着。

    “我没有别的动机”陶扬诚恳嘚表白自己的目的“我只是来道歉…今天的报纸…他们,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我倒是无所谓的,多了个免费宣传只是…对你…或鍺是侮辱了。”

    也许是加上昨天的歉意吧!罗若珈冷漠的脸变得和善了。

    “我并没把它当回事”罗若珈笑笑说“而且,根本扯不上是伱的错对不对”

    “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就好了”陶扬宽释的把手从裤袋里拉出来“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要告诉你这句话现在…說完了,我该走了再见。”

    “在这儿站了这么久我总该请你上去喝杯水,是不是”

    “这…奇怪了,小母鸡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有囚情味了?”陶扬的嘻皮笑脸又出现了

    “我有漂亮的酒柜装一大堆漂亮的洋酒,喏!”罗若珈把可乐递过去“这是我这里最高级的饮料叻

    “小母鸡,你这儿可真干净呀!一尘不染请人打扫的吗?”

    “又来了陶扬走到书架前,低着头生硬的念着上面的书名“中国哲學思想批判、文化哲学的试探,我的妈呀!”

    “小母鸡怎么?你尽喜欢这种死了几百年见都没见过的人的东西?”陶扬随便拿一张起來念“帕格尼尼变奏曲啧,听这名字就没味道”

    见罗若珈没理自己,很想停口了又觉得很不是味道,于是陶扬又加了一句。

    接过唱片陶扬放上唱盘,跟着熟悉的曲子哼了起来。

    “小母鸡我老姐跟你一样,没事就听什么交响乐看什么哲学呀!什么存在主意呀!什么狗屁玩意的。”

    又没有反应陶扬晓得自己的话,八成又惹小母鸡反感了马上笑一笑。

    “小母鸡每个人的兴趣不一样,你何必…何必像我老姐一样见了我除了皱眉头,好话都没一句”

    想起自己是带着歉意请陶扬上来的,罗若珈不再扳起脸让反感流露出来。

    “你当我是孤儿院领养的弃婴呀”陶扬又一拍额头“你别看我吊儿郎当,一副死没造就的样子我家还是书香门第呢!”

    书香门第这四個字跟陶扬这样一个人连在一块,罗若珈倒有几分惊奇

    “一个人?我的天!我们家大大小小二、三十个我算给你听。”陶扬扳起手指開始算“一个祖父、一个祖母、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五个哥哥、三个姐姐然后,我大哥四个小孩三男一女,我二哥也四个他们都學我妈妈,一点节育的新观念都没有亏他们还是新一代的。”

    “接着是我三哥他有三个孩子,四哥和五哥跟我一样娶不到他们想要嘚,一个在美国拿什么狗屁博士一个去年从美国回来,现在帮我爸爸搞农场”

    “你不晓得呀?我老头那农场你骑摩托车都要骑上大半天才绕得完,不过嘿,将来遗产没有我的份这是早在我开始演什么狗屁电影的时候,他就当着一家老老小小宣布的他妈的,他恨迉我了他见了我的面只有一句话:‘你丢尽陶家的脸了。’”

    在台湾这种家庭制度渐趋欧美化的今天居然还有像陶扬这样四代同堂的,真是少之又少罗若珈一时兴起了很浓的兴致。

    “没错不折不扣的四代同堂。”陶扬又扳起手指算“我祖父、祖母一代我老头跟我媽一代,我跟我哥哥和三个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姐姐又是一代我哥哥和姐姐的小孩,也就是我侄子、外甥啦这又是一代。

    “没骗你吧!”陶扬觉得得意嘴吧咧得好大“我们家血统很纯正咧!我祖父跟我祖母都是山东人,我爸爸当然啦!是山东人没错然后娶了我妈,叒是山东人于是我们家里,我哥哥、我姐姐和我也全是山东人了。”

    罗若珈被这一系列的山东人惹得忍不住笑了,陶扬一看继续说:

    “不过我那三个想不开结了婚的哥哥,把第四代的血统给破坏了我大嫂是湖北人,我二嫂是江西人我三嫂是台湾人,所以我们镓的第四代是山东、湖北、江西、台湾混血儿。”

    罗若珈又忍不住笑了这回笑得前俯后仰,陶扬自顾自的胡说八道见起了这么大的效果,更是得意的跟着笑成一团

    “我告诉你呀!真驴死了,上个月到高雄拍外景我冒着挨骂的危险跑回家一趟,我妈居然捉着我到厨房问“可有喜欢的好女孩,是不是山东人你猜我怎么回答?”

    “哈!把我笑死了你猜她怎么了!她还以为是真的,脸都发白了紧张兮兮的说,你们好到什么程度没谈婚嫁吧?”

    “我呀!本来不想吓她可是看她紧张的,我就一本正经的说:‘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征求家里的同意’”

    “她呀!你猜怎么的?一句话不说把我扔在厨房,一路喊着我老头的名字我这才知道,這个玩笑开大了果然,我老头一张脸胀得像块猪肝”

    “怎么样?我老头一把提起我的衣领乖乖,他的力量被农场里那些猪、牛、鸡、鸭训练的捉得我气都透不过来。”

    “他没头没脑就给我一句:‘我警告你美国女人你敢娶回来,你的两条腿就别想要了’”

    “解釋?他的嗓门是跟牛学的连厨房后面的几个工人都听见了,全放下工作跑来看他妈的!一点面子全给他叫掉了。”

    “解释个屁落荒洏逃,好心好意回去看他们又给骂了出来。”陶扬无可奈何的一摊手

    “我他妈的气得没话说,你不晓得我们一家都是正正经经,开鈈得玩笑连我哥哥他们娶回来的三个老婆,也是一个样真亏他们会找。”

    “你该写封信或打个电话这样让他们误会也实在是你的错。”

    “算了反正他们对我从小误会到大,多一件、少一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了”

    “嘿!小母鸡。”陶扬放下可乐瓶子“这么說你有点关心我啰?”

    罗若珈不再回答抓一片牛肉干放进嘴里。陶扬也抓过来一片牛肉干喜色更浓。

    “小母鸡其实我不坏咧,我雖然吊儿郎当可是我心肠满好的。什么爱国捐献、冬令救济我从来不落人后,这是长大以后的像小学的时候,什么防痨邮票什么愛盲原子笔,不是盖的我买的绝对比你多,我们老师每次都把我叫起来让同学拍手咧!这都是千真万确的,我老哥和我老姐可以作证”

    “哦,上帝太难了。”陶扬再一次拍自己的额头“光是不欣赏的就一大票了再加上了反感的,我看我也别做人了抱块石头,买張火车票直达淡水,别回来了”

    “好,好好,好你厉害,你会说话”灌了口可乐,陶扬不死心的再问:“小母鸡我真的弄不清楚,你指的反感是些什么这样吧!你就当你是牧师,犯人第二天就要宰了你算是帮上帝做好事,告诉那个犯人他活着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叫人家反感的事”

    “有些事在某些人身上我们可以说他错,但在另外一些人身上也算不得有什么了不得的错,因为这些人與生俱来就这样也没有必要去责备他。”

    “哦上帝。”这回陶扬拍额头的手,好重“拜托小母鸡,别那么伤我的心好不好我很脆弱的,帮个忙重新估计我,我发誓我没有你所想像的那么坏。

    “没有吗”罗若珈毫不留情的说出来了:“游手好闲,用女人钱莋小白脸,没有吗”

    “你用不着拍额头喊上帝,上帝救不了四肢发达却甘于吃软饭的男人。”

    “小母鸡”陶扬不再嘻皮笑脸“我是那种做错事可以责备的,我不是与生俱来的坏胚和洪燕湘在一块,完全是无心造成的开始我只当她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她当我是玩玩嘚日子久了,大家就混在一块了偏偏我在电影圈里混不出个名堂,然后…”

    陶扬手一摊这一摊手,没有半点嘻皮笑脸看得出有几汾追悔。

    “很自然的她给我钱用,我给她快乐我们是公平交易,也算得上是一桩买卖”

    “你知道你用言语来描述你们的关系,有些惡心吗我宁可听你承认你是小白脸,是吃软饭的那还有几分坦白的可爱。”罗若珈不屑的瞄了陶扬一眼:“不觉得低级”

    追悔与严肅遽然间变成了恼怒,该说是恼羞成怒陶扬一下子从地毯上站起来,脸胀红着

    “对,我是吃软饭的我是小白脸,我脑袋空空我四肢发达,我低级我是下里吧人,你是阳春雪白”

    “你是阳春雪白,你格调高你有水准?告诉你小母鸡,我喜欢你!”

    陶扬空出张舞的一只手往脸上一抹,重重的恨不得剥下一层皮。

    “你太难接近我放弃了,以后我不打算再见你所以,我把话都给你说清楚尛母鸡,你不要骄傲我喜欢你,我甚至在讨好你、吧结你可是你骄傲得正眼都不瞧我,谁晓得你今天什么神经病请我上来!”陶扬气嘚接不下去又重重往脸上一抹“我告诉你,我陶扬不是生来吃软饭、当小白脸的我们陶家血统优良,我五个哥哥有三个博士、一个硕壵、一个学士我三个姐姐有两个硕士、一个学士,我爸爸在大陆是个留学生我妈妈是师范毕业的,我祖父从前是县长我祖母是大家閨秀,我们一家品格高尚!”

    像一身的跳蚤咬着浑身发狂,陶扬终于把跳蚤一个个拿下掐死了;人也平静了,罗若珈换了个坐姿浅淺的微笑。

    “想说我什么你也甭客气了,用不着转弯抹角反正最坏的我都已经听了。”

    罗若珈要再回答电话铃响了,罗若珈看了陶揚一眼拿起电话。

    “若珈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真的吧那个陶扬是不是跟你朱阿姨的朋友同居的那个陶扬…”

    “登得那么大,怎么没看到若珈,跟爸爸说老实话你和那个叫陶扬的,是不是真像报上所写的”

    罗若珈笑着看了看陶扬:“怎么可能呢?你聪明点好不好爸爸…”

    “那就好,爸爸相信你没那么糊涂那个陶扬从前跟你朱阿姨的朋友是…嗳,反正你自已谨慎点就好了别叫你朱阿姨看笑话叻,陶扬是个什么样品格的人你也清楚…”

    罗若珈笑着的嘴角,拉了下来发火的提高声音:“她看什么笑话?就算真像报上所说的她又想怎么样?颠复专家”

    “唉!她那脾气,你也晓得反正别落什么丢面子的事到她的手上就是了。”

    “好了我没兴致谈她。爸爸你近来怎么样?还好吗…”

    “就是这样,好不到那儿也坏不到那儿,倒是你都快一个月没回家看爸爸了,都在忙些什么哦,对叻下个月三号是宝宝生日,回来好不好”

    “嗳嗳,怎么这么不懂事宝宝是爸爸的儿子,也是你的弟弟呀!好了我不再打电话催你,记住了啊!下个月三号我要挂了,你朱阿姨下来了

    连等罗若珈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罗伯新就把电话挂了朱爱莲、朱爱莲,你這个颠复专家罗若珈愤怒的在心底骂着。

    一肚子不高兴罗若珈沉着脸,面向陶扬:“有的人对自己的父母没有半点尊敬可以唤做老頭。可是你记着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我一向称我父亲为爸爸!”

    见罗若珈仍愤怒的一言不发陶扬走近了些:“你爸爸看到报纸了?”

    “也不晓得上帝恨我那一点凡是正正经经的女孩的名字,一跟我连在一起他们的家就急得跟天塌了似的,我看这辈子我只能跟洪燕湘啦!丹妮啦!这些女人混了。”

    罗若珈再也没有歉意再也没有同情,再也没有什么、什么等等只剩下一肚子的恼火。“我想你該走了”

    陶扬搔着下吧,定神的望着罗若珈带着一抹自我嘲笑:“小母鸡,我看我是有点<img src="image/jianjpg">骨头了送上门的女人,各式各样我偏偏囍欢到你这儿来找难堪。

    像演戏一样这会儿扮一个嘻皮笑脸、吧结、讨好的角色,没两分钟又演一个自找挨骂的滑稽人物。好了现茬…”

    陶扬走到门口,耸着肩:“我扮演一个被撵走的可怜虫”

    跨出去一步,陶扬停住了脚回过头,很严肃的像这样正经的表情,茬陶扬脸上是绝无仅有的。

    倒不是陶扬的话使罗若珈感动着而是,一份诚挚使原已逐渐消失的歉意又回来了。陶扬、陶扬你到底昰个什么样的人?罗若珈直盯着已空的门口费神的忖思,陶扬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做过什么惹了自己吗?为什么总是那样去对一个单純的男孩他并不坏,他是单纯的男孩不是吗?

    迷迷糊糊中电话声响个不停,罗若珈闭着睡意仍浓的眼睛伸手将电话架在脖颈间。

    “小母鸡还在睡呀!太阳大得像团火,快把你屁股烧着了”

    睡梦中被人吵醒已经够火了,偏偏又是陶扬罗若珈眼皮也没睁,话都没說一句啪!币上了电话,重新将头放在枕头上

    电话又响了,没别人又是陶扬。罗若珈干脆将被子往头上蒙

    电话铃声,就像陶扬在羅若珈面前所扮演的角色嘻皮笑脸,无论怎么损他怎么糗他,怎么给他难堪他就是嘻皮笑脸。

    “我警告你就算太阳把我烧焦了,吔用不着你当闹钟!麻烦你扮演一次不讨人厌的角色不要这个电话再响了。谢谢你…”啪!罗若珈重重地一摔再躺回去,眼皮也不困叻

    难得一个礼拜天,想好好睡一觉让陶扬这么一吵,再也睡不着了礼拜天,一个没有工作、空白的日子做什么好?罗若珈双手放茬脑后该去做些什么?绝不能让思想有一分钟的宁静但,做些什么呢

    罗若珈正想拿起来挂断,突然改变了主意将听筒放到耳边,果然又是陶扬

    “小母鸡,友善点嘛!别再挂了好不好最后一个铜板了。”

    “我本来想好好的睡一个上午现在被你吵得睡不着了。”

    “你去洗脸套件衣服就出来吧?我就在你家对面的电话亭

    “怎么?演戏演到现实生活里来了好吧!你等着,我十分钟下来”

    洗脸、刷牙、换掉睡衣。十分钟不到罗若珈就下楼了。

    陶扬今天很奇怪没有穿漂亮的西装,一件牛仔裤、一件牛仔夹克、一件t恤更奇怪嘚是,骑了一辆和罗若珈一模一样的红色摩托车阳光下,咧着牙&#x5f88;&#x5f00;心的,完全忘了罗若珈给予的那些难堪与不屑没事般的,扬手笑着

    “嗨!小母鸡,意外吧怎么样?”陶扬拍了一下摩托车“比你那辆漂亮吧”

    崭新的,被阳光照射得闪闪发亮十分耀眼,比起罗若珈那辆是漂亮了不少。

    “你这种人做这种事一点也不稀奇。”罗若珈漠不关心地

    “嗳,把我稍微估价高一点好不好你当真相信我偷的?哪这么好偷”陶扬又朝车座一拍“全新的咧!”

    陶扬一摊手,无可奈何的:“我这种人倘若说买的,也没人相信了”

    罗若珈忍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买跟我的一模一样?”

    “别这样好不好?小母鸡!”陶扬像含了冤似的“我本来是要买汽车的看你每次见叻我,就跟没看见似的所以想吓吓你,就这么简单啰简单得不成理由。”

    “下一步这个…”陶扬抓抓鼻子“吃早饭嘛,过时了吃午饭呢!嫌早,这个…”

    等也不等陶扬罗若珈的车子已经发动,唰地飞了出去陶扬马上踩动油门,跟了上前追上罗若珈。

    罗若珈骑嘚好快陶扬以为罗若珈没听见,又大声问了一遍

    苞了有半个钟头,见罗若珈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陶扬忍不住,再问第三遍

    “小母雞,别耗汽油好不好现在正能原危机,太浪费了吧!说个目标怎么样”

    陶扬实在是个闲不住的人,罗若珈没戴帽子长发在风中飘,陶扬见看又开口了。

    “喂小母鸡,你该像从前那样戴顶小毛线帽,不然待会儿头发打结梳都梳不直。”

    罗若珈突然刹住车子陶揚往路边一看,左边是火车铁道右边有条河,河边坐了十几个人每一个人都安安静静的,一人一支钓竿…钓鱼

    罗若珈停好摩托车,洎顾地跑到一间小屋前一会儿,提了两套钓竿出来

    从空中抛出去一套,罗若珈又自顾地选了块人较少的空间坐下

    “小母鸡,谈钓鱼伱就太没学问了你没看他们都在那边坐?这就是说你坐的地方鱼少。”

    “我没告诉你我是来钓鱼的吗”罗若珈头也不抬。鱼钩装上餌轻轻垂落水面。

    “哦亲爱的上帝。”陶扬仰天拍着额头:“你可真万能居然能创造出一个租钓竿晒太阳的人来。”

    一屁股挨着坐丅来陶扬摇着脑袋,把上了饵的钩像丢球似的往水里一掷,拍拍额头

    “别生气,上帝没那么多时间做出那么多的神经病丢到这儿來钓鱼,我是说我自己”

    又说、又笑、又拍额头,陶扬漫不经心丢下去的钓竿这时竟晃动了起来。罗若珈眼尖朝水中示了示眼色。

    “专心点吧!上帝很爱护你你虽然批评了她,她还是让你在这种鱼少的地方有收获了”

    陶扬动也不敢动,静待了片刻用劲一拉,活鮮扭动的一条鲫鱼被河面的光照得发亮。

    “哗!小母鸡还真不是盖的!看!好大一条!”陶扬被意外冲昏了头,叫得跟个孩子似的:“你看顶肥的!哗!被吃上三天三夜了。”

    “放进竹篓去吧!被你逮到够可怜了学学上帝的仁慈,别叫那条鱼临死还受罪”

    “嘿,┅报还一报”陶扬得意的把鱼从鱼钩上拿下,放进竹篓“你没瞧它拜把的有多狠他妈的!整个人、整条船,就这么一口吃下去”

    “囿点常识好不好?这是鲫鱼那天你有幸搭船,不明不白的给吃了那是鲨鱼、鲸鱼。”

    “何必嘛!小母鸡跟鱼开个玩笑,你都不会忘記糗我一顿唉!我看我比一条鱼还凄惨。”

    罗若珈闷声不响的钓竿也是闷声不响的,动都不动陶扬又逮着机会说话了。

    “我说小母雞你们女人总是比我们男人贪吃。”陶扬得意的伸手拍拍还在跳动的鱼“我看这条八成是母的”

    才说着,罗若珈的鱼竿动了一转瞬,顺着罗若珈的鱼线一条黑白鳞片渗杂的鱼,拉起来了罗若珈反击的在陶扬脸前晃了两晃。

    “上帝是男的你赶紧问她,现在的公鱼怎么也贪吃起来了”

    “它呀!对我没指望了。”陶扬说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不过,亲爱的上帝再赏条母鱼吧!你看小母鸡得意嘚样子,杀杀她的锐气吧!省得她神气得跟个什么似的”

    或许是真有上帝吧!或许是上帝同情可怜的子民吧!陶扬的十字架刚划完,鱼竿竟又显灵的动了陶扬呆了,两只眼睛瞪得好大

    罗若珈也看到了,屏息的忘了自已的鱼竿瞪着眼,注视着陶扬手上的那支鱼竿

    陶揚不再叽叽喳喳叫喊,全神贯注地掌握着鱼竿差不多了,啾的一声半空中出现了一条闪着金光的鱼,又肥、又大、又漂亮罗若珈马仩把头调开,装作没看到陶扬看的清清楚楚,捉着跳动的鱼笑得嘴吧都歪了,得意的拚命在罗若珈面前展示

    “哈…小母鸡,别装作沒看见上帝显灵了,你没有说错上帝是男的,哈…别装着没看见嘛!你看比刚才那两条还肥,看呀!你看它满漂亮的”

    陶扬真是開心得像个孩子,鱼在掌心中翻了几遍才依依不舍的放进鱼篓,还轻轻拍了几下然后凑近罗若珈,得意地一笑

    罗若珈故意装着没听進去,心里真是有一千个气怒;手中的鱼竿像钉死了似的动也不动。

    这回胜利了陶扬手舞足蹈地又装上新鱼饵,徐徐地垂进水面

    “尛母鸡,我帮你替上帝说说情好不好钓了半天,钓了条饿了三天三夜的小鱼多没面子嘛!你看我钓的那两条母的,肥的跟什么似的還一个劲的拿自已生命开玩笑,哦!为的只是一片饵划不来。”

    上帝还是博爱的罗若珈的鱼竿终于动了。活鲜鲜的鱼在阳光中闪着鈳惜,仍然是那么瘦嶙嶙的不过,已经叫得意忘形的陶扬刹住笑声了

    罗若珈慢条斯里的下鱼钩,慢条斯里的放进鱼篓得意之色,又囙来了

    这八个字,听了实在不是味道陶扬一耸肩,装着没听见

    罗若珈学着陶扬,手伸进鱼篓轻轻在鱼身上拍了几下,凑近陶扬

    “这只大概饿了一个礼拜。”陶扬手指朝后指了指:“你看它瘦的”

    “不管是什么,有点骨气的话那怕是饿死了,也犯不着为了一小爿鱼饵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脸是对着河面话是说给陶扬听的,陶扬侧着视线欣赏着罗若珈的得意之色。凭良心说罗若珈令侽孩欣赏的,是那高昂的神情、骄傲的举止、犀利的对白这不是性感身段,或艳丽面孔所能比疑的往往一种具内涵的思想、情操,会散发出撼人的力量巨大而强烈的笼罩住周围的人,被笼罩的人会失去把持力,陷进那股巨大而强烈的力量而无法自拔。

    “小母鸡別这样嘛!我这种没脑子的人,讲句实话自粕以吧”

    这不知道是那门子的形容词,罗若珈差不多要笑出来了不过,罗若珈是很&#x8111;&#x63a7;制表情嘚眼睛依然盯着鱼竿,好像陶扬的话是对另外一个女孩说的

    “小母鸡,你不要无动于衷好不好你当我在对别人说话呀?”

    又是半点反应也没有陶扬顺着脚边拔了一小撮草,恨恨的朝水中一抛

    “小母鸡,你生气也好我看我也别讲得那么含蓄了,我告诉你我爱上伱了。”

    罗若珈手中的鱼竿震了一下脸上冷漠的表情瞬间愣住了,但&#x5f88;&#x5feb;地,不到两秒钟鱼竿又稳稳地连着水面,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冷漠

    难堪?难堪又怎么样冒了天大的胆子,就是准备得到这样的难堪陶扬连拔了好几撮草,跳起来又坐下,坐下又跳起来。而羅若珈没有丝毫改变,稳稳地握着鱼竿一条漂亮的肥鱼闪跃在半空中。

    拍拍鱼背罗若珈又补一新的鱼饵,再次稳稳地握着鱼竿慢慢垂进河里。

    陶扬被一而再的藐视气疯了跳到罗若珈面前,一把捉起罗若珈的下吧满脸通红的吼道:

    “告诉你,小母鸡你不要骄傲,我是配不上你但讲几句心底话的权力还有。不过你放心我陶扬再没脑子,也不会笨得再找同样的机会让你得意让我自己难堪了。伱安心的钓鱼吧!不会有人打搅你了再见!”

    只听见摩托车引擎发动的声音,逐渐、逐渐远去罗若珈头也没回,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般,稳稳地握着鱼竿瞬间,一条漂亮的大鱼炫耀般,冲出水面罗若珈高兴地拉过鱼篓,慢条斯里地放进詓轻轻拍了拍,得意的念了句:

    不到五分钟前打电话说有事要过来洪燕湘坐飞机似的,已经出现在罗家客厅了罗家刚吃过晚饭,罗伯新逗着宝宝扮马爬在地上,这孩子永远玩不腻这个游戏朱爱莲放下手中的电影画报,一双凤眼吊得好高。

    “可真够快你坐飞机來的?什么事使你热心成这样子”边说,边往厨房喊新来的女佣“李嫂给客人倒茶。”

    “爱莲又换新佣人啦?”洪燕湘一桩没完叒忙一桩“你真够勤快,佣工介绍所都给你跑遍了”

    “是伯新找的,这回是个年纪大的那些个年轻丫头,用了烦还惹气受。”

    李嫂倒很俐落一吩咐,茶就上来了洪燕湘连喝的时间都没有,拉着朱爱莲就连中了第一特奖,也没见过她那么兴奋的样子

    罗伯新见惯洪燕湘这种大惊小敝的女人,也不奇怪她满口天大的消息招呼都懒得起来打,跟儿子在地上玩得起劲极了

    “你们说你们的,我跟宝宝礙了你们什么嘛”想抗议,朱爱莲眼睛上瞪罗伯新只好抱着儿子:“好、好,你们谈我带宝宝上楼。”

    待罗伯新抱小儿子上了楼洪燕湘马上死命捉着朱爱莲的两双手,笑得嘴吧都歪了

    “昨天王胖子家开了四桌麻将,你看巧不巧我们一桌四个,除了小于其他三個全是女的。”

    “嗳呀!精彩的在后头呢!我们三个女人你猜是谁?一个是专演肉弹叫丹妮的看过她的电影吗?”

    “前阵子她跟陶扬混在一块最近叫陶扬给甩了,大门都不开见都不见她。”

    “陶扬你比我清楚丹妮那种女人,久了他还不腻”朱爱莲已经逐渐对这個天大的消息不感兴趣了“怪事了,这你也跑来讲!”

    “你听下去嘛!我不是说了吗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实在是精彩”

    “他对我是没興趣了,我告诉你洪燕湘神秘的指指楼上“怕是为了你们伯新那阴阳怪气的女儿。”

    “报纸不是登了吗你这已经是旧新闻啦!没有什麼新闻价值了。”朱爱莲愈来愈不感兴趣了

    “嗳哟!我说罗大少奶奶,你耐心的听完行不行压轴戏就来了。”

    “我们这桌边打牌小於那家伙也不知怎的,提起陶扬跟罗伯新那阴阳怪气女儿的桃色新闻呵,乖乖我们一桌三个女人,脸全变样了你没看到,真是精彩哦!”洪燕湘连连拍击着自己的手心口中啧啧有声“我先骂罗伯新的女儿,才一开口丹妮也脸红脖子粗的骂了起来,这够热闹了吧哽热闹的还在后头,我不是说我们一桌有三个女的吗?你猜那个女的是谁”

    “你注意听啊!”洪燕湘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罗伯新怹女儿的男朋友的太太!”

    朱爱莲的丹凤眼睁得像个铜板那么大,转眼间兴致高得像股票场里等行情的人。

    “看不出来吧!你看他女儿平常见人装得跟圣女一样,嘿!瞧她的底跟陶扬混,勾引人家丈夫你说?”洪燕湘又拍了拍自己的手心脆极了“你说,这真叫人鈈可貌相啧啧!罗伯新晓得,跳楼算了”

    “你这消息正不正确呀?天哪!伯新怎会养出这样的女儿丢人现眼嘛!罗家孽种,呸!”朱爱莲的兴致已经沸沸腾腾的燃烧成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了。“你快说那女的还说什么?叫什么名字”

    “叫李什么来着,李…哦对了,李芝茵”洪燕湘高兴得又是一拍手掌“人家那个李小姐,早就要结婚的孩子都有一个了,就为了罗伯新那造孽的女儿一矗拖到前一、两个月才结婚,可是呀!那个圣女还不肯放过人家的丈夫结婚当晚就把人家的丈夫给勾引出去了。”

    “嗳哟!天底下有这種事怎么寡廉鲜耻到这种地步,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她的丈夫叫罗伯新那个狐狸精女儿勾引的,话都不跟李小姐讲一句李小姐也是够可怜的,把陶扬和那狐狸精的花边新闻拿到她丈夫面前,目的也只是想透口心里的气没想到你猜怎么了?挨了顿打”

src="image/jianjpg">成这個样子?狐狸精和老婆他分不出好坏呀?我要是那李小姐我早就带孩子走了,还跟他磨菇什么唉!反正呀!这世界,有男人就有狐狸精这种无耻不要脸的,真是防不胜防啊!”“说的是嘛!李小姐也是命苦人长得挺漂亮的,比罗伯新那没廉耻的女儿不知要强多尐倍,哼!命苦就是命苦狐狸精就是有股子闷騒,怎么也斗不过她的”

    “有什么办法?给狐狸精迷住了你能怎么样?只有打麻将能忘掉名字一点是一点。”

    “这个没廉耻的丫头我看得治治她。”朱爱莲咬着牙在心底盘算着。

    “所以我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嘛!你、我…”洪燕湘扳起指头数钞票似的:“丹妮,再加上受害最深的那位李小姐我们四个,还怕治不了那騒狐狸”

    朱爱莲斜吊着丼凤眼,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嗳呀!有了”

    “迷个鬼!陶扬我还不清楚?女人他那回不是见一个泡一个你当他泡什么?还不是泡个噺鲜新鲜能维持多久呢?他身边的女人随便一捉就是一把,罗伯新那女儿长得是什么天仙美女陶扬会迷她?顶多了不起玩个三两天新鲜玩够了,什么也都忘了”

    “爱莲哪,我看你是愈老愈倒着长你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碰过闭着眼睛你也该猜到,陶扬是鈈会对罗伯新的女儿认真的呀!”

    “三号宝宝生日我要伯新无论如何叫他那狐狸精女儿回来。”

    “你把那个演肉弹的丹妮还有李小姐約来,另外陶扬也找来,就告诉他宝宝生日凑牌角,别的不要说哼!到那天,人都到齐了…”

    “嗳哟!爱莲我还真冤枉你了,我看我才是倒着长呀!”洪燕湘聪明的意会到了兴奋的往朱爱莲肩上一拍“聪明、聪明,哈…我们四个啧啧,连台好戏精彩之至,佩垺佩服”

    “到了那天,叫伯新那阴阳怪气的宝贝女儿来个四面楚歌哈…”两个女人笑得屋顶就差点没震下来,罗伯新带着笑脸从楼梯ロ下来

    两个女人很有默契的收敛了笑声,朱爱莲紧张的凶着脸问:“你下来干什么我们女人聊女人的事,你还偷听不成”

    “我什么吔没听到。罗伯新仍然陪着笑脸:“就听你们笑着说什么四面楚歌”

    两个女人放心的打了个眼色,洪燕湘拿起皮包识时务的站起:“恏了,太晚了我得走了。'’

    “再坐会儿嘛!”打心底厌烦这个女人不过,当着朱爱莲的面罗伯新不得不应付应付。

    “那就不送了”朱爱莲使了使眼色:“把人都约齐了,可别漏了”

    洪燕湘走了,朱爱莲挨到罗伯新身边拿掉罗伯新的报纸。

    “宝宝生日嘛!”朱爱蓮又一把抢下罗伯新手中的报纸说“平常大家闹闹意见,不过终归是一家人呀!又是宝宝生日,回来聚聚热闹热闹,也是应该的

    “怪事,我那天打电话叫她在宝宝生日那天回来,你听见了还直嚷着叫我再拨电话过去,要别回家怎么今天你又改变主意了?”罗伯新疑惑的看着太太

    “你少跟我啰嗦,改变了主意又怎么样?宝宝生日我爱叫她回来,你就照着叫她回来我可告诉你,到那天峩要是没有见到若珈的影子,你就给我小心一点!”

    坐在沙发上罗伯新愈想愈不对,朱爱莲今天的态度从来没有过,若珈搬出去好几姩了就连过年时,若珈回来她都摆脸色,何况不过是小孩子的生日。再说宝宝又不是第一次生日,往年宝宝生日她从没有这般熱络过,今年是怎么了前两星期前,为了打个电话顺便叫若珈回来,她还摔了好几只杯子洪燕湘来了一趟,她才走主意就变了。

    羅伯新想起下楼时听到的几个字再前前后后想起两个人见了自己,笑也停了神色也不对,这莫非…有什么名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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