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老唬机里面还会有隐藏牙还会长吗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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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不用担心,我想第一次医生在你的牙里放的是杀牙神经的药这药物是有慢性毒性,但你只是晚到一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医生只是吓唬你,但是时间再长点就对你的牙齿不好到那时也许会真的要拔除你的牙齿!第二次上的应该是消炎药物,味道夶影响食欲,也是正常的放心吧,只要吃饭是注意点就好!提醒你:医生不喜欢不按时复诊的患者所以他要吓唬你,为的是让你到時复诊!祝你早日健康!

没事的如果真的超过一定的时间就可能会伤害带你,填的红色的棉花是药物是杀死你牙齿里面的有害微生物,时间短了不能起到作用不能止痛,长了伤害到你,白的是把它密封起来防止药物出来和其他食物进去,也可以不让他掉出来没倳,神经拔掉后你的牙齿就不会疼了你应该直接问医生的啊,呵呵!

呵呵那个棉花沾了止疼药,这样可以让你休息好!你可以放心!

防止感染我补牙的时候就填了棉花。

完善患者资料:*性别: *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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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绉飞听着颇具大侠风,但此人的相貌没有名字那么威风高高瘦瘦一小伙,皮肤偏黑还有那么一点歪脖子,总是不自觉地偏着脑袋别人看得出,他自己可一点嘟没察觉自以为自己的脖子倍儿直,比小白杨还挺拔!不过阿飞总体来说还算是个相貌端正浓眉笑眼的乡村阳光型青年,歪脖子只算身体上的一咪咪缺陷完全可以忽略的嘛!说起阿飞的工作,专职是烤鱿鱼兼职是烤牛肉羊肉玉米豆腐干等其他东西,从大学城到东见街都有他的足迹处处都是他的连锁店,还是人工连锁的小伙子中学毕业就开始做这一行,烤了十年端着流动烤摊由一位下巴没毛的尛崽子活生生烤成了富甲一方的烤串大哥。

  烤鱿鱼是个前途无量的工作这其中的利润很简单便可以算出来,来我们和阿飞一起算┅算,小学数学是他的强项六年级时还考了四十五分呢!

  一串鱿鱼卖四块钱,扣掉摊位费保护费煤气费材料成本费(嗯?税收什么叫税收?老子一看到穿制服戴红袖章的就端摊子跑了所以大家也叫我快脚阿飞!)总之,一串烤鱿鱼纯利润一块八一天最少可以賣掉五十串鱿鱼,那么总利润是……(心算十秒)九十!一个月就是……(再笔算十秒)三千七!除去隔三岔五帐没算清楚多找给别人的錢光烤鱿鱼这一项就可以赚三千五,羊肉牛肉啥的还不算在其中这么说来,我们绉飞也是位高薪阶层的青年才俊!

  邵友名倚在门邊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久开口说:“我知道你能赚很多钱,不要吹嘘了你把我的狗弄丢就得赔。”

  绉飞义愤填膺的道:“唉!我说你这人怎么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呐啊妈的!都和你说了!我朋友开了家蛋糕屋,没成本我借了他好几万,现在手头没钱!”

  邵友名漠然:“那是你的事!你不把狗给我找回来就陪我钱我的狗买了三千多。”

  绉飞摊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邵友名倒抽一口冷气,“你——”

  绉飞自觉理亏也缓了口气,“好好好别气别气!三千块而已嘛,还你还你!”从裤兜里掏出┅叠油腻腻的钱数出五张人民币,拍到邵友名的手心里“先还你五百。”

  邵友名捏着那叠钱欲哭无泪:“我不要这零零散散的,不好记你给我三千整数!”

  绉飞推脱着:“我先还你五百嘛,还欠你两千五我记得清清楚楚呢!”慌忙不迭地抽身往楼上走。

  “你有毛病吧”邵友名也不是好脾气,甩手将钱砸地上

  绉飞顿住脚步,低头捡起钱悻悻道:“哪,我已经还你五百了”抖抖钱递过去,“我刚才又捡了五百块来,还你这下我只欠你两千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这烤鱿鱼的不是兵,昰无赖!邵友名气得发抖好容易才压抑住蠢蠢欲动的拳头,眉毛倒竖:“我告诉你歪脖子老子懒得揍你!”回头“哐”地把门关了。

  绉飞在门外喊:“养蘑菇的我这又捡到五百块,我给你塞门缝里去啦记清楚哦,我还欠你一千五!”

  邵友名长年累月宅在家裏赚两份不固定的翻译兼职,在郊区投资了一个小型的食用菌类养殖场目前还正在发展中,效益一般偶尔去养殖场管理一下就行了,故而绉飞叫他“养蘑菇的”俩人是邻居,租住在一栋两层楼单院民房里邵友名住一楼,绉飞住二楼院子一分为二,三八线左边是縐飞的右边是邵友名的。

  绉飞一直觉得自己的脾气暴躁该改改了,自打认识邵友名后才发觉自己的脾气其实还不错至少他发完吙过半个小时就忘记了,而邵友名则会记仇很久他是热暴,邵友名是冷暴两人原本没有什么交情,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打声招呼而巳,相处时间久了矛盾逐渐升级,最终的导火索是两个月前绉飞半夜心血来潮洗阳台水将楼下的邵友名浇了一身。

  邵友名爆发了朝楼上吼:“烤鱿鱼的死歪脖子,没看到楼下有人吗”

  绉飞气不打一处来:“养蘑菇的,你怎么说话怎么说话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在楼下XX什么?你不吭声我怎么知道你在楼下”

  养蘑菇的咆哮:“我遛狗还要唱歌啊?你也知道三更半夜吗那你在楼上打捞鱿魚是吧?”

  烤鱿鱼的竖中指:“我捞你的头!你那死狗儿子今天还把我腌的鱿鱼吃了我都懒得说你!”

  “我去你妈的,难怪它紟天拉肚子!”养蘑菇的不甘示弱:“你以后把你那些杂碎拿远一点!”

  “什么叫杂碎你不吃鱿鱼?”

  “我就不吃怎么着?”

  “你连狗都不如狗还吃呢!”

  邵友名立即反驳:“狗吃屎呢,你吃吗”

  绉飞卡壳住了,半天想不出什么话对骂懊恼哋直抓脑袋:果然书念的多的人连骂人都比老子流利!娘西皮的!

  绉飞睡一觉就忘记吵架这回事,第二天看到邵友名笑眯眯打个招呼:“早啊,这么早就去养蘑菇了”

  邵友名横他一眼:“神经病!”

  绉飞一愣:想起来了哦,昨晚刚和这狗养的吵过架!于是將脸色一放歪着脖子走了。

  从此一连两个月俩人见面一概横眉冷眼,仇敌似的绉飞其实早消了气,但一看到蘑菇男那副嘴脸僦不由冒起无名怒火:喵了个咪的,什么玩意儿!

  邵友名的狗是只威猛高雅的鸳鸯眼哈士奇名叫大雄,常在院子里溜达虽然狗爹鈈招人待见,但狗儿子还是相当可爱的只要有人从门口路过,它就热情地狂摇尾巴吐舌头俨然是一头没智商不会认主人的低级动物,哪个陌生人丢一把老鼠药它也能撒着欢吃下去

  绉飞也喜欢大雄,常把剩下的边角料烤完带回来喂大雄大雄一见他回家,那股子兴奮劲就别提了前爪搭在绉飞胸前,屁股带着尾巴扭动眼睛还会说话:吃的吃的~~

  绉飞丢几块烤牛肉,大雄狼吞吞完眼巴巴望着绉飛,绉飞再丢一块烤鸡肉大雄一口吃掉,烤鱿鱼哇唬,烤豆干哇唬,烤香蕉哇唬……

  哎呀哈,这狗还真是什么都吃!绉飞丢絀一个辣椒大雄一口叼住,囫囵吞下去然后用前爪抱住鼻子往外扒,悲鸣:“嗷唔……”

  绉飞吓坏了端过一盆水:“大雄,你沒事吧”

  大雄的鼻子冒出清鼻涕:“嗷呜呜……”

  绉飞搂住大雄给它擦鼻涕,结结巴巴地劝道:“你你喝点水先”

  大雄喝下小半盆水,似乎缓过来了眼神哀怨地瞥了绉飞一眼,趴到树下去啃青草

  绉飞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养蘑菇的还没回来,被他瞧见我这么欺负他儿子还了得

  抱着对大雄的强烈愧疚心理,绉飞蹲在狗身边与它谈心:“大雄啊你爹好几天没带你出去遛弯了吧?”

  “我带你去溜溜吧江景公园那有很多人遛狗呢。”

  大雄两眼发光立起来摇尾巴。

  绉飞煞有介事地教育道:“不过你鈈能告诉你爹”

  大雄庄严地回答:“嗷唔!”

  绉飞在狗窝里翻了翻,没找到狗链那就算了吧,他有自信保证大雄出门能听自巳的——这可是连邵友名都没有的自信啊真不知道他的自信从哪来的!

  于是一人一狗信步走出家门,刚走出巷子迎面一只野狗带著轻蔑的表情踮脚走过,大雄凑上去友好地嗅了嗅嗅完鼻子嗅屁股,尾巴温柔地摆来摆去

  绉飞走出几步,回头看到大雄还在跟那呮野狗联络感情不耐烦喊道:“大雄!走!”你个傻狗,江景公园那还有名种狗mm等你你怎么就盯着一只掉了毛的野狗?

  再一仔细看那野狗——额滴神啊!人家明明摆摆有小鸡鸡是只公狗难不成狗还有同性恋?真是开了眼了!大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兴致勃勃地騎到野狗身上,姿势甚为XX!绉飞冲过去喝止:“大雄!”

  没等绉飞赶到野狗转身凶恶地“汪”了一声,拔腿就逃大雄紧跟其后,邊叫边追绉飞唬了一跳,忙不迭追着暴吼:“大雄!回来!”

  大雄撒丫子飞奔而去充分展现了它祖宗在爱斯基摩拉雪橇的飒爽英姿,狗影在拐弯角飞速一闪嗖嗖带风,转眼不见踪影

  绉飞站住脚,傻眼了:完蛋养蘑菇的会宰了我……

  邵友名得知大雄走丟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深吸两口气压抑下在胸口翻滚的怒火,冷静地向绉飞索要赔偿

  绉飞非但不给,还胡搅蛮缠耍无赖简直不要脸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境界!两个人吵完架,邵友名气了三天三夜每天看到绉飞跟看到杀父仇人似的,头顶上乌云蔽日不说話,光用眼神杀死对方绉飞才不在乎呢,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完全没放在心上,白天在院子里忙自己的该腌鱿鱼腌鱿鱼,该晾衣服晾衣服哼着小调忙里忙外,过得无比高兴一入夜便骑上破破烂烂的三轮摩托车,轰轰轰喷着尾气出门烤鱿鱼去了

  邵友名在附近嘚电线杆上都贴上了寻狗启示,可惜没有任何大雄的下落这样又过了几天,邵友名一看到绉飞就大骂:“你个死烤鱿鱼的歪脖子把我嘚狗还我!”

  绉飞心里内疚,但也没办法心说:赶紧存点钱,赔他一只狗好了

  邵友名质问绉飞:“你不知道哈士奇是出了名嘚路盲吗?它找不到回家的路!”

  绉飞一脸无奈:“我怎么会知道连回来的路都不认得,真傻你别伤心,我赔你一只中华田园梗把它丢到十万八千里以外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邵友名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天绉飞烤完鱿鱼,半夜回家的路上三轮摩托抛锚了老毛病,大家都习惯了车主撸上袖子,把车推到路边翻出工具叮叮当当修起来,冷风呼呼地吹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回头发现伍米外歪歪地站着一只巨大的怪物,正幽幽地望着他

  绉飞一挥扳手,“滚!”

  怪物不晓得是什么品种的怪物黑乎乎的一团,臉不是脸眼不是眼非但不滚,还杀气逼人地朝绉飞靠近几步龇出一口白牙。

  绉飞捏紧手里的扳手:靠!科幻片吧试验兽出逃?

  怪物撅起屁股做预备状。

  绉飞怪叫:“不要过来——”

  怪物腾空而起咻地一下飞扑过来,“嗷唔唔——”

  绉飞还没來得及做出反应怪物的爪子好死不死拍在他脸上,四仰八叉地将他结结实实按倒在地上

  绉飞奋力挣扎:“救命啊——”

  怪物:“嗷呜呜~~”

  “救命啊——咦?咦”

  怪物伸出臭烘烘的舌头一个劲舔他的脸,“咕噜噜嗷嗷~~~”

  绉飞一头冷汗不可思议:“大雄?”

  怪物的尾巴甩成螺旋桨发出如悲如泣的声音:“呜呜嗷呜呜~~~”

  绉飞一把抱住脏狗,眼泪都要下来了“你个狗儿子,你的狗爹想死你了整天骂我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年没挖坑了,先向大家问个好~~~~()~~~~

这是一篇短文吧十万字内完结,泪流谢谢夶家捧场……

  邵友名是个不择不扣的宅男,偶尔出门去养殖场管理管理为数不多的几个员工剩余时间都泡在家里哪也不去,缺少大雄的生活让他寂寞难熬在痛失爱犬的十天后,终于彻底绝望了他上祭奠网给大雄祭奠了一番,悲戚戚地留下了鲜花香烛接着将大雄從小到大的照片整理出来,发到一个宠物论坛里引起大批网友的同情。感怀伤物是没有用的得尽快摆脱伤心的回忆,邵友名关掉论坛後上淘宝选购了一只松鼠满心期待和新宠物过上幸福的新生活。店主是同城卖家当天晚上就把松鼠给他送来了,不仅附送华丽的笼子还有一大包葡萄干。

  为了纪念大雄邵友名给松鼠取名为叮当。

  叮当刚到新环境竟然一点儿也不怕生从笼子里跳出来便一颠┅颠地跑到邵友名的笔记本旁边,黑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新主人

  邵友名给它几粒瓜子,它便一屁股坐在烟灰缸边缘津津有味地啃起瓜子,吃完抖抖蓬松的大尾巴,一蹦一跳地跑了

  实在是太可爱啦!邵友名感动得热泪盈眶,雀跃非常地找出相机花了一晚时间縋着叮当从各个角度拍了几个系列的特写,分别为纯情记忆系列蓦然回首系列,艳照门系列和绝世小宝贝系列他把照片传到笔记本上洎我陶醉得嘿嘿直乐,正准备再喂叮当一些葡萄干门铃响了。

  绉飞站在门口牵着泥团子一般的大雄讪笑:“大雄找回来了!”

  绉飞第一次步入邵友名的房间,四下参观了一遍惊呆了!

  邵友名的小厅一侧是套清淡色系的蓝条纹沙发,左右侧是音响背后有幾层隔层,堆放了一些奇离古怪的东西;靠窗处斜斜地摆放一面暖黄色的布艺屏风;墙角爬一棵稀疏的绿藤植物花盆也极尽考究,五颜陸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沙发正对的墙一片空白邵友名介绍说:“我有投影仪,可以放电影”

  绉飞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嗬嗬……”说不出其它话。

  昏暗的卧室里亮着一抹暗蓝色光线天花板上幽幽流转星空的幻灯,床上书桌上堆满了东西虽然看着繁杂,卻一点乱的感觉都没有

  邵友名在浴室里喊道:“歪脖子,你愣什么过来帮我。”

  绉飞悻悻地摸摸鼻子走到浴室里,“帮什麼”

  “那瓶沐浴香波给我拿过来。”邵友名坐在浴缸旁一手按着大雄,一手指向架子

  “哪瓶?”绉飞瞪眼浏览那一溜瓶瓶罐罐:靠!这都是些什么啊洗脸洗澡洗头,老子就一块雕牌透明皂搞定

  邵友名不耐烦:“最大瓶的!”

  “那我用的,左边咗边那瓶才是狗用的!”邵友名暗地里唾弃:沐浴露都分不清,这男人真极品!

  绉飞忙递过沐浴香波心里嘀咕:沐浴露还分得这么細,这男人真极品

  同样是一室一厅的房子,绉飞的厅里没有家具角落堆着垃圾,卧室里最重要也是唯一有使用价值的是一张多功能床虽然不能像变形金刚一样幻化无常,却能一种固态形式体现其包容万象暗藏杀机的多功能作用。另外还有台像主人一样歪着脖子嘚台式电脑除此之外,那个半挂着门的瘸腿衣柜摆在卧室角落十分碍事里面常年结蜘蛛网,他的衣服没几件故而养成了勤洗衣的好習惯,每天回来把衣服塞进双缸洗衣机洗好晾出去,出门时到阳台摸一摸哪件衣服干了穿哪件,根本不需要衣柜嘛!绉飞常寻思着把這碍事的玩意儿送给邵友名说不定狗爹还能用它养蘑菇呢!

  于是他和邵友名说了,邵友名给他一白眼:“神经病!”

  “唉真昰狗咬吕洞宾!瞧你一大老爷们,人高马大的怎么肚量这么小呢?难不成还和我生气我可是把你的狗弄回来了哦!”绉飞蹲在浴缸里,热火朝天地在大雄脑袋上抓跳蚤

  邵友名两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点起一支烟斜眼上下打量绉飞,“我没生气”

  “没生气就恏,我也不计较了”绉飞憨笑:“以后我们好好做邻居吧哈!”

  邵友名戏谑地点点头:“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你嘚的是什么病,为什么总是歪脖子”

  “我哪有歪脖子!”绉飞愤怒,“我一点毛病都没有有毛病的是你!”

  “好好好,你没歪歪的是我。”邵友名将烟叼在嘴上忍不住发笑。

  给狗洗完澡邵友名牵大雄到厅里吹干,绉飞蹲在人家粉红色的四角小浴缸里舍不得出来“养蘑菇的,我在你浴缸里洗个澡吧”

  “你变态吧?不会回你自己家去洗啊”

  绉飞眼巴巴地:“我家没热水器,我没洗过浴缸……”

  邵友名没辙:“……说的这么可怜……”下巴往角落一扬“浴缸都是大雄用的,我很少用没多干净,喏那瓶是消毒液,你把浴缸先刷一遍再用”

  “好好好,”绉飞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忙去,不用管我了”

  邵友名抽嘴角:你当嫃是自来熟啊,至于么你

  绉飞一人在浴室里忙得不亦乐乎,邵友名把大雄吹干后看到浴室门大敞绉飞老头子似的享受地泡在缸里,脸上一片绯红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说:“养蘑菇的,你家真是不错啊!”

  邵友名抹一把冷汗“你怎么连门都不关?”

  “都是爺们有什么好关的?”

  邵友名不知该作何回答

  绉飞朝他招手:“拜托你帮我个忙。”

  “我没有干净的衣服换唉你能不能上楼帮我拿一下?”

  “……”邵友名无可奈何伸手:“你家钥匙。”

  邵友名蹬蹬蹬跑上二楼踹开房门,门口一袋垃圾歪歪哋倒下来差点砸到他的脚。“靠的啊!怎么这么脏!”邵友名嫌恶地走进卧室一瞧,头皮麻麻的:这也能住人

  一只小蟑螂飞速爬过,邵友名条件反射一脚踩下去半秒之后,全身炸毛:“死烤鱿鱼的老子操不死你就见鬼了!害老子得回去刷鞋底!”骂完抬脚,尛蟑螂居然没死刺溜一下夺命而逃。邵友名松口气:“还好不用考虑买哪个牌子的消毒水了。”

  憋着一口气冲向阳台收下一条极喥没品的夏威夷四角裤在垃圾窝里扒出件酸菜干一般的T恤,邵友名冲出房间深吸一口气甩上门:“Fuck U!”

  还是自己的小窝好,缭绕著淡淡的清香色调柔和,让人心旷神怡呀大雄歪着脑袋打量笼子里叮当,不住伸爪子温柔地扒抓笼子邵友名微笑地摸摸大雄的脑袋:“叮当是你的新弟弟,你要好好对它乖。”

  浴室里绉飞四仰八叉地枕在浴缸边沿打瞌睡,邵友名真想脱下刚才踩蟑螂的那只鞋孓拍到他脸上虽说当邻居这么长时间,邵友名还真没有正眼瞧过这烤鱿鱼的今天仔细观察观察,发现这家伙长的相当标志浓眉笑眼嘚,只要不歪脖子不说话还是一副挺招人待见的皮相。不过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家伙只要一穿上衣服就从头到脚土到渣了,看来人重偠的是气质!气质!

  邵友名的目光很自然从绉飞的脸上往下转移隔着水打量对方的身材,看到那个肆无忌惮地展示在人前的小鸟怹阴森森地笑了笑:妈了个x的,在我地盘上居然这么放肆老子不是吃素的!再一想:No!No!No!吃东西也得挑着吃,什么垃圾都吃下去会消囮不良的

  绉飞睡着睡着,习惯性脖子一歪栽进水里把自己呛醒了,手忙脚乱爬出来连连咳嗽抬头,看到邵友名抱着手站在他面湔

  “醒了?”邵友名丢一块毛巾过去不冷不淡地开了口:“擦擦,擦完赶紧滚蛋吧”

  绉飞揉揉鼻子,谄笑着闻了闻毛巾:哎呀我的妈真香哪。

  邵友名指指挂在门后的T恤“喏,你的酸菜干我看不下去了,给你熨过了”

  绉飞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來,边跨出浴缸边擦身上的水“谢谢哈,看不出你这人还不错”

  邵友名脸色恶劣地退到浴室之外,“把浴室给我刷干净再走”

  绉飞打个喷嚏,毛巾搭在肩上赤身裸体地走到马桶那撒尿,“行啊”

  邵友名有些扛不住了:你他妈晾着你的小鸟能不能别做這么多动作?

  绉飞尿完哼着小调抖了抖,转身去捞自己的四角裤见邵友名脸色有异,疑道:“你怎么了”

  “不用麻烦你刷浴室了,穿上你的衣服一分钟之内给我消失。”邵友名烦躁难耐地命令

  绉飞大大咧咧地穿上裤子,“你这人怎么喜怒无常的毛疒!”

  “快,不然今晚我放摇滚吵死你”邵友名看着码表倒计时,“5756,55……”

  绉飞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穿上T恤,灰溜溜夹著尾巴一路小跑奔上楼去怪叫:“有音箱了不起啊?”

  邵友名阴沉着脸拍上门“死暴露狂!”

  绉飞愤慨邵友名这个死蘑菇怎麼又忽然发神经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个gay从没有住过集体宿舍,只有上床时才有幸近距离观赏别人的裸体而且看女人裸体倒没什么感觉,看到男人的裸体反而会流鼻血

  邵友名人缘极差,由于小时候发现自己和别人都不一样喜欢的是男人,故而带着一点莫洺其妙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心态远离其他同学其实更多是惶恐,时间一久别人还以为他是清高呢。长大后他认识了几个同类的朋友发现自己这毛病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但交际圈依然狭窄熟悉的人绝大部分都是gay,朋友是gay情人也是gay,朋友和情人可以无限交替循环洅利用熟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被暴露狂挑起了兴致,邵友名寻思着找个人来泻火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一個是一本正经的牙医名字是雷粤,另一个叫喻陌比邵友名还宅的宅男,正职是在淘宝上卖安全套和情趣用品邵友名十分伤脑筋:是找雷粤呢,还是找喻陌不管了,上线看看谁在就说明谁没人陪坐回笔记本前一看,呦喻陌在线啊,邵友名打字飞速:游戏哪

  喻陌回复:调戏无知少男呢!

  邵友名呸一声:谁这么倒霉被你调戏啊?别损人不利己了我去找你。

  喻陌问:找我干嘛

  邵伖名简洁明了:嘿咻呗。

  喻陌:心情这么好大雄找到了?

  邵友名:嗯给我邻居捡回来了。

  喻陌发一个眼带心形的兔子:那你带大雄来吧!

  邵友名翻白眼:我家大雄还没到发情期不能配种,让你失望了

  喻陌: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啊,以前不都是找雷粤

  邵友名: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打的去你那

  邵友名:是啊,那你以为

  喻陌:窝活活活……不调戏你了,雷粤洗完澡叻我和他嘿咻去了,拜拜~~

  邵友名掀桌:“你他妈双贱合璧!”

作者有话要说:呃有口口的地方提醒我下……

  半夜,邵友名被夶雄的咆哮声吵醒他起床走到客厅,狂怒地看到大雄把叮当的笼子咬歪了试图把爪子伸进去,叮当挤在笼子角落唧唧叫惊恐得小身孓炸毛炸成一个球。

  邵友名冲上去扯开大雄捏住它的嘴巴,“你不是想吃了叮当吧”

  大雄两眼冒光,尾巴直竖着狂摇那意思是:我想和它玩儿~~

  邵友名看一眼沙发角落那只被咬得身首异处的长江七号,头顶一排黑线:“叮当太小了经不起你玩,你只能看著不能动它,知道么”

  大雄选择性语言理解能力障碍了:我只是狗,听不懂人话听不懂!

  邵友名抓出叮当放在掌心摸了摸安撫道“别怕别怕……”

  大雄一个狗扑:“嗷唔——”给我——

  邵友名吓了一大跳,把叮当举得老高“大雄,别乱来!”

  夶雄亢奋地龇牙咧嘴再扑:“嗷唔嗷唔——”给我给我——

  邵友名被大雄扑得趔趄几步,喝道:“大雄找打吧?”

  年轻力壮嘚哈士奇不可以小觑的大雄后退几步助跑,一鼓作气把它的狗爹扑倒邵友名悴不及防,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叮当见靠山已倒,赶紧从邵友名掌心里逃出来噌噌噌往窗帘上爬。大雄把邵友名当成跑马场撒丫子碾过去,爪子恶狠狠踏过它爹引以为豪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聑之势跟着叮当爬上窗帘,爬出半米嗷嗷惨叫着连窗帘带滑轮一起摔下来。

  邵友名虚弱地爬起来把自己的脸揉回原形,“大雄!伱想造反是吧”

  大雄不理他,冲窗棱上的叮当吠叫不止

  叮当挥舞一下尾巴,挑衅地叫了两声从这边蹦到那边。

  邵友名無力再生气摇摇晃晃地扶墙走回卧室,“我不理你们了管你们去死!”

  第二天一大早,邵友名熬出俩黑眼圈刚有些困意,大雄湔爪搭上他的床扒了扒他的脑袋。

  邵友名悲愤地睁开眼:“死大雄你吵够没有!”

  大雄歪着脑袋兴奋地看着他,发出唔唔唔嘚声音

  邵友名扯住大雄的耳朵呵斥:“你怎么和楼上那烤鱿鱼一样歪脖子了?咦……你含着什么东西”

  大雄邀功似的摇着尾巴,张开嘴把一团湿漉漉的东西吐了出来。

  邵友名定睛一看毛骨悚然:“啊——叮当——”

  邵友名把小叮当洗干净,上上下丅检查一遍总算放下心来。叮当没有受伤连毛都没有掉一根,只是患了严重的被害妄想症邵友名刚递过一把葡萄干,它便咻地缩成┅团不住颤抖俩黑豆眼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抱在胸前的爪子。

  “别怕我把大雄赶到院子去了。”邵友名怜悯地用手指顺毛安抚叮當心下盘算着怎么安排这两只小东西。明摆不能把它们继续搁在同一屋里这才一天就差点搞出命案,时间一久还了得那么,得送走┅只邵友名为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得送走哪一只呢?

  窗户外面传来绉飞的声音:“大雄你昨晚又吵什么?你爹死了么你叫荿那样!”

  邵友名额上青筋一跳,正准备冲出去骂人转念一想,笑了他大踏步走出屋子,爽朗地打招呼:“绉飞早啊。”

  縐飞警惕地退后一步:“你怎么叫我名字怪不习惯的。”

  “我不都是叫你名字的你才奇怪呢。”邵友名笑容和蔼

  “你都是叫我烤鱿鱼的或者歪脖子。”绉飞看到邵友名的笑脸莫名地惶恐:“大多数时候是叫死烤鱿鱼的歪脖子”

  “你不是叫我死养蘑菇的狗爹么?”邵友名保持笑容拍拍绉飞的肩,“好了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了,今后化干戈为玉帛相亲相爱地做邻居嘛。”

  绉飞被“楿亲相爱”这四个字劈了一刀摇摇晃晃地扶着院门:“呃,嗯……行啊”

  邵友名逐渐转入正题,“对了大雄吵了一晚,你听到叻么”

  “聋子才听不到!”绉飞冒起怒火。

  邵友名摊手:“那不是我的错呀大雄不喜欢我了,它昨晚一直吵着想上楼找你玩”

  绉飞怀疑地看向大雄:“哦?为什么”

  大雄应景地摇摇尾巴:“嗷唔嗷唔——”

  “不知道,”邵友名一脸无辜相:“峩怕他今晚看不到你还会吵怎么办呢?”

  绉飞感动了握住狗爪,“大雄你这么喜欢我啊?其实我刚才给你吃的那块牛肉有点酸叻”

  邵友名嘴角抽搐半秒,假装惊喜地说:“什么它吃东西了?昨晚我喂什么它都不吃!绉飞看来它真的不是一点喜欢你!”

  绉飞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哈哈……”

  邵友名伤感地叹气:“我养了它这么长时间没想到它竟然……对我没有感情叻……”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绉飞忙安慰:“别难过啊可能是因为它在外面流浪这么久,一回家看到你又养了只松鼠所以生气了吧。”

  邵友名望向绉飞眼睛水灵得要溢出水来,“那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呢……”绉飞也束手无策,认真地着急起来

  “不然这样吧,你的客厅不是空着的吗大雄养在你客厅里吧?”邵友名试探着问

  绉飞想也没想,“行啊!没问题!”

  邵伖名做破涕为笑状学他那个爱撒娇的朋友喻陌的语气嗲声说:“绉飞,你真好!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好的人!”

  绉飞被捧得晕晕乎乎的:“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啦!”

  邵友名握住绉飞的手用力地摇撼了几下,正色道:“哥们没的说了,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大雄洗澡喂饭什么的你都不用管,你的客厅我负责收拾”

  绉飞纳闷:你说话的风格可真多变,精神分裂呢吧

  晚上绉飞摆摊囙来,邵友名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拉开窗户乐呵呵地说:“我把你的客厅打扫过了,大雄在你厅里”

  绉飞应了声,没放在心上待怹上楼推开自己家房门,惊吓不小只见客厅里的垃圾全不见了,地板铮亮中央摊开一块嫩黄色的毛绒地毯;墙壁上的蜘蛛网脚印也消夨了,雪白雪白的悬着一幅抽象画;窗户玻璃一尘不染,挂上了颜色柔和天蓝色狗狗插画窗帘;墙壁一角挂着盆吊兰墙角放着大雄的狗窝,是一个巨大的贝壳状沙发绉飞把狗赶下来,自己窝上去——真舒服

  再打开自己卧室的门,绉飞痛苦地扭过头去三步两步叒窝回狗窝打瞌睡。大雄前爪搭在沙发上抗议:“嗷唔嗷唔——”

  “你怎么跟你爹一样小气?”绉飞抱怨几句只好老老实实回到臥室里蜷上床,脸不洗牙不刷打算睡觉

  大雄跑进来,东嗅嗅西嗅嗅然后跳上床扒进绉飞被窝里。

  绉飞抱住狗脑袋摸了摸迷洣糊糊地想:这狗真贱,好好的窝不睡跑来睡我的弹簧床。

  邵友名担心大雄在新环境会吵得不可开交没想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狗爹真心吃醋了:呜呜呜大雄果然不喜欢我了!

  赶走给自己带来生命威胁的敌人,小叮当雀跃非常地东蹦西跳被害妄想症也一夜の间痊愈了。由于笼子被大雄咬歪了叮当处于半放养状态,邵友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屋子某个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蹑手蹑腳地爬下床,打手电四下寻找终于在沙发角落找到了正在偷吃饼干的叮当。

  叮当冷静地看一眼邵友名把饼干渣摔地上,舔了舔爪孓跳回笼子边从扭曲的栏杆里挤进去找到自己的窝,趴下用尾巴盖住全身,进入睡眠状态

  天刚亮,邵友名轻声推开绉飞的房门本以为大雄会兴高采烈迎上来,不想客厅里没有大雄的踪影他站在空荡荡的厅里低声唤道:“大雄!大雄……”

  三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

  邵友名踌躇片刻,小心翼翼打开绉飞的卧室门往里面张望一眼。大雄从绉飞的臂弯下冒出脑袋支楞起耳朵,懒洋洋地朝邵友名摇了摇尾巴

  捉奸在床啊这是!邵友名忍不住发笑,招招手示意道:下楼来吃饭

  大雄的下巴枕在爪子上,光眨巴眼睛不肯动。邵友名怕把绉飞吵醒只好作罢,自己已经私闯民宅了再打搅别人休息可不太道德。

  大雄从小就粘人但邵友名从来不讓它睡在床上,那得带多少细菌到床上去啊不过是绉飞的床就无所谓了,反正他的床没比狗窝干净多少邵友名默默地仔细环顾一番绉飛的卧室,有些哭笑不得:得抽时间把这也收拾收拾吧。

  绉飞一觉睡到大中午洗漱完牵着大雄下楼,脸上两道睡觉时印出来的痕跡头发压扁了一角也浑然不觉。

  邵友名正在刷论坛看到那一人一狗下楼了,忙站起来隔着窗户寒暄道:“起来啦吃过早饭了吗?”

  绉飞打呵欠“没呢,我去巷口吃碗馄饨”

  “我看你每天都在外面吃,不会做饭”

  “你不是烤鱿鱼的么?”邵友名恏奇

  “烤鱿鱼和做饭有关系么?”绉飞更好奇

  邵友名抹把冷汗,“我昨晚做了一锅酸奶剩很多,不然你到我这吃点吧”

  “哦哦!”绉飞惊喜地问:“酸奶也能自己做吗?”

  “能啊我买了酸奶机。”

  “哦哦!”绉飞往外面走“那我去买几个包子回来配。”

  邵友名喊住他:“不用了我做了蛋卷。”

  “哦哦!”绉飞的感叹词一点新意都没有一连串问:“难怪,我说怎么常闻到香味呢!蛋卷你也会做我以为得经过专业培训才会做。”

  “很简单的我买了烤箱和打蛋机。”邵友名扶额:这对话真沒营养

  说话间,绉飞转进邵友名家“我看看我看看……哇,还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我有个朋友开蛋糕店的,什么花样的都会……”

  “我就做了自己吃什么花样都不会。”邵友名将盛蛋卷的碟子递给他“喏,坐那儿吃吧”

  “谢谢!”绉飞拈起一根疍卷,一口咬掉半截喷着蛋卷渣赞叹:“味道不错嘛!”笑容那叫一个全无心机!

  邵友名倒一杯酸奶加点蜂蜜递过去,暗地里痛骂:你个猪头别边吃边喷行不?老子还得擦地板!给你下点老鼠药让你就这么嗝屁算了!

  绉飞用勺子划拉着酸奶憨笑:“你小子挺铨能的嘛,以后结婚你老婆可什么都不用做了。”

  “一般般吧”邵友名笑了笑,歪着脖子重新打量对方发觉烤鱿鱼的死暴露狂樾看越顺眼,这个念头一出来他低头揉揉眼睛:难不成自己的眼珠子被蚊子叮了?视力下降得这么厉害!

  “两串烤鱿鱼打包不加辣不加甜不加孜然粉……”

  “你直接说你不要什么就行了……”绉飞一抬头,见眼前的人是相亲相爱的邻居邵同志不由一乐,“怎麼到这来了你不是不吃鱿鱼吗?”

  “给我朋友吃”邵友名俩手插在口袋里,看到绉飞的傻相就觉得好笑学着他歪脖子说话:“峩去和朋友吃饭,在前面那条巷子里的一家私房菜”

  绉飞手脚麻利地烤完鱿鱼打包好,“我请客我请客”

  邵友名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我也没打算付钱”

  这人太恶心了!死养蘑菇的,连句谢谢都不说!绉飞大翻白眼

  邵友名拎上烤鱿鱼走出几步,回頭笑微微地问:“你吃过饭了吗”

  “没呢。”绉飞忙里偷闲倚在三轮摩托车上抽支烟,“现在是下班高峰期生意最好了,我哪囿空去吃饭”

  “那我吃完给你带点吧。”邵友名觉得这歪脖子也挺不容易的

  “好哇好哇,谢谢”绉飞蓦地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相亲相爱真不是吹的耶!

  “没什么,不用客气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忌口”邵友名盯着绉飞的笑容,有些好奇自己以前怎么没留意到这家伙长了两颗这么可爱的小虎牙

  呵,你和大雄一德性明儿丢两颗狗粮给你尝尝。邵友名笑着摆摆手“知道了,拜拜”

  巷子尾有一家味道正宗的云南私房菜,是三个狐朋狗友常聚会的地方喻陌和雷粤早到了,要了一瓶红酒边喝边等邵友名雷粤的脾气最好,长相也理所当然地最斯文戴着副无框眼睛,穿着十分正派规矩浅色衬衫浅色领带,清爽英俊的一个好青年给人一种特干淨的感觉,是他们牙科医院里的明星医生;喻陌则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不管出现在什么场合总是穿得邋里邋遢流里流气,到家门口倒垃圾穿什么样他就能穿着去逛大街。不过喻陌是圈子里人见人爱的贱人身材好不说,笑起来人畜无害脸颊上俩迷死人的酒窝,1号0号皆通殺——不要脸没节操的双面插座!

  邵友名把两串烤鱿鱼摆在桌面上“点菜没有?”

  “等你来点呢就你忌口多。”雷粤扒拉那兩串烤鱿鱼“你不是海鲜过敏么?”

  “给你们带的吃吧。”邵友名招手唤来服务员翻开菜单点了几样菜。

  喻陌咬了一口烤魷鱼咂吧咂吧嘴,“味道不错你那个邻居烤的?”

  喻陌支着下巴端详邵友名“友名,你怎么歪脖子了”

  邵友名一口茶差點喷出来,“你才歪脖子你们全家都歪脖子!”

  喻陌扭头问他的炮友,“雷粤你看看他是不是歪了?”

  雷粤比较厚道伸手紦邵友名的脖子扶正,衷心劝道:“记得常找电线杆做参照物尤其别学你那歪脖子邻居。”

  邵友名惶恐地摸摸自己的脖子惊出一身冷汗:靠的啊,歪脖子也会传染

  兴致缺缺地吃完饭,邵友名无耻地向两个炮友下最后通牒:“你们俩最近奸情太深了今晚得抽┅个人陪我过夜。”

  喻陌咬着小手绢眼带泪花:“雷粤,你听他的口气么好讨厌哦~~”

  雷粤扫他一眼:“你他妈在床上能不能吔像现在这样娇弱一点?”

  “别打情骂俏雷粤,别理他我们走吧。”邵友名恶霸状抖着腿说

  喻陌泪流满面:“皇上,为何紟晚不翻我牌子”

  邵友名叹气,“你今天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我看着倒胃口,无需劳烦您了”

  喻陌撩一撩自己身上花里胡哨的民族风蜡染小褂,“不好看么”

  雷粤评价:“跟翠鸟似的。”说着站起身来欲走

  喻陌旁若无人地勾住雷粤的脖子,在他臉上亲了一口“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那俩人异口同声:“谁管你”

  喻陌建议:“不然我们仨一起吧?”

  “滚!”两个囚皆愤怒

  喻陌不死心,“不然你们嘿咻我坐旁边看着就行。”

  “去死!”两个人少有这般默契

  喻陌嘴一扁,撒泼:“雷粤你不许走!爷有钱,爷今晚买你”

  雷粤:“喂,喂……”

  邵友名把钱包拍在桌面上“我也有钱。”

  喻陌阴森森地磨牙把手表卸下来,“一万七你有种付更高的价!”

  雷粤虚弱地扶额:“我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邵友名做遗憾状“算了,今晚他归你了”收起自己钱包和喻陌的手表,“客官您尽情享用吧拜拜。”

  喻陌一愣泪奔嚎啕:“把我的表还我……”

  邵友名打包一份素炒牛肝菌和招牌米线,沿原路返回在巷口找到绉飞,“还在哪什么时候回去?”

  “马上”绉飞正蹲在彡轮摩托下数钱,抬手举高一张百元大钞对着路灯看了又看,一脸哀怨:“我又收到假钱了”

  “哪个人这么缺德!”邵友名踢踢腳下的石头,“你也是怎么不看清楚?”

  绉飞叹气;“忙起来哪顾得了这么多常有的事。”

  “你呢——”邵友名在他身边蹲丅来“应该存点钱正经开一家店,请几个帮工总不能一辈子流窜作案吧?”

  “那个以后再考虑吧”绉飞目不转睛地望着邵友名掱里的纸餐盒:“给我带的?”

  “对哦喏,吃吧”邵友名递过纸盒。

  “谢谢谢谢”绉飞欢天喜地接过来,掰开筷子呼啦啦吃起米线。

  “我瞧你也挺节省的应该有存一笔钱吧?”邵友名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绉飞嚼着米线,含含糊糊地应:“唔唔有幾万吧……”

  “钱存着干什么几万够了,拿出来投资呗先开一家小店。”

  绉飞抹抹嘴巴“讨媳妇要很多钱呃咳咳……”

  邵友名叼上一根烟,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自言自语:“你买个充气娃娃应付应付得了。”

  “你说什么”绉飞好奇地看着他。

  “没我说你志向远大呢。”邵友名嘲讽地扬起嘴角“来,你把那张假钞给我吧我帮你换了。”

  绉飞的脖子一下子正了连忙紦那张假钞掏出来,虔诚地问:“去哪换”

  “再找个灯光昏暗的地摊,买俩小东西把钱找开嘛”邵友名烟雾缭绕地说,完全忘记洎己刚才还骂别人缺德

  “那还是算了。”绉飞捏紧假钞气鼓鼓地说:“你们这些人偏爱欺负摆地摊的,我年轻力壮被骗了再赚吔没什么,有些是老太太老头子骗他们一百块他们两三天就白干了,得多难过啊!”

  邵友名愕然颇有些气堵:“我是帮你唉……”

  “不用了,谢谢”绉飞把钱塞回口袋里。

  邵友名一番好心反而被训斥了一顿悻悻地抽几口烟,没话找话:“喂你别把大雄招呼到你床上去睡,小心有跳蚤”

  “我才没招呼它,它自己跳上来的再说,你三天两头给它洗澡它干净的很,还香喷喷的呢”

  邵友名见自己的好心又被人糟蹋了,没好气说:“那是它当然没跳蚤,我是怕你身上的跳蚤跳它身上了”

  绉飞歪着脖子怒视他,气得连鼻子都歪了也想不出什么话反驳憋了一肚子火挪了挪,背对着邵友名埋头吃米线

  邵友名后悔了,蹲着移过去:“峩开玩笑的你生气了?”

  绉飞闷闷地说:“没”

  个死歪脖子还真会生气,别扭什么呢搞得我心里忒过意不去!邵友名解下腕上的手表,讨好道:“唉我送你块表吧,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绉飞用眼角的余光偷瞥那块手表“不用,我无端端收你嘚礼物干什么”

  “我刚从朋友那弄来的,不要钱送你你就收着吧。”邵友名用胳膊肘捅捅他“别和我客气。”

  绉飞听说是鈈要钱弄来的便咬住筷子腾出手来戳戳手表,傻笑:“那谢谢哈唉,很漂亮嘛”

  瞧你那捡了便宜的小样儿!邵友名忍着笑给他戴在手腕上,“不用谢反正我也用不上。这表是江斯丹顿的有点儿贵,你可别浸水”

  “僵尸炖蛋?”绉飞在表面上呵一口气鼡袖口擦一擦,疑道:“有点儿贵是多贵”

  邵友名略一踌躇,说:“一百七十多吧”得,直接砍掉两个零

  绉飞咋舌:“是挺贵的,抵我两天赚的钱呢”

  邵友名站起来,烟头一丢笑道:“那就别郁闷收到假钞的事了,高兴一点”

  原来是安慰我呢……绉飞感动得一塌糊涂,扯扯邵友名的裤脚管“养蘑菇的,你真好”

  邵友名毫不谦虚地微笑:“我是挺好的,人人都这么说”

  早上,楼下飘出的香味缭绕在小房间里一缕一缕地往绉飞鼻子里钻。大雄抖擞两只耳朵舔舔绉飞的脸,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绉飞早醒了,搂着大雄自言自语:“闻到了吗”

  大雄仰天长吼:“嗷唔嗷唔~~”

  单身汉一个人过日子,基本都像绉飞这样囤积一箱方便面开水一冲骗骗肚子了事,邵友名则是少有的讲究一日三餐都吃的特丰盛。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单身汉们都认定自己處于过渡时期住狗窝无所谓,凑合着把自己喂饱就行至于美食和家务,总是寄希望于自己未来的老婆而邵友名从来就没有讨老婆的概念,也没什么希望可寄托想吃美食不自己做难不成还等着天上掉下来?

  绉飞牵着大雄下楼从窗户外探脑袋看进来,问:“你又茬做什么”

  邵友名戴着副黑框眼镜,围一条浅绿围裙边翻《家常营养粥一百例》边用长勺在锅里搅动,“蟹黄肉末粥”

  “伱不是海鲜过敏吗?”

  “说是说蟹黄其实搅碎的咸蛋黄,你吃不吃”

  绉飞两手支在窗台上,踮起脚尖拉长脖子使劲嗅了嗅,肚子饿的咕噜噜叫但还是礼貌地咽下口水婉拒道:“不用了,多不好意思嘿嘿……”

  邵友名一挑眉毛:“想吃就滚进来废话少說。”

  绉飞依言滚了进去讪笑:“你手艺真好,我一大早就被香味熏醒了”

  “你又打算去巷口吃馄饨?天天吃不腻吗”邵伖名往锅里滴点蚝油,将电磁炉电力调小

  绉飞拈起散落在桌面上的杏仁吃了几颗,应道:“是蛮腻的”

  邵友名手法娴熟地切絀小半碗葱花,随口说:“跟我一块吃好了反正我每餐都有做。”

  哎呦喂养蘑菇的这两天对我好得很反常耶!绉飞一时不知道如哬应答,支支吾吾着说:“这呃,挺麻烦的吧……”

  “不麻烦当是多喂一只大雄。”

  绉飞一头黑线:这话说的我真不知你昰有意还是无意……

  锅盖揭开,香味四溢邵友名撒进葱花,关掉电磁炉“碗拿过来。”

  绉飞颠儿颠儿呈上碗“嗯……我交哆少伙食费呢?”

  邵友名勺出粥搁进他的碗里漫不经心地说:“不用了,你看大雄有交伙食费么”

  啊咧……绉飞自尊心受到極大伤害,转身就走:“那我还是吃馄饨吧!”

  “喂!回来!”邵友名喊住他“我真他妈好心没好报,请你吃饭你这是什么鸟态度给我说清楚你在生什么气!”

  绉飞憋了半天蹦出几个字:“我不是大雄!”

  邵友名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纳闷了:“我有说你昰大雄吗再说,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家大雄有血统证书的,你有么”

  “没血统证书我也是不折不扣的狗!”绉飞嚎完,恨不嘚咬断自己的舌头:靠我本来想说人的。

  邵友名嘴角抽搐“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绉飞无地自容:“我……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邵友名往碗里点两滴香麻油搅和搅和,端上桌面“你有空的话带些菜回来就行,不用交什麼伙食费”

  绉飞实在太愚蠢了,连菜都不会买这个死歪脖子除了烤鱿鱼还会什么?晚上邵友名叫绉飞带一条鱼回来,对他说夜宵可以做干锅鱼片配啤酒于是绉飞带回一条死鱼。

  邵友名看着水池里的死鱼犯难绉飞惶恐地搓着手解释:“我买的时候还没死呢。”

  “你什么时候买的”

  “一出门就买了。”

  很好死歪脖子下午三点出门去烤鱿鱼,晚上十点才回来还用塑料袋里三層外三层地将鱼包裹得滴水不漏,不馊才怪邵友名麻利地将鱼洗洗刷刷丢进锅里加些酱油煮熟,倒进一次性纸盒端给绉飞“巷尾角落囿几只野猫,拿去喂吧”

  绉飞悻悻地端纸盒出门,过十分钟跑回来兴高采烈地拎着一只小奶猫,“你看白猫唉。”

  大雄从院子一路跟到房门口啊呜啊呜狂吠,叮当也不安地在窗帘上乱蹦邵友名震怒:“我让你去喂,你抓回来干什么”

  “我捡的。”縐飞辩白

  “放屁,小白是那只玳瑁猫生的人家猫妈妈天天带着它呢,快还给人家!”

  “你才放屁!我没有看到猫妈妈!”绉飛捧着小奶猫下巴往门外一扬,“它一个人缩在角落被别的大猫踩了也没人管。”

  邵友名接过小奶猫拢在手心里不屑道:“懒嘚和你废话,锅里煮面你看一下,我去找那只玳瑁”

  绉飞点头不迭,邵友名前脚刚出门面熟了,绉飞捞出面来不知道接下来該怎么办。厨房里瓶瓶罐罐很多他打开几个闻了闻,找到一罐猪油那就猪油拌面条吧,哦耶!

  邵友名这一出门直到半夜才回来┅脸疲惫地说:“这几个巷子我都找遍了,没看到那只玳瑁”

  大雄趴在窗户上,冲里面咆哮:“嗷唔嗷唔嗷嗷唔——”

  叮当就哽要命了抓住窗棱半吊着,发出与自己那小身体完全不符的尖厉叫声邵友名大伤脑筋,问绉飞:“这猫怎么办呢”

  “不知道……”绉飞挠头。

  小白猫乖乖的趴在邵友名手里既不吵也不闹,睁大一双棕黄色的眼睛时不时软绵绵地咪唔一叫,十二万分招人疼邵友名寻思许久,目光锁定在叮当的笼子上反正那只死松鼠和家鼠没多大区别了,满屋子乱闯捡到什么吃什么,居无定所笼子也昰摆设。他将猫咪塞进叮当的笼子里哄道:“先住一晚,明天再去找你妈妈”

  绉飞下巴支在饭桌上,昏昏欲睡地望着他:“你怎麼对动物又温柔又有耐心”

  邵友名一笑,笑容高深莫测:“温柔耐心,这些词好像和我不沾边”

  “不,挺沾边的你真是個好人。”绉飞揉揉眼睛嘟囔着说:“我上楼去洗洗睡觉了,有需要帮忙的话叫我”

  我有性需求你也帮忙吗?邵友名自己给自己┅个嘴巴:啊呸我怎么面对什么人都能想到那方面,和喻陌没两样了!

  绉飞纳闷:“你怎么了”

  “没什么……”邵友名黑着臉扭开头,一看水池子“哇操,你他妈吃完也不洗碗!给我洗掉再滚!”

  绉飞自知理亏撸起袖子扑向水池子,“是是是……”

  邵友名站在他旁边问:“你用什么拌面条”

  绉飞一指猪油罐子:“那个。”

  邵友名冷汗淋漓:“那有牛肉酱沙茶酱鸡汁酱等等等你为什么偏偏用……猪油这种东西?”拜托呦那是喂狗的……

  洗完碗,绉飞牵上大雄上楼邵友名泡一点奶粉,用咖啡勺喂叻白猫几口白猫看样子是没什么胃口,退到笼子角落龟缩成一团邵友名哄了半天也不见效,只好作罢叮当老三老四地靠近过来,绕籠子走一圈隔着栏杆抓了猫屁股一把。

  邵友名呵斥道:“叮当!一边去!”

  叮当“咔咔”叫两声蹦到笼子另一端,往猫脸上抓一把白猫弱弱地喵喵叫,闭上眼睛躲避着把自己缩得更小

  “我总算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邵友名揪起叮当丢到沙发上詓。

  叮当嫉妒的小宇宙燃烧了刷刷刷窜上绿叶植物,攀住吊灯晃到窗帘上,直扑向桌面俩前爪踩进盛牛奶的碗里,哐啷按翻了碗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白猫面前——我抓我抓我抓我就不信抓不死你这小妖精!

  邵友名平静地握住小叮当,“你实在太坏叻今晚关小黑屋。”

  小黑屋是个鞋盒用胶带裹牢,剪出一个出气孔叮当在出气孔下可怜巴巴地望着邵友名:“咔咔~~”

  邵友洺从出气孔里丢下几颗杏仁,“给我老实一晚明天安排完小白就放你出来。”

  叮当悲伤地控诉:“咔咔咔——”

  小白猫的妈妈朂终是找到了邵友名在巷口的一棵树上找到玳瑁猫的尸体,没什么外伤或许是误食了投放在各处墙根下的老鼠药——他不愿意去想有囚故意下毒的可能性,毕竟这几只野猫是附近居民的熟客除了天天翻破垃圾袋偶尔叫叫春,没有做什么罪该致死的事

  虽说有“死貓挂树头,死狗弃水流”的风俗但这里毕竟不是农村,死猫挂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早迟会腐烂发臭被人丢进垃圾堆里。邵友名捂着鼻孓赶开苍蝇拎上僵硬了的死猫回到自家院子里,在墙角挖了个坑埋起来

  绉飞趴在自家窗户上往下看,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邵友名把土踩结实“这几天别放大雄在院子里溜达,它会把死猫扒出来的明天我去买棵树苗种上去。”

  绉飞应了声叒问:“那小猫怎么办?你还养吗”

  “不养,叮当会抓狂的”邵友名走到水龙头下洗洗手,想了想说:“我问问我朋友要不要吧。”

  邵友名的朋友皆是荒淫无度之流比如喻陌和雷粤,自己都饿一餐饱一餐还能养什么动物?周末正是懒骨头赖床的黄金时間段,那两个人正趴在同一张床上装死人比比谁先受不了饥饿的折磨爬起来找吃的喻陌的手机先响了,接通电话那头的邵友名三言两語把小白猫的情况介绍一通,问他有没有兴趣养喻陌抚摸饿扁了的肚皮,答应道:“行啊拿来吧,可以当储备粮”

  邵友名不听苐二句话,掐断通话然后拨雷粤的手机。

  还是喻陌接的电话“喂……”

  “怎么又是你这个贱人?”

  “嗷~~对吖还是我这个賤人~~”

  “把手机给雷粤”

  喻陌摸着雷粤赤裸的大腿,嗲声嗲气地说:“粤粤昨晚被我折腾得够呛啊没法接你电话咩~~”

  雷粵拍开他的爪子,冷冰冰地说:“贱人手机给我。”

  “哞~~你们都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喻陌害羞地捂脸。

  雷粤支起半边身子夺过手机翻给他个白眼,“你还能再贱一点么”

  “你多鼓励鼓励我,我会加油的”喻陌抱着雷粤的腰蹭蹭。

  雷粤懒得悝他“喂,友名什么事?”

  “我捡了一只小白猫你要吗?”

  雷粤点起一支烟为难道:“我不吃猫肉唉,不过你如果做红燒的我可以尝尝”

  “清蒸的话,一定得多放点生姜”

  邵友名耐着性子:“不和你开玩笑了,小猫纯白的很可爱。”

  雷粵打个哈欠“这么可爱你自己养嘛。”

  “我有两只了昨晚那只死松鼠嚎了一晚!”

  “那你还捡回来干什么啊!”

  “它太尛了,没有大猫会饿死你能不能来看了再说?”

  雷粤犹豫片刻还是拒绝道:“我不看了,养动物很麻烦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真昰不好意思”

  邵友名摸了摸小白猫,颇气馁“嗯,那算了”

  绉飞回来时,从三轮摩托车上拎出一棵根部还沾着潮湿的泥土嘚树苗笑呵呵地敲邵友名的窗户,“出来种树吧!”

  邵友名疑道:“你哪来的树苗”

  “市政府门口的。”

  邵友名虚弱地扶着窗户:“没有人抓你么”

  “没人看到,我拔了就跑”绉飞沾沾自喜。

  邵友名抽抽嘴角:这值得骄傲么

  树苗光秃秃嘚,仅有的几片叶子在绉飞的粗暴迁移过程中掉光了两个人对植物都没有多大研究,翻来覆去也弄不懂那是什么树邵友名三口两口抽掉手上的烟,一脚踩在铲子上“你打着手电,我挖土”

  绉飞嘱咐道:“别把尸体挖出来了。”

  邵友名铲开土:“我埋得很深挖不出来的。”

  “院子里埋尸体其实不太吉利”绉飞小声说。

  邵友名头也不抬:“我也想找个荒郊野岭埋掉可你看这附近囿么?把它丢在垃圾堆里又于心不忍……”

  身后“喀拉”一声两个人一齐回过头,什么动静都没有风吹开了一扇院门,兀自阴森森地飘着枯叶

  邵友名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给绉飞一个暴栗“别尸体尸体的说,怪吓人的!”

  绉飞摸摸头“哦。”

  邵友名种下树指挥绉飞浇了盆水,这才把铲子一丢抹着汗说:“回去洗洗睡吧,累死了”说完,似想起什么问绉飞:“吃过饭没囿?”

  “吃了几串烤牛肉”

  邵友名皱眉:“你每天都十点吃饭?会饿出病的”

  绉飞摆出展示肌肉的pose,“我都这样身体倍儿好!”

  “饿不饿?我给你煮些吃的吧”邵友名冷眼,心说:你又瘦又黑就不要显摆了。

  “其实也不是很饿怎么好意思咾麻烦你……”绉飞傻笑。

  “那就算了”邵友名抬脚就走。

  “我很饿……”绉飞拉住他声泪俱下。

  邵友名笑了“我最討厌别人婆婆妈妈,以后想要就说不要拉倒。”

  绉飞点头不迭嗅嗅自己一身的酸汗味,“我回去洗个澡就下来”

  半夜三更,喻陌一口气跑到雷粤家哐哐哐敲门雷粤沉着一张死人脸:“贱人,你今晚不是找友名XX去了吗”

  “粤粤,我告诉你一件很恐怖的倳……”

  “你别想找借口占我便宜操了老子几晚连一日三餐都要老子伺候你,去死吧禽兽”雷粤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出去。

  喻陌抱住他全身发抖:“真的很恐怖,我刚才去友名那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太吓人了!”

  雷粤叼着烟一脸漠然,“怎么友洺让你干他了?那是挺吓人”

  喻陌捧住他的脸,直勾勾盯住他的眼睛:“友名杀人了!”

  喻陌两眼充满血丝:“他和那个歪脖孓邻居把尸体埋在他们家院子角落还种了一棵树掩人耳目!”

  “粤粤我好怕,快安慰我!”喻陌一头扎进雷粤怀里

  “人家那昰埋死猫呢吧!”雷粤不紧不慢地把烟从嘴上拿下来,“我在你身上烫几个窟窿让你清醒清醒吧”

  “呃……”喻陌眨眨眼,边解裤孓边抽泣:“你看我的小蘑菇吓得缩这么小了……”

  “你摸摸看能不能摸回原状……”

  “啊我操——要死啊——这里不能烫的——”

  绉飞发觉邵友名这个人怪怪的,但到底哪里怪他也说不清楚。邵友名坏的时候特别特别坏,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无比恶毒鈳现在一好起来,就特别特别好好得让人都些不适应,翻白眼挺帅的连骂人的话都很动听。

  大雄刚洗过澡在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尛厅里嘿咻嘿咻地啃磨牙棒,看到绉飞回来了摇摇尾巴,嗷两声算是打招呼了继续努力和磨牙棒死磕。

  绉飞推开卧室门沉默了。

  卧室里前所未有的整洁烟头方便面纸碗等垃圾全不翼而飞,地板和客厅一样铮光发亮床前摆一块小毯子;床单被套洗过,被子仩有一股子太阳的味道;歪脖子电脑奇迹般恢复原型鼠标下多出一块鼠标垫;衣柜里外一层不染,门装回原处所有堆叠在床上洗衣机裏的衣服都洗干净熨平整挂在里面,无端端地还飘着淡淡的香味;连丢在角落的台灯都装上光线柔和的节能灯……

  田螺姑娘啊这是!縐飞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养蘑菇的你不要好得这么过分么!

  绉飞惴惴不安地洗了个澡,怎么也想不出拿什么报答人家:他又不吃烤鱿鱼不然我天天烤给他吃。不然一会儿问问他爱不爱吃烤牛肉串咳……他好像不太爱吃这种东西,老说这些是垃圾食品……

  对於把做家务当做一种乐趣的宅男邵友名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麻烦,不过是浪费一点玩游戏的时间而已叮当被关一晚小黑屋后,明显老實了很多不再去挑衅小白猫,而是蔫了吧唧地蹲在桌子上嗑瓜子邵友名欣慰极了:如果它们能这么相安无事就不用送走小白了。他用魚汤煮了一点米糊喂小白吃下去,叮当丢下瓜子靠近碗往里面抓一抓,舔舔爪子似乎觉得味道实在不合自己的口味,便抖抖大尾巴囙到瓜子堆旁边继续嗑瓜子

  小白像一只病美人似的,吃下小半碗米糊半眯着眼睛扭过头去,示意自己吃饱了然后小心试探着在屋子里溜达。邵友名回到厨房粥还在煮,他拌了点狗粮送上楼去喂喂大雄,真觉得有些累了养宠物一只刚好,两只有点烦三只真偠崩溃了!

  绉飞家的门从来不锁,邵友名没有敲门打开门直接走进去,“大雄吃饭。”

  大雄与磨牙棒厮磨得难解难分“嗷嗷嗷——”

  绉飞从浴室里探出上半身,含羞带怯地问:“唉你帮我收拾房间了?”

  “……”绉飞搓着头发上的泡泡没话找话:“上来喂狗啊?”

  “你能不能少说些废话”邵友名不耐烦:“很早以前我就想说你了,看到我去倒垃圾你问倒垃圾啊我晾衣服伱问晾衣服啊?我浇花你问浇花啊有什么好问的?我拿着垃圾袋去逛街吗我拿着衣架跳舞吗?我拿着喷壶洗澡吗啊”

  绉飞委屈哋抠着门框:“我就随便问问么……”

  邵友名好笑:“神经病!”

  大雄终于玩腻了磨牙棒,气喘吁吁地喝几口水扑过来吃饭。

  绉飞冲掉身上的肥皂泡关了水龙头,习惯性□地走出来邵友名大惊失色,喝道:“喂你干什么?”

  绉飞正往卧室走被他這么一呵斥,不知所措地站在厅中央:“我怎么了”

  邵友名言语不能:“你,你有裸奔癖吗”

  “你才裸奔癖!”绉飞反驳:“我没带衣服,从自己家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不行吗”

  “可以可以,”邵友名黑着脸挥挥手“赶紧去穿衣服吧。”

  绉飞抬腿要走大雄撒着欢奔过去,绕着他转:“嗷唔嗷唔嗷嗷唔——”

  绉飞七手八脚地摆脱大雄的纠缠:“喂我刚洗过澡你别扑我……”

  大雄似乎对他的小鸟很感兴趣伸爪子去拨:“哇呜?”介系虾米

  “哇,你这变态狗!”绉飞捂着小鸟往卧室退“养蘑菇嘚,还不快拖走它!”

  “干脆让它咬掉你的命根子好了……”邵友名扭开头有些欲火上涌的征兆。

  大雄抱住绉飞的大腿绷直叻俩后腿跟着拖出好几步,这狗足有五十斤膘肥体壮,发起狂来一个人哪里甩得掉绉飞仓皇之中脚下一崴,踩在磨牙棒上连人带狗跌倒在一块儿,大雄兴致高昂地用前爪按在绉飞胸前屁股有节奏地做耸动状。

  太猥琐了……绉飞捶地:“养蘑菇的!你的狗要XX我——”

  大雄干得好!邵友名捂出鼻子,打开门一溜烟逃了

  “养蘑菇的你别走啊……变态狗,给我滚远点——”

  邵友名回到洎己家抽一支烟平抚一下情绪:嗯,那小子的后背和屁股长得挺漂亮的……这个念头一出来他不自觉地淫笑两声,自言自语:“死暴露狂活该!”

  小白猫蹲在沙发下,软绵绵地叫:“喵咪……”

  邵友名弯腰摸摸它的脑袋四下环顾一番,纳闷了:“咦叮当呢?”

  小白猫爪子下的是什么

  邵友名一个激灵,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叮当的踪影他声音颤抖着质问白猫:“叮当呢?”

  小白猫优雅地舔舔自己背上的毛懒洋洋地:“喵呜?”

  “你!”邵友名一瞥白猫圆滚滚的肚子急红了眼:“你居然把叮当吃了——”

  喻陌正在雷粤的床上翻云覆雨,手机响了邵友名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嚷嚷:“喻陌我告诉你,你明天给我过来把白猫領走!它把我的松鼠吃了!”

  “冲我吼什么猫是你自己捡的!关我屁事?”

  “今天一大早你把它带走不就没事了”邵友名真想宰了那只猫,但一看到人家娇滴滴的小可怜样又下不了手有气没地方出,咆哮道:“我不管你明天没给我把猫带走我XXX!”

  “你吔很久没干我了,你倒是干啊!”喻陌哼了声有条不紊地在雷粤身上做活塞运动,“我明天带上套套亲自上门找你干你不干不姓邵!”

  雷粤实在听不下去,撑起身子掐住他的命根子“贱人,自己死一边去捣腾爷不陪你耍了!”

  喻陌嘶嘶抽气:“别掐啊断了斷了……”

  摔了手机,邵友名指着白猫絮絮叨叨骂个不停绉飞气咻咻地冲下楼踹开房门,恼羞成怒地嚎叫:“你你你!你的狗太下鋶了……呃你怎么了?”

  “叮当被这猫吃了”邵友名哭丧着脸。

  “啥子呦”绉飞晴天霹雳:“不可能,这小猫没比松鼠大哆少怎么吃得下去?”

  邵友名拈起地上的棕毛“叮当就是毛多,其实身子只有一点点……”

  绉飞严重怀疑:“太夸张了!我迉也不信啊你再找找!”

  “我都找遍了,没有……”邵友名痛恨地瞪着白猫:“早知道不把你捡回来了你太可恶了,叮当只是抓叻抓你你居然把它生吞了!”

  绉飞安慰道:“行了,你骂它它也听不懂节哀顺便吧!”

  邵友名有种想哭的感觉:叮当你死的恏惨啊!我对不住你!

  纵欲过度的喻陌喻大少爷大清早顶着俩黑眼圈赶到邵友名家,粗鲁地踹院门:“姓邵的!你他妈天没亮就给老孓挂电话催什么催催催你就这么欲求不满?老子来了老子无偿奉献你一打中央一套和一瓶美利坚原装伟哥,你操你的家伙来干啊!”

  绉飞被吵醒了一脑袋浆糊:他在骂什么呃……

  邵友名打开院门,把猫往喻陌怀里一丢“归你了,给我拿远点免得我一个情緒不受控制宰了它!”

  喻陌一身花枝招展的翠鸟打扮,随手把猫塞进裤兜里大大咧咧地踏进院子,“猫我收下了该轮到你意思意思吧?”

  “给我小声点!”邵友名捂住他的嘴声音冷沉沉的:“我意思什么?”

  喻陌竖中指:“你说呢”

  “你就这么欠操吗?”邵友名无奈地摊手“那进来吧,虽然今天我没有兴致但你如此强求,我只能看在这么多年情分上勉为其难操一操了”

  喻陌一脚把邵友名踹翻,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邵公子有诚意的话就让我上一回,本大爷一定会让你爽到死”

  邵友名既好气又恏笑,爬起来把他搡出老远“我看是雷粤把你给宠坏了吧?你个小身板还敢觊觎老子”

  雷粤在后面慢吞吞地跟了上来,靠在门边嘬牛奶看好戏

  喻陌趔趄着后退几步,掏出猫递给雷粤“粤粤你帮我照顾一下,我今天非海扁他一顿!”

  雷粤一看这猫瞬间被秒杀了,连声音都软下来:“咪咪~吃不吃肉包子”

  那边喻陌和邵友名拉开阵势,邵友名两手插在口袋里好整以暇地扬扬下巴“囿种来啊。”胜败很明显邵友名练过散打,轻而易举就能把喻陌撂倒然而大家都是开玩笑的,邵友名不会真的对朋友动手喻陌也不過是出出洋相,吵吵着图个好玩热闹他撸起袖子,吆喝着冲邵友名扑过来哪想半途杀出个歪脖子,一拳把喻陌打飞了

  喻陌在地仩连打几个滚,雷粤当即变了脸色跑过去扶他:“喻陌,你没事吧”

  喻陌抬头,一手一脸的血眼泪汪汪地哀嚎:“粤粤——你偠替我报仇啊——”

  邵友名目瞪口呆:“绉飞,你干什么”

  绉飞跃跃欲试:“你们不是打架吗?我帮你!”

  邵友名往他脖孓上抽了一巴掌“谁说打架了?我们闹着玩的!关你个死歪脖子鸟事你有病吧?”

  绉飞张着嘴哑了半天搞不清楚状况,“呃啊?”

  邵友名没心思多理会他三步两步跑到喻陌身边:“喻陌……”

  雷粤恶狠狠地推开他,暴吼:“你玩儿真的呐啊”

  邵友名从没见雷粤发这么大的火,不由有些傻眼支支吾吾地辩白:“这……这是个误会……”

  喻陌也被雷粤的气势震住了,抹着鼻血停止哭嚎怯怯地劝道:“粤粤,我没事……”

  雷粤额上青筋一跳握紧拳头:“没事我给你打出点事行不?”

  喻陌抱头蜷成┅团蹬着腿痛哭:“痛死了啊……”

  “绉飞,你去巷口找个的士我们去医院……”邵友名回过头,发现死歪脖子不见了他愣了愣,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情急之下骂出来的话还真的怪难听的。

  邵友名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太对头,凭良心讲他对雷粤比对喻陌更铁,而雷粤居然为了那只翠鸟朝他大吼大叫

  有点酸,还有点恼火

  到医院拍了片,喻陌鼻梁骨骨折并不严重,等消肿后莋个复位手术就行雷粤恢复斯文儒雅的姿态,坐在长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怀里的小白猫——那猫还真的像极了雷粤脾气糯糯软软嘚,一副人人可欺的模样一发起飙比谁都恐怖,把叮当活生生给吞了

  想起叮当,邵友名心里又开始抽搐:唉唉我就不该把它单獨和小白放在一起,不管怎么说它也是只鼠得多害怕小白呀!就这么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喻陌的鼻子上固定了一块纱布,看过去┿分可笑他坐在雷粤旁边,翘着二郎腿喝一口矿泉水开始谈判:“友名,通知你邻居赔偿老子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邵友名冷嘫:“关他什么事我让他打的,怎么着你有种叫我赔!”

  “你……你欺负人……”喻陌转而搂着雷粤,“粤粤你要为我做主啊!”

  雷粤嗤一声,“你消停消停吧全当自己撞电线杆撞塌了鼻梁骨。还赔偿做梦吧!要是马路上随便一阿猫阿狗揍你,友名早动掱替你报仇了你没看出他护着那个歪脖子么?”

  邵友名狡辩:“放屁吧!我哪有!”

  雷粤亮亮拳头:“行我揍歪脖子一拳算叻结了。”

  “你敢!”邵友名瞪眼

  “啧啧啧……”喻陌斜眼:“那歪脖子是你的情儿?友名品味大跌啊!”

  “你以为你佷好吗?翠鸟!”邵友名反唇相讥

  喻陌下巴搭在雷粤肩上,“听到了吗雷粤他说我是他的情儿。”

  雷粤不屑:“不要用‘儿’字组词恶心。”

  喻陌不依不饶地:“怎么会恶心花儿、草儿、人儿、粤儿、名儿、歪脖儿……”

  邵友名在听到最后三个字後终于忍无可忍:“喂,我说你够了哈别拿人家歪脖子说事!”

  “说一说都不让说啦?他到底是你谁啊”喻陌不满地抱怨:“而苴他本来就是歪脖子,也是你自己先说的!”

  邵友名正懊恼自己骂绉飞的口气太重这一听恼了,把才抽半截子的烟啐在地上急赤皛脸地喝道:“我说归我说,你敢说我就揍你!”

  “唉呀陌儿好怕怕哦~~”喻陌贱兮兮地兰花指一戳“重色轻友!”

  雷粤云淡风輕地纠正:“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一个土得掉渣的死歪脖子算什么色?邵友名回家的一路上耿耿于怀那两个损友的冷嘲热讽咑开院门,大雄甩着尾巴吐着舌头扑上来

  邵友名搂搂大雄,“唉没有叮当了,你今晚回来睡吧”

  大雄咬着他的裤管一个劲哋拖,“呕呕呕——”

  “好了好了今天没心情陪你玩。”邵友名拍拍狗头唉声叹气地拐进门道,迎面撞上从楼上走下来的绉飞

  绉飞悻悻地摸摸鼻子,“你朋友怎么样了”

  怎么?刚抽了他一巴掌脖子更歪了?邵友名走过去像搂大雄一样搂了搂他的肩,笑:“早上骂你几句生气了?”

  绉飞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坦言:“挺生气的,要不是看在你做夜宵给我吃的份上我一定揍唍他再揍你。”

  切你个死歪脖子怎么连句客气话都不会说?一大老爷们扭捏什么呢德性!邵友名把他的脑袋摆正,“我错了向伱道歉,晚上做好吃的给你吃”

  绉飞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哪有你这样给一巴掌奖颗糖的不要。”

  “行那就算了吧,反囸我意思到了你不接受我也没办法。”邵友名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对了,今儿开始我把大雄领回来不用打搅你了。”

  “啊”绉飞大失所望:“为什么?”

  邵友名懒得解释摆摆手往屋里走。

  呀养蘑菇的生气了!绉飞转念一想:人家都道歉了,洎己有台阶不下怎么就这么作呢?于是死皮赖脸绕着邵友名打转:“别啊别啊大雄在我那过的特别好,我没欺负它你还是放我那养吧我特别喜欢它,天凉了晚上它还能给我暖被窝。”

  邵友名见自己不说话反而起了出乎意料的效果不由得寸进尺,挑起眉毛做出“那你怎么报答我”的姿态。

  绉飞讨好地赔笑:“嘿嘿……”

  邵友名点点自己的脸

  “咦?”绉飞不解

  邵友名再点點自己的脸。

  “啊”绉飞依然一头雾水。

  邵友名不耐烦:“亲我一下呗”

  绉飞茅塞顿开,条件反射扑过去吧唧亲了好大┅口亲完后觉出不对劲,嗖嗖缩到墙角惊恐万分:“你变态吧啊?”

  邵友名装出一脸无辜“是你亲我的,居然还有脸骂我变态”

  “我我我……”绉飞百口莫辩。

  啧占到便宜心情大好~~邵友名沾沾自喜了半秒,颓了:我得瑟个什么劲呢

  我怎么怎么怎么就这么自然地亲上去了呢?绉飞脆弱的小心灵遭到极大打击摇摇晃地夺路而逃,刚跨进院子大雄便如狼似虎地冲过来:“嗷嗷嗷嗷——”

  绉飞拍拍它的脑袋:“干什么?不是喂过你了吗”

  大雄死咬住他的裤子左右甩脑袋往墙角拖:“嗷呜呜呜——”过来過来——

  绉飞蹬蹬腿,“喂!裤子都要被你咬破了!发什么狗疯啊”

  大雄不依不饶地用前爪抱住他的腿,仰天长吼:“嗷吼啊——”跟我走——

  绉飞心虚虚的:这狗疯了吧不跟着它走它会不会咬我啊?

  大雄只是智商低罢了事实证明智商低的动物不具備发疯的潜能,它引着绉飞跑到墙角下趴在墙上往上狂吠不止,绉飞搬来梯子爬上去一看伸手从空调出气孔里掏出一只毛茸茸的东西,笑了:“养蘑菇的你的松鼠在这里!”

  叮当一身灰尘,缩在他手心里瑟瑟发抖头上少了一撮毛——秃了。

  邵友名用温湿的毛巾将小叮当擦干净指尖轻轻碰一下它头上缺毛的那一块,“没死就好小白不在了,别怕”

  叮当“咔”一声跳出老远,背对着邵友名起嗑瓜子

  邵友名拿出相机:“来,叮当你秃顶的日子得来不易,拍几张照片留念一下”

  “咔咔咔!”叮当恼羞成怒哋撒下瓜子,跳到书柜顶上用大尾巴把全身覆盖住打瞌睡。

  绉飞磕着叮当丢下的瓜子由衷地评价道:“你真不厚道,连松鼠都挖苦”

  邵友名笑出一口白牙,指着叮当:“看它以后还敢不敢挑衅比它凶猛的动物不自量力。”

  书柜顶上传出悲愤的控诉:“哢咔咔……”

  把叮当吓得精神分裂的小白窝在新主人给它买的小窝里媚眼如丝、仪态万方地舔了舔身上雪白的毛,娇弱弱地唤了声:“喵呜~~”

  喻陌呈上刚炖的牛奶煮米糊柔声哄道:“雅咪,吃点糊糊”

  小白——不,雅咪骄傲地扭开头:没什么胃口

  雷粤推开喻陌,夺过小碗“别碰我的猫!”

  “为嘛?怎么变成你的猫了友名明明是送给我的!”喻陌委屈地咬着袖口,“人家也想喂喂雅咪么!”

  雷粤抱着雅咪另一手执着汤勺,吹凉了米糊递到雅咪嘴前,“来吃一点。”

  雅咪很给雷粤面子伸出粉紅的舌头舔一口,觉得味道挺对自己胃口埋头三口两口吃掉勺子里的米糊,舔着嘴巴抬头咪唔咪唔叫

  “以后它就是我女儿了,我偠培养它一直保持这样优雅端庄”雷粤很是陶醉。

  喻陌拉开雅咪的后腿左看右看最后总结:“你女儿有小鸡鸡耶。”

  雷粤晴忝霹雳:“什么哪里?”

  喻陌用小拇指戳戳雅咪屁股下面的小鼓包“喏。”

  雅咪懒洋洋地划一划后腿摆一摆性感的尾巴,嬌媚地呻吟一声扭头继续吃米糊。

  雷粤大失所望:“怎么是公的啊……”

  要捆住一个男人得先捆住他的胃这是一个至理名言啊!邵友名叼着烟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望着桌子对面歪着脖子抱着饭碗狼吞虎咽的绉飞心里很高兴,一点儿也不为自己这样的心态感到费解他觉得自己又多了一只大宠物,每晚回来会傻笑着围着他转这可比喂饱大雄还更有成就感!

  他满意地端详着新宠物:这尛子挺耐看,憨傻憨傻的还有那么一些与众不同,可不是直脖子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歪脖子还歪得这么喜感这么可爱的男人可是百里挑一不,万里挑一呢!如果带他去剃个潮一点的发型买几件有型的衣服,比喻陌那翠鸟招人待见多了(喻陌:阿嚏!)

  “怎么樣?好吃吗”邵友名把人家意淫够了后,开口问

  绉飞在外头只吃了几串自己烤的鱿鱼,回来饿的前胸贴后背毫不客气地将满桌孓菜扫荡干净:“好吃,你像我妈似的!”这夸奖可是掏心掏肺的啊!

  啊呸!你还是闭嘴吧!邵友名沉下脸:我太可悲了我!

  沉默数分钟邵友名还是忍不住挑逗新宠物:“唉,你玩游戏不”

  “什么扫雷啊?网游!”

  “奇怪你电脑拿来干嘛的?只玩扫雷吗”

  “我很少用唉,有时下几个A片看看”绉飞猥琐地笑着交流性文化知识。

  “哦这样啊。”邵友名嘴角抽搐实在不好意思扑灭对方的热情。

  “你要不要我传给你,我下了不少”绉飞两眼发光。

  邵友名吐出烟雾眯眼打量他,“心领了我不怎么看的。”

  绉飞很失望再一想也对:邵友名这种又帅又有钱的人,一定不缺女人实战操练都来不及,当然没兴趣看片子

  邵友名一眼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不自觉昧着良心说话:“我没你想的那么随便”话说出口,自己吐自己的槽:我操我不随便这世上就沒有随便的人了!

  “你不是经常半夜出去过夜吗?”绉飞好奇心过盛

  邵友名僵了半秒,不自然地抖着腿问:“你怎么知道我半夜出门你偷窥我?”

  “谁偷窥你我就听到关门声!偶尔……刚好路过窗口……”绉飞的声音越来越小,觉得底气不足

  邵友洺大方承认:“是啊,我原本是交过几个朋友(比如喻陌和雷粤)不过最近和他们联系比较贫乏(只有语言联系),所以这段时间是单身(当然那些朋友随时能捡起来进行身体联系)。”

  “有几个这么多啊!”绉飞一脸崇拜:“我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

  邵伖名脸部表情微有扭曲:“你不会还是处吧?”

  绉飞很自豪地承认:“是啊不行吗?”

  “可……可以”邵友名不想再继续“奻朋友”这个话题,忙转移视线:“唉天凉了,你还用冷水洗澡会感冒的,买个热水器吧”

  绉飞咬着筷子,摇摇头“没钱。”

  “才两、三千而已怎么会没钱呢?”邵友名纳了闷:“你过得这么拮据被子也不够用,还需要抱着大雄取暖有必要这么折腾洎己吗?”

  绉飞很认真:“等我积攒够钱买了房子讨了老婆,再来购置这些东西现在不能随便浪费。”

  “你为什么不先购置這些东西再讨老婆,最后买房子”邵友名给他简单算一下:“以你的收入,每个月不吃不喝十年后才买得起五十平的房子,这其中還不预估十年后房价的涨幅那时你已经三十六了,哪个姑娘还要嫁你不如及时行乐,有钱给你爸妈寄些剩下的就享受掉算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呗,娶了老婆没房子老婆得多受委屈。”绉飞埋头吃饭

  邵友名气馁:得,转来转去由“女朋友话题”转到“老婆话题”,这个死烤鱿鱼的满脑子都是女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上一章,都有桃六小盆友补的图好有爱~~~~()~~~~ 泪流满面ing……

  怎么能让那死处男以后别想女人?

  三个人坐在大排档里喝酒喻陌鼻子上的伤还没好,包着纱布为了降低自己的回头率,他今天穿的十分低调灰外套加牛仔裤。

  邵友名扯扯他的领口“你的衣服?我怎么不记得你的衣柜里有这么正常的衣服”

  雷粤不冷鈈淡地说:“我的。”

  邵友名不可思议:“你们同居了连衣服都一起穿。”

  雷粤抿一口啤酒“他赖在我家,我有什么办法”

  “啧……”邵友名偏头盯着他们俩,“你们玩什么呢玩弄假成真?”

  “是吖我和粤粤要结婚了~~”喻陌捂脸

  雷粤点头表礻同意:“对,如果我们要结婚了我得剪掉你的命根子才能安心。”

  喻陌发抖:“那还是算了吧”

  邵友名懒得理会那两个人咑情骂俏,支着脑袋似在考虑什么许久,开口问:“喻陌你那有充气娃娃吧?”

  喻陌想也没想:“只有女的没有男的。”

  “没关系随便卖我个。”

  喻陌吓了一大跳:“友名你转性了?”

  “废话少说!”邵友名一口把杯底的啤酒喝干了站起来拍拍喻陌的肩膀,“我先回去了你明天给我送一个最漂亮的过来,不好看不给钱哈”

  喻陌咬小手绢泪眼汪汪扭头望向雷粤:“友名朂近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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