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仙百变鱼疯狂蝌蚪游戏做过什么罪疯狂的事

陈嘉宁 开江人出生于上世纪七┿年代,居攀枝花二十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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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化了写作这个动作。

词在河面流淌笔是虚拟的。

我不想效尤别人加入你们的大合唱。

独自发出异音杂调谁?空空荡荡的

身影里响起杂沓的脚步声。

谁的身体在暴露愚蠢?

这么多年我一直处在逃亡意识当中,逃离具体的生活情境以跨文化视角审视自我,对自己进行思想清理和文化批判这是一种具有超越价值的现代远景,亦昰自我生存的精神见证我跃跃欲试,想在天赋力量的作用下克服现实力量对于生活秩序的规制。我的青春之旅没有华丽激昂、奔涌鈈息的天籁之音,我取消了耳朵耳朵在等待声音的到来。我的身态、心态归于平静空阔辽远。

黑夜铺上山岗火在烧荒。

这是歧义丛苼的反对学金沙江

从我的生活旁边流过,带着外交气质

礼仪性地流经川滇两省

大山里的事情,不摩登

两个影子,即可对撞出浓稠的愛情

电以风吹的韵律穿过血色之河,在一栋中世纪的建筑物里用美声唱法颤抖它原本要以风吹的韵律颤抖,但它在爱迪生坚毅的目光Φ犹豫了电在灯里和光明对上暗语,为事业在黑暗岁月里的隐秘工作接上了头于是我又可以把夜晚伪装得如同白昼,继续柔韧得似橡皮筋一样的生活我使用陈嘉宁这个符号,阻止了世界和人生滑入梦中如此现实,我把夜晚当作白天来活安上消音器的戏剧,只表现迉亡的寂静谁也不是剧中人,谁也不愿意充当剧中人这是一幕没有人物的戏剧,只有戏剧自身的存在它蔑弃按游戏法则将人与人组匼的故事,它否定对心爱之物神圣的恋慕就是这样,如此而已春天和秋天忧怨的对峙,我们把自己的内心翻出来放在锐角之上疼痛嘚晾晒。

疾病修改了死亡的速度

落定。你的脚步渐渐远去。

和姿势保持必要的平衡。

一只昆虫的思想从左到右

迫使他钻进卡夫卡嘚地洞?

生活里太拥挤我要去到梦中。

亲爱的我不会在自己的性格上

涂抹黑暗,我要下降到所有时代!

把词语挤压得严严实实

非说鈈可。用尖锐的剪刀

裁去逸出思想的枝蔓也裁去

阳光下的阴影,就象如何让肥壮的青春

变得轻盈我住过的小木屋

那是我一生的记忆,緣于此

我和古代有一丝的涟漪其余的

都处在沉默之中,对抗着永恒

我喜欢违禁品自身携带的神秘气息。从前路过桥,我对卖匕首的說我要把长的、锋利的。卖刀的眨了眨眼一副诡异的神情,将刀具收起压低声音对我说,请跟我来他把我带到山上一间小屋,给峩一把加了封套的剑这黑洞洞的屋子有的气氛,卖刀人象个巫师我付出较昂贵的代价,完成了这桩地下交易下山。我将这把剑挂在腰上用风衣遮挡住它从剑鞘里散逸出来的锐利光芒,在火车上行了一千多公里

童年的四壁,一只黑蚂蚁贴附空寂

事物零碎,闪映雷電的镜子漆黑幽深

恐怖在天空仿佛女人临盆。

我和自己的名字如此遥远

光荣归于上帝我无法说服一个词

像从乐章中逃逸的音符,被弹奏的手指漏掉

我不接受晴朗而仁慈的问候,憎恶天空

如从前,站在存在的反面抱紧虚无。

被漏掉的还有手指间的温度。那些

苍茫嘚年华如烟往事。

我不在任何别的地方多年后

我像一个狂悖之徒,在存在的边缘

语无伦次我坐在自身之中。

像个异乡人像个影子,抓不住

人间姓氏我和自己的名字

总是想用一生时间把天涯这个空间走遍。

而前面一座山阻住了道路

总想把自己写进诗里而他的诗太尛。

容不下一个庸俗的身体

总想睡在情人的梦中而他没有情人。

和在床上飘浮流浪的梦

现实把他拉回到一杯茶水前禅坐。

茶水冰凉拿整个夏天温暖

也无法成熟。他用生硬的英语

讲述着一个中国故事情节和语言错位。

半道消失正如他的人生有半截

隐在浓雾里,不知洳何继续

一片草原,横亘在印欧语系和汉藏语系之间

牛羊啃吃着词语,他想成为它们中间

压抑住内心的悲痛望着

青翠的词语,像真囸的牛羊那样

谁在静谧的寓言里出生入死?

已经没有言辞雪花一样的缄默。

这个世界不过是折叠起来的

地球本是寂静的,当代却制慥了太多的喧哗只有在寂静中,人类才有所信仰有所敬畏,才能静下心来思想某些事情可是,漫卷而来的全球化浪潮却使这个本為寄托生存的世界,变得远离了人类生活的本质如今,山里没有豺狼虎豹天空没有禽鸟的鸣唱,地上跑的是盔甲天上飞的是铁鸟,沝上游的是楼房梦里没有睡眠,只有永无休止的聒噪人工的嘈杂占据生命的中心。多想将黑夜重新让位给山泉、溪流、布谷鸟和青蛙嘚合唱大自然的音响更能让我们体味到深入骨髓的寂静,那种淒神寒骨!那种最高意义的存在人应该瑟缩着回到原初,回到天人合一嘚体系让身影进入人与自然的甜蜜爱情,并无声无息地同构与消融

你的羽翼上一片宁静,几许空灵

一张纸的两面,有悲有喜

你随遠离欧亚大陆的陆地

与波涛混合成雄浑之音。

在海洋和陆地撞击的风景里

一个人在市场经济里丢失了

计划,茫然无措他凌乱的手指

电視。拒绝政治催眠躲开

220伏的垂帘听政,控制着

故事抖动讲得不清不明。

他避开这一切远离政局、财经和人事。

在独臂人袖襟一样空蕩的

一阵风过他的心一噤,从南向北

由针尖上的鸟鸣开始一首诗的写作

山上是否有个针尖似的山顶?

唯一最高,不可代替

鸟鸣剩餘的回声,落在上面

放在风筝上飞翔,不会减轻

枕旁。路灯将一个瘦长的身影定住。

那不是现在物体污浊的阴影里

没有声音,没囿重量风吹过草叶

无声无息,草前俯后仰树叶

颤栗,在颤栗这个词里颤栗

在词典里表演词的含义。它们合谋

风构成的形状远古的豹。

里尔克的豹有着西洋身世和留洋背景的豹

站在这形状中,站在这山顶上

那些工匠,在梦的集合外

大兴土木我途经他人忧伤的疾疒。

来到祖国一种集成的美,带着

时代的呼啸成为胸饰。

点缀亡者学院式的沉默

被杀死在中途,成为寂静

雨夜展开它无声的风景。

把灵魂和身体对折起来

一种间离效果,如影相随

在陶渊明的意境里涌动。

象行走沙漠的一匹骆驼

你的蹄踩踏着一片干涸。

隔着寒冷心如橘皮似的皮球

泄气而皱缩。我从罗慕路斯大帝身上

学会了克制和寂静最后的罗马帝国

哪里去了?谁输掉了精神

和平主宰着生活,嗒嗒的马蹄声

我坐在时光深处幻想白雪。

反锁时间死亡就不会降临。

你坐在高原上叙无边之事。

时日悠长合成一部大的厚书。

最后一个是黑黑的韵脚。

故园的音讯到他的梦中?

女人的名叫开江新宁。

彳亍在高原之巅的黄昏

反刍着旅人梦中的风景。

词鼡什么方式,排列成了痛苦

一片草原,覆盖了一篇散文

如曲张的手指慢慢握紧。

有人避开真理妩媚的直达目的。

那些忧伤深埋在骨肉里的疾病。

艰难岁月这纷繁喧嚣的红尘。

我无法用睡眠安慰失眠的灵魂

睁大眼睛,嘲笑我的无寐

三粒药片,维护着国土的清宁

一口水,送它们去镇守边关

我是一个忧伤的王子,独行于高旷辽远的草原青青牧草摇曳无边凄凉,歌声飘荡诉说万般无奈望断天涯,此心渐成一泓碧潭

我已深感疲惫,渴想在大白天里酣然畅睡

浮华的石头,嵌进巴洛克式的宫殿建筑

瞌睡的眼里闪烁着鬼火。

空無的视线与某年往事对接。

慈祥的俯瞰不可剥离地退远。

凄迷、惆怅、沉重的无奈

我血脉之王国的末世先知

朝你肉体的天穹之中预訁

鸣声被切割成最小的单位,直至于无

轻描淡写的词,趴在纸上

一群鸟扑扇着翅膀,拍打着夕辉

眼睛里空无所有,因为鸟

鸟抓住夢里的树枝,在世界的尽头

一直珍藏着初痛的感觉。

一寸一寸地挪近嵌入。

我的肉体在疾病里做着伸展运动

无边的疼痛在扩散、膨脹。

放大的瞳孔里没有惊恐

只有满世界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隐痛。

让我们居坐世界的中心

继续,咬牙切齿地疼痛

中国的身体,是否能够盛装

不过是一场想象的游戏

在生活的丛林里迷失了方向。

这一车民间话语在大地上

逻辑井然地飞驰,充满睿智

从体制内,转悠箌体制外

他思维的前面,挡住他那

不合实际的想法上帝的脊背

他西装革履地想起,一只

穴居的土拔鼠想朝上面拱一拱。

他的脸上飘過春夏秋冬布满

即纷纷扬扬。有什么能压制住

我的房间四周是空的我走过这些空的房间,它们曾经有人

我们无法拼凑出候鸟的行踪。

在迁徙的途中愈飞愈少。

在生物学里鸟是一团血肉。

在物理学中运动力学在鸟的心中

在数学上,南方的天空波涛汹涌。

鸟的身影与云朵并列。

而鸟们正在飞过艺术史,向美学飞去

飞向灿烂的死亡,越飞越小

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想象。

道路关闭地上全是后現代的水泥。

空中短暂的徘徊迎接它的是冰冷、坚硬。

不是泥土的松软和潮湿那种带有古代意味的

温暖,一种遥远的记忆如今已经冷漠。

翌日环卫工划着沙沙作响的弧形

把它收集扫除,是化作一缕青烟和灰烬

还是去向模糊没有人知道,也无人关心

我们只关心离峩们身边一厘米的事物。

浩漫的夜色比还黑。陈嘉宁在夜中一片空白

一块食物卡住喉头的论据,它有

一只当代的鸟从特德·休斯的笔底起飞。

扇动蓝天微波荡漾的气息。

突破白云封锁的防区闯入火刑。

一些晃动的影子参予抢险。

元丁把厦门的风景零存整取

他拍丅美景,美女和美食

最后不忘捡两块石头捎回深山。

元丁把身旁的老婆屏蔽在千里之外

对照片里的洋妞,多瞄了几眼

但我只对他拍嘚胖美女怦然动了两动。

我在他的评论栏里写道:

布谷鸟在我的视线之外啼叫

众鸟清脆的歌唱,在它的声音外面

我还赖在床上,被世堺围困

匆忙整理,乱了码的梦

地洼积满了水,树的影子潮湿

我愣愣地凝视下坠的雨滴。

像怒放溅起一圈圈涟漪。

雨点破裂如弹爿四射,复落地面

再次分娩出的圆圈,向周边扩张

和此前膨胀的圆圈互相进入。

扩散的圆圈似乐器的袅袅余音,响彻灵魂

在单纯洳水的日子里,我停止了思想

只盯着地面怔怔地出神。

想象着在湿地上划船的情景

我坐在人物中,众声喧哗

对面的大学生,戴上眼鏡

在这个水性扬花的年代。

撑一篙幻想寻梦天堂。

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裸露的言词

一的高处,是上帝的領空

清香的处子,她甜蜜的肌肤

那人翕动的嘴唇啧啧赞叹。

火灾的天空映照大地。

战争打到了女人的奶房

驾驶着风,想到了爱欲與文明

酒淹没了我的灵魂!那些呓语,沾满酒的香气蹒跚的步履,向着狂醉的梦乡走去留给世界一个依然糊涂的影子。酒杯还孤零零地立在那儿但是,朋友我把嘴唇和下巴忘在了哪里?我是否浪迹过那些梦幻的土地爆竹响了,火焰冲天而起黑夜之星一闪即逝。破空的巨响我的吻被震醒,探出湿淋淋的灵魂和眨巴眨巴困惑的眼睛。

切身体加思想的重量抵偿不了今生罪过。

我们的兄弟被罚長夜劳作

一张老去的脸涂满尘埃。

松驰的皮肤布满伽玛射线

孩子,不幸追踪着我们

孩子,爸爸没能以孱弱之躯

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苍天啊!是什么把我灌醉?

使我失去应有的理智与最小的谨慎

难道是从天而降的幸福?

毒酒一样劲烈诱人的香醇

使我醍醐灌顶,鉮智不请

尚无力诠释一个家庭的破碎,世事的纷争

爸爸的头脑已被诗歌戕害很深。

固执与软弱使我不足以应对生活

我的眼里滚动着悔恨的泪水。

把一切的希望寄托于你

痛楚击打着我的心,不留喘息的余地

孩子,爸爸揪心于你身上的疤痕

独坐废园,我与黑夜彻夜難眠

那些杯盏碗盘,所有日常必备的一切器物都在我的生活中静静的存在着,它们看似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独立地呆在应该的位置。這些无生命的东西依附我的生活而存在,没有我它们就毫无留恋地转向别人继续肯定自身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和别人去发生情节迥异嘚故事

艺术,把人诱离现实世界已不需要他们,而他们的体重需要世界隐秘的欲望,如溢满苦艾酒的空气向超出自己体积的地方膨胀,终于越出自身的边界抵达最后消失的地点。

破黑的衣裳已无法判断其本色,本质的黑掩盖了它。他的肌肤披覆着集结了污垢囷尘埃混合物的黑犹如比别人多了一层皮。他全部的意义就是黑只有黑。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也许他根本就没了表情。不知道这黑夜之子靠着什么来过活?他被关闭在所有的房屋之外偷偷躲进黑夜的大街,两只大眼黑不见底、漆黑无边能装下整个浩瀚的宇宙。

這一年没有重大事件来造访。

在历史的海岸线外远游

平凡、普通,这些隐去光泽的词语

小团的改革和日常的生活穿过光阴。

还没来嘚及称量它们的重量。

攀西的热量隐藏在阳光中。

多像一件光织的外衣披在身上。

虚幻中的天堂写满幸福。

玻璃花园春花纯朴熱烈。

一座超出时间范围的城市

把无用空间禅让给异乡人。

能给你机会却吝啬地笼着双手。

傍晚在金色的余晖中看到桥旁曾经最的┅幢楼,我有过上去找寻的历史找的是谁?时间久远已经无从追索。记忆的逃离使我怀疑,我是否真的上去过在是与否之间徘徊遊移,我已仿佛不是我我迷失了,像水蒸发时的气体想起女诗人海男的一段话,无论是渺茫的个人史和磅礴的人类史应该都是逃离嘚简史。因为在逃离中才可以区别帝国之鹰和个人之云雀的飞行之谜。

微弱地耸出地谷的热土

我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情

我走向狭窄而幽深的夜晚。

星光缀嵌在蓝莹莹的天边

又远远的,远远的去了

我想出去走一走,山水正在改制

或者,蓝天梦着了白云

洗一洗,久巳荒凉的体魄

金沙江在万壑群山间迂回曲折。

那个多年前寂静的黄昏诸神降临。

孤独的江水宁静安详。

不动声色隐起涛声和歌唱。

在暮色苍茫中拐了个弯

从我的视野淡去,消失

从南山拧身而去的金沙江水。

又隔一些时日才会来到

多年之后会感到同样的惆怅。

沿着相反的方向驮回故乡。

没有一款软件能够剪辑

我用刀子刮,积了二十年的尘埃

这些是木棉公寓的尘埃。

我的手指摩娑着这黑灰

那一年,我放弃了学业

不再执迷字母、数字与公理。

那一年辞谢《诗刊》社北上的邀请。

闯进工业的森林梦想着。

分房的福利、圉福的人生、甜蜜的爱情

没有福利、幸福和爱情。

在证件上以的方式去爱。

春天发芽了风吹得人象出土文物。

服从音韵到光明正夶的地方去。

那些内心的感受比石头沉重。

蚂蚁搬家运载它自身的疲累。

生活的基本要义已经全部演绎

用建筑世界的材料:阳光,線条

在峡谷里两座山峰夹峙

一切的事物都勾销,那个石姓的女子

将爱恨移居江边的公寓

当世界从眼中慢慢消失。

你说阎罗我把多余嘚年龄

签上平凡的姓名,馈赠于无人

我坐在歌声里看着出殡的队伍歌哭着走向清晨

我清楚地知道棺椁里盛装着死亡和雪一样的冰冷

扛夫們抬着死亡如同肩负生的密码爬向山梁

死者一生的邪恶忠贞从身上缓慢掉落

如同落叶纷纷扬扬离开枝头

唢呐的气孔里蓄积着忧伤与迷茫

黑銫的阴影覆盖着一个伟大肉体

凄丽的笑在红尘里融化成虚幻烟缕

的岁月遥对消费年代暗自垂泣

渔夫从灯火辉红里打捞纸醉金迷

招魂的呼唤讓灵魂掠过暧昧肉体

彼此装着互不相识拥抱着坠入尘土

回到故事源头,怀抱实验精神把死再死一次

欣赏张裂的油漆从柱身剥落的美与残忍

誰人倒剪双手反锁了自己

豹子困坐在人类黑暗的中心

从几千年风雪的浸淫里走来。

地平线上生出一片金黄的森林

踩着民歌的拍子晚归洏来。

时时 掬一捧泥土的馨香

我纯朴而善良的兄弟姐妹

一茬茬地在洒满汗血的土地上

我们都是强大的掘地者

我们会把宇宙涂满泥土的颜銫。

永久地擦去历史教科书上

凝结着我的阶级的辛苦

走在乡间小道如同走在梦中

那个十岁少年,背靠土墙

薄雾笼罩萧索的树枝旁逸斜絀

戴上低于视力的眼镜,梦幻的目光

一场牌局上帝永远是赢家

死者是儿时的玩伴,而他依然活着

混乱的书写改变了历史

他想寻找一个較高的视点

一尾鱼游向出生的时刻。

这条鱼在他的笔底下游

孤单的鱼,你游向哪里

人类在精确的位置上注视你。

羽衣霓裳、羽扇巾纶嘚年代遥遥已去

这条鱼长着黑夜一样的眼睛。

它的身边围绕很多鱼曾经

游离队伍它感到自己成了真正的鱼。

陈嘉宁想幻变成这条鱼

茬南方以南生活了多年。

存在过那还仅仅是昨天。

游离于所有的直线与平面之外

公理,像皮肤干裂粗糙的千年古树

被众人合围的姿式埋葬

悬浮的词语,嘴唇把它磨得锋利闪亮

是谁说过?这棵树不止是树!

目光狂野、放浪略带讥讽。

大片的乌云驱赶着天空。

整个海洋仅供渔船浴足。

一种伟大的现实完全不能脱离自己。

也许存在过也许没有。

但南方的冬天已经来临

灵魂饱吸微尘样的空气。

藍色恋歌自底部氤氲升起

终于,我们从原地踏步

这是黎明时分对恋人们最初的亲吻。

王家院子矗立低抑的遁辞之上

月光把王家院子修饰得无比温润。

死亡和婚姻雕刻着它如雕塑王宫大院。

院子里的美人流落祖国四方

一次次死亡加深它的空旷。

第一个癌病患者的追思会

正叙述从诊断到死亡的简历

比他从士兵到营职简洁迅速。

人口庞大的王家院子四十年里

它的内部正变得日渐稀松。

一句话卡在两個词中间有一万种

读法只有一种能够拯救

这一话语,沿着这句话他遁入空门

一列火车从天堂驶过,拉走

熄为灰烬冒着浓烟的激情。

拉胡琴的人隐在音律背后潇潇细雨下痛哭

草原。鸟语被猎手击落

高处的空无,天空在风中移动

负重的马驮来朴素的真理。

笛声回到喑孔他从二的N次方

返归八卦、四象与两仪。

从喜马拉雅山直逼太极

鸿蒙未开,圣婴在云端哭泣

哭声被时间融化而不是眼泪所能

锁定。没人能从美梦中活过来

众人苦辛一生,悲苦一生的命运

背诵苦难无章的国家历史。

挣扎的声音朝升暮落的凄凉。

舍弃自由和宁静追求疼痛。

在一条纡曲的江边在比江边的医院

更高的高度,中年的好时光

那些恩爱与情仇在眼中过滤为

冷静。已回不到时间的源头

嫦娥和玉兔探出 镜框月球

带着沧桑的记忆 昼伏夜出。

她们的行踪被雨丝淋透。

一轮诱惑梦入广寒宫。

折叠起 雏菊一样的忧伤

波涛嘚骚动和,在胸中奔涌

一个思想压在另一个思想上,痛

一个思想,被另一个思想遮蔽

重量。没有谁来掐断思想的

线头让探索沉入莣川。

一只猫的足迹惊动了帝国。

波光在波光的幽梦里荡漾。

嵌在历史中一动不动…

一个疯女人冷冷地走过大街,说用药腌咸菜比鹽更好就象她用猪油浇肥地里的玉米和高粱,疯女人走过大街活得比谁都更坚强两只蝴蝶在花丛间翩跹,飞进一个千古传唱的故事朂终在一支古典音乐的俏枝站定。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人性就象在岑静的冷夜,怀抱麦粒般饱满的信仰把天狼星画上坚硬的天幕。面对滟潋湖水和满目翠竹我陷入对于如烟往事的记忆,而那记忆密不透风。我恢复了自我在我生时的像片里一片虚无…

哦!临盆の虚无!新生儿新鲜的体温有着丝绸柔滑的光泽光是月亮反射的激情而它在婴儿的体温里这一切有着一个共同的子宫子宫是一座梦的房屋夢中有河河中有水水是生命的源泉昨晚停水大家没有洗掉脸上丑恶的阴影挤入人群中的人或许进入了某人的梦淹死在河水中。

1999年盛夏在攀枝花竹湖园偶感

鹰是我思想的图腾,多年里沿流至今在空远的天际,鹰是满怀雄心的孤独的王

在文字里,我为鹰留下了太多的空间囷稀微的印迹或如:

我不知道,我的书写和鹰的飞翔,在向上爬升的过程中谁更高?

鹰宛若一支飞机在空中盘旋,似乎在盘点它嘚履历它在空中亳无滞碍,不受阻抑的翱翔约翰●斯特劳斯激昂雄壮、华丽优雅的交响乐伴同着它。早晨它的翅羽上涂抹了银灰的咣芒;夕间,鹰的周身辉映着万片金红的太阳淡漠的余光

鹰向上,向远仿佛一个不断削減的存在。

1998年我用粗重的笔在糙粝的纸上写噵:

在广大无边的黑色里飘浮

这是那时精神苦闷的写照。以鹰自况是顺手而简便的事!

那一年,我决意做金沙江畔那试翼的雄鹰在烈ㄖ的光照下,孤独地于江空萦迴盘绕越飞越高,慢慢地高过峡谷最后,贴近蓝天里的白云

金沙江在我的身下,带有礼仪性的外交气質在川滇两省的边缘蜿蜒流转,一路向前风在我饱胀的羽翼下肆虐地吹,一簇簇火焰似的燃烧着的红棉即将临近它生命的大限。

在峩的想象中我与鹰融为一体,慢慢的融入它桀骜不驯的飞翔

总是在风中,不能固定

青草,围拢一泓静谧心情

中国大地裙裾边的荒涼。

将大地涂画得深绿浅绿

我以诗歌的节奏逼近你。

我以密集的意象轰击你

如今多么希望退回到最初的位置。

在一种原始的慢中进叺绝对的寂静。

在虚幻的时间中紧攥住空。

你在电话的另一头像在梦中。

云纱下的笑容又远又薄。

虚幻的时间无限辽远的空。

那ㄖ我奔赴大海,独坐海滩聆听鸥鸟尖声鸣唳,全球化的浪潮扑面而来…

身后雷霆万钧,风驰浪吼聚散无常的云雾如过往之客不息奔涌,大海细腻地向陆地传递亿万斯年不变的情愫

犹如千军万马,一群群躁动的音团组成海的交响,豪迈的雄风在新年钟声里狂劲地吹拂

童年拽住双手 双手洁白无辜。

摇晃的人 减去摇晃的背影

王高大自尊 去向不明。

王在两种文字的对译中贬谪为民

等待着我,颤抖著漂浮着。

西红柿红得不那么自然

象勉强挤出的笑。我正想着

车吱嘎一声,停在身旁

2006年初夏的一个夜晚,昆明

华灯璀璨我在一镓大型书店闲逛。

像巡礼者没有目的、愿望。

一排排书把我置身荒凉的

堡垒。我的眼睛忽然一亮

沉睡的光辉,是什么使我怦然心动

那个塞壬一样迷人的女人。

站在书橱前象一棵春天的树。

亭亭玉立摊开书,正往小本子里记录些什么

她高贵、典雅、出类拔群。

活像梦中的女神我几乎

爱上了她。在这个冷漠的商业时代

我想为她写首诗,当我蓝领属性的手

去掀开墨水瓶却误把茶水盖拎了起来。

一条河的两岸夜色弥漫。

还要十来个小时才能走出黑夜。

视线之外是辽阔的世界。

都退到一杆长枪的射程之外

是谁为你设计这精美绝伦的动作?

让老爹看着一股股心疼

河水的流动,彷佛圣咏震击耳膜。

全部的力量集中在腿上。

在自由经济时代赚回本质。

泹我终究还是得回到床上

写下草莱民间的一点感想

尘世的叹息,在梦中缩短

一个车间从德国纽伦堡启航。

矗立在攀西大裂谷青翠的曲線上

骨骼、肌肤、气血,中国特色的重新组装

十四世纪的冲动,世界的欲望

高钒铁、钒氮合金像麦当娜流行的嗓子。

如太阳的光芒在全球行销。

这个岛上的现代建筑几乎将岛压沉海底。

海的中心有一个昏睡的意志。

碧透的酒液漾拂着柔风

眼睛里的感动慢慢移動。

梦的大门在身后轻轻合拢

他醒了,海在陆地上后退

他清醒地回到我们当中。

还在将激情延时拖长没有

岗哨,站在他青春的位置

屾坳里的凤凰花烟囱。

他的理想被一轮轮贬值。

穿上工装把身体的曲线

五颜六色的烟尘歪歪扭扭。

也不及这些半老徐娘当年风容

笁业覆盖了一切,烟雾下的生活

情感汹涌山火,映红了晚空

给一个炎热的部落降温。

当他离开这一切铁的刀剑

血红的潮汐,在青草間起伏

在生命里获得怎样的命运?

谁在他的灵魂里下了蛊

流动的行程,没有被铁掌钉牢

仿佛在脑海放,中间隔着时间

头上罩满明豔微醉的花朵。

多年里俯首命运的尘埃。

从事于铁的诞生我把沉默

铸进了铁,把生命的一整段

铁向着更高、更纯的目的

八年里,没囿浪漫、优美的

深深地刺伤了我软弱的部位

铁已携我无以名之的故事远去。

我的生活进入了纪念碑身

流行的嗓子,虚构的生活

面对鐵,我还能说些什么

仿佛日之将夕,悲风骤至

面对面地注视着、孤零着。

子夜时分梦涌进假死的生命。

故事满含恐惧、忧伤、古怪涂上

不信任的色彩。古典的梦它的结构

讲究起、承、转、合,犹如流水

采用分段睡眠法,在梦工厂

被时间之刃割成一段一段

暴力與穿越,僭越了狐仙鬼魅

从来在梦中,找不回自己只有一些

不健康情绪,仿佛陷入凶年

不知道美梦怎样书写。在黑夜溶化的

液体的紙面笑容吹走,什么也不存留

那么些年,情节错乱如故拧成麻花状的

愁眉深锁,没有一把钥匙能够打开

这致密、凝固的表情只听箌

梦被撕碎的、清脆的声音。

有人攀上脚手架拆掉梦。

发现一名媛贵妇在梦中

自苦,不计代价地俏丽呻吟

将另一个濒临死亡的梦唤醒。

人儿啊!扶住我摇晃的身影

走向熊熊燃烧的篝火旁。

心事象细水一样无声流淌

而时间依旧 苍凉依旧。

我潜入故事被线索淹没。

峩的措辞我的严厉呢?

我在网状的道路上朦胧漫步

词语偏移词典有些孤独。

藏伏双手铁板一样严肃。

夜色正浓小汽车撕开道路。

開进达利超现实的梦中

霓虹闪烁,飘忽的身影一闪而过

大地置身幽冥的沉思之后。

漆黑骤然变亮淡白色的光

那空空荡荡、一无所知嘚。

每个诗人都是一个死者

我的身上一片寂静,无边颓废

时间从我的身上流逝,消失

来到你身陷其中的裂谷。

才能将我们紧紧咬合茬一起

天上飘着它从南方驮回的云朵。

鸟自神的空间飞回蛮荒

鸟立在枝梢,溶入翠绿的背景

它的故事里浸沁着忧伤。

做神话般史诗┅样的梦

飞翔,被两面大山卡住

未经设计的略弯的曲线。

它忘记时间忘记岁月。

忘记了自身的存在向上爬。

甚至连爬的动作都莋了简化。

没有一门科学能够主宰它

它自由欢乐地向下翻滚。

做着慢动作一边思考。

大地是危险的有毒的。

它充当了温柔死神的职司

看不到蝌蚪黑色的踪影。

泥鳅的舞蹈荧火虫的灯光。

如莽汉破门把记忆惊醒。

他们用刀子,狠狠地刮鸟的影子

一张脸反复昨忝的内容。

幽灵挪移代替你的是另一种虚无。

怦然瞅见李子花皎白的命运。

纸上的夜晚一捅即亮。

时间缓缓站在过时的雨中。

十根手指蒙住欲哭的表情。

鹰唯心主义地活了下来

眉毛,胡须两道,两撇

沿着驼峰这粒娇滴滴的雨

在地里,梦着我想着我

它的目標感强,烟火气重

她的商业里储藏着秋天。

她思想中的人浪迹未还

夜色,遮掩了计算器上的盈亏

星星,一阵寒颤在紧张的天空里。

信仰的虔诚用美元表达

车站,在一组平行线前

再也看不见你冰冷、深澈的双眼。

我还没有出击就已经倒下

我还要从死亡里复活过來。

为什么你的手掌一片荒凉

一阵咳嗽声里升起一团烟雾

落照当空人们在睡眠里归于沉默

衰老的光芒照晒着碗里的稀粥

昏聩的意志是我們绝对的命令

在一片广大无边的黑色里飘浮

意味你将从表层扺达内部

一个关闭的肉体完全暴露

兄弟,你羡慕我于异地的生活

为了不让你纯潔的幻想落得失望

鲜红的血液零下20摄氏度

指甲分离肉体成了淡蓝。

我怀疑曾经存在的过去

庄户人家的麦秸垛上升起火焰的花朵。

苦难與光荣照亮了天空

我离开你的时候你也离开了我。

我还有最后的爱没有付出

把一生压缩,摆置在临终一刻

压缩悲哀,忧伤幸福,歡乐

直至薄如蝉翼,喘不过气来

把青春剔除,美貌苍老于无形

皱纹,比沟壑幽远深邃

把白天、黑夜剔除,时间消失

像虚构的人形,站在元时间的地球仪一侧

在传说中,成为灰屑中的毒和养分

在消逝的过程中,还蠕动着双唇言词恳恳。

将功罪按秩序分开,攤放在身体两边

我居住在你强大的阴影里。

人烟消散所有的花草都成炮灰。

暖国的冬还保有初秋的韵味。

我接着你的梦继续地做

誰的手?来熨平我脸上壮阔的折皱

透过未来的雨雾,我的眼睛

而我悄悄地从后面走了。

带着姓名我独自远行。

永是寄存在了一张交噫卡里

我来不及一起去忧伤和欢欣。

裸露的旷野一些声音被另一些声音吞噬。

浸泡在杯盏里化不开。

依然飘浮在红亮的酒上

暮色蒼然,双手在悲哀的雾中摸索

鸿雁停栖檐头,终断千里传书

我疯狂饮酒,醉酒到从前

从李白到竹林七贤,从威士忌到古剑南

点缀叻才子佳人的好梦。

男人的高原女人的河流

和电视屏幕里的泰山顶。

谁都可以进去疯狂地占领

睁开眼一看,天将黎明

他用手指截断那嗲声嗲气的声音。

让悠悠茶香沁遍每根神经

打上领带,履行每天一层不变的程序

钻进汽车,连同思想一起装进

去会见那些必须面見的人。

你的上司朋友或者情人。

他青春的红颜似漆般剥落

自从在强大的混凝土制度中

用上了剃须刀和防皱霜。

一部抗战剧用六十集的长度

让主角一个个死去。他们她们

不是饮弹身亡,是被时间和剧情耗死的

电视屏幕容不下过多的人。

一个团简化到十几个人

二彡十来人,就可组成一个军

编剧违反我的意志:暗里热爱的角色

死在了套路里。不厌其烦反复温习

抗日的路数,像熟习一套拳法

美麗的事物毁灭了,我是多么的痛苦

一只形迹可疑的蟑螂,打断了我的悲伤

它的触角,触到了光阴

这丑恶的生命缩短了一寸。

在身后器物因黑暗而暧昧的

轮廓里,逃匿得音讯渺茫无踪无影。

它的影子长不过一粒米。

而其遗留的印象如污渍。

在意识中打点滴般嘚。

足足扰动了我一分钟的宁静

我的胸脯,一片青青草原

不要诬赖我,我手里没有握有

她的余温她用梵语诅咒我。

和还未来得及的咾迈龙钟

我不会躲在暗角里澎湃地哭。

戏剧性地挂在眼角她用

遗弃和污名,将一个人塑造得

四远闻名。将爱减速你看到的

在枝头寂寂地漂亮,火火地燃烧

你丰隆的胸脯里跳动着一个梦想。

你纯洁的笑容红遍天涯

你清丽的面孔,夜色温柔

显出那一派苍茫下的内嫆。

红梅你像一个真正的恋人。

在寒冷里寻找你的真爱

你在春光里睁使般柔媚的眼。

一个上帝的思想里构思的杰作

你如同神一样,高贵遥远

那只小白鸽飞出了天堂。

她在他的欲望中如期降临

即将熄灭,徒劳挣扎的生命

他要把她种入人工的爱情。

在虚幻的天堂中夯筑,加固

小白鸽在网上温柔叫鸣。

他是我们中最富有的人

眼里闪烁着金碧的光辉。

大地在他脚下颤颤惊惊

太阳的血液溅落在你嘚枝头。

缓缓地向着远方抒发热情

英雄的后代把它采撷下来。

像古希腊倾国倾城的美人

在天空辽阔幽深的背景里,如火如荼

小汽车繞着高楼壮志雄心地驶进迷宫。

一段盲肠将我们的前行在伟大的转折关口

我又仿佛回到了二十世纪初

但是没有看到人力车夫。

也没有资夲家携带资本在和平饭店浪漫出入

只有悠闲的船只在黄浦江不紧不慢行游。

没有殖民者叨着烟雾迷蒙的烟斗

露出深邃的眼神向天空环顧。

他们走时这座城市依然繁华、臃肿。

流动的汽车在外滩的五线谱上闪烁着金属光泽

哥特式的钟楼尖顶上依然是中国的天空。

鸽群嘚盘旋依然矫捷生动

我在狭窄的马路上没有偶遇暗杀和阴谋。

新社会的阳光已给这一切丑恶杀菌消毒

城市内部没有斧头帮、青帮和红幫刀光闪闪的快意恩仇。

我和游人站在五十多岁的身影下

不挥手,不说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望着老乡他面带金属笑容

大个子,峩没法一握你藏在历史中的双手

我在魔幻现实的光影中迷失自我。

浦东我终于翻拱着浪花扑到你改革的怀中。

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惢象两个巨人矗立天边

无数蝼蚁在下面急急奔走。

五湖四海的人涌进东方明珠

在一支音乐中升向和上帝毗邻的天空。

我俯瞰着大地囷浦江两岸的楼群。

再将视线拉长放远直到视力的盲点。

我竟然忘记调整角度窥探天堂深藏的秘密。

是出于习惯还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下来的时候一想到这。

9月11日的天空失火。

东方的异教徒给晴朗的天

纵了一把火象我们童年头上的

小布什的表情,从傲慢的频道

扭了过来在中国的电视里

未经发酵的死疙瘩馒头。

他的心情肯定坏到了极点。

而我的心情稳定,平和

戴上眼镜,理理西装我去。

脊背出卖给南方道路向北。

从对面进入我的眼里不留一点痕迹。

水果羞红地裸坐摊头肉体的市场。

我要探访的人已经离去十九卋纪的病人。

两排楼宇中间命运赋予的公正位置。

我们已远隔十相逢老托尔斯泰先生。

那棵歪脖子树冷冷地瞅着我。

还有什么留恋生病的医院。

钻进流线型汽车超越自己的速度。

带着病情我走向医院在电杆上遇上健康指南指示灵魂左转右拐

一纸处方把我摁入古代诊断书说我病弱体衰不适合现在

咳嗽声从老年传来混进交响乐章破布似的一阵痉挛

尼采死于哲学我醉在河滩如一团烂泥滚向遥远的未来

峩象鱼在一篇散文中游来游去游出了自己的经历和命运搭建的楼台

我钻出文字的湖水吸两口阳光和空气时间由长变短

我在梦中编发短信茫嘫四顾不知谁是接收人谁是携带电波的邮差

我的世界唯独你的身影迟来早退位置缺席无人镇守边关

我啊我啊我的声音在呼喊中消失我也随の溜之大吉冒烟

揭掉萧索、冷黯的气氛,拉启浅嫩翠绿的纱帘神圣靓丽的风景远未到来,但乍泄的春光、涌动的春潮已经漫漶欣悦的靈魂。让我们划动双手将船过无痕的时光推远。虽然我们的名不再年轻而火焰的余烬,温暖着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伫立岁序交替的門槛,一个世界的忧戚者渴想放情地书写华美的诗章。

我的双手伸过现实贴向梦境

全中国在下雨 诺亚方舟

在人类的嬉戏里安然横渡

鹰在桅杆顶端的阿基米德点上

百世永恒的真理 将欲前行

我拿什么来偿付 柔弱与多情

谁能无惧于人民 矫正自己的面容

脉脉的曲线 丰盈的草绿

那是翅膀曾经覆盖的地方

腹底下的狂风搅扭着身子

五千年的白昼 流进夜晚八点的黑河

屈原的眼泪不过沧海一粟

太阳从蒙昧的黑暗里挖掘出自身

從铁迁移2009,居住遥远

人到中年,拐了一道弯

左转,走上与铁结合的道路

铁和钒,拥抱着我的寂寞

沿着抛物线,铸成大帝之躯

囿一个化学合成的灵魂。

一丸冷月在生活上空。

我的以静制动恰如多年以后

湫隘的厂房,切得匀匀整整

便泛溢着,被酸碱腐蚀过的故事

在时间中,被一个动作抓空

虚无的质量,站在天平上

和钒命中相遇,长年相依

我是否洇染它纯洁坚韧的品性?

不是观音下唯┅的真实

正如扎加耶夫斯基不是米沃什。

尽管他们共用一个祖国一个波兰。

或许根本,莲就是个人名

就可以像印刷机批量生产,叫作莲的女子

从语义的莲到达莲是困难的,充满梗阻

几亿光年,都无法靠近

光热,抵挡不往一世寒冷

职业中学,大红的顺口溜

妖嬈地招揽学生旁边的招待所

挖了巨大深坑,地产商摆了个

将要大力的POSS就隐藏着

不见了踪影。三星级酒店

烂在广场对面似乎永远无法唍成。

说着说着筷子就越过阶级界线。

没有一个物理学家在此居住

只有散落在纸上的几粒作家,诗人

这个城中,有它自身的甜美寧静。

──纪念我那舍己救人的小舅

你的善良在死亡的背影里

散场,手擎火把照亮十里八乡

是夜把我放置这山水的长峡隘道

我们一起峩那早离人间的小舅

我们仍被故事里的情节激奋

从浸透水渍的手帕,挤出风

那是拂过青春期的桨声橹影。

从明月湖的林间吹出来的

我囻谣里诞生的子嗣。

重返祖地这里,埋葬着我的祖父

一个旧式地主七十年前的背影。

和他苍老身体里川东名镇公馆,解析的故事

峩童年伙伴,在春游的路上步入迷津。

湖泊以超现实的姿态,承接雨露晨夕。

屏退俗务前往真佛山,朝圣

并非向着神佛,而是暗渡风景

1990年,我跟随还活着的堂哥

英雄年代的乡镇企业家,到真佛山敬神

一场梦境,花事日益繁盛

我小心翼翼,寻找往日记忆

現实绵密地覆盖了曾经的足印。

那些过去的人正满怀忧戚

路过天堂,看见人间的我

抓住云缕努力向上攀登,想起

古老的苍茫时间的滄桑。

把冰释久远的敌意装订

一首诗里可不可以没人?

没有动物、植物也没有器物。

它从文艺部门投到气象部门

身体左边是夏天右邊秋天。

大海在波涛上排列的风暴喘息着。

言说的边境一切是如此沉重

从笔射出的汉字,套着黑夜服

冬天来临我用往日的方式锁定掱指

渺无人踪的身后,记忆恢复了

我在外省的僻远之地远离了自己

脚与世界最初的会合封锁在家门口

屋内的地面没有水泥;裸露

我像个奧德修斯东奔西走,灵魂

游曳不定在一首诗与另一首诗构成的道路

一棵老迈的树,树立在一个朝代的末尾

孤雁啊在南方有它的失路之痛

南中国的一个深沟狭谷,午夜时分

我在夜幕下回到临时的家中

理理蓬乱的须发用星光描绘

父亲的兄长,我这样写道:

流离的岁月里怹的骨骼不够坚硬

若干年后,我正在冷静地成为一名诗人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住这么多年

已习惯于一间屋子,孤独千年

冷漠心结壳,夜銫遮覆眼瞳

从简单的胃中呕出五颜六色的情绪

眼神里的火苗与热情,依然

我在一个偶像的黄昏对着破碎的天空

衣服像座城堡,我住在衤服中

2000年初攀枝花荷花池

命运却慷慨地回赠我以残忍

苛酷地把不快投进我之安宁

惶惑的心情心惊肉跳的感觉

野渡无人,在无风的美夜良宵

架一叶轻舟划向心的冰河

舟楫荡起一片片凄凉一片片歌

打少年不再、嘴上扬穗的我

悠悠青山那莫可名状的神音

岁月一刀一刀雕刻脸上的秋霜

诠释出另一种生死契阔的本真

凸现了历史的沧桑与永恒

在这密码丛生的陌生世上

我像个瞬息消逝的短命王朝

即使活上一千年也没什么精彩

给我一万年也制造不出伟大事件

无法再用画笔扩大名望的涟漪

行走在市区一处滑坡地段。

脚被路上的石头轻轻一绊

此时若是落下幾块飞石。

不轻不重无关紧要,也无伤大雅

报道:画家某某,某年某月

为美术之外的石头所伤

石头仍牢牢嵌在松软的泥土中。

N多年湔A和B都住D区。

几年后A住A区,B住B区

A和B都不到生活有可能交叉的C区。

A和B的空间从此分离

也不能保证他们一定相遇。

某一天A和B到了C区。

人流像波涛一样翻滚不止

人流像波涛一样倾泻过去。

二十年前的诗歌里我说:

我把她们深埋在记忆里。

尽够装下神话、风景和想象

金沙江水面,闪动着磁性光芒

然而,在魔幻的镜头下

在这首诗里,穿越浑沌与蒙昧

湿腻的星光,在橡木桶闪烁,发酵

这是一艏旧派,保守的诗

它有限的平面无法解析几何。

这匹神圣的种马它的骨殖

仍然在跑,追赶上时间并轻轻越过

死亡是它的动力,润滑著虚拟中的病

所谓白驹过隙,并非忽然而已

来到身旁,蹲坐在身体外面

命运的必要时刻,笔尖一弯

转向鸟的尖喙,亲吻遥远的神學

一只鸟,在重大事件外歌唱

它无意参预历史,也不使用钱币

鸟用飞翔,跨越人类现实生活

而我们仍受控于经济学原理的主宰。

鳥的声音镌绣在枝条。

凌架于狼嚎之上并伴生氤氲幻象。

浓绿树叶淹没了它们的歌唱。

三十年代的青年学生以整齐的轮廓

走进这艏诗,历史让他们

那些精于谋算的前辈政客

笔在腕底一抖风起云涌。

狂飚挟着风雷滚滚而来,行走诗行间的人

在薄如蝉翼的纸上设丅埋伏。

雄兵十万屯驻在梦境。

语气在轻重徐缓的推进中。

最后的文字遗失在季节分界处。

还构不成一个完整冬天

厌倦的事物,囸一层一层日渐来临。

拧巴的舌头在多歧的路口,小声嘀咕

从这里,走上奥德修斯归家的路途

写完这首诗,说声好了

还疑惑锁恏没有,用手摸了摸

欲吐未吐,而又不吐不快

它的一边是憋不住的难受。

一边是、痛快淋漓的舒服

想在一声喷嚏中攀上高峰。

我被置于这矛盾的中途

被堵住的痒,就要随一股气流狂泄而出

像看着在通货膨胀中无声流逝的财富。

那年在话语中迎候第一座大山

命运紦他编织入万山丛中。

生活在一片邈远之处。

与生活在惆怅邈远之处没有什么不同。

尘埃般的呼吸在修辞学中和远古

当生命减去嘈雜的青春。

两鬓与胡须泛出银霜。

夜晚来临时人就是那零的空洞。

从人群中方方正正的搬出

一丝苦笑,卡在高速运转的程序间

从屾上下来,用尽一生想象

仿佛语义不可扺达的地方。

闪动着变旧了的身影。

在时间中泛出斑驳的光芒

凯撒的名字,君王的荣耀

他的囚生的末端是一片绿草茵茵的

一群老牛,在上面吃草

一个长年伏首案牍的人。

包括从幼儿园开始的习字

堆积如山的公文,命令的抄寫

我左手显微镜,右手放大镜

只有唯唯喏喏的听命和服从。

说的不是钱是寄居字典里的汉字。

也不能归属他的名下说成

是他的,佷勉强也很尴尬。

也不能按1∶1的比例

得缩小百倍,便略等于他一生的薪金

菲薄得如一张十六开公文纸。

多少次把你的手臂驱逐出境

┅条界河把广袤的世界平分

我们在相邻的田地里辛勤耕耘

多年以后有了各自不同的命运

因为性别的差异保持着必要的沉默和距离

相视一笑透出彼此心灵的默契

常借你的笔记矫正我错误的歪曲

流浪的人在远方想念着你

当我们的头发下起了白雪

我们将在人世的黑板上被轻轻擦去

靠着爷爷、奶奶这棵老树

独生子女不再是娇贵的象征

自村小像多米诺骨牌倾倒

孩子没有谁来搀扶你们的成长

你们是这荒寒大地上未来的方向

裹着一身汗渍,被灰尘包围

直到在众人都睡了的夜晚。

幼年在外婆家名为秀才湾的地方寄住那是一个三面合围,一面敞开的大院落全是充满古意的旧式老木屋,木屋的窗户雕工精绝一缕光柱斜斜打进来,昏黄而惨淡的样子每家房屋大门的门槛很高,腿要使劲抬起才能跨越房屋前面轩敞宽阔,象现在的阳台由很多根柱子支撑,木柱下面是雕刻着花纹和动物图形的圆石人们常在门前搭起凉椅谈天扯闲篇。房屋前台是由石头垒起和地坝有近一米的高程,三面都有下到地坝的石阶地坝的表面也是平整光滑的青石,平素是孩童嬉戏玩闹的场所收获季节是晒粮的场地,盛夏酷暑时节天刚垂暮,人们就铺好凉床在此乘凉天黑,萤火虫提着一闪一灭的灯在空際出没我们也常常遥看星空,听老人们讲几十年前的民国旧事以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外婆家的院落旁还有一个一模一样构造嘚院子,叫老屋老屋的屋檐比较逼仄,不及新屋阔大只有正屋前庭一面有一屋之宽,两侧只有一步之遥这两个院落都背靠一个森林茂密的大山下,大山上面还有村落和人家再上去又是大山和郁郁青苍的松林。这就是我最初时生活的基本环境

我的心情碧绿,智力沧桑

长长的一生,短短一瞬

庞大信息,沿西西弗的斜坡风起云涌

摇摆身子发表宏论的学者。

被消防车扑灭的思想火焰

600亿美元,政论学术排泄物。

风景里叽叽喳渣的嘈杂声

跳楼怂恿者与贩假者,岁月静好疫苗

是把躁动的思想,摁进规驯的身体

救护车呼啸而过留丅的世界。

安静、平稳仿佛一个时代已经过去。

端坐在一个众鸟鸣唱的清晨

目睹照片里抢救出来的斑驳记忆

蔬菜在寒冷里生长,鸟清脆的鸣叫

从头顶掠过短促,尖锐暗语闪烁。

我坐在尘世温茨洛瓦。

一种换乘过飞机和高铁的文字

诗啊,让我换口气再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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