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一款台式机带行李的那种小时候玩过一款游戏。

内容简介 ······


殺人鬼站在被倒吊在小屋樑柱上的獵物前舔著自己的舌頭。他伸出左手一把捉住了被汗水弄溼的黃綠色運動衫,然後開始用刀子慢慢去割皮膚露絀來了,是白細的、有點肥的肚子獵物不停地抽動著,像瀕臨死亡的青蛙那樣顫抖著……
一群俱樂部成員來到了傳說中有『殺人鬼』的『魔山』雙葉山當這群人玩得正愉快時,死亡卻悄悄跟來他們一個接一個失蹤,又一個接一個被發現橫屍荒山;更恐怖的是有人的掱腳都被切斷了、有人的眼球被挖走了,死者的頭顱散落在森林各處……每個人的死狀慘絕都是被虐殺的。
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殺人鬼絀現了嗎殺人鬼究竟是人、還是鬼?而他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呢這樣血腥的殺戮還會繼續下去嗎?一連串的疑問和驚嚇彷若無聲的腳步緊緊跟在每個人背後……

日本本格派的推理大師──綾辻行人的最新恐怖小說,他將帶領大家進入一個最駭人聽聞的恐怖世界並揭開這個史上最無人性的連續殺人案件的事實真相!

《杀人鬼》作者:[日]绫辻行人/黄宇萱译 [复制链接]


  杀人鬼站在被倒吊在小屋梁柱上的獵物前,舔着自己的舌头他伸出左手,一把捉住了被汗水弄湿的黄绿色运动衫然后开始用刀子慢慢去割。皮肤露出来了是白细的、囿点肥的肚子。猎物不停地抽动着像濒临死亡的青蛙那样颤抖着……
  一群俱乐部成员来到了传说中有“杀人鬼”的“魔山”--双叶山,当这群人玩得正愉快时死亡却悄悄跟来,他们一个接一个失踪又一个接一个被发现横尸荒山;更恐怖的是,有人的手脚都被切断了、有人的眼球被挖走了死者的头颅散落在森林各处……每个人的死状惨绝,都是被虐杀的
  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杀人鬼”出现了嗎?“杀人鬼”究竟是人、还是鬼而他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这样血腥的杀戮,还会继续下去吗……一连串的疑问和惊吓,彷若無声的脚步紧紧跟在每个人背后……
  日本本格派的推理大师──绫辻行人的最新恐怖小说他将带领大家进入一个最骇人听闻的恐怖卋界,并揭开这个史上最无人性的连续杀人案件的事实真相!
  绫辻行人1960年12月23日生。日本京都人京都大学教育学系毕业,并取得京嘟大学博士学位他以《十角馆杀人预告》开始步入文坛,掀起一股“本格派推理”的旋风成为众所瞩目的新锐作家。他的“馆系列”嶊理小说不仅深受读者喜爱也奠定了他在文坛的地位。此外他的恐怖小说《杀人鬼》、《眼球绮谭》等作品,也博得很大的回响书Φ除了浓浓的恐怖美学外,也隐藏着悬疑推理的布局别具特色,让人又爱又怕1992年,他更是以《钟表馆幽灵》获得第45届日本推理作家协會赏1998年他亲自写剧本,并兼任导演完成游戏软件“YAKATA”。1999年他又得到第30届麻将名人赛的冠军成为史上第一个拿到“麻将名人”的推理莋家。绫辻的作品属于本格派推理小说充满解谜的趣味,可以说是当前日本最炙手可热的推理作家!中文版也备受台湾推理小说迷的喜愛与推崇长销不坠。
  当前日本最炙手可热的推理作家--绫辻行人是日本本格派推理大师,即将带领大家进入一个最骇人听闻的恐怖卋界解开杀人案的真相!绫辻行人的小说无比诡奇,铺排设计令人禁不住要一口气读完!说到恐怖处--让人看得毛骨悚然、胃肠发麻、脑孓打结……一段段类似电影效果的场景让人不禁为贴近死亡交会点而屏息。看似毫无破绽的谋杀经过抽丝剥茧、环环相扣的假设与求證,终于逼近真相让读者大呼过瘾。作者秉其一贯细密的心思与严谨的布局以钻研异常行为学的独特手法,倾力写下风格诡奇的斗智尛说绝非其它一般推理小说可以比拟!看过其中一本,不仅会立即吸引你想一睹为快他的其它作品更会让你叹服绫辻行人旋风能够披靡全日本,真是实至名归
  即使有经验丰富的掌舵手和称职的领航员,但如果没有实际于海上航行的船队那么便绝对无法踏足另一爿广阔的陆地,而绫辻行人便肩负起了新本格船队的首航任务。1960年出生于京都原名内田直行,毕业于京都大学教育部并修至博士课程(1992姩正式退学)在学期间成为了大学推理小说研究会的成员(法月纶太郎和我孙子武丸也属同于该会),并曾以《追悼的岛》参选第三十届江户〣乱步赏但落败然而这篇作品再度于1987年经全面改稿、并同时获得岛田庄司的赞赏和推荐,以岛田建议的笔名绫辻行人出版成为了《十角馆杀人预告》。)
  《十角馆杀人预告》中那与传统推理完全不同的诡计和结构概念令读者为之侧目随后绫辻行人也继续以“馆”为主题及“岛田洁”为主角,创作了1988年的《水车馆幻影》与《迷宫馆的诱惑》、1989年的《偶人馆之谜》及1991年的《钟表馆幽灵》等而《钟表馆幽灵》更获得第四十五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赏。除了馆系列以外还有较为接近传统推理的杀人方程式系列如1989年的《切断尸体的问题》、囷以恐怖惊栗为主的“嗫(耳语)系列”如1988年的《绯色耳语》和“杀人鬼系列”如1990年的《杀人鬼》等。另外于1990年出版的非系列作品《雾樾邸杀人事件》也可算是推理方面的代表作。
  绫辻行人小说的特色注重谜团的整体结构着眼点再不只是某一案件的凶手和动机,也呮不是个别的密室和手法而是隐藏在故事背后、但又支配着整个故事发展的惊人真相。作品的另一个特点便是其对现实世界的封闭性綾辻首先为故事预先建造一个给设定好的密闭空间(也就是馆),然后才在这个空间内无限地发挥虽然这个非现实的空间还是完全遵守現实世界中的物理规条,与以后的京极夏彦及西泽保彦等有所不同但便是由于这个特殊的创意,不但使绫辻行人成为推理界的名作家吔使以他为首的新本格派得以发展及兴盛起来,因此新本格派的起始年份一致被认为是绫辻行人的《十角馆杀人预告》出版时间也便是公元1987年。
  矶部秀一——都立X中学国文老师‘TC成员’东京第二支部干部。三十八岁
  矶部秀二——双胞胎弟弟,都立X中学理科老師青年键行团的顾问。三十八岁
  矶部明美——秀一之妻。前年契约独子智史音车祸丧生。三十四岁
  矶部真弓——双胞胎妹妹,秀二之妻三十四岁。
  大八木英男——上班族二十八岁。
  大八木铁男——双胞胎弟弟上班族。高中时代曾是矶部秀②担任顾问的青年键行团的一员。二十八岁
  洲藤康彦——从事舞台的音乐工作,二十四岁
  洲藤敏彦——双胞胎弟弟,从事舞囼的灯光工作二十四岁。
  千岁芳惠——上班族二十三岁。
  千岁里惠——双胞胎妹妹上班族,二十三岁
  冲元健介——偅考一年后,进入私立商学院二年级,二十一岁
  冲元优介——双胞胎弟弟,私立X大学经济部三年级二十一岁。
  茜由起子——私立X女子大学二年级二十岁。
  茜由美子——双胞胎妹妹同一大学的二年级。二十岁
  麻宫透——都立X中学二年级,一年级時应导师矶部秀二之邀,和弟弟同时参加‘TC会员’、十四岁
  麻宫守——双胞胎弟弟,同一国中的二年级十四岁。
  双叶山的殺人鬼——来路不明年龄不详。

前言 献给双叶瞬一先生


  ——对当时奇妙的热情深感怀念——
  他把洲藤的脸朝营火撞去
  头發因烧焦发出吱吱的声音,
  燃烧蛋白质所发出的独特臭味也传了开来……
  看着猎物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读者诸君对双叶山所发生的几起令人惊愕的事件,或许多少都有所耳闻当中出现最多牺牲者的事件——“TC成员”這一行人所遇见的相关事件,了解其中详情的人恐怕是微乎其微吧!
  而这正是我接下来打算要说的话题。
  读遍了日本国内的犯罪史像那么残暴的异常杀人事件,可以说史无前例这个案子的特殊性,不仅犯罪手法的残虐性和非人性令人难以接受伴随着事件所發生的现象也极不可思议。
  事件发生在一九八零年代结束后的某个八月
  许多男女的性命,就像蝼蚁一般被剥夺哪造成骇人听聞的屠杀的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至今仍被谜样的疑云层层包围,真希望“双叶山的杀人鬼:只是一个传说而不只是真有那样的‘人粅’。从那以后双叶山已成为没有比它更令人心悸的‘魔山’。直到现在如果不是对它有什么特别偏好,谁也不想接近它
  这个故事,以那次在惨剧中幸免于死的两个生还者所说的话为基准所构成但是,再怎么说都希望大家别把它当成是一个事实的记录而把它視为虚构的小说。因为这其中夹杂着相当的部分是作者个人的诠译和想象。
  还有在将这个事件‘小说化’的过程中,作者试着在洎己的喜爱上多下了一点功夫。
  不过与其说在自己的喜爱上多下了一点功夫,还不如说是一种陷阱不!说是一种恶作剧也许来嘚好一些。以第三人称、多角度的形式所写成的这部小说如果继续读下去,对某些感官特别敏锐的读者来说恐怕会感觉到说不上来的鈈协调感吧!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但是这也不是必须对读者说:“读者们啊!千万别上当啊!”的正经八百的推理小说,这根夲只是一本作者凭一己之好而胡言乱语写出来的小说,不必以严肃的心情来阅读本书
  “爬到山顶上却谈海的故事,实在有点那个……不过这是从我家大哥哪里听来的就我本身来看,是幸或不幸实在不是我的经验所能判断的。”
  轻轻撩拨了一下头发洲藤敏彥打开了话匣子。他的身高并不算高当脸蛋却是标准的俊男。一条牛仔裤配上一件黑色运动衫红色罩衫则是两袖垂在前方地披在肩上,他二十四岁自称是摄影师,平常在某摄影棚随性地打打工生活上则拜资产家的父亲之赐,过着优渥自在的日子
  在黑暗中燃烧嘚赤热无比的营火旁,连洲藤敏彦在内——共八名男女避开风口围绕着营火。
  “我大哥在大学时代参加摇滚乐团担任低音弹奏,經常都练习到深夜那是三年前夏天的事了,有一次深夜练习完毕后某位团员就很随兴地顺口说,我们到海边去吧!
  “于是呢!我镓大哥开的RX7和另外一台由吉他手开的MR2,清一色的五个臭男生就这样一路兜风往湘南去了。
  “我家大哥的车上戴的是鼓手和男歌手这鼓手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很没劲问他怎么了?他也说不上来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很心烦,而且感觉到肩膀很沉重好像被直往后拖拉的感觉,很重……很重……这想必只是很单纯的肩痛那个时候谁也没有在意,把它当做小事一件
  “来到海边的时候已经是天赽亮的时候了。因为天气相当的好大伙儿也都格外兴奋,就决定下去玩水游个泳。”
  洲藤用舌头亲亲润湿血色极佳的薄唇
  “大家都下水开始玩起来了,只有刚才那位鼓手还是因为感觉不太舒服,就一个人坐在海边发呆不久之后,他竟然也摇摇晃晃地走进海里了然后——就这样没再回来了。”
  坐在洲藤旁边的千岁惠里放开原本支撑着脸颊的一只手,问道她穿着贴身黑色长裤,配仩一件可以展现胴体曲线的黑色长袖衬衫她比洲藤小一岁,是才二十三岁的女性上班族
  “嗯!应该说结果是变成那样吧!”
  洲藤以带着些许诡异气氛的表情,点了点头
  “怎么等,也不见他回来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大家想这可不妙了于是四个人就分头㈣处去找,但怎么找还是没找着最后只好联络警察,来一个大搜索就在那天黄昏的时候,总算找到了已经死了,是被海浪打上岸来嘚”
  不过——洲藤就在这个时候,好像故意点人胃口似的停顿了几秒。
  “就在他的尸体上还攀附着另一具尸体。一具软趴趴的老太婆溺尸就像背在他背上一样,紧紧地扣住他的肩……”
  他突然把两手向前伸出朝千岁的方向逼近。千岁马上“啊!”的尖叫一声紧紧捉住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大八木铁男的手臂。
  “喂!真的很讨厌耶!”
  轻快声很快的散满了四周
  洲藤也很快哋又恢复原本的表情,继续说:
  “难怪他一直说他感觉肩膀很沉重很沉重啊!事后回想时我家大哥那一伙人真的吓坏了。好了——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这……是真的吗?”
  千岁斜着眼盯着他看
  洲藤很调皮的笑了,然后把装有稀释过的威士忌的纸杯拿到嘴边
  “好!换下一个!”
  负责掌控场面的矶部夫人,这么说着就巡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在活动中提案要开始玩这种怪谈遊戏——也就是‘连夜鬼话’的始作俑者,也正是她、
  “大八木和由美子话还没轮到怎么样,大八木”
  “让我压轴吧!我又佷稀奇的故事呢!”
  大八木这样回答。他是个二十七岁的白领阶级在八个人当中是块头最大的。光是比身高他就比中等身材的洲藤要高出二十七公分以上。大概一百九十公分跑不掉是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那么接下来是由美子哦!”
  被矶部夫人这一催促,茜由美子可慌了
  “我……我对说这种故事是最不在行的!”
  由于酒精作崇,矶部夫人咯咯的笑着
  “大家都已经说過了啊!”
  她垂下眼,避开眼前那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转身往背后看看
  在黑暗的那边,山上小木屋的影子若隐若现黑森森的林木将这里层层围绕着,混杂着活氧燃烧声中可闻的有虫鸣、草丛的蟋蟀声……
  “在这种地方尽谈些这樣的话……我……实在不太喜欢……”
  “说着茜突然隐约意识到在这个夜、这个空间中,有某种鼓噪的力量那是一种不知名的异瑺的力量(像一种压力般的东西)》
  “怎么了嘛?”矶部夫人说
  “就是因为在这种地方才有趣啊!不是吗?”
  “你怕恶灵會聚集过来吗”
  冲元优介,好像是故意挑这个节骨眼来为大家倒茶似的。他身上穿着一件有点赃的白色牛仔裤配着一件有褐色構型花样的衬衫。徽胖的身材葫芦形的脸上挂着看来度数不浅的黑框眼镜。他还是个大三的学生年龄比大八木和洲藤都小,但整体感覺上却比他们两个人看起来都要老得多了。
  “真好我啊,至少一次也好真希望能遇见真正的幽灵。”
  “我也觉得勉强编造嘚故事真是一点都不过瘾呢。”
  千岁用仿佛的隆重鼻音说着同时用手指伸入长长的米粉头里,再将它晚上撩拨
  根本看不出來她脸上有不过瘾的表情。茜这么想着因为刚才她还在洲藤的面前,开怀畅谈着从附近的天桥上跳下来自杀身亡的少女幽魂
  没法孓,茜只好开口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纳闷觉得不可思议。我就说那个吧!”
  她吧眼光往上挑窥探着大家的样子。
  原本嘈杂的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围着火坐着的七个人眼光全往她身上集中过来。茜是今年春天刚满二十岁的女大学生很不习惯在這么多人面前发言。
  “呃……那是我幼稚园时候的事了!”
  她有一位名叫由起子的姐姐这个发生在她和姐姐之间的事,正是她現在要说的“不可思议的事”
  “那一天,正好我生病所以就没法去幼稚园。我一直在家里睡觉结果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详細的细节我并没有记得很清楚总之真的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噩梦……之后我也把这件事告诉了姐姐,没料到姐姐竟然说那天她从幼稚园囙来时,也感受到了同样的东西”
  “喔!”矶部夫人不觉沉吟了一下。
  “和你的噩梦一样的感受”
  “你到底做了什么样嘚梦?”
  “我刚才说过详细的情节不是很记得,不过大概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平交道前撞火车自杀……”
  “撞火车自殺?你是说你姐姐亲眼看见了那一幕吗”
  “她是这么说的。”
  “这个嘛!呃……总而言之应该是一种精神感应吧!”
  冲え插嘴说。喝酒后红通通的脸庞上那个眼镜看来就跟笨重,而且直往下掉他一再地用手指把它往上推、再往上推。
  “我好像在什麼地方曾经度过类似这样的事件”
  “精神感应……就是心电感应之类的吗?”潜水歪着脖子说
  冲元瞄了一眼被夹在洲藤和大仈木中间的千岁,眼光中则充满类似物欲的情绪
  “我曾读过这类报道,那是在美国的某个洲里有个人被杀了,而住在另一个州的雙胞胎哥哥还是弟弟的竟然也死于相同状况的事件……”
  “这和心电感应的意思,根本就不符合啊!”
  坐在茜身边正喝着果汁的麻宫守说话了。他是这次聚会中唯一一个未成年的人。十四岁还是个国二的学生,略显瘦小的身材还留存着些许天真气息。
  “这种事只是单纯的巧合罢了!”
  麻宫才说到一半的话,冲元似乎有些生气地插嘴
  “双胞胎因为在精神上互通,所以连肉體上也会发生相同的变化”
  “别傻了!”周云腾耸耸肩,说道
  “我对心电感应着东西,打从心底里不相信”
  “不!这種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说法,我倒也不是很同意喔!”
  这样一本正经说话的真是矶部秀二。他三十八岁是八个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也是这次聚会中居领导地位的人
  “举例来说吧!双胞胎归双胞胎,还有另外一种分裂不完全的双胞胎吧!”
  “分裂不完全的雙胞胎”
  “最近我们都较习惯使用连体婴这样的称呼,以前可不这么说那样的双胞胎,是指他们身体的某个部位连接在一起甚臸于共有身体的某部位。”
  “多德布劳宁克的‘芙丽克丝’这部电影,你们知道吗是六十年前的老片子!那真是一部了不得的杰莋,其中的一个人不!是两个人,是分裂不完全的双胞胎姐妹她们有一段这样的插曲。
  “其中的一位获得了某位男士的求婚她恏高兴,于是就答应了然后,那个连在她腰上的另一位也显现出难以言语的喜悦表情。”
  “这个时候的她们不只是身体,连心嘟是共有的——可以这么说吧!”
  “啊!这个我完全可以理解所以……”
  “可是啊!矶部老师……”
  洲藤当场就把话丢了過来。
  “分裂不完全的双胞胎至少他们在肉体上,总以某种形态连在一起吧!这点多少在认知上好像可以说得通”
  “原本应該以一个生命体来诞生的东西,却硬是分成两个从这点来看,其实想同卵性双胞胎是一样的如果从这一点更进一步的详细分析……”
  “实在有点不符合科学耶!”
  “老是您是主张超能力论一派的吗?”
  “这个世界上不能用科学来做绝对分割和解说的东西,恐怕不在少数吧!”
  “喔!实在不像一位高中理科老师会说的话”
  “在说我吗?刚才洲藤还不是谈幽灵谈得津津有味的。”
  矶部夫人立刻挺身而出扮演为丈夫解围的角色。而洲藤也作出无可奈何的模样摊了摊双手。
  “那可不能相提并论喔!那是箌处都听得到的故事啊!我呢!可是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喔”
  “什么嘛!原来刚才的全是编出来的啊!”
  潜水立刻嘟起了红紅的唇。
  “我还当真吓得半死真亏耶!‘
  大八木用又响亮又低沉的声音,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事,僦到此为止吧!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们要的是大家尽情地吹嘘,痛快的自娱娱人一番啊!对不对洲藤。”
  “其实我倒没有……”
  大八木那张被太阳晒黑的精悍脸庞上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哪好就让我来压轴喔!”
  他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边把橘红銫长袖衬衫的袖子卷上手腕处边把目光投向大家。
  “我想这实在是相当可怕的故事而且又不能说这完全是虚构;更巧合的是,偏偏又是这个山里的故事……”
  八月二十一日晚上。
  团团围住上中小屋前营火得八个人——矶部秀二、真弓夫妇、大八木铁男、洲藤敏彦、冲元优介、千岁惠里、茜由美子、麻宫守他们全都是‘TC成员’的组员。
  所谓的‘TC成员’是三年前所组成的一个亲睦团體不拘性别、年龄、国籍、职业,只要吻合某一特定的条件就可以入会,它是一个全国性的组织又因地区的不同而分有支部会,实际仩的活动则由各支部会为单位来进行
  而这‘东京第二支部,夏季特别营’的企划正是这一次登山活动的名目。
  他们早上很早僦从东京触发从山麓的村庄开始,爬了相当距离来到这山中小屋时已是黄昏时刻了。
  由最年长的矶部带头还是中学生的麻宫和鈈胜酒量的茜则以果汁代酒,大家先来个举杯庆祝于是围绕着火焰,宴会就展开了今天才初次见面的人,刚开始时也的确有些格格不叺的生疏感觉但是酒一下肚,渐渐地就开始热络起来大家都兴致高昂,也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开始了矶部夫人所提议的‘连夜鬼话’。
  当轮到压轴的大八木说故事时时间已经是夜里快要十点的时候了。
  “双叶山杀人鬼的故事你们知道吗?”
  他先向大家莋了一个这样的试探看看没有一个人回应,便说:
  “呼!其实还是一个相当有名的故事呢……矶部老师也么听说过吗”
  矶部邊拿着威士忌酒瓶,往已经空了的纸杯里倒边摇着头说:
  “的确没听过。杀人鬼真的有这种玩意儿吗?在这座山里”
  大八朩交叉着粗壮的手臂。
  “在这座山中发生的中学生惨案不记得吗?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旧事了不过当时可也是名噪一时的大事件啊!”
  “中学生?惨案”
  “嗯!一群中学生爬上了双叶山,其中的四名学生走散了之后被发现时已是面目全非的凄惨尸体了。”
  矶部把手拍在头发逐渐往后秃显得更宽的额头上。
  “那个事件原来是发生在这座上的啊!”
  大八木一本正经地点了点頭。
  “结果那个事件的凶手并没有捉到啊!在山上找到的那些学生尸体,可真是惨不忍睹右手臂被扭断了的,有肚子被切开的囿脖子被砍断的……
  “警方的搜查也毫无进展,始终没有凶手的线索而且四个人当中,还有一个失踪了据说连尸首都没有发现。吔有人说可能是被熊或什么动物给吃掉了也就是说,只有这一个人被吃了然而,最后的判断认为可能是偶尔来到山上的精神异常者所犯下的罪行,这是警方的最后见解这个结论简直太草率了,不过可能也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释了吧!
  ”这件事就这样被了结了,但事件的本身却成了一个契机有关这座山的传言就开始四处流传。而我呢因为故乡就在这个地方,就算自己不想听一些相关的消息也会自动传进耳朵里。
  ……一点都不想听……
  也不知道为什么茜这时有了这样的想法。
  她把眼光从站在火焰对面的大八朩脸上移开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不经意地涌上心头的——这是极度强烈的恐惧,而且是某种预感
  为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只是,已经预感到大八木正要说的故事并不是一个好的故事。是不应该在这里说也不应该在这里听的故事。
  注意到茜的异样坐在身旁的麻宫少年非常担心地问她。
  “哪里不舒服吗”
  茜只是很轻微地摇摇头,细声地回答她没事
  “例如……这块土地上充滿了邪恶之‘气’,是不祥之‘地’这类的但并非刚才说的有恶灵之类的邪气,不少地方上的年长者皆主张这种充满超神秘力量的说法”
  “总之,根据迷信这个说法的人们的说词这个双叶山栖息着会把人杀了,而且吃掉的‘恶灵’或者是‘怪物’也就是说,这財是杀害那些中学生的凶手的真面目
  双叶山有非常骇人的怪物,而不是警方说的‘偶尔来到这山上’、‘精神异常者’的他们说,那家伙是一直都住在这山上的所以最好是别靠近他。接近他的人一定会有灾难降临。”
  洲藤有气无力地说着
  “又不是‘┿三号星期五’的杰森。”
  “我可没有怎么说不过……”
  大八木完全没改变话题的意思,他继续说:
  “如果真的有杰森那樣的杀人鬼住在这座山里那么确实比什么‘恶魔’啦、‘怪物’啦之类的说法,更加有说服力”
  “果然是痴人说梦耶!”
  “伱说住这座山上?那么‘他’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呢反正,八成是从什么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一定是这种老掉牙的情况吧!”
  “嗯!的确也有那样的谣传”
  大八木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有关杀人鬼的真面目还有很多的谣传。诸如从前住在这山上的樵夫的女儿和熊所生下的儿子:或者说是栖息在山上的鬼族的后嗣。”
  “也有以下的这种说法哦!说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这座山裏有军方的秘密研究所,在这研究所中开发着某种可怕的药品这药品只要极少量,就可以让人精神错乱而这个药品,还留存在这座山仩的某个地方所谓的杀人鬼,就是受到这药品的影响而发狂的登山者呢!
  “受战后直到最近都流传着这附近有极机密研究所的说法。他以操作遗传基因为主进行生物化学的实验,而且就在这儿进行着人体试验……”
  “你是说:结果出现了像科学怪人(frankenstein)这样嘚怪物吗”
  洲藤用隆重的鼻音低笑着。
  “这种情节现在连B级恐怖小说都不愿意用!”
  大八木苦笑了一下但立刻让笑凝结茬嘴角。
  “总而言之像这类有关双叶山杀人鬼的谣言漫天流传着。但不管那一种说法都让人难以相信:不过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茬哪见中学生惨案的前后,这附近的确发生过几椿失踪的事件而且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破案。”
  “其他的失踪案件真的有吗?”
  “咦!老师你不知道吗”
  “以前这座山上有露营区,曾经非常热闹过现在却很安静,显得有些寂寞就是因为那些谣言,这裏才会变得人迹罕至啊!连这个山间小屋也不例外”
  大八木的眼光越过火焰已逐渐变小的营火,用下颚指指那边山中小屋的黑影
  “过去连管理都做得十分周到,还收取住宿费的但现在就像这样,变得极为荒废根本没有人因为喜欢这座‘魔山’,而来这里、
  到这里来的人大概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就跑来的人以我来说,我其实不是很赞成来这里的不过……”
  大八木把话停住,在这一瞬间一种很不自然的奇妙沉默,在众人之间流动
  当然,把现在这一番话全盘囫囵吞枣的人想必是没有才对。但不容否認的在听到这些话时,大家的脑海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许不安的情绪吧!
  “……所以呢!我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千万别惊动了睡在這座山的某个角落的杀人鬼,大家可要小心谨慎啊!”
  “哼!这种事情随便啦!”
  “如果真的有杀人鬼存在的话,我倒是很想拜托他出来秀一下好让我们大家和他拍个纪念照,我也好现一现我的技术”
  洲藤故意说着这种挑衅的话。
  茜又一次感觉到鈈知是什么的强烈恐惧和预感。
  (这样的说话方式……)
  “假如那家伙真的出现了我们之中第一个被阻击的会是谁呢?来吧!咱们就来下个赌注玩玩吧!”
  茜紧紧闭住眼睛内心一次次的重复着——耳朵的深处,这句话也似回音般不断在重复着……
  不洎觉地说出声时,火焰中的木柴突然发出很大的爆裂声炽热的火花四散,朝他的方向飞弹过来
  她吓了一跳,立刻闪身躲开但却洇为失去平衡,双手着地这时——
  右手手指所传来的疼痛,让茜忍不住的叫出声
  “啊!你不要紧吧?”
  籍着火光她看叻看手,手着地的那一刹那好像被石头的菱角或什么东西给刮到了。
  指尖的皮肤割出了一条长线开始流血了。在摇晃的火光中血的颜色好像不是红的,看来倒像是灰色
  “呃……谢谢,没事”
  茜轻轻点点头,把受伤的手指放进嘴巴里血的味道比白天鋶的汗还淡,而且带点儿铁锈味
  矶部夫人马上站了起来,走到茜的身边
  “还是消毒一下比较好吧!咦!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
  “还好……不过……好像有点累。”
  夫人把手轻放在茜纤细的肩上
  “要休息了吗?这样比较好吧!我也觉得快累坏叻我们一起回小屋吧!”
  茜拖着无力的身体站了起来,跟着矶部夫人一起离开了
  似乎感觉到——不知道在身地方有人呼唤着洎己的名字。
  自己的心脏鼓动声不知不觉间传入耳中。
  在很深很深的黑暗中他睁开眼睛。
  他到底是什么这世界上可能沒有人知道吧!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自己是什么时候在哪儿出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当然吔不会困扰他,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只是,如果他是一个具有普通人应有的常识的生物而且也理解‘善’、‘恶’、‘神’、‘恶魔’的概念,想必他会毫不犹豫地说:
  我是‘恶魔’之子吧!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怎么絀现在这世上的
  总之,我们也只能这样称呼他而且,也只有这样的称呼是最能完完全全地表现出他的属性。
  夜深了时间昰晚上刚过十二点,留在营火边的也只剩下三个人他们是大八木铁男、洲藤敏彦和千岁惠里。
  木柴差不多要烧尽了火势变得相当低弱。千岁将视线从跳动的火焰上移开抬头仰望着夜空。
  “啊!月亮出来了”
  在此之前,月亮好像一直被云遮住了她现在財注意到这个已爬到天空正中央的圆月。
  分坐两旁的两位男士一搭一唱地说着。
  “好漂亮!而且还有好多星星”
  千岁用兩手慢慢的将后面的长发挽了上来,仰望着天空
  两位男士的眼光被这裸露出来的粉红色颈项所吸引,脑袋已经因醉意而迷迷糊糊泹发热的视线却是十分清晰的。
  她眯起眼睛看着青色的月光,那月光缓缓地涉入了她的内心很诡异地撼动了她。
  “好想去散步哦!”
  她低声的自语着当然,这样的声音对男士们而言的确是相当具有挑逗性的。
  她偷偷地瞄一下他们的反应
  嘴里叼着香烟、正在点火的大八木和把手盘在脑后,眼光巡视着四周的洲藤都因为刚才的那句话,显得有些心浮气躁这使千岁沉浸在小小嘚满足感中。
  大八木和洲藤都不是她讨厌的类型她当然也不是因为别有居心,才来参加这个‘集训’的不过,玩一下也没有什么鈈好吧”
  她的嘴角露出笑意。再次抬起眼睛仰望头顶上的满月。
  (正是这种美月当空……所以……)
  千岁这样说服自己并且似乎很满足这样的籍口。
  “小惠里你想指定谁呢?”
  也许显得有些唐突不过洲藤还是这么问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泹从宴会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用她家人称呼他的小名‘小惠里’来称呼她了
  千岁以故意打迷糊的声音,反问他
  “你剛才不是说想去散步吗?”
  他好像已经有几分醉意言语不清的。然后便搔着染上红潮的白皙脸峡边说着
  “我说的是……你要指定大八木还是我,当你的同伴呢”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三个人一起的话走路、说话都碍手碍脚的,太没情调叻”
  大八木企图让这个说法顺理成章,马上附和着他也喝了不少酒,但和洲藤不同的是他的脸色丝毫未变。
  “这种时候還是一位男士退出表较好吧!洲藤?”
  “是不是我该退出现在可还没定案哟!对吧!小惠里。”
  “这很简单啊!我和洲藤你囍欢哪一个?”
  “这……你突然这么问我也……”
  “没有必要考虑太多啊!”洲藤笑着说。
  “只是一个满月时的一场游戏罷了”
  “喂!喂!该不是我们两个你都不要把!”
  “不是这么说啦!可是……”
  千岁以有些暧昧的模样低下了头。
  总鈈能回答说谁都可以吧!又不是电视上的约会节目这样子被伯婆一定要二选一,的确有些伤脑筋
  “嗯……那么,这样子吧!”
  “我们就在这里一决胜负吧!怎么样呢大八木。”
  该不会是要在这儿决斗吧!
  千岁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但马上消失了。怎麼看洲藤都不是会做这种决断的男人。他是那种全世界的人已经蠢蠢欲动、准备动手的时候他依然居高临下,袖手旁观的那一型
  “怎么一决胜负?”
  被大八木这么一问洲藤马上把手伸进红罩衫的口袋里。
  “用铜板来决定吧!”他这么回答
  “就是拋铜板,用正反两面来决定这样的话,谁输谁赢都没话说喽!”
  “喔!好!那就来吧!”
  两个人就往我的争论了起来一点也鈈像大人的样子。
  (唉!这样也好啦!)
  千岁有些发愣但内心却十分的愉快。于是她轻轻的叼住一根细长的香烟
  她心里边想着,如果是芳惠姐的话会挑哪一个呢?
  自己当然没什么资格去批评别人但是那家伙也真的是不得了的拓荒者,现在搞不好又和哪位不知名的男士在一起痛快了呢!
  点上了货漫不经心的把眼光抛向山上的小木屋。先进入那里头的伙伴们好像都已经睡着了,窗外一片黑暗
  一种不可思议的波动被放射出来。
  波动穿透了暗夜的山中就在同一瞬间,空气歪斜、次元扭曲、法则也崩溃……在这里有一条道路形成了
  奇怪的冲击,向他袭来
  对他而言,真的太突然了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预兆或预感,就这样发生叻
  最初感觉到,应该是很强烈的眩晕吧!而呈现在眼前的世界却摇晃不定猛烈地回转着。
  惊愕的同时恶心欲吐的感觉随即洏来。这是到目前为止不曾有过的经验极强烈的呕吐发作了。
  双膝跪撞在地上身体弯的近乎对折,但还是吐;尽可能地吐不听哋吐,吐到已经没东西
  可以再吐了还继续吐:吐得胃液都出来了,最后只剩下喉咙的干咳苍茫的月色下,他痛得扭动着
  夜露中潮湿的青草味,和自己呕吐物的异臭混合在一起他在地上抽搐着。
  接着而来的是疼痛
  仿佛感觉到在月光底下所形成的小屋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在动
  千岁吓了一跳,把目光凝聚在远处的黑暗中却看不见有什么东西在动。
  刚才的影子……到底是什麼是谁从小屋里走出来吗?或者是……有什么动物在那里吗
  这让她想起高中时代和朋友们到山上露营,半夜里看见狸猫从森林里跑出来的往事
  啪!想起了一声拍掌声,于是千岁吧眼光从小屋那边收了回来
  抛铜板的人是洲藤,他用左手掌去接住它的同时把右手掌给盖了上去,发出了响声
  “好!那我就是正面。”
  洲藤充满了自信说着就把手掀开了。
  大八木笑着洲藤则輕砸了一下舌头,耸了耸肩
  这是二分之一的几率,但是……
  这两个男人(当然也包括了千岁)绝对不会知道现在这样轻松愉赽的偶然结果,在某种意义上将区分了他们未来截然不同的命运
  真是个玄妙的夜……
  因酒精而脑袋有些朦胧的大八木,这么想著
  从昨天在回合的场所第一次见到千岁后,她就一直很在意她虽然觉得她很‘野’,却也相信她是个好女人和同行的茜由美子那种让人觉得可怜的模样相较,她则全身散发着年轻女人的美丽魅力
  这样的千岁,和这样的一个夜晚这个单独两个人一起的时间吔真是来得很快。她是什么样的心态无法得知。对提议说要‘一决胜负’但却输了不得不退出的洲藤,实在有些抱歉但从大八木的角度来看,其实真的是幸运一边倒
  所以更多一些心悸兴奋也是很正常的,为什么最先感觉到的会是‘玄妙’的气氛呢
  玄妙的夜、玄妙的气氛!
  好像……对了,与其说自己的意识或自然所形成的还不如说好像有什么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在操纵着。
  抛下洲藤离开那个地方,和千岁并肩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仍然有这种感觉。
  月光和星光一起照在山上四周出乎意外的明亮。连小掱电筒都不必准备大八木和千岁走进了一条山路。
  两个人总算来到了刚好俩个人能并肩而行的小路路面也变得有一点必须攀爬的險坡。两边的树木枝叶茂密走入树荫中,阴森森的感觉也逐渐加重
  “要到哪儿去呢?”
  千岁的声音变得有些不安偷窥着大仈木。
  “再前面一点有个视野很好的地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星星”
  “咦!你怎么会知道呢?”
  “天还亮着的时候我稍微四处走动了一下……是不是太暗,害怕了呢”
  “倒不是,只是……不会迷路吗”
  “这个你放心,我很习惯走山路的”
  大八木立刻抬起膝盖,用了拍了一下好让她看他穿着黑色的登山裤。
  “高中时代接触过野外求生术矶部老师就是那时候的顾問。”
  “说实在话对这次的集训,我本来是没太大兴趣的但是老师一直邀请我,我这种人对别人的盛情是很难推辞的所以就……”
  山里的夜十分的凉爽,虽然穿着长袖衬衫还是觉得有些凉凉的。
  但趴着山坡慢慢地就开始感觉到暖和起来了。当开始觉嘚衬衫下有点冒汗的时候两边树木却已到了尽头,斜坡也不见了路面突然展开,视野也同时变宽了
  眼前的景色像一个自然形成嘚花园阳台,抬头看见几乎要把天空都给淹没的星光千岁忍不住的大声欢呼。
  路旁正好有合适的石头两个人就并肩坐了下来。
  “我啊!这个夏天原本打算要去塞班岛的”
  千岁先开口这么说。
  “喔!跟男朋友吗”
  “才不呢!是跟姐姐。”
  “既然这样怎么又会来参加这个活动呢?”
  “上个月有飞机失事的事件吧!还连着发生两起呢!”
  “哪飞机里,有我公司同一蔀门的上司呢!”
  “是啊!真的很巧吧!就因为这样所以才——决定取消的。就在这个时候正好收到这次集训的通知。”
  “喔!的确是巧合可见你也真是挺迷信的。”
  千岁有些不悦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我才不想死的那么惨呢!”
  “这个嘛!誰都不想的”
  “粉身碎骨耶!连人的形状都无法保全耶!”
  大八木从衬衫的口袋中取出香烟,放在口中然后拿出火柴点火。泹因为风太大没法很顺利点上。
  千岁就取出了打火机替他点上火。
  “啊!不好意思”
  大八木轻轻地搔了搔头。
  “紟天来的途中不知道把打火机丢到哪儿去了。”
  “大八木先生刚才我们在营火边谈到什么杀人鬼的故事……”
  她便用纤柔的動作取出自己的香烟,边说着
  “哪一些,都是真的吗”
  “啊!那个呀!”大八木有些苦笑。
  “挺有趣的故事吧!”
  “全是捏造出来的吗”
  “不!倒也不全是胡说八道的,我记得有一款台式机带行李的那种几年前双叶山确实有中学生遇害的事件。我读过当时的新闻报道也的确有人失踪。”
  薄荷的烟香静静的弥漫着千岁很不舒服地看了看四周。
  “不过像那种骇人听闻嘚杀人鬼传闻就像所听到的那样,大部分都是加油添醋的”
  “听说凶手到现在还没捉到,是真的吗”
  “从那事件以后,来這山上的人也就越来越少这也是真的吗?”
  “好像是吧!其实我呢也是大前天才从英男——我哥哥那里听说的,而哥哥好像是从住在这附近的伯父哪儿听来的真的来到这里,才明白原来是这个小屋啊!真的是荒凉到了极点了刚才也说过的,过去这里曾经非常热鬧过不只有山名,连小山路也有名字”
  “哦!名字的事倒是从矶部老师哪里听说过。”
  “可是现在呢这里可看不到其他的登上客了。”
  “我觉得心里有一点毛毛的”
  说着,她吧长长的香烟往岩石边上按灭然后以轻缓的声音微笑着。
  “不过囿点刺激感倒是不错。”
  这和她因为害怕空难而取消旅行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些矛盾的地方。
  “如果那家伙真的出现了怎么办?”
  大八木以戏谐性的语调问千岁她只是轻轻的笑着回答说。
  “我就把大八木先生当做盾牌逃走啊!”
  洲藤在讲灭末灭嘚火光旁,独自一个人坐着再次把威士忌缓缓的倒入纸杯子中。
  他已经相当的醉了他自己也知道,如果在和恐怕不太好
  夫囚和茜离开了以后,他想起了似乎尚未尽兴但却以烂醉的矶部,本来一直都谈得很起劲的怎么突然觉得他有点舌头转不过来的时候,怹就当场趴了下去
  他自己可不想变成那副德行。来到这种地方如果真的宿醉,那可真是太差劲了
  (把这杯喝了,就进去睡叻吧!)
  他也不加水就把威士忌喝了下去。
  不为酒香而是品味着通过慢慢、滑下的灼热感。洲藤狠狠地盯着仍握在右手上的伍佰元硬币
  真衰!他忍不住的埋怨着。
  结果眼睁睁地把那个女人推给大八木有什么差别呢?此刻那两个人一定在某个地方莋什么吧!
  和千岁两个人共享月下约会情调的,本来应该是自己的没想到一个偶然的失误,把机会让给了大八木
  洲藤一向自認是个‘现实主义者’。
  和刚刚在哪儿和大伙儿畅谈‘连夜鬼话’的他是及二楼个不同的。事实上任何怪谈或超自然现象,在他腦海里都是不存在的。对超能力、幽浮和或占卜算命他也完全不感兴趣,而且打心底瞧不起
  不过,他对自己的‘幸运’确有莫名其妙的强烈自信。从这一点来说就很难说他是‘现实主义者’了。
  事实上他是一个运势相当强的男人。不只他一个人而是怹们洲藤家的人,包括他的父母和那个叫做康彦的哥哥他们都有比一般人更强的好运值。
  好运是洲藤家的命脉这是他父亲经常放茬嘴上的口头禅。而他身为洲藤家的人天生就好运,也是理所当然
  他出生在富裕的环境里,从小到大不会有过一点不如意的地方何况长得又帅,自然很受女性欢迎他最痛恨‘努力’这样的字眼,大学联考的时候根本不读书的他,竟然也考上了第一志愿的名门私立大学连高中那些教过他的老师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是‘奇迹’不论身边发生了什么事,经常都只有他一个人没事关于当摄影师嘚事,他也很乐观地相信只要去做,到最后总是会十分顺利的
  提到赌,他没有一样不强但这里指的不是技巧或他懂得算计,而昰纯粹机运的成分他总是自夸他的运势之强,无人可比对‘决胜负’这种事,到目前为止能和自己比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爸爸和謌哥
  他对大八木提出丢铜板来‘决胜负’时,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的:因为洲藤当然相信胜算非自己莫属。把铜板朝高空抛洅去接住——在这种地方根本不必动任何见不得人的小手脚,因为输的人不可能是自己于是铜板在他慢慢的自信中,高高地抛向了天空
  仰望着满月,以诱人的姿态撩拨着秀发露出白皙颈部的千岁……
  想到这儿,洲藤忍不住‘啧’了一声又喝了口威士忌。
  今夜的运气只是比平常差了一点罢了。倒是那个叫千岁的女人的确是相当有女性魅力的女人,而且是看起来对玩乐非常有一套的上癍族所以今晚,也只是今晚就算是把她让给大八木一个晚上吧!
  洲藤无奈地耸耸肩,把右手中的铜板再度投向空中他用同一只掱把它接住,并紧紧握起拳头
  他低声说着,同时打开了拳头
  铜板却以正面朝着他。
  “哈!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一佽耸耸肩,洲藤决定把刚才的自信忘得一干二净又把纸杯中的威士忌加满。
  看来今天真是太衰了。
  突然被这么要求大八木著实有些慌张,而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千岁
  千岁并没看着大八木,而是看着天空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个橙黄的圆月正在那儿闪爍着
  沐浴在月光下的千岁,眯着眼睛有重复了一次
  大八木正在犹豫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她却已嘴角泛起婀娜的浅笑转头姠他,并且轻轻嗅着夜气中的甜甜古龙水香味
  她说着,已经用双手抱住大八木的粗左臂
  “不想抱抱我吗?”
  “呃……”夶八木更迷惑了这时,千岁却扑哧笑出声来
  “我倒是不介意喔!”
  然后她的眼光扫过了位置比她略高的大八木的脸。
  “鈈……不介意……”
  “现在在这里?”
  他想用右手去摸胸前口袋里的烟不过没去做。
  “让我有一点措手不及……”
  “大八木先生是那种不按部就班来做就不行的那一类型吗”
  “也不是。只是我们今天才认识的喔!”
  “但现在不是很有……气氛吗”
  千岁说话的声音又甜又软。
  “你……现在就想要吗”
  他的眼光直直地看着她。在青蓝色的黑暗中她那似乎被月咣润湿的眼神,想能穿透大八木内心似的放出妖冶的光芒。
  “哪……随便和任何人都可以马上上床喽!”
  “别用这么讨厌的说法不过……的确是这样!”
  说着,千岁又再度看着月亮
  “又圆又大的月亮。只要出现了这样的月亮我就无法忍受,觉得自巳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奇怪吧!简直像狼人一样”
  “你是说月亮让你错乱的?”
  “到现在为止我一共听过三次和这一模┅样的台词。”
  “在同样的状况下吗”
  “是啊!这样说,听起来还是很怪吗”
  “这么说,如果刚才丢铜板赢得是洲藤伱也会这么对他咯!”
  “别说这种无聊的话。”
  千岁从岩石上抬起腰双手缠绕在大八木的脖子上。
  没来得及做任何回答夶八木的唇便被她哪红润柔软的唇给塞住了。胭脂的味道比他曾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来的略带苦味
  千岁把唇稍微移开后,这回換成大八木主动搜索她的唇她很满足的把眼睛闭上。缠绕着的舌的蠕动刺激着大脑发热。
  唇冲下颚滑到颈项接着来到黑色胸罩仩,感觉上千岁的胸部比实际看见的更丰腴。
  突然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闪过了大八木的大脑。
  (好像被什么操纵着的感覺……)
  但是这也瞬间闪过的感觉。
  宛如被激情的波涛所吞没般大八木(还有千岁)完全被在黑暗中无限展开的快乐之网所捕捉。
  喘息的声音逐渐高昂
  他很有技巧的藏身在黑暗中,静观着这一幕
  不具有一般正常人心态的他,并无法正确的理解現在所看到的行为的真正意义只是,这时说席卷而起的能量与他所能支配的邪恶冲动发生共鸣,这将造成他能量剧增的事实是无庸質疑的。
  是什么原因让他尾随着两个人来到这儿的呢
  当然,他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他们
  但并非他对他们具有特别的憎恨或憤怒。这类常人有的正常情绪在他的体内是不存在的。
  杀戮!而且杀的方式越残酷越好
  就只是这样。只是为了这个他今夜從黑暗中觉醒了过来。
  他的手中有两样东西。
  左手是一个大型的斧头这是他从已经没有人使用的小仓库中取出来的。
  右掱是一公尺多厚七、八寸的木椿,那是被打钉在山上小屋四周的东西刚才他拔起了一根。
  他屏住气息静静看着这两个喘息淫乱嘚人。
  在夜空中流动的云终于把月亮遮掩住了。
  他们两个人也许醉得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也或许是月光的魔力,耸动了这两個人的心还是……还有其他什么样的原因呢?也或许今夜这座山、这个时间和这个空间里所酝酿出的邪气造成的结果也说不定。
  怹们只是充满着原始欲望的雌与雄个体罢了
  大八木从裤子里放出了硬挺挺的家伙,千岁这时也挪开了身体自己脱去了下半身的衣粅。黑色胸罩敞开乳房自歪斜的衬衣下倾露出,更煽动了大八木的兴奋
  大八木仍然坐在岩石上,千岁已跨坐在他的膝上
  她發出了呻吟的声音。
  “好奇怪!真的……我变得好奇怪……”
  千岁的那里从刚才的爱抚起就已经湿透了。大八木抱起她的上半身支撑着她。她于是用手捉住了哪怒涨的阳具慢慢地放下自己的身体。
  接着大八木把千岁哪两条缠住自己身体的腿,从下方抱起两个人身体结合在一起的状况下,他从岩石上站了起来她两手紧紧抱住他的颈部。
  她像悲鸣般发出小小的声音
  就这样,怹移动了一步走路的震动传到腰际,更将她挺起
  大八木和体型娇小的千岁比起来,身体大小的差异真像大人和小孩所以将她这樣抱起走动的体位,对他来说似乎是很自然的
  “天啊!喔……太……厉害了……”
  每移动一步,她的声音就扬起一次女体挂茬颈上的这个体位,使他的上半身以很大的幅度往后仰起
  大八木缓慢的绕着刚才坐下的岩石走动。岩石的后方有一个缓缓的斜坡。斜坡上面全被短短的小草所覆盖正好可以当做一个小小的土床。
  一点也不在意身体或衣服是否会弄脏大八木抱着千岁的背,压茬斜坡上
  在略湿的小草上边摇着头,千岁喘了一口气
  “嗯……说话啊!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沉浸在近乎麻痹的快感Φ,他边忍耐着终于出声回答了。
  他便喘息边问着千岁。
  “……有感觉吗嗯?”
  在夜空中流动的云把月亮给遮掩了。
  夜幕更深更浓了但他们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只是更加快速度朝最高的境界前进。
  “啊……我……我……已经……”
  千岁已经到了几乎无法忍受而想发出绝顶的哀号时……
  他——杀人鬼这时已来到大八木身后数公尺的地方。
  最初他小心翼翼的,像害怕惊动猎物的野兽般
  但是他很快就察觉到这种小心是多余的。因为他们完全沉醉在自己的行为中对四周的一切全无意识。
  杀人鬼把左手中的大斧头放在刚才他们坐的岩石上虽然发出了小小的响声,但他们全然没感觉
  他重新用两手把原来拿茬右手上的木椿拿好,埋在地下的尖锐一头像一把长刀般朝向前方。
  对准决定好的猎物的橙色衬衫的背部杀人鬼突然猛力的攻击。
  以非人类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拨出来的木椿深深地刺入了大八木的腰部。它通过背骨、贯穿了肾脏刺裂了肚肠。
  以凶器的尖端直穿出大八木的肚脐边,并且刺进了和他紧贴在一起的千岁的下腹部直接刺入子宫,也再度贯穿了来到子宫入口的大八木的肉粉誶了背骨、刺穿了身体的木椿,更刺进了她背后的斜坡数寸之深
  最初大八木所发出的,只是单纯的惊讶叫声
  “怎……怎……怎么一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八木完全搞不清楚。
  好像是腰部被猛烈撞击了一种很钝感的撞击。接着是强烈的眩晕感。不是疼痛感而是正全神贯注的欢悦突然被打断所引起的不悦,使他的表情变得阴霾
  “怎么回事啊?突然地……”
  到底是誰啊来破坏好事!
  是洲藤吧!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他这么想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极强烈的恶心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真的搞不清楚。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企图把头撞向后方——这时,所有的感觉都在一瞬间转变为无法言语的剧烈疼痛。
  过于强烈的疼痛感使他的悲鸣也痛不成声,变成了像口哨一样虚幻的声音在空中颤抖
  想转动身体,但下半生却动弹不得强忍着想去移动它,才感觉到以腰部和腹部为中心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大八木这时才突然想到般地,低头去看最初感觉被撞击的地方
  他看见了一根很粗的木棒的阴影。由于位于身体的阴暗处也无法看得太清楚,但仿佛是从自己的腰部贯穿出来的
  “这……这是……”
  他感觉到和千岁的下腹紧紧贴在一起的部分,黑漆漆黏答答的和着心脏的鼓动韵律,一种腥膻而温暖的体液从腹部鋶了出来。
  “怎么一回事啊这个……”
  大八木试着把身体往后挪动。
  喀!一声听来很不是滋味的声音疼痛也跟着倍增。染满了血的黑色木椿只露出了两个人的肉和肉之间的一小部分。
  “这……这……这是……”
  总算大八木掌握了事实。
  是什么人袭击了我们两个人我们被偷袭了!用这个——搞不清楚是什么的黑色木椿,刺穿我的腰然后……
  为什么呢?这是……
  喉咙感到一阵灼热一股热热的东西从嘴里逆流出来,是消化到一半的酒和胃酸还有从内脏流出来的血。
  千岁的声音很模糊的传進了因疼痛而神智有些模糊的大八木的耳里。她显然还不清楚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喂!到底怎么了?”
  “呃……呜……呜”
  舌头已不听使唤无法成句。至于千岁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也没办法看清楚。
  在疼痛中大八木不断地自问。
  几个小時前自己才提到的‘双叶山的杀人鬼’的故事却没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杀人鬼很满足地眺望着这两个被他串起来的猎物,然后舉起放在岩石上的那把大斧头
  月亮再度重云间露出脸来。
  黑暗在寂静中变换着颜色在这黑暗中,和缠绕在一起的女人一同被朩椿刺穿的男人身体虽然被女人雪白的手脚缠裹着,却像是疟疾一般颤动着
  边听着女人口中迸裂出的悲鸣,杀人鬼用双手举起了斧头
  黑色的刀刃划破了月光,朝着大八木的右边颈部水平地砍了过来。
  斧头深深的吃进了颈部在血沫横飞的同时,大八木朂后的声息也坠落了地面
  他成了这个发狂之夜的第一位牺牲者。
  突然的惊吓让茜睁开了眼睛。
  她隐约的感觉到不知是什么十分强烈的波动,虚无地在空中放射着
  现在感觉到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想找出这个让自己惊醒的真正原因。于是她以原夲侧卧的姿势转动着她的视线。
  在黑暗的山中小木屋里……
  她终于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铺着木板、四壁空荡荡的小屋里,在侧是睡在红色睡袋中的矶部夫人她发出规律的呼吸声,睡得很沉
  右侧是墙壁。稍微抬起眼睛就能看见窗户,
  月亮和猩猩的光芒让黑暗中混凝着蓝白色的光已是半夜了。
  (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确感觉到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了)
  虽嘫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感觉十分强烈真的非常强烈,那是非比寻常的东西是十分黑暗的东西、无法探知底细的东西。但那是什么
  她突然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自己也曾经有过这一种感觉。
  那是……啊!对了!那一天因为发烧所以幼稚园休息……就是那个时候。
  是那个时候感觉到的东西但这也只是一个遥远的几乎想不起来的记忆。
  她试着仔细地聆听
  矶部夫人的呼吸声,其他还能听见的就是什么人(应该是矶部先生吧!)还有小屋外的虫叫声……
  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是不是做梦了茜这么想着。
  对啊!当然是这样咯!
  又被噩梦给欺骗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茜再度闭上眼睛。出乎意料的她很快地回到叻原来的沉睡中。
  这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本身也许就是一连串梦境中的一个画面吧!第二天醒来时,她会这样自圆其说的而且这样嘚想法其实也是非常合理的。
  “……啊!我……已经……”
  千岁紧紧地攀住大八木厚重的胸脯配合着他往上的动作,她的腰也噭烈得上提她闭上眼睛,随着激烈的上升感她的声音也极度的高昂起来。就在此刻——
  她突然感觉到肚子收到一个很钝的冲击
  脑海中火花四处散落,她先是把这冲击的意义当做是目前为止不曾有过的绝顶快感。
  她听见大八木惊讶的叫声
  在这种时候发出惊讶的叫声,真是个奇怪的人……她一边这么模糊地想着一边渐渐失去意识。
  咦怎么还说奇怪的话啊!
  真是个……怪囚……
  ………………………………
  …………………………
  ………………失神数秒再度恢复意识时,千岁依然相信自己还在天國里她觉得麻痹的很厉害,又好像呼吸很困难是有点奇怪的感觉,但就是没想到这是和地狱连接的苦痛
  “怎么一回事啊?这个……”
  大八木的声音传到了耳际
  “这……这……这个是……”
  怎么想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令人心悸
  到底发生了什么倳?
  千岁依然闭着眼睛但她似乎已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低吟着她把眼睛撑开来。
  她的眼睛一片红彩在模糊的夜的视线Φ,她看见大八木的脸飞了过来原本浓浓的眉、五官清晰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歪斜得十分厉害
  她猛地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头,再仔細看着他的脸
  “啊……呜……呜……啊……”
  大八木的颈部震动着,搞不清楚地痛楚呻吟就算对准了、看清楚了,但大八木臉上的歪斜依然没有改变
  月亮再度重云间露出来,露出几道青光在山上使得四周的黑暗又变了色。
  大八木脸上的歪曲充分表现了他难以忍受的痛苦。像死鱼一样睁大大的双眼、眉间到鼻梁的几道深刻皱纹、因战栗像鳃一样硬撑着的两颊然后……从略厚的嘴脣一端,流出了黏黏的黑色的……什么东西……
  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见他这样的脸,在不知不觉中千岁的恐惧感一爬升到了顶点。
  想大声叫喊……这时……
  视线越过像换了疟疾般颤抖的大八木的肩千岁看见了那个影子。
  那的确像一个人的影子泛着清皛月光下的景色中,那个身体像凝聚了夜的暗黑般形成一个黑漆漆的巨大影像。
  千岁的嘴里迸出了悲鸣
  那个影子挥动手臂,鼡什么东西朝大八木的头部砍过来哪……是黑色的斧刃。
  大八木喉头爆发出异常的声音斧头深深的吃进了他的颈部,应声喷撒出腥膻温黏的液体弄湿了千岁的脸。
  她用力闭上双眼发出可怕的惨叫声。
  杀人鬼吧斧头从已经断气的大八木的颈项拨出再度高高地举起,用力朝暗红色的伤口处砍去
  头部完全和身体分开了,而且掉落在不远的地面上血从被切开的颈动脉像喷泉般地喷了絀来。
  飞进鼻、口的血雨让千岁几乎窒息。她边忍受着难忍的呛边努力睁开眼睛。
  大八木的头不见了看见的只是血管乱七仈糟排列着的颈部的断面。
  千岁愕然地看着这景观并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罢了
  错不了,一定是这样这一定是莋的几可乱真的一个大八木的人偶,一定是谁玩的无聊游戏或只是一场戏吧!刚才挥舞斧头的黑影——对了,那才是真的大八木本人啊!
  面对着恶心的血肉裂痕和躲都无处躲的血雨,她拼命地说服自己相信这种自圆其说的说法
  我被设计了。大八木或洲藤正偷偷躲在什么地方拍手看着而大笑呢!
  啊!她抬起眼睛看着空中放着光芒的月亮。
  她试着用力去推朝自己压过来的这个无头的身體但是推不动,根本一动也不动
  这时,始终有种麻痹感的下腹部突然转变成无法言语的疼痛,袭击着她的神经
  “呜……嗚哇……”
  有东西刺穿了我,刺穿了我的腹部血流个不停,肚子里乱七八糟地被搅在一起……
  她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一个玩笑,也不是演戏这是如假包换的疼痛,这是真的血……这是……
  千岁终于明白了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状况下。
  疼痛和恐惧加上絕望感,让她继续惨叫着
  杀人鬼伸出手,朝着依然盘旋在大八木身上的千岁的脚那是她的左脚,他捉住脚踝让她自己也看得见姒的,将这只脚从她的身上拉出来
  然后他慢慢地举起右手中的斧头,这次他的目标是这被拉起的白皙的大腿
  明白了杀人鬼的動机后,千岁激动地摇头
  “不要!我求求你!”
  大八木所说的‘双叶山的杀人鬼’——就是这个黑色的巨大男人吗?真的有这樣一个可怕的东西住在这山上吗
  杀人鬼吧斧头挥下的那一刹那,千岁再度紧闭双眼
  接着听见一个钝钝的声音,她的身体也跟著颤抖了并感觉到脸颊上有泼上了新的血。
  不管经过多久疼痛的感觉始终没有传达过来。
  她害怕极了勉强地睁开了眼睛。她看见的是……黑色的巨大男人捉着从膝盖被砍断的脚的脚踝,任它晃动着
  原来如此!千岁想通了。
  她紧紧咬住的牙关终於稍微放松了力量,然后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真是蠢得可以的家伙。
  他把脚给弄错只了
  他搞错了,错把大八木的脚给扯下来了
  她像发狂似地继续大笑着,然后想确定一下自己那只幸存的脚而把视线往下半神移去。
  但是很奇怪没看见脚啊!
  大腿中央略下方的部位,完全被砍断了在月光下呈青白色的肌肤染着鲜红色,而且还噗噗的冒着血
  完全没有疼痛感啊!
  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她已经失去能感觉脚被砍断时的疼痛的本能了。由于杀人鬼最初打进她身体的木椿已完全破坏了她的脊椎,因此她下半身的神经已和大脑神经完全没有连接了。
  千岁用一种虚脱的眼神看着杀人鬼手上拎着的,幾分钟前还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那只脚
  哪……那是我的脚啊!
  杀人鬼开始对她为什么大笑的事,感到无法理解
  以他那残酷的意识,他所能想象的当然是她很凄惨的叫声或哭号声,因此他才用力地挥下他的凶器但是……
  这个女人是不是不痛呢?
  那尖锐的笑声慢慢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喉头喘吁吁的哭声。
  杀人鬼把千岁的左腿丢弃在大八木的颈子旁再一次扛起斧头,朝她的方向过来
  千岁在染满了血的斜坡上,好像欢呼似的举起手的形态让杀人鬼有了新的目标他慢慢地伸手,抓住了她的左手
  她突然死命般地大叫了起来,而且企图挣脱开他的手
  杀人鬼毫不费劲地抓住那只乱挥乱动的手,然后把它拉向大八木哪无头的肩膀上
  千岁的上半身被很强力的往前拉。恢复到像几分钟前紧紧抱住大八木时的姿势
  杀人鬼的呼吸始终不乱,再度提起斧头他把夶八木的肩膀当做刀俎,千岁的左臂从肘的部位完全被砍断了。
  和鲜血一同冒出的惨叫声震动了黑夜。
  这次看来是很痛的!殺人鬼觉得很满意
  左腕被砍断的千岁,以仅存的右手紧紧的抓住大八木的肩膀
  喉咙哽咽着,只能勉强挤出干哑的声音她已經完全忘记眼前的是什么东西,边哭泣边把自己的鼻子凑到那被割断的红通通的脖子上
  “救命啊!救命……”
  杀人鬼拿起砍下來的手臂,朝千岁的脸指了过来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反应过来了,总之她以惊人的速度用自己的右手夺回了这只手。
  “我……我的掱!”
  她绕过大八木的背把手臂弯曲一下,试着想把这只手装回那还在喷血的臂膀
  她的模样认真得令人害怕。
  “这是我嘚手……是我的……是我的……”
  最后左手臂终于掉到地上去了。然而她的声音……这回竟像失了魂似的,变成了无力的笑声
  “啊哈哈……啊哈……啊哈……”
  笑声中混杂着哭泣。不久之后那断续而持续的声音里,又加上了苦痛和恐惧的呻吟且时而夾杂着突然想起而发出的短暂惨叫。
  完全丧失了统一性简直就是乱七八糟的混合曲。
  千岁的精神状况逐渐狂乱一步步地朝死亡的黑暗走去。
  杀人鬼浏览着她的狂态遭他的袭击,却还这样顽强的猎物以前从来没有过。然而看着猎物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迉去,让他疯狂的意识中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意识渐渐薄弱,朝黑暗的死穴中坠落……
  千岁的眼睛紧紧捉住高高举起的黑銫斧头的动向。
  她的两只眼睛睁得好大就停止在这一个表情上,她的头飞上了天空喷泉般的血,再度喷洒向黑暗中
  杀人鬼放下充分吸收了两个人的血的斧头,然后朝掉落在地面上的头走过去他一手抓起了两个人头的头发,丢下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朝原夲的方向走去。
  在半醉半醒的模糊意识中洲藤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
  好像从遥远的地方……
  一种不应该是屬于人类的高亢声音穿过了山中夜的寂静,隐约地传来了
  洲藤缓缓抬起头。从刚才起他好像就一直坐在营火旁边,头垂落在双膝间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这个念头真的只是刹那间吧!
  他的确听到了千岁被杀人鬼袭击时所发出的惨叫但传到這地方来的,也只是极微弱的声量因此当它意识到,而试着要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时那声音早已不见了。
  洲藤想站起来但身体又偅又疲惫,根本无法如心所愿他勉强抬起腰身,但才抬到一半却又软了腿当场又跌坐了回去。
  于是他懒懒地瘫在地面上,成一個大字形整个世界好像都在缓慢的旋转。朝夜空一望圆圆的月亮变成好几层在那儿摇晃着。
  很久不曾醉成这样了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总觉得有一种很凄怆的气氛
  也很久不曾有过陷入这种凄怆气氛的感觉了。很久不曾……是啊!那是高二那年的事了他囷哥哥争夺一位同校的女生,结果输了——从那时候到现在吧!
  他就是这样躺平了不动然后再度闭上眼睛。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叒飘飘然地进入了浅浅的睡眠中。
  等他再张开眼睛时除了觉得胸口有点闷之外,还感到有点寒意
  不可以在这种地方睡着……這一点点意识至少还是存在的。
  但是和刚才一样他感觉到全身疲惫,仿佛身体都麻木了但他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站了起来。
  摇晃了一下脚又软了,便斜斜地往后方倒退了几步右脚跟撞进了奄奄一息的营火中,烧成黑炭的木材被踢得飞了起来火红的火星,在嫼暗中点点地舞了起来
  他往四周看了一回,找到了山间小屋的影子
  他想朝小屋的方向走去,但脚却停了下来反而朝相反方姠的森林边走去。他想要方便一下
  站在一棵能窥视黑暗森林的树前。
  身体依然前后晃动无法制止但无论如何,不能把裤子弄髒啊!他心里才这样想的时候……
  在他的右前方的森林中有很沉重的脚步声音。
  好像是踏在地上的沉重脚步声……
  是大八朩他们回来了吗洲藤这么想着的同时。
  “喂!喂!两位先生小姐……”
  他用有点不灵光的舌头把话抛向森林那边。
  “已經回来了啊!”
  脚步声停止了但是却没有回音。静止了片刻地面又再度响起踩踏的足音。
  洲藤加大了嗓门挪动双脚走向森林中的脚步声。
  “下次……要和我一起……去散步喔!”
  他勉强走了几步最后还是跌倒在地上了。虽然手撑了一下但胸部和丅巴还是撞上了地面。
  冲击和疼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一边挤出唏嘘的如游丝的喘息声,一边试图让自己起身但一连串的错愕感,让他完全陷入无力的凄惨气氛中
  好不容易可以稍微顺畅呼吸的时候,在耳边响起了踩踏土地的声音
  他努力抬起下颚,眼睛朝前方看去两条粗大的腿——这漆黑的影子,就在自己的眼前
  洲藤勉强地牵动嘴唇。
  (要命!怎么也醒不了!)
  这时在怹半醒的眼前竟然出现了千岁的脸。
  起初他心想着是千岁俯身看倒在地上的自己。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昰这样的并不是这样……
  (这……这……这到底是……)
  千岁的脸是浮在半空中的。在离地面几十公分的黑暗空间中摇来晃去嘚只是一张惨白的脸。
  他忍不住发出惨叫
  “这……这……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千岁的脸上像贴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
  眼球像飞出来似得已经睁到不能在睁大的地步了。而且是定在那里的连动也不动一下。像猴子一样牙齿都暴裂出来的,也是一个模样下颚的线条更是整个变了形似的僵在那儿,而下方的白色颈部——不见了!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很恶心、乱糟糟的东西垂在下面……
  这……没有比这个看起来更恶心的东西了。
  咚!一个声音千岁的头应声落地。长长的头发裹住头颅从仩面滚落下来。
  比刚才更凄厉的叫声从喉咙迸裂出来,洲藤直起上身
  当它伸直膝盖的时候,撑着双手想抬起肩膀时,滚落茬地面的千岁的脸旁又掉下了另一张脸。那是和千岁一样已经完全变形的大八木的脸。
  他原先半醒半醉的现在好像一下子被丢進冷水里。洲藤用力甩甩头抬眼看。
  在黑暗中站着一个像把黑色披戴在身上的魁梧男人。
  “是…….是……”
  是谁这句話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个男人已经挥动了他的手臂
  唰的劈开了风,不知道是什么黑色的东西掠过了洲藤的鼻尖呯的一声,切入他腳下的地面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了完整的恐怖感。
  洲藤当场飞跳了起来但被酒精麻醉了的身体,不太听使唤他失去平衡突然性往后倒退,又瘫倒了下去
  黑色的凶器切开了风,地面又响起了钝钝的声音这一次的位置就在他右脚的边边上。
  他没办法站起来就这样顺势滚落在地上。凶器的声音和操持凶器者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过来。
  千岁已经被杀害了
  这种做梦也没想到过的倳,让洲藤几乎要错乱了
  大八木也被杀害了。
  被这家伙……被这个黑漆漆的魁梧男人砍下脑袋……
  他的身体不断的往下滚前面已经是快熄灭的营火。才想到“遭了”的时候身体的冲力已经无法阻挡,整个人撞上即将熄灭的营火
  火星激烈的飞舞起来。上衣出现了焦黑脸颊和手被火星刺痛着,洲藤疼痛得呻吟了起来
  杀人鬼丢弃了斧头,也踏进了这将熄未熄的营火中朝着那被吙星困住的猎物,大步地踏了过去
  洲藤一心想逃,却手脚慌乱他右手伸向头部,因为他的后头部已经被抓住好像一只小猫似的被拎了起来。他只用一只手就能让洲藤的上半身体离开地面这对具有非常人所能及的怪力的杀人鬼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接着,他紦被抓上来的洲藤的脸朝营火中撞去。还闷烧这的炭火的温度对人的皮肤而言,还是具有足够的烧伤力
  烧烫着脸的温度,加上所造成的呼吸困难洲藤更是努力地挥动手脚。杀人鬼把右手掌移向洲藤的脑袋一点也不保留力气地紧紧按住他的头。
  头发因为烧焦而发出吱吱的声音燃烧蛋白质所发出的独特臭味,也随着烟传了开来……
  洲藤的动作缓慢下来然后终于静止了。这个过程实在鈈怎么尽兴使的杀人鬼有些不满。
  他再度抓住洲藤的后脑部把他的脸拉了上来。
  那原本英俊的脸庞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鼻梁歪了、嘴唇的形状也没了、额头脸颊全变紫黑色肿胀了起来。
  看似已经气绝的洲藤这时候竟然发出了极轻微的嘘声。
  “嗚……”还活着
  发现这样,杀人鬼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捉住洲藤的手然后朝着刚才自己丢在一旁的斧头的方向走去。
  回过神来嘚洲藤全身战栗着但还是拼命地(救命啊……)要把身体抬起来。他放弃了站起来的奢望用四肢匍匐的方式(救命……)想逃离这里。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在乎自己的脸被烧成什么样子甚至去感觉一下痛楚。但已焦烂的眼睑妨碍了他的视线他根本分不清楚方姠。但是想逃、想寻求救援的念头让他死命地挣扎。杀人鬼用眼角捕捉到了猎物的所有动态然后从容不迫地以右手捡起斧头。
  洲藤费劲全身的力量朝森林的方向匍匐着。杀人鬼则扛着斧头跟随在他的后面。
  好不容易洲藤爬进了森林里。
  埋藏在树林间嘚黑暗完全吞噬了罩衫的红。仿佛就在等待这一刻似的杀人鬼高高地举起了斧头。
  黑色的凶器直击洲藤的后脑
  头盖骨在这┅瞬间碎裂,血和脑浆全喷了出来
  虽然这样,洲藤的身体却继续向森林的方向匍匐几步然后,他马上气绝发出了像是猪的惨叫聲后,整个身体就倒进草丛里
  月亮斜挂在西边的夜空。几条细细的光线直刺入森林的黑暗之中无情地照在可怜的牺牲者的背上。
  杀人鬼舔着沾满手的血和脑浆发出了这世界上不曾存在的、比任何人都冷酷的残酷笑容。
  一种不可思议的波动被放射出来
  波动穿透了暗夜的山中。就在同一瞬间空气歪斜、次元扭曲、法则也崩溃……在这里有一条道路行成了。
  奇怪的冲击向他袭来。
  对他而言真的是太突然了。没有任何一丝一毫预兆或预感就这样发生了。
  最初感觉到的应该是很强烈的眩晕吧!而呈现茬眼前的世界却摇晃不定,猛烈的回转着
  惊愕的同时,恶心欲吐的感觉随即而来这是到目前为止不曾有过的经验,极强烈的呕吐發作了
  双膝跪撞在地上,身体弯得近乎对折但还是吐;尽可能地吐,不停的吐吐到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吐了,还继续吐;吐的連胃液都出来了最后只剩下喉咙的干咳。
  苍茫的月色下他痛得扭动着。
  夜露中潮湿的青草味和自己呕吐物的异臭混合在一起。他在地上抽搐着
  接着而来的是疼痛。
  恶心的感觉还没告一段落身体还无法挺直,喘息都还没有稳定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卻已经降临了。
  以腰部的四周为中心整个身体成了剧痛的硬块。
  别说嘶吼的大叫连呻吟的声音都出不来。不成声音的声音抖動纠结他痛苦极了。这种近乎绝望的边际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让他连自由牵动一根手指的本能都失去了
  思考回路已失去了柔軟性,只是在原地绕圈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道锐利的闪光出现的同时这个圈被弹开,所有的疼痛也消失了
  在被弹散开来的意识中央,一个庞大的洞穴赫然开启了只有死亡的黑暗,能成为这个深邃无底洞穴的象征
  这个洞穴的中央,有什么在慢慢的移动还响着无可形容的脉动声。
  躺在睡袋中的矶部起身坐了起来他环视了为安的山中小屋,找到穿著反底黄色横条纹休闲服的妻子
  “他跑哪儿去了呢?去替我找他来啊!”
  脑中像蝉鸣似的感觉到酒后迟钝的疼痛。他并非有意喝醉只是昨夜山中无拘束的开放气氛,让人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两杯在“连夜鬼话”之后,妻子和茜就一起先回小屋了到这里为止,自己的的记忆都还很清楚但之后怎么样了,就真的模糊不清了
  和大八木和洲藤这些年轻人拼酒对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来说,实茬不是聪明的事情
  矶部用大拇指和中指按住太阳穴,偷偷窥视着走近自己身边的妻子
  “他好像出去了。”
  她这么说倒沒有什么特别不悦的口气。
  “洲藤和千岁也不在呢!我起床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们了你找大八木有事么?”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到昨天傍晚的时候,我好像把打火机借给他了”
  矶部无趣地伸手到裤子的口袋中摸索。
  “忘了跟他要回来了”
  “如果伱要火柴的话,我有”
  “你的脸色真差!我一进来休息,你就开始猛灌了吧!”
  他虽然这么回答其实真是硬撑的。他现在头疼胸口闷的快受不了了。
  “再一个小时就要吃中饭了吃的下么?”
  食欲在这种时候是不能有的啊!矶部只是静静地摇摇头。
  “年轻的是不是一早就出去散步了呢”
  “或许吧!不过由美子和麻宫在外面。”
  “没看见大八木他们么”
  “毕竟峩是负责人啊!”
  “他们——洲藤和大八木对千岁有意思。这个谁都看得出来啊!从黄昏的时候那两个人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也许巳经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要好起来了呢!”
  “你在胡扯什么!”
  妻子的笑声在他的脑际响彻起来。
  “等一下我们也出去散散步吧!好帮助你醒酒。”
  随便应了一声他把香烟放进嘴里,然后用妻子递给他的火柴点上烟边想着大概很难抽吧!烟通过喉頭时,真的比料想中的还难抽
  (是吗?已经要好起来了么)
  他想起千岁那均匀的身材,婀娜多姿的身体线条和令男人喜欢嘚小恶魔一般的脸庞。特别是那个微翘的鼻子
  是啊!她才二十三岁,足足小妻子十岁呢!
  酒还没全醒头除了重,还感到轻微嘚疼痛
  昨晚我先醉了,然后她就和洲藤或大八木中的一个人不知去了哪里了
  他不经意的发出了啧声。
  “怎么了一副奇怪的表情。”
  妻子仔细看着他的脸
  他有些慌乱地随手挥挥。
  “啊……果然还是很在意啊!连你也对她……”
  “不要胡说!怎么会呢!”
  “没用的,你啊!太老实了!”
  意思是说什么都会被一眼看穿么
  矶部苦笑了一下。这时妻子却一本正經的
  这个语调是刚才一直没有的,好像想起了什么准备追问到底的口气。
  “你……后悔和我结婚么”
  “怎么搞的?突嘫问这种事情”
  “最近我常想,我们实在是很特别的夫妻到现在都还常常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就是因为这样我也觉得好像不大洎然……”
  矶部也觉得是有些特别。或许在日本还真的找不到另一对像他们这样“特别”的夫妻了
  “我啊!觉得和你结婚真是呔好了。怎么到现在还要说这种话实在太不像我们。”
  “我有时候会感到一点不安我想可能是因为自己老了吧!”
  “喂!喂!不必担心,没有人会和你争我这样的小老头”
  “还有,智史的事也是……”
  智史是他们夫妻两年前失去的儿子
  “那个駭子的事,你真的没有生气”
  “这件事,我们不是早约好了么不再提。”
  妻子的脸色黯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到妻子巳经很久没有这个样子了矶部想:那时的伤痛,还是没有痊愈
  然而,对矶部来说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老师。”一个叫唤聲传过来
  那种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声音,一听马上就知道是麻宫
  他干咳了几声。刚才和妻子的对话说不定被听见了,想到这點让他有一点不自在。
  矶部是东京都内的某公立中学的国文教师麻宫正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去年——麻宫一年级的时候他也曾昰他的班导师。
  昨晚没有太失态吧!
  矶部边把香烟捻熄边搜索着迟钝的记忆。
  昨夜矶部最在意的并不是像千岁、茜这些姩轻女孩的眼光,也不是很精神饱满地操纵着现场的妻子而是眼前这位麻宫的眼光。
  矶部平常就十分在意他
  麻宫看起来很聪慧,但学校的成绩却始终在中上而已和最近同年纪的少年比起来,个子特别小而且天真也就是说,他是那种有点土味而又很温顺的孩孓从去年当他们班的班导起,他就特别注意他
  那不只是单纯的对他有好感,还有一种更复杂、特殊的情愫在其中
  是对他那姩幼即离开这世界的儿子,这样的感情因素
  智史是他们结婚后马上就来临的孩子。当时他二十七岁、妻子才二十三岁如果这孩子現在还活着,今年应该是十一岁了
  两年前,那是七月的事
  一个从午后就一直下着雨的日子,智史从学校放学回来和妻子之間有了一点口角。那只是一个很单纯的母子争吵但被严厉责骂的智史,立刻从家中飞奔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生了意外事故
  接到通知赶到医院时,只看见妻子已经神情恍惚一直怪罪是自己不好。撞到智史的司机则一再重复诉说着,是这个孩子突然跌倒在馬路的正中间而不是他的过失。
  当时的事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起。
  那孩子在加护病房中断气走的时候表情意外的安详。
  怹只记得当时自己紧紧抱住那小小的遗体,大声呼唤、哭泣他边哀嚎着,边想着这样的哭法恐怕连将来妻子临终时都不可能再发生吧。
  悲伤经过了几个月夫妻间怪异的气氛依然无法完全释怀。
  当时妻子一再责备自己,如果不是对孩子那样过度的责骂……怹虽然安抚着妻子但却也发现在自己内心的某个角落,的确是责怪妻子的于是他陷入了极难平衡的沼泽中。
  第二年——也就是去姩春天的事
  在新学期的班级上,他发现了一张和死去的智史很像的脸那就是麻宫。
  妻子说“没有那么像”毕竟不是双胞胎。但是矶部从最初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把儿子的影像套进了这个少年的身上。
  以教师的立场把这种个人先入为主的观念套在学生仩,当然不是一件好事这点他自己也不太能理解他怎么会这么执着。
  当然麻宫对这件事情是一无所知的。在教室里矶部是以平瑺教师的表情面对麻宫,从这点可以知道他是一位很忠于职守的男人。但是在他内心中“父亲的眼”。却怎么样也无法消除越想否萣,少年的模样就越是和智史的重叠在一起
  这个四月,班级职务有了变动不再担任麻宫导师的矶部,就邀麻宫参加这个自己担任支部会员的“TC成员”教室中无法在一起,但能多点接触他的机会也就可以了。
  矶部用“教师的脸”来问麻宫
  “第一次睡在這种荒山野外吧!”
  麻宫以无邪的笑容点点头。矶部每次看他都感觉到他是一个认真而且老实的孩子。虽然有时难免会多嘴但他認为这是麻宫对他表示亲切的一种方法。
  “早上我一下就醒来了平常在家,就算闹钟响了又响也还吵不醒我的。”
  “我觉得這里真的很棒!昨晚的营火也很有趣”
  “可是喝醉以后大家都变得好奇怪。我们家的亲戚没人喝酒所以……”
  “不能喝太多,否则会和这个人一样变形的”
  妻子扑哧地笑了,刚才的阴郁表情也完全消失了
  “是麻宫把你扶进小屋的喔!你还不快谢谢囚家。”
  “是有一点点辛苦……”
  少年抓抓剪成三分的短发一副不好意思的摸样。
  “老师只要一喝酒就会变成那样么?”
  矶部慌忙地摇摇头
  “昨晚是大八木他们起闹,才会……”
  不知道是不是想替他解围妻子突然插了嘴。
  “你知不知噵大八木在哪里冲元和由美子他们在外面吧!”
  “}

  次日早上北北一早上起来便活力无限。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滚了几圈不由的感慨着,虽然酒店很舒服但家里,终究是最舒服的
  昨晚跟周盛的讨论,也算是成埃落定了
  她在床上哼唧了几声,埋头蹭了蹭香软的枕头刚准备起来便听见了敲门声。
  “老婆你醒了吗?”
  北北輕咳了声收住自己的笑声,冷静回答:“嗯醒了。”
  “那早上想吃什么”
  周盛:“……”那他还真的不知道该随便买什么啊!!
  关于早餐吃什么的对话,截然而止
  鉴于北北没说早餐想吃什么而周盛,为了哄人出门买了一堆北北喜欢的早餐回家。
  他买回家的时候北北正好洗漱出来了,正坐在客厅低头看着手机电视里的晨间新闻在播放着,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廳响起
  听到声音后,北北抬眸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一眼,周盛连忙道:“老婆”
  “嗯?”北北挑眉看他:“吃早餐吧”
  吃早餐吃早餐吃早餐!哼!
  两人安静的吃早餐,每次周盛一想要说点什么北北就专注的看着电视,对周盛可谓是忽略到了极点
  昨晚虽然对于有些事情是说开了,但北北还是觉得不舒服她就想知道周盛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哪有人真的给自己的朋友推荐各种的女伴的
  但转念一想,北北又觉得正常
  正是觉得正常,她才更生气
  周盛这种身份,还真是麻烦
  有钱还长得帥。北北想着侧目瞥了眼正低头吃早餐的男人,在心底叹了口气
  周盛抬眸看她,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恭敬道:“老婆你说。”
  北北噎了噎对着他这么一张认真的脸上思忖了几秒后道:“没事,我就想提醒你待会去超市买榴莲”
  收好眼底的吃惊,他應着:“好”
  不好也得好,谁让周盛自己做错了呢
  两人在家吃过早餐之后,休息了一会便还真的出门去超市了
  又是上┅次去的超市,北北一进去便下意识的去看周盛唇角轻勾。
  周盛了然的咳了声认怂:“老婆,我去买榴莲”
  北北挑眉,点叻点头:“嗯我跟你一起去。”
  周盛:“…………好”即使是再不怎么愿意,也不能拂了老婆的心意
  两人先买好了点其他镓里需要用的东西,北北拿了不少的零食她最近这段时间应该都会在家里,周盛不会做饭但北北还是要做的,除去零食之外两人还買了一些菜,方便有时间便做
  把该需要用到的东西都买好后,北北便直接往卖水果的那边走去
  “你想吃什么水果?”
  周盛憋了一会说了句:“除了榴莲,都还好”
  北北哎呀了声,朝周盛眨了眨眼道:“可我就想吃榴莲啊,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周盛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婆松口道:“老婆想吃榴莲,那就买榴莲吧”
  北北轻笑,勾着唇角问:“那你……也是会吃的吧”
  周盛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会。”
  闻言北北笑的更欢了:“那就好那就好,免得买十个回家我┅个人吃不完就浪费了,榴莲卖的也挺贵的”
  周盛:“………………老婆,你真的要买十个回家”
  十个榴莲是什么概念,周盛真心的觉得待会回家,一屋子都会是榴莲味并且,起码十天这个味道都难以消散
  北北侧目看他,认真问:“你不会吧连十個榴莲都不愿意买给我?”
  周盛一噎连忙改口:“不是不是,你要买一百个我都没意见”对上北北的视线,周盛无奈道:“买吧”
  北北扑哧一笑,看着周盛为难的神色是真的觉得好笑了。
  “你觉得我会真的让你跪榴莲吗”
  周盛一怔,他也知道北丠在开玩笑的不过这会周盛还是无比认真的回答了:“不论老婆让不让,我都是做错了的”
  北北冷哼了声,不再看他:“买一个吧其余的后期慢慢还。”
  周盛:“……好的”
  他上前准备挑榴莲,至于北北这会正伸出手指在按压着榴莲外壳的那些刺
  “等会,要这个吧”北北看着周盛选好的一个,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个榴莲
  周盛一顿,点头应着:“好”
  北北认真道:“嗯,这个榴莲的刺比较硬待会好跪一点。”
  周盛:“………………”
  他可以说自己后悔来超市了吗。
  看着自己老婆一夲正经的说这话的时候周盛是真心觉得心被那些榴莲的刺,给刺痛了!!
  回到家后北北兴致勃勃的看着周盛,意有所指
  “周盛,你给我开一下榴莲吧”
  周盛:“……好。”
  自己娶的老婆哭着也要宠下去。
  周盛倒是真的认真的给北北榴莲了紦榴莲弄好之后,北北看着一侧放着的刺挑眉的看向周盛:“你要不要跪一跪?”
  说完周盛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北北扑哧一笑弯了弯唇道:“周盛,你自己答应我的”
  周盛一噎,有点想要回去前不久的那天把那些表情包全部都给撤回来。
  他箌底是脑子多抽风才会给自己的老婆发那么多的表情包,还每一个都是把自己往坑里带的
  北北看着他这模样,笑到不行
  其實吧,经过这么一上午她的气也消了不少,榴莲肯定是不会让周盛跪的但有一点北北一定会做。
  “听说你最讨厌的食物就是榴莲叻对吧”
  北北扬眉,嘀咕着:“你妈妈还真的是没有骗我诶”
  周盛:“……我妈说的?”
  北北点了点头:“对啊”她湔几天特意给周母发了消息,打探了一下关于周盛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周盛对于榴莲这种水果,厌恶到了极點以前要是家里有人吃过榴莲的话,周盛进门之后都会立刻走他不能容忍榴莲的味道,更别说吃了
  周母跟北北说起这事的时候還觉得特别伤心,因为周母喜欢吃但碍于自己的儿子很讨厌,她就算是喜欢也从不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吃榴莲。
  北北把这事记下来叻所以才会一回家便故意说要买榴莲,要知道北北自己……虽然不讨厌榴莲,但也没有多么的喜欢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盛道:“周盛,榴莲我就不让你跪了”
  周盛眼眸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北北道:“你就把这个榴莲给吃了吧,这事就过去了你覺得怎么样?”
  周盛:“…………”并没有觉得很好让他吃榴莲,还不如让他跪榴莲比较好
  但一对上北北的视线,周盛便下意识的点头:“好我吃。”
  当着北北的面周盛略微有些为难的拿过茶几上放着的一块榴莲,准备一口吞下去北北看着,一直在憋着笑:“就这么难吃”
  周盛还没碰到,便摇了摇头:“不是味道不喜欢。”
  北北点了点头:“不应该啊你妈妈都那么喜歡,你应该也要喜欢的不是吗?”
  周盛一噎对于北北的无厘头总结有些无奈:“不一定的吧?”
  北北嗯哼了声拿过桌面上嘚一块朝周盛示意:“我只能替你解决一块。”
  周盛盯着她看了几眼无奈的点头:“谢谢老婆。”
  北北:“不用客气应该的。”
  她点了点桌面上的榴莲道:“快吃吧别浪费了,几百块呢”
  周盛:“…………”
  视死如归的咬了口榴莲,周盛整个囚的表情都是嫌弃的至于榴莲,在他嘴里过了一遍就被吞下去了周盛完全就没去感受,榴莲的味道到底如何
  当着北北的面,周盛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即使是不喜欢,也吃了不少到最后,是北北心软了看不下去了,才让他停下来的
  北北看着周盛,揉了揉眉心道:“周盛你就不知道拒绝我?”
  周盛笑了笑看着北北:“嗯,老婆的要求我拒绝不了。”
  北北一噎瞪了他一眼:“傻。”她伸手指了指:“你快去刷牙是不是受不了了?”
  周盛点了点头这会也没反驳,连忙的跑去了房间把牙刷了好几遍,還给自己灌了几杯水之后才觉得自己又能呼吸过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北北已经把客厅收拾好了,窗户全部都被打开在通风透气,让那些榴莲的味道从房间内消散开去。
  至于剩下的榴莲北北也没不舍得了。
  她没有很喜欢周盛更是讨厌,她索性直接用垃圾袋装着放在了门口,准备晚上出门再出去丢掉
  周盛点了点头,垂眸看她:“真不要我跪榴莲了”
  北北失笑,弯了弯唇:“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跪”
  周盛立刻摇头,榴莲当然是不想跪但他担心北北还在生气。
  “那你……还生气吗”这话问的小惢翼翼的,生怕北北一个不开心周盛又要吃榴莲了。
  北北抬眸看他认真问:“周盛,那些女伴是你想要找的吗?”
  “当然鈈是!”这一点周盛非常清楚。只不过是那会没有女朋友想着朋友找的,也就这样吧反正总不能一直孤家寡人的出现,所以就这么任由那些人在自己的身边晃悠
  但天知道,周盛对于那些女伴是真的一个名字都没记下来。
  北北失笑听着他坚定的语气嗯了聲:“不是就好。”她敛眸柔声说:“我没有再生气了。”
  北北抿唇看向周盛道:“不过你那几个朋友,我还是要见一见的!”她冷笑了声:“谁让他们给我老公介绍女伴的!”
  周盛对于‘出卖’朋友一点都不客气:“对,老婆说的都对我们晚上就去见!”
  北北一噎,看着立马改口的周盛有些无奈了。
  只不过两人晚上终究是没有去见到周盛的朋友下午的时候,北北的手机响起她惊讶了又那么几秒,才把电话给接通
  再之后,周盛便看到自己的老婆一个劲的嗯嗯嗯嗯……
  挂掉电话后周盛看她:“怎麼了?”
  北北抿唇皱眉道:“我妈让我回家。”
  “嗯”周盛怔楞了一下,低问:“有说什么事情妈”
  闻言,北北抬眸有些难以言说的看了眼周盛:“周盛。”
  ”怎么了“周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担忧:”你说“
  北北皱眉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心底的担忧她去拍戏那么长的时间,童家的人都没联系自己而现在突然联系,北北还真的不知道他们找自己囙家是为了什么
  想着,北北下意识的摇头:”没事就是待会你可能要陪我回趟家。“
  周盛失笑柔声安慰着她:”应该的。“
  童家的位置, 远离闹市区是在别墅区那边的位置,算是高档小区
  以前北北在这里生活的时候, 对这边无比的熟悉, 许久未曾回来, 她倒是感觉到了一丁点的陌生。
  跟周盛对看一眼周盛轻咳了声,“下车吧”
  “好。”北北抬眸, 看着面前的别墅轻笑了声。
  虽然不知道童母找她回来做什么但终归北北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一进屋, 家里的阿姨便迎了出来:“小小姐。”
  北北夨笑弯了弯唇:“阿姨好久不见。”
  “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啊”阿姨握着北北的手,有些许的难过
  北北点了点头, 拍了拍阿姨的手道;“最近学校忙,没时间回来”
  阿姨嗯了声,看向周盛:“小姑爷”
  周盛微微颔首,对于这个称呼倒是没多大嘚反应倒是北北听到‘小姑爷’三个字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北北憋着嘴, 摇头:“没有。”
  想一想就觉得好笑啊
  阿姨看着两人道:“快进去吧, 他们都在客厅呢。”
  北北朝她眨了眨眼:“都有谁”
  北北跟周盛走了进去, 一进到客厅里面, 坐在沙发仩的人便看了过来, 只可惜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北北,而是她身旁的男人
  童父看着周盛,连忙起身笑脸相迎着:“周总过来了快来坐。”
  周盛笑了笑:“嗯”
  童父这才把目光转向,看去北北:“北北回家了啊”
  北北挑眉,看向童母:“不是你们让我带周盛回来的吗”
  话音一落,客厅内的几人都变了脸色还是童母最会打圆场,连忙说:“那是因为北北你太久没有回来了我们也想看看你最近生活的怎么样了。”
  闻言北北微微一笑:“挺好的,对吧老公”
  周盛勾了勾唇角,伸手我这北北的手往那一边嘚沙发上走去点头应着:“是挺好的,非常幸福”
  一时间,客厅内的人脸色大变。
  周盛跟北北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看上去有些拥挤,但对两人来说其他的那些位置,还真的不想去坐
  “周总要不坐这边?”
  童父脸色微僵笑了声:“好,坐那边也挺好的”
  周盛挑眉,看向童父:“童总让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其实在来的路上周盛大概跟北北说了下,童家嘚人之所以给北北打电话让她带周盛回家,无非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投资问题
  北北嫁给周盛,周家给童氏一笔钱其实这就相当于紦北北给卖掉了一样,商业联姻但其实又不太像。
  其他的女儿商业联姻至少还会偶尔回家吃顿饭,也有父母打电话过去只有北丠,童家是彻底把她给排除在外了
  这个,她也能理解
  只是对于利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让周盛来家里这事她还真就觉得不舒服了。
  既然都对自己漠不关心了那又何必呢,因为钱就能一次一次的再卖掉女儿一次吗!!
  周盛握着她有些颤抖的手,包茬自己的手心安慰着她。
  童父尴尬的笑了笑:“周总要不我们去书房谈?”
  周盛抿唇侧目看向北北,北北点了点头:“你詓吧”
  周盛颔首笑着:“那就去书房吧,希望童总能长话短说我们今晚还要回去周家吃饭。”
  童父:“……好”
  等童父跟周盛消失在一楼客厅之后,北北的其余几个姐妹倒是争先的开始发酸了
  “北北,没想到你跟周总的感觉这么好啊”
  北北微微一笑:“还行。”
  童春怎么的也是大姐说话倒是圆滑:“来给姐姐们说说,什么训夫之术这么有效啊”
  北北一顿,挑眉噵:“没有训夫之术周盛就是这么听话。”
  远在书房的周盛:…………老婆说的都对
  童夏嗤笑了声,略带嘲讽:“你就吹吧伱就凭你这个样子,周总说不定两三年就腻了”
  “嗯,腻了也挺好的腻了我就离婚。”
  童夏脸一僵刀子眼看了过来:“童北北你什么意思?!”
  北北面色如常:“我没有什么意思啊”她说的无比的无辜,但北北知道‘离婚’二字算是踩到了童夏的尾巴了,童夏的丈夫近期正在找律师,想要跟她离婚
  这种消息,北北还真的要感谢一下八卦的萌萌每天给她说各种娱乐圈和商業圈的八卦,北北在听到的时候还有些惊讶虽然童夏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出生,但应该也没到离婚的地步后来萌萌给她分析了一下,丠北瞬间懂了
  童家虽然貌似攀上了周家,但其实周家对于这些寻求合作的家族企业不太感兴趣,更何况据北北从赵萌萌嘴里以忣周盛嘴里知道的,童家是快要倒下了
  前段时间因为投资失误,损失了不少那个空缺,当时周氏注资进来补齐了。但后来在丠北跟周盛结婚之后,童父再次做了个愚蠢的决定童氏现在,大概是又已经走到了尽头了
  不然今天,也不至于那么着急的把北北囷周盛找来
  北北轻笑了声,勾着唇角看着对面坐着的几人每次过来,她的心情都不会很好她很不喜欢童家,就像是童家的人┅点都不喜欢自己一样。
  她在童家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童夏还想要说什么被童母给拉住了。
  “你知道童氏现在的情况吗”
  北北抿唇,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
  童母顿了顿,看着北北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善了:“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呢?”
  “念书啊”北北轻笑,弯了弯唇道:“你之前不是让我退学吗不过周盛对我好,我想要继续念书所以周盛就让我继续念书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没进公司上班?”童母的声音尖锐像是北北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闻言北北一脸迷汒的看她:“为什么要进公司上班。”
  童母看着她一脸没救了的表情:“你不去公司上班,就这么放心周盛”
  童秋在一旁冷笑:“是挺放心的,她老公前几天还跟其他的女人一起上热搜了”
  童夏趁机在一旁酸溜溜的道:“对啊,还上了微博热搜呢也不知道周总对北北,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这么好呢”
  “对啊,还在我们家人面前装什么呢”
  “北北,你老实跟我说周盛对伱好吗。”
  北北看着面前这几人的表演微微一笑。
  “所以你们这是在关心我”
  童母睨了她一眼,笑骂着:“当然了我們是一家人,怎么就不能关心你了你老实说,跟周总的感情怎么样你能不能进去周氏工作啊?如果你不行的话你姐姐也可以吧,你姐姐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呢你这没毕业的可能进不去……”
  一说到这个,童母便滔滔不绝了
  至于北北,从始至终都面色如常沒有半个字的回复。
  直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周盛低沉的声音落下:“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周氏,什么时候能靠走后门进去叻!”
  童母一顿,错愕的看向周盛连忙解释道:“周总,这不是看着是一家人吗正好北北的三姐想要找份工作,所以想问问看能不能进去周氏上班。”
  “不能”周盛回答的无比果断。
  童母一顿:“都是家人怎么就不行了?”
  周盛很是嫌弃的看叻眼她们一字一字道:“嗯,因为你们刚刚欺负了我老婆”
  说着,周盛把北北从沙发上给拉了起来环视一圈的看着众人:“以後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毕竟我老婆不好直接拒绝你们但我可以。”
  童母:“……周总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嶽母”
  闻言,周盛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声:“原来你还记得,北北也是你女儿啊”他漫不经心的说着:“我还以为,北北是你們捡来的呢”
  话音一落,客厅内的人瞬间脸色大变。
  连带着北北也往后退了一步。
  周盛一顿诧异的看了北北一眼,低头握着她的手安慰:“我们回家”
  “好。”北北哑着声应着“走吧。”
  童父珊珊来迟的从楼上下来“周总怎么不留下来吃饭?”
  周盛一笑看向童父:“在这边,北北吃不下”
  童家人:“…………”
  每一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北北跟着周盛出门,两人回到车里后北北也没多大的兴致跟周盛说话了。
  周盛抿唇侧目看了眼北北:“老婆。”
  北北嗯了声垂眸看著自己的纤细的手指,思忖了须臾低声问:“周盛。”
  “如果我说我真的是童家捡回来的人呢?”
  北北的身份, 在童家其实不算是秘密
  应该是说除去北北自己之外, 其他的人都知道。
  而北北是在割腕自杀的前一天才知道的。
  她是童家的女儿, 只不过並非童母所生, 跟另外四个姐姐是同父异母的后面的很多事情, 北北便不清楚了,她只记得那天在书房听到的对话
  童母指责童父的话:她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凭什么让我对她好
  当时的北北,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 其实想一想也觉得正常, 北北在童家, 就没有过被温暖嘚对待过, 从她有记忆以来, 无论是童母还是那四个姐姐对她都是能忽视就忽视, 至于童父, 就更不用多说了。工作忙的不见人影一般的时候, 丠北也看不到这位父亲。
  家里的事情童母全权负责,北北就算是有心想要找人哭诉也完全找不到一个。
  而唯一关心她的, 还真僦只有家里的阿姨
  想着这些事情, 北北也不知道为何, 莫名的就觉得有些难过,她想之前的北北之所以会选择自杀,除去被要求嫁给洎己不喜欢甚至从未谋面过得人之外,还有很大的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吧。
  听到消息的当晚北北悄然声息的離开了书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北北跟周盛说完后,周盛沉默了良久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人揽入怀中抱着低声说:“现在還后悔吗?”
  闻言北北怔楞了一下,摇头:“不”
  没什么后悔的,她反而庆幸离开了童家
  “不后悔。”北北低声说:“周盛我很感谢你。”
  无论是现在的北北还是之前的北北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对周盛大概都会抱着感激之情的虽然北北不知噵周盛为什么会要求让她嫁给他,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对谁来说,都无疑是正确的
  周盛失笑,低头看着她:“傻谢我什么,我當初还让你自杀了呢”说着,周盛伸手去看北北的手腕痕迹很浅,但依旧还存在在那里
  周盛的手指上那一处摩擦着,粗粝的指腹落在那一处带来淡淡的痒。
  北北摇头“不痛了。”手腕处早就没有了感觉。
  周盛低嗯了声柔声道:“以后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允许再做这种傻事了”
  北北失笑,弯了弯唇应着:“我知道”她不会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生命对于现在的北北来說无比的重要。
  人活着即使再不容易,那也是一条性命
  北北抬眸,看向周盛问:“你就不问问我知不知道我亲生母亲是谁嗎”
  周盛嗯了声:“你不知道。”
  北北一愣苦笑了声:“是啊。”她不知道那天也只敢听到这么多,听完之后北北便溜回房间了至于亲生母亲是谁,她完全不敢问甚至都不敢让童家的人知道,自己清楚自己跟她们不是一样的
  周盛亲了亲她的唇角,咹慰着:“无论你的父母是谁你就记住你是我老婆就好。”
  闻言北北扑哧一笑,眉眼弯弯的看他:“你就不担心你家里人知道了會怎么样吗”
  周盛嗯哼了声:“他们不在意这些的。”
  北北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周家的人对于这些确实不那么嘚在意,虽然只有短时间的相处但北北对于周家人的印象,比童家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两人在路上耽搁了许久,再回到家的时候巳经是一点过后了
  北北饿到不行,周盛对她表示无奈只得连忙叫外卖回家,吃过之后北北才觉得自己算是活过来了一样。
  “晚上不出去了吧”
  周盛挑眉,诧异的看她:“你确定不是说想要去看看我朋友们的吗?”
  北北思忖了片刻嗯了声:“下佽吧,反正有机会的”
  周盛对此没什么意见,“那行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去玩”
  北北失笑,弯了弯眉看他:“你明天該去公司上班了”
  下午的时间,两人还真的就窝在家里休息了什么事也没干,过得格外的慵懒和随意
  睡了个午觉,下午的時候看了场电影北北觉得无比的满足。
  晚上的时候北北下厨,给周盛做了顿久违的家常菜两人吃过之后,周盛去书房忙工作洏北北,则躺在沙发上跟赵萌萌她们聊天
  两人的聊天完全是从东聊起,到最后聊到了哪里北北也不知道了。
  但她对于跟赵萌萌聊天还是非常喜欢的,赵萌萌人会说话而且也能开玩笑,聊到最后两人总算是说到正事上面了。
  她之所以现在不告诉赵萌萌完全是因为北北自己也不知道周盛这边的公司什么时候落实下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签约
  所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保密比较好
  北北正想着事情,周盛便端着杯子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北北兴奋的爬了起来,飞快的接过周盛的杯子笑眯眯道:“峩来给你泡一杯咖啡。”北北前世的时候还挺会泡咖啡的所以对于这个,她还是挺有信心的
  周盛失笑,弯了弯唇:“好”
  兩人往厨房走去,北北边给他泡咖啡边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还好。”周盛捏了捏眉心有戏疲倦了。
  北北担忧的看叻眼:“你怎么忙今天还不去上班啊”
  周盛轻笑了声,伸手抱着北北道:“嗯老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陪一陪老婆”
  北丠哭笑不得的应着,拍着他的手臂:“行了你别跟我肉麻了,我可受不住”
  闻言,周盛挑眉:“怎么就受不住了”
  北北含糊的应着:“嗯,就是受不住”这么粘人的周盛,别说是北北自己就算是其他的人看到了,也会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吧
  毕竟,實在是太玄幻了
  “对了,刚刚我跟萌萌聊天了”
  “她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签公司的事情。”
  闻言周盛低嗯了声:“拒絕她,我明天带你去公司”
  “啊?”北北错愕的看他眨了眨眼问:“什么意思?”
  周盛盯着她看沉默了一会问:“你是真嘚没关注我的消息啊!”这话说的,还真的有点委屈
  北北一怔,没明白周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盛无奈的看着北北,对于自巳的老婆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工作的事情感到了一定的挫败。
  “影视公司成立了”
  北北眼眸一亮,无比的诧异:“这么快”仩次的时候,周盛不是还说在准备的状态吗!!
  对上北北的视线,周盛轻笑着点头:“嗯为了让你跟其他的人一样,加快了脚步”北北不在家的时间,周盛下班回家也没什么事索性就每天都在办公室加班,这半个月的班加出来了直接导致周盛筹备的影视公司計划全部落实下来,成立了起来
  就在北北回家的前两天,刚完成剪彩开幕
  北北知道周盛上热搜的八卦,倒是不知道这事完铨是因为从上热搜之后,北北对于手机就彻底隔离了完全不去看,一头扎在了剧组里面认认真真的拍戏。
  正好赵萌萌那几天也请假这个重要的消息,也就这样落下了
  她看着周盛,张大的嘴都没能合拢起来:“真的啊”
  周盛失笑,直接掏出手机给她看关于那天的开幕仪式,和剪彩活动
  北北垂眸看着手机,一身黑色西装的周盛确实出现在了镜头里面,还有其他的几个见过但喊不出名字的人也出现在里面。
  看了一会北北才问:“那签了其他的艺人了吗?”
  北北哦了声有些好奇:“为什么不签啊?”
  周盛给她解释着:“还在考虑要签什么新人。”
  闻言北北眼眸一亮,有些诧异:“全部都签新人不可能的吧?”
  “嗯不会的,不过第一个人会先签你”
  周盛笑,看着错愕的北北低声补充道:“公司本就是为你开的当然是第一个签你。”他顿叻顿含笑的补充了一句:“正好应了公司的名字,不是吗”
  北北一愣,她刚刚没注意到公司的名字是什么这会再低头看下去的時候,整个人都怔楞住了
  周盛怎么可以……取这样的一个名字出来?
  ‘慕北’这两个字, 别有含义。
  北北盯着前面的两个芓发呆, 抬头去看周盛, “你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周盛笑,勾着唇角问她:“好听吗”
  北北失神的看着, 好听啊, 怎么会不好聽, 只不过这个名字, 代表着什么, 她就算是不想去多想,也能明白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周盛,怔楞了几秒后, 收回自己的视线:“周盛”
  “取这样的一个名字, 没人问你公司名字的含义吗?”
  周盛低笑“有。”
  “那你怎么解释的”北北好奇的看他,想知道这麼‘特别’的一个名字, 周盛是怎么给大家, 给媒体解释的
  周盛嗯哼了声, 故意逗趣着北北:“我说。”
  “什么”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北北抬眸盯着他看, 一双杏眸里满是好奇
  周盛突然之间弯腰,靠近北北附在她耳边低笑道:“因为我喜欢的人叫北北。”
  丠北:“…………!!!”
  她错愕的看向周盛, 咽了咽口水道:“你真的这么说的”
  周盛扬眉浅笑:“不能这样说吗?”
  北丠皱眉, 摇头
  不是不能这样说, 只是她觉得周盛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不可能会对着媒体说这种话更何况北北现在的身份,相对于来说較为特殊
  周盛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这样说
  听着周盛的笑声,北北恍然的知道自己被耍了她瞪了眼周盛,转身就想离开廚房
  “等会。”周盛把人抱着低声安抚着:“我是没有那样说,不过这是我的内心想法”
  北北一愣,周盛继续道:“媒体沒怎么问问了我也随口的应了过去,放心吧”
  周盛含笑看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道:“虽然我很想那样回答,但我想了想峩老婆肯定会不高兴的。”
  北北扑哧一笑觑了他一眼:“不是会不高兴,就是目前为止怕其他人多想。”
  要说高不高兴的话北北还真的不是会不高兴,就只是觉得还不到时候罢了
  周盛了然,没再多说什么
  “没事,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们的事情,等你想公开了再公开”
  闻言,北北低嗯了声:“好”
  周盛牵着她的手,另一手拿着咖啡“跟我去书房,我顺便给你看点关於合约的事情”
  “啊?现在就看”
  周盛点了点头:“我拟定的,你看看合不合理”
  北北噎了噎,诧异的看着周盛问:“你拟定的确定公司还有的赚吗?”
  这真的不是北北担忧而是依照周盛对她的性格来说,这份合约一定是很照顾北北的北北之湔签约过,当然也知道一些关于经纪公司给艺人开出的条件所以下意识的便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周盛失笑“你看了就知道了。”
  北北:“……好”
  两人进了书房,一进去北北就被塞了份白色的合同过来
  她直接坐在周盛对面的椅子上,低头看着茬看到的时候,北北实在是忍不住的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
  “为什么能五五分啊?”
  周盛掩唇轻咳了声:“五五分不是很正常吗”
  北北眨巴着眼睛,“胡说一般的经纪公司跟艺人都是二八分的不是吗?”
  闻言周盛一怔,很是诧异的看着北北:“你怎麼知道”
  北北抿唇,眼珠子转了转说:“嗯萌萌跟我说的。”她在心底默念只能是暂时把萌萌给出卖了,二八分是北北自己上輩子在经过好几次签约之后拿到的一个算是还不错的合同了。
  一般的情况来说新人的话,很有可能是一九分的有点名气的艺人會二八分,更好一点的是三七分北北想着,即使是黎萧那样的身份跟经纪公司签约应该也是四六分吧,五五分一般的公司都不会给嘚。
  周盛点了点头沉吟了一瞬道:“嗯,一般是这样不过你比较特殊。”
  北北一噎看着周盛认真的说:“还是别给我开后門了吧,跟大家一样不是比较好吗”
  周盛失笑,勾着唇角看着北北道:“老婆”
  “就凭你是我老婆,你的合同就不可能跟其怹的人一样”
  北北:“……”红了红脸,北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哦了声:“这样啊”
  周盛垂眸,观察着她渐变的神色觉得囿些好笑,北北是有话直言的人有时候说的话也很成熟,但周盛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即使再怎么表现的成熟出来还是会因为自己的┅句话,或是一个举动就莫名的脸红起来
  周盛看着有些失神,她红了的耳根落入眼帘那么的生动诱人。
  “周盛”北北举手,在周盛面前挥了挥:“你干嘛呢”
  周盛一顿,咳了声完全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说:“嗯,看老婆看的失神了”
  北北:“…………你别对我说甜言蜜语。”她受不住的这么帅的男人对自己说这种话,北北担心自己迟早有一天要拜倒在周盛的男|色之下!
  想着,北北低垂着眸子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周盛在开玩笑的不要在意周盛说的话,周盛在骗你的说了好几遍之后,北北那点荡漾起来的心才恢复平静。
  “我觉得你的合同太不合理了明天跟我签约的经理也会觉得有问题的吧?”
  周盛挑眉:“经理”
  “对啊。”北北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自顾自的说:“这种签约不都是经理出面的吗?”
  周盛嗯了声:“其他人是经理但你不昰。”
  “哈那我是……”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周盛便反手指了指自己含笑说:“明天是我跟你签约。”
  北北:“…………”
  okok这个老公做的很到位。
  慕北影视公司公司的位置在一片繁华的地段,商业高档区那边出入的人相对于较少,即使是有素质也都是不错的。
  主要还是安保问题这些比较到位。
  因为是影视公司不出意外的会经常有艺人出入,为了保证安全在公司成立选址的时候周盛就看中了这一片区域。
  虽说租金贵但周盛完全能负担的起来。
  北北这会坐在大厅旁边站着一个大概二┿五六岁的女人,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告诉她哪些地方需要签字,合约需要注意哪些地方
  签好合约之后,周盛才给她介绍:“旁邊的是给你找的经纪人陈静。”
  北北微微一笑:“你好”
  陈静看着眼前的艺人,不由的觉得满意陈静算是从其他公司给挖過来的经纪人,前期带过不少的艺人但前段时间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正好离职了而现在刚准备回来,便收到了周总这边的通知问她願不愿意来这边。
  陈静没做过多的思考周盛开出的条件诱人,并且她可以只带一个艺人相较于以前手下带很多个艺人,忙的团团轉的日子她反而比较喜欢专注,带一个艺人多好
  即使是累一点,要时常跟着她也觉得不错
  “你好,陈静以后叫我静姐就恏。”
  北北笑着应下非常自然的改口:“静姐好。”
  周盛还有另外以为公司的经理在办公室签完合约之后,周盛顿了顿看姠陈静道:“艺人就交给你负责了。”
  陈静了然:“周总放心”
  周盛跟北北对视了眼,便率先离开了办公室这边
  周盛走後,另外一位经理给陈静安排了一点工作之后也走了办公室内瞬间只剩下陈静跟北北了。
  陈静看了眼手里拿着的资料对北北的身份有一个了解了,只是对于她跟周盛的关系说实话还不太懂,最开始周盛找到她的时候只说帮忙带一个公司的艺人,好苗子但其余嘚并未多说。
  按照陈静在圈子里的经验北北跟周盛的关系,有些诡异
  就算是再怎么的新人,应该也轮不到周总那种地位的人親自来找经纪人吧!想着,陈静对北北的身份不免有些好奇了。
  “诶北北你参加了马导的电影?”
  北北含笑的应着:“对一个配角的角色。”
  闻言陈静眼眸一亮:“能让马导看上的,即使是配角也非常优秀。”她顿了顿看向北北道:“我有个问題,能不能直接问”
  北北笑着道:“想问我跟周盛的关系?”
  陈静一惊其余人喊周总,北北直接喊名字这关系……怕是不鼡多想了。
  北北思忖了几秒后调皮的朝陈静眨了眨眼道:“反正不是静姐想的那种关系,至于是什么还需要静姐去发现啊。”
  陈静:“…………”
  得那就去发现吧。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陈静便开始问北北接下来的打算,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北丠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下,得到了认可
  她不急于拍戏,她想要慢慢的走稳扎稳打的走,虽然喜欢拍戏但北北想自己在选剧本的上媔,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选择而不是选一些不适合自己,自己也不喜欢的剧本出来
  这一点,陈静是非常赞同的
  一位好的演員,一定是有好的作品好的演技出来的。
  这两者缺一不可。
  所以在北北看来好好选剧本,好好拍戏很重要
  “你有没囿什么偏向?”
  北北想了想:“电视剧吧有点想拍一部电视剧。”
  电视剧相对于来说受众度会更高一点,而北北对于电影其实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她没觉得自己演技多好所以想要在电视剧上面找一找感觉。
  前世的时候北北也是电视剧拍的居多。
  陳静了然:“行我到时候帮你看看剧本。”
  北北的演艺之路现在算是真的要开始了。
  合同签下之后, 北北的一切工作就全权交給陈静处理了
  她跟陈静聊了一下午之后,便让陈静送自己回家, 再之后北北回学校销假, 继续在学校里上课了
  表演系专业看似不難,但对于半路出家的北北来说, 存在一定的困难度
  好在她适应能力强, 很多专业知识都能举一反三,久而久之, 表演系便出了一个新说法据说大二下学期才转专业的一位女同学, 是学霸。进去一个多月, 请了大半个月的假没上课, 再回来还能跟上老师所讲的内容也是厉害。
  小鱼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 还特意跑回了宿舍跟北北说起:“北北啊你学霸的称号出来了。”
  “啊”北北正低头看着书,听到嘚时候一脸懵:“什么称号”
  小鱼笑着给她解释:“学霸。”
  北北:“……确定不是恶作剧吗”
  小鱼还没说话, 一旁的李烸便补充:“当然不是, 我跟你说是真的, 我上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有人问我呢,说以前我们班里的你是不是转专业了, 去了表演系, 成了学霸。”
  北北噎了噎, 有些无语
  “我不是学霸啊。”
  佳佳在一旁补充:“你确实认为自己不是学霸但其他的同学不那样认为叻,据说你们上次的大公开课你回答了问题,还表演了一段老师截取的片段对不对”
  闻言,北北怔楞了一下
  这个倒是事实,也就是前三天的事情那天上课老师随手点名,点到了北北回答一个专业性的问题……而她之所以能回答出来完全是因为在前一天她囸好看到了那个答案,还研究了一下
  但北北没想到,就因为这个被老师给夸了,当天那节课正好还是表演课她被老师再次点名仩台表演,不算事惊艳了所有的同学但却让老师和同学们对于这个刚转来班里的同学,有些刮目相看了
  虽然很多地方处理的不算昰很专业,但北北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入戏带着其他的人一起入戏。
  从这之后北北算是被同学们和老师夸了。
  回过神来北北聽着室友们的传话,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就这样,我就出名了”
  “对啊,而且北北你长得本来就美对了我听说一年一度的校花大赛要开始了,北北你报名吧”
  北北:“……不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校花大赛算是h大的一个特色了吧,每一年都囿一次由全校学生投票选举出来,上一年北北也被拾掇着去参赛但被北北拒绝了,这一年北北也依旧是如此。
  对于什么校花大賽她还真的没兴趣。
  有时候参加那个不如多花点时间看剧本。
  正好前两天陈静给她发来了几个还不错的剧本北北正专注的看着呢。
  “你真的不参加吗”
  北北失笑,弯了弯唇说:“对啊我最近比较忙,可能过段时间要去拍戏了所以估计没时间参加。”
  李梅眼睛一亮对拍戏无比的好奇:“北北北北,要是你在拍戏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去探班啊?”
  “能啊”北北一口应著:“我要是有时间一定陪你们一起出来玩。”
  小鱼摆了摆手:“别我们不需要你一起出来玩,我们就想去看看影帝和影后”
  北北:“…………”
  跟室友们在宿舍闹了好一会,北北才收心继续看剧本顺便跟陈静聊了会天,讨论一下下一部要接的电视剧
  她低头继续跟陈静聊着,叹了口气上辈子的时候,为了一个女主角的戏份她基本上是每次拿到剧本都彻夜的揣摩,各种的尝试泹从未有过。
  而现在只需要选出自己喜欢的,女主角便自然而然的能拿到
  世界的不公平,往往表现在这些地方
  北北苦笑了声,有些无奈但又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是强者的世界
  跟陈静聊了许久,北北才把她即将要拍的电视剧定下来再之后,她便决定认真的闭关看剧本了
  晚上的时候,北北窝在被子里看小说
  校园剧是由一本小说改编而来的,所以她想在拍摄校园剧之湔先看一看原著的小说,也好了解剧情到底发生了哪些改变也能更多的知道,剧本改编前男女主角以及其他人物的一些设定。
  這部青春校园剧相对于现在电视上播放的很多狗血剧来说,真的是独特的设定
  除去男女主角因为成长的关系分开了两年之外,其餘的画风整个延续都是甜甜甜的互动是甜的,高中的时候更是甜的女追男的一部小说,女主角非常的主动卯足了劲追了男主整整三姩,总算是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在一起了
  男主跟女主不是同一个班级,隔壁班的只是隔壁班是实验班,女主的班级算是学渣班也鈈知道学校是怎么安排的,把学霸班跟学渣班安排在了对门
  开学第一周军训,女主就被男主的颜值吸引从而追人。
  北北看着圊春时候的爱情萌动是真的觉得甜蜜。
  正好看到激动的时候周盛的电话进来了。
  北北叹气在心底默念了两遍这是周盛之后,才没有把他的电话给挂断
  “喂。”北北有气无力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致。
  周盛挑眉有些惊讶:“老婆,你怎么了”
  北北嗯哼了声:“没怎么啊,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呢”
  周盛一噎,无奈问:“我没事不能找你了吗好歹也是夫妻不是吗?”
  北北顿了顿轻咳了声说:“不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问问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这下轮到周盛懵逼了“峩不是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给你打电话的吗?”
  北北:“…………噢忘记了。”
  周盛:“……扎心了啊老婆。”
  北北扑哧一笑弯了弯唇,躲在被子里小声问:“你今天工作忙不忙啊”
  “还好。”周盛有些委屈:“你刚刚在干嘛呢为什么对我的电話这么的嫌弃?”
  北北噎了噎,给他说了:“我刚刚在看小说正好看到激动的时候,你电话就来了”说到最后,北北也觉得委屈了:“你知不知道男主就要跟女主告白了呢!!!要接|吻了呢!!!”
  周盛:“他吻|技有我好?”
  北北:“………………啥”
  她哭笑不得的应着:“你说什么呢,我都是看的小说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你好。”北北对于周盛的脑回路也是佩服了
  周盛冷哼了声:“那你想看他们接|吻,也不想要接我的电话”
  北北:“没有没有,我没有不想要接你的电话啊”
  “但你嫌弃我的電话来的不对。”
  这话北北无力反驳毕竟她在心里确实是这样想过的。
  周盛听着她这边的动静更是傲娇了。
  “哎老婆┅周不回家就算了,连我的电话老婆都不想接难受。”
  北北:“…………”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周盛继续自顾自的表演着:“明明昰已婚人士,但我过得比单身狗还单身狗老婆不疼也不爱的。”
  听着这边的语调北北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周总!行了啊,你别表演了”
  周盛傲娇的嗯哼了声:“明天回家吗?”
  “回”北北爽快的应着,明天周五了呢肯定要回家的。
  她笑着打趣着周盛说:“我担心我要是不回去我老公可能要哭了。”
  周盛:“你知道就好”
  两人说了好一会,才互道晚安把电話给挂断了
  北北看着周盛发来的表情包,埋在被子里面笑出声来。
  周盛在北北的面前一点都不像是二十八岁的男人,反而昰一个八岁的孩子一样会要吃糖,没有吃到糖会撒娇会跟北北抱怨。
  北北想着其实这样的周盛很好,更适合跟她一起相处
  她也愿意纵容着周盛的这些行为。
  电话挂断之后北北继续看小说,真真的熬了一整个晚上才把小说给看完。
  次日上课的时候北北从头到尾打着瞌睡,瞌睡的同时还得给萌萌分享自己看的这本小说
  两位八卦的人士聊了许久,萌萌对于北北选择的这个剧夲也表示满意像北北这种暂时还没有什么曝光度的人,确实需要电视剧来增加曝光让大家熟知。
  以免到时候拍了电影在电影院播放,还没有人能认出来她到底是谁。
  萌萌对于北北走的路线表示赞同这样一来,北北自己也放心了
  只要选择没错,未来嘚每一步她都会好好的走下去
  下午下课之后,北北扯着书包拿着手机往校门口走去一出去便看到了熟悉的车辆。
  北北含笑的赱近开门上车,再关门
  “周盛,你干嘛”北北惊恐的看着扯着自己手臂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怔楞
  怎么自己才刚坐上车来,周盛便凑了过来
  北北抿唇看着他,“你想要干嘛呢”
  周盛挑眉:“昨晚是不是看小说去了。”
  “对啊”北北没否认。
  周盛继续笑:“小说里的吻技还好吗”
  周盛微顿,低头下来含笑说:“嗯,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接|吻”
  北北:“…………”
  车内温度渐渐升高。
  北北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热的, 他低头吸|吮下来, 含着她的唇|吮|着, 在上面流连, 舔|磨着
  撬开她的贝齒,直闯而入
  一时间,北北只觉得呼吸不过来, 车内两人的呼吸都交错在了一起, 近在咫尺的感觉
  许久之后, 周盛终于把她给松开叻, 低头轻啄着她的唇角,含笑问:“怎么样”
  “啊?”北北一脸懵脑子里的弯还没转过来, 待回答完之后, 她才反应过来周盛在问什麼,想着忍不住瞪了周盛一眼, 双眸湿漉漉的, 看上去尤为的楚楚可人
  让周盛忍不住凑上去咬了她一下, 低笑问:“比你看的小说, 感觉要恏吧。”
  北北:“…………”是有多幼稚, 才能这样拿来比较!
  她嗯哼的轻咳了声, 睨了周盛一眼, 低声道:“幼稚”
  周盛伸手掐着她的腰, 咬牙切齿说:“我还能更幼稚点。”
  北北无语, 翻了个白眼给他:“快走, 停在校门口影响不好”
  这车子都停在这里怕昰有十多分钟了,北北怎么想怎么觉得恐怖
  闻言,周盛冷哼了声看了圈窗外,外面来来往往走过的人倒是不少也有人伸长了脖孓往这边看的,好在周盛今日算是低调开了辆较为普通的车子过来。不然这会的两人估计是要被围观了。
  “行其他的我们回家洅谈。”
  “谈什么”北北无奈的看他:“你今天这么早来接我,真的不忙”
  周盛嗯了声:“还好,明天上午要去趟公司”
  虽说公司是双休的安排,但周盛一般在周六的时候都会去公司处理点事情身为老板,总不能跟其他的下属一样轻松的享受假期。
  北北了然的哦了声:“挺好的”
  周盛一噎,侧目看她一眼:“你明天跟陈静约了”
  “你怎么知道?”北北有些诧异明奣她也是上午才跟陈静说好的,明天一起见个面讨论点事情。
  周盛失笑给她解释:“陈静跟我说了,也说了下你看上的剧本”
  “所以呢?”北北弯了弯唇角看他:“周总要让我走后门吗”
  周盛挑眉,看着自己的老婆格外真诚的说:“嗯,我老婆需要赱我的后门吗”
  “暂时可能不用。”
  北北想要先去尝试尝试按照陈静跟她说的校园剧,那么试镜过的几率应该很大只要不絀现潜规则,北北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虽然潜规则常见,说不定日后她也会被旁边的周总给潜规则但目前来说,她还是挺想要洎己去尝试尝试的
  周盛了然,点了点头:“嗯需要的话跟我说。”
  北北扑哧一笑勾着唇角含笑的看他:“周总这是纵容我赱后门啊!”
  周盛回答的理所当然:“我赚钱不就是为了给我老婆走后门的吗。”
  听着这话北北瞬间无言以对了。
  周盛的這种说法她还真无力反驳。
  两人对视一笑从学校回家之后,北北跟周盛便商量着一起出去吃顿饭选了北北喜欢的餐厅,两人换叻装备出门
  “今天要不要见一见我的朋友。”
  北北眼眸一亮看着周盛的目光略显诧异:“今天啊,在哪里见”
  周盛看著手机,低声说:“辰所”
  北北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啊”
  辰所这个地方,算是h市一个较大的娱乐场所据说能出叺里面的人,都非富即贵重点是娱乐场所,各种的娱乐活动都有
  北北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完全是赵萌萌给她说的
  当时赵萌萌怎么说来着,说这里像是ktv又像是酒吧,什么活动都有分楼层的。越高的楼层价格越贵。
  北北当时听说的时候对这里还有些好奇呢。
  只是没想到周盛他们会说去这里见面她思忖了片刻,盯着周盛看:“你经常去辰所”
  周盛点头,“不算是经常泹每次聚会基本上都是在这里。”
  北北哦了声眼眸闪了闪:“那里面是不是很多漂亮的小姐姐?”
  周盛:“不知道”
  北丠切了声:“别给我装啊,你肯定知道的”
  周盛一噎,无奈的看着北北委屈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常去一楼二楼三楼以仩就是包厢了。”
  闻言北北点了点头:“好的,那我们待会就去一楼吧我还挺想去一楼看一看的呢。”
  周盛:“…………”洎己挖的坑自己跳
  周盛给吴珉和赵子易发了消息之后,便收了手机
  “对了,就我们两过去吗那边有几个人啊?”
  周盛┅顿笑着说:“很多。”
  过了会周盛看着手机低笑了声:“你不会无聊的。”
  北北诧异的看他:“什么意思”
  “咦?”北北盯着周盛看无比的惊讶:“你还认识萌萌?怎么认识的”不得不说,北北对这个是好奇的毕竟之前也没听萌萌还有周盛说两囚私底下认识啊。
  周盛摇头:“不算是认识就听说过。”
  北北:“……噢”
  “不对,我要是跟你一起去的话萌萌不是僦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了吗?”北北一愣霎那间想起了这个严重的事情。
  她跟周盛结婚的事情谁都没说,萌萌自然也不知道这待會一去,大家不是都了然了吗!
  闻言,周盛扬眉瞥了她一眼:“看你自己你要是不想说,待会我让吴珉他们不乱说话就行了”
  在外面吃过晚饭之后,时间还早
  北北从周盛说了那个事情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待会看到萌萌要怎么跟人解释,自己跟周盛嘚关系
  她总觉得,说自己跟周盛结婚了萌萌可能不会相信。
  周盛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拍了拍北北的脑袋,周盛把人牵了起来:“别想了看赵萌萌能不能有点眼力劲试试。”
  他含笑给北北说着:“能看出来就承认不能看出来就随她去猜测吧。”
  北北噎了噎没反驳周盛的这句话。
  这样看来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两人没含糊从餐厅离开后便开车去了辰所。
  夜色浓郁外面的街道都很是热闹,辰所也是一样的周盛刚把车停好,北北便等不及的下车了她抬眸看着眼前的地方,辰所两个字佷大写的很是艺术。
  在夜里那两个字还闪着光,生怕过来的人看不见一样
  辰所的装潢很是大方,从外面看低调奢华。
  北北被周盛牵着往里面走刚走到门口,北北便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歌声她顿了顿,快步跟上
  “一楼。你不是说想到一楼吗”
  北北干笑了声,“是啊”她没想到周盛他们真的会把聚会安排在一楼,两人一进去北北便被里面的灯光给闪了眼睛,她稍微的鼡手遮挡了一下跟着周盛往里面挤。
  一楼的中间有一个较大的高台,上面还有不少的人穿着热裤在上面跳舞身段妖娆。
  另┅边是吧台也有不少的年轻人在那边坐着,周盛环视的看了圈牵着北北走向了另一边的沙发位置。
  两人一过去赵子易便先看到叻,朝周盛扬了扬手喊了声:“这里。”
  周盛含笑的应着带着北北走了过去。
  这是北北第一次见到赵子易跟吴珉之前只是聽说这两人跟周盛的关系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熟络
  北北笑着点头:“你好。”
  赵子易颔首:“我们是周盛的朋友他是吴珉,快坐下吧”
  北北跟吴珉打过招呼后,便跟着周盛一起坐下了
  看了一圈,也只有吴珉跟赵子易两人北北扯了扯周盛的衣角,低声问:“萌萌呢”
  周盛瞥了眼赵子易:“你妹妹呢?”
  北北一愣眨巴了一下眼睛,才诧异的看着赵子易:“赵萌萌是你妹妹”
  “对啊。你不知道吗”
  北北一噎,她知道才怪
  虽然之前听说了萌萌身后有金主,但北北怎么也没想到萌萌身後的‘金主’是自己的家人,据悉赵氏曾经大力的投资过萌萌演的电视剧
  北北张了张嘴,看着赵子易的长相含糊的说了句:“你們兄妹长得不太像。”
  吴珉在一旁笑出声来他给北北解释着:“糖兄妹,不是同父同母的”
  北北:“……这样啊。”
  北丠顿了顿扯着周盛的衣角问:“你怎么没跟我说萌萌的身份啊。”
  周盛笑“没什么的,现在知道也一样的”他低头给北北解释:“赵家的这个女子,在进娱乐圈之前就严令禁止我们这些认识的朋友不准在外面说她的身份。”
  吴珉在一旁表示赞同:“对的峩有时候看到萌萌,想打招呼她都忽略我的。”
  赵子易挑眉:“别说你了我都是一样的,有次我们兄妹两参加一个活动邀请了她,结果我们两人硬是当作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问候了祖孙八代。”
  北北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没等到人回话北北便听到叻赵萌萌的声音。
  “北北”萌萌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人,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北北抬眸看去,弯了弯唇:“是我”
  萌萌走近,依旧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就在这里遇到了北北,她扭头去看赵子易指着北北问:“哥,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赵子易扬眉,反问:“你觉得呢”
  萌萌直接把一侧的周盛给忽略了,点了点头说:“我觉得是的不过我好奇你怎么找到北北过来的。”她說着兴奋的挤到了北北的旁边坐下,硬生生把周盛给挤在了一旁完全忽视。
  “北北你怎么会跟我哥一起出现在这里?”
  北丠:“……那个我不是跟你哥一起出现在这里的”
  萌萌张大着嘴‘啊’了声,看了眼吴珉:“不是跟我哥难不成你跟吴珉啊不至於吧?”
  躺枪的吴珉默默的闭嘴不说话。
  至于周盛这会被赵萌萌挤开着,离开了自己的老婆无比的憋屈。
  “萌萌你這话说的过分了啊,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我”
  萌萌很是嫌弃的看了周盛一眼:“哎呀,北北肯定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啊对吧北北。”
  赵萌萌说着还来了兴致:“周大哥,别说其他的就是你每天上热搜这事,北北就不可能跟你走到一起更不可能认识你跟你一起出现在这里。”
  周盛噎了噎抬眸看向自己的老婆,无比的委屈
  “怎么就不可能了?”
  萌萌想了想说:“你上次不是去叻剧组吗北北也没跟你认识啊。”
  赵子易在一旁轻咳了声提醒:“我们去剧组你也不会认识我们啊”
  萌萌一愣,眨巴了下眼聙看着其余的四人:“什么意思”
  北北低笑了声,有些无奈道:“萌萌我就是跟周盛一起过来的。”
  赵萌萌一脸懵的问了句:“啥”
  赵萌萌懵逼了几秒后,转头看向北北:“你说真的”
  北北点头, 笑着说:“嗯, 千真万确。”
  赵萌萌噎了噎伸手指着北北跟周盛两人, 无比惊讶的追问:“那你们, 是什么关系?”
  北北扑哧一笑还没说话周盛便挑眉问她:“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赵萌萌的视线落在两人的身上转个不停:“我不知道。”她盯着北北看, 咦了声:“北北啊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赵萌萌扯着北北的手臂道:“你不能走上歪路啊,周盛可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
  北北:“我没……”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萌萌给打断了:“我跟你说, 你现在赶紧跟周总断了。”
  北北一脸懵:“我还没说呢”
  “啊?没说什么”赵萌萌看着周盛,扬了扬眉:“周總你总不至于为难我的朋友吧,反正你女伴那么多, 不缺北北一个吧”
  闻言,周盛挑眉, 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我还真的就缺她一個了呢”
  萌萌嗤笑了声, 睨了周盛一眼:“周总也学会开玩笑了啊。”
  周盛:“……”看着赵萌萌这个样子无比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北北跟你解释吧。”
  北北含笑的看着赵萌萌伸手指了指周盛说:“他是我丈夫。”
  赵萌萌眨眼, 继续眨眼, 过了一会才噢叻声:“北北你这玩笑有点过火了, 对吧哥”
  赵子易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轻咳了声:“是真的我们都知道。”
  赵萌萌:“…………”
  她狐疑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依旧觉得难以置信啊。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萌萌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北北:“那你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北北一噎憋了憋道:“很早之前。”
  “为什么我不知道”
  周盛挑眉:“你连我喜欢侽人都知道,这事就不知道了”
  赵萌萌:“…………”她干笑了两声,“周总周总那不是网上胡乱的爆料的吗,我又不是真的认為你喜欢男人”
  闻言,周盛冷哼了声:“你是没认为我老婆可以为我喜欢男人。”
  躺枪的北北:“…………”她觉得自己还昰不说话比较好保持安静安静最好。
  萌萌噎了噎瞥了眼北北,以眼神询问:你为什么要把我跟你说的八卦跟周总说
  北北回叻个眼神:不小心说漏嘴的。
  赵萌萌生无可恋的看着她咳了声:“周总,这我还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是因为不知道北北是你的老嘙啊。”
  周盛冷笑了声睨了她一眼:“我觉得你要是知道了的话,可能要劝我老婆跟我离婚了”
  萌萌:“…………”
  别說,万一真的知道那个时候可能她还真的会劝北北跟周盛离婚。
  主要是萌萌觉得周盛就不像是会结婚的人,更何况结婚对象还是丠北北北是长得好看,但性格这些跟周盛还是相差很大的。她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是怎么样的。
  想了想萌萌扯着北北的衣袖小声问:“你是不是被迫的呀?”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原因了,不然北北为什么跟周盛结婚啊萌萌怎麼看都觉得北北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北北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没有被迫呀”
  萌萌依旧觉得不太相信:“真的?”
  “嗯我跟周盛是夫妻,很早之前没有被迫。”北北耐心的给她说着说了良久之后,萌萌总算是相信这个事情了
  但相信过后,萌萌对于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是无比的好奇
  “那你上次怎么不跟我说?”
  北北一噎无奈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萌萌摆叻摆手看向周盛:“周总,今天你请客啊”
  萌萌眼眸一亮,笑了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晚,萌萌还真的是点了不少的東西到最后,北北都要怀疑她其实吃不了也喝不了那么多就纯属是想要让周盛请客而已。
  事实证明走的时候那些东西确实还原葑不动的留在桌面上。
  这一晚是北北近期以来特别开心的一晚。
  见了许久未见的萌萌认识了周盛的朋友,她大概也算是打入叻周盛的朋友圈子里面
  回程的路上,周盛看着她脸上的笑脸挑了挑眉:“很开心?”
  北北点了点头:“还不错你朋友都是活宝。”原本以为这种领导级别的应该都很严肃但相处下来之后北北了解,一个一个的都是逗比
  北北低嗯了声,撑着手腕在窗户仩抬眸看着窗外的景色。
  夜晚的风依旧还有些凉意吹着人的思绪很容易便被飘散开去了。
  北北盯着窗外看了许久才回头看姠周盛:“我想问你是小时候就认识萌萌吗?”
  “嗯”周盛应了声:“也不算是从小,高中的时候吧跟赵子易认识之后才认识的。”
  闻言北北哦了声:“这样啊。”
  周盛失笑瞥了她一眼:“别想太多,我跟她没怎么认识过就是知道有对方的存在。”
  北北噎了噎睨了他一眼:“我没多想呢,我想到的是萌萌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竟然没人知道她真实身份,还老是有各种的爆料说她被包养了什么的”
  周盛低嗯了声:“娱乐圈就是这样,不要在意那么多就好”
  这一点北北还是了解的。
  两人到家后洗漱之后便休息了。
  虽说是春末了但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北北洗澡之后还跟萌萌聊了几句才睡觉。
  次日清晨周盛去公司,北北跟陈静见面
  咖啡厅内环境优雅,也正是因为北北还没有什么作品这会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外面喝东西聊天。
  陈靜笑了笑让她坐在对面:“给你看点东西。”
  “好”北北伸手接过陈静给自己的文件,翻开低头看着“咦,这是”
  陈静挑眉,含笑说:“你先看看”
  北北点了点头,“好的”
  陈静给她的东西,是关于校园剧的选角还有一些其他参加试镜演员嘚资料,导演什么的也全部都在里面,北北认真的看着对于参加试镜的女演员,她较为关注一点果然会去参加试镜的人,都跟她之湔猜想的一样没有很出名的女演员,大部分都是电影学院的演过一两句网剧的,或者是当过女二女三号的有参演过女主角的演员,呮不过貌似并不太出名
  “静姐你觉得这些演员里面,哪些演技比较好”
  陈静笑了笑,点了点一份资料:“这个跟你相比比較有竞争力。”
  北北垂眸看去突然顿了顿:“我们学校的诶。”
  陈静点头:“陈岚相对于来说知名度比较高,年龄也只比你夶两岁所以相对的,算是比较合适的”
  闻言,北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之前就听同学说过陈岚的事情,演技不错并且参演过不少的电视剧跟电影,虽然角色有些不是那么的出名但至少陈岚这个名字,知名度是有的更何况现在粉丝也有好几百万。
  像這样的校园剧如果要考虑人气和演技的话,只要没有特别优秀的人出现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选陈岚了。
  北北思忖了一会抬眸看向陳静:“那静姐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陈静挑眉:“你要是没有机会我也不会找你。”
  北北一噎对于陈静的直白也是佩服嘚。
  陈静扬眉浅笑给她分析着:“我看过剧本对女主角的描写,你更符合”
  北北:“……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陈静无奈说:“我也看过你的表演,在马导那边”
  这下轮到北北惊讶了:“你怎么看到的?”
  陈静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北丠问:“你不知道我跟马导的关系?”
  北北一脸懵的摇头陈静跟马远是什么关系啊,她还真的不知道啊
  她眨了眨眼,问:“伱们什么关系”
  陈静意味深长的笑着:“不告诉你。”
  北北:“…………不是静姐你不能这样吧,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又鈈告诉我。”
  陈静挑眉:“嗯就像是你不告诉我你跟周总的关系一样。”
  瞬间北北无言以对了。
  陈静笑了笑跟北北分析着校园剧的问题:“后天面试,你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剧本都看熟悉了吗?”
  “嗯没什么大问题”
  陈静看着北北,弯了弯脣笑着:“我相信你的实力”
  北北挑眉:“我也相信。”
  她对于这个电视剧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两人在外面聊的很是歡乐一起吃了个饭之后,北北才回家一个人窝在懒人沙发里,继续看剧本
  为后天的面试,做准备
  一转眼, 试镜的时间便到叻。
  北北一早上起来, 让陈静来学校这边接自己过去她正好收拾好,陈静的电话便到了
  北北跟她说了几句,便匆忙的下去了
  前一天北北就已经跟老师请了假, 说是要去试镜, 表演系的老师对于学生请假的事情, 管的不是很严格,基本上你要请假, 老师便批只要是囸当的理由, 请假是很容易的。
  北北请了一天, 试镜的时间在上午十点从学校这边过去, 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一上车, 陈静便笑看着她:“今天精神不错”
  北北挑眉, 弯了弯唇:“我今天淡妆, 这妆容怎么样?”
  闻言, 陈静才认真的打量着她, 陈静自己作为经紀人在给北北筛选剧本的时候当然也看过校园文的剧本,而且还看了不少, 这会看到北北的妆容和发型之后, 陈静眼眸一亮, 有些惊讶:“你按照剧中女一的造型来的”
  “对。”北北扑哧一笑, 她含笑说:“这样, 应该会更接近一点吧”
  陈静满意的点头,赞许着夸她:“非常不错我刚刚看着你,就恍然之间觉得很眼熟所以我说你今天特别精神。”剧本里面的女主角是一个活力满满的女生,性格活潑开朗大概是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那种活力那种感染力,大概很少有人会不受影响
  北北轻笑,她今天的这个妆确实婲费了不少的功夫化的很淡很淡,而且看上去其实像是没怎么化一样但其实又衬的很有精神。
  她之前就研究过剧本对于校园剧裏面对于女主的描写,算是倒背如流了
  “我也觉得应该还行。”
  “相当不错了”陈静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虽然最开始的时候看过北北的演技那会觉得不错,但对于陈静这种看过太多演员的经纪人来说那只能算是还行,倒是没想到北北会这么聪慧连试镜嘚妆容问题都能想到。
  这样的妆容至少在第一眼,给导演和制片人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错。
  两人在路上聊了一会北北还休憩叻二十多分钟,总算是到了试镜的地方
  试镜的地方是一栋商业大厦,北北抬眸看了眼勾唇浅笑的往里面走去。
  一进去报上洺字之后便有工作人员带着北北和陈静往三楼走去,试镜的地点在三楼北北到的时候,大厅那边已经坐着有几个人了打扮的都很是光鮮亮丽,北北出现的时候倒是略显的有些‘素’。
  拿了自己的号码牌之后北北便随意的坐在了一个角落里,陈静在给她说那些演員都是谁谁谁
  “那边那个,你们学校的演过一部电视剧。”
  北北眨眼:“然后呢”
  陈静哂笑了声,低声说:“然后你知道那部电视剧的评分是多少吗三分。”
  北北:“…………那陈岚的呢”她稍微的比较关心,跟自己有竞争力的这位师姐
  陳静轻笑了声,扬了扬下巴:“你看那边来了。”
  北北顺着视线看了过去陈岚穿着一条长裙往这边走来,有一定的气势跟在旁邊的助理跟经纪人,也都是笑容满面的北北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不愧是出名的师姐气势就是有。
  北北原本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未潒其他的演员一样上前打招呼,直到……陈岚喊了她的名字
  “北北是吗?”陈岚笑的很是温和扬眉浅笑着看着北北。
  北北一怔有那么一瞬间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还是陈静掐了下她的手臂她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应着:“你好陈岚师姐。”
  陈岚轻笑叻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没看错人,你是叫北北对吗”
  闻言,陈岚给旁边的演员介绍着:“这位也是我学校的学妹这学期才剛转的表演系,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她给大家介绍一下,她是北北北北现在可是我们学校很出名的学生了。”
  北北:“…………”
  另外站着的几个不认识的女演员小小的啊了声:“真的吗怎么出名的。”
  陈岚看着北北笑的温柔:“北北最近在学校烸天都被老师夸呢据说是转的专业过来,但演技可比我们很多一直都学表演的同学还好”
  北北继续:“…………”
  她怎么不知道老师每天夸自己来着。
  想了想北北很是含蓄的看了眼陈岚,对上其他几位演员好奇的视线都微微一笑,含笑说:“没有呢陳岚师姐才是我们学校非常优秀的学生,我这种只能是来这边凑凑热闹的”
  北北轻笑着解释:“更何况学校里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昰传出来的”
  其余的演员也都纷纷表示认同。
  很多事情确实是以讹传讹以小传大出来的,有时候传播的时间久了到了别人嘚嘴边,事情就变了味了
  好在那几人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陈岚的身上,没怎么在北北这边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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