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家族中谁才能描墓碑上的字找到家族祖源?

罗氏乾元(仁杰)公祖源考之二

根据以上资料分析,大埔枫朗坎夏的开基祖乾元(仁杰)公与平和县长乐的开基祖永达公、大埔大麻镇下麻的明响公(佰一郎)以及云霄县呈奇岭罗氏开基祖美源公的上源即大东溪口的佰五郎等都是兄弟关系,同根同源,同出自公明(德垂)公。既然是同根同源,来往自然非常密切。有事实为据。
^一是,福建云霄县呈奇岭罗氏宗亲与祖地广东大埔罗氏宗亲向来都有密切往来。民国期间国民党第十八集团军司令,原广东省主席罗卓英委托其叔父罗梅波以大埔罗氏宗族名义授“理学薪传”匾赠予呈奇岭罗氏宗亲。1934年,大埔县城罗氏大宗祠举行重修转火庆典,呈奇岭罗氏祭祖团前往祭祀。2005年以来,呈奇岭罗氏宗亲会会长罗耀明、罗明权等多次组祭祖团前往祖地大埔“豫章堂”和“鹿湖堂”祭祖。2009年冬,大埔枫朗坎夏罗氏祖祠“鹿湖堂”举行重修转火庆典,罗耀明会长率呈奇岭宗亲前来祭祖并赠金字匾“枝叶同根”予鹿湖堂。2011年5月1日,大埔罗氏祖祠鹿湖堂宗亲理事会一行18人前往云霄县马铺乡龙镜村(即呈奇岭)恳亲,赠送“手足情深”金字匾予呈奇岭罗氏宗亲会。(此资料摘引自《不会讲客家话的客家族群》作者罗文辉)。
|二是,据考证,罗氏鹿湖堂宗派辈序是七世祖时所著立。有谱牒资料表明,当年已徙居外地的宗亲如平和县长乐的宗亲也共同参与了商议并排定辈序。台湾桃园县宗亲罗先生的家谱中有如下记载:“且夫有祖宗不可无昭穆,而祖宗称号可以不混乱,所以我长乐与枫朗及诸族长协议排定辈序,而上祖之辈既定且勿论矣。”《平和县长乐建南罗氏》作者:罗恒辉)一文中所载辈序与枫朗坎夏罗氏辈序几乎相同(只有一字之差,疑系手写传抄时笔误所致)。'

b比较两地族谱资料,辈序基本相同,不同之处是对祖源的记述上。枫朗坎夏《罗氏族谱》(“天相谱”)中,作者伊仔天相公对祖源问题是这样说的:“祖之祖父考妣,因遭离乱,亡其名讳,失记生卒,更不知来自何年何月,止传谚语云,祖来自莲花石壁,又云宁化石壁。语音疑讹,久而难辩,更不知出自何省?谨附之而不致没其前言焉。”# t; Q$ 而平和县长乐罗氏族谱对祖源的记载则非常具体而明确:“振廷公脉传长子世英公,世英公脉传晚子永彪公,永彪公脉传晚子宗智公,宗智公脉传至五代,长房派晚子公明公,公明公脉传长子永达公。”
9 B; Q% ]4 |& D7 }+ Q既然大埔枫朗坎夏的乾元(仁杰)公与平和长乐的永达公是兄弟关系,那么,永达公的祖源也就是乾元(仁杰)公的祖源,这是必然要得出的结论。- n# ~) D$ V" A3 h, Y
现根据平和县长乐罗氏族谱资料及《台北县永达、美源公派简谱》一文,将乾元(仁杰)公的上源理顺如下:
本文结论:佰双郎就是乾元(仁杰)公,乾元(仁杰)公位居珠系四十七世,乃珠系十七世企生系的宗智(讳显廷)公之孙、公明(字德垂)公之四子,公明(德垂)公与乾元(仁杰)公是父子关系。因此,枫朗坎夏罗氏乾元(仁杰)公世系应与湖寮罗氏德垂(公明)世系相衔接。. ~3 I# S7 F! i' }# R; J& g% _


珠系四十五世宗智公,讳显廷,原居江西吉安府.南宋景定三年(1262)壬戌科进士,官受广东程乡(今梅县)县令,生三子:公兴,字德裕、公胜,字德庆、公明,字德垂。宋末干戈扰攘,公为避乱,举家隐居海阳大产(今大埔大东)。公兴、公胜 居兴宁龙田等地(后均再迁,其一迁回吉水,另一不详)。公明(德垂)居大埔湖寮,为湖寮开基祖。生九子,依次佰一至佰九郎,衍派各方。2 Q9 s% e# ]8 N( j
长子佰一郎:号明响,居大埔大麻麻西村,为麻西开基祖。生一子:佑祈。佑祈长子法经,迁龙川水口;次子孙公居本村,支分银江、洲瑞等地。$ x, M5 H* e, W7 C% M: L+ `
三子佰三郎:又名三郎,号三阳。居大埔茶阳水涵头,为水涵头开基祖。生一子:大二郎,号昌裕。传四世时通、孔志适居始兴县;时兴迁大埔西河黄沙。. ~7 s$ v4 D6 g3 Q" z7 r) r/ F/ W. }
四子佰双郎 :又名仁杰。居枫朗坎夏。生一子:坦谨。传三世源端迁大埔长治镇坪上,源隆迁惠州;源兴迁揭阳;源明(后裔,笔者注)迁长乐。四世英伟迁兴宁龙田。5 |6 S/ j! R; |: V5 M) X+ o; ^+ C
五子佰五郎:居大埔大东镇溪口,俗称“溪口公”。生二子:美源、美容。长子美源迁居福建云霄县呈奇岭。生一子涵载。其后又迁福建南靖。传至十二世愈奇迁台湾,后裔居台北、嘉义;元锐迁浙江温岭市松门上马乡。次子美容迁南海。% ?' O% m0 @- ]0 W
六子佰六郎:又名永达,行二十四郎,谥朴茂。迁福建平和县长乐。生二子:长子文琛居秀山村;次子文富居长富村。传五世赵兴,其后裔迁广东、广西等地。迁台湾之后裔未详。
' j, A+ O) w, L  m# \. `, L) r七子佰七郎:居塘唇,称塘唇房,生三子:十三郎、十五郎、十八郎。长子十三郎迁福建诏安。传至六世梅田,回迁大埔茶阳镇恋墩头。梅田 六世文富,号东峰,迁丰顺县韩江河畔朱坑开基。七世俄挺迁普宁南径乡。次子十五郎 ,生三子:长子三秀居本村,三秀次子明显初迁湖寮伞岭下,再迁百侯镇赤田 坑。三秀六世孙石庄迁廉江县陀村开基。十五郎次子俊秀,号裕轩,迁大埔三河镇旧寨立籍。十五郎三子念八郎迁鹤山坪山开基。三子十八郎 ,生三子:长子荣祖迁大埔大麻镇莲塘。次子德祖,后裔分居湖寮上寮田心里。三子广宜居湖寮古城下村祖地。支分龙岗圳下、黎家坪高圳。
" P' x! C3 @- N# s八子佰八郎:居坪上,称坪上房。生二子:佑明、次明。长子佑明生六子:乐耕、乐泉居本村,乐庄迁大埔枫朗黄沙,其后裔迁大埔光德雷丰、大东镇塘圩头、山背、长丘田。乐安迁大埔大东镇溪口,其后裔源美、源潭分迁福建呈奇岭(今之马铺乡)龙镜村。佰八郎次子次明,生一子乐酝,居本村。
6 @+ N/ X8 V. N* v& N. h; ]九子佰九郎:居河头称河头房。生一子圆任。宗支分居湖寮麻地里,双髻山,传至八世文化迁居始兴县,九世怀相、怀德、怀智、怀稳兄弟四人俱迁始兴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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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就是说为什么要搜集整理出版《陈姓宗谱八百序》?经过如何?效果怎样?

  涉入谱牒,经常看到二十年一小修,五十年一大修,三代不修谱谓之大不孝的谱训!可是历史却往往戏弄人,战火与内耗,不关注民生,致使谱牒火燹,或者东躲西藏,幸存者也有百年未续。幸逢盛世,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新谱,正应那句名言:盛事修谱!当然谱牒的散失不能全归于战争与政治,在族谱各自命运不同的小文中就列有不少原因,但文革毁灭文物也不必否认。

祖从哪里来,这是初涉谱牒的人经常会有的问题,可总是让人费尽心机,她也不露庐山真面目。3000多年的历史,有多少陈氏子民,恐难统计,2015年就公安部公布目前国内有5440万。而就本支始祖瑞珪公唐末随王潮三兄弟入闽,自乾宁四年(897)从福州迁居兴化莆田县橄榄巷,祠堂门额石碑勒“玉壶”二字。又从兴化来惠择居岑兜,厥后由岑兜再徙宣尾园边刊开基。自唐以后,先祖失传名号,后裔以五陈太丘自谓。千年来,不少先贤寻觅先祖踪迹,本人也有20年投入寻根问祖,最近几年曾三去莆田,却始终找不到刻有“玉壶”二字的祠堂,心中何等焦虑。我相信寻祖之人都有此遭遇与心情。过去搜集资料,为弄清祖源而锲而不舍地努力,需爬山越岭东奔西走,现在科技发达,在网络上很快就能搜到资料。

世系、宗传、文献是族谱的三大要素,本书主要侧重文献辑录。文献包括序文、志铭、碑记等,历来为谱牒专家学者和修谱人所看重,是重要的学术研究资料。

世系是联系脉络的证据,序言更是家谱之精华。

数千年来,有多少先贤付出心血为我们留下珍贵谱牒;又有多少文豪为我陈氏写下壮丽篇章,后人可沿这些踪迹去寻根问祖,使我们不致数典忘祖。

盛世修谱,是中华舜裔陈氏之大事,更需各陈氏宗长的热心参与和指导。过去修谱均是在宗支范围内,联络舜裔各支的资料却很少累积。

热心的宗贤商议以支派为纲,时间为序,一宗支归纳一处地搜集整理舜裔陈氏谱序等文献,自发成立辑录编委会,得众多宗贤热烈响应。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现已搜集800来篇近85万字资料。

辑录虽涵盖全国多省市,但挂一漏万,且时间仓促,很多有价值的资料还未能找到。

希望以此书编成为契机,抛砖引玉,使陈氏有志之士对抢救发掘家族历史文化资料更加重视与支持,以便对寻根提供些有益的线索,对修谱提供些许帮助,让更多的宗亲热爱陈姓文化,积极参与其中,这是我们编委会的期盼,相信也是众多中华舜裔陈氏的共同心愿!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在此书终于编成之时,感慨良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家族宗谱与国家正史、地方志书,是构成中华民族文化社会的三大支柱。后两者都是由政府设立专门机构、集中专业人才、调拨专项资金,编写印行。而宗谱是靠一种精神力量修撰而成,这就是骨肉亲情。收集千来篇宗谱序言铭记并将其精编成一本《陈姓宗谱八百序》,如此浩繁的工程,更是靠浓浓的亲情凝聚起来的强大精神力量才得以完成。此书的编成刊行,填补了谱牒学的一项空白,给谱牒文库中注入了新的内容,是中华谱牒史上的一项壮举。

该书编委不仅互不相识,且分布在多个省份。他们以无私奉献精神,齐心协力日以继夜地辛勤劳动,既无报酬又无奖励还要倒贴,而毫无怨言:下了多少功夫,动了多少脑筋,克服了多少困难?终成此事。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件旷古未闻的功德。

君问何能尔?他们心中与陈氏族人一样,有一个共同而神圣的目标:让陈氏宗族更加兴旺发达!

自发组织起来的编委们辛苦半年多,已搜到820多篇,600多面A4纸,86万多字(内有4面彩页)。

但挂一漏万,无法搜集齐全,将就编辑,供族人参考。

序谱凡例 舜本纪 始祖重华公简史

有妫堂五姓联宗谱系序 有妫五姓联宗谱序 朱熹《陈氏族谱》序

世界陈氏宗亲大族谱序 福建惠安陈氏概述 从唐以前颍川陈氏谱序看陈氏源流

陈氏得姓始祖胡公满 陈寔陈涉世家 陈氏辨真序

六敕书 浮光陈氏源流序 南安县蠏谷始基祖敦贤公分派定子序

陈氏世纪 广东饶平隆都大巷陈氏谱序 重新族谱序 重修宗谱序

陈氏族谱序 陈氏谱牒叙 陈氏族谱序

饶平隆都大巷陈氏族谱序 漳州府海澄县陈氏族谱序 漳湖派陈氏重修谱序

陈姓谱序 谱序 颍川陈氏家谱乘序

陈氏家谱序 陈氏家谱后序 漳南陈氏世系记

二房孔学公十五世孙植访谱序 龙海田边陈氏崇本堂族谱序 象山陈氏家谱序

族谱序 譔唐开漳龙湖公宗谱总序 陈氏族谱序

陈氏谱牒叙 重修宗谱序 陈氏族谱序

临安家乘序 丽湖陈氏族谱序 陈氏家谱序

陈氏入闽事迹 新桥陈氏家谱 太丘陈氏存疑谱

上厝房陈氏谱序 陈金城祖父母 

父母之三诰命 岭头陈氏祖祠重修记 1984年重修岭头祖祠落成上梁晋主祝文

谱序 珠溪西陈宗谱序 宁邑珠溪西陈陈氏宗谱序

御书楼记 云门陈氏家谱序 珠岙西陈宗谱序一 二

柳溪陈氏庆源图序 陈氏谱图后序 柳溪陈氏谱图序

泰和柳溪陈氏宗谱序 竹山陳氏宗譜序 西昌陳氏宗譜序

泰和柳溪陈氏九修族谱序 九修泰和柳溪陈氏宗谱序 柳溪陈氏十一修族谱后序

柳溪陈氏十一修族谱序 江西会祭鹤顶红山軝公祝文 重修浙江省丽水市缙云玉岩陈氏谱序

重修缙云玉岩陈氏谱序 陈氏家谱序 括苍陈氏族谱序

陈氏族谱序 重修陈氏谱序 和平县一九九四年《陈氏族谱》

湖乡支谱序 东林陈氏支谱 广西桂平市蒙圩镇“塘表陈”陈氏家谱原序

西昌序 湖南双峰实竹街陈氏谱序 湘衡枣树陈五修祖谱序

实竹陈氏初探 江西泰和陳氏宗譜南寮派世系志 池阳陈氏大成宗谱修谱渊源序

贽公族谱序 胡旦《义门记》 吴兴王曾孙光宗公十二世继周公下派原序

重修家谱陈氏序 浙江宁海杨溪陈氏源流序 初编世谱序

讷斋公谱序 宋开庆元年谱序 陈氏族谱序

族谱序 义门实录 进呈家谱表

义门分庄序 谱志简序 江州义门陈氏族谱引后序

义门陈氏宗谱序 陈氏积世源流序 颍川陈氏家乘

松山陈氏宗谱原序 黄梁源头序 希夷陈抟的资料

广东文林陈氏族谱序 陕西义门陈果石庄 文林陈氏族谱序

重修文林陈氏族谱序 重修谱序 重修文林陈氏族谱序

处事东野公传 重修族谱前言 继修文林陈氏族谱序

墩头《陈氏族谱》 后话 布政司理问职衔加二级陈廷贤五品请封父母诰轴文

魏颍源记略 魏世代迁居略节   道安序言

广西入乡始祖永业公 陈氏家范   族谱引及崇公家法三十三条

重修陈氏谱序 江州义门陈氏族谱序 宋咸平五年江州陈氏谱序

陈氏源流略记 蜀川陈氏宗谱序 班次

陈氏系引 有虞衍派陈氏世系太傅源流 安溪珍山本宗从古及今记

高美派族谱序 义门陈赤土官庄益阳应招公家谱 重修族谱序

重抄后溪陈氏世代 高美派族谱序 尤俊派谱序

清溪感化后溪陈氏族谱序 重修族谱序 重修族谱序

应城西陈族谱序 王守仁《陈氏大成宗谱》序 秋湖陈氏家谱序

增修陈氏家谱序 重修谱序 《生庚簿》

义门陈氏历代总谱序 湖南株洲攸县鸾山望城古冲陈氏万历首修谱序 颍川堂重庆涪陵黄桷洞陈氏族谱序及陈氏源流略记  江州义们陈马跡庄谱序

五修源流考辨 贵州盘江陈氏宗枝族谱 湖南岳阳湘阴岭北山田陈氏六修支谱源流考

陈氏大成宗谱天下归一跋 成都木兰梁胜陈氏族谱序 贵州省仁怀市龙井乡立英村猫猫寨陈氏入黔序文

陈氏族谱序 陈氏入蜀记 贵州省仁怀市立英猫猫寨陈氏入黔序文

陈氏族谱原序 重修陈氏家谱序(原谱序) 再续舟祖宏系族谱序

义门陈氏酉阳忠公序一 陈氏谱叙 撰修冈邑石界牌本宗谱序

编修本宗谱志序 攸邑鸾山四修谱序 (湖南株洲攸县)攸邑南中乾隆丁巳谱序

攸谱源流考 攸邑陈家舖朝杰房谱序 湖南茶陵中瑶陈氏六修族谱源流序

广西贵县陈氏族谱序 云柯陈氏家谱序 原序 长乐陈氏族谱序

四川泸县陈氏颍川族谱序 补修陈氏族谱序 另序友谅后裔入川

陈友谅 始兴顿纲陈氏族谱13个序 杉树坳分派陈氏族谱序

陈氏历代源流谱序 陈氏谱序 陈氏请谱誌序

河南信阳光山 遗跡流芳 陈氏源流谱序

陈官营陈氏家谱序略 毗陵陈氏宗谱谱序 义门陈氏宗谱光远堂序言

三修族谱节略 湖南茶陵谱序 湖南茶陵东山原谱序

陈氏源流考 七郎公派谱序 福建武平陈氏各脉外迁后裔名单与迁移分布地方录

广东省阳西县塘口陈氏族谱序 重庆石柱序 石柱利川陈氏家谱补辑本序言

兰州城西《续修陈氏家谱序》 蜀川陈氏宗谱序 历代题赠简编

宿松陈氏族谱序 顺德县陈氏谱序 谱序  续修谱序 宁化县石壁镇南田村陈氏

兰州陈官营《陈氏家谱》序考 湖北郧县店子河陈氏家谱前言 义门仲公房玉湖派陈氏在广东繁衍发展

顺宾公陈氏本宗源流序 题陈氏族谱序 闽武夷山市天湖陈氏重修谱序

浦城县重修陈氏宗谱新序 宜都陈氏家乘序 福建周宁县礼门乡溪兜村陈氏世系流源序

颍川源流族谱说 续修真良家谱序 闽浙赣颍川堂天湖陈氏简介

玉湖纳入了义门 陈氏议宗派原委序 长溪总谱序

重庆巴县江州义门陈株岭庄谱序 重庆荣昌峰高序重 陈姓始祖历史背景

重庆荣昌河包陈氏谱系源流 饶平陈姓族谱序 陈氏渊源

义门祠堂春秋二 云南大理蒙化陈氏族谱跋 琼鳟郡陈氏族谱序

祭祝文式 湖北云梦两台陈氏家族序 陕西安康陈氏通谱七修序

世系寻源序 湖南宁乡颍川堂陈氏族谱序 陈家寨陈氏谱序

重修三世祖陈公可仕墓碑序 长安瓦石支系小序 陈应聪再序

陈汝栋祖公序 湖北黄冈界牌陈氏宗谱序 上坑西埔分居族簿叙世录

叙陈氏宗谱  埔庄修谱序 邦彜公長房三房私譜序 白井陈氏族谱序言

序言 泰顺泗溪陈氏分房重考记 《义门陈马跡庄各支系宗亲外迁信息》

敕书  后修谱序  敷文公古靈譜敘  朱文公桃源南山陳氏族譜序  陈世系序  南陈世系昌国西园谱  谱序 族谱序  海澄南岐陈氏族谱序  叙陈氏族谱  永春坑仔口诗源《重修华房陈氏族谱序》   浯阳陈氏重修世谱序  福建南安官桥东山陈氏祖谱序   谱序 世系引  漳南陈氏分派清溪来历序  侯卿祖祠五房谱序  漳南侯卿谱序  芳亭顶厝祠谱序  槐庭公派譜序  芳亭陳氏族譜序  東宮侍講俊公遺訓  南陈族谱序  跋  南陈族谱序 永春陈家古族谱序  永春陈氏族谱序  重修仓美陈氏谱序  第四次重修仓美陈氏族谱小引  第五次重修仓美陈氏族谱序大长房   第六次重修仓美陈氏族谱序  第八次重修仓美陈氏长、二房合族谱序   南陈世系历代先祖迁移序  重修南陈族谱序  增修家乘序  陈氏家谱序  家乘书后   西源陈氏谱牒小序  谱序节录  颍川衍派莲山堂陈氏族谱序  谱序  同嘉禾陈氏谱序  北投溪矽尾陈氏宗谱序  族谱序  丰溪蓝園陈氏族谱序  丰溪蓝園陈氏大宗祠小录  丰溪蓝園公居台湾各地修谱总目  蓝園第七次修谱序  侯亭派陈春晖公家谱序  霞寮陈氏家谱考  浯州陈氏世系  重修族谱序  永春小岵南山陳氏譜志序  永春小岵南山陳氏譜志前言  小岵南山陳家古族譜序  陳氏族譜序  重修南陳族譜序  汝南《陈氏家谱》重修序  汝南《陈氏家谱》重修序   汝南陈氏家谱原修序  漳南陳氏分派清溪來歷序  竹北東海潁川堂陳旺公族譜序  南陳族譜序  南陳族譜序  重修南陳族譜序  续修阁巷陈氏宗谱序  续修宗谱序  联修谱牒序  新修颍川郡崇儒阁巷陈氏宗谱序  续修陈氏宗谱序  合族详考重修谱序  颍川郡崇儒阁巷陈氏大宗谱牒重修序  崇儒阁巷陈氏瑶山房谱序  陈氏重修谱序(瑶山房)  新修颍川郡陈氏宗谱叙(瑶山房)  崇儒阁巷陈氏谷垟房谱序  陈氏宗谱序(谷垟房)  增修陈氏宗谱叙(谷垟房)   赠颍川郡柏树陈氏续修宗谱序言  再修陈氏宗谱序  新修颍川郡柏树陈氏宗谱序  重修竹岙陈氏宗谱序  重修竹岙陈氏宗谱序  陈氏宗谱序  重修竹岙陈氏宗谱序  重修竹岙陈氏宗谱序  崇儒阁巷陈氏大宗族谱(艺文)  《乾坤清气诗集》序  《鸡肋集》序  《鸡肋集》注释序  赠柏川陈君冠带序  赠陈北涧先生北上序  诔贞诗卷序  贺外母陈太安人登六秩序  赠贞妇叶氏表节序  赠柏桥陈节妇叶氏旌表序  癸巳重修谱牒凡例二十二条  古靈支系族譜序言  古靈大義開基祖陳檄  廣東雷州文堂陳氏族譜(古靈系) 大義陳氏分支--漳州渡頭陳氏宗祠  第一次续修序  陳氏原由譜序  重修族譜譜序  重修竹嶴陳氏宗譜序  竹嶴裡陳氏祠堂記  古靈陳氏家族溯源  仕颖派田心世系  泉州沙堤陈氏谱序  陳氏重修譜序  一世祖行状  资阳陈氏族谱略  南安詩山杏塘陳氏續修族譜序  續修族譜序言  八修乐山吴苏陈氏族谱序  陳氏宗譜序(南嘉族)  龟峰陈氏族谱序  宁海陈氏总谱序  闽清云程陈氏谱序--原始论  登瀛森麟公渡台始祖族谱序  鳌头陈氏族谱前言  新修《鳌头陈氏族谱》序  重刊澄海前美乡陈氏族谱序  陈慈黉故居  前言  朱文公裨政书序并诗  福州衙前三恒陈氏  张天骧题七世祖喜公祠堂诗  南山寺记  南山崇福寺黄塘庄记  又南山崇福寺庄记  南山碑记  南山禅寺被火重建  太子太傅邕公致政表  清源郡王洪进公献漳泉二州表  赠承德郎户部江西清吏司主事则彝公敕书  梅庵公政绩实录  古愚公政绩实  鑑塘公政绩实  南诏全城记录  建立寺院志  紫山林口南坑家谱序  后见陈氏概述  后见陈氏概述 后见村下六房外大厅下厝刊家谱序  崇武镇港墘村陈氏家谱  下洋陈氏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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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族宗考 山霞田墘下厝谱序 坵内谱序

山柄族谱序 前垵棋盘陈氏宗谱序 宣美三落刊陈姓房谱

标美陈氏族谱序 田墘顶下厝陈氏族谱序 洪育公分支坵内乔仁公派下家谱序

新塘三房谱序 新塘下新厝刊谱序 崇武峰后埕头下族谱前言

山霞后洋重修谱序 重修坑园陈氏家谱序 寻找迁居金门等地宗亲

台中市思诚提供的资料 芹水后堡落南陈氏谱序 芹水堂后堡埕上陈氏谱序

一都司口陈氏家谱序 惠邑一都司口陈氏家谱序 大印石序

坑雅陈氏族谱序 尾透谱序 净峰宫兜三房族谱编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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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陈氏族谱》一版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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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天都】微刊第105期:徽州人戴震及祖源心锁

第105期封面题字 杜鹏飞 |《横江边的隆阜古村》(资料图片

1、朝花夕拾赵焰:徽州人戴震

2、且听风吟布图:祖源心锁

3、阅览空间 钟义民:那一株清瘦寒梅

4、资讯传真第三届黄山市文学艺术奖申报通知

《俯视宏村》 | 摄影:潘成

《屯溪珠塘戴震公园的塑像》| 摄影:若芜

时光在思想的范畴上永远拖沓着脚步,它一直走得艰难而沉重。到了十八世纪,历史的宿命意义再次表现出来了:一个徽州人站了起来,用振聋发聩的声音,表达了对于程朱理学的质疑。

这个人就是戴震。在戴震看来,在漫长的时间里,那种世俗化的理学就像阴霾,乌云一样遮住了上空的太阳。而他,必须站出来正本清源了。

据说戴震出世的时候,刚好大雨将至,雷声隆隆,做着小生意的父亲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叫震吧,这个名字响亮,好听。”

戴震的出生地是休宁隆阜,他的家坐落在新安江上游横江的岸边,一直到现在,仍保存完好。这是一座普通的徽州名居,清洁静谧,不带尘烟,穿过小花园,正厢房的窗户正对着横江,芦苇飘摇,水鸟啁啾。这样的景致,当然有助于一个人思绪和灵魂的提升,也有助于一种恢宏思想的诞生。

也许,当年的戴震就喜欢倚在靠江的栏栅上,江天一色,思考着天地人之间的关联。

因为家境不富裕,戴震很小便跟着父亲东奔西走,这也使得他对于草根生活非常熟稔。这个据说是十岁才会说话的大学问家,从面相上看,似乎有点木讷,不显山露水。戴震在科举道路上是不太顺利的,其实又何止是他呢,凡是有真才实学的人,科举的道路总是充满坎坷。戴震所在的徽州休宁是历史上有名的“状元县”,据说所产生的状元曾经是全国最多的,有人曾正儿八经地统计出从宋嘉定到清光绪的六百年间,休宁共产生了十九名状元,远远超过了历来状元最多的苏州市的任何一个县。但这样的状元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能说明他们很适应这样的规则罢了!至于真才实学,真正的高手还是在江湖——而戴震,显然就是这样的高手。

戴震明显是科举的一个失意者。他在科举中屡试屡败,在花开花落中误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到二十九岁时,戴震才算是勉强考中了一个秀才。这样的经历对于戴震来说简直是一个耻辱。但戴震又有什么办法呢?在更多时候,他只有摇头苦叹。好在戴震一直与同乡郑牧、汪肇龙、方矩、程瑶田、金榜等一帮人跟着婺源大儒江永后面求学,在江永身上,戴震不仅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培养了自己的人格。值得注意的是江永这个人,史书上一直写他“长于比勘,深究《三礼》”,其学以考据见长,开皖派经学研究之先河。江永不仅仅对《十三经》异常熟稔,还精通天文地理,工于律算,在当时江南无人可比。与戴震一样,江永表面从事的经学是幌子,实际上他更热衷的是“义理”。他一直居于婺源山野之中,胸罗星宿,博古通今,过着闲云野鹤般的布衣生活。在这个人的身上,既有“儒”的入世追求,也有着“道”的出世精神。江永曾经在自己老家婺源汪口,以精巧的设计,准确的计算,建造了一座非常漂亮的河坝,称为平度堰。一直到现在,这座河坝仍屹立在汪口的河中,起到水利枢纽的作用。这样的工程,只是江永的小试身手,他更多的本领,却是因为得不到表现而无法流芳于世。

在徽州,诸如江永这样的“高人”,还有很多。他们都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有着鸿鹄之志,但由于缺乏路径,又不甘为人所轻,所以他们多隐匿民间,逍遥山水,不问世事。这样的态度,既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机智,也是中国知识分子的狡黠。不能“立功”于社会,便躲进自然的天地里自娱自乐。当然,绝大多数的逃避者都是故作姿态,是一种无奈,在失败中消除了志向,渐渐地又把这种消除当作志向。在一片科举的洪流中,只有他们,固守于偏僻的书院或乡村,积薪传火,战战兢兢地维系着一脉微弱的火种,孤独地苦练着“六脉神剑”。

三十三岁那年,一场灾难降临了,因为家中的祖坟地被侵占之事,戴震卷入一场官司,族中豪强倚财结交官府,准备加害戴震。为了逃避迫害,戴震只好匆匆去了京城,连行李、衣服都没有来得及带。到了北京之后,戴震寄居在歙县会馆,虽然吃饭都成了问题,但他还是每日讲研学问,目空一切,被人视为“狂生”。不久,吏部尚书王安国慧眼看中了戴震,将他请到家中,教授自己的儿子王念孙。一段时间之后,戴震又去了江南,到南京、扬州等地流亡十多年,这一段走南闯北的经历对戴震是大有裨益的。在北京,戴震和一帮北方学者如纪晓岚、朱筠等惺惺相惜;在江南,他与吴县惠栋、吴江沈彤、嘉定钱大昕、青浦王昶等结为忘年友。高手与高手的对弈是令人欢快的,他们经常言谈正欢,通宵达旦,思想交流所碰撞出来的火花使得戴震功力大进。但戴震在科举上仍然没有起色,一直到三十九岁那年双鬓落雪,戴震才中了举人。但紧接着随后的六年,戴震又是年年落榜,未中贡士。这也意味着,一直到五十岁之前,虽然戴震在经史典籍上的学问和成就在当时全国范围内有着相当的名气,但满腹经纶的戴震还是无人赏识,身份还是一介布衣。

机会终于垂青戴震了。五十一岁那年,朝廷决定编撰《四库全书》,面向全国招募人才。《四库全书》总裁纪昀一看有机会,便向皇帝推荐了戴震。朝廷这一次算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了,从没有中过进士的戴震进入了《四库全书》馆担纲专职纂修。五十三岁那年,戴震又被赐同进士出身,授翰林院庶吉士职务。

这一回,满头花白的戴震终于算是跌跌撞撞地从科举的斜刺里走了出来,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京城的文化界真是高人无数,天子脚下,人文荟萃,各路英才争奇斗艳。一开始,这个乡村绅士说着一口令人难以听懂的地方话,性格古板而倔强,人们不懂得他,也在暗地嘲弄着他,在一般人看来,最有才华的人应该是那样善于表达的人,而戴震显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但不久,人们就发现,这个又老又丑的书生学问实在是太渊博了,经史集注,僻字险韵,奇崛幽深,他无所不晓,无所不通。不仅如此,戴震的探索精神和学问态度也让他们折服,凡是他稍微有点不理解的,立即就要刨根问底,翻阅古书,查个究竟。这个小个子徽州人总是不分寒暑昼夜,像一个十足的工作狂。在戴震潜心面壁的苦思以及小心翼翼的求证中,一个个僵硬的文化符号渐次变得鲜活灵动起来,而他的思想和博大的理学情怀,也在他的笔下折射出云蒸霞蔚的万千气象。

不久,戴震的名气愈发大了,他以满腹经纶、精警诡谲以及那种野性的学问穿透力使别人感到震慑,并很快被尊为知识界的领军人物之一。人们尊敬他的学问,也敬重他的为人。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推出那本《孟子字义疏证》,才算是在沉寂之中引起一片哗然。

冯友兰在《中国哲学史》中曾经阐明这样一种观点,他将从西汉的董仲舒一直到康有为长达二千年的时代统称为“经学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中国绝大多数知识分子都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那些散发着陈年霉味的甲骨、金石、简册、木牍、缣帛和纸页上,在思想和哲学上一直难以突破。依照中国文化的传统看法,源头才是最清澈的,后来的支流怎么能超过源头之水呢?这种带有强烈迂腐和僵化的思维方式,在很长时间一直限制着思想的延伸和发展。这也难怪,在中国文化看来,人类应该具备的思想和道德,在远古的时候就已经发展到顶峰了,在此之后,完全没有必要进行拓展。即使是有所创新,也都是标榜古代哲学家之名,此所谓旧瓶装新酒。在这一点上,戴震同样也是如此。戴震看出了朱熹思想本来的误区以及实施过程中的误区,但他同样也是借助于对孟子学说的解释,来表达自己对于朱熹思想的质疑。但即使是这样,戴震的“司马昭之心”,也是路人皆知。

戴震的出发点仍是考据。选择这样的角度,也是戴震深思熟虑的结果。那样可以避开剑拔弩张的方式,对于朱熹的思想重新解读。一个人的思想,在放大的同时,往往会被臆度甚至强奸。戴震就是想绕开一个木偶般的圣人,回到朱熹思想的真正内核。戴震从考据训诂的角度出发,重新阐发“理”、“天道”、“性”、“才”、“道”、“仁义礼智”、“诚”、“权”的本来意义,强烈地批驳“宋以来儒书之言”,在他看来,朱熹思想的诠释,完全是那些“歪嘴和尚读歪经”。很明显,戴震的这番作为是有初衷的,生于徽州的戴震早已经看到了程朱理学在家乡的副效应,看到了徽州大批贞节牌坊后面的罪恶,看到了各个家族祠堂屋檐下的血泪,看到了理学副作用给人们带来的精神枷锁。那种自以为是,自以为真理在手,并且随便赋予一些理解以真理的名义,而后来束缚人们欲望的行为直接带来的副效应就是——对于人性的压制,对于生命的戕害。

实际上戴震一直想找一个机会正本清源。其实,这样的看法,也是当年戴震与江永、程瑶田他们在一起经常议起的。这一回,他算是豁出去了。戴震认为,“理”本来是事物的肌理、文理,而离开具体的事物,就无所谓“理”。这也就是说,戴震不承认在事物和天体中存在着绝对的规律。

戴震的言论无异于晴天霹雳。京城的学术界一下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来自朱熹老家讷言少语的读书人竟有着如此大逆不道的勇气。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些人也觉察到程朱理学在实际生活中的扭曲变形,并且对程朱理学将很多东西绝对化颇有微词,但这样的看法人们一直藏匿于心中,从不敢公开表述。中国文化传统一直有着容易“着相”的误区,它们容易推崇形式而忽略本质,不仅仅是对朱熹,包括对孔子,对于佛教等等,都是如此。这样习惯性的做法所造成的危害,不仅仅是在思想上的扭曲,还有着扭曲后的进一步延伸。

关于这些认识的孰是孰非,姑且不论。但在戴震的思想中,已明显表现出比朱熹“人道”的一面,戴震的思想已带有很强的人本主义色彩。他已经越来越多地注意到人性问题了,注意到外部世界对于人性所应该表现出的尊重。戴震指出,“《记》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圣人治天下,体民情,遂民之欲,而王道备。”这正说明“绝人欲”,也就是“绝天理”。而社会上出现的种种惨剧,正是“以理杀人”、“以理祸天下”的罪恶。

戴震的这些思想,相对于禁锢人的程朱理学,进步性是相当明显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戴震的这些思想,开启了十八世纪的一线人文曙光,甚至具有人文复兴的意义。同为徽州骄子的朱熹和戴震,无疑在各自的时代里,代表着时代思想的高峰。而他们之间的论战,与其看作是一种思想的分歧,还不如看作是一种时代的进步。前者,意味着一个纷乱的时代要求思想的统一,要求重建道德秩序;而后者,又意味着时代在更广阔的意义上要求解放,要求思想的多元,要求对人自身的尊重。戴震对于朱熹是没有思想成见的,有的,只是时代的要求,以及人类自身进步与解放的呼吁。

尽管戴震的言行赢得了相当程度的喝彩,但同时,他也感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毕竟,在那样的时代里,人们还不习惯于遵从“理”,只是习惯于服从权利和道德,习惯于唯唯诺诺人云亦云。不久,反击的言论如铺天盖地的鸦群一样袭向戴震。踅身于京城的四合院中,戴震最切身的感受就是:北方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冷,那是在骨头里,都迂回着久居不散的寒意。戴震不由想到徽州,还是徽州好啊,心情不顺的时候,可以躲进青山绿水,乡野民舍。在那里,思想更自由,也更广阔。而在京城,想找一片安宁的地方都难找到,只能心若死灰般地呆在高墙之中。

晚年,戴震患上了高血压病,因为病情严重,戴震的双脚一直肿得如水桶一样粗,视力也下降得厉害。戴震哪能离得开读书和写作呢,在足疾不能出门的情况下,他只好让人抬着他去眼镜铺屡换眼镜,换到最后,卖眼镜的没办法了,只好告诉他:“此老光之最,过此无可换矣。”即使是这样,戴震仍日夜辛劳,勤于校注著述。乾隆四十二年(一七七七年)五月二十七日,因为积劳成疾,戴震病死于任上。他怎么会不积劳成疾呢,数数他的著作就知道了。计有《诗经二南补注》二卷,《毛郑诗考》四卷,《尚书义考》一卷,《仪经考正》一卷,《考工记图》二卷,《春秋即位改元考》一卷,《大学补注》一卷,《中庸补注》一卷,《孟子字义疏证》三卷,《尔雅文字考》十卷,《经说》四卷,《水地记》一卷,《通释》三卷,《原善》三卷,《绪言》三卷,《直隶河渠书》一百又二卷,《气穴记》一卷,《藏府算经论》四卷,《葬法赘言》四卷,《文集》十卷。

一个人怎么能在短短的生命中写出这样多的东西呢?这样多的著作,当然会耗尽一个人生命的蜡烛。至于戴震在乾嘉时的思想地位和学术地位,看看《清史稿》中的这一段文字已经清晰地表明:

“震卒后,其小学,则高邮王念孙、金坛段玉裁传之;测算之学,曲阜孔广森传之;典章制度之学,则兴化任大椿传之;皆其弟子也。后十余年,高宗以震所校《水经注》问南书房诸臣曰:‘戴震尚在否?’对曰:‘已死。’上惋惜久之。”

一代宗师戴震是葬在徽州老家的。死前,戴震就有南归的意愿,并且已经打点好自己的行装,但他的足疾让他实在走不了路。戴震还是舍不得徽州的好山好水啊,只有在那里,戴震才觉得思维更加清晰,而他的所有的思想和行动才合乎那个无形的“理”。在戴震死后的第二年春天,他的灵柩由夫人率子运回故乡,葬于现在屯溪城郊八公里处的休宁县商山乡孝敬村几山头。墓碑上方镌刻着“隆阜戴氏”,正题为“皇清特赐进士出身,敕授文林郎,翰林院庶吉士,先考东原府君,生妣朱氏孺人合墓”。碑文是戴震的高足弟子段玉裁的女婿,清思想家、文学家龚自珍的父亲龚丽正所题写。

一代大儒,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沉睡于地下,在生前,他终于将积淤于胸的气息释放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写的,也都写了。此番离去,一代大儒已没有什么遗憾,可以安然释怀于徽州的山水之间。

墓地周围,山清水秀,阡陌连绵,层峦叠嶂,松翠欲滴。

《徽州之秋》| 摄影:潘成

《休宁溪口祖源》 | 摄影:倪受兵

古村祖源,名字就意味深长。还拥有徽州树王——最大的红豆杉,自然超凡脱俗。祖源就在五龙山下,休宁溪口一个旮旯角落的山里。原先这里不通公路,进出全靠那条古驿道。前几年路通了,这才慢慢开始惹人注意了,尤其受“驴友”和摄影人推崇。初夏时节,我慕名而至。

《祖源村中》 | 摄影:毕隽

到祖源,上了年纪的人总要自豪地告诉你思贤岭和“杀子禁山”的故事。传说元末朱元璋率部征战南北,久攻鄱阳不下。正一筹莫展之时,有人建议他到徽州访谋士朱升以求良策。求贤若渴的朱元璋果真鞍马劳顿,日夜兼程从江西婺源翻山越岭,过祖源直奔迥溪。但朱升避而不见,却早早地在家里摆上一“螃蟹阵”。绝顶聪明的朱元璋一看就心领神会,回去依阵作战果然大胜。以后朱升也就成了朱元璋的心腹重臣,而他为其定都献计“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至理名言,几百年后居然被毛主席他老人家引申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当然对于祖源人来讲,明开国皇帝礼贤下士曾经路过的山岭古驿道,颇有意味!于是后人就在此建亭立碑,以启族人。只可惜,亭与碑在“文革”中均遭破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这段故事世代相传。

《祖源村中》 | 摄影:胡宏坤

至于“杀子禁山”说的是古时,五门族长为保生态立下族规,谁上山伐树一律砍头!不想不久其长子就上山砍树,真要为树杀人?起初族人拭目,可当族长当真要杀子,于是纷纷求情,而这位族长毫不留情,大义灭亲,从此不再有人对树起邪念。这虽是传说,但群山环抱的山村一直绿荫蔽日,几十株红豆杉、香樟、枸栗、枫香气势非凡,仿佛是久远的“杀子禁山”传说的有力佐证。

《山中祖源村》 | 摄影:汪红兴

还有故事呢,在村里你还会发现有一奇特景观:弯弯盘山的古道边,一棵硕大无比的红豆杉像玩杂技似地“单腿”立在那!站在大树下朝上看不见天,一片生机盎然。可是再往足下看,不禁倒抽一口气,只见根部已掏空,并有斧子砍伐的深痕,仅连的半围部分居然能撑起硕大的“巨伞”。原来在疯狂的年代,又有外乡小年轻借夜幕想偷伐古树卖钱,正待用力砍伐之时,有人路过相告“杀子禁山”的故事,小年轻闻之吓得屁滚尿流,砍了一半赶快夺路而逃,就留下了这棵铁骨铮铮的古树。

祖源没有通公路之前,是个人丁兴旺的村子,千年古村人口过千。现在穿走在古巷,很静很净,居然没碰见一个人。所见房屋不论老房新屋,不论高楼还是土墙,几乎全部“铁将军把门”!有一户大门上居然挂着三把锁,铁链七绕八绕,像遭“查封”似的。村里唯一的一口大井,也用大石头盖上弃用。村支书告诉我,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很多,也有部分下迁搬走了。这一户姓项,里面住的是三家,七八口人全外出打工了。走时每家都象征地锁了一把,那家的人回来都开自家的锁,标明回家了。我听了一阵心酸。城里人大概不知道,这里的一把锁就是一个外出打工农民心里的家呀!漂泊他乡,流汗出力,这把锁,永远锁在心间,既有温馨的念想,更有沉重的嘱托。

《祖源村中》| 摄影:毕隽

那日在祖源,还有一幕始终难忘:淅淅沥沥的春雨中,金黄灿灿的菜花边,一对农家夫妇正在“教导”初生的牛犊耕田。女在前,用一根不长的细绳牵着,懵里懵懂的小牛犊很听话,男在后,手扶木犁吆喝,一圈又一圈,小牛犊歪歪倒倒直向前。我们一行停了下来,望着这难得一见的驯牛图不停地拍照,并与他们攀谈起来。“这牛犊几岁?”“三岁了。”“你们这是在干吗?”“教它干活呀!”农夫一边嘴上叼着烟,一边吆喝牛犊得意地回答。

牛干活还用教吗?!一个似乎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一个浅显而千真万确的命题。对呀,谁生下来就知“天文地理”,拥有非凡技能,所有的本领,所有的优秀不都是靠后天培养的吗!

《祖源乡间》,2011年 | 摄影:布图

归途回望,深藏青山之中的祖源渐渐模糊,而祖源所讲述的故事却在我心里越来越清晰生动……

原载《 人民日报 》2011年8月20日7 版

《休宁祖源》| 摄影:毕隽

《徽州之夜》| 资料图片

1947年,清华大学三十六年校庆,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左三),与北京大学校长胡适(左二),原西南联大训导长兼昆明师范学院院长查良钊(左一),南开大学秘书长黄钰生合影。

眼前这张梅贻琦的黑白张片,有我见过的先生中最儒雅的样子。他表情沉静如水,不见波澜,直对镜头,眼光透着一股坚毅之气,又若有所思。特别是站在胡适、查良钊和黄钰生的中间,身躯显得既瘦削又高挑,一身黑布马褂和粗布长裤颇有一种传统读书人的风度和气场。他们合影的时间是1947年4月27日,那一天,正是清华大学三十六年校庆,而先生的身份是校长。

从1931年走马上任,已是十六年过去。从受恩母校再到服务母校,梅贻琦的清华履历就是他生命的全部光亮所在。初登清华讲堂教书的第一年,梅先生刚从美国伍斯特工业学院学成归来,年仅二十六岁,而台下的学生有的比他还要年长、老成。虽然喝了一点“洋墨水”,但毕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半年教下来,觉得索然无味,每天的重复性劳动使这种职业倦怠感慢慢滋生,想要放弃教书,重新择业。一次回到老家天津卫,拜见自己的恩师张伯苓先生,直言自己要换工作,老校长一些恼怒,不无严厉的训斥他:“你才教了半年书就不愿意干了,怎么知道没有兴趣?年轻人要忍耐,回去教书。”梅贻琦一听这话,始而惊愕,继而沉思,最后默不作声地走开了,他没有像同时代的叛逆青年那样,行事决绝,一意孤行,而是在心里接受了老校长的忠告,这一坚守,就是一辈子的事。

当了校长,在很多人看来,就是当了大官,手握权柄,发号施令。可是梅先生却要一级一级下放权力。他着手建立了由教授会、评议会和校务会议组成的行政体制,比如教授会,专门审议并改进教研工作,审核学生成绩与学位的授予,推荐各院院长及教务长;评议会,是学校最高的决策机构,也相当于教授会的常务机构,以校长、教务长、秘书长,各学院院长,以及教授会互选之评议员组成。让教授真正成为学校的主人,参与学校的建设大计,以学术标准来评价大学的社会效益,其实是自主办学、学术自治、教授治校的体现,也是现代大学的基本做法。中文系的杨振声教授曾担任校委会秘书长,教育学教授黄钰生是建设长,都把工作干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当了校长,意味着种种特殊待遇的跟进,代表着在校园里的至高权力和尊荣。可是梅先生却要推卸得一干二净,辞掉学校的专职司机和厨子,自己学开车,夫人做饭,拒绝学校无偿发放的两吨煤,不享受电话费补贴。清华虽然是国立高校,政府拨点钱,他精打细算,毫无铺张奢靡的概念。“校长”两个字,对梅先生而言,意味着更重的使命和更多的苦差。

最难忍受的时候要算在西南联大时期了。当时教授的薪水有限,再加上国统区通货急剧膨胀,物价飞涨,民生多艰,一级教授陈寅恪在校中工资最高,也无奈作诗叹道:“淮南米价惊心问,中统钱钞入手空。日食万钱难下箸,月支双俸尚忧贫。”梅家的伙食常常是白饭加辣椒,偶尔是菠菜豆腐汤,哪有多少营养!夫人韩咏华看着丈夫不分昼夜的劳动穿梭,那清秀白净的脸变得愈加黑瘦,心疼不已,想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改善生活,卖点小物件赚钱。校长夫人在大西门摆过地摊这事,放在今天,不是作秀就是造假,但在梅夫人而言是实情。后来庶务赵世昌介绍她做上海式的米粉碗糕,两三分钟蒸一块,取名“定胜糕”。梅夫人已经,视力又不好,自然不如年轻姑娘们手脚活络,每天要步行四十五分钟到冠生园寄卖,把脚磨破了,小腿全肿起来,却不告诉先生,怕他为自己担心。

其实,他的夫人从打定主意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就毫无怨言地走上清贫之路。五四运动爆发的那年,先生迎娶爱妻,居然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婚房,租的是香炉营头条里的小后院,月薪的三分之一给没有经济来源的父母,三分之一供弟弟读书,国立大学校长的职位也没有给先生带来体面的生活,典型的草根男啊。韩咏华本是天津名姝,名门之后,祖上经商做官,家底殷实,完全可以以极为挑剔的甚至傲慢的眼光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家族过上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生活。但她没有。她本不在乎一些表面的东西,她只在乎自己的心。如果当今之世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丈夫,会有多少能坦然地接受呢?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又怎能忘记,在昆明苦苦支撑的八年,岁暮天寒,家无余财,环睹萧然,心境凄冷。她发现今天刚到家的梅先生有些奇怪,有些迟缓,不是像往日那样奔向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奋笔疾书,而是深情地凝望着正在院中嬉戏的孩子们,而她正在厨房的窗下添柴,煮粥,透过升腾的白雾,她看到先生的嘴角多了一丝安宁的笑。一刹那,这一笑,那么微小,那么清晰,看惯了先生紧锁的眉头和忧郁的脸色,颇感意外的表情,让她在无边的苦涩中觉得有了煦暖的春意。

从北平清华园到湖南岳麓书院,从湖南岳麓书院到云南昆明湖,颠沛流离的八年抗战终于结束了,清华师生在北平复校,可是在社会的狂涛巨澜下,读书的校园又怎会是宁静的港湾?国共战争打响,这幅员辽阔的国土将会是谁家的天下?知识分子的政治立场历来是看客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我们还记得明朝的覆亡带给读书界极大的震撼,天崩地裂,伦理纲常大变,当时的知识分子站成三排队伍:以陈子龙、张煌言为代表的拥明派,以钱谦益为代表的拥清派,还有一派比较特殊,像张岱那样归隐山林,著书立说,算是明末遗民。可见读书人的政治立场是一个敏锐的话题,搞得好是一生荣华,搞不好是要砍头掉脑袋的,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这个道理。

国共对决的形势渐渐明朗,历史教授吴晗选择了中共政权,老朋友蒋梦麟选择了国民党,先生没有急于选择,而是冷眼旁观,只顾埋头于教育的沃土,思索着清华在大变革前夕的命运,他实际上是选择了第三条路:独立。他是自由主义分子啊,不愿卷入党派之争,不为稻梁谋,他的思想就好像纯粹的风,不参杂其他异样的气味,于是我们不难理解,当中共表态、吴晗挽留的时候,他踏上了国民党派来接他的专机,当南京政府邀请他入阁时,他又同样给予拒绝。他要到哪里去?“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飞机起飞了,在如墨的夜空中穿行,南京,上海,广州,香港,巴黎,伦敦,纽约,每一座城市被抛在先生的身后,他要一路向前,追寻着自己心中的教育理想国。

这理想国,终于有了它扎根的地方:台湾,新竹,原子能研究所。

五十年代末年的台岛,本来财政见紧,现在来了一个带着丰厚财富的羸弱书生,一些官僚政客不由打起了自私的算盘,于是,梅先生遭到了的别有用心的怀疑,还没有做事,就有了非议,真是雨雪载道,泥泞难行。先生抱定决心,排除万难,拄着拐杖,七次前往各地勘察,慎重选定新竹县赤土畸为校址。他不贪恋物质的饱暖优裕,也绝无“醉醇醴而饫肥鲜”的追求,先生对自己和家人的严苛近乎残忍,庚款基金不动分文,62岁的梅夫人在美国还要靠自己打工挣钱。如果按照时下的某些观念来看,先生真是十足的傻子,明明守着金库何苦要让自家人过着穷日子?当我们看到先生装有清华基金账目的手提皮包时,就明白了一切。

1961年原子炉装置完成,学校安排梅贻琦在病榻上按动启运按钮,先生心中一直牵挂的“大事因缘”终于修成正果了。而疾病,正消蚀着他那老弱的身躯和最后的生命。月圆月缺几度秋,浮居岛上七年,道一声故国,先生要跟他耕耘的北国、江南、海岛告别了,他归去的应该是一个没有硝烟、没有杀戮、河清海晏的世界吧。我听见有人吟诵着这样的挽诗:“没有死亡青青草原的云雀重复地唱清华园荷花池畔的钟声赞赏响应整整三十年的春风化雨,桃李成行长城的烽火消散昆明湖依然宁静……”

不用多说,新竹的清华大学早就声誉远播,蜚声海内外,诺贝尔奖获得者李远哲在这里求学寻觅,数学大师陈省身在这里教书育人,梅贻琦纪念奖章成为毕业生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而梅园、梅亭、梅林,这些有形的生命标识,几乎是每个人参观校园的人都要来感受的。两方高高的墓碑,上有蒋介石的晚额、罗家伦的题字和蒋梦麟的碑文,蒋梦麟为先生写的文字半个世纪后读来依然亲切和朴实:“一生尽瘁学术,垂五十年,对于国家服务之久,贡献之多,于此可见。其学养毅力,尤足为后生学子楷模。”而五百多株梅花树点缀着这块洁净的土壤,处处暗香盈盈,让人翩然想到万丈红尘之外的古典诗意。游客们怀着虔敬之心,在草木亭台间静静感受先生的风范、神采和遗泽,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不闻细微之声响,只怕惊扰先生长眠海岛的好梦。新竹建园已有55周年了,先生却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似乎是冥冥中守护校园、守望远岸故土的神灵。孟子说过:“故国者,非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我想拙劣地仿写一句接上去:名校者,非有建筑之谓也,有先生之谓也。是先生,唯有先生,足足撑起了一所大学的脊梁,代表了中国教育的尊严、真理和良知。我一直认为,梅先生和蔡元培是中国近代史上真正将大学教育做到完美的两个人。隔着长长的台湾海峡,隔着广袤的中原腹地,乃是北京的胞校,这里除了档案馆里蜡黄的纸张和沉暗的字迹,几乎寻不到先生那瘦长的身影。北京清华园百年校庆盛典之时,花团锦簇,人山人海,在杰出校友名录里,列出了那么多的政界名流,商业领袖,可是老校长的席位越来越疏远,越来越模糊,套用一句诗就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不见。

教育,代表着一个民族最远大的前程。在兵荒马乱、兵戈四起的年代,在饥寒交困、衣食不济的环境里,先生赋予这项常态事业以最淳朴、最本真的面貌,他的优雅、谦和、清澈和坚定,使动荡的教育之火不熄,使那一代学人啜饮甘泉,他那“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的性格,有着举重若轻的伟力。记得郁达夫在《悼鲁迅》一文中写道:“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但愿后人带着前人的遗志走下去。

《黟县塔川之秋》| 摄影: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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