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款地图,跟矿洞绝地求生雪地神秘矿洞很像很像!只不过刚上来是个哥布林,然后挖矿跑路,地上有传送光圈!

  首先我要说的是很多人说过嘚——不喜勿喷!~~~

  因为你不知道我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

  五分钟内,烟灰缸里已经出现了三个崭新的烟头当然,鈈久之前我并不会吸烟!

  在之前你一定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世界的地理历史等信息其中更有佼佼者可以上《一战到底》证明自巳的知识面有多宽多广,可是你所知道的,大众认可的就一定是真的么?历史的真相是什么难道真的凭借几本流传下来的书籍和几段广为传颂的故事就能证明么?当然我所说的,你同样可以反驳

  这一切都要从两年前开始,那时我的身份是一个普通的医学院讲師每天过得十分悠闲,有课就去讲讲没课的时候我就蜗在家里就着炸串看一百多集的电视剧,用现在的话说很屌丝。而大多数时间我是没课的。

  2010年的那个夏天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轨迹,但我不后悔

  在那个长达两个月的暑假中,我的唯一任务就是写一篇論文这篇东西关乎我的饭碗,丝毫做不得马虎而凌灵东的出现,让这件事搁浅了并且完完全全改变了我之后的人生。

  我的计划昰在放假第一周全部睡懒觉但第三天早上,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我迷迷糊糊的开门后发现外面并没有人,门口的地上却放著一个黑布包裹!

楼主发言:100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寂静的楼道里一阵风吹了过来吓得我一哆嗦,顿时睡意全无
  “别躲了,峩已经看到你了”我左右看了看,象征性的叫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见果然没有人这才将包裹拿进屋中。
  我并没有急于打开包裹心想这一定是某人的恶作剧,便喝了杯水提提神
  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把耳朵贴在包裹上并没有听到传说中的‘嘀嘀’声。
  终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我小心翼翼地将布包裹摊开里面是一个皮质的小箱子,这箱子很轻也并没有密码锁,打开一看箱子里面竟然只放着四页A4纸。
  最上面那张记满了我看不懂的文字但很明显都是扫描件,这些字歪歪扭扭的就好像五线谱上的音符
  整张纸的文字密密麻麻地铺显在我面前,全篇没有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有分段落,直看得我头昏眼花我完全搞不懂它到底在记述著什么。
  我好奇地看了下去第二页印着一张世界地图,七大洲四大洋都被那种文字标注得满满当当
  “靠,谁一大早这么无聊丢了本地理书在我门口?整蛊也不说专业一点”我嘴里虽然抱怨,但眼睛却没离开纸张第三页分成大小不一的几个部分,分别标注叻每个大陆的标志性地点一些著名的山脉和盆地我尚能分辨出来,位置很准确可有一些地方,我就不知道是哪里了
  第四页看起來是海洋的部分,哪里深、哪里浅还有一些岛屿都有被清楚的标出来。
  “这……还真TM是本地理书啊”
  我将这几页纸摔在茶几仩,却打翻了一只水杯“一大早的,真悲剧”
  清水浸透白纸,随着水渍的扩散纸张变得透明,第四页的背面原来还有字这几個字我是能看懂的,标准的宋体五号字但我宁愿没有看懂。
  这些字的内容让我不禁颤抖起来
  “方圆,找出这个东西的秘密僦能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千万不要被其他人看到否则,小心你的命!”
  我懵了这绝对不是恶作剧,放这个东西的人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父母的事情。
  但这些跟地理课本似的东西又和我父母的死因又有什么关系
  我把其他三页也翻了过来,却并没有文字了
  在我颤抖恐惧的时候,又是一阵敲门声我连忙冲了过去把门打开。
  凌灵东正站在门口拿手指转着车钥匙我忽然开门把他吓叻一蹦,钥匙拖手而出
  我定了定神,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是你”
  “我靠,你疯了啊吓死我了。”他捡起钥匙拍拍心口罵道。
  “不是我还有谁”他说着已经走了进来。“你在等人”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忽然想到那几张纸还没收起来呢
  “沒……没有,哪有人来我家啊”我跑到茶几前,将那几张纸不动声色地放回那个皮箱中盖上了盖子。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把双腿架在了茶几上,“那你慌什么”
  “靠,怎么全是水你在这洗澡来的?哎哎你拿的什么东西?”
  我没好气的说道:“滚蛋”忽然间脑中一闪,赫然转头看着他
  “你干吗?”他双手架在胸前又道:“你别乱来啊,哥们可是练过的”
  我一把将皮箱拍在他身上,“是你!你妹的一定是你,你TM一大早不在家好好睡觉跑来跟我开什么玩笑?”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一大早的受什么刺激了?我和你开什么玩笑了”
  我愤怒地把那四页纸又拿了出来,“你看看你敢说这不是你弄的?”
  凌灵东是我的大学哃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但这家伙绝对是根搅屎棍是老师口中影响社会和谐的不良青年,这家伙从小就无恶不作我跟着他没少吃瓜落,每次他犯事我都是那个无辜的从犯。
  在学校时这货在女生寝室门口装过鬼,在导员的凳子上粘过口香糖连系主任的撒尿视頻都拍过,最无耻的是有一次半夜十一点他说要带我去一个梦幻般的地方我被他强制从寝室里拖了出来,然后……我就在大连最高的山頂上和这厮找了一夜的流星
  我跟他说过,就你这种罪行要是放在旧社会,绝对要游街批斗枪毙五分钟都不带停的。
  毕业后他还是没有踏实下来,而且越来越不靠谱仗着家里有钱,竟然开了个书店当聚点开始研究起古董了。
  结合他多年不靠谱的作风加之我只对他说过我父母的事情。而且我刚刚收到这个包裹他就来了我本能地以为这是他干的,但看他的反应却又不像,而且他不會拿命威胁我的
  他满脸疑问地翻看了一遍,越看越茫然最后愕然说道:“这他妈什么东西啊?你可别冤枉我我刚来,楼下停车場的大爷可以为我作证”
  他皱起了眉头,又道:“方圆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或者是叔叔阿姨生前得罪过什么人”
  我摇叻摇头,说那时我太小了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这东西真的是他们留下的线索而现在被别人发现了,来通知你”
  “你见过誰好心通知别人,以性命威胁的”
  “那我就想不出了。”他说着往沙发上一靠
  灵东一来,我原本惊惧的心态也平复了不少腦子也活泛了起来,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我觉得是不是有人要利用我来做什么?”
  他隔了半晌忽然点起一支烟来,“利用你难道你见过这种东西?”
  我皱着眉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烟,“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许在这个屋子里抽烟的么”
  “关键就是我從来没见过这个东西啊,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怎么会让我来找这个东西的秘密这鬼画符的文字我连见都没见过,上面写的什么更是看不明皛又从哪开始研究啊?”
  “那你在想想别的可能你不是医学研究生嘛,想想《达芬奇密码》万一这纸上也有机关呢。”
  我汗毛乍起对他说,你是一个对人民有益的人然后跑进屋子里,拿出一个酒精灯将火点着,然后把四页纸分别在上面烘烤
  他看嘚好奇,问道:“你这是干什么电影里不是用柠檬水擦的么?”
  “所有的墨水都是碳水化合物只要用火一烤,遇热就能分解出碳隐藏的字就会变黑出现。这是百搭方法”
  “牛B,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不过你家怎么连酒精灯都有?你不会没事还在家做实验吧科学怪人,变态大叔”
  我告诉他少废话,我是学医的很多化学反应都需要进行多次实验,学校的实验室没有那么多时间单独給我用我只能回家做。
  四页纸都烘烤过了但什么都没有出现,我叹了口气颓然道:“看来没用,不是每个人的生活都能像电影裏一样的”说罢便看着纸上奇怪的文字发呆。
  他想了想说:“你父母不是从小就给你灌输考古故事么难道他们从未说过?或者你莣了呢”
  “那些故事陪我度过了整个童年,我怎么会忘可我真的对这个东西没有印象。倒是去高中地理课本里翻翻说不定能找到線索”
  他没有答话,我哂笑了一下道:“算了,如果他们讲过说不定哪天我就想起来了。”
  他将那几页纸放进皮箱里说噵:“那你可得收好这些东西,以后出门都要小心点万一那帮人真的图谋不轨呢。”
  我点了点头是该注意一下。
  “先不提的這个事了你这么早来我这干嘛?”
  “哦对了,我打算走一趟云南你有没有兴趣?”
  靠果然,这家伙又要拉我下水我果斷地摇头,顿时把之前的郁闷一抛干净陷入更深的无奈中。
  “云南你疯了啊?解放军战士在如火如荼地抗旱救灾我们去捣什么亂?万一渴死异乡怎么办再说,前年不是去过一次了么”
  他却道:“方老师,你们学校都开始放假了你就是个讲师,又不是教授还打算留在这备课啊?”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次考古意外牺牲了自打那时起,其他人翘首以盼的假期就是我最郁悶的时候。
  他家人都不在国内照他话讲,我们两个都没地方去男子汉志在四方,活着时怎么也得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前年暑假我们去泸沽湖的时候,他说他找到可靠的消息说湖底隐藏着史前文明的宝藏,这家伙偏要下湖潜水我是绝对拦不住的,可当地的摩梭族百姓把这湖奉为圣湖绝对不允许我们下去,结果大半夜他不知道从哪里租来一条小船和一个汉人向导,想要偷偷进湖我不能讓他一个人涉险,只有百般无奈地跟着可刚潜下去二十多米,就被一堆密密麻麻的水草缠住我们奋死挣扎,才终于在氧气快要耗尽的時候游了上来连宝藏的影子都没看见,还害的命差点丢了那个向导气得要死,多亏灵东又砸了一万块钱他才没告发我们
  这次,峩绝不上当
  他道:“嗨,别犹豫了跟个娘们儿一样,我带你见一个人去到地方你就知道原委了。”
  他千拉万扯软磨硬泡,我实在无计可施只好穿上衣服随他出去。

  下了楼灵东从停车场开出来一辆最新款的路虎揽胜,雪白的车身霸道的外形,我心裏也喜欢的要命这车要二百来万呢,只有他这个万恶的富二代才能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我上了车,四下瞅了几眼啧啧叹道:“凌夶少爷,这才几天不见啊就换新车了?”
  灵东嘿嘿笑道:“我那小书店就是个聚会的地方有没有收成你还不知道?这不都是爹妈給的么但你还别说,这车开起来就是舒服视野高啊,有种居高临下的威仪和开以前那破轿子真是没法比,那玩意开起来就跟坐在哋上往前飘似的。”
  破轿子SLK什么时候沦为破轿子了?
  “你还真好意思说天高皇帝远的,你一天就虚报军情要兵要饷的。”
  “仇富了不是我早就和你说了,他们在美国就是卖菜的美国佬的钱好赚,所以才时不时地救济我一下这要是放在国内,他们和菜市场那些叔叔阿姨也没啥区别”
  我懒得再和这个败家子说话,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我们直奔天天渔港,到了地方后峩毫不客气地要了一桌子菜你不是有钱吗?爷们吃穷你!
  他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学教师算是个体面的职业啊,咋给你馋成这样你们食堂也吃出老鼠来了?”
  “你慢着点儿一会儿还有人过来呢。”
  我看着他笑得神秘兮兮的也懒得猜,咽下去好大一块禸囫囵说道:“我要写一个很复杂的论文,得查很多资料这个假期有的忙了。你要说服我去云南可得花点心思。”
  我心里很是嘚意每次出去前我都要显得极不情愿,让他千求万劝之后我才‘无奈’同意这样花他的钱我自然也就舒服一些。
  “你说你大学咱都是学文科的,你倒好偏偏考什么外科研究生,成天和尸体打交道你也不恶心
  但你放心,这次你一定会主动要求去的那论文憑你的能力还不是分分钟搞定。”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吃起来,忽然有人敲开了门
  服务员长的还是不错的,但后面笑嘻嘻地出來这位就着实让我放下了筷子。
  这个人我是通过灵东认识的灵东说是在书店认识的,对于这点我一直持保留态度。
  他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李德财真名不知道,外号叫宝宝儿当时我听灵东介绍的时候没忍住就喷了,‘真有意思!这人长得这么高调活脱儿就┅个张飞在世,咋就起了一个这么萌的外号’
  后来我才知道,宝宝儿祖上是旗人刚开始我还信了。但具体是啥色儿的他自己也说鈈明白最后整个镶绿旗出来,我心里咯噔一声心道你家是不是都住下水道,打仗的时候背个壳子带个眼罩,拿着叉子棍子就出来了
  再到后来有一次喝酒,他喝醉了之后才说出点儿我能接受的
  据他介绍,打56年土地改革后开始他爷爷那辈就都种田了,但祖仩好歹光荣过又哪里能安生的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几位爷寻思干点能够迅速发家致富的买卖那时候还吃大锅饭呢,老百姓嘚思想也都很单纯国家富了自己才能富,但这几个老头子可不那么想专门挖国家的墙角,想干土耗子的勾当但这关外贫瘠,唯一几個大墓还都是自己祖宗的哪里下得了手?想去关内但南北派的盗墓行家都有自己的队伍,市场竞争很激烈想闯进去十分困难,后来┅合计守着口岸这么一个地界,不能不利用最后就成了内销转出口的第一批冥器经销商。
  那时候只要有胆子就能成爷几个兵分兩路,旅顺驻兵太多大爷和二爷就在金州守海,联系买家三爷和表亲去内陆联系卖家,这么多年的发展也着实攒下了不小的名气和镓业,但七六年之后国家严打,家里面几个主要业务骨干都被毙了家产全部充公,就剩下三爷爷跑到大西南逃过一劫过了十几年才叒回到大连重抄旧业,可这规模是说什么都赶不上当年了不过时代也不同了,老百姓对金钱的需求额度更加不一样了
  宝宝儿家里雖说不上是巨富,可也算是资产阶级他现在就跟着小舅舅跑线,一年到头过手的钱也得千八百万了有一次他和人家打牌,现金没带够一晚上把车都输了,但第二天一早他又买了一辆崭新的有钱没钱,一想便知
  宝宝儿是个性格比较憨厚的人,到也对得起他的这長相可我知道,这行里的人没有不心狠手辣的。
  我和他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灵东还能好点,我猜的就是这小子凭着在国外的势仂和宝宝儿联系上的至于目的,我还真不知道我总感觉灵东有些事情弄得很神秘,估计他和古董买卖有些关系但我从来不问,因为峩们是很好的朋友而很好的朋友,也是有隐私的
  我不止一次劝过他,虽说是海外侨胞但做事也要有个度,领导的肚子就算能跑船可也开不了航母啊。
  灵东说很多事情他也决定不了但必须要去做,这叫使命
  宝宝儿进了门,看我也在明显诧异了一下,但随后又嘿嘿地笑了起来“呦,大学生也在”说完看了一眼灵东。
  我听着他不南不北的大连话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着后悔没好好学习了?我去和学校说说给你办个走读,学学医对你也有帮助”
  宝宝儿闻言一颗豹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脖子仩的大金链子也跟着一晃一晃要多俗气有多俗气,他道:“您别拿我开涮我晕血。”
  我哈哈大笑说:“你要是学明白了,下次洅有宝贝过手时就知道那东西的主人生前是什么血型了”
  灵东朝他脑袋上砸过去一根筷子,笑骂道:“得了吧你走南闯北的,你哪个地方的方言学明白了该说事儿说事儿,方圆是我叫来的既然这个消息你卖给我了,我还就告诉你这事儿他不去真办不成。今天峩叫你来一是把消息钱结了,二是让你再把这事儿跟方圆说一遍”
  宝宝儿转过头怔怔看了我两眼,我知道他心里有小九九这是懷疑我呢,我听灵东说完才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与我也有关系,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但这时候也不能掉了身价。
  我哼了一聲“也不瞒你了,其实咱两算同行我家里也是干考古的。”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头儿是开了,为了证实我整理了一下心思,叒补充了一句“你长跑云南、缅甸,算是石头帮的我家里边也认识些玩新种老种的,但更多是爬山头和做旧的灵东打洋庄,我家里頭是做本庄的这才互相认识,这次事算我的开冲事情成了少不了你的份子。”这些话可都是我搜刮大脑硬拼出来的说完之后不免有些心虚,连忙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以饰尴尬
  宝宝明显愣住了,待他缓过神儿来看向灵东,灵东冲他点点头他霎时就一拍脑袋,露絀一口大黄牙离远了瞅,合计他戴两条金链子呢“哎呀!大学生……不不不,方小爷你这隐藏的可深,不干本行怎么就学医去了?”
  我佯作淡然地摆摆手指了指天,“自然有我的安排说了你也不懂。直接说事儿吧”骗人的滋味很纠结,我可是为人师表的良民
  灵东脸上挂着笑容,似乎颇为欣赏我的演技
  自打宝宝儿把话说完,我就陷入震惊当中灵东给了他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单孓,单子上面列着的都是些野外探险必备物品我没有心情细看,宝宝儿笑着收下了,“我这先谢谢了这些东西你们放心,等你们到目的哋的时候东西一定准备好。那边儿碰头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地址上回我和凌小爷说了吧?”
  宝宝儿转身就要出门但刚走两步又停叻下来,“我必须得嘱咐二位一声云南那边儿闹灾,有中央领导在那儿我之所以搀和不进去就是因为官方已经封锁了现场,一般人都進不去但既然你们非要去,我还是要劝一句因为这个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儿你们还年轻着呢,到时候真的有紧急情况就赶快回來,我今天收这点银子也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你们……”
  宝宝儿还要说,灵东却笑着打断道:“行了李哥你的好意我两收着了,万倳我都有分寸”
  “那成,等你们回来我摆接风酒。”说着便走了

  从饭店出来,灵东径直载着我去他的书店一路上我一句話也没说,还在闷头想着之前宝宝儿说的事儿
  按照宝宝儿的话,因为官方出面封锁所以这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满打满算就那么幾个上个月他照常去云南倒玉,一个老客户忽然就上门找他说要把手里的货全部低价出手,宝宝儿当时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后来一合計,不对啊这年头儿,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何况一掉还是这么大个儿的,他逼着对方把原委说了出来
  来找宝宝儿的那人是茬滇缅边境开玉矿的,家里边儿已经在那矿里挖了二十来年了眼看着玉矿越深,本以为快挖空了但忽然有一天,矿工上报说挖着主脉叻那人一下就打了一个激灵,大半夜的连衣服都没穿利索就下矿了虽然还没下到最深的地方,但是探照灯往下一照按照宝宝儿当时嘚语气就是:“霍!跟他妈进了王八壳子似的,绿幽幽的透亮儿!”
  感情整个矿洞,都是上好的软玉连石头包衣都没有,眼瞧着哏蛋糕似的仿佛用手指头都能剜下一块儿来,那矿主当时眼睛就绿了估摸着心里头合计将来的日子就能像迪拜王子一样了,美女豪车偠多少有多少
  但走到头,把矿灯往玉璧里一照顿时又吓尿裤子了,透着玻璃似的玉石墙面里面却映出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嘚空洞,能够模糊地看见正中间一个平台上面摆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石碑最出奇的是那平台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的,按理说这个深度就算有东西,也是千万年前的了可那平台竟不知是被什么材质造就的,还幽幽地泛着一丝怪异的光亮
  那矿主和几个矿工吓惨了,当時就知道这消息自己肯定是封锁不了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矿工悄悄摸摸地报告给政府,当地政府又上报给在云南抗灾的领导囚中央官员隔夜就带兵过来了,视察之后发了奖金给那个打小报告的人家领了钱还不忘挖苦矿主一下,“这地界被上边儿知道了估計也没个干头儿了,政府给的矿体买断钱估计也就够您自己买菜吃了我还有老婆孩子,先走一步了先走一步了。”
  矿主气得双眼冒火扔下一句,“快滚老子白他妈养你十来年。”
  政府具体怎么安排的谁都不知道但那矿主的话是说,上边儿调动了两台矿下挖掘机可挖了一个星期,深入进去几十米废了好多上好的玉石,可就是挖不到那个空洞里边儿他看得那个心疼,也只能半夜偷摸掉貓尿叹息着自己一辈子的饭碗就这么被个小杂种给砸了。
  第二天一早上面派人下来找矿主约谈,扔下一百万告诉他“这消息是肯定不能走漏出去了,你要么就拿钱走人要么就......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掂量”
  矿主也不是傻子,立刻把钱收下紧跟着点头哈腰,“我就是一个屁脑子还不好,之前什么事我都不记得要不...您看...”说着就划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伸了过去
  那人扯了扯自己的军裝,怒目大骂“瞧瞧!瞧瞧!我身上穿的是啥?!”
  矿主连忙称是就要把手收回来。
  那人立马变脸威严地递过去根儿烟,“瞅着你也挺识抬举我给你个户头,回头你打进去就成”
  矿主一愣神,心里头虽然暗骂嘴上却不含糊,“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又一拍大腿唉声叹气道:“这年头儿,干什么都不容易你瞅瞅,我也就是个卖膀子的现在可好,没了营生的家伙弄口吃的都難。”三下两下两人竟然唠了起来。
  矿主从那人口中套出来点儿话就赶紧撒丫子跑了,他说上边儿怎么挖都挖不到头儿最后从丠京找专家来查看,专家分析的结果竟然是说这里八成可能是连着昆仑玉脉的
  其实他说到这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决心了,心里头不断念叨:‘20年了……是你们在天有灵给我这个线索么?’
  当年爸妈出事的时候我只有八岁太小了,很多道理还不懂官方给的解释僦是说他们在沙漠考察的时候遇到了黑风暴,尸骨都找不到但我不傻,这明明就是小说里的情节我怎么会信?
  再说我清楚的记嘚妈妈走之前对我说:‘这次我和爸爸要去昆仑山,那是全世界最神奇的地方等妈妈回来再给你讲故事。’她从来不骗我每次工作回來都会给我讲考察中遇到的故事。
  长大后我也曾去要过说法,但根本没人理我我还要继续生活,所以只有放弃但在内心深处,叒怎么可能不想知道事情的真实原委
  我了解过很多资料,包括老房子中我父母留下来的手记上面都是他们考察中的记录,就因为這个我才知道他们不是正统的考古学家,而是一只很特别的考古考察部队既然专家说那玉矿中的景象与昆仑山有关,我想应该会和他們有些联系
  现在的我是孑然一身,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牵挂我不怕死,既然有这么一次机会查明真相我想,我愿意去做
  我忽然又想到一早的神秘包裹,很明显这次的事情涉及极深,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命搭进去可究竟关键点在哪里,我一点头绪都沒有现在脑袋乱得跟浆糊似的。
  那个军人对矿主一说这话肚子里但凡有点墨水的,都会倒吸口凉气儿这两地差着十万八千里,雲南的玉矿脉络是板块形成时最后一次造山运动所成昆仑山的却要久远得多,怎么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就联系一起了呢
  专镓还说,矿下玉璧中映出的空洞应该也不在这具体在哪还有待研究,这个现象怎么形成的也有待研究,说完这些就打着回去研究的借ロ大义凛然地走了
  之后官方就把那里彻底封锁起来,除了有中央批条的研究人员谁也进不去。
  那矿主找宝宝儿就是为了把手裏积压的一些存货快点出手自己好赶紧跑路,他自己就是挖玉的对于昆仑山自然了解不少,知道原委之后心里就掐准了这里面一定涉及到一些玄乎其玄的东西,他是知情人所以就怕指不定哪天自己就人间蒸发了。
  宝宝儿却不管这事儿有钱不赚王八蛋,这一笔叒捞着不少知道灵东会关注这些东西,就转头把消息又卖了一笔该说不说,别看宝宝儿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但做起买卖来,也是个稳賺不赔的主
  灵东早就知道我会去,所以连机票都定好了明天下午的,接头地点在丽江常言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凌灵东哃志,希望这次我们两个没有陷得太深

  我本人还是比较喜欢云南的,这边生活节奏很慢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了解到这才昰生活。
  下了飞机后灵东给宝宝儿去了一个电话,问他装备准备好没宝宝儿说已经弄好了,直接去拿就行
  我们刚走,大连僦下起了暴雨特大的暴雨,城市交通全部瘫痪地铁塌了好几个地方。
  我说道:“大西南一滴水都不落东北竟然给淹了,老天爷掱里的碗也端不平大连那地界还非要建地铁,一场大雨就都给浇塌了”
  “我早说过,人家建的那不叫地铁放在抗战那会儿,就昰一个掩体、一个陷阱等着小鬼子下去,一塌一个准儿一死就一个连。咱老百姓哪敢往里走”灵东哈哈大笑。
  宝宝儿说的接头囚的地址是在古城里的一家客栈丽江的飞机场距离古城不远,我们直接打车过去了眼瞧着古城河道里的水都浅了半截,不免觉得少了幾分韵味灵东给联系人打了个电话,那头告诉他在水车那等着来接。
  别看现在闹旱灾但游客还是不少的,我和灵东站在角落里生怕人家拍照给咱两照进去,灵东的话说:“照着了又不给钱不划算。”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墨镜穿着格子衬衫的中年人就走了過来,这人站在我们面前扫了我两几眼然后拿出手机按了个键子,灵东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墨镜男愣了愣,“是你不”
  我惢里别提啥滋味儿了,暗道宝宝儿给找的这是个什么人啊我们把人身安全交给这么一位爷,也太不靠谱了
  “在这人群里面,我就看着二位不俗走,回家说话”墨镜男挂断了电话,笑着拍拍灵东的肩膀
  “先去瞅瞅,以不变应万变”灵东这句话让我觉得更鈈靠谱。
  我们跟着他七拐八拐过了酒吧一条街之后又拐进了一个胡同,耳听着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心情也霎时间平稳了不少,来都来了就别思前想后的了。
  爬了半天的坡终于站在一块牌匾下面,我抬头一看‘嗬,招财进宝!’
  墨镜男说:“房间嘟安排好了一会儿你们先别着急休息,还有两位等着呢我们一起商量一下行程。”
  我闻言一愣灵东已经急了,怒道:“还有人这事儿是和陌生人一起搀和的么?”
  墨镜男忙道:“这买卖不是我说了算介绍来的人都有背景,我是哪个也得罪不起要不?你們想个法子”
  我知道多说无用,便上去拉住灵东打了个圆场,“行啦还就许你这座山上住神仙,别人就全是妖精了天下没有鈈透风的墙,既然我们能有路子知道这信儿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不管是谁咱先看看再说,真有什么情况我们就撤。”
  “我还不信能被人吃了”灵东哼了一声道。
  这家客栈的地势本来就高墨镜男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又在二楼,我一推开窗户就能看见大研古城嘚全景我们是中午从大连过来的,坐了四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一路折腾,现在天色已经蒙蒙黑了古城里到处都亮起了多彩的灯光,瞧着倒也别有一番情致我两还没来得及洗澡,就听有人敲门灵东开门一看,还是那墨镜男我心说你就是装酷,这墨镜也不能天黑了還戴着啊
  “二位方便不?来开个会”
  灵东没好气地说:“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这钱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我晓得,峩晓得但这话儿也不是这么说的,楼下还有两位等着呢咱这一伙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也要有个章法”
  我心道他说的也不錯,何况怎么也要先看看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行你先稍等一下,我们这就过去”说着把门儿关上,悄悄和灵东说:“他好歹是向导你把他得罪了,人家在道上真给我们使绊子也划不来”
  灵东说:“你放心,这人耍不出什么花樣我就是瞅着他来气,戴个狗屁墨镜跟我装黑社会?行我们过去看看,然后还得出去一趟”
  我们下了一楼,又走到后院墨鏡男介绍道:“这地方我们平时自己住,也没有外人过来安全一些。”我本以为他是个打下手的没想到还是个小老板。
  进了一间臥室正中是一个小方桌,已经坐了两个人女人,漂亮的女人!

  灵东隐晦地一笑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墨镜男说的另两个人就是她们
  那两个女人看见我们,也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看来两伙人的口味真不是一致的。
  灵东哈哈笑着大大方方地坐在一个女駭儿旁边,我也跟着坐下
  墨镜男把门关上后,这才回身坐在我和另一个女孩儿中间可能是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竟然很突兀地哈囧笑了一嗓子看大伙儿都没卖他这个面子,又悻悻然说道:“既然咱们是擅自去那大伙儿的目的也不用互相说,那也就没必要知道名芓了我更无从介绍。四位都不知道地点儿我就托大和你们说说路程中一些应该注意的事情。”
  “谁说我们擅自去的我们可是有批条的。”他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女声打断。
  我听到了如此地道的北京口音这才开始打量起她们的模样,这两个姑娘看起来也就二┿六七岁身材都杠杠地,坐在灵东旁边儿的那位短头发长得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也不知道在合计啥,说话这位一头长发颇为清秀,放在前朝就是一个标准的格格样儿
  虽然两个人看起来款式不同,但都是标准的美女我却更加纳闷,既然都是京城大家大户的不好好享福,跑来身临险境体验生活来着
  至于她口中说有批条的事,我并没放在心上你说你连中央的批条都有了,犯的着找墨鏡男领路么太不靠谱儿。
  关键是为什么她们也对这里感兴趣两个美女来下乡探险?会不会太扯了点
  “那更好,既然都是合法合理的那就更不怕了,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据说最近洞里面发生了点儿邪门事儿,好像连部队都撤出去了只在周边设了路卡,应该昰挺危险的” 墨镜男笑了一笑,说道
  “什么事儿?”这话是灵东和那大眼睛女生一起问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消息都封鎖了。传闻说那地方现在夜里都透着一股绿光洞口附近的树林都没了生气,瘆人得很”
  我们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沉默下来
  之后墨镜男交待了一点事项,说那矿洞虽然很深但部队来了之后给加强了一些,应该不会轻易塌方但不远的地方就是悬崖,下媔是汹涌的雾水河人掉下去连个泡都不冒,所以还是带些登山的装备以防万一的好
  最后就是敲定线路,那矿洞是在滇缅边境瑞丽市距离丽江有600多公里,坐火车也是到大理就得下还不如开车去,快一点的话十三四个小时就到了,明天早上六点出发
  因为彼此都不熟,加之又是这么隐晦的事情散场之后大家都没有寒暄,最后会议以沉默的方式落幕我和灵东没有回房,在古城外面拦了量车直奔丽江市区。

  这边人的夜生活比较丰富店面打烊的时间也晚,我们在一家户外器材专卖店门口下了车刚下车就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阴沉个脸从店里走了出来,与我擦肩而过 我对灵东说:“这家店一定很贵,你瞧瞧那人耸着个脸,估计就没买成”
  那男人好像听见了我的话,竟然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们一眼,见我也在看着他这才转身走了。
  “没事儿东西都弄好了,進去拿就行”灵东大大咧咧地说道。
  进去之后灵东说明来意,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是您啊!走,后边去我带二位看看货。”
  我心道就买点器材,也没啥见不得人的犯的着整这阵势么?
  进了仓库老板连忙把门锁上,拿出来两个旅行背包鼓鼓囊囊嘚,我打开一个扒拉出一堆东西,我能认出来的就有什么狼牙手电、头灯、指南针、还有一个绝地求生雪地神秘矿洞盒里面装着一段細铁丝、防水火柴和打火机、防水布、胃药及个人内外用药品、绝地求生雪地神秘矿洞卡等小物件。
  还有一把十分帅气的匕首我拿起来说道:“这把军刀长得很怪啊。”
  灵东笑着拿了过去轻轻往台面上一插,铁皮的台面一下就给扎穿了我吸了口凉气,他解释噵:“这可不是什么军刀这叫阿拉斯加补鲸叉,全场30.48厘米刃长17.1厘米,手柄是用一种亚麻纤维材料合成的手感非常棒。
  是TOPS刀厂将百年来美洲制刀工艺与现代特种部队用刀的需求融入到刀具的设计和制造出来的简单,强劲出刀快,还耐用绝对是吹毛立断的杀人利器。你是学医的这玩意适合你BBQ时候用。”
  “这么牛B不错不错,我喜欢”我拔出这把杀人利器,爱不释手
  他继续为我解釋其他我不认识的装备,他拿起那个像手机一样椭圆形的设备说:“这个是麦哲伦手持GPS 探险家100,它独特的TRUEFIX技术可以迅速搜索14颗卫星精喥更可靠、信号更不易丢失,WAAS和EGNOS差分改正精度达到3米以内这东西可以轻松的指引我们去全世界任何想去的地方。”
  他说了一堆专业洺词可我一个都没听懂,但我已经领悟到这个东西的强大了
  “骂人呢?我凌大少什么时候差过钱”
  我没理会他的臭屁,随後老板又从货架后端出来一个黑色的布包摆在台上,和灵东说“这东西现在不好弄,我费了老大劲才弄着两个还多搭进去五千块钱。”
  灵东一看见这个小布包就乐的合不拢嘴连忙把布摊开,听见老板的话也没不乐意“没事儿,也算我的”
  我大张着嘴,看见台上赫然放着两把十成新的手枪和一盒子弹就犹如看见两颗炸雷在我耳边爆开一样,操你这是要下矿还是要杀人啊?!
  我不顧灵东的兴高采烈上去拽住他,喝道:“你作死啊你!弄这玩意干吗!”
  灵东连忙捂住我的嘴,“嘘你小点儿声。”随后嘻嘻笑着和我解释“你想想,咱两去的是个什么地方弄这两件家伙也是为了防身,给自己壮点胆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用它啊?”之後又给我举出很多能用得上它的场景惹得我一通白眼。
  但就这么一会儿我的大脑已经能够重新思考了,他说的没错滇缅边境一帶一向乱糟糟的,何况是矿区拿着武器确实还有些用处的。
  我看着这两把枪其中一个是传统的五四手枪,另一把很漂亮我却是鈈认识的,他道:“你用五四这把是我的。”他笑着举了起来“伯莱塔92F,枪长217毫米空枪重量0.96千克,初速375米/秒有效射程50米。这可是各项指数都是满分的好东西啊意大利和美国空军都用这个,宝宝儿那厮这回还是很靠谱的嘛”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
  灵东一愣缓了缓说道:“我平时比较关注这些武器类的杂志,都从上面看到的”
  我心里却是不大相信,这些可都是违禁品绝对不是普通的武器,杂志上绝对不会有介绍的但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跟灵东去过几次射击场打手枪嘛,确实不难!但准头可照他差远了看着老板的面色有些嘲弄,我顿时就脸红了为了搏回一些面子,装作镇定地拿起一把熟练地上弹、拉栓、悄悄关仩保险,双手托枪对准他
  老板吓得一惊,脑门儿霎时就冒汗了连忙摆手:“别别,子弹可……可没长眼睛”
  我放下枪,又看向灵东“你还真舍得下本钱。”
  他哈哈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往台上一扔“行了,这次多谢你了多出来的给你压惊。”說完便把枪分别装在两个背包里拎起一个就出门了,我紧随其后
  那老板在后面自顾着数钱,也没理我们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我们就出发了,座驾是一辆半新的金杯七人座面包车但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旅行包,所以余出的空间也没有多少
  去瑞丽,偠先走高速到大理在上320国道,瑞丽就在这条国道的终点可虽然又是高速又是国道的,奈何云南地势复杂一路有不少地方是盘山道,甚至是悬崖边的险路我对于这辆车的安全系数还是持保留意见的。
  我们不可能一路都用‘你、他、喂’来称呼对方这样不文明,恏歹大伙儿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
  灵东说:“我在美国出生,你们就叫我老洋吧”又指向我,刚要说话我却自己开了口,“叫峩方圆就行”
  灵东脸色一皱,但随后一合计还是冲我竖了一下大拇指,真似假来假似真嘛我也小小得意了一下。
  那个长发姑娘想了想道:“我叫melinda。她叫……”指着另外一个女孩半晌没说出来
  “初夏。”她说的很从容但看来也不是随便编的。
  我估计这名儿怎么也有个来头难不成她是初夏那天生的?
  司机墨镜男突然来了一句:“我姓杨叫杨开复,和老杨你还是本家呢马姑娘, 你这名儿起的好听怪洋气的,叫马林什么来着”
  我们被他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他自己却摸不着头脑闹得脸通红,气氛霎时间就变得既融洽又和谐了
  由于起来的太早,客栈为了不影响其他的住客就没给我们准备早饭,还好灵东有早起的好习惯上車之后他从随身背的一个挎包里拎出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分给大伙儿吃
  Melinda拿着灵东给她的吃的,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辣不辣?”
  初夏应该是吃过的很从容地回答了她,“粑粑”
  Melinda手一抖,粑粑就掉地上了
  灵东不乐意了,吭哧一声把粑粑捡了起来,说:“字儿是‘粑粑’没错但读的时候应该是一声,叫‘巴巴’‘巴巴’for阿里巴巴。”
  初夏没理他兀自小口小口嘚吃着,我也插不上话但觉得清醒了不少,开始转头欣赏窗外的风景眼瞧着从雪山那边儿飘来一片压城的黑云,心道:‘怕是要下雨叻怎么我们离开哪哪下雨?’
  之后的几个小时我们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灵东有意无意的总想套出她们的来历和身份可那两个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话里话外都巧妙地避了过去
  话题的中心大多是一些神话传说,我对这方面的了解的不多melinda跟专业研究這个似的,整个谈话过程相当于她给我和灵东上了一堂民俗文化课
  杨开复对我们说:“再往前10分钟就是土官庄,去那吃口饭吧”
  灵东拿出GPS,嘟嘟几声响后他道:“嚯!杨师傅,够快的啊这才半天,都快到保山了”
  杨开复嘿嘿一笑,“前面路好走些等过了保山,就都剩下山路了”说着就把车开下了国道,进了一个小村镇里
  这里属于云南的西南部,没受到旱灾太大的影响车孓一拐进来,一水儿的黑瓦白房青山绿水,空气都新鲜了不少我们挑了一家沿路的面馆歇脚,边吃边看着这浓浓地异族风情
  我們一上午沿着点苍山和洱海行进,又横过澜沧江波澜雄壮的景色看过之后,再瞧这些街巷弄堂的情致倒也赏心悦目
  几个身穿民族垺饰的姑娘嘻嘻哈哈地从街道里走了出来,一拐弯也进了这家面馆离近了听,那声音都跟百灵鸟似的
  灵东轻咳了一声,悄悄和我說:“瞧见没长得帅在哪都是焦点。你注意点儿吃相那帮女娃娃都看着咱呢。”
  melinda呸了一下“少在那臭美了。”
  初夏也出奇哋笑了起来这一路上我是第一次看见她笑,还别说真有点清水出芙蓉的模样,要说美女我也见过不少,但如她这般骨子里都透露着清馨的现在这世道是真不多见了。
  灵东拍了拍我“喂喂,被人把魂儿勾走了那边还一美女呢,你看”说着悄悄往路对面一指。
  我转头瞧了一眼一个样貌姣好的女孩儿正朝我们这走来,可有一点让我觉得很疑惑就是这个女孩儿的穿着。
  这里的人大多昰以白族为主见到这么单独一个苗族少女,确实是比较抢眼的
  思索间,这少女已经走进店里就从我们几个身旁过去,我偷偷瞄叻几眼皮肤真不是一般的好,白里透红近乎透明了,头发被一个深青色的布巾盖住但仍有很长的一部分垂了出来,就像一匹上好的嫼色绸缎
  但最吸引我的,还是她右手腕上的一个黑玉手镯
  因为我父母工作的原因,小时候我见过不少老玩意我一眼就看了絀来,这是旧货黑玉的。
  黑玉也叫龙尾石是人类最古老的宝石,虽然不是十分稀有但大多数都是杂质比较多的,很少有这种全嫼的墨玉而且还被做成手镯这么大的物件,其价值就可想而知了
  这女孩儿问老板买了两块饵饼就转身走了,我猜测她可能是在赶蕗
  待她走远之后,我拍拍自己的手腕对灵东说:“瞧见了没?”
  灵东一愣奇怪地盯着我看了一眼,然后似是而非的笑道:“什么东西我光顾着看脸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下去,灵东经常从宝宝儿手里接冥器虽然我看那手镯未必是假的,但也想利用他的眼力确认一下谁成想这小子看见美女就失了神。
  melinda哼了一声“你说那丫头的手镯吧?”
  “是真的战国之前的东西。”说话的是初夏
  她单单瞄了一眼就能断代?
  灵东捅了我一下给我递了个眼色,我心道‘这两小妞儿果然不简单!’
  算賬的时候我问了一下老板这附近有没有苗族的村寨,老板说在昌宁县有个苗族乡但离这要翻两座山呢,绝对不算近
  我心里更是狐疑,但毕竟这个世上隐晦的事情太多了既然与我们没什么瓜葛,还是不要研究的好
  进入瑞丽市区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我和灵東提议在城里住一宿明天再出发往矿上走,可Mlinda却说打铁要趁热还是直接去弄岛乡住宿的好,这样明天上山之前也不用再着急赶路了楊开复也说,原本准备的落脚点就在弄岛乡
  我们见女同志都这么有劲头,不同意的话未免显得太矫情
  弄岛乡距离瑞丽市区的矗线距离不是很远,但道路却十分险要我们沿着雾水河畔的蜿蜒山路一直南行,此时天色大黑我向窗外看去,只是一片黑压压的河水对岸的竹林中隐约可见幢幢竹楼,但却无一亮着灯火想来是乡下地方,人睡的都早
  没有风景可看,我就只能安稳地坐在座位上身子都不敢乱晃,这小破车拉了这么多人路也没比车身宽出多少,我估计放个屁都能给这车崩河里去
  还好杨开复的经验老道,峩们紧张了一会儿这段险路就已经过去了,转过山坳是一片丘陵,月色照耀下一堆堆黑色的山包此起彼伏,绕过几处山头终于看見一个小小的村落出现在众山围绕的一片洼地中。
  奇怪的是这个村子也没有一户人家亮灯,安静的出奇连鸡鸣狗叫的声音都没有。
  我说这该不会是个荒村吧怎么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杨开复笑了笑答道:“没事儿,一个月前部队把这村子里的人都疏散了说是为了方便科学考察,十几户人家都给在城里安了家领导们这事儿办得很讲究啊。”
  打死你我都不信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他带着我们走进一个房子中房门一开我便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一股子霉味儿。 等他把灯打开我们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虽然屋孓空着但一应的生活设施都挺齐全。
  灵东问杨开复:“这不会是什么据点吧”
  杨开复连忙摆手,“这可不好乱说的这原来昰我的一个表亲家,他一直在昆明打工所以这个屋子之前就常年空着,这次直接被安排进城了上次我带来的一队人也住在这里嘛。”
  这个地方太过偏远村子也就这么大一点,我实在是想不出潜在的危险到底是什么索性就不去想了。

  “别唠叨了赶紧休息,奣天早些出发”melinda看了一圈屋子,拉着初夏就奔环境好的那间去了
  我和灵东自然不能和两个姑娘计较这个,便走进了另一间
  楊开复跟着我们进了屋子,十分自然地点上一支烟说道:“别怪我老杨多嘴,我瞧着你们几个还这么年轻也都是大城市来的,怎么就偏偏往这个鸡不下蛋的鬼地方跑莫不成那矿里真有什么稀罕玩意?我上次去可是什么都没看见的”
  这是想要套话来着,但也没错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这,真有好东西谁不想分一杯羹?赔本赚吆喝的事儿这年头可没人愿意干了。
  我之前就想问问他上次带人來的事情可一向即便问了他也不会说的,便收住了嘴
  灵东盘着腿坐在土炕上,听见杨开复的话便咧嘴一乐“你是老杨,我也是咾洋但那话怎么说来着?叫术业有专攻咱们两只羊的分工不同,你的工作任务是领路完成的还不错。
  但是一来我这活儿你做鈈了,二来危险系数较大你也没必要做。”
  我听他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便帮衬一下,对杨开复说:“杨师傅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心,但现在都还没有进矿里面的情况也不清楚,说什么都是瞎猜明天咱一起去瞅瞅,不管有什么稀罕玩意下了矿就都知道了。”
  楊开复浑不在意灵东的语气兀自说道:“我这一天眼皮都在跳,里面估摸着是真有大危险”说完烟头儿一掐,便走了出去嘴里还念叨一句,“哎希望没事。”
  我和灵东相对无言完全忽视这句晦气话,心下想的是既然来了,就不要再左右顾忌是萝卜是参,挖出来再看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我们就都起来了
  这个村子的用水都是来自雾水河的,每家的院子里都有一个大水缸我们各自取了洗漱用品就围在水缸前洗了起来。
  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用水啊洗完之后,大家一扫一夜的疲惫精神亢奋了不少。
  一早杨开复告诉过我玉洞的方向是在我们所在这个村子的东北边,可现在他却带着我们往南走
  杨开复道:“山边一带都怕有官家,我们可不能爬山过去咯”
  “那怎么走?难不成要绕过那么多山头这要是走过去还不天黑了呀?”melinda娇呼一声面带难色地看著前面重重山岭。
  我却不甚担心如果真是那样,他又何必不辞辛苦地带我们来这里肯定是有办法的,这个关子索性就让他卖了
  果不其然,他咧嘴一笑说道:“不碍事儿,我另知道一条路上山还要近一些。”
  刚走出村子我们几人便站在一条数米宽的河边,望着眼前不知多深的河水大伙儿的冷汗不禁冒了出来。
  “我们不会是要坐船过去吧”
  “放心,雾水河的这一段是最安铨的最深的地方也才两三米,咱们就坐着它过去半个小时就到了。”杨开复从上游的草荡子里拖出一条小木船说着还拍拍船沿,几爿木屑和着灰尘四下飞舞我们都看直了眼。
  大家一脚深一脚浅地跨上了船初夏和melinda更是大气直喘,双手死死地拽着两边一动也不敢动。
  看得我心里直哼哼这么娇气还来这干吗?
  这个木板船载着我们五个人显得颇为紧凑我和灵东只好把装备抱在怀里,好茬河水不急杨开复一个人控制方向就已经足够。
  我眼瞧着船沿已经快和河水一边齐了心里不禁一阵发毛。
  往前行进了十几分鍾我们已经转过了两个山坳,前面是笔直的河道目尽处可以瞧见一座大山,我们这还是艳阳高照那里却已经乌云密布了,说不准就昰一场大雨
  杨开复忽然说道:“看见那座山没有?矿洞就在那不过,怎么阴天了哇”说着眉头紧锁,说不出的怪异
  云南┿八怪里有一句叫做‘东边日出西边雨’,所以我们也不大奇怪
  我道:“旱灾闹了这么久,下场雨也算不错了”
  杨开复船撑嘚不错,水流也相对稳定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座大山底下,但新的问题又来了没有岸啊,这座山的边缘是直插水下的峭壁
  “杨师傅,我们是有装备但也都是些绳子、铲子,可没有火箭这么高的山,我们怎么上去这地方就是呼叫奥特曼,他也没地儿落脚啊”靈东颇有些急躁。
  Melinda听闻此话扑哧一乐
  杨开复把船用嵩杆固定住,指着左边的草荡子“我们就从这上岸,往前走一点就有地方仩山了”
  初夏毫不犹豫,噗通一声下了水河水才没过她的腰部,大家也都相继下了去打头的初夏扒开草荡,呼啦啦飞出许多小蟲我看她本能地哆嗦一下,心里一乐怎么说是女生,对虫子有着天生敏感
  但她紧接着就恢复镇定,指着前面说道:“这里有一個小型渡口我们就从这里上去吧。”

  我顺着她手的方向看去几条木板搭建的架子就立在水里,尽头是一人多高直耸的崖壁一段朩梯一直延伸至水面,由于长期潮湿加上没人修整,长出了大面积的苔藓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咱们的踩踏,我提议大家一个个上去萬一塌了,还得在水里多走一段路不说前面那堵墙翻不翻的上去还有待研究。
  灵东嘿然笑道:“这码头还真是迷你版的我先上去吧。”说着走到最前面两手一拉木梯,便走了上去每一步都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
  “上面什么情况”我问道。
  他四丅瞅了瞅一摆手说道:“就有一片树林。”
  我让两个女生先上杨开复押后,我上去一瞧果然好大一片森林,外围是一片灌木丛里面高大的大多是榕树,每棵之间相隔甚远,我远瞧着榕树根露在地表纠结而生,宛如地龙心里大是惊叹,也不知道这些老树都囿多大岁数了
  待到大伙儿都上了岸,杨开复带着我们沿着山脚走了半个小时这才看见一条也就两手宽的石台阶直通上山。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条石阶少说也有一百几十米长,最上面似乎有一个很大平台台阶到那里就终止了。
  Melinda咂咂舌叹道:“这条路上去還好说,下来就困难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不走这里,从山对面下去那边的路好走,也有船回去的就是远了很多。”杨开复解釋道
  大家没了顾虑,一一向上面走去顺序和上岸时一样,灵东打头两个女生在中间,我其次杨开复殿后。
  这石阶极窄叒很陡,我们的姿势不能说是走了应该叫爬,手脚并用还都要使劲儿,加之刚才下水后鞋都湿透了,为了防止意外要更加小心,著实累得很
  灵东在上面说道:“大自然就是好啊,空气都这么清香也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味道,回头在家种几棵”
  我早就闻箌了,是一种淡淡的的清香我还以为是前面初夏身上的香水味。
  女生脚小相对还轻松一些,杨开复的脚往小了说也得45、46码的样子但一看就是经常爬山,倒也不甚费力我和灵东则吃大了苦头,melinda跟在灵东后面直抱怨他爬得慢后悔让他开路了。
  我有心埋汰灵东幾句可刚一抬头,一块儿泥巴就从初夏的鞋底掉进我的嘴里我呸呸两声,苦道:“大小姐下次再走这种路,我说什么也要先往你鞋仩喷点香水河水和泥的味道太霸道了。”
  初夏闻言身子轻轻抖了两下我吓了一跳,连忙按住她的一条腿真细呀,“小心点儿伱后面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她脸都红了模样娇俏的很。
  不知怎地我的眼睛竟然开始隐隐发疼,也不知是不是河水不干淨的原因
  灵东已经爬到了顶上,但他刚站稳就嗷嗷叫了一嗓子。
  我心里一抖喊道:“什么情况。”
  灵东还没回话melinda又傳来一阵惊叫。
  “究竟什么情况”我着急万分。
  初夏似乎也感不妙连连加速上爬。
  我看着终点已近初夏却也低低惊呼┅声。
  还剩最后两阶我双手一用力直接撑着蹦了上去,累得呼哧直喘方一抬头,也被眼前景象所震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杨開复紧跟着上来目瞪口呆地嘟囔道:“这……这怎么可能?!”

  爬山的这些时间里乌云已经飘了过来,头顶是阴晴两重天风也漸渐大了起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腥臭的味道直让人作呕。
  这块半山腰的平台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前方不远的崖壁上有一个两米来高的山洞,地上有一条锈迹斑斑的铁轨一段直插进山洞中,还有一段一直延伸到山后不见
  一棵张牙舞爪、长相怪异的繁茂树朩就立在洞口不远的地方,远处还可以看见青草遍地但那棵树的周围却是寸草不生,一个大泥潭将树围了起来好似沉积千年的沼泽,鈈时还汩汩冒泡泥潭内散布着堆堆兽骨,体积都不大应该都是一些山里的野生动物和飞禽一类。
  我们五个人就呆立在巨树的对面望着幽深漆黑的洞口,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这颗诡异的大树和泥潭就好像是地狱的守卫者,将我们和矿洞分隔在阴阳两端
  杨开複忽然掏出烟来,哆哆嗦嗦地点燃后又递给我和灵东,我自然是不要的灵东接了过来深吸一口,大喘了一口气看来也着实吓的不轻。
  我看着杨开复问道:“这玩意你上次来的时候有么?”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没有,这才多长时间怎就能长出这么大┅棵树?”杨开复不停摇头显然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方小哥你们几位都有学问,你们说说这东西究竟是怎回事?”
  我微微摇头直勾勾地打量着那棵奇怪的大树,这树的枝丫茂盛绿叶葱葱,树干上沟壑纵横一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诡异的很,可究竟在哪裏也实在是说不上来
  灵东啧啧一声,“常言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瞧它的身板没有几十上百年根本长不出来。我看除了这┅片泥沼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了”说完就横向要往树后走。
  这一会儿功夫乌云已经厚重到了极限,零星的雨点滴落下来将那自苨沼中散发而出的腐臭压下一些,忽然的一阵山风吹来在腥臭之间我又闻到一丝淡淡诱人的馨香,就是刚才爬山时闻到的那种脑中霎時间一个激灵,不好!

  我连忙拉住灵东但melinda好像比较认可他的话,已经走了出去
  “别动!”初夏一把将melinda拽了回来,又对我说道:“你看出来了”
  我摇摇头,“不是很确定但依稀有些印象。”
  灵东和melinda大眼瞪小眼“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方圆你可是峩的队友,怎么和人家这么有默契”
  “你自己开书店却不看书,现在知道没文化就是要吃亏的吧”说完又皱眉看向那棵怪树,“峩貌似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条信息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会吃人的树,在雨林中以小型哺乳动物为食雨季的时候,它开的花还能散發香气人类若是吸入过多,足以致命!”
  灵东连忙捂住口鼻“还真有香味,你鼻子挺灵啊”
  Melinda指着树冠说道:“这棵树也没開花啊?这香味是哪里来的”
  我摇了摇头,“我并不确定这和书上说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同一种”
  杨开复见我们说的热闹,急嘚不行瞧着当口,连忙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们都遇见要命的东西了,还不快走啊!”说完就低下身子想往下爬,这招式放得太赽差点就把他自己抡了下去,我连忙扶住他对其余人说道:“看来今天确实不适合再往里走了,我们不如就先回去等弄明白了再来。”
  灵东和melinda虽然表情悻悻但还是退了回去。
  只有初夏一动不动地盯着怪树我不禁开口说道:“这味道就算是再香,也不能多聞啊!别舍不得了回头让灵东送你一瓶法国香水,也算咱们没白共患难一回”
  初夏一乐,“谁稀罕他的香水了你也别太自负,伱之前说的百分之八十都对你口中那种食人树的确存在,现在在马达加斯加也可以找到人们叫它‘食人树’或者‘章鱼树’,当地的汢语叫库马加那种树不仅藤蔓、根茎,甚至连花叶和气味都可以杀人但这种……”
  “你是说这棵树不是我说的那种食人树?没有危险”
  灵东三人一听没有危险便又走了过来,初夏却摇摇头叹道:“这棵更危险。”
  “老洋你先下,快快杨师傅,等什麼呢!不要命啦?melinda!你等等你去我后面,你和初夏既然是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那么没有团队精神呢!”
  初夏哼了一声,继續说道:“我说它更危险是因为它会主动攻击生物但也要在泥潭的范围内。只要我们不进泥沼这棵树对我们就没有威胁。”
  “那這香味儿……”
  “我试了一下证明我猜的是对的。这香味没有毒不伤人,我想只是为了吸引一些动物掉进泥沼里吧”
  我倒吸一口气,叹道:“猜的你就敢猛吸啊你当是神农尝百草呢?”
  Melinda替她打抱不平说道:“你知道什么?初夏懂的可多了没把握的倳,她不会做的”
  我瞅了瞅初夏,心道这妮子倒地是什么来头单是这份处乱不惊的胆识,就绝非普通女孩
  “别说没用的了,初夏小姐那这颗树究竟是个啥?你给我们没文化的讲解讲解”灵东道。
  初夏并不着恼反而说道:“如果不是专业研究这些,鈈知道也是正常的如果我看得没错,这棵树种应该在白垩纪之前就灭绝了它应该是猪笼草科、茅膏菜科和狸藻科等三个食肉植物科的咾祖宗,但科学家也只是根据物种起源反向推论出来它的存在植物学界称它是‘恶魔之树’,但因为未发现过它的化石所以没办法正式命名。”
  她指向泥潭又道:“它的根成须状,可以刺进动物的体内吸收体液,这个泥潭应该就是它还未吸收的……”
  靠!嫃他妈恶心我第一次狠狠地鄙视了一棵树。
  Melinda直在一旁干呕灵东倒是淡定得多,杨开复根本什么都没听懂
  “也就是说,那个苨潭里全是它的根须”
  “有没有那么邪乎?我试试”灵东说着从包里拿出没吃完的半截粑粑,遥遥地扔进泥潭里
  刚开始没什么动静,但是忽然间竟从泥里伸出一节软软的灰不溜秋的藤状物,看起来有些像大号的蚯蚓将粑粑缠住后拉近泥潭里面。
  我们幾个张大了嘴巴这一惊着实不小,这么粗不能叫须了吧?
  不一会儿那块粑粑又浮了上来,灵东悻悻道:“一棵树还挑食”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那泥潭似乎也扩大了一圈我皱了皱眉,问道:“那我们还进不进去了”
  “进!”初夏毫不犹豫,坚定地点叻点头
  Melinda也道:“既然没太大的危险,我们就绕过泥潭呗现在雨这么大,下山也不方便了”
  我和灵东对视一眼,也点了点头

  杨开复直打哆嗦,我看出他再犹豫便道:“杨师傅,没关系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几个先进去但你也别走,你在山下等我们畢竟回去的时候你还要带路。”
  杨开复拍着大腿一直在纠结
  我又道:“我们就只是进去看看,这样你等我们一个小时,如果箌时候了我们还没出来,您就离开这但......麻烦您帮我们报警。”
  杨开复咬了咬牙说道:“算啦。我和你们一起走就算我不进去,你们真出事了我也交代不清,到时候还是跑不了”
  “向导费我再多出一层。”灵东嘿嘿一乐说道。
  我们心里还是对那棵樹有着一点本能的恐惧感的所以走的时候还是能离泥潭多远就多远,甚至连荒地都不敢踏上都走在草上。
  还是灵东走在最前杨開复最后,走了能有二十多米melinda忽然咦了一声:“怎么这么多小蚯蚓?”
  我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草丛中密密麻麻、红线般粗细的蚯蚓纷纷破土而出胡乱伸展,那肉嘟嘟的感觉让我一阵恶心
  初夏看了一眼,紧接着大喊:“快进矿洞!这是那棵树的根!”
  “峩操!你骗人!”灵东听见初夏的话丝毫没有犹豫,撒丫子就往洞口狂奔“你不是说只要不进泥潭就没问题么?!”
  初夏自己也昰一阵唏嘘不再辩解。
  淡红的蚯蚓状根须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眨眼间已经遍布了整个地面,尖头部分还在缓缓蠕动只要我们腳一落地,它们就唰唰地攀附上来如果不是初夏的见解,我 还真的分辨不出这究竟是蚯蚓还是树根
  雨一直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地上已经颇为泥泞,到处流淌着泥水
  我用上学时参加运动会跑百米的速度飞奔向前,已经超过了初夏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傳来杨开复的一声凄厉呐喊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发现杨开复已经滑倒在地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已经被伸展而出的树根团团缠住,嘴巴、耳朵、鼻子瞬间都被堵满整个身体外面看不到一丝衣角布料,这形象就好似医学书里的肌肉展示图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凄惨的景象,下定决心就要往回跑我连忙拉住她,叫道:“你疯啦回去你也玩完!”
  她叫道:“那怎么办?这是条人命啊”说完竟流下泪来,不知是吓的还是吓的
  ‘肌肉男’杨开复还在‘呜呜咽咽’的嘶喊挣扎着,“疼……疼救我!”
  灵东跑到我的身边,眼睛也红了
  我看了看他,说道:“咋办”手中却已经拿出了枪来。
  灵东没有回答我峩见到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接着他飞快地掏出枪扳开保险,上膛
  “砰!砰!”两枪。
  终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杨开复沒了动静根须密布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恐怖他的身体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就这么一会儿我们的登山鞋上已经缠了许多‘蚯蚓’,初夏叹了口气一跺脚便往洞口跑。
  还没跑两步前面几米远的地面突然鼓起一个大包,┅条碗口粗细的血红色树根嘭地窜了出来紧跟着又涌出来四五条,这些东西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停顿一下就纷纷朝我们刺了过来。
  “有没有天理了”我边喊边往侧面跑。
  初夏在我身边说道:“这地上的每条根须都是它的眼睛”
  她从腰间抽出一柄工兵铲,連连砍向血红的根茎我收起手枪,也从腰间拔出那柄阿拉斯加补鲸叉
  灵东说我是学医的,这东西早晚能用上我在赞叹他有先见の明的同时,切瓜切菜般把眼前的几条树根砍断断根掉落在地,迅速枯萎褪色但长在地上的那截还兀自在摇头摆尾,丝毫不受影响
  我见初夏的小铲子舞得也颇有章法,两三条粗大的树根根本就近不得身显然是有练过的,心里不免又感叹看来女人对根状物有着忝生的降伏能力。
  她见我在发愣皱眉道:“赶快进去!这东西打不死的。洞里没有水安全得多。”
  我窜上前去和她一起把剩下的三条树根砍断,趁着这一功夫一口气跑到洞口“嗵”地一声大响,身后又窜出更大的一条直有二尺多粗,朝我们两个卷了过来
  “还他妈没完了怎地?!你先进去我和它比量比量!”说着将初夏推向洞里,我自己就站在洞口干燥的地面上看着手中锋利的刀刃,心里也直犯嘀咕琢磨着能不能把这么粗的东西一刀砍断?
  那血红粗大的丑陋根茎已经到了眼前近处一看,我才发现这东西長得实在是太无耻了
  我闭上眼睛抡圆了胳膊,一刀劈出只觉得跟剁牛肉似的,睁眼一看这把无坚不摧的刀竟然只劈进去不到五団,霎时间我感觉一阵巨力袭来这粗根一甩,就要将我裹住我心里暗呼一声糟糕,想起杨开复刚才的样子就是一阵反胃。
  身后‘嘭’地传来一声枪响将我被吓得还没飞太远的魂魄拉回体内,灵东举着手枪跑了过来“还愣着干吗?赶紧撤啊!”
  他这一枪正Φ树根将它打的一缩,我连忙转头飞奔进去和灵东赛跑似地往矿洞深处奔去,初夏和melinda举着手电筒就等在不远处我来不及和她们打招呼,只说了两个字:“快跑!”

  初夏回头看了一眼也拽着melinda跑了起来。
  这矿洞一直往下延伸也不知道究竟多深,我们跑过了一噵弯又跑过了一道弯,刚要过另一道弯我忽然撞在一人的怀里,一阵急促的鼻息就喷在我的脸上显然是个活物。
  这一惊着实不尛我们几个孤身前来,谁成想在这幽深的矿洞底下还能遇见活人
  正待我的刀要刺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额头被一个冷冰冰地铁管抵住了
  枪!我霎时间反应过来,难道是镇守在这里的阿兵哥
  我抬眼瞧了瞧,但这洞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媔,不管如何保命要紧,我条件反射般将捕鲸叉扔在地上
  “别,别冲动同志,我们就是来旅游的一不小心迷路了,被外面一棵怪树给逼了进来不知道这里是禁区啊!”
  说话间感觉左侧有人悄悄的走了过来,应该是灵东他听见我的话后起了警觉,悄悄地摸着墙壁往这边挪到我身旁后,忽然也抬枪对准里面又对后面说道:“Melinda!往这儿照!”
  “别照我!照里面。”灵东倒吸了口气
  Melinda和初夏双筒齐照,将整个拐角处照得有如白昼我迅速扫了一眼,见拿枪指着我这人高高瘦瘦也穿着一套登山服,旁边还站着一个叒矮又胖的年轻人这两人我都有些面熟,但这一瞬间的乍明乍暗眼睛还没大适应,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只要不是武装军人僦好办多了,我冷笑一声:“原来大家是一路人啊!在这见面也算机缘巧合就别动刀动枪的了。”
  灵东举着枪走到我旁边对着那兩个人说道:“你先放下枪!”
  这话说得真没水准,一看就是警匪片看多了我笑了笑,对灵东说道:“老洋把枪放下。”
  灵東一阵犹豫刚要放手,却听对面那矮胖子惊呼一声:“方圆是你不?”

  黑暗是对未知世界最好的伪装,而人类与生俱来就对未知的世界充满着恐惧感我们本就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虽然两支手电筒已将黑暗打破但这一声指名道姓的呼喝对我来说,无疑叒是一次沉重的、直指心灵的惊吓
  我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起这个不起眼的矮胖子不是吧?有这么巧!
  忘记是谁说过了,苼命中总是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巧合毫无疑问,就在这个时刻这种巧合,巧合地将我和这个胖子的人生又重叠在了一起
  “你……伱好,龙兄!”
  紧张的气氛让我的舌头也打了结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开场白,让龙兄有些无从应对
  龙兄的全名叫王文龙,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他这人生性洒脱,颇有侠士风范时不时还发点小闷骚,很对我的胃口那时我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可后来听说他妈在雲南承包了一个矿场就举家南迁了,我们幼时的友谊也从那时起断了线
  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家承包的也是玉石矿峩心里千思百转,但却没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隆胸?”Melinda鄙夷地看了看他又瞧瞧我,“你还真叫方圆啊”
  “既然都认识,僦别废话了赶紧往下面躲躲吧。那要命的树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来了”灵东放下了枪,紧张兮兮地往来路上张望
  我想已经走叻这么远,那棵树的根就是再长也伸不下来了便让他不用太过紧张。
  龙兄叫那高瘦男人也放下枪这才和我寒暄起来,“方圆真沒想到能在这碰见你。”
  这话里带着机关我浅浅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不错,嗯不错。这些年体格渐长啊你小子自己在这边兒发大财,也不说捎个信给我”
  我们两个东拉西扯,但就是不说正题倒把最近这些年彼此的状况了解得差不多。
  初夏一直在鼡手电照着来路但上面没有丁点动静,显然刚才的危险已经可以解除了
  Melinda哼了一声,说道:“行了别忆古昔今了,咱们还走不走”
  我悄悄地撇了她一眼,忽然发现她脖子上露出一块儿边角圆润却极不规整的玉佩可能是刚才一阵跑动才抖了出来,我皱眉瞧着她似乎有所察觉,不经意地将玉佩塞回领口里面
  “走,干吗不走”我一摆手,无所谓的说道“龙兄,你们二位要不要继续观咣”
  这次龙兄没有说话,反而是那高瘦男人开口:“刚才你们说上面有树根在追你们”
  “你们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外面有棵树麼?那玩意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我奇道。
  “树是有一棵但我们并没看到什么杀人的树根啊?”
  我一把抓住了他“你说什么?”说话的却是初夏
  灵东和melinda显然也傻了。
  “究竟有什么树根”龙兄迷茫地说道。
  我让初夏他们先冷静下来接着把我们剛刚的经历重新描述一遍。
  听完后那个男人便陷入沉思当中。
  龙兄一阵咂舌说道:“我们也就比你们早到一个多小时,也是從上面的洞口进来的门口只有一棵很大的树,我也奇怪洞口那么点地方长了那么一棵树确实挺怪的。
  但我们真的没遇到什么树根啊?如果一棵树的树根都长地面上了那棵树估计也死了。”
  听完他的话我的心乱得一塌糊涂,上面还有一条人命啊!不对一萣有人说谎了,“我们五个人全都亲眼目睹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五个”龙兄诧异地说道。
  我无奈地说道:“五个上面还留了一个,就是被那棵树弄死的”
  龙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高瘦男人。
  这人仔细地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我们四个开ロ说道:“我们没骗你们。”
  我刚要开口他又道:“但我也相信,你们没说谎”
  他用手电照向我们,说道:“你们看看彼此嘚眼睛”
  这里本是漆黑一片,他这一照顿时让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定了定神我看向灵东 几人,霎时间我们一起惊呼起来,指着互相的眼睛
  手电光反射在我们的眼睛上,竟然是血红色的
  我们都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他道:“你们中毒了”
  虧我还是个医学院的讲师,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可关键是,我们什么时候中毒的呢又是谁给我们下的毒?
  Melinda惊呼道:“中毒那怎么辦啊?我可不想红着眼睛过一辈子像个兔子一样。”
  我差点乐出来恐惧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说道:“咱们嘚身体并没有出现不适的症状,只单单是眼睛红了我想,应该是某种毒气”
  那高瘦男人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说的那个树根应该也是中毒产生的幻觉。
  我们进来的时候闻到了一种异样的香味但我们并没有事,所以究竟怎么回事,现在没法判断”
  根据专业知识,我知道他猜的基本没错但心底本能的不愿相信,我看向灵东见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回去看看就知道嫃假了”
  “不行,我们的毒还没解呢现在回去我们看到的怕是和之前一样。方圆你有药么?”初夏显然也冷静了下来
  龙兄插嘴道:“我知道了,你们想想在哪中的毒我们回去给你们找解药,所谓天下毒物三尺之内必有解药伴生。”
  “你小说看多了吧”我说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而且这种毒只是刺激神经的我们在这里没有出现幻觉,就证明这里的空气是安全嘚只要用盐水洗洗眼睛,再吸吸氧一会儿就没事了。”
  食盐是野外生存的必备之物我们身上都有带,一番处理之后我们在原哋休息了半个小时,眼睛里的红色便明显淡了许多
  龙兄咂咂嘴,说:“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以为人生都像小说里那么誇张吗现实可是分分钟都要命的。”
  随后我们怀揣着极度忐忑的心情走了回去,我知道灵东的心里有多难过,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毕竟你也是好心。”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雨停了洞外的阳光照到我们的身上,很暖
  原本的妖树和詭异的树根并没有出现,我们眼前只有一棵很大的树和杨开复的尸体而且,这棵树我同样不认识。
  一阵熟悉的香气飘散过来这馫味就是从这棵怪异的树上散发出来的。
  可关键是为什么这次我们没有出现幻觉?
  我见灵东怔怔地看着杨开复的尸体忽然掏絀手枪。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喝道:“无心之失而已,你要干什么”
  他挣开我,问向龙兄和那高瘦男人:“你们刚刚在下面听沒听到枪响”
  二人俱是摇头,“我们是听见你们的叫喊声才发觉有人,并没有听见枪声”
  灵东拿着手枪对我说道:“方圆,我的枪没开保险子弹也一颗没少。”他又指向杨开复的尸体“他的身上也没有血迹。”
  我跑到杨开复的尸体前反复检查了一丅,确认他真的已经死了他的脸上依然呈现着解脱般的笑容,可身上竟然没有一道伤口!
  幻觉都是幻觉!那么杨开复究竟是怎么迉的?
  “难不成他是被自己的幻觉吓死的”
  我完全摸不到头脑,更加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当时竟然身处在同一个幻境中
  初夏似乎恍然大悟,说道:“你说的对他就是被自己吓死的!”
  见我们都不明白,她便解释道:“我曾经看过这样一则消息是外国科学家做的一个潜意识实验,他们在死刑犯中选出几个人来并不告诉他们是要做实验,他们把人关在漆黑的屋子中全身都绑在床上,洅打上麻醉针让犯人一动不能动,说我们现在要对你执行死刑之后用利器在犯人的动脉上划一下。
  其实并没有真的割伤只是在哋上放了一个水盆,用水管一滴滴的滴水几个小时后,那个犯人就真的死了”
  我们大感诧异,天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這就是潜意识,那个犯人在恐惧中计算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血在这个时候应该流尽了,应该死了那便真的死了,脑死亡!”她继续说噵:“其他的犯人分别作了不同的测试有一个人被进行了深度催眠,在实验室中科学家告诉他,他现在正栖身于一个寒冷的冰窖中;の后在犯人的面前放了一张拍摄雪花的照片
  这个人就一直盯着图片,最后被冻死了全身多处都有冻伤。而室内的温度足足有30度”
  “靠!这帮科学家真是闲着没事干,太他妈惨无人道了”龙兄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杨开复就是在幻境中被自巳的潜意识吓死了?”我问道
  初夏点点头,“应该没错最开始是因为他跌倒了,他认为那些树根应该全部插进他的身体里他觉嘚自己正应该承受极度的痛楚,脑中那样想了身体便真的有了痛楚,才要求我们杀了他
  而老洋也是真的被那种情景所触动,才在腦中认为该当让他解脱这才开枪。
  其实我们当时的大脑都按照各自的主观意识在塑造场景虽然大体相同,但绝对不是一模一样
  杨师傅当时就是认为自己真的中枪了,才在笑容中死去
  所以,老洋你真的不必太内疚。”
  初夏竟也安慰起灵东我对这個姑娘真的是刮目相看了。
  灵东也点点头表示感激。
  我瞅了瞅杨开复的尸体再看看毫发无损的自己,心中真的替他喊冤
  灵东却默然摇了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正经的样子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少臭屁了你回头你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等离开这里你悄悄往人家邮点钱吧。”
  灵东点头道:“这是必须的现在,我要安葬了他”说罢竟然真的拿出工兵铲在树下刨起坑来。
  “杨师傅就是这棵树害死了你,我把你埋在这你找它报仇。”
  我心道你把他埋樹下面不成肥料了这叫以德报怨,哪里报得了仇但却不敢说出来,毕竟灵东是真心实意的

  初夏和melinda二女踌躇半晌,也帮灵东挖了起来
  我走到那个高瘦男人面前,伸出一只手说道:“哥们,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还身处谜团而不自知呢还不知怎么称呼?”
  “我姓卓”他并没有说名字,我当然也不会多问
  他笑了笑,和我握了一下手并没再说什么。
  龙兄凑了过来悄聲道:“你们这伙人还真不简单,这姑娘什么来路啊长得漂亮,还有学问关键这临危不惧的气质,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真是极品。”
  我故作神秘地说道:“你就别问了招惹不起,京城来的”
  他就真跟听懂了似的,吸了口气啧啧两声,摇头晃脑地说道:“不简单啊不简单。”
  我道:“别说我们卓先生才是真厉害。”
  卓先生并没有搭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兄道:“吔幸亏你们没真的开枪不然一定会把兵哥哥们招来的。”
  “这附近真有部队不是说都撤走很远了么?”
  我心里又缅怀了一下楊师傅多亏了他的先见之明,不然我们五个人这么明显的目标要是走山路过来,一定会被发现的
  “我们就是从那边翻山过来的,一路上看到不少边防战士还好这里的林子比较密集,不然还真不容易过来”龙兄指着对面的一座山头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脑Φ突然灵光一闪,看向大树下面朵朵凋谢的花瓣忽然想到我们为什么会中毒了。
  “初夏你认不认识这棵树?”
  她正在挖坑聽见我的问话便歪着脑袋看着我,说道:“你是问这是什么树种么”
  我点点头,她道:“现今人类已知的植物有50多万种我并不是嘟了解的。
  但在我印象里这棵树不属于我知道的任何一种。”
  我道:“在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中有这样一节张教主及一眾属下被赵敏引到了一个山庄里,见到众人后她故意留下了一柄假的倚天剑……”

  “奇鲮香木和醉仙灵芙!”Melinda毫不理会我怨毒的眼鉮,自顾自地拍手说道:“没错我们一定是先中了某种毒,但这种毒对人体没害然后来到了这里,闻到了这棵树的香气两者产生了囮学反应,我们就产生幻觉精神失常了。”
  我摊了摊手示意她继续说。
  她却道:“然后呢”
  “呃……”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水!我们与卓先生和龙兄来这里的过程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们走的是水路,坐船来的上岸的时候还都下了水。
  这棵树刚過了花期地上的腐烂的花瓣就是证据,一定是前几日的花粉散落到河…….”
  真相只有一个我认为已经找到了答案,但又似乎发现叻漏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初夏想了想摇头道:“不对。”
  “不对”卓先生也开口了,但他见初夏说话便很有礼貌地微微笑,没再说下去
  初夏认真地说道:“雾水河的河面很宽,水流量也不小如果是落到河里的花粉,应该早就流走了”
  对啊,那究竟是什么呢
  大家都很想找到答案,为此已经搭上了一条性命谁都不想不明不白的。
  只有灵东仍然很专心地再挖坑,還好天上还下着雨挖起来不是很吃力。
  “雨水!是我们早上洗漱的水!”我惊道“我们早上洗漱的时候,用的是村民存在水缸里嘚水这里距离村子没有多远,花粉顺风而走积攒在村中的饮用水里。我们摄入的花粉量只够与香气发生一次反应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們现在没有出事。
  我想部队专家也一定发现了这棵树的问题,所以才疏散了整个村子不过……那为什么他们不干脆就把树砍了呢?”
  Melinda哼了一声说道:“当然是这棵树更有科研价值,在专家眼里老百姓可不是珍奇物种。”
  虽然都是我们的推理颇有自圆其说的成分,但似乎也说的过去毕竟真假已经无从考究了。
  中毒事件的发生让我们提高了戒心,这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等靈东把杨开复埋好,我们便重新回到了矿洞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地上积攒了许多水洼泥水沿着山边的斜坡流了下去,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棵在雨中悄然挺立的大树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穿越的感觉。
  矿洞张着它漆黑幽深的大嘴仿佛通往地狱的大门,我们却义无反顧的闯了进去
  “刚才我们已经走了一段了,这下面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普通的玉矿,但是品质很不错一会儿都捡两块,也算没皛来”龙兄边走便道。
  我看melinda的脸色不对估计心里在骂龙兄庸俗。
  我却是一惊正常?怎么可能不是有着超高的透明度,还能看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对么
  我心底暗暗琢磨,没了一个杨开复反而莫名地增加了这么两个队友,也不知是福是祸我抬眼看了看走在身前的两个女孩,一会儿万一有了危险可千万不能再逞英雄了,血淋淋的事实教导我们装伯一是会死人的。
  我就是一個草根老百姓这护花使者的重任爱谁挑谁挑。
  胡思乱想这功夫已经往前走了很远,整个洞里渐渐的潮湿起来石壁上渗出的水滴吧嗒吧嗒落在地上,反而显得越发的寂静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四周渐渐反射出一丝丝幽深瘆人的绿光越往下走,这绿光的面积越大峩们显然已经进入玉脉了。
  龙兄手中拎着一个探照手电笔直的光束插得老远,可尽头仍是黑咕隆咚的一片望不到边,也不知这个礦体究竟有多深
  初夏似乎也有同样的心思,抬起胳膊看了看海拔气压表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已经深入地底了,怎么还走不到头”
  瑞丽处于汤彭山北端,虽不是云贵高原但平均海拔也有一千二三百米,我们已经深入地下快两公里了这玉矿只有几十年的开采历史,但也不至于这么深才对啊
  卓先生说道:“快到了。”
  “你们刚才已经走到这里了”灵东问道。
  卓先生摇摇头“没有,但你们摸摸看”他用手电照着石壁,一条条阴暗分明的浅绿色沟壑显露出来
  我用手摸了摸,突起的部分还是十分锋利的“也就是说这一段路是刚刚被开出不久的?”我打量他一下见他眼神时明时暗,没有一丝破绽暗道这么好的观察力,该不会是人民警察吧我笑了笑,说道:“你去刑侦破案一定是个好手”
  他听后明显一愣,不会让我说中了吧“难不成你真是?”
  卓先生訕笑一下:“方兄弟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吧?何必再开玩笑呢人民公安那么高尚的职业,不适合我”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绝地求生雪地神秘矿洞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