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呢?」张韶君问。方纔她还看到他陪着品熏等待产检。
「他去医院药局帮我买维他命,」温品熏的手随意一挥,又呼了口气,「等一会儿就会上来。」
「我要睡了,」他翻过身背对她,「不能招呼你们。」
「龚朗轩,你真没礼貌!」温品熏双手抆腰,看着他。
「最没礼貌的是你,不敲门就冲进来!」
「我知道你在埋怨我坏了你的好事!看你一副急色鬼受了伤也要拖着韶君上床的样子,也知道你复元得很好,你不必赶我,我走就是了!你们继续!」
张韶君瞪了龚朗轩一眼,连忙要送温品熏出去。
龚朗轩伸出手拉住她。「她有脚,自己会出去!」
听到他的话,温品熏真是难以置信。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有异性没人性吧!
她悻幸然的说:「真不知道你这小子走什么狗运,竟然可以娶到一个大美女,而且身材还不错,韶君应该比上次那个秘书还丰满吧?」
她的话使张韶君惊得嘴巴张开。
「温品熏,你在说什么?」龚朗轩阴沉的开口。
「说事实啊!」温品熏得意的说道,「我还看到韶君这里有颗痣!」她指了下胸罩上方一点的地方。
张韶君下意识的遮住自己的胸,脸不能自己的烧红。
看到她的不自在,他恼火的瞪视着温品熏。这个女人永远不会知道什么话可以讲,什么话不可以讲!
「不用送,」温品熏挥了挥手,「我自己会走。」
要不是因为他现在受伤,她真的很想打他。张韶君嘟起嘴。「看来你的生活真的很精采!」
「别听她胡说八道!」他拉过她,陪着笑脸,「我现在可是个伤患。」
「我知道,不然我早就掉头走人了。」
「过去的事都别计较了,」他抬起头,吻了吻她的鼻尖,「不是都说好了吗?未来——重要的是未来!」
她看着他的眼,看见他眼底深处的承诺,虽然还是有点介意他过去的情史,但是去吃过去的醋确实太愚蠢了一点。
她伸出手拥住了他,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心安定了下来。走过风风雨雨,生命与爱情因为彼此而延续。
「我们该下去了。」龚朗轩的手从身后环住了张韶君。
她的背轻靠着他,但目光依然看着楼下窗外热闹的人群,大家都是前来祝福他们的。
今天是她与龚朗轩的大喜之日。
原本下了几天的雨,她还担心原订在室外举行的婚礼无法顺利进行,但是老天却在昨天下午停了雨,给了她一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
牵着他的手,她缓缓的与他走出房间。
「你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龚百英微笑的说道,但目光一瞄到一旁的太座,连忙又道:「除了我的太太以外!」
张韶君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唐华琳对自己的准媳妇微笑。「虽然迟了,但我依然想把这个交给你。」
是本存款簿?!她不解的接过,打开来,户头有三百万!
「这……」她有些错愕。
「当年是我们不察,所信非人,」唐华琳有些内疚的说,「我们把这笔钱请公司主管亲自送去你们家,却没想到他竟然独吞了两百七十万,只给你们母女三十万,让你和你妈妈这么辛苦的过日子,我们真的难辞其咎!」
关于二十三年前的赔偿问题,龚朗轩已经跟她解释过,而当年侵佔这笔钱的人也认罪了,只不过她最后却选择原谅,这个人或许是贪,但毕竟是个六十几岁的老人了,看到他真心忏悔,很多事就该放下了!
「妈,」在唐华琳的坚持下,她早就已经改口,「其实你们已经没有必要给我这笔钱了。」
「当然有必要!虽然只有三百万,但是你收下的话,会让我和你爸心里头好过一点。」唐华琳紧紧握着她的手。
历经一个月的淡漠疏离,几乎抽光了绮薰所有的力气.明明已经睡足了,但还是常常感觉很疲累,一沾枕,又被无止尽的黑暗吞噬。
这一晚,关驰刚从上海出差回来,他蹑手蹑脚地将行李放在玄关,注意到不管两人闹得多僵,她依然记得在客厅替他开一盏灯,是习惯抑或她也在等他呢?
回到卧房后,他往床沿走去,瞧见她半张脸几乎埋进被窝里,只露出一点点额头,以前他很担心她这样的睡姿会不会睡到一半就缺氧?但她如婴儿般无辜甜美的睡颜,给了他否定的答案。
他往床沿坐下,轻手轻脚地拉开覆在她脸上的被毯,凝看着她的睡睑好一会儿,才起身脱去身上的领带和西装。
绮薰被一阵窸窸窣窣的穿戴声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隐约瞧见衣柜前有抹熟悉的身影在走动,于是轻喊了一声。
「嗯……」关驰停下解钮扣的动作,回答道:「刚下飞机。」
绮薰掀开被毯,不顾脚底板传来刺骨的凉意,光着脚丫,走到衣柜前,由身后抱住他,以一种求和的姿态说:「我们和好……好吗?」
她将额头抵在他的背心,低柔的嗓音有一种泫然欲泣的哀伤感。
她受不了,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长期冷战,这俨然是一种冷漠的酷刑。
如果关驰和唐可雁只是单纯的兄妹关係,而这个乾妹妹必须存在他恨的生活中,那么为了顾全她的婚姻,也许她该学会妥协,学习退让。
只是她还不懂,退让的底限在哪里呢?
「好。」关驰开口说道。
「我好想你……好想……」
绮薰从身后抱住关驰,将脸熨贴在他的背脊,低柔的嗓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泪水不争气地溢出眼眶,愈流愈多,怎么也止不住,彷彿要把连月来的委屈与孤单,一併发洩出来。
「我也很想你。」关驰说。
她的泪水把他整颗心都拧痛了。
这一个月在异地奔波,白天的忙碌可以沖淡他的苦闷与思念,当黑夜来龚,他躺睡在饭店的大床上时:心却悬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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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呢?」张韶君问。方纔她还看到他陪着品熏等待产检。 「他去医院药局帮我买维他命,」温品熏的手随意一挥,又呼了口气,「等一会儿就会上来。」 「我要睡了,」他翻过身背对她,「不能招呼你们。」 「龚朗轩,你真没礼貌!」温品熏双手抆腰,看着他。 「最没礼貌的是你,不敲门就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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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太过份了——」她连忙压住他的手。 「这里只有我们,有什么关係?」他坚持的表示。 「有人进来怎么办?」她没好气的看着他。 「不会有人这么白目!」 她对天一翻白眼。他还以为医院是他们家开的吗? 「品熏等一下会过来。」她皱了皱眉,「若让她撞见多不好意思!」 「她都怀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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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紧握,心里不停的祈祷,在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求,只求上天能给她一个机会。 此刻她终于深刻的明白「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未来还有无限可能」的意义,她可以放下过去,跟他一起放眼未来,但她是否还有机会——这个未知的答案重重的敲击着她的内心。 他们是否还有未来?寒慄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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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发亮的项炼,她的心脏狂跳。 「不过我还是会尽力去找被抢的那一条。」他牵起她的手,靠近唇边,亲吻她的手背,「毕竟它才真正见证了我们的爱。」 她握着项炼,感到船舷的顶端刺痛着手心,这条项炼是他的最爱,若是她收下了,是否也代表着对他有所承诺?! 「对不起!」张韶君将项炼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