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迷失在了这混沌至宝大道世界珠的世界里,你会回来吗?那三个字,恐怕最后我都没有勇气说出来,希望余生你能快乐!

人波德莱尔曾经说过:“把穷人击倒吧,给他们以自尊。”当我失去锐气,没有方向的时候,我也渴望被人重重击倒在地,这样,当我擦着嘴色渗出的一丝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可以高兴而又坦白地对自己说:我输不起。自己还背负着殷实的行囊,里面装载着太多的东西:父亲的辛劳,母亲的慈爱,弟弟的期盼……再一次沉默,在沉默中寻找往日的那份坚定和执着。于无言的沉思中默默省察自己,重选一个方向起飞吧,从此收起浪游的心思,让风吹干脸上的泪痕。我愿自己是一颗莲子,沉落今秋,翌夏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莲花。九月,骄阳依旧,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校园,我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朝这个方向勇敢地走下去,相信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定能开出一个花季。金秋十月,愿能飞向自己向往己久的神圣殿堂。4飘落的树叶失去了方向,只能在空中乱舞,也许有一天会猝然着地,我们的人生之路同样需要方向,而这梦的方向,值得我一生用挥着翅膀的眼睛去追寻。

打开窗户,一阵寒风趁虚而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冬天来了,或者说,在我还未做好迎接它的准备时,它已悄然而至。而我们南方,却总是幸运的,我庆幸地想着,这里没有北方那么冷。北方的风肆无忌惮地诠释着所谓的力量,而南方的风却总是有所保留,它的矜持展示着它的温柔。但是,这个冬天我却开始思考了,因为我的思想驰骋于一个叫北京的城市,想想那里现在应该在飘着大片大片的雪,那保留着时代气息的建筑在饱经历史沧桑后仍倔强地反射出它们对严冬的轻视,那里的人应该穿着大件大件的棉袄迎着风雪重复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想一想它有着多愁善感的气质,用它首都的代名词来展示它的博大、敏感、坚忍、务实而又充满激情……“我要去北京读大学”,高三时我在日记里信誓旦旦地写道。“我还是要考到北京读大学”,高考失利后我仍在日记里郑重其是地说。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向那里飞去,即使失败,也许骨子里正流淌着一种与时代烙印相应的叫做叛逆的血液吧!但也正是这个梦想一直支撑着我。虽然朋友说:“放弃吧!不要冲动,再读一个高三你会受不了的。”家人说:“那太远了,太冷了

,并且无法预知的明天也不值你这样。” 我说:“这是我的理想。”他们认为我傻,就如认为我把我那“留在爸妈身边”的网名突然改为“南燕北飞”一样。不可理喻。……当我意识到今年冬天已来临时,才发觉已差不多过了四个月的复读生活,即使其间有过辛酸,有过痛苦,有过徘徊,但心中那个目标却未动摇过。有时一个人静静地拿出中国地图,向那看似仅有几厘米远的方向望去,用笔重重地在那个名字北京的令我魂牵梦萦的地方画个圈。可是那个地方在事实上离自己非绝一步之遥,唾手可触,但也非是可望不可及的无法企及的高度。在北京读重点大学的学长打来电话,也能让我兴奋好一阵子。我的声音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一直沿着我的理想之路跳去,到达北京,清澈、辽远、真切……我想象着有一天自己的欢笑能撒在那片我钟爱的土地上,将是何等的骄傲与快乐。……朋友打断我的思路:“多穿件衣服吧!都冬天了,想什么还想得这么入迷?”“你说,北京现在美丽吗?”我抬起头,望着朋友那双疑惑的双眼。“傻瓜!希望明年此时你能告诉我答案。”朋友若有所思地用信任的双眼望着我说,“我相信你的苦苦求索,你的孜孜不倦,将会让你到达那个神圣的地方,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是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也值啊!即使复读再苦又怎样,确定了就义无反顾,破釜沉舟,用自己的坚定创造别人无法想象的奇迹。”我指着北方,忘记了冷风,忽略了冰霜,无视于寒冷……因为自己人生那个方向,这个冬天我不会冷。

当蝶儿冲破白色的桎梏――茧,飞向高远的蓝天,用生命诠释着方向的含义时,当听到青春在哭泣,心在梦境中飞翔时,才知道我在夕阳和晚风中追逐着自己的方向。风和日丽上帝给每个孩子安排了父亲和母亲,因为,他们是孩子的方向。我也在父母呵护的摇篮里成长,从小生命沿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轨道悄悄地滑行。母亲希望我是个充满爱心的好孩子,梵高的那句:“爱之花开放的地方,生命便能欣欣向荣,”深深地印入了脑海。父亲告诉巴尔扎克为了走向文学殿堂,粉碎了一个个障碍。虽然还小,但我懵懵懂懂地接受了它们,一切都朝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至

于生活,一看到邻居亲戚,我总是追着叫个不停,几乎是礼貌用语泛滥,达到不等到别人夸奖誓不罢休的地步。或许是有用功的推动,我总喜欢干一些讨大人欢心的事情,因为朝那个方向我尝到了甜头。某一天的所见所闻更坚定了我做好孩子的信念。表哥太调皮,管不住手脚,偏要干些大人不让触及的事情,一瓶滚烫的开水无情的肆虐了他健康的肌体,仅留下疮疤作为记载,更何况做个好孩子,我可以收获更多的物质奖励。在求学路上曾遇到些许坎坷,面对别人的诽谤,流言蜚语,我的话显然苍自无力。小小的心灵受到打击,我输掉了对生活信任的勇气,扑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倾诉心中的委屈。母亲边给我擦着眼泪,边抚摸着额头:“孩子,妈妈永远相信你,把谣言当蛛丝一样抹去,这只是生活跟你开的一个玩笑,看那皎洁的月光,那才是你们真正的友情。摔倒时,总是帮我寻找生活最美好的一面来弥补上次的失误,总是给我生活的重心,总是给我支撑起希望原野的拐杖,所以,在我的天空里有父母用爱和呵护牵引着我前行。霪雨霏霏然而在追求个性张扬的时代,突然有一天,我厌倦了以前那种过程及结局都预测好了的程序化生活。其实我很想说,没有他们的束缚,我依然可以不改变初衷,没有他们导航,我依然可以不埋葬向往。我渴望成为断线的风筝,那样便可以在个性的蓝天下留下驰骋的身影,甚至脱颖而出。终于有一天,我找足了理由,鼓起勇气:“爸、妈,我想走出你们的避风港湾,喜迎外面世界的烈日暴雨,成为一只能抗击暴风雨的海燕。”父母不了解我的想法,但不想过多干涉未来生活,一向尊重我的意见:“孩子,自己的路是要自己走,我们有时管你只是为了让你更有方向感。”在那个落叶飘飞的季节,我驾一叶扁舟,带着那颗叛逆的心启航了,去探寻前行的道路。父母有些伤感,劝我不要任性,或许是冲动的想法充塞脑际,再容不下他们的劝慰,或许是愁闷的空气凝固,我的心己经冻结,我选择了一意孤行。毫无生活体验的我面对巨浪的汹涌与狰狞,束手无策。在追求个性的浪潮里,最终被淘汰出局,更深刻地体会到断线的风筝没有线的牵引,会一头栽在地上。蓝天白云自从那次风波,我的心情降到了零点。一天,父亲雅致极好,把我从卧室里拉出来,带我来到田野,依稀几人徜徉于田

径,他们在享受日光浴。天,蓝得让人心醉,几朵飘逸的白云悠闲地散着步。父亲突然对我说:“瞧,那些小小的云朵,它们都朝着自的方向有条不紊地走着,它们也有方向感吗?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我头顶的天空仍是蓝天白云。曾听说大海是航船的方向,天空是鸿鹄的方向,草原是骏马的方向。弄潮儿选择了乘风破流,临大海的千丈浪而不惧,雄鹰选择了搏击万里长空,依然迎接日出日落;骏马选择了驰骋草场,笑傲风霜雨雪,终究跻身千里马的行列。而我的心呢?

古老的希腊神话里,斯芬克司有着一个不可破解的谜:“在早晨用四只脚走路,中午用两只脚走路,晚间用三只脚走路。在一切生物中唯一的用不同数目的脚走路的生物。脚最多的时候,正是速度和力量最小的时候。”这个谜底是人。我也有一个谜:“在早晨有一个单纯模糊的方向,中午有一个火热执着的方向,在晚间有一个清醒理智的方向。一生就是由这样的日子循环往复组成的。最执着的时候,也是最无知的时候。”这个谜底也是人。可是不管怎样,这样的艰辛的一天我们都走得那么坦荡,无畏。蓦然回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只有通过这样一个不可更改的规律去发生作用,我们才完成了我们的成长。去年的夏天,酷热难熬,老师说这样的天气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是正常的。我们也惟有感叹生不逢地了。艳阳高照的日子,热腾腾的空气流动着,那些建筑物仿佛成了海市蜃楼,在远处摇摇欲坠。我和飞石站在教学楼下的阴影处,看着模糊的景致,揉了揉眼睛,再看看太阳,已是当空照耀。不管天气多么炎热,我们还是顶着酷暑毅然出去溜Q了一圈。时值高二学年结束,高三补课正式开始。我们总是趁着别人抓紧时间好好休息的午间潇洒。我们没有顾虑,即使下午燥热的空气让我们昏昏欲睡。补课一个月的时间,我和飞石一直没头没脑地活着、乐着,欢快地潇洒着。我看着课本,就像看着那些海市蜃楼,两眼发昏。时间真的很有魔力,冲淡了我以前单纯的学习的记忆,在我的眼镜片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我看不到我的未来。九月,天气依然延续着夏日的酷热。老师们开始一遍一遍地为我们打强行针。那些关于高三关键的意识若隐若现地灌输到了我们的思想里。

我和飞石隐隐觉得时间似乎挺脆弱的,经不起折腾,于是决计真正开始高三的日子:争分夺秒,努力学习。紧张的复习生活是单调的,单调得让人反感,让人忧伤。被禁锢在象牙塔里的身子失去了自由,唯一有广阔飞翔空间的便是思想了,海阔天空,任尔展翅。只是多了些天承载体的呐喊,悬空的思想,总有一天掉下来会摔成粉碎。我们无病呻吟着,只是当时不觉得。学校安排的活动课时间里,通常在这教室里都能看到些许奋笔疾书的有志青年。他们都埋着头,乍一看,分不出谁是谁。我和飞石很受鼓舞,也立志勤奋。可我们终究逃出不情绪的怪圈,那种不甘受任何东西奴役的性格淋漓尽致地挥泄。我们睁只眼闭只眼跟着老师复习,偏偏头脑里杂念丛生。我们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什么。我不否认我们太年轻,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忙里偷闲,我和飞石常常趁活动课时间跑到楼顶溜Q。秋天的天空很明朗,我们站在楼顶,似乎可以触到明净的天。天边那几朵浮云是纯白的,没有一点瑕疵,不知它将飘向何方。我们趴在栏杆上,俯瞰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往高三教学楼来的那些莘莘学子很是匆忙,从他们脸上我可以看到内心那颗火热不屈的心,他们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一直毫不懈怠地走向教学楼。远处的操场上,只看到若干个小黑点在移动,渺小而毫无特征可言,一如围棋里的黑色棋子,我可以信手拈来随意摆动。我们顺着栏杆缓缓地滑下来,并排坐在了地上。校园里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我们席地而坐的这一方楼顶,四周的栏杆和头顶上的一片广袤的天空。天空总是很广阔的,包览着一切。而秋天的天空是最美的,纯净,有着明亮而纯粹的蓝。而那几朵浮云不停地变幻,给我和飞石带来了多少惊喜。我们呆呆地望着天。飞石顿悟似的说:“看,我们像不像坐在一艘航船上。想象一下,海上的天应该就是这样广阔的呀。”是呀,在海上,只有海,天和船,而我们现在只不过是被船的栏杆遮住了视线看不到海而已。不过那种意境确是如此,这艘船也行得挺稳的,挺有安全感。“嗯,真像!”我陶醉起来,“但愿我们一站起来就能看到一大片海。”“以后会的!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海,还有去西藏看天,那里的天会比这里宽阔很多,圣洁很多的。”我坚定地点点头,似乎这个梦想已

经被我们牢牢地揽在手心了。可我们不知道,我们只不过是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漂泊的一艘小船,而且是坐在栏杆下,看不到海,也看不到前进的方向。那些梦不过是我们兴致高涨时吹起的七彩的肥皂泡,转瞬间就会被现实击得灰飞烟灭。我们在楼顶坐了很长时间,无所事事,这也许在高三学生眼里看来是最可耻的行为了。我们却舍不得离开,也没有很多言语。也许面对圣洁的东西人都会变得虔诚起来,细数自己的罪过。我知道飞石一定又在酝酿她的哲学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哲学。我们从楼顶下来的那一刻特别坦然,特别无畏,像经历了一次洗礼,超凡脱俗,世间生灵都被我们所鄙视一样。我们将我们的高傲、倔强隐藏在那乖巧的表皮下,终有一天它暴露无遗。那天早晨,飞石如往常一样挎着书包缓缓地走进教室,坐到我旁边。她一脸茫然的表情。我没有读书,静静地坐着,她似乎要说点什么。确是,前一天的晚上,由于一件小事引起了一场争辩。她的爸爸怪她不识时务,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认真。她当时也很冲动,抛下一句“那么认真干什么?考上了大学又怎样呢?”然后把门“砰”的关上了。我记得大概情节就是这样,并且清晰地记得她对我说:“我只瞟了他一眼就把门给关上了。不过他当时愤怒的表情我一辈子都记得。关上门后,我却异常地冷静。我能想象他当时有多绝望。他一定以为我会好好地复习,好好地考大学,一切都很顺利。他一定想不到我会用这种言式对他,用这种方式对待我的前途……”我没有安慰她,事实上她从来不用我安慰,什么事过了一阵子她就都想通了,想得透彻,深刻。我只是更多地在想,我们那么辛苦地为高考学习,然后辛苦地上大学为考研,又辛苦地去工作为了更上一层楼。我知道我和飞石都是很要强的人,我们会不甘心一辈子庸碌,我们注定是辛苦一辈子的人,等待我们的将是一辈子的劳累。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而这么作孽自己,考上了大学又怎样呢?我和飞石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用这个问题一遍一遍地鞭笞着自己。后来的一天,一个宁静而详和的日子。飞石特兴奋地跑进来,抱着个大大的包裹。她神秘地坐到我边上,把那东西拆开向我展示:“看,那老板把它送给我了,是送给我的哦!好有成就感啊!”我知道那幅画是她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的,而且是有强烈的占有欲

的那种喜欢。可当时画的价格相对于我们确是昂贵了点。一时无奈,她只好常常跑到画店里去饱饱眼福,时不时地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讨好老板。想想三个月的坚持也足够把老板征服了吧。于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灵验了,在那一天我看到了她脸上无比幸福的笑容。这样灿烂的笑把我也感染了,甚至让我心生嫉妒。异常兴奋之余,飞石那哲思的大脑又一次发挥了奇异的功能。那天晚自习后,我们一起回家。夜空中悬挂着寥寥几颗星星,一切静密诡秘。“知道吗?我觉得今天真的很开心,那种很久违的开心。高三以来,从未有过。”我点点头,向她微笑。是真的,我也被她感染了。“我突然明白这种开心,这种喜悦的得来是因为有我那三个月的坚持。坚持之后的收获真的是一份难得的喜悦。也许人这么一生就只是为了享受这么几次喜悦,发自内心的,乐到极致的喜悦。”我恍然若有所悟,惊叹这个浅显的道理。我眼前浮现了多少个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奥运健儿在领奖台上喜极而泣,顺利产下婴儿的母亲充满幸福的微笑,农民伯伯面对田间金灿灿的稻穗满足地乐开了花……这些幸福的瞬间都是我可望不可即的。也许只有我努力三年才能享受到这么一次由衷的喜悦,而如果我一直平平地过活,那么恐怕一生也难以得到这样一份馈赠了。这是否就是我和飞石一直寻找的答案呢。高考如期结束。飞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一颗插着翅膀会飞的石头。不管心有多沉重,她依旧飞得很高很远。她去了一个属于她的城市念大学,那个城市和她一样极具灵性。而我选择了继续未完成的奋斗,完成达到质变所必需的量变积累,为了那一次弥足珍贵的喜悦。飞石临行前,送给了我一句话:没有剧烈的撕痛,就没有完整的愈合。如今,我坐到了高四的教室里,单纯地学习,一如很久以前的我。似乎这是一个轮回,经历了很多坎坷又回到了起点。但我知道,如今的我,与过去的我,去年的我是不同的。回头望着一路走来的辛酸,我无怨无悔,依旧一脸无畏。墓中的灯塔C243 

后脚沉重的脚尖从冷漠苍白的水泥路面终于提起。接触松软泥土的那一刻,整个身子猛地一抖。曲折的田间小路给人飘飞般的轻松,田间星星点点的绿袭来丝丝暖意。青年捧着一颗迷惘的心去“见”爷爷。渴望爷爷涤去

心灵的尘土,驱散心中久驻的阴霾,照亮漫游的昏暗道路,指引他直赴光明大道。青年强烈依赖的心在黑暗中苦苦寻觅光明的方向。天空灰暗皆因青年的心灰,人情淡漠皆因青年的心冷,事事不顺皆因青年的心悲。浸泡在失意中的双眼根本无法看到那可爱的阳光在肌肤上跳闪,徘徊在失意中的思维根本无法想象激情四射的熊熊篝火。一切的灵动与生机都被失意痛苦的心冰封。青年酸透心房地对着天空无奈地吼啸:“老天在不在?为什么忘了为我来安排?”黑色的青年还很年轻,人们常把他比作初升的太阳。然而,对此高贵的称谓他抽触着僵硬的脸冷冷地笑。只是他幼嫩的心却承受不了迷惘与失意的千斤重压。他想到了爷爷。爷爷是一位近代细菌战的受害者,更是一位虔诚的信佛者。他会讲许多发人深思的禅理小故事,可最终还是在病魔的百般折磨下离开了这个繁华的世界,与泥土一起沉睡了。走过绿意零星的田垄,就是最后一站――灌木丛。走过它,就可以见到爷爷的坟冢了。尺来宽的小径被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隐藏了。灌木很杂,有荆条了有一些细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枝野草,错综地挽到一块儿。拔开一处,另一处立刻聚拢,分明要阻碍一切外物“入侵”。青年的心里有些毛悚。这杂乱的木丛中似乎危机重重,但比起他沉重的心,这种出奇的静谧让他有一种空前的超然,轻松。因为不再有一些理不清的生活琐事来缠绕他,不再有作业、高分来压抑他;不再有茫然不知归路的郁闷,不再有徘徊不前的困扰。心中只有一个很明确的方向,那就是:走出这个灌木丛,向前走!一根根荆条似乎开始喜欢他了,纷纷拥抱他,用细刺粘住他。或是挽住他的胳膊,或是攀住他的脊背,或是勾住他的裤角。青年一步步地向前移动。仿佛是一位开拓蛮荒的使者。他想起了鲁迅先生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他甚至有些自豪,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开路的人。带刺的野枝也兴致盎然,或许是很少见到人这样高等的动物来到这片荒凉的地方,它们拼命地靠近青年,掠过他的黑发,扫过他的面颊。“哎哟!”青年用手摸一下僵硬的面颊,一丝鲜红映亮了他灰意朦胧的双眼。这一丝流动的红刺激了他的神经。南京大屠杀,旅顺大屠杀的幕幕惨剧在他脑中汇成一片刺眼的红。一股即要爆发的力量冲进了他的血管

,注入他那死死盯着远方惨遭浩劫的圆明园的愤怒双眼。他开始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手指上的那块血迹,而是“嗵嗵”猛跳 的心在强烈作用。青年使劲地拨开丛丛灌木,拼命地向前奔跑。一滴滴热乎乎的东西摔了出来,溅落在那些恣意的荆条上,慢慢下滑。热乎乎的东西不断地溢出,青年跑出那丝死寂的灌木,直奔爷爷的坟冢。“噗通”一下跪倒,紧紧的拳头重重撑地!蛩在枝头尖声愤疾地哀号,雁在空中盘旋着泣鸣。爷爷的最后一句禅理在耳边断续萦绕:“方向很近,方向很远。”方向近在咫尺,方向远在天涯。何处不是踏步前行的方向啊!还在乎这虚无的远与近吗?青年恨自己的用层层的迷惘、失意、郁闷、烦躁包裹自己,还裹得严严实实,还躲在里面为见不到光明而痛苦,这不是作茧自缚吗?青年应该是青年!应该向往旭日初升的东方,应该定位指南针针尖的南方,应该牢记写满血腥历史的西方,应该开拓山河壮丽的北方!没有理由在不足挂齿的小事上长时间逗留,没有理由因一时的不顺而消沉,更没有理由用灰色的天空掐住原本朝气蓬勃的心!回首往事,你会发现曾经的苦恼是多么的不值!青年收起了珍贵的泪珠,给爷爷这座墓中的灯塔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捧着一颗赤红的心迈上新的征程。收藏的泪珠将在壮丽山河前滚落!

我在学校又犯了事,又被送回家“劳动改造”几天。父母就当是家常便饭一样,与校方领导寒暄了几句之后就送走了他们。家里的生活太令人郁闷了,每天我都睡到下午两三点才醒来,晚上就用来看电视,一直看到每个电视台都对我说“再见”,母亲说你就不怕将我的电视机看爆啊。傍晚的时候,我总要出去走走。我喜欢双手插在裤兜里,听安静的石板路上,自己的脚步正奏着忧伤的琴键。那斑驳的石板缝,又让我联想起像是烙在我青春年华上的疤痕一样,被我一一数落。母亲问我:“你老是这样穿来穿去,干什么呢?”我回答说,我在数回忆。“无知!”父亲在说着,“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见识?成天一副无所事是的样子!”我知道父亲已经忍无可忍了,我让他们受够了。有一阵子父亲天天都能接到班主任的电话,我家教的日子比放假的日子都要多。我老是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特别是他们很久都

未责问我了……我是否让他们失望透顶了。“我走!走了你们会好过一点!”我大声地嚷,但很快知道自己错了。“你滚,没有人拦你!”父亲狠狠地踩熄了扔在地下的烟蒂,像是要灭了我。“孩子,别傻了……”母亲突然哭了起来,往死里拽着我的衣裳。“妈――求你了,你放开我吧!”我抓着她的手极力挣脱。“放开他!让他走!”这是父亲的命令,母亲缓缓地放开手……我冲出小巷,家里喂养的老狗追着我跑了出来,“妈的!”我转过来猛地飞了它一脚,它低声“嗷”了一声,悻悻地跑开了。我发誓不再回来,永远不再回来。永远不让你们伤心……然而我还是被弄回来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只知道我胸前很肮脏,还有饭粒粘在衬衫上。我想起昨晚在小镇上喝得要挂了,没有去外地的车辆,我就来到一个小餐馆喝闷酒。我记得喝完之后在街上东倒西歪来着,最后突然四脚朝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看到天边的星星一颗一颗地被同伴点燃,快乐地跳舞……母亲告诉我,是你父亲通知了邻居派出所的福叔,半夜分头找到了你……其实你父亲一直没有怪过你,只是希望你听话,毕竟就你一个儿子……我一下就难过了,怎么我活得像一具尸体一样了?剩下的几天,我天天都呆在家里。我再也没有傍晚去数石板路的裂缝了,我想只要记得那条刻满伤痕的路就够了,我也怕父亲骂我发神经。我只偶尔去一下镇上的母校初中,听里面的书声琅琅就像一首快乐的歌谣一样,或者是去打一打篮球。我试着想找回些什么,那是我纯真年代的影子。父亲也很少跟我说话了,但是会大老远地从家里走到学校里来招呼我回去吃饭,然后我们并肩沉默地走着。我有时会突然想起一个名词来――方向――我回家的方向,我忏悔的方向。这次家教运气好,赶上了父亲的生日。父亲知道我能喝,便买了一整箱啤酒放在天井里,石桌上母亲精心备置了几碟菜。父亲撬开两瓶酒,“喝!咱爷俩谁服输谁就装孙子!”我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就热了,说“喝就喝!”于是抓起瓶子就仰天长灌。我很诧异父亲的生日他什么朋友都未请,就请了自己的儿子来喝酒。天井里就只有我和父亲的叫喊声与酒瓶碰撞声,我喝得真的痛苦,空瓶子一下堆满了小石桌。那刻,我真的要哭,而母亲早已在一边不停地拭泪水。还剩下最后两瓶,父亲扔了筷子说:“我

服了,小王八羔子还真能喝,呵呵……”父亲边微笑边点支烟,接着小声的问:“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高一……”“为什么?”“考砸了。”“哦……”父亲突然发觉了什么,又掏出烟,说:“来一根吧!”我犹豫着不敢接,最后还是鼓着勇气接了,凑着父亲样亲自划燃的火柴点燃了大口抽了起来。我觉得这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一样,并肩跟家长坐在一起,哆哆嗦嗦地吐着烟圈。“学校里面不要抽烟,给老师留点印象……”我唯唯诺诺地称是。父亲深吸一口,似乎被呛了,咳嗽着说:“第一次和谁打架?”“同班同学!”“为什么?”父亲总是那么心平气和。“他仗势欺负亮子,亮子老实……”我小声地回答,我不知道父亲是否听见,他正出神地望着天上,良久他又问:“成绩咋样?”“差得很。”我咽下口水,“我想换一个差一点的班,这个班里的同学都看不起我……”父亲又低下头想了想,说:“成――由你说了算!”那晚,父亲问我:“认识那颗星么?叫啥名字?”父亲瞅了瞅北方,我说我认识,它是北极星。父亲说:“你认识它就好――只要你能读懂它,你的人生道路便不会出现差错……”我凝望着那颗星,就父亲那一句话,我刹那间明白:北极星,宇宙赋予了它一个内涵,一个方向,一个永恒的方向,它长眠在遥远冰冷的北极上空,但它却有不在黑幕中闭眼的习惯,那便是一种执着。你若对它虔诚,它永远导引着你的方向,就像迷路的小孩,永远依靠它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它象征一种宽容,一种信赖,恕我自私,那便是父亲亲自划燃火柴,为我点燃的一根灯芯。父亲说,那颗星称为北极星,只要你懂了它,你的人生便不会偏离了方向。所以,我还是相信自己,我本善良……


芽,“坚强、坚强、向上、向上!”天空中,有一朵云在浮动着,它用疲惫的眼睛看着周围,突然一阵风吹来,风对云说:“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请让我带你去飞翔”云欣然前往,于是成就了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的传奇。我想:“我应该不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家里时常来客人,形形色色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我不喜欢见他们,我不善长用笑脸去迎接他们,那些会让我觉得虚伪。于是我常把自己关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天地,让音乐来麻醉自己,来抚平我躁动不安的心。妈妈在外面大声喊着:“敏儿,来客人了,快出来泡茶!”而我依就我行我素,只听到妈妈无奈的叹息:“这孩子越大越不省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喜欢读诗,读那些缠绵忧愁的故事,读“凄凄惨惨凄凄”的李清照,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秦观;读虞姬的无奈,读林妹妹的眼泪……我的梦中时常出现一个醉鬼的身影,在雨中跌跌撞撞地走着,然后酒尽人倒,朦胧中似乎听到“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瞑瞑之中,瞑瞑之中的眼泪。我喜欢席地而睡,临窗而坐,我尝试着对每个人都好,于是,我不喜欢笑却总是笑个不停,我不喜欢说话却总有说不完的话,我生在幸福中却在拼命地寻找幸福。我开始爱上坐在角落的感觉,那里有属于我整个的自由,我急切渴望自由,终于有一天,我得到了,然而我也失去了,我开始明白,我所追求的幸福只是孤独的代名词。我像一只风筝,一只断线的风筝,在天空孤独的飞翔,没有方向,没有目的,随风到处流浪,直到一天伤痕累累。春来向北,秋来向南,它们毕生飞翔,你说他们在追踪春天,我说:“他们在寻找幸福。”朋友会偶尔来到我的角落笑着说:“真羡慕你,你拥有整个的自由和满窗的景色。”我微笑,我想说:你也可以啊!在这个没有阳光的角落是不拒绝任何人的。可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朋友只是想让无知道我有多幸福。窗外的最后一片树叶也旋着它那绝美的舞姿飘落,我的眼泪又来了,一个声音从远古传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天始频繁地咳嗽,因为冬天终于带着它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乘着北风呼啸而来,静静地我睡着了,在那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我的身体开始慢慢冷却,我的梦中出现了卖火柴的小

女孩,带着微笑向我走来……我醒了,我以为我来到天堂,那个白色祥和的没有寒冷的地方,直到我的眼前出现那熟悉的脸宠和善意的微笑。生命失而复得让我感到一种新生的力量在体内萌芽,泉水开始叮咚,鸟儿开始鸣叫,枯树也开始长出新绿……原来生命并没有结束,它只是在冬季积蓄力量,等待着来年暴发。微风吹过发际带来了幸福的回音它说:“活着就是幸福。”

灰朦的天空,飘着漫天纷飞的雪,狂风卷着雪花没头没脑地乱撞,车外已是满世界的白,幽幽的白光从车窗外透进来,映着车里每个人冷峻的脸。我坐在车窗旁随车左右不止地晃荡,但我却固执地盯着遥远的天际,那暮色里黑黑的巍巍的大山,有一种死亡的孤寂伴着寒风的呼啸和汽车的呜咽。我的眼泪很想痛痛快快的往外流淌,但我却生生地将它忍住。我从心底默默地说,我要坚强。那些痛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翻转。我想起那已离我而去的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姐姐。爸爸是一名石油钻井工程师,他有着过人的智慧和坚韧的毅力。他总是叫我要做一个坚强的人,不要向任何困难低头,他的工作很忙,总是披星戴月地赶回家。妈妈是一名政府职员,因此她也很忙,常无暇顾及我和姐姐,但我和姐姐都能理解她。我们每个礼拜会有一两次一起共进晚餐,妈妈会下厨给我们做几道菜。她的厨艺很好,以致我总是贪婪地享受着她的手艺。姐姐会笑我像只饿坏的小狼,然后全家幸福地笑成一片……我怀念那个美满的小幸福。上帝,似乎不情愿让我们一直甜蜜地走下去。不,不是上帝,是那狰狞可憎的赤裸裸的霸欲无情的夺去了我的幸福。有一天,我和姐姐正在街道上玩耍,突然一阵混乱而恐怖的声音从天边传来。有人呼喊:轰炸机来了,快跑。接着街上一片混乱,那些无辜的人们,惊慌地到处躲避。很快,我看到那如雨的炸弹从空中纷落,那些人们安居乐业的建筑随着炸弹轰响而倒塌,鲜血四处飞溅。我听到人们惊慌地哭喊,痛苦的嚎叫。我把姐姐丢了,我和她在涌动的人群中失散,轰炸过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到她。我在那些废墟中发了疯似的翻扒,但于事无补,换来的只有空空的绝望。然而失去父母的噩耗却又接踵而来。人们告诉我,爸爸在油田里工作时,一枚罪

恶的导弹落在他的身旁。妈妈在最危险的时刻,去疏导那些慌乱的人群。然而,一块硕大的被炸飞的石块残忍地砸在她的头上……那天夜晚,没有了往日的笑语欢唱,没有了暖暖睡梦的馨香,只有无穷无尽的悲苦与凄凉。我听得到深夜里的冷风中还有失去亲人的哭嚎。但我却没有流泪,爸爸教给了我坚强。护城河里的粼粼水波印着那些废墟上还忽明忽暗的被轰炸致燃的火光,那是我心中永远残留的不可磨灭的深痕。有一段日子,我一直跌跌撞撞,四处流浪。我不知道将行至何方,我每天都听到我的国家一步步被贪婪吞没的消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无处可去地逃难。人们没了家园,没了温暖,他们被驱进饥寒。而我却曾听说那些夺我们家园的人是给我们送来权利,送为自由……我毅然地入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有许许多多个风华正茂的人,他们原本属于幸福。但侵略战争却残酷地将他的拉扯出来并给了他们难以承受的灾难。我知道他们都很坚强。我还记得那位才九岁的小男孩,虎头虎脑不失可爱。可每次行动他都很固执的要参加。很多次他浑身是伤的回来,却总是生生地忍着疼痛说不疼。我分明可以看到他的嘴唇还在抽搐,我最后见到他,他却已黯然地死去。遮盖他满是弹孔躯体的那块布却盛开着一朵骄艳的花。他是笑着死去的,因为在将中弹的前一刻,他用刀刺死了一名敌人。车窗外的雪愈下越大,我不知它能否掩盖世上所有的黑暗,此刻我们的车,正驶往敌军的一个检查站。我知道我不会活着回来,但此时我已有几分欣然。在我的思维停止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黎明破晓的曙光。

我闭上眼睛扬起裙角飞快地旋转,睁开眼睛永远拥抱幸福。――题记1、东――不平的地平线每天清晨,东方的地平线都会燃起一团火焰,在我头顶的天空开出大朵绚烂而热烈的花。我蜷缩在角落,看着黑暗褪去,看着冰棱消化,看着我每一个细碎的忧伤被一双手牵引到另外一片天空,一寸寸地烘出太阳的味道。六岁那年我认识璐璐。璐璐的眼睛里太多的天真和清澈。她总是喜欢拉着我的衣角说小诺我们去玩泥巴。于是我飞快的点头,和璐璐一起蹲在楼下,傻乎乎地抹脏了小鼻子小脸直到天黑。璐璐甩着两个羊角辫拉着我的衣角的样子,到现在都仿佛伸手可以触

碰。之后璐璐便会送我回家,然后我再看着她蹦蹦跳跳的离开巷口。那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我习惯在璐璐的依赖或是宠爱中生活,习惯两个人手牵着手,如同一对姐妹花,笑得一脸的清澈,可以晃出水来。那时,我们真是两个很小的孩子,还只会笑。长大后的很多时候,我常常会狠狠地想念那些已不再流淌的日子。我的眼睛里开始浮起一层层的忧伤,茂密得如同蔓延的绿藤,将我缠绕得没有一丝缝隙,这让我看不到光亮。璐璐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不要害怕。于是我们互相依偎着取暖。璐璐比我勇敢,她可以承担一切,自己的,还有我的。可是璐璐却总是替我拭干眼泪,抚着我的头说我坚强。也只有璐璐,可以在我最怯懦的时候还会那样微笑着告诉我我是坚强的。我便真的什么也不怕了,那便到了璐璐去上海念大学我们几百个日夜不曾相见的日子,我也没有退缩过。我坚信无论我怎样迷失,璐璐总会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小诺别害怕。就好像我每天早晨转向东方,总会有不灭的地平线。2、南――永恒的定格这是一种永恒的指向,沿着那个方向走,他必定在路的尽头等待。这是他给我指南针的理由。那是一枚有指南针的小小的尾戒,却给了我无比巨大的安全感。我坚信那是一双不会倒塌的温暖肩膀,可以给我保护。于是我总是倾注许多毫无理智的相信和许多毫无原则的原谅,也从来没有一丁点的后悔。而他,路尽头向我微笑的他,也从不曾离我而去。也只有这个人,能够毫无怨言的尾随着我,给予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守护。3――虔诚的期待那天听见有牧师在传福音。他说,神就是光,他儿子耶稣的血洗净了我们的一切。然后他开始祷告,他说神永远爱你。从此那片西方的光亮便仿佛一双眼睛时刻注视着我。那是一双慈爱的眼睛,总是谥满怜惜地看着我一路上跌跌撞撞摸爬滚打,却从不伸手将我扶起。他说,你要学会自己走路。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是不会自己走路的,一旦失去搀扶便不知所措了。于是神挥一挥一手,给了我一个信念。我用心地守护着,看着这个信念一天天成长,然后从我的手心逃离。我一阵战粟,拼命地追逐,可是总是够不到它。我哭着向神请罪,请求神的原谅,神却向我微笑。我擦干眼泪向右看,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奔跑过了整片森林。神说,我永远爱你,可你自己的爱更能创造奇迹。

北――执着的等待妈妈不爱我。尽管许多人都说那只是我的孩子气,可我还是固执地觉得,妈妈不爱我。这是一件顶让人伤心的事。看着别人依偎在妈妈怀里安静的避风浪,我却只能获得妈妈在身后的一个观望。我倔强地不去看那目光,也从不探究那目光里究竟有什么,我一直坚信那是一份游移,或者,根本是一双紧闭的眼睛。我不在乎,我可以假装不在乎。我的前方春暖花开。我要向前走。是的,我从小就不会撒骄。我不是妈妈的公主,但我坚信灰姑娘终有一天会穿上美丽的水晶鞋,闪耀在人群之上。我努力的走,从不向后看,可以踩着水晶鞋跳舞的一天,我终于骄傲的转过身来,戴着华丽的主冠昂首阔步地迎向那道目光。可我拼命的找寻都无法看到哪怕一丝影子,只在北方的天空,有着一颗明亮的北极星。后来我就哭了。谁说妈妈不爱我,如果没有北极星的光亮,我如何行走在黑暗中。妈妈就那样照亮了我的梦想,原谅了我的无知。而她执着的等待女儿一个回头,又等了多久。于是我摘下王冠,戴在妈妈头上。世界明亮,北极星流干眼泪。于是我不再害怕黑暗和迷失。我生活在幸福中,带着宠爱的翅膀飞翔。无论我转向哪一个方向,总会有爱和光亮,铺垫成满地的温暖,铺垫成满天的明媚,铺垫成走不尽的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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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波德莱尔曾经说过:“把穷人击倒吧,给他们以自尊。”当我失去锐气,没有方向的时候,我也渴望被人重重击倒在地,这样,当我擦着嘴色渗出的一丝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可以高兴而又坦白地对自己说:我输不起。自己还背负着殷实的行囊,里面装载着太多的东西:父亲的辛劳,母亲的慈爱,弟弟的期盼……再一次沉默,在沉默中寻找往日的那份坚定和执着。于无言的沉思中默默省察自己,重选一个方向起飞吧,从此收起浪游的心思,让风吹干脸上的泪痕。我愿自己是一颗莲子,沉落今秋,翌夏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莲花。九月,骄阳依旧,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校园,我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朝这个方向勇敢地走下去,相信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定能开出一个花季。金秋十月,愿能飞向自己向往己久的神圣殿堂。4飘落的树叶失去了方向,只能在空中乱舞,也许有一天会猝然着地,我们的人生之路同样需要方向,而这梦的方向,值得我一生用挥着翅膀的眼睛去追寻。

打开窗户,一阵寒风趁虚而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冬天来了,或者说,在我还未做好迎接它的准备时,它已悄然而至。而我们南方,却总是幸运的,我庆幸地想着,这里没有北方那么冷。北方的风肆无忌惮地诠释着所谓的力量,而南方的风却总是有所保留,它的矜持展示着它的温柔。但是,这个冬天我却开始思考了,因为我的思想驰骋于一个叫北京的城市,想想那里现在应该在飘着大片大片的雪,那保留着时代气息的建筑在饱经历史沧桑后仍倔强地反射出它们对严冬的轻视,那里的人应该穿着大件大件的棉袄迎着风雪重复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想一想它有着多愁善感的气质,用它首都的代名词来展示它的博大、敏感、坚忍、务实而又充满激情……“我要去北京读大学”,高三时我在日记里信誓旦旦地写道。“我还是要考到北京读大学”,高考失利后我仍在日记里郑重其是地说。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向那里飞去,即使失败,也许骨子里正流淌着一种与时代烙印相应的叫做叛逆的血液吧!但也正是这个梦想一直支撑着我。虽然朋友说:“放弃吧!不要冲动,再读一个高三你会受不了的。”家人说:“那太远了,太冷了

,并且无法预知的明天也不值你这样。” 我说:“这是我的理想。”他们认为我傻,就如认为我把我那“留在爸妈身边”的网名突然改为“南燕北飞”一样。不可理喻。……当我意识到今年冬天已来临时,才发觉已差不多过了四个月的复读生活,即使其间有过辛酸,有过痛苦,有过徘徊,但心中那个目标却未动摇过。有时一个人静静地拿出中国地图,向那看似仅有几厘米远的方向望去,用笔重重地在那个名字北京的令我魂牵梦萦的地方画个圈。可是那个地方在事实上离自己非绝一步之遥,唾手可触,但也非是可望不可及的无法企及的高度。在北京读重点大学的学长打来电话,也能让我兴奋好一阵子。我的声音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一直沿着我的理想之路跳去,到达北京,清澈、辽远、真切……我想象着有一天自己的欢笑能撒在那片我钟爱的土地上,将是何等的骄傲与快乐。……朋友打断我的思路:“多穿件衣服吧!都冬天了,想什么还想得这么入迷?”“你说,北京现在美丽吗?”我抬起头,望着朋友那双疑惑的双眼。“傻瓜!希望明年此时你能告诉我答案。”朋友若有所思地用信任的双眼望着我说,“我相信你的苦苦求索,你的孜孜不倦,将会让你到达那个神圣的地方,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是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也值啊!即使复读再苦又怎样,确定了就义无反顾,破釜沉舟,用自己的坚定创造别人无法想象的奇迹。”我指着北方,忘记了冷风,忽略了冰霜,无视于寒冷……因为自己人生那个方向,这个冬天我不会冷。

当蝶儿冲破白色的桎梏――茧,飞向高远的蓝天,用生命诠释着方向的含义时,当听到青春在哭泣,心在梦境中飞翔时,才知道我在夕阳和晚风中追逐着自己的方向。风和日丽上帝给每个孩子安排了父亲和母亲,因为,他们是孩子的方向。我也在父母呵护的摇篮里成长,从小生命沿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轨道悄悄地滑行。母亲希望我是个充满爱心的好孩子,梵高的那句:“爱之花开放的地方,生命便能欣欣向荣,”深深地印入了脑海。父亲告诉巴尔扎克为了走向文学殿堂,粉碎了一个个障碍。虽然还小,但我懵懵懂懂地接受了它们,一切都朝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至

于生活,一看到邻居亲戚,我总是追着叫个不停,几乎是礼貌用语泛滥,达到不等到别人夸奖誓不罢休的地步。或许是有用功的推动,我总喜欢干一些讨大人欢心的事情,因为朝那个方向我尝到了甜头。某一天的所见所闻更坚定了我做好孩子的信念。表哥太调皮,管不住手脚,偏要干些大人不让触及的事情,一瓶滚烫的开水无情的肆虐了他健康的肌体,仅留下疮疤作为记载,更何况做个好孩子,我可以收获更多的物质奖励。在求学路上曾遇到些许坎坷,面对别人的诽谤,流言蜚语,我的话显然苍自无力。小小的心灵受到打击,我输掉了对生活信任的勇气,扑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倾诉心中的委屈。母亲边给我擦着眼泪,边抚摸着额头:“孩子,妈妈永远相信你,把谣言当蛛丝一样抹去,这只是生活跟你开的一个玩笑,看那皎洁的月光,那才是你们真正的友情。摔倒时,总是帮我寻找生活最美好的一面来弥补上次的失误,总是给我生活的重心,总是给我支撑起希望原野的拐杖,所以,在我的天空里有父母用爱和呵护牵引着我前行。霪雨霏霏然而在追求个性张扬的时代,突然有一天,我厌倦了以前那种过程及结局都预测好了的程序化生活。其实我很想说,没有他们的束缚,我依然可以不改变初衷,没有他们导航,我依然可以不埋葬向往。我渴望成为断线的风筝,那样便可以在个性的蓝天下留下驰骋的身影,甚至脱颖而出。终于有一天,我找足了理由,鼓起勇气:“爸、妈,我想走出你们的避风港湾,喜迎外面世界的烈日暴雨,成为一只能抗击暴风雨的海燕。”父母不了解我的想法,但不想过多干涉未来生活,一向尊重我的意见:“孩子,自己的路是要自己走,我们有时管你只是为了让你更有方向感。”在那个落叶飘飞的季节,我驾一叶扁舟,带着那颗叛逆的心启航了,去探寻前行的道路。父母有些伤感,劝我不要任性,或许是冲动的想法充塞脑际,再容不下他们的劝慰,或许是愁闷的空气凝固,我的心己经冻结,我选择了一意孤行。毫无生活体验的我面对巨浪的汹涌与狰狞,束手无策。在追求个性的浪潮里,最终被淘汰出局,更深刻地体会到断线的风筝没有线的牵引,会一头栽在地上。蓝天白云自从那次风波,我的心情降到了零点。一天,父亲雅致极好,把我从卧室里拉出来,带我来到田野,依稀几人徜徉于田

径,他们在享受日光浴。天,蓝得让人心醉,几朵飘逸的白云悠闲地散着步。父亲突然对我说:“瞧,那些小小的云朵,它们都朝着自的方向有条不紊地走着,它们也有方向感吗?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我头顶的天空仍是蓝天白云。曾听说大海是航船的方向,天空是鸿鹄的方向,草原是骏马的方向。弄潮儿选择了乘风破流,临大海的千丈浪而不惧,雄鹰选择了搏击万里长空,依然迎接日出日落;骏马选择了驰骋草场,笑傲风霜雨雪,终究跻身千里马的行列。而我的心呢?

古老的希腊神话里,斯芬克司有着一个不可破解的谜:“在早晨用四只脚走路,中午用两只脚走路,晚间用三只脚走路。在一切生物中唯一的用不同数目的脚走路的生物。脚最多的时候,正是速度和力量最小的时候。”这个谜底是人。我也有一个谜:“在早晨有一个单纯模糊的方向,中午有一个火热执着的方向,在晚间有一个清醒理智的方向。一生就是由这样的日子循环往复组成的。最执着的时候,也是最无知的时候。”这个谜底也是人。可是不管怎样,这样的艰辛的一天我们都走得那么坦荡,无畏。蓦然回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只有通过这样一个不可更改的规律去发生作用,我们才完成了我们的成长。去年的夏天,酷热难熬,老师说这样的天气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是正常的。我们也惟有感叹生不逢地了。艳阳高照的日子,热腾腾的空气流动着,那些建筑物仿佛成了海市蜃楼,在远处摇摇欲坠。我和飞石站在教学楼下的阴影处,看着模糊的景致,揉了揉眼睛,再看看太阳,已是当空照耀。不管天气多么炎热,我们还是顶着酷暑毅然出去溜Q了一圈。时值高二学年结束,高三补课正式开始。我们总是趁着别人抓紧时间好好休息的午间潇洒。我们没有顾虑,即使下午燥热的空气让我们昏昏欲睡。补课一个月的时间,我和飞石一直没头没脑地活着、乐着,欢快地潇洒着。我看着课本,就像看着那些海市蜃楼,两眼发昏。时间真的很有魔力,冲淡了我以前单纯的学习的记忆,在我的眼镜片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我看不到我的未来。九月,天气依然延续着夏日的酷热。老师们开始一遍一遍地为我们打强行针。那些关于高三关键的意识若隐若现地灌输到了我们的思想里。

我和飞石隐隐觉得时间似乎挺脆弱的,经不起折腾,于是决计真正开始高三的日子:争分夺秒,努力学习。紧张的复习生活是单调的,单调得让人反感,让人忧伤。被禁锢在象牙塔里的身子失去了自由,唯一有广阔飞翔空间的便是思想了,海阔天空,任尔展翅。只是多了些天承载体的呐喊,悬空的思想,总有一天掉下来会摔成粉碎。我们无病呻吟着,只是当时不觉得。学校安排的活动课时间里,通常在这教室里都能看到些许奋笔疾书的有志青年。他们都埋着头,乍一看,分不出谁是谁。我和飞石很受鼓舞,也立志勤奋。可我们终究逃出不情绪的怪圈,那种不甘受任何东西奴役的性格淋漓尽致地挥泄。我们睁只眼闭只眼跟着老师复习,偏偏头脑里杂念丛生。我们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什么。我不否认我们太年轻,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忙里偷闲,我和飞石常常趁活动课时间跑到楼顶溜Q。秋天的天空很明朗,我们站在楼顶,似乎可以触到明净的天。天边那几朵浮云是纯白的,没有一点瑕疵,不知它将飘向何方。我们趴在栏杆上,俯瞰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往高三教学楼来的那些莘莘学子很是匆忙,从他们脸上我可以看到内心那颗火热不屈的心,他们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一直毫不懈怠地走向教学楼。远处的操场上,只看到若干个小黑点在移动,渺小而毫无特征可言,一如围棋里的黑色棋子,我可以信手拈来随意摆动。我们顺着栏杆缓缓地滑下来,并排坐在了地上。校园里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我们席地而坐的这一方楼顶,四周的栏杆和头顶上的一片广袤的天空。天空总是很广阔的,包览着一切。而秋天的天空是最美的,纯净,有着明亮而纯粹的蓝。而那几朵浮云不停地变幻,给我和飞石带来了多少惊喜。我们呆呆地望着天。飞石顿悟似的说:“看,我们像不像坐在一艘航船上。想象一下,海上的天应该就是这样广阔的呀。”是呀,在海上,只有海,天和船,而我们现在只不过是被船的栏杆遮住了视线看不到海而已。不过那种意境确是如此,这艘船也行得挺稳的,挺有安全感。“嗯,真像!”我陶醉起来,“但愿我们一站起来就能看到一大片海。”“以后会的!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海,还有去西藏看天,那里的天会比这里宽阔很多,圣洁很多的。”我坚定地点点头,似乎这个梦想已

经被我们牢牢地揽在手心了。可我们不知道,我们只不过是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漂泊的一艘小船,而且是坐在栏杆下,看不到海,也看不到前进的方向。那些梦不过是我们兴致高涨时吹起的七彩的肥皂泡,转瞬间就会被现实击得灰飞烟灭。我们在楼顶坐了很长时间,无所事事,这也许在高三学生眼里看来是最可耻的行为了。我们却舍不得离开,也没有很多言语。也许面对圣洁的东西人都会变得虔诚起来,细数自己的罪过。我知道飞石一定又在酝酿她的哲学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哲学。我们从楼顶下来的那一刻特别坦然,特别无畏,像经历了一次洗礼,超凡脱俗,世间生灵都被我们所鄙视一样。我们将我们的高傲、倔强隐藏在那乖巧的表皮下,终有一天它暴露无遗。那天早晨,飞石如往常一样挎着书包缓缓地走进教室,坐到我旁边。她一脸茫然的表情。我没有读书,静静地坐着,她似乎要说点什么。确是,前一天的晚上,由于一件小事引起了一场争辩。她的爸爸怪她不识时务,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认真。她当时也很冲动,抛下一句“那么认真干什么?考上了大学又怎样呢?”然后把门“砰”的关上了。我记得大概情节就是这样,并且清晰地记得她对我说:“我只瞟了他一眼就把门给关上了。不过他当时愤怒的表情我一辈子都记得。关上门后,我却异常地冷静。我能想象他当时有多绝望。他一定以为我会好好地复习,好好地考大学,一切都很顺利。他一定想不到我会用这种言式对他,用这种方式对待我的前途……”我没有安慰她,事实上她从来不用我安慰,什么事过了一阵子她就都想通了,想得透彻,深刻。我只是更多地在想,我们那么辛苦地为高考学习,然后辛苦地上大学为考研,又辛苦地去工作为了更上一层楼。我知道我和飞石都是很要强的人,我们会不甘心一辈子庸碌,我们注定是辛苦一辈子的人,等待我们的将是一辈子的劳累。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而这么作孽自己,考上了大学又怎样呢?我和飞石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用这个问题一遍一遍地鞭笞着自己。后来的一天,一个宁静而详和的日子。飞石特兴奋地跑进来,抱着个大大的包裹。她神秘地坐到我边上,把那东西拆开向我展示:“看,那老板把它送给我了,是送给我的哦!好有成就感啊!”我知道那幅画是她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的,而且是有强烈的占有欲

的那种喜欢。可当时画的价格相对于我们确是昂贵了点。一时无奈,她只好常常跑到画店里去饱饱眼福,时不时地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讨好老板。想想三个月的坚持也足够把老板征服了吧。于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灵验了,在那一天我看到了她脸上无比幸福的笑容。这样灿烂的笑把我也感染了,甚至让我心生嫉妒。异常兴奋之余,飞石那哲思的大脑又一次发挥了奇异的功能。那天晚自习后,我们一起回家。夜空中悬挂着寥寥几颗星星,一切静密诡秘。“知道吗?我觉得今天真的很开心,那种很久违的开心。高三以来,从未有过。”我点点头,向她微笑。是真的,我也被她感染了。“我突然明白这种开心,这种喜悦的得来是因为有我那三个月的坚持。坚持之后的收获真的是一份难得的喜悦。也许人这么一生就只是为了享受这么几次喜悦,发自内心的,乐到极致的喜悦。”我恍然若有所悟,惊叹这个浅显的道理。我眼前浮现了多少个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奥运健儿在领奖台上喜极而泣,顺利产下婴儿的母亲充满幸福的微笑,农民伯伯面对田间金灿灿的稻穗满足地乐开了花……这些幸福的瞬间都是我可望不可即的。也许只有我努力三年才能享受到这么一次由衷的喜悦,而如果我一直平平地过活,那么恐怕一生也难以得到这样一份馈赠了。这是否就是我和飞石一直寻找的答案呢。高考如期结束。飞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一颗插着翅膀会飞的石头。不管心有多沉重,她依旧飞得很高很远。她去了一个属于她的城市念大学,那个城市和她一样极具灵性。而我选择了继续未完成的奋斗,完成达到质变所必需的量变积累,为了那一次弥足珍贵的喜悦。飞石临行前,送给了我一句话:没有剧烈的撕痛,就没有完整的愈合。如今,我坐到了高四的教室里,单纯地学习,一如很久以前的我。似乎这是一个轮回,经历了很多坎坷又回到了起点。但我知道,如今的我,与过去的我,去年的我是不同的。回头望着一路走来的辛酸,我无怨无悔,依旧一脸无畏。墓中的灯塔C243 

后脚沉重的脚尖从冷漠苍白的水泥路面终于提起。接触松软泥土的那一刻,整个身子猛地一抖。曲折的田间小路给人飘飞般的轻松,田间星星点点的绿袭来丝丝暖意。青年捧着一颗迷惘的心去“见”爷爷。渴望爷爷涤去

心灵的尘土,驱散心中久驻的阴霾,照亮漫游的昏暗道路,指引他直赴光明大道。青年强烈依赖的心在黑暗中苦苦寻觅光明的方向。天空灰暗皆因青年的心灰,人情淡漠皆因青年的心冷,事事不顺皆因青年的心悲。浸泡在失意中的双眼根本无法看到那可爱的阳光在肌肤上跳闪,徘徊在失意中的思维根本无法想象激情四射的熊熊篝火。一切的灵动与生机都被失意痛苦的心冰封。青年酸透心房地对着天空无奈地吼啸:“老天在不在?为什么忘了为我来安排?”黑色的青年还很年轻,人们常把他比作初升的太阳。然而,对此高贵的称谓他抽触着僵硬的脸冷冷地笑。只是他幼嫩的心却承受不了迷惘与失意的千斤重压。他想到了爷爷。爷爷是一位近代细菌战的受害者,更是一位虔诚的信佛者。他会讲许多发人深思的禅理小故事,可最终还是在病魔的百般折磨下离开了这个繁华的世界,与泥土一起沉睡了。走过绿意零星的田垄,就是最后一站――灌木丛。走过它,就可以见到爷爷的坟冢了。尺来宽的小径被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隐藏了。灌木很杂,有荆条了有一些细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枝野草,错综地挽到一块儿。拔开一处,另一处立刻聚拢,分明要阻碍一切外物“入侵”。青年的心里有些毛悚。这杂乱的木丛中似乎危机重重,但比起他沉重的心,这种出奇的静谧让他有一种空前的超然,轻松。因为不再有一些理不清的生活琐事来缠绕他,不再有作业、高分来压抑他;不再有茫然不知归路的郁闷,不再有徘徊不前的困扰。心中只有一个很明确的方向,那就是:走出这个灌木丛,向前走!一根根荆条似乎开始喜欢他了,纷纷拥抱他,用细刺粘住他。或是挽住他的胳膊,或是攀住他的脊背,或是勾住他的裤角。青年一步步地向前移动。仿佛是一位开拓蛮荒的使者。他想起了鲁迅先生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他甚至有些自豪,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开路的人。带刺的野枝也兴致盎然,或许是很少见到人这样高等的动物来到这片荒凉的地方,它们拼命地靠近青年,掠过他的黑发,扫过他的面颊。“哎哟!”青年用手摸一下僵硬的面颊,一丝鲜红映亮了他灰意朦胧的双眼。这一丝流动的红刺激了他的神经。南京大屠杀,旅顺大屠杀的幕幕惨剧在他脑中汇成一片刺眼的红。一股即要爆发的力量冲进了他的血管

,注入他那死死盯着远方惨遭浩劫的圆明园的愤怒双眼。他开始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手指上的那块血迹,而是“嗵嗵”猛跳 的心在强烈作用。青年使劲地拨开丛丛灌木,拼命地向前奔跑。一滴滴热乎乎的东西摔了出来,溅落在那些恣意的荆条上,慢慢下滑。热乎乎的东西不断地溢出,青年跑出那丝死寂的灌木,直奔爷爷的坟冢。“噗通”一下跪倒,紧紧的拳头重重撑地!蛩在枝头尖声愤疾地哀号,雁在空中盘旋着泣鸣。爷爷的最后一句禅理在耳边断续萦绕:“方向很近,方向很远。”方向近在咫尺,方向远在天涯。何处不是踏步前行的方向啊!还在乎这虚无的远与近吗?青年恨自己的用层层的迷惘、失意、郁闷、烦躁包裹自己,还裹得严严实实,还躲在里面为见不到光明而痛苦,这不是作茧自缚吗?青年应该是青年!应该向往旭日初升的东方,应该定位指南针针尖的南方,应该牢记写满血腥历史的西方,应该开拓山河壮丽的北方!没有理由在不足挂齿的小事上长时间逗留,没有理由因一时的不顺而消沉,更没有理由用灰色的天空掐住原本朝气蓬勃的心!回首往事,你会发现曾经的苦恼是多么的不值!青年收起了珍贵的泪珠,给爷爷这座墓中的灯塔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捧着一颗赤红的心迈上新的征程。收藏的泪珠将在壮丽山河前滚落!

我在学校又犯了事,又被送回家“劳动改造”几天。父母就当是家常便饭一样,与校方领导寒暄了几句之后就送走了他们。家里的生活太令人郁闷了,每天我都睡到下午两三点才醒来,晚上就用来看电视,一直看到每个电视台都对我说“再见”,母亲说你就不怕将我的电视机看爆啊。傍晚的时候,我总要出去走走。我喜欢双手插在裤兜里,听安静的石板路上,自己的脚步正奏着忧伤的琴键。那斑驳的石板缝,又让我联想起像是烙在我青春年华上的疤痕一样,被我一一数落。母亲问我:“你老是这样穿来穿去,干什么呢?”我回答说,我在数回忆。“无知!”父亲在说着,“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见识?成天一副无所事是的样子!”我知道父亲已经忍无可忍了,我让他们受够了。有一阵子父亲天天都能接到班主任的电话,我家教的日子比放假的日子都要多。我老是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特别是他们很久都

未责问我了……我是否让他们失望透顶了。“我走!走了你们会好过一点!”我大声地嚷,但很快知道自己错了。“你滚,没有人拦你!”父亲狠狠地踩熄了扔在地下的烟蒂,像是要灭了我。“孩子,别傻了……”母亲突然哭了起来,往死里拽着我的衣裳。“妈――求你了,你放开我吧!”我抓着她的手极力挣脱。“放开他!让他走!”这是父亲的命令,母亲缓缓地放开手……我冲出小巷,家里喂养的老狗追着我跑了出来,“妈的!”我转过来猛地飞了它一脚,它低声“嗷”了一声,悻悻地跑开了。我发誓不再回来,永远不再回来。永远不让你们伤心……然而我还是被弄回来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只知道我胸前很肮脏,还有饭粒粘在衬衫上。我想起昨晚在小镇上喝得要挂了,没有去外地的车辆,我就来到一个小餐馆喝闷酒。我记得喝完之后在街上东倒西歪来着,最后突然四脚朝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看到天边的星星一颗一颗地被同伴点燃,快乐地跳舞……母亲告诉我,是你父亲通知了邻居派出所的福叔,半夜分头找到了你……其实你父亲一直没有怪过你,只是希望你听话,毕竟就你一个儿子……我一下就难过了,怎么我活得像一具尸体一样了?剩下的几天,我天天都呆在家里。我再也没有傍晚去数石板路的裂缝了,我想只要记得那条刻满伤痕的路就够了,我也怕父亲骂我发神经。我只偶尔去一下镇上的母校初中,听里面的书声琅琅就像一首快乐的歌谣一样,或者是去打一打篮球。我试着想找回些什么,那是我纯真年代的影子。父亲也很少跟我说话了,但是会大老远地从家里走到学校里来招呼我回去吃饭,然后我们并肩沉默地走着。我有时会突然想起一个名词来――方向――我回家的方向,我忏悔的方向。这次家教运气好,赶上了父亲的生日。父亲知道我能喝,便买了一整箱啤酒放在天井里,石桌上母亲精心备置了几碟菜。父亲撬开两瓶酒,“喝!咱爷俩谁服输谁就装孙子!”我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就热了,说“喝就喝!”于是抓起瓶子就仰天长灌。我很诧异父亲的生日他什么朋友都未请,就请了自己的儿子来喝酒。天井里就只有我和父亲的叫喊声与酒瓶碰撞声,我喝得真的痛苦,空瓶子一下堆满了小石桌。那刻,我真的要哭,而母亲早已在一边不停地拭泪水。还剩下最后两瓶,父亲扔了筷子说:“我

服了,小王八羔子还真能喝,呵呵……”父亲边微笑边点支烟,接着小声的问:“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高一……”“为什么?”“考砸了。”“哦……”父亲突然发觉了什么,又掏出烟,说:“来一根吧!”我犹豫着不敢接,最后还是鼓着勇气接了,凑着父亲样亲自划燃的火柴点燃了大口抽了起来。我觉得这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一样,并肩跟家长坐在一起,哆哆嗦嗦地吐着烟圈。“学校里面不要抽烟,给老师留点印象……”我唯唯诺诺地称是。父亲深吸一口,似乎被呛了,咳嗽着说:“第一次和谁打架?”“同班同学!”“为什么?”父亲总是那么心平气和。“他仗势欺负亮子,亮子老实……”我小声地回答,我不知道父亲是否听见,他正出神地望着天上,良久他又问:“成绩咋样?”“差得很。”我咽下口水,“我想换一个差一点的班,这个班里的同学都看不起我……”父亲又低下头想了想,说:“成――由你说了算!”那晚,父亲问我:“认识那颗星么?叫啥名字?”父亲瞅了瞅北方,我说我认识,它是北极星。父亲说:“你认识它就好――只要你能读懂它,你的人生道路便不会出现差错……”我凝望着那颗星,就父亲那一句话,我刹那间明白:北极星,宇宙赋予了它一个内涵,一个方向,一个永恒的方向,它长眠在遥远冰冷的北极上空,但它却有不在黑幕中闭眼的习惯,那便是一种执着。你若对它虔诚,它永远导引着你的方向,就像迷路的小孩,永远依靠它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它象征一种宽容,一种信赖,恕我自私,那便是父亲亲自划燃火柴,为我点燃的一根灯芯。父亲说,那颗星称为北极星,只要你懂了它,你的人生便不会偏离了方向。所以,我还是相信自己,我本善良……


芽,“坚强、坚强、向上、向上!”天空中,有一朵云在浮动着,它用疲惫的眼睛看着周围,突然一阵风吹来,风对云说:“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请让我带你去飞翔”云欣然前往,于是成就了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的传奇。我想:“我应该不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家里时常来客人,形形色色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我不喜欢见他们,我不善长用笑脸去迎接他们,那些会让我觉得虚伪。于是我常把自己关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天地,让音乐来麻醉自己,来抚平我躁动不安的心。妈妈在外面大声喊着:“敏儿,来客人了,快出来泡茶!”而我依就我行我素,只听到妈妈无奈的叹息:“这孩子越大越不省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喜欢读诗,读那些缠绵忧愁的故事,读“凄凄惨惨凄凄”的李清照,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秦观;读虞姬的无奈,读林妹妹的眼泪……我的梦中时常出现一个醉鬼的身影,在雨中跌跌撞撞地走着,然后酒尽人倒,朦胧中似乎听到“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瞑瞑之中,瞑瞑之中的眼泪。我喜欢席地而睡,临窗而坐,我尝试着对每个人都好,于是,我不喜欢笑却总是笑个不停,我不喜欢说话却总有说不完的话,我生在幸福中却在拼命地寻找幸福。我开始爱上坐在角落的感觉,那里有属于我整个的自由,我急切渴望自由,终于有一天,我得到了,然而我也失去了,我开始明白,我所追求的幸福只是孤独的代名词。我像一只风筝,一只断线的风筝,在天空孤独的飞翔,没有方向,没有目的,随风到处流浪,直到一天伤痕累累。春来向北,秋来向南,它们毕生飞翔,你说他们在追踪春天,我说:“他们在寻找幸福。”朋友会偶尔来到我的角落笑着说:“真羡慕你,你拥有整个的自由和满窗的景色。”我微笑,我想说:你也可以啊!在这个没有阳光的角落是不拒绝任何人的。可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朋友只是想让无知道我有多幸福。窗外的最后一片树叶也旋着它那绝美的舞姿飘落,我的眼泪又来了,一个声音从远古传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天始频繁地咳嗽,因为冬天终于带着它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乘着北风呼啸而来,静静地我睡着了,在那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我的身体开始慢慢冷却,我的梦中出现了卖火柴的小

女孩,带着微笑向我走来……我醒了,我以为我来到天堂,那个白色祥和的没有寒冷的地方,直到我的眼前出现那熟悉的脸宠和善意的微笑。生命失而复得让我感到一种新生的力量在体内萌芽,泉水开始叮咚,鸟儿开始鸣叫,枯树也开始长出新绿……原来生命并没有结束,它只是在冬季积蓄力量,等待着来年暴发。微风吹过发际带来了幸福的回音它说:“活着就是幸福。”

灰朦的天空,飘着漫天纷飞的雪,狂风卷着雪花没头没脑地乱撞,车外已是满世界的白,幽幽的白光从车窗外透进来,映着车里每个人冷峻的脸。我坐在车窗旁随车左右不止地晃荡,但我却固执地盯着遥远的天际,那暮色里黑黑的巍巍的大山,有一种死亡的孤寂伴着寒风的呼啸和汽车的呜咽。我的眼泪很想痛痛快快的往外流淌,但我却生生地将它忍住。我从心底默默地说,我要坚强。那些痛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翻转。我想起那已离我而去的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姐姐。爸爸是一名石油钻井工程师,他有着过人的智慧和坚韧的毅力。他总是叫我要做一个坚强的人,不要向任何困难低头,他的工作很忙,总是披星戴月地赶回家。妈妈是一名政府职员,因此她也很忙,常无暇顾及我和姐姐,但我和姐姐都能理解她。我们每个礼拜会有一两次一起共进晚餐,妈妈会下厨给我们做几道菜。她的厨艺很好,以致我总是贪婪地享受着她的手艺。姐姐会笑我像只饿坏的小狼,然后全家幸福地笑成一片……我怀念那个美满的小幸福。上帝,似乎不情愿让我们一直甜蜜地走下去。不,不是上帝,是那狰狞可憎的赤裸裸的霸欲无情的夺去了我的幸福。有一天,我和姐姐正在街道上玩耍,突然一阵混乱而恐怖的声音从天边传来。有人呼喊:轰炸机来了,快跑。接着街上一片混乱,那些无辜的人们,惊慌地到处躲避。很快,我看到那如雨的炸弹从空中纷落,那些人们安居乐业的建筑随着炸弹轰响而倒塌,鲜血四处飞溅。我听到人们惊慌地哭喊,痛苦的嚎叫。我把姐姐丢了,我和她在涌动的人群中失散,轰炸过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到她。我在那些废墟中发了疯似的翻扒,但于事无补,换来的只有空空的绝望。然而失去父母的噩耗却又接踵而来。人们告诉我,爸爸在油田里工作时,一枚罪

恶的导弹落在他的身旁。妈妈在最危险的时刻,去疏导那些慌乱的人群。然而,一块硕大的被炸飞的石块残忍地砸在她的头上……那天夜晚,没有了往日的笑语欢唱,没有了暖暖睡梦的馨香,只有无穷无尽的悲苦与凄凉。我听得到深夜里的冷风中还有失去亲人的哭嚎。但我却没有流泪,爸爸教给了我坚强。护城河里的粼粼水波印着那些废墟上还忽明忽暗的被轰炸致燃的火光,那是我心中永远残留的不可磨灭的深痕。有一段日子,我一直跌跌撞撞,四处流浪。我不知道将行至何方,我每天都听到我的国家一步步被贪婪吞没的消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无处可去地逃难。人们没了家园,没了温暖,他们被驱进饥寒。而我却曾听说那些夺我们家园的人是给我们送来权利,送为自由……我毅然地入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有许许多多个风华正茂的人,他们原本属于幸福。但侵略战争却残酷地将他的拉扯出来并给了他们难以承受的灾难。我知道他们都很坚强。我还记得那位才九岁的小男孩,虎头虎脑不失可爱。可每次行动他都很固执的要参加。很多次他浑身是伤的回来,却总是生生地忍着疼痛说不疼。我分明可以看到他的嘴唇还在抽搐,我最后见到他,他却已黯然地死去。遮盖他满是弹孔躯体的那块布却盛开着一朵骄艳的花。他是笑着死去的,因为在将中弹的前一刻,他用刀刺死了一名敌人。车窗外的雪愈下越大,我不知它能否掩盖世上所有的黑暗,此刻我们的车,正驶往敌军的一个检查站。我知道我不会活着回来,但此时我已有几分欣然。在我的思维停止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黎明破晓的曙光。

我闭上眼睛扬起裙角飞快地旋转,睁开眼睛永远拥抱幸福。――题记1、东――不平的地平线每天清晨,东方的地平线都会燃起一团火焰,在我头顶的天空开出大朵绚烂而热烈的花。我蜷缩在角落,看着黑暗褪去,看着冰棱消化,看着我每一个细碎的忧伤被一双手牵引到另外一片天空,一寸寸地烘出太阳的味道。六岁那年我认识璐璐。璐璐的眼睛里太多的天真和清澈。她总是喜欢拉着我的衣角说小诺我们去玩泥巴。于是我飞快的点头,和璐璐一起蹲在楼下,傻乎乎地抹脏了小鼻子小脸直到天黑。璐璐甩着两个羊角辫拉着我的衣角的样子,到现在都仿佛伸手可以触

碰。之后璐璐便会送我回家,然后我再看着她蹦蹦跳跳的离开巷口。那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我习惯在璐璐的依赖或是宠爱中生活,习惯两个人手牵着手,如同一对姐妹花,笑得一脸的清澈,可以晃出水来。那时,我们真是两个很小的孩子,还只会笑。长大后的很多时候,我常常会狠狠地想念那些已不再流淌的日子。我的眼睛里开始浮起一层层的忧伤,茂密得如同蔓延的绿藤,将我缠绕得没有一丝缝隙,这让我看不到光亮。璐璐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不要害怕。于是我们互相依偎着取暖。璐璐比我勇敢,她可以承担一切,自己的,还有我的。可是璐璐却总是替我拭干眼泪,抚着我的头说我坚强。也只有璐璐,可以在我最怯懦的时候还会那样微笑着告诉我我是坚强的。我便真的什么也不怕了,那便到了璐璐去上海念大学我们几百个日夜不曾相见的日子,我也没有退缩过。我坚信无论我怎样迷失,璐璐总会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小诺别害怕。就好像我每天早晨转向东方,总会有不灭的地平线。2、南――永恒的定格这是一种永恒的指向,沿着那个方向走,他必定在路的尽头等待。这是他给我指南针的理由。那是一枚有指南针的小小的尾戒,却给了我无比巨大的安全感。我坚信那是一双不会倒塌的温暖肩膀,可以给我保护。于是我总是倾注许多毫无理智的相信和许多毫无原则的原谅,也从来没有一丁点的后悔。而他,路尽头向我微笑的他,也从不曾离我而去。也只有这个人,能够毫无怨言的尾随着我,给予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守护。3――虔诚的期待那天听见有牧师在传福音。他说,神就是光,他儿子耶稣的血洗净了我们的一切。然后他开始祷告,他说神永远爱你。从此那片西方的光亮便仿佛一双眼睛时刻注视着我。那是一双慈爱的眼睛,总是谥满怜惜地看着我一路上跌跌撞撞摸爬滚打,却从不伸手将我扶起。他说,你要学会自己走路。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是不会自己走路的,一旦失去搀扶便不知所措了。于是神挥一挥一手,给了我一个信念。我用心地守护着,看着这个信念一天天成长,然后从我的手心逃离。我一阵战粟,拼命地追逐,可是总是够不到它。我哭着向神请罪,请求神的原谅,神却向我微笑。我擦干眼泪向右看,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奔跑过了整片森林。神说,我永远爱你,可你自己的爱更能创造奇迹。

北――执着的等待妈妈不爱我。尽管许多人都说那只是我的孩子气,可我还是固执地觉得,妈妈不爱我。这是一件顶让人伤心的事。看着别人依偎在妈妈怀里安静的避风浪,我却只能获得妈妈在身后的一个观望。我倔强地不去看那目光,也从不探究那目光里究竟有什么,我一直坚信那是一份游移,或者,根本是一双紧闭的眼睛。我不在乎,我可以假装不在乎。我的前方春暖花开。我要向前走。是的,我从小就不会撒骄。我不是妈妈的公主,但我坚信灰姑娘终有一天会穿上美丽的水晶鞋,闪耀在人群之上。我努力的走,从不向后看,可以踩着水晶鞋跳舞的一天,我终于骄傲的转过身来,戴着华丽的主冠昂首阔步地迎向那道目光。可我拼命的找寻都无法看到哪怕一丝影子,只在北方的天空,有着一颗明亮的北极星。后来我就哭了。谁说妈妈不爱我,如果没有北极星的光亮,我如何行走在黑暗中。妈妈就那样照亮了我的梦想,原谅了我的无知。而她执着的等待女儿一个回头,又等了多久。于是我摘下王冠,戴在妈妈头上。世界明亮,北极星流干眼泪。于是我不再害怕黑暗和迷失。我生活在幸福中,带着宠爱的翅膀飞翔。无论我转向哪一个方向,总会有爱和光亮,铺垫成满地的温暖,铺垫成满天的明媚,铺垫成走不尽的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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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       ※       ※

  “我说过这副画在多的钱也不会卖,你们死心吧!”我坐回沙发,不耐烦的说。

  桑博士无奈叹气,转身去了。

  我再次正视那副墙上的画,很古老了,画中是一个和尚在巍然的雷峰塔前默默站立,背景是皑皑白雪,萧瑟苍凉,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沉鱼落雁,面上微笑,可那微笑似乎代表的不是快乐,却是好多的无奈。

  “曾经山海盟为誓,愿与天地同至止。转折年华人依在,那番心境缘何去。”画的上面还有这么一首诗,这画据桑博士说,可能是宋朝时期的,是非常珍贵的艺术品,年代久远,但画面上依然一尘不染,这纸质之奇,简直不敢想象。

  其实我还没说,这画每在深夜,就会有霞光环绕,如果告诉他,我看他可能会不顾友谊上报中央,强行拿去了。

  “法海?”这和尚给我的感觉,他就是法海,他长得为何与我如此相似,甚至连我的名字也叫法海,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奥妙?

  眼光到了那红衣女子身上,莫名的神伤突如其来,我感到很不舒服,直要窒息。

  我收拾了下心情,注视外面的阳光,灿烂的花儿相互争艳,我犹豫了下出去买了些水果,直奔医院。

  “放弃吧!你在问我还是这么说,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阿海!”虹琳是这么对我说的,我想,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是时候给她答案了。

  到了医院,虹琳在病床上瞥到我手中的水果,头垂了下去,似乎有些厌烦,我心中苦涩一笑,放下水果,她想说什么时,我先道:“你别生气,我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放弃你了,如你所愿!”

  虹琳怔住了,我在她眼里找到了一丝失望的落寞,略微满足,继续硬着心肠道:“但愿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不过,那恐怕也只是空白的代名词。祝你早日康复!”说完,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阿海!”我迈出门时听到她的颤音,我心头一跳,还是走了出去,在也不要回头,出了这个医院,就是全新的自己,过去的一切都随风去吧!

  “法海,这没有什么,今天就悲伤一天吧!到了明天,就把什么都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为女人流泪尤其可耻!”我对自己告诫着。

  回到家里,我呆呆的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去想,这是我排除痛苦的最后方法。

  明天就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吧!谁说逃避很可耻,我们活着怎样让自己好过就行,我就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在别处才能真正的全新开始。

  可是,我要到那去了,打好了行李,小心翼翼收好那副画,我沉思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我迷糊睡去。

  梦中是一片沙漠,夕阳下的狂沙漫天飞舞,在一片沙漠覆盖中,我突然看到一个紫金钵,全身剧震,这紫金钵与画中雷锋塔顶上的紫金钵竟是一模一样,无比熟悉的忧伤泛起。

  醒来后,我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了,沙漠之海,我来了。紫金钵,你到底想要预示什么?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       ※       ※

  旅游沙漠,这是一件又危险又刺激的游戏,必须经过旅行团精密的计划,所以,价格比较昂贵。

  但钱我不缺,紫金钵勾起的浓厚兴趣与好奇战胜了我,即使是龙潭虎穴,恐怕也不能让我退却。

  娜塔莎是在沙漠里遇上的,她从小就在沙漠中长大,遇见她时,她正被几个沙漠大盗追杀,旅行团的人都很怕事,没有敢去救她,我并非勇敢,而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打倒了那几个凶狠的大盗。

  旅行团的团长立刻退了我所有的钱币,他怕遭到大盗的报复。娜塔莎对此感到很抱歉内疚。

  她长得很可爱,让人如沐春风。她个性尤其开朗,唧唧说个不停,但这绝不会让人讨厌,她的一些看法虽然好笑,但有时会让人觉得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不管谈及什么话题,她只字不提那几个大盗的事,我却非常好奇,因为那几个大盗似乎并不是只为了钱那

么单纯,至少为钱,他们会打劫旅行团。

  娜塔莎被我询问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道:“他们其实是想抢我的祖传之宝,可惜我爸爸说过绝不能让外人看,但是大哥你如果想看,我就拿给你看。”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一下,你说了,我就没什么了!”我阻止的一笑。

  娜塔莎满意的眨眼睛,道:“大哥你真好。”

  她又说,她其实是因为贪玩从部落里逃出来的,现在很后悔,央求我陪她回去。

  我反正是想找东西,多一个向导,当然是好,所以欣然应允。

  晚上在安全地带,扎起帐篷,她是大漠儿女,豪放得很,一起在一个帐篷里丝毫没有拘束。

  我反倒有点拘束不安了。外面气候出奇的冷,这大漠真是鬼得很,白天快要把人晒熟,晚上又似乎要把人冻死。

  娜塔莎睡不着,向我讲述着部落里的趣事,虽然我听得哈欠连天,她依然兴致不减,滔滔不绝,说着她的淘气让她爸爸气得吹胡子瞪眼,让暗恋她的木醇大哥哭笑不得。

  小小的一件事情,在她眼里竟是如此的新奇好玩,我很向往她的人生。

  “大哥你喜欢过人吗?”娜塔莎突然问。

  我微微一颤,道:“有啊!”

  我枯涩一笑,不在说话。娜塔莎黯然,突又抬头“大哥你到沙漠来是干什么的?”

  我一时间沉默,看着她期待的目光,那可爱的脸蛋让我说出了此行目的,竟管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娜塔莎却没有笑,面色无比严肃,要看那副画。

  我从匣子里取了出来,娜塔莎看得很入神,最后竟然珠目泛泪。

  “怎么了,娜塔莎?”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这画我就莫名其妙的伤心,想哭。”

  “是吗?”我心中意外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这画里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为何伤心?”

  娜塔莎没有回答,突然问“大哥,你有看过赵阿姨演的新白娘子传奇?”

  我点了点头,心中蓦地一震。

  “那是个传说改编的,大哥,你相信这世上真有白素贞吗?真有那样的爱情吗?”

  “那只是个传说而已!”我心中被那梦境困绕,其实早已怀疑真有其事,但嘴上还是这么说。

也是这么想的,可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那这红衣女子又是谁?”我淡淡的问。

  “是法海的情人!”娜塔莎话一说出,就让我大惊失色。“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还有,大哥,你看这和尚和你长得好象。你也叫法海,会不会……”

  “别胡说!”我沉声说。

  “不知道白娘子与赵阿姨演的白娘子有什么不同,哎,如果能让我知道,死都愿意!”

  娜塔莎神往幸福的想着,我心中却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红色朦胧的身影从远处飘来,“阿海!”迷梦的声音轻唤着,悦耳至极。

  ※       ※       ※

  过了一段时间,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隐隐蹄声,接着越来越响,少说也有数十骑奔腾而来。

  娜塔莎脸色顿时惨白,我道:“怎么了?”娜塔莎道:“他们来了,我们死定了。”

  我惊道:“沙漠大盗!”娜塔莎点头,快速起身,道:“我们快逃!”

  我立刻跃起,背了行囊,与她朝反面方向急奔,在死亡的阴影下,潜力激发,速度快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奇迹并没有出现,无论我们怎么躲避,还是被狂卷而来的沙漠大盗包围了。

  他们手持弯刀将我们团团围住,马儿嘶哮乱动。

  娜塔莎身手也颇为不错,飞身而起,打倒一个大盗,跃马欲逃。那知那被打倒的大盗,刀光一闪,将马儿砍翻在地,娜塔莎挣扎起身时,数十把弯刀迎头盖去。

  我立刻出手,边上一个大胡子大盗突然斜里一刀砍来,我不得不翻身躲避,那家伙如影随身,急速砍来三十余刀,而且一刀快过一刀。

  我身手在好,却也奈何不了这凌厉的攻势,狼狈翻滚在沙漠之中,身上衣衫被砍得七零八落。好几次,刀的寒气已经刺痛肌肤,却总是及时躲避,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

  这其中惊险自是不用明说,那些大盗们已经忘记了呼吸,有人喊“呀个拉!”我虽然不懂,但也听得出是称赞。

  但我还来不及庆幸,因为,又

有几个大盗砍了来。我忙举手,表示投降。

  娜塔莎已经被两个大盗按到了沙里,她秀美的脸蛋已经在扭曲,那是非人的痛苦。

  我愤怒极了,同时也感到极端的害怕。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此时天刚破晓,我被几个大盗一顿痛殴,痛得骨头似乎都快散了,灵魂感觉已经在出窍了,耳边传来娜塔莎的声音“你们不要在打他了,那东西我真的遗失了。”

  “小妮子,你倒是硬气,死也不肯说!”

  “好,我们就打死她的小情郎,看她还说不说?”

  大盗们对着我拳打脚踢,而且下手越发重了,我不明白,为何我还有清醒的意识,难道,我生来就真的是来承受痛苦的吗? 痛苦如海潮,这个时候,我只想停下这痛苦,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我知道,他们要的东西在那?我会说出来,可惜……

  “娜塔莎,你到底把那东西藏在那里了?”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就算是死!”娜塔莎突然大声反驳。

  “啪…!”连续几个耳光,娜塔莎痛苦的嘶呼,但却没有屈服。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小姑娘心肠如此之硬?我好奇到了极点,倒真有点希望她拿出来看一看。“妈的!”大盗头领猛的抓了娜塔莎头发,便要动粗,娜塔莎毫不畏惧的盯着他。

  他突然笑了,旁边一大盗立即道:“大哥,不如让我们好好调教她,保证……”色咪咪的淫笑让我为娜塔莎即将到来的命运而流泪。

  头领笑得更盛了,其余大盗也笑,头领突然一个重耳光将那大盗甩翻在地,吼道:“你这个蠢货,她老子死时,她都不肯交出,强奸她有个屁用。”

  那大盗害怕的小声道:“那该怎么办?”

  “哼!唯一的办法,打,不停的打,但是不要打死!痛,每人都可以承受,但也是每个人都承受不起的。”头领微微一笑,道:“开始吧!”

  娜塔莎冷笑,“你们别做梦了,我…啊!”

  惨呼一直在持续,那声音之凄惨如跗骨之蛆钻入我}

    你干什么,不要过来,你在过来的话,我叫了,啊”香香小狐狸看到楚萧的模样,顿时向后退着,大声的尖叫着。

    “小妞,你就叫吧,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今天你就乖乖的从了哥哥吧”

    冷月仙子无奈的看着正在嬉闹的二人,心道,师弟还是师弟,虽然已经不在装疯卖傻了,还是不像一般的仙人,不像是其他的仙人一样,只懂得修炼。

    “小妞,这次放过你,以后和哥哥说话,收起你的魅惑之力,哥哥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仙人,可不会像远古的圣贤柳下惠能够那样,绝世美女相伴也能够坐怀不乱,你要是在挑逗哥哥的话,说不定哥哥我就会兽性大发,把你给咔嚓了”楚萧把香香这个小狐狸精逼到一座山脚下的角落里,托着精致的下巴,手指在这小狐狸精的脸上划了划。

    “有本事你就来啊,难道老娘还怕你不成”虽然和楚萧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很显然这个小狐狸精已经摸透了楚萧的心思,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楚萧算是彻底的败下阵来,妈的,难道修仙的女人都是这么厉害,还是哥哥我碰到的女人都无法无天,宝宝不必说了,典型的管家婆,玲珑,典型的独立自主的女强人,清雪,也是属于这样的类型,算来算去,自己也只有在小凤凰面前的时候,才能拿出男子气概。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怨哥哥我的耳根子软,还是其他,难道是因为还没有把她们给推到,嗯,估计就是这个原因,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改一改了,活了两世,现在都还是处男,真是够丢人的了,特别是作为穿越者的一员。

    想别的穿越者,那个不是独霸一方,寿命无限,金钱无数,美女成群,成仙成圣的,嗯,虽然自己也已经成仙了,但到现在还没有把处男的帽子甩掉,真是耻辱,楚萧回想了自己活了两世的历程,前世,自己因为和她的家庭相差太远,虽然她也很喜欢自己,但自己的力量有限,她的父亲还是不同意,而这一世,自己遇到喜欢的女子貌似都一个个强大的吓人,特别是宝宝,玲珑,清雪。

    “妈的,等着一段时间的事情解决以后,一定要推到宝宝那个小娘们,到时候就一振夫纲,看那小娘们还在自己面前嚣张”楚萧暗自的点点头。

    “师弟,我感觉到这块悬浮的大陆之上充满了灵脉和天材地宝,我们还是快点收取吧”冷月仙子推了一下正在发呆的楚萧说道。

    楚萧身体一动,又化作圆木的模样,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毕竟现在身份还不宜暴露,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师姐说的不错,这座大陆之上的龙子妖兽已经全部被我封印了起来,我们收取起来也不用费多大力气,我可告诉你们,这里可是有一件好东西”

    这座大陆之上的确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妖兽,毕竟这是龙子饕餮的根据地,其他的妖兽是不敢染指的,而作为最爱收集宝物的龙族,老巢之中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好的宝贝,楚萧大手一挥,法力涌动,直接卷着冷月和香香小狐狸精像大陆的深处挪移而去,在大陆的深处,也就是饕餮的老巢有一件好东西。

    瞬间的时间,楚萧带着两女就降临到大陆的最深处,龙子饕餮的老巢,龙子饕餮居住在大陆的核心深处,这里是一片奇大的空间,一方小千世界,在小千世界的中央是一座高达亿万丈的神山,九条巨大的金黄色巨龙呈九龙夺珠之势,守护者这座神山,这九条金黄色的巨龙,正是这块大陆之上的龙脉所化。

    龙脉不同于一般的灵脉,灵脉是聚集灵气,能够从无限广阔的宇宙之中汲取元气,造福一方山水土地,就像是元始灵脉,聚集元始之气,五行灵脉,聚集五行之气等等,而龙脉,却是比之灵脉更加重要的东西,因为龙脉聚集的是天地之间冥冥之中的气运,是属于比较玄奥的一种,因为气运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东西,就像是古老的道经之中说的一样: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之谷,其名不去。这几句玄奥的道理,就是说道虽然看起来很恍惚,但在恍惚之中有图像,有物体,有精神,有灵性而修仙之人一生的追求莫过于道,领悟大道之精髓,但道,却是看不到,摸不着,但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可以演化和投射成实体之物,就像楚萧修炼出来的剑道法轮,混沌创世剑莲,这些都是楚萧领悟道之体现,而气运和道是一样的,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确实存在,就像有的人实力很强大,但遇到危险,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去,不知原因,这就是气运衰竭,气运不足,这样的人,就算你给他宝物他也保不住,而有的人虽然实力弱小,但总能够置之死地后生,遇到危险总是有惊无险,而且还能够在危险之中得到奇遇,机缘,这就是气运充足的原因。

    而这些金黄色的巨龙就是代表着一方的气运,楚萧在完善内世界的时候,就让化身盘天道人到龙界专门收集龙脉本源,就是为了聚集内世界之中的一界之气运,而气运这种东西,虽然能够聚集,但也容易流失,所以还需要镇压气运的东西,就如同楚萧内世界之中的创世青莲,就是楚萧镇压气运的至宝,所以楚萧从来都没有用过,因为镇压气运的东西是不能轻易动用的,要不然动摇了气运,轻则就会气运衰竭,重者,很可能就会降临天人五衰。

    而这里既然能够凝聚气运不散,那这里一定有聚集气运的至宝,楚萧观察者这座神山和金黄色的神龙,是越看越心惊,也也越侥幸,忍不住嘀咕道:“要不是我凝聚的气运庞大,说不定今天陨落的就是我了,也亏了我气运身后,换做其他人,就算是一尊圣仙强者,在饕餮的阵法之下也有陨落的可能,不过也怪这些饕餮倒霉,占据了这么好的一块地方,拥有这么浓厚的气运,竟然会遇到我这个比他们气运更大的克星”

    “坏小子,你在嘀咕什么呢?”香香看着不停的在嘀咕什么的楚萧说道。

    楚萧忍住心中的激动,要知道能够镇压气运的宝贝可不是那么容易炼制成功的,一般的带有本源之力的宝物,都多少能够镇压点气运,就像楚萧在下界之中收集三千大世界的本源之力,炼制的至宝一样,虽然能够镇压气运,但却是不会长久,因为本源之力太少,除非楚萧能够把这个大世界全部炼化,把这个大世界之中的生灵全部渡化,这样才可以算上是一件镇压气运的宝物而真正能够镇压气运的至宝,又能够长久的,最少要向是先天灵宝,造化神器,因为每一件先天灵宝,造化神器,都是一种大道的极致,还有就是楚萧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鸿蒙量天尺这样含有大功德的至宝,不过这样的至宝也只能够镇压一个家族或者一个教派的气运,如果想要镇压一方世界,一方宇宙的话,就要像楚萧内世界之中的混沌创世青莲,永生之门,混沌钟这样超越造化神器,先天灵宝的存在了。

    “那师弟看出来是什么宝贝了吗,能够让师弟称之为宝贝的肯定是好东西,难道比王品仙器,圣品仙器还要好的东西?”冷月仙子也疑惑的问道。

    “呵呵,威力之上虽然不一定比得上圣品仙器,但在作用之上却犹胜之”

    楚萧笑道,能够镇压气运的宝物,就算是没有一丝的威力,但也是妙用无穷,毕竟再厉害的仙器灵宝,如果你没有气运的话,也是有命拿,没命用。

    “那我们快去看看吧!”香香这个小狐狸说着就想向山腹之中挪移而去。

    “慢,不要鲁莽,想要看宝贝,我们马上就能够见到了,因为,我们本身就在这间法宝之内”楚萧眼中闪烁着一丝丝日月光辉,仿佛是穿透了物质的本源。

    “什么!我们所在的这片世界竟然会是一件法宝演化而出的,怎么可能,我们怎么没有一点感觉”冷月和香香都惊讶道。

    “呵呵,不但你们没有感觉道,连我都没有感觉到,要不是我有一双能够看透世间本源的眼睛的话,说不定我也看不出来,你们小心,我来让这件宝物,现出原形”楚萧大手一挥,两女被楚萧护在身后。

    “日月精轮,神光加持,神瞳之力,堪破本源……破妄!”

    楚萧暴喝一声,顿时之间,从楚萧身体之中飞出一金一银两尊轮盘,金色的如同一轮大日,银色的如同一弯月牙,二者散发出无尽的太阳神光和太阴月华,楚萧此刻成为了掌管天地乾坤,运转日月轮回的创世之神,双眼之中激射而出一道金银相间的神光,直接向亿万丈的神山之上贯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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