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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你身体素质差咯
武术的马步需要运气,健身房的马步全靠肉体强壮,不知你练的是哪个。
说说我练的武术马步吧。楼主如果家庭条件允许,你自己看着办。第一,空气流通,例如有窗户,第二,你居住的小区不要有污染气体,例如油烟味,抽烟味,汽车废弃等。因为要运气,所以空气要好。
第二,楼主躺着的时候,不要睡觉,正常呼吸,联系一下吐纳基本功。
第三,选择时辰练习,我一般是早上六点到7点。晚上9点到10点之间。
马步吐纳自然,静心,运气,慢慢会感觉有热气在体内流动,开始的前三个月,你也许会觉得辛苦。如果掌握快的人,是不会感觉疲惫的。
静心阶段,就是马步阶段,不要闭气,有些人就是喜欢憋气。也不要受别人干扰,所以别说话。特别是初级阶段。呼吸自然就行。慢慢感受气血运行。静心练习的好处,没有杂念,你会感觉耳目聪明。记着,不要跑去阳光下去练,否则气血会过猛。
吃饭后两小时内不要练。
由于没人在场指导,一般每次马步5分钟即可。初期先练习2分钟。
马步宽度,就是开四步那种,前两步开二字钳羊马,第四步就是四平马。
四步开马的好处是可以正确掌握马步宽度,过宽或者过窄都不合适。
一定记着,空气环境要好,不要被别人干扰,尤其是运气期间。马步不要站太久,成龙洪金宝有师傅,而且他们练习很多年,所以我们一般人不要去站什么30分钟,1小时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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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狱门前徘徊的灵魂——女贪官韩桂芝的两面人生(二)日期:
篇连载(二)●秦风第五章卖官篇2002年4月,距离黑龙江省省会哈尔滨市东北方向100多公里的绥化市,原市委书记马德因为涉嫌受贿,被中纪委“双规”。黑龙江省官场的一场大地震,从马德开始,以韩桂芝为高潮,余震至今还未平息。放出风声,设饵卖官韩桂芝卖官敛财惯用的是两种手段——放风和设饵。所谓的“放风”,那就是韩桂芝在提拔副厅级以上干部时,首先由她亲自进行内定初选。然后,再提交省委常委会议讨论终审。多年来,韩桂芝的“初选内定”可以说是“百发百中”!然后,韩桂芝通过她的儿子、妹妹,以及她身边的工作人员,来一个有目的、有额度的“放风”。“放风”的真实目的,那就是把官位的价码透露给对方,这样使对方有一时间上的思想准备和物资准备。如果官位价码达到了标准,那么人选也就名正言顺地就任其职了。如果官位价67码达不到标准的话,这个人选也就靠边站!韩桂芝的“放风”,效果特别灵验,自我感觉更是特别良好。一位正处级干部刘某,经组织部门考核准备升为副厅级。他压根就没有“买官”的想法,可他接到了韩桂芝放出来的“风”。当他一看这“价位”,深感到这一官价实在是太沉重了。因为他始终当的是“清水官”,哪有什么“金银细软”!一时间陷入了困境之中。后来,这位厅长的“秘密”被其岳父发现了。于是他的岳父便把同事、朋友、亲属都召集到一起,临时举行了“特别会议”。最后,他的岳父以每个人头10万元的“任务”,进行了“合理分配和摊派”。果然,还不到十天的时间,人民币如同雪片似地向他聚拢。可是,他最终将钱款一清点时,还差5万元。怎么办?这位处长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既然你韩桂芝能“放风”于我,那我也就反“放风”于你:差一点能否通融一下?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韩桂芝这一方回话了:“别说差5万元,就是差一分钱也不行!既然这样,那你的副厅级一事,也就往后拖一拖再说吧!你什么时候把钱凑齐了,咱们再接着办!”后来,这位处长一咬牙一跺脚,在社会上高息借贷了5万元人民币。当他凑齐了钱,送交给韩桂芝的得力助手时,却因为时间晚了,而没有搭上这一拨的“头班车”。没有办法,这位处长足足等了一年多,这才如愿以偿。据一位知情人士反映,每年一到省委、省政府换届的时候,哈尔滨市每一家银行都显得特别地忙碌。有大批政府官员们来到银行提取大量的现金。不要支票,就是用于送礼!设饵,这是喜爱钓鱼者的名词术语。其动作是将诱鱼的食料,放在鱼钩上,等待鱼主动咬食上钩。韩桂芝在大肆卖官上,也充分利用“设饵”的招术。比如说,你这条“大鱼”政绩平平,那韩桂芝就设下“韩书记对你印象不太好”的“饵儿”;如果你这条“大鱼”提拔大有希望时,那韩桂芝就设下“韩书记准备在下半年提拔你”的“饵儿”;如果你这条“大鱼”政绩突出但又提拔无有希望时,那韩桂芝就设下“韩书记对你的工作成绩予以充分肯定”的“饵儿”。韩桂芝之所以“设饵”,其目的就是提醒这些“大鱼”们:想不想升官?想升官,那就赶快“咬钩”吧!当韩桂芝统统把这些“鱼饵”下完以后,她就68有滋有味地稳坐在黑龙江省委副书记、省委组织部部长的“钓鱼台”上,观赏这些“大鱼”们你争我夺“鱼饵”的场面。某一矿区市的曹某,原为县委书记,政绩平平。然而他的野心和胃口却超常地大,他的眼睛盯住了该市市委副书记的“宝座”。由于近年来,曹某没有机会去巴结韩桂芝。为此,曹某煞费苦心,绞尽脑汁,用尽浑身解数。终于,在哈尔滨市的一次宴会上,遇见了韩桂芝的“经纪人”。曹某在这次宴会上与韩的“经纪人”故意搭话。临别前,曹某与韩的“嫡系”相互留下了电话。从那以后,曹某有事没事就与韩桂芝的“嫡系”通话,通话的内容无非就是相互问好,相互邀请。后来,曹某改变了自己的打法,他一到双休日,就驱车来到哈尔滨,与这位“嫡系”沟通感情。有一年的国庆节期间,曹某恰到好处地将自己压抑许久的“心声”,向这位“嫡系”进行倾诉。事隔不久,从这位“嫡系”的口中,传来了韩桂芝的“伟大声音”:“曹某很有工作能力,很有培养价值。”这一“春雷”般的声音,顿时使曹某手舞足蹈!兴奋过后,曹某事不宜迟地就将自己的“积蓄”分为三次送到了韩桂芝的手中。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曹某自己想像的那样,当曹某正在憧憬自己的美好前途时,韩桂芝已经“东窗事发”了。张某任职于某市市委书记,一上任就疯狂敛财。不管是谁找他办事,他索要钱款的价码底线是5万元,市民背后送给他一个外号:张大巴掌。“张大巴掌”的雅号,不知是什么风吹到了韩桂芝的耳朵里。韩桂芝想:你张大巴掌在某市公开地敛财,看来胆量不小!那好,我韩桂芝就给你设个,看你咬不咬钩?有一年,韩桂芝来到某市视察工作。闲聊中,韩桂芝故意开玩笑似的对张某说:“哎呀!你把你的手伸开,让我看一看!”张某不解其意,随意地就将自己的手掌伸到韩桂芝面前,韩桂芝冷冷地笑了笑:“哎呀!我一看你的手就不小!这可是最标准的搂钱的大手啊!”韩桂芝说完,眨动了几下眼睛,又扶了扶眼镜,心想:我这是给你下“饵”呢,我倒要看看你张大巴掌咬不咬钩?你还真别说,韩桂芝下的“饵”,立即使聪明绝顶的张某心领神会,他急忙地说:“韩书记你说得对!我这一双手,就是为广大人民搂钱的手啊!”韩桂芝听后,禁不住大笑起来。她这一笑,张某感到特别地恐怖,浑身禁不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饵”“鸡皮疙瘩”。韩桂芝走后,张某急急忙忙地将自己“搂”的钱,汇拢到一起,战战兢兢地送给了韩桂芝十几万元人民币。这一送不要紧,韩桂芝觉得张某这个人是一个“天才”,是一个称职的“大内管家”。于是,就在韩桂芝极力保荐下,张某很快地荣升到省委的重要领导岗位上。可是,随着韩桂芝腐败的中箭落马,张某也得到了被中共中央免职的可悲下场。掐住软肋,多次设障为了使自己的权力不断加大,继而使自己的卖官合理化,韩桂芝对已经荣升有望,又难以驾驭的官员们,她首先把对方的“缺点”和“弱点”找出来。然后多次设障,迫使他们乖乖地就范。现年57岁的马德,曾历任黑龙江省海林县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牡丹江市副市长、省电子工业局副局长、绥化行署专员,2000年2月任绥化市委书记。马德在绥化任主要领导的六年时间里,目无党纪国法,严重违反了组织人事纪律,利用手中的权力大肆卖官鬻爵,涉及马德案件的绥化市县(市)和部门“一把手”就达50多人。马德从1995年至2002年4月,先后收受多人贿赂及礼金1875万元、美元31万元、港币12.7万元、各类物品价值人民币240万元,共计折合人民币2385万元。据悉,就在黑龙江省委常委会议上,几次研究通过马德时,都被韩桂芝予以否定。她的理由是,马德这个人政治上不可靠,在绥化市有“行贿受贿”之嫌。韩桂芝从表面上“坚持原则”,但此时的韩桂芝心里是一清二楚的:我给你设障,掐住你的软肋,迫使你向我倾斜。紧接着,韩桂芝在一次各市地考核干部的工作人员谈话中,她又强调说:绥化市马德的工作水平低下,对于他的考核一要认真,二要谨慎,切不可被其表面现象蒙蔽了。绥化行署撤地设市的设想,一时也就“搁浅”了。她的一番话,不知从哪个渠道传到了马德那里。这下子,马德如坐针毡!1998年夏天,韩桂芝因公负伤后,马德抓住了这一时机,和田雅芝一起,乘飞机来到了上海,当场送给韩桂芝80万元人民币。开始,韩桂芝故意装出“正经”的派头,连连挥手,拒绝收礼。可马德毕竟是官场上的老手了,篇连载他手扯着田雅芝的衣袖,冲着韩桂芝说:“韩书记,我们俩可没把你当成外人啊!我不怕你笑话,你就把田雅芝当做你的干女儿吧!”机灵的田雅芝,还没等韩桂芝反应过来呢,就大声地喊道:“韩妈!”就在田雅芝左一声“韩妈”,右一声“韩妈”的喊叫声中,韩桂芝半推半就地将这80万元的“封口费”笑纳了。从那以后,韩桂芝不但不在马德仕途上设障了,反而几次主动积极地催促省委常委们重新审议马德的升迁问题。是啊!马德在官场上得意了,韩桂芝在卖官上得手了。可就在马德腐败大案大白于天下时,他所送给韩桂芝80万元巨额的“封口费”,随之也就把韩桂芝牵扯出来了。韩桂芝在马德身上尝到“甜头”以后,就盯上了厅级干部。黑龙江省鸡西市原市委书记丁乃今,因犯受贿罪、行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非法持有枪支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1997年11月,丁乃今被任命为鸡西市市长。他上任以后,对城市建设、社区改造、安全生产、社会治安等问题,进行了一系列地整治,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可就在这时,政绩显著的丁乃今,却出现了他意想不到的麻烦。在这一期间,身为省委副书记、省委组织部部长的韩桂芝,来到了鸡西市进行考察。就在考察过程中,身为市长的丁乃今,由始至终地陪同在韩桂芝的左右。韩桂芝对鸡西市城市建设、社区改造、矿区安全生产和社会治安等情况都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和指责。丁乃今有些招架不住了,在听取汇报中,他几次为鸡西市的工作进行辩解,但却被韩桂芝一一否定。丁乃今失眠了。他想:鸡西市的工作在全省来说,还是比较不错的。这几年来我对鸡西市也奉献出不少力量!可为什么在韩桂芝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呢?丁乃今心里憋屈,就把他的知心好友找了来,利用吃吃喝喝来叙说一下自己心中的苦闷。在酒桌上,丁乃今的朋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儿,说道:儿!”丁乃今苦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朋友笑笑:“你还不知道我吧?我可是出了名的‘万事通’哇!是不是工作被批评了?我看你,69“老兄啊!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一件特别心烦的事还是‘这个’没有送上去吧?”丁乃今还是似懂非懂的:“‘这个’与工作成绩有什么关系?”朋友直率地说:“这个你送上去了,工作成绩也就上去了!”就在省委召开各地市一、二把手的会议上,韩桂芝在会议讲话中,公开批评了鸡西市的工作。丁乃今脸上红得发烧,心想:韩桂芝可真厉害!我算是领教了你的真功夫!这时的丁乃今已知道了韩桂芝的用意。于是,他从那一天遭到批评开始,到2000年为止,采用三次不同的手法,向韩桂芝行贿了11万元人民币。也就是从那时起,丁乃今听到的不再是韩桂芝的批评声音,取而代之是不断的赞美。更令丁乃今欣慰的是,2001年1月,在韩桂芝的大力推荐下,他被任命为鸡西市市委书记。黑龙江省地方税务局原党组书记、局长张心愿。因犯有受贿罪、行贿罪,赃款赃物折合人民币494万元,被依法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张心愿此人的工作水平和业务能力,在同行业中是有口皆碑的。然而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得罪了韩桂芝。从此升迁一路“红灯”。于是,张心愿就采取了“常请示”、“常汇报”的方法,不停地接近韩桂芝。韩桂芝越是批评他,他就越是源源不断地送钱!张心愿每次送钱都是在两万元以上,用张心愿的话来说,那就是“毛毛雨”不停地下,最终会有滋润透彻的时候。从那时起,也就是从1996年末至2002年7月份,张心愿每逢节假日、韩桂芝的生日和韩桂芝有病有灾时,他都前往看望,当面聆听韩桂芝的“教诲”。就是这样,张心愿连续九次共向韩桂芝行贿了12万元人民币、5000美元。张心愿采取的办法确实起了一定的作用,最终使他如愿以偿!雁过拔毛一网打尽韩桂芝疯狂卖官的程度,已经达到了无所顾忌,为所欲为的地步。韩桂芝任职期间,收受了多少钱财,她都记不清楚了。然而在她心里,谁送多少钱虽然记不清,可谁送没送钱她可最清楚不过。B某曾是省委一领导的秘书。可就在升迁过程上,B某曾经很矛盾,他想从老领导的关系上,打开韩桂芝这个“缺口”。然而转念一想,如果将老领导请“出山”,恐怕在韩桂芝这里反倒会适得其反。70于是,B某直截了当地将几万元人民币送到了韩桂芝那里。当时,韩桂芝也没有过多的考虑,一笑了之地收下了这笔巨款。有一天中午,韩桂芝接到了B某询问其事进展的电话。在电话里,B某看似无意地提到了老领导的名字。然后,B某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把电话挂断了。韩桂芝的心里“格登”一下:原来B某是省委老领导的秘书!我收受了他的巨款,他会不会向老领导汇报呢?老领导虽然身居二线,可他廉洁一生是众所周知的。如果老领导知道此事,我这不是引火烧身么!不行!B某的钱,我说什么都不能收,必须退回去!于是,韩桂芝拨通了B某的电话。在电话里,韩桂芝十分委婉地告诉B某,必须将这笔巨款取回去!B某不解地问:“为什么?”韩桂芝拐弯抹角地说出了那个理由,并一连三天拨打了五遍电话,催促B某赶快将此款取回!到了第四天,韩桂芝正在批阅文件,B某敲开了门,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还没等韩桂芝张嘴说什么,B某就从公文包里掏出装有三万元现金的信封,郑重其事地说:“韩书记,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三万元现金是我孝敬您的一点小意思,请您收下!”然后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韩桂芝明白了:B某又送来了三万元现金,这就说明他根本没有向老领导汇报这件事情。心中悬着的石头一下子落地了。她“扑通”一下仰坐在沙发椅上,如释重负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手里不停地摆弄着这装钱的信封,喃喃道:“这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啊!”C某是黑龙江省公安系统的副处级干部。他通过关系巴结上了韩桂芝的儿子陈泓播,并又随即发展到了“铁哥们儿”关系。C某经常宴请陈泓播,今天洗桑拿,明天吃海鲜,后天狩猎。反正,他和陈泓播天天有节目,日日换花样。C某发现陈泓播特别喜欢吸“中华牌”香烟,他又从陈泓播口中得知:韩桂芝手上戴有价值近万元的戒指。获得这些信息后,C某记在心里,便开始了他的行动。春节过后,韩桂芝特意在一高档饭店设宴招待朋友,其中就包括C某。酒桌上,每个人都端起酒杯,走到韩桂芝、陈泓播面前祝酒:“祝韩书记和泓播节日快乐!”然后随手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陈泓播手中。C某瞧着每个人的神态和动作,不露声色地坐在一旁喝酒。轮到C某了。只见C某端起酒杯,走到韩桂芝和陈泓播中间,激动地说:“今天在这里,我一祝泓播节日快乐,二祝韩书记身体健康。不过今天我要送给韩书记和泓播一份特殊的礼物!”韩桂芝微笑着问:“什么礼物?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吧!”这时,C某将酒杯放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礼品盒,轻轻打开盒盖,放在了韩桂芝的面前,盒子里赫然是一枚绿宝石戒指和一枚翡翠戒指,每枚的价值都在几万元以上。C某得意地说:“这就是我送给韩书记的礼物,不知合不合适?”陈泓播惊讶得有些结巴了:“这太,太贵重,我有点收受不起。”C某用手按了按陈泓播的肩头:“泓播你不要推辞了。我知道你喜欢抽‘中华’牌香烟,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箱。”随后,C某冲着门口拍了拍手,喊道:“上货!”这时,从门外走过来一名女服务员,手捧着一箱标有“中华”字样的纸箱,轻轻地放在沙发上。陈泓播的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儿,瞧了瞧韩桂芝:“妈!这样做,可以么?”韩桂芝轻轻地鼓起掌来,说:“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我也感动了!我代表大播子收下了!”C某一听,有门儿:“谢谢韩书记!”陈泓播悄悄地对韩桂芝说:“妈妈!这样做合适么?”韩桂芝斜视了陈泓播一眼,小声地说:“你懂什么?!咱们今后不管是钱,还是物,只要是送给我们的,那就照收不误,一网打尽!”韩桂芝也有顾此失彼的时候。S某是中组部下派的挂职锻炼的干部。他一来,韩桂芝首先就把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股掌之中。经过几件事情的考验后,S某和韩桂芝交往也更加密切了。S某从此掌握起了全省各县(市)一把手的升迁大权。没有S某的签字,各县(市)一把手休想荣登宝座。一时间,S某的办公室内外是车水马龙!找S某吃吃喝喝的,必须提前一星期预约排号。找S某送钱送物的,必须提前一星期安排请示。这时候的S某飘飘然了起来,一时把韩桂芝忘得“九霄云外”了。此时此刻的韩桂芝,却在背后死死地窥视着S某。她看见S某天天在吃喝,天天在收礼。可就是对她却无动于衷。第四个月,韩桂芝将S某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进门,韩桂芝不阴不阳地笑道:“S某,你近些日子可真够忙的!”S某随口答道:“是啊!这工作繁多,忙得我焦篇连载头烂额!”韩桂芝将眼镜摘下来,用鹿皮擦了擦,不无讽刺地说:“是啊!你的确是忙啊!是忙于你的吃吃喝喝?还是忙于你的收礼?”S某心里暗暗地吃惊,手和腿禁不住地哆嗦起来:“韩书记,你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韩桂芝戴上了眼镜,用手猛地一拍桌子:“你给我装什么糊涂!你以为我是聋子瞎子么?我可告诉你,你的一言一行,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S某还在辩解道:“韩书记,我什么都没有干啊!”韩桂芝气得用手使劲地指了指:“我可告诉你,你的权力是谁给的?是我韩桂芝!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哪有你的荣华富贵!”S某明白了:“韩书记,我知道了!我明白了!”韩桂芝紧追着问道:“你说说!你知道什么了?你明白什么了?”S某用手一拍大腿:“韩书记,我这面响鼓还用得着重锤敲么?我的辉煌,那就是你的辉煌;我的71和陈泓播中间,激动地说:“今天在这里,我一祝泓播节日快乐,二祝韩书记身体健康。不过今天我要送给韩书记和泓播一份特殊的礼物!”韩桂芝微笑着问:“什么礼物?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吧!”这时,C某将酒杯放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礼品盒,轻轻打开盒盖,放在了韩桂芝的面前,盒子里赫然是一枚绿宝石戒指和一枚翡翠戒指,每枚的价值都在几万元以上。C某得意地说:“这就是我送给韩书记的礼物,不知合不合适?”陈泓播惊讶得有些结巴了:“这太,太贵重,我有点收受不起。”C某用手按了按陈泓播的肩头:“泓播你不要推辞了。我知道你喜欢抽‘中华’牌香烟,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箱。”随后,C某冲着门口拍了拍手,喊道:“上货!”这时,从门外走过来一名女服务员,手捧着一箱标有“中华”字样的纸箱,轻轻地放在沙发上。陈泓播的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儿,瞧了瞧韩桂芝:“妈!这样做,可以么?”韩桂芝轻轻地鼓起掌来,说:“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我也感动了!我代表大播子收下了!”C某一听,有门儿:“谢谢韩书记!”陈泓播悄悄地对韩桂芝说:“妈妈!这样做合适么?”韩桂芝斜视了陈泓播一眼,小声地说:“你懂什么?!咱们今后不管是钱,还是物,只要是送给我们的,那就照收不误,一网打尽!”韩桂芝也有顾此失彼的时候。S某是中组部下派的挂职锻炼的干部。他一来,韩桂芝首先就把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股掌之中。经过几件事情的考验后,S某和韩桂芝交往也更加密切了。S某从此掌握起了全省各县(市)一把手的升迁大权。没有S某的签字,各县(市)一把手休想荣登宝座。一时间,S某的办公室内外是车水马龙!找S某吃吃喝喝的,必须提前一星期预约排号。找S某送钱送物的,必须提前一星期安排请示。这时候的S某飘飘然了起来,一时把韩桂芝忘得“九霄云外”了。此时此刻的韩桂芝,却在背后死死地窥视着S某。她看见S某天天在吃喝,天天在收礼。可就是对她却无动于衷。第四个月,韩桂芝将S某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进门,韩桂芝不阴不阳地笑道:“S某,你近些日子可真够忙的!”S某随口答道:“是啊!这工作繁多,忙得我焦篇连载头烂额!”韩桂芝将眼镜摘下来,用鹿皮擦了擦,不无讽刺地说:“是啊!你的确是忙啊!是忙于你的吃吃喝喝?还是忙于你的收礼?”S某心里暗暗地吃惊,手和腿禁不住地哆嗦起来:“韩书记,你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韩桂芝戴上了眼镜,用手猛地一拍桌子:“你给我装什么糊涂!你以为我是聋子瞎子么?我可告诉你,你的一言一行,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S某还在辩解道:“韩书记,我什么都没有干啊!”韩桂芝气得用手使劲地指了指:“我可告诉你,你的权力是谁给的?是我韩桂芝!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哪有你的荣华富贵!”S某明白了:“韩书记,我知道了!我明白了!”韩桂芝紧追着问道:“你说说!你知道什么了?你明白什么了?”S某用手一拍大腿:“韩书记,我这面响鼓还用得着重锤敲么?我的辉煌,那就是你的辉煌;我的71富有,那就是你的富有。咱们就把话挑明了说吧!从现在起,我的利益就有你的一半儿!”韩桂芝笑了:“我看你小子还算聪明!记住,我可是你的恩人和贵人啊!”S某连连点着头:“我知道了!请韩书记放心吧!”从那以后,S某卖官收取的贿赂,一部分私入囊中,另一部分送给了韩桂芝。挂职锻炼的日子到了,S某原本应该回到北京,第六章据《新华汉语词典》记载,“敛”字有两种解释:一是征收,收集;二是约束,收起。敛财,意为搜刮掠夺钱财。韩桂芝的“卖官”,实质就是为了敛财。于是,她的生日,她的有病住院,她的国内开会,她的出国考察,都成了她疯狂敛财的大好时机。每年韩桂芝的生日,都是由她自己选定场所、圈定菜谱、物色人选、掌握时间,提前十天左右,由她的“嫡系”利用各种渠道,利用多种关系,分别传递到厅级、副厅级,或者个别的处级干部的耳朵里。有一天,一位副厅级干部正在开会,突然手机响了。他急忙接听:“喂!你找谁?”手机里的人笑了:“怎么?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么?”这位干部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无奈地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手机里的声音,显得有些不高兴了:“这么说,你把韩书记都给忘了吧?!”这一暗示,这位干部立即想起来了,他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我这个人真是猪脑子!”手机里响起了长音:“这些都无所谓!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最近,韩书记家里有事儿,你能来么?”这位干部问:“韩书记家有什么事儿?”手机里传出来不满的声音:“有什么事,你还不知道么?你自己考虑吧!”说完,手机就断了。其实,就在这位干部与韩桂芝“嫡系”通话时,周围的人都听清了,心里也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谁也不把这张“窗户纸”捅破。直到了韩桂芝生日那天,这个厅里的所有副厅级以上的干部都去参加这一盛大的宴会。这位干72可他一看到这里的油水太肥了,再加上有韩桂芝这一保护伞的特殊庇护,他有些恋恋不舍了。当他把自己留在黑龙江的想法,向韩桂芝汇报后,S某连夜就向中组部和黑龙江省委写了“扎根黑龙江”的申请报告。就在S某决定留在黑龙江省委不久,随着韩桂芝腐败大案的曝光,他也被中纪委“双规”了。敛财篇部上班时才发现了这一“秘密”。急得他满头大汗,特意乘车赶到家中拿出储蓄卡,从银行里取出一万元人民币。然后又打车赶到宴会厅。这时,宴会厅里灯光辉煌,人声鼎沸。一百多张客桌都已座无虚席。没办法,这位干部只好悄悄地退出。等到酒席已散,人流向外涌出时,他这才又返回到宴会厅,脸色微赧地将装有一万元的信封递给了韩桂芝:“对不起!韩书记我来晚了!我祝您生日快乐!”韩桂芝用鼻子“哼”了一声,接过信封看都没看一眼,顺手抛给了她的“嫡系”。然后,韩桂芝歪着脑袋,用一种讥笑的口吻,说:“我还真得好好地谢谢你呀!”这位干部傻了:“谢我什么?”韩桂芝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不满地说:“谢谢你没有忘了我呀!”说完,韩桂芝和她的“嫡系”们走了。这位干部傻呆呆地站在宴会厅的过道儿,发愣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还没有醒过来!韩桂芝身体略有不适时,也是她最满足的时候。因为就算韩桂芝只是被苍蝇踢了一脚,“嫡系”们也能找个原因出来。不管韩桂芝是打哈欠,还是流鼻涕,都必须得住院。这边儿韩桂芝刚一住院,那边儿就有人公开打电话,通知那些“官迷”们。一时间,韩桂芝病房里探视的人络绎不绝!送来的鲜花一大抱一大抱,没有地方放,干脆就挪到走廊里;送来的礼品一车一车,没有地方放,就挪进隔壁房间里;送来的礼金一捆一捆,没有地方放,就每天由韩桂芝的“嫡系”负责按时存到银行里。韩桂芝住院的几天,医院也就成了“批发顶戴花翎”的交易场所。韩桂芝规定,每天上午概不接待,需要的是连治疗带静养。每天下午,韩桂芝有重点的、有倾向性的,进行“批发”接待。每当夜深人静时,韩桂芝便和她的“嫡系”们认真地查找和核对,哪个厅、哪个市(地)、哪个局、哪个部、哪个办的一、二把手没有到场。经过认真地筛选,韩桂芝发现有一市的D某没有来。她的脸上立即就充满了怒气:“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来呀?打电话问他!”第二天,韩桂芝的“嫡系”一个电话,就打到了D某的办公室里。D某接过电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起来:“我正在安排工作,下午就到。”韩桂芝的“嫡系”,用一种威胁的口气,说:“所有的厅局级干部都来了,唯独你没有到场,韩书记非常生气!”D某连连点头:“请你转告韩书记,千万不要生气。我这里的确有一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就算你不打电话过来,我今天下午也会去的。”下午,D某乘坐着自己的轿车,飞一样地向着省城哈尔滨驶去。当D某快走到高干病房时,他忽然站住了:我如果莽撞而进,岂不更要遭到韩书记的冷眼么!就这样,D某就在高干病房外转悠了半个多小时。只见韩桂芝的病房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好不热闹!这时,D某一眼发现了韩桂芝的“嫡系”,他上前扯住“嫡系”的胳膊,问:“韩书记在屋里干什么呢?”“嫡系”瞧了D某一眼:“你说她能干什么?她在生你的气呢!”D某一听,心里更是一阵紧张:“那可怎么办?”“嫡系”一边向药局走去,一边对D某说:“我看你还是在外面等一等吧!我把药取回来,和韩书记通报一声,看看行不行?”D某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韩桂芝的“嫡系”走出来,告诉他说:“韩书记刚吃完药,需要休息一会儿,你就在外面再等一会儿吧!”D某又在门外等了一个小时。后来,韩书记的“嫡系”走出来,小声地说:D某腿都站得发麻了,一听韩桂芝要见他,连忙使劲地跺了跺脚,快步地走进屋里。然后主动和韩桂芝握了握手,面带愧疚地自责着:“韩书记,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向你表示抱歉!”当D某将装有两万元人民币的信封递过来时,韩桂芝笑了:“我有病,你看看不就得了么,还带这些钱干什么!”篇连载D某心想:我不带钱来看你,你不把我从你的名单上抠出去才怪呢!他不得不违心地说:“我虽然手头紧张,但我还要尽力而为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就用这些钱买点营养品补养一下身子吧!”因为D某的钱送到了,韩桂芝的气也消了,话说得也特别地大度:“我这个年龄也经不得磕磕绊绊了,一有什么流行病,首先摊上的就是我!”D某心里嘀咕着:什么流行病?那是敛财病。从1996年到2004年2月,韩桂芝每年住院期间,送礼达一万二千多人次,收受的礼金竟达千万元以上。韩桂芝已变成一个爱财如命的女人。她的丈夫都说:“钱,就是韩桂芝的命。”不管是上百万元的存单,还是几十万元的现金,乃至几千元的物品,她都毫不嫌弃,一概笑纳。1997年下半年,韩桂芝准备出席全国组织部长会议。临行前,她的一位厅长级亲属来到她家,为她送行,并送给她三万元人民币。这位亲属每次韩桂芝外出开会出发前,不是送钱就是送物。韩桂芝也为亲属的晋升出了不少力气。可韩桂芝万万没有想到,就从2000年以后,这位亲属不再为韩桂芝“进贡”了。韩桂芝对此大为不满,几次碰到这位厅级亲属,她就当面挖苦地说道:“你真是狗眼看人低!就你这个样子,能有多大出息!井中之蛙,干不了什么大事!”有一次,韩桂芝到某厅视察党建工作,陪同的就是这位厅级亲属。韩桂芝和他一见面,阴阳怪气地说:“你还当你的副厅级呢?我还以为你退休了呢!”一上午的接待,韩桂芝都是不冷不热地应付着。中午,韩桂芝在酒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儿大声指责着:“我和他是亲属。可他特别令我失望!什么事情都看不清楚,什么道理都不明白!我看你,赶快准备退休吧!”这位亲属汗都流下来了,连连点着头:“对不起,韩书记!今后我还得请你多多帮忙啊!”韩桂芝嘴一撇:“算了吧!我能帮你什么忙啊!我这个人没权没势的,你还是找别人去吧!”事后,知情者都问这位厅级的亲属:“既然你和韩书记是亲属,你怎么还把她得罪啦?这太危险啦!”厅级亲属左右为难地摇了摇头,又不能说出实情,只好用手击打了一下脑袋:“嗨!我什么都不能说了!”后来,厅级亲属的女儿准备调转工作,他硬着头皮找到了韩桂芝。结果韩桂芝理都没有理,以73“韩书记醒了!让你进去呢!”“开会正忙”为名,将他拒之门外。事隔不久,由厅级亲属负责撰写某厅党建工作经验介绍材料。本来这位厅级亲属的文字功夫是很到位的。可是当这份材料送到韩桂芝面前时,她却以“汇报不全面,没有事例”为由,故意反复多次地要求其修改,累得厅级亲属住进了医院,在病床上躺了一星期。韩桂芝的反复“制裁”,让亲属什么都明白了,从那以后,他就一次不落地以每次两万元的金额,继续向这位女书记“进贡”了。就在这位厅级亲属“进贡”后不久,他再次找到韩桂芝为其女儿调转工作,她一口应允,当即拨通电话,还不到五分钟的工夫就搞定了。当这位厅级亲属走出韩桂芝的办公室时,他禁不住回头望了望,叹了一口气:“韩桂芝,我是服你了!”随着我国的对外开放,国内各省、市领导也都到先进国家学习经验。韩桂芝出国考察就更不在话下了。而她的出国考察也让很多人又找到了“赞助”的渠道。有一位市级领导M某,他所管辖的市是一个比较富庶的地方。M某听说韩桂芝要到西欧国家去考察,于是他叩开了韩桂芝的办公室,一阵寒暄后。M某笑呵呵地说:“韩书记,我听说你要出国考察?”韩桂芝笑了笑:“是有这事儿!你的耳朵可真灵!”M某从公文包里掏出装有两万元人民币的信封,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韩书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韩桂芝问:“你这信封里装的是什么?”M某回答:“装的是人民币啊!”韩桂芝的脸“刷”地沉了下来:“你赶快拿回去!”M某不解地问:“为什么?”韩桂芝语气似乎有些尖刻:“那还用问为什么嘛?拿回去,我不要!”M某的汗都下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韩桂芝怒目圆睁:“我让你拿回去!你还罗嗦什么?”M某哆哆嗦嗦地将这一信封收起,心里的鼓不停地“咚咚”乱响:韩书记她怎么啦?今天她怎么不收钱了呢?难道她变了?变得廉洁了?还是对我有意见了?这问号在M某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盘旋着。回到市里后,M某就把韩桂芝的反常现象向他的秘书述说了一遍。聪明的秘书也被韩桂芝的举动搞蒙74了。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M某和秘书猜测:韩书记是代表黑龙江市出国考察,或者我们把市内的特产挑选最精美的送给韩书记,会讨得她的欢心。M某第二次驱车来到了韩桂芝的办公室。M某还没等韩桂芝开口呢,他就左一包、又一盒地将“礼物”送到韩桂芝面前。韩桂芝脸色沉郁:“你大包小盒的,把我当成‘闯关东’的逃荒婆了?”M某恨不得地板上有一条缝儿,能让他立即就钻进去。他尴尬地说:“韩书记,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啊!”韩桂芝口气显得特别地强硬:“拿回去!”M某哀求道:“韩书记,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吧!”韩桂芝将脸扭到一边,开始拨打电话,理都不理M某!M某无限沮丧地走出了韩桂芝的办公室,路过韩桂芝秘书的办公室时,他心念一动,走了进去。秘书一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禁不住关心地问:“你怎么啦?脸色这样难看?”M某说:“我也说不上怎么啦!两次去韩书记那里,被她连连训斥了两次。韩书记为什么对我如此的态度啊?”秘书眨巴了几下眼睛:“平日里,韩书记对你的看法不错啊!”M某也不兜圈子了,实话实说起来:“我听说韩书记要去西欧考察,就备下了礼金和礼品。可她一概拒收,而且对我的态度特别地冷淡,我真的有些迷惑了!”秘书笑了:“韩书记去西欧考察,没有必要带钱、带物的。她唯一最方便、最得手的就是美元啦!我的提示不一定正确。但我可以断定,你下次如果送上美元的话,韩书记绝不是这个态度!”M某一听,立时惊叫起来:“对呀!韩书记需要的是美元哪!哎呀,我可真是榆木疙瘩脑袋,一点也不开窍!”他站起身来,与秘书握了握手:“谢谢你!谢谢你的提醒!”次日下午,M某带着兑换的两万元美金,又急匆匆地敲开了韩桂芝的办公室。这一回,M某小心翼翼地对韩桂芝说:“韩书记,对不起了!我令你失望了!不过,你不要过分地伤心。你看,我又给你带来了一件使你满意的东西!”韩桂芝一边观看着《人民日报》,一边拉着长音:“什么东西啊!”M某哆哆嗦嗦地将装有两万美金信封递过去:“你看看吧!”韩桂芝接过来,抽出美金一看,笑了:“你还算是个聪明人呐!你上两次咋那么笨呢,你想想,我身揣着人民币,到国外能花出去么?我大包小包地拎着土特产,到国外不得让人家笑掉大牙么!”M某的心踏实多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那韩书记你怎么不早说呢!”韩桂芝不满地瞟了M某一眼:“要我说你笨吧,你还不服气?!你说,我堂堂的省委副书记、组织部部长,就明火执仗地去要?我是有身份的人!”M某连连点着头说:“说得对!说得有道理!”第七章从韩桂芝中箭落马开始,到几十余名地市厅级以上干部的调整,人们隐约可见一度笼罩在黑龙江的那张纵横交织的腐败网络。也就是说,随着黑龙江省绥化市原市委书记马德的“东窗事发”,也就牵出了韩桂芝这条“大鱼”,人们似乎也就找到了破解这张网络的“线头”。马德被审查期间,主动地交待了其他受贿罪行,由此引发出绥化范围内的“官场地震”。接着,马德“卖官链”延展扩大,原市长王慎义的“卖工程”腐败案也浮出水面。然后,黑龙江省人事厅厅长、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赵洪彦相继“双规”。最后,也就是2004年,原黑龙江省政协主席、省委副书记、组织部部长韩桂芝“落马”,引发了黑龙江官场大地震。地震过后,人们已经看到了韩桂芝在执政期间,本属政党之间的工作关系,却在她手中不合理地利用。就是在韩桂芝这面大旗下,形成了腐败的、“干亲帮”、“铁子帮”等网络。他们以工作友谊为幌子,以金钱关系为“诱饵”,在经济上拉拢,在政治上相互提携。以韩桂芝为轴心,以大大小小官员收受贿赂为“媒介”,大肆编织着腐败的网络。批发收钱的家族帮在韩桂芝的家中,唯一保持清白正直的家庭成员,就是韩桂芝的丈夫陈昔平。韩桂芝的腐败,不但殃及了她的两个儿子、儿媳,还有她的妹妹韩玉芝。韩桂芝认为,只有家族的参与,那才是最稳妥可靠的选择。韩桂芝对她的两个儿子特别地娇惯和宠爱。在她的心目中,两个儿子从小就没有享受过幸福,儿子长大了,她要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来补偿一下儿子。篇连载韩桂芝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好啦!你回去好好地工作吧!让你给我闹的,都快要累死了!”就这样,M某心情舒畅地回到了某市。可就在同一天的晚上,他的左邻右舍,也就是毗邻市的领导,得知这一消息,纷纷打来了电话,其用意是“韩书记这次是要美金么?”M某回答说:“千真万确!”紧接着,各厅局、各地市的一、二把手,纷纷地将人民币兑换成了美元,送到了韩桂芝的办公桌上。网络篇在韩桂芝亲手安排下,儿子陈泓播于1996年来到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后升任为开发区支行行长。1999年,他又升任为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副行长。陈泓播担任开发区支行行长时,这个行在整个黑龙江光大银行系统里效益是最好的,曾经被评为。后来,他在任分行副行长时,主要负责不良资产的清收。由于早年间,黑龙江放贷账目比较混乱,后来光大银行总行将贷款权力收回。所以,资产清收相对成为一个“肥缺”。从那时起,陈泓播也就变了。在平日生活中,陈泓播挥霍无度,出手阔绰,经常沉湎于纸醉金迷的奢侈之中。在公共场合中,他依仗着其母韩桂芝的权势,大骂政府的领导,羞辱政府的官员。有一次在朋友的宴会上,陈泓播与某市领导不期而遇,由于彼此都不熟悉,敬酒时出现了不愉快的场面。陈泓播当场就将酒杯摔碎,手指着某领导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我可告诉你,我明天就让你小孩屙屎——挪挪窝儿!”回到家后,陈泓播向韩桂芝讲述了他的不快,可韩桂芝不但不加以劝阻,相反对陈泓播的行为大加赞赏:“对!儿子你做得对!对他们就像狗一样看待。否则,这些狗就对咱们不客气了!”在韩桂芝的怂恿下,陈泓播的胆量越来越大了。他不但挥霍无度,而且还疯狂地敛财。在工作中,陈泓播结识了哈尔滨某一工程开发商姚某。姚某在工程资金上有求于陈泓播,而陈泓播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更是离不开姚某。因此每次两个人在一起喝酒玩乐时,陈泓播都是狮子大开口。没有办法,姚某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亲属家求借,乖乖地为他筹款。有时,姚某竟背着家属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满足陈泓播的要求。看到陈泓播的一举一动,韩桂芝却认为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也能干大事了。于是,韩桂芝就将黑75“家族帮”“全国青年文明号”龙江省政坛上“批发顶戴花翎”的重任交付于他了。韩桂芝特别关照地说:“妈妈已经老了!就在我退出政坛之前,咱们多赚点钱吧!妈妈有权,你可以作为我的‘经纪人’,你三姨负责收款、存款。”就这样,在韩桂芝的旨意下,陈泓播公开地担当起母亲的“经纪人”。在日(农历除夕)下午,韩桂芝的大儿子、黑龙江光大银行副行长陈泓播被中纪委的办案人员带走,对其实行了“双规”。韩桂芝还指使三妹韩玉芝作为她卖官的“大内管家”。韩桂芝由过去的10万元批发一顶“官帽”,改成50万元批发一顶“官帽”,乃至到2003年加码到80万元为小零头的地步。1998年夏天,韩桂芝因工伤在妹妹韩玉芝的陪同下,来到上海一大医院治疗。原绥化市委书记马德,携同妻子田雅芝,身带80万元人民币。交给韩桂芝后,她就巧妙地将这笔巨款转交给了她的妹妹韩玉芝身上。然后,韩玉芝用“马德”的名字,将这笔巨款存到了银行里,存款单由韩玉芝代为保管。可是,马德送来的80万元巨款,很快地被陈昔平知道了。于是,陈昔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背着韩桂芝,找到了韩玉芝。一见面,陈昔平毫不隐瞒地问道:“我听说,你和老妖精(这是陈昔平为韩桂芝取的外号)收受了马德一笔巨款?”韩玉芝毫不掩饰地回答:“是啊!收了。这与你这个老酒鬼(这是韩桂芝为陈昔平取的外号)有什么关系么?”陈昔平愤愤地说:“你可要知道哇!你们这是犯罪!这样做,早晚是要蹲监狱的!”韩玉芝立时对陈昔平产生了极大的反感:“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们姐俩收的钱,你管得着么!”陈昔平说:“你可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我怎么能不管呢?”韩玉芝不耐烦地说:“这件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即使我和我姐姐蹲监狱,也用不着你探望!”事后,韩玉芝把她与陈昔平的对话告诉了韩桂芝。韩桂芝听后,气得脸色都青了:“这个老酒鬼,真他妈烦人!今后无论你我做什么事情,都得背着他。如果他知道你我做什么事情的话,咱们别给他一点好脸色看!”韩桂芝的腐败就像蛀虫一样,吞噬着这个家庭的稳定和幸福。死心塌地的干亲帮在韩桂芝执政期间,她结识了很多所谓的“干76儿子”和“干闺女”们。她心里明白,光凭儿子陈泓播和三妹韩玉芝两个人帮忙远远不够。“醉翁之意不在酒”,韩桂芝通过她的“干儿子”和“干闺女”们的交往,进一步扩大她的网络,进一步加大她的实力。为了使这些“干儿子”和“干闺女”们为韩桂芝疯狂卖官敛财而卖命,韩桂芝对这些人也经常施点小恩小惠。她除了利用手中的权力替他们办事以外,就在逢年过节中,或者过生日时,韩桂芝也拿出钱财和礼物,来表示一下她的“心意”,鼓励一下这些人的“士气”。记得有一年的春节期间,韩桂芝特意在一宾馆的餐厅里,设宴招待了她的“干儿子”和“干闺女”们。宴会期间,韩桂芝用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目光,看着她的“干儿子”和“干闺女”们,脸色显得很阴沉。她用手摆弄了一会酒杯,低下头,眼泪“干儿子”和“干闺女”们着急了:“干妈!你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是谁惹你生气了?你说话呀!我们找他算账去!”韩桂芝泪眼婆娑地摇着头说:“干妈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儿子”和“干闺女”们齐声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哭啦?”韩桂芝无限深情地说:“嗨!我一看你们这些孩子,我就觉得有些地方对不住你们呀!”其中一“干儿子”说:“干妈,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们的。相反,我们在一些事情上做得还不够啊!”韩桂芝摘下眼镜,用鹿皮擦了擦,又戴上了,说:“好吧!孩子们的忠心,干妈我心领了。来!为了我们的事业,为了你们的荣华富贵,端起酒杯,今天,我和你们共同开怀畅饮,来它个一醉方休!”韩桂芝的话刚一说完,“干儿子”和“干闺女”们立刻鼓起掌来。紧接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气氛显得很高涨。韩桂芝抬起双手,示意着:“孩子们!为了表达一下我的心意,今天,干妈我送你们每人一枚金戒指!”“干儿子”和“干闺女”们一听都兴奋无比:“谢谢妈!”这时候,韩桂芝小心翼翼地将那一个个精致的礼品盒,递到了每一位“干儿子”和“干闺女”们面前。这种收买人心的方法,韩桂芝运用的得心应手。“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韩某今年50岁,毕业于原黑龙江省交通学校。毕业后,分配到黑龙江省交通厅任交通稽查员。以后,他又来到了省公安厅交警总队。从科员干起,一步一个台阶,直到任交警总队车管处处长。工作中,韩某违规发牌照,收获颇丰。几年后,他希望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在妻子卢某的帮助下,开始了“运作”。卢某是在交通学校上学时,与韩某认识的,并发展成了夫妻关系。两人结婚后,卢某一直在黑龙江省交通厅工作。1996年,她被任命为该厅财务处处长。为了让丈夫韩某在仕途上能够得到升迁,卢某和丈夫除了向黑龙江省政协主席韩桂芝行贿以外,她竟私自动用公款,一次拨给丈夫所在单位150万元,让丈夫好好地拓展工作。她主管的黑龙江省交通厅财务处成了她私人的“钱柜”。在丈夫权钱两不误的同时,卢某利用职务的便利,以收入不入账的手段,贪污公款4笔达131万元:2000年12月和2001年3月,她以购买设备、支付工程款的名义,将省交通厅55万余元和100万元公款转至某公路勘察设计所及某市交通局,让对方串出现金后,将两笔共计110万元的现金据为己有。2001年2月,卢某为本单位购买丰田吉普车,一次贪污公款11万元。此外,她还以为他人催要工程款和为下属单位拨款的职务便利,受贿20万元。除了工作,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也成为她的利用载体。2003年,卢某的母亲去世,仅收受礼金就达98万元。孩子考入大学后,夫妇俩总共收礼金20万元,卢某以儿子的名义存入银行。日,这个黑龙江省海事局原党委书记卢某,被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以行贿罪、受贿罪、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8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55万元。鉴于卢某在涉嫌行贿犯罪被“双规”审查期间,主动交代了部分涉嫌犯罪,且有立功表现,案发前又主动退回大部分赃款,法院很快对其减轻了处罚。这个韩某,正是韩桂芝最得力、最能干的“干儿子”。就在韩某与韩桂芝的交往中,聪明的韩某施展了他最绝妙、最精彩的“表演”,一下子就博得了韩桂芝的“欢心”。当韩某与陈泓播第一次来到韩桂芝家时,韩桂芝只是象征性地、礼节性地和他打了招呼,然后,韩桂芝回到自己的卧室批阅文件去了。可韩某呢,他心不在焉地和陈泓播东扯西拉地闲聊着。不过,韩某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卧室的房门。说着说着,韩桂芝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韩某慌忙站起来,说:“韩书记,你好!”韩桂芝笑着摆了摆手:“小伙子,不用客气。你篇连载贵姓?”韩某急忙答道:“我姓韩。我和韩书记是一个姓!”韩桂芝觉得很亲切:“哟!是嘛!”陈泓播在一旁插话说:“妈妈!我和他是好哥们儿!”韩某乘机用一种恳求的口吻,说道:“韩书记,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有一个请求。我想叫你一声‘大姑’,好么?”韩桂芝乐了:“那还用说么!我就是你的姑姑啊!”从那以后,韩桂芝多了一个“侄子”,韩某与韩桂芝的关系也越拉越近了。后来随着彼此的交往加深,韩某将韩桂芝“大姑”的称呼也改为“干妈”了。韩某不但心甘情愿地认韩桂芝为“干妈”,而且他还把自己的妻子卢某也拉进来做韩桂芝的“干闺女”。由于韩某夫妇和韩桂芝的感情加深,韩桂芝把这一对夫妇列为她亲自圈定的、破格提拔重要的干部。韩桂芝的这一对“干儿子”和“干闺女”不但帮助韩桂芝办事,而且还特别地用他们的“仗义”来分担韩桂芝的罪行。马德腐败案件“东窗事发”后,韩桂芝预感到自己将大难临头了。当时韩某二话没说,挽起衣袖,说:“干妈!你不用犯愁,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韩桂芝沮丧地说:“我那些巨额资产,必须在近日内转移出去!”韩某回答:“你就放一百个心!我现在就行动,决不会露出半点马脚!”随即,在韩桂芝的指挥下,韩某夫妇替韩桂芝转移了5000万元资产。当韩某夫妇实行“双规”后,纪检办案人员审讯时,韩某拒不承认向韩桂芝行贿和转移巨额资产的罪行。日,原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公安局局长韩某因犯受贿罪,被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日,44岁的哈尔滨市妇女苏秀文,驾驶着车牌号为“黑AL6666”的宝马车,撞死了哈尔滨市平房镇代家村农民代义权的妻子刘忠霞,另有12人不同程度地受伤。被害人代义权接受交警调查时,称苏秀文是“故意杀人”。结果,日,哈尔滨市道里区法院审理此案,以“交通肇事”判处苏秀文77两年徒刑,缓期三年执行。这一判处,立时引起了全国舆论的哗然。公众认为,苏秀文如此猖狂,法院如此判决,必有高官背景。于是,互联网上开始误传苏秀文是“韩桂芝的儿媳”。一时间,韩桂芝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韩桂芝感到自己很冤枉,但又不能站出来一一进行解释。她思来想去,马上就把她的另一位“干儿子”X某请出来,平息这场“宝马车撞人”的风波。X某何许人也?X某曾在1992年至1995年任该省交通专科学校校长。X某曾斥巨资修建了一幢专家公寓,此公寓在当时修建时颇上档次,游泳池非常豪华。那时,时任黑龙江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韩桂芝经常来到这里游泳,遂与X某相识。经过一年多的交往和接触,X某和韩桂芝之间交谈也就比较随便了。每一次游泳结束后,X某都要盛情地宴请韩桂芝。X某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在酒桌上,当场拜认韩桂芝为“干妈”。当然,韩桂芝也就心甘情愿地认下这个“干儿子”了。有了“干妈”的权力,“干儿子”的升迁就一帆风顺了。1995年,黑龙江省交通厅厅长一职空缺,X某作为省交通专科学校党委副书记、校长,一跃升任交通厅厅长一职。在此之后,X某一路扶摇直上,直至坐上了副省长的位子!韩桂芝十分生气地将电话打到了X某那里。她愤愤地说:“你看看!这舆论怎么胡说八道呢!愣说我是苏秀文的婆婆,这不是往我身上泼脏水么!”X某说:“韩妈,你不要生气,先消消火!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处理吧!”韩桂芝问:“你怎么处理?”X某说:“这件事,我先将肇事人安排好,通过她的嘴,来证明你不是她的公婆。”原来,苏秀文的丈夫是黑龙江省最大的高速公路承包商,私下他与省交通厅厅长X某交情甚密。就在苏秀文闯祸的当天晚上,X某急急忙忙地召见了省里有关方面的政要,其中就有省法院和省检察院的领导,共同商议如何平息此事。后来,X某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召见了有关人士,就如何消除韩桂芝在全国网民中的影响,希望大家都来“献计献策”。经过四个多小时的商定,由苏秀文公开出面澄清她不是韩桂芝的儿媳。最后,X某强调有关人士,不许暴露出X某与苏秀文丈夫的关系,不许暴露出X某与韩桂芝的关系,封锁一切信息渠道。可是,互联网上的网民还是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纷纷指责韩桂芝。韩桂芝招架不住了,不得不在2004年年初,在自己的办公室78里约见有关媒体记者。她指出:第一,宝马车撞人案中的苏秀文不是她的儿媳,甚至和她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没有任何关系;第二,不管苏秀文有什么背景,有关部门要依法办事,公正处理,要给老百姓一个明白的答复。可韩桂芝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宝马车撞人案”风波把韩桂芝推上了前台,引起了中央的注意。尽管“宝马车撞人案”乃不实之词,但由于它的出现,而加速了对韩桂芝腐败大案的查处却功不可没。死心塌地的铁哥们儿“铁子”是指“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特殊亲密的朋友。作为手握实权的韩桂芝,她则把向其行贿的个别厅级的一、二把手,列为她的“铁子帮”。原黑龙江省检察院检察长G某,在担任某市市委书记时,由于他政绩不佳,工作平平,使该市的经济发展出现了滑坡。在G某担任某市市委书记期间,这个市的市民们多次来到哈尔滨市,来到黑龙江省委、省政府门前,高举着巨额横幅,声讨着G某的罪行。G某觉得这样下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好,而且还会毁掉了自己的前程。于是他绞尽脑汁,在基层党建工作上,总结出了一套别具特色的“经验”。然后,他授意他的“笔杆子”们,撰写了洋洋万言的调查报告,呈送到了韩桂芝面前。接到调查报告后,韩桂芝开始没有在意。G某一连等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听到来自韩桂芝方面的动静。他着急了,将电话打到了韩桂芝秘书那里。韩桂芝的秘书将这一调查报告第二次签发到韩桂芝那里。韩桂芝一连看了两遍,挥笔就在“调查报告”上批阅了自己的建议。随即,省委组织部立即派人进行调查,并在某市召开了全省党建工作现场会。在会上,韩桂芝对G某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赞扬。有了这一“铺垫”,G某开始向韩桂芝一次又一次地送礼,在韩桂芝精心安排下,G某终于走到了黑龙江省委党校,任该校党委书记。做惯了领导的G某,又觉得目前自己这个位置有些委屈了自己,他想要一个更重要的位置。于是G某又向韩桂芝发出了数次糖衣炮弹。这不由让韩桂芝觉得,G某这个人很“重感情”。可以说,他符合“铁子帮”的标准。更可以说是“铁子帮”里不可多得的人才!经过韩桂芝上下活动和保荐,她放心地把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的“宝座”交给了G某。从那以后,韩桂芝和G某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韩桂芝案发后,G某先被免职,后被“双开”。中纪委在通报中指出,G某在任职期间,曾经收受他人钱财,并且向韩桂芝多次送钱,他的行为已严重违反了党的纪律。自2004年10月被免职后,G某一直在家赋闲,其工资每月虽仍按时发放,然而情绪低落。日上午,G某从九层楼的家中阳台上跳下,经抢救无效死亡。J某,黑龙江省森林工业局原局长、党委书记。因涉嫌受贿、行贿罪,已被检察机关逮捕。目前已被有关部门开除党籍,开除公职。J某的“一把手”之路,是用金钱铺就的。后来,他也就成了韩桂芝“铁子帮”的骨干成员。J某有一个特点,他这个人办事谨慎,说话谨慎,就连坐车走路也都比较谨慎。由于他的工作性质和韩桂芝曾经同属一个系统,他几次也曾经试探性的接近过韩桂芝。但都由于他出手小气,韩桂芝对他也就失去了信心。尽管韩桂芝不理不睬,可J某却不死心,他在观望着官场上的混乱场面,他在寻觅巴结韩桂芝的缺口。经过J某近两年的观察,他发现官场上如此行贿受贿,也都没有什么震动。他又发现,只有行贿者的频频升迁,反过来还能回收成本,而大捞特捞。这样的买卖,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买卖啊!于是,J某就下定了决心,决心在这混水中大捞一把。1996年春节前夕,J某带上了5万元人民币,敲开了韩桂芝的家门,将款交给韩桂芝以后,他就静静地等待着消息。可是J某什么信息也没有接到。1997年春节前夕,他第二次敲开了韩桂芝的家门,将6万元人民币交到了韩桂芝的手中。还是泥牛入海无消息。J某心里明白了,自己的礼金不到位!为此,他又备上了8万元人民币,第三次敲开了韩桂芝的家门。到了第四年的春节前夕,J某不死心地又拿出了10万元人民币,第四次向韩桂芝发起了进攻。当时,J某觉得这下子可能“击中”了。可韩桂芝在想,你J某真是个吝啬鬼,我不好好地整治你,你是不能乖乖地在我手下俯首称臣的!韩桂芝就象老太太吃豆芽——“小菜一碟”似地将10万元人民币收下了。J某的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他既担心这些钱泥牛入海,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就这样,J某在第五个春节中,又一次狠心拿出15万元人民币,送给了韩桂芝。他想,如果韩桂芝再不提携自己,自己篇连载的精神就会全线崩溃了。韩桂芝对着J某一脸的尴尬,不失时机地笑道:“你心里不要委屈,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考虑。我始终对你不提不任,那就是对你进行真心实意地‘考验’。只有经过反反复复的磨练,你才真正地成为我韩桂芝的人。到那时,我老了,我退休了,有事情找到你头上时,能看见你的笑脸,我就知足了!”韩桂芝的“点拨”,一下子使J某“心明眼亮”了,他打消了顾虑,2002年春节前,他又备好了20万元人民币,送到了韩桂芝手中。2002年下半年,J某荣升为黑龙江省森林工业总局局长兼党委书记。就这样,J某从1996年至2003年的春节期间,深谙买官之道的他,分八次向时任黑龙江省委组织部部长、省委副书记的韩桂芝进行行贿。J某如愿以偿地登上了“一把手”职位后,他也开始回收成本,大肆受贿,利用职务之便,于2003年、2004年两年间,收受贿赂人民币49万元,美元11.2万元。当他继续大收特收时,无情的手铐,已经将他牢牢地铐住,J某的捞钱美梦也就随之破灭了。日,黑龙江省十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一次会议宣布:接受黑龙江省副省长付晓光、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范广举、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徐衍东、省检察院检察长徐发的辞职。加之此前已被免职的另一名副省级官员——黑龙江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张秋阳,五名副省级高官的变动,拉开了黑龙江高层“换血”的序幕。紧接着,韩桂芝“铁子帮”的另外5名正厅级官员也纷纷“落马”。日,黑龙江省十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二次会议,表决通过了五位正厅级官员的任免:决定撤销王滨起的黑龙江省司法厅厅长职务;张驰的黑龙江省人事厅厅长职务;张铁军的黑龙江省交通厅厅长职务;洪英华的黑龙江省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职务。此外,免去赵学礼的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审判委员会委员职务。此外,2004年,原黑龙江省森工总局局长、党委书记姜艳福已被“双规”,原黑龙江省农垦总局局长、党委书记吴杰凯则在纪检部门对其关注下而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就在2004年3月中旬,黑龙江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部长孙启文已被免去职务。同时,中纪委公布了对2004年10月免职的五名副省级官员中两人处理决定:报经中共中央批准,开除徐发、徐衍东党籍。最高人民检察院依据有关规定,决定开除徐衍东公职。至此,韩桂芝的“铁子帮”也就彻底地土崩瓦解了!79第八章霸道篇韩桂芝在黑龙江省任政协主席、省委副书记、省委组织部部长的10年时间里,严重地破坏了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独断专行,狂妄自大,容不得不同意见。韩桂芝在交待中说:“我在黑龙江省的权力是至高无上的。我要定什么事情,没有定不下来的。如果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或者有什么能对我实行点约束的话,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收那么多的钱财,也就不会犯那么大的罪了!”命案的一手遮天说到韩桂芝的霸道,不得不又提起“宝马车撞人案”。民间盛传着肇事者苏秀文就是“韩桂芝的儿媳”,因为在黑龙江开得起宝马车且如此狂傲的人,十有八九都有非同一般的背景。接下来,苏秀文与韩桂芝有着某种“渊源”的消息,便从网络上传开。有人立即就联想到“韩桂芝的儿媳”,想到韩桂芝利用职权包庇亲属的“故事”。于是,16年前塔河县命案的关键因素——“韩桂芝的儿媳”,在街谈巷议和网络传播中,被“移植”到了15年后的“宝马车撞人案”上了。1988年,黑龙江省塔河县这个仅有10万人口的小城,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杀妻灭子的命案。时年5月,被害人杨永霞,塔河县税务局原主管会计,死亡时年仅24岁;另一被害人是杨永霞的儿子韩杨,死亡时刚满一周岁。杀害杨永霞母子的犯罪嫌疑人正是杨永霞的丈夫、韩杨的父亲,名叫韩建勋。据当地人回忆,1986年,韩建勋与杨永霞结婚。他和杨永霞婚后就生活在韩的母亲家。韩家有一个20多岁的小保姆,人长得漂亮。韩建勋与这位小保姆发生了性关系,致使小保姆怀孕。为了达到与小保姆长期苟合的目的,韩建勋对杨永霞产生了杀机。日,杨永霞和孩子突然惨死。两具母子的尸体是在韩家所住的平房的暗窖中找到的。塔河县公安警方闻讯赶到现场,经勘察,警方锁定韩建勋为犯罪嫌疑人。日,韩建勋被拘留,6月8日被正式批捕。案件侦破初期,有关部门为了防止出现串供等节外因素,便将韩建勋异地羁押在看守所里。在这期间,韩建勋供认了犯罪事实,现场勘察、物证鉴定等结论,也与其供述的完全吻合。但谁也没有想到,这起案件一拖就80是16年。原来,韩建勋的母亲叫梁春菊,是塔河县原知青办公室主任、县劳动服务公司经理,是一位极有实权的人物。就在1988年命案发生时,韩桂芝正在大兴安岭林管局担任副局长,并分管劳动工资等工作。有消息表明,韩桂芝的长子陈泓播,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他在塔河县工作,并与韩建勋的妹妹韩浩相识,两人发展到热恋程度。1988年7月的一天晚上,时任大兴安岭林管局副局长的韩桂芝刚一回到家中,梁春菊就敲开了家门。韩桂芝一看是梁春菊,上前就拉起了她的手:梁春菊脸色沉沉地说:“我这次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韩桂芝热情地将梁春菊让到了沙发上,说:“有事你就说吧!咱们俩那是什么关系啊!”梁春菊说完,她长叹了一声,脸色显得特别地难看,声音哽咽地说:“韩姐,我遇到大麻烦了!”韩桂芝劝慰道:“你别哭啊!你说说,遇到什么麻烦了?”梁春菊抽噎着:“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遇到了人命关天的大事!”韩桂芝早已知道此事,但她不知道这一命案就发生在准亲家的家里,她为难道:“那只有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吧!”梁春菊泪流满面:“宽大处理什么?那只能是死路一条了!我今天找你,就是求求你在上面活动活动,千万别判我儿子死刑。哪怕判个死缓我也就心满意足了!”韩桂芝无奈:“可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啊!”梁春菊将脸一扭,说:“我儿子是死是活就全都指望你了,指望你这个林管局副局长了,指望你这个马上提升到省里的大干部了,指望小韩浩未来的婆婆了!”梁春菊一连串扔出三顶大“帽子”,扣在了韩桂芝的头上。韩桂芝心里清楚:任何人也大不过法律。可是,她在这位平时关系甚密的准亲家母面前又不好意思回绝。她勉强地说:“这件大事,我只能是尽力而为吧!”送走了梁春菊以后,韩桂芝的心中处于深深的矛“哎呀!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盾之中:办还是不办?办,肯定有悖于法律,相继会引起塔河县人民的愤慨,并将受到舆论上的指责。不办,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将会“撕破脸皮”。同时,还会波及到儿子陈泓播与韩浩之间的“婚姻大事”。就在韩桂芝左右为难之际,陈泓播竟从塔河县将年轻漂亮的韩浩带回了家中。韩桂芝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向韩浩叙述了一遍。聪明的韩浩已深知这个未来的婆婆即将荣升到省里任职。她没有直接提出什么要求,而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哥哥他这是罪有应得!不过韩姨你也不要过分地为难。其实,我妈妈的意思是能保住我哥哥的命也就可以了!”韩浩表面虽然这样说,事实上,她在陈泓播的身上下足了功夫。今天,韩浩给陈泓播织一件毛衣;明天,韩浩给陈泓播买一双皮鞋。星期天,韩浩挽着陈泓播逛商场,轧马路。节假日,韩浩和她母亲为陈泓播包饺子炒菜,照顾得无微不至。韩浩病了,在“昏迷”中还在叨念着她哥哥的名字。这些攻势,让陈泓播几乎昏了头。他回到家里,哭着向韩桂芝述说着韩浩的“真心”和“痛苦”。甚至以“死”威胁韩桂芝,以“离家出走”要挟韩桂芝。韩桂芝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地痛苦,终于低下了头,同意出面干涉。1988年,也就是韩桂芝升任为黑龙江省监察厅副厅长时,她通过打电话的方式,与塔河县的公安机关、检察机关、审判机关,进行了沟通和询问。至于韩桂芝与他们说了什么,无从得知。然而也就是从1988年开始,韩建勋案件突然出现反复,犯罪嫌疑人韩建勋开始翻供。公安机关多次对已经定性的重要证据,又进行了重复认定。检察机关也迟迟不肯受理案件,多次退卷要求补充侦察。1988年8月下旬,韩建勋杀妻灭子一案迟迟不见开庭审理,心急如焚的被害人父亲杨振棉来到了塔河县公安局进行询问。结果老人遭到了办案人员的无理训斥;杨振棉又来到了塔河县检察院,可检察院的接待者十分不耐烦地敷衍他;杨振棉不死心,又来到了塔河县法院,法院的答复是,侦察和公诉部门没有送达,你还是回去等待消息吧!案件在塔河县几个司法部门之间来回地推诿着。与此同时,韩建勋在看守所中极为逍遥自在,偶尔还能回家住上几宿。杨振棉又愤怒又困惑,在他看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塔河县的公检法有意拖延不解决,那我就逐级上访。然而随着上访的升级,杨振棉感到他面前的阻力越来越大,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阻拦着他。他无论走到哪里,这只又黑又大的手就将那里的阳篇连载光遮挡起来。有一天,杨振棉正要准备去省城哈尔滨市上访,他的老伴儿陈彦芝急急忙忙把他拉进屋里,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坏了!不好了!”杨振棉问:“什么不好了?”老伴儿陈彦芝眼泪掉了下来:“你知道咱们上访为什么这样艰难吗?人家梁春菊的女儿韩浩已和升任省监察厅副厅长韩桂芝的儿子陈泓播结婚了!”杨振棉大吃一惊:“是真的么?”老伴陈彦芝点着头:“千真万确。”杨振棉眼圈红了:“我明白了!怪不得韩建勋杀人案迟迟不审判,原来是韩桂芝在背后啊!”老伴儿陈彦芝为难地说:“咱们别告了,斗不过他们哪!”杨振棉安慰着老伴儿陈彦芝:“多大的官儿,也都大不过法律。你放心吧!我一定要让凶手伏法,要让死在九泉之下的女儿瞑目!”由于杨振棉不断地上访,某中央领导终于过问了韩建勋的杀妻灭子大案,案件终于进入到了一审程序。日,大兴安岭中级人民法院在塔河县公开开庭,审理韩建勋涉嫌杀妻灭子案。惊慌失措的梁春菊又找到了时任黑龙江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韩桂芝。此时的韩桂芝正如日中天,目无一切。一听说此案已开庭审理,韩桂芝气得脸色都青了,嘱咐亲家母:回去听信吧!随即,韩桂芝就将电话分别打到了大兴安岭中级人民法院原审判长陈国军和大兴安岭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吴德信那里。在韩桂芝的“暗示”和“敲打”之下,这些人对韩桂芝的权威噤若寒蝉,个个都丧失了做人的正义之心。大兴安岭中级人民法院对此案再也没有下文了。1994年8月中旬,杨振棉在大街上遇到一位老朋友。这位朋友对他说:“老杨啊!你们可太冤了。你知不知道,韩建勋已经被取保候审回家了。他们家的那个大官韩桂芝,又升任到黑龙江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看来,你女儿可能就要冤沉大海了!”杨振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杀人嫌疑犯怎么会取保候审呢?他来到了塔河县看守所打听才知道,日,韩建勋已被取保候审。据知情人告诉他,当时出面作保的是塔河县县委书记。杨振棉两眼气得通红,他奋力地拍击着看守所的大墙,大声地喊道:“天啊!这天理何在啊!为什么真正的杀人犯竟能取保候审啊!”哭得死去活来的老伴儿,病倒在自己家的床上,一躺就是半年!杨振棉握紧着拳头,大声地喊道:“韩桂芝!我不管你升到何处,我要和你斗到底!”811996年,韩桂芝已升任为黑龙江省组织部部长、省委常委。1997年,她又升任黑龙江省委副书记。就在韩桂芝任省委副书记期间,她分管的工作除了组织人事外,主要就是政法工作。就在这一期间,梁春菊和她的儿子举家搬迁到秦皇岛市。梁春菊在亲家母韩桂芝的关照下,荣升大兴安岭地区驻秦皇岛市疗养院院长,级别由科级升迁到了正处级。同时,韩建勋则在当地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当上了副总经理。就这样,被取保候审的韩建勋轻松自如地离开了塔河县。1994年秋天到2004年春天,韩建勋在秦皇岛市开始了新的人生,他不但继续荣华富贵,而且还娶妻生子。就在2002年,也就是韩桂芝登至宦海之巅,成为黑龙江省政协主席时,韩建勋耀武扬威地回到了塔河县。据透露,韩建勋这次“荣归故里”,试图要给自己“平反”。就在“朋友”的宴会上,韩建勋狂傲地喊道:“黑龙江是谁的?是我妹夫家的!是我们老韩家的!想让我们老韩家不得好日子过,那是瞎了眼睛!”事隔不久,杨振棉在大街上遇见了韩建勋的一位亲属。这位亲属狗仗人势地说:“你知不知道啊!韩建勋在秦皇岛已经娶妻生子了。你还知不知道?韩桂芝已经官升政协主席、省委副书记了。我告诉你,你有多大本事能扳倒省领导?我劝你以后就别再往上找了,你找也没有用,那不是白费精力和财力么?如果再找下去,再把自己找出什么事儿来,多不划算啊!”气得杨振棉浑身颤抖着,他狠狠地呸了一口:“我就不信,杀了人就有白杀的道理?韩桂芝她再大,还能大过法律么?!”16年来,杨振棉的大部分时间几乎都花在了上访中。一头黑发告成了一头白发。老伴陈彦芝抽泣着对笔者说:“案发后的16年来,梁春菊家不止一次托人找到我们,企图用巨额资金来收买我们,希望我们‘私了’。我们能‘私了’么?我的女儿、外孙,在阴曹地府里能答应我们么?我们不管你韩桂芝当多大官,有多大能耐,豁出性命来也要讨回公道!就是我和我老头子死了,我们也让我的下辈人和韩家斗到底,告到底!”日,中纪委调查韩桂芝腐败大案专案组,轻轻地敲开了杨振棉家的大门,他们特意前来调查杨永霞被杀一案。专案组人员告诉杨振棉:2004年2月,韩桂芝已被新中国成立以来查处最大卖官案“马德案”牵出,现已被中纪委“双规”。3月18日,已逍遥近10年的韩建勋在秦皇岛市被抓捕。同时,梁春菊也因为涉嫌包庇和行贿82已被拘留。同年秋天,黑龙江省司法系统高层因受韩桂芝的牵连而“换血”,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和省检察院院长都已易换了新人,新任人选均为北京直接派出。10月,杨振棉又得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将于10月12日重新开庭审理杨永霞母子被害一案。10月12日那一天,39岁的韩建勋在涉嫌犯罪16年后,重新押到被告席上。在庭审中,公诉人指出,韩建勋故意杀人事实清楚,案子之所以拖了这么多年,主要是因为当年的办案人员涉嫌腐败渎职。公诉人特意指出,大兴安岭地区检察院起诉科原科长张伟曾经收受梁春菊贿赂;大兴安岭中级法院刑庭原法官、韩建勋故意杀人案原审判长陈国军,曾经接受大兴安岭中级人民法院原院长吴德信委托并收受贿赂。杨振棉老夫妇俩擦拭着杨永霞的遗像,泪流满面地哭诉着:“女儿啊!你的冤屈就要昭雪了!你在九泉之下终于可以瞑目了!”放横撒泼的下旨任命黑龙江上上下下的政府官员们,都知道韩桂芝特别地霸道。从1974年的大兴安岭劳动部门,到分管黑龙江省干部人事工作,韩桂芝一直是管人的,养成了她说一不二的霸道作风。只要是她认为的合适人选,拼命地并又变本加厉地提拔。如果引起她所反感的人选,不管你有多高的水平,不管你有多大的能力,就是不提不任,甚至还要受到排斥。一个春节过后,韩桂芝家迎来了她的特殊客人,韩某和他的妻子卢某。刚一坐下,韩某就笑盈盈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递到了韩桂芝面前:韩桂芝打开一瞧,笑了:“看你们说的,还是什么薄礼呢!这价值少不了10万元吧?!”韩某抿着嘴唇,只是笑,没有回答。韩桂芝随手放到了茶几上,笑呵呵地说:“干妈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这时,卢某试探性地问:“干妈!年后的干部选拔开始了么?”韩桂芝答道:“马上就要调整了。”卢某点点头:“那你干儿子的事情……”韩桂芝笑笑:“儿子的事情,哪有当妈的不关心的道理啊!我要听听你的意见!”韩某说:“我想要到哈尔滨市公安局。”韩桂芝摆了摆手:“这可不行!你小子口味可“妈!这是你干儿子、干闺女送给你的一件薄礼!”够高的了!哈尔滨市的每一位中高级干部,那都是X书记负责的。除了哈尔滨市以外,地市的公安局任你选!”韩某扳起手指,如数家珍般地说:“到齐齐哈尔市,那个地方风沙大,离家还远,不能去。到佳木斯市去的话,那里只有农业,工业也不发达,不能去。到伊春市去的话,又冷又远的,去不得。我看,我还是去牡丹江市吧!那里有山、有水、有粮、有钱哪!”韩桂芝点点头:“你小子还算有眼光!牡丹江可是肥得流油的地方!”卢某立刻说:“谢谢干妈!”三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韩桂芝叮嘱着韩某:“干儿子,你到牡丹江市上任之前,一定要记住干妈的四句话。第一,对待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不要过于尊敬他们;第二,该决定的事情一定要你一个人说了算;第三,凡是送礼的,统统给我拿下,决不手软;第四,对于那些与你抗衡的,坚决扫地出门!我这四点意见可是官场拼杀中得出来的‘经验之谈’!你小子可千万牢牢记住啊!”韩某不停地点着头,连连称是。次日,韩桂芝拨通了牡丹江市市委书记Y某的电话。电话里的寒暄和问候过后,Y某说:“韩书记,你有何吩咐?”韩桂芝清了清嗓子:“你们市公安局长准备调走,派进去另一个人担任市公安局长。”Y某一听,心里就犯起了疑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我们召开市委常委会讨论一下吧!”韩桂芝生气了:“讨论什么?”Y某连忙道:“我们市现任的公安局长干得很出色,这么平调是不是有些不合适?”韩桂芝不满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干得再出色,不是也由我们省委说了算么!”Y某已听出韩桂芝的“弦外之音”,他马上改口说:“那我立即召开常委会议,走一下过场,可不可以?”韩桂芝的语气,似乎都已变调了:“我说的话,竟然在你这儿通不过?那我这个省委副书记不就算白当了么?”Y某慌了:“韩书记你消消火。就算是我求求你了,你给我三天时间可不可以?”韩桂芝尖叫起来:“不!不是三天,我只给你两天时间!”说完,韩桂芝“啪”地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她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还了篇连载得?!简直是无法无天了!”Y某握着电话,吓得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他稍微从这一惊悸中醒过来时,他楞愣地说:“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我是不是和韩书记吵架啦?韩书记是不是生气啦?”Y某抬起右手,用手指尖狠狠地掐了一下左手,感觉浑身在疼,他傻了:难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在做梦?坏了!一时间,Y某什么事情都办不下去了。他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哆嗦。到了晚上,Y某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嗓子也哑了。第二天,Y某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待他稍微冷静一下时,手机响了起来。韩桂芝。Y某的头一下子涨大了几倍。Y某声音颤抖:“韩书记,你好啊!”电话里的韩桂芝,声音特别尖刻:“我用不着你问‘好’,我倒要问问你,你活得好么?”Y某支支吾吾:“我……我头疼!”韩桂芝冷冷地说:“是不是由于我的问题,你在生病啊!如果是这样,我看也是给你敲一次警钟!好吧,我明天听你的消息!”就这样,Y某打了点滴后。乘车回到市委常委会议室。会上,Y某将韩桂芝的意图向各位常委汇报了一遍。然后由常委们进行讨论决定。可常委们纷纷表示不同意。Y某更加左右为难了。第二天,韩桂芝将电话打到了Y某的办公室里。Y某小心翼翼地说:“昨天我们召开了常委会议!大家意见都不统一,这件事情也就放一放再说吧!”韩桂芝嗓音提高了八度:“什么?常委们意见不统一?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这个市委书记是不是当得太窝囊了?你这个市委书记是不是也当到头了?”Y某几乎带上了哭腔,近于哀求了:“韩书记,常委们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呀!”韩桂芝尖声训斥着:“好了!你没有办法,我有办法。下次调整班子时,我就把你从市委书记的位置上,调换到别的地方去!”Y某真的要哭了出来:“韩书记,你千万手下留情啊!好吧!我不管常委们同不同意,我也不管常委们通不通过了,我马上办理呈报手续,好不好?”韩桂芝一听,语气立刻就降了下来:“你这是何苦呢?要是早有这种态度,我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呢!”83Y某真正体验到了韩桂芝霸道的滋味。他从心里往外惧怕韩桂芝,有了这一次惨痛的经验教训以后,Y某没有第二次召开常委会。他心里清楚,即使是召开会议,也是以不欢而散而告终。干脆违背组织原则,直接盖章、签字、送达。免得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就在韩桂芝“连轰带炸”的“火力”攻击下,韩某顺利地当上了牡丹江市公安局局长。韩某牢牢地记住了“干妈”韩桂芝的“教导”。他依仗着韩桂芝的势力,大肆地卖官敛财,严重地违法办案。一时,使得牡丹江市公安局竟成了韩桂芝第三梯队“卖官”的“批发市场”。牡丹江市公安局交警支队原队长张某为其弟弟竞聘该市公安局某分局治安支队副支队长、其妹妹竞聘该市公安局某分局办公室副主任,送给韩某10万元人民币。二人被提拔上岗后,于2002年初再次送给韩某10万元人民币。牡丹江市公安局某分局一派出所原所长被提拔为某分局副局长兼派出所所长。2004年春节前,他来到韩某的办公室,将装有1万美元的信封交给了韩某。牡丹江市公安局交警支队原政委张某为了调到一个分局任局长,竟贿赂韩某近20万元人民币。牡丹江市公安局某支队原支队长王某多次向韩某行贿人民币16万元。2004年2月,韩某梦寐以求的升迁终于有了着落,他将由牡丹江市公安局局长调任某市任公安局第九章对于韩桂芝,黑龙江人对她有着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评价。因她容貌出众,喜好打扮,而被人称为“政坛美女”。她发式讲究,光洁的面庞上架着一副眼镜,威严中透露出斯文和美丽。韩桂芝脖子上总爱系着一条艳丽的围巾,而且还经常地变换着颜色。韩桂芝62岁时,看上去却仿佛只有40几岁,十分地精神,颇有几分气质。然而人们并不知道,韩桂芝除了疯狂卖官敛财,还有令人触目惊心的奢侈生活,正是这样的奢侈,才造就了她所谓的“年轻”与“气质”。秘书的选拔和司机的标准一次,组织部门为了配合韩桂芝的工作,从外系统调来了一位文字功夫强、工作踏实的女干部来担任她的秘书。当时,具体办事人员没有征得韩桂芝的同意,就把这位女秘书调来了。在即将进行工作之前,办84局长。表面上,这次调动只是异地任职,但担任某市公安局局长后还将兼任其他职务,这样他的职务便可以晋升为副厅级。一系列组织程序履行后,韩某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日,韩某交接完牡丹江市公安局的工作,驱车赶赴哈尔滨市。接着,就是省委组织部负责人事的副部长与这七位公安局长谈话。其他六位公安局长谈完话,立即到职就任。韩某也在这七位谈话之内。他知道自己就要到某市任公安局长了。心里兴奋不已。前六位公安局长都已经走了,唯独韩某还在休息厅里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还没有人请韩某谈话。他不禁纳闷了起来。就在这时,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和中纪委办案人员出现在韩某的面前。冷冷而严肃地说道:“组织部门现已通知你,任你当某市公安局长及副厅级职务已被撤销!”“什么?”韩某“忽”地从沙发上站起,他惊呼着:“我被撤销了?为什么?”此时,中纪委办案人员当场向韩某宣布了对他实行的“双规”令。这一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把韩某炸的目瞪口呆,“扑通”一声,他瘫坐在沙发上,说什么都站不起来了。奢侈篇事人员把此事向韩桂芝汇报了。韩桂芝正在批阅文件,她头也没有抬地问:“这位秘书是男的?还是女的?”办事人员答:“女的。”一听说是女秘书,韩桂芝慢慢地抬起头,脸上掠过了一丝丝的不快:“女的?多大了?”办事人忙答:“今年26岁。”韩桂芝问:“什么学历呀?”办事人员又忙着说道:“大专。”“什么?大专?”韩桂芝恼羞成怒:“一个大专生,还配当我的秘书?你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不告诉过你嘛,我的秘书必须是大学本科!”韩桂芝不管青红皂白,就将自己的下属骂得。最后,她不管此人的学历如何,更不管此人的文笔功底怎样,就把这位女秘书打发到其他部门去了。事后,韩桂芝严肃地对办事人员说:“我的秘“狗血喷头”书,你知道为什么要选男的么?”办事人员不解其意,摇了摇头:“不知道。”韩桂芝十分认真地告诉他说:“女的,一到婚嫁时,那麻烦事就多了。不是顾家,就是顾孩子的,那不是耽误我的工作吗!选男的做我的秘书,家庭事情少,不影响工作,干起工作来还特别地卖力。你懂么?”办事人员急忙地点头:“明白了!”按照韩桂芝的要求和标准,办事人员开始物色了一名大学本科的男干部,只不是此人个头有些矮小。可当办事人员将此人领到韩桂芝面前面试时,韩桂芝一摆手,这位男干部也就乖乖地“告退”了。后来,经过办事人员层层筛选,物色了一位长得年轻、高大、英俊的男干部,不过此人的学历是大专水平。办事人员想了又想,最后,他一咬牙,把这位男干部带到了韩桂芝面前。韩桂芝一看,顿时眼睛就亮了,她笑着问道:“你以前做过秘书工作么?”这位男干部答道:“做过。”韩桂芝笑着又问:“你喜欢秘书工作么?”这位男干部十分拘谨地答道:“喜欢。”韩桂芝笑着,特意为男干部倒了一杯茶水,问:这位男干部巧妙地答道:“不敢说大话,还算可以。”这时,办事人员忙说:“韩书记,他可是大专水平啊!”韩桂芝白了办事人员一眼:“大专水平就不能当我的秘书了?你看我就是大专文化,这不也照样当省委副书记么?我可告诉你,基层中有些自学成才的人,就连专家、教授都赶不上他们!我说得对不对?”这位男干部机灵地答道:“韩书记说得对!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啊!我说得对吧?”韩桂芝轻轻地拍着桌子,答道:“说得对!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的人!”办事人员忙问:“韩书记,那秘书的人选,你看——”韩桂芝挥了一下手:“那还用问吗?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就来上班吧!”选一个秘书,是如此地挑剔,又是如此地容易。韩桂芝的下属,慢慢地得到了答案,慢慢地猜到了这里面的“奥妙”。韩桂芝对司机的要求更加地苛刻和严格。她的标准是,司机除了年轻、英俊以外,还要乖巧和精篇连载明。韩桂芝的司机,每天早上必须把她送到省委或省政协的楼下,由司机为她打开车门,并跑步为她打开电梯。然后,司机必须赶在她的前面,把办公室门打开。如果动作稍微慢了一点,韩桂芝就尖声尖气地大声训斥,司机还必须当场向她道歉。有一次,韩桂芝的司机领着她正向办公室走去。突然司机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来接听,谁知还没有说完话呢,就听韩桂芝在喊:“你干什么呢?快点,把我的办公室打开!”司机一边接听,一边跑到韩桂芝跟前将办公室门打开。韩桂芝火了:“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还想不想干了?”这时,司机把手机关好,上前解释说:“韩书记,你不要生气。我的一位亲属有病了,正在哈医大二院抢救呢!”韩桂芝气呼呼地喊道:“我管不了你那么多的闲事儿!我正式通知你,从今天开始,你就别给我开车了!”韩桂芝的一句话,就把这位司机打发到别处开车去了。有一次,韩桂芝的司机生病了,办公室临时将一位年龄较大的司机派来顶班。随着韩桂芝下乡视察,这位司机渐渐地发现,韩桂芝特别地讨厌他。车开得慢了不行,快了也不行;早点火不行,晚熄火还不行。折腾得这位司机坐立不安。工作结束后,这位司机如释重负地对办公室人员说:韩书记这个人太难伺候了!谁给她开车,谁可就是倒了大霉了!知道了韩桂芝脾气的司机,个个都胆战心惊的,唯恐自己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惹恼了这个“女皇帝”。每天的出车简直是在提心吊胆地伺候着。后来,这些司机们也都摸透了韩桂芝的脾气秉性,以及她的生活习惯。他们极力让韩桂芝的满意,让她开心。每当韩桂芝高兴的时候,她就抓起电话,将司机叫到办公室里来,让司机欣赏一下她近日购买的皮鞋,或者欣赏一下她身穿几千元钱一套的内衣。表面上是欣赏她的衣着打扮,实际上是想通过司机的眼光来证实一下:她的身体是否具有诱惑力?有一天,韩桂芝出门开会,轿车正停在松花江大桥一侧,韩桂芝朝着司机做了一个动作,笑着说:司机不得不违心地回答:“韩书记看上去总是显得那么年轻,像三十多岁的女人,而且您走起路来非常有女人的味道啊!”85“你的文字功夫怎么样?”“你好好地看一看,我的身体保持得怎么样?”韩桂芝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连连地拍着司机的肩膀说:“你的嘴可真甜啊!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司机,跟着我好好干,开好车,我不会亏待你的!”是的。只要有男人夸赞韩桂芝,她的虚荣心就会得到满足,就会由衷地感到高兴。这就是韩桂芝对她司机所要求的标准。游泳、按摩、美容、羊胎素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桂芝很快地发现,自己眼角的皱纹一天天地加深,自己的皮肤更是一天天地松弛。韩桂芝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样下去,那“政坛美女”的盛誉,岂不就名存实亡了么?不行!韩桂芝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必须恢复30多岁的“自我”!于是,韩桂芝经常前去花园邨康乐中心进行游泳和按摩。由于韩桂芝总是身穿几千元钱的内衣,非常引人注目,因此她每次来到这里时都提前通知这里的老板,目的就是要清场。一天,韩桂芝来到了花园邨康乐中心,一进门,经理已站在大厅门口迎候:“韩书记好!”韩桂芝笑了笑:“按照我的吩咐做了么?”经理说:“一样不差地都做到了。”韩桂芝指了指大厅:“你的服务质量和服务态度如果不好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经理连连点头:“韩书记你尽管放心享受,不会有一点差错的。”韩桂芝走进游泳厅还不到10分钟,就听她尖叫起来:“服务员!服务员!”一女服务员急急忙忙跑了过去:“韩书记,您有什么吩咐?”韩桂芝生气地问道:“你们这里是怎么搞的?”女服务员忙问:“韩书记,怎么了?”韩桂芝将游泳衣一摔:“你没长眼睛啊?你不会看一看么!你没长手啊?你不会摸一摸么!”一时,女服务员不知所措,着急地问:“韩书记,你让我看什么?你让我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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