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和狼从百米高走三百米的悬崖上跳下来会死吗坠落,猎人掉到狼身上,狼的骨头瞬间四分五裂,猎人身上的骨头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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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见到的奇闻异事【李毅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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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见到的奇闻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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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作为交流学生,在泰国学习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我经历了无数次恐怖诡异的事情,彻底推翻了我曾经坚定信仰的无神论。泰国为什么信奉佛教?为什么泰国总是与蛇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降头术到底是什么?童真的是用死去的婴儿炼制的吗?摆放在许多寺庙里的瓶瓶罐罐里,到底供奉的是香油……还是尸油?  我的经历,或许能找到答案!  每当夜深人静时,这些可怕的记忆如同邪灵钻入大脑,刺痛神经,让我无法入眠!我只能在守着苍白色的电脑屏幕,对着键盘一个字一个字敲击出来。  我所写的一切,也许只是我的幻觉,也许是真实的,我无法去下定义。因为我不知道作为交流学生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或许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操纵着我的人生!  然而这只是我诡异一生的开始!  这只是——  开始!
坐上飞往泰国的飞机,恐高的我清晰地感受到机舱地板把我向上顶,重心却不停向下坠的落差感,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  伴随着飞机的呼啸声,这架巨大的银鸟终于载着乘客们穿越云层,在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平稳地向泰国飞去。隔着机窗我看到,一片片曾经遥不可及的云朵就在身下,突然想到自己正在距离地面万米的高空,如果飞机失事,整个人会被摔得四分五裂,不由打了个冷战,连忙收回思绪。  本来还有一个朋友是和我一起去泰国学习的,不过我们本来说好了在飞机场见面,但是他却没有来,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看着飞机就要起飞,我只好先上了机,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我微微闭目,忐忑地想象着此次为期一年的泰国学习。这个神秘而又透着浓郁佛教色彩的国家,既时尚又落后,既富裕又贫穷,毒品与人妖,这些极不相称的东西集结在同一个国度里,让我不由神往起来,手心甚至都兴奋得有些冒汗。  “第一次去泰国?”坐在我身边的漂亮女孩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问道。  上飞机是我就注意到这个不但漂亮,而且还透着的女孩。古铜色的健康肤色,略有些棕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高耸的胸前。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镶嵌在俊俏的瓜子脸上,秀挺的鼻子下面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嘴,最妙的是笑起来左脸颊还有一枚小小的梨涡,与白瓷般的牙齿相映成辉。当她坐在我身边时,我的心脏竟然不争气地狠命跳动了几下。只是我偷偷瞥见她的眼睛时,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我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既然这个女孩主动搭讪,我也不好意思装作没听见,再说我本来也想找机会套近乎来着,于是便忙不迭地点着头。  女孩很热情地笑着:“去泰国哪里?”  我觉得脸滚烫,心说这个女孩气场真强,嘴里结结巴巴道:“清迈。”  “哦?”女孩眉毛扬了扬,有些兴奋地说道,“正好同路呢,我也是去清迈。”  这种突如其来的巧合让我更是浮想联翩,正搜肠刮肚准备组织几个比较合适的句子,女孩突然又说道:“清迈有许多传说呢,你知道吗?”  我被通知去泰国做交流学生后,曾经恶补了许多泰国的知识(说来惭愧,基本都是百度的),倒是对泰国的传说也有一些了解,不过女孩这么问,我也没有敢随随便便回答,万一说得不对,岂不是很没面子?  女孩看上去谈兴甚浓,兴致勃勃道:“清迈最著名的传说就是人皮风筝的传说。你想听吗?”  人皮风筝?  光听这个名字就让胆子不大的我就脊梁一阵发寒,但是当着女孩的面,我又不能露怯,于是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以下是女孩的叙述。  清迈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早在13世纪,孟莱王就定都于此,以后长期成为泰国历史上第一任王朝——兰纳王朝的都城。  据说,孟莱王生性变态残暴,用尽一切能够想到的手段折磨虐杀战俘和犯人。比如用钉子在脑门凿个洞,往里面灌入滚烫的热油;挖下人的眼珠,在血淋淋的眼眶里养上一堆苍蝇蛆;用烧的通红的铁丝传入耳朵,在从另外一边穿出……  女孩说到这里,我脑补着画面,倒是没觉得特别恐怖,只觉得无比恶心。我实在想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把这些讲出来。  终于有一天,孟莱王所有的酷刑都尝试遍了,再也没有新鲜花样,于是整天闷闷不乐。  暴君身边自然少不了谗官和小人。他们见孟莱王因为找不到新的虐杀方法而郁郁寡欢,这些人意识到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便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变态的杀人方法。  终于有个叫卡迪的谗官想出了个点子:他做了十个特殊的竹签,放在巨大的桶里。清迈家家户户都要抽签,抽中签的人家要奉献上一个年轻子女,绑在皇宫门前暴晒三天三夜,同时用烈火烘烤。等到体内的水分和油脂都烤干并且皮肤松弛时,在额头拽起褶皱的皮肤,不停地灌入润滑的松油,把人皮与身体撑开、分离,由后脑沿着脊椎用刀划下,整张人皮就能完整地被剥下来。  人皮经过烘焙、脱水、碾平,成了薄薄的一层半透明人皮,再制作成风筝,由抽中签的十家放飞,谁家的风筝飞得最低,那一家就会被用各种酷刑虐杀。  而剥皮、加工、制成风筝的过程,必须由子女的父亲来亲手完成!  孟莱王听到这个主意,大呼过瘾,重赏了卡迪,立刻在清迈下了这道命令。  这个命令一颁布,全体人民自然怨声载道,纷纷逃亡,又被追兵追上,拴在马后面生生拖回国都游街示众,直到被拖得血肉模糊,翻绽的血肉里面裹着黑色的泥土,气绝而亡为止。全国各地也出现了不少的暴动,但是都被孟莱王强大的武力镇压下去,起义的人,死法更是惨不忍睹。  武力是最好的信仰!渐渐地,清迈的家家户户都接受了这个残酷的法令,只有在心里暗暗对着佛祖祈祷:不要抽中那十个竹签就好。  抽签那天,自然是万家欢乐十家愁,没有抽中的欢天喜地,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而抽中的那几家,有的当时放声大哭,有的则傻了,有的却疯了似的大笑起来……而最无巧不成书的是,当桶里还剩两根竹签时,第十个竹签还没有出现,当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剩下来的两人时,都不禁唏嘘起来。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孤儿。男的叫,女的叫秀珠,自幼青梅竹马,拓凯被称为全清迈最英俊的男子,而秀珠是全清迈最美丽的女子!  再过几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许多善良的人不禁为这对情侣潸然落泪!  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高台上监督的卡迪,脸上却浮现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和秀珠知道两人中必有一人要死,被制成恐怖的人皮风筝,自然相拥而泣。拓凯哭得甚至比秀珠还要凄惨,倒是秀珠要坚强一些,抹了把眼泪,对着拓凯说了句“来生相见”,便要去抽决定生死的那根签。  猛地拽住了秀珠,抢在秀珠前头抽了签,跑上高台交到卡迪手里。  卡迪拿着手里的竹签看了一会儿,宣布没有抽中,而最后一个要被制作成人皮风筝的,是秀珠!  女孩说到这里,那双幽幽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笑得很灿烂。她问道:“知道后面的故事吗?”  我被女孩盯得没来由得打了个冷战,通体寒冷,只觉得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在飞机上听到这么虐心的故事显然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偏偏这个传说让我听得又很入迷,听到女孩这么问,我认真想了想,说:“他们殉情了?”  “没有!”女孩的声音空洞而悲伤,“娶了卡迪的女儿!”  “什么?”我失声说道。听到这里,我曾设想了无数个结局,唯独没有想到真正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的!  “没想到吧?”女孩轻轻叹息道,“卡迪的女儿,是一个怪胎!”  卡迪的妻子是他的表妹,他们生下的女儿,据说在出生时就把接生婆吓疯了。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但是据后来仆人说,那个女孩生下来的时候,有一只眼睛被额头上多长出来的一块红紫色的肉坨遮挡住了,她下巴尖得异常,而且只有半边脑袋,后脑像被刀削似的整整齐齐平着长下来,左手臂与躯干被一层薄膜紧紧粘着,双腿像海豚下体一样是个圆滚滚的肉条,全身长满了细细碎碎的鳞片,活脱脱像一条变种的蛇。  卡迪当时大怒,想把这个怪胎杀掉,可是毕竟是母亲心头掉下来的肉,妻子苦苦哀求,说既然是佛祖让她降生到这里,自然就有她的道理。  于是那个女孩像狗一样被关在屋子里,不能见人,每天只有母亲给她送饭,她只能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明媚的天空。  母爱固然伟大,可是她也会在不经意间对女孩子流露出厌恶的表情,这一切都深深刺伤了她。但是这个女孩却有着黄莺般的歌喉、异常聪明的头脑,然而常年被鄙视和嘲笑,以及她那幽闭的环境,也让她拥有了比蛇蝎还恶毒的心肠。在那间幽暗潮湿、长满绿苔的屋子里,经常出现毒蛇、蜘蛛、蜈蚣、蟾蜍这样的毒虫。有的时候肚子饿了,她会像蛇一样在屋子里爬来爬去,抓这些毒虫吃。直到有一次,为了抓一只老鼠,她从墙洞里发现一本残旧的书。那本书上没有字,全是些稀奇古怪的图画,而聪慧的她竟然通过图画看懂了这本书的意义。  这是一本蛊书!  有一天,当她隔着窗户看到了英俊的和美丽的秀珠给馋官家里送玫瑰时,她被拓凯深深地迷住了,同时也疯狂地嫉妒着秀珠。  于是,她想到了蛊书里的一种蛊术,于是她便找机会向她的父亲出主意,后来便有了“人皮风筝”的诞生。  竹签做了手脚,最后两根签,都是特殊签。当抽中了特殊签冲上高台时,爱情终于被恐惧和求生欲望击溃,当卡迪悄悄对他说可以活下来,只是要牺牲秀珠娶他女儿时,他犹豫着答应了。  人皮风筝残忍的制作过程,只是蛊术的一个步骤。  当人皮风筝放飞之后,吸取了太阳的阳气,就可以完成这个蛊术最后的程序——换皮!另外九户人家的子女和飞得最低的全家,只是一个骗局的牺牲品。  秀珠的皮是亲手剥下来的,据说拓凯剥皮时很悲伤,垂死的秀珠勉强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对拓凯说“来生再见”时,拓凯含着泪答应了,而那天,几乎所有子女剥皮的父亲都疯掉了,唯独拓凯冷静得有些残酷。  他的心,已经被求生的欲望冲击得邪恶而残忍了。  风筝放飞结束,那张人皮风筝被送进了府邸。  换皮的过程不得而知,但是当看到卡迪的女儿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听说过未婚妻是个怪胎,本来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是当看到和秀珠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又闻到了奇异的香味,他不由得心神荡漾,完全被迷住了!  他不知道的是,卡迪女儿用了尸油制作的迷情香水,可以让心仪的男子完全陶醉,哪怕面前是一直母猪,也会毫不犹豫地疯狂爱上对方。  而那些尸油,则是从烈火烘烤的十个人身上提炼的。  女孩说到这里,端起一杯清水润了润嘴唇。我则听得心中万般滋味,不知道说什么好。  成亲那天,卡迪家里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当来贺亲的人看到新娘长得与秀珠一模一样时,都惊讶不已,但是很快,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满桌异香扑鼻的各类菜式吸引了。  而只是痴痴迷迷地看着新婚妻子发呆。  谁也没有注意到,新娘虽然笑容如花,眼神中却透着深深的悲伤和凄厉的怨气。宴席上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侣,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语。  泰国是佛教之国,对僧侣异常尊重,这位僧侣面前桌子上的珍馐佳肴更是数不胜数,可是僧侣却完全没有动过一筷子。  宴席进行到一半,当新娘新郎来到僧侣这桌敬酒时,僧侣深深地看着新娘,把那一杯素酒倒在地上,仰天长笑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劫是劫,报是报,人皮裹蛇心,患难无真情!”  正在围着佳肴饕餮的贺客们没有在意僧侣说什么,只是甩着腮帮子吃得满嘴油光。  僧侣的徒弟紧跟着僧侣出了门,走了很远才询问为什么,僧侣长叹一声:“你总是贪这口舌之欲,殊不知已经中了邪蛊!还要你跟随我多年,倒不像那些凡夫俗子,只为六欲而活。”  徒弟大惊,僧侣从怀中掏出一小节,拔开塞子,从里面爬出一条翠绿色的小蛇。僧侣突然捏住徒弟的嘴,把那条小蛇塞了进去。  徒弟连反应都没来得及,那条蛇已经顺着他的喉咙钻进了食道。过不多时,徒弟满面痛苦,翻滚在地上抽搐着,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出来!而他吐出的沾满粘液的东西,竟然不是刚才吃下的美味佳肴,而是一只只癞蛤蟆、蜘蛛、蜈蚣这样的虫子……  僧侣悲哀地看着远处府邸说:“人皮换体,尸油制香水,再用蛊虫制饭,把所有人的心神迷惑,这种凶煞的草鬼术,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掌握的! 可喜啊,她又不懂得祛除人皮和尸油里的怨魂,不出一刻钟,必然会被厉鬼反噬。”  徒弟大惊,擦着嘴唇,刚想询问,看到地上的毒虫又忍不住呕吐起来。僧侣掐着手指一算,道:“已经晚了,厉鬼已经成形,凶煞之气再也拦不住了!”  话音刚落,徒弟看到府邸上空飞起数条白色的阴魂,纠缠在一起,竟然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厉鬼,依稀是秀珠的样子!那只厉鬼森森地望着院落,双手向上举起,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响彻夜空,一张血淋淋的人皮从院落飞起,像一具风筝飘在空中!  厉鬼发出阴森的怪笑声,空洞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院落,院落传来了各种各样的惊呼惨叫。那张滴着鲜血的人皮风筝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不停地在空中院落来回穿梭,每次落下,都会传来更凄厉的惨叫和更多的惊呼声。
僧侣已经入定,嘴里不停着奇怪的咒语。徒弟远远望去,从府邸大开的府门里看去,那张人皮在人群中不停地覆盖着惊慌失措的人们。每覆盖到一个人,就把这个人紧紧包裹住,随着“嘶啦”一声响,人皮脱离时,那个人就像是被活剥了人皮,只剩下红色的肌肉和青色的血管,如同般附在身体上,挣扎着跑几步,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更多的人像疯了般涌向府门。奇怪的是,大开的府门却像是被有形的东西阻挡住了,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可是逃窜的人就是出不去。徒弟定睛看去,才看到有几只厉鬼幽幽地站在门口,阻挡着逃窜的人们!  不多时,几乎所有人都变成了血尸,整个府邸成了充满血腥味的,被剥皮的尸体浸泡在混着泥土凝结成豆腐状的血浆里,颤颤巍巍地漾动着!  只有一个人,傻子般坐在血泊中,痴痴呆呆地看着无比恐怖的一切。  他是。  那张人皮风筝,轻轻飘到他的面前,落到他的手中,“嘤嘤”地哭着,空中的厉鬼竟然发出声幽幽的叹息。  “秀珠,我错了!”捧着人皮,喃喃低语道。  空中的厉鬼消失了,那张人皮从手里飘起,落在地上,变成赤裸的秀珠的模样,乌黑的长发覆盖着秀挺的,浑圆的臀部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白。  “现在知道错了还有用吗?”人皮秀珠轻叹着,托起了的下巴,轻轻吻着他,“你还爱我么?”  浑身一震,痴迷地盯着人皮秀珠的身体:“爱!”  “哈哈!”秀珠的声音忽然变得凄厉,“爱?你有资格和我说爱吗?既然爱,就变成我吧!”  话音刚落,人皮秀珠从前额开始裂开,又重新变成一张薄薄的人皮,覆盖在身上。  徒弟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僧侣依旧不停着咒语。  已经完全变成秀珠的样子,神色茫然地踩着尸体和血泊,从院中走出,路过僧侣身边时,双手合十:“谢谢大师!”  僧侣突然圆睁双目,厉声喝道:“这是劫数!我无力阻止,望以后好自为之!”  变成秀珠的消失在夜色中,僧侣向院子内走去,对徒弟说道:“随我清障去吧!”  一个时辰之后,曾经繁华的官邸化作一汪大火,了半边夜空。在火光蔓延的边缘,师徒两个僧侣并肩向黑夜中走着。  “老吴,我看见好像有个蛇一样的尸体。”  “嗯。”  “老吴,这到底是什么邪术,竟然这么厉害!”  “不可知的东西不知为好,何须纠结。”  “哦。”徒弟再没有发问,只是假装收拾衣服,落后了老吴几步远,把一本残破的沾着血迹的书卷成团塞到绑腿里面。  说到这里,女孩久久没有说话,我听得意犹未尽,想到传说故事里面的情节,既毛骨悚然又觉得无比真实,忍不住问道:“到这里就结束了么?那个变成秀珠的呢?那个蛇人是怎么回事?什么是草鬼?徒弟往绑腿里面塞的书是不是馋官女儿从墙洞里翻出的书?”  女孩看着舷窗外面的白色,声音变得很沙哑:“变成秀珠后,游走于世界各地,谁也不知道他已经是被人皮包裹的尸体,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寻找什么。”  女孩说完这句话,伸了个懒腰,我好像听到了轻微的布帛撕裂声。女孩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起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我闭上眼睛,回忆着传说的每个细节,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飞机轻轻一晃,我猛然惊醒,空中小姐正在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降落于,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飞机下落时会对您造成短暂的不适感,请您保持轻松,深呼吸……”  我连忙记着安全带,这才发现身边坐着女孩的地方空空如也,我清晰地记得她去了洗手间,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我连忙按下了呼铃按钮,空中小姐走了过来,对我半鞠躬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轻声问道:“请问刚才坐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去哪里了?”  空中小姐疑惑地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先生,从上飞机的时候您身边就没有人啊!”  我心里一惊:“什么?怎么可能!”  坐在周遭的乘客听到了我和空中小姐的对话,像看见鬼一样看着我,从他们的眼中,我读出了“我身边确实没有人”的讯息。  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是谁?难道是鬼?她讲的这个传说是什么意思?我刚才真的遇见鬼了还是幻觉?  纷乱的思绪和莫明的恐惧不停撞击着我的脑神经,让我的大脑刺痛起来。空中小姐问道:“先生你没事吧?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连忙摆摆手,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做了个梦,现在还有些迷糊。”  “先生,在飞机上经常有乘客会出现精神错觉,这属于处在症和幽闭环境中所导致的。您转移注意力,放松精神就好。”  空中小姐的话让我踏实了不少。  “其实您身边这个座位本来是有位先生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登机呢。”空中小姐笑着说道,“我记得那位先生好像叫。听名字应该是个泰国人。”  !一阵彻骨的凉意从心里慢慢散发,冰冻了我的血液和身体。我扭动着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望向身边那张空空如也的座椅,仿佛看见一道白色的鬼魂坐在那里,慢慢拨弄着手里枯黄色的人皮。  我越想越害怕,连忙把视线转移到窗外,飞机已经穿过云层,的高楼大厦就像似的罗列着,好像一推就能依次碰倒。  晴朗的天气,绿树成荫的,秀丽的景色让我轻松了许多,我甚至也相信自己刚才是因为产生了错觉,也许只是一个梦,一个太真实的梦。  天空中忽然飘过一个东西,在舷窗前一闪而过,又被一阵风吹了回来。我仔细看去……  空中,飘着一张枯黄的人皮风筝……  真实记载◇◇◇  2003年,在对古国的遗址考古发掘中,媒体发现这支考古队伍里竟然有僧侣和以纱布遮脸的人员。整个考古过程由官方严密封锁,在经历了半个月的发掘之后,这支考古队伍神秘失踪了!据当地村民说,当晚大约凌晨1点48分时,曾听到考古队里产生了激烈的争吵,驻扎地里还出现了奇异的光芒……  任凭记者怎么打探,负责守卫的部队就是对此守口如瓶,成为了轰动一时的“考古队神秘失踪事件”,这也引起了其他各国的兴趣。然后,有人在有限的资料中了解到,这支考古队伍的目标似乎是兰纳古籍,而考古人员中仅有的一个女性,名字叫秀珠。
 泰国是全球著名的旅游大国,浓郁的佛教文化和奇异的风俗以及神秘人妖、佛牌、降头术,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游客踏上着访泰之旅。  但是游客们不知道,当踏上这片充满着奇俗异情的土地时,神秘的降头术,已经下在了他们身上……  一  下了飞机,我还在为刚才那件奇怪的事情紧张不已,因为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得让我一想起那个酷刑都忍不住皮疼,再加上那个女孩莫名其妙的失踪,让我更是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一场梦还是存在于真实世界中,脑子不自觉地恍惚起来,直到出了飞机场,我才回过神,索性使劲甩了甩头,努力不让自己再去想,就当做了个梦好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玻璃,里面映出我模糊的身影。在影子的后面,人们来来往往,摆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突然感到很独孤,好像天地间就只有我存在着,我是隐形的,他们看不见我。  这种感觉,来源于我的一个秘密,一个我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秘密。  我叹了口气,整理了背包,重新融入人群中,茫然地走着。  人皮风筝、秀珠、像是不愿散去的阴魂,不停地在我眼前转来转去,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难道和我那个不能说的秘密有关?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泰国的天空比国内晴朗很多,此时已是深夜,天空依然像一块剔透的,哪里还有什么人皮风筝的影子……  我隐隐感觉到此次泰国学习不是那么顺利,但是既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有了这个决定,我心里轻松不少,抬头寻找着机场出口。  的机场有两个,分别是和,廊曼机场只有国内航线,我自然是降落在素万那普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各色皮肤、各种服饰的人都有,这在国内倒是很少见。不过转念一想,我现在是在泰国,见到的基本都是老外,在泰国人眼里,我也是老外,所以也就释然了。比较麻烦的是到了曼谷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我的英语不太利索,万一打车被宰个千八百块,或者被稀里糊涂送到什么地方下了药给整成人妖,那就真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  于是,我按照在国内准备好的路线攻略,决定先在机场里待上一宿,到天亮乘机场快线AE4 到达华南蓬火车站,沿途还可以看见胜利纪念碑,在火车站买好火车票,白天游览大皇宫一带,晚上坐火车去清迈,既节省时间又省下了住宿费。  也许是一路车,实在太过劳累,本来我还拿着手机玩,玩着玩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看着外面好大的太阳,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泰国,不由一拍大腿,着急赶往火车站,结果可想而知——火车虽然还没有出发,但是票卖完了。  我算了算报到时间,再等第二天的火车不太现实,只好翻地图找长途大巴站,赶上了最后一班去清迈的大巴。买了票,心里才踏实点,在车站旁边匆匆吃了顿据说很有名的“”,也没吃出什么味道,倒是那个蟹子一股怪味,估计不是很新鲜。  看着候车的乘客大包小包堆积如山,我对晚上的大巴之旅不抱任何乐观的态度,想象着一辆闷罐车,车顶说不定还捆绑着一大堆炸药包似的行李…….之后,我不免一笑,很先进的双层大巴,很多外国背包客都在坐,看到本地乘客都准备了棉衣,可见车上空调开得很足,好在提供有毛毯。  坐下后我随意打量着车里面,也许是最后一班车,又是夜路的缘故,满车就十几个人。我好像觉得有什么脱离常识的地方,但是乍一想却又想不出来,索性不去想。  漂亮的服务员分发水和食品,车上放着一部的《惊魂下一秒》,还给乘客准备了,大大超出我的想象。也许是头天晚上在机场睡多了,也许是咖啡的作用,我有些兴奋地睡不着。电影里尼古拉斯凯奇扮演的是一个有预知能力的魔术师,这个片子我在国内看过,结尾很经典,此时重看,倒也挺有味道,又体会出许多不同的感想。  不知不觉车已经驶出市区,进入了连绵不绝的山路。我略有些奇怪,在泰国旅游攻略上有详细的路线图,好像并没有什么山路的介绍。不过这些攻略只是参考,“条条大路通罗马”,去清迈肯定也不会只有一条路,这条路说不定是条近路。  我也就没有多在意,看着窗外黑暗中的山景。大巴车好像已经驶入山区的腹地,周围满是高大的亚热带植物,月光夹杂在繁茂的树影中,斑驳着影子在窗户上飞闪而过,树叶在夜风的拂动下“簌簌”乱动,像是一具具站立的尸体左摇右摆。挺拔的椰子树上挂着一只只椰子,从我的角度看去,倒像是挂满了人头的巨伞。  一展开,我不由得浑身发冷,周围的乘客都已经进入梦乡,发出轻微的,我紧了紧毛毯,正准备强迫自己睡过去。忽然,大巴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惯性让我收势不住,脑袋撞到前座上,疼得很。  车上所有人都被惊醒,操着各国语言骂了起来。  我捂着脑袋,心里一阵愤怒,抬头看去,却发现服务员面露惊恐之色,双手合十低声念着什么。司机叼着烟一言不发,脸色煞白地盯着大巴正前方看着。  我坐在后排,看得有些不真切,依稀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车前。使劲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再仔细一看,我的汗毛竖了起来!  在惨白色的月光下,有两个人笔直地站在路中央,漠然地注视着我们。
大多数乘客都看到了那两个人,也许是环境气氛使然,有人发出了惊叫,车里嘈杂声一片。我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再仔细看去,更强烈的恐惧袭来,我甚至听到了身体深处灵魂的惊叫。  那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雕刻的惟妙惟肖的木头人。  如果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或许我只会吓一跳,不会感到这么恐怖,但是在这层层大山的腹地,蜿蜒山路中,深夜遇到两个木头人,这气氛就实在非同一般了。  是谁把它们放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联想到泰国的种种诡异传说,心里阵阵发冷,手脚冰凉。难道在这里遇到了蛊咒之类的东西?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车里安静下来,所有人剧烈的心跳直接就能听见,还有细若游丝的祷告声。我观察着每一个人,心里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刚上车时脱离常识的感觉从哪里来了。  这辆大巴车上,除了司机和服务员是泰国人,其余的所有乘客,竟然都是外国人。  虽然泰国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大国,但是这种满车都是外国人的概率,几乎很难遇到。  其余的乘客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却坐不住了。来之前我曾经看过一个泰国鬼故事,讲的是在泰国山区的小村落里面,世代都传承着一种邪蛊。这种蛊可以让村落里的人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死后尸体放入棺材却不掩埋,而是扔进全是各种蛇类的大坑里,每天都往里面灌入用活人生生熬炼出的尸油喂养毒蛇,任由毒蛇在尸体身上钻进爬出,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把所有的毒蛇捕出,放到大翁里砸成肉酱,用这些肉酱填满尸体上被毒蛇撕咬钻出来的孔洞,再盖上棺盖,把棺材放入河里,泡上九天捞出,打开棺盖时,尸体已经不见了,在一层层皮屑和碎肉里躺着一个新生的婴儿。  这个婴儿就是那个死去的人由这种蛊术获得了新生,并保留着生前的全部记忆。  这部电影在国内各种视频网站是看不到的。由于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又异常真实,让我做了好几天噩梦。而我之所以联想到这个电影,是因为炼制尸油的活人,都是由村落里的人伪装成司机,搭载外国不知情的旅客,下了迷蛊运回来的!  这一切竟然惊人地相似!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仿佛电影里的一幕一幕就发生在我身上,我慌张地向窗外看去,还好除了那两个木人,再没有什么异常。  忽然我双眼一疼,空气中像是有两根针刺入眼睛,直接从后脑贯出般的疼痛。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视线模糊中,我清楚了疼痛的来源——那两个木人,竟然在看着我!  从木头人的眼睛中,竟然射出了碧绿色的光芒,在黑夜里划出一道笔直的光线,穿过车窗和乘客的身体,直接刺入我的眼睛。  这种强烈的疼痛让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惊恐产生的错觉,我闭上眼睛,眼前残留着刚才惊魂一瞥中见到的木人的模样——脸非常长,几乎占了全身三分之一的长度,短小的身体上刻着奇形怪状的花纹,双手几乎垂到地上,两条腿却只有手掌长短,活脱脱两只变异的狒狒。  眼皮上刺刺的感觉让我知道它们还在盯着我,我想挣脱,可是发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脑子有种被烧红的铁丝搅动的剧痛感。耳朵里“嗡嗡”乱响,只听到快要爆掉的心脏挤压着大量血液直冲大脑,满是血液在血管里激烈穿梭的“簌簌”声。  车里一亮,应该是司机把灯打开了,紧接着眼前一黑,好像有人站起来挡住了光线。眼皮上的刺痛消失了,继而代之的是全身高度紧张后肌肉放松下来的酸痛感。  我睁开眼睛,一个人从前排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很排斥陌生人在离我很近的距离,于是又往边上挪了挪。  “你是人?”坐下的是个灿金头发的外国帅哥,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一双浅蓝色的瞳孔几乎和眼白融在一起,非常显眼。  我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这种气氛里,我实在没有兴趣说什么。庆幸的是木人眼中射出的绿线消失了,这个金发外国人误打误撞帮我解了围。继而我发现,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受到影响,除了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叫杰克,人,来泰国学习。我很喜欢东方文化,所以对亚洲各国的语言都懂一点。”金发杰克用熟练的中文自我介绍着。  出于礼貌,我回了句:“我叫姜南,大家都叫我南瓜。”  “哈!好名字!”杰克的一头金发在月光下发出迷人的色泽,眼中透着欣喜,“你父母一定很有文化。”  这句话重重揭开了我内心深处最痛的一道伤疤,我忘记了当前的处境,鼻子一酸,心里像长出了无数坚硬的竹笋,扎得生疼:“我没见过我的父母。”  “噢……对不起。”杰克这句礼貌的安慰并不能缓解我心里的疼痛。谁能体会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遭受的白眼和开家长会时的失落呢?那个被百分之九十学生诅咒的家长会,竟然是我最羡慕的一件事。哪怕被父母骂上几句,也是幸福的!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杰克也许是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岔开了话题。  我只是低低“唔”了一声,同时又有些奇怪杰克为什么会找我聊这个话题。想到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帮我挡住了木人眼中的绿光,这难道不是巧合?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浅蓝色近乎发白的眼睛,瞳孔边缘没有什么异常,应该没有带美瞳之类的东西。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最好不要下车。”杰克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在寻找什么。  我越发觉得突然出现的杰克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以他一个年轻的外国人身份,似乎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而且他好像对我很了解……  “如果下了车呢?”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杰克面色一冷,脸上笼着一层森森的寒意:“你会变成活尸。”  我打了个寒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别过头看着窗外。车外夏虫吟唱,月光细细碎碎地洒落树叶间,除了那两个木人,一切如常。  乘客们多少恢复了些镇定,开始催促司机继续发车,有几个人还跃跃欲试地商量着要下车和那木人拍照留念,再挪到路边。  我没心思听他们说话,心头沉重得像压了包水泥,司机和服务员用泰语说了几句,大概是因为一车的外国人,他们也没有顾及有人能不能听懂,声音比较大。我听到他们对话中反复出现了两个音节,这两个音节我曾经在泰语中文字幕的电影里看到过,用汉语翻译过来就是“草鬼”!  蛊在的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而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等放入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造蛊者可用蛊术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死亡。在宋朝,宋仁宗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里面也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医方。  在明朝郑和下西洋时代,泰国忽然出现了蛊术,并大放异彩,成了这个国家最神秘的秘术。关于这件事情众说纷纭,最主流的观点就是为了确保航行安全,郑和船队里面聚集了中原各类能人异士,其中就有善使蛊术的苗族用蛊高手,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蛊术在泰国流传开来。  可是在这个时间里,他们为什么在讨论这个话题?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巴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车厢传来沉闷的“咚咚”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击道了车辆上。车厢晃动得越来越厉害,可是外面分明什么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乘客们刚刚平息的心情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不得安宁,“咚咚”声越来越密集,车厢左右呈四十五度来回倾斜,整辆车就像是在巨浪中颠簸的小船。所有人都惊恐得牢牢抓着座椅把手。慌乱中我看到,司机却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对着服务员喊了几句,服务员看来有些有些不情愿,摇了摇头。  司机愤怒地吼了几句,服务员才勉强离开座位,拉开车门附近的储物箱,拽出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一只浑身漆黑的公鸡。
司机抢过笼子,打开车门冲了下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把公鸡拎出,掐着,对着鸡脖子就是一刀。  一团血雾从鸡脖子的腔口里喷出,身体掉在地上,“扑棱扑棱”拍着翅子,两条腿抽搐着,不时挣扎几下,洒出斑斑点点的血迹,然后一动不动了。许多外国人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得捂住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时,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司机手里四处张望,时不时张开嘴“咯咯”叫着。鸡的身体又重新站了起来平平稳稳地走着,而这诡异的一幕,彻底斩断了乘客们紧绷的神经,所有人反而忘记了尖叫,目光呆滞地坐着。  司机拿着在两个木人的眼睛上涂满,又在车身不停涂抹,手上身上沾满了鸡血,看上去特别狰狞。那个没有头的鸡身却走进,大巴渐渐恢复了平稳,那“咚咚”声也渐渐消失了,空气里残留着浓厚的血腥味。  服务员情绪很激动,打开车门走到司机面前,指着车里的我们,又指着不远处的森林,双手胡乱挥舞着。司机森森地看了看我们,微微一笑,不知道对服务员说了几句什么,服务员也安静下来,眼中透着和乘客们相同的呆滞,木然地站着。  从刚才那一刻开始,就再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抽着烟,还往我手里塞了一根。  我属于无烟不欢的主儿,可是对外烟的味道实在不感冒,更何况呼出来的烟雾闻上去更有种说不出的怪味,再加上现在这个局面,实在提不起没什么兴趣,于是顺手把烟夹在耳朵上。  服务员走上车,身体僵硬,步伐看上去很不协调,倒有点像鸭子走路的姿势。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扫视着所有人。  “装出和那些乘客一样的模样。”低声说道。  刚才我以为乘客是因为过度恐惧所以而导致的反应缓慢,经他这么一说才觉得情况不对,好像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我来不及多想,板板正正地坐着,尽量让眼光变得呆滞,心脏却越跳越猛烈,血液撞击着肺部根本喘不过气来。  服务员说出了一连串语言,语调平得如同从石缝中挤出来,音节很像在网络上听到的佛经。  话音刚落,乘客们呆呆地站了起来,用和服务员一样的姿势走下车。  而那个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不用害怕,有我在。”也站起身,“他们被控制了!跟着他们下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忍不住了,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样的未知恐惧,现在只有我和两个清醒的人,这种要命的紧张感彻底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我甚至羡慕那些被控制的乘客,因为他们起码不用再抵抗恐惧的侵袭。  有的时候,知道反而比不知道要幸福很多。  却死命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烟头一亮一灭,发出的不是常见的红光,而是幽蓝色的光……  “我们遇上了尸蛊,这附近应该有条养尸河。”  尸蛊?养尸河?  我在泰国真的碰上了蛊?我从心里不愿接受这件事情,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让我不得不接受。  “服务员也被司机控制了,”走在我后面,“我来不及多解释,你不要害怕,跟着队伍向前走,我先破蛊,随后就跟上。”  我心里却暗自打定主意,下了车我就跑,鬼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车外月色大好,特中潮湿温润的空气吸到肺里,让我精神一震,如果不是有这件怪事发生,倒是个中途小憩的好地方。  脚踩着潮湿的路面,我心里稍稍踏实点,悄悄地观察着四周,服务员已经带着乘客开始往里走,我回头一看,一抹身闪到大巴的背面。  我心里暗骂自己傻瓜,很明显已经跑了,我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打定了主意,我转身就要跑,却发现我根本跑不了。这个队伍像是一块巨大的磁铁,牢牢我,让我根本无法脱离,我使劲停住脚,身体向后挣,可是被那股吸力拽得一个踉跄,如同有一串大铁链子把我们拴在一起,只能跟着前面的人往子里走。  我使劲回过头,恨恨地瞪着消失的方向,心想,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又想到不知道一会而要面对什么,心里反而不害怕了。我虽然胆子小,但是真正到了要去解决面对的时候,反而会冷静下来。这种性格,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遭遇了种种磨难锻炼出来的。  在车的前方,那两个木人不见了!想到刚才说要去破蛊,难道他没有逃走,而是在想办法解救我们?我心里有点惭愧,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地向前走着,不过我情绪稳定下来,静心观察着周遭,心里盘算着应该如何脱身。  没想到这片看着不茂密,走进来才发现里面杂草丛生,每走一步都很费劲,不多时,我的T恤已经被横七竖八的子扯了好几道口子,鞋里面也落进了树叶碎石,刺得脚生疼。  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大约一米的距离,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前面的事物,只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前面应该有条河——难道就是所说的养尸河?  不远处响来几声司机的吆喝,伴着清脆的铜铃声,失去意识的队伍好像加快了步伐,脚步声急促起来。  在国内有个流传甚广的传说:在,人们最忌讳的就是夜间走路,因为常常能看见少则三两个人、多则七八个人排着整齐的队列,默不作声地向前走。而走在最前面的人时不时会低声呼喝,摇着铜铃……如果有人碰见这样的队伍,轻则重病几天,重则当场死去,加入到这列队伍中,这就是至今科学也无法解释的“湘西赶尸之谜”。  至于“赶尸”到底是为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有的说是为了送死者返乡,也有人说是为了修炼某种魇术……  现在我眼前的情形,不正像是“赶尸”吗?所不同的是,赶的是丧失意识的活人。  我忽然很想念本来要和我一起来的朋友,如果他在,以他的能力,或许有办法解决。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装成这个样子等不知道逃没逃走的来解救吗?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  忽然,一只手拍到我的肩膀上,隔着T恤,我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湿漉漉黏腻腻的冰凉触感,我顿时全身僵住了,同时发现身体脱离了那股奇怪的吸引力地控制。  从地上的影子看,我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人直直地站在我身后,身体异常宽厚,他的肩膀上竟然长着三个脑袋,另一只手也向我伸来,有两个脑袋竟然“噗噗”地掉在地上。
别出声,是我!”是的声音。  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双膝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双手撑着地不停地哆嗦着,全身空荡荡的丝毫不着力,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千万别发出声音。”紧盯着前面的黑漆漆的,“他们都被养尸河里的冤魂附了体,一旦受到惊吓立刻就变成疯子。”  “什么……什么是养尸河?”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的思维有些混乱。  双手在裤子上随意擦着,留下两抹血红的手印:“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先帮一个忙。”  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虽然的出现让我安心了不少,但是我依然对他保留着一份警惕。  盯着我的眼睛:“虽然你戴着美瞳,可是我还是知道你眼睛的颜色。眼睛有这种颜色的人,会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在很多年前曾经碰上过一个……”  我如同被闪电劈中,怎么会知道的?  “你来到泰国,绝不是什么巧合或者运气好。虽然我不知道里面的原因,但是你的人生将会被改写。”叹了口气,“我们谁也不能掌控命运,也许你就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  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实在消化不了,不过,细想之下,这次来泰国做交流学生确实有些蹊跷。  我和(和我一起来泰国的那个朋友)在小饭馆子吃饭,顺手帮一个喝得醉醺醺清洁工老大爷结了个酒钱,那个老大爷非但没有感谢我们,反而一定要我们拜他为师,整个一部穿越剧看多了的。  我们俩自然没有搭理他,结果第二天就接到学校通知,作为交流学生去泰国。  “这个养尸河的阴气很难对付,一会儿你跟着我,按照我说的做就好。”拢了拢黄金般灿烂的头发,从背包里取出两根红绳,一根系在左手腕上,另一根丢给我,示意也照样系上。  “你到底是谁?”我拿着红绳,问了句看似废话的话。  没有搭腔,又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我一根:“该告诉你的时候会告诉你。把这根烟放嘴里嚼,这是艾草做的,辟邪,刚才给你抽你不抽。”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英俊的金发老外一点不像个老外:“你真的是人?”  微微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这个以后会告诉你。”  我还在愣神,不由分说帮我把红绳系在腕子上,又把烟塞进我嘴里:“,要不就来不及了!”  艾草独特的味道让我鼻子发酸,不过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又从包里掏出几根桃木钉咬在嘴里,拿起一根,对着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钉下。  原来从他肩膀上掉下来的脑袋是那两个木头雕像,他就是抱着这两个雕像拍我肩膀,难怪从影子里看显得身体特别宽阔呢。  桃木钉楔在雕像的眼睛里,上面的已经被擦掉(难怪他满手都是血),用手掌一拍,就把钉子牢牢钉了进去,我看着,不由觉得自己掌心都疼,这得多大的手劲。  如此四下,两个雕像的眼睛深深地锲进了钉子,我隐约听到从雕像体内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喊,眼球中流出了浓稠的鲜血,几股淡淡的灰气从雕像鼻孔里飘出。  我觉得全身一冷,像是有一块冰活生生塞进了身体里,全身冷透了,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拽着我向雕像的位置扯动。手腕上的红绳忽然像一根烧红的铁丝,散发着暗红色的光,向皮肤里越来越紧地箍着,而且温度奇高,几乎要把手腕烫掉。  跪在地上,单手紧紧握着系着红绳的手,脸色煞白,看来也在忍受着同样的痛苦。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疼得连话都说不出。在冷热两种极端的感觉刺激下,我的神智慢慢模糊。  红绳已经陷进肉里,手掌因为血脉不通呈现出灰白色,伤口渐渐被鲜血淹没。就在这时,身体内冰冷的感觉全向手腕涌去,如同扎了眼的,气体从漏口逃逸,凉气顺着伤口“嗤嗤”向外冒着,直到体内再没有冰冷的感觉,那根红绳才松了下来。  我大口地喘着气,看样子比我好不了多少,歉意地对我一笑:“对不起。没想到这两股尸气这么厉害,我一个人真的顶不住。还好红绳是用佛祖台前的灯绳做的,要不然真不好说。”  我细细琢磨着他这句话,忽然明白了:我上当了!我被他利用了!
知道雕像里面的两股尸气是他自己抵抗不住的,所以需要有个人分担。而他挑选的那个人,就是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我!  我在学校里曾经翻过一本残卷,上面介绍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记得有那么一段话:艾草,驱虫寒、避毒物,但是如果在有阴气的地方使用,会招来阴气上身。刚才利用我的恐惧,强塞到我嘴里的艾草根本不是为了辟邪,而是为了把阴气从雕像中引出,上我的身,帮他分担一股阴气。如果我刚才抵抗不住,可能现在已经变成死人了。  他根本不是帮我,只是把我当做一个诱饵!  想明白这点,我从心里对他厌恶起来。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算是救了我,但是这种做法,我说什么也接受不来。  估计没想到我会想到这一层,笑得很灿烂:“在泰国,90%的人都信奉佛教。他们相信人死了之后是有灵魂的,而河水是最纯洁的东西。为了让灵魂安息,很多泰国人都选择把死去的人擦洗干净,抹上香料葬在河里。久而久之,河水里聚集了太多的冤魂,变成最凶险的,成了炼恶蛊、凶灵的术士最喜欢的地方。养尸地里由于阴气太重,术士也轻易不敢涉足,只能找机会用蛊术控制活人先行进。冤魂吸饱了阳气,留下的一具具没有灵魂的活尸,正是这些术士熬尸油、培养蛊虫最好的材料。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司机是蛊者,从刚才遇到那两个木人我就觉得不对,又看到他用下了血蛊,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到平静的河水上面漂浮着一具具泡得发白肿大的尸体,河里一群油脂肥腻的啄食着尸体上的碎肉,心里顿时感觉一阵恶心,同时越来越讨厌:“那你在车里怎么不告诉我?刚才怎么不阻止他们?”  从木人眼中拔出桃木钉放回包里,若无其事地说:“因为以我的能力,还不足够当场破除血蛊。只能趁他们走了之后蛊力减弱,才。”  我心里怒气更盛,大声喊道:“当你发现木人雕像里面的阴气控制不住的时候,就决定过来拉我垫背!如果我抵抗不了这股阴气呢?对你来说无非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人命而已?你和那些术士有什么区别?”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没等解释,我实在按耐不住怒火,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没想到我说动手就动手,没有防备下,那的脸被了个正着,仰面摔倒在地上,我心里不禁有一丝快意,略略舒服了点。  “你要相信我。”爬起来抹了把鼻血,既没生气也没还手,反而更加诚恳地对我说话。  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外,心里又有些后悔,刚才那一拳是不是打重了?  “你的出现绝不是巧合。”说话有些嗡嗡的,看来是被得不轻,“在泰国,有个流传了上千年的传说,我们家族世代都在按照这个传说寻找那个人。只有……”  虽然我对刚才冲动的一拳有些内疚,可是对他这番话,却完全不相信。  话没说完,忽然皱起了眉头,侧耳听着什么。本来夜晚很安静,不知何时刮起了冰冷的夜风,树叶铰着晃动,夹杂在风中,若隐若现的夹杂着某种奇怪的声音,既像是哭泣声,又像是哀怨的细语声。  脸色一变,往深处奔去:“来不及解释了,不管你信不信我,跟我来了就知道了!再耽误就会出大事。”  我十万个不情愿跟他一起去,但是想到自己在这片阴气森森的里,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终结。。。。。
小说写的不错
跑得不快,我没几步就追上了,跑了也就二三十米的样子,眼看着树木越来越稀少,前面人影绰绰,亮晃晃的一片,应该是条河。  有个人站在河边双手向天,大声念着什么,看来就是养尸河了。  我心脏跳了几下,掌心全是汗水,屏住呼吸,随着放慢脚步,猫着腰蹲在里。  对我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看见我手里的,一脸骇然:“你拿这个干什么?”  我一看,刚才慌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拎了一截。  “Shit!”从我手里夺过,咬破中指,在木棍上面画了几个拐弯的符号,甩手扔了出去。  要不是他冒出这句洋文,看着动作我还真以为他是的传人。  “这是截槐木,最容易招鬼。”把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拿着这个等于给冤魂制作了一个GPS定位系统!”  这句玄学结合科学的解释让我哭笑不得。“你一个外国人,怎么懂这些?”  “嗷!”还未等答话,河边的人群里爆发出般的嘶吼。  我向前看去,所有被控制的人都半匍匐在地上,从后面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想到那些人呆滞的眼神。  他们身体有节奏地左摇右摆着,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吼声,像是在参加某种的图腾仪式。  在人群前面站着两个人,从背影看是司机和服务员,那个司机双手举向天空,嘴里不停地发出奇怪的音节,服务员却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  平静的河水渐渐产生了变化,像是在河底有个巨大的火炉,把河开了,河面上冒起大大小小的气泡,跳跃着细微的水珠。  气泡越来越密集,整个河面震动起来,翻腾着阵阵水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在月光下,我隐约看到,那些水浪竟然是黑色的!  司机对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机械地走到司机面前,接着,我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司机撕开服务员的衣服,把手插进了她赤裸的胸膛!  服务员就像不知道疼痛般,依旧笔直地站立着,而司机的手猛地向外一抽,手里拽出一样东西,在他的手里有节奏的跳动着。  那是服务员的心脏!而她胸口的伤口,竟然奇异地愈合了,完全看不出一丝痕迹!  我被这一幕彻底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杰……,该怎么办?”  身边没有应声,我扭头看去,发现又不见了。我连忙四处找着,看到在人群的最右边里,有个人半蹲着悄悄地往前走。  我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慢慢地向人群后方挪动。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是我实在不能接受眼睁睁看着成为某种邪术的牺牲品。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这一个自以为勇敢的举动,竟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在不远处发现了我的举动,连忙挥着手阻止我的行动,我刚想收住脚,可是在仓促间被横出来的树根绊了一跤。  司机双手捧着仍在跳动的心脏,正对着越来越沸腾的河水念着什么,从河水里隐隐冒出无数个圆圆的东西。听到我摔倒的声音,司机愣了一下,向我这个方向看来。而那群被控制的外国人也随着他的目光僵硬地转过身,齐刷刷地盯着我。  司机发出几句简单的音节,那群人完全没有了正常人类的姿势,爬行跳跃着向我扑来。我清晰地看到他们眼中冒出的凶残而残忍的目光,就像是一条条沙漠上猎食的!  “这是效果!”从中跳出,对着那群喊着。  那群人愣了愣,转头向扑去!  “制止他!”转身向密林深处跑去,把那群人引开了!  司机看到,脸色大变,又举起心脏,加快了念音节的速度。河水里那些圆圆的东西加快了冒出水面的速度。  那是一群赤身裸体的人!不,应该说,是尸体!  河尸空洞的眼眶里盛满了淤烂的黑泥,腐烂的身体上面粘着一条条褐色的水草,每走一步都会有碎肉“噗噗”掉进河里,摇摇晃晃地向岸边走来。  我鼓足的勇气荡然无存,就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攥得生疼。  刚才叫我制止他,我应该怎么制止?慌乱中,我想着杰克那句话,司机却不再理我,而是把心脏狠狠一攥,“嘭”的一声,血浆夹杂着碎肉从指缝中流出。  服务员这才摔倒在地上,四肢不规则地抽搐着。河尸慢慢围向服务员尸体,低声嘶吼着,圈俯下身体,我甚至听见了他们咀嚼碎肉,牙齿磨骨的声音……隐约还有一段类似于肠子的东西被抛出尸群。  我庆幸没有亲眼看到服务员被这群河尸吞噬的场景,否则我可能会被当场吓疯,我已经完全没有勇气再去做什么,只想拼命逃走,可是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像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  司机冷冷地看着我,在他的眼神里,我读出了“,是河尸食物”的含义。河尸大概已经把服务员吃了个干净,又慢慢站起,身上沾满了鲜血,向我走过来。  我这时才体会到什么是最深的恐惧——发不出声音,大脑没有意识,全身根本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等待死亡的降临。
“快跑!”随着的一声大喊,那头熟悉的金色头发从密林中钻出,身后还跟着那群被控制了的人。  我这才从中回过神,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从一开始,就在拼命保护我,甚至冒着前有河尸后有追兵的危险来解救我,我却还深深怀疑过他的动机。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奇怪,好像哪里有些不正常。  再仔细一看,我才发现,那些人竟然不是在追捕,而是跟在杰克身后,倒像是成了他的部队。  “格!”指着河尸对他们吼道。那些人嚎叫着扑向河尸,河尸们远不如那些人灵活,纷纷被扑到在地,他们咬着河尸的喉咙,撕扯着身体上的,河尸却根本不知道疼痛,任由他们撕咬,只是执着地把手伸进身体,往两边一扯,热气腾腾的内脏随着大量的血浆就从身体里迸出……  这就如同地狱的修罗战场,到处都是浓厚的血腥味,零碎的肢体,森森的白骨。  咬破中指,在手臂上画出一圈圈圆环,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满头金发无风自立,双眼竟然也冒出了红色的光芒,如同两盏红色灯笼!  我心里一震,竟然有和我同样的眼瞳。只是我的眼瞳是单纯的红色,而杰克眼瞳迸射着刺目的亮光。  司机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变得越来越狰狞,一边后退一边指挥着河尸阻挡在身前。扬起胳膊挥舞着向司机冲去,鲜血化成的圆环也越来越亮,如同一柄弯刀,所到之处,河尸纷纷被切开,根本无法阻挡杰克前进的脚步。  司机原本还有些镇定,看到这个情况才真正慌了起来,双手撕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和各种奇怪的纹身符号。  如同一尊落到地狱里的魔神,大踏步踩着河尸和的肢体径直向前猛冲,一刹那的时间,竟然已经冲到司机跟前,还未等司机有所动作,那只放着的手深深地插进了司机的胸膛。  忽然,一切都静止了。  我像是看了一场恐怖的奇幻电影的观众,坐在湿漉漉的泥地上,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等着这场电影最华丽落幕。还有,“啾啾”的声和依旧浓厚的血腥味,提醒我这是在现实里面发生的事情。  嘴角挂着骄傲的微笑,对着司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泰语。司机低头看看插在胸口的手臂,又抬头看看杰克,从嘴角渗出一抹鲜血。  然后,他却诡异地笑了!  这笑容里,有嘲弄,又有怜悯,还有一丝嘲弄……  好像意识到什么,急忙向外抽手,司机的胸膛却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深深吸住了杰克的手,慢慢往身体里。杰克一只手摁着司机的肩膀,双腿抵地,用尽力气向外挣扎着。可是他的那只手,竟然也陷入了司机的身体里,两个人像是滚烫的蜡烛,相互一接触,就能互融进去。  “!”双手已经完全没入司机身体,转过脸对我吼道,“我上当了!这个局是为我们布置的!他们的目标是咱们俩。你不要过来,快跑!我姐姐找到了你,让我保护你去。你对我们部族很重要。你来到泰国是因为……是因为……”  说到这里,的脸也融进了司机的身体里,只见他的身体猛地向外一挣脱,脸上连着几条黏黏的肉线摆脱出来,冲着我灿烂地笑着:“对不起,我不能保护你去了。”  “咕咚”一声,整个人被司机吞噬进身体,完全消失了。  我咽了口吐沫,眼睛酸酸的,心里压抑地喘不过气:就这么死了?他的姐姐是谁?我该怎么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机伸长了脖子呼了口气,身体透着红光,比刚才高大了许多,连腰带都绷断了。我双手抓着地上的青草攥在手心,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四处看着,想找到合适的东西和司机拼命!哪怕我不是对手,也不能活着被他吸入身体里。  奇怪的是那个司机却没有理睬我,而是径直走到了女服务员尸骸旁边,小心地拾起白骨,一截一截塞进身体里。  我折断一截粗木枝,踩着河尸的肢体冲过去,兜头砸下。木头砸在司机的脑袋上,像是击中一坨面团,深深了进去。我用力向外拔,却拔不动分毫。司机对我一挥手,我立刻被一股大力震荡出去,仰面躺在地上。  我心里泛起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哈哈哈哈……”司机忽然狂笑起来,声音非常奇怪,就像是好几个人在同时笑一样,我甚至听到了的声音。  紧接着司机开始说话,时而表情狰狞,时而冷冷嘲笑,时而非常愤恨,说话的语调也完全不同,仔细听去,是三个人用我完全不懂的语言在说话。他的外形开始忽高忽低产生变化,头发金棕黑三种颜色来回变换,脸也忽圆忽窄。最终,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竟然变成了。  难道是在司机体内战胜了他,终于摆脱出来了?  “!”我不由激动喊。可是当我喊完,也意识到面前站的并不是杰克。他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杰克的那种亲切和让人温暖的笑意,而是透着贪婪凶狠的目光。  “”舔了舔嘴唇,活动着手脚,似乎很满意这个新的身体,冷冷地看着我。我似乎已经感觉到灵魂即将出窍的死亡前兆,可是心里面很安静,也许是一晚上经历的实在是太惨烈,神经早已经麻木,即使面对死亡也没有感觉。  就在这时,那道熟悉的红光又从“”身体里射出,化成一条条细长的红线,扫射着每一具河尸的残体,发出“嗤嗤”的炙烤声。  红光扫过我时,我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发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我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不知道哪里开始变得不同。  “”痛苦吼着,双手深深插进金黄色的头发中撕扯:“,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这是的声音!  话音刚落,只见那些红光又重新绕回,在他身边聚成红色的光圈,迅速扩张,“嘭”的一声,强烈的气流把我冲出好远,后脑不知道撞到什么,顿时天旋地转,视觉最后残留的影像是衣服已经被炸光,赤身裸体躺在地上。
后脑一阵钻心的剧痛,我勉强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一堆白影晃来晃去,强烈的晕眩感让我忍不住胃里一阵恶心,张嘴吐了出来。  噪杂的声音里面带着惊慌,我觉得臂弯处一阵冰凉,全身放松,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的后脑已经不再疼痛,只是地发麻。我觉得喉咙干裂得如同火烧,四肢百骸如针扎一样疼痛,一个带着白口罩的女护士急忙按住我肩膀,示意不要起来,又拿着棉棒蘸着水,涂抹着我的嘴唇。  护士对我说了几句话,我没有听懂,不过从她发音的声调来判断,我现在是在泰国的某家医院里。  清水的凉爽让我心里面舒服了不少,我看到浑身缠绕的绷带和手背上插的针头,使劲想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可是越想越头疼,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的印象就是我在国内上了飞机,要到泰国留学,剩下的记忆一片空白。  我已经来到泰国了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没有?  想到这里,我恐慌地坐起来,双手胡乱挥舞着。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进来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中间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的警察对我说道:“!”  “我……我怎么了?”我努力回忆,却是越想越头疼。  “您在去的路上,所乘坐的出现了事故,撞到了山体,全车被烧,乘客们除了您无一幸免。据判断,您所坐的位置,正好是大巴冲击力最强点,在撞车的一瞬间,您被甩出车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警察难得能说这么流利的一口汉语,“您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我出车祸了?难道我因为撞击而失去了记忆?我茫然地看着警察,摇了摇头。因为我实在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察一脸失望:“医生说你的后脑受到了强烈的碰撞,可能会导致记忆紊乱丧失,有可能恢复,也有可能永远恢复不了。您现在能记得什么?”  我理了一下思路,对警察说了我的记忆状态,对于车祸什么的完全想不起来,甚至连怎么来的泰国都忘得一干二净。  又进来一个医生,拿着手电扒开我的眼皮照了照,我这才想到我眼睛的秘密,急忙躲闪,却又被护士和警察摁住了。  可是医生好像没有发现我红色的瞳孔,收回手电对着警察说了几句泰语。两个人语速极快地交流着,还时不时看着我。  我被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向窗户看去,茶色的玻璃倒是很清晰地发射出我的模样,我发现我的红色瞳孔竟然消失不见了,变成了很正常的黑色。  床边,还放着一张报纸,边角沾着油,看来不知被翻了多少遍。  上面的泰国字我看不懂,但是那张图片似乎很熟悉:在一片树林的小道上,一辆的残骸撞进山体,车头凹进一大块,地上满是火烧后的焦痕,还有许多像是被烧成炭木的尸体……  我似乎觉得这幅图里面少了点什么,或者说是少了一个人,可是我实在记不起来了。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在失去记忆后仍然又重新记起这些事,那就是后来的事了……  ◇◇◇  每年,世界各地著名的旅游之国,经常会有游客乘发生交通事故的新闻。在这类交通事故中,往往以外籍游客居多,最著名的例子就是“空车事件”和泰国“悬车事件”。  在“空车事件”中,旅游由省驶向,却在途经时,不慎掉下悬崖,大巴经过打捞上岸后才发现,车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而搜救队也未发现任何游客的遗体。  “悬车事件”发生在泰国,这辆满载外国游客的出发后却没有,和车内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直到半年后,一支自助于万毒森林边缘处探险时,偶然发现有一辆大巴悬挂在茂密的森林古树上面,车内空无一人。
又一部分不让发,我只能发下一章,衔接不当不要怪我~
一行人各怀心事,在万毒走着,如此又过了三天,身上的干粮早已经吃完。好在王是猎户出身,在这原始森林里到处都是可以食用的食材,倒也不担心饿着。  除了张杰误饮了带着瘴气的毒水,上吐下泻,多亏了唐叔采了鸦胆子(生于广西广东的一种草药),晒干去壳取仁,再配上野生龙眼肉,很快就痊愈了。最大的问题是,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眼看着不一定能走出这片林子,最后只好由王扎了个简易担架,陈昌平和一前一后抬着。  这几天除了路上艰苦一些,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王也一改往日的火爆脾气,每天除了打猎,晚上几乎不睡觉地巡夜,因为过度疲劳,双眼布满血丝从眼眶里高高凸起。所有人全靠手里的一张破旧地图带路,到了夜晚找个干燥的地方扎营,过度的劳累让所有人都失去了思想,就这么一步一步往前蹭着。  或许还没有走到所谓的雇佣军驻地,这些人都会被神秘的万毒森林静悄悄地吞噬,留下一具被蛆虫啃食干净的枯骨,被落叶满满埋入地下,成为热带植物的肥料,结出的果实又被另一批人采摘,化作裹腹的食物。  就连也明显瘦了不少,每次打开地图时,眉头都会皱成一个疙瘩,沉思好久才会再次确定方向。  “。”唐叔丢给陈昌平两个野果,看着将晚的天色,“你到底知不知道路?”  王开始劈砍和灌木,准备腾出个空地让大家休息。  笑得远不如前几天那么自然,脸部抽搐着:“在万毒,就算有这张地图,也不一定走得出去。不过……应该快到了。”  陈昌平啃着野果,另一个丢给了,两个人默不做声地看着和死人一样的张杰,眼里都透着厌恶的神色。  这个快要死的累赘,消耗了他们太多体力,要不是那几个人坚持要抬着他,他们俩早就把他给扔掉了。  “如果我没判断错,”唐叔冷笑着,“咱们现在是在万毒森林的腹地,怎么会快到了呢?”  怔了怔,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王悄悄地走近葛布劈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戒备着葛布。  自从目睹那次相貌上的异化,他心里就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雇佣军招兵买马那么简单。想起临走前村长的嘱托,眼看着一路走来死了好几个人,而且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建军死得太过蹊跷,但是头脑简单的他却想不出葛布大费周章诳他们几个人有什么用,只好时刻做好防范。  “老唐,你放心,我既然说快到了,那自然是要到了。”索性语气强硬,把地图塞进包里,也不顾地上全是湿泥,一屁股坐下去闷头抽烟。  “叔,你们先休息吧。”王从腰上别的布囊里抓出条一米多长的死蛇,扔给陈昌平。  架起,舀水生火,陈昌平用穿过蛇尾巴,倒挂在树上,拿着磨得锋利的石片对着蛇尾一划,双手抓着裂开的蛇皮往下使劲一拽,“哧拉”一声,蛇皮整张脱落,透着粉红色白肉的蛇身耷拉着。  吃完蛇肉,天色已经大黑,着碗蛇汤一点一点喂着张杰。所有人都困得直打瞌睡,早已经靠着树睡了过去,发出微微的。  “,你睡吧。”唐叔喂完蛇汤,叹了口气,“今晚我巡夜。”  王犹豫道:“唐叔……”  “你好几天没休息了,安心睡个觉。”唐叔摇了摇头看着也已经睡着的陈昌平和,“睡吧!今晚我巡夜。”  说到这里,唐叔压低了嗓子:“,我觉得有问题,你要好好休息!”  王心里一惊,随即明白了唐叔的意思,心里有些感动。唐叔虽然是十多年前才来到村子里,靠着有些文化,办事又稳当,得到了村人的信任。这次为了村里渡过难关,更是主动要求来当雇佣兵。  王当下也不谦让,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许是太过劳累,几秒钟时间,震天的就响了起来。  梦里,他依稀听到村里的老爷爷说:“月圆之夜不要出门,会有怪事发生,野鬼看见小孩子都要吃掉的。”  而这个晚上,一轮满月漂浮在夜幕中,挥洒着冰冷的光芒。  唐叔从火堆里拣出一根烧着的柴火,点上烟锅,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在他身后,悄悄睁开了眼睛,一丝冷笑挂在嘴角。  四根獠牙从他嘴里探出,闪烁着墨绿色的荧光……
一声凄厉的嚎叫划破夜空,随即又戛然而止。王卫国猛然惊醒,这几天为防不测,他在简单休息的时候会把砍刀用布条绑在手上。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葛布正伏在张杰身上,陈昌平和孙志忠迷迷糊糊刚睁开眼,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葛布这时蹲着半转过身,四根獠牙上面还蘸着浓稠的鲜血。王卫国怒喝一声,挥刀向葛布砍去。  葛布脸色大变,慌乱中竟然举起右臂阻挡:“王卫国,等等……”  话音未落,锋利的砍刀已经劈中他的右手。“噗”的一声,葛布的右手从手腕生生断落,喷出一溜血线。随着一声惨叫,王卫国又举刀劈下,葛布却显示出一个胖子根本不可能有的灵活,向后一跃,从张杰身上跳了过去,王卫国心里一惊,想收住刀却来不及,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劈在张杰腹部。  随着刀锋切入肉中,张杰的肚子被豁开一尺见余的口子,伤口向外翻转,几截断了的肠子泡在肝脏破碎后流出的黑绿色液体里,眼看着已经死了,奇怪的是却没有血溅出。  王卫国急忙拔刀,没想到刀刃别在张杰的脊椎骨缝里,一时间拔不出来。这个功夫,就着火光,王卫国也看清楚了张杰的模样,不由寒气大冒。  张杰整个人煞白煞白,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贴在脸上,圆睁的双眼向外死命地凸着,脖子上有四个圆圆的口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着脖子吸干鲜血而死。  想到葛布嘴里探出的四根獠牙,王卫国一哆嗦,这个葛布是个吸人血的怪物?  陈昌平这两个半大小孩也看清楚了张杰的死状,吓得尖叫起来。  “嘭!”刀终于拔出,但是却卡掉了一块儿刀刃,王卫国想到,葛布既然能被砍掉一只手,那也没什么好怕的。想到这里,浑劲上来了,操着刀就追向葛布。  葛布正蹲在地上,从包里拿出几根软绵绵的东西,放在劈断的手腕上,满头黄豆大小的汗珠。看见王卫国追来,他急忙摆手,却疼得说不出话。眼看这一刀就要劈到脑门上,从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这次的嚎叫声和上一次有了很大的变化,竟像是狼嚎。  王卫国手一抖,刀锋擦着葛布鼻尖滑过,却看到不远处有一只巨大的狼正在方圆十米的范围内四处乱撞!  每当这只狼想冲出去时,空气中好像有个无形的屏障,硬生生把它拦下。如此左右冲突了数次,那只狼终于停止了无谓的挣扎,蜷缩在地上喘着气,暗红色的舌头滴着涎水,竟然慢慢地站了起来,对着天上的满月长嚎着!  “张杰不是我杀的,”葛布手腕上那几条软软的东西牢牢贴着皮肤,瞬间变粗了不少,“我想救他,可是来不及了。杀他的是巴颂,也就是你们的唐叔!也就是那只狼!”  “不可能!”王卫国四处看着,果然没有唐叔,“人怎么会是狼?”  葛布哼了一声,把手腕上的东西扯下,甩手扔在地上:“我找了他好多年!没想到他逃到了!”  王卫国看到地上的东西,竟然是旱蚂蝗。旱蚂蝗分布于热带亚热带湿润地区,以吸食人畜血液为生,可分泌麻醉剂镇痛,吸食时不易发现。在我国南疆的野山村落里,经验丰富的猎人经常用蚂蝗当作临时麻醉药。而葛布在手臂关节处摁了几下,撕了块布包扎着断腕,血已经止住了。  “没想到我搭上了一只手。”葛布舔了舔因大量失血而干涸的嘴唇,阴森森地看着王卫国,“不过抓住巴颂也值得了。”  五  人狼又在无形的圈子里暴躁起来,疯狂地向外冲着。  这次王卫国终于看清楚了,有一道淡淡的灰色烟状气体把人狼包围在里面。每次碰撞,气墙就像水纹似的震荡着,却怎么也突破不了。  人狼在气墙里越来越疯狂,直撞得额头血肉模糊,终于放弃了抵抗,哀嚎一声,蜷缩在地上。  葛布包扎好断腕,走到人狼跟前,人狼突然暴起,猛地向葛布冲来,却在半空中生生被气墙阻拦住,又是一抹鲜血在空气里飞溅。  “你是巴然还是击环?”人狼把头深深埋进腿中,嘶哑着嗓子问道。  王卫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人狼,这分明是唐叔的声音。那两个半大的小孩已经彻底吓傻了,搂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还记得我?”葛布怒吼道,“为了找到你又不被你发现,我在胃里养了蛊,用三个月的时间胖了七十多斤,才掩藏了本来的相貌!”  “时间到了?”人狼巴颂缓缓抬起头,乱蓬蓬沾满鲜血碎肉的毛发中,尖利的耳朵从中探出,长长的嘴里探出上下两排锐利的狼牙,碧绿色的眼睛里透着清澈的悲伤。  “嗯,还有一个月。”葛布嘲笑地看着巴颂,“这是你的宿命,你跑不了的。”  巴颂的目光从葛布身边斜过,王卫国单手拎刀傻站着,两个小孩子看清了巴颂的模样,竟然昏了过去!巴颂的眼中透着一丝温柔,丑陋的狼脸上皱出了一丝微笑……  “我提前一个月在万毒森林阴气最重的地方布下了尸鬼阵,要不然还不能困住你!”葛布想伸手摸烟,却想起右手已经断了,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王卫国一眼,“不要以为你逃出泰国就可以藏一辈子。族里早就在你们红瞳狼人的身上下了金蚕蛊,你在哪里都会被找到。只不过时间不到,也不用大动周章去找你而已。”  “哈哈哈哈哈!”巴颂狂笑起来,“还真是煞费苦心!”  葛布摸出个,扒开塞子,从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金黄色的蚕从巴颂狼头的烂肉中爬出,探着脑袋在空中嗅着,飞快地爬到葛布脚下,身体一弹,钻进了竹筒。  “苦心?”葛布满意地塞上盖子,“十年一次的佛蛊之战,也是咱们部族的最好机会。如果能夺下佛祖舍利,就能破解千年的诅咒啊!哥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巴颂又是一声嚎叫,“当年要不是我替你承担了狼蛊,现在去参加佛蛊之战的就是你不是我了!”  葛布脸上的肥肉簌簌地抖动着,暴喝道:“谁叫你抢了我最心爱的女人!这就是报应!”  “她……她怎么样了?”巴颂身上起了奇异的变化,坚硬杂乱的狼毛隐入皮肤里,逐渐恢复了唐叔的模样。  “死了!耳朵里灌了铅水,眼睛挖掉,鼻子塞进铜珠,舌头拽出来和嘴唇缝在一起,封了五感浸猪笼,魂魄出不来,永世不得超生!”葛布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王卫国却看到,月光投在地上的他的影子,正微微发抖。  “弟弟,你知道吗?”巴颂脸上混满了鲜血和泪水,“她爱的是我。你从小就不坚强,她对你像弟弟一样疼爱。因为我们的红瞳,必然要有一个人去承担狼蛊,我亲眼看见了当年父亲在佛蛊之战中死得多么惨烈,无论是佛教还是蛊族,都把咱们人鬼部视为异类,他们根本不可能给咱们做人的机会。所以我替你承担了狼蛊,只想你好好活下去。她在我的劝阻下,嫁给了你。可是那一晚,她有了我的孩子。我……我对不起你。”  “你别骗我了。你以为你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我就能原谅你么?”葛布冷笑着,“我是不会相信一个背叛部族的人说的话的。跟我回去!”  巴颂双手紧紧抓着地上的野草,草汁从指缝里淌出:“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知道我为什么会逃出来吗?不仅仅是因为我怕死,而是我发现了部族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欺骗了咱们上千年!我们都上当了!”  葛布将信将疑地看着巴颂:“秘密?什么秘密?”  “咱们人鬼部,是……”巴颂似乎下定了决心,“红瞳之人并不是……”  巴颂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王卫国已经回过神,正竖着耳朵听,却只见他张嘴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葛布似乎也听不见巴颂说的话,又靠近了几步。这时巴颂嘴已经合上了,顿了顿,满脸悲戚地说:“你明白了吗?”  葛布皱着眉:“明白什么?”  巴颂忽然意识到什么:“谁给你下的蛊?”  葛布像是也意识到了:“难道我还被下了哑蛊?族长是为了不让你说出这个秘密才让我来找你?”  巴颂又张开嘴,快速地说着话,奇怪的是依旧没有发出声音。王卫国从心底里冒出一股恐惧,有什么比一个人站在你面前认真地对你说话,你却完全听不到还更可怕的呢?  就在这时,只见葛布肥胖的身体晃了晃,仰天倒下,从嗓子的位置迸出一篷血雨,一只癞蛤蟆从嗓子的裂口中钻了出来,“呱呱”地叫着,蹦进了草丛中。  而巴颂也和葛布同样情形,嗓子裂开个大口,两篷鲜血喷向空中,又落在地上,融在了一起。  依稀间,王卫国听见葛布最后一句话:“哥哥,我明白了,对不起!”  “我比你早出生半刻钟,就注定了要保护你一辈子啊!”  说完,巴颂慢慢合上了眼睛……  ◇◇◇  万毒森林号称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死亡地带,没有一支探险队伍进去之后能够活着出来。不过,这种神秘的恐怖氛围反而更吸引了全世界的顶级探险家们的浓厚兴趣。  1987年,美国著名探险家约克?亨得利率领的探险队得到了全球各大公司的商业赞助,汇集了最好的装备和最优秀的探险人员,信誓旦旦地说要征服万毒森林。可是在进入万毒森林第三天,他却与基地失去了联络,遗留下来的最后信息是亨得利惊恐的喊叫:“狼……狼……他们都是狼……”  这段音频,至今仍可以从世界各大探险网站的角落里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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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一本讲述狐仙鬼怪的书里,有一章叫,讲的是书生在深山寺庙里落脚,机缘巧合中进入了一个由花妖幻化成美女的幻境,在那里得到了男人所有的。  在泰国也有这样一个传说:在万毒森林的最深处,有一个村落,里面住着无数绝色美女,可以满足男人的任何欲望……  一  说到这里,深深闭上双眼,流出了几滴浑浊的泪水……  我正听得全神贯注,尤其是还牵扯到红瞳的事情,这是和我紧密相关的,自然更加用心。也许从他这里,我可以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身世。  可是良久没有说话,我想催又催不得,心里面抓心挠肝般难受。  昌龙塔外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还有急促的警笛声。我心里面一惊,看来不知道谁听到塔里的动静报了警,不知道外面那个控尸人是不是也是死了?  “阿赞?”我试探着问道。  这才睁开眼睛,对我微微一笑:“在泰国,佛教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每十年的佛蛊之战,警方都是知道的,而且有一支神秘组织专门处理这些事情。放心,他们会把一切处理好。”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回忆着他给我讲的那段经历,发现了几个漏洞,从逻辑上实在是说不过去,而且我也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忍不住问道:“阿赞,既然已经逃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呢?以招雇佣军为借口,巴颂没有必要非要参加啊。”  “也许他想见他的爱人吧。”脸上的悲戚之色更浓了,这也坚定了我的判断。  “张杰、建军那几个人是谁杀的?”我其实已经想到了,这么问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而已。  “既然你已经想到了,何必要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从侧面肯定了我的判断。  我脸红了红:“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叫上你们一起去呢?是不是这样会显得更真实?表示确实是在招雇佣军?”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我后来想了想,招我们去,是为了给他当食物。”用的是“他”而不是,我心里完全明白了,“在我们那个地方,有个传说,每当月圆之夜,总有个坏人会被恶鬼咬破喉咙流干鲜血而死。而那天之后,我明白了这个恶鬼不是别人,正是……”  “你的父亲!”我接口说道,说完了又为自己的唐突有些后悔。  苦笑着:“不错,是我的父亲。”  “那……”我想到,既然的父亲是,那是不是也见到过人鬼部?如果见到过,肯定会知道更多关于红瞳的事情,和巴颂临死前所说的“千年诅咒”和“人鬼部秘密”也就可以知晓答案了。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叹了口气,“我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什么人鬼部找过我。我甚至都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部族。”  我表示疑问:“阿赞,那您为什么来这里当上了住持?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定定地看着我:“知道泰国最有名的是什么?”  “人妖!”我脱口而出。  “不错,是人妖!知道泰国人妖的由来吗?”  昌龙塔外的警笛声已经远去,看来那只神秘组织已经把残局收拾完毕。的声音在塔内回荡着,又向我讲述了后来的诡异经历……
王用刀熟练地剖开一只刺猬的肚子,双手探进去,向外一撕,整只刺猬被他生生剥掉了皮。他把刺猬皮随手一扔,取出苦胆丢掉,放到溪水里清洗着。  孙志忠接过刺猬,从包里拿出盐岩砖,敲下一小块儿,包到刺猬肚子里,又塞进去采摘的野枸杞、山精、奇异果,用芭蕉叶子包裹扎紧,抹上厚厚的河泥,放进陈挖好的坑里用土埋好,在最下面一层铺上可可树枝,再用油棕枝盖上,拿了两块火石擦碰出一串串火花,包含油脂的油棕枝很快就被点燃,冒出了蓝色的火苗。  陈把一柄架在火堆上,里面炖着泥沟里抠出的小龙虾和热带特有的大树菌(大树菇,又称金福菇,是一种特殊的热带、亚热带大型稀有菇种,实体硕大,菌肉肥厚嫩白,菇体圆正,营养丰富,味道鲜美,香味浓郁,口感微甜而鲜嫩)。  不多时,锅里水汤翻滚,龙虾配上大树菌特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陈从随身挎包里摸出干辣椒,一根根往汤里丢着,怔怔地看着发呆。  在经历了这个事件之后,仅存的三个人心情都很沉重,谁也没有兴趣说话。更可怕的是,他们在万毒面迷路了,好在森林里应有尽有,倒也不愁吃喝。好几次险境,也都被经验丰富的猎户王化险为夷。  回头想想临走前的希望和现在的境况,陈不由心里面暗暗叫苦。如果不是唐叔(巴颂)极力怂恿,按照他的性格,是说什么也不会跟着越境到当雇佣军的。  不过有一点值得安慰的是,现在倒也不愁饿肚子的问题了。  “哥,我们能走出去吗?”孙志忠扒拉着火堆,让火苗燃得更旺盛。  王拿着石子往河里丢着,石子落入河里晕出的涟漪,在河面久久回荡着……  “,你的眼睛好些了吗?”王盯着水纹荡漾,一动不动的,像一尊塑像。  “哥,好多了。”陈揉了揉眼睛,这几天眼睛生疼,看东西模模糊糊的,干涩得像刀割一样。  “我明白葛布为什么要咱们一起来了。”王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盯着那一锅龙虾蘑菇。  冒着白汽的滚汤中,一只只龙虾举着血红的,大树菌在汤里上下翻腾,眼看着就可以吃了。  “哥,我们是食物对吗?”孙志忠忽然哭了起来。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毕竟被当成唐叔(巴颂)的食物这件事实在不好接受,但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的残酷。  准备出来前,村支书收下粮票,把村里仅有的两条腊肉猪腿给他们当做干粮……而他们和那两条腊肉猪腿有什么区别呢?  三个人谁都没有心思去想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仅有的希望就是葛布死后留下的那张地图。  这张简陋的草图上画着整个万毒森林的大概轮廓。  王并不知道,也许他手上拿的是世界上仅有的一张万毒森林的地图。作为世界四大神秘森林之首的“万毒森林”,虽然只存在于苗族、瑶族和的传说中,不过却真实存在着,是一片至今连具备最先进军事装备的冒险家都无法靠近的热带雨林。这张草图如果放到国际探险界里,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可惜王并不懂这些。在他眼里,这张草图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盘踞在纸上的巨蟒,只不过在巨蟒身上标着许多让他看不懂的稀奇古怪符号。不过让他很不理解的是,在地图上除了那些鬼画符般的符号,还有许多骷髅头、蜘蛛、小蛇之类的图画。  凭着多年猎户的直觉,他在地图上画着骷髅头的标记处确定了目前的位置,而距离最近的下一个标记点,画着一个简单的人头。  这张草图实在是年过久远,那个人头已经很模糊,依稀能看出是个女人的脑袋。  他们村距离泰国并不远,多少也听老人口口相传过许多来自泰国的传说。有一个传说是讲在万毒,有许许多多神秘的村落。其中一个村落住着一群下到凡间的仙女,也有说住着一群修炼成人形的妖女,男人如果有幸找到那个村落,可以吃到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佳肴,晚上有最美丽的女人侍寝,享受比皇帝还要舒服的生活。  王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不过接受的也是无神论教育,对这些传说也就是当作酒余饭后几个男人的谈资。但是在目睹唐叔(巴颂)由人变狼之后,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原本不像他想的那样,可能真有这么一个村子也说不定。  在绝境中人总是靠希望活着,想到这里,他不由心里一热: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村子,哪怕是享受一晚上就死也值了!  “吃饭!”他丢给陈、孙二人几个木薯,就着龙虾蘑菇、黄焖刺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两个半大的孩子本来就没什么主意,一切都是唯王马首是瞻,看到他突然来了精神,心里也轻松许多,不多时就吃得满嘴流油。  忽然间,陈停止吞咽,嘴里含着块刺猬肉,向远处望去。  “,怎么了?”王剥着小龙虾,把的虾肉吸进嘴里。  陈慌慌张张地说道:“没……没什么……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  三  王一愣,伸长了脖子探头听着,半天才在陈脑袋上来了一记爆栗:“小兔崽子!这片林子里就咱们三个人,哪里有人唱歌?”  陈被他拍得踉跄一下,却没有理会,傻愣愣地站了起来,向林子中走去。  “你干嘛去!”王心里一怒,这几天本来就烦躁,看见陈神神叨叨的,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从火堆里捡起根烧着的柴火扔了过去。  柴火烧得通红那端不偏不倚砸在陈身上,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上冒起一股白烟,烫着了皮肉。可陈昌平却像不知道疼痛一般,依旧向前走着。  王这才觉得不对劲,吼道:“,你干嘛去!”  “我听到有人在唱歌,还喊我的名字。”陈眼瞅着就没入林子里。  王起身追了过去:“你给我回来!”  “他要发疯就由他去吧。”孙志忠在后面满不在乎地啃着木薯,“平时就像个神经病,经常说自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都这个时候来还在装疯卖傻。”  听孙志忠这么一说,王停了下来。陈不是本村人,是许多年前不知道谁丢在村口的,靠吃百家饭长大。他从小就不讨村里人喜欢,曾经有一次猎户打猎晚归,看见一道白影子在街上晃来晃去,把几个猎户吓了个半死,结果一看才发现是陈昌平赤身裸体闭着眼走着。有胆大的上去拍了他一下,没曾想他立刻尖叫一声,躺在地上,全身抽搐。  还有一次,村里人好几天没看见他,由于是个孤儿,也没人多在意。后来几个小孩去后山玩,发现他睡在乱坟堆露出来了的破烂棺材里,差点把小孩们吓死。老人们都说,这个娃儿八字太阴,注定一辈子命里沾鬼,人都离他远远的,也就是唐叔(巴颂)对他挺好。这次葛布来村里找人,村支书二话没说就把他推出去换了粮票。  王本来就挺讨厌他,但是回头看了看一地的大小行李,想着要是陈跑了,没人扛这些东西,接着又追了过去。  这时陈进了林子,已经看不见人。王紧追着穿过横七竖八的杂草乱树,看见陈昌平正站在一棵树前,双手摸着树干,仰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兔崽子,跟我回去!”王伸手拉着他的肩膀。当陈被扳过身子,王卫国看见他的脸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孙志忠这时也追过来,看到陈昌平,立刻惊叫起来!  “哥,你们这是怎么了?”陈昌平奇怪地看着王卫国。  孙志忠刚想说话,却被王卫国使了个眼色制止,连忙闭上嘴,只是时不时地偷偷瞄着陈昌平。  “没事,”王卫国尽量使语气放平静,“这不是担心你吗?”  陈昌平本来就少言寡语,又总是受人欺负,也没把这件事多放在心上,又抬头看着树顶:“哥,我总觉得这棵树上面有什么东西呢。”  孙志忠惊恐地后退几步,就算是王卫国胆子大,也觉得头皮发麻,不自觉地往树上看去。层层叠叠的树冠上满是宽大的树叶,连都透不进来,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东西。脖子仰得久了,自然酸痛,正当他要低下头时,一滴液体从空中落下,偏巧落进了他的嘴里。  一股又咸又黏的血腥味让他忙不迭地“呸”个不停,树上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动,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团巨大的黑影砸断了树枝,正落在三个人中间。  孙志忠“哇”的一声,扭头就跑。那团东西扑起一阵尘烟,王卫国也给惊得心惊胆战,急忙抽刀在手,也不管那是什么,挥手就是一阵乱剁。  那团东西丝毫没有抵抗,任由王卫国剁了半天,用刀驻着地喘着粗气时才看清楚,不由哑然失笑:这只是一条死去的大蟒。  这条大蟒起码有四五米长,水桶粗细,已经被王卫国剁得血肉模糊,显然在落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去多时。  “哥,这只蟒蛇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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