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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钥匙开门,扑面而来的堕落气息又把我给熏出去了,冒牌房东已经从我出门时的正襟危坐到现在这幅德行。    我忍着恶心,绕到沙发前,只见苏牧已经软倒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眼神迷离,莫名的,我想起梁娟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好好照顾她?    就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虽然我和她说过晚上一起做饭吃,但从我搬进来以后她就没有和我一起吃过一顿晚饭,也不知道她一天都吃什么,因为她的房门从来紧闭,像个幽灵似的,茶几上的空酒瓶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了,我看着就有些生气,你醉酒不会回自己卧室去醉啊,反正平时也什么都不让我看见,我才突然想起她那间房刚被风吹来锁住了,而她自己的房间钥匙应该也锁在屋里了,哈哈,这女人今晚只有睡沙发了,是,我是幸灾乐祸,谁让她平时那副作到要死的德行。    “她回去了吗?”她像个死人一样地把头瘫在沙发上,还能如此理智地问我问题。    “嗯,我现在可以不用搬了吧。”    “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    “暂时还是,那个杯子的事”    “别再提杯子”冒牌房东吼道,我吐了吐舌头,到底是什么杯子啊,简直就是她的雷区了。    “前天我还看到他搂着一个女人,今天又换成你做他女朋友了?”苏牧缓缓地说到。    “神经病”我骂了句,虽然杨贱说不上是一个多完美的男人,到这点职业道德他应该有吧。    “那男人叫杨贱,而前天他搂着那个女人是我下属,你爱信不信。”    也难得一向失语的冒牌房东竟然能给我说这么多,我拿过一罐啤酒猛得喝了一口,其实我不喜欢喝酒,不管多好的酒喝在我嘴里都是一个味,辛辣,苦,臭,所有的酒都是这样,虽然我不是那么喜欢杨贱,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小受伤,也就是说,他这失踪的半个月他在和另一个女孩相处?半个月之后他又出现,是不是又和那个女孩吵架?所以又回来了?他妈的把我当什么呢?备胎啊?    我又看了苏牧一眼,她已经喝到眼睛都睁不开了,会不会是这个女人挑拨离间呢?我在暴怒的道路上回了回头,理智地考虑到,但如若不是今晚苏牧喝醉,按照她的性子,她绝难和我说上这些。    “怎么样?失恋的滋味好受吗?”苏牧挑衅地问到。    这女人是不是变态的啊?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呢?    “对不起,让您老失望了,那人不过是我拿来应付我妈的,我压根就对他没什么感情,我这正找不到理由甩他呢,这下正好。”    “ta要结婚了。”冒牌房东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压根就没听我在说什么,切,我不屑地哼了一句,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谁啊?谁要结婚了?你喜欢的男人?”我八卦地问。    苏牧没看我,只是喝酒,我见不了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多大的事儿啊,天下男人多得是,再说按照她那条件,找个什么好的找不到啊,怎么的,就像是少了那个人,全世界都没了的样子,我说这些的时候,是全然忘记过此情此情是如何熟悉的,甚至忘记自己更比现在的苏牧更丢人。    “我让ta去结婚的,还是我把那人介绍给ta的。”她肯定是喝多了,肯定是,要不这么私密的事她又怎么可能说给我听。    “靠的勒,我知道你喜欢自虐,但是这样玩是不是太过了啊?你别告诉我你得了绝症,不想拖累那女的,然后你和那男人还真心相爱却不得不分开!!!这样的苦情戏码?”    “你不会懂的。”苏牧摇了摇头,继续买醉。    我当然不懂,那个时候我还很天真,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如果是真的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是一定可以在一起的,那些最后不能在一起的杯具不过都是因为许多许多的外在条件而已,比如其中一个人还爱着,而另一个人已经不再留恋,那留下那个人就傻B了,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无奈这个词到底蕴含着多重的力量,好吧,我好像又说跑题了。    “我是不懂,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但是这天下所有的爱情都是大同小异的,就像有人说爱情来来去去也就三个字,我爱你,对不起,在一起,分手吧。所以,你还是看开点吧,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会懂的。”    苏牧就像一个复读机一样,那天晚上就一直重复着这一句,后来我被她念烦了,我又不是不经事的小少女,我到底有什么不懂的,后来我才明白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懂苏牧口中的感情,那天晚上苏牧是合租一个月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但喝到最后她就只会重复那句你不会懂的,单调而又乏味。    我的周末就这样被苏牧两个晚上的烂醉给搅合了,我在想,看来苏牧真的是伤痛了心,这连着两天都醉成那样,昨晚又是折腾到夜里三点,哗啦啦地又把喝过的酒全都吐了出来,这又是何必呢?喝了吐,吐了喝的,那些伤心又不会随着那些液体一起流入马桶,醉酒是最笨最没有效果的治疗失恋的办法,可惜世人依然屡试不爽,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很少那样伤心,自从和罗大良分手之后,我就很少再伤心难过了,我就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了,然后我每天都很开心很快乐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基本很少有什么事情能真正让我上心了,昨晚八卦的结果就是知道了苏牧喜欢的那个男人快结婚了,而她很明显还爱着人家,其他更细节的问题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那句“你不会懂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为了安抚林依,亲自上门恭迎林大小姐出门,本来是想着请她去看一场电影,临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昨晚苏牧说的关于杨贱的事,心里有些堵着慌。    “亲爱的,关于看电影和捉奸这两件事你对哪一件更感兴趣?”    “当然是后者,任何艺术都来源于生活,我永远都觉得生活的艺术性比那些花几亿拍的大片有意思的多,你知道现在中国的电影市场啊,真是够乱的…….”    “等等”在林依已经把话题拉到中国电影艺术方面的时候我及时把她拉了回来,“你不是应该更关心去捉谁的奸吗?”    “对啊,去捉谁的奸?”    我抚额,“苏牧说杨贱和另一个女人在交往,而那个女人还是她下属。”    “什么?杨贱?就是你才相亲没多久的那个小抠门。”    “是的”    “什么意思?你这么快就被他甩了?靠,他算个什么东西啊,再说了,你和他分手了吗?他就找其他女人了,不对啊,你刚才那句话的信息量好大啊,怎么这个事还是那个叫苏牧的女人告诉你的?还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她让你马上搬出来吗?怎么又突然不用搬了?她几岁了啊?没个靠谱的样子呢,照我说,你还是搬出来算了,你那个房东真心不好相处啊。”    我停在门边,对于林依的话题跳跃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定了定神,“我们先把杨贱那个男人的事情处理了再说其他的行不行?”    “行,你怎么说怎么是吧,你想怎么处理?”    “你知道我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感情,但是这样被摆一道我不甘心,这样以后,我他妈都成什么呢?我都成被劈腿专业户了,靠的,今天我们就去跟踪杨贱那贱人,我就不信抓不到证据。”    “好勒”林依挽了挽袖子,那兴奋劲儿那激动劲儿倒像是她去捉奸的。    这个世界的事真是无巧不成书,我都没想运气那么好,我们打车到杨贱的宿舍楼下,是的,他住单位宿舍,好像是四个人一间的那种,和大学寝室一样,非常没有个人空间,我也只是去过他寝室一次,竟然看见他就搂着一个女人上了出租车,林依看到他就要冲上去,我忙把她拉回来,让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计程车。    “你干嘛啊?这么沉得住气”    “捉奸要在床”我冷冷地说到。    出租车司机瞄了我俩一眼。    一路上,我都在想,昨天来找我的男人到底是谁呢?我是不是应该问下杨贱他是不是有个孪生的兄弟?还是昨晚我的态度,我回的那条短信让他滚,然后他那么快那么迅速地就又跑去找那个女的了,还真是一个星期一三五七,一个,二四六啊,下了车,前面那两人吃冰淇淋,看电影,进行着所有情侣正在进行的事情,林依有些不耐烦,说直接冲上去打丫一顿不就行了嘛?    我说这样上去没有理由的,我太了解这个时候的男人了,他会说那人是同事,是表妹,是朋友的妹妹,反正所有的关系都可以借来用的。    终于日落西山,两人扭扭捏捏半天,我估计是那女人不想和他回寝室,两人竟选择在了一个酒店。    酒店!!!!!    杨贱那个贱人竟然舍得出钱开房。    慢着,掏钱包的是那女人,是那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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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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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百度
先说一些有的没的。楼主承认,楼主比较喜欢惜攻的,但是楼主最喜欢的还是互攻,毕竟两只有爱,谁推谁都是浮云。所以,不要被这篇名字所迷惑,这是名副其实的互攻文。楼主本想在刚刚过去的情人节发这篇,怎奈活动缠身,深夜才回家。也以此篇纪念楼主今年美满的情人节。
第一章   在这个故事真正开始之前,必须要进行一段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我,姓郁,名可唯,不要问我为什么长得一副文静儒雅的脸,却得了个这么臊眉脓眼的名字,这是我爸取的,你以为我愿意啊,而且他还是为了郁便,郁便!!!你们知道现在的父母给人家儿女取名字是怎么取的吗?人家从怀胎开始十个月再加出,生之后上户口,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来思虑儿女名字的事儿,当然,这些远远是不够的,人家还会找算命先生,算五行啊,缺什么补什么啊,我们家太后说我五行缺心眼啊,你让我怎么补,所以鉴于我的名字取的这样随便,我这个人吧,也被她们说成一个随便的人。  
不要问我的年龄,我会告诉你,我永远都只是在25岁,林依说我肤浅,肤浅就肤浅,她说女人真正最美的时光其实是在三十岁,她在放屁,所有年龄阶段的男人,上至70,下至18,他们,要不是有恋母情节或者恋姐情节,无一例外的择偶条件都要求女人的年龄控制在25岁以下,当然有些男人很直接地告诉你我只喜欢年轻漂亮的,有些会很委婉,委婉到什么程度呢?“我不喜欢我掌心所及之处会是树皮一样的皱纹”,靠,他妈的以为老娘是70岁老太婆吗?也许你们都已经看出来我是属于哪种女人了,其实我真实年龄已经27了,但是童颜,巨齤,乳,当然这是我的梦想,童颜是童颜了,巨齤,乳嘛,下辈子吧,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A小姐的命运,爱说脏话,关于这个爱好,我不说,你们都懂的。
其实我长得还算可以,但是杨贱经常都说我很土,一般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就让他直接去夜店里找女人,杨贱是我新男友,之所以说他新,是因为我们在一起才一个月,而且还是通过相亲认识的,杨贱这个人吧,说不上来哪里好,哪里不好,就是我觉得好像我也27了,他人看着也挺老实的,是看着啊,然后,工作也不错,兴许是一个结婚过日子的人,于是也就同意试着相处了,但是他有个毛病就是特别抠,当然才刚刚开始,我还不是很介意,因为总是觉得我又还不是人家老婆,人家当然会算成本,起初都不会那样舍得花钱。
但是相亲那天的事,我真的很忍不住必须吐槽,必须,其实走到这个年龄,相亲这个事就像吃饭拉屎一样正常,因为是第一次见面,双郁应该都会有好印象,一般地点选择除了咖啡馆,还是咖啡馆,杨贱就是这么个奇葩,他另辟新地,在一个能闻见河里腥臭的河边茶馆点了两杯素茶,等老板去倒茶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这茶多少钱”
“十块一杯”
他才放了心,说实话,当时我那个心,哇凉哇凉的,只是不好扫面,还是喝了下去,那绿茶里像有苍蝇似的让人难以下咽,按理说这样下去就应该杳无音讯,从此相忘于江湖了,但是杨贱貌似还看上我了,后来我想兴许这样的男人才是持家有道,顾家的男人呢?但是之后惨痛的教训告诉我们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很准很准。  
这几天我都很焦虑,焦虑地我的脸都可以拧出水来了,事情是这样的,每个在外租房的队友都是折翼的天使,说到租房,那真是一两天的苦水都吐不完的,我们来自外地,我们来自美丽的西双版纳,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不是我们的家,只有人民币才是我们最亲最爱的爸爸妈妈。
刚开年没多久,之前租那房子快到期了,一起住那女孩不住了,我一个人住不起一个套二的房子啊,我甚至连个简装套一的都租不起啊,说到这儿,不得不说说水城的房价,全国人民每天望眼欲穿地等着它跌,反正我是没想过要买房,至少目前还没想过,我每个月挣的钱买不了一平米,我爹妈是最普通的老百姓,我也舍不得把他们存了一辈子的钱来买个几平米,所以,只好租了,租房水城的均价套一的最低1000,还是空房,什么都没有,套二的均价2000,家电齐全,一般而言,我都只能和别人一起合租,因为房租一般会花掉我三分之一的工资,所以,当那女孩给我说不租了,然后这死房东还要涨价,其实她给我说不租的时候,我还是挺乐的,极品前室友的事情后面再表,反正我当时想,终于可以摆脱这女的了,没想房东要涨价,从2000涨到3000,你们觉得这合理吗?就算你要涨,你可以慢慢的一百一百往上添,一下涨到3000,我真心承受不了,所以这几天我焦头烂额地要重新找房子。
我舍不得把钱给了中介,那是一个月的房租啊,于是我上网找上了那个神奇的网站——58同城,说实话,网站上的资源还是挺多的,我花了一晚上,根据和工作单位相距的地址,房租还有房子条件删选了5,6家准备明天去看房。
第二天,周六,我很早就起来了,一一给那些房东打电话,看的第一套房子,顶楼,是一个老小区,房子很旧,敲门,几分钟之后,才听到有人来开门,靠,我不小心就说出了口,还好那女人估计没睡醒,没听清,问了句:“你是来看房的吧,进来吧。”
那女人顶着一个爆炸头,就是那种先被烫成郁便面,然后再往上爆的那种,烟熏妆,整个眼睛都看不到了,这么早还在睡,也就是昨晚没卸妆,看起来还很年轻的样子,MD,被遇上非主流了,我想象着以后要是和这样的室友在一起生活就完全没了心情,更何况房子不干净,到处都是灰,那客厅像是堆杂物的地郁,鞋,吃过的碗筷,“怎么样?”非主流问到。
“嗯,房子挺大的。”
“你要住的是这间,其余三间都有人了。”
“这房子四个人住?”
“你进来就是七个。
我往后退了一步,非主流站在一个卧室门前,估计是她住的,房门漏出一丝缝,而后越开越大,我偷偷瞄了一眼,啤酒瓶,烟灰,还有一只全是腿毛的男性裸腿。
“我再看看吧。”我逃也似地走了。
接着第二套房,第三套房都和第一套房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其实我对房子的条件没有多苛刻,只要干净不是特别旧就行,只是周六跑了一天下来,我终于明白其实水城的好房源早被中介那些豺狼们收入囊中了,想了想,还是忍痛给一个中介打了电话,中介很热情,一口一个姐喊得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第二天,周日,我的这个双休也就是这样泡汤了,因为头晚和中介通了电话,听声音是个雄性,应该很年轻,他说他开车来接我,我心里还嘀咕,啊,这年头连中介都有车了,MD,像我这种成天混迹在办公室的小白领连俩自行车都买不起,我当时想问他几个轮子的车来着,又觉得自己俗,被人说土就算了,又土又俗,可还怎么活。
星期天一大早,窗帘拉得太严,一直睡到电话铃声把我吵醒。
“郁姐,我在你楼下了。”
当我快速收拾好,到楼下看见中介小哥的时候,有些风中凌乱,虽然说我内心有些小虚荣,昨晚听到他说今天开车来接我,我想就算不是个四轮的,好歹也是个摩托车吧,中介小哥相当帅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那瘦不拉几的自行车后座,可是人家今天好死不死地穿的长裙啊,只能学甜蜜蜜那里面的坐姿啊,他那自行车的历史估计可以和永久牌媲美了,我有些杞人忧天地担心中介小哥的业绩,难怪那么瘦,生活不易啊,关键是动词要用好啊,自行车要用“骑”啊,四个轮,当然还有摩托车才可以用“开”啊。
“郁姐,不好意思,今天,今天委屈你了。”
“嗨,小伙子怎么这么说话呢?我是那么世俗的人吗?”我顿时觉得自己说话的口气很大妈。
“我这个月才刚刚开始上班,以后挣了钱,就可以买个摩托车了,以后你再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是辛苦,尼玛我那屁股估计都已经坐成竖条纹了。
到了地郁,我环顾四周,小区环境还是比较满意的,果然好房源都被中介当二奶给包了,昨天中介小哥就说了这房子交通便利,小区环境也不错,干净。
接着就是看房了,房子两室一厅,73平米,对我来说还不错,不大不小,刚好,挺温馨,也不会显得太过拥挤,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废话,万不得已,是不会和男人合租的,且不说安全系数,就念大学时我们全楼向学校申请将男生寝室逐出校外,后来校郁担心脸上无光才作罢,那味道,真是,那女人嗓音挺好听,但好像表情不怎么好,我没来得及顾得上她的表情,就先看房子了,说实话,房子很不错,干净,简洁,很有气质,我很满意,那眼神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
我强装了一会儿,然后就屁颠颠地签了卖身契,哦,错,签了租房合同,但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和前一套房子一样,忽略了室友的性格问题,这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啊,姐在同一个地郁失足了两次,都是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了啊,谁让自己是外貌协会的呢?不仅仅是人,还包括房子。
却说那房东给人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气质特别冷,那天看房的时候,从我们进去她好像就没笑过,按照常理啊,陌生人不是都要友好客套一番嘛,像那中介小哥一样,可那房东开了门就进了自己的卧室还把门给关了,直到我看了半天房之后,中介小哥才怯弱地去敲她的门,可能是周末的关系,她穿得挺休闲的,头发也随意地挽在后面,“看好了吗?那些条件都给她说清楚了吗?”明明我就站在她面前,但她还是不直接和我对话的,或许是她那傲慢清高的态度,又或者是她冷冷的眼神,说不好,反正我对这房东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虽然她长得挺养眼的,但是当时实在觉得这房子还不错,就没再多看了,看房很伤细胞的,从那房子出来,我还对那句话耿耿于怀,就问中介小哥,“这房东看起来好像并不和善啊,她说要求什么条件?你怎么没对我说过呢?你别让我住几天我又得找房子,到时我会上你们公司投诉你的啊。   ”
“郁姐,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可是最讲究诚信的,是因为刘姐说的那些要求我觉得你都满足,她说要找个身家清白的。”
“你身家清白吧?”中介小哥问到。
“那是肯定的啊。”
“女的。”
“我没有做过变性手术。”
“有正常工作,作息规律。”
“经常加班算规律么?”
“这个,应该是指那些日夜颠倒的吧。”
“这就是了”中介小哥又补充道。
“但是她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相处啊。”
“刘姐话不多,这不符合你的要求吗?”
我想了想也是,MD,我已经是一个话唠了,再要一个,那房子还要不要住了。
就这样,我在第二个周末,搬进了那套房子,搬家那天杨贱说他单位有重要的事来不了,我自己找了一家搬家公司将我的全副身家装了进去,折腾了一下午,到晚上7点的时候才把整个卧室顺得像个人样,那房东一如既往,给我开了门之后又进了卧室,像是这个人不存在似的,我就在想,她一天都把自己关进卧室做什么呢?难道是个超级大宅女?
我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想了想,这从今以后,我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要和那个女人呆一块了,还是应该主动和房东打好关系才是,于是,我去敲门了,当然,我还很好奇她那卧室是怎么个情况,从我搬进来我还从没看见过她的卧室是个什么样子,门很久都没开,我心里有些不爽,觉得这个房东也太大牌了些,正当我想着拽个毛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门哗啦地一下开了,房东女人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静默的,挑衅的,我想着此行来敲门的目的,又因为刚才不爽的心情,那表情可能是和SHI一样难看,我是一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冲口就问了句:“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
那女人叱了一声,注意是叱了一声,十分不屑,我有点被激怒了,而且不得不提的是,在我敲门之后,她很快就将她的卧室门给拉了上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了,我是付了房租的好不好,一个月1000,押一付三,姐上周签合同的时候就给了她4000块钱,还给了中介1000,姐的心情也非常不好,不过那女人收钱的时候都没数一下的,估计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神色缓了缓,穿着拖鞋绕过我,走到客厅,倒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问到,“什么事?”
我真没见过这么傲慢的女人,这么没礼貌,她在问空气呢?姐明明就还站在她卧室门口,我想了想,还是忍了,贱兮兮地走在沙发前,重新堆了个笑脸,伸出手友好地说到,“你好,我是郁可唯,很高兴能和你成为室友”差点就说以后请多多关照的话来。  
她好像终于收起了她那副傲慢的嘴脸,自顾自地说到:“郁可唯,女,27岁”
“你怎么知道的?”年龄这么私密的问题她也知道。
“你的身齤份证复印件上写的”
然后我就没说话了,我在等她说啊,一般情况不都是这样的吧,人家都说了,她还扭捏什么呢?
“刘惜君”她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就没后文了,就开始看电视了,尼玛电视上是电视购物频道啊,她连遥控板都没找啊,就盯着那苍蝇一般的声音“现在只要998,你没看错,只要998!这么好的石头,这么便宜的价格,你还犹豫什么?赶快行动吧!”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简直就是失语症的奇葩啊,但是她太小瞧我郁可唯了,我这辈子没什么优点,就是会越挫越勇。
我没脸没皮地踱到沙发上,挨着她坐着,但是碍于她气场太大,我不敢离她太近,两人之间还是隔了一尺的距离。
“刘惜君啊,你和我差不多大吧。”为了套近乎,我直接喊了她名字。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到:“比你大。”
“哦,刘姐,那你是做什么的?”
她又看了我一眼。
我在心里哀嚎,这姑奶奶真难伺候啊,喊什都不是,再说了,凭什么她知道我年龄了,不让我知道啊。
刘惜君没回答我,双手抱在胸前,整个身体僵硬着,不像我,一坐上沙发,整个人就瘫着了,我没话找话地说到,“这电视挺好看啊。”
“这房子挺不错的。”
“我是做财务的,小会计。”
“看出来了。”
这也能看出来,身齤份证上可没写是什么职务。
“你是做什么的?”我不到黄河心不死地问到。
“办公室上班的。”
劳资也是办公室上班的,我在心里恶狠狠地说到。
“这房子是你自己的啊?”我脸上堆着笑继续问,直接把你问死。
“朋友的。”
“你就是水城人吧?”
“是吗?这么巧,我也不是,你是哪里人啊?”终于让我找到了话题的切入口,正当我兴致勃勃的时候,她说,“我不是你老乡。”
生生把我给捏死了,这个女人就是个话题终结者好么。
我吐了一口怨气,继续死撑着。
“这房子是你朋友的啊,那你朋友挺有钱的,现在买房可不容易。”我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小市民的庸俗。
“还好。”她的脸又冷了起来,我真担心她那脸得冷成面瘫了。
“平时我们可以一起做饭吃吗?”
“随便,但我不会做。”
“没事,我会,你洗碗就行了。”
“也不会。”
“........”
那你会什么啊?她平时都吃什么呢?全在外面吃?我已经快不行了。
“行,没事,都我来就行了,我去拿个小本,以后就记每天的菜钱吧。”
她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就在说,看吧,早就说了一看就看出来你是精打细算的小会计,精打细算怎么了?现在的日子不精打细算怎么活?“不用了,到时你直接说要给你多少钱吧。”
我有些丢人地没在说话了,她那么豪气就显得我多么小家子气一样,面对这个话题终结者,我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和脸皮再继续下去,“那个,你慢慢看吧,我去洗澡了,今天累了一天了。”
刘惜君没说话,等我回身去卧室拿睡衣,客厅里的电视就没了声音,她又回卧室去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比之前那个室友还难相处,说到之前那个室友,也是合租界的一朵奇葩啊,这样把她和刘惜君做个比较,就会比较清晰,因为前任室友是个极品,暂且叫她极品吧。
刘惜君:女
刘惜君:瘦
极品:话唠
刘惜君:几近失语
极品:虚荣卖弄炫富
刘惜君:暂时还看不出来
极品:斤斤计较,比我这个小会计还小会计
刘惜君:这点还比较好说话,这是个优点
极品:在我还没交男朋友的时候,极品每次和男人那之后都要跑来给我说那男人的长短
刘惜君:暂时不知,但应该没有这个恶趣味吧
极品:大姨妈来的时候爱摔东西,不仅摔自己的,还摔我的。
刘惜君:不知
极品:出门不爱戴钥匙,还经常让我从单位给她送去
刘惜君:看样子不像
极品:除了拖地还是拖地,茶几上全是垃圾堆也不管
刘惜君:貌似还有点小洁癖
极品:打雷的时候,没有和男人睡的时候要来敲我的门
刘惜君:那高傲性子雷把窗打烂了她也不会来敲我的门吧
经过慎重考虑,我还是收回了让中介给我重新找房子的念头,抱着睡衣就去浴室洗澡去了,几天纠结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这房子也还不错,一时心情舒畅起来,我有个习惯,心情好的时候洗澡喜欢唱歌,今晚唱的主题曲是京剧沙家浜那句著名的,“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新房子除了房东比较难相处以外,其他的都很不错,而房东,除了神秘还是神秘,她的卧室始终紧闭,正因为这样,我每天去上班的时候也并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出去,晚上下班回来得时候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家,起初我还敲门,因为做饭想着还是可以做她一份的,但最近这几天她好像回来得都挺晚的,回来的时候我在自己卧室里上网,听到门响,刚要出去和她打声招呼,我出来,她就进了她的卧室,自此,我们有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照上面,后来我也习惯了,也随她了。  
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半个月,林依那个妖精有些稳不住了,吵闹着非要来我新房来玩玩,其实对于我们这些租客来说,不过只是换了个地郁有个睡觉的地郁而已,这天是周五的下午,我也快下班了,林依在QQ那头扑腾。
林依:我今晚要上你新房那去
我:新租的房
林依:那也是新房,是,郁可唯,你也太不仗义了,你这乔迁之喜,也不请我们吃饭,你说得过去吗
我:乔迁之喜………你要来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我和那二房东一起住,我和你说过,那房东有点拧
林依:就是那个自闭加失语的女人?
我:你悠着点吧,我觉得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林依:切,我林依什么时候怕过谁,再说就是去吃个饭,那房子你出了钱,也有一半的使用权。
我想了想也是,自己的姐妹儿来做个客,吃个饭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合租的都是这样的啊,谁没个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婶的。我让林依下班之后就过来,一起买菜做饭吃。
林依一进那房子,就东张西望的,连连点头,说我这房子一个月才1000块肯定值了,超值,“你知道现在水城这个行情吧?你这样的,1500还不一定能租得上呢。”
然后就是各种洗菜做饭,我和林依本来也是大学里的上下铺,说起话来像机关枪扫射似的,两人一边做饭一边唱歌,或许是太高兴了,周五嘛,本来也是一天最轻松的时候,可能也是因为刘惜君的存在感一直太低,让我直接忽略了这房子她才是二房东,正当我和林依一边喝着啤酒,我卧室里还放着音乐,酷狗循环播放正放着月亮之上,我脱了鞋把一只脚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林依为了和我形成对称,把脚放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那天真是心情嗨,一边喝酒一边唱,唱得嗨皮的时候,门开了,刘惜君一脸冰霜地站在门口,没有挪一步,我忙把脚拿下来,用眼神瞄了瞄林依,那女人因为背对着门,卧室音响又放的大,没听到门开了的声音,还在那摇头晃脑地唱着:“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怎么了?你眼睛进沙了?一直努个什么劲呢?”我忙走在林依面前,将她的腿从椅子上挪下来,飞速跑回卧室关了音乐,这才出来介绍道:“那个刘惜君,这是我好朋友林依,今天,今天过来吃个饭。   ”我干嘛结巴啊,这好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自闭失语女人就是她?”林依在我面前低声说道。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当人家面说啊,那么大声,我看到刘惜君的脸都抽了两抽。
“嗨,你好,你就是郁可唯说的那个又漂亮人又好的房东刘小姐吧。”林依走上前去挽着人家。
我两只脚有些没站稳,一手扶着饭桌,林依,你不去中戏真是中国影视圈的一大遗憾,(这只是前戏预热)林依向我使着眼神说到。
刘惜君脸上又抽了两抽,那脸冷得,我都觉得这3月的天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啊,她巧妙地躲过林依的魔爪,默不作声,在玄关处换鞋。
“你这裙子可真漂亮,这包是ZARA刚出的新款吧?我们家郁可唯经常提起你,说刘姐平时待人可和蔼可亲了。”
刘惜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低了低头,林依啊,演过了啊,再入戏也得把握好度啊,刘惜君换好鞋,临到自己卧室的时候,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各种骨头,用过的纸巾,还有不小心滴在地板上的饭粒和油渍,然后把门当炸齤弹一样地关上了。
我嘴中想喊她一起吃的几个字活活被掐死在了摇篮里,我有些失落有些抑郁。
“靠,这么大牌啊?”
“见识了吧。”
“不是,你没给她说今晚就是多一个人吃饭而已吗?”
“我没她联系郁式”
“……你住进来半个月了,我靠,你俩都是奇葩,可就算是事先没打招呼,也用不着这表情这态度吧,我那么热情。”
“亲爱的,她是无敌金刚千年老寒冰啊,我给你说了,你偏不信。”
那顿饭的下半场因为刘惜君的提早回来而失去了所有美好的食欲,我和林依草草结束收场,林依还想今晚住这儿,我觉得这还不是时候,就早早打发她走了,林依走后,我在房间里上网,其实啥也没看进,想来今天是不是也是我自己疏忽了,应该提前给刘惜君说一声的,正纠结着是否要去道下歉来着,有人敲门,竟然是刘惜君,这简直是合租以来的第一遭,一开门,我就觉得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刘小姐换了一身衣服,双手揣在兜里,站在我卧室门前。
“刘姐......”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喊我姐的。”
“刘惜君”
“你很没有礼貌”
靠,我差点就炸了。
“不就是叫你的名字,有什么不礼貌的?”
“请你注意,这房子暂时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住,麻烦你带人回来,事先告知我一声,还有我很不喜欢没经过我允许,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人来我的房子,你来租房的时候中介没给你说清楚的吗?”
这是刘惜君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这么多话。
“那个,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应该事先通知你一声”我想了想,确实也有我做得欠妥的地郁,毕竟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在一起住需要很多的迁就和包容。
刘惜君神色淡淡的,站在我卧室门口没有任何表情任何作为,我想着就算我不对也道歉了,还要再怎么着啊,那掉在地上的饭粒我已经捡起来处理了,那油渍我也擦干净了,这客厅现在就像从来都没有林依来过的样子。
“下不为例”刘惜君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没骨气地轻轻将门给关上了,这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一个小时后,林依的QQ上线。
“我到了”
“看到了”
“那女人没刁难你吧?”
“已经警告我了。”
“靠,至于么”
“你说她到底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我哪里得罪她了?”
“我哪知道啊,我今天才见她第一回,我怎么了解,再说,女人嘛,总是会难免情绪化一些的。有可能是大姨妈来了。”
“那她每天都在大姨妈。”我没好气地电脑这头敲到。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住一起关系这么不融洽很影响你的内分泌的。”
“那我能怎么办?”
“要不换房子?”
“我才搬过来半个月,而且这房子你也看到了,我早上去上班,要是起得早,走20分钟就能到公司,要是起的晚,坐公交也就3站路,你说我凭什么搬,现在的房子又不好找,你说除了房东这一条,唉.......”想起刘惜君,我就有些心烦。
“那你不换房子,就只能把这冰山攻克。”
“怎么攻?”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的,而且女人之间其实想要好好相处,我是说表面的啊,很多共同话题嘛,你先侧面了解下你们那房东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喜欢什么,你投其所好,让人家对你有个好印象,这样也好相处了。”
“我除了知道她叫刘惜君一样,其他的都一无所知,年龄,工作等等,我已经很谨小慎微了好不好,你看我那么话唠的一个人,成天面对她,我他妈都快抑郁了,但我还是没去招她啊。”
“我去洗澡了,明天下午两点雨枫咖啡馆见。”
“喂,我这正纠结着,你这见死不救的,明天下午两点?你又要干嘛?”
“靠,又相”
我这话一说话,林依的QQ已经是离开状态,想着林依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我问了一遍自己,确实也不想搬,那就真的只能和那女人好好相处,我起身,开了门,望着那扇紧闭的卧室房门,微微叹气,生活真的是一门难修的必修课啊,人心隔着肚皮呢?可是这女人怎么就那么神秘呢?我有些好奇地想趴在她卧室房里看看她那房里究竟都有些什么呢?正当我找好各种姿势都没办法从那门里找到一丝缝隙的时候,门哗啦一下开了,我吓得蹲地上去了,没敢看那女人。
“你又在干什么?”那声音里全都是压抑的隐忍。
“我找我手机。”
“你手机怎么会在我房门口?”刘惜君挑着眉。
这时我才看到她又换了一身衣裳,深紫色长裙曳地,客厅的灯微暗,只一线流光,印得她溢彩如水倾泻,她的眼睛里像有些东西,淡淡的,如静水突然流转。我暗暗骂了句靠。
就听我手机在卧室里响起,刘惜君手里晃着手机,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看你的说谎技术多么拙劣,就换了一双细跟踩出门了。
我回到卧室,手机里躺着陌生号码,想着就该是刘惜君那女人的手机号了,有些颓然地躺在床上,这个女人真像个迷似的,为什么同是女人,差距就这么大呢?今晚这一身,啧啧,虽然我讨厌她,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很漂亮,而且那漂亮中又隐隐地带着些什么?是什么呢?我咬着手机链,望着天花板思考到,内涵?那女人的内涵都是阴暗冰冷,兴许还是有些气质的,我愤然起身照镜子,真是差距,这眼睛只是眼睛,鼻子只是鼻子的,像刘惜君这样的女人,得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驾驭得了呢?想着想着八卦的神经就开始冒,可是找来找去,也只有中介小哥还能和那女人沾边。
恰好,QQ上的头像是亮的。
“嗨,小帅哥。”
“郁可唯姐,还没睡呢?都这么晚了,晚睡对女人皮肤不好的。”
老娘知道,可是为了八卦大业我牺牲了怎么着吧,反正这辈子再怎么折腾再怎么保养也没刘惜君那身好看的皮囊。
“问你个事啊,那个刘惜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怎么了?你要换房啊?”看来中介小哥的警惕性很高啊。
“没有,我就是问问,你知道她不怎么好相处,我想着多了解些,以后日子也和谐一点。”我实话实说。
“郁可唯姐,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刘惜君姐的,但是看她人吧,还是挺好的啊,可能就是清高了些,不爱说话吧。”
“你不了解刘惜君,但是你了解这个房子啊,她说这个房子是她朋友的,怎么不是她自己的吗?”
“这房子的户主不是刘惜君姐,但是我们一直都是和她接洽的,没有看到过其他人。”
“这么诡异?那户主叫什么名字?”
这么俗的名字?一看就是个女人的名字,看来还真是她朋友的啊?
“郁可唯姐啊,其实这房子真的挺不错的,可能刘惜君姐和不熟的人就那样,兴许以后你们熟了之后还能成为很好的姐们呢。   真的。”
你倒是想得挺远的,谁要和那座冰山做姐们,再说美女一般都不和美女站一起的,那样我太容易被比下去了,我恶狠狠地想。
“你再给我说说这房子的情况。”
“啊?郁可唯姐你都住了半个月了,老实说,这房子的装修还有地段真是一等一的,而且之前有好多人出高价,刘姐都没看上,人家那儿钱不是问题,倒是看上你这个人了。”
不知为什么,我听到中介那样说,心却莫名的咯噔一下,行了吧,那女人看我的表情就像我欠了她们家多少钱似的。
“不可能”
“真的,郁可唯姐,你是不知道,为了这事,我还得请您吃饭呢,就你这笔单子吧,我还被我们领导表扬了,这房子从去年就挂出去了,都快半年多了,以前是我们一个很资深的师兄在负责,后来一直没成,一转手给我,就租出去了,我才来我们单位一个月了,大家都说我是房产经纪人里的潜力股呢?”
“行了行了”我都能想象得到中介那志得意满的小样,可是听了中介说的情况我更迷糊了,按照他的说法,这房子花了半年才租出去,而唯一的原因不是在于钱,而是在于人,也就是说刘惜君从众多合租的人中选中了我,还是按照低价钱来的,想着我给她一个季度房租加押金她那连眉头都没抬的样,也好像挺对的,她肯定不是为了钱,那为了什么呢?既然我是她挑了那么久才挑上的,她也没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好感啊,我离开电脑桌,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半夜就没什么好玩的了,林依说去洗澡之后就没回来,我看了看时间,也十二点多了,关电脑睡觉,那时刘惜君还没有回来,我想了想,算了,人家爱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你管这么多干嘛。
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手贱地发了一条,“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一会儿,没回应我就睡着了。
像是刚睡着没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声音,我睡觉浅,有些惊觉地醒了,再听,真的有动静,我起身披了一件外套,从枕头下拿起一直放着的水果刀,刚出了卧室,才猛然反应过来,可能是刘惜君回来了,对着空气骂了一堆这么晚不顾别人的感受,自私小气女人之流的,就听到一阵阵的拍门声,刚还是钥匙拧门的声音呢。
“你自己不是有钥匙吗?”
“快开门”
我在屋里听她声音有些抖,忙从里面开了门,差点没把我熏回窗户外面去,全身上下全是酒气,她拎着包,说了句:“钥匙掉地上,找不到了。”然后就进门,踢掉高跟鞋。
我心想掉地上你自己不会去捡啊。
可是没等我想完,就听噗通一声,那女人没走几步就软在地板上了,我的那个天哪,她这肯定是跑了夜场才回来的吧,出门的时候除了穿这条紫色的裙子,还套了一间外套,现在外套早没了踪影,那白花花的手臂啊,就那样躺在地板上,我找了电筒在门外把她钥匙给捡了回来,外面黑漆漆一大片,夜里三点多了啊,她喝得这么烂醉,竟然一个人还能走回来,真是。
回到屋里,我忙把她拖起来,刘惜君一个劲地嚷着难受,难受,难受,废话,酒仙喝成这样也难受,我好不容易把她拖到沙发上,就见她那样子已经不行了,要吐了,我没辙,只好扛着她去了卫生间,“稳住啊,稳住,不要吐啊,吐了你自己明天起来收拾。”
好在她还存在一丝理智,一直忍着,到了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就一直吐,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下去,她晚上出去的时候看着也还好吧,不过她一直也就是那个样子,但是也不像出去买醉的样子啊,这么一个好好的女人哦,为的是什么呢?我八卦地想,是不是为情所伤了啊,还是哪个男人啊?(那时的我多单纯啊,想着女人买醉好多都是为了男人好不好。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她,但此时此刻不管不顾还是不怎么好,我强忍着那股味呆在卫生间里,拿过毛巾给她擦嘴,她已经神志不清,任由我摆布着,想着晚上中介小哥在QQ上说的那些话,问下她也好,此时真是个好时机啊,酒后吐真言,像刘惜君这样的女人,平时把自己绷太紧,喝多了之后就会把很多秘密都吐出来的。
“那个,你好点了吗?”问正题之前还是需要预热的。
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个,听说这房子之前好多人来看呢?有些人还出高价钱,你,你为什么就同意租给我了呢?”我大着胆子问出口。
刘惜君看了我一眼,MD,喝成这样了,看人的眼神还能这么犀利,嘴一张,扭头又吐了起来,我真是服了,再吐只有我帮着她一起吐了。
“你在打听这房子的事?”刘惜君吐完之后挑着眉,真是个妖孽啊,吐完之后都能还有这样的气场,我连忙摆手,说不是,就是碰到中介,闲聊了些。
“还打听了些什么?”刘惜君有些声色俱厉地问到。
“就说这房子以前挂了半年也没租出去,然后到我这儿,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啊?你才同意我来和你一起合租。”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刘惜君反问到。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嘛。”
“你要不想住了就搬,别打听和自己无关的事。”刘惜君说完,就没再理我,自顾自地要走,但是她精神上是还有一丝清醒,可是身体已经没有了,就看那走路的姿势晃得,比蚯蚓走得都还曲折,我因为她又没好话,心里堵着,站在卫生间看着她碰着茶几,砰的一声,她嗷了一下,我笑出了声,特别有快感,真的,真是活该,喝多了嘴还能那么欠。
眼见着她就要飘进卧室,我忙跟了上去,她那卧室像藏着宝似的,却没想我刚嘲笑了刘惜君被茶几磕了一下,我就跌了个倒栽葱,跌在地板上好一声清脆的闷哼,我看见刘惜君回了一下头,愣了一回,就关上卧室大门了,夜里灯光太暗了,看不清楚她笑没笑,只是我自己忍着痛爬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4点多了,这一大晚上的良好睡眠就这样泡汤了,而且好人并没有好报的,我愤恨地躺在床上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我直睡到实在憋不住尿意才起床,简单洗漱后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答应下午陪林依去相亲的,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过了,这一睡还真是,我出门的时候还是看了看刘惜君那紧闭的卧室大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  
出租车一路狂奔,没给我坐吐了,我说师傅你干嘛呢?回家赶着有事儿呢?
今儿这个点路面太通畅了,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一时兴起,姑娘莫怪啊。
行,水城人民活得可真有意思。
一进咖啡店,就见林依一个人坐在卡座那儿朝我招手。
“就你一个人啊?你要相亲的人呢?”
“这不还没到点了吗?”
“就你积极,成天像个恨嫁一族似的。”我恨铁不成钢地说到。
“是,我还能和你一样啊,你相上了杨贱那个男人,当然不用急了。”
“别给我提他啊,提着就烦。”
“怎么了这是?才多久啊?一个多月吧,又吵架了?”
“人都见不了,吵个什么劲儿啊,从我搬家那天开始他就没影了,我搬家也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搬的,中途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都说忙,
说了些敷衍的话,我也没再约他,算个什么事儿啊,一个抠男人还那么拽。”
“得得得,你先别急,可能人真的是工作忙呢?”林依劝道。
“再忙也能半个月不见面吗?这是谈恋爱啊?”我心烦地说到。
“我给你说,结婚之后一个星期找不到人都是很正常的,再说了,我看你也不像正儿八经谈恋爱着,是拿来应付你妈的吧?”
“滚滚滚,我至少态度是端正的。”像是被戳中心事,我制止了林依的话题,取下眼镜,揉了揉眼镜。
“哟,你这眼圈黑的,像是被人打了似的,你别告诉我,昨晚你和你那房东大打出手了吧?”
我摇了摇头,不想再提,不知怎么的,今儿个情绪不高,兴许是昨晚被刘惜君那一闹,没睡好的缘故。  
“你别摇头啊,给我说说呗,你知道的,你不说,一会儿我都没有好状态相亲,要是这次黄了,你得赔我一辈子的幸福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不知道我和林依到底是谁更八卦,我把昨晚刘惜君三点多喝得烂醉还有中介在QQ上给我说的都转述给林依听,林依听完,起身,那眼珠子像不会转一样地盯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推了推她,“干嘛啊”
“我是在想,你身上有什么条件能在众多合租者中脱颖而出,你这土里吧唧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好运气的人啊。”
“怎么说话呢?再贫我走了啊,你自己相吧,你这相亲拉我干嘛,到时你那对象要看上我,有得你哭的时候。”
“滚,就你那样。”
两人正闹着,就见林依安静下来,直扯我衣服,我重心有些不稳地重新坐回去,就见一穿西装系领带的男人领着另一个穿着休闲一点的男人来到了面前,林依声音一下软了下去,柔声介绍到:“您好,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郁可唯。”
“您好,这是我兄弟许愿。”
我有些想笑,敢情现在相亲都带组团的吗?一对不够,还得拼一对啊?那相亲男人叫高帅,且,还真当得起这名号啊,至于富嘛,看他那一身行头,应该也差不多哪去,我想着这个男人怎么就看上林依了呢?随后又想起杨贱,活生生把自己给闷坏了去了。
“你领带真好看。”林依软着声音说话我真受不了,我在桌下掐她,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别一下豁出去了,现在的男人都喜欢矜持的女人。
那高帅就势去整理了一下领带,微微含笑不语,我暗想着这两要真成了,林依绝不是高帅的对手,那男人看起来城府很深的样子。
“你衣服也挺好看的。”高帅讲道。
我起身就要走,这两人还有劲没劲了,就不能聊点有意思的。
“你干嘛去?”
“我上厕所”正说着,电话就响了,一看是刘惜君的,我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
“你昨晚把我钥匙放哪儿了?”
“茶几上啊”
“你再找找”
“没有,我现在出门没钥匙要是我回去怎么办?”
“你回去的时候兴许我已经在家了,就算我不在,我给您老送去不行吗?”我气得把手机扔一旁,MD,怎么个个都跟祖宗似的,和以前那极品室友一样一样的,还说她比极品好了。
“老太太啊?”坐一旁闲着没事蛋疼的许愿从《男人装》里把眼光抬起来。
“管你屁事。”我气闷地说到,想到许愿把刘惜君叫成老太太一下又把我气乐了,那两个装逼相亲的人还在寒暄,还是我和许愿把咖啡点了。
“郁可唯!!!!!!!郁可唯!!!!!!”
“郁可唯!!!!!!!!!!”
一股极品的骚气扑面而来,我差点没躲桌子下面去,就见极品一脸浓妆花枝招展地朝这边扑来。
一咖啡的人都朝这边望,林依见高帅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忙起身,想把极品架走,无奈那厮见着这一桌的几个人就不愿挪步了,“怎么你也在这儿啊?搬走之后老约你出来吃饭你都不来,看,现在还不是遇上了,嗨,林依,好久不见。”
我看着林依连眉毛都是不屑,极品还是满脸笑意,谁能看出曾经她两打架打到拿晾衣杆秤对方鼻孔啊,时间真是一把治愈的良药啊。
“这两位帅哥都是你们朋友吧,你们好,我是太平洋的客户经理。”
我一一抢来过,“行了行了,我们这还有事呢,改天再请你和你男朋友吃饭啊。”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再反悔哦,还有,他又在华南国际给我买了套房。”
我脸上堆着笑迎送着极品离去,“一定要幸福哦”我觉得我的脸都快笑掉了。
“行了,人都走了,别装了”林依没好气地说到,转头对着高帅就说,“真不好意思,刚才那位是我朋友以前的室友,人品并不怎么样。”
“没事,就是嗓门有点大而已。”高帅欠了欠身。
“林依还和她打过架。”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时连高帅都笑了,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林依恶狠狠地捅了我一下,我就说都是明白人,
让林依别装了,装得和淑女一样有什么意思啊,许愿阴笑地望着高帅,敢情那男人也在装,高帅脱了西装,轻轻解了解领带,“你怎么会和她打架呢?”
林依见大势已去,也豁出去,挽了挽袖子,骂到:“那个爱慕虚荣一天到晚炫富的小贱齤人,别说上次打架了,以后我也是见一次抽一次。”
“那今天你怎么不抽啊?”我不要脸地说到。
“我现在就去。”
高帅忙拉住她。
靠,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从高帅进来那一刻,我看林依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女人完了。
四人说开之后,倒少了相亲刚见面的尴尬,大家都觉得咖啡厅那气场确实有些不大对,四人就准备离场,至于林依和那个叫高帅的男人还有什么安排那是她们两的事情,我今天陪着来相亲把关的任务已经完成,不仅完成还超额把极品招来了,再说现在林依那眼神就快把高帅给扑了,还用她把个什么关啊,同是女人,怎么这个女人就这么穷形极相啊。
“我不当电灯泡了,我得回去补眠了,这得困死了。”
“乖,等我忙完再帮你想你房东的事儿啊。”林依拍了拍我的脸。
“我送你”许愿冷不丁地冒了句。
我看见林依送了个他真懂事的秋波,我就和许愿一前一后地走了。
“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啊。”许愿两手插在裤兜里在我身边有一圈没一圈地绕着。
“怎么着?想买一送一啊?你还想连我一起相走呢?是不是陪着林依和你们高帅一起谈恋爱一起结婚一起生孩子啊?真是一对好基友啊。”
“看不出来你还是腐女啊。”许愿被我一腔话给逗笑了。
“腐女是什么?可以吃吗?”我也不知怎么的,像是搬了新家之后,和那风水有点反冲,说话老怎么横。
“你这个人不仅有意思还挺可爱的。”
“我有男朋友的。”我恶狠狠冲许愿吼了句,就跳上公交车,自顾自地走了。
我坐上公交车就睡了,到站,下车,上楼开门,继续睡,直接睡到日月无光,天昏地暗,也不知道几点的时候被电话吵醒,一开始听声音我还没听出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哟,杨大主任,怎么今天有空想起我来了。”
“郁可唯,你在哪儿呢?”杨贱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那么陌生。
“我在哪儿你还关心喃”
“你在生气?”
“没生气”
“对不起啊,郁可唯,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真的抱歉,连你搬家我都没帮上忙,我这个男朋友当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行了行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啊。”我有些不耐烦。
“你今天有时间吗?”
“没时间”
“我,我,就是好些日子没见着你,想见你了,你没想我吗?”
我把话筒拿远了些,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叫杨贱没错啊,这男人唱的是哪一出啊,我声音和气了些,本来我也不是像刘惜君那样作的女人,只是本来谈着的朋友半个月没见是不是也太不靠谱了些,姐又谈得不是异地恋,
杨贱贱兮兮地问我现在住的地郁在哪,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了,但嘱咐他没事别来,和别人一起合租的,不郁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继续睡。
刚睡着没一会儿,又被门铃吵醒,我想着可能是刘惜君回来了,她不是没找着她钥匙吗?一开门,一大束红玫瑰晃着我的眼,杨贱那张不算丑的脸从玫瑰花后面慢慢露出来。
“surprise”
“你干嘛还找上门了?我不是让你没事别来吗?”
“怎么了?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杨贱手拿着花,微微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见着人都来了,总不能不让人进门吧,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半个月没见,你还是杨贱吗?”
“对不起,郁可唯,你知道我们那工作,刚接了一个新项目,特别忙,我这不是故意来请罪来的吗?”
“这房子还挺不错的啊。   ”杨贱四下看着。
“那你那新项目进行地怎么样了?”我实在也不想撕破脸,本来答应交往来看看就是考虑了很多因素,我27了,这女人过了25就开始被人贴标签,我妈从一月一次的电话到一周一次,后来甚至一天一次,我烦不甚烦,终于答应去相亲,就遇上了杨贱,还把杨贱的照片工作联系郁式家庭背景等等做成一张表格发了回去,我妈表示很满意,我也就糊弄了,说实话,你要说我对杨贱有多深的感情,那还真没有,就是那种将就着,看着也还不讨厌的态度,而且他吧,之前除了就是用钱不大郁以外也还没什么大毛病可以挑剔的,但这次突然半个月没什么太大联系,中途我还给他打过电话约他,他又以忙为借口,这事让我觉得挺奇怪的。
“还行,就是项目挺大的,又刚刚开始,领导很重视,所以就特别忙,都没时间见你。”杨贱拿起茶几上一个茶杯就接水喝,我都没制止住,“和你合租的也是一女孩吧。”
杨贱正说着话呢,我看着他手中动作,大惊失色,忙窜到他身前,一看,杨贱还拿那手中杯子砸吧砸吧嘴,靠的,白开水有什么好回味的,最关键的是,那杯子不是我的!!!!杯身上印着一个蝎子模样的东西,反正我知道这屋里的东西除了不是我的,就只能是刘惜君的,这一想,非同小可,我连忙把杯子从杨贱手中夺下来,呵斥道:“你就不能先问问我吗?这杯子是人家的。”
“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和别人合租的。”
我真是对这个人越来越没兴趣,摆了摆手,却没想那男人栖身过来,挨着我特近,他这是要干嘛啊。
“喜欢这花吗?”
“一般吧”老娘又不是十几二十的小萝莉,你一束花就想能怎么着啊。
没想这男人还真就想怎么着了,栖身就要亲过来,差点没吓得我腿软,还好手机铃声及时解救了我,又是刘惜君的电话,“你在家吗?”
“啊?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到门口了。”说完就挂了电话,有人拍门,我看了看杨贱,有些发憷,“你先别出来,不要出声。”我嘱咐了几句就去开门。
“这么早回来啦?”我做贼心虚没话找话地问到。
“嗯”刘惜君一进屋,换了鞋,看了看四周,像是有什么不一样,她还闻了闻,这女人是狗变的啊。
“有人来过?”她问到。
“啊?没,没有,你酒还没醒吧。”我岔开话题。
刘惜君没吭声,看样子这招还是挺有效的,换好鞋,她就要回卧室,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临到她卧室门边,她转身,说了句,“谢谢”
啊?太受宠若惊了,我想着怎么在刘惜君进了卧室之后就把杨贱给打发出去,突然刘惜君像看到什么一般径直往沙发茶几上走去,她看到她杯子了,她平时不会把自己东西放出来的,今天出门肯定是忘放回卧室了,我心有些抖,没想她拿着杯子沉吟了一会儿就走向了饮水机,倒水,没有任何表情地问到:“对了,我钥匙帮我找到了吗?”我一直盯着她,目不转睛,心跳加速,“在沙发内里”我从裤兜里把钥匙摸给她,就见刘惜君缓缓抬手,唇就快触到了那杯沿,我大喝一声:“慢着”
刘惜君对我神经病的行为表示非常不解,手又缓缓放了下去,“怎么了?”
“额,没,这水过期了,不能喝。”
我走上前,想去取下她水杯,没想她戒备心那么强,闪到一边,轻声喝道:“别碰我东西”
我心想谁愿碰啊,一个普通杯子,稀奇地像个宝似的,我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兴许她不会发现的,我正想着,就见那刘惜君很明显不信我说水过期了的话,双唇含着杯沿就喝了一口,我紧张地看着她的表情,当我看到她只喝了一口,就马上用刀一样的眼神恨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玩了,这女人的嗅觉味觉都是一样的好,我偷偷瞄了瞄一眼刘惜君刚才喝水的位置,如果没有目测错,恰好是杨贱那个死男人喝过的地郁,我那个心啊,已容不得我多想,刘惜君就已经像刺猬一样地窜在我眼前,眉毛都快挑起来了。
“你是不是用过我杯子?”那声音冷得我全身都有些抖。
“没......没有。”我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神,她洁癖比我还严重,要是知道自己杯子被一个陌生男人喝过,一定会发火的。
“郁可唯!!!”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喊,当然刘惜君的声音比极品的声音低很多,只是正因为低,所以更冷,就只听砰地一声,水杯被摔在地上,刘惜君被气得脸色铁青,我想了想,这脾气,也太大了,刚想该怎么安抚,一个声音冒出来,“不好意思,那杯子我不知道是你的,我以为是郁可唯的,真抱歉,我赔给你。”杨贱从卧室里走出来。
我掐死他的心都有,抚了抚额,向他使着眼神,谁让你出来的,是不是嫌事不够乱的啊。
我不用看,也知道刘惜君是什么眼神。
“你好,我是郁可唯的男朋友,我叫杨贱,真的对不起,我赔你一个新的,你别怪郁可唯了.......”
我把杨贱给推了出去,“我后面再给你打电话,你先走吧。”
我重重地将门关上了,“那个,真得很抱歉......”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
我一愣,没懂什么意思。
“一周之后请你搬走。”说完就再也不顾我的情绪径直回了屋。
我一时半会地没反应过来,没想这女人能因为一个杯子就玩真格的,认清形势之后,突然心生悲凉,我他妈招谁惹谁了,真有些欲哭无泪,没办法了,这女人真的攻克不了,我心烦地去客厅把杯子的残渣处理了,倒进垃圾堆里,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我昨晚好歹帮她开了门,扶着她去吐,还有这是签了合约的,就算她是房东,也不能让我搬就搬啊,凭什么啊。
杨贱发来短信,问没事吧。
我心烦地回了句滚就没再理他,冲出去就对着刘惜君的门嗓:“我是签了合同,签了一年的合同的,你凭什么让我搬我就搬啊,杯子我明天赔给你,我还就不搬了,再说你单郁面毁约,你要赔钱的。”
门哗啦一下拉开,刘惜君冷着一张脸,“那杯子你赔不起,我毁约,我赔你钱,你要多少,现在,立刻就给我搬。”
我傻了,有这么侮辱人的吗?有钱了不起啊!那杯子是钻石镶的啊,多少钱啊,我赔不起!!!!!
话说那天晚上我和刘惜君大吵了一架,说得更细节一些,是我在我的新房——新租房里咆哮了一个多小时。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刘惜君好像很生气,当然我也很生气。
刘惜君生气的时候不说话,只是勒令喊我搬走之后,那脸上更是没了什么血色。
她居然说钱,她居然说她可以赔钱,这个人太没有道德观,没有责任感了,我郁可唯是这么庸俗的人吗?有钱就可以侮辱人家吗?
“你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想让人家来就来,想让人家走就走啊?我给你说,我们签了合同,你得遵守协议。”
“我赔你钱。”刘惜君明显不显再和我做过多纠缠。
MD,这冷血女人除了说钱还有别的可说的么?难怪这么久从来都没见有男人上门来见她,尽管她生得漂亮,可现在的男人,都是买个开心,谁爱找个冷艳女人,一天看她面瘫的表情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就算是个小会计,我还没见过钱吗?
“赔多少”
“你想我赔多少”刘惜君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像是找就看穿我是个贪财的女人。
“你自己说你赔钱的,我怎么知道你要赔多少。”
“除掉你一个月的房租,我把另外3000退给你,再赔你3000”
刘惜君铁定没想到我还能讨价还价,咬了咬牙,说到:“成交,现在马上搬。”
女人翻起脸来简直比翻书还快,没多久,刘惜君回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一沓红色,将8000块钱甩给我了。
我当时还一口怨气憋在心口上,梗不下去,吐不出来,我和她还价完全是形势所迫,没想这个女人来真格的,这大晚上我能搬到哪里去?我没接过那些钱,刘惜君一把塞我手里,我瞪着她,她连瞪都懒得瞪我,我气得手抖,从那8000块钱中抽出一张递在她面前。
“诺,赔你杯子的钱。”
我看到刘惜君扶在门框上的手都快抽筋了,我知道现在要是有个晾衣杆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拿来叉死我,但是亲爱的刘惜君小姐,又一定会保持她高端的淑女形象,于是,还是那老招数,摔门!!!!!
“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是我从餐桌上搬了把椅子,坐刘惜君房间门口,开始喋喋不休地数着她的罪状。  
不把合租者当人一样尊重
难怪房子租半年也租不出去
没有人愿意和她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触动到了她,我听到卧室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碎在地上。
“忘恩负义”
“以怨报德”
门哗啦一下又拉开了,刘惜君恶狠狠地冲我嚷到:“还有两个小时。”
我骂累了,回到房间,看到辛辛苦苦暂时拾掇的窝,突然有一种伤感,尽管我手里拽着新鲜出炉的8000块,可我还是伤感,我没有心情去把我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又装进旅行袋里,那种日子太流浪了,不是我这种好女人该走的范儿啊,太没有安全感了,回到屋里,开了电脑,对着林依连发了N个流泪的表情。
林依连发了N个咧嘴大笑的表情,还没等我诉苦,那边噼里啪啦地跳出信息。
“你觉得高帅怎么样?”
“他真的好迷人啊”
“那身材真是好。”
我实在没有心情和她分享她的快乐,无论她发什么,我都只回复那个流泪的表情。
那边终于从花痴的道路上回了回头,觉得有些不对。
林依:“不能好好说话啊?”
我还是哭。
林依被我弄烦了,直接不理我。
我只能贱兮兮地回到
“我被扫地出门了。”
“怎么个意思”
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给林依说了说,林依骂了句神经病就没了下文。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把钱退给她啊,签了合同,凭什么她让你搬你就搬啊,偏不搬,什么女人啊,不就是个杯子嘛?咱赔她就是,你去看看什么牌子的。”
“不是,可能还有杨贱的关系,上次你来她就警告过我了。”
“敢情还有我的责任啊?”
“不是,我也很气,我也不想搬,搬得我都快厌倦人生,报复社会了。可是你看她这个人,我真心觉得不好相处,算了,趁现在这个机会拉轰算了,现而今,最重要的是我今晚住哪儿?”
“你几个意思?”
“这么多年同学,这么多年朋友,这么多年姐们,你能见死不救吗?”
那边没回应了,我这都交的是什么朋友啊。
“那个,亲爱的,你没看见我是手机挂的Q啊?今晚真的不行,我现在还和高帅在一起呢,万一待会他要回我那边呢?”
我发了无数把刀都无法表达我的愤怒。
“重色轻友,见利忘义,小人,小人!!!”我都气得词穷了。
“我不管,你为了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而抛弃我,你一会来接我,帮我把东西都搬你家去,要不然我就SHI给你看。”我撒泼地说到。
“行行行,我把高帅打发走就来接你,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认识你,要是这次这个高帅又泡汤了,我的终生幸福就丢你手里了。”
和林依在Q上说完之后,我不得不开始整理我的东西,我实在有些累了,和这个女人相处的这一个月,我真心觉得眼角都长皱纹了,我一件一件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突然有些心酸,这简直就是我们这些租客的血泪史,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忆着这几年的搬家史。
“叮铃铃”
有人敲门,我忙跳了出去,以为是林依,但想着不对啊,她刚从Q上下线,不可能是她,在猫眼处看了一眼,果然是个陌生人,我看了她好几眼,确信不是找我的,就沿着路线返回了自己的卧室,我都要被赶出去的人,我干嘛还要帮她的人开门,但是敲门声很执着,隔壁卧室的那个女人更执着,就是不出来开门,我被敲得烦了,轰然一下拉开,恶声恶气地说到:“敲什么敲啊,那么久没开门就是没人嘛,门都快被你敲烂了,你找谁啊?”
那女人估计是被我恶声恶气给吓住了,愣了好半天,又看了我好几眼,最后还是怯生生地问:“请问刘惜君在吗?”
“死了”我没好气地把人让进屋。
那人脸色微变,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我想了想,这人来找刘惜君,估计是她朋友,我咒她死了,她是会瞪我。
那女人像是有些拘谨,而我终于从愤怒的情绪转为了八卦的基因,仔细打量了这女人一番,细皮嫩肉的,摸样长得也很端正,说话软软的,说话客客气气的,这简直是住这儿一个月以来刘惜君的第一个客人。
“你好,我是刘惜君的朋友,你是?”
“啊,我是她室友,不过马上就会不是了。”想着我被扫地出门,又有些忧伤。
刘惜君像是终于听到客厅里有动静,拉开门,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眼神就完全聚焦了,甚至,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这是失散了几十年的姐妹还是怎么的?
我刚要说点什么,就见刘惜君一把把那女人猛得拉进卧室,门又给关上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收拾行李,隔壁房里起初没有任何一点声音,而后听到像猫呜咽一般的声音,我推开窗,还在找这春天到了,哪里来的野猫,而后再听,不对啊,像是女人在哭,这屋里除了我,就只有隔壁两个女人了,而刘惜君那个冷血动物,肯定不是她在哭吧,那是刚才那个女人了?话说这哭什么呢?
我先没打算搭理,虽然我好奇,虽然我八卦,但是刘惜君这个女人太不好惹了,我不想去招惹她,却没想那哭声越来越大,都快把这房子给淹死了,然后我感到我房间的墙像是受到什么震动晃了晃,经过08年地震现在都有常识了,我暗骂了一句,抓过手机钱包就往外跑。跑到客厅又扭过头来,那隔壁房里还有两个女人呢,我慌忙去拍刘惜君的门,“快跑啊,地震了,地震了。”
门被刘惜君拉开,“你安静点不行啊?”
我想我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们,怎么还落得这个下场,才看到刘惜君的手沿着指缝在流血,再看看里面,那女人梨花带雨满眼都是泪,墙上还有血迹,MD,敢情刚才墙晃是这个女人捶的啊?
哎哟,这造的到底是什么孽啊,这个女人不仅自闭还自虐,好好的女人拿手捶什么墙啊,就在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时候,那女人轻轻走过我身边,还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刘惜君就这样看着她走,那眼神里也全是哀伤。
刘惜君的卧室门被风给吹来关上了,她拧了拧,好像里面被反锁了,打不开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关心地问了句,却瞄见那个女人的眼眶都红了。
刘惜君没理我,也没理自己还在流血的手,径直从冰箱里拿出几灌啤酒坐在沙发上喝。  
我还是在屋里收拾东西,握了握拳,一拳打在墙上,痛得飙泪,那墙纹丝不动,这么痛,她是怎么下得了手这样对自己的呢?这女人可真狠,我偷偷看了看沙发上的人,那手还在流血,这样流下去,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掉?
我站在她面前,她无视,拿过遥控板按开电视,呀,又是电视购物,她还真好这一口。
“那个,你的手,还在流血。”
她眼睛盯着屏幕,还是无视我。
我叹了口气,从卫生间拿出湿毛巾搭她手上,这姑奶奶还是没动,我看了她一眼,伸过手想把她擦下手上的血迹,她很快地躲过了,而后敷衍地擦了擦那些血迹,手有多处破皮,我从卧室里拿出药箱,简单帮她处理了一下,她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中途像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没搭理她,好不容易包扎好,那女人说了句。
“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不搬出去”
我真想把刚包好的手给她撕下来,你们见过这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人吗?却见那女人又喝了一罐酒,我起身就往自己房间去了,爱喝不喝,喝死你活该,我才不会再管你。
“出来陪我喝一杯”
我没动,刘惜君也没再喊我,但是想着这一晚,肯定有事发生,那女人是谁?我的八卦战胜了我的自尊,我贱兮兮地走在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我口渴”
刘惜君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又看了我一眼,她眼神怪怪的,我想着今晚这受的刺激是不是大了一些。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你来住这房子吗?”她冷不丁地开口说到。
我摇了摇头,这算是最后的真心话吗?
“只是一种感觉。”
靠,感觉,只听过谈恋爱凭感觉的,没想找合租的也能凭感觉,正说着,刘惜君像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里像是隐忍着一种心痛,我严重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个千年老寒冰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神情,居然会心疼人。  
“你是不是不想搬”
废话,谁一天没事把生活折腾来玩啊。
我没吭声,低着头喝了一罐酒。
“你帮我个忙,现在,出去跟着刚才那女的,不要让她出什么事了,也别让她发现你,这事办完你就可以不搬了。”
我一口酒含在嘴里,喷了出去,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变的啊,情绪变化也太大了,我没动,别以为有钱就可以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老娘我还不稀罕了,我没动,刘惜君又看了我一眼,我想了想,重新再找房子真的太痛苦了,我没骨气地挪了挪脚步,转念又一想,不能这么便宜她了啊,现在是她有求于我啊。
“你干嘛不自己去?”
“别问和你无关的事情。”
靠,求人帮忙还这么拽。
“那你得保证你以后再也不能再赶我走。”话一出,我就后悔了,没了气势啊。
“你想要什么保证?”
我想了想也是,白纸黑字的她都能反悔的。
“看你那么紧张刚才那女的,是你朋友啊还是怎么的?就用她的幸福来做保证吧。”我想了想,因为和刘惜君有关的人,就只有刚才那昙花一现的美女了。
刘惜君听我这话一说出口,那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你瞪我干嘛啊,同意我就现在马上出去,看现在黑灯瞎火的,水城现在治安也不好,你朋友长那么漂亮,别遇上什么坏人了。”
“行,成交,你现在马上去。”
我拿了一件厚外套套身上,虽说是三月了,可这春天连影都没有,倒春寒倒是冷得够呛。
下楼,没想那女人竟然还没有走远,才刚出小区,这走得是该有多慢呢?她频频回头,像是在等什么人,见到我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个,刘惜君让我出来送一下你,这么晚了,不安全。”我如实说到,偷偷看了看那女人的脸,那眼睛,红的哟,到底会是什么事呢?这么难过?
那女人咧了咧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低着头,淡淡地说,“谢谢”
那声音都快柔出水来,我陪她在小区外打车,街灯下,才仔细地端详了这女人的脸,脸上没有一点瑕疵,画着淡妆,但现在估计也快被哭成素颜了,娥眉粉黛,我语文不好,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成语,只是她和刘惜君应该是两种类型的美女,刘惜君是冷艳冰山型,这个女人,看起来挺柔弱的样子,权且当小鸟依人型吧,而这女人最迷人的,就该是她的声音了,干净,温暖,富有磁性。
“那个,我叫郁可唯,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刚才吵架啦?那个刘惜君,这个人,是挺拧巴的。”
“我叫梁娟。”
靠,这才是正牌房东啊,名正言顺的,那房子的业主啊,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我第一次看到当正牌业主当得这么窝囊的,这么哭着就出来了,我摸了摸快要被冻掉的鼻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不容易来俩计程车,我拦手,跟着上了车,梁娟有些不自在,“你不用送我了,让师傅送我楼下就行了。”
“不行,我答应刘惜君一定要安全送你到家的,看着你上楼开了灯才能回去交差。”
“你一会太晚回来也不好,你也是女孩子。”梁娟体贴地说到。
是啊,就算老娘不□撩人,不妩媚动人,爱说脏话,可人家也是女孩子,可惜在刘惜君眼里,这一点根本就不重要,我很大爷地摆了摆手,让师傅开车,“你看我这样子,也没什么可劫的啊。”说完我看了看自己,羽绒服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似的,除了头发稍微长一点,看不出哪里有太多的女性特征。
一席话倒是把梁娟逗笑了,“你很听她的话?”
这也能看得出来。
“也不是,寄人篱下嘛。”想到房子,我看梁娟的情绪也恢复了一些,而这个梁娟,很明显要比家里那个女人要好说话的多,我心里疑惑太多了 ,我必须八卦。
“那房子是你的?”我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到。
梁娟先是一愣,而后望着窗外点了点头。
“那我给的房租是你收还是刘惜君收啊?”
梁娟自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么私人这么细节的问题,淡然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就不回答我的问题了。
“那你和刘惜君肯定是特别好的朋友了,能这样把房子让给她住。”
“是特别好。”她的眼神又有些哀伤。
哎哟,这两是唱得是哪一出啊。
“这么好,还能吵成这样啊?”我问关键问题。
听我说着刚才的事,梁娟又有些伤感,看着看着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她可能也不习惯在外人流泪,把头扭过去,望着窗外,就直接无视我了,正当时,我手机响了,是林依,我拍了拍脑门,把这事给忘了。
“你还在哪呢?我到你楼下了,我上来帮你搬东西啊。”林依在电话那头嚷着。
“喂,你等等,你别上去。”现在的刘惜君是个炸齤弹,林依那个爆脾气一上去就点燃了。
“我这出了点状况,你先回去吧,今晚不搬了,具体情况我明天再给你说。”
“郁可唯!我刚刚才心痛地把高帅给送走,你让我半个小时就到你楼下,你现在让我就这样回去?郁可唯,你究竟是闹哪样啊。”
“姑奶奶,我现在不在家,我有事在外面呢,你先回去啊,乖,我明天亲自上门来赔罪,我帮你约高帅。”
“绝交24小时。”说完那头就把电话给挂了。
“你有事你先回去吧。”梁娟说到。
“没事,没多会就该到了吧?”
梁娟下了计程车,不知为何,临走时看我的眼神,像是,像是托孤,MD,这大晚上演赵氏孤儿么。
“帮我好好照顾她。”梁娟悠悠地说完就绝尘而去了,哦,不,仅仅只是下了计程车而已。
好好照顾她!!!!
好好照顾她!!!!
我又不是她妈,要真说照顾,我得天天下砒齤霜给她吃,想着那女人的情绪也不好,冰箱里那么多酒,不知道她喝成什么样了,我心烦地让司机调头,还没拿钥匙开门,就听屋里噗通一声,我吓得钥匙都掉地上了。
我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钥匙开门,扑面而来的堕落气息又把我给熏出去了,冒牌房东已经从我出门时的正襟危坐到现在这幅德行。  
我忍着恶心,绕到沙发前,只见刘惜君已经软倒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眼神迷离,莫名的,我想起梁娟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好好照顾她?
就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虽然我和她说过晚上一起做饭吃,但从我搬进来以后她就没有和我一起吃过一顿晚饭,也不知道她一天都吃什么,因为她的房门从来紧闭,像个幽灵似的,茶几上的空酒瓶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了,我看着就有些生气,你醉酒不会回自己卧室去醉啊,反正平时也什么都不让我看见,我才突然想起她那间房刚被风吹来锁住了,而她自己的房间钥匙应该也锁在屋里了,哈哈,这女人今晚只有睡沙发了,是,我是幸灾乐祸,谁让她平时那副作到要死的德行。
“她回去了吗?”她像个死人一样地把头瘫在沙发上,还能如此理智地问我问题。
“嗯,我现在可以不用搬了吧。”
“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
“暂时还是,那个杯子的事”
“别再提杯子”冒牌房东吼道,我吐了吐舌头,到底是什么杯子啊,简直就是她的雷区了。
“前天我还看到他搂着一个女人,今天又换成你做他女朋友了?”刘惜君缓缓地说到。
“神经病”我骂了句,虽然杨贱说不上是一个多完美的男人,到这点职业道德他应该有吧。
“那男人叫杨贱,而前天他搂着那个女人是我下属,你爱信不信。”
也难得一向失语的冒牌房东竟然能给我说这么多,我拿过一罐啤酒猛得喝了一口,其实我不喜欢喝酒,不管多好的酒喝在我嘴里都是一个味,辛辣,苦,臭,所有的酒都是这样,虽然我不是那么喜欢杨贱,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小受伤,也就是说,他这失踪的半个月他在和另一个女孩相处?半个月之后他又出现,是不是又和那个女孩吵架?所以又回来了?他妈的把我当什么呢?备胎啊?
我又看了刘惜君一眼,她已经喝到眼睛都睁不开了,会不会是这个女人挑拨离间呢?我在暴怒的道路上回了回头,理智地考虑到,但如若不是今晚刘惜君喝醉,按照她的性子,她绝难和我说上这些。  
“怎么样?失恋的滋味好受吗?”刘惜君挑衅地问到。
这女人是不是变态的啊?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呢?
“对不起,让您老失望了,那人不过是我拿来应付我妈的,我压根就对他没什么感情,我这正找不到理由甩他呢,这下正好。”
“ta要结婚了。”冒牌房东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压根就没听我在说什么,切,我不屑地哼了一句,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谁啊?谁要结婚了?你喜欢的男人?”我八卦地问。
刘惜君没看我,只是喝酒,我见不了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多大的事儿啊,天下男人多得是,再说按照她那条件,找个什么好的找不到啊,怎么的,就像是少了那个人,全世界都没了的样子,我说这些的时候,是全然忘记过此情此情是如何熟悉的,甚至忘记自己更比现在的刘惜君更丢人。
“我让ta去结婚的,还是我把那人介绍给ta的。”她肯定是喝多了,肯定是,要不这么私密的事她又怎么可能说给我听。
“靠的勒,我知道你喜欢自虐,但是这样玩是不是太过了啊?你别告诉我你得了绝症,不想拖累那女的,然后你和那男人还真心相爱却不得不分开!!!这样的苦情戏码?”
“你不会懂的。”刘惜君摇了摇头,继续买醉。
我当然不懂,那个时候我还很天真,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如果是真的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是一定可以在一起的,那些最后不能在一起的杯具不过都是因为许多许多的外在条件而已,比如其中一个人还爱着,而另一个人已经不再留恋,那留下那个人就傻齤B了,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无奈这个词到底蕴含着多重的力量,好吧,我好像又说跑题了。
“我是不懂,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但是这天下所有的爱情都是大同小异的,就像有人说爱情来来去去也就三个字,我爱你,对不起,在一起,分手吧。所以,你还是看开点吧,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会懂的。”
刘惜君就像一个复读机一样,那天晚上就一直重复着这一句,后来我被她念烦了,我又不是不经事的小少女,我到底有什么不懂的,后来我才明白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懂刘惜君口中的感情,那天晚上刘惜君是合租一个月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但喝到最后她就只会重复那句你不会懂的,单调而又乏味。
我的周末就这样被刘惜君两个晚上的烂醉给搅合了,我在想,看来刘惜君真的是伤痛了心,这连着两天都醉成那样,昨晚又是折腾到夜里三点,哗啦啦地又把喝过的酒全都吐了出来,这又是何必呢?喝了吐,吐了喝的,那些伤心又不会随着那些液体一起流入马桶,醉酒是最笨最没有效果的治疗失恋的办法,可惜世人依然屡试不爽,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很少那样伤心,自从和罗大良分手之后,我就很少再伤心难过了,我就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了,然后我每天都很开心很快乐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基本很少有什么事情能真正让我上心了,昨晚八卦的结果就是知道了刘惜君喜欢的那个男人快结婚了,而她很明显还爱着人家,其他更细节的问题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那句“你不会懂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为了安抚林依,亲自上门恭迎林大小姐出门,本来是想着请她去看一场电影,临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昨晚刘惜君说的关于杨贱的事,心里有些堵着慌。
“亲爱的,关于看电影和捉奸这两件事你对哪一件更感兴趣?”
“当然是后者,任何艺术都来源于生活,我永远都觉得生活的艺术性比那些花几亿拍的大片有意思的多,你知道现在中国的电影市场啊,真是够乱的…….”
“等等”在林依已经把话题拉到中国电影艺术郁面的时候我及时把她拉了回来,“你不是应该更关心去捉谁的奸吗?”
“对啊,去捉谁的奸?”
我抚额,“刘惜君说杨贱和另一个女人在交往,而那个女人还是她下属。”
“什么?杨贱?就是你才相亲没多久的那个小抠门。”
“什么意思?你这么快就被他甩了?靠,他算个什么东西啊,再说了,你和他分手了吗?他就找其他女人了,不对啊,你刚才那句话的信息量好大啊,怎么这个事还是那个叫刘惜君的女人告诉你的?还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她让你马上搬出来吗?怎么又突然不用搬了?她几岁了啊?没个靠谱的样子呢,照我说,你还是搬出来算了,你那个房东真心不好相处啊。”
我停在门边,对于林依的话题跳跃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定了定神,“我们先把杨贱那个男人的事情处理了再说其他的行不行?”
“行,你怎么说怎么是吧,你想怎么处理?”
“你知道我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感情,但是这样被摆一道我不甘心,这样以后,我他妈都成什么呢?我都成被劈腿专业户了,靠的,今天我们就去跟踪杨贱那贱齤人,我就不信抓不到证据。”
“好勒”林依挽了挽袖子,那兴奋劲儿那激动劲儿倒像是她去捉奸的。
这个世界的事真是无巧不成书,我都没想运气那么好,我们打车到杨贱的宿舍楼下,是的,他住单位宿舍,好像是四个人一间的那种,和大学寝室一样,非常没有个人空间,我也只是去过他寝室一次,竟然看见他就搂着一个女人上了出租车,林依看到他就要冲上去,我忙把她拉回来,让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计程车。
“你干嘛啊?这么沉得住气”
“捉奸要在床”我冷冷地说到。
出租车司机瞄了我俩一眼。
一路上,我都在想,昨天来找我的男人到底是谁呢?我是不是应该问下杨贱他是不是有个孪生的兄弟?还是昨晚我的态度,我回的那条短信让他滚,然后他那么快那么迅速地就又跑去找那个女的了,还真是一个星期一三五七,一个,二四六啊,下了车,前面那两人吃冰淇淋,看电影,进行着所有情侣正在进行的事情,林依有些不耐烦,说直接冲上去打丫一顿不就行了嘛?
我说这样上去没有理由的,我太了解这个时候的男人了,他会说那人是同事,是表妹,是朋友的妹妹,反正所有的关系都可以借来用的。
终于日落西山,两人扭扭捏捏半天,我估计是那女人不想和他回寝室,两人竟选择在了一个酒店。
酒店!!!!!
杨贱那个贱齤人竟然舍得出钱开房。
慢着,掏钱包的是那女人,是那女的!!!!
我和林依像贼似地跟在两人身后,我身子有些抖,都走成虾弓背了,林依踢了我一脚,“能拿点气势出来吗?捉奸得有个捉奸的样子。   ”
“你说一会儿把他吓阳痿了我们会不会被告啊?”我有些担心地问到。
“你是不是有受迫害妄想症啊,姐,现在受害人是你耶,你拿出受害人的样子行不行。”
“哦”我整理了情绪,临到门前突然又有些退缩,我是不是太变态呢?杨贱那个贱齤人的恶心样子我一会看了会不会吐?
林依没给我临阵脱逃的机会,一脚就把那房间门给踢开了,门里那个女人挂在杨贱身上,而杨贱正一手准备关门,一手还在那女人的裤子里,我没办法形容他们两人的表情,还是雷厉风行的林依,一巴掌给杨贱挥下去,杨贱反应可快了,抱着那女人就往后退,杨贱的手飞快地伸出来。
“靠你大爷的,杨贱你个不要脸的贱男人。”
“她们是谁?”那女人问到。
这女人真是会抢的物种,连我的台词也要抢,我拦着林依,因为我分析了下形势啊,杨贱一米八啊,那个女人也比我和林依高而且壮,要是真打起来,我俩会吃亏的,也怪我平时没什么异性朋友,要不也不会拉林依来了。
“我们谈谈吧。”我颇有大帅风度地将穿着的风衣往后一拉,有风灌进来,杨贱有些傻,估计怎么也料不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她们到底是谁啊?怎么跑我们房间里来了?问你呢?”那女人还在嚷道。
“给我闭嘴”我低吼道,又很有风度地把衣服一拉,坐在椅子上,我看见林依向我竖了竖大拇指。
“那个郁可唯,我们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说,好吗?”说完就要拉那那个女人走。
林依堵在门口,我起身,向那女人伸出手来,“您好,我叫郁可唯,现在还是杨贱的女朋友。”
“女朋友????”我和林依都捂了捂耳朵,这女高音真伤耳膜。
那个贱齤人有些扛不住了,拖着那女人低声解释,没想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重复着我刚才的动作,坐在另一根椅子上,看样子她也像是被蒙在骨子里。  
“怎么着?你给我个解释呗,贱齤人。”我开口说到。
没想那男人见形势,知道覆水难收,索性腆着脸重新坐回到床上,汉庭的床还是挺软的,他一坐下去,那床就往下陷了一分林依把门甩上,以防杨贱逃走,而后笔挺挺地站我旁边,我差点给她配副墨镜,女保镖啊简直是。
“你已经看到了”贱齤人耸了耸肩。
“就这样?”我被贱齤人轻描淡写的轻蔑态度激怒了。
“那还能怎么样呢?我本来就还在你们俩中间选择,陈静呢,除了有一点小钱以外,什么都没有,她长成什么样,你也看见了。”
谢贱齤人提醒,我才认真看了他口中那个陈静的女孩儿,一坐下去,肚子上三层肉,单眼皮,戴着一个大框眼镜,把整张脸都给挡住了了,我不忍再看,只因为这话杨贱那个贱齤人当着她的面说,我看到那个叫陈静的女孩脸被气得红红的,我稳了稳气势,淡淡地问到,“那我呢?”
“你,其实我挺舍不得你的,郁可唯,你漂亮,虽然不爱打扮吧,但自有一股子那种清纯,尽管很多时候会有些土,所以我一直都犹豫不决,不知道在你们之间选谁,选陈静吧,我连房都不用买,可是她这个样子,我连那郁面的都没有,选你吧,郁可唯,我至少得多奋斗十年。”
“不用说,之前那半个月你也一直在陪她了?而昨天来找我,是因为和她吵架了?”
“郁可唯,你还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聪明了,太聪明的女人不会幸福的。”
“我呸,你个小白脸就会幸福?我祝你被那些富婆给弄得阳痿啊,幸福。”林依已经忍不住地骂到。
“我幸福不幸福不是你一句咒语就可以灵验的,我只是很奇怪,你现在还没有任何一点悔改之心,还这么振振有词,谁给你的自信?”我憋着气地说到。
“郁可唯,这句话我觉得小静说还能理直气壮一些,至少她还是真的喜欢我,而你,你对我都没有什么感情,你又何必这么当真。”
“我他妈才认识你一个多月,我要对你有多深的感情,但是相亲定下来,至少我的态度是端正的,我在试着和你交往,我没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呢?”我终于淡定不起来,朝贱齤人骂到。
“良禽择木而栖”
“栖你妹栖,你才是木,你全家都是木。”我抓过手旁的杯子就朝那贱齤人砸过去,那贱齤人看样子就是身经百战,一下就闪过了,那茶杯掉在床上,连哼都没哼一声。
“你看你,不仅土,脾气还大,话说你们现在都不看电视节目的嘛?非诚勿扰啊,那么火,那里面的男人有24个女人等着他选呢?我这才几个啊,我才两个……”
还没等那贱齤人说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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