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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善待孩子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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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本文终于写完了10章,从19年前坛子搬运到吧里来~
哈利看着她,茫然地低下头,摸了摸额头上闪电形的伤疤。 “我知道他会的。” 十九年来,哈利的伤疤再也没有疼过。一切都很好。“我们回家吧。”哈利刚说出这句话就觉得头有点晕,甩了甩头,他转过脸去看金妮,视线却开始模糊。“哈利,你怎么了?”他听到金妮的声音像回响在山洞里一样向他飘过来,眼中的她逐渐被彩色的斑点,黑色的线遮住,哈利觉得体力在一点点地离开他,同时,金妮的身影已经彻底被一片漆黑取代—接下来是一篇寂静。死一般的。哈利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寂静中沉睡了多久,但他终于觉得自己有力气睁开眼睛了。于是,他尝试了先睁开一条缝,周围是昏暗的,继续的尝试使他的眼睛完全张开了。有几秒钟的时间,他觉得自己根本找不到北。只能模糊地意识到以下几个事实:他躺在一张既狭窄又坚硬的床上;安置他的这个房间很小,而且似乎有些封闭;空气中飘着一股魔药的味道。又躺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哈利动了动胳膊,确认自己有力气站起来后,在床上挣扎了几下,爬了起来。脑子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但好歹能站起来了。哈利尝试着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蹒跚地走了几步,床边为他准备的拖鞋不太合脚,这使他本来就虚弱无力的双腿更加行动困难。他注意到几乎不透光线的窗户旁有一面早已斑驳的镜子,费力地挪着脚步来到它跟前,当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时他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送了第二个孩子去霍格沃茨上学,为什么眼前他的脸却是二十岁都不到的样子?!极度的震惊促使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手指拂过没有皱纹的皮肤,脸上也感受着自己还没有变得粗糙的手,哈利瞪大了眼睛,这才注意到自己瘦得皮包骨的憔悴相。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连动动脑子想都觉得费力,何况他现在缺的就是力气,既然这个房间里除了他找不到第二个人,那么无疑出去或许会有转机。想到此,哈利靠着墙歇了一会儿,为即将跋涉到门外的旅程积蓄力量。此时他想到了金妮,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她在他身边的—等等,金妮?一阵奇怪的感觉掠过他全身,为什么这次想起她时,那种有如被怪兽折磨的感觉消失了?并且,那些关于国王十字火车站,他们的孩子,罗恩与赫敏的孩子,这些记忆正在逐渐模糊。他拼命地想着那些孩子的脸,但他的记忆就像一张落在水盆里的羊皮纸那样,上面的字迹逐渐被水浸泡,模糊,等他捞上来后,只剩下一些斑驳的墨迹,无法阅读。现在他开始怀疑那一切是否是做梦,要不就是他的脑子坏掉了。继续想下去只会使他的思维陷入混乱,哈利决定还是先到这个房间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能为他解释一下。毕竟这个方法要比无谓的绞尽脑汁来的有效。老旧的木门在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推了后不情愿地发出“吱呀--”的声音,门外的景象对哈利来说并不比房间里好多少,看起来像是个缩小版的地牢魔药课教室:紧靠着四壁的一排排架子上放着各种魔药配料罐子,室内中央的大桌子上放着大大小小一共十二个坩埚,有的还点着火,不知在熬着什么,冒着阵阵热气和药味。地上到处都是配料碎渣或是魔药泼溅出来的污渍。天花板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这里还是没有人,但很明显,有人在这里制作魔药—那人现在只是短暂地离开一会儿而已。哈利觉得自己身上的睡衣现在已经吸满了这里的味道了,而他的鼻子也基本上适应了环境。比起对桌上坩埚里熬着什么的好奇,还是角落里的破沙发更吸引他。哈利一步一挨地挪了过去,把自己扔在已经塌陷的沙发上,尽管坐上上面的感觉令他没有舒服到哪儿去,但也比站在那里熏着魔药的味道要好些。一扭头,他注意到沙发的背后居然是个楼梯口。也就是说,他现在的位置是这所房子的二楼。顺着楼梯传上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哈利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无奈魔药的咕嘟声太吵了,更何况是几口锅同时作业,那噪音说夸张点儿简直堪比建筑工地。
突然,楼梯口传来“噗通”一声,哈利一惊,那声音听上去像是把厚重的《魔法史》摔在地上一样。接着是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很显然,楼下有人对一张羊皮纸做了很残忍的事。紧接着传来的脚步声逼近了,哈利以一种复杂的心情等待着登上吱呀作响的楼梯上来的人—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金发的脑袋,灰色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苍白的皮肤—“马尔福!”哈利惊叫道,而他无力的声音使这声惊叫听起来更像是对德拉科亲切地打了声招呼。“算着时间,你也该醒了。”德拉科出奇的没有对哈利表现出任何敌意。但他语气中的轻蔑与不耐烦却没有丝毫改变。他走上楼梯,看都没有多看哈利一眼,向桌上正沸腾的坩埚走去,哈利注意到他手中捏着一小张被撕得很整齐的羊皮纸。接下来的沉默没有让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感到不适。德拉科仔细地查看着手中的羊皮纸上记载的魔药配方,聚精会神地同时调制着几个不同的坩埚里的药水。并用他的表情摆出了‘请勿打扰’的架势。难道这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了么?哈利郁闷地想。显然事情看起来确实是这样的,于是他不情愿地开口问道:“我在哪儿?”“你还是那么没有教养,波特先生--”德拉科马上答道,似乎他等哈利说话等了很久了。“对不起,马尔福先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哈利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去跟他斗气。忽然哈利意识到,马尔福也并不是那段记忆中出现的领着妻儿的谢顶模样,他和自己一样年轻,金色的头发在不足的灯光下偶尔泛出一层光泽。“斯内普教授的家。”德拉科显然也没有继续向哈利挑衅的想法,简单地陈述了事实。“斯内普教授?”哈利的胃紧缩了一下,他想起了那个脖子里冒出汩汩鲜血的人,临终前对他说的那句‘看—着—我。’“你的意思是,他把这里给你了?”哈利理所当然地认为。很显然,斯内普和马尔福家的关系就像他的父亲和小天狼星一样,而格里莫广场现在属于他,同理,这里或许已经变成马尔福家的财产了。“你说什么?”德拉科终于把头抬起来瞪了哈利一眼,但紧接着,他的脸上换上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了,我忘了,你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能不能向我说明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到底怎么了?”哈利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虽然战争结束了,马尔福家在他的证言下被宣判无罪,并且因纳西莎对他的掩护才使他躲过伏地魔的检查,马尔福家也被授了勋。但还是没办法让他觉得德拉科哪里值得他赞赏,反之,这个金发的家伙仍是那么容易就使他暴跳如雷,尽管他现在由于生理原因没有那个能力—或许他应该吃点东西。德拉科楞了一下,嘴角泛起了一丝嘲弄的微笑,“我们的救世之星,火气太大对身体不好,没准儿会让你再次回到你原来躺着的那张床上去。”哈利正要回敬一句,德拉科身后传来‘吱嘎’一声,这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没有注意到那里有一扇破旧的木门,和他出来的房间的门差不多,而出现在门口的人让他忘记了要和德拉科说的话—“赫敏?!”赫敏·格兰杰虚弱地扶着门框,乱糟糟的棕色长发披散着,身上穿着都是褶皱的睡衣,光着的脚在显然过大的拖鞋里瑟瑟发抖。她微抬起头,目光涣散地向前望去,正对上德拉科那双没有什么善意的灰眼睛。她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使劲睁大了一些,“德—马尔福?”德拉科掏出一只怀表看了一眼,“你的情况比推算延迟了半个小时。”赫敏一脸不解,甚至有些惊异地看着他。但随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扭头望向了哈利这边,“哈利!”赫敏也同样用跌跌撞撞的脚步朝哈利这边走来,哈利在她到达之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给她让出一些空间。赫敏在只差一步就到达时绊住了脚,她朝哈利伸出手的同时跌了过来。哈利的反射神经使他稳稳地接住了朝他倾斜的赫敏,“没摔到吧?”赫敏扶着哈利的胳膊作为支撑,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好,抬起手把遮住侧脸的头发往脑后拢了拢。
哈利感到有一丝甜腻的味道随着赫敏移走她的头发的同时升了起来,钻进他的鼻子里。“我没事,哈利,你…我…咱们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赫敏茫然地望着他。哈利此时才注意到赫敏的脸—也是那么年轻,只不过和他一样憔悴。“我只能说,这里是斯内普教授的家,至于别的,我们得问那边的马尔福先生--”哈利提供着他目前仅知的信息。如他所料,赫敏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满。两个人面面相觑了足有一分钟。赫敏给了哈利一个‘你问’的眼神。哈利无奈地回了一个‘一起问’的眼神。赫敏马上凌厉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哈利最后只好承认自己战败。“马尔福,”他叫道,当他看到对方不满地皱起眉时,加了一句,“先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波特,”德拉科懒洋洋地拖着长腔。“不过我很忙,你也看到了,调制这些魔药不能有半点马虎,”他顿了一下,熄灭了两个坩埚的火,一挥魔杖,两个坩埚里的药水飞了出来,缓慢地注入两个准备在旁边的碗里,速度适中,没有一滴泼溅在外面。当这一切完成后,他才开口继续说话。“要知道,你们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波特先生,泥巴种小姐--”德拉科再一挥魔杖,两只碗中沸腾的绿色药水一瞬间静止了,他回头去看沙发上的两个人,发现赫敏正有些恼怒地瞪着她,脸上有一点红晕,而哈利却有点像是哭笑不得地望着他。“马尔福先生,如果你想表现得比我有教养,请你叫她‘格兰杰小姐’。”哈利说这句话的同时伸出右手按在赫敏右边的肩上,使她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同时用手上的力度示意她压下怒气。赫敏僵了一下,但马上会意,“马尔福先生,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德拉科收起了他的魔杖,朝他们这边走了几步,目光从哈利跳到赫敏,再跳回哈利,最后落在哈利搭在赫敏肩头的手上,这一次,德拉科神秘地笑了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笑容的哈利和赫敏脸上同时出现了被惊吓的表情。而赫敏注意到了德拉科最终的目光着落,她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肩,但哈利浑然不觉。再次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德拉科收起了悠闲的表情,“波特先生,泥—格兰杰小姐,”--他这一次注意到了--“我得去工作了,至于你们的问题,恕我不能为你们解答了,但你们最好在五分钟之内把桌上的那两碗药水喝掉,否则会延误治疗时间,我宁可不回答你们这些没必要浪费我时间去回答的问题,也不想以曾经的同学身份去参加你们的葬礼。日安。”说罢,他慢悠悠地踩着如同在唱歌的楼梯,一步一步下去了。哈利和赫敏谁也没有起来阻拦他的想法。听到从楼梯传上来的关门声,哈利有点绝望地说,“他走了。”随后他们各怀心事地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一只猫头鹰突然扑棱棱地从楼梯口飞上来打破这种静寂。猫头鹰直奔哈利飞来,他解下系在它脚上的信封,放飞了它后,赫敏和他一起看了一眼寄信人。两个人同时目瞪口呆:西弗勒斯·斯内普。“哈利,斯内普—教授,他不是--”赫敏捂住了嘴。哈利一言不发地拆开了信来读。波特,在你收到这封信的5分钟之内,喝掉桌上碗里的绿色魔药。你和格兰杰小姐一人一碗。按我说的做。另,你的病情比格兰杰小姐的要重,有90%的可能性会在昏迷过程中看到几乎有实感的幻象,如果你有过这种症状,仍不服药的话,后果自负。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说什么?”赫敏问道。哈利把信递给她。赫敏读过后,扶着墙站了起来,“你觉得我们该信任他吗?”哈利没有动,“你说的是谁?”“马尔福。”赫敏毫不犹豫地说。“你就不怀疑这个写信的人是不是真的斯内普吗?”哈利好奇地问,赫敏不对这封已知死去的人寄来的信质疑,却对刚刚走出去的活人的话犹豫再三是他没有想到的。“我觉得这封信没有假,”赫敏转过头来俯视着哈利,褐色的眼睛中闪着坚定的光“我们现在不就在他的房子里吗?他不会害你的。”说罢她走到桌旁,端起其中一个碗,清澈的绿色魔药在碗中打着旋儿。“哈利,”赫敏没有回头看他地说着,“你别担心,我先喝,如果我死了,记得要--”她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深吸了口气,把绿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赫敏!”哈利不顾自己紊乱的脚步和中途崴了的脚,冲到桌边扶住她,只觉得她的双肩在他手中不住地颤抖。不知为什么,哈利此刻脑中一片空白,手仿佛自己动了似的伸向了剩下的那只满满的碗。端起来,一股清凉气息迎面扑来,哈利什么都没有想,把碗边贴在自己的嘴唇上,绿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流入他的胃。当最后一滴魔药被他咽下去时,他感到自己被扔进了一条瀑布中冲刷。比起寒冷,被冲刷的感觉更加强烈,迫使他也像赫敏一样开始战栗。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于是他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拥住她,想用自己不剩多少的体温给她一些微弱的支撑。赫敏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勒住了他的脖子,这让他有些窒息,但这样至少使她的颤抖减弱了不少。哈利在双重痛苦的折磨下终于有点体力不支了。忽然,寒冷和冲刷的感觉一下子全都消失了,赫敏有些诧异地松开了他。“哈利--没事了。”“嗯--”他使劲喘了一口气,又是一股魔药的味道。他扭头一看:桌上还有两个巨大的坩埚仍在没完没了地熬着什么。“你怎么这么傻,我不是告诉你我先喝吗?”赫敏神情复杂地望着哈利。“我也不知道,”他如实相告。“我奔过来的时候,只想看看你能不能把药吐出来,但那东西已经开始对你产生作用了,”哈利顿了一下,凝视着赫敏困惑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我端起来就喝了,或许,是想陪着你--”一阵感觉不明的沉默。哈利看着赫敏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血色。“傻瓜!”她最后终于说了一句。哈利不自觉地笑了,“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斯内普教授和马尔福没有骗我们,我现在感觉比刚才好多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这是他真实的感受。“我也是,但我还不能确定这之后我们会怎样。”赫敏忽然想起了什么,“哈利,斯内普教授在信上说,你的病情较重,会看到幻象,是真的吗?”“我不知道那是幻象还是什么,”哈利有些迷惑地说,“赫敏,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和罗恩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赫敏的眼睛睁大了,嘴微张开,那表情使哈利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突然变成了一只炸尾螺。“怎么了?难道你要说,你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名字还没有想过吗?”赫敏保持原来的表情向后退了两步,脚下的地板上迅速掠过一只壁虎,这使她惊叫了一声。“哦,哈利,”她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板起了面孔。“我要跟你说清楚的一点是—我,赫敏·简·格兰杰,目前未婚!而罗纳德·比利亚斯·韦斯莱,也并没有向我提出任何确定恋人关系的请求。”说到此她深吸了口气,“你这样胡言乱语是会引人误会的,而我不想那样--”“我没有胡言乱语,”哈利打断她道,“我明明—明明看到了,那么真实--”他颓然地把胳膊支撑在桌子上。“你看到了什么,哈利?”赫敏皱起了眉。“我看到--”他突然不想告诉她自己看到的景象,而想起她和罗恩带着孩子在一起时的情景,他感到喉头一紧,心里有个东西骤然破碎了,就像六年级时草药课上的那只碗。“哈利?”赫敏催促道。哈利现在只想找个什么别的话题把她的注意力引开,他的目光慌乱地在大桌子上的坩埚空隙间乱扫,而这一举动是有收获的。“那个坩埚后面有一打报纸,我能看见上面的照片在动,应该是预言家日报。”他说着伸手指向隐藏在坩埚阴影下的一堆报纸。这一发现显然极为成功,赫敏已经把那堆报纸抱了出来.“到沙发上去看看吧。”哈利点点头,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赫敏,你先看,我下楼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你也饿了吧?”“嗯,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我饿坏了。”赫敏把报纸放在沙发脚边,随手拿起一张来看,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胃。哈利扶着斑驳掉漆的扶手,小心翼翼地走下了陡峭的楼梯。楼梯的尽头是一扇窄门,敞开着,哈利迈步跨入一个很小的起居室里,这才发现这扇门是隐藏在一个贴着墙的书架后面的。
赫敏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并闭上了眼睛,“我…你自己看报纸吧。”哈利以为她只是有些倦了,于是不去打扰她,随手拈起一张报纸来看。头版上一张斯内普的照片把他吓了一大跳,差点被口水呛到,一阵不住地乱咳嗽,报纸在他手中“哗哗”地剧烈抖动着。赫敏在一旁使劲拍着他的背,仍一言不发。“谢谢,”哈利把气喘匀后说,再次把报纸展开,看着那张会动的照片,上面的斯内普仍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但嘴里似乎一直在说着什么,周围是一群记者,人数多到哈利觉得整个巫师世界的记者全都聚在了这张照片里一样。也不知是人太多了,还是这张照片太大了,它几乎占据了整个头版的版面。哈利看着这个曾在他眼前似乎永远死去的人,心里涌起的比怀疑更多的是歉疚。黑白的照片看不出他的脸色,但似乎比记忆中健康了一些,看来他确实是活着的,哈利瞄了一眼报纸的日期,这又使他一惊,真的是几个月过去了,只不过是,战争刚结束的几个月。而照片上方的标题又使他的惊讶成倍增长:救世之星即将在一星期内脱离危险期!哈利定了定神,继续看着下面的文章。霍格沃茨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日前向公众说明了哈利•波特先生和赫敏•格兰杰小姐的治疗进展情况,“他们现在的状态都很稳定,治疗在顺利进行,”斯内普教授说,“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在治疗上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这会使他们恢复得比预期要快,预计在一星期内他们就会完全苏醒,进入治疗观察期。”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会给我们全社会带来很大的影响,我们的救世之星就快要再次回到我们中间来了。让我们共同为伟大的哈利•波特先生和他最好的朋友赫敏•格兰杰小姐祝福,期待他们的早日康复。哈利眨了眨眼睛,这篇报道只使他了解了目前斯内普的身份,没别的。还是霍格沃茨的校长,看来是在他们昏迷之后回来的。回想一下当时眼睁睁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他逐渐失去生命迹象时的感受,哈利的胃就一阵阵地抽痛,不管他是怎样死里逃生的,哈利都觉得他能活着实在是太好了。“赫敏,你知道吗,”哈利没有从报纸上移开视线,“我真高兴他还活着。”哈利说出这句话时身体因激动微微轻颤着。赫敏没有回答,只是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把侧脸靠在他的背上。她的动作使哈利平静了不少,弯下腰,从中间抽出一张展看来看。头版的标题迅速把他激动的情绪赶走了:金妮维亚·莫莉·韦斯莱被宣判入狱!--审判结果揭晓,不愿透露姓名的原告获胜!哈利赶紧往下看:今天上午九点,审理期长达一个月的争议案件终于最终做出了宣判。尽管原告既不愿透露姓名,也不愿在法庭上露出面容,而且提供给法庭的决定性证据还是违法的,但却成为最终定罪的有力铁证。金妮维亚·莫莉·韦斯莱已经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并平静地接受了宣判结果,今天就会被送入阿兹卡班。全部审理过程魔法部严格保密,所以我们无从得知韦斯莱小姐所犯何罪,违法的证据会成为定罪依据还是有史以来的首例……“赫敏,金妮怎么--”哈利蹙着眉扭头去看赫敏时,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冷淡的,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我—你还是自己看吧,我不想把我的观点强加给你。”赫敏淡淡地说。-----------哈利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看完了所有的预言家日报。此时他的精神状态几乎有点不正常了。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全都灌输进头脑中的感觉很不是滋味。何况他没有整理报纸的时间顺序,抓起哪张看哪张,所以造成的结果就是,现在他不得不在脑中好好整理一下这些事情。最早的应该是他和赫敏被发现中毒的那篇报道了,时间还是战后不久,魔法部重建刚完毕的时候。食死徒或被抓或流亡,剩下的事就是罪犯的审判。
其他的罪犯几乎全被送入了阿兹卡班,只有审理马尔福一家的时候,卢修斯提出了上诉,声称在打到黑魔王这件事上,他的家人功不可没。纳西莎申诉说,如果当时不是她掩护哈利装死,哈利就不会有机会回到城堡与其他人重聚,并最终打败黑魔王。纳西莎请求哈利为她作证。哈利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承认了这一事实,他的作证使马尔福家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因此授勋。这些他都记得,但那之后的事却完全没有印象。报上写着,就在审理结束的那天,他从魔法部出来之前,赫敏在外面等他,而他还没有走到魔法部的大厅就被人发现晕倒在地上了。赫敏也几乎是同时被发现和他一样的症状倒在外面。讽刺的是,马尔福一家迅速做出了反应,把他们送进了圣芒哥,并一整天都没有离开医院,密切关注着他们的诊断结果。但他们只是一直高烧,治疗师们束手无策。就在这个时候,斯内普没有死的消息传遍了魔法界,麦格教授把这件事公布出来,并宣称,她仍希望斯内普继续担任校长的职位。斯内普迅速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下,他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哈利和赫敏接到自己家中治疗,并与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起就他们的病情做了缜密的推断,终于找到了原因并开始救治。但具体所中毒为何物,及治疗方法都被严格保密。斯内普的家隐藏在麻瓜聚居区,预言家日报的记者无从采访,也只有凭这些极少的线索写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报道。随后是亚瑟•韦斯莱先生的引咎辞职,原因显然是他唯一的女儿获罪入狱的丑闻对他的工作产生的重大影响,威森加摩投票表决,允许他停薪留职一段时间,但是否接受他的辞职尚未被决定。预言家日报采访了罗纳德•韦斯莱,他表示,对妹妹的罪行深感遗憾,并希望她在狱中能够反省透彻,同时向正在治疗中的两位最好的朋友致以深切而诚恳的歉意,而原因并未在记者的追问下说出。而这之后的事情,大概应该就是巫师社会对他们俩病情的持续关注了。斯内普会定期在霍格沃茨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汇报治疗的进展情况。而过了一个月后,德拉科·马尔福戏剧性的介入了,斯内普让他一起出席了一次例行的记者招待会,并表示,德拉科已经通过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面试,正式成为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助教。而且,将在今后的治疗中起到很大的辅助作用。当记者问及德拉科为什么要帮助学生时代关系并不很亲密的波特先生和格兰杰小姐时,德拉科的回答显得冠冕堂皇,说是出于同学多年的情谊。但他只有这一次出现在聚光灯下,此后仍旧是斯内普独自面对媒体。然后经过了一个平淡无奇的星期,报上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新闻,有的只是一些凭空的臆测,关于哈利和赫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康复之类的。然而接下来的一星期却闹得沸沸扬扬,已经在魔法部恢复职位的珀西·韦斯莱再次宣布与自己的家庭断绝关系,而这一次,他的一个弟弟也紧随其后。在对角巷93号经营韦斯莱魔法笑料店的乔治·韦斯莱突然做出了惊人举动,不顾两个兄长和弟弟罗纳德·韦斯莱的劝阻,把自己的全部财产(除一千加隆之外)转入父亲亚瑟·韦斯莱的名下,并宣称不再把经营商店的利润上缴家庭开支,从此从家中独立。记者们无法采访到两位背离自己家庭的韦斯莱先生,他们谢绝任何人对他们提出有关这件事的任何问题。而这之后,威森加摩开了一次小型会议来讨论亚瑟·韦斯莱的辞职问题。考虑到韦斯莱家的巨大变故,威森加摩最后决定让亚瑟·韦斯莱复职。魔法部长金斯莱·沙克尔在对外正式宣布此事时表示,他只想让公众知道,作为金妮维亚·韦斯莱的父亲,亚瑟对女儿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知情,他是绝对无辜的。而且现在,他也仅仅是一个面临家庭剧变的可怜的中年男巫,希望公众能够给予他一定的同情,并支持威森加摩的决定。-----------------
这些就是目前为止,哈利从这堆报纸上得到的消息串联。当然,这并不包括他偶然看到的一条卢娜·洛夫古德通过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面试,正式成为格拉普兰教授的助教。把这些都想清楚时,哈利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转头一看,赫敏并不在他身边,这让他很奇怪。“赫敏!”他大声唤道。“我在下面。”从楼梯传来他她的声音,“等一下,我这就上去。”哈利整理了一下报纸,把它们放在沙发边的一个小角柜上,然后又陷入沉思。金妮入狱,她到底犯了什么罪呢?以至于威森加摩居然要内部审理,绝不外泄消息。哈利发现此时自己并不非常担忧金妮的状况,他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她的罪名是什么。而现在他非常想见一面的好友罗恩,为什么要向他和赫敏道歉?难道在这几个月里,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俩的事情?珀西和乔治又为什么与他们的家庭断绝关系呢?与金妮入狱的事有直接或是间接的关系吗?如果有关系,为什么在判决结束时没有什么征兆,却要在过了两个月之后的时候突然提出呢?而如果没有关系,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呢?韦斯莱先生的遭遇让哈利觉得十分同情,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了如此大的家庭变故,想必他现在十分憔悴吧?哈利觉得喉咙里像卡住了什么一样不舒服,想着那位红发略秃顶的和蔼先生,一直以来,哈利都觉得他是一位好家长,慈爱,宽容,忠诚,坚强。忽然,哈利发现他差点忽略了一个人—莫莉·韦斯莱。他迅速翻动着刚刚看过的报纸,寻找着这位夫人的名字,但只有一些猜测性的文章里面描写了她对金妮入狱所产生的悲伤。韦斯莱夫人现在又是什么状况呢?想必也是极度悲痛的吧。哈利叹了口气,目光呆呆地锁住那两口仍在冒着热气熬药的坩埚,耳边听到了赫敏上楼来的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去看她。赫敏端着两杯牛奶走上来,递给哈利一杯,哈利从眼角余光瞄到她递过来他一个杯子。“喝一点吧。”赫敏说。“谢谢”哈利说,仍盯着坩埚的方向,接过杯子,看也没看是什么就喝了下去。温热的牛奶流进胃里,哈利觉得一瞬间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了。比起刚刚吃下的那些冰冷的食物,这杯牛奶似乎更使他满足。但他忽然觉得不对劲。“赫敏,这牛奶是哪儿来的?”他转过头,疑惑地望着已经在她身边就坐的赫敏。“厨房里面有,是冷的,我施了个加热咒而已。”赫敏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凝重了,热牛奶似乎也使她心情愉快了不少。“厨房?”哈利怀疑地说,“我怎么没找到?”“对于这一点,我不得不说,”赫敏挑起眉,“斯内普教授的房间布局真的很有创意。”“你还找到什么了?”哈利好奇起来。“卫生间,浴室,嗯…”赫敏把头歪向一边,眼睛向天花板望去,“还有一个地窖。”“你是怎么做到的?”哈利又喝了一大口牛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不得不佩服他聪明的朋友,他下去转了那么多圈,除了那间通向外面街道的起居室,什么隐蔽房间都没找到。要不是“善良的”德拉科把食物“扔”在桌下,他还真得无功而返。“哈利,有时候动动脑子并不难,”赫敏冲他无力地微笑了一下,“只需要用你的魔杖到处试试阿拉霍洞开--”“魔杖?!”哈利惊讶地叫道,“我们有魔杖?!”赫敏翻了个白眼,“当然,你那被遗忘的魔杖一定也在你躺的那张床的枕头边上等着你,我们是在疗养,不是关禁闭,你以为这里是阿兹卡班吗?”当她说出“阿兹卡班”这个词时,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哈利不知她为什么要这样,而她也就此住了嘴,又像刚才那样默不作声了。
电脑上面看完了,在这里顶你下吧。。插楼不介意吧。。
快试试吧,可以对自己使用挽尊卡咯~◆◆
好好看,LL继续啊
我是登陆无能的哈赫永恋
PS:LL你很恨韦斯莱家哦?虽然我讨厌XX,但是韦斯莱先生好可怜,我哈七还没看...
sissy,感谢来支持!我还希望你插楼成功呢,我的第二章被吞了~~~555555============谢谢零来顶~============永恋,我不是恨韦斯莱家的,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维持快乐幸福的大家庭状态,为了维持这个家庭的幸福,牺牲了很多人的幸福~不公平~我会继续发的~
我从晋江搬过来,忘了标章节,杯具~注明一下吧2楼--4楼 Chapter1 --“19年后”的幻象5楼--9楼 Chapter2 --一堆预言家日报
更正下,第二章没被吞,到底是吐出来了,我看错了,接下来要发第三章
Chapter3 归来的王子“赫敏,你怎么了?”哈利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就是这个样子,我和你说话,也不理我。”“没什么,刚刚看了那么多新闻,总得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头脑,”赫敏轻描淡写地说,“你不也是一样,发了那么久的呆。”哈利有点怀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想到我们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想?”他现在迫切地想和她交换看法,以便分析出一些事实真相。“那么多事,你问我的是哪一件我怎么想?”赫敏把问题丢了回来。“也对,要不,从咱们发病的时候开始讨论一下?”哈利很想知道比他要聪明很多的她对这些事的看法。“好吧…”赫敏又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她抬起头迎向哈利的目光,“首先我想问你的是,你为什么要帮马尔福家作证?”“我--”哈利刚要解释,说了一个字就被赫敏打断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那天要在魔法部外面等你吗?”赫敏说出这句话时,声音中有一点激动的情绪。“我知道,但是--”“知道你还为他们做了证?!”赫敏站了起来。“赫敏,冷静点。”哈利觉得此时的她有点可怕,“我之所以会去,是因为纳西莎·马尔福的请求--”“不要告诉我你觉得她是小天狼星的亲戚把?”赫敏换上了讽刺的腔调。
“赫敏,”哈利无力地说,“我知道你是怕他们家借这次授勋平反的机会又开始在社会上鼓吹他们的纯血统理论,但我想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们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了。”赫敏翻了个白眼。“何况,当时确实是纳西莎帮了我。”哈利继续说,“如果她报告了伏地魔我还活着,你认为我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儿跟你吵架吗?”哈利说出这句话后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而赫敏也禁不住在仍皱着眉的情况下扬起了唇角。“所以,对于这件事,往好处想想吧,”哈利说,“何况咱们被发现倒在地上的时候,是他们一家把咱们送到圣芒哥的。”“还不是因为你替他们说话了?”赫敏不以为然地说,但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神情严肃起来。“你说到死的问题,我想到了我们中毒的事,从报上的信息来看,我们中的应该是同一种毒,你说对吗,哈利?”“嗯,应该是这样的,不然我们不会同时开始昏迷,而且症状都相同。”哈利同意道。“哈利,”她顿了一下后才接着说,“你怎么想?”“不会是咱们在最后的混战里中了什么恶咒吧?”哈利询问地望向她,但她却躲避着他的目光,“你怎么想?”“我不这么认为,”赫敏说,但没有下文。哈利正想要开口问时,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两个人同时紧张了起来,赫敏把手按在了睡衣胸口装魔杖的口袋上,哈利凑近了她,两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楼梯的尽头。“我记得刚才下去检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赫敏低声说。哈利没有做声,全神贯注于正在朝楼梯方向移动的脚步声。黑色的头发,虽然蜡黄但明显有些向健康方向好转的肤色,深邃的黑色眼睛,仍是那种没有任何笑意的表情。当这个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时,哈利虽然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小地吃了一惊.斯内普抬起头,目光从他的脸扫到赫敏的脸,最后回到他脸上。哈利迅速地把赫敏口袋里的魔杖抽了出来,指向了斯内普,这使她惊呼了一声。“佩妮姨妈给邓布利多写的信里面说了什么?”哈利大声问道,碧绿的眼睛定定地瞪着斯内普。“快说!”“她希望邓布利多能够接受她想去霍格沃茨上学的申请。”斯内普慢悠悠地答道。
哈利这才放下了魔杖,赫敏从他手里把魔杖收了回去。“看来梅林都不愿意收留你了,波特。”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同时开始登上楼梯,“真是可惜。”“教授--”哈利一时有些语塞。“你,你好么?”最后只说出这么干巴巴的一句。“教授,”赫敏也用微微颤抖的声音打了招呼。“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昏迷之后,还能保持警惕,如果你还在上学,我都可以为这一点给格兰芬多加分了。”斯内普登上了最后一级楼梯,扯起嘴角,斯兰特林式的假笑立刻浮现了出来。“波特,我好得很,没能如你所愿真遗憾。”说完这句,斯内普径直奔向了桌上仍在冒热气的坩埚,皱着眉头查看里面的情况。随后用魔杖把火调弱,又用漂浮咒从几个原料罐子里弄出了一些哈利和赫敏看着都想吐的东西分别等量地加入了两个坩埚中,再次把火调大。“教授,”哈利顿了一下,因为斯内普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而一旁的赫敏却开口了:“教授,我们在尖叫棚屋,明明看到您--”“你想说我死了是吗,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没有抬头。“是,的。”赫敏顿时有点畏缩了。“真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没活够。”斯内普毫无善意地说。“不,我没有失望。”哈利向前迈了一步。斯内普终于从坩埚上抬起头,神情复杂地望着哈利。“教授,我,我很,很高兴你还活着。”哈利逼迫自己直视着那双黑眼睛,直到他说完这句话时,才发现自己有点哽咽。斯内普眯起了眼睛,有一瞬间,哈利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斯内普脸上竟然出现了一闪即逝的安慰表情。
但他的话却一点儿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别高兴得太早,”他把袍子里的衣服领子扒开,让哈利和赫敏都能看到他脖子上那道骇人的蛇牙留下的疤痕。赫敏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哈利的胳膊,这让他疼的快要流眼泪了,但也没有出手阻止她。斯内普又把伤疤隐藏了起来。“毒素到现在还没有彻底从身体里清除,我还需要每天喝一服药。”他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很忙,不能长时间离开学校,现在我回来是为了赶上你们的服药时间。”斯内普说着,把两个坩埚的火熄掉,又点上了另外两个空坩埚,加入了一些别的原料。同时这两份成品被一道咒语转移到了先前的那两只碗里。沸腾被停止后,斯内普冲他们示意了一下。两个人乖乖地走到桌前,一起端起了碗。哈利还不知死活地撞了一下赫敏的碗说道:“干杯!”招来了她的怒视。斯内普更是落井下石地从他脑后狠狠地压了他的头一下。绿色的清澈液体第二次咽下喉咙,再次体会着令人战栗的冲刷感,哈利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但还没有忘了伸出手去支撑赫敏,这换来了她用双臂死死地抱住他的肩头不放。等他们的战栗感消失后,一睁眼,发现斯内普已经不在这里了。哈利刚要开口唤他,斯内普就从哈利待过的那个房间走了出来,手里捏着哈利的魔杖,塞到了他手中。“我回到这里来的时间有限,所以,现在要交代你们一些必要的事情。我只说一遍,记不住的话,我不会重复第二遍。”哈利没有犯傻去问任何关于他们中毒的问题,竖起耳朵听着他接下来的话。“你们现在住在我的家里,蛛尾巷,这所房子被施了保护咒和驱逐咒,一般的麻瓜或是巫师都找不到。”“能够到这里来的人很少,除了我和协助解药调制的马尔福先生之外,还有你们的朋友卢娜•洛夫古德小姐,她会定期送过来一些稀有的制药原料。”斯内普说着从架子上召唤下来一大堆罐子,“这些原料就是为你们制造解药的主要配料,平常要注意保持它们的清洁。”哈利注意到赫敏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很显然,她也认为这些东西现在已经够脏了。“我想你们已经了解了这所房子的构造,我就不告诉你们卫生间,厨房该怎么使用了。”赫敏咬着嘴唇憋住了笑意,哈利用脚尖踢了她一下。
“我说话的时候希望你们不要有任何小动作!你和你父亲一样,傲慢,自大!不尊重别人……”斯内普提高了的嗓音马上如雷声一样砸下来,两个人都无奈地撇了撇嘴。哈利突然觉得很怀念这种感觉,仿佛他们又都回到了学校,坐在阴暗的地牢教室里;斯内普透过烟雾缭绕的昏暗灯光,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讲着他那些神奇的魔药;他和赫敏在下面因斯内普的某个可笑的形容词互相顶着胳膊肘,忍着笑;被斯内普发现后又是讥讽又是扣分。尽管那些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至少在他不知道关于这位混血王子的过往之前是这样认为的。但在现在的他看来,无论当时他有多憎恨斯内普,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看似对他深恶痛绝,恨不得把格兰芬多学院的分数在学期结束之前就扣光,永远关他禁闭,以辱骂他和他的父亲詹姆•波特为乐的人;同时也是在暗中关注着他,尽最大的努力不让他涉足险境,最后为了他而几乎失去生命的人,还活着。现在他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还用饱含怒火的声音训斥他,这真是件奇妙的事儿。哈利第一次没有因斯内普对他父亲的谩骂而生气。“…你们平常最好不要离开这里,”斯内普不知什么时候又把话题转回来了。“为了不错过严格的服药时间,任何外出都有可能造成耽搁和延迟。”哈利和赫敏对视了一眼,都皱着眉头。斯内普显然注意到了。“好啊,如果你们不珍惜我好不容易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的这两条小命,就请便吧--”“不,教授”哈利说。“我们在治疗结束之前不会离开这里的。”赫敏抢着说。斯内普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说了下去。“如果有什么需要买的食品,日用品,衣物,可以在每次我,马尔福先生,洛夫古德小姐来的时候委托我们给你们带回来。”这件事他说得极不情愿,但似乎他也别无他法。“我和马尔福先生会每天分别来这里一次,我们来的时间就是你们该服药的时间。因此,马尔福先生会错过午饭,我会错过晚饭,你们最好在我们到达之前为我们准备好--”“好的,没问题。”哈利痛快地说。赫敏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那么基本上就没什么了。我现在有个问题,”斯内普眯起眼睛扫视了他们俩一遍,这使他们身上一阵发冷。“谁动了我的牛奶?”尽管哈利和赫敏都认为这句话从斯内普嘴里说出来有种诡异的可笑感觉,但两个人谁也没敢笑。“是我,教授。”赫敏怯怯地举起了手,与学生时代为了回答问题恨不得踮起脚尖举手的劲头大相径庭。“很好,”斯内普用发现了她的论文不合格的语气说,“格兰杰小姐,我罚你把我这整个房子的卫生打扫一遍—”赫敏刚露出‘用魔法就行了’的表情,斯内普就找补了一句:“不许使用任何咒语!”哈利忍不住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赫敏悄悄地用指甲掐着他的手臂。斯内普转身朝楼梯走去,边走边说着:“你们现在就列一张清单,我要出去买东西。”赫敏推开她房间的门就往里走,哈利跟在她身后。赫敏的房间显然比他的那间要好多了。首先从房间的大小来看,是他那间的至少两倍大;还有两扇透光的窗户和一张不算太大的书桌。书桌上有一打发黄的羊皮纸和一支几乎秃掉的羽毛笔,插在一个灰突突的墨水瓶里。床边还有和楼下一样的大书架,布满了一面墙。赫敏马上坐在了桌前,提起笔开始快速地在纸上写下需要的东西,哈利在一旁望着书架上的那些书发呆。“你刚才怎么不一起承认,你也喝了牛奶?”赫敏的声音里有些忿忿不平。“我可不敢,你看他那个架势,我怎么知道一旦承认了会有什么下场。”哈利笑着抽出一本破旧的魔药书来翻看。赫敏仍在纸上沙沙地写着,“好吧,我不会告诉他,但你既然也喝了,就得承担责任,帮我打扫。”“我知道,”哈利认命地说,“就算我没喝,你也不会放过我。”赫敏笑了,站起身,把羊皮纸上有字的部分小心地撕下来,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交给了哈利:“去给他吧,我得开始做扫除的准备工作了。”“嗯,”哈利接了过来,粗略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然后就转身往外走,同时把纸条折叠起来捏在手里。他刚出房门,想起了一件事要和赫敏商量,于是又折了回去。巧的是赫敏也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哈利,我忘了,色拉酱,我只吃甜味的,万一他买了咸味的回来就太糟糕了。”“哦,是吗,我知道了。”“我只吃过一次咸味的色拉酱,起了很多可怕的小红点--”赫敏说着皱起眉头,不舒服地用手蹭着胳膊,仿佛那些小红点就长在那里似的。“对了,赫敏,比起这个,我想起一件事,”哈利的脸有点紧绷,“你说,我们要不要问问他,关于我们中毒的事--”“你疯了吗?”赫敏低声说,“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们吗?我宁可去问卢娜--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来。”“我想试试。”哈利说。“好吧,请便,我敬候佳音。”赫敏耸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回去扫灰去了。哈利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问这个问题,一步一挨地下了楼梯。斯内普正坐在那个摇摇欲坠的桌子前,极为优雅地用盘子盛着一块俄罗斯面包,刀叉并用地吃着。哈利注意到了桌上还放着一罐开了盖子的蜂蜜,德拉科买的一罐果汁打开了,但被他倒进了一只高脚杯里,就放在盘子的旁边。“教授,清单放在这儿了。”哈利说着把羊皮纸放在了蜂蜜罐子旁。
斯内普瞄了一眼,没说什么。“教授,”哈利犹豫着开口了。斯内普挑起眉,没有停下他的用餐。“我想问您,关于我们中毒的事,到底是--”“我相信你已经看过报纸了。”斯内普不耐烦地说。“是的,但上面并没有说明我们中的毒是什么,您不是对记者全面保密吗?”哈利质疑道。斯内普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哈利,左手叉子上的那块面包就停在嘴边,就这样看了他有半分钟的时间。哈利一直迎着他的目光,并暗自发誓坚决不要再躲闪斯内普的眼睛了。突然,斯内普把面包塞进了嘴里。哈利睁大了眼睛,“教授?”“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斯内普含糊地说,“这对治疗不利。现在你们刚刚恢复意识,如果受到精神打击,会造成什么后果不可预知。”“至少告诉我们一点,让我们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好吗?”哈利的声音有些激动。“不行!”斯内普坚决地说,咽下了最后一块面包,同时挥了一下魔杖,把餐具都转移到了厨房的水槽里。“在我觉得可以告诉你们真相之前,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他站起身,又上楼去了。哈利一屁股坐在一个沙发上,沮丧地跺了下脚。他刚开始回想刚才斯内普就这个问题所给出的答案,想试着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就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斯内普已经出现在他视线之内了。他没有多看哈利一眼,从桌上捡起那张羊皮纸后,就朝门走了过去。哈利这才意识到他已经要出门去购物了,想起了赫敏刚才说的话,他赶紧开了口:“教授!”哈利叫住了已经迈出门一步的斯内普。斯内普转过身来,没有说话,闪着怒气的黑眼睛直直地盯着哈利,脸上写着“你还要干什么”。“呃,”哈利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色拉酱要甜味的。”一道红光笔直地朝他飞来,哈利意料之中地一闪身,躲了过去,抬头一看,门口已经空了。
先顶,在看吧。。。。。 嘻嘻。。。加油啊。。。
爪机占座~换电脑再仔细品位吧~雪梨姐加油昂~
雪梨姐,抱歉啊~因为没有电脑所以坛子里很就没去顶了~不过你能搬到吧里来就太好了~
感谢minna!我之前之所以没有搬进来,是因为还不确定会不会再改名~~~~(我太万恶了~)由于现在初具规模,不会再出现题目更换这种不齿的事情,于是我才敢搬过来~
论坛很久没去了~
小七,我都搬过来你就能在这边看了哦!小狼真的好长时间都没看到鸟~~~~
Chapter4 神秘的箱子 A Mysterious Trunk “咣当!”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重物撞击地板声音,哈利连忙两三级一步地爬上在他的脚下大声抗议的楼梯。二楼已经变得像火灾现场一样烟雾弥漫了,呛得他直咳嗽。哈利抽出魔杖轻甩了一下,把烟雾消散掉,这才发现桌上的十二个坩埚正在震耳欲聋地同时作业。心惊胆战地从桌边经过,哈利来到发出撞击声的源头—赫敏的卧室。一推门,他就看到她正坐在地板上,用一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破毛巾擦拭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黄铜天平。“赫敏,”哈利唤道,“刚才你把这东西弄掉了?”“嗯,”赫敏闷闷地答道,“谁知道书后面藏着这东西--”哈利扫视了一圈天花板,在昏黄的灯光下,仍能发现已经一尘不染了,她已经完成了扫灰的步骤。挥了一下魔杖,他把室内的两把椅子变成了一根拖把和一只盛着水的水桶.哈利觉得,既然不许用魔法打扫,那么他们变出这些扫除用具显然有点荒唐。他刚刚抄起拖把,赫敏就说话了。“怎么样,问到什么结果了?”她的语气充满了怀疑。“没有,”哈利沮丧地说,“他说如果我们受到精神打击,会影响治疗。”“精神打击?”赫敏放下了天平,“我们会受到什么精神打击?”“这他可没说,”哈利继续拖着地,“不过我很怀疑,能同时使我们俩一起受到精神打击的事能是什么。”哈利无心地随口一说。但赫敏却陷入沉思,很长一段时间坐在那里没有移动。“赫敏,别偷懒。”哈利半开玩笑地说。“你说…能不能是…”赫敏的声音有些颤抖。“什么?”哈利把拖把放到一旁,转过去面对她。此时他已经把这个房间的地板都拖干净了,只剩下赫敏坐着的那一小块地方。赫敏慢慢地抬起头,哈利这时才发现她痛苦和震惊的神情。“这件事会不会与罗恩有关?”她似乎极不愿意说出这句话来,但还是能听出她语气中的断定。“或许,”哈利犹疑不决地接过这个话题,“他可能真的有一些牵连,你看,报上那段关于他的报道,他说对我们表示歉意--”“你是说他--”赫敏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捂住了嘴。“我不相信!”哈利马上说,他已经看到了赫敏的肩膀正在轻微地颤抖。“你不要胡思乱想,罗恩怎么会给我们下毒呢?他是我们俩最好的朋友,不是吗,赫敏?”哈利跪下来,扶着赫敏的肩膀。“而且,你们,不是已经--”他觉得下面这句话很难说出口;确切地说,他不想说出口。“我们什么都不是!”赫敏突然打断他。“他只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她显得有点激动,褐色的瞳仁紧盯着他。哈利有些慌乱,不确定她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你,不记得了吗?”他不知道问起这个会不会是自掘坟墓。“你还吻了他--”一阵尴尬的沉默。
“是,是的!”赫敏有点歇斯底里地说,甩开了哈利的手,站了起来,尽管身体还是有点颤抖。“我吻他了又怎么样?”“啊?”哈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和他--”“不要再说这个了,那都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和害得我们俩差点都死掉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她轻微地喘息着,脸上一片惨白。哈利觉得有点头疼,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罗恩了,劝也劝不住。他觉得世上最难的事情不是打倒伏地魔,而是劝说他眼前这个女孩,而他却不得不两件事都做。“赫敏,”哈利也站了起来。“罗恩是不会想着要去害人的,何况是对我们,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你想想,他是那么善良--”他这句话的下半句被她瞪了回去。“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到底有多善良?”赫敏移开了视线,眉头紧锁。“好吧,”哈利想起了她和罗恩这些年来如吃饭一样平常的大吵大闹。“就算,他没有那么善良,但我还是不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试图跟她讲理。“他是罗恩,赫敏,不是今天送一条带诅咒的项链,明天送一瓶毒酒的德拉科•马尔福!”赫敏半天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最后,她终于固执地说:“虽然不是他干的,但一定和他有关。”哈利又想起了她对王子固执的偏见,尽管最终证明了她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他不得不说,学生时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确有点儿危险。赫敏抽出了魔杖,哈利注意到她故意在无声念咒以防止他知道她要用什么魔法。银色的光从她的魔杖尖端喷出,一只水獭的形象呈现了出来,不安地上下跳动着。“你要让它干什么?”哈利叫道,他几乎能预知这动物的去向了。赫敏没有回答他,继续用魔杖指着她的守护神,哈利根本不知道她对它下达了什么指令。守护神等待了一会儿之后,一转身,蹦蹦跳跳地穿过窗户走掉了。“没用的,你也听到斯内普说了,别人是进不来的。即使你通知他了,他也找不到这里的。”哈利望着赫敏的后脑勺说。“你不明白,”赫敏用空洞的声音说,“你别忘了,罗恩在什么情况下对记者说的道歉。”她把他丢在那里,径自去了熬魔药的大厅。哈利想了想她的话,似乎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罗恩先说了希望金妮能够反省,然后才表示了对他们的歉意。难道,这和金妮又有什么关系?看赫敏的样子,似乎她早就猜到了什么。他想到了斯内普进门之前,他们俩之间的讨论。她的样子就像是已经推测出了真相,但因为只是推测,所以在没有得到事实依据之前,不想告诉他。而斯内普的提示只不过是让她更加确定了那种推测。本想继续追问她,但大厅里却没有她的影子。哈利面对着沸腾着的坩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老实说,现在让他彻底不去怀疑罗恩,有点不切实际.或多或少的,他也有点确定地感觉到,罗恩在这件事里一定是扮演一个不一定重要的角色。至于到底是什么角色,以他的头脑,似乎还想不出头绪。“赫敏!”哈利大声唤道,以便她在隆隆的沸腾声中能听到。“我在这儿。”她的声音从大桌子下面传来,哈利吓了一跳,连忙弯下腰去看:赫敏正跪在地板上,两只手各持一块抹布擦着桌板的底部.“你负责楼下吧,这里我来打扫就行了。”她好像故意要把他支开,怕他就罗恩的问题纠缠她似的。哈利只好下了楼。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也好,或许过一会儿她会改变主意,把她的想法都告诉他。哈利这样想着,望着门口书架后暴露出来的厨房。这里似乎也积攒了很多灰尘,他有点犯愁,现在他们俩都不得不给斯内普当家养小精灵,只是因为喝了他的牛奶。
等等!一个绝妙的主意在他脑子里闪现出来.哈利确认了一下楼梯上巨大的熬药声不会被他的嗓音穿透,躲到厨房里轻声唤道:“克利切!”砰的一声巨响,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厨房的瓷砖地上.“哈利主人,您终于醒过来了。”年迈的小精灵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把抱住哈利的双腿:“克利切还以为主人不需要克利切了--”他开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别哭,克利切,我好好的。”哈利温和地说,同时扭头去扫了一眼楼梯口:赫敏没有出现。雷古勒斯的挂坠盒紧紧地压在他的膝盖上,哈利觉得骨头有点微微的疼痛。“克利切,你好么?”哈利轻轻拉开他的双臂,弯下腰来看着他那张干瘪的脸。“克利切很好,主人,”他用身上的枕头套一角抹着眼泪。“克利切一直在霍格沃茨工作,为了从校长那里得到一些主人的消息,”他继续抽噎着说,“前些天,终于知道,主人要醒来了,克利切实在是太高兴,了。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克利切,不能,来。”哈利此刻觉得克利切越来越像他的家人了,他想起了那段逃亡中在格里莫度过的日子:“克利切,谢谢你为我担心。”“克利切当然会担心主人,主人叫克利切来,有什么吩咐吗?”“嗯,”哈利尽量压低声音说:“帮我把这里打扫干净,只打扫这一层就好,楼梯以上不用管。”“好的,克利切这就干。”小精灵说罢打了一个响指,手中出现了一块抹布,开始迅速地擦拭水槽和碗柜。哈利回到楼梯口,不安地向上张望了一阵子,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赫敏会往这边来,于是他放心了。对每个贴墙的书柜念了一遍阿拉霍洞开,于是他发现了卫生间和一个贴着墙开的小门。他拉开小门,发现里面是向下的楼梯。点亮魔杖后,他慢慢地一步步沿着楼梯往下走,最后发现自己进入了和楼上的大厅差不多大的地下室里。赫敏居然说这里仅仅是个地窖,大概她没下来看吧。轻挥了下魔杖,他点亮了墙上烛台上的蜡烛,可以看清这里的一切了。哈利没有意外地发现了一箱箱一罐罐的药材和配料,看上去都是比较稀有的,有几样的组合使他想起了几种为数不多的他会配制的魔药。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稀奇的地方。这里出奇的干净,似乎有人定期仔细打扫一般。哈利决定回到上面去分担克利切的劳作。刚上了一级台阶,楼梯后一个奇怪的阴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哈利绕到楼梯后面,蹲下身来用魔杖照亮了那个阴影:是一只箱子,看上去有点像上学时用的那种,只不过尺寸没有那么大而已。他用手试着拽了一下,箱子还很轻巧。他把它拉到地下室中心的空地上,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箱子的四个站地的脚是由四块坚硬的黄铜包起来的,上面还刻着一种奇怪的文字,或者是花纹,谁知道呢。他总觉得那种文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不管怎样,这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趣,哈利决定要把它搬上去研究一番。捧着轻飘飘的箱子走出地下室,哈利看到克利切正在入口等着他。他把箱子交给小精灵,问道:“怎么了?”克利切接过箱子,并把它放在书柜旁,“主人,克利切完成任务了。克利切看到有猫头鹰送来的东西—主人应该还没有吃晚餐,克利切就为主人准备了。”哈利发现了门口地上已经被分类整理过的一些袋子,看来斯内普只是派了猫头鹰把东西送了回来。这倒也好,他可不希望斯内普回来撞见他在翻地下室里的箱子。桌上的书早就不知道被斯内普收拾到哪里去了,现在只有一席看起来十分诱人的晚餐:糖浆水果馅饼,草莓布丁,番茄汤,烤牛排,熏鱼,饮料是一大瓶果汁。“谢谢你,克利切,和我一起吃吧。”哈利感动地望着小精灵。“主人--”克利切有点哽咽,“谢谢主人。”哈利怕他哭出来,赶紧切了一块馅饼塞到他手里:“吃吧,这是你亲手做的,你当然有权利吃。”克利切咬了一口馅饼,伸手抹了一下眼泪,没有说话。这时,哈利听到楼梯口有响动,他一下子蹦起来,逼近克利切低声说:“克利切,你现在就回到霍格沃茨去,快点!我会再叫你过来的。”克利切睁大了眼睛,哈利看到他虽然想开口问,但还是一言不发地打了个响指消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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