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孩为了找女女孩跟男孩谈恋爱时!把电脑和手机的游戏都删除了,并且努力工作!他这样的还能找到女票吗请勿跑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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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属于我们的年代  阿狸控小童  第一章:我们这一群人  人物介绍  姓名:文宇年龄:18 简介:一个浑身上下透露着高贵的气质,很活泼的阳光男孩。  姓名:阿琢年龄:18 简介:一个代表大众的重要人物。  姓名:杨欣年龄:18 简介:一个注定被人拥护的新奈尔。  姓名:小童(我)年龄:17 简介:阿琢的同桌。  姓名:阿里年龄18 简介:文宇的铁兄弟,阿琢的暗恋情人。  姓名:羽欧年龄18 简介:我的发小,哥和我的交心人。  姓名:孟坤年龄18 简介:我同父同母的亲哥,文宇的知己,杨欣追求的对象。  姓名:痕年龄18 简介:&*……%¥#@@……*&%#……&**@¥#  称呼:老那年龄:18 性别:女身份:一个神秘的大人物。  称呼:凝雪年龄:18 性别:女身份:外班同学,阿琢的好友1。  称呼:瓦露年龄:18 性别:女身份:外班同学,阿琢的好友2。  称呼:韩颖年龄:18 性别:女身份:同班同学,阿琢的好友3。  称呼:崭绢年龄:18 性别:女身份:同班同学,阿琢的好友4。  称呼:哈迪年龄:18 性别:男身份:交换学生1。  称呼:世靖年龄:18 性别:男身份:交换学生2。  称呼:浩阳年龄:18 性别:男身份:交换学生3。  称呼:吕笑年龄:18 性别:男身份:交换学生4。  称呼:大哥年龄:比我们大性别:男 。   称呼:班头儿年龄:未知 (看起来还蛮年轻的。)性别:男。  我是一个冷漠无情,少言寡语,经历丰富,有些自闭却又超脱世俗的早熟“儿童”,在我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狂热躁动的心… …  严冬就要过去了,温度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回升,天气也好转过来,今天阳光明媚,百花争艳,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我讨厌阳光,甚至可以说我害怕阳光。  这也就注定了今天是个难过的日子。  老爸老妈整天飞来飞去,忙得不可开交,而没有时间和我说一句话,更别说照顾我了。  所以,在管家周伯的建议下,爸妈决定送我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城市,那里只有那个比我大一岁的哥哥在,以后我就要和哥相依为命了。  哥长得很帅。  他有着很时尚的发型,一双“扑朔迷离“的眼睛到处撒播着发寒的眼光,亚洲人特有的黄皮肤下隐藏着一张樱桃般红润可爱的小嘴,挺直的鼻梁,干净的肌肤,还有那前卫的穿着… …他散发的则是国际级的优雅气质。  说实话,我讨厌哥,因为他和我一样的冷漠。  今天是我刚转来这所学校的第一天,我将要面对的是陌生的校园生活,陌生的新环境,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智商“的陌生人。  在哥的带领下,我一路走着,走到主教学楼前的时候,有好多女生看着哥,对着他狂叫着:好帅。  哥冷冷的面对着她们,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很想凑上去制止她们,因为好吵。  我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些女生见到一个稍微好看点的男生总会那么疯狂?她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期望什么?  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看到的不是我熟悉的环境,要是在……肯定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失态”。  一向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哥竟拉起我的手,紧紧地拉着我冰冷的手。  我看了他一眼,甩掉,把手插进自己的上衣口袋。  哥转身看了看,没有说什么。  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不用说话,一个眼神的交流,我们就融会贯通。  不过,跟在哥的后面,确实也挺拉风的。  我和哥在一个班级,这是爸妈早就安排好的。从小,我一直和哥在同一年级,爸妈为了能够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提早让我步入学堂,和哥一起学习。他们的初衷是好的,想让我们互相照顾,想方设法把我们两个人绑到一起。可我从不理会他们的良苦用心,我坚决不同意和哥在一个班。  所以说,这是我们第一次既以兄妹又以同班同学的身份面对。  由于爸妈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做的只不过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站在讲台上,面对几十张陌生的脸,做个没有必要的自我介绍,在班头儿的照顾下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座位,定格下来。  只有这么简单而已。  过程还是要走的。  我选择坐在第一排窗户边的座位,一来,不会影响我呼吸新鲜空气和欣赏风景,二来,我喜欢坐在第一排光明正大的睡觉。  当然,这个过程是很顺利的。  或许是由于我太放肆了,太潇洒了,无意间给自己惹上了一身麻烦。  本还以为终于没有人认识我了,可以好好的清静清静,哪成想……  班头儿走后,我便把耳塞塞进耳朵里,开始闭目养神。(要不是看在自己第一次来,得在班头儿心中树立个好形象的话,我才不会憋那么久,那么耐心地听着啰嗦,我早就现出原形了。)  “喂,听说你叫小童啊,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一个女生微笑的把脸凑到我面前说着。  那是一个活泼开朗,热情大方,幽默诙谐,和班主任老师有着神秘关系的“大姐大”。她一头乌黑的短发,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张平凡的脸下露着那能说会道的嘴,还有最为性感的唇… …这第一个和我讲话的就是我的同桌——阿琢。  “我也想和你交朋友,你好帅啊,是我喜欢的类型。”又一个很热情的女生也凑到我跟前说着。  “是呀是呀,你好淡定啊,我感觉你很不一样。”一个男生也过来了。  接着……  “我们交个朋友吧。”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我也想和你交朋友。”  “做朋友好吗?”  我没有说一句话,转过自己的脸,面朝着墙,我以为自己的冷漠会让这些人“知难而退”,可是,我错了。  他们一个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都以为我在思考先回答谁。  在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不打算理睬人家么?”  转过身,实证自己听觉的准确辨识度,真的是个熟悉的人。  他叫羽欧,我的发小。  羽欧很平庸,长相只能那么一般了,小眼睛,小鼻子,粗眉毛,四方脸,厚嘴唇,黑皮肤。不过,他的成就是非凡的,曾经获得过省级奥数竞赛前三名… …他喜欢安静。  还好有个了解我的人替我解围。  羽欧带我出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端给我最爱的摩卡,坐在我的对面。  “哎,不理睬他们就算了,还不理睬我?”羽欧笑着说。  “解释解释吧,我听着呢。”我边说着,边喝着摩卡。  “听说你转来了,我就过来见你了,就这么简单,我们可是发小啊。”羽欧说着,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羽欧,你来了,我就不会那么孤单了。”我说。  “那正好啊,你说不是么?”羽欧笑着说。  “对了,好久都没见面了,你过得怎样?”我问。  “还是那个样子啊,每天弹吉他,练跆拳道,打篮球,素描…”说到这里,羽欧停了停,“只不过多了一样。”  “什么?”我问。  “学会了喝酒。”他低下了头。  “为什么要喝酒?”我继续追问。  “没什么,有时候想不开了,心情不好了,才会喝的。”看到我一脸的疑惑,羽欧连忙解释着。  “羽欧,虽然说你是时候应该学会喝酒了,但那东西毕竟对身体不好。”我关心地说,“我来了,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告诉我吧,按照老规矩,我们一起解决。”我说。  “有你真好。”羽欧知道我看穿了他,用一副感激的眼光看着我说。  “走吧。”我站起来,对羽欧说。  “去哪儿?”他好像猜到我要干嘛,故意问我。  “装吧你就。去“工作室”看看吧。”我长舒一口气,对羽欧说。  “我就知道你会去那里的,走吧。”欧羽说着,脸上露出特别轻松的表情。  逃离了那个喧闹的地方,我心里有些舒畅。  跟随着羽欧,我来到了曾经属于我们的秘密基地。  一切布置还是老样子,三年了,没有任何人愿意去改变它,没有任何人敢于去改变它。  当我又重新提起吉他的那一刻,种种回忆画面清晰的浮现在我的面前,使我不得不长久的愣在那里。  在一望无垠的田野上,金黄灿烂的麦浪之中,一个很帅气的贝斯手,一个很温柔的键盘手,一个很冷酷的架子鼓手,一个很可爱的吉他手,四个二十一世纪最耀眼的新生代在神奇的大自然的怀抱当中创造着他们的生活,享受着他们的快乐,培养着他们的感情,演奏着他们的心声。  那时是那么的幸福。  ……
……   鼓手是哥。  贝斯手是羽欧。  吉他手是我。  键盘手是——痕,一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那时我总觉得上帝特别的照顾我,不仅生活无忧无虑,还可以肆无忌惮,尽情欢愉。在我很满足的时候,又遇到了痕——这么一个完美的“天使”伴我左右。  想到这些,我会特别安心,因为想起了痕,我才知道自己也曾经撒过娇,才知道自己也曾经红过脸,才知道自己也曾经渴望温暖,才知道自己也曾经需要保护。  我毫无顾虑的做“坏事”,有人给收场;任性的发脾气,有人给做出气筒;伤心的流眼泪,有人给肩膀依靠;开怀的大笑,有人给陪伴。  ……
……  “怎么了?”羽欧觉察到我的不对劲以后,关心的问道,他的声音打扰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我回过神,平静的说。  “要不要弹一曲?”羽欧说着,把我的吉他扔给我。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琴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了,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准配好下一秒钟的雀跃。  “老样子。”我说着,抱起吉他,向麦克风走去。  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 …… 啦啦啦啦 …… 啦啦啦啦啦啦……  音乐响起,我闭着眼睛,手指熟练地摆弄着琴弦,把嘴凑近麦克风,身体随着节奏轻轻晃动。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才张开翅膀,风却变沉默。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庆幸的是我,一直没回头。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每把汗流了,生命变得厚重。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著将命运的锁打破。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清晨的窗口,失眠整夜以后。看着黎明,从云里抬起了头。日落是沉潜,日日出是成熟。只要是光一定会灿烂的。海阔天空,在狂风暴雨以后,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最懂我的人,谢谢一路默默地陪我,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海阔天空,在狂风暴雨以后,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最懂我的人,谢谢一路默默地陪我,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看未来,一步步,来了……”  回忆随着歌曲是那么的清晰,我深深地陶醉在那里,在那久违的轻松欢快之中。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单调却激烈的掌声传入我的耳朵。  我极不情愿的慢慢睁开眼睛,寻找目标。  “孟坤,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么?”在我还没寻找到目标的时候,羽欧就惊讶地叫了起来。  “你的声音更加沉稳了。”哥很绅士的向羽欧点了一下头,依旧冷酷的对我说。  我站在那里,只是敷衍的行了个小礼,便开始抚爱我分开很久的宝贝吉他。  “既然来了,合奏一曲可以吗?”羽欧很小心的说。  我抬起头,和哥来个眼神的交换。  “我只是过来送钥匙的。”哥朝着羽欧说道,将一把精致的钥匙递给我,然后转身离去了。  我知道他明白我的,在我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之前,任何人都不会去触碰那个疼痛的地方。  “小童,其实,孟坤是很心疼你的。”羽欧目不转睛的看着哥走掉,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沉默了三分钟。  “羽欧,我先走了。”我说着,放下吉他。  我不敢,我没有勇气听羽欧下面要说的话,所以我只好逃避。  一个人走在寒冷的街头,狂风拼了命的向我单薄的衣服里钻,摇曳的枯黄落叶狠心的摔打着我苍白的脸,街上的汽车也在风的助力下飞驰。夜渐渐的暗下来,天空中积聚着奇形怪状的云,很厚,黑漆漆的压抑着,旋转着,翻腾着。路边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由自主的开始闪耀,那光对于我来说很刺眼。一对对甜蜜的恋人相互拥抱着经过我的身旁,那呼吸是温暖的。一个个啃着麦当劳的“学习奴隶”接二连三的撞着我,刚出炉的汉堡的温度是那么高。一位位身着统一制服的哥哥姐姐在商店里议论着,欢笑着,祛除着黑暗的恐惧。  而我却甚是喜欢这样的气氛,因为这是大自然造化的毫无一丁点修饰的宇宙真实面貌。  走着走着,来到了公交车站,看到了很温馨的一幕画面。  “不会冷么?”一男人拥着一女人温柔的问道。  “不冷。”女人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小声的说。  “等到今年年底的时候我们就能买车了,到那时,我们就要和这些站牌说拜拜了。”男人用自己的大衣紧紧地裹住女人,满意的说着。  “嗯。“女人点点头,脸上微笑着,害羞的搂住男人的腰。  这是一对在寒风中等待公交的情侣。  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了真正的幸福,我好羡慕。  任凭手机一直在口袋里不安分的震动不停,我没有接电话,我不想理会,因为我知道是谁,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更主要的是,我不愿打破这美好的画面,我想安静的躲在这里多逗留一两分钟,感受着别人的温暖,分享着他们的幸福,那感觉很微妙。  “诶,你不是刚刚转来的那名新生么?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很帅气的男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因为确实没有印象,出于自我保护的,我转身离开。  “你不要误会,我是你的同班同学,你叫小童。”那个男孩儿追上我,解释着。  这个男生就是文宇,一个长得很帅,学习成绩超好,人缘特别棒而且有背景的富家公子。他有着连女生都要嫉妒的面孔,个头一米八五以上,靓丽的头□□亮得让人咋舌,漂亮的流海遮盖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精致绝美的五官就这么合适的筑建成一张完美无瑕的脸……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识,更没想到,在他高贵的外表下,心是那么的普通。  我仔细的打量了他,依旧不说话,饶过他继续向前走。  因为刚才……我错过了末班车。  “你好,我叫文宇。”他和我并肩走着,套着近乎。  “嗯。”我点点头。  “我们做朋友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互帮互助的。”文宇友好地说着。  我只是旁听,我讨厌太开朗的男生,话很多,会很烦。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要不我送你吧。”文宇继续找话。  我不想“屈服”。  “小童,我要去孟坤家,有一些事情请他帮忙。今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好像关系不一般吧?我们说不定顺路。”文宇说着一些他认为我感兴趣的话,想要我出口。  听到这里,我已经不耐烦。  “明明就已经调查过我,摸清了底细,还装出这幅假惺惺的样子,累不累啊?做这样的游戏很有趣吗?”我心里想着,没有揭穿他的谎言。我不应该那样做,因为这个社会已经不存在很真实了,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混沌了。  我努力配合着他的虚伪,也温习着实践知识。  终于,我受不了了。  结果,到家了。  “原来你和孟坤住在一起啊,这小子……”我看到文宇坏坏的笑着说。  很恶心。  他装的真好。  “孟坤,快出来接驾。”没等我开口,文宇就朝着大门抢先叫了起来。  哥穿着一身很休闲的纯白色带帽运动服,耳朵上挂着淡蓝色耳机,他一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一手推开门,很优雅,很帅。  看到我们后,他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放开门把手,靠着墙壁,两手交叉,很自然地摆在胸前,随意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看着我们,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哥。”我的声带颤动了一次。  我向房间走去,经过哥身边的时候,我刻意停留一秒,很清晰地喊出那个字。这是我三年来的一次叫他哥,因为有一个人有些误会,还有,我累了,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去做一些没有必要的解释。  哥很吃惊地望着我,然后看看文宇,才明白了是这么回事,点点头。  我瞪了文宇一眼,蔑视的笑了笑,走进房间,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其实也不能说是偷听,因为夜很深了,大地已经安静下来了,很轻微的声音都会成为巨响。)  “原来小童是你妹妹啊,怎么不早说?怪浪费感情的。”文宇还是嬉皮笑脸,没一点正型。  “找我干嘛?”哥酷酷的说。  “不闹了,孟坤,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他的声音瞬间急转,很严肃。  “干什么?说吧。”哥转身走进客厅,文宇也走进来。  他将自己的衣服向后轻轻一甩,两条细长的腿很协调的弯曲着,斜坐到沙发上,三分之一的背靠着沙发后壁,一手很随意的支着头,一手自然下垂。  看他的坐相,确实挺高贵的,像一个公子。  哥将一罐饮料递给文宇,面对着他,习惯性的翘着二郎腿坐下来,两手搭在沙发那宽厚柔软的肩膀上,敞开他坚实的胸膛。  他们说到了一个人,叫……杨欣。  她一头棕色的直发,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纤细却又时刻挑逗着的眉毛,纯天然的瓜子脸上一笑起来还镶嵌着两个深深地小酒窝… …那是一个温柔可爱,美丽端庄,人见人赞的小公主。  听着他们的喋喋不休,我一个透明人似的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因为我不知道我的房间有没有被更换,更何况我了解哥,他不喜欢被人乱动东西,万一我走错房间了,太尴尬。)  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耳根清净了好多。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了一个人向我靠近,接着我的身体便离开了沙发,飘飘然了。我搂着那个人的脖子,靠在他似曾相识的胸膛里,感受到一股平静的呼吸,那种感觉,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就喊着“痕”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可恶的闹钟鼓足马力嘶叫着,我发现自己乖乖的躺在床上。反应了0.05秒后,我坐起来,望着整个熟悉的房间,一切陈列还是原来的模样。一干净整洁的书桌,一亮白色笔记本电脑,两个淡蓝色衣柜,还有那盏橘黄色的精美吊顶,厚厚落地窗帘。安静的气氛,适宜的温度,没有我讨厌的强光,暗暗的睡觉环境,是我最合适的睡觉环境。  当我又准备被回忆带走的时候,哥的敲门声挽留住了我。  我穿好鞋子,走出房门。  哥已经出门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他酷帅的身影,这家伙,走个路都那么有范儿。  洗漱过后,我看到哥留下的便利贴:桌上是早餐,今天有考试。虽然就这么两句话,但其中的意思我完全明白。  我吃过早餐,收拾好以后,便背着书包向学校走去。我不再胡思乱想,也没有了障碍物的阻挠,头脑格外的清醒,我只带着一个目标,直达目的地。  走到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下意识看看手表,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我环顾教室,班上已经来了不少同学,他们两三个一群,四五个一伙儿,围在一起,学习的学习,说笑的说笑。哥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很不协调的矗立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孤竖一帜,淡定自若的翻阅着教科书,而在他的身后,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正双手托着下巴,一丝不苟的欣赏着他,红晕的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看着她痴痴的眼神,应该是在幻想着什么。  “嗨,小童。”文宇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这家伙居然敢拍打我可爱的脑袋,除了哥和痕还有羽欧以外,没有人那样对待过我,说真的,我还蛮怀念那种感觉的。  “嗯。”我冲他点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很讨厌我么?”文宇突然这么问我。  我低下头,打开书本,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捂着脸(别误会,这个只不过是习惯性动作而已。)。  “我走了。”文宇再次领略了我的冷漠之后,丢下这么一句话收场。(这次他还蛮知趣的。)  伴随着上课铃,班头儿夹着一叠卷子走进教室。  在分发试卷的空闲时间,我顺势又扫描了一遍这个班集体,新的发现就是——那个文宇就坐在我的左边。当我们的眼神巧合的融会在一起的瞬间,我看到了他温柔的眼神,他正微笑的向我挥着手。我赶快无视,转过脸盯着卷子。  说句真心话,那个文宇确实很养眼。  “同学们,两个半小时之后我过来收卷子。还有,考试只是检验一下各位这段时间知识的掌握情况,所以呢,不要作弊。”班头儿丢下这些话,就出去了,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拿到试卷的我愁眉紧锁,因为地域关系,我们学的东西有点差异,我不会做,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可又不想考砸,不想丢人。于是,我便寻找着羽欧,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细心的羽欧已经料想到了我的问题,用手比划着。我打开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我失落的坐在那里看着羽欧,他的座位距离我远。无奈,我向羽欧耸耸肩,摇了摇头,硬着头皮攻克那一道道奇怪的题目。  时间一分一秒,走得那么急,竟过去了一百三十五分钟,我的思想里两个持相反意见的小人激烈的打斗着,一个要我放弃,一个鼓励我坚持。是放弃呢?还是坚持?我知道时间不够了,可是我真的不想丢人。  正在这时,文宇将一支全黑色的钢笔递到我面前,他的眉毛刻意向笔帽的方向挑动着,我明白,是得救了。  我以为没有人注意,因为一切是那么自然,我暗暗高兴,终于保住了面子。可是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目击者——阿琢。她的眼睛把整个过程都记录了下来,我原本还担心呢,形象一下子就全毁了。可是,一向心直口快的她却紧绷着脸,嘟着小嘴,默默的旋转着手里的圆珠笔,一句话也没有说。  出于自我安慰,我写完答案以后,就把答案传给了她,一刻也没有停留,还示意她时间不多了,赶快写。  可谁知,她居然不领情,理都不理我。弄得我疑惑重重,猜疑不断,难道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吃午饭的时候,我终于弄明白了。  十二点整的时钟敲响过后,羽欧和哥便一齐来到我的面前,说是要带我到外面吃饭。我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跟着他们,杵在这么两个风云人物之间,在无数个人的秒杀中,我后悔了,才发现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但根本也就没有退路。不是说我感到怎么怎么样,而是我很烦那些无聊人士的指指点点。  我的厌倦与压抑,他们两个都看得出来。  我当然是忍耐,要不早就走掉了。我低着头,走着。  “小童,别理睬他们。今儿我请客,吃什么随便你。”羽欧说着,拍拍胸脯,像以前一样,经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看来我得重新穿回男装了。”我抬起头,应和着羽欧。  “是哦,那,必须的。”羽欧笑着说。我知道他在开玩笑。  “是你个大头鬼啊。”我心里想这么接他的话,看到哥冷峻的脸,还是选择了面无表情。  “喂,孟坤,怎么不说话?”羽欧说着,把脸转向哥。  哥看了看我,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又不愿说,只是很客气的点点头,眨动一下眼睛。  气氛有些冷。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也为了不让羽欧“伤心”,为了不那么闪他。我决定突破一下。于是,我拿下羽欧打在我肩上的手臂,环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怀抱着哥的手臂,挽着他们,将手插进上衣口袋。羽欧笑了,很开心地笑着。哥惊讶的看着我,整条胳膊都僵持住了,庆幸的是,他没有反抗。  “去吃饭喽。”我瞄了哥一眼,笑着说。顺便将他们的手臂挽得更紧了。  哥脸上的肌肉有些颤动,但还是默不作声。羽欧轻轻地拍拍我的头。我们三人的眼光有了一个短暂的约会。他们很用心的配合着我,我们三个人手挽手,肩并肩走着。  没过多久,我们便来到一个很干净很优雅的饭店,羽欧和哥示意我向墙角那个桌子的方向走,我想,那个座位应该是专属,要不怎么会这么方便。  “你吃什么?”坐下来之后,羽欧问我。  “麻辣烫米线盖浇饭,鱼香肉丝大盘鸡。”我故意这么说着,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吃得了你么?”羽欧笑着问我。  “你不会是没钱吧?”我开始和羽欧调侃。  “什么话?我是怕撑到你好不好?还得负责。”羽欧也来劲儿。  “没—事。”我说。  “那你就尽情点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你要的东西。”羽欧说着。  “三分牛排,一份九成熟,两份七成熟,一杯果汁,两杯红酒。”我正假装生气呢,在一旁沉默的哥冷冷的对服务员说道。他也不顾我们的意见,就帮我们做了主。  哥的冷漠让我顿时恢复了平常的面貌。我拿出手机,玩弄着,打发等待的时间。  羽欧也停止了说话,他用眼神和哥交流着。  “孟坤,羽欧,你们来了,诶,小童也在。”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认识,又低下头继续玩弄手机。  “来了?”羽欧礼貌的说着。  哥没有说话,透过我头发的缝隙,我看到他还是点点头。  “小童,他叫阿里,是我的铁兄弟。”我又听到了文宇的声音。  我抬起头,那个阿里正微笑的看着我。  阿里也算是个能够引起轰动的人物,他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全身散发出天使般温柔的气息,金黄色微卷的头发配上他那白皙的皮肤更是完美… …他善解人意,温文尔雅。  “我们交个朋友好么?”阿里问我。  说到这里,提到朋友,我不得不插入一些故事,首先声明一下,我不喜欢交朋友,我喜欢孤独。  因为……  尼采曾经说过:“我孤独只剩时间。”于是他有了《查拉斯特图拉如是说》。  梵高的孤独,是太阳用金色的刀子让他在光明中不断剧痛,他的□□拼凑成了那一幅绚丽到刺目的《向日葵》。  贝多芬的孤独,是跳跃在黑白琴键间的音符,撞击出生命的悲壮乐章。  孤独,是灵魂的舞蹈。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的孤独汇作一串泪水,用来漂白所有无法施展的抱负。  岳阳楼上,一声“微斯人,吾谁与归”的仰天长叹,带来的是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绝唱。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鲁迅先生,把孤独凝固成一把铮铮的匕首,直刺黑暗社会的心脏。  那些孤独的灵魂像银色的花衣散在整个宇宙的天空之中,唯美到极致。  孤独,是独具魅力的。  这些是我无意间看到的有关孤独,我的孤独没有这么高尚,只是单纯的抒发一下感想。  我的孤独只是孤独。  只是有时突发奇想,就会写下一些东西。比如:  站在这个小小的城市里  我感觉自己一无所有  曾经的快乐时光已经消逝  眼前的我还只是彷徨  看着他们的欢笑  有谁能了解我的孤独  这个是我离家出走流浪时的有感而发。  再说:  花,开在月亮下  只有那种寒冷  会让它感觉到不那么孤独  因为,那里存在爱的温度  这个是我看到一失恋女孩儿时的触景生情。  接着:  望着你离去的背影,我开怀冷笑  然后  孤独来袭,苦痛接踵  冰凉的液体在脸上拼命流淌  这一次  我真的要永远孤独了  这个是一个朋友被男友抛弃时我分析她的“胡言乱语”。  有些非主流吧。  另外还有一个不喜欢交朋友的重要原因是——受过伤。  我这个人爱说实话,真的,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说,不怕被笑话。  知道么?曾经和我相交七年的好朋友都会利用我,伤害我。  她是我们班的班花,所有男生的歆慕公主,梦中情人,而且她的学习成绩特别好,是老师的得力小助手,最神奇的是她的那副黄莺般迷人的嗓音。所以,学校便对她大度培养,重点保护,高高在上的她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而她,只选择与我“厮守”,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荣幸,但是,我对她不感兴趣,我已经有“老婆”了。当看到她的无助的眼神后,出于心软,我还是答应和她交朋友,我很同情她,因为我深深的知道,站得高的人是很孤独的。于是,我们便玩在一起。  都说人不是十全十美的,她也不例外。在和她接触的过程中,我渐渐发现一个秘密,在她光鲜华丽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无比丑陋的心。  她和我交朋友的目的就是利用我的人脉关系提升她的价值,达到目的之后再狠狠的反咬住我。  慢慢的,我竟然被所有的人孤立起来,各种各样的陷害与伤痛接踵而来,我措不及防,往往整得自己疲惫不堪。当我发现问题,调查清楚,弄明白是真么回事以后,我已经被骗了七年,一个傻瓜似的被利用了整整七年。  很清楚的记得我和她绝交时的情景。  那天天气很差,狂风暴雨乱作。  我约她来到我们常常关顾的那家奶茶店,对她说出了那两个字——绝交。  她不是像一般人一样说:别开玩笑了。而是拼命地摇着头,说着不要。  我冷冷的对她说:“我什么都知道了。”  她央求着,道着歉:“我错了,原谅我。”  看到她的样子,我还有些心软,但那句“原谅我”,让我稍微动摇的心立即坚定下来,我“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  她追了上来,没有打伞,拉着我的手要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早已打探清楚,想起有人说她是演技派的,我迷茫了。我应该相信她么?她此刻是那么真实。我的心受伤了,在流血,这一刀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给的。不过,我的决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改变。再说,伤口愈合了,总会留下疤痕,那是曾经痛的提醒。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我不要原谅她,只为了让伤口可以更快的愈合,并且我永远都不想再触碰到它。  我甩掉她的手,指着摔倒在雨中的她喊道:“别他妈给我装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了解我,只要是我做的决定,就很难改变。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傻傻的小女孩儿,你在长大,我也在成熟,我给你留下最后的尊严。”后面的声音是很淡然的。  说完,我把雨伞递给她,让她握在手中。自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这是我对她最后的保护。  我不后悔,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因为那份感情已经崩裂,断了的弦,还会……  转过弯,我便开始狂奔,雨水冲刷着我,洗掉了我们曾经的所有。  记得那时她抱着我,对我说“遇到你真好”,我偷笑了两个星期;记得她被女生攻围,我紧紧拉着她的手,拼了命的逃跑;记得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豪无顾虑的替她承担。  不知道那些话是真是假,或许她那时正在偷偷嘲笑着被戏弄了的我。  我继续向前跑,任凭雨水的拍打,心甘情愿的让大自然这些真实的生灵摆弄。被石头绊倒以后,我背向黄土,面朝天,躺在雨中吼着,叫着。然后我就失忆了,失去了关于友情的一部分记忆。  是我迫使自己失去那份记忆的。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城市,我出国了,将那份记忆永远遗失在那个奶茶店,那个街头,那个城市。  ……  ……  ……  所以说,人生有一知己足矣,我已经有羽欧了。  我没有理睬那个什么阿里,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不要在意啊,阿里,小童有些害羞,你总得给她些考虑的时间。”羽欧极力缓解。  “是啊兄弟,她很害羞的,我都被闪了N次了。”文宇说着。  “看来和孟坤有的一拼。”阿里也笑着说道。  我忽然感觉自己很没礼貌,不过,有羽欧在,我的形象问题不用担心。  他们几个围坐在一起开始聊天,还好,可以吃饭了,这样,我才不会显得那么另类。  哥把牛排切好以后,跟我的做交换,没想到哥的这一动作又引起了轰动。  “孟坤,你,改变喽。”那个阿里看到情况后首先说道。  “是呀是呀。”文宇又跟着起哄。  “不错哦,应该的,应该的。”羽欧也瞎胡闹。  我抬起头,偷偷踹了羽欧一脚,又低下头,不顾一切,一声不响地吃着。只想着赶快吃完了,马上离开。  但这顿饭吃的可没想象中的顺利。  “快看快看,那不是孟坤和羽欧么?”我听到一个女生尖叫的声音。  “是是,文宇和阿里也在。”另一个女生也嚷嚷着。  “好巧啊,都在,真好。”第一个女生说着,她的声音分贝已经降低了很多。  两个女生开始对话。  “那个人,是小童吗?”  “没错,就是她,她为什么会和帅哥哥们坐在一起啊?”  “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快要吐了,根本也就没有了心思吃饭。  “你们小点声。”我听到阿琢的声音,抬起了头。  她们已经来到我们的面前。  “阿琢,你们也过来这里吃饭么?”阿里站起身,问着阿琢。  “对,你们吃过了没?”同桌虽然在和阿里对话,可是她的眼光却一直停留在文宇的身上。  “还没有。”阿里回答。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吧,文宇,我们去那边坐可以吗?”同桌的脸上滑过一丝微笑,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文宇,等待他的回答。  “不用了。”文宇不领情,脸上显出一些厌倦,他开始漫无目的的环顾四周。  当我看到阿琢脸上失望的表情之后,我明白了,原来,她喜欢文宇,考试时文宇对我的照顾让她打翻了醋坛子。  阿琢还杵在文宇的身边,没有走的意思,她想再坚持坚持。  “我要到那里用餐。”文宇说着,站起来,走掉了。  他说的那里,是杨欣那边,她独自一人,背对着我们,边喝着奶茶,边欣赏着风景,应该没有注意到我们。  阿琢愣住了。  “走吧,我们去那边吃。”阿里向我们示意离开,拉着阿琢向一边走去。  我,羽欧,哥,虽说是没事人,但还是有受到打扰,毕竟出于基本的礼貌,我们的先停下来。  文宇的主动接近让杨欣把注意力转移到我们三个人身上,她一步一步,微笑着来到我们身边,准确说,她的目标是哥。  “孟坤,你来这里吃饭怎么不告诉我啊?一起吃吧。”杨欣笑着说道。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哥的身边。而跟在她后面的文宇则瞪大了“牛眼”,喘着粗气,紧挨着杨欣坐下。  哥无奈的喝了口酒,然后继续吃饭。  我和羽欧相视一笑。  哥突然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他虽不说话,那么冷淡,却一直都在关注着我们,了解到我们笑的含义之后,警告我不要胡思乱想。  我向羽欧吐吐舌头,抚摸着头,还没想好怎么回击的时候,就听到杨欣的嗲声嗲气。  “孟坤,你都没有这样对待过我。”她吃醋了,只见她嘟着小嘴,摇着哥的胳膊。  哥今天也很反常,或许是因为来时路上我的亲近改变了他。  他看着一直偷笑的我和羽欧,一脸的纠结,就把椅子向我这边靠过来,甩掉杨欣的手,杨欣也跟着移动,文宇则怒发冲冠。  我感觉自己很多余,就给羽欧使了个眼色,他也正有此感。  于是,我喝了口果汁,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吃饱了,先走。”我礼貌的说完,就拉开了椅子。  “嗯,孟坤,我也吃完了,你们慢用。”羽欧说着,站起来。  哥瞪着我们两个人,那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我们知道他在抱怨,抱怨我们的忘恩负义  。我和羽欧很默契的低下头,毫不理会哥,径直走出去,转过弯以后,我们俩便开始大笑,边笑边说。  “小童,你发现了没?今天孟坤很不一样。”羽欧说。  “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哥了。”我回应着。  “是因为谈恋爱了。”羽欧挑着眉说。  “他还是个第三者。”我笑着,故意这么说。  “我第一次看到孟坤这个样子。”  “我也是,他还蛮害羞的。”  我和羽欧又开始大笑,引来路上行人的不断扫描。  正在这时,哥的声音传来了。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  我和羽欧急忙转过身,看到哥正注视着我们,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漠,眼神却很吓人。他故意潇洒的从我和羽欧只有十公分的缝隙之间穿过,就是要狠狠地撞到我们,他的骨头很硬,那都是由愤怒拼凑的。这真的有惊到我们,害我们也不敢出声,低着头,乖乖地跟着他,像两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小孩,怀着沉重的心,焦急的寻找着承认错误的时机。  我最害怕哥生气。  知道么?如果哥生气的话,那过度的时间是会很长的。他的无语,他的冷漠,让人颇感不自在。他只是把所有的火气全部都压在心里,不作任何爆发,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所有能动的事物,用他自己的“难受”让人感触,让人的精神和心脏长久的备受折磨。  “下午没课,你去哪里?”哥忽然停下来,对我说。  “啊。”由于一直低着头,没及时刹住闸,我撞到了哥的身上。我很慌乱的向后退了一步,说到,“我去买衣服。”  “你的衣服呢?”哥接着问我。  “买些中性的衣服。”我说。  “那跟我走。”  哥说着,看看我,拉着我,大步向前走去。  我知道他没有生气,看来我们的担心受多余的,趁机看了羽欧一眼,他也松了一口气。  我们三人来到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又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冷漠的人,也让哥有机会打开真心,暂时释放内心最深处隐居的“自己”。  我拉着哥和羽欧,在商场里奔跑,试衣服,买包包,吃冰激凌,滑电梯,像一只出了牢笼的小鸟,是那么的放肆,那么的自由,那么的真实。  好久违的感觉,还是三年前的那种感觉,好幸福好幸福。  可以忘记了时间。  哥的电话最终结束了这段美好的时光,我们依依不舍,但满载而归。  一出去,暴露在阳光下,哥又恢复了那张脸,他的脚步很急,可能是电话那边出了什么事。  转过街头,哥就开始拼命打电话,不顾任何阻碍。  “哥。”  我看到一辆车飞快的向哥的方向驶过去,而在打电话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我高声叫喊着,扔掉手中所有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发了疯的冲到哥的身边,一把拉住了他,紧紧地抱着。  我的身体在颤抖,嘴里说着:“还好,我拉住了你。”  哥慢慢推开我,双手握着我的肩膀,看着我。  在我们眼神交会的一瞬,我猛地推开哥,冲着他大喊道,“你眼睛瞎了么?没看到车啊?不要命了?要走路就好好走路啊,干么一直玩手机?”  哥看看我所说的车,皱着眉头,向我走过来,搂住我,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脑勺儿。  我使劲儿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哭着说:“要是你也有个什么事的话,要我怎么办?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好好走路?为什么不看路?为什么要离车那么近?你为什么让我害怕?你凭什么叫我担心?”  我的抓狂,我的歇斯底里,是有原因的。  我想起了痕。  那天,我,哥,羽欧,痕,我们四个人疯狂过后从游乐场里出来,痕就像哥那样一直打电话,摆弄手机,我们三个人在前面跳跃着,还回味在刚刚的快乐之中,忽略了后面的痕。  突然一声急刹车,我立即转过身,就看到被撞倒的痕,他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身体弹动着,一只手伸向我们这边,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手机。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拽着从车里下来的司机,攥着拳头挥向他。  羽欧背起痕,哥拉着我,向医院狂奔。  我紧紧地握着痕的手,不敢胡思乱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医生急匆匆的将痕推进手术室,当门关闭的时候,我抓空了。手术室的灯亮的很恐惧,它在渲染着沉痛的气氛,周围安静的可怕。我跪在手术的门口,甩开哥的帮忙,一直跪在那里,流着眼泪,祈祷着。  十三个小时之后,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我站起来,期待着用微笑等待医生的好消息。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摇摇头,丢了这么一句话给我。  我跳起来,拽着医生的手,央求着他们:“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去治他啊,我有钱,要多少钱我都有,你们救他。求求你们快进去救他,是你们把他推进去的,你们一定会治好他的,你们快进去啊,手术还没结束你们怎么能出来,快进去。”  “姑娘,请不要这样。”护士小姐,拉着我,医生走掉了。  我继续拉住医生,跪在他们的面前,抱着他们的腿,着急的喊着:“不要走,你们是不是累了,要休息么?手术正在进行着,怎么能中断呢?你们快进去啊,快进去啊。”  医生无奈地摇着头。  哥和羽欧拉起我,放走了医生。  我玩命挣扎,手抓着离我越来越远的医生,哭着,喊着,玩留着渐渐模糊的医生。  哥抱着我,掌控着我,让我平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  我终于鼓起最大的勇气走进痕。  他一个人安详的躺在没有一点温度的病床上,静静的闭着眼睛,脸色很苍白。  我坐在地上,和眼前的痕交谈着。  “痕,天黑了,你快起来吧,我们该回家了,别睡在这里,这里太冷了,会冻到你的,要是你感冒了我会很担心的。”  “痕,你在听我说话么?你快起来啊,你不是最讨厌白色的么?这里到处都那么白,你怎么会睡得着啊?会睡好么?”  “痕,你又在跟我玩啊,这次太过了,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马上醒过来跟我走,要不然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一,二,三。”  “痕,再给你一次机会,谁叫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离不开你呢。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啊,我知道你是在等待我的吻对不对?呐,睡美人是被王子的吻唤醒的。今天,我这个公主要把你这个我默认的王子唤醒,你多幸福啊,这样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可是真生气了。”  “痕,你,真的不理我了么?你忍心丢下我么?”  “痕,我好累啊,我说了这么多话,你都不理我一句,你是在为刚才从游乐场出来,我忽略你而生气么?是那样的话我跟你道歉,只要你原谅我,跟我说话,我保证以后一定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好不好?”  “痕,你说句话好不好,气该消了吧?你那么大气,早该原谅我了吧?跟我说句话,跟我说句话啊。跟我说句话…”  “痕,我错了。”  “痕,我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哥让羽欧抱走了我,我一直不停地说着话,眼睛连眨都不敢眨。  最后,我看到痕就那么躺着,还是一声不响,一动不动,他竟然那么狠心,那么绝情,看都不看我一眼,宁愿孤独的呆在那个又冷又暗,巴掌大的破地方,都不愿意和我走。那里的环境他那么厌恶,那里的空气那么刺鼻,那里也没有家人,没有老师,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田野,没有吉他,没有音乐,没有课外书,没有笔记本,没有运动,为什么他要躺在那里?为什么他要呆在那里?为什么他要留在那里?  渐渐地,我的眼睛又越来越模糊,我看不到了痕,连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理睬我的他都看不见了,真的看不见了,再也看不见了,永远都看不见了……  从那以后,我就变冷漠了,变无情了,变沉默了,变寡语了,变孤独了。  哥知道我向他喊,是因为我想起了过去,他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使我平静。  过后我才发现,那辆车距离哥很远,即使哥闭着眼睛走路,那辆车也完全不会撞到哥,那是不可能事件,是我自己幻想的一个可恶的情景,因为我触碰到了伤口,太敏感了,也因为哥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好久好久,我才敢放开哥,然后转身走掉。  羽欧跟随着我。  “小童,去工作室吧。”羽欧追上我说。  我看着他,点点头,很无精打采。羽欧拉着我的手,向工作室走去。  到了以后,羽欧放下东西,直接将吉他扔给我,然后抱起自己的,准备好演奏。  还是羽欧了解我,我必须通过这种方式释放自己,我走到麦克风前,勉强的向羽欧一笑,动动嘴唇:“最后一页。”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雨停滞天空之间,像泪在眼眶盘旋,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沿途经过的从前,还来不及再重演,拥抱早已悄悄冷却,海潮声淹没了离别时黄昏,只留下不舍的体温,星空下拥抱着快凋零的温存,爱只能在回忆里完整,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不敢让你看见,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如果说这是最后一页,在你离开之前,能否让我把故事重写,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不敢让你看见,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如果说这是最后一页,在你离开之前,能否让我把故事重写。海潮声淹没了离别时黄昏,只留下不舍的体温,星空下拥抱着快凋零的温存,爱只能在回忆里完整,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不敢让你看见,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如果说这是最后一页,在你离开之前,能否让我把故事重写,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不敢让你看见,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如果说这是最后一页,在你离开之前,能否让我把故事重写,能否让我把故事重写。”  这首歌唱的时间很长,脑海里的往事一幕幕那么清晰,我边唱着歌边流着泪。外面突然下起小雨,我感受着低温,望着窗外的“及时雨”,心里异常的宁静。  羽欧陪着我。  我遇到痕的那天也是这样下着蒙蒙细雨,那天很不顺利。因为是星期天,家里没有人,爸妈依旧忙得不可开交,周伯回家探亲了,没有人带我出去玩。我一大早起来,整理好了装备,就等着我的山地爱车出门了,目标是郊区的河潭,那是一个特别赏心悦目的地方。由于没有看天气预报,我不知道天会下雨,而且我竟然会忘记拿雨具,我想返回,却又不甘心。于是我决定和上帝打个赌——雨不会一直下。  所以我便直奔向郊区。  雨越下越小,很小很小,我的心里还偷笑呢。  畅游在公路上,感觉很舒服,很浪漫,这更坚定了我的决心。我想:河坛那边应该更美。想着想着,不由的加大了马力,只想着赶快目睹河坛的芳容,可,这车那么的不给力,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真真正正的掉链子了。我独自一人站在公路旁,推着车,想打开手机求助,却没有信号。我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没有回头的余地,因为我已经走过了八分之七,胜利就在眼前,如果就这样走掉的话,那是不是也太窝囊了,会后悔的。  我一鼓作气,拖着车开始飞奔,好不容易才临近。我将车向草坪上猛地一扔,跳着到了河潭那边,躺在那里,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更不在乎形象问题,身体摆成“大”字,使劲儿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里就是一个完全释放的地方。  忽然间,我的眼睛看到一个人,他的嘴巴长在上面,眉毛长在下面,一脸的疑惑,慢慢向我凑近,凑近,再凑近。当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应到他的气息时,我才反应过来。  “鬼啊。”我叫着,坐起来,伸出巴掌向那张古怪的脸挥去。  结果,我枯廋如柴的手被他坚实有力的大手握住。  我们面对面坐着。  我看到了一张不可思议的脸,那么漂亮。坚毅好看的轮廓,两片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一副宽大的深黑色墨镜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黑色的耳钉藏匿在头发里,若隐若现,闪闪发光,一头琥珀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刘海把一边浓黑的眉毛遮住了。我继续仔细打量,他一米八多的身高,高大健壮的身材,上身是干净的天蓝色衬衫,一个黑色的领带随意地绑了个结挂在胸前,另外一只手很自然地插在裤子里,黑色长裤显得双腿甚是修长……神一般的人物。  他微笑的看着我,我感觉自己不能呼吸,心里的那只小鹿开始乱撞。  第一次,见多识广的我失控了,手背他握着,也不反抗,脸上竟还泛起了一丝红晕,我好像到了天国,因为我一直觉得在世界上,除了哥以外,没有人可以让我承认帅气,只有天国——那个唯美的国度里,才会存在这么美丽的人物。  “喂。”那个人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在我眼前挥动着。  他的声音很独特,让人很想接近,特别想留住它,很有吸引力。  “放开我,你谁呀?”我说着,用力抽掉我的手,外加,推他一把。  还好我陷得不深,我的定力还是经得住考验的。  “你没事啊?我还以为…”那个人看着我说。  “当然没事,不然你以为怎样?”我说。  我已经生气了,一方面因为这个人,破坏了我的雅兴,另一方面,我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表现生气。  “没什么。”他回答。  “以为我死了?哼,没事找事,放心,本小姐我好得很,我那是在享受,你懂不懂啊?”我冲着他,说着。  “小姑娘脾气还挺大。”那个人说着,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像大哥哥安抚小妹妹那样。  “你,住手,你才小呢,姐肯定比你大,你哪年哪月那日出生?”我和他交谈着,和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交谈起来。  “94年4 月7日。”他竟真敢接话。  我一听,有些惊讶,因为他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只不过比我早出生365天而已。  我不做声了,他确实比我大,我顿时无语,换句换说,我在思考新对策。  “怎么了?心虚啊?我就知道你不会有我大,还姐呢。”他笑着说。  “哎呀,不就是我晚出生一年么。”我说。  “这么说,我们同一天生日?”他问我。  “嗯”我点点头。(天呐,这也猜得到,这人是不是太聪明了。)  那个人对我微笑着,时间停止了,他没有走,我也不想离开。  两个毫无任何关系的人就这么肩并着肩,欣赏着细雨温柔的与潭水嬉戏,看着一圈圈的涟漪,静默着…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过了好久,他侧身用肩膀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开口问道。  “呃…孟坤。”我犹豫了一秒钟后,告诉了他哥的名字。  “我叫痕,很高兴认识你。那么,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吧。”他低下头笑了笑,抬起头很认真的对我讲。  “好了,告诉你了,我叫孟童,朋友们都叫我小童。”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因为我斗不过他,他能看穿我。  “小童,很好听的名字啊,很亲切。”他叫着我的名字,又拍拍我的头,接着说,“那,我们是朋友了么?”我看到他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该走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爸爸妈妈告诉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开玩笑的,我只是觉得有些荒唐,做什么朋友啊?以后又不会见面?)  “嗯,好。”他也站起来,说着。  我们一东一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当我看到自己的车时,才想起了什么,就赶快转过身,想我身后的痕喊着,还好,他没走远。  “喂,等一下。”我喊着,向痕跑了过去。  “怎么了?”痕用很温柔的声音问我,他很开心,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借你的手机用用可以么?我的车坏了,手机老没信号。”我一气呵成,怕他多想。  “哦…“他点点头,看了一眼我手指的车的方向,继续说,”不好意思啊,我从来不用手机,我觉得手机对人体的伤害太大,所以就不要接近它。“痕解释着。  “那算了,再见。”我了解了情况以后,很失落,向他告了别,无奈的向我的车走去。  “小童。”痕叫我的名字。  我停住脚步,回过头。  “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走啊?”痕说着,“我可以送你呀,我的车在那里。”  顺着痕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辆淡黄色的摩托机车,为了回到家,我不得不接受痕的帮助。  痕是个老手,我看到他很熟练地将我的车绑在他的机车后面,递给我一个头盔。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种车,很不自在,不知道该怎样坐,摆哪种姿势,手放在那里。痕看到我的困窘,把我抱到车上,将头盔罩到我的头上,安放好我,自己坐在前面,又把我的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放心以后,便发动机车,上路。  习惯坐在车中的我从不知道车外的世界,这一次,算是感觉到了。当脸,鼻子,嘴唇,睫毛,头发与风雨,与空气零距离碰撞时,我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卯足了劲儿呼吸,储存这种纯天然,第一次体会到速度,很神奇。  我牢牢抱住痕的腰,有些紧张,因为我面临的是一种挑战。  一个急转弯,我吓坏了。闭着眼睛趴在痕的背上,再也没有勇气观看路两旁急速倒退的树木,耳边全是嗖嗖的风声。天很冷,但痕的后背却特别温暖,我有感觉到他有回过头,我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紧紧抱着他。  在我的指挥下,痕把我带回了家。我很真诚的向他致谢,他再次微笑着拍拍我的头,离开了,他不小心带走了我的旅行包。  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我喜欢上了他拍我头时的感觉,以后我们又组建了乐队,分不开了。  ……  ……  ……  眼泪就这么无声的流着,从愣神的眼眶中源源不断的流出,我拖着脸,静在那里,很久,很久,很久……  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时已经十点四十五分了,我伸个懒腰,走进浴室,泡泡澡,换上刚买的中性衣服。  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哥留的便利贴:工作室见。极其简单的四个字。我摇摇头,叹口气,转身走进房间,戴了个浅绿色的平光镜,罩了顶帽子,背着背包出门了。  来到工作室以后,哥和羽欧骗走了我。  原来,有惊喜在等着我。  那个文宇要给我举办欢迎大会,我的身份应该已经暴露了。  我们三个人到场的时候,文宇应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  我一进场,香槟,喷彩,礼炮,乐队一齐合作,弄得像婚礼殿堂,真的有够夸张。阿里担任主持人,他拿着话筒,指这参加这个活动的所有同学,在那里叫喊着,指挥着。羽欧也加了进去(顺便说一下,如果不是羽欧的上台,我都忘记了他还学过播音主持。),哥则走到一个僻远的角落里坐下,品着高脚杯里的葡萄酒。我一个人站在红色的地毯上,眼前黑掉了,随着“啪”的一声响,闪亮的镁光灯打在了我的身上,所有人都停止了活动,注视着今天的主角——面无表情的我。  当灯光“刺伤”我眼睛的那一刻过后,我向全部的人大声喊道:“如果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和你们成为好朋友的话…”说到这里,我故意停止,紧绷着脸,保留三秒钟以后,我打了个响指,微笑着再喊,“你们就做对啦。谢谢你们,真的很谢谢你们。”  这时,所有人一起欢呼,一起舞蹈,玩了起来。即使我,哥,杨欣,文宇,阿琢齐聚一堂,也没有了饭店那天的“火药”,或许是因为——我打主场。  时间可以改变。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基本上每个人的情况我都了如指掌,熟悉了,熟悉了,熟悉了。  我仍然喜欢一个人,这和有没有朋友是不联系的,因为不想被打扰,不想因为交了朋友就打乱自己的生活方式。  一个人很自由,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感受。也因为这,朋友们都愿意把一些心事放心的告诉我,让我这个牢守秘密的人来替他们分担,我没有交集。  最方便的就是阿琢了,她离我近。有了阿琢,我也了解了很多班上的事,绝大多数的人对于我来说都是透明的。  阿琢的话很多,这和她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阿琢喜欢和外班的凝雪,瓦露,本班的韩颖,崭绢玩在一起,那四个人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啊,她们是最时尚,最潮流,最活泼,最开朗,最敢说,最敢做,最放荡,最大胆,最有号召力的“统帅”。  看到凝雪总会让自己感觉自己很OUT,她总是高我们一级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凝雪时刻都在与网络打交道,会在第一时间得到各界的最新信息,追赶新的,摒弃旧的。另外,她还有一个副嗓门,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看到她小鸟依人的外表,你肯定会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这个人大大咧咧的,说什么做什么,很仗义,从不用等级的眼光看人,只要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很实际,很实在。  瓦露呢?是一位超级大美女,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很大,个子很高,还很瘦,家里也有钱有势,是一个典型的“白富美”。她性格独特,风情万种,时而成熟,时而可爱,时而安静,时而狂放。我很羡慕她,我觉得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主。她的魅力和阿琢与杨欣是不同的,她在我眼中才是最美的。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托生了个女孩子是那么不好,就是因为我见到她,认识了她以后。我想,如果我是个男孩子的话,一定会追求她,而且要千方百计的把她追到手,拉着她,抱着她,时时刻刻黏着她,那该是多么快乐,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惜呀,这辈子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还在努力的男生啊,我拱手相让,就不跟你们抢了,心痛痛……  再说我们班的那两位。  崭绢,她那个人…怎么说…看到她就有一种特别清爽的感觉,她很会打扮,因为上帝赋予了她一个上好的身材,一个超协调的身材,以至于她穿什么都那么合适。穿连衣裙的她可爱迷人,清新美丽;穿挑肩衬衫的她成熟稳重,霸气高雅;穿运动衣牛仔裤的她轻松休闲,收放自如,就连穿男装,她都那么风度翩翩,潇洒帅气。再配上她多变的发型,一口稚嫩的娃娃音,瞬间让人招架不住,连女生都爱慕不已,男生如果正常的话,看到她,魂一定会老老实实跟着走的。不过,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她的男朋友可是一表的人才。  这,是必须的。  再说韩颖,她很整洁,很规矩,走到哪里都会收拾到哪里,在她方圆五米以内的空气质量为A级,有点小洁癖,这个和我有那么一拼。她的动作姿态很唯美,行作间流露出一种优雅的气质,因为她学过舞蹈。我曾经不小心亲眼看到过她跳爵士,很火辣,她却只承认自己学过名族,这一点我很反感。说实话,她的身材也是很标准的,前凸后翘。最大的毛病就是——话太多,只要是处在校园中,毫不夸张的说,哪里都存在她的声音,这个可以和同桌阿琢来个比较。  阿琢的话多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的人脉关系太广了,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她,叫上名的,叫不上名的,眼熟的,只见过一面的,高年级的学哥学姐,低年级的师弟师妹,公司里上班的,社会上混的,那么多人都知道她叫阿琢。喝酒,飙车,上网,游戏,打架,斗殴,她什么都敢干,什么都干过。  放心,她知道度,很有尺度。  她们四个玩在一起,无事不做,无话不说,有时候,我真的会觉得不公平,替别人觉得不公平,因为上帝太眷顾我们这些已经很幸福的人了。  第二章:那些爱情故事  “今天本人好悲伤,满腹经纶变惆怅。喝口捡来葡萄酒,一醉醉到天尽头。谁说解酒能消愁,我看那是在胡诌。”睡梦中我朦朦胧胧听到文宇的声音。  “你住嘴。”哥在说谁呢?  “我不想说,我很可怜,我不想说,我很渴荐,我只是希望自己得到认可,让我不再失眠,不再伤感,希望运转。同样的路,我却磕绊,同样的愿,我难实现,我真的希望你们可以瞄见。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眼,困难滚蛋。一样的天,一样的脸,一样的我却吃着方便面,一样的路,一样的线,一样的我还睡在大街前。”不知道文宇又发了什么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大早的就跑到我们家里,拉着哥吼着。  “哥,他干嘛呢?”我迷迷糊糊走出来,询问情况。  “这个留给你管,我没睡醒。”闭着眼睛忍受着的哥一看到我出来,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他说着,将文宇塞给我,进了房间,然后反锁。  “你怎么了?”我睁开朦胧的睡眼,边打哈欠边抽空问着眼前的文宇。  “我,徘徊了好久,犹豫了好长,思考了好多,终于决定跟欣欣告白。可是,前几次我的提醒与暗示,她都毫不理会,我害怕被拒绝,可我又那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文宇装着一副可怜的模样凑到我跟前,开始吐露。  “你,就因为这,一大早跑来吼我们,你知不知道星期天是用来补觉的?”我无奈说着,有些气愤。  “小童,好小童,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不要生气,帮帮忙吧,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我快崩溃了。”文宇摸着我的头,说着。  “别碰我。”我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  “小童,小童,你…真的那么狠心?你就愿意看着你的“好兄弟”一蹶不振么?”他叫着,敲着我的门。  “我说大哥,你总得给我点时间梳洗一下,顺便整理一下脑袋,给你腾出个地方,好有个清晰的思路吧。”我说。  “小童真好,你快点儿啊。”文宇说完,又开始吼,我晕。  十分钟后。  “说吧,什么情形了?”我走出来,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看着文宇。  “小童,你知道么?没有她,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活在黑暗中的人,一只活在南极的孤鸟,一条活在死海里的单鱼,一只活在沙漠边的独象……”文宇靠过来,生动的表演着。  “够了够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南极有鸟么?你在沙漠里见到过大象啊?”我受不了了,向文宇厉害到。  “小童,我真的很喜欢杨欣,离开她一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她体会不到。你说我该不该向她告白?”经我这么一说,文宇总算是严肃起来。  “喜欢就说出来,有什么该不该的。”我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全在你哥身上,眼里根本没有我啊,万一被拒绝了,多没面子,好歹我也是一“雄霸天下的人物”。”文宇说着,这句话还算他明理,不错,还知道自己的位置,看来还没显得很深么?他还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那你得去找我哥谈。”我故意这么说。  “小童,你在伤害我你知道么?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哥和杨欣怎样,我看到她对你哥那么亲密的样子,我,我就心痛。”文宇喊着,说到这里,他异常激动。  “我说,是你自己提的。”我瞪了一眼,说,“拜托你小声点好不好,你想招来安保,定你个“扰乱睡觉罪”?”  “你知道么?心被刺破了,伤口好不容易才愈合,却遭到了浓硫酸的浇洗,又开始溃脓,流血,发炎…这种痛不是痛,是撕心裂肺。”文宇说着。  “又来了,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帮你想个合适的办法。”我不耐烦的说。  “哎,文宇,其实啊,哥并不是你的障碍,哥从来都没有理会过她,哥的冷漠一次又一次的冰冻住她的热情,就像你的热情一次一次被她冰冻一样,你在感受,她也在感受。想想,都在是为了爱的人受折磨。我如果是杨欣的话,就会接受你,依赖你去抚慰一颗坚持着受伤的心。”我说。  “你说的没错,关键是,她会要我这个肩膀么?”文宇看着我,皱着眉头。  “都是女人,我明白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的,女人都是很脆弱的,我们都清楚选择当一个被爱者是幸福的,但为了能够亲身体会,还是一意孤行,受了伤之后,就懂得了,这也是一种成长。”我很认真的说。  “真的么?”文宇将信将疑。  “杨欣现在应该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追哥的时间太长,也不是受伤一两次,受伤时间也不短了,哥还是依旧。她现在的坚持,只不过是为了面子和一点点的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她一直在追我哥,女生的自尊不比男生的差,甚至比男生的好胜心,占有心更强。我们也需要台阶,再合适的地方需要适合的台阶,我们也需要保护面子,我们的脸皮很薄的。”  “嗯。”文宇听得很仔细。  “那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我问。  “完全明白,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文宇一脸的迷茫看着我,等待我的救援。  “哎……”我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应该先做哥的思想工作,让他继续对杨欣冷淡,甚至可以让他做的再过分一点,你不要急,在关键时刻找准时机,给予适当帮助,让她知道有一人在默默的关心着她,慢慢的,再往下走,你,应该理解吧?”我只能说得那么清楚了。  “I know,小童,谢谢你啊,我太爱你了,改天请你吃饭,你去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文宇说着,跑向哥的房间,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记住,欲速则不达。”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笑着摇摇头,又补充了一句。  “明白。”文宇说着,就开始叫哥,“孟坤,孟坤,起床了,有急事,你快开门,别睡了,兄弟的幸福都全靠你了,孟坤,孟坤……”  我走进房间,背上包,跨越 “咚咚”的敲门声,向外面走去,心里想着:哥,打扰你了,如果你真的做了坏人的话…对不起,我会理解你的。(开玩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哥是谁呀?才不用担心呢。要是他们两真能成的话,我岂不是帮了哥一大忙,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恢复了他更多的自由权利,那,他还欠我一人情呢。)  一出门,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那么冷,我裹紧了外衣,走在去工作室的路上,不仅想起了痕,我和痕的爱情故事,想起了我和痕的初恋  那是暑假快结束的时候,由于参加一个乐团比赛,我们就把大量的时间花费在练习上,虽然结果也没有取得一个很满意的名次,但至少,我们为了自己的青春努力过,以后不会有后悔出现,况且,也学习到了不少经验。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个暑天我做过。  比赛结束后,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在羽欧的提议下,我们决定来个四人游。  于是我们就来到了泰国。  刚一下飞机,热气就扑面而来,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小的村庄,原生态旅游村庄。  虽然假期快结束了,可依旧影响不了人们对大自然的恋恋不舍,人很多,很热闹。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便按耐不住自己的心了,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四处乱窜。痕,哥,羽欧,他们三个人紧紧跟着我,我们一起放松,一起欢畅。买东西,试衣服,吃泰国菜,很开心,很开心。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没留神,他们三个人竟跟我玩起了捉迷藏,把我一个人晾在街上,让我傻傻的召唤着他们,在我绝望流至极下眼泪的时候,“哗”的一声,一盆水冲到了我的身上。我站起来,想大喊,大喊自己太倒霉了。一抬头,就只看见痕端着盆,偷偷笑话着我。“你…”我还没往下说,“哗哗”,两盆水又浇到了我的身上,他们三个并排站在一起,笑话已经成了落汤鸡的我。  我是又气愤又无奈,转身抹掉脸上的水,奸笑一声,扑向他们,狂追,报仇。  还好不晚,我们还能赶上泼水节。  追着他们,来到了最繁华的地方,所谓的繁华,就是人多,商店多的地方,那里的人都在狂欢,都在与夏日解暑必须的水源狂欢,我们不得不加入,因为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们这四个外地来客。“哗哗,哗哗。”又两盆水向我而来,一盆倒在后背,一盆浇在头上。  我笑着站在那里,观看着,多么想加入,可光会吸水。  正愁没有工具呢,痕就将一个小水盆塞到我的手里,他手指触碰到我的时候,我触电了,愣在了那里,感觉脸在发热。  多亏羽欧的冷水给我降了温,我才晃过神。  有了“枪”,敌人就倒霉了,我要是玩起来,没有人可以玩过我,就凭他们三个,哼,我要不治惨他们,再将会上就没法儿混了,名字倒过来写。  在玩的过程当中,痕一直迁就着我,保护着我,虽然哥和羽欧也一样让着我,可痕的感觉不一样,一接近他,我就心跳加快,脸红,不知道该怎么指挥自己的手脚,我发现他的目光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上,很温柔的目光,一种渴望的目光,一种珍惜的目光。  一连玩了三天,我都感觉痕对我的感觉很不对劲,他有时特别疏远我,有时又对我特好。  当我想靠近他的时候,他却刻意躲我,当我遇到麻烦,或者有问题需要求助的时候,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最后的一天,我们参加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男女对唱。  我们分别穿上当地人准备的民族服装,打扮好以后,女生乖乖的坐在水中的竹排上面,被运到河岸的一边,男生则站在对岸遥望着,游戏规则是男女生抽签配偶,抽到相同签的男女生,将被安排游戏。  起初我很不愿意参加这个游戏,这根本就不适合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我们都还那么小,懂什么?可后来,一个老人说必须要我参加,我郁闷得很,难道是我太成熟了?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因为我们在他乡,要讲究客随主便,我也就勉强同意了。  这好像我们那里少数民族的活动。  我是第一个“求偶”的人,我手里拿着自己抽的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那个老人驾驭的竹排。  我想:谁那么可恶?要玩这个游戏?万一我被别人牵走了,他们硬要我留下来怎么办?  我不敢抬头,正在这时,竹排停在了水中央,我听到了歌声。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是痕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他们三个人又在笑我,我知道自己再次被耍了。  这次我没有愤怒,我也对着他们笑。  痕抽的签和我的一样,他看着我,很深情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穿了一件特女生的衣服,弄得我还蛮害羞的,一直低着头。  然后他对着我唱歌。  “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放感情。做这种决定,是寂寞与我为邻。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你说爱像云,要自在漂浮才美丽。我终于相信,分手的理由有时候很动听。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不一定要有回音。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原来缘分是用来说明,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痕的歌声完毕,热烈的掌声就响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来到岸边,来到痕的身边。  我红透了脸,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好像电视剧里哥哥姐姐演的故事情节,现在奇迹般偏偏降临在我身上,这难道就是他们所谓的浪漫么?  “哎,知不知道你应该唱民歌?入乡随俗,你懂不懂啊?”我天真的埋怨着痕。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我想结束这活动。  我是来玩的,就应该是爸妈带着心爱的儿女一家人去旅游一样的感觉,如今没办法,爸妈很忙,只不过是换做了朋友而已,为什么男生女生在一起的关系就不能单纯些?  现在属于我们的就应该只有友情。  爱情,对于我来说,还是不要过早陷入的好,我喜欢像亲人那样,什么都做,像兄弟一样,那么亲,多好。  不过……  我拉着他们走掉了,我说我饿了,要吃饭。  他们无奈,但,不迁就我,是不可能的。  我偷偷回头望的时候,那个老人还在笑着看我,我向他做了个鬼脸,离开了。  吃过饭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这时他们三个人像吃了哑药,一丁点的声音都不发,我很纳闷。  转念一想,情绪低落应该是对这里的不舍吧。  今天晚上十二点的飞机,我们就要离开了。  当夜幕全暗下来的时候,霓虹灯忙了起来,街上的人又开始活跃了,水水水,又奔我而来,奔我们而来。我们禁不住诱惑,控制不了那几颗疯狂的心,狂欢到了十点。  我浑身湿透了,又因为吃的东西不消化,发了烧。  因为痕距离我最近,我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家了,我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哥和羽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痕的一只手握着我的右手,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毛巾,也在小憩。  我想拿开他的手,刚一动,痕就醒了。  我见他有说话的趋势,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指指哥和羽欧,又示意他出去说。  痕拥着我走出去,很轻很轻,因为我知道都累了。  当我们远离了以后,便开始说话。  “你感觉怎么样?”痕问我。  “当然没事啊,你瞧。”我说着,跃过椅子,在水潭旁边坐下来。  “小心。”痕说着,靠过来坐着。  “哎,你看,天上的月亮好美。”我说完,用手支着头,看着月亮。  我很喜欢月亮,它是那么神圣,那么神奇,那么纯净,那么高贵。它更是大自然安静的化身,散发着柔弱的光,轻拍着忙碌了一天的我们,哄我们入睡,默默地关心着我们。  痕陪我一起看着月亮,一句话也不说。  “啊欠,啊欠。”我的喷嚏声打破了美好的气氛。  痕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我微笑地向他眨眨眼。  他看着我,手没有离开我肩膀的意思,我们对视。  “小童,我喜欢你。”痕说。  “我知道啊。”我回应。  “你知道?”痕反问我,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啊,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羽欧也喜欢我,哥也喜欢我,我都喜欢啊。”我轻松的说道。  “我,我…”痕不知道想说什么,吞吞吐吐的。  “怎么了兄弟?有什么话直说?”我拍着他的肩膀。  我以为我这样说的话,很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不是那种喜欢,是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明白么?”痕很直接的说了出来。  我能感觉到他在紧张,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不想答应,也不想拒绝,我很认真的对痕说,要我考虑考虑,三天之内给他答案,然后冲他笑笑,回卧室了。  自己很仔细的想了很久,痕对我很重要,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处处都照顾着我,我的脑海里装满了他的好,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也不一样,我有时候也在期待。  我想:  我可以试一试。  第二天早上,我就给痕发了短信,我以为很会特别高兴的跑来找我,结果,我等待了一天,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我打电话,他不接,问遍了所有的人,谁都不知道他在那里。  我着急了,第一次,我为一个男生着急。  我开始找痕,跑遍了所有他可能在的地方,都没有见到他。  最后,我走进了工作室,本想弹一首来呼唤痕,竟看到了他。  痕缩在墙角,抱着我的吉他,很失落的蜷在那里。  “你混蛋?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干嘛?玩失踪啊?”我走过去,冲他喊着,狠狠踢了痕一脚。  “小童?你怎么会来这里?”痕忙站起来,问我。  “怎么会?你还好意思问?你消失了整整一天,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去向?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啊?”我很气氛的说。  “嗯,我从来不带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痕转过身,坐到椅子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站到他面前,指着他说,“是你说喜欢我的,我给你回复,等了你一天,你连理都不理,还让我找不到你,让我担心,现在又耍脾气,你以为你很帅面对我很好,我就不会拒绝你么?”  “等一下,小童,你刚刚说什么?你给我回复?等了我一天?找我一天?担心我一天?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么?”痕用疑问的语气重复着我的话,很激动。  “废话,你没收到短信啊?我特意在早上发的,就怕你看不到。”我说。  “你早上发的那条短信,说的是真的?”痕不相信的问我。  “你是不是傻了?”我说着,瞪了他一眼。  “你还抱怨呢?你知不知道我伤心了一天啊?你为什么要在愚人节那天说你喜欢我啊?”痕看看我,埋怨着。  “我说大哥,你过傻了吧。现在几月份啊?今年的愚人节早就过去了,距离明年的愚人节还早呢。”我说。  “可是,我知道你这几天要给我回复,刻意留意着日期,想要记住我们交往的日期,我看了,今天是4月1号啊。”痕说着,像一个无辜的小孩。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伸出自己的手。  “在家里。”痕耸耸肩。  “呐,你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我说着,打开自己的手机,放到痕的眼前。  “真的不是啊,那,我的手机日期…”痕说着,狠狠地拍打自己的头,“我想起来了,那个日期,从来都没有设定过。”他后面的声音很小。  “还真敢说,糗大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再说,有谁那这事开玩笑的?”我笑了,骂他是个大笨蛋。  “那你是答应喽?这么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女朋友了?”痕握着我的手,很温柔的说。  “我反悔了。”我转身,偷笑着。  “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痕说着。  “走啦。”  “去哪里?”  “你不饿啊?”  “饿,饿,好饿,饿死了。”  “吃饭去啦。”  痕紧紧拉着我的手,我也紧紧握着痕的手,一甩一甩的,我们面带着微笑,向饭店走去。  真好。  我谈恋爱了,这就是我的恋爱开始。  我沉浸在回忆里,感觉没那么冷了,空气里弥漫的全都是暧昧的气息。  ……  ……  ……  还没走到工作室的时候,我接到了阿琢的电话,她说要我到“一品轩”(一个茶馆,很安静,很优雅。),而且强调是“火速”。  挂断电话,我拽了拽衣服,向“一品轩”走去。我不急,我才不管她的什么“火速”。无不想打车,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接触大自然的机会,我才不要浪费,我要走,一步一步走着,既锻炼了身体,又不会冷,一举两得。大不了到的时候挨一顿骂,我就找个借口说我从外地赶来的,或者说路上堵车,反正又没有监视器。  哎哎,我可不是不重视朋友啊,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已经猜到阿琢找我的原因,要做什么,才没有着急,大惊小怪,如果真的有急事,会约在“一品轩”么?  我走了大约四十分钟的路,累惨了,快虚脱了都。  到门口以后,我做了个深呼吸,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呆坐在角落里的阿琢。  “什么事?”我走到她的身边,问道,来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阿琢说着,很愤怒的看着我,嘟着嘴,“你怎么才来?”  “有点事儿。”我喝了口茶,说道。  “什么事比朋友还重要?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一个小时,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她埋怨着。  “我这不是赶来了么?”我不想解释,心虚。  “我生气了。”阿琢转过脸,装作不理睬我。  “好了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下次我一定及时赶到。”我赶快承认错误,还带哄。  “这还差不多,再不拿我当回事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是是,遵命,谁敢那你不当回事啊?我不敢了。”我说,“找我什么事?”  “小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阿琢搬着椅子向我这边靠过来,拉着我的手撒娇,用很怪的语气。  “打住。”我说着,伸出自己的手将阿琢准备靠在我肩膀上的脸推到了一边,挪动椅子。  “干嘛?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啦。”阿琢看着我,一脸的娇气,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头靠了过来。  “那个,阿琢,你瞧,到点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边吃边说,你应该也饿了吧?”我很委婉的说着,想抽掉自己的手臂。  我讨厌女生接近我,感觉麻麻的,怪怪的,很别扭,很不自在,准确的说,我和哥一样,都不喜欢被别人碰到,只是我没有哥那么敏感。  “你饿了?”阿琢抬起头问我。  我赶紧点头。  “给。”她说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大包食物,塞给我,“吃吧,我刚买的,专门给你买的,全部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  “谢……谢……”我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哥啊,太厉害了吧,干嘛啊?看来我得做好长谈的准备了,我的星期天,我的可爱的床。  “说吧。”我无奈,我很无奈。  “小童,我喜欢文宇。”阿琢说到。  “我知道啊,我早就看出来了,怎么了?”我边吃边说。  “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杨欣。”阿琢说到杨欣,情绪很低落。  “我说,您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有人缘,多少个男生围着你转?你为什么只喜欢文宇啊?他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学习成绩好一点,有个小背景么?至于吗?那么痴迷?好男生多了去了。”我霹雳啪嚓,滔滔不绝。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样?”阿琢一听我这么说,马上开始维护她的爱情。  “你还不就是想占有?小女生想法,会有什么结果?”我很忠诚的说。  “我那是在学习经验,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阿琢很神气的说着,拽过我的零食,吃了起来。  “拿自己的感情玩弄?到头来把自己弄一身伤?然后发誓再也不谈恋爱了。受尽折磨,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精力,最后重新回到原点。还说去学习什么所谓的经验,无聊,没事找事。”我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  “你不懂,这个过程是很幸福的好不好?这是我们这个年纪都要经历的,有了经验,往后才不会吃亏。”阿琢极力反驳我。  “我见过的谈恋爱的不少,什么不懂,加上看电视,看报纸,听广播,我不比你们谁有经验?”我说。  “你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啊?还听广播?我们都上网好不好?”阿琢很得意的说着,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反正,你就是不懂,你体会不到。”  “既然我不懂,你要我来干嘛?看来没我什么事了,我走喽。”我说着,站起身。  “哎哎,你别走,我错了还不行么?这不是只有你能帮忙了?你懂你懂,是我不懂。”阿琢赶快拦住我,道歉。  “你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说着,白了她一眼,坐下来,继续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还没有来这里之前,我一直在法国,因为那里很安静,我很喜欢那里。在我的朋友之中,谈恋爱是很正常的,我还参加过好几个朋友的婚礼呢。我当时跟一个同班同学拼住房,那是一个特别美丽的女孩,她叫winey,在我们学校是数一数二的美女,我很荣幸能和她做朋友。追她的人很多,她只喜欢我们班上的一个很普通的很普通的男生,那个男生既没有任何的背景,学习成绩特一般,长的也不真么好看,可winey喜欢啊,winey就默默地暗恋着他。在三班的Judy是我们学校的校草,那个男生长的很帅,是校长的儿子,还有幸被商业界的大亨认作干儿子,出了名的优秀,让人望而却步,他只喜欢winey。当winey终于鼓足了勇气向普通男说出自己的爱意的时候,普通男很生气,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打击,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奸笑了几声,转身低着头走掉了。”说到这里,我停下来喝口茶。  “继续说,继续说。”阿琢听得津津有味。  “winey在众人面前被拒绝,哭着跑过来找我,问我为什么。我抱着winey,安慰着她,帮她分析。我告诉她说,是因为他们连的差距太大了,普通男误会了,以为是在玩弄他,所以就拒绝了,我要她慢慢来,慢慢的让普通男接受。”我说着。看看阿琢,又继续,“其实,你知道么?如果我是普通男,我也会那样做的……”  我的感想还没发完,阿琢就着急了。  “别说这个,说结果,往下说。”  “winey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她很绝望,但她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影响了普通男的生活,给普通男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普通男越来越反感她,见到她就躲得远远地,用恶狠狠的眼光瞪她,厌恶她,烦她。这边,Judy上手了,他在winey一次次的受伤之后,送去自己温暖的胸膛。”我故意停止,看看阿琢。  “你怎么又停了,快说,结局,结局。”阿琢抱怨着。  “你猜猜看。”我说。  “哎呀,你要急死我啊?快说。”阿琢拍打着我。  “没有了。”我装作很平静的说。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了?快说,你个坏小童。”阿琢抓着我的手,摇着。  “就是没有了,因为我回来了。”我转过脸,说。  我看着她,愁眉苦脸,很失望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  “好啊,你耍我,快说。”阿琢反应过来,狠狠地掐着我。  “winey放弃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坚持下去,什么打击都不怕,为了自己的爱坚持下去,可她还是没有做到,她接受了Judy的胸膛。”我说。  “啊?就这啊。”刚开始的时候阿琢很失望,转而,她就微笑着说,“不过,我就知道,王子和公主到最后肯定会走到一起啊。”  “还没说完呢,听我讲完。”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到原来的分贝,“普通男也谈恋爱了,他的女友是一个很平常的女孩儿,他们两在一起很般配。我们都以为故事会这样定格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最终走在一起的是普通男与winey,Judy则和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儿成了一对儿。”  “为什么呀?”  “当winey和Judy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放心不下普通男,她越是和Judy在一起,就越来越发现自己只在乎普通男。而普通男呐?在不知不觉之中习惯了winey的喜爱,他再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知道winey是认真的,慢慢的自信起来。终于找到了机会,在一次舞会上,他们抓到了同样号码牌,有了单独亲密接触的机会,普通男的主动,激发了winey心中最真的爱,他们就在一起了。”  “那Judy又是怎样和另一个女孩儿走到一起了呢?”  “因为Judy受了伤,他深深的明白winey不喜欢他,这次给他依靠的是一个暗恋他很久的,关注他很久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特喜欢他,只是她不敢奢望,只是默默关心Judy,终于,Judy了解到了这么个人的存在,就接受她了。”  我说完了,看看阿琢,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喂,你怎么了?想什么呢?”我轻轻地碰了她的手肘。  “你说,他们都幸福了,那个普通男的女友是不是很伤心啊?”阿琢沮丧地说。  “当然不是了,那女孩儿知道普通男找到了真正的爱,就很开心的放手了,真正的爱,是成全,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自己也会很幸福的,那是大爱。”我说道。  “她太伟大了。”阿琢钦佩的说。  “不早了,阿琢,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说着,站起身,背上包。“对了,我给你讲这个是有意的,你好好想想,会对你有帮助的,再见,我走喽。”  说完,我就走了,到门口的时候向阿卓望了一眼,她还在思考,我笑着摇了摇头,提提背包,裹紧衣服,戴上帽子,抬起头向远方看了看,走了。  我要去工作室里练琴,当我赶到的时候,看到羽欧魂不守舍的。  “羽欧。”我喊着他的名字,跳过去拍了他的肩膀。  “啊?”  “喂。”  我的一拍不要紧,把羽欧的魂给叫来了,他一惊,没注意手上的手机,还好我反应得快,要不然,又要破费一笔。  “想什么呢?”我问着,顺便将手机递到羽欧的手里。  “没什么?只是在等个电话。”羽欧说着,站起身,去给我倒水。  “你恋爱了?”我一边摆弄着吉他,一边问着。  “呃……没……”  “老实说。”  我们几乎同时说话,或许我的快一点。  我知道羽欧不想承认,是因为他顾忌到我的感受,毕竟我的过去他都知道,他不会,不忍心让我想起过去。  “小童,我……”羽欧吞吐吐吐的。  “我不要紧,没事。”我对羽欧说。  “瞒不了你了,可是怎么说?也不能算是恋爱。”羽欧抓着头发,说着。  “还没追到手啊?那你得努力了。”我说,“你得主动点。”  “慢慢来吧。”羽欧说。  “这个世界怎么了?任何人都在谈情说爱。”我小声地说。  “小童,你没事吧。”羽欧已经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变化。  “没事。”我说,“羽欧,弹一首吧?”  “没问题。”羽欧说着,走过来,抱起贝司,“哪一首?”  “你存在。”我说完,犹豫了一下,对羽欧说,“羽欧,你来弹琴吧。”  羽欧看了看我,走向键盘。  我的表情有些伤。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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