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啥屯民这几天为这东西持续疯狂,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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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admin#ixiaos.com(#换@)【西府战役中的西野新四旅(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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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战役中的西野新四旅(罗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编著 & & 灵犀一指
& & &(一)、围城打援 &裴昌会不上圈套
& & 自宜瓦战役丧师失地以后,在洛川以北的广大地区,除延安由何文鼎整十七师的两个旅困守,洛川由新拼凑的整六十一旅杨荫寰部困守外,已全部被解放军控制;而在洛川以南,黄河以西、西兰公路以东、渭河以北这片地区与二十多座城镇,只有整一三五旅和几个杂牌旅布防。渭河两岸的八百里关中地区与西安城已暴露在解放军的兵力威逼之下。西安成了危城,西安城内人心惶惶。
& & 为了应付这危急而尴尬的局面,胡宗南又一次像中共方面预料的那样,火速从豫西调回裴昌会的第五兵团所辖整一师,整三十六师、整三十师、整六十五师,从郑州、开封一带调回整三十八师,还从陕南调回青年军第二○三师,并报经蒋介石批准,从徐州空运来整编六十五师的一八七旅,归建整六十五师李振部。以上各部到达关中布防,才暂时稳定了西安与关中形势。
& & 胡宗南在裴昌会的第五兵团回师关中后,令各整编师向潼关、西安、三原之线实行战略集结,防止解放军南下。
& & 胡宗南抓紧时间,重新组建被歼的各师、旅部队,从陕南、四川征集到大批新兵,经过短期培训后编入部队;招募在地方上有影响的军官和在野的武装人员,成立西安绥靖公署新编第一旅、第二旅,以加强对陕西的统治,任命吴溪涧为新一旅旅长、严子夏、陈志芳为副旅长,王友仁担任新编第二旅旅长兼一团团长。
& & 内战以来,胡宗南一直依靠四川、陕南的雄厚兵员不断补充他部队的损失,而蒋介石也不在胡宗南兵败后撤销与减少他的部队编制,因此胡宗南军队的总数量未见减少,只是军队的整体素质与战斗力不断降低。
& & 日,胡宗南任命整三十师师长、出身于原西北军孙连仲部的鲁崇义接任刘戡遗职,任整二十九军军长,仍兼整三十师师长,同时指挥重新组建的整九十师;整九十师师长则重新任命陈武担任,接替阵亡的严明;派刘超寰任整二十七师师长,接替刚刚逃回的王应尊;派乐典为整四十六旅旅长,接替阵亡的李达;派刘孟濂为整三十一旅旅长,接替已死的周由之。
& & 3月22日,胡宗南又派周寰为整一旅旅长,陈坚为整七十八旅旅长,沈策为整七十六师副师长等。整七十六师师长胡早调升徐保接任。
& & 胡宗南在从豫西等地调回大量部队到关中不久,就得到洛川守军的告急电报。西北解放军从3月6日开始对洛川发动围攻。洛川只有新组建的整六十一旅杨荫寰部约四个团防守。
& & 洛川不容有失,胡宗南立即令裴昌会率第五兵团从铜官前往增援。
& & 洛川,是胡宗南留在陕北的最后两个孤立据点之一,是联结西安与延安的中介站。
& & 好在洛川易守难攻,县城地处陕北和关中接合部海拔一千多多米高的塬上。塬顶坦荡无垠,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纹般的沟壑,又深又陡。洛川城并不算太大,仅由一道高高的土城墙围着。城周围沟壑纵横,沟壑的一般深度常在七十五米至一百五十米左右。守军利用这些天然的陡峭、沟壑等挖掘了深达几米甚至十几米宽的外壕,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并设置了多层铁丝网,埋设大量地雷。
& & 城内还有一个令西野意想不到的优势:守军有火炮、坦克等重型武器,这是整二十七师和整九十师增援宜川时留在洛川的,成为杨荫寰对付西野的一大利器,这些重炮叫西野吃尽了苦头。
& & 胡宗南部守军杨荫寰的整六十一旅利用这些宽阔、深邃的沟壑修筑了大量的野战工事。洛川成为易守难攻的堡垒。
& & 城内及城的外围驻扎着国民党整编第九十师第六十一旅,是刚刚由整编第十七师第四十八旅第一四三团、留守洛川的整编第九十师第五十三旅第一五七团第二营、第六十一旅第一八二团、陕北保安第十五团一个大队,以及整二十七师和整九十师留守洛川的直属部队、留守部门等合编而成,加上各县的保安队,总兵力大约一万五千多人。
& & 3月4日,西北野战军司令员彭德怀、第一副司令员张宗逊和第二副司令员赵寿山共同发出作战命令:
& &(一)以张宗逊率领第一纵队、第四纵队向崾崄镇的整编第七十二团进攻,歼灭该敌后继续向宜君、黄陵进攻;
& &(二)命令第二纵队主力向石堡攻击前进,歼灭陕西保安第一团,相机夺取澄城、白水,并歼灭该地区地方武装,尔后集结于澄城、白水地区机动;
& &(三)以第三纵队、第六纵队挺进洛川,于9日下午待完成围城部署后即刻攻取洛川。
& & 西北解放军第三纵队许光达部与第六纵队罗元发部从日开始出发,9日下午,第三纵队与第六纵队完成了对洛川城的包围。
& & 彭德怀还是用围点打援的办法:用三、六两个纵队四个旅围城,用一、二、四纵队一共七个旅,以及野司直属队来为裴昌会兵团撑开了一个大口袋。
& & 整个野战军的全部人马在宜川战役后又一次紧急行动起来。
& & 胡宗南急令由豫西回撤的裴昌会第五兵团从灵宝、陕州迅速回防西安,增援洛川。
& & 裴昌会即令所部利用几百辆美式卡车快速回撤,其先头整编第三十六师二十八旅、一二三旅行进很快,于3月11日开到蒲城。
& & 洛川,地处陕北和关中的结合部,海拔一千多米,高原与遥远的天幕交融在一起,显得十分广阔,地表则是裂纹般沟壑纵横。
& & 我军进攻洛川,这纵横幽深的沟壑就是第一大障碍,部队机动,攻击的发起都很受影响,对战士们的体力消耗也非常大。
& & 有的部队连着通过了几个大沟后就把战士们累的气喘吁吁,以至于带队的指挥员不得不让战士们稍稍休息一会,然后再发起攻击,要不跑都跑不动了,你还怎么冲锋和往上送炸药。
& & 胡宗南守洛川的是他手下有名的骁将、整编第六十一旅旅长杨荫寰,这个六十一旅有四个团的兵力,是一个加强旅。
& & 杨荫寰绝不是庸才,他很聪明的把前哨阵地推进到了离主城五到八公里之外,利用这些天然的沟壑修筑了大量的极为坚固的野战工事。
& & 整编第二十七、九十师增援宜川时留下的火炮、坦克等重型武器更增加了西北野战军攻城的困难。
& & 为了对付敌人大量的野战工事,战士们充分发挥了炸药的作用,一个碉堡,一个碉堡的炸,一条壕沟一条壕沟地争夺。
& & 三纵、六纵两个纵队的人马因受地形的限制,没办法穿插,也没办法迂回,只能是从正面硬上。
& & 而正面又不利于兵力和火力的发挥,攻打有坚固防御的阵地最忌讳的就是正面强攻。
& & 西北野战军在榆林和宜川战役中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和弹药,象以前那样每个战士只有几发子弹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 & 可是部队的装备虽然有了改善,炮火也比以前猛烈了数倍,但六十一旅据守的地形很好,野战军的炮火对守敌威胁不大。
& & 炮火准备后,三、六两个纵队前卫旅的突击队开始冲锋,对付隐蔽低矮的火力点,直瞄炮火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但恰恰这点却是部队的短处,部队所能进行的大部分都是些曲射的榴弹炮。
& & 突击队的战士们不断被凶狠的火力打倒在地,后面的战士越过战友的尸体又继续拣起炸药包冲上去。
& & 就这样一点一点啃下去,两个纵队的前卫旅整打了一天,虽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是部队的伤亡也很大。
& & 有的火力点用了好几个爆破组才解决问题,牺牲在半路上战士们的尸体到处都是,敌人的工事和据点是拿下来一些,但代价也太大了点。
& & 伤亡越大,部队越急,有的基层指挥员和战士们不管不顾地大张着身子向上冲,可越这样,人海冲火海,在火海面前伤亡也越大。
& & 三纵队司令员许光达和六纵队司令员罗元发都是身经百战的老红军出身的指挥员,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叫停了战斗,重新整顿战斗部署再继续攻击。
& & 可战斗进展还是不大,第二天两个纵队又攻击了一整天,仍然是一个不好不坏的胶着局面,部队付出了代价却没什么效果。
& & 这个时候野司的电话打了过来,拿起电话的许光达司令员就听见话筒里传了脾气火爆的彭德怀愤怒的声音: “怎么回事?部队攻击两天了,为什么还没有进展,许光达、罗员发,你们两个还行不行,不行你们趁早说话,拉下去整训,我好换别的部队上。”
& & 两个司令员哪里敢说不行,都表示一定要坚持打下去,还要把敌人打疼,让胡宗南派裴昌会来支援。
& & 又是两天过去了,三、六两个纵队不断加大攻击力度,投入的部队也是逐渐增加,敌人最前沿的阵地有了一些松动的迹象。
& & 有些国民党阵地上的士兵看到已经很近了西北野战军战士,心神慌乱,放下手里的武器,掉身向回跑。
& & 这时候的六十一旅的旅长杨荫寰表现出了凶狠的一面,督战队架在城门楼子上的重机枪对着跑回来的士兵,也不官你是军官还是当兵的,抠动扳机就是扫射。顿时跑回来的士兵是成片被打倒下。
& & 在洛川城内的国民党六十一旅的会议上,杨荫寰杀气腾腾的对他的下属吼道:“都给我听着,洛川不是宜川,老子也不是张汉初,你们谁要是怕死畏缩不前,我现在就把你们给毙了。”
& & 指挥官杨荫寰的凶狠劲还真就起了作用,国民党六十一旅的官兵们都被这家伙给震住了,既然跑回来也要被旅长打死,那就干脆别跑了,和共军拼吧。
& & 国民党六十一旅又一次露出了顽抗到底的意志,全旅官兵全部上了一线阵地,包括旅长在内。
& & 从某种程度来说,守洛川的杨荫寰和当初守蟠龙的李昆岗一样,都是国民党的军队内很能打仗的角色,也确实是个狠茬。前后算起来野战军已经围攻洛川有二十多天了,用这么长的时间围困只有一个旅的部队,却还没有取得胜利,这在以前还从来没有过。
& & 四纵司令员王世泰曾向彭德怀提出建议:洛川城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自民国以来没有人打下过,应放弃攻打。
& & 彭德怀马上质问王世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 & 王世泰解释说:“我是洛川人,应该如实反映所知道的情况。”
& & 彭德怀坚持进攻洛川,西北野战军仍然按照既定方案作战。
& & 战至3月25日,许光达指挥三纵和罗元发指挥六纵攻克西安民、续克屯里、石家庄、飞机场、窑子村等据点。
& & 3月28日晚,三纵独二旅唐金龙从城东进攻,李夫克指挥独五旅从城北进攻,六纵的教导旅和新四旅从城南及其两侧协同向洛川城发起总攻。
& & 洛川城外地形开阔,有利于守军的火力发挥。三纵的三次冲锋均受挫,于拂晓前撤出战斗。
& & 六纵进攻部队的第一梯队也被火力阻挡,无法前进。这时,第二梯队跟上来,部队拥挤在一起,增加了伤亡,教导旅三团三营的一名连长牺牲,一名连长负伤,部队被迫后撤。
& & 在洛川城外窑子村,负责进攻的解放军六纵教导旅一团与守军六十一旅一八一团均组织敢死队反复争夺,在三月二十五日的进攻中,担任突击队的教导旅一团三营七连最后仅剩下十三人,这十三人中还有两人负伤。负责进攻洛川城外另一个据点小石庄的教导旅第二团也很不顺利,他们选择了坑道作业,试图从地下绕过守军布满地雷的前沿,但在守军枪榴弹的威胁下,挖掩体和交通壕的教导旅第二团第二营第六连死伤惨重,交通壕挖好时,一个一百多人的连队只剩下了五十多人。随后的进攻不得不交给第三营完成。二团第三营集中了包括团直属特务、炮兵、机枪连在内的五个连攻击守军阵地,但在对方炽密的火力封锁下,伤亡惨重。连级干部中阵亡了一个指导员,有两个连长负伤。双方打成了僵局。
& & 进攻失利以后,彭德怀把教导旅的干部集中到纵队部开会。
& & 会上,脾气火爆的彭德怀很不客气地发问:“你们到底行不行,不行拉到韩城整训去?”
& & 从不服输的教导旅干部们被问得面红耳赤,觉得听到上级问你这个部队行不行,这比挨一顿批评还难受。
& & 全旅官兵激奋地表示: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非要把洛川城打下来不可,决不能辜负彭总对我们的信任和期望。
& & 西北野战军连续进攻二十二天,伤亡一千五百余人,仍无法破城。
& & 由于洛川守军凭险扼守,又十余日连降大雪,第三、六纵队连攻未克。
& & 罗元发看到教导旅连续攻打宜川、洛川,战士伤亡较大,于是调新四旅参加战斗作为主攻。
& & 新四旅投入七七一团、十六团和已经调入编制的第三团,参加了围困洛川的几次攻坚战斗,在深沟峭壁的阻碍下,遭到六十一旅的大炮和坦克的轰击,进展也不大。
& & 在战斗中,新四旅的第三团第一次参战,全团打得虎虎生风,夺去了几个小阵地,俘虏了保安大队一百多人,缴获重机枪两挺。
& & 延安的第四十八旅旅长康庄率领三个团南援,3月27日到甘泉后不敢南进,于3月31日又缩回延安。
& &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不但洛川没有拿下来,就连当初制定的,准备给裴昌会兵团撑开口袋的其余三个纵队也白白等了一个星期,战士们盼星星盘月亮,等啊等啊,就盼这国民党的大兵团抓紧来,可是这要等的裴昌会兵团连一点踪影都看不到。
& & 老天爷也好象故意跟战士们作对,连着下了十几天的雨夹雪,裴昌会兵团还是按兵不动。
& & 天气又湿又冷,战士们泡在雪水和泥水里,病号渐渐增加,感冒、发烧、跑肚拉稀的有的是,这些毛病在和平时期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在战场上却是致命的。
& & 指挥员们都很着急,大仗还没开始,部队就已经减员不小了,这还怎么打仗,裴昌会如果还不来,部队在泥水里再泡个十几天,不用打了,寒冷和伤病就会把部队拖跨。
& & 裴昌会的援军到哪儿去了呢?
& & 杨荫寰不是张汉初,攻洛川,西野不是不努力,是确实攻不下来;而裴昌会也不是刘戡,不会硬着头皮往口袋阵里钻;甚至,新任的西安绥署参谋长罗列能征惯战、头脑冷静,也不是盛文那样的草包。
& & 五十二岁的裴昌会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八期毕业、陆军大学特六期毕业,按其资历来说应该算是胡宗南的师辈,精通英语和文学,一向谈吐文雅,正气凛然,是军内难得的儒将。难的是他为政清廉两袖清风。担任西安绥靖公署副主任后,他一直是胡宗南所信赖的臂膀。因裴昌会毕竟不是黄埔系的而在国民党军中并不太得意,但其指挥才能不错,在西野中对胡宗南的评语是“指大才疏”,而对裴昌会的评语是“较胡宗南狡猾”,“会耍牛皮糖”
& & 1948年3月,西安绥靖公署将在豫西的部队调回陕西,组建第五兵团,司令官由绥署副主任裴昌会担任,辖整编第三十六师、整编第三十八师、整编第六十五师、骑兵第二旅。
& & 1947年冬,胡宗南以整编第一师、第三十六师、第三十师调至潼关及其以东地区,会同整编第六十五师组成裴昌会兵团,3月9日,解放军攻占鄜县、黄陵、宜君、白水,逼近蒲城,围攻洛川,胡宗南立即命令裴昌会兵团并指挥整编第三十八师增援洛川。
& & 3月中旬到4月初,裴昌会一直在铜川一带集结、整训,组建第五兵团,司令官裴昌会,参谋长李声润。
& & 整编第三十六师,师长钟松,副师长李日基(4月调任整76师师长),参谋长张先觉;
& & 第二十八旅,旅长李规,参谋长曾祥廷;
& & 第一二三旅,旅长朱侠、方晓松,参谋长罗秋佩;
& & 第一六五旅,旅长李日基(兼),副旅长孙铁英(代旅长),参谋长沙澄
& & 整编第三十八师,师长张耀明,副师长姚国俊,参谋长慕中岳;
& & 第五十五旅,旅长姚国俊(兼),副旅长吴方正;
& & 第一七七旅,旅长李振西,副旅长刘孟廉,参谋长刘逢会;
& & 整编第六十五师,师长李振,副师长张琛,参谋长何汉西;
& & 第一六0旅,旅长温淑海,副旅长黄植虞,参谋长赵廷豪;
& & 第一八七旅,旅长李明;
& & 兵团并指挥整编第一军的整一师、整编第二十九军的整编三十师。
& & 整编第一师,师长罗列;
& & 第一旅,旅长吴俊;
& & 第七十八旅,旅长沈策;
& & 第一六七旅,旅长匡永美;
& & 整编第三十师,师长鲁崇义;
& & 第二十七旅,旅长戴炳南;
& & 第三十旅,旅长尹瀛洲。
& & 4月5日,经过较长时间休整的裴昌会兵团出动了,除留一部分固守据点之外,裴昌会指挥四个整编师八个旅的兵力,由铜川出发,沿咸延公路北上,援救洛川。为避免中了埋伏,裴昌会采取缓进稳打的方针,派出了几支侦察部队对周围十几公里的范围内进行地毯式清查,如果有异常情况和风吹草动马上报告。所部像团身的刺猬,日行十五公里,夜退七公里,忽前忽后,难以捕捉。
& & 钟松增援榆林是日夜兼程后来吃了大亏,作为裴昌会兵团的先锋,这一次也学乖了,部队的搜索分队散开很远,飞机时常侦察地面情况,行军非常谨慎小心,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根本不给彭德怀任何机会,慢慢地靠近了洛川。
& & 4月5日至11日,裴昌会部七天只前进五十二公里,进至宜君。
& & 骑虎难下,彭德怀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一边围城一边打援。
& & 大雪变成了持续的冷雨,部队没有充足的火炮,而且炮弹奇缺,只能采用炸药爆破的手段艰难地发动攻击。第三、第六纵队两次冲击洛川城防均未得手,彭德怀面临着无论攻城还是打援都异常艰难的局面。
& & 彭德怀急切地想拿下洛川,因为洛川城内有大量的物资,特别是囤积着大量的粮食。能弄到粮食,关乎西北野战军下一步作战的实施。但是,对洛川城的攻击一再失利,导致彭德怀的筹粮计划落空。
& & 更严重的是,胡宗南汲取了宜川战役的教训,命令增援的裴昌会兵团各部队齐头并进,互为掩护,决不允许冒进和分散。整整七天的行军,第五兵团仅仅向前推进了五十二公里,而且到达宜君之后就原地不动了。
& & 彭德怀不断要求部队诱敌调动,但裴昌会一概不予理会,延安方向的守军更是坚守不出。
& & 这边洛川久攻不下,那边打援无从下手,局势逐渐严峻起来。
& & 几次变招都不灵,彭德怀决定放弃这次围城打援的计划,迅速撤离,去寻找一个可以筹集到粮食、可以把胡宗南打疼的作战地域。他看上了西府地区。西府是古称,指的是西安以西、泾河与渭河之间的地区,包括宝鸡、咸阳等市县。由于胡宗南把主力置于西安以东的洛河东西两岸地区,西府地域的兵力相对薄弱。特别是胡宗南的重要后方基地宝鸡,仅有整编七十六师师部、一四四旅四十团和陕西保安二十一团防守,兵力一共两千多人。
& & &(二)、出击西府 &新四旅阻击凤翔
& & 在4月初,洛川战斗陷入僵局时,西野野司就制定出了挺进西府的战役计划,但因为等待时机打援,这个计划没有及时贯彻到部队中。
& & 洛川地险城坚,我久攻未克,援敌裴昌会兵团又滞留于郃阳、澄城、白水及其以南地区不北进,黄龙山区及陕北地区粮食困难,我军不宜久留,而敌西府、陇东兵力空虚。西北野战军首长鉴于上述情况,遂于4月六日改变夺取洛川的计划,决心以第三纵队附黄龙分区武装三个地方团继续围困洛川,并寻机歼灭可能由延长、洛川南逃之敌;以主力向西府挺进,求得分散和寻机歼灭裴昌会兵团,相机夺取胡宗南集团的补给基地宝鸡。
& & 4月13日,西野在马栏镇杨坡头召开旅以上干部会议,详细讨论了西府战役的作战计划。会议上,西野参谋长张文舟宣布了作战部署:以第二、第四纵队为左路,第一纵队为中路,第六纵队为右路,渡泾河后攻击前进,左、中路相机夺取宝鸡,右路切断西兰公路,抗击可能来援之马步芳部。全军于4月16日分三路西进。
& & 西野的部署是:以二纵王震部与四纵王世泰部五个旅为左路军,由西北解放军副司令员张宗逊指挥,南渡泾河,进攻永丰、乾县、武功、扶风、岐山,向宝鸡逼近,其中四纵预备阻击裴昌会增援兵团,保证主力左侧后安全;以一纵贺炳炎、廖汉生部两个旅为中路军,任后卫,首攻旬邑,强渡泾河,进攻邠县、麟游、凤翔,然后协助左路军进攻宝鸡;以六纵罗元发、徐立清部为右路军,在消灭职田、大峪、世店三镇的国民党地方武装后,强渡泾河,占领邠县、长武、灵台一线,切断西兰公路,抗击可能来援的青、甘、宁“三马”——马步芳、马鸿宾、马鸿逵,保证主力右侧后安全。
& & 西野主力纵队教导旅在洛川战斗中伤亡较大,西野特地安排教导旅担负整个野战军西进队列的右翼后卫,部队在洛川遭受的损失也补充完毕,补充一千多名宜瓦大捷俘虏的国军士兵。
& & 彭德怀在马栏会议结束时特地留下有些不满意做后卫的六纵司令员罗元发,对罗元发解释了所谓“吃干的”和“喝稀的”。
& & 罗元发是个很有纪律性的老党员,回到部队后在团以上干部会议上深入动员,经过两天准备,六纵于4月十六日离开马栏镇,向西挺进。
& & 解放军三路大军西进,一路上所向披靡。
& & 4月16日,各纵队按照预定计划,兵分三路向西府进军。17日、18日,中路一纵队攻占旬邑、张洪镇;右路六纵队攻占职田、太峪、世店镇,肃清泾河以北敌据点,全歼陕保十九团二个营,乘胜渡过泾河;左路二纵队三五九旅郭鹏部、独四旅顿星云部、独六旅张仲翰部和高锦纯警一旅在永寿以东常宁镇消灭青年军二0三师第三团、第六团机关,歼敌一千六百余人,切断西(安)兰(州)公路,缴获步枪八百多支、冲锋枪五百多支、机枪五十四挺、迫击炮十三门。
& & 渡过泾河后张宗逊点名让警一旅刘懋功率部深入敌后破坏三原至咸阳的铁路桥,刘懋功率警一旅三团一营和部分工兵前去执行任务。结果,刘懋功率部与敌人周旋了四天后非但未完成任务,还与四纵失去联系,最后不得不绕道返回关中边区。
& & 4月19日,各纵队继续攻击前进。
& & 右路六纵队攻克长武、灵台;
& & 中路一纵队攻占彬县、麟游,俘彬县要点守备指挥部少将指挥官赵璋、陕西第七专署专员兼少将保安司令乔维森等以下一千六百八十五人,毙伤敌四百五十八人,尔后经八十余公里长途奔袭,占领凤翔县城;
& & 左路二、四纵队进攻乾县不克,二纵队遂转攻武功、扶风,22日歼灭扶风守敌,占领扶风和绛帐车站及文殊镇,4月23日,解放凤翔,截断了西安至宝鸡铁路,接着攻占岐山和蔡家坡、虢镇,先后攻克麟游、扶风、岐山等九个县城。
& & 至此,从扶风东南绛帐到宝鸡以东底店之间长达七十五公里陇海铁路已为西北野战军控制,宝鸡处于被围之中。
& & 在教导旅从马栏出发的当天,右路前锋西野六纵新四旅在西野旅长程悦长指挥下,与中共长武县委,西府游击纵队紧密配合,轻松占领了太峪、职田镇。
& & 4月20日,西兰公路中的重要城镇彬县被西野一纵占领,4月21日长武被新四旅占领。西野部队已经完成了截断西兰公路,占领麟游山地的战役第一目标。
& & 4月20日,解放军西野右翼前锋六纵新四旅经彬县进入长武二厂一带,与中共西府工委下属的西府总队汇合。当天夜晚,新四旅在西府总队长武游击队的配合下,从东、南、西三面悄悄包围了长武县城。
& & 20日子夜时分,解放军教导旅趁守军熟睡之机,偷偷运送炸药,爆破了东门和西门后杀入城内,轻松制服了守军长武保安大队和地方治安警察二百七十余人,占领了长武县城,缴获轻机枪一挺,长短枪二百八十枝,弹药九十箱,电台一部,粮食两千石及大批军用物资。21日凌晨战斗结束,长武宣告解放。
& & 胡宗南在西安得知彭德怀部主力强渡泾河、迅猛西进的消息后,大为震惊。因为彭部行动出其意料,西府战略地位重要而又兵力空虚,若彭部攻占此地区并站稳脚,不仅获得大量军事补给,而且将截断西安到甘肃、四川的联系,进而与豫西的陈赓兵团配合,东西夹击西安,胡部将面临前后受敌被“围歼”的险境。
& & 蒋介石判断,西北解放军进军西府,远离解放区,孤军深入,处境定为不利,因而命令胡宗南:“彻底以大军轻装尾匪穷追,不使稍有喘息之能力,尤应不分界域越境追击,马继援部应协力向西南堵截,务将匪军完全消灭”,各部“勿因补给与疲劳迟滞行动”。
& & 4月20日,胡宗南和参谋长罗列、绥署秘书长赵文龙、副参谋长薛敏泉研究后,作出紧急部署:
& & (一)、胡宗南急令驻咸阳的青年军二○三师驰往增援,又命整一师、整三十六师、整六十五师分别由原防地沿西兰公路、陇海铁路及其中间地带向凤翔、宝鸡增援,整三十六师直援凤翔;
& & (二)、命令新任整七十六师师长徐保立即从西安回防,率部死守宝鸡;
& & (三)、报经蒋介石同意,急电延安守军何文鼎整十七师与洛川守军杨荫寰整六十一旅立即弃城乘虚南撤,以缩短防线,增强关中力量;
& & (四)、电请兰州西北军政长官公署饬调马步芳、马鸿逵部队从陇东向南攻击,堵住解放军北上之路,共同形成对西进解放军的钳形包围,聚歼彭德怀部主力于西府、陇东地区;
& & (五)、调陕南新一旅开往陇南一线据点固守;
& & (六)、命令西安空军连日出动,侦察轰炸西进解放军,掩护国军各军迅速前进。
& & &——应该说,蒋介石与胡宗南对此次战役,判断是比较准确的,部署也是比较严密而得当的。
& & 4月21日,新四旅集中于长武休整,补充弹药粮食,宣传队贴标语、开大会,青年农民纷纷参军;六纵以教导旅第一团为前锋,直插灵台,并于当天占领了不设防的灵武县城,得到大批粮食。就在这一天,在接到命令之后,裴昌会不再担心会被围城打援,因而一改其原来的谨慎作风,攻势颇为凌厉。尤其是其部下的广东部队整编六十五师,行动最为积极。
& & 4月22日凌晨,得悉裴昌会兵团大举西进消息后,西野野司命令六纵:“新四旅七七一团和十六团南下支援凤翔一带的四纵;六纵纵指率教导旅和新四旅第三团留守长武和彬县一带,准备抗击可能自陇东南下的青马整八十二师。”
& & 罗元发和徐立清来到新四旅传达命令,告诉程悦长和黄振棠,裴昌会的援军已经出动了,新四旅去凤翔是和警三旅等一起挡住裴昌会兵团,保证西野左侧翼安全,再三提醒新四旅不要轻敌。
& & 六纵命新四旅留下的第三团驻守彬县,同时令已经占领灵台的教导旅第一团迅速回防长武,准备与已经在长武县城西部构筑野战工事的教导旅第二团共同抗击可能来袭的青马部队,教导旅第三团则赴灵台换防。
& & ——事实上,后来的战事发展证明,六纵这一部署是有破绽的,那就是彬县和灵台各自驻防一个团队,这完全是不必要的,不仅一个团难以守住一个县城,而且导致新四旅和教导旅兵力分散。这是西府战役后中六纵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 & 接到六纵命令后,新四旅旅长程悦长、政委黄振棠、副旅长吴宗先指挥旅部、直属队和主力第七七一团与十六团六千多人出发。
& & 七七一团团长聂凤炎带着第一营作为全旅的前卫,七七一团政委张世功带领团部直属队和二营、三营跟进。
& & 根据七七一团老战士几十年后回忆,其实新四旅在连续取得一系列战役胜利之后,老战士伤亡也很大,新的兵员有一半以上已经是“解放战士”,也就是国民党军的俘虏经过教育改造后补充进来。
& & 还有新四旅的老兵回忆,在宜瓦大捷之后,部队的武器已经和金盆湾阻击战的时候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各步兵连配步枪九十支、轻机枪四挺至六挺、冲锋枪十五支,六0迫击炮配入步兵连,每连四门;各营重机枪连,装备重机枪六挺。团设三个直属排辎重、担架、侦察排,旅直增设辎重、担架、侦察连。”
& & 新四旅连夜经长武亭口、邵寨、麟游直下凤翔,路程有两百来里,全是山路。新四旅前进不轻松,不管是在能见度极差的森林里,还是在深达十几米的沟壑里,每人都携带武器、弹药、粮食几十斤,披荆斩棘,翻沟爬坡。
& & 新四旅4月22日出发,25日上午赶到凤翔县,七七一团团长聂凤炎很有眼光,命令一营首先占领城东糜杆桥乡十里铺村的公路边两个高地,不等吃饭喝水就迅速抢修野战工事。
& & ——事后证明,新四旅南下这一步棋走对了,很好的补上了王世泰的四纵撤出阻击阵地后漏出的破绽;新四旅在岐山阻击战中勇猛顽强,为西野主力自宝鸡撤退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 & 由于胡宗南部在西府地区防守兵力过于薄弱,解放军西渡泾河后,进展十分迅速,日进百里,先后攻克了泾河以南、渭河以北的麟游、扶风、岐山等九座县城,切断了西兰公路,包围了军事重地宝鸡。
& & 根据敌军部署,我军采取“两翼防御、中间突破”战术,以六纵队教导旅于长武、彬县地区阻击青马军,保障主力右翼安全;以四纵队在扶风、岐山之间抗击西进裴昌会兵团,二纵队独六旅于武功以西午井镇、罗局镇至虢镇地区阻击陇海铁路西援之敌,保障主力左侧后安全;集中主力一、二纵队(欠独六旅)夺取宝鸡。
& & 4月24日凌晨三时,第一纵队进入凤翔县城,适逢大雨,浑身湿透的战士们坐在街道旁的屋檐下直到天亮。上午在当地党组织的配合下,解放军打开国民党政府的粮仓,把粮食分发给群众度饥荒。
& & 4月25日夜,西北解放军第一、二纵队向宝鸡发起攻击。整七十六师长徐保被炮击,头部负重伤,被解放军俘虏后不久即死去。宝鸡守军也迅速瓦解。
& & 只经过一天的战斗,4月26日,宝鸡即被解放军占领,大量军需物资均为解放军所得,歼敌整编七十六师直属队两千余人。
& & 但是危机已经降临,裴昌会兵团在飞机掩护下兵分三路黑压压的杀过来。李振整六十五师(一六0旅、一八七旅)、鲁崇义整三十师(二十七旅,另三十旅在临汾)、钟松整三十六师(二十八旅、一二三旅、一六五旅)、陈鞠旅整一师(第一旅、七十八旅、一六七旅),沿西安--凤翔公路和陇海铁路逐次西进,另有张耀明整三十八师(五十五旅、一七七旅)由乾县北上亭口、彬县与青马整八十二师会合,封堵解放军返回陕甘宁的退路。
& & 就在一、二纵队准备进攻宝鸡时,四纵接到张宗逊的命令:“火速赶往扶风县杏林镇一线,接替二纵六旅的防务。”
& & 西野应对青马和胡宗南的具体部署是:
& &(一)、六纵教导旅于长武、彬县一线进行机动防御,保障主力右侧后的安全,也就是说,教导旅的主要任务是阻击西北敌军中素以强悍闻名的马家军骑兵;
& &(二)、以四纵的警一旅、警三旅在武功至凤翔一线进行机动防御,保障主力左后翼的安全,其作战对手则是由裴昌会指挥的胡宗南集团的主力五个整编师。
& &(三)、新四旅南下凤翔增加对付裴昌会兵团的阻击兵力。
& & 西野进行防御战的目的是争取时间,让野战军主力可以得到一点儿休息的时间,抢运走宝鸡的大量军用物资,然后再寻找战机。
& & 显而易见,此次作战的关键便是四纵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 & 西野派出新四旅南下凤翔,应该是颇有眼光的一步棋,尽管导致教导旅势单力薄遭到青马重创(被俘多达一千多人),但是堵住了四纵的漏洞,为西野主力撤离宝鸡北上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 & 四纵司令员王世泰立即命令黄罗斌率领警三旅(实际是警五团和警七团两个团)急行军,接替二纵六旅的防务。这样,西野先后把警三旅、独六旅和新四旅投入阻击裴昌会的战斗,但是,他们面对的是裴昌会十一个旅的大军,而且很有头脑的裴昌会也是兵分三路集团使用兵力,各旅团绝不分散出击,避免被分割围歼。
& & 4月25日拂晓,解放军四纵警三旅占领监军镇接替了二纵独六旅阵地,准备在西安--宝鸡公路节节抵抗国军援军,以保障主力攻取宝鸡。上午7点,警三旅主力进抵杏林、扶风,警五团占领杏林控制西宝公路,担负正面抗击任务,警七团占领扶风法门寺一线协助警五团,并保障旅后方和警五团的翼侧安全;旅指挥所设于杏林西北的长命寺。
& & 上午8点,国军整编三十八师、整编六十五师逼近扶风县杏林镇,与警五团激战。因为此时宝鸡战斗已经打响,国军急于通过西宝公路增援宝鸡,遂以重兵轮番向警五团阵地猛攻。
& & 上午9点,数日前曾遭王震二纵打击的国军青年军二0三师迂回到法门寺一带,与警七团交战。警七团团长冯有才、政委许德善、副团长王玉昆指挥警七团一场激战,挡住了迂回国军。
& & 郭应春参加革命十七年,曾任周恩来副主席的警卫员,原来是八路军七七一团第三营营长,三营留在陕北并入警五团。警五团是四纵的主力团,第一营来自陕北红军第二十九军改编的一二九师特务营和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独立第五营,第二营来自陕甘宁独立师改编的一二九师工兵营和合水县保安大队合编而成,第三营更是一个红军营。是八路军七七一团第三营。
& & 4月25日下午,裴昌会兵团逼近杏林镇,双方鏖战一日。杏林镇区位于扶风县的东大门,距县城十五公里,东与武功县相连,西汉名将马援、马超的故乡就在杏林。
& & 警五团团长郭应春、政委王学礼指挥五团三个营利用简易工事全力阻击,第一营营长段忠宪亲自抱着捷克式轻机枪射击,警五团参谋长强学义挥舞大刀率领战士们和敌人肉搏。
& & 至晚八点左右,警五团两翼被国军多处突破,又被围困在杏林镇的危险。
& & 情况十分危急,警三旅旅长黄罗斌和政委高维嵩紧急商议,迫不得已急令五团向西撤退,同时令警七团也向青花、扶风方向边打边撤。
& & 面对三个整编师的强敌,警三旅且战且退,当晚收缩于青花镇、益店镇一线宿营布防第二道防线。警五团参谋长强学义指挥部队断后身负重伤,被当地群众掩护隐蔽。
& & 战至25日下午,整编六十五师一八七旅突人警三旅侧背,整编第一师七十八旅亦由杨陵方向向六十五师靠拢,整编三十六师三个旅随后跟进。
& & 形势已经极为严峻。
& & 4月26日拂晓,警三旅撤退到岐山地区,奉命在岐山以北组织抵抗,部队刚开始构筑工事,国军追兵已至,双方再次发生激战。
& & 解放军没有野战工事,仅凭借一条旱沟阻击。战至中午,敌六十五师分两路再次向我阵地发起猛攻,尤其是飞机的轰炸对守军伤害很大,经三个多小时激战后,防线终被突。
& & 第四纵队即令部队撤出阵地向山地转移,国军顺利占领扶风、岐山。
& & 后来的战史认为:“王世泰本应继续全力阻截,但他却在既未请示又又不通知友邻情况下,自行撤到岐山东北山地,使裴兵团长驱直入。”
& & 后来也有专家提出:
& & “由于第四纵队兵力部署过于分散,右侧防线被裴昌会后续部队突破后,第四纵队在未请示上级和通知友邻部队的情况下,撤出战斗,退守到岐山东北山地。诚然,四纵的擅自撤退有其错误的一面,但西野总部截断西兰公路后,没有停息,急于攻取宝鸡;占领扶风后,没有考虑先打击必然来援的国军,而是急功近利夺取宝鸡,致使以四纵区区两团对抗来援的国军整整一个兵团。这种战略错误同样教训深刻。 ”
& & &四纵撤退到山地后,刚刚攻取宝鸡的西野一纵、二纵左翼门户洞开。东有一个兵团的国军优势援军,北有来势汹汹的青马整八十二师,整个野战军处在“背水背敌”的危险境地。
& & 西野总部匆忙令正在向宝鸡进发的二纵断后的独六旅回防阻击国军第五兵团援军,同时令自长武远道紧急赶来的六纵新四旅配合独六旅封堵缺口。
& & 4月26日中午,国民党援军过岐山,突破了解放军左路军阻援的第四纵队在扶风与青花镇的防线,整六十五师以一六0旅为前卫,一八七旅跟进、暂归指挥的二十七旅断后,直逼虢镇与凤翔;
& & 整六十五师一六0旅四七八团一路疾进,和新四旅十六团交火。
& & 4月26日下午,第六纵队新四旅在凤翔县城东十里铺地区与国民党援军先头部队整六十五师一六0旅展开激战,一六0旅旅长温叔海指挥三个团轮番攻击,阵地多次争夺,制高点反复抢占。
& & 战斗一打响,十六团八连即沉着应战,将敌人放入射程内,充分发挥火力优势予以杀伤。当敌军气势汹汹扑上来的时候,冰雹般的迫击炮弹便劈头盖脑地砸下来,暴雨般的机枪子弹始终构成一道道密不透风的火墙,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好像割禾一样纷纷栽倒在地。反冲锋时,十六团士兵更是个个争先,勇不可当,把密集的子弹泼水般扫向敌人。
& & 新四旅的七七一团和十六团一左一右,死守公路两边高地,寸步不让。十里铺村的公路两侧有两个高地,高地上曾经有寨子,四周有围墙,墙外又有一条壕沟,是非常理想的防御点。
& & 进攻开始了,炮火像下雹子似的袭来,阵地一片焦土。在飞机、坦克、火炮配合下,敌人连续发动五次集团冲锋,均被击退。
& & 在危急时刻,解放军以第二营五、六连出击,经过多次肉搏战,阻止敌人前进。敌人的冲锋由连排级逐步升级到整营集团冲锋。为顶住敌人进攻,解放军遂将预备队一、三连投入战斗。敌我短兵相接,展开肉搏战,至黄昏阵地失而复得。
& & 几次攻击无效,整六十五师对我高地实施猛烈的炮火急袭,长达半小时,以两架轰炸机轮番轰炸,直打得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借着猛烈炮火掩护,一六0旅投入了整整一个团全力猛攻。
& & 担负正面防御的七七一团三营九连经受了巨大压力,国民党军蜂拥爬上围墙,九连连长、指导员带着十来个战士已经来不及开枪,就抡起枪托,向爬上围墙的敌人猛砸。就这十来个人在围墙上左挡右杀,刀砍枪砸,把敌人一层层地打下去,但我伤亡也越来越大。八连连长立即果断组织一排、三排各抽出一个班,各自配捷克式机枪一挺,分别从北、西两个缺口杀向爬墙敌人侧翼,以攻对攻,以减轻围墙上的压力。在这危急关头,七连从两翼发起了反击,这才将进攻击退,九连乘胜追击,俘敌二十余人,缴获勃朗宁机枪两挺、六0迫击炮一门。
& & 十六团的阵地上战斗更是激烈。嗥嗥嚎叫着的敌人,潮水般地涌向三营九连的阵地。九连所有的火器都在怒吼着,仍然阻不住蜂拥冲来的敌人。敌一个营已经冲到壕沟,后面的两个营还在往前冲,形势万分危急!袁学凯急忙命令三营八连和七连迅速反击。八连的第一次反击没有成功,被迫退回阵地。
  三营长带着唯一的预备队一个排奋勇冲向敌阵。血战正在围墙上进行,敌人扶着梯子爬上围墙,脑袋一晃,就被枪托砸了下去。战士们的喊杀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和敌人的鬼哭狼嚎声交织在一起,掩盖了七连和八连从两侧向敌人后续部队反击的枪声。
  渐渐地,九连阵地上的拼杀声从围墙上转到围墙外面的壕沟里了,从两翼杀出的七连、八连已阻住敌人后续部队的前进,正向最密集的敌群中冲击,敌人终于溃退了……
& & 阵地上已是面目全非了。堑壕已被炮弹夷平,一丈多高的土墙也只剩下两三尺高,遍地是我们烈士的遗体和敌人的死尸……
& & 新四旅伤亡数百人,但是付出了代价后终于阻滞了国民党援军的挺进。但是李明指挥的一八七旅正在开赴战场,还有戴炳南的整三十师二十七旅在后跟进,新四旅仅有两个团兵力,明显势单力薄,难以持久。
& & 第二纵队独六旅沿铁路线和渭河两岸机动防御,阻击国民党军的中线援兵整一师。
& & 旅长张仲瀚和政委曾涤指挥三个团迎战整一师三个旅,独六旅虽说是新部队,但是有三五九旅数百名干部作为骨干,加上山东组建时候配备的武器比较精良,打起仗来有板有眼。
& & 经过激烈战斗,4月27日下午,国民党援军被击退,退守元大营地区以东。
& & 之后,独立六旅与独立四旅和新编第四旅在凤翔西北地区继续抗击裴昌会兵团,掩护主力向东转进。
& & 4月27日,裴昌会兵团主力经岐山西进,直逼宝鸡,使解放军左侧受到严重威胁,阻击部队全力迎击,损失不小。
& & 裴昌会第五兵团一改过去密集方阵推进,而实行数路并进、长追不舍的战术,在其途经地区不留部队,一直保持优势兵力,“围歼”解放军主力:
& & 整三十六师钟松部三个旅由火星庙向荔镇推进;
& & 整六十五师李振部两个旅附整三十师二十七旅,由凤翔经高崖镇、灵台,向泾川、党原镇推进;
& & 整一师三个旅由宝鸡、凤翔地区向长武集结;
& & 整三十八师两个旅张耀明部由乾县向亭口镇集结。
& & 第五兵团各部向西北方向迅猛前进,企图配合由北面南下的马继援部,夹击“围歼”解放军主力于宝鸡以北的狭小地区。
& & 从陇东出发的青海马继援的整八十二师与胡宗南部紧密配合,4月25日突破了解放军右路军阻援的第六纵队教导旅在长武、亭口的阵地,占领长武、彬县,从西北方向急进而来,向崔木镇逼近。
& & 两军东西对进,迅速形成了夹击解放军的态势。
& & 四纵撤退到山地后,刚刚攻取宝鸡的西野一纵、二纵左翼门户洞开。东有一个兵团的国军优势援军,北有来势汹汹的青马整八十二师,整个野战军处在“背水背敌”的危险境地。
& & 西野总部匆忙令正在向宝鸡进发的二纵独六旅回防阻击国军第五兵团援军,同时令自长武远道紧急赶来的六纵新四旅配合独六旅封堵缺口。
& & 让原在右翼的六纵新四旅远道来援,可见西野兵力已经是捉肘见襟。
& & 而这样以来,右翼六纵兵力被削弱,六纵以一个教导旅应对青马整八十二师,同样蒙受了重大损失,在长武、冉店桥、张家坡三次被青马八十二师击破阻击阵地,王季龙的教导旅第二团已经在洛川损失很多骨干老兵,这一次再遭重创,一个团两千多人剩下三个营的架子,不到一个营的兵力。
& & 西野总部对青马来援之可能性不切合实际的判断,此时尝到了苦果。
& & 左路独六旅和新四旅坚决贯彻西野总部命令,顽强抗击。
& & 4月27日,裴兵团经歧山西进,直逼宝鸡。国军援军整一师被解放军独六旅阻止在元大营以东,解放军以重大损失的代价为西野主力撤离宝鸡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但整个野战军已经处于侧敌侧水的危险境地;4月29日,整八十二师占领了彬县,截断了西野与与陕甘宁边区的联系。随后,整八十二师继续向麟游地区急进。
& & 国民党军从北、东两面压来,西北野战军主力背水侧敌,处境极为不利。
& & 4月27日,彭德怀率领野司机关驻在凤翔南的屈家山村,与胡宗南部相距不过几十里,前线的枪炮声不时传来。
& & 征战数十年的彭德怀遇事不慌,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部队的行动,命令一、二纵将兵工厂、军火库以及来不及转运的军事物资统统炸毁,两纵队主力于28日拂晓前全部撤出宝鸡,迅速摆脱国军。  
  4月28日,西北野战军在千阳县任家湾召开了紧急会议,彭德怀主持会议。会议决定全军撤出宝鸡,摆脱敌人,北进解放区。
& & 西野野司认为“胡匪倾全力西援,马匪八十二师已进至长武、彬县,并有一部进至旬邑之张洪镇。”
& & 根据这一形势,西野为“摆脱胡匪,歼灭马匪,收复陇东,争取休整,以便将来集中力量歼灭胡匪”,决定“佯攻平凉,调马匪回头,乘其骄傲,在运动中歼灭之。如无机可乘,拟夺取西峰、镇原,收复庆阳、合水,准备进攻固原,向兰州威胁,调胡匪向西”。
& & 当天中午,西野领导彭德怀、张宗逊、赵寿山联名向中共中央军委报告撤出宝鸡及今后行动方案,准备提前实行第二步,转向陇东打击青马。
& & 中央军委复电:“你们行动由你们按情况临机决定。”
& & ——西野只看到裴昌会兵团兵力强大不好打,误认为青马兵力较少可以打一打,这是继过于看重胡马之间暗斗与分歧导致西府之战虎头蛇尾之后又一次判断失误,这就导致了后来的屯子镇失利。
& & 4月28日下午,解放军主动撤离宝鸡,挥师北上,向陇东转移。
& & 28日,西野各部队按照部署节节抗击国军进攻,逐步向北转移。我一、二纵队炸毁了部分来不及转运的物资,向千阳开进;四纵也奉命从岐山出发,经良舍、招贤北上。
& & 胡宗南得知我军北上后,命令其第一师、第三十六和六十五师尾追不舍,并以第三十师和三十八师立即西进彬县、泾川,与八十二师防线相接,企图南北夹击,将我军消灭于长武、灵台、泾川、镇原地区。
& & 教导旅在前面开路,新四旅边打边撤,撤退途中和灵武县城撤出的三团会合。
& & 4月30日,西野野司致电远在洛川附近的西野三纵司令员许光达等人:“野战军准备消灭马步芳部,收复陇东”,要求三纵队在现地休整七至十天后,西开与主力会合打马。5月3日,西野二纵三五九攻占崇信。当天中午彭德怀致电西野后勤司令刘景范:“主力本日已占崇信。准备渡泾河休息数日,攻西峰镇,吸引马步芳部增援而歼灭之。请电告陇东准备粮鞋为盼”。 &
& & 4月28日,西野撤出宝鸡,向陇东转移。
& & 此前4月27日集结在彬县附近的青马整八十二师开始陆续回防,整骑八旅沿西兰公路北上,于5月2日抵达平凉,其他部队也在5月2日左右陆续抵达指定地点。
& & 胡宗南令裴昌会第五兵团一改过去密集方阵推进,而实行数路并进、长追不舍的战术,在其途经地区不留部队,一直保持优势兵力,“围歼”解放军主力。胡宗南大兵团的迅速西进与马继援部的全力支援,出乎彭德怀的意料之外。刚刚占领宝鸡的解放军未料到东、西两路国民政府军骤至,正分散做群众工作与接收军需物资,就陷入背水侧敌的危险境地:东面、东北面是裴昌会的第五兵团,西北面是马继援的整八十二师,南面是渭水与秦岭。
& & 其中整三十六师钟松部由火星庙向荔镇推进;整六十五师李振部附整二十七旅,由凤翔经高崖镇、灵台,向泾川、党原镇推进;整一师由宝鸡、凤翔地区向长武集结;整三十八师张耀明部由乾县向亭口镇集结。第五兵团各部向西北方向迅猛前进,企图配合由北面南下的马继援部,夹击“围歼”解放军主力于宝鸡以北的狭小地区。
& & 战斗异常激烈,连日不断。两路国民政府军以强大兵力与迅猛攻击给解放军以很大杀伤。
& & 在宝鸡县,解放军把县政府仓库和国民党部队留守处的仓库打开,准许群众按县民主政府的规定自拿小麦和面粉;被服库、军火库、三十一兵工厂、大修厂等所存物资,除补充部队、支援老区外,凡群众需要任其搬运。在扶风法门镇,放粮三百多石。在千阳县城,放粮三万多斤。人民群众盛赞解放军是“仁义之师”、“救民之军”。
& & 西北野战军撤离宝鸡时,带走了一部枪支弹药和物资,所余物资全部炸毁。据不完全统计,炸毁的军用物资中,榴弹炮、迫击炮、高射炮等一百二十余门,各种枪一万四千余支,各种炮弹数百吨,各种子弹数千万发,望远镜一千二百余架,各种炮队镜一百二十具,汽油无数。
& & &(三)、浴血苦战 &程悦长驰援屯子镇
& & 5月1日,西野决定四纵向董志塬开进。
& & 5月3日,西野部队经泾川、平凉间花所、王村通过西兰公路和泾河,准备夺取荔镇、肖金、西峰。四纵亦随主力经太贤、天堂、百良、木林渡过泾河,5月4日到达党塬。
& & 5月5日,先头部队六纵队教导旅进抵屯子镇。
& & 在长武,马继援召开了团长以上军官会议,将各部队防务做了重新调整:整八十二师司令部、直属特务营、通讯营、辎重连、卫士大队、野战医院和四十二兵站支部驻扎西峰;独骑五团自庆阳驻防驿马关;师直属特务团进驻萧金;整一00旅第一、二团住西峰,第三团则驻防镇原;整骑八旅西移平凉、三关口和安国一带;青保一团驻扎泾川,保持西兰公路安全;师直属工兵营、特务团所属输送连驻扎宁县。
& & 马继援清醒地认识到解放军从宝鸡回陕北时,必然要经过泾河西峰地区,将原来分散的兵力,集中于平凉和西峰两点,这样可以互相策应,进可攻退可守。
& & 西野此次北上,将此前进攻西府的部队行军队列全部颠倒过来。以前作为右翼的六纵转而成为全军前锋,携带大批在宝鸡缴获战利品的一纵和二纵分左右翼保护着西野野司,在岐山、凤翔阻击敌人不利的四纵被放在了全军行进队列的最后担任后卫。西野九个旅组成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北上,准备先期夺取镇原屯字镇、北合镇、党原镇,然后占领萧金、荔镇、西峰,以吸引青马部队回援,再在运动中歼灭援军。
& & 5月3日夜,六纵教导旅在泾川和平凉间的花所一带越过泾河,径直向预定目标镇原屯字镇前进,六纵司令部和新四旅随后跟进。当日攻取崇信的西野二纵在西野副司令员张宗逊指挥下,前进到泾川西部西兰公路上的二十里铺,一面监视泾川守军动向,一面开始渡河;在二纵西面十公里处的四十里铺,一纵也在渡河。
& & 整个西野主力部队在这天夜晚都在向北进发,全体指战员都做好了战斗准备,以防备在西兰公路上与可能回撤的青马整八十二师狭路相逢。但是一直到5月4日上午,除了二纵在西兰公路上击毁一辆汽车外,并没有发现对手有任何行动。5月4日午后,解放军西野六纵部队已经逼近屯字镇,二纵和一纵部队已经全军渡过泾河,正在掩护后卫四纵北渡。这时候,青马各部队方才得到确实的消息,在西峰的整八十二师师部顿时繁忙起来,来自各驻军的情况通报电报和电报雪片般传来,马继援这时才恍然大悟,急忙命令各部队分道堵截。
& & 5月4日中午,作为整个西野前锋的六纵教导旅在六纵司令员罗元发、政委徐立清、副司令张贤约、副政委饶正锡、参谋长唐子奇的带领下,越过泾河进驻屯字镇。
& & 纵队机关和教导旅到达屯子镇。陈海涵旅长说:“为了应付突然情况,把二团伸到北面去、一团放在东面、三团放西面,立即构筑工事,准备打吧。”纵队领导同意他的意见,罗元发说,“陈旅长,就这样吧,快下命令,传达到部队。”
& & 西野的战斗企图是:以六纵教导旅巩固屯字镇,新四旅监视镇原守军,以一纵两个旅为主力,四纵两个旅为配合,这四个旅相机攻取西峰、庆阳;同时以二纵三个旅为右翼,夺取萧金,掩护整个野战军侧翼安全。
& & ——可见,西野根本没有料到青马会突然围攻屯子镇。这一点,再一次表明,西野之所以在1947年和1948年春天多次上演以少胜多的好戏,重要原因在于情报人员送出来的关于西安绥署行动的绝密信息。也许,胡宗南的作战计划还没有发给军长们,而中共中央和西野司令部却已经看到了。但是,对付青马,就完全没有这一点优势了。
& & 5月4日晚,二纵纵直和独四旅进驻合道镇,三五九旅则前进到玉都庙,独六旅在完成了掩护任务后也转进到北塬。这时候,二纵纵直接到了北面屯字镇六纵的来信,信中六纵司令员罗元发和政委徐立青说教导旅和六纵纵直在屯字镇侦知:“敌八十二师两个团由西峰、萧金到来,另由镇原方面来一个团。前两个团是西窜,后一个团是接这两个团逃窜的。”据此六纵请二纵去配合他们歼灭此敌,但是当二纵请示西野总部时,西野野司指示二纵去夺取荔镇和萧金,也就是为全军做前锋。因此二纵未去屯字镇。
& & 屯字镇是陇东屯字塬上上一个比较大的集镇,东西长约三百米,南北宽约二百米,东、西、北三面是开阔的平原,南面是一涧沟,三百多米长的深沟绝壁,沟宽百余米,深数十余米见底。土城墙一米多厚,五米多高。镇子东西北面地势开阔平坦,有几个小村庄点缀其间,南面为一道七八丈深的大涧沟,环抱着土城墙的南面,形成了屯字镇南面的天然防御屏障。住有几百户人家,国民党镇公所的人员都已逃离,大多数群众和商民也被他们裹胁而走。
& & 教导旅决定以第一团坚守屯字镇东北,二团坚守西北,第三团是以旅特务营一连为骨干、征集地方武装和解放军战士新建,有十二个连二千五百多人,在此前的战斗中损失较小,但此时还在行军,未抵达屯字镇。
& & 傍晚,纵队卫生部收容的伤员也抵达屯字镇。
& & 西野野司根据此前侦察得到的情报,一直认为青马整八十二师主力尚在长武、彬县一带,镇原乃至西峰庆阳一带,国军守备空虚。相比在整个野战军的右翼担负掩护任务的第二纵队——这个纵队的右侧显然有与国军裴昌会兵团遭遇的可能,在屯字镇的六纵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因此,西野野司才放心地让一个十天前遭受重创的部队前突到距离野战军主力近六十华里的屯字镇去。事后,西野参谋长张文舟为此承担责任,降任四纵参谋长。
& & 当马继援得悉解放军进攻屯字镇时,认为决战时机已到,即进行决战部署,其部署概况是:
& & 一、驻防镇原县的整八十二师第一主力一00旅第三团马登霄部由谨慎稳重的高级参谋韩有禄率领迅速包围屯字镇;
& & 二、整八十二师副师长马全义率领一百旅(欠第三团)和独骑五团从西峰迅速进抵屯字镇,配合一百旅三团,完成对屯字镇解放军的包围;
& & 三、青海保安骑一团马得胜向肖金镇地区进发,策应围攻屯字镇;
& & 四、骑兵第八旅马步銮从平凉驰赴屯字镇地区,策应马登霄团;
& & 五、师直属特务团、山炮营、辎重连和卫士队,由西峰镇出发,经肖金镇过马头坡,驰赴屯字镇附近;
& & 六、师直属特务营、野战医院驻西峰镇地区,保安队仍驻西蜂镇,由特务营营长马爱德指挥,加强防卫;
& & 七、师直属工兵营、特务团运输连和宁县保安队防守宁县县城,由师部高参张彦和工兵营营长谭腾蛟负责指挥,并对彬、长战役中被俘来的七百多名解放军战俘严加监管;
& & 八、师司令部随同师直属特务团等部队向屯字镇推进。
& & 镇内住着几十户人家,有几十家杂货铺子、盐店、药铺、车马店,还有个镇公所。镇内无水源,只在东门外几百米的地方有一水井,供汲水饮用,又被敌人火力封锁,国民党镇公所的人员都已逃离,大多数群众和商民也被他们裹胁而走。在这块弹丸之地,驻进几千军队,十分拥挤,且断了水源,更没有粮食接济,战士们又饥又渴,困难重重。
& & 5月4日下午两点,教导旅发现青马骑兵出现,后面还跟着黑压压的一片步兵,正朝北面和东面赶来。六纵司令员罗元发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因为已远离野司主力六十余华里,而新四旅还在三十华里以外。罗元发立即决定:一、立即派通讯员找新四旅程悦长旅长,并用号调新四旅迅速赶上来;二、将情况报告野司。
& & ——罗元发几十年后在回忆录里也完全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大战在即,六纵司令部居然没有一位领导出镇到另一个主力旅新四旅坐镇指挥。要知道,罗元发、徐立清、张贤约、饶正锡、唐子奇五位纵队领导全在屯子镇里。这是六纵在西府战役中犯的第二个错误。
& & 罗元发认为退一步“撤”,也已经来不及了,张家坡失利的教训,即使是部队现在能转移出去,在这样开阔的地面上与骑兵作战,也是极为不利的,更严重的是,我们背后是野司指挥机关,彭总等领导同志正在那里指挥着野战军各部队,要是野司机关和各兄弟部队受到威胁,其后果就更难以想象了。
& & 很快西野野司来电,要六纵坚守阵地,吸引敌人,为主力赶到后全歼八十二师创造条件。纵队几个领导同志立刻把教导旅立即向纵队靠拢,陈海涵旅长当机立断,下令收缩兵力,加强防御力量,构筑工事,又将二团全部调进屯子镇内。
& & 青马赖以横行西北的王牌整一00旅的第三团近两千人在团长马登霄带领下,从镇原出发,上午十一时许抵达镇原,直抵屯字镇。
& & 屯字镇内的教导旅官兵马上发现形势严重,西、东、北三面都出现了青马步骑,没有疑问,这是教导旅的老对手——青马的部队来了!
& & 整一00旅是青马部队中比较有战斗力的老部队,第三团行动十分迅速,抵达屯字镇时,六纵驻扎镇外的部队正在陆续进镇,青马将猝不及防的西野六纵拦腰切断,屯字镇周围的村庄全被青马部队占领,六纵司令员罗元发、政委徐立清、副司令员张贤约与教导旅旅部、教导旅第一团和第二团全被敌人包围在镇内,而六纵的其他部队——纵队司令部、直属队、新四旅、教导旅第三团却被隔断在屯字镇以外。
& & 马继援的高参韩有禄和一00旅第三团团长马登霄根据地形和兵力情况部署:
& & 一营为右翼队,攻击屯字镇南端涧沟沿起至西门;
& & 二营为左翼队,攻击西门起至北城角;
& & 三营和团直属队为预备队,在屯字镇西端凹地集中待命;
& & 团部指挥所在预备队附近设立。
& & 青马各营中午开始攻击,攻击的重点在屯字镇西门。教导旅第二团二营防守西城墙,这是青马骑兵攻击的正面,二营在教导员唐谟、副营长靳保全、副教导员邵仁山带领下顽强抵抗。二营在十天前的战斗中损失惨重,全营此时只有几十名战斗员,不得已把所有勤杂后勤、机关人员全部编成作战分队参战,在激战中打的十分顽强,战士们子弹、手榴弹打完了,就利用五米多高的围墙用瓦片、砖头打,凭借有利地形,终于击退了青马的进攻。二营在屯字镇西面的顽强抗击,使进攻的青马整一00旅第三团死伤惨重。
& & 5月5日下午,青马第一线的攻击部队已经精疲力尽,只得停止攻击,原地防守。
& & 屯字镇内的西野教导旅见势趁机反击,第一团第三营长赵林指挥一个连杀出去,打死青马二十多人。双方打了一阵,相持下来。
& & 遗憾的是,此时的青马在屯子镇就仅仅有马登霄第三团一团之众,不过两千来人,而镇里解放军有两个团、镇外有教导旅第三团,新四旅三个团也在距离大约三十里的地方。按道理讲,解放军六个团占有绝对优势,即使新四旅暂时不能参战,也能使用教导旅在镇里的两个团和在镇外的一个团内外夹击敌人,但事实上六纵机关和教导旅两个团反而被区区一个团的青马骑兵围困住屯子镇,分为两截,镇子里两个团不敢反击,镇外的第三团不但没有出击青马后背,而且在以后一天多的时间里竟然一直旁观,现在看来真是不思议。
& & 战机稍纵即逝,没有果断反击、及时内外夹击青马这个团,这是六纵在西府战役犯的第三个错误。
& & 负责指挥部队进攻的青马整八十二师高参韩有禄和第三团团长马登霄担心镇内的解放军会突围而去,急忙向西峰的整八十二师师长马继援发电告急。
& & 正在解放军错失良机之时,从西峰而来的整一00旅主力(一团团长马占魁,二团团长韩成功)和独骑五团在整八十二师副师长马全义、一00旅旅长韩呈祥、一00旅副旅长马德成、政治部主任兼副旅长马义明、一00旅参谋长马元庆的带领下,一路疾进抵达了屯字镇北面,并顺利与马登霄第三团取得联系。
& & 马全义是马继援的大舅舅,长期担任整八十二师副师长,是马继援赖以仰仗的前线指挥员之一。马全义抵达屯字镇前线后,马上部署兵力,除第三团仍然围困屯字镇西面并监视侧翼外,刚抵达的整一00旅两个团从镇东、北两面进行包围攻击,激烈的战斗,自此从屯字镇西门转移到镇东面。
& & 西野教导旅的第一团负责守卫镇子东面,一营守东城墙,二营突出镇外,三营守北城墙。
& & 因为在彬长线上长武、冉店桥、张家坡连续战斗损失较大,一团兵力虚弱,第一团团长罗少伟将团轮训的教导队也临时拉来参战。第一团政委魏志明把一的勤杂人员、机关干部、担架员、炊事员等全部集合起来,临时编成分队,就连卫生员也都拿起枪投入战斗。
& & 青马骑兵组织了优势兵力进行攻击,教导旅一团二营占据东门外的骡马大店房顶进行抵抗,而青马士兵也占领了对面的房顶,双方相距只有几十米,相互以机枪、手榴弹攻击,均伤亡惨重。
& & 一团血战骡马大店,在战斗中承受了巨大伤亡,坚守东门外房顶的一团二营营长赵清恩在战斗爆发不久即中弹牺牲,教导员汪培模被迫击炮炸伤头部,汪培模裹伤继续战斗,副营长阎德山同志主动担当了指挥重担。阎德山指挥机枪连的马克沁重机枪发挥了关键作用,打得青马纷纷坠地。
& & 在一、三营的紧密配合下,浴血奋战,二营始终坚守在东门外,没有放弃阵地,使青马骑兵逼近东门的企图落空。
& & 青马骑兵在进攻的同时,还组织了一批狙击手放冷枪,一团作战参谋刘显荣就是在城墙上被青马狙击手击中当场牺牲的。
& & 青马还架起山炮、步兵炮、迫击炮,不断向镇内炮击,由于镇内狭窄,而解放军人数尤其是伤员人数较多,大家拥挤在一起,几乎每一发炮弹都要伤人,教导旅卫生部部长王仲斌在炮击中身负重伤。
& & 青马部队持续炮击屯字镇。六纵几千人的部队守在方圆几百米的镇里,弹落之处,碧血纷飞。
& & 马全义傲慢地对部下说:“我们从三面紧紧包围屯子镇,绝不让一个共军漏网,带西路整骑兵第八旅和北路师直属队援军到达后,一举歼灭之。这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良机不可失,望大家努力,把握时机。”
& & 六纵的电台不断向野司联络,因未能接通,情况反映不出去,得不到上级的指示,也听不到新四旅的消息,真令人着急。罗元发同徐立清政委、张贤约副司令、饶正锡副政委等同志一起研究决定,由张贤约副司令员带两个警卫员出镇找新四旅,另派作战科长王正臣同志分别趁敌人西面的包围圈尚未合拢时,先突出去向彭总报告情况,请求指示。张副司令员肩负重任出发,罗元发站在围墙上用望远镜看他安全突出去以后,心里稍为平静了些。
& & 5月4日傍晚,纵队侦察科长王正臣带一个侦察员,趁天黑冲出镇子,找到野司指挥部,向彭总报告了屯字镇被围的情况。这时,警卫员端来了晚饭,彭总顾不得吃饭,便飞身上马,直驱前沿阵地。一路上彭总向王正臣询问了屯字镇的详细情况。到了屯字镇遥遥在望时,彭总举起望远镜,观察了屯字镇的动静,分析了敌情。
& & 当天晚上,彭总电报指示:“六纵队一定要守住屯字镇,吸引住敌人,总部和其他部队可以乘机转移,甩开敌人,重新集结,组织一次新的战役。”
& & 接到电报后,罗元发、徐立清和陈海涵、关盛志等虽然身陷重围,四面受敌,处境十分不利,仍以大局为重,全力以赴实现彭德怀的决心,为主力创造有利战机。
& & 张贤约副司令员潜出屯字镇西行不远,即遇到同样焦急万分等待命令中的六纵另一个主力旅新四旅。新四旅的第七七一团团则是红四方面军第三十一军第九十一师整编而成的红军团,另一个团十六团也是诞生在冀南抗日烽火中的光荣部队,是三八五旅七六九团的红军连扩编的。十几天前,新四旅作为西野右翼前锋,几乎兵不血刃地拿下长武,随后马不停蹄增援宝鸡方向,在凤翔顽强抗击国军向宝鸡的突击,虽然十六团在此战损失很大,但为整个野战军撤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此时的新四旅旅长程悦长接受完张副司令员转达的战斗命令,耳听屯字镇方向炮声隆隆,紧张地思索着支援教导旅的最好方式。
& & 就在这时,正在屯字镇南方约五十里左右行军中的西野总部也得悉教导旅在屯字镇苦战的消息。西野总部当即电令新四旅迅速增援屯字镇。程悦长接到命令后,致电西野总部、六纵纵直及教导旅:“……只要有新四旅在,就有教导旅在……”陈海涵拿着电报,流下热泪。
& & 六纵司令员罗元发几十年后回忆:
& & 天黑下来以后,敌人停止了进攻,这时,忽然从西南面传来一阵响亮的号声,原来,我们的新四旅神速赶来解围了。我即令纵队司号长赶快回答,一阵长号,发出了我们激动的喊声,“我们在这里,你向我靠拢”,虽然两旅相距只有两华里,眼下,也只能用号声和电台通话了。不一会儿,接到新四旅程悦长旅长的电报,“只要有新四旅在,就有教导旅在。”新四旅正在吃饭时得知教导旅被围,全旅紧急集合,从三十里以外跑步赶来。赶到屯子镇后,由于解围心切,他们连夜向西边的敌人发起攻击,因为部队刚刚到来就马上投入战斗,情况不了解,地形不熟悉、准备不充分,所以没有打通通往屯子镇西关学校的通道,未能达到解救教导旅出围的目的。但是,他们与教导旅三团密切配合,牵制敌人,大大减轻了西面的威胁。令人沉痛的是,在这次战斗中,优秀共产党党员十六团政委常祥考、一营教导员刘宾、二营教导员史晋昌冲锋在前,在敌反扑时都英勇牺牲了……
& & 张贤约找到新四旅后,要求立即展开进攻。
& & 新四旅兵分两路:旅长程悦长和政治部主任高浩平指挥七七一团团向北切断镇原至屯字镇的交通准备打援,政委黄振棠和副旅长吴宗先指挥十六团从西北向东南直插屯字镇,参谋长冯配岳指挥旅部机关、卫生队和运输队。
& & 十六团接到命令后,以第一营、第二营一字排开,团长袁学凯指挥第一营在左边,政委常祥考、副团长刘光汉指挥第二营在右边,参谋长林克夫指挥第三营作为预备队,政治处主任张廷桂掌握团机关和卫生队、运输队。
  傍晚时分,新四旅约有七千多人跑步十五公里赶到屯子镇以神速的动作及时赶到,得知教导旅被围在屯字镇内,全旅紧急集合,十六团一马当先,与教导旅三团紧密配合。
& & 西边的炮声一阵比一阵激烈,一道道火光升空,照亮了天空。赶到屯字镇以后,由于解围心切,新四旅连夜向敌人发起攻击,因部队刚刚到来就马上投入战斗,情况不了解,地形不熟悉,准备不充分,所以没有打通通往屯字镇西关的通道,未能达到解救教导旅出围的目的。
& & 十六团各级指挥员亲自到火线带领战士冲锋,一个猛打猛冲,几乎冲进屯字镇。
& & 但是围困屯字镇的青马骑兵迅速调集兵力反扑。
& & 整八十二师副师长马全义集中一00师第二团两个营和独骑五团第一营展开反击。马家军仗着骑兵的机动速度和精良的装备,高举战刀,气势汹汹,我军指战员立足未稳,而马家军却个个精熟刀法,手起刀落。我军伤亡不小。
& & 青马纵马冲锋,刀光闪烁,鲜血四溅。我军战士手握着钢枪、手榴弹毫无畏惧地扑闪在敌人马群中间,只见敌军一骑兵冲了过来,我军战士倒下了,手榴弹也开了花,敌坐骑受了伤,另一个战士冲了上来,朝敌人胸前刺了下去,而敌人另一骑兵又冲来了,刀光一闪,这个战士又倒了下去。
& & 战斗异常惨烈。突然一股马家军从侧翼猛扑过来,由于事出仓促,阵地被突破,十六团一营两个连被凶猛剽悍的马家军骑兵冲散。
& & 混乱中,十六团政委常祥考急忙率第一营第三连迎头堵截。三连接到命令后,还未运动到指定阵地,便与马家军骑兵遭遇。青马骑兵冲入三连急行军队列中,马踏刀砍,我三连的一排和二排伤亡殆尽。十六团政委常祥考和一营教导员刘宾也英勇牺牲。
& & 这时,幸存的十六团第一营第三连第三排却发挥了关键作用。三连副连长是陈再道东进纵队的老兵,负过十几处伤,很有战斗经验,他一看情况不好,立即命令走在全连后面的三排就地散开,占领了路边一个有一丈多深的流水沟包围的小高地,利用几棵大柳树迅速架起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和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命令战士们准备好手榴弹和冲锋枪。当不可一世的青马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小高地上的机枪猛烈扫射,战士们猛投出的手榴弹犹如冰雹一样密集,一时间青马被打得人仰马翻。少数没有中弹的骑兵纵马过来,又被流水沟阻挡,但他们在沟前勒马回身的时候又纷纷被子弹打下马来。
& & 一阵激战后,三连以重大伤亡的代价挡住了青马骑兵的冲击。
& & 另一边,十六团二营教导员史晋昌对战士进行紧急战斗动员,边指挥战士展开。刚布置停当,青马骑兵已经在六零炮和迫击炮的掩护下杀来。青马独骑五团利用地形平坦的有利地势,组织黑马队、白马队和花马队轮番发动全面进攻,骑兵冲入解放军阵地中挥舞马刀横冲直撞,十六团二营伤亡很大,二营教导员史晋昌英勇牺牲。
& & 十六团二营营长杨怀年和二营副教导员张荣德指挥战士们投出一排排手榴弹压制敌人,一时间硝烟弥漫、弹片横飞,二营抓紧时间展开队伍占领地形,靠着机枪和迫击炮的射击才暂时阻止了青马的反扑。
& & 在这次战斗中,部队损失严重,攻势被迫停止下来。十六团长袁学凯、副团长刘光汉整顿队伍,抢占几个小村子,利用房屋抢筑工事,和青马对峙。
& & 袁学凯紧急清点人数,一营和二营损失不小,最令人痛心的是团政委常祥考牺牲了,这是十六团在西北牺牲的继副团长宋绍连牺牲后的第二位团级领导,常祥考是十六团的灵魂人物,在百团大战时他是十六团政治处主任,在韩略村战斗时他就是十六团政委,能文能武,深受十六团官兵拥护。后来彭德怀为常祥考同志亲笔写了悼词,号召全体指战员“更加奋战,全歼胡马匪帮,解放大西北,为民复仇,为你(常祥考)和所有烈士复仇”。
& & 新四旅解围心切,打得很猛烈,但由于敌军重兵阻拦,加上不熟悉地形,他们攻打了一夜也未能打开通道,但却牵制了敌人的进攻,大大减轻了对镇内的威胁。
  5月4日晚上,纵队侦查科长王正臣带侦查员趁天黑摸出镇子,向彭总报告了战况。当晚彭总发来电报,命令教导旅坚守在屯字镇吸引住敌人,等待野战军主力赶到后对敌人实行反包围,内外夹击,全歼敌人。
  5月5日,敌军的飞机在屯字镇上空低飞扫射,狂轰滥炸。教导旅组织部队多次出击敌人,夺回了一些阵地和村子。双方进行拉锯战,敌军摸不清我军兵力,苦战一整天,敌人始终未能入镇,双方伤亡都很大。敌八十二师副师长马全义,依靠优势兵力,对我军实行三面包围,企图“全歼”我军。
& & 然而,下午六时左右,情况突然发生变化,解放军主力部队约有七千多人,从屯字镇西南方向神速迂回过来,将马家军一00旅等部三面紧紧包围起来,腹背夹击。“马家军”向镇内的一次次攻击始终未能得逞,伤亡反而大增。整个屯字镇沉浸在一片火海之中,厮杀声和枪炮声响彻原野。
  整个屯字镇内没有水源,炊事班为了同志们饮水、吃饭,曾冒着生命危险,派出去三人取水,结果有两人牺牲,一人负伤,还是在我军火力掩护下,才回到镇内的。缺水的威胁比敌人炮弹还厉害,同志们渴得喉咙里直冒火,嘴唇干裂地往外渗血,舌头上好像长了刺,来回转动都很困难。而敌人的兵力却在不断增加,“马家军”已经增加到四个骑兵师,三个步兵师。胡宗南的李振兵团、裴昌会兵团也由南向北推进,步步紧逼,企图“聚歼”我西北野战军于泾川、西峰、屯字镇三角地区,形式越来越严重。
& & 5月5日晚,彭德怀向西野各纵下达了战斗命令:二纵依旧向东前进占领荔镇,掩护整个野战军侧翼;六纵坚守屯字镇,吸引住周围的青马部队;正在党厚附近集结的一纵迅速前进,紧随四纵在屯字镇附近展开,配合六纵对屯字镇附近的青马部队实施反包围并坚决歼灭之。
& & 夜幕降临的时刻,深陷在屯字镇重围中的教导旅收到了盼望已久的西野总部电令,在电报中西野总部命令教导旅“坚持在屯字镇吸引住敌人”,等待野战军主力对敌人实行反包围,然后教导旅从屯字镇向外打,内外夹击,把敌人歼灭在屯字镇外围。
& & 西野总部的电报指示得如此清楚,甚至还明确命令教导旅为了有效地牵制住敌人,在坚持的过程中,要想法设法出击,把敌人死死粘住。
& & 接到命令后,六纵司令员罗元发和政委徐立清与教导旅高级干部联名回电,决心“以大局为重,挺身而出,率领部队浴血奋战,全力以赴地实现彭总的决心,为野司主力创造有利战机”。
& & 接下来的问题是怎样坚守?教导旅在屯字镇内的部队本身相当疲劳,显然这是一场兵力对比悬殊的战斗,教导旅的伤亡很大。接到电报后,纵队领导罗元发、徐立清、饶正锡、唐子奇等和教导旅的陈海涵、关盛志、冯佩岳、赵光远等立即开会,研究敌情,调整部署,六纵政委徐立清建议将镇外的新四旅十六团调进镇来。
& & 但是显然新四旅已经尽了自己的努力,但无法冲进镇来。
& & 无奈教导旅只得加强第一线营连两级指挥,并缩小一些不必要的阵地,以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题。
& & &——令人奇怪的是,六纵和教导旅居然无人想起5月4日下午被青马一00旅第三团截断后留在屯子镇外的教导旅第三团,既然徐立清提议调新四旅十六团进来,那么,会上为何无人想起教导旅第三团?
& & &——张贤约指挥新四旅攻击屯子镇失利之后,到哪里去了?是继续在新四旅指挥部队和青马一00旅和独骑五团纠缠,还是回到了镇外的六纵司令部机关?
& & 马家军从北面数次进攻失败后,不断向镇子里发射迫击炮弹,这又使教导旅造成一些伤亡,二团政治处主任赵明月不幸中弹殉职,副政委王湜负伤,教导旅政委关盛志用望远镜观察敌情时,也被飞弹打伤了他的右肋。子弹几乎打光了。罗元发告诉陈海涵和纵队机关及一、二团的同志,凡能上战场的,都要充实到战斗第一线去,组织大家将砖石收集搬上了围墙,准备作最后的决战。更大的威胁是全镇无水,外面的水源又被敌交叉火力封锁,派出去好几起人搞水都负了伤,实在没有办法时,我们用了群众仅有的一些醋,拿来润一润干渴的嗓子,有的用醋合面烙饼吃。有米有面,没有水,两眼瞪瞪的做不了饭。
& & 夜幕降临了,教导旅旅长陈海涵、政委关盛志带着一帮参谋冒着密集的炮火,站在屯字镇西南的城墙上观察二团阵地,陈海涵面对夜色紧张地思索着如何能坚持。
& & 正在思考中,突然一发炮弹落在城墙下面,不但炸伤了关盛志政委,还炸伤了第二团二营副教导员邵仁山。
& & 陈海涵急忙走下城墙,迎面遇到了快步赶来的第一团团长罗少伟和第二团团长王季龙。
& & 刚满三十岁的罗少伟行伍十七年,陕西汉阴人,从冀鲁豫六分区来陕北时已经是教导四旅十一团团长,性格豪爽,勇猛善战;三十一岁的王季龙是陕西绥德县王家川人,参加革命十四年,早在十二年前刘志丹组建红二十八军时候王季龙已经是第三团政委,宋时轮挺进雁北时他是七一六团第二营教导员,冀热辽挺进军成立后他是宋时轮支队编成的第九团政委,到延安参加过中共七大。
& & 罗少伟和王季龙两个团长一起来找旅长,目的只有一个:两个团伤亡太大,弹药殆尽,请求陈海涵快点叫援兵来,否则明天很可能无法坚持。
& & 陈海涵、罗少伟和王季龙三个人都很清楚教导旅的现状:教导旅在长武到张家坡的一系列战斗中,减员达三分之二,伤亡比例委实惊人。除了伤亡外,教导旅还有至少一千二百人被俘,这批被俘人员有七百多人由青马整一00旅一团输送营押送到宁县关押,其他则先被运送到西峰、萧金等地关押,后来被押往西安绥署青训所和兰州西北行辕青训所关押。至于物资辎重,由于部队在青马骑兵追击下被迫跳沟撤退,几乎所有的辎重物资全部丢失,损失十分严重。&
& & 援兵在哪里?屯子镇里除了教导旅两个团之外,就只有旅部机关和警卫营,加上纵队司令部二三十个人了。
& & 陈海涵这时突然想到,教导旅的第三团不就在屯字镇外吗?
& & 没有资料来说明六纵领导和教导旅领导为何一直没有调动教导旅第三团,直到这时候几乎山穷水尽的时候才想起还有一个完整的团队在镇外。要知道伍生荣的第三团有两千多人,所在的位置就在屯字镇南边不远的王庄一带,而南面由于有一条深壑阻隔,也是青马包围圈兵力最弱的地方。
& & 教导旅第三团和新四旅第三团都是宜瓦大捷之后才利用缴获的大批武器组建的新兵为主的团队,由于没经历过大战的锻炼,在西府战役之初,一直是被教导旅当作预备队使用的。长武、冉店桥、张家坡战斗时期,三团奉命驻守灵台,因此未受损失,建制完整,弹药充足。
& & 陈海涵马上叫来作战科长徐清,请他代为执笔写了一封信,说明目前屯字镇的情况,命令三团团长伍生荣、政委鱼正东、副团长王洁清火速将三团带进屯字镇来。在得到纵队领导同意并电请西野总部后,陈海涵询问第二团第二营营长任书田后,决定派教导旅第二团第二营副营长顾德法把信送到三团去。
& & 顾德法,这个久经沙场的红四方面军老战士毅然担负起责任,带领两个警卫员冒着流弹,悄悄的沿着悬崖峭壁上的羊肠小路慢慢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一路上躲过青马的巡逻队,来到王庄。
& & 教导旅三团团长伍生荣、政委鱼正东、副团长王洁清接到信件后,和参谋长何明、政治处主任杨贯之连夜将三团各连连长召集起来进行简短动员。第三团是一个有着坚强战斗意志的团队,这个团的第一连和第二连还是过去红一团的血脉,战斗性、纪律性都很强,听完动员,各连连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 & 副团长王洁清原是教导旅二团参谋长,征战十六年了,经验丰富。他挑选了一营和二营,加上机枪连和迫击炮连一共八个连队,亲自指挥,前面第一线摆开两个连,各连前突一个排,后面两个排,呈三角形突击队列,每排配备三四挺机枪。后续六个连成四路纵队依次跟随。全体战斗员一律轻装,步枪上刺刀,趁着夜色,急速向屯字镇前进。伍生荣指挥团部、直属队和第三营守卫王庄并保护纵队机关。
& & 三团行政副官张侠过去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游击队员,长武阻击战期间,三团奉命前去灵台,张侠带领三团直属机关留守彬县。张家坡战斗时,张侠带领三团直属机关险些被敌人冲散。几天前,他们刚与自己部队主力会合,可现在又要暂时分开。张侠看着部队义无返顾地放屯字镇开进,心中暗自焦急。趁着夜色,沿着深沟崖壁的羊肠小道向屯字镇靠近,从敌人包围圈接合部的空隙处顺利地接近了深沟对面的沟沿,互相喊话通上了联系,顺着深沟崖壁小路,避开敌人的火力,上屯字镇里来。
& & 教导旅三团在5月6日凌晨四时左右逼近屯字镇,一夜没有合眼的教导旅旅长陈海涵正站在屯字镇西南角心急火燎地盼望着,突然借助暗黄的月光看到了三团的部队,统一穿着绿色的衬衣,队形严整开到与屯字镇一沟之隔的对面。
& & 青马骑兵见三团人多势众,将包围圈让开了一条缝隙,三团的部队顺利接近了沟沿。陈海涵与王洁清隔着深沟简短地说了几句,陈海涵命令王洁清立即带领一个重机枪连返回并坚守住屯字镇西南角的跳板——王庄,然后让剩下的六个步兵连和一个迫击炮连顺着深沟小路进入到屯字镇来。
& & 这七个连队送来一批宝贵的弹药,然后被统一补充到兵力最虚弱而面对压力最大、仅剩一营兵力的教导旅二团阵地中,陈海涵再将旅部直属的警卫营的侦察连和特务连交给教导旅一团指挥。陈海涵手下只留一个通讯连,并让通讯连把弹药全部交给战斗部队使用。
& & 忙完这一切,天就要亮了。
& & 教导旅在调兵遣将,青马整一00旅也在等待着自己后续部队的到来。信心百倍的青马骑兵正在激战中,突然遭到新四旅由西自东的凶猛冲击,随后在屯字镇南、东都发现了解放军部队的踪影,本来包围屯字镇的马家军发现自己反而被三面包围起来。
& & 马全义有些惊慌,遂暂时放弃进攻屯字镇,转而组织力量,一次又一次地与新四旅进行拉锯战。
& & 程悦长和黄振棠指挥七七一团和十六团扼守村庄,战斗中双方进行了十多次白刃战,伤亡都很大。
& & 入夜后,战况稍缓,青马也渴望着另一支王牌部队整骑八旅能够尽快抵达。整编第一○○旅是青马集团的骨干部队,名义上是步兵旅,实际上可以称之为轻骑兵师。虽不象整骑八旅一样长于骑兵突击,但也不同于一般步兵部队。
& & 双方都在等候援军。
& & 但是西野总部计划中围歼青马的一纵和四纵在哪里呢?他们又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见他们到屯字镇呢?
& & 西野总部最初判断陇东国军驻军青马整八十二师主力尚在彬县一带,因此西野准备在党原附近让十分疲劳的部队休息两到三天再向西峰、庆阳方向推进。由此可见,西野以往频频击败胡宗南的军队,首先依靠的是西安绥署的中共情报人员送出的绝密情报,一旦到了对付青马,就毫无密息来源,行动明显被动。
& & 到5月5日下午,战场形势发生了急剧变化:
& & 按计划自玉都向丰台、荔镇推进的西野二纵与自从泾川侧击的青马青保二团在玉都庙、丰台附近连续发生遭遇战;
& & 前进到屯字镇的六纵教导旅突然被青马骑兵包围正在激战中,西野总部马上改变了原计划,决定调遣一纵、四纵纵配合坚守屯字镇的六纵,5月6日拂晓协同六纵新四旅解围屯字镇,并围歼在屯字镇附近的青马部队。
& & 5月6日拂晓,战火重燃,教导旅被马家军围困在屯字镇已经三天了,我军伤亡很大,但同志们生死与共,英勇顽强地坚持战斗。
& & 这一天,解放军竭尽全力,艰苦抗击敌人,战斗打得十分顽强、英勇,战斗过程非常艰苦困难。但教导旅的干部战士是久经考验,具有优良传统的部队,很多人轻伤不下火线,甚至重伤也不下火线,一直坚持到黄昏,敌人虽然比解放军多好几倍,但始终未能攻占解放军的阵地。
& & 屯子镇外来合围青马一00旅和独骑五团的西野主力在哪里呢?
& & 解放军西野一纵和四纵接到命令时,部队正在党原附近休整,其中一纵三五八旅刚完成掩护任务北渡泾河。
& & 两个纵队简单进行了战斗布置,唤起疲惫不堪的官兵,于5月6日凌晨开始向屯字镇方向前进。
& & 西野四纵首先于5月6日凌晨3点左右出发,不久一纵独一旅跟随前进,一纵三五八旅则置于最后担任后卫。
& & 由于一纵和四纵交叉前进,互相干扰,一纵还带有很多在宝鸡缴获的物资,致使道路堵塞,部队行进速度十分缓慢。
& & 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只有四纵前卫警三旅警五团抵达屯字镇东南五华里处的阎孟家,五团在此与青马部队接触,警五团当即发起攻击,一直攻击到屯字镇南关附近,由于有深沟阻隔,无法突进屯字镇内。
& & 西野总部原定清晨为教导旅解围的计划化为泡影。
& & 5月6日上午,晴空万里,国军空军自西安出发,开始对行进中的西野部队实施空袭。一纵独一旅在开进途中,屡遭国军飞机轮番轰炸,前进速度十分迟慢。以致于挡住了在独一旅后面前进的三五八旅前进。三五八旅请示纵队领导后决定向东绕道前进,两个旅越走越远,失去了协调一致的统一行动。
& & 西野一纵独一旅于5月6日下午2点方才进抵屯字镇西南的南坡村集结,在此地独一旅旅长王尚荣才了解到屯字镇周围共有青马整一00旅三个团和独骑五团。
& & 王尚荣派出参谋,与在附近的六纵新四旅程悦长和黄振棠取得了联系,两个旅经过商议,决定:以独一旅三团阻击自镇原增援屯字镇的青马部队骑八旅;独一旅一团和山炮连(三门七五山炮)自西向东向屯字镇发起攻击,新四旅十六团和七七一团则从南向北攻击;独一旅二团作为预备队。
& & 部队陆续抵达指定位置后,开始紧张进行战前准备。
& & ——这一计划是有遗憾的:战斗力很强的三五八旅三个团没有赶到,四纵两个旅四个团只有警五团一个团赶到了。
  中午时分,敌情又发生了重大变化。胡宗南的李振兵团、裴昌会兵团由南向北,马继援指挥他的四个骑兵师、三个步兵师由西向南步步紧逼。他们企图“聚歼”我军于泾川、西峰镇、屯子镇之间的三角地带,情况越来越严重。
& & 西野本想以我军主力对包围屯字镇的“马家军”实行反包围,但我军主力反包围尚未完全构成之时,马步芳、马继援又出动四个骑兵师、三个步兵师由西向南,紧逼过来,对我军的反包围形成了错综复杂的态势,构成了新的威胁。这就是:镇内是我教导旅;镇外是敌八十二师一00旅三团;八十二师第三团外是我新四旅;新四旅外面又是敌一00旅主力和独骑五团等部;敌人外边又是我一纵队和四纵队一部;东南面又有胡宗南裴、李兵团的十几个师由北向南逼近,加上二马新出动的骑八旅等七个师的兵力,尾追我野战军主力。整个战场形成了“金裹银”式的包围战势态,战斗形式十分地错综复杂。
& & 6日下午五点左右,独一旅在屯字镇西南进行战前准备,南面玉都庙附近行进的西野一纵三五八旅前卫七一四团突然与一股国军部队遭遇,双方初一接触,七一四团即遭对方优势炮火袭击,团部首先被炮弹击中,接着全团行进队列被这股凶猛攻击的国军截为两段,前卫一营与团部在前,二营与后卫三营在后,且双方中断了通讯联络。战斗中,七一四团政治部主任杨浩阵亡。
& & 所幸七一四团是一个有着优良战斗传统的老团,而且打下宝鸡缴获的大批美式武器使其拥有了强大的火力,各营、连干部当机立断,立即指挥部队就地展开,与对方进行激烈搏斗。不一会七一四团就查明了对手的情况,这是自陕西一路尾随西野攻击前进的整六十五师赶到了。
& & 七一四团被国军截断的位置正在团直属炮兵连处,炮兵连副连长吴宗周见前面的通讯连和后面的团供给处都被冲散,立即果断命令全连由行进纵队变为作战横队,并迅速逼近玉都庙寨墙,与蜂拥而来的国军在野地中展开激战。
& & 炮兵连已经来不及修筑工事,吴宗周果断命令就地架设迫击炮开始抵近射击,炮手都手持手榴弹,准备在最后时刻与敌人血拼。五班炮手李长年是一个老兵,他果断操炮,左手托炮,右手伸展大拇指进行目测,首发炮弹就命中玉都庙寨的中央,轰的一声,十几个国军士兵被炸倒。国军进攻部队发现被炮击,急忙散开并停止了进攻。随后炮兵连连续数发炮弹击中整六十五师一六0旅的队列,一六0旅被炸倒数十人,一顿炮弹,终于遏制了国军的进攻势头。
& & 三五八旅七一四团就地抗击国军整六十五师,掩护了全旅主力向屯字镇前进。入夜后,七一四团团长徐文礼带着一名参谋借夜色从国军阵地的缝隙中过去,找到了被隔断在后的二营和三营,全团恢复联系后,立即摆脱了国军向屯字镇方向撤退。
& & 5月6日,白天解放军一纵、四纵对屯字镇的运动,给包围教导旅的青马整一00旅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 & 整八十二师副师长马全义一面急电西峰马继援催促平凉整骑八旅尽快赶来,一方面组织部队四处突击,试图改变被包围的态势。
& & 青马充分发挥了骑兵快速机动的优点,往往能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投入最大的机动力量。尽管没有取得太多战果,但骑兵猛烈突击,一再干扰着解放军的调动。骑兵的高度机动性往往使两翼迂回变成被包围者的恶梦。在对付解放军尤其是西野这样火力较弱,而且又对自己侧翼极其敏感的部队,青马骑兵的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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