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中土世界市场游戏玩家不要回复,市场马上要关了,那里面军库里的宝宝们和箱子还在吗?

  @头号母狼
22:10:35  在黄虎的狂笑声中只见一个二十二三岁,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短旗袍,下身穿一件淡绿摆裙子,身材高挑,高挽着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生两道弯弯细细长长的柳叶眉毛,长长黑黑的眼睫毛下两个圆圆大大水汪汪的眼睛,一张苹果似的脸蛋上化了一点淡妆,露着两条珠圆玉润白白嫰嫩的手臂的美艳少妇,怀抱着刚才冲进街中拾小风车的小男孩,抿嘴含笑着向黄虎缓缓走来。她的后面跟着一个长相不算英俊,高高瘦瘦,但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男子......  -----------------------------  不错哦
  黄家大院大喜的日子终于来了,一大早上,黄家大院里从小丫头,下人到老爷,太太每个人都穿上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极不喜欢穿长袍的黄虎今天也穿了一件长袍,大背头梳得油光发亮,杨明慧与伊雨侗,四丫头,小侗四个人各穿了一件碎花旗袍。早饭一吃过,很少去杨明慧屋里的黄天赐笑哈哈地走进她的屋里笑道:“明慧呀!今天有很多有身份有钱的客人要来,你就负责接待招呼一下。你婆婆与伊雨侗她们俩这种场合可能应付不了,她们俩就负责接待招呼一般的亲友。我的脚痛,站不了,你辛苦一下与虎子站到大门口,迎宾招呼,我相信你能做好。”杨明慧一听他这话,正中下怀,连说:“您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你失望,您忙去吧。”黄天赐高兴地走了,杨明慧又精心地打扮了一翻自己。上午九点不到,大院就开始陆续来客人了,大门口的鞭炮一直放过不停。下午两点大院停车坪就停满了车辆,后来的人只有将车停到外面的大道上或者河滩上。同黄虎站在大门口不断向来宾们笑,说着请的杨明慧三点时瞅了个空隙,匆匆走近黄天赐小声地说:“公公,这客人越来越多,只能提前开宴席了,一边来人,一边吃,不然到时忙不过来。”黄天赐听了她这话,皱了皱眉头,立在他旁边的吴海平马上说:“老爷,我刚才说的没错吧,少奶奶没有看礼单,都已看出来了,更何况我看过礼单的人。不能按您的计划了,这客人已超过了您的计划了。”黄天赐想了想说:“我想等我妹妹来了,再开宴席,她是虎子唯一的亲姑姑。”杨明慧一摇头说:“不能等了,刚才我一边接客,一边注意了人数,已超过了您的计划。如果此时再不开席,到时忙不过来,会有失面子的。等姑姑来了,我同虎子向她解释一下,这件事是我与虎子没计划好。我虽然没有出看礼单,但我估略了,错不了的,有的人家是一家家的来的,所以人数超过了您的计划太多。”黄天赐“哦”了声笑道:“人越多越好,我家有的是钱,粮,还怕客人多吗?我图的就是热闹,吴海平开席吧!”吴海平一点头走了,杨明慧又小声地说:“公公您还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你的粮多,可您没有计较准备好,一时来不及。我刚才留心了,还有您说的排帮人没有来,就已超过了你的计划。如果他们来了,会远远地超过你的计划三百桌。”黄天赐一听她这么一说大吃一惊地反问:“你没有弄错吧?这,这,这怎么办?”杨明慧一摇头说:“我绝对不会错的,虽然我不认识人,但我从客人们与黄虎的对话中可以判断去来。来人与我家是什么关系。我到前面礼房去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只能让溪口的阳建平与赵胜利两家酒楼停业,帮助我们办席,家里办是绝对来不及了,不然会闹出天大的尴尬,笑话。”黄天赐马上一点头说:“好,好,你去看看,如果超出太多计划,只能按你的意思办了。”杨明慧一点头走了,黄天赐顿时头大了。杨明慧刚走一会儿,吴海平又匆匆跑近黄天赐急急地说:“老爷,今天糟透了,客人现在就已经超过了您计划的三百桌。”黄天赐一听心慌了马上反问他说“:怎么会这样?怎么来这么多人?”吴海平笑道:“您也不想想,你们家多少年也没有办喜事了,这又是天大的喜事,不少人都会来还您的人情面子。还有不少人我根本不认识,连少爷他也不认识,但他们都是冲少爷面子来的。怀化的江旅长带有几个人来,连土司府的彭啸天也派人来送了十根金条。所以客人数你估计不了,我是不知道怎么办了。”黄天赐马上对他一挥手说:“别废话,赶快去同杨少奶奶讲,让她来我这里,这次面子可丢大了,真是老了。”吴海平一点头,匆匆忙忙走了,好一阵杨明慧才过来,黄天赐急急地马上朝她问:“究竟怎么样,有多少人了?”杨明慧走近他说:“现在正是来客的高峰期,太多人了,我一个人走不开吗,您也不安排婆婆或者伊雨侗来替我招呼一下。”黄天赐一脸无奈地说:“她们除了哄孩子,吃喝外,还能干什么?刚才吴海平说现在就已超过了三百桌了,只能按你讲的,让阳建平与赵胜利的两家酒楼停业,帮忙弄好酒席送过来了。”杨明慧马上一摇头,肯定地说:“不行,您真是高兴得糊涂了不成?怎么可以把酒席送来呢?千万不能这样,一个院子里摆出三种不同的酒菜,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只能让排帮的那些人去酒楼吃喝,等下你同他们讲一下,自己的兄弟辛苦一下走远点去酒楼吃。我想他们应该乐意,院子里继续招待亲戚,不能让人发现我们准备不充分,会落人口舌的。”黄天赐马上头连点地说:“对,对,一切你安排,等下排帮的长老们带人来了,你让他们过来,我来讲,就没事了。”杨明慧一点头,又匆匆走去大门口与黄虎接待宾客去了。黄家大院的酒席从下午两点,一直开到晚上十点,客人们才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地陆续离开。黄天赐预计的三百桌客人,实际上开了三百八十桌,远远超过他的计划八十桌。好在杨明慧急中生智,让阳建平与赵胜利承接了八十桌,不然黄家这场天大的喜事,就变成了天大的笑话。晚上十点,杨明慧与黄虎站在大门口陆续送走了客人,到十一点两个人才走向小餐厅。黄虎一进餐厅人还没落座就大喊:“快给我盛饭,我快饿昏了。”芳秀忙笑道:“这天大的喜事,不喝两杯吗?”黄虎一摇头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吃饭。”黄天赐冷哼了一声说:“你这下应该知道爹不好当了吧,我也没有吃,在等着明慧与你。我都饿了,明慧应该是饿坏了。明慧要不要喝一杯酒?”杨明慧一摇头说:“您喝吧,我吃饭,我饿了。”说完就埋头吃起饭来,黄天赐朝她十分满意地笑了笑又说:“明慧啊!你明天还要辛苦一下,帮我把礼物,礼金清点好,太多了,整整堆满了三间屋子。”杨明慧“嗯”了一声,只顾吃饭。
  他充满了无限感慨,自己为之苦苦奋斗挣扎,
  然而此时的黄虎没有这份野心,他只想称霸湘西,多捞钱,赶上孔祥熙。
  第二天,黄虎将黄象找进自己的书房笑道:“又有个发财的机会来了,昨天我听人讲,怀化的江支柏,今年没有从省司令部领到一分军晌。他在怀化几个县大量收购鸦片,你去怀化同他接洽一下,好好谈谈,把他们的事儿给我摸清楚,我们也要马上收货了。”黄象马上说:“他们收,我们也收,我们对着他们干,我们把价格抬高点,别人一定会把货卖给我们,以花思的妓院为据点好了。”黄虎马上一摇头说:“到怀化与江支柏对着干,唱对台戏,那你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我与你的想法恰恰相反,怀化的烟贩子你一个也不要去接触,只盯着江支柏的人好了。让他们去收,去折腾,如果他们的收价低,对我们今年与以后都是有利的。等他们收齐后,我们再打江支柏的主意,这样多省事情。你明天就去怀化,到怀化后,千万不要与花思接触,碰面,更不要去住到他那里。你住进胜天酒楼,过几天我会来怀化找你,你要严秘注意江支柏的行动规律。”黄象想了想,才一点头走出了黄虎的书房。黄象去了杯化的第五天,黄虎走进了新化的天喜酒楼。他一进去,果然王昌明的副官,李冬生就满脸堆笑地迎上他说:“黄师长,一路鞍马劳顿辛苦了。我刚才还在此,忐忑不安地想,以为您不相信我这个小人物的话,不会来。万万没有想您是个一诺千金守信的人,您一路辛苦了。请,请,请,您请坐。”黄虎一屁股坐下,李冬生马上双手向他恭敬地奉上茶,躬身立在旁边。黄虎喝了口茶,挥手示意他坐下后,笑道:“我这个人比较相信自己的眼光,从第一次与你见面,我就认定你以后可以成为我的朋友,我们可以一同升官发财,共同进退。”说完他望着李冬生直笑,李冬生马上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黄虎脚边,泪流满脸地仰头望着他,张口准备说话。黄虎马上双手一伸拉起他吼道:“起来!男人只能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再也不能给任何下跪了。热血汉子流血,也不能流泪,赶快把眼泪擦了,否则我马上走。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愿意见到你,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软蛋,最欣赏,佩服的是汉子。我既然来了,就是相信你,乐意与你交朋友。你有什么事,尽管可以同我讲,只要我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尽力相助。”被黄虎拉起来了的李冬生马上哀求说:“求求黄师长帮我报仇,帮我报仇,我以后给您做牛做马报答。”黄虎笑道:“你先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必须告诉我实情,我能帮到才能答应你,不能帮我就无法答应你。我这个人不喜欢讲空话,放空炮,不想骗人,更不愿意骗朋友。你那天去我家,我实在太忙没有听明白你讲的话,今天特地来,就是想知道实情,你必须把事情的来笼出没详细地告诉我。”李冬生一点头,马上说:“我与江支柏的侄子江永红原本是讲武堂同学,毕业后与他一起投了江支柏。干了几年江永红当了江支柏的特勤营长,我当连长,成了江支柏的贴身护卫。当了江支柏的帖身护卫后我才知道江支柏,白天是个人,晚上是个魔鬼,他是个不能人道的东西。他娶了四个老婆都没有生一男半女,他娶女不是行男欢女爱,而是折磨女人。他折磨死了不少女人,我亲眼看他打女人,拧女人,一个个女人被他折磨得青一块,肿一片地惨叫。我同情他的四姨太太柳翠,后来还与柳翠暗中好上了,没想到的是江永红也垂涎柳翠很久。他暗中跟踪了我,有一天夜里他抓住了我与柳翠在床,要挟我离开柳翠。我当时害怕,离开了柳翠的屋,他却自己趁机霸占了柳翠。江永红为了长期霸占柳翠就哄江支柏将我从怀化调到新化来给王昌明做副官。我原认为我离开了柳翠,离开了怀化,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恶的江永红这小子更不是东西,在我离开怀化不久,他为了讨好江支柏,将我妹妹引到江支柏的旅部,让江支柏强行霸占了我妹妹,成了江支柏的五姨太太。我今天请您来,就是求您帮我去赵司令那里告发江支柏贪污军晌,鱼肉百姓,残害妇女的事情。”说到此他一脸企盼之色地望着黄虎,黄虎想了想,喝了口茶,一摇头说:“此事我帮不上你,江支柏是赵司令的亲信,赵司令不可能因为你这么个小人物,这么点小事,去惩处江支柏。不过我非常同情你,乐意帮你报仇,杀了江支柏与江永红。你只需要将江支柏,江永红的生活规律与江支柏存放鸦片的地方告诉我行了。我想过了,如果我杀了江支柏,并灭了他的队伍,掌控了他的地盘。再去告诉赵司令江支柏的一些暴行,那么赵司令此时不会因为一个死了的人来怪罪于我。说不定我还可以在他那里为你弄个团长委任状来,让你接替王昌明。”李冬生一听黄虎这话,眉头一皱,一张脸也顿时变成了苦瓜一样地对着黄虎一摇头说:“江支柏这个人疑心重,他在怀化市里每时每刻都身边带有八个马弁,出怀化他会带一个连。他的旅部警戒森严,你要杀他难,灭掉他更难,他在怀化周围驻有二千多人马。他的鸦片放在军火库里,有一个加强连守着,距军火库不到一千米是他的旅部,有一个特勤营警戒。所以您还是去长沙赵司令那里告他,让赵司令来灭他,你不要冒这个险。赵司令手下的龙参谋与江支柏有仇,原来赵司令本来是安排龙参谋来怀化当驻军旅长的。后来江支柏送了赵司令的三姨太十万大洋,赵司令才改江支柏来此当旅长。”黄虎随即哈哈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你认为难的事,我认为容易。你认为容易的事,我则认为很难。你好好想想,江支柏现在拥兵镇守一方,只要他不背叛,造反,赵司令岂能为一点小事惩罚他,灭他。这个想法你是大错特错,不要存一点希望。如果你真想报仇,只能寄望于我,我才可能帮你灭他。我杀了他,可以抢到他的地盘,这是我的实话,你现在在怀化还有朋友在江支柏手下干吗?”李冬生马上头连点地说:“有,有,不过他们的官都不大,帮不了什么忙,最大的一个是江支柏的后勤处长。这个人是我的同乡,一个村子里的叫李福新,可他也手下无兵。”黄虎点了点头说:“够了,够了,我刚才同你讲这些,只是试探一下你而已。你的事我会尽力,过几天我就去长沙,将你的事报告赵司令,请他为你主持公道。但我不能担保他会这么做,利益毕竟倾斜在江支柏那边,赵司令需要江支柏替他镇守一方。而你对赵司令来讲,毫无一点半点价值,你这点你应该清楚。所以你不要对我的长沙之行抱太大希望,男人嘛?有仇必报,你最好自已去干,自已快意恩仇,多好。你联络一些人做点准备,一旦赵司令默许我与江支柏开战,灭掉他,我就发兵打他,到时保荐你干新化的团长,取代王昌明。我有点饿了,我们一起喝两杯吧!不管这事成不成,你以后都是我的一个朋友了。”李冬生马上头连点地说了几次好,叫来一桌酒菜,与黄虎边喝边聊,又向黄虎讲了不少关于江支柏的事情。第二天黄虎带着十个家丁离开新化,缓缓地走向怀化,两天后,他走进了怀化鹤城的江滨酒楼与黄象汇合。黄象一见他就摇头说:“这里的事情难办,我只查到江支柏的人在收鸦片,无法与他接近。”黄虎笑道:“不要那么急,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现在还刚开始收鸦片,慌什么?我自有办法的。”黄象一摇头说:“这么多天了,我是想不出办法来。要不你去找一下花思,花思在怀化几年了,他与怀化的一些头面人物都有交情,让他出面联系。”黄虎冷笑道:“这种事找他没有用,要想与江支柏联系上,就要从他身边的人着手。千万不要去找花思,不能让他知道我俩在干这种生意,他不是我们的手下,他是我们的兄弟。他知道了,我们必须就要分一份给他,不可能随便打发他一点。这种赚大钱的卖买,我不会让太多人来插手,分红,就我俩兄弟干,只是我们自己辛苦一些而已。但这份利润值得我们俩辛苦与冒险。”黄象马上头连点地问道:“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谱了,我是着急,才想到花思的,我根本不想別人来分利益。”黄虎点了点头,在怀化住了下来,白天他与黄象在鹤城里乱逛,夜里他与黄象在妓院里躺。
  一百零八)老鼠钻洞:黄虎在怀化玩了三天,将黄象带到沿江边,指着江边的一路房子笑道:“这两天你在这沿江边上打听一下,想办法买套院子,我打算在这里开个盐行,建个仓库。”黄象马上说:“我们是为鸦片而来,不是为盐道而来的,盐在码头那边有个小盐库,不必再修了,这里只是转盐,不屯盐的。”黄虎一摇头说:“你这两天把这事办好就行了,办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你去找找看这一带,有谁家的院子乐意卖,我买下来。”黄象一点头说:“既然你要这么干,我现在就去找,这一路房子,应该有人要卖的。”黄虎对他挥了挥手,他一点头走了。晚上黄象一进酒楼黄虎的房间就说:“我找了两栋院子,一栋新的要六十个大洋,一栋旧的二十个大洋。如果要开盐行就买新的,旧的还要翻新,还要重修才能开业。”黄虎一点头笑道:“明天带我去看看,只要是临江边上就行,无论是新的,还是旧的都行。你吃饭没有?没吃就一个人吃去,我吃过了。”黄象一点头说:“还没有,我一直在找房子。”黄虎对他一挥手说:“那你去吃,吃过了来妓院,明天一起去看院子。”第二天黄象把黄虎领到江边一栋破烂不堪的院子前笑道:“这栋院子的主人在新街修了栋新院,在那边做绸缎生意,这院已三年没住人了。不过院子大,里面很宽广,有两个天井。要开门做生意,就必须重修或者翻新才行。”黄虎围着院子看了看笑道:“待我翻进里面去看看,再做决定。”说完他一纵身跃上墙,翻身落下,进了院子里。黄象也连忙纵身跃上墙,进入院子里,对正在四处看的黄虎问道:“你认为怎么样?”黄虎哈哈笑道:“就买下这个院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山上去,让吴星云带三十个精壮汉子来帮你。他们来了后,你指挥他们从这里打一条地道,直通江支柏的军火库。江支柏收下鸦片后,会存放在军火库里,等他收齐后,我们从军火库里搬掉他的就是了。一分钱也不用花,这样我俩赚大了,这两天你仔细看看,该怎么样挖才能直达军火库。挖出来的泥土直接往河里倒,这样才不会让人生疑,万一有人来盘问,就说重新修院子,准备开商号行了,两个月内必须挖通。”黄象一听他这话,瞪大眼睛问道:“你确定他的鸦片会放到军火库里。”黄虎哈哈笑:“我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我不确定,天天来这里转悠干什么?吃饱了撑着。”黄象这才嘻嘻笑道:“原来你已打探清楚了,太好了。”黄虎依然笑道:“当然,不然来此干嘛,这事你要抓紧办,越快越好,一里来路不远。让来挖的兄弟们天天大鱼大肉吃着,他们的货肯定比黑虎的还多,你到时就等着数大洋好了。我回山上后,就会派吴星云领人来,你先不能告诉他们干什么,只督促他们挖就行了,这事一定严守秘密,办好。你千万要留心,不可大意,万一有什么意外,必须马上回来告诉我。”黄象内心狂喜不已地大笑道:“你这是做贼,用老鼠搬家的方法偷他的鸦片与军火,你现在就可以回去,让吴星云火速带人来。你尽管在家安心地玩,这里的事我一定办妥当,不会出一点漏洞。你中途不用来,等一切办妥了,我会来叫你。”说完他望着黄虎直笑,黄虎跟着说:“你有空时,找江支柏手下的军需官李维凯多接触,大方点,多放烟雾弹迷惑他,就讲你出高价买他们的鸦片,这事你应该会做。”黄象忙头连点,得意地笑道:“知道,知道了,我不是黄浪那蠢货,什么事不要你讲太明白,只需点拨一下,我就知道该怎么样做了。你尽管放心,这么大一笔卖买,我会小心再小心的,你放心回去吧!”黄虎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比黄浪行,否则我怎么不找他一起发财,还要避开他呢?即然你明白了,我马上就走,过几天人就会来这里,这事就看你的了。”黄象高兴地连说:“你走,你安心地走,这里的一切我都负责,你放心干別的去。”黄虎点了点头,召集十个家丁骑马向回走。黄象看着黄虎上马走了,内心高兴极了,他做梦也想不到黄虎正在一步步给他上套,在将他往绝路上引,逼!骑在马上悠闲地走的黄虎内心更高兴,他从上海一回来,他爹就告诉他,黄象,黄浪两个人都有自已的势力,要灭掉这两个隐患。黄虎在家想了几天,他想出了比他爹更高明的招,用利诱的软方法,先给他俩甜头,引他俩分別上钩。再在无形中消除他俩的势力,然后把这两个人弄臭,让全族的几千人都指责他俩,让他俩无地自容。然后让他俩一辈子也离不开自己,只能任自己任意宰割,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替自己无怨无悔地卖命,一直到死都觉得还欠他黄虎的。黄虎的计划非常高明,黄象,黄浪已在无形中进入了他布下的套,咬住了他钩子。他只需收钓起钩了,但他一点也不着急,他在等这两个人将钩子吞下肚子里,无法吐出来时,再收杆起钓。两天后,黄虎回到了山寨,刘伯涛一知道他回山寨的消息,匆匆走进他的大当家屋,急急朝他问道:“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去了,你应该开始布置,部署打怀化了,不能再拖, 越拖只会对你越不利。派人去怀化摸清楚江支柏的人马,布防情况吧!”黄虎哈哈笑道:“我这段时间就是去了怀化,我已经将江支柏的布防摸透了。你无需着急,此事不可张扬,只能你知我知。”刘伯涛连忙大笑道:“好,好,你真有眼光,你把他的布防图画出来,我俩研究一下怎么打。”黄虎一摇头笑道:“这事不用那么急,你安心在你老婆身上使劲,争取早点为你刘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吧!有空帮我练兵,暂时不急打,等待时机。”刘伯涛马上一摇头说:“你开什么玩笑,现在打就是最好的时机。上次你家喜事时,我特地同江支柏见了一面,聊了几句,此人疑心太重,他来你家名义上是道贺,实际上就是来探你的口风的。你想想他与你素不相识,凭什么来道贺?他在暗中防备,准备着你去打他。我仔细想过了,我们对他实行闪电式攻击,只要带二千五百人,突然围住怀化,一天之内就可以灭掉他。为了防止意外,可以让你干哥带六百人,伏在新化通往怀化的路上,打去增援怀化的王昌明的伏击,那就是一箭双雕了。”黄虎当即一摇头说:“照你的策略去打下怀化,我至少要死一千人左右,弄不好会更多。如果等他内乱时,去攻他,就容易多了。马上就要进入冬天季了,如果他没钱发冬天的棉被,棉服,给他的人马。他的人马一定会人心浮动,弄不好还会有人造他的反,此时我去攻他,你说多好。”刘伯涛一摇头说:“怎么可能有你讲的这种情况发生呢?他即然敢招三千人马,就自然有钱开销。他江支柏行武不是一年两年了,他还不知道没钱发给士兵,士兵是容易发生哗变的。你别小看他江支柏了,还是发兵出打,要不我也出一趟怀化,先摸摸情况,回来再决定具体怎么打。”黄虎一摇头说:“你不必去了,我已策划,布局好,他不光没钱,连军火也不会有。”接着他将自己派人打洞,准备从地洞里偷江支柏军火库的计划告诉了刘伯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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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5:13  她一念至此,想到了黄虎的年轻英俊是丑陋一身肥肉,残忍的赵屠夫无法相比的,她在内心中这么一比较。水性扬花从来就没有觉得男人可爱的她顿时觉得黄虎是挺可爱,自己是很具眼光的。她很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叫来黄虎,又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养了两天身体后,忍受不了寂寞的她在第三天,天刚黑就精心打扮了一翻,租了辆车直奔虚竹园。她下车一进院子里,就朝正坐在院子里乘凉的芳秀满脸堆笑地呵呵笑道:"哎哟!黄太太您在乘......  ----------------------------  不错不错
  黄虎对他一招手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过来坐,喝茶,情况怎么样?”
  刘伯涛听完他的计划就大骂:“你这叫打什么仗,这纯粹是下三滥的无赖手段,是当贼呀!这么干,你就不配当军人,这对你的声誉会有天大的影响,你千万不可以这么干。”黄虎仰头哈哈哈大笑了三声才说:“我要的是结果,只要我占领了怀化,灭掉了江支柏就行了。我才不会管什么手段,能达到我的目的就行了,目的可以证明一切手段。至少这样胜他的把握大,会事半功倍,让我少死不少兄弟。招一个人,训练一个兵出来要花不少大洋,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刘伯涛马上头一摇头说:“你在日本留学这么些年,就是学的这些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手段吗?你别忘了打泸州时,就因为你的手段太残忍了,所以你虽然打赢了,但遭人指责,讨伐。当时我与不少人就纷纷要求蔡锷枪毙你,可蔡锷没有枪毙你,留下了你这个祸害……”黄虎一听他的话,越说越急,越说越放肆,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该给他一个下马威,该收拾他了,不然他以后会毫无顾忌,弄不好还会背叛自已。一念至此的黄虎立马伸手一拍桌子,“啪”地一声,不待他讲下去就大喝:“混蛋!你没有老子早死在了张均香的手里,变成饿死鬼,水淹死的水鬼,风流鬼。你有本事,你自已去拉人马,组建你自己的军队。老子是祸害,老子的手段是下三滥,狗屁,老子只是不想死太多的人而已。你才是真正的祸害,你的家传到你手上没了,你的父母你没有孝敬过,你连女人,家都没有的一个人,还自命清高,你应该早点去死。”喝完他双眼鼓得像铜铃一样,火光直闪闪地瞪着了刘伯涛。吓得刘伯涛身子一抖,赶快低下了头,不敢看他。黄虎掏出雪茄来点上“叭,叭”抽了两口又说:“打仗的目的就是取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你如果认为我的手段不行,你可以随时走,我不拦你,我也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友情。这里的人马都是我自己花钱养的,我既要打仗,又要考虑少死人,这是我的原则。他们跟了我,我就要为他们负责,道不相同,不相为谋,你走吧!”说完他伸手对刘伯涛的肩,轻轻推了两下,意思就是赶他离开山寨。刘伯涛低头走出了黄虎的大当家屋,十分气愤地走回自己屋里对老婆淑珍说:“这里不适合我们呆,你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他的老婆马上大吼道:“要走你走,我不会跟着你走。这里有吃有喝,又有这么多女人,天天有牌打,什么也不用干,我想过的就是这种快乐日子。跟着你跑,又不知出哪里,又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我在家苦苦等你那么些年,替你照顾父母,指望着你光宗耀祖回来娶我。结果是你毫无消息,我被别人强行娶走,当了别人的小老婆,你回来也是一穷二白,差点连命同你一块搭上了。我坚决不走了,这山上有不少寡妇,我就同她们一起过日子好了。”刘伯涛被淑珍抢白的脸色惨白,无奈地走出了自己的屋,走到徐守义家,对徐守义说:“黄虎这里是家族式的山寨,不适合我们留在此,让你老婆去劝劝淑珍,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徐守义一听他这话,大吃一惊地说:“你疯了不成?要离开你走,我不会走。我打了十多年仗,几次差点连命搭上,可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得到,现在一个月二十个大洋,天天大鱼大肉地吃,他又给我花了一千大洋娶了老婆,成了家。我永远都欠他的,我不会背叛他,我就跟着他了,你自已走吧!”说完徐守义向外伸了伸手,示意他出去。刘伯涛失望地对他一摇头,走向了贺海军的家,又对贺海军说:“我们离开黄家寨,离开黄虎,投长沙赵司令去。”他的去字刚出口,贺海军还没有回他的话,贺海军的老婆马上朝他大喊:“你就是个疯子,我听不少人说过,在别的队伍上,一个月才两块大洋。在这里有吃有喝,离开这里去赵司令那里,赵司令认识你,同你有交情吗?有的话,你自己去,有本事你自己谋个好前程好了。我们不会走,我不会让贺海军跟着你走,我怀孕了,我不想去讨饭。是你连累了我们丢了新化那个家,你行行好,别再来找我们了。黄虎对你实在可以,对我们也好,只要我们贺海军跟着他,大洋一分不少我们的,我们还图什么?你走吧!别在这里挑唆,不然我会去报告黄虎。”刘伯涛不敢吭声了,将目光无助地望向了贺海军。贺海军对他一摇头说:“哥啊!我也是读过书的人,我也明白你的追求,可现实怎么样?你仔细想想,我们追随蔡将军打了多少仗,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在这里只打了一仗,大洋,房子什么都有了。我不会同你瞎胡闹了,我要为自己的曰子,老婆,孩子着想。我不会跟着你走了,我想淑珍大姐也不会同你乱跑了。跟着你只会成为乞丐,你的忧囯忧民思想其实就是替大军阀打仗。打下的地盘,好处是大军阀的,我们什么也捞不到。我以后就跟着黄虎干,不会背叛他,他重情义,跟着他干实在,有好处。要走你就走,别乱说,影响了人心就不好,这样就对不起他了。”说完他一扭身体,将背对着了刘伯涛,挥了挥手。刘伯涛痛苦地低下了头,他在金钱,利益面前输了,他彻彻底底地输在了黄虎的手下。他一跺脚,愤愤地走出了贺海军的家,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走在山道上。
  激动得老泪纵横,丢下手中拐扙,双手不停地抚摸椅子,身子颤颤巍巍地发抖。
  第二天,黄虎就开始手把手地教山上的人提炼鸦片,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山上的鸦片也炼得差不多了,黄虎又走向怀化在江滨酒楼与黄象见面。黄象一见他就笑道:“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我按你的计划找李维凯与他的手下吃喝嫖赌了好多次,他已经答应我,只要我的大洋到了,就带我出见江支柏。”黄虎点头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万的大洋银票递给黄象笑道:“你告诉他们,他们有多少货,你就要多少,你的老板是浙江的卢少帅。钱不是问题,货一上船就付清货款,但必须要他们派兵护送到长沙。你先付江支柏十万的定金,再单独送李维凯一万大洋。你向他们多许诺好处,你还可以讲我也在同卢少帅做这生意,卢少帅给了我一千万大洋,我去四川联系货去了。你是负责湘西的收货,我们黄家的人一个负责一块地,这样他们就更相信你了。等他们货收齐了,你地道挖通了来叫我,我就会带人来。”黄象忙说:“他们已经很相信我了,江支柏知道我是你的堂兄,李维凯也知道,我出的价比市场高了两成。我还介绍了不少附近的烟贩给李维凯认识,他从烟贩们的口中也打听到我在收购鸦片。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一切都会办好,地道进展很快,应该二十天不用就可以挖通了。”黄虎哈哈笑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必须按我的计划干,先让他们看到大洋,尝到甜头,才能保险。你这里没问题,我今天就去新化策反王昌明,总之你一切小心慎重不可大意,否则你与三十个兄弟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丢掉。”黄象头连点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非常小心这么大笔生意,我岂能不小心。今天你就别走了,明天再去不迟,这事也没那么急的,我俩喝几杯吧!”黄虎点了点头,黄象随即叫了一桌酒菜,两个姑娘。黄虎在怀化住了一夜,第二天直接返回溪口,上了山继续提炼鸦片。他对黄象说去新化策反王昌明其实是对黄象放的一个烟雾弹,他担心黄象害怕江支柏,示意他自已已准备同江支柏开战,要灭掉江支柏。让黄象心安理得,毫无后顾之忧,大胆放心地骗江支柏。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黄虎开始企盼着黄象上山来叫自己。可黄象一直等过了二十天才上山来,黄象一进黄虎的大当家屋就笑道:“地道快打通了,我送了一万大洋给李维凯,李维凯带我去过军火库多次。江支柏也见过两次,他们彻底相信了我。原本我打算还在那里呆几天的,可他们催了我两次去取钱,我怕他们生疑,所以离开了怀化。江支柏旅长的面子挺大,不少烟贩只要他付了一成的定金就把烟交给了他。有的还一分钱也没付,就把烟送进了他的军火库,我估计不下近二百万的货了。我们应该马上去下手,怀化周围的烟都被他收钩得差不多了。”黄虎哈哈大笑道:“好,好,你果然能办事。只要我们这次成功了,江支柏就垮了。我们将他的鸦片偷了,他就无钱付给烟贩们。烟贩们不是善良之辈,一定不会与他善罢干休的。他的名声毁了,我就多花点钱,将你的名声抬起来。等这事过了,对于怀化附近那些拿了你定金,没有将鸦片卖给江支柏的人,你收货时,给他们在原来的价格上加一成。对于那些拿了你定金,把货又卖给了江支柏的人,你只要他退你的定金就算了。对于那些又没有了货,又拿不出钱了的人,你给他们一点颜色,教训。这样显得你慷慨大气,有势力,又有魄力,我要让你成为湘西,甚至整个湖南的最大毒王,让你名噪烟界。你休息一下,我俩一起下山去,你在家休息五天,我则出一趟叙浦。然后我们带人去怀化,你到怀化后,拿二百万大洋票给江支柏与李维凯看。只能让他们看,不能给他们,就讲你先装两百万的货,货装上船就给钱。还要他们派一个排的兵护送你到长沙,你出一百个大洋的护送费,这样安住他们的心,我就带人下手。我的计划怎么样?”黄象连连喊:“好,好,好,太好了,这样他们就彻彻底底放心了。下手的那晚,我会请江支柏与李维凯去妓院喝花酒,让他们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下山去吧,我不用休息,下去后,你好去叙浦。”黄虎点了点头,让人叫来刘叶欢与宋牵牛。他俩一进来,黄虎就朝他俩说:“过五天你们俩带三百个人,全副武装到溪口来,我要带你俩去办点事儿。”宋牵牛马上笑道:“好,好,我希望你天天带我去办事儿,跟着你总是好事儿,又有钱进。”黄虎一昂头笑道:“我不敢担保你有钱进,办成了,才行。办砸了,不光没钱进,可能连小命都会搭上。你要怕就别去,我另外找人干。”宋牵牛马上冷笑道:“只要是你让我去的事,我没有怕的,你总不会故意让我们去送死,这一点我相信。我既然来当土匪,我就不会怕死,如果真死了,我也要求不高,你就像对其他孤儿寡妇一样对待我的女人与孩子行了。”黄虎马上笑道:“这一点你放心,你宋牵牛如果死在老子的手上,我马上把你的两个女人与四个孩子,接回老子的大院养着。要不老子现在给你一万大洋行不行,你这样放心了吧!”宋牵牛一鼓自己的三角眼笑道:“不要说这些话,你是什么人,我清楚,你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了。”黄虎一挥手说:“那好,不多说了,你们下去吧,我也要下山了。”宋牵牛与刘叶欢一点头,退出了他的大当家屋,黄虎与黄象也跟着出来,骑马下山。五天后,黄虎带领着黄象,宋牵牛等三百人上了炮艇,驶向怀化。当晚十一点在怀化河中抛锚休息,第二天下午才让黄象带着二百万银票上岸去找李维凯。傍晚黄象走上炮艇对黄虎笑道:“事情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江支柏与李维凯看了两百万大洋票,高兴得疯了。李维凯给我找船去了,他们答应明天一早装货上船,派一个加强排护送我到长沙。”黄虎马上笑道:“你赶快走,请他俩去妓院喝酒,开心,灌醉他们。你自己千万不要醉了,转钟五点之前回炮艇上来,不然你死定了。”黄象忙问:“你要不要去一起喝酒?”黄虎一挥手说:“你去,我不去,我在这里指挥警戒,以防万一。兄弟们吃饱喝足,九点钟开工,大家辛苦点,必须在几个小时内搬完,成功了每个人赏二十个大洋。”随着他这话一落,顿时黄象跳下了炮艇,酒肉飘香,几百人狂吃海塞起来。八点半黄虎就命吴星云领人下了地道,自己带了三十个人上屋顶警戒。九点钟一到,吴星云十几锄就挖通了地道,领着二十个人从大货柜后面翻进仓库,一箱箱鸦片与军火往地道里塞。仓库外面的守兵,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居然这么胆大包天敢偷军火库。加上吴星云与二十个人又小心谨慎,一切都在悄悄地进行着,一箱箱的鸦片与军火搬上了炮艇。黄虎在屋顶上不停地看表,四点刚到,刘叶欢浑身大汗地跃上屋顶凑上他笑道:“光枪就有三百八十条,全搬完了,什么也没给他们留,只存空仓库了,炮艇都装满了。”黑夜里黄虎笑了笑说:“你去休息,要兄弟们上炮艇,等黄象一到马上走。”刘叶欢小声地说:“不要等他了,老爷都想办了他,就将他留给江支柏办掉好了。”黄虎马上说:“不可这样,要杀他,也绝对不能过河拆挢,你上炮艇去休息,我还在屋顶上守着。”刘叶欢一点跃下了屋顶,上了炮艇,黄虎伏在屋顶上双眼鼓鼓地盯着大路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好不容易挨到了四点四十分,大道上一个黑影匆匆来了。黄虎在屋顶上发出了三声猫叫,大道上的黑影回了三声老鼠叫。黄虎喊了声:“众兄弟撒,上炮艇。”就一跃而下,一边走向炮艇,一边喊:“牵牛哥,准备起航。”炮艇发动了,黄虎与警戒的人和黄象都上来了,炮艇长鸣一声,飞一样驶向 河中。黄虎走近黄象伸手一拍他的肩笑道:“看样子,江支柏与李维凯还在人事不醒。”黄象一摇头说:“李维凯醉了,江支柏没醉,他不知道哪里弄了个小姑娘开苞去了,也许此时正在劳动。”黄虎仰头哈哈大笑,炮艇上的人跟着他狂笑不止。笑过一阵,黄虎亲自给黄象,刘叶欢,宋牵牛,吴星云一人倒上一杯酒笑道:“回去你们三个人一人一千大洋,黄象你果然能办事儿,回去后,你先在山上呆几天。江支柏会派人来找你,找我,你不能露面,由我挡着。”黄象狂妄地笑道:“他来溪口找我就是找死,不用避他,我就在家等着他。”刘叶欢马上不阴不阳地笑道:“黄象大哥果然是真英雄,豪杰。”黄象得意地说:“溪口是我们黄家的地盘,少爷我们干脆同江支柏打一大仗,上山去拉人马下来埋伏在黑鹰岩,可以一举全殊江支柏。”
  黄虎哈哈笑道:“看样子,你早想好了。”黄象嘿嘿笑道:“从你同我说这事起,我就知道后果,江支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起兵来打我们。我们将人马分成两股,我带一队埋伏在黑鹰岩左边,你带一队伏在右边,打他的伏击,必然会成功。”黄虎一摇头说:“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江支柏没你想的那么傻,他现在军火没有了,钱也没有了,他怎么可能带大队人马来同我开战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如果有你想的那么傻,他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人马,他就成不了赵屠夫的心腹,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他只会派人来找你,所以你要暂时避开他等这事平了,你就要带人在溪口收货了。你不要忘了,你上半年给我发放去了那么多的定金,你要把它收回来。当然你不能离开溪口以防江支柏害你,我会从山上调几十个人来保护你。溪口有一百多保安队,加上我院子里的一百六十个家丁和从山上派来保护你的人。我保证溪口与你平安无事,你可以大胆放心地做生意。江支柏不会同我开战,我也暂时不会去打他。他会出省城赵司令那里告我,我也去,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去打怀化,取下怀化,怀化以后就是我的地盘了。”黄象听完黄虎的这翻话,才恍然大悟明白黄虎钻洞偷军火,偷鸦片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灭掉江支柏,取下怀化,占领怀化。他一想到此,马上仰头望着黄虎问:“你打下怀化后,派谁去带兵驻守,怀化可不比叙浦。怀化的后面是彭啸天,彭啸天不会让你安生的,他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黄虎双眼火光直闪地冷笑道:“不是他彭啸天,不让我安生,而是我要去灭了他。我会自己带兵去驻守怀化,我在日本学了四年军事,打仗不比任何人差,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样收拾彭啸天好了。此事你不用操心,你现在是在做生意,赚钱,你就安心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好了。”黄虎讲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刚才已听出黄象想带兵去驻守怀化,黄虎要预先封住他的嘴。免得黄象向他提出带兵去驻守怀化时,自已不好直接拒绝他,弄得兄弟之间尴尬,让黄象怀疑自己不信任他。果然黄象听了这话,无话可说,不吭声了,只能低头喝酒吃肉。黄虎瞟了一眼他朝刘叶欢,宋牵牛,吴星云三个人笑道:“你们三个怎么不喝酒,听我俩兄弟瞎扯蛋干嘛呢?你们辛苦了喝酒啊!已上了炮艇,安全了,多喝几杯。喝醉了也不要紧,来,来,大家开怀畅,喝醉了睡一觉,刚好回到溪口醒,多好!”说完他向众人举起了酒杯,顿时,大家都不吭声了,只顾喝酒吃肉。一百零八)引火挑内乱:船到了溪口,黄虎朝黄象哈哈笑道:“你同刘叶欢他们上山去,你自己挑好人手,到时我来叫你时,你就领人下来。我就不上山去了,我要给从怀化来的路上布置好流哨,以防万一,你们把所有东西驮上山去。”黄象,刘叶欢一点头,黄虎带着十个家丁跳下炮艇,一边上码头,一边大喊:“刘长久,刘长久。”刘长久匆匆走近他笑道:“少爷,什么吩咐?”黄虎抬手一指炮艇上的刘叶欢说:“让所有兄弟上炮艇上去搬东西,把马全部借给刘叶欢,让他们把东西驮上山去,他们上山后,会把马给你送来的。”刘长久一点头笑道:“好,好,我听您的,您是在这里坐一下,还我现在去请顶轿子来抬您回去?”黄虎笑道:“不用轿子了,我一个练武之人,走回去好了。这几天我都在家,你有空时,可以来喝酒,你现在去安排吧!”说完他不待刘长久回话,领着十个家丁就走。他边走边笑,怀化的江支柏此刻却在想上吊。早上李维凯在妓院一醒来,又搂着陪他的妓女折腾了一翻,才走去隔壁叫黄象。陪黄象睡的妓女,迷迷糊糊地告诉他,那个黄老板天没亮放了一炮就走了。李维凯心想黄象应该是码头看船去了,喜欢贪小便宜的他高兴地走向码头,他要让黄象再请他喝顿早酒。可到码头一问自己订下的船老大,船老大告诉他,没见到黄老板。他这才有点纳闷地叫了辆车坐去黄象住的江滨酒楼,江滨酒楼的掌柜与伙计也没有人见过黄象。此时感觉有点不对头了的李维凯匆匆忙忙坐车回军火库,打发手下一百多人,马上去城里分头找黄象。他的手下从早上一直找到九点也不见黄象的影子,他的心开始慌乱了。就在他心慌意乱时,江支柏又派自己的卫兵来问他:“李处长,黄老板的货装好了没有,旅长让你与黄老板送大洋去旅部。”心里发慌的李维凯对着江支柏的卫兵一挥手,撒谎说:“正在装货,装好了,我会带他过来旅部。”江支柏的卫兵走了,李维凯又打发一些手下去找黄象,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看到黄象的人影。李维凯感觉到要出大祸了,他沉不住气了,带了几个人匆匆走向军火库。他一个人打开军火库,里面空空如也,除了几个空柜,什么也没有了,他像一条发疯的狗一样,在仓库里乱窜。
  你以后直接听我的命令,管好保安队的八十个人与枪,不听你命令者,你想怎么样处理,就怎么样处理,不用问我。
  黄虎马上哈哈笑道:“江永红那么急干嘛呢?我与你叔叔是同僚,你这么大老远来,我至少也要尽尽地主之谊,我请你喝几杯再走不迟。”江永红本来想喝酒,但又怕黄虎再提出他不好的丑事来,尴尬就躬身笑道:“黄师长打扰,打扰,军火库被盗是紧急军务,我不敢耽误,只能告辞。请您发个话,让保安队的人把枪还给我们吧!”黄虎一点头,对黄遥一挥手说:“你随江永红去趟保安队,让刘长久把枪还给他们。江永红又不是别人,怎么把他们的枪下了,这刘长久真不会办事儿。脸都让他丢尽了,黄遥你代我请江永红到赵胜利的酒楼去喝几杯,向他表示谦意。”黄遥马上头一点,向外伸了伸手朝江永红笑道:“我们走吧!我陪你去取枪,喝酒。”江永红又朝黄虎躬了躬,抱了抱拳,才同黄遥走了出去。黄虎看着他走出的背影笑了,他知道江永红不会去新化,因为他怕王昌明与李冬生,黄象会害他。果然江永红在溪口同黄遥吃饱喝足后,匆匆返回了怀化,他对黄虎的话信以为真,添油加酣地对江支柏讲了一翻。江支柏当晚走进二太太的屋里,告诉二太太玉珠自己要火速去长沙公干几天,就匆匆走了。半夜却持枪闯进了玉珠的房里,在床上抓住了玉珠与赵浩强,当场打死了他俩。黄虎待江永红走了一阵,自己也出了书房,带了十个家丁走向了山上。黄虎一进自己的大当家屋就朝吴星云问道:“黄象在山上还老实吗?”吴星云马上回答:“他的十几个心腹都随他下了山,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他能不老实行吗?那些与他不怎么样的人,现在都怕与他走得太近,人人都知道他心眼多,心胸窄。山上的兄弟们哪一个不佩服您,谁都知道只有跟着您才有奔头。跟着他什么也捞不到,”说到此吴星云压低了声音说:“大家都知道他聪明,但太刻薄了。您没有回来以前老当家本来要他代大当家的,就因为反对的人太多了,所以就黄浪做了。”黄虎一点头说:“去把他找来,我有事找他。”吴星云一点头走了出去,一会儿黄象就来了,黄虎朝他哈哈笑道:“哥,江永红来过了,我打发他走了。我说过江支柏不会同我开战,他现在头大,天天晚上睡不着。他面对几千人找他要吃要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几千人中哪个冒失鬼一心急一枪把他打死了,也说不定。”黄象立马反问:“江永红怎么说?”黄虎笑道:“他还能怎么样?你不是说这溪口是我们的天下吗?他在溪口敢调皮吗?他一进溪口,刘长久就带人把他们的枪给下了。山上的鸦片应该炼得差不多了,不少烟贩都在找你,我替你挡着,说你去南京取钱去。你赶快带几十个人下山去收鸦片,怎么样?”黄象忙说:“好,好,好。”黄虎待他说了三声好,伸手一拍他的肩笑道:“你自己挑四十个对鸦片经验的人,我再给你选十个,一共五十个人。”说着他向黄象讲了十个人的名字。黄象一听完他口中的十个人名,一脸为难之色地说:“这样不太好吧,这十个人都是黄通的亲信,你这样做,黄通心里怎么想?”黄虎马上头一昂,脸一沉地说:“这十个人都是烟鬼,他们可以帮你看鸦片,分鸦片,你收货时,千万要注意,万万不要收了二等货。再说了我要调人,黄通敢放半个屁,难道他想在这山上搞个自己小山头不成?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只好请他早点滚下山去,离开这黄家寨。”黄象忙小声说:“这事你去说好不好,如果我去说,黄通会认为是我在拆他的台。”黄虎当即冷哼了一声吼道:“怎么成了你拆他的台呢?是你自己疑心太重了吧?这山寨的人马都是老子我的,不听老子的立马滚蛋。老子现在三千多人,少几百个也不要紧,对老子不会有半点影响。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滚,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去挑人,我去找黄通。”黄象一点头走了,黄虎让吴星云叫来黄通。黄通一进屋,黄虎就问:“山上鸦片炼得怎么样了?”黄通马上回他:“都按你的要求,炼得差不多了,还有半个月就可以炼完。”黄虎马上脸一沉地说:“你要想赚钱,最好加快速度,就这么一点你还要半个月,你们不会是整天自已抽鸦片去了吧?我马上就会有大批的鸦片上山来,照你这样速度,何时才能炼完?这钱怎么赚,要货的人难道还等着你炼不成?要不还是让吴小宝来负责这事,你玩去,他办事比你认真,你太忪懈了。”黄通立马笑道:“我不知道你还有货来,我认为就这些了,所以没抓太紧,既然还有我马上催兄弟们加快速度。”黄虎冷笑道:“你别为了速度,马虎了事,这是细货,即要速度,又要炼好,炼到火候。如果没按我的要求,到时会赔大钱的。我这生意可是下了血本的,光上半年黄象花出去的订金就是几十万大洋,你明白吗?再有黄象下山去收鸦片,我抽了一部分人下去帮忙。”说着他讲了十个人的名字,黄通听了这十个人都是自已的心腹,怔了一下。黄虎立马跟着说:“我知道这十个人都与你关系不错,但他们懂鸦片,我这是让他们去替我赚钱。我担心黄象他不尽心,收了二等货就麻烦了,他们可以监视黄象,难道你不乐意,我不能调动这十个人?”问完黄虎脸朝黄通沉下了,眉头也皱了起来。黄通马上说:“我当然乐意,让他们去跟着黄象确实好,黄象就不敢乱来了。”黄虎这才放忪了脸,展开眉头说“:你明白就好,这山上的人都是我们黄家养的狗,任何人都得为我们黄家的利益服务。谁阻碍老子,老子就杀谁,你去忙吧!我等下过来看。”黄通一点头,退出了大当家屋,黄虎让唐文顶与吴星云将自己与黄象挑选的人叫到大旗杆下等待自己。
  我就不知一个医生会有那么多东西学,都几年了
  好一阵吴星云走进来笑道:“大当家的,人叫齐了,黄象也在那边候着您,您要不要过去下,交待几句。”黄虎一点头,背着双手走到大旗下,双眼扫了扫五十个人与黄象喊道:“你们五十个人都是上山几十年了的人,按年龄辈份,我应该叫你们为大叔。山上的规矩你们比我懂,我就不讲了。这里以前是山寨,我们就是土匪,但现在我们是囯军了,不再是土匪,一切都要听我的。你们这些人都是抽鸦片的人,对鸦片很有经验,这次抽你们下去跟着黄象去收鸦片,你们都要听他的。现在山上几千人要吃饭,要穿衣,国民政府没给钱我,我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捞钱。你们谁不愿意听我的那么请自动离开,我给你五十个大洋回老家去安置。从此以后你脱离了我这里,我不再管你,你也不需要听我的。你在这山上一天,你就要一切都听我的,不听我的,任何金钢也保不住你,我随时可以处死任何一个人。你们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们都应该希望山上有钱,这次同黄象下去就是为山上赚钱。我希望你们从今天起一切听黄象,他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他的话就是我命令,不听他的就是反我,你反对我,只有两条路:一,你马滚离山寨,二,就是你去死。如果你想留在山寨,又不想跟黄象走,那门都没有,你想都不要这么想。我今天把你们交给黄象带下山去,对于不听他话的人,黄象可以随时处死,不用问我。这个山寨一切由我说了算,你是留在山寨,还是滚,由你们自己选择,你们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他双眼火闪火闪地鼓鼓瞪着了黄通的十个心腹。黄通的十个心腹与其他四十个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目光。黄虎看了众人几秒,突然大喝:“老子刚才讲的话,你们听清楚了没有?这个山寨是老子的,任何人不得违抗我的命令,违者死路一条。”众人身体打了个抖,齐声大喊:“听清楚了!”黄虎马上对黄象一挥手说:“你领他们下山去,不管是谁的亲信,心腹,不听你号令者,当场枪毙。”黄象对众人笑了笑说:“愿意听我号令的人,跟我走吧,我们骑马下山去。”说完他领头就走,众人依次跟着他走向马棚。黄虎看着众人一走,对唐文顶一努嘴说:“你去将冯坚大叔请来我那里,要用请,他老了。”说完他就走回自己的大当家屋,握笔写了一封信。一会儿,冯坚进门来了,黄虎马上站起来笑嘻嘻地迎上去说:“大叔,身体可好?快请坐,快请坐,来人啦,给大叔上茶。”说着就伸手去扶他,冯坚马上笑道“:大当家不可以这样,千万不要这样,您这样会让我感到惶恐不安。”黄虎扶着他坐下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大叔我今天请你来,有事商量,你一定要讲真话,实话,就像对自己侄子一样与我说话。”冯坚接过马弁递上的茶,朝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我在你面前,我俩单独的时候不会有半句假话,有什么事,你问吧!”黄虎笑道:“我想去打怀化,取下怀化,但目前怀化还不够太乱,我想再等等,您认为呢?”说到此,他将怀化江支柏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冯坚。冯坚想了想说:“既然江支柏已到了这种地步,他已撑不了多久,打肯定是要打,迟早的问题。不如这样,让我去怀化观察,观察,你等待我的消息好吗?”黄虎一摇头说:“不行,不能让您再跑了,我爹曾经告诉过我,您在山上阅励最广,遇到犹豫不决之事,问您。我今天也只是问问您,请您帮我分析,分析而已,并不再麻烦您劳累了。”冯坚笑道:“我原本是个乞丐,十六岁时,被毒蛇咬了,差点要死在大路上。是你爹从贵州把我带回山上来,四十三年了。如今老婆,孩子,孙子都有了,没有你爹,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我一直替山寨摸情况,如今老了,以后你再要摸情况,就找牟利安与夏新民。这两个人跟了我十多年,都还行,又值壮年,他们都在山上有家有室,你可以放心用。还有个刘耀武也可以,我明天去怀化也带上他们。”黄虎马上说:“就让他们去,您就別去了。”冯坚一摇头说:“既然您叫了我,我岂能不去,你放心吧,我身体还硬朗着。”黄虎马上从抽屉里取出三封大洋往桌上一放,并把刚才自己写的信递给了冯坚。冯坚看了看信大喊:“好,好,这个计谋太高了,江支柏一定会除掉身边的人。他会众叛亲离,丧心丧德,怀化垂手可德。我要把这信放到江支柏的办公桌上,或者他大老婆的床上,然后看着他杀自己的人。到时打怀化,就易于反掌。”黄虎哈哈大笑着,伸手一拍冯坚的肩笑道:“叔,您真是个人材,难怪我爹那么器重你,信任您。此事不着急,江支柏非等闲之辈,我们要小心应对,太着急,相反会引起他的怀疑。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我要在他恐慌,大乱时去打他。他已经进了我的局,成了我钓杆上一条逃不掉的鱼,我不忙收钩,所以您也不用着急去。”冯坚笑道:“真不亏在日本留学几年,学到了真本领,你放心,我不会急于求成的。我一直呆在山上,此次下去就当散心游玩而已。”黄虎马上大笑道:“对,对,叔我就是这个意思。情况不必过于认真去打探,随便而已,只要让我能掌握那里的动向就好了。”冯坚将信,大洋收进了口袋里笑道:“我知道你忙,就不打扰了,我走了,我一定会不时有情况送给你的,你安心等待。”说着他站了起来,黄虎送他到门外。第二天,冯坚领着几个人下山去了,他不时地向山上送来怀化的情报。黄虎通过冯坚的情报知道有不少烟贩在围着江支柏要钱,焦头烂额的江支柏脑羞成怒居然杀了几个烟贩子。并命手下四个团长向驻地县长要钱,要军晌,弄得怀化周围的四个县长与老百姓对他怨恨载道,吵得沸沸扬扬。冯坚把黄信写给江支柏的信丢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但江支柏这只老狐狸并没有杀江永红与王昌明几个人。只是派人暗中监视了他们,弄得王昌明与江永红几个人,人心慌慌,提心吊胆。黄虎一边在自己的山上等待着江支柏大乱的清息,一边在督促着黄通炼鸦片,并思考下一个目标。
  一百零九)破天荒:转眼到了十月,冬收都快完了,各县各镇开始向老百姓征收钱粮。黄虎正在绞尽脑子地想,怎么样安全地把自己这么多的鸦片送往上海的事情,镇长黄新兵走进他的书房笑道:“少爷,县里来公文了,要我收钱粮,您看怎么?”正烦的黄虎当即朝他大吼:“你是镇长,这收税钱是你的事情,找我干什么?与我屁关系也没有。”黄新兵马上嬉皮笑脸地向他说:“往年镇上收钱粮,都由你家代了,然后由各村,各保向你家出具借条,等他们收齐后,再交给你家。”黄虎冷笑道:“要是他们交不起,那我不就亏大了,以后这种傻事我不会干了。我爹的书房有一间就是全装的欠帐本,有的人家欠我家的钱几十年了,他们根本还不清了。我家的欠条至少也有几十万,我把它统统交给你,你去收了交税钱好了。”黄新兵立马苦瓜着脸说:“你家有专门讨债的家丁,管家,他们都讨不到,收不回的欠钱,我怎么可能收得到。看这样子,你是不想让我干这镇长了。”黄虎对他一翻眼吼道:“你干不干镇长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反正今年我是不会代别人交一分钱的,你走,别烦我。”黄新兵马上说:“你不代别人交行,但你家有一万五千八百六十三亩地,要交三万多大洋,加上你家的人头税三百八十个大洋,总该给我吧!”黄虎脸一扳地喝道:“老子偏不给你,你还能怎么样?”黄新兵马上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翘二郎腿笑道:“不给算了,我也不用当镇长了,以后就天天在这院子里陪着你瞎扯谈好了。”黄虎冷笑了一声喝道:“你居然敢同老子耍无赖,是不是欠收拾了,想找死,信不信老子马上砍了你去喂虎。”黄新兵也提高了点音调说:“这镇长也是你让我干的,自古以来就要交皇粮国税,你现在不交,纯粹就是为难我,逼我下台吗?难道你想让别人去干镇长不成?”黄虎一听他这话,软下了口气说:“你明天去找县长李汉文来,就讲我不想交钱粮了。今天你先把各村村长找来我这里,让我同他们讲讲,该怎么交。”黄新兵马上站起来笑道:“毕竟是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为难的,我马上打发人去将三十二村长叫来,你在家里等着我呀!”说完他不待黄虎回他的话,抬脚就向外跑去,黄虎望着他的背影骂了句:“吃里扒外东西。”就开始绞尽脑子想主意。他想了好一阵走进他爹的书房问道:“爹,这溪口的钱粮一直是我们家代替交吗?”黄天赐一点头笑道:“是这样的,溪口一半人是我们家佃户,很多人一时交不起钱粮。所以从民国以来,一直由我们家先垫着,等以后各村,村长收齐后还我们。”黄虎马上冷笑道:“可我们家那么多欠条都没有收回来呀?”黄天赐无奈地苦笑道:“有的人家确实太穷,还不起,但不要紧,我们这是利上滚利。我们不会吃亏的,我们慢慢地收,一年收点利息,也不错。人不死,债不烂,父债子还,只要欠我们家钱的人,他们家没有死绝,我们就迟早会把钱回来。不然我们家养那么多催债的人干嘛呢?这事二管家管着,你有空可以了解一下,这收债也有方法。附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时不要去打扰人家,年前十天才去讨债。远一点的过年前一个月去收,乡里乡亲的,不可以逼人上绝路。我们家几百年来一直守着这个方法,所以这溪口人称我们是大善之家。”黄虎点了点头笑道:“要不干脆一把火将所有欠条烧了,不要这些钱了,就当做了件善事。”黄天赐一听他这话,吓得浑身一抖,顿时大吼:“你疯了,这一屋子借条四五十万,不收来,光收利息一年也是好几万。亏你想得出这败家的主意,气死我了。”黄虎依然笑道:“有的借条,我看有好几十年了,这样的穷人,他们根本还不起。我们还去收债,一点意义也没有,干脆烧了帮他们一把,一刀两断,以后不再借钱给他们就行了。”黄天赐马上头连摇地说:“你真是脑子出了问题,像我们这样的首富之家,那有人不来借钱的。只是你要弄明白,借钱看人来借,估计能够还得起的人,你才能借给他,不然借出去的钱就收不回了。像我借出去的钱极少收不回来,除非是他家出了天灾人祸,这是毫无办法的。对于遭受了无法抗拒灾难的人,我们明知道他们还不起,我们也要借钱给他们。只是少借一点而已,因为我们要维护这大善之家的声誉。现在我还管着,这事一时半伙难同你讲清楚,你别操心,忙你的去,以后慢慢教你。”黄虎点了点头,走出了他爹的书房,他边走,边想:既然是大善之家,老子就想个法子,一把火将你的借条统统烧了,让你真正做件大善事情。
  下午,黄虎正在葡萄架躺椅上眯着眼睛摇晃着身体,黄新兵匆匆走近他笑道:“少爷,三十二个村长都来了,在大客厅里候着您,您去同他们讲讲吧!”黄虎站起来瞪了他一眼,大踏步地走向客厅,众人一见他来,纷纷向他躬身作揖地喊道:“少爷,少爷,打扰,打扰了。”黄虎点了点头,双手朝众人挥了挥,示意大家坐下后笑道:“各位叔伯,大哥,又到了政府收钱的时候了,大家有什么想法,请直言相告。”众人没同他打个交道,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都不吭声地低下了头。黄虎双眼扫了扫,一下扫到自己黄家的村长,对他一努嘴,示意他先开口。黄家村长黄大魁站起来笑道:“少爷,这钱一直由你家代着,今年也只能由你家先代着。这是帮乡亲们救急,我们黄家村虽然比其它村好些,但要一户卢全交齐也不容易。还是你帮帮大家,等缓过后,大家收齐了,再交给你。”黄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笑道:“叔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钱不交的事?如果这笔钱大家不交的话,我想你们的日子也好过一点,毕竟种田的人,没有什么钱,我看过不少人的日子过得够苦的。”马家村的老村长马上说:“少爷,我们这些农民当然不想交,可这钱要不交,县里会来抓人去坐牢的。”黄虎一摇头说:“他们凭什么抓人去坐牢,奶奶的,县保安团是我花钱养的,镇保安队也是我花钱养的。这溪口,城里的治安都是我的人马在负责,县没管,凭什么给他们交钱。我的意思以后你们每个村不用向县里交钱了,只向镇长黄新兵每年交一千个大洋,由他发给镇里替老百姓办事的人。明天我让县长李汉文来,你们大家也来,由我带头同他谈,交涉,你们都支持我,出了事儿,由我扛了,怎么样?”他口里的样字刚一落,黄新兵马上朝他喊道:“你是疯了不成?你这是带头抗税抗粮,县里省里要派人来找麻烦的,你又不是没钱,你找这些事情干嘛?”黄虎冷笑道:“你交这点钱无所谓,但有不少人却为这钱发愁,老子就带头生这事。明天你叫李汉文来,老子就讲溪口的人以后不向他交钱了,溪口的事也不用他管。他要不听老子的,老子就砍了他,老子再推一个人去干县长。”黄新兵顿时脸色惨白地说:“你这是造反,你这么做会害死我们黄氏一族,会害死溪口所有的人。”黄虎随即朝桌子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对着黄新兵大喝:“你胡说什么?我这是帮溪口所有人减轻负担,你明天必须去告诉李汉文,让他来找我,各位叔伯也来,看我怎么样收拾李汉文。”喝完他一脸凶神恶煞地望着了黄新兵,黄新兵吓得赶快低下了头。不少老头马上纷纷劝说:“黄家少爷,这皇粮国税是不能不交的,只能找李县长好好谈谈,看能不能少交点杂税,……”黄虎面对着这帮被封建王朝统治了几千年,老实,本份,胆小怕事的农民老汉。一时无法向他们说清楚,灌输自己的反抗精神,待他们乱讲了一阵后,只能无奈地送他们走。送走了一帮老头,黄虎开始想明天该怎样同李汉文交涉,为自己溪口的百姓谋得一点利益。他在想,所有的老头也在边走边想,边议论,这国民政府虽然取代了大清朝,但并没有给溪口的老百姓带来一点福音。老头们虽然胆小,怕事,但黄虎提出的不交钱,却能给他们的生存带来最现实的利益。乡下农民的眼光没有看得黄虎那么远,但他们心里明白,这黄家少爷在为溪口老百姓着想,在为众乡亲争取利益,在关心着乡亲的生存。大家一再议定明天一早来黄家支持黄家少爷,为自己减少一点杂税谋得一点实恵。黄虎在想,农民在想,在商量,镇长黄新兵同样在想。他即不敢得罪黄虎,也不敢违背县长李汉文的意思,他其实是最为难的。他也不想交钱,如果真像黄虎所说的那样以后不再向县里交钱粮了,那他多省事。这收钱是最头痛的事情,可这是县长的规定,不交就是同囯民政府作对,造反,政府会派兵来镇压。这弄不好会给黄氏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会枪毙了他这个镇长。他一边打马匆匆去找县长,一边在马上绞尽脑汁地想。他不愿得罪县长,更不愿意得罪黄虎,他要保住镇长这顶乌纱帽。这镇长是溪口近四万人心中的土皇帝,威风得很。他甚至想到这溪口镇上要是没有黄家大院,没有黄虎该多好,那自己就是这个镇上的头号男人,自己就可以一手遮天了……第二天,黄虎刚吃过早饭,三十二个村长就来到了黄家大院,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昨天想了一晚上。他们希望黄虎今天能同县长李汉文交涉好,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利益。黄虎的话,虽然他们不太懂,但他们明白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道理,黄虎在为溪口老百姓争利益。他们要支持,拥护黄虎,所以他们大清早就从各村匆匆赶来了。黄虎十分客气地把这些人领进了大客厅,命丫头们给他们递上茶后笑道:“各位叔伯大家这么早就赶来了,看样子是支持我的,我很感谢大家,有你们的支持,我会尽力同李汉文交涉,为我们溪口的乡亲们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李汉文一走出屋,刘家村的村长马上朝黄虎笑道:“黄师长,黄少爷,每户一年只交一个大洋,不够养您的军队,是不是加点,不能让您太亏了。”黄虎对他一摇头说:“你们大家安心回去,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我明天就会发告示,告诉溪口的老百姓们以后不用向县里交钱粮了。自己种田自己吃,自己养猪也自己杀,任何人不用怕。只要有我在,我会保证溪口老百姓的利益不受侵害。”几十个村长又马上站起来朝他一边连连躬身,一边大喊:“谢谢您,谢谢您黄师长,黄少爷,这可是从盘古开天地以来,破天荒的大事儿,您真是观音菩萨啊……”黄虎不待他们喊完,就朝他们连连挥手说:“你们大家安心回去,有什么事儿,我扛了,去吧!你们走吧,大家都走吧!”众人笑嘻嘻地走去了黄家大院。第二天,大清早上,溪口街上就贴了几张黄虎的告示:溪口的农民不再要向县里交钱粮,溪口的商铺,商人不再交税。溪口的百姓这下高兴得互相奔走向告,一个个把黄虎当成活观音菩萨供在自家的神坛上。中午黄虎正在武馆餐厅同小容,小容的女儿妍妍,谷香,黄尚文,黄尚武一起吃饭。黄遥哈哈大笑着走进餐厅朝他们笑道:“这人啦!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黄象这下成名人了。”黄虎不经意地问道:“他又怎么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黄遥依然笑道:“黄象公开在溪口街尾一座屋子里收鸦片,刚才突然有三个持枪的人冲进他收鸦片的屋子里,朝他开枪就打。好在屋子里有我们山上的兄弟,那三个人是打死了,可山上的兄弟也死了两个,伤了一个。那三个人是江支柏派来的枪手,江支柏已在怀化几个县发了悬赏令,用五千大洋买黄象的人头。他偷了江支柏的军火,鸦片,江支柏不会放过他的。现在人人都知道他在做鸦片生意,天天有烟贩围着他转,他可威风了。上次他从龙山驮了八驮鸦片回来,在慈利也遭到了伏击,死了六个兄弟。少爷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堂哥,就由他胡来,死的人是你的兄弟,你应该让山上的兄弟回山上去。他当大毒枭,捞钱,你死兄弟,不值得。”黄虎哈哈大笑着放下碗说道:“好啊!他发了财,你我也可以跟着沾点光,要不你让你儿子海亮也跟着他去干,发点财。”黄遥马上一揺头说:“你傻呀!黄象那种人,他就是自己被钱撑死了,也不会漏一点出来的。族上人没有一个沾过他的光,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黑,都狠。这小子太狡猾,命大,每次他自己都没事,死的都手下人。他的卖买再赚钱,我也不会让我儿子跟着他干,我宁愿受穷。”黄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又端起碗来吃饭。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用钱,用人把好名,好利的黄象捧成家喻户晓,人人都认识的湘西大毒枭。让他在名利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最后乖乖地,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当晚黄虎发了一封电报给上海的林桂生,第二天早上林桂生就回了他的电报,要他有多少货就送多少货去上海。黄虎高兴万分命黄海亮与老鼠子迅速去辰溪排帮总舱,让帮中主事长老熊三清发三十万立方米的木材到长沙,发一万立方米的木材来溪口。五天后两块三十层的木排放到了溪口,黄虎命人将一块木排解开,搬二百根木材进码头仓库里。将木材中间挖空,装进一块块鸦片膏,再将木材两头堵死,用木胶封牢,让人从表面上看不出这是些动过手术的木材。做上暗记号再扎成排,放往长沙,在湘江里再组装成三十块,一块块浸水一米,高五十层的大木排。由龚黑牛率着一百八十个排帮兄弟,浩浩荡荡驶往大上海。黄虎在龚黑牛走了五天之后,穿了一身崭新的少将军服与穿上校军服的宋牵牛,刘叶欢两人领着三十个穿国军士兵服的家丁,荷枪实弹地坐炮艇前往上海。一百零九)天生的毒王:三天后上海卢家军港码头,黄虎的炮艇缓缓地向码头靠近。站在炮艇甲板上的黄虎取下头上军帽频频向立在码头上的卢小嘉挥动着手中的军帽,卢小嘉则不停地向他招手。炮艇一停,黄虎一跃而下,与卢小嘉两人互相哈哈大笑地拥抱了一下。卢小嘉双手一搭黄虎的肩向后轻轻一推笑道:“什么时候投了段芝贵,当上了少将了?”黄虎也哈哈大笑道:“这个时代有钱,当大帅也行,你还好吧?”卢小嘉长叹了一声,一摇头说:“身体还好,可手气不好,走,走,先去我家,别讲这些晦气的事,影响心情。”说完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乌龟 洋车,随势手一推黄虎。黄虎一边向前走,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发了大财,弄了个这玩意,至少也要十几万大洋吧?”卢小嘉一摇头说:“我哪有闲钱买这玩意,赌博都没钱了。是英国人送给我爹的,我爹他经常在浙江军营,我就拿来玩。今天开来让你乡下人开开眼界,你要我便宜卖给你。”黄虎点了点头,手向刘叶欢与宋牵牛一招,一指卢小嘉说:“卢大帅的公子,我的大哥,叫他卢少爷好。”宋牵牛与刘叶欢马上向卢小嘉一个立正,行了个军礼齐声大喊:“卢少帅,卢少爷好!”卢小嘉向后一挥手说:“好个屁,你们俩去同我的保镖坐后面那辆车,走,走。”说完他又一推黄虎,黄虎与卢小嘉钻进了黑色乌龟车里。上了车,坐在前排的卢小向后一扭头,朝黄虎问:“来上海有什么事?回去这么久,怎么才来。”黄虎嘻嘻笑道:“知道你手气不畅,给你送钱来。”卢小嘉马上对着黄虎当胸一拳,笑道:“老子眼光看得准,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有钱,又够义气的主。现在是出我家,还是出百乐门吃?我请,你掏钱。”黄虎同样笑道:“刚才你不是说出你家的吗?今晚先去你家吃一顿,然后出樱花会馆,我憋了几个月了。今晚要找两个日本女人才能解渴,过瘾了,该放忪忪了。”卢小嘉顿时仰头哈哈大笑道:“人生最大的享受就是吃中囯菜,住西洋房子,娶日本女人当太太。你在日本多年,怎么就没带个日本女人回来,要不干脆这次弄个日本女人回家去。”黄虎笑道:“玩玩还可以,尽量少同日本人深交,我在日本几年,对他们我还是比你了解。”到了卢公馆坐下,摆上茶,黄虎对卢小嘉一昂头说:“随我来的两个人是我兄弟,别把他们当下人看,让你管家安排,招呼一下。”卢小嘉一脸不屑地说“:两个小小的团长,也当兄弟吗?真是的。”黄虎顿时把脸拉下来,鼓着了眼睛瞪着卢小嘉,卢小嘉嘻嘻笑道:“好了,好了,你别这样,我让管家安排他们行了。”说着他喊了声:“管家。”管家匆匆来了,朝卢小嘉躬身问道:“少爷,什么吩咐?”卢小嘉伸手一指黄虎身后的宋牵牛与刘叶欢说:“他们俩是黄虎少爷的兄弟,你带他们俩去喝酒,找乐子,我与黄少爷有事聊。”管家朝黄虎躬了躬身,笑了笑,对卢小嘉一点头,才扭身对着宋牵牛与刘叶欢向外伸了伸手笑道:“两位请随我走吧!”宋牵牛马上低声向黄虎问道:“爷,我们真跟他走吗?”黄虎一点头说:“这里是我大哥的家,我在这里你们不用管了,安心与管家去找乐子吧,不会有半点问题的。”说着他伸手掏出一封大洋递向了宋牵牛,宋牵牛接过大洋一躬身与刘叶欢同管家走了。卢小嘉睁大眼睛朝黄虎笑道:“你真是有钱,下人出喝酒,你一出手就是一封大洋。我现在真没钱了,给我一点。”黄虎喝了口茶笑道:“一点点钱,对你我拿不出手,要送就送你上百万,你告诉我现在市面上的鸦片膏行情。”说完黄虎朝卢小嘉嘿嘿直笑,卢小嘉立马反问:“你不是寻我开心,同我开玩笑吧?”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老子什么时候同你开过钱的玩,什么时候讲过的话,没有同你兑现?说说什么行情?”卢小嘉伸出四个指头在黄虎面前晃了三下,黄虎马上笑道:“我带了六千斤烟膏来了,比市面上少两成的价格给你,你去赚吧!”卢小嘉顿时双眼一鼓地大喝:“你明知老子是没钱的人,怎么可能吞得下你的六千斤烟膏?你这不是明摆着寻我开心,气我吗?你哪来的那么多烟膏?”黄虎笑道:“从印度进来的,我就是知道你没钱,所以把这条道给你。你现在不用给我一分钱,等你甩手后,你留下两成一百八十万,其余的给我。你干就干,不干拉倒,我让别人出手,再好关系也只给一成。”卢小嘉马上站起来问:“你这么信我?”黄虎大笑道“:从认识你以来,我给你的钱还少吗?你是我的哥,我为什么不信你,难道去信别人不成?”卢小嘉马上从茶桌那边走过来,一屁股挨着黄虎坐下,依然笑道:“你真有六千斤烟膏。”黄虎肯定地对他一点头说:“当然有,就浸在炮艇的水下面,现在我就可以给你。老子这么信你,你还怀疑我没有,是同你开玩笑不成?成年人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只会失信于人,只会失去兄弟,朋友的。”卢小嘉一摇头说:“这么多钱,是会死人的。你怎么就一直这么信我,真不怕老子黑了你,你胆子太大了。”黄虎马上朝他喝道:“你就这么看不起你自己,如果你想要这笔钱,你不用黑我,你拿了就是,好不好?别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行不行?老同我讲一些没出息的话,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你什么时候才能有出息,脑子里别尽想着赌,尽装着女人。这两样只能在闲时当娱乐,要有限度,把心思放到怎么样多捞钱才行。”卢小嘉一摇头说:“我也想捞钱,可除了贩军火之外,没有人愿意同我做其它生意。”黄虎伸手一拍他的肩笑道:“好,好,以后就我们俩做生意,不啰嗦了,命人上菜,吃饱喝足后,我们去把货取来你的公馆。我相信你只要想钱,凭你的面子,三天时间就可以甩掉所有的货,三天后你就有了一百八十万。”卢小嘉点了点头对旁边的小丫头一招手说:“让厨师上菜,取两瓶法国白兰地来。”黄虎马上说:“四瓶,老子很久没有喝洋酒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烟膏递给卢小嘉笑道:“你看看,就这种货。”卢小嘉接过烟膏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笑道:“可以了,取了货,我送你去樱花会馆,我去找人来看货。”黄虎一摇头说:“那么急干嘛?我又不缺钱,今天先玩个痛快。明天你再去联系人,凭你的面子,六千斤鸦片膏不就两三天的功夫吗?这钱你赚定的,我不会让别人捞一分的。”卢小嘉忙笑道:“你放心,别说这些,再多我也能甩掉,谁不要老子的货,老子就砸了他的烟馆。”黄虎当即笑道:“难怪别人不同你做生意,就你这徳性,谁敢同你一起做生意。你这种人,生意人不像生意人,政界上不像政界上的人,军人也不像,帮会中人更不像。你纯粹就是个四不像,无论哪条道,都有自己规矩,你好好想想,学学对你有好处。”卢小嘉哈哈大笑,黄虎也笑。笑过一阵,两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聊些风月场中之事,聊到高兴之处,两个狂人,仰头长笑。吃饱喝足后,两个人带着五十个军警到码头与黄虎的三十个家丁,把烟膏装上车拉回卢公馆。烟膏拉进了卢公馆,黄虎才暗暗松了口气,同卢小嘉坐车去樱花会馆。在樱花会馆,黄虎给自己与卢小嘉一人点了两个日本妓女,玩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卢小嘉马不停蹄去找烟贩销烟,黄虎则与刘叶欢,宋牵牛换了一身长袍,头戴礼帽地坐车去杨敬芬的家。黄虎到杨敬芬门前一按门铃,小丫头打开门一看是黄虎惊喜叫道:“黄少爷是你呀!太好了,快请进,请进。”黄虎一边进门,一边问道:“你家太太与少爷呢?”小丫头一边关门,一边说:“太太在屋子里生气,少爷忙去了。”黄虎忙问:“太太生什么气?”小丫头抿了抿嘴笑道:“少爷不想去林太太哪里做事了,他想去找你学武,太太不让,两个人掐了不少次,今天早又争了。”黄虎点了点头,一边向里走,一边大喊:“嫂子,芬嫂子,黄虎来上海看你了。”正在屋子里生气喝茶的杨敬芬一听黄虎这声音,惊得一下丢下茶,一边向外匆匆跑,一边咯咯地大笑道:“真是你呀!小叔子,你这神经病怎么突然就来了呢?”她这话一落,已匆匆走到她面前的黄虎嘻嘻笑道:“我什么时候又成神经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杨敬芬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说:“请进,请进吧!早上还因为你,我同喜子争执了一翻。你来了就好,就好,他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你替我好好教训他。”说着话,到了客厅,杨敬芬亲手给黄虎泡上茶,小伢头给刘叶欢与宋牵牛泡了茶,大家坐下后。杨敬芬对小丫头一挥手说:“快去多买些菜与酒来,我做饭给他们吃。”黄虎马上一摇头说:“不那么急,我现在不像以前那么饿了,四喜子呢?”杨敬芬一摇头说:“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脑子里就想着要去湘西找你,跟你学武。早上还同我争了一翻,现在去林桂生哪里。要不你干脆带他走,让他跟着你学上一两年的,不然他不会死心。”
  黄虎想了想说:“我其实上次就想带他走,可让你一个人留在上海,我不放心。所以我才不让他同我走,将他介绍到林大姐那里去,给林大姐做保镖,林大姐对他还好吧?”杨敬芬马上笑道:“你那个林大姐对喜子真不错,像对自己亲弟弟一样,可这孩子心不在上海,不懂事。林大姐都来我家看过我两次了,我也去过她家几次了。那女人真不错,慷慨大方,得体,好客,她与你关系很好吧!”说完这话,杨敬芬对黄虎抿嘴怪怪地笑了。黄虎一点头说:“我与她的关系就像亲姐弟一样,等四喜回来,我同他好好讲讲,劝劝他。我这次来上海好好教教他,劝他跟着林大姐,跟着林大姐才有出息。要不干脆给他早点找个媳妇,让他早点结婚,安下心来,你也好早点省心,当奶奶。”杨敬芬无奈地一摇头说:“这主意我想过,也请媒人给他相过两次亲,可他不懂事。马大哈一个,气死我了,我让丫头叫他回来,就讲你来了,你去了你林大姐哪里没有?”黄虎一摇头说:“我还没有去林大姐那里,你也别去叫他,我想过两天再去林大姐家。这样吧,晚上喜子回来,你同他说,我来过了。我晚上再过来你这里,我现在出去办点别的事。”说着他准备站起来,杨敬芬马上说:“你这是干嘛,干嘛呢?你是不是想去如玉那里?”黄虎一摇头说:“我不会去她那里,过了的事,就过去了,你别同她讲我来了上海。我不想影响她,让她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我是去找向震东,晚上我一定会来你这里,告辞了。”说完他站了起来,刘叶欢与宋牵牛也马上站了起来,杨敬芬送他们三个人出了门,租了一辆车。黄虎一上车就对刘叶欢与宋牵牛笑道:“上次你俩来上海,没有好好玩,所以我一直内疚,这次就带你俩来了。这次我会让你俩好好玩个痛快,马上带你俩去日本的樱花会馆,让你俩好好享受一下日本女人,她们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宋牵牛马上嘿嘿笑道:“你去吗?”黄虎笑道:“我当然去,我不去你俩进不去的。”说完他朝刘叶欢与宋牵牛坏坏地笑了笑,又讲了一些日本人的习俗给他俩听。并交待了他俩与日本人打交道,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才把他俩领进樱花会馆,给他俩与自己一个找了一个日本女人,在樱花会馆玩。下午黄虎没叫刘叶欢与宋牵牛,一个人从樱花会馆出来,坐车到了震东武馆与向震东聊了一个下午,在他那里吃过晚饭才坐车去杨敬芬的家。夜幕下坐在车上的黄虎远远地就看见四喜子站在路上,双眼正在左顾右盼。知道四喜子是在等自己,找自己的,黄虎将头上礼帽取了下来,叫停了车。车刚停,瞧见了黄虎的四喜子就飞快地冲近黄虎,抱着他惊喜,激动得急切地大叫:“师傅真是你来了!太好了,我还认为是我娘哄我开心的。这次你应该会带着我同你走吧?”黄虎伸手一拍他的肩笑道:“走,去你家,在这路上瞎扯什么?今天我好好同你聊聊。”两个人进了屋,杨敬芬一边给黄虎泡茶,一边说:“我同他说你来了,他还不相信,以为我哄他,幸好你来了,不然他又会同我闹,你说气不气人。”黄虎对喜子笑道:“你不小了,要明白道理,要听你娘的话。我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好好教你,你明去同林大姐说一下,这几天就不过去她那里了,暂时不要告诉她我来了上海。”四喜子马上说:“好,好,我早就不想去她哪里了。”黄虎大吃一惊地马上问:“她对你不好吗?”四喜子怔了怔才说:“就是太好了,我不去了,我就要跟着你走,廖云峰呢?”黄虎笑道:“廖云峰在我家,他好着。人要知足,懂感恩,林大姐的保镖是五块大洋一个月,你得的是十块,你还要怎么样?好好做几年,存点钱,早点成个家。别只顾自己,想想你娘,她带大你,不容易,你跟我走了,她一个人留在上海,你安心吗?”四喜子马上冲口而出地说:“你们家不是有很多房子吗?就让我娘一起去你家好了。”黄虎喝道:“练武并不是要天天同师傅在一起,主要是靠自己勤学苦练。如果你听我的话,我这次不光自己教你,还请两个高手来指点你。不听我的,我马上就走,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四喜子不吭声了,黄虎跟着笑道:“来去院子里,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长进。”说完他抬脚朝院子中间走去,四喜子紧紧跟着他到了院子中间。黄虎先让四喜子自己演练了一遍后,自己又教了四喜子几小时,才坐车到樱花会馆睡觉。第二天上午黄虎将宋牵牛与刘叶欢带到四喜子家,让他们俩也教教四喜子。第四天黄虎一个人走进了卢公馆,他一进屋,躺在床上抽鸦片的卢小嘉丢下烟枪。站起来一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大洋票向他面前晃,一边朝他哈哈大笑道:“你真胆大,这么信老子,才来,也不怕老子带着你的这些钱跑了。老子要真跑了,你就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一千八百五十万,一分不少,你数数。”说着他把大洋要递向了黄虎,黄虎一把接过大洋要,甩了甩问:“你捞了多少?”卢小嘉伸手向椅子指了指,两人一起坐下后,笑道:“本来老子可以多捞点的,我怕你心急,就匆匆出手了,只捞了一百五十二万。不过可以了,心里已经非常感谢你这个兄弟了。真的!今天我们俩去百乐门豪赌一场吧,看看谁的手气好。”黄虎从银票中抽了三张十万的银票向他一递说:“一百五十万,确实少了点,你应该得一百八十万,补你三十万。你那么急着出手干嘛呢?我都不急,我今天出不了百乐门,我约了人,改天吧!”卢小嘉接过大洋票笑道:“我其实不急,但我真怕你急,这么多钱的货放在我这里,我真不知道你会这么信任我。你越信任我,我才越着急,越想把你的事办妥,办好,我宁可少赚点。”黄虎笑道:“其实像你我这种性格的人,有些话不要讲太多了。我从一开始认识你,我就想过,我和你都是没有亲兄弟的人。我反正这一辈子将你当成自己的亲大哥。至于你怎么样对我,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卢小嘉一听他这话,彻彻底底地感动了,拿起黄虎刚才给他的大洋票甩给黄虎说:“老子从来不嫌钱多,老子坑过不少人,从来到手的钱不会退给别人。今天老子第一次退钱,这钱我不要。”黄虎立马说:“老子说过的话,送出去了的东西,从来不收回来。这钱你拿出赌,算我入的股,如果赢了,给我分一份红,留在你手上。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弄一百挺机枪,二百把撸子,子弹越多越好,我再给你三十万。”卢小嘉立马说:“你现在都从商了,还弄军火干嘛呢?”黄虎笑道:“我家还有军队,没见我是少将吗?能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弄好了钱好说。”卢小嘉一点头说:“可以,不过这两天不行,这里现在没有,我派人去浙江我爹的军营,找军需处长。这两天有个朋友要来,我要陪他几天,到时引你见见他。”黄虎马上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谁这么大面子,要你陪他几天。”卢小嘉笑道:“与我一样大帅的公子,张作霖的少爷,明天晚上来上海。”黄虎一听马上问:“这小子来上海干嘛?”卢小嘉冷笑道:“他来找日本的秋野买军火,听我爹讲,张作霖想同直系开战。他一来百乐门会被他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业,所以我想今天去赌,明天陪他。”黄虎点头笑道:“那好,你今天去赌,我去忙别的事。”卢小嘉马上说:“明天来我这里,我引你认识他,认识他对你有好处的。”黄虎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卢小嘉送他到门外,命自己的司机开车送他到大世界公园。
  他黄虎在公园溜了一阵,走向公园边缘的雷公塔,只见以前的一些乞丐棚子都不见了,乞丐一个也没有了。他的心沉了一下,纵身向塔上跃出,几起几落到了第九层,向里一看,里面空空如野,疯子不见了,什么也没有。他翻进塔里什么也没有找到,心情失落地跃下塔,在草地上躺了好一阵,无奈地叫了辆车,坐向林桂生的家。到门口下车抬头一看,只见门上扁已改成了黄公馆,门口站着戴一样礼帽,穿一样黑色西装的六个精壮汉子。黄虎抬脚就向里走,刚到大门口,一个汉子朝他大喝:“干什么的?这里是黄公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走远点。”黄虎立马吼道:“去通知林桂生与黄金荣,就讲湘西的黄虎来了。”对他喝的汉子睁大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黄虎一翻小声地说:“看你样子不是个糊涂蛋,林大姐与黄爷的名字可不能乱叫,你走吧!”黄虎头一昂大喝道:“不是看你孙子是我姐养的狗,打狗会伤主人面子,老子真想一巴掌打扁,打疯你。快去通知林大姐,就讲黄虎来了。”说完他双手向后一背,双眼火光直闪地盯着了汉子。汉子被他的凌云霸气与眼光盯得身体打了个寒颤,匆匆向里跑去。一会儿,只听“呯”地一声响,大门打开了,林桂生站在四个丫头中间,双手略略向黄虎拱了拱,一边走向黄虎,一边呵呵笑道:“欢迎,欢迎,大开中门迎接你可以了吧!”黄虎微微笑了笑,林桂生走近他,双手拉起他的双手甩了甩笑道:“怎么一个人来,跟班也没带一个?”说着她一手吊着黄虎的手肘,一手向里连伸地又跟着讲:“请,请,里面请!”黄虎侧头看着她,一边随她向里走,一边笑道:“来你这里我是做客,难道还有女人想吃了我不成?”林桂生一粉拳打在他背上笑逐颜开地矫声矫气地骂道:“老大不小,总是没有个正经,还同姐开这种玩笑。”黄虎嘻嘻笑道:“不同你开这种玩笑,我同谁开去?帮我找两个漂亮的小姑娘,陪我几天,黄大哥呢?”林桂生一摇头说:“你黄大哥现在特别忙,法租界离不开他,家里又多开了十家烟馆,内外离不开他,他一天难在家里安生。”说着林桂生将黄虎领到了自己的小客厅坐下,亲自奉上茶,笑呵呵地问道:“货呢?现在价格非常好,收到你的电报,我就筹备了二千万,是不是这个数?”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七千斤,一斤不少,五十斤送给你抽,货还要两天才能到,现在码头谁在替你打理?”林桂生笑道:“还是那个杜月笙,他真是个人材,他将以前的人都换了,码头也扩建了,你好好与他沟通,联络,联络。你的货那么远来,要经过不少关卡,你自已先来了,货不会出问题吧?”黄虎一摇头说:“那么多货,我是非常小心,谨慎的,绝对没有问题。再说还有近两百名兄弟看着,你就放心吧!”林桂生笑道:“别说两百人,三百人都没有用,中途那么多关卡,那么多兵把守,我真不放心。”黄虎笑道:“你就安心吧,我安排的一点问题也不会有,我现在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跟着他向林桂生讲述了自已将木材挖空,把装有烟膏的木材沉在水底下一米多深的事,详细地告诉了林桂生。林桂生一听完他的话,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响才笑道:“这种办法,主意亏你想得出来,这是神仙也想不到,鬼也查不出来的绝妙高招,这下发了。”黄虎哈哈笑道:“你兄弟我在日本学了四年,还是学了一些东西在脑子里的。我放了三十块排下来,只有一块藏有鸦片,其它二十九块都是掩护这块排的。有没有办法将木材卖给那些做房子生意的人,也就是开房地产公司的。我家的木材以前一直销南京,汉阳,生意非常好。这条路要是上海行得通,一年下来也可以赚小几百万,最主要可以掩人耳木。”林桂生哈哈笑道:“我现在有三千多个弟子了,各行各业都有我的人,三十万个立方米的木材,不成问题。我明天打发人将上海做房产的人,找几个来,让他们收了那些木材。”黄虎马上笑道:“那好,那好,如果你把这条路给我打通了,就等于救活了我的排帮。我的排帮有好几百人,都指望木材吃饭生存,这两天你派人盯着码头。”林桂生一摇头说:“这事你不用操心,到了上海,我会处理好。杜月笙就是我的心腹,相信姐的眼光,他比你黄大哥还行,弄不好他以后会超过你黄大哥。以前姐真想扶你,可你家大业大,瞧不起这混上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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