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聚会上的小游戏 bb iubiubiubiu谁死了 xx死了 是什么意思

国产恶搞歌曲:BiuBiu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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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地址:有人给解释,biubiubiu啥意思么【双梦镇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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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解释,biubiubiu啥意思么
同问感觉一天没来贴吧整个世界都变了年轻时一剑横扫不平意,苍老的时候,自然要有花有酒有吟咏。坐此绿树庭前,用几个眼波如水的小童俏丫鬟。  我们,江湖见
楼主别说这些啦,我们一起去吃绝味鸭脖呀!毛豆也可以呀~海白菜我也喜欢,藕片最好吃啦~鸡爪、鸭翅、菌子、鸭肠、鸭舌、鸭架、鸭心都好好吃的呀~
留个邮箱我发给你
你怕被biu吗
她趴在桌子上调笑的问同桌:“喂,你有喜欢的人吗?”他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有啊。”她心里一阵失落,但还是装作无所谓的问道:“谁啊?”“我们班上的,你猜。”她把全班女生的名字都念完了,他却都摇头。她问:“都念完了,你怎么都摇头啊?”他轻笑:“傻瓜,你确定都念完了吗?”女孩听后愣了一会,害羞的转过头没再说话。这时他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喜欢……班主任。”
就是恶人指挥们在yy语爱,biu的越快 妹子叫的越嗨
biubiubiubiu
哈哈哈 会玩。。。
你biu我啊 你biu到我我就让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毛撩个垂耳兔军爷&大魔王这里特别帅的叽萝,不信你试试?
-请问,射用英语怎么说?-biu!这解释够清楚了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
700出白娃娃菜,走支付宝先钱。第一年,你我稻香村组队,从此苗疆西湖共同游历。第二年,你我名剑场组队,从此成都扬州你护我赢。第三年,你我相见如故,从此朝暮谈笑。第四年,你怀念她,我看你怀念她。第五年,从此江湖不相见。第六年,我一人快马加鞭,骑着你赠我的绝尘,游遍大唐。至今,我不舍弃我的绝尘,也不载一人。            --来自助手版贴吧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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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biu!
biu一下喘一声
贴吧热议榜
使用签名档&&
保存至快速回贴希望新的一年和蛋糕一样甜甜蜜蜜
光脑补各位前辈的表情就觉得可爱到让我在床上打滚!!!
☆特別篇:後輩對前輩的感謝
☆經常腦補他們的日常覺得超可愛於是決定寫了#
☆被後輩超可愛那個系列文深深萌到#
☆cp黑月兔赤影日其餘自己感覺吧(喂
☆不覺得前輩疼後輩這一點超級可愛的嗎qwq
☆很多設定都和後輩超可愛系列文差不多(但內容絕對是我自己想(腦)到(補)的
☆黑月成分多
【主副隊長(?&ω&)?(8)】
澤村:……?
菅:啊咧?這是誰創的群?
及川:我(?&ω&)?
赤葦:看成員貌似是正副隊長?啊只有音駒不是…
木兔:嘿嘿嘿!及川是誰啊?
及川:(((?д?)))太過分了竟然不知道及川大人我可是在排球刊上常出現的人
&&&&&&&&&&的啊
岩泉:所以你創這個群是要幹嘛啊笨川?
及川:嗚啊岩ちゃん好過分qwq
黑尾:是宮城縣的せいじょう吧
及川:好啦我要說了啦(???)等我打字一下
岩泉:快點啦煩人川
及川:就是今天去靠近烏野的地方買個東西&,&路上看到小飛雄、眼鏡仔、小
&&&&&&&&&&國見、金田一、音駒的外國人和布丁頭還有梟谷的二傳手!
及川:七個人在咖啡廳裡不知道在討論甚麼啊好在意
及川:而且每個人都好嚴肅啊&,&連小國見的表情也好嚴肅啊及川先生我好想
&&&&&&&&&&知道到底發生甚麼事(&?д?`)?(?д?`*)
及川:岩ちゃん你好過分!!!及川先生心碎了!
岩泉:碎掉吧
及川:…………好狠(╥﹏╥)
澤村:喔呀?影山和月島?
菅:這兩人怎麼會在一起啊..._(&▽&*)
黑尾:這是甚麼奇怪的組合wwwwwwwwwwww
黑尾:等等wwww布丁頭是研磨嗎wwwwwwwwwwwww
夜久:咦利耶夫怎麼也在裡面?
夜久:難怪今天特訓沒有來(#`皿&)
木兔:赤葦你也在裡面欸!發生甚麼事了??
菅:很想知道呢(o?o)/
及川:小國見和金田一竟然會出現在那裡我真的被嚇到了啊!而且竟然和小
&&&&&&&&&&飛雄聊得滿開心的!
岩泉:本來就沒什麼深仇大恨吧至於那麼驚訝嗎
及川:不不不小岩你這個猩猩腦不懂年輕後輩的細膩心思啊
岩泉:…………..
岩泉:及川你給我等著
澤村:為樓上默哀
夜久:默哀+1
黑尾:默哀+2wwwwwwww
及川:等等你們太過分了我可是好心跟你們說的欸イイイイイイイウェコ
黑尾:wwwwwwwww發生甚麼事
澤村:被制裁了吧
菅:所以他們在聊甚麼啊(&?ω?`)
黑尾:喂赤葦你一定知道的吧快點說出來ノ(Wωο)ノ
赤葦:……..接受詢問時人民有權利不回答
菅:別這樣啦(?o?&?&o??)
黑尾:竟然和月島出去不約我們真是太過分了(&&-ω&?)▄︻┻┳══━
赤葦:我們在討論事情,不方便透漏
澤村:更想知道了啊(&&??)?(._.`)
木兔:赤葦————我想知道啦!
赤葦:好吧
赤葦:月島說得果真沒錯,若是被發現你們一定會來問我
菅:不愧是月島(???)ノ
黑尾:不愧是我家月月(W??)ノ
及川:樓上兩人竟然同時回答www
澤村:…….黑尾我們來聊聊?誰是你家月月(笑)
黑尾:…………爸爸我錯了(シ_ _)シ
夜久:黑尾你www
澤村:誰是你爸(??皿?)?
及川:對了及川大人活著回來了!
岩泉:抱歉及川打不死
及川:烏野的爽朗君你“嘖”是甚麼意思!好過分!
菅:哎呀沒有這個意思啦(笑)
澤村:是打不死還是&不忍心&打死?
岩泉:……….&接受詢問時人民有權利不回答
及川:岩ちゃん害羞了!噢イイイイイ
岩泉:亂說話就頭槌
黑尾:…...該說這就是愛嗎
木兔:是相愛相殺嗎?
赤葦:不不不絕對不是(ヾ??ω?`)
澤村:話說回來
澤村:可以透漏一點點消息嗎
赤葦:……..只能說請前輩們期待了
黑尾:欸?
澤村:欸?
夜久:咦?
木兔:期待?
及川:驚喜嗎———?好期待!!!
岩泉:煩人川別叫,很吵
及川:都說了岩ちゃん你好過分?゜?(PД`q?)?゜?
【驚喜準備(7)】
赤葦:報告
赤葦:せいじょう的及川君發現我們在咖啡廳裡,創了個群並邀請了澤村前
&&&&&&&&&&&輩、菅原前輩、岩泉前輩、黑尾前輩、夜久前輩、木兔前輩
月島:............感覺那個群會很吵
影山:被及川前輩發現了…!
國見:被發現但不知道我們的計畫吧
金田一:唔啊竟然被發現了
研磨:……......一定很吵
金田一:啊前輩好!
研磨:…....不必叫我前輩
國見:他大概不會聽
金田一:好的前輩!
研磨:…….&(&_ゝ`)
月島:時間就訂在後天
赤葦:明天先在音駒集合(抱歉麻煩你們跑來東京)記得要帶材料,再去我家
影山:好的!
月島:做餅乾感覺真的超級怪…..
國見:但是又沒有很多錢可以買禮物…
研磨:也可以做蛋糕&,&但會花比較多材料錢
赤葦:我家有大烤箱可以烤很多餅乾,所以你們記得先預估自己要烤多少
國見:了解
金田一:是!
影山:明天幾點起床比較好呢
月島:哈&,&王樣不會計算一下時間嗎
影山:你說甚麼???
國見:…(莫名想笑
影山:連你也….&(&?д?`)
研磨:你們大概五點多就可以去搭車了
研磨:越早到越好&,&雖然我們會住宿在那裡
利耶夫:嘿!我剛回到家!
利耶夫:準備材料嗎我知道了!
研磨:記得準時到
利耶夫:嗚啊我知道啦(&&□&&)
赤葦:……….他們那個群真的好吵&=&-=
赤葦:吵吵鬧鬧的&=&-&=
影山:抱歉
影山:日向也知道了&,&我洗澡時他看了我手機
國見:意思是他在你家?
月島:嘿——感情真好啊&,&是說洗澡是怎麼了
國見:你們做了甚麼需要洗澡啊((驚恐
影山:他也想要參加&,&可以嗎?
影山:啊?只是練習排球而已啊
月島:.........不愧是單細胞
國見:同意
赤葦:可以啊&,&你邀他進來吧
[系統提示:影山邀請日向進入驚喜準備群組]
日向:大家好!
金田一:你好!
利耶夫:日向你好(*&?`*)人(*&?`*)
赤葦:你好(&?ω?`)
日向:月島你這傢伙竟然句點我(╯‵□′)╯︵┴─┴
影山:好啦大概事情就是.......呃
國見:做餅乾
赤葦:答謝前輩
月島:王樣你腦袋真的有正常運轉嗎?
影山:有!只是在想要從哪裡說起而已!
日向:喔喔!了解!
赤葦:明天先在音駒集合喔&,&可以準備衣服在我家過夜
赤葦:我父母出差了家裡房間很多
日向:謝謝前輩!
(一天過後)
【主副隊長(?&ω&)?(8)】
赤葦:前輩們
黑尾:呦怎麼了/(Wωο)/
木兔:嘿嘿嘿怎麼了?
及川:假日晚上大家果真都躺在床上用手機啊www
岩泉:煩人川你個在我家賴我床的沒資格說
夜久:怎麼了嗎?
菅:有新進展了嗎?(`?ω?&)
赤葦:前輩們想知道的事情明天就會知道了
黑尾:...........
黑尾:不這樣我會睡不著(つд?)
黑尾:赤葦你忍心嗎(つд?)
赤葦:忍心
黑尾:過分ヽ(Wω〒)ノ
木兔:好興奮啊嘿嘿嘿!!!
夜久:只希望不是整人的╮(╯_╰)╭
及川:唔……好期待(`3&)
岩泉:到底要幹嘛啊
赤葦:請好好期待
及川:(???)赤葦醬!!!!
及川:。???(つд`?)???。???(つд`?)???。???(つд`?)???
及川:及川大人我好感動啊啊啊啊你知道今天小國見和金田一兩人拿著餅乾
&&&&&&&&&&來找我們三年級的時候我們的心情嗎!(??&?&`)????
岩泉:笨川都噴淚了
及川:岩ちゃん你還不是眼眶泛紅!而且小國見多給我一份看起來超精美的
&&&&&&&&&&曲奇!還說是小飛雄做的!該說不愧是天才嗎(?&ω&)?
岩泉:松川和花卷也超級感動,渾身顫抖來者
木兔:收到赤葦的餅乾!還多一份是月月做的!好開心!!!!!!!
木兔:超級開心!!!?(?o?ωo??)?
木兔:本大爺最愛赤葦了!!!ε?(?&&?&&)?з
木兔:木葉、猿杙、小見和鷲尾也很開心啊!!!
及川:趁機表白嗎???
木兔:那個表情好討厭!和黑尾好像!
及川:哪裡討厭了!明明很可愛!
岩泉:你的審美觀....=-=
黑尾:莫名躺槍(Wω〒)
夜久:利耶夫送的餅乾….意外的不錯吃(?o&.&o?)
夜久:被他在教室送餅乾時&,&那傢伙還很大聲的說「謝謝夜久前輩一直以來
&&&&&&&&&&的指教!」
夜久:再加上班上同學的表情......好想鑽地洞
黑尾:收到研磨和利耶夫送我的、還有月月轉送給我的餅乾
黑尾:幸福到快升天??━━━━(??━━━━(???)━━━━!!)━━━━!!
黑尾:這就是那天的計畫嗎!!!
黑尾:真的好開心(?˙︶˙?)
澤村:好感動………??&?(*&ˊωˋ*)???
澤村:這是赤葦的主意嗎?
澤村:東峰超級感動的,潔子也是(雖然表情看不太出來)
菅:月島、日向和影山給我們三年級的時候兩人表情都好彆扭啊
菅:天使吧&,&是天使吧!!!!!(o&罒`o)
及川:大家都好感動(&///?///`)
及川:欸所以赤葦醬呢?
赤葦:抱歉剛剛被前輩們的爆炸發言懵了一下
赤葦:然後&,&木兔前輩
赤葦:我也很喜歡前輩
木兔:耶!!!我就知道赤葦是愛我的!!!ゞ(≧?≦)ゞ
及川:反對放閃!(&???)o彡?
黑尾:本群最閃別說話
及川:欸哪有!
岩泉:笨川閉嘴
赤葦:這是不久前月島跟我提的
赤葦:說想要謝謝之前「略微幫上忙的前輩們」
黑尾:好可愛ヾ(&︶`*)??
澤村:把前面「略微」兩字去掉就好了
菅:天使(&*&?`*)
赤葦:因為那時是在集訓&,&被經過的影山聽到&,&跑過來問我們他可不可以也
&&&&&&&&&&參加&,&又被利耶夫和研磨聽到
赤葦:本來研磨不想參加,但又怕利耶夫統簍子只好參加
赤葦:至於國見和金田一是我去找月島時&,&和影山在路上看材料時遇到的
赤葦:得知我們要幹嘛時金田一說他可不可以也參加,國見無奈之下也答應
&&&&&&&&&&了
赤葦:就是這樣(&???)
黑尾:謝謝啊啊啊啊啊(?&?`)
澤村:很開心&,&非常的
菅:赤葦幹得太好了啊d(`???)b
及川:及川大人超感動的啊d(`???)b
岩泉:呆子你不吃的話就給我吃了啊
及川:吃?等等等等岩ちゃん不要吃我的餅乾啊(((?Д?;)))&(((?Д?;)))&
赤葦:前輩們喜歡就好(,,?ω?,,)
【驚喜準備(8)】
赤葦:大成功
日向:太好了!
影山:太好了
利耶夫:耶!!!
研磨:那就好.....
國見:赤葦前輩真的很厲害呢&,&謝謝
赤葦:沒有啦(ヾ??ω?`)
赤葦:不過各位
金田一:謝謝前輩!
月島:怎麼了?
赤葦:另一個群組裡頭的氣超級微妙
赤葦:各位明天去上學要小心被你們的前輩用(眼神或肢體或精神意味上的)
&&&&&&&&&&表達他們內心的幸福感
月島:請假
日向:欸欸欸?
影山:月島你這傢伙別想逃啊!
國見:啊....及川前輩.....&(&&?ω)不想去學校了......
金田一:沒關係的!
國見:不&,&我有關係........
利耶夫:欸?!不會又被夜久前輩踢吧Σ(*?д??)?
赤葦:總之各位辛苦了(???)然後明天請自求多福吧((我也要躲那些前輩...
研磨:阿黑的表情一定很討厭
月島:辛苦了...如果他說到關於我的事情拜託請揍他
研磨:你也是...揍的話還是不要好了....他不會停止的....
【作者時間】
這是一個可愛的後輩們的禮物讓前輩們幸福升天的故事(#
啊哈哈哈好可爱!
2016,新的开始
平安夜快乐!
呜呜呜最喜欢樱织太太的双花了!!!就是这种感觉!!!
这章都在谈恋爱,还拉了个韩张的灯,希望ad不要揍我。
============================
在韩文清最初和张新杰商议着要来登门拜访的时候,他还认真考虑过要带怎么样的见面礼,应该怎样称呼,怎么表现自己的诚意之类的问题。但事情发展至今,别说他第一次见到张佳乐是因为一通报警电话,而后的一切发展更是犹如脱缰野马——以可以媲美现在张佳乐和孙哲平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速度。
韩文清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有一种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的错觉,最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问张新杰:“你房间在哪儿?”
张新杰的房间就在张佳乐的隔壁,依然和之前一个样,收拾得整整齐齐,床上铺着蓬松的被子,因为张新杰从小就住在这儿,房间里还带着些少年时代的气息,书架上放着褪色的泥塑小人,墙上还有揭掉海报后留下的痕迹。
韩文清拿起桌上一个相框,相片上是童年时的张新杰,大概只有六七岁,还没带上眼镜,稚气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背着手,似乎并不太想拍这张照片。
“……这是我哥放在这儿的,”张新杰难得地有些窘迫,“我刚上小学时的照片,他一直收着。”
“是个好哥哥。”韩文清道。
“是,”张新杰笑了笑,“关于你的事情,我本来以为还需要和他好好谈谈,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唔。”韩文清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相框,又扭头看了看房间里的其他地方,“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二十五年,”张新杰道,“我在这儿出生,长大,如果没有认识你,大概还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认识我,”韩文清若有所思道,“也许你会认识一个别的谁。”
“对,”张新杰笑了下,“这不是一句抱怨。”
“我知道,”韩文清略低了低头,看着他,压低了声音,“屋子里都是你的味道。”
张新杰原本想回答,但是他们已经在接吻,韩文清的嘴唇贴过来,带着干燥的冬天气息和滚烫的温度。张新杰想,韩文清是对的,这个屋子里都是自己的味道,但现在还有韩文清的,带着侵略性的舌尖撬开了他的唇齿,吞噬着他的唾液和呼吸,他听到了韩文清喉头滚动的声音。
也许以后就只剩下韩文清的味道了。他想。
就像要贯彻他这个想法,韩文清抓住了他的后颈,逼得他略微扬起头来接受这个几乎让他窒息的吻,眼镜因为两人急促的呼吸沾上了水汽,吞咽不及的唾液沁出嘴角,他手指紧紧勾住了对方的衣服,似乎是想挣脱,但又像是想贴得更近。
冬天厚重的衣物隔开了两人的体温,察觉到了这点,韩文清的另一只手滑进了他的衣服,按着他的后腰让两人的下身紧贴在了一起,张新杰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做完,”韩文清带着重了几分的呼吸声摩挲着他的耳朵,“行不行?”
“没关系,”他明白韩文清的意思,小声道,“在这里可以。”
张佳乐打了个喷嚏,一脸别扭。
“所以我就说了,大冬天的看什么星星。”孙哲平道。
他们并排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孙哲平在这里摆了两把椅子,一人占据一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你不是不抽鬼牌嘛。”张佳乐道。
“除了抽鬼牌看星星我们能不能干点别的??”
“你不懂,”张佳乐正色道,“冬天的星星是最好看的。”
这倒是真的,壮丽的冬日星空在他们眼前延展开来,像天文馆里的星相图般璀璨又浪漫。
孙哲平抬头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想说什么?”
但张佳乐仿佛是在发呆,片刻后才道:“孙哲平。”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个问题他在这两天里想了无数次。
孙哲平却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最后道:“不知道。”
“敷衍。”张佳乐鄙视他。
“真的,”孙哲平有些无奈,顿了顿又道,“我以前见过你。”
“啊?什么时候?”张佳乐皱了皱眉头,开始努力回忆。
“别想了,”孙哲平看着他笑了笑,“我就随便说说。”
“……”张佳乐不信任地看了看他,“你在转移话题。”
“是吧。”孙哲平还点了点头。
张佳乐刚想抓着他的衣领将此人暴打一顿,就听孙哲平接着说了下去。
“但我喜欢你,真的。”
美好,快乐,带着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坚韧而又柔软。谁喜欢上都不稀奇,孙哲平想。
张佳乐却没有答话,只是怔怔地望着星空。
在他的记忆里,第一次见到孙哲平就是在花店门口,那天他早上刚开门不久,在门口送完张新杰,回头就见路边的电线杆下站了个男人。
穿这件黑色T恤,头发剪得很短,左手的绷带缠到小臂,手却揣在兜里,靠着栏杆一脸乏味地放空。如果不是这么人高马大的,简直像个走失儿童,那时候他想。
但花店不是儿童福利院,所以他没理会这个人,直到快中午时他出来搬盆花,发现这人居然还在,吓了一跳。
在正义感及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跟那人打了个招呼,“喂。”
“嗯?”那人终于收回了不知道落在哪儿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你有什么事儿吗?”
“哦,”那人却笑了下,“我不买花。”
简直是个神经病。张佳乐忿忿地想,我又不是推销员,好心当成驴肝肺。
“对了,我记得你这儿二楼招租?”那人却又道。
“啊?你是租房子的?”张佳乐愣了愣,他之前倒是一直在招租,但各种上门看房的不是不靠谱就是不合适,迟迟没能租出去,他也放弃了,连贴在门口的广告都撕了。
“你一个人住?”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人,“二楼的面积一个人住有点大,还是你要开店?”
“开店?……哦,也行。”那人点了点头。
张佳乐顿时觉得不靠谱起来,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请问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那人仿佛是愣了一下,最后道:“抓坏蛋的。”
“…………”
现在想来,张佳乐觉得那时的孙哲平不像走失儿童,更像是一只离群的野狼,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他呼出口白气,转眼看了看孙哲平,对方也正看着他。
“你的手,”张佳乐道,“给我看看。”
孙哲平愣了愣,但还是把左手从兜里掏出来,伸到张佳乐面前。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手上缠着绷带。”
“嗯,那个时候受了点伤。”
孙哲平摊开手掌,有一条刀疤从手心延伸到小臂,这个疤痕张佳乐当然见过很多次,但从来没问过,谁都有点不想说的事不是么。
“这也是因为那件事受的伤?”
“不全是,这是我归队后在警局跟人在吵架,摔了个杯子弄的,”孙哲平握了握拳,“现在已经好了。”
张佳乐把他的手重新摊开,又把自己的手叠了上去,差不多大小,他想。
孙哲平有点发愣,眼前的青年低垂着眼,看不清表情,但是手心里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连喉结都发紧,像个刚刚陷入初恋的毛头小伙。
“我爱你。”他说。
“嗯。”张佳乐答了一声,十指交叠,握住了他的手。
真的是太喜欢他们两个人了。。。亲情友情和另一种感情融合在一起的他们,真的太喜欢了
别问时间线,别算年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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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收到明楼的回信,是1934年东正教瞻礼日后的傍晚。
信是隔壁总参学院的新一期学生辗转捎给他的,那日无风无雨,气温很低。明诚抱着一本注释版《制胜的科学》匆匆跑到校门口取信,又了跑回去资料室———天色已黑,离夜训集合时间不到三十分钟。
他一到灯下就拆信,手抖得几乎要拿不住一纸重量。很薄的一张纸,字体横展停匀,熟悉入骨。信里讲他已回到巴黎,事情千头万绪。末尾借了一句顾炎武:“依仁蹈义,舍命不渝,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明楼从小练赵体,他说赵体讲究藏露。明诚那时候只有十多岁,还不太懂这些,却会记明楼的每一句话。他们还在上海,生活在大房子里。明楼难得闲在家里的晚上,会抽一支毛笔,铺开纸,写一副字。明诚就在明楼书房里耗着,明楼把最亮的地灯拿给他读书。漫长的时间里,他俩谁也不出动静,声音全在窗外。
明楼是个渡江海却静无声的人。明诚十岁开始就生长在这静里,小时候只能觉出静,而慢慢长大,就看到了江海。
他看一遍信,认真折好,夹到书里,想了想又摸出来,叠进上衣口袋。
伏龙芝建在涅瓦河一公里外,寒冬时难觉,但夏天夜里能闻到河水的清气,他前年11月入校,已经在圣彼得堡生活了1年9个月零11天,学制两年,时间已近尾声。
这应该是他离开明楼最长久的一次,长久到他开始意识到这种长久,并接受这种长久带给自己的折磨。生活本身对明诚来说是规矩而游刃有余的——他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俄文,二十多岁的年轻身体,四肢强健思维敏捷,他是个优秀的学生。
而折磨是精神上的。
他到了圣彼得堡,给明楼写过三封信,三封都有去无回。一封寄往巴黎的住所。明楼在巴黎大学附近租了一间两层的独楼,他们在那里住了四年有余,几乎成了第二个家。
第二封寄往上海,写的地址是明楼常去的一家新知书店。大姐并不知道他们在外几年作了多少风浪,明诚不敢寄回家。
还有一封寄往广州的组织联络站——那是他跟明楼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那天兵荒马乱,开会到半夜,明楼接到指令,第二日必须返回法国。而明诚则要和同期的三个学生一起,坐船北上,经上海转海参崴,然后火车去圣彼得堡。
他们找了一家珠江河里打茶围的船店,坐了几个钟头。明楼自己点了一颗烟,却给明诚点一份马蹄糕——他总还把他当成半个孩子。
横亘在他们面前是如此庞大的人生和家国变动,明楼面色疲惫,但眼神和七八年前书房里写字时并没有什么区别,他递给明诚一本新册子,是瞿秋白写的反思1927年广州起义的文章———最近大家都在谈论。临走的时候手轻轻压在明诚的头顶,说了一句“难得一别,终有一别,照顾好自己。”
明诚觉得很难过,勇敢又难过。
精神折磨严重的时候,他总会想之前的事情。
明楼爱自在,来法国之后更加不约束明诚。他总说你要自己渡一下河,才能懂深浅。明诚慢慢就独立一些,更独立一些,他看了很多书,参加很多聚会,从《形而上学日记》读到《哥达纲领批判》,囫囵吞枣又略知一二。那三四年的生活,像树长马跑,蓬勃又自由。
明楼去别的城市总会带着他,一个学期掐头去尾,迟到早退,他们都旷了不少课程。明诚觉得明楼志不在此,可是明楼的志在哪里,那时候他还摸不准。
有一次明诚鬼使神差,跑到巴黎大学混进教室听明楼的经济学课程,他隔着几排桌椅,挑了一个明楼正背面的位置坐下。明楼上课居然是不记笔记的,他只听课。
明诚本想就看一眼,然后装作没来过。但是他太显眼了,十七八岁的中国孩子,藏到哪里都没用,明楼看到他,从容不迫的把他抓到自己身边。
“你下次再跟着我,我就要逃了。”回到住的地方,明楼脱了大衣,坐进沙发里。
明诚没理他。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很熟悉明楼的套路。明楼说这话是得意的,居高临下的,怎么接都输,不如不接。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明楼慢条斯理没完没了。
明诚还是不理,他换下拖鞋,抱着书作势要上楼。他故意从明楼身边走过----理所当然被对方拎住了衣领。
“聊两句。”
“不想聊。”
“交流有助于增进主体之间的了解,而在这间屋子里,我们互为主体,”明楼笑眯眯的,“你最近在干吗?”
明诚如愿以偿被他拎到身边坐,对方的上半身倾过来,摆出了真挚畅谈的姿势——明楼身上特别的气味把他整个人都笼了进去。
绝大多数时候,亲昵是默契,没有你情我愿,哪儿来的亲密无间。
“看书。”明诚说实话。
“看什么书?”明楼抽出明诚手里的书,那是一本拉维尼的《古今诗集》,他翻看目录,饶有兴趣的读那些题目,说“你原来爱象征主义。”
明诚不说话,这是很微妙的一个时刻,他们一心一意端详彼此,心无旁骛。
好在明楼很快就放过了他,他靠了回去,留出了距离。他翻了一首诗,念出声来。
明楼讲法语,声音低沉柔和,动听又陌生。
明诚很少见明楼跟人争吵,大约只有一次。
1931年他们去巴黎沙龙会展,碰到留学诗社的中国学生,在一副临摹的《自由引导人民》下面讨论旧体诗,明诚自己是爱诗的,就停下听了两句。明楼难得没有催促他,停下来陪着他一起听。
大家刚刚讲到“钟声已与人俱寂,袖手危阑露满身”,明诚对诗句的敏感像是骨子里生的,他不知道这谁写的,只觉得这两句阴丧无骨气,非常不合他心意,厌烦情绪一升,就基本上没了兴趣。他看了一眼明楼,对方抱着胳膊在一旁,面色如常,可眼睛是冷的。
明诚对明楼摇摇头,意思是我不想听了。
明楼却不走,他居然找了一张椅子,在人群里坐了下来。明诚低声叫了一声大哥,明楼不理,只是握了他的手腕,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很快所有人都看见了他,明楼太招人耳目———他眉眼锐而俊,衬衣穿得周正,皮鞋锃亮,手腕系着一块银表———摆明是个富家少爷。
“你知道这诗谁作的?”明楼问明诚,他声音沉,落地有声。
这么多人看着,明诚倒是不慌了,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明楼笑了笑,可他笑的冷,“那你喜欢吗?”
明诚在两句话里就懂了明楼的情绪,他要自己帮他砸这个场子。
“气不正,不喜欢。”明诚口齿清晰。
“拼将诗意媚公卿啊,”明楼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眯着眼睛扫了周围一圈,“汪兆铭也是来过巴黎的人,写了八首古近体,还不入我弟弟的眼睛,你们在这里吹捧,也不怕辱没了这幅画。”
后来很多年,明诚在刀光剑影里游刃有余,可他一直记得这件事。那是他第一次从明楼身上看到刀气,他本以为自己会畏惧,可明楼在众目睽睽下始终握着自己的手腕,不轻不重,掌心干燥温暖,像冬日里的阳光,让人心安。
明诚在伏龙芝结束训练,已经是东正教旧历年的年尾。他从圣彼得堡坐火车穿西伯利亚,然后转飞机到马赛,明楼来接他。
他在几千万里的高空睡了一天,才见到明楼。
明楼瘦了一些,穿着灰色的长风衣。明诚叫一声大哥,他们拥抱了一下,他已经跟明楼一样高了。明楼身上暖,而明诚心中平静————他终于回到了他身边,长久的精神折磨让他意志坚硬如铁,可最后还是只有这一条生路。&
他们回到巴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明诚停车的时候,莫名觉得住的房子都老了一些。
晚饭煮了汤,明诚煮的————明楼大少爷从来不做饭,接风洗尘也不做,过多少年都是一样的。
“手艺长进了,你们还训练这个?”明楼喝着汤,盯着明诚看。明诚也瘦了一些,但面色沉静,已经不是孩子了。
“是你太久不见我,要求降低了。”明诚笑了笑。
他们隔着两年的时间看着彼此,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这两年你在哪里?”明诚问他。
“在很多地方,”明楼答。
“你都不回我信。”
明诚说完这句话有点后悔,但是说都说了,再藏也不可能。明楼在桌子对面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明诚只好低头喝汤。
他以前信那句冷到人间富贵家,可此时此刻,暖灯笼在头顶上,明诚感觉到这些缓缓的浸入他,竟驱逐了沉积在身体里的寒气。
明楼捏着勺子,慢慢把这两年的局势变化讲给他听。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明诚问。
明楼突然讳莫如深的笑了一下。他盯着明诚的眼睛,说:“先问你一个问题。”
1934年底,巴黎的旧宅里,明楼问了明诚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如此的荒谬,以至于很多年后,他都有点回忆不清当时的具体情景了。那应该是一个拆骨见心的问题,好像漫长的相伴,都只是十岁那年开始的一个梦。
明楼问明诚,《隐公四年》里讲过一个故事,石碏杀子,说国之大逆,不可不除,你觉得呢?
“这是组织的测试?”大概过了几千几百年的时间,明诚回答。
“当然不是测试,就是个问题。”明楼微笑着说。
“我没有儿子。”
“但你有兄长。”
“我不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你接下来工作的前提,当然只是一个假设......”
“说到底你还是要试我。”明诚打断他。
“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明楼还在笑,“用不着试。”
“这个假设不成立”明诚面无表情。
“是你恐惧面对它。”
“我不惧任何事情,包括死。”明诚有点恼怒了,他情绪难控,心缩成刺猬。
“慷慨赴死容易,”明楼认真的说,“选择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要舍弃你舍不掉的......我要拿最残忍的来为难你,也要拿最残忍的来为难我自己,这是心理准备。”
这话太露了,明诚一下子就明白了明楼的意思,两个人只能沉默如金。
明诚忽然想起来,他刚到明家的时候,睡在明楼房间里,疑虑和陌生让他彻夜难眠。他不信明楼,恭敬又怕,内心森严壁垒。
究竟是怎么跟这个人一起走到这一步的呢?交付生死,交付软肋,交付自我意识尊严和难以启齿的爱欲情思。
明诚放下碗,站起来要走。明楼眼疾手快,抓了他的肩膀,把他扯转回来。
明楼总说自由和性爱本质是类似的,在炽烈中获得快感,在冲突里体会痛苦。而明诚觉得痛苦与快感是相同的————他被明楼箍住,压到墙边,柜子,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上,明楼是那么从容的人,可他的身体灼热如火,亲吻像疾风暴雨,逼迫明诚只能还以疾风暴雨。
1936丙子闰年,明诚单独回了一趟广州,国民政府正在酝酿迁都重庆,他转好了组织材料,多出来的一个下午,鬼使神差,他想起了四年前那份甜又涩的马蹄糕,就去了一趟珠江河。可战乱人无根,他没找到那家船店。
过去的世界在坍塌,明诚站在水边,江河万里。前面的路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慌张。他想起明楼在这里跟他说“终有一别”,那时候他依恋他,现在却想,“终”这个字其实是很悲观的,带了一些无奈情绪,可又有意志,好像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离明楼似乎近了一些,但是又模糊不定。
转过头来第二年,明台来到了巴黎。住了两个月,又跑去图尔,明楼无人可骂,只能拐着弯冲明诚发脾气,明诚理都不理,饭做好就躲出门。两个人一起走出这么远,可吵架还是那个样子。
最后还是明诚去了趟图尔,把小崽子拎回了巴黎。
回来的火车上,明台百无聊赖翻明诚的钱包。明诚也不管他,他把风衣领子竖起来,看一本民国二十六年三月五日出版的《逸经》杂志,上面刊了一篇《多余的话》——这文是明楼是看过的,却不跟人讨论。
明台从钱包里翻出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里没有人,是一间旧房子,门闭着,砖墙乌蒙蒙,看不请周围是什么样子。
“这是哪儿?我怎么没见过?”明台问他。
“十岁以前住的地方。”明诚淡淡的回答,明楼教他背的第一首诗是雪谗,神靡遁响,鬼无逃形,他并不隐藏自己的过去。
“留着它干嘛?”明台不理解,“都过去了。”
明诚没回答,他还在想文章里的那句话——去克服一切种种“异己的”意识以至最微细的“异己的”情感——这是很荒谬的,可又是真切的。
“阿诚哥....”明台拉着长腔突然问他,“你跟大哥天天在一起,不烦吗?”
明诚笑了一下,他笑得好看,又很温柔,这温柔就是回答。
1938年冬天,他们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莫尼诺第二国际儿童院给明楼寄了一封信,那是共产国际的一份文件。他们把这份文件读完,销毁。
重庆政府也在差不多同一个时间明目张胆的给巴黎大学明楼的办公室里发了一份电报,披着政府公文的面子,里子是一纸调令。
他们终于要回家了。
那天晚上巴黎暴雨,他们两个促膝而谈。风雨在外,屋里只有孤灯一盏。
“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明楼笑了笑,他三十多岁了,眼角有一点好看的皱纹。
“没关系。”明诚回答他,“去哪里都一样。”
“唯心主义,不客观。”
“我想得开。”
“想的开不是好事。”明楼笑了笑。
“想到底,就不怕了。”明诚说的很明白。
“不畏苦?不求生?”明楼问他。
“是。”明诚很简单的回答,他二十七八岁,身体强健,心跳有力,耳聪目明,英勇无畏,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还记不记得四年前我问你的问题?”明楼突然笑了。
“记得。”明诚也笑了,“大哥要听答案吗?”
“不用,模糊性是智慧固有的美德,说出来就错了,”明楼摇了摇头,他露出一点温柔又坦然的神色看着明诚,是千万屏障后面的旧日面容,“而且我也不敢听你的答案,这是我的怯懦。”
明诚突然觉得他在这一瞬间,真正的理解了明楼。
其实他早就有了答案,他曾经为自己的答案感到悲伤,好像对爱欲做了的妥协,可这答案又是任由拷问怎么都不变的,妥协就变得像信仰一样坚硬如铁。可能是因为十八年前他就死过一次,那孩子耻辱又不堪的一切他都不太记得了,他有新的轮廓,肌体,呼吸,独立又理性,可明楼长在他的骨血里。
他始终是他最深刻的爱,是他的起点和终点,是他的沉沦和救赎,是他的怯懦和勇气,是他的桎梏和自由。&
1939年他们途径香港返回上海。
1939年的孤岛,夜色如幕。明诚开着车,载着明楼,从日占区慢慢开回家。他突然想起杜甫写过“永夜月同孤”,国破山河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可月如吊灯,稀薄无用。
这是孤绝的境地,两个人却有力量,哪怕没有希望,仍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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