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同样入团,别人发了798园区彩虹徽章发放,我却没有发

(ERROR:15) & 访客不能直接访问初中时入团有什么意义? - 知乎4被浏览<strong class="NumberBoard-itemValue" title="分享邀请回答23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1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写回答某盾牌的坑,名字还是没有,第五章【希灵帝国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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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盾牌的坑,名字还是没有,第五章
不过这章是过度章节,所以看不看无所谓了
那个金发青年并没有注意到赵兴的状态,刚一站定就兴冲冲的招呼柜台里的一位漂亮的女孩。不过可惜的是,那个女孩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赵兴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赵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抱歉啊小家伙,瑞尔他就是有些毛躁,不过没有恶意的。”“没,没事。”面对那足有5个含糖量的笑脸,赵兴感觉他那惊吓过度的小心肝一下就被治愈了。说起来面前这个女孩看样子比他还要小几岁,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被这样一个软妹子叫做“小家伙”多多少少有点怪异。不过看看一边那个被称作瑞尔的青年点头受教的样子,再联想一下他那瞬息百米的能力,赵兴认为还是安分点好。“那个,你好,我叫做赵兴,刚刚有一个小女孩让我拿着这个过来。”说着他又拿出了那枚小小的徽章。 “唉?这不是小娜娜的徽章么?怎么会在你这?”那个女孩惊讶的看着他,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啊,抱歉,抱歉,刚刚有点激动了。我叫艾米拉,是第三天堂的接待员哦,那么以后请多多关照了。”说着她就拿出了一份类似合约的东西。“呃,请问,这是什么?”赵兴提问道“哎?当然是入团申请了。呃,你不会是不知道这枚徽章代表着什么吧?”艾米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的问道。赵兴摇头,入团什么的他连听都没听过。然后他就发现对面的女孩有些怪异,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是那一抽一抽的嘴角和头上已具现化的黑云怎么看怎么危险。 这时候一直被忽略的金发青年干笑着说“如果是娜娜的话,说不定她真的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唔~~,不管了,好不容易娜娜能有个看上眼的家伙,不能就这么放跑了。”艾米拉抓狂的说道,然后对着赵兴再次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那么赵兴先生,请您在这里签名吧。”说着就把那份合约递了过来。这到低是什么跟什么啊?赵兴满头黑线,正想询问一下详细的情况,突然就感觉眼前一阵模糊,然后就听到一阵系统提示,“欢迎您加入第三天堂”·············赵兴震惊的看着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手上的钢笔,以及合约上那明显是自己笔迹签名,“为,为,为什么···”
还没等他滤出头绪,那份合约一样的东西已经被人快速的抽了过去。“那么,欢迎赵兴先生加入我们第三天堂了,瑞尔,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艾米拉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合约,然后微笑着对赵兴挥了挥手,再然后就···消失了。··········这是一座看起来十分高档的住宅小区,一座座占地至少千平的二层小别墅整齐的排列着,道路上绿树成荫,水流不断,喷水池,凉亭,小广场,还有各种奇怪的设施完美的融合在小区内部,如果是在地球上的话,这里的任意一座房子价值恐怕都在亿元以上。“这里的住宅是低级区里比较受欢迎的类型了,每天只要一枚金币,而且包吃包住哦。不过嘛,这里靠近咱们的总部,所以外人比较少。”名叫瑞尔的青年兴致勃勃的向赵兴介绍着这片住宅,在艾米拉消失之后,他就带着赵兴寻找合适的住处,用他的话说就是这片地方没有几人个比他更熟悉了。 “来,看看满意不,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这座别墅的内部很有地球的风格,大厅、卧室、厨房、餐厅,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室内游泳池,各种熟悉的和不熟悉的装饰品让屋子变得富丽堂皇,宛如皇宫。虽然这幢别墅十分奢华,但是赵兴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最后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个,瑞尔大哥,刚刚的事,是艾米拉小姐对我用了精神系魔法么?”“精神系魔法?”瑞尔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倒是很适合她的能力呢。”随后他注意到了赵兴的样子,轻笑了一下,“放心吧,她没有恶意的,而且加入我们对你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呃,我没那个意思”赵兴赶忙解释,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能找到一个靠山本来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对加入第三天堂本身他是一点反感都没有,只是这个方式让人有些受不了。“嘿嘿,我很理解你的感受。”瑞尔过来拍了拍赵兴的肩膀,“艾米拉的能力确实容易让人感到恐惧,不过她可是个很好的人呢,慢慢的你就知道了,现在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哦,对了,这是你的团队徽章,以后任务的时候记得戴上。”临走的时候他扔过来一枚小小的徽章。赵兴看着手里的徽章,这是一枚天蓝色的十字形徽章,上面有阵阵的波纹,看起来就好像正在燃烧一样。“以后咱也是有组织的人了”叹了口气,这一天的经历实在是让他有些疲惫,算了,反正也不是坏事,先睡吧。几天后,赵兴就对这个名为奇迹之城的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一个组织做靠山是多么明智的选择。首先是情报方面,城里的大小势力,建筑功能,装备技能的价格,还有许多东西,虽然都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但是要是让个人搜集的话,没有一个来月别想弄清楚,可是在组织里,这些东西随时等着别人来翻阅。顺便说一下,赵兴所在的第三天堂绝对是奇迹之城里最大的几个势力之一,能加入这里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然后就是组织内部的福利,他手上的那枚徽章就自带一个名为“回天”的技能,可以瞬间补充100点生命,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十分稀有的保命技能,就是冷却时间有点长,足有7天。组织里面还有许多辅助建筑和内部商店,不过可惜的是赵兴的等级对第三天堂来说实在是低了一点,所以大部分福利都用不上,不过最重要的是组织的内部有许多关于提高自身能力和完成任务世界的经验心得,这些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之后,赵兴决定再次踏上征途。
一阵熟悉的眩晕,当赵兴清醒过来后,发现周围站着将近40个人,形形色色的,看起来应该是跟他一样的穿越者,不时有几个人低声嘀咕这什么。而远处则有一只数百人的庞大队伍,都穿着中国古代的服装,看起来像是一只商队,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了。就在赵兴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时候,一名背着一张一米多高长弓的人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都吸引了过去。“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开始吧,我想规矩大家应该都知道,想留下组队的把个人等级都亮出来吧,想单干的请先让一让。”话音刚落,就有近十个人离开了人群,有的直接走向远处的商队,有的留在一边观望,还有几个则直接转身就走,直接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中。这种事情赵兴在进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毕竟抱团之后会更安全,随意几乎每次任务开始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出。赵兴想了一下,很自然的就把他的等级亮了出来,没办法,他现在对这个世界基本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他的发育方向也不适合单独作战。很快的,留下来的人员头上都显示出了一个个数字,大多数都是3级和4级,只有少量的2级和唯一一个跟他一样的1级。一看到这些代表着等级的数字赵兴就知道要遭,果然,大部分3,4级的人员都无形的向一边靠拢,而他这个只有1级的新人自然被排挤到了另一边。这很正常,经常玩游戏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组队嘛,当然是要找高手了,没有人愿意跟一只菜鸟在一起组队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也许有朋友要说了,光看等级有什么用,也许那些低等级的佣兵里就有大神呢?没错,等级在很多的时候并不能反映一个人的能力,像智慧,心性,技术等,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能力,但是这些东西却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而等级的差距确实一目了然,虽然用等级判断人员能力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却是最实用。而且,在这种等级都很低的情况下,一级的差距就代表了比对方多经历了四分之一,甚至是三分之一的任务世界,这就代表着比对方多出了大量的金钱、装备和技能,也代表着属性点上的巨大差距,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经验上的差距,这些可都是衡量一个人战斗力的硬性指标。
明白过来的赵兴当然没有兴趣跑过去用热脸贴冷屁股,静静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这边总共有5个2级的人员,站在那里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显然也是感受到了对面的排挤。倒是那个跟他一样一级新人很平静地站在原地,好像周围的事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美丽女性,给人的感觉很···冷清。好吧,赵兴知道冷清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来形容一个人的,但是看着这个女性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个词。这时候对方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回过头来向他微微点头示意。看到对方看过来,赵兴突然有一种偷窥被抓住的慌张感,连忙向对方回礼,不过那生硬的动作和慌张的表情配合在一起多少有些滑稽。看着赵兴的动作,对方精致的脸上带起一丝笑意,就好像冰花绽放,让人惊艳。只不过这这幅美景转瞬即逝,对方脸上又恢复到之前的淡然,并向他走过来。赵兴在穿越之前只是个普通的男孩,虽然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女性朋友,但是骤然绽放的美丽画面仍然让他心跳加快,尤其是看到对方向他走过来更是一阵阵不知原因的心慌。不过随着对方的身影越来越近,赵兴那微微发热的心脏迅速冷却下来,眼神也变得凝重。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赵兴早在新手村就跟武馆老板那个变态(至少对当时的赵兴来说是变态)纠缠了好几天,随后又在第三天堂那个变态云集的地方待了将近一个月,那些变态的气质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但是现在,在这个向他走来的看似柔弱的美女身上,他感觉到了同样的东西。“你好,我叫叶冰,如你所见,是一个一级新人”对方伸出了修长白皙的右手,“声音很好听。”不知怎么的,赵兴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把右手伸了过去。“你好,我叫赵兴,也是新人。”说完他突然愣住了,就这么愣愣的抓着对方的手,别人看起来他就好像在占美女便宜。不过叶冰却没什么表示,就这么让对方抓着自己的玉手,淡淡的看着他。“你也是地球穿过来的对不对?太好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老乡!”很快赵兴就反应过来,激动地说道。要知道,赵兴在奇迹之城待了一个月,各种稀奇古怪的打招呼方法他几乎都见过,拿着兵器的、不拿兵器的、双手的、单手的、站着的、蹲着的,各种各样,但就是没有一个是像地球这样握手的。
“地球?也许吧,不过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把我放开了?”说着她用眼睛瞄了一下赵兴仍然紧紧抓着她的手。“呃,抱歉,抱歉,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对了,你说也许吧是什么意思?”赵兴赶忙放开他的咸猪手,说起来他抓着美女这么长时间倒是赚了,不过这个“也许吧”是怎么回事?按照这个世界的情况,只要她是地球人那就绝对能算是老乡了,难道对面的这个美女是外星人?但是就算是外星人也不应该用“也许吧”这个词啊。“没事,我们那习惯管地球叫首都,在人类飞出太阳系之后就不再用地球这个名字了。我想,我们的情况应该就是所谓的不同时间点吧。”叶冰说的这叫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说“今天早上吃油条”一样,但是赵兴听的这叫风中凌乱。她们这都飞出太阳系了有木有,地球都成了一座城市了有木有,对方看他的感觉恐怕就跟现代人看北京猿人一样吧?过了一会,看到赵兴消化了她所说的话,叶冰向他问道:“你看他们在商量什么?我怎么感觉那边对咱们不太信任?”说着向高级人员那边示意了一下。赵兴抬头看了对面一眼,那里几个装备明显好了一个层次的四级佣兵正围成一圈商量着什么。耸耸肩,赵兴无所谓的说:“商量怎么处理咱们呗,我猜不是让咱们自生自灭,就是让咱们过去当炮灰。”然后他又把刚刚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么?那么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个赌,我猜咱们不会有你说的那两个情况。”叶冰淡淡的看着对面,脸上没有一点焦急或者彷徨的表情,就好像受到排挤的不是她一样。“不打!坚决不打!”赵兴看着对方那清冷而精致的面孔坚决的说,开玩笑,跟第三天堂的那帮变态瞎混了一个月,别的不知道他们那变态的能力还不知道么?不管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旦到了他们手里就立马变得顺理成章。虽然旁边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不可能像那些家伙那样变态,但是她们身上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所以赵兴坚决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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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天慧 于
15:02 编辑
<font color="#、关于钟祥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工作
& & 1928年春,钟祥共青团县委成立,我兼任团县委书记,晏英培任组织部长,蒋晓东任宣传部长,魏东平、艾有炳任委员,在县委领导下开展工作。为了作好团的工作,我及时召开了团县委会议,贯彻了上级指示精神,并采取了以下措施:& & (1)建立和健全团的组织。
& & 第一,将各区区委进行调整。如南区,将兼职取消了,以艾茂兰、杜成贞、谢玉莲等组成区委;西区由魏东平和从南区调去的陈雅卿等组成区委。其他东桥、客店也根据情况,有的组建区委。
& & 第二,健全各地支部。仅南区而言,谢马湾以杜成贞兼支部书记,老孙集支部书记以武继成担任,林家石桥支部书记是曹文明,官王庙支部书记是吴天成,宋河湾支书是宋发芸,永兴集支书是陈庭宝,陈家岭书记是陈庭墀。西区、东桥、客店等地方,凡是团员在三人以上的,都成立支部。这样,团的工作就有组织有领导地去抓,很快有了很大的起色。& & (2)明确团的任务。团是党的助手,要求团在党的领导下,协助党完成各个时期的革命任务,并把广大青年组织起来,为实现民主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而斗争。同时还要团员起先锋模范作用,具有不怕苦,不怕死,不畏难的三不精神和实干精神,以及艰苦朴素的作风,一切行动革命化、军事化,以影响群众和带动群众,不断地为党输送血液,壮大党的组织,发展党的事业。& & (3)加强对团的教育。
& & 第一,进行马列主义教育。首先抓阶级教育,使团员认识到进入阶级社会以后,不论是奴隶社会、封建社会或资本主义社会都是两个阶级的矛盾和斗争,有时斗争甚至是很激烈的,很残酷的,由此才能将社会推向前进。认识到我们受穷不是天命,而是阶级统治和阶级剥削压迫的结果,剥削和压迫我们的不光是个别人,而应追溯到剥削阶级整体。我们要翻身求解放,就必须反对地主阶级的剥削和压迫,就要团结起来,投身到阶级斗争的洪流中,推翻整个封建统治阶级,建立没有剥削和压迫的社会,最终实现共产主义。& & 第二,进行历史和辩证唯物主义教育。使团员懂得,我们要实现共产主义不是主观唯心主义空想,而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也是现实存在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发展的必然结果。& & 第三,进行形势教育。大讲革命形势,红军在哪里打了胜仗,解放了多少人口以及国民党如何腐败等等,以鼓励团员,使团员感到有前途,有奔头,帮助他们树立革命信心。& & 第四,抓典型事例和英模人物,对团员进行教育。如1928年,徐春辉同志参加南区特区组织外围群众的足球队,他做了两个衣神,一只是红的,一只是黑的,红的是血,黑的是铁,我们是铁血人,在斗争中应该不屈不挠。他是1932年被捕后壮烈牺牲的,他那种铁血精神是值得我们钦佩的。& & 再如1930年,魏东平等革命同志为了避免被敌人俘虏受辱,而投河牺牲。还有1930年武志靖同志被反革命汤天山捕去临刑时,破口大骂敌人,并高呼“共产党万岁”,然后从容就义。他们这种勇敢行为和不屈不挠、视死如归的精神,以及诸如此类的事件和人物,都具有革命英雄主义。& & (4)大力发展团员,壮大团的队伍。共青团是共产党领导的先进青年的群众组织,不能像入党那样来要求青年入团。我们确定团员对象以贫农为主,中农子弟占很大的比例,剥削阶级出身的青年,特别是其中的知识分子,只要他们愿意革命并与剥削阶级家庭决裂,合乎团章的要求,是可以吸收入团的。同时发展团员不限于苏区,更要通过各种形式和渠道(如朋友亲戚关系)向白区发展,这样既可壮大团的队伍,又可通过他们逐渐扩大革命根据地,以利推动革命事业。经过一系列的措施和工作,不到两年的时间,团员的数量就大大增加,质量也大大提高了,涌现出许多英雄人物。特别是南区,最突出的有陈喜兆同志,在敌人进攻洪湖紧要关头,他踊跃参军,在战场上身中数枪,仍与敌人拼搏,直到战死。姚文烈同志,不怕牺牲,打入敌人的心脏,以省立7中为据点,推动学生运动,与苏区遥相呼应,最后被极“左”机会主义者陷害。其他如杜成贞、武继成、陈庭墀、吴天成、陈雅卿、马世兰等同志都为革命作了很大贡献,于1932年壮烈牺牲。这说明很多同志都具有献身革命、为国捐躯的高尚品质,与党的教育和培养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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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天慧 于
15:11 编辑
<font color="#、调天京潜工作
& & 我于1931年底调天京潜工作,1932年2月离开,为时不到四个月,先后担任县委委员兼麻洋区委书记、兼麻洋区苏维埃主席以及任天京潜特区书记。& & 1931年,洪湖苏区遭受了严重的水灾,很多地方颗粒无收,部队给养、群众生活都成问题,需要开辟新区以补充经济之不足。湘鄂西中央分局令红军转战京钟潜天应,和红四方面军取得联系,使湘鄂西、鄂豫皖、鄂豫边区连成一片,造成包围武汉的态势,以期达到一省或数省胜利的目的。
& & 因此,天汉中心县委升级为襄北特委,加强襄北地区的领导。新开辟或正在开辟的天门、京山也要组建县区领导机构,需要大量干部,特别是县级领导干部。我之所以被调天京潜开辟工作,主要是段德昌同志的推荐。话要从这年8月说起。当时听说红军打下荆门城后,我代表钟祥要求红军打钟祥,走到胡集便碰上红第9师,我即向段德昌、万涛同志汇报,说明来意,他们说可以考虑,但要等到贺龙军长与78师接应后,再执行此任务。我即随军北上,到襄枣宜苏区和军队作了一段时间地方工作。& & 我的工作得到了段德昌同志的好评,他向万涛政委要求,把我留在军中工作,万涛同志当即批准。我便随军到永隆河和潜江县城。这时我听说中央分局和省委在洪湖开办了党训班,我要求去学习。段德昌同志说;“你去学习必须以回来为条件”,便答应了。& & 谁知一到省委组织部,情况发生变化,说提高是好事,但革命同志必须服从革命需要,现新开辟的天门急需干部,特别需要县级干部,要我暂时放弃学习,服从分配到天门,就这样把我调到天京潜了。& & 1931年10月份,我和天门交通员一道到天门芦家口县委所在地报到。县委书记潘洋龙看了介绍信,即研究我的工作问题。潘说谢香庭(谢威)同志来得好,增强了我们的领导力量,提议我参加县委并兼麻洋区书记和该区的苏维埃主席。
& & 潘说:“我之所以这样考虑,是因麻洋区乃襄河码头,为目前我县通往襄南和省委机关的重要通道,有很大战略意义。加之这里人事复杂,阶级斗争十分尖锐,早想派一得力干部担任领导,如今,谢来了,好得很。你们认为如何?”
& & 大家一致赞成。
& & 我说:“我的水平很低,加上初来,人地生疏,是否让我与你们学习一个时期再说。”
& &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不要客气了,赶快上任。
& & 第二天,县苏维埃主席张经伟同志便专门陪我到了麻洋区。我到麻洋区后,得知第二天召开苏维埃代表大会,提出注意安全问题,张经伟同志也觉得应该注意。我联想潘洋龙同志介绍这里人事复杂,阶级斗争十分尖税,代表会议时间地点又是先通知的,如果走漏消息,敌人钻空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再看看。面河背湖,两面是水,如果一旦发生问题,就有可能全军覆灭,而我们这里只有少数武装(张经伟同志带来的),不能和敌人打硬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当即和区委商量并提出意见:& & 第一,从今晚起,立即派出几名侦察员,到敌区侦察敌人动态。& & 第二,加强了望哨,并规定鸣警信号。& & 第三,将湖里船只集中备用,并通知群众注意敌人。一切布置好了,第二天会议正式开幕不久,果然敌情发生了。我的报告还未结束,忽然侦察员来报告,河面上来了十几个敌人,说是受敌军官长压迫前来投降的。
& & 我一听,就知其中有诈,便当机立断,停止会议,立即告知到会代表,敌人捣鬼,乃商量迅速转移。
& & 张经伟同志也同意我的意见,于是决定,要彭白云同志到湖区作突围船只的准备,梁兴发同志带领与会代表突围,并通知群众向湖里转移。
& &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到一个钟头,枪炮声响了,几千个敌人一字排开,从湖上直接向开会地点扑来。我一看代表还未完全转移出去,立即与张经伟同志商量,将他带的几条枪分散阻击敌人,借此迷惑敌人,使敌人不敢贸然前进,使干部和代表得以全部撤走。
& & 我和张经伟同志留在后面督阵,眼看敌人全部登陆,会场全部被占领,我俩赶快跑到湖边,船只已过河很久了。
& & 正在前无去路后无救兵的时候,忽然从芦苇丛中出来一支小划子,张经伟同志一见高兴地说:小谢不要紧了,我有武艺,又会泅水,保险能赶上这只船。
& & 他带我上前,一跃而起,到了船舱,这船又进入芦苇林。我和张经伟同志乘船过湖到甘驿镇,与彭白云,梁兴发带的代表和干部以及群众会合了,清点人数无一损失。大家高兴地说:托马克思的福,一切平安。
& & 正准备在此休息弄饭吃,返回麻洋开会,突然枪声大作,群众飞跑,敌人几路围剿而来,他们惨无人道,见人就打,打死打伤的不少。
& & 在紧急关头,我们又带领代表、干部和群众以这几条枪作掩护,从敌人空隙突出甘驿,转到湖区。& & 我集合队伍研究,大家都认为这次敌人扫荡不是个别地方,而是天门、汉川整个地区的围剿。大家同意我避实就虚和敌人兜圈子的意见,凭张经伟同志熟地熟人的有利条件,转到田二河、小里潭、转集、虾子沟,直至桐塌才摆脱敌人围剿。经历之险,行程之长是前所未有的。两天以后,敌情略微好转,我与区委成员带领干部群众返回麻洋继续开会,对今后工作做了决议,并选举了苏维埃成员。会后我同张经伟同志一道赶至净台向县委书记潘洋龙同志汇报时,襄北特委书记孙子俦同志也在座。潘洋龙同志把我介绍给孙认识,孙便决定派我到天京潜特区工作。& & 当时孙子俦同志说:“根据省委指示,必须尽快将襄北的天门、应城、云梦、孝感、京山等县建立和健全起县委组织,以适应形势的需要。可是天门县委才初建,县委领导干部还未配齐,各区更是力量薄弱,需要加强;京山县委和县苏维埃正在组建之中,一切要从头做起;潜江的襄北地区无人管,还是空白;加之县委书记魏恒久犯了错误,工作处于停滞状态;这几个县都是地处襄河、县河的通道,是武汉到襄樊的咽喉,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且汉宜公路横贯其境,大小城镇都有敌人派兵驻守,把天门、京山、潜江、钟祥切成四块。这种局面与上级要求将湘鄂西和鄂豫边联起来的要求相距很远。因此,特委的意见,要在天门、京山、潜江这几个县交界的地区建立一个特区,直属特委领导,帮助特委发展巩固襄北地区。”& & 由于是初次见面,孙子俦同志是领导,我有些拘束。他便说:“你不要客气,还是随便好些,你的名字和对党的忠诚以及你的工作能力等,段德昌同志早就告诉我了。看你这次反清剿斗争的表现,证实了他所说的情况是对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对潘洋龙同志讲,将你调到另一个地方工作,当然是更重要的工作。”& & 我表示服从组织安排,就这样决定了调天京潜特区工作。大概是1931年11月份,我记得是立冬后,我们一行十几人,在天京潜游击队护送下,到天京潜特区上任。虽不是前呼后拥,也是人齐马壮,心情是愉快的。然而自觉并不轻松,因为工作如何开展,特委交待的任务如何完成,心中尚无把握,途中,还是反复思索,思想负担很重。& & 到任后,我立即召开特区委员会议,分析形势,研究如何开展工作。大家认为特区不利条件有三:& & (1)京山永隆河、天门多宝湾、荆门、沙洋、钟祥旧口都驻有国民党军队,他们到特区大多是朝发夕至,有的甚至半个钟头即可到来。再加上襄河时有敌兵船上下,汉宜路常有敌军往来,对我们特区工作开展威胁较大。& & (2)从罗汉寺到南河、丁家艮一线向来是土匪盘踞的地方,土匪、汉奸和土豪劣绅勾结一起,结成顽固封建势力,这就增加了工作的压力。& & (3)这个地区自古以来是三不管的地方,土匪流氓多,群众思想落后,这也是工作的难点。有利方面也有三:一是、土地贫瘠,人民群众生活贫困,只要我们方针政策对头,容易发动起来。二是这里正是三不管的县界结合部地区,各县防务都未将它放在心上。三是虽然有敌军驻扎,但如果县里不请求出兵,他们一般不会主动出击。因此,在这块空隙里伸缩比较自由。另外中央分局和省委及特委对此地工作都很重视,红三军主力奉命开展襄北苏区运动,这些都是很有利的条件。到底怎么打开工作局面?我向大家征求意见。有的说,将土匪和地主豪绅等杀他几个,群众就起来了。
& & 我认为同志们说的有些道理,只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前者怕失之于空,后者会失之于缓。为什么?因为这是新区,没有群众基础,工作一开展,土豪劣绅、土匪头子会闻讯而逃,杀不到他们。又因为群众对我们不了解,一时难以得手,对当前工作缓不济急。我的意见是根据特区特点,采取打拉靠三结合的方针,用由熟及生,由近及远,步步为营,逐村前进的办法。打是轰轰烈烈发动群众打土豪分浮财,建立苏维埃政权。拉是拉中间阶级,即保护商人,争取富农中立,对汉奸和土匪,只要他们再不作坏事,既往不咎。靠是依靠贫农及拥护革命的积极力量。& & 我的看法和意见深得大家赞成,特区的工作方案就算在区委会议上通过了。会议之后,组织班子准备开始行动,只是人员不够分配,上级派刘用邦同志从天门带来一部分武装,并改称为区中队。在他们的配合下,分头出发,从靠近天门地区向北推进,发动群众打土豪分浮财,一处点火,四处冒烟。不到一个月时间,除永隆河、多宝湾附近,整个特区都轰轰烈烈地搞起来了。以后不久,在特区的中心地点,南河一线建立了好几个乡苏维埃政权。在普遍建立苏维埃政权的基础上,我们又抓了以下几项工作:& & (1)建立情报网,掌握永隆河、多宝湾、沙洋、旧口等处敌情,并及时递送特委。& & (2)建立联络站,保证天门、汉川、应城、京山、钟祥、潜江的交通畅通,并将特委指示和各县的报告及时送到。& & (3)支前工作。如1932年元月间红军在襄河南和张港、皂市、应城、天汉等处与敌军作战,我们派赤卫队前去参战,组织担架队抬伤病员,以及提供其他后勤保障与运输工作。我们不仅开辟了特区,建立了特区政权,而且对京山建立其县委、县苏维埃,以及对天潜县委的建立及各级军政群组织都有很大促进和帮助。正当我们特区工作红红火火开展的时候,由于钟祥由湘鄂西省委划归襄北特委领导,需要得力干部加以整顿和领导,我就奉命调回钟祥县工作了。特区区委书记由姚普生同志接任,嗣后不到4月份,特区完成了历史使命被撤销了。& & 记得特区的领导班子成员有:特区党支 书 记&&谢香庭(谢威)&&1931年11月至1932年2月之后由姚普生接任。特区党支 委 员&&彭白云&&帅禹章&&刘用邦&&蔡子斌&&台福胜&&彭道成苏 维 埃 主 席&&彭道成区游击大 队 长&&刘用邦总 工 会 主 席&&潭兴和妇女协会 主 席&&周安桂反帝大同盟部长&&闵&&熙青&&年&&部&&长&&王文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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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天慧 于
15:17 编辑
<font color="#、省委巡视员二三事
& & 我从钟祥县委书记调省委当巡视员,是1931年7月上旬。这时正是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对中央苏区第三次围剿失败之后,又集结大量兵力准备进行第四次围剿。敌人为了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改变其策略,倾全力先进攻鄂豫皖,再进攻湘鄂西,两处得手后,即回师南下。红四方面军机动灵活,为保存实力,主动撤离鄂豫皖苏区,挥师北上。敌人在肆意践踏鄂豫皖苏区后,又扑向湘鄂西苏区,企图消灭湘鄂西红军。在这紧急关头,各革命力量理应同仇敌忾,精诚团结,以对付敌人。可是事实恰恰相反,王明路线的忠实执行者夏曦却借抓住被俘人员张钩侯离间我军的假供词,假称:他与我天汉军事部长杨成茂密谋暴动,不作调查研究,就在革命队伍内大搞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在红军队伍和省委机关中大搞肃反动员,屠杀大批功臣,使整个苏区一片恐怖。我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从钟祥调到湘鄂西当巡视员的。& & 烈日炎炎的7月,我奉命到瞿家湾省委组织部报到。可是过了半个月,除何林同志叫我住进省招待所外,其他省委委员一个未见,更不用说找我谈话和分配工作,我感到疑惑不安和苦恼。过了几天省委给我分配了以下的工作:& & (1)田关抢险。田关是靠近堤防的一个小地名,地属潜江,它的存亡关系到潜江、洪湖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也关系到苏区军政建设。我到时正值河水暴涨,田关堤防发生险情,省委动员部队和机关干部群众一道上堤抢险。我去参加报名,负责同志说:“你不能去,听说你还在病中,这次抢险不比平常,都是各人自备工具,你初来不熟悉,无法筹办。你还是在家养病,这是你的任务。”我说:“组织上关心,我很感激,但抢险是关系到群众的生命财产和苏区反围剿取得胜利的大事,我是共产党员、革命干部怎能坐在家里不去呢?何况我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伤风感冒之类,如批准我上堤抢险,也许出汗之后,病还好的快些。”他看我要求这么恳切,虽没有答应,但也没有阻止,就这样,我和同志们一道走上了田关战场。到了堤上一望,洪水滚滚,不断向堤防冲击,风助水势,水借风威,真有不可阻挡之势。水头最低离堤不到两尺,如果再涨高一尺,就要渍堤。堤上人山人海,不断取土筑堤,有的肩挑,有的背驮,争先恐后,往来如梭。而我呢?却两手空空没有工具,急中生智,我将身上穿的长袍脱下来当撮箕,两手当锹锄,来来往往取土筑堤,一口气干了三个钟头,汗流夹背,气喘吁吁,手指不断淌血。同志们都说:“你不要再干了,赶快找卫生员弄点药止血。”这时,紧急任务完成了,我便和同志们一道回到了机关,带队的同志向领导汇报后,省委领导将抢险大军都作了肯定,对我还当作好的典型进行了口头表扬。& & (2)监利提兵。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集结大量的军队,从7月以来,就四面八方向我苏区围剿,前方天天都在打仗,战士不断伤亡,急需兵员补充。因此,省委决定派得力干部到临近各县提兵,并要求按期保量保质地完成,否则以贻误戎机论处。由于田关抢险,省委看我责任心强,就派我去监利提兵。我正准备出发,有一位姓张的同志向领导反映说谢香庭患病,烧还未退,不能去。领导说,既然如此,就再派别人去吧。我听了,便对领导说:“我的病不重,能去监利提兵。”省委考虑后,还是同意了。我到监利后,即传达省委命令,当时监利县委书记叫苦,说他们县兵员也缺乏。我说:“下级服从上级,这是理所当然,如洪湖失守,监利怎能独存,贻误戎机,你们应当明白。”我这么一说,他们也不敢坚持了,便派干部到县、区、游击队调兵。在很短的时间内,我就将省委交给的任务完成了。& & (3)峰口抗敌。峰口抗敌,是敌强我弱,并居于被动情况下的阻击战。像这样的阻击战,要想取胜是不可能的。但是,因峰口处于洪湖中心,是通往瞿家湾必经渡口,也是瞿家湾南的主要屏障,峰口不守,则瞿家湾必将很快失陷。因此,省委决定在峰口阻击敌人。& & 日,我奉省委何林同志的命令赶赴峰口,督促沔阳县委赶筑工事,并将沔阳县的游击队、赤卫队和所有武装集合起来,阻击敌人。这时敌人正寻找我红军主力决战和疯狂向苏区中心——首脑机关大举进攻,苏区中心的大小集镇和广大农村多被敌人占领,我们活动范围越来越小。红七师和警卫师在前线节节失利,七师政委鲁易在战场上负伤被俘,英勇就义,三个团长、一个政委阵亡,营连排级干部牺牲更大。当我们赶到峰口时,沔阳县委、县苏维埃,已转移不知去向,连区乡机关也都找不到了。我们只有趟水下湖,找群众打听县委、县苏维埃机关。一见面,我们便向他们传达省委命令,随即研究如何赶筑工事和集合武装阻击敌人。研究方案后,沔阳县委雷厉风行地组织革命群众、游击队、赤卫队和县里所有武装齐集峰口,挖战壕、筑掩体,分兵把守,严阵以待。& & 我们刚刚布置就绪,敌人的炮火即向峰口猛攻,接着组织强渡。眼看快要登陆,我们的战士听到一声令下,从工事中一跃而起,和敌人肉搏激战,打退了第一次强渡。狡猾的敌人改从两翼对我进行合围,企图消灭我们于当面阵地中。我们识破了敌人的阴谋,并当机立断组织撤退。可是沔阳县委顾虑重重,怕脱不了责任,为了党的利益,我大声疾呼:“坚决撤,越快越好。如省委追究责任,我来担当。要杀,杀我的头,不要任何人负责”。刚撤离工事,敌人就像潮水一样涌来,如不进行反击,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立即奋不顾身率队反击,掩护大家撤退。敌人又扑上来,把我后路堵死,几个敌兵正想将我活捉,军校负责同志跃马上前,将包围我的敌军打死,并将我抢到他的马上,扬鞭疾驰,狂奔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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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天慧 于
15:26 编辑
14、从洪湖到武汉
& & 我从洪湖峰口脱险之后,同年9月6日,辞别那位军校负责同志和沔阳县委县苏维埃同志之后,赶回瞿家湾。不料走到村前,发现有些异常,仔细一看,是敌人,拔腿就跑。敌人已看到我,开枪射击,穷追不舍,把我逼到湖中草荡里。跑了二三里,才摆脱了敌人。上岸后,打听我军和省委的情况,人们却避而不谈。事后才知,9月3日瞿家湾失守了,省委机关不知转移去向。& & 我人生地疏,蹒跚孤行,一天以后,才碰到一个老者。我很客气地向他打听情况,并说出我的身份。那老人亦未答腔,只用嘴向东南方向歪了两下,我明白他的示意是指东南不远地方有我们的人。我加快步伐赶到那里,才知那个地方是朱河。刚巧,红七师的先头部队也到了朱河街上,我一见很高兴,估计可能找到省委机关,还可以弄一顿饭吃。事有凑巧,在街上又碰到过去的熟人,一见面,他就问我吃了饭没有。我说:好几天来都没吃什么东西。他说:“朱河馆子里样样都有,由你挑吧!没钱,我请客。”& & 我们一同走进馆子,正当我拿着喷香的油条往口里塞时,枪声响了。一刹时,枪声炮声绞在一起,震天动地,然而七师的指战员并未被强烈的炮火吓倒,他们快速地同赤卫队和革命群众进入阵地和敌人拼搏,我也主动参加了战斗。战斗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敌人几次冲锋未能得逞。由于反复肉搏,我军伤亡惨重,同时敌人又不断增援,并张开两翼,夹击我军,我红七师为减少伤亡,于当晚撤出战斗。我不幸脚负伤,撤退中和红七师失掉了联系。& & 我从朱河突围出来,到处都是敌人,只有随着跑反的群众一起跑。谁知这是敌人在白螺矶、城陵矶设下的埋伏,幸好我跑不动落在后面,见势不妙,便立即往回跑。不到半个钟头,堤埂上便响起了机枪扫射声。据跑下湖里的人说:堤下死伤的达一千人以上。我在芦苇中东穿西走,碰到徐春辉同志及另一个姓张的警卫师战士。累了,我们湿地上休息;饿了即采菱藕、鸡苔苞米吃;身上冷,就互相拥抱取暖。敌人越来越猖狂,用机枪向湖里扫射,并在湖边搜捕杀人,飞机在空中撒传单、扔炸弹,被俘的、打死的日益增多。在敌人这种软硬兼施之下被迫出去自首者为数不少。我们3人异口同声地说,一定要坚持到底,直到死了算。两天后的夜里,我们碰上一支约十多人的小队伍,其中一个头好像一个首长的样子。我们要求跟他们一道活动,他说:“不行,你们还是分开好。”& & 我问今天怎么办呢?& & 他说:“积极想办法,然后回家。不能回家的,找工作或者潜入敌营里当兵。”& & 我们说:“像这样将来怎么办,如何说得清楚呢?”& & 他说:“这是什么时候,还顾这顾那。”我们于是下定决心,找敌人的空隙上岸。第五天深夜,3人冒险穿到湖边,看清敌人虽很多排哨,但哨所之间,空隙很大,于是匍匐前进,偷过了敌人的哨卡。大约走了三四里路,天就亮了。到晚上,我提议找群众打听一下情况。& & 老张说:“这里常驻部队,人很熟,我知道一家姓张的贫农,房子小,敌人可能不会驻此。”张老头一看到我们,开口就说:“天哪!你们好大胆子,我们台上两头驻有敌军,昨天来人说离这里四五里路还驻有敌正规军和地方保卫团,土豪劣绅回来了同敌军一道天天杀人,还说组织什么铲共团,发什么徽章,搞十家连坐法,请你们赶快远走高飞,不要连累我们。”我们听到此话后,只好赶快离开。大约一个钟头后,我们摸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回到了旧口以北的义兴镇。& & 徐春辉的岳父在义兴镇,为了解南区革命失败的情况,傍晚时候,我们三个摸到了他的家。他老人家一看是我们,大吃一惊地说:“你们从哪里来的,好在路上没有碰到他们的人,如果碰上那就完了。”又说:“前几天,国民党军队和回来的土豪劣绅,在刘集、高集、沙港、天门杀人,杀了百把人,凡是闹过革命的都杀了,只有与土豪劣绅是亲戚的、他们愿意作保才算了事。目前,他们正成立什么铲共团,而且还天天查户口,不能窝藏红军,否则要捉去坐牢杀头。还说,要搞十家连坐法。你们千万要小心。”& & 他老人家语重心长,使我感动,我们吃过饭后,便各自回家。离别时互相嘱咐多自保重,谁知这一别就再未见过面了。& & 我回到家,家里人看到我还活着,都感到很惊奇。我父亲叹了一口气说:“你回来干什么?武玉璋叛变了,这里的共产党员、革命干部和群众差不多都被他杀了。现在还天天捕人、杀人,唯恐漏网一个。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活命只有自首,我想你是不会干的,要全节只有自杀。”& & 我说:“这里革命失败了,文大庙集、塘港、盐池庙等处革命组织一定还会在,我想到那里潜伏下来再说。”& & 我父亲又说:“你在做梦。前几天,武玉璋在集合还乡团时曾大肆吹嘘说,皇庄庙的常诗荣、大庙集的赵月楼、赵新楼等都反水了,将潜伏的共产党员、团员都捉到杀了,钟祥再没有共产党组织了。你还想到大庙集干什么?”& & 我果断地说:“要在黑暗中看到光明,要在困难中提高警惕和勇气,共产党员是杀不尽的,革命迟早是要胜利的。我对家里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给我两套衣服,筹集十元现洋的路费,我马上走。”& & 接着要我母亲去张大定(张大定为人正派,同情革命,他是教武艺的老师,又是汉流红旗五哥,有很大的活动力)处弄一张路单,果然不仅弄了一张路单,而且张大定还答应送我出危险地区,这当然好。& & 接着我母亲又问:“你是从哪一条路回来的,路上碰到什么人?”& & 我说:“从杨家峰过潮沣宅子过来的,在路上碰到一个姓张的没说话。”& & 父母亲都惊慌了,母亲说:“你既然碰到他,敌人一定会马上来捉你,要马上想办法”。& & 我立即潜入门前堰塘外一块棉花田里,果然不到半个钟头,铲共团和还乡团将我家团团围住。& & 武玉璋对我父亲说:“香庭老弟回来了吧,叫他出来,我绝对保证他的安全。”& & 我父亲很气愤地说:“这话从哪里来?自五月端午节后回来过一次,这四个多月连信都没有一个,你不相信就搜吧。”& & 武玉璋把眼一横就喊“搜”。从我家屋内屋外自竹园到菜园,再从堰塘东到堰塘西反复了几次,没有搜着,眼看快搜到棉花田里来了,正当万分紧急之时,忽然哨子响了,这伙匪徒随着哨声走了。走时,还听武玉璋说:“跑不了的,我们已派人在各路口设了哨卡,与其捉到杀头,不如现在自动出来,还可留一条活命。”& & 过了一会,敌人走远了,我决定立即离开家,家里人也同意。在鸡子叫的时候,我从田野匍匐前进,逃出铲共团的包围,天快亮时到了旧口附近秦家堤,约定在这里与我大老表张大定会合。见面后,他对我非常热情,并给我弄了一张通行证。我拿着他给的通行证,装成到武汉去读书的学生,张大定装扮成小贩挑着一担油,送我到了陆家寨等地,看到危险地区基本过去,我就辞别了张大定,向观音湖前进。路上碰着一个渔薪河的商人,在闲谈中他说:“现在路上很不好走,观音湖驻有军队,老找人的麻烦,灰埠头、渔薪河一带,潘典华和一些铲共团天天杀人。还说将男的打得七死八活,用铁丝钉着脚板,或穿锁骨,押着走,路上全是血。对女人百般污辱后,再用铁丝穿乳房,赤身露体地押着走,这些家伙真是惨无人道,望你在路上小心注意。”& & 说着说着,不觉就到了观音湖。果然国民党驻军检查得很严,盘问非常仔细,我有问有答,说得合情合理。但朝我徽章一看说:“不行,这是假的,字迹模糊,明明是涂改的。”& & 我连忙说:“我妻子不晓得事,她洗衣服时把它泡湿洗了,我恼火把她打了一嘴巴,她找她哥哥弟弟向我兴师问罪,我花了二十几块现洋请客赔礼道歉,才算了事。”& & 哨兵还在刁难我,一个排长说:“搞清了就算了,让他走吧。”& & 我刚动步,排长又说,请你到茶馆里坐坐谈谈好吗?我本不愿意,只好说行。& & 走到茶馆门前他不进去,走到酒馆门前他进去了,还说这里好,茶馆不及这里花样多,我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连忙喊堂倌,给我拿一包好烟,泡两杯茶,打一斤好酒,炒四盘菜,赶好的切一盘卤鸡子,我与排长在这里坐一下。& & 我与排长边说边喝,越说越高兴。他说:“我也姓张,咱们都是族人和朋友,你下武汉读书,沿途有军警盘问,你说我是你的好朋友,并来往很密切,不仅灰埠头、渔薪、天门军警盘查会给你方便,就是到武汉也不会难为你的。”& & 他还叫当兵的与我找了一只船,并亲自嘱咐船老板说:“这是我很好的朋友,张先生到武汉读书不让军警难为他。”& & 就这样过了灰埠头、渔薪河直到天门。尽管沿途听到杀人的嚎声和我们英勇就义同志悲壮的口号声,然而军警和铲共团一上船,船老板照着张排长的话说,他们都一个个走开了。& & 我到天门码头一看,小火轮由武汉开来了,我满以为当天可到武汉,谁知去买票时船上人说:“明天早晨开船,开前卖票。”& & 这一来,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了。因为住旅馆,军警必然来查;弄不好,可能出问题。真是巧得很,我到馆子吃东西,碰上了小火轮上的职员正在兜售黑市票,我多花了几块钱买了一张票,当天就有安稳的地方,睡觉、吃饭都在船仓里,军警检查,他们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一直到武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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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天慧 于
15:29 编辑
<font color="#、寻找党组织
& & 小火轮抵达武汉,别人到了码头,很快就下船,而我呢?下了船不知往何地去,本想去哥哥谢敬止处,但不清楚他是什么学校和地点。去陈庭芬那里,就亲戚说是可以去的,但他父亲、三叔、三婶和叔伯弟弟均被我们镇压了,他的妻子、叔伯哥哥、嫂子又被敌人杀害,事关七条人命,如此复杂怎敢贸然前往呢?武志靖那里平时关系不错,他是小学校长,好隐蔽,武本人是可以接受的,而他妻子是否同意呢?因为一株连就是身家性命问题。考虑再三,决定到武昌先找岳鹏云先生。& & 岳鹏云那时是在乡村师范学校读书,我初次到门房打听,开始说没有此人,继而又说,他回家了。我知道他是不肯为我费力,于是出去买了两包上好的炒货送给门房。这一招果然很有效,他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回话了,岳鹏云现在正在上课,下课就来。铃声响了,岳鹏云来了。他一见我很狼狈的样子,怕惹人生疑,连说:“当务之急,第一,到外面买东西吃;第二,理发、洗澡,我拿一套学生装给你穿;第三,到我寝室坐一下,我找你哥哥和武志靖老大哥来商量看对你怎样安排。”& & 一会儿他们都来了,商量的结果,只有到武志靖大哥学校住个时期再说。不久,我哥哥敬止来说:“徐春辉同志被武玉璋杀害了,与他同时被害的还有艾有德。这是家里来信告诉的。”& & 同时据他们说,这时期,白色恐怖也笼罩着武汉三镇,捕人、杀人的现象时有发生,对旅客检查很严,对户口控制也很厉害,夜静更深常有军警拍门打户检查户口。最近一段时间荆门、钟祥、京山有不少的人来学校找武志靖大哥,看来住在他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同时他们又无法帮助我找组织。
& & 走投无路之时,我突然想起洪湖突围时,大炮同志指示的一条路,不得巳时潜入敌营隐蔽。恰恰这时我舅兄陈庭芬的一位社会关系叶作舟系敌89师530团第二营机枪连连长,驻防武昌,因此把我弄到他的连上当兵。嗣后530团团部招考文书上士,我即应考,而被录取。此后89师65旅开办军事训练班,我被录取去学习。当时报考的目的,意欲学点军事知识,一方面便于隐蔽伺机搞军运有本钱,另一方面将来回到党内作点军事工作。学习不久,因病辍学,又回到团部边养病边作一些抄写的事情。& & 我打入敌军之初到以后离开,从不放松任何机会瓦解敌人。我曾暗中进行串联,拟组织部分人拖枪出来。以后当我摸清敌情,才知这支部队系蒋介石的嫡系,实权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控制很严。只能看风使舵,尽量搞些涣散军心的活动。例如:& & (1)抓住敌兵思家心切之机,大讲在家怎么好,当兵想回去如何难,这样火上加油,促使他们厌战情绪加深,回家之心更切,开小差不断,部队减员愈来愈多,战斗力愈来愈弱。& & (2)抓住敌人军官打骂士兵、克扣军饷的恶劣行为,给被歧视者端茶送水,送饭弄药,表示同情,还讲些不平等、不自由的痛苦,使他们对现状不满,对军官仇恨。我背后同当兵的算细账,使其知道每年被克扣多少钱,特别是碰到当兵的急需花钱而又无钱花的时候,我就将克扣军饷的事情和他们无钱花的原因反复叙述,挑起他们反对官长。& & (3)行军时示意当兵的搞小动作,造成军备损失。当时行军当兵的携带很重,除枪之外,还有子弹、手榴弹、被子等约五十斤,我装着吃不消的样子,暗中授意他们丢掉军用品,搞一些不应有的消耗。& & (4)利用派系斗争添油加醋,激起矛盾冲突。我在官兵中散布,黄埔系是蒋介石的亲生儿子,其他军校出身的或行伍出身的连狗都不如,当兵的更是不用说了,稍一不慎,不是降级就是撤职,或者遭打骂,到头来都当炮灰,这样时间一长,就激起他们仇视黄埔系的军官,从而减弱战斗力。& & (5)利用升迁调补、人事上使用不公的现象,对被压抑者表示同情,还重复他们常说的不满,以刺激他们内心创伤,使其不愿为敌人卖命。& & (6)利用被红军俘虏释放回来的士兵做宣传。在适当时机、适当地点,当被俘虏者讲起被俘虏情况时,就故意激将地说,红军那样狠怎么肯放你们回来,你们是偷跑回来的吧?被释放的士兵讲,不是偷跑的,是红军放的。红军呀并不是像上司所讲的那样青面獠牙,牙齿象钉耙,拉票上款,共产共妻,毫无道德的军队。而是纪律严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军民一致,不贪污不腐化,为穷人打天下的队伍。他们走到哪里开仓济贫,还将大户的土地分给无地少地的农民耕种。对待俘虏非常客气,不打骂、不侮辱,愿留者欢迎,愿去者给路费,是人间少有的好军队。我听后故意表现惊奇的样子。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使大家知道当官的说的都是假话,从恨红军转过来热爱红军,从怕红军转过来相信红军,从而不愿再去打内战,削弱了敌军的战斗力和士气。我的活动比较隐蔽,有时见机观场面,看对象,拿火候,能行则行,不行即止,虽对敌人有很大的破坏性,但始终未被敌人发现。& & 这段时间,我自己也有很大收获。这支部队在军事上训练很严,是我从中提高军事素质的好机会。但这个部队毕竟是反动的部队,对当兵的思想言行都控制很严,起义工作一时难以奏效。况且,我还未找到组织,如果操之过急,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还可能暴露身分。于是我借父病危和自己身体不好为由,离开了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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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天慧 于
15:32 编辑
<font color="#、抗战前夕
& & 1936年,我回到湖北前往武穴,一是因为钟祥南区仍然是反革命统治不能回去;二是到武穴通过我哥哥的关系,这时他已由武汉来到武穴省民众教育馆当馆员,找一点社会职业,以便隐蔽,更重要的是继续寻找党组织。到武穴后,哥哥谢敬止费力给我找了一个民众教育馆任图书管理员的差事。& & 到武穴不久,西安事变发生了,这标志着由土地革命走向第二次国共合作,是统一进行抗日战争的转折点。在这时候,一些隐蔽下来的共产党员都在寻找党组织,并自觉做革命工作,我在这过程中做了一些事情:& & (1)借馆宣传。就是以民众教育馆工作人员的身份进行革命宣传。如将西安事变的起因、经过、结果和日本帝国主义的入侵罪行以及与抗日有关的新闻事件等从报刊上摘抄下来,然后用黑板报、壁报的形式张贴出去,或者用其他形式进行宣传。使人民知道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不抗日就有亡国的危险,为了救亡图存,国共两党又在进行第二次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我摘抄的宣传资料都是进步的,而且是公开发行的报纸,国民党反动派虽然看了不顺眼,但他竹怕背上不抗日想当汉奸的罪名,也不敢公开反对。因此,我的抗日宣传公开合法,得以照常进行,使广大人民有机会知道当前的抗日形势。& & (2)走访杜邦宪。杜邦宪同志大革命时就参加了革命,是早期的共产党员之一。他曾担任过钟祥县学生会副主席,党务训练班和农运训练班的教师。在他的宣传鼓动下,很多学员都成了农协骨干分子和中国共产党员。钟祥“五'二八”惨案发生后,他转入地下活动。1930年考入襄阳师范读书,以后由于失掉联系不知他的情况。我回到武穴得知他又考入了河南大学,于是向他投信联系。一方面征询他们学校抗日活动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主要的一方面,是探听党在学校活动情形怎样?我在信中说了一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应该投笔从戎共赴国难的相互勉励的话。他在复信中说,河南、湖北的情况是一样的,只要决定从事抗战,抗战的领导者自然会出现在眼前,只要注意就行了。他是在向我暗示,只要有决心从事抗战,在湖北也会找到党的组织。由于我在信中对他鼓励很大,所以1939年我俩在应抗支队见面时,他一开口就说:“你的信对我促进很大,老谢同志,不然我和你见面不一定在应抗支队呢。”& & (3)拥田反汤。拥田反汤是指我发动群众,拥护田万金就任旧口区长,反对汤天山夺权斗争的事情。旧口区是钟祥第一区,当时管辖的范围包括今天的旧口、罗集乡、柴湖的整个地区及长滩九里的一部分,它是土地革命时期南区红色革命根据地的中心地带,有很好的群众基础。抗战前夕谁担任旧口区区长,对今后抗战极为重西安事变后,我们派人到荆门、钟祥、京山了解情况,以便条件成熟时到那里开展抗日工作。& & 1937年七七事变发生,全面抗战迫在眉睫:我趁学校放假之际派武志靖回钟祥南区找石成仁、陈庭吉等了解当地青年的思想动态,以便有机会与他们接上关系。从石成仁等口中得知他们已经自发地组织起来,从事反对地主豪绅的革命活动,还了解到旧口区长顾国光被汤天山排挤,汤正在活动,自己当区长。我思前想后,认为这是非同小可的问题。我们必须阻止罪大恶极、坚决反共的顽固分子上台,并推出一个能抗日的区长人选与之抗衡。为了使这一大事能够达到目的,我就于1937年由武穴赶到武汉找_钟祥旅汉同乡会同仁,商讨旧口区长的人选问题。到底推举谁比较合适呢?有的人选武志靖,有的人选龚大洪,他们两人坚决不干。我也认为不合适,因为他们没有背景和后台,又没有从事政治活动的兴趣,难以和汤天山抗衡。有人又问:你说推举谁比较合适?我说田万金最合适,理由有四:& & (1)田万金是中华大学毕业生,当时大学生在钟祥城南还是少有的,是稀有的金字招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压倒汤天山。& & (2)田万金有国民党CC的政治背景,在政治上可以压倒汤天山。& & (3)田万金虽系CC分子,但他不是政客,一直从事教育事业,没有危害人民的劣迹。& & (4)田万金在大革命时期搞过农民协会,有拥护革命的倾向,容易被发动起来参加抗日。这个工作做得好,对今后开展抗日工作很有好处。& & 我这一说,大家一致认为有道理。征求田万金的意见,他也接受大家的拥戴。意见统一以后,就向各方面开始活动。但这个问题,并不是钟祥旅汉同乡会决定就算的,区长一职,当时还处于三角斗争的状况中。汤天山在大肆拉拢一批政客,千方百计想把区长弄到手,顾国光也不甘示弱,一再找他的后台诉苦,不让自己区长座位垮台。鹿死谁手,竞争激烈。我们的工作也抓得很紧,我找石成仁同志面授机宜,要他组织青年联络绅士们,控告汤天山,把汤的老底揭开,使其臭名远扬,无脸活动竞选区长,就是活动也无人理他。再嘱石成仁带头控告顾国光,使其后台无法维护,不能立足于旧口。这一来,就为田万金当区长扫清了道路,轻而易举地得到省县的同意。& & 田万金于1938年元月走马上任,田万金对我的身份也是了解的,他心中知道我为他当旧口区长是帮了大忙的。他上任前,专门找我谈话,问我他到旧口当区长,以何事为重?& & 我也开门见山说:“你去后起码不能对我们有妨碍,如抗日抗得好,拥护你的人就多了,你政绩也会更大。现在抗日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如果把握到这一点,就无往而不胜,今后我们也许还有合作的机会。”& & 田万金没有辜负我们一片好心,他当了旧口区长,为革命和抗日直接和间接作了不少的事情:& & ①接受石成仁、陈庭兴、陈庭香等司志对和安乡联保主任张鹏的控告,让拥护革命的民主人士岳鹏云当了和安乡联保主任。在岳鹏云的掩护下,钟祥南区的革命又得到了发展。& & ②我在钟祥沦陷前处决了大叛徒武玉璋,汤天山一再怂恿追查杀人凶手,而田万金置之不理,保护了革命同志。& & ③钟祥沦陷后,他接受我党统战政策,让我党的武装力量取得钟祥县第二区自卫队第三中队番号的合法的名义,在钟祥南区开展抗日活动。这支部队,不仅为京钟抗日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且为鄂豫边区输送了三百多枝人枪,成为新四军第五师的核心力量之一。历史证明,我们拥田反汤的主张是正确的,它适应了当时形势需要,于革命有利,在方针措施上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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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天慧 于
15:38 编辑
抗日战争时期
1、立足汤池&&举趾京山
& & 汤池是湖北应城管辖地方,应城籍的国民党元老李范一先生对国民党产生了不满和失望,于1933年在这里举办农村改进实验区,决心走实业救国的道路。1935年,李先生断然辞去湖北建设厅厅长的职务,回应城亲自抓改进实验建设已有相当规模,在全省颇有影响。& &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大规模地侵略中国,国民党政府腐败无能,只知打内战,不注意抗敌教育和军事训练,战争一开始,就节节败退,北平、南京相继失陷。不到半年,东北、华东半壁河山沦入敌手,徐州失利,武汉危急。在紧要关头,董必武同志和中共湖北省工委为救亡图存,通过湖北省建设厅厅长石瑛和国民党元老李范一先生的关系,由湖北省工委宣传部长陶铸同志亲自到应城汤池组织举办训练班。名义上是为农村合作事业搞训练班,实际上是为中国共产党在这里培养一批抗日骨干,为武汉沦陷后领导抗战作准备。在这里讲课的是陶铸、刘顺元、陈辛人等领导同志,其学员是在武汉招收的一批青年学生和土地革命时期与组织失掉联系的革命干部。学习内容是马列主义理论和军事知识、军事训练和演习,农村合作事业的业务知识课当然也是学习的项目,但不是重点。& & 我在武穴为了找党的组织,多次往返武汉。七七事变前,我党在武汉建立的湖北省工委是隐蔽的,活动秘密我无从知道,也无法寻找,直至抗日战争开始,忽听有人说董必武同志到武汉来了,并以共产党代表公开身份住在某处。我一听就毫不迟疑去见董老,向他详细汇报了自洪湖突围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一段情况,并情不自禁泣不成声。董老深表同情,对我进行安慰,并征求我的意见,是否即去钟祥工作。当时我考虑再三,向董老陈述我的想法。在目前形势下,我不宜到钟祥工作,因为钟祥一带,国民党把我作为赤匪头子,曾数次悬赏通缉我,同时此刻那里还处在白色恐怖中,如果此时我到钟祥工作,牺牲事小,恐怕会误了党的事业,请组织考虑。董老听了我的陈述后,认为我反映的情况是真实的,考虑问题也是实事求是的,既然如此,绝不能贸然前往。并嘱咐我暂时住下,听候通知。不几天,董老亲笔写信给陶铸同志,介绍我到汤池农村合作事业训练班受训。但到达时第一期已开了学,因此,我就在第二期受训。通过几个月的学习,使我明确了形势、武装了思想、掌握了政策和策略,特别是对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有了较深的理解,在军事上增加了打游击的理论知识。我们结业后,这个训练班又继续办了两期,后改为汤池临时学校。因受内外恶势力的压力,汤池训练班和临时学校不能继续办下去了。据说,停办原因是国民党施加压力的同时,中共长江局书记王明也反对继续再办,这是很可惜的。在与陶铸同志相处的日子里,我体会到他是善于与王明左倾投降主义路线作斗争的。由于坚持真理,坚持在鄂中为抗日游击战争作思想和组织准备,陶铸同志所办的汤池训练班聚集和培养了一大批抗日干部,起到了鄂豫边区抗日战略支点的作用,它的光辉业绩将永远载入史册。& & 汤池训练班结业以后,因某些原因,停留了一个月左右,即在汤池附近搞抗日宣传和发动群众,以便组织起来与日寇进行斗争。嗣后两期学员分派到各县。我被派去京山,大约是1938年2月,由顾大椿同志带队前往的。& & 京山地处大洪山南麓,南临汉江平原,四周与天门、钟祥、应城、安陆、随县接壤,汉宜路从南端横穿而过,钟皂路由东至西直贯其中,全境虽然岗峦起伏,但交通方便,因而在战略上占有重要地位。& & 京山是曹振武统治了多年的天下,反动势力一直占主导地位。尽管大革命和土地革命时都接受过革命的洗礼,但革命几起几落之后,封建势力仍十分顽固,其反动胞弟曹勗(曹振武之弟)和国民党县党部书记许作斌,就是反动势力的代表。他们从县政府到乡公所,掌握了全部地方武装,并与土豪劣绅相互勾结。他们反共排外,打击进步势力.企图把京山变为为所欲为的独立王国。七七事变后,抗日浪潮冲击京山,京山各种势力在不断分化改组,红军留下的种籽也在破土萌芽,这股力量目前虽然还不占主导地位,但它是进步力量的代表,只要我们政策正确,方法对头,力量对比很快就会发生变化,就会改变局面。& & 我们到京山后,遍访国民党官员、绅士和有名的知识分子以及社会贤达,以广交抗日容共的统战朋友。我们首先访问了刚到任的京山县长任友梅,他与董老有旧识,有一定的民族正义感,对我们到京山是欢迎的,但不敢得罪曹勗,思想上有些顾虑。我们向他说明来意,并请他当农村合作指导委员会的主任。他说:“你们的工作我一定支持,但你们要谨慎从事。”接着,我们走访了京山开明人士刘辅珩、周颖(聂绀弩夫人)和知名人士查亚迪、查唱褶、曾昶陔。也走访了国民党县党部书记长许作宾,以后又通过刘辅珩认识了杨明清、胡维新、谭启栋等人。对京山的土皇帝曹勗,我们也拿着陶铸同志事先为我们准备好的聂绀弩和吴奚如的两封书信去拜访。曹勗比其兄曹振武更狡猾、更反动,他对国民党元老李范一先生的进步思想和进步作法恨之入骨,我们一到京山,他“如芒刺背”,坐卧不安,但对我们来访,因为是国共合作时期,不得不勉强应付。我们还走访了县常备队、天主堂、学校等大大小小的机关和团体,广泛接触了各阶层人士,在他们中间宣传抗战,后来还办起了几个合作社,发放了几批合作贷款。& & 通过走访,我们心中有了底,支持我们工作的还确实不少,如刘辅珩、周颖、杨明清、谭启栋、查亚迪等。特别是杨明清先生,我们去后,他专门为我们召集一些中小地主和富农以及农民开会,听我们宣传。听说要办合作社,他将在姚家河的一栋房子让出来给我们办公。他的行动在一些中小地主和富农以及农民中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然而曹勗一伙却时时刻刻在想方设法对付我们。我们初到京山时,他就对其部下和爪牙说李范一是共产党员,对他派来的人要严加防范。他要京山县政府的职员王月章监视我们,阻止发放农业合作贷款,并要王月章经常向他打小报告,以便同我们作对。京山县长任友梅卸位后,接替他的是蒋章骥(即蒋少瑗),这个人说他坏吧,当时还看不出什么劣迹,说他好吧,又事事唯曹勗的马首是瞻。我们第一次拜访他,推推诿诿不阴不阳,什么问题也未解决。第二次去见他,并要他当合作委员会的主任,他说京山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我的权是有限的。这些说明要在京山打开局面,还是比较困难的。3月初,我们成立了抗战后援委员会京山分会,这是一个官办的组织,蒋县长当委员长,因为他姓蒋,人们称他为蒋委员长。这一巧合不打紧,却给京山城关人民带来了很大的不幸。其时有三三两两的军人和小轿车经过京山,潜伏日本特务发现了情况异常,于是乎发了一个“特级”的电报,密告蒋委员长在京山开重要会议。就在8月29日这一天派三批飞机共56架次,使一个只有九千人左右的京山小城,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轰炸过后,死伤惨重,遍地是倒塌的屋架、砖瓦,老百姓呼天喊地,哭儿喊娘真是惨不忍睹。平时那些高喊救国救民的官员一个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无可奈何的空头司令蒋委员长。& & 这天我在官桥,看到敌机轰炸京山城,当晚赶到那里,寻找合作指导处,幸好没有什么损失。我和顾大椿同志商量说,京山人民遭此浩劫,国民党撒手不管,这是我们发动群众、组织群众、争取人心、建立和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大好时机,我们应当紧紧抓住这次机会,开展抗日游击战。大椿同志与我的看法完全相同。因此,我们决定:& & (1)找蒋章骥及社会知名人士,要他们支持,进行抢救;& & (2)我们发动群众,积极参与抢救,先救活的人,后安顿死者;& & (3)到应城找鄂中特委,要他们请李范一先生派人来救济慰问,最好请李范一先生亲自来一趟,表示我党对京山人民的关怀。商定后,立即进行。由于我们处处代表群众利益,我们一出面,群众都踊跃参加。不几天,伤员得到救护,死者得到安葬,受难群众吃饭、穿衣、住宿、医疗等问题都得到妥善解决。李范一先生派代表,带领慰问队、医疗队前来慰问,接着他本人也亲自来到京山看望和慰问受难人民。这就使人民看清了谁是真抗战,谁是假抗战,谁关心人民,谁不关心人民。特别有意思的是,我们在一间民房里找到蒋章骥,他哭丧着脸,不断地唉声叹气,与他说话,他神情麻木,眼泪汪汪地说,两天来他的妻子下落不明。我们说已派人报告了李范一先生,请他亲自来一趟,并告诉他,我们现在马上宣布全体动员,组织抢救。他一听,连声说:“李先生好!只是过去把李先生误会了,对不起。今后一定大力支持你们”。等我们将他老婆抢救出来,交给他时,他连连打躬作揖,称谢不已。从此他改变了对我们的看法。& & 再就是在芦沟桥打响第一枪的79军,从前线退到京山西边孙桥,驻有一个团部,他们以功臣自居,到处拉夫、要粮、胡作非为,搞得老百姓不安。京山县政府几次派人前去联络都被他们扣起来,还口口声声要找县长算帐,骂京山县政府是汉奸县政府。老百姓一夕数扰,要县里想办法,可是派人去,谁也不敢去,把一个县长蒋章骥在杨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在这关键时刻,恰恰我从钟祥县委开会回来路过杨集,见此情况,就向蒋章骥自告奋勇,去孙桥妥善解决了这个问题。蒋高兴的不得了,连说谢谢!并夸奖说:“人材都在你们共产党里,争取抗战胜利,看起来还要靠共产党啊!”并表示:“今后在京山活动,有什么困难,可直接找我。”他的态度一变,一般顽固士绅的态度也随之改变了,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反动、顽固的曹勗没有办法。就这样,我们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在京山很快就形成了。& & 我们到京山不久,根据鄂中特委指示,建立中国共产党京山特支委员会,顾大椿同志任书记,夏菲、石维新、李蔺田和我为委员。从此以后,京山县一切革命活动都由特支领导。& & 我们在通过统一战线法宝打开京山城关的局面后,特支又作了调整部署,开始第二阶段的工作,即用办农村合作社的方式,扎根农村,在农村建立党团组织。具体分工是:顾大椿同志住城关领导全面工作兼城关的发展、巩固工作。夏菲同志负责合作社的事业和办事处的机关工作。以石维新同志为组长的一个小组去孙桥,以李蔺田同志为组长的一个小组去石板河,以我为组长的一个小组去官桥、东桥、文桥。这些小组名义上是去各地建立合作社,实际是发展抗日统一战线,建立党团组织。我到官桥,首先找到杨筱震、茹传品同志。& & 杨、茹是土地革命时期的干部,和我在一起工作过,以后掉队,经过调查了解他们各种表现还好,所以特支决定恢复他们的党籍。接着在官桥也恢复了肖九成的党籍,他是土地革命后期党员,经了解他各种表现还不错,所以特支批准他恢复党籍。过了一段时间,先后在官桥吸收了冯益成、冯益民入党,在东桥吸收了杨秀椿、杨太柱、杨福楷、杨梅钧入党,在史家集恢复红七师掉队指导员夏采章同志的党籍。是年夏天,林涯萍同志调到官桥小组工作,我们将党员分成三个支部,以便发展和领导。到秋天,东桥、官桥小组又翻过乌龙洞,发展到黄土坡,与土地革命时期的老党员杨泽远取得联系,吸收了一部分党员,同时我们又在官桥、东桥发展了先进分子易质文等入党。孙桥组织吸收陈玉虹入党,接着聂琴堂从四川回来,也经特支解决了他的党籍问题。城关的组织发展到永兴,张书伸同志和刘学芬同志也在这时入党了。石板河小组,自黄定陆同志入党后,党员人数日渐增多,他们并掌握了该乡乡公所的武装,不但对当时的工作开展有利,而且为以后应城沦陷时应抗支队进入京山和前期在京山建立鄂中抗日根据地打下了良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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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天慧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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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color="#、留送七三一团
& & 1939年2月,鄂中特委书记杨学诚同志为了保存和发展抗日军事力量,派我到七三一团去做工作,而且再三强调说:“你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将七三一团留下来。”两个月后,他又指示说:“你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将七三一团送走。”颇有些周折。& & 国民党二十二集团军不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而是川军四十一军和四十五军改编而成的,总司令是邓锡侯,副司令是孙震(后来孙震担任总司令)。七三一团团长刘景素,原是四十一军军部警卫连连长,因1937年10月出川抗日到山西太谷县与日寇作战时,援救邓锡侯有功,被提升为四十一军野战补充营营长,并授命回四川训练新兵。1938年9月又升任中校副团长,兼第一营营长。
& & 1939年元月,这个团出川抗日,抵达襄阳时,二十二集团军总部进行新兵验收,将这个团正式编入二十二集军四十一军一百二十二师三百六十六旅,番号定为七三一团。& & 刘景素从龙绵师范毕业当小学教员时就胸怀大志,希望投身救国救民的洪流中,眼看军阀连年混战,感到教书难以遂其初愿,因此投考军校,想从枪杆子中寻找出路。进入黄埔军校步军科,几年军事生活所见所闻,才知自己误入歧途。正在傍徨时,七七事变发生了,他所在的二十二集团军北上抗日,转战榆次、阳平、临汾和洪洞、娘子关之间,与八路军并肩作战。在此期间,聆听周恩来同志的演讲,朱德同志的报告,还亲眼看到我八路军平型关歼灭日寇精锐板垣师团。这些都在他思想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认定,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于是趁回四川招蓦新兵之际,到处打听党的组织,终于1938年'7月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 从此以后,他热血沸腾,干劲冲天,把精力倾注于救亡事业,因此这支部队成为坚强的抗日部队。& & 为什么要把七三一团留在鄂中呢?原因有四:& & 第一,鄂中一带物产丰富,交通便利,是日军必侵之地,必须要有一定的正规武装。& & 第二,自武汉和鄂中地区沦陷后,土匪林立,多则几千人,少则几百人,他们招牌打的是抗日游击队,而实际是国民党领导的政治土匪,和后来的汪派汉奸。如果没有掌握一定的武装力量,要在这里打开局面,削平大大小小的山头是很难的。& & 第三,我们力量薄弱,鄂中特委领导的应抗游击队第二、三、四支队,总数不过两千人左右,就是后来李先念同志和陈大姐(陈少敏)率领部队与应抗支队会合,编为新四军独立支队,为数也不多。要马上驰聘中原,打击日寇确有困难。& & 第四,七三一团是国民党正规军,军容齐整,装备优良,由于里面有共产党领导,特别是团长刘景素同志政治素质高,有卓越的军事才能,留下这个团,对在鄂中打击日寇有好处。& & 1939年2月,我参加钟祥县委工作会议回来后,问:“京山失守,党的工作该怎么办?”& & 杨学诚同志说:“现在还有比京山失守更要紧的任务,要你去完成。”& & 我问:“什么事?”& & 他说:“去做一个团的工作,把它留下来。”& & 我问在哪里?& & 他说:“在钟祥客店坡、袁家台一带。”& & 我接受任务后,即与杨学诚同志一道奔赴袁家台附近的姚湾与刘景素同志见面。刘向杨学诚同志汇报了七三一团情况,杨向刘介绍了大洪山和京钟一带形势,然后离去。从此,我就留在七三一团了。& & 杨学诚同志离开七三一团时一再嘱咐我:“无论如何要把七三一团留下来。”& & 我想留下来可能性是有的,但也不是那样轻松简单。为什么呢?这个团虽然团长是共产党员,里面也有党的组织,但毕竟是国民党的部队,里面良莠不齐,还有些特务参与其间,其次,这个团都是四川人,对鄂中的生活不习惯,多多少少有异乡之感。要将这任务完成,还要花很大的心血,担些风险。我的工作是这样做的:& & (1)在该团加强党员的学习,树立他们抗战必胜,中国革命必胜的信念。但学习是秘密进行,尽量使党员保持灰色的面目。我曾发现刘景素同志办公桌上放有红色书刊,寝室里放有党内文件,这是很危险的,建议他提高警惕,不要搞得太红了,这会有碍革命和不利自己的,更不利留下来。& & (2)秘密发展党员,特别是要在两个营长中至少吸收一个入党。我们分析三营营长王琢生是公子哥儿,贪生怕死,而且思想反动不易争取。二营营长林亚侯,年轻机智,有一定的军事能力,虽说进过反动派的特种学校,参加了军统组织,但他与刘景素是老同学,思想不仅不反动,而且要求进步,可以培养入党。因此,我和刘景素同志介绍,由杨学诚同志批准他入了党。一个团有两个营长都是党员,就可以把握这个团的行动。& & (3)出谋划策,将危难消灭于无形。有一个文化教员叫蔡恭的,跑到山上秘密学习《党的建设》,被潜伏在山上的特务贺方方发现,将文件带走了。另一个特务团副王楚,如获至宝,立即上报。上面很快来电追查,并要弄清实情。在紧急关头,我向团长刘景素和一营营长林亚侯同志建议,要采取紧急措施销毁证据。结果刘团长借清查粮食为名,召开全团军事会议,林营长乘机带人到政治处将秘密文件抄回销毁,并派人做工作。就这样,将大事化小,使这个团的进步势力得以安然无事。& & (4)帮助策划并支援袁家台战斗。战前,我和他们一道研究作战部署,察看地形,鼓励他们打好这一仗,并请地方党组织在战斗中派担架,组织应抗医院抢救伤病员。这次战斗打死、打伤敌人八百多人,坚定了他们在敌后抗战的信心。& & (5)袁家台战斗胜利后,我们四支队邀请七三一团到我防区休整,并在赵泉河一带举行庆祝胜利的联欢会,使其指战员乐于与我们并肩战斗。以后请应抗支队的文工团经常来七三一团慰问演出,给予精神上的鼓励。还请鄂中党委筹粮筹款解决七三一团的给养问题,在生活上给予特殊照顾,使他们绝大多数愿意在这里打游击。& & 眼看时机已经成熟了,杨学诚同志一面授意我与刘共商鄂中抗战大计,另一方面正式建立应城游击司令部。孙耀华任司令,刘景素任副司令和七三一团团长,并号召群众积极参军,扩大部队,准备对日寇再次进攻。这样,将七三一团留下来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但这时蒋介石派来公秉藩的三十二师想吃掉七三一团。他苦心大摆鸿门宴,请刘景素赴宴,以期借此吞并七三一团。刘景素明知是阴谋,又不得不去,便带领警卫员到其师部门口。门卫只许一个人入内,其余留在门外。& & 对此情况,刘面不改色,从容入席。公秉藩在席上咄咄逼人地说,你的队伍半个月没有和师旅联系上,断了供应,我奉蒋委员长之命来大洪山创建游击根据地,今后你应听我指挥。刘说:行,看你每个月给我多少粮食?多少武器弹药?给我多少人员补充?公秉藩无言以对。这时,刘的警卫员冲入里面称有敌情,刘拱手告别,在警卫人员的保护下安然返回,粉碎了公秉藩的阴谋。& & 从内部来说,七三一团的三营、二营调走后,党的力量削弱了,加上接连打仗,弹药后勤感到不足,紧张的游击生活不能适应,刘景素的党员身份不能公开,政治思想工作跟不上来,一些党员骨干多因养病和养伤去游击队,有的还想投奔游击队。三营和一营本来在袁家台战斗中就有矛盾,三营临阵胆怯,一枪不发,一营提意见,团指导员贺方方和团副王楚,因搜文件怀恨在心,老早就想借机捣乱。因而趁刘景素到游击队开会之机,一面大肆造谣说:“团长投奔游击队去了,不回来了。”
& & 一面活动三营九连刘连长逼三营营长王琢生将部队拉出带走,还解除警卫人员的武装准备叛逃。好在刘景素返回途中,郑绍文将消息告诉了他,他跑回团部见王楚正在指挥卷铺盖,贺方方正在集合团部全体人员讲话。一见团长回来,贺和政工人员夺门而逃,王楚也想逃走,被刘景素的警卫员陈杰开枪制止了,但当晚仍然逃跑了。三营的叛逃虽然削弱了部队的战斗力量,看起来好像是坏事,但另一方面,它对纯洁部队,增加刘景素留下来的因素又是件好事。& & 刘景素这时候对我说,要我向杨学诚同志请示,派一部分党员到各连任指导员,加强部队的政治工作,提高连队的素质。还要求把他们党员身份公开,以加强领导。当我将这些情况向杨学诚同志反映后,得到的回答是,情况现有了变化,请你无论如何将七三一团送走。并强调说:“这是为了与战区搞国共合作,为了团结国民党共同抗日。”事后才知道这是中共中央中原局的电报指示决定的,杨学诚同志不得不执行。& & 当时我将杨学诚同志的新指示向刘景素同志传达,好像半空中忽然响了一个炸雷,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当刘还在徘徊观望时,杨学诚同志又来信催促:“要刘无论如何从大局出发,赶快率部队归还建制,越快越好。迟则对人对事都不利。”
& & 我向刘景素同志再三解释,反复讲明党的抗日统一战线政策及顾全大局的道理后,刘迫不得已,只好日夜兼程抄近路,仅迟三营半天就返抵襄阳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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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天慧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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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color="#、从应抗支队到新四军豫鄂独立游击支队
& & 1939年后,区党委调我到应城县抗日第四支队任副支队长兼支队总支书记。支队长张文津,政委刘慈恺在我到任前就调走了。因为应抗是一支统一战线部队,在隶属关系上,是国民党五战区下属的一支县级部队,但其中有许多共产党员,有的部队是我党掌握的,而四支队是以分散在钟祥各地的6支小队伍为基础,加上应抗教导队、修械所组成的。组建之初,需要巩固和发展,因而调我到这个支队加强党的领导。& & 5月间,党为了开展鄂豫边区游击战争和建立鄂豫边区敌后游击根据地,派李先念同志率领一部分武装南下到鄂中。& & 6月6日,陈少敏同志率领一部分武装南下(计一百多人枪),挺进到鄂中与李先念同志会合。& & 6月11日,在养马畈开会,传达中共中央关于抗日根据地六条指示,决定将鄂中党组织领导的地方武装与李、陈首长带来的部队合编为新四军鄂豫边区游击队,分建四个团队,应抗四支队编为鄂豫边区独立游击支队,第一团队仍由张文津、周志坚同志领导,我在这时期任第一团队副团队长。郑星南是京山杨家集乡联保主任,是曹勗的忠实走狗,也是他的帮凶。抗战前他手里掌握少数枪支,居然打起抗日游击队的招牌来,在杨集一带鱼肉乡里无恶不作。他以五战区为依托,借曹勗为后盾,有恃无恐地和我党领导的游击队摩擦,对我抗日人员和进步人士加以迫害。此祸不除,我们在京北的游击战争就难以顺利进行,也难在这里建立巩固的抗日根据地。因此,打击郑星南是我党早就决定了的。我们这次打他,是他给我们提供了充足的理由。我应城游击司令部联络参谋张光泽同志,京山花岭人,被他捉去了。他私设公堂,严刑拷打,把张光泽打得体无完肤,腿被打断了。我司令部去公函要他放人,他置之不理;郑绍文同志以国民党二十二集团军特派员办公室特工总队副总队长名义写信给他,要他顾全大局,释放张光泽,他仍置之不理。& & 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不得不兴师问罪。决心下了,但怎么打也不是很容易做的。我虽在京山工作一两年,我们应抗的几个支队也在这里活动了一个时期,然而杨家集往北一带都是丛山峻岭,山深林密不熟悉,郑星南等在这里长期统治,我们没有基础,郑星南的行踪无法捉摸,若没有本地人作向导,是很难打到他的。因此,郑绍文、张文津同志和我都想到了张先浩(与张光泽是族人)。张先浩原是国民党向家冲的联保主任,1938年参加我方工作,住在离杨庥不远的山区,过去郑星南与张先浩是同僚,带有二十几条枪在京山一带活动,而且当兵的都是山里人,要他们当向导,是最理想的。第一次偷袭,不料天黑,小岔路多,走错了路扑了空,然而支队长张文津硬说张先浩同志和郑星南私通,故意引错路,大发雷霆,要将张先浩枪毙。& & 眼看张文津同志要铸成大错,等他一阵火过去后,我很冷静又很客观地对他解释说,不会,张先浩同志绝对不会。首先,张先浩虽然当过联保主任,但他平时一举一动和郑星南不一样。& & 郑星南对人民、对共产党怀有刻骨仇恨,而张思想进步,对人民对党都很尊重和崇敬,他与郑星南是性质根本不同的两种人。当前我们还不是他们的重要敌人,因此还谈不上用尽心机来对付我们。即使要使用卑鄙手段,也不会选择张先浩这样思想进步的人。张先浩的队伍为先头部队,并不等于张先浩是尖兵。天黑岔路多,走在后面的人不易察觉,我们自己就常在黑夜行军迷路,应该有这样的常识,不能就这一点便对他怀疑。& & 这一说,张文津的怒火顿消,自知做的不对,当面对张先浩同志进行了道歉和安慰,并检查了自己的草率和鲁莽。他很恳切地说,今天处理这个问题,要不是老谢同志帮助的话,我会铸成大错的。& & 打郑星南虽然因走错路而扑了空,但在我军事压力下,他不得不释放张先泽,最后还与我方订了互不侵犯的口头协议。& & 芦祥瑞任我党在钟祥南区组建的一支游击队队长,是土地革命初期的党员,也是抗战初期钟祥南区区委书记。他领导这支部队,对新四军第五师都有很大贡献。& & 1938年,应城、京山相继沦陷,我党为了开辟抗日武装,以一百多人枪(三挺轻机枪)在饶家畈九里冲一带开展活动。为了保存这支武装力量,钟祥县委找国民党旧口区长田万金交涉,将芦祥瑞的部队编为钟祥县旧口区游击队第二大队第三中队,中队长由芦祥瑞同志担任。第一中队是旧口区直属的一部分武装,由汤天山掌握的和安、同安两个乡的枪支改编而成,中队长是反共老手汤天山。第二中队是土匪周良玉(周老八)原有枪支加上京、应沦陷后抢夺的一部分国民党溃军的枪支组编而成,有一百几十人,四挺机枪,中队长周良玉。& & 我三中队组建之初力量雄厚,尽管枪支在当时比周老八少些,但因是共产党领导的部队,政治素质和军事素质都比一、二中队高,所以能驰骋钟南,开展游击战争,一、二中队却不敢越我防区一步。& & 1939年3月下旬,鄂中特委在陶铸同志领导下,召开扩大会议,明确指示,鄂中的当前任务,是领导抗日武装斗争,创建抗日根据地,决定把鄂中我党创建的武装整编为应城县抗日游击队三个支队,把钟祥党组织领导的武装和应城抗日游击教导队合编为第四支队。这样钟祥游击队第三中队仅留12人枪由芦祥瑞同志在原地活动,名义仍是三中队,而实际上只是一个班。这时候野心勃勃、想独霸一方的周老八,不但想吃掉一中队,而且想吃掉三中队。因此支援芦祥瑞,对付周老八,成为刻不容缓的事情。因此我们将部队开到南山。& & 1939年8月。我们一到南山后,就在黄土坡饶家畈一带发动群众,与芦祥瑞同志领导的武装紧密配合,开展游击战斗,使周老八闻风丧胆,再也不敢萌发吞并第三中队的野心。我们的队伍在南山虽驻的时间不长,但芦祥瑞同志借此东风在很短的时间内发展到七八十人枪,又成为名符其实的第三中队了。& & 新街是京山县的一个小集镇,它与大山头相距不远。该镇有四五十户人家,周围筑有小土城,土城之外还有一道壕沟,这大概是过去人们为了防备土匪而建的吧。新街战斗是1939年10月,我新四军豫鄂独立游击支队对日寇和伪军进行的一次反袭击战,是我军对日作战在鄂中首战告捷的战斗。& & 当时我豫鄂独立游击支队司令部和一二团刚建不久,多数时间在京山以北一带活动。作战的前一天,我一团三营住新街外面,司令部住在距新街不远的刘家冲,二团住大山头。& & 10月13日黎明前,日本鬼子三百多人,纠集伪军四百多人,从三方面包围过来了。一团三营将新街两头路堵死。敌人对我发起进攻,有小钢炮弹在我阵地轰炸,一听就知敌人来势不小。当时我们坚信,只要三营对敌人的猛扑能顶住,一定可以扭转战局。我们这支队伍由于张文津,周志坚两同志指挥得力,我和三营营长督促三个连死守阵地。从上午7点至10点,接连打退了敌人两次进攻。等敌人精疲力尽了,我们调整部队,组织强大火力,对敌人进行猛烈地反攻,一举击溃了敌人。之后,我三营和二营从三方面将日本鬼子团团包围,步步进逼。同时,司令员李先念带着二团前来增援,我军如虎添翼,用更加猛烈的炮火杀向敌人,将日本鬼子压缩在一个祠堂里,火力无法施展,一直打到傍晚,在几路日军的援救下,他们才冲出我军重围,仓惶逃走了。这一仗打死了几十个日本鬼子,缴获了大批武器和装备,敌人连尸体也来不及搬走,就地烧毁了。& & 这一仗打出了我军军威,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鼓舞了鄂中军民的信心,振奋了友军的斗志。五战区的报纸以显著的标题报道了这次大胜利。此战不久,l附近游击队有几支向我投奔,如晏永宽、谢正奎等主动投奔我军,要求编入我军共同抗日。辉煌战果促成和加速了抗日根据地的创建。& & 这一仗对敌伪军震动很大,对打着抗日招牌的游杂部队也产生很大影响。新街战斗后,我军不仅数量上日益扩大,而且质量不断提高,一些中间势力纷纷向我军靠拢,想投奔我们。甚至有的已经投靠了日军的,也欲前来接受我军的改编,郭仁泰就是其中的典型。& & 郭仁泰原是应城盐矿一名矿工,大革命时期曾一度参加工会组织,受到一定革命教育,对党有好感。由于他具有制盐技术,又在盐矿上搞的时间长,所以当上了矿工头。他仗义疏仗,广交朋友,是红帮的龙头大哥,也是应城地区江湖上的名流。他通红撑黑,神通广大,对矿工有很大的号召力,常常领导矿工反对资方,左右盐业生产。因此在抗战初期,应城县长鲍佛国以红帮煽动群众,破坏社会秩序罪,将其逮捕入狱。& & 陶铸同志认为郭仁泰虽是红帮头头,但出身工人,有其进步的一面,可以争取他到抗日行列,于是要鲍佛国将他释放出来。从此郭仁泰认为陶铸同志讲义气,很是感激,常说陶铸同志是他的救命恩人。& & 1938年10月武汉沦陷后,他利用红帮和青帮兄弟,搞了不少国民党溃兵的枪支,组成了一支武装,编为应城县一个大队。这支部队有一千多人枪,二十多挺轻机枪,两门重机枪,一门迫击炮,从数量上看确实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但目的不明确,又没有经过严格军事训练,内部成份复杂,纪律松驰,基本没有战斗力。在一次和日军作战中,还没有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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