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是张墨一水浒传108将铁笛仙,马麟,不表攻击力和防御力,统一的,还是老字,价值多少?

水浒铁笛仙马麟怎么死的?
马麟落草黄山门,为何落草,生计马麟有二样功夫而立足江湖,一是刀功,他不但能使双刀,还会大滚刀。中国武术说“枪是一条线,刀砍一大片。”马麟的大滚刀,玩起来,百人近不得身。他在两打祝家庄时,虽斗不过祝龙,但同扈三娘对阵时是棋缝对手,将遇良才,二人都是马上使双刀,那场好斗是“风飘玉屑,雪撒琼花。”让看不起他武功的宋江是另有所感,在宋江危急关头,马麟也是挺身而出,马麟是条真汉子。马麟二是会吹铁笛,吹得好,人称铁笛仙。据说铁笛特别响亮,所以马麟是“铁笛一声山石裂。”铁笛是乐器,也是一种兵器,有的铁笛还内藏暗器。看来马麟算是个多面手,只是没有见其有更多的展示,征方腊,攻打乌龙岭时,马麟被白钦标枪刺下马来,最后死在石宝的刀下。马麟的刀法精熟,但敌不过石宝的刀法盖世。困难可能是原因,小番子闲汉生存本身就不易,能在黄门山坐第三把交椅,算是不错的着落。马麟随着黄门山归顺梁山,坐了梁山的六十七把交椅,是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之一。看来,人种和貌相也是命运的要素,马麟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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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麟,小说《水浒传》中人物,梁山108将之一(第六十七位),远探小彪将,江湖上人称“铁笛仙”。 排 名:坐第67把交椅。籍 贯:建康(今江苏省南京市)。绰 号:铁笛仙。星 号:地明星。上山前身份及职业:无业游民。上山原因:闲居黄门山和欧鹏等路遇梁山人马随同上山。梁山职务:马军小彪将兼南军营都统。武 器:消魂无双笛,天王大滚刀。主要事迹:吹得一曲好铁笛,使得一手好刀法。上梁山后,为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第十二位。马麟早先同欧鹏、蒋敬、陶宗旺在黄门山落草为寇。梁山人马劫法场,在江州城救了宋江、戴宗。四人率山寨人马归顺了梁山泊。使一对短刀,刀法精熟,宋江攻打祝家庄时,其与“一丈青”扈三娘交战,四把短刀上下飞舞,好像风飘玉屑、雪散琼花,使梁山头领对马麟刮目相看。征讨方腊时,攻乌龙岭时被白钦一标枪标下马,石宝补上一刀,将他剁死。结 局:征方腊时战死。死后追封:义节郎。马麟有二样功夫而立足江湖,一是刀功,他不但能使双刀,还会大滚刀。中国武术说“枪是一条线,刀砍一大片。”马麟的大滚刀,玩起来,百人近不得身。他在两打祝家庄时,虽斗不过祝龙,但同扈三娘对阵时是棋缝对手,将遇良才,二人都是马上使双刀,那场好斗是“风飘玉屑,雪撒琼花。”让看不起他武功的宋江是另有所感,在宋江危急关头,马麟也是挺身而出,马麟是条真汉子。马麟二是会吹铁笛,吹得好,人称铁笛仙。据说铁笛特别响亮,所以马麟是“铁笛一声山石裂。”铁笛是乐器,也是一种兵器,有的铁笛还内藏暗器。看来马麟算是个多面手,只是没有见其有更多的展示,征方腊,攻打乌龙岭时,马麟被白钦标枪刺下马来,最后死在石宝的刀下。马麟的刀法精熟,但敌不过石宝的刀法盖世。马麟落草黄山门,为何落草,生计困难可能是原因,小番子闲汉生存本身就不易,能在黄门山坐第三把交椅,算是不错的着落。马麟随着黄门山归顺梁山,坐了梁山的六十七把交椅,是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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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笛一声山石裂,铜刀两口鬼神惊。马麟形象真奇怪,人道神仙再降生。”这首诗为什么说马麟长得奇怪,又说他是神仙再降人世间呢?这里暗藏了马麟的身世和经历。马麟是个小番子闲汉出身,祖贯是南京建康人氏,建康就是今日的南京。南京是个古老的都城,在吴越之地,仅次于越城,也就是昭兴之后,列第二位。马麟的祖上就是南京人,从马麟的长象和出身来推断,他的祖上应是外国人,可能是属于高加索人种,所以说他形象奇怪。什么叫小番子闲汉出身呢?就是给差役帮闲的人,自然社会地位不高。什么叫番,番就是番邦,外族和外国的意思,番薯、番茄之称,便知是泊来品。马麟也是泊来的人种。人种之间有友善也有歧视,而歧视往往甚于友善。在异地能生存下来实属不易。马麟的祖上是何时,为何来到中国,是经陆上的丝绸之路,还是水上的丝绸之路,是因公还是因商等等,都不清楚,但留在建康,到了马麟就是个小番子闲汉了。小番子是带有轻视意味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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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能进行评论回目/《水浒传》第三回
赵员外重修文殊院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简介/《水浒传》第三回
鲁达出逃代州雁门县,金老女婿赵员外送他去五台山,做僧避祸。& 鲁达晚不坐禅,喝酒打人。打造关王刀一样的戒刀和禅杖。假借过往僧人名义喝酒吃狗肉,在半山拽拳使脚,打坍亭子,打坏金刚,要烧寺院,回寺呕吐,给禅和子嘴里塞狗腿,搞得大家卷堂而散。监寺、都寺遣众人来打,鲁达趁酒醉大闹一场,被长老喝住。
正文/《水浒传》第三回
话说当下扭过身来看时,的不是别人,却是上救了的。那老儿直拖鲁达到僻静处,说道:“恩人!你好大胆!见今明明地张挂榜文,出一千贯赏钱捉你,你缘何却去看榜?若不是老汉遇见时,却不被做公的拿了?榜上见写着你,貌相,!”   道:“不瞒你说,因为你事,就那日回到下,正迎着那厮,被洒家三拳打死了,因此上在逃。撞了四五十日,不想来到这里。你缘何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   金老道:“恩人在上;自从得恩人救了老汉,寻得一辆车子,本欲要回东京去;又怕这来,亦无恩人在彼搭救,因此不上东京去。随路望北来,撞见一个京师来这里做买卖,就带老汉父女两口儿到这里。了他,就与老汉女做媒,结交此间一个大财主,养做外宅,衣食丰足,皆出於恩人。我女儿常常对他孤老说提辖大恩,那个员外也爱。尝说道:‘怎地恩人相会一面,也好。’想念如何能得见?且请恩人到家过几日,却再商议。”   
《水浒传》第三回
&鲁提辖便和金老前行。不得半里到门首,只见老儿揭起帘子,叫道:“我儿,大恩人在此。”   那女孩儿浓装艳饰。从里面出来,请鲁达居中坐了,也似拜了六拜,说道:“若非恩人垂救,怎有今日!”拜罢,便请鲁提辖道:“恩人,上楼去请坐。”   鲁达道:“不须生受,洒家这便要去。”   金老便道:“恩人既到这里,如何肯放你便去!”老儿接了杆棒包裹,请到楼上坐定。老儿分付道:“我儿,陪侍恩人坐坐,我去安排饭来。”   鲁达道:“不消多事,随分便好。”   老儿道:“提辖恩念,杀身难报;量些粗食薄粮何足挂齿!”   女子留住鲁达在楼上坐地。   金老下来叫了家中新讨的小厮,分付丫环一面烧着火。老儿和这小厮上街来买了些鲜鱼,嫩鸡,,肥,时新果子之类归来。一面开酒,收蔬,都早摆了。搬上楼来,春台上放下三个盏子,三双筷子,铺下菜蔬果子饭等物。丫环将银酒烫上酒来。父女二人轮番,金老倒地便拜。   鲁提辖道:“老人家,如何恁地下礼?俺也!”   金老说道:“恩人听禀,前日老汉初到这里,写个红纸牌儿,旦夕一柱香,父女两个兀自拜哩;今日恩人亲身到此,如何不拜!”   鲁达道:“却也难得你这片心,”三人慢慢地饮酒。将及天晚,只听得楼下打将起来。   鲁提辖开看时,只见楼下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口里都叫:“拿将下来!”   人丛里,一个官人骑在马上,口里大喝道:“休叫走了这贼!”   鲁达见不是头,拿起凳子,从楼上打将下来。   金老连忙摇手,叫道:“都不要动手!”   那老儿抢下楼去,直叫那骑马的官人身边说了几句言语。那官人笑起来,便了那二三十人,各自去了。那官人下马,入到里面。老儿请下鲁提辖来。   那官人便拜,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提辖受礼。”   鲁达便问那金老道:“这官人是谁?素不相识,缘何便拜洒家?”   老儿道:“这个便是我儿的官人赵员外。却才只道老汉引甚么在楼上吃,因此引庄客来厮打。老汉说知,方才喝散了。”鲁达道:“原来如此,怪员外不得。”   赵员外再请鲁提辖上楼坐定,金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赵员外让鲁达上首坐地。   鲁达道:“洒家怎敢。”   员外道:“聊表相敬之礼。小子多闻提辖如此豪杰,今日天赐相见,实为万幸。”鲁达道:“洒家是个汉子,又犯了该死的罪过;若蒙员外不弃贫贱,结为相识,但有用洒家处,便与你去。”   赵员外大喜,动问打死郑屠一事,说着较量些枪法,吃了半夜酒,各自歇了。   次日天明,赵员外道:“此处恐,欲请提辖到敝庄住几时。”   鲁达问道:“贵庄在何处?”   员外道:“离此间十里多路,地名,便是。”   鲁达道:“最好。”   员外先使人去庄上再牵一疋马来。未及晌午,马已到来,员外便请鲁提辖上马,叫庄客担了行李。鲁达相辞了金老父女二人,和赵员外上了马。两个并马行程,於路投七宝村来。不多时,早到庄前下马。赵员外携住鲁达的手,直至草堂上,分宾而坐;一面叫杀羊置酒相待,晚间收拾客房安歇。次日又备酒食管待。   鲁达道:“员外错爱洒家,如何报答!”   赵员外便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如何言报答之事。”   话休絮烦。鲁达自此之后在这赵员外庄上住了五七日。   不一日,两个正在书院里闲坐说话,只见金老急急奔来庄上,迳到书院里见了赵员外并鲁提辖;见没人,便对鲁达道:“恩人,不是老汉多心。是恩人前日老汉请在楼上吃酒,员外误听人报,引领庄客来闹了街坊,后却散了。人都有些疑心,说开去,昨日有三四个做公的来邻舍街坊打听得紧,只怕要来村里缉捕恩人。倘或有些疏失,如之奈何?”   鲁达道:“恁地时,洒家自去便了。”   赵员外道:“若是留提辖在此,恐诚有些山高水低,教提辖怨恨,若不留提辖来,许多面皮都不好看。赵某却有个道理,教提辖万无一失,足可安身避难;只怕提辖不肯。”   鲁达道:“洒家是个该死的人,但得一处安身便了,做甚么不肯!”   赵员外道:“若如此,最好。离此间三十馀里,有座山,唤做。山上有一个,原是文殊菩萨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为头智真长老,是我弟兄。我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本寺的施主。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一道五花在此,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愿心。如是提辖肯时,一应费用都是赵某备办。委实肯落发做和尚么?”   鲁达寻思道:“如今便要去时,那里投奔人?——不如就了这条路罢。”   便道:“既蒙员外做主,洒家情愿做和尚。专靠员外照管。”   当时说定了,连夜收拾衣服礼物。次日早起来,叫庄客挑了,两个取路望五台山来。以后早到那山下。赵员外与鲁提辖两乘轿子抬上山来,一面使庄客前去通报。   到得寺前,早有寺中都寺,监寺,出来迎接。两个下了轿子,去山门外亭子上坐定。寺内智长老得知,引着首座,侍者,出山门外来迎接。赵员外和鲁达向前施礼。智真长老打了问讯。说道:“施主远出不易。”   赵员外答道:“有些小事,特来上刹。”   智真长老便道:“且请员外方丈吃茶。”   赵员外前行,鲁达跟在背后。当时同到方丈。长老邀员外向客席而坐。鲁达便去下首坐上。员外叫鲁达:“你来这里出家,如何便对长老坐地?”   鲁达道:“洒家。”起身立在员外肩下。面前首座,维那,侍者,监寺,知客,书记,依次排立东西两班。庄客把轿子安顿了,一齐将盒子搬入方丈来,摆在面前。   长老道:“何故又将礼物来?寺中多有处。”   赵员外道:“些小薄礼,何足称谢。”道人,行童,收拾去了。   赵员外起身道:“一事启堂头大和尚∶赵某旧有一条愿心,许剃一僧在上刹,度牒词簿都已有了,到今不曾剃得。今这个表弟姓鲁,是关内军汉出身;因见尘世艰辛,情愿。望长老收录,大慈大悲,看赵某薄面,披剃为僧。一应所用,弟子自当准备。万望长老玉成,幸甚!”   长老见说,答道:“这个因缘是光辉老僧山门,容易,容易,且请拜茶。”   只见行童托出茶来。茶罢,收了盏托,真长老便唤首座,维那,商议这人;分付监寺,都寺,安排斋食。   只见首座与众僧自去商议道:“这个人不似出家的模样。一双眼却恁凶险!”众僧道:“知客,你去邀请客人坐地,我们与长老计较。”   知客出来请赵员外,鲁达,到客馆里坐地。   道座众僧长老,说道:“却才这个要出家的人,形容丑恶,相貌凶顽,不可剃度他,恐久后累及山门。”   长老道:“他是赵员外檀越的兄弟。如何撇得他的面皮?你等众人且休疑心,待我看一看。”焚起一柱信香,长老上禅椅盘膝而坐,口诵咒语,入定去了;一炷香过,却好回来,对众僧说道:“只顾剃度他。此人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然时下凶顽,命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证果非凡,汝等皆不及他。可记吾言,勿得推阻。”   首座道:“长老只是护短,我等只得从他。不谏不是,谏他不从便了!”   长老叫备齐食请赵员外等方丈会斋。斋罢,监寺打了单帐。赵员外取出银两,教人买办物料;一面在寺里做僧鞋,僧衣,僧帽,袈裟,拜具。一两日都已完备。长老选了,教鸣钟击鼓,就法堂内会大众。整整齐齐五六百僧人,尽披袈裟,都到法座下合掌作礼,分作两班。   赵员外取出银锭,表里,信香,向法座前礼拜了。   表白已罢,行童引鲁达到法座下。维那教鲁达除下巾帻,把头发分做九路绾了,起来。净发人先把都剃了,却待剃髭须。   鲁达道:“留下这些儿还洒家也好。”众僧忍笑不住。真长老在法座上道:“大众听偈。”念道:“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除,免得争竞。”长老念罢偈言,喝一声“咄!尽皆剃去!”   剃发人只一刀,尽皆剃了。首座呈将度牒上法座前请长老赐法名。长老拿着空头度牒而说偈曰:“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长老赐名已罢,把度牒转将下来。书记僧填写了度牒,付与收受。长老又赐法衣,袈裟,教智深穿了。监寺引上法座前,长老与他,道:“一要皈依佛性,二要皈奉正法,三要皈敬师友:此是‘三皈。’‘五戒’者∶一不要杀生,二不要偷盗,三不要邪淫,四不要贪酒,五不要妄语。”   智深不晓得戒坛答应“能”“否”二字,却便道:“洒家记得。”众僧都笑。受记已罢,赵员外请众僧到云堂里坐下,焚香设斋供献。大小人,各有上贺礼物。都寺引鲁智深参拜了众师兄,师弟;又引去僧堂背后选佛场坐地。当夜无事。   次日,赵员外要回,告辞长老,留连不住。早斋已罢,并众僧都送出山门。   赵员外合掌道:“长老在上,众师父在此,凡事慈悲。小弟智深乃是直人,早晚礼数不到,言语冒渎,误犯清规,万望觑赵某薄面,,恕免。”   长老道:“员外放心。老僧自慢慢地教他念经诵咒,办道参禅。”   员外道:“日后自得报答。”人丛里,唤智深到松树下,低低分付道:“贤弟,你从今日难比往常。凡事自宜省戒,切不可托大。倘有不然,难以相见。保重,保重。早晚衣服,我自使人送来。”   智深道:“不索哥哥说,洒家都依了。”   当时赵员外相辞了长老,再别了众人上轿,引了庄客,托了一乘空轿,取了盒子,下山回家去了。   当下长老自引了众僧回寺。   且说鲁智深回到丛林选佛场中禅床上扑倒头便睡。上下肩两个推他起来,说道:“使不得;既要出家,如何不学坐禅?”智深道:“洒家自睡,干你甚事?”   禅和子道:“善哉!”   智深喝道:“团鱼洒家也吃,甚么“鳝哉?””禅和子道:“却是苦也!”智深便道:“团鱼大腹,又好吃,那得苦也?”   上下肩禅和子都不睬他,繇他自睡了;次日,要去对长老说知智深如此无礼。首座劝道:“长老说道他后来证果非凡,我等皆不及他,只是护短。你们且没奈何,休与他一般见识。”禅和子自去了。   智深见没人说他,每到晚便放翻身体,,倒在禅床上睡;夜间鼻如雷响;要起来净手,大惊小怪,只在佛殿后撒尿撒屎,遍地都是。   侍者禀长老说:“智深好生无礼!全没些个出家人礼面!丛林中如何安着得此等之人!”   长老喝道:“胡说!且看面,后来必改。”自此无人敢说。   鲁智深在五台山寺中不觉搅了四五个月,时遇初冬天气,智深久静思动。当日晴明得好,智深穿了皂衣直裰,系了鸦青条,换了僧鞋,大踏步走出山门来,信步行到半山亭子上,坐在鹅颈懒凳上,寻思道:“干鸟么!俺往常好肉每日不离口;如今教洒家做了和尚,饿得干瘪了!赵员外这几日又不使人送些东西来与洒家吃,口中淡出鸟来!这早晚怎地得些酒来吃也好!”   正想酒哩,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付担桶,唱上山来,上盖着桶盖。那汉子手里拿着一个,唱着上来;唱道:   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风吹起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鲁智深观见那汉子挑担桶上来,坐在亭子上看。这汉子也来亭子上,歇下担桶。智深道:“兀那汉子,你那桶里甚么东西?”那汉子道:“好酒。”智深道:“多少钱一桶?”那汉子道:“和尚,你真个也作是耍?”智深道:“洒家和你耍甚么?”那汉子道:“我这酒,挑上去只卖与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做生活的吃。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被长老责罚,追了本钱,赶出屋去。我们见关着本寺的本钱,见住着本寺的屋宇,如敢卖与你吃?”   智深道:“真个不卖?”   那汉子道:“杀了我也不卖!”   智深道:“洒家也不杀你,只要问你买酒吃!”   那汉子见不是头,挑了担桶便走。智深赶下亭子来,双手拿住扁担,只一脚,着。那汉子双手掩着,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地下拾起镟子,开了桶盖,只顾舀冷酒吃。,两桶酒吃了一桶。   智深道:“汉子,明日来寺里讨钱。”   那汉子方才疼止,又怕寺里长老得知,坏了衣饭,忍气吞声,那里讨钱,把酒分做两半桶,挑了,拿了子,飞也似下山去了。只说智深在亭子上坐了半日,酒却上来;下得亭子松树根边又坐了,酒越涌上来。智深把皂直裰褪下来,把两支袖子缠在腰下,露出脊上花绣来,扇着两个膀子上山来。看看来到山门下,两个门子远远地望见,拿着竹篦,来到山门下拦住鲁智深,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得烂醉了上山来?你须不瞎,也见库局里贴着晓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决打四十竹篦,赶出寺去;如门子纵容醉的僧人入寺,也吃十下。你快下山去,饶你几下竹篦!”   鲁智深一者初做和尚,二来旧性未改,瞪起双眼,骂道:“直娘贼!你两个要打洒家,俺便和你厮打!”门子见势头不好,一个飞也似入来报监寺,一个虚拖竹篦拦他。智深用手隔过,张开五指,去那门子脸上只一掌,打得踉踉跄跄,却待挣扎;智深再复一拳,打倒在山门下,只是叫苦。   鲁智深道:“洒家饶了你这厮!”踉踉跄跄颠入寺里来。寺得门子报说,叫起老郎,火工,直厅,轿夫,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从抢出来,却好迎着智深。智深望见,大吼了一声,却似嘴边起个霹雳,大踏步抢入来。众人初时不知他是军官出身,次后见他行得凶了,慌忙都退入藏殿里去,便把亮阁关了。智深抢入阶来,一拳,一脚,打开亮阁。二三十人都赶得没路,夺条棒,从藏殿里打将出来。监寺慌忙报知长老。长老听得,急引了三五个侍者直来廊下,喝道:“智深!不得无礼!”   智深虽然酒醉,却认得是长老,撇了棒,向前来打个问讯,指着廊下,对长老道:“智深吃了两碗酒,又不曾撩拨他们,他众人又引人来打洒家。”长老道:“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却说。”   
《水浒传》第三回
&鲁智深道:“俺不看长老面,洒家直打死你那几个秃驴!”   长老叫侍者扶智深到禅床上,扑地便倒地睡了。   众多职事僧人围定长老,告诉道:“向日徒弟们曾谏长老来,今日如何?本寺那容得这个野猫,乱了清规!”   长老道:“虽是如今眼下有些罗噪,后来却成得正果。没奈何,且看赵员外檀越之面,他这一番。我自明日叫去埋怨他便了。”   众僧冷笑道:“好个的长老!”   各自散去歇息。   次日,早斋罢,长老使侍者到僧堂里坐禅处唤智深时,未起。待他起来,穿了直裰,赤着脚,一道烟走出僧堂来,侍者吃了一惊,赶出外来寻时,却走在佛殿后撒屎。   侍者忍笑不住,等他净了手,说道:“长老请你说话。”智深跟着侍者到方丈。长老道:“智深虽是个武夫出身,今赵员外檀越剃度了你,我与你摩顶受记。教你:一不可杀生,二不可偷盗,三不可邪淫,四不可贪酒,五不可妄语——此五戒乃僧家常理。出家人第一不可贪酒。你如何夜来吃得大醉,打了门子,伤坏了藏殿上朱红,又把都打走了,口出喊声,如何这般行为!”   智深跪下道:“今番不敢了。”   长老道:“既然出家。如何先破了酒戒,又乱了清规?我不看你施主赵员外面,定赶你出寺。再后休犯。”   智深起来,合掌道:“不敢,不敢。”长老留住在方丈里,安排早饭与他吃;又用好言劝他;取一领细布直裰,一双僧鞋,与了智深,教回僧堂去了。   但凡饮酒,不可尽倍。常言“酒能成事,酒能败事。”便是小胆的人吃了也胡乱做了大胆,何况性高的人!再说这鲁智深自从吃酒醉闹了这一场,一连三四个月不敢出寺门去;忽一日,天气暴暖,是二月间时令,离了僧房,信步踱出山门外立地,看着五台山,喝采一回,猛听得山下叮叮当当的响声顺风吹上山来。   智深再回僧堂里取了些银两揣在怀里,一步步走下山来;出得那“五台福地”的牌楼来看时,原来却是一个市井,约有五七百户人家。智深看那市镇上时,也有卖肉的,也有卖菜的,也有酒店,面店。   智深寻思道:“干鸟么!俺早知有这个去处,不夺他那桶酒吃,也早下来买些吃。这几日熬的清水流,且过去看有甚东西买些吃。”   听得那响处却是打铁的在那里打铁。间壁一家门上写着“父子客店。”智深走到铁匠铺门前看时,见三个人打铁。智深便问道:“兀那待诏,有好钢铁么?”   那打铁的看鲁智深腮边新剃,暴长发须,地好人,先有五分怕他。那待诏住了手,道:“师父,请坐。要打甚么生活?”   智深道:“洒家要打条禅杖,一口戒刀。不知有上等好铁么?”   道:“小人这里正有些好铁。不知师父要打多少重的禅杖,戒刀?但凭分付。”   智深道:“洒家只要打一条一百斤重的。”   待诏笑道:“重了。师父,小人打怕不打了。只恐师父如何使得动?便是关王刀,也只有八十一斤。”   智深焦躁道:“俺便不及关王!他也只是个人!”   那待诏道:“小人据实说,只可打条四五十斤的,也十分重了。”   智深道:“便你不说,比关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   待诏道:“师父,肥了,不好看,又不中使。依着小人,好生打一条六十二斤与师父。使不动时,休怪小人。戒刀已说了,不用分付。小人自用十分好铁打造在此。”   智深道:“两件家生要几两银子?”   待诏道:“不讨价,实要五两银子。”   智深道:“俺便依你五两银子,你若打得好时,再有赏你。”   那待诏接了银子,道:“小人便打在此。”   智深道:“俺有些碎银子在这里,和你买碗酒吃。”   待诏道:“师父稳便。小人些生活,不及相陪。”智深离了铁匠人家,行不到三二十步,见一个挑出在房檐上。   智深掀起帘子,入到里面坐下,敲着桌子,叫道:“将酒来。”   卖酒的主人家说道:“师父少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寺里的,长老已有法旨:但是小人们卖酒与寺里僧人吃了,便要追小人们的本钱,又赶出屋。因此,只得休怪。”   智深道:“胡乱卖些与洒家吃,俺须不说是你家便了。”   那店主人道:“胡乱不得,师父别处去吃,休怪,休怪。”   智深只得起身,道:“洒家别处吃得,却来和你说话!”   出得店门,行了几步,又望见一家酒旗儿直挑出在门前。智深一直走进去,坐下,叫道:“主人家,快把酒来卖与俺吃。”   店主人道:“师父,你好不晓事!长老已有法旨,你须也知,却来坏我们衣饭!”智深不肯动身。,哪里肯卖?   智深情知不肯,起身又走,连走了三五家,都不肯卖,智深寻思一计,“不生个道理,如何能彀酒吃?”远远地杏花深处,市梢尽头,一家挑出个来。智深走到那里看时,却是个傍村小酒店。智深走入店里来,靠窗坐下,便叫道:“主人家,过往僧人买碗酒吃。”   店家看了一看道:“和尚,你那里来?”智深道:“俺是行脚僧人,游方到此经过,要卖碗酒吃。”   店家道:“和尚,若是五台山寺里师父,我却不敢卖与你吃。”   智深道:“洒家不是。你快将酒卖来。”   店家看见鲁智深这般模样,声音各别,便道:“你要打多少酒?”   智深道:“休问多少,大碗只顾筛来。”   约莫也吃了十来碗,智深问道:“有甚肉?把一盘来吃。”   店家道:“早来有些牛肉,都卖没了。”   智深猛闻得一阵肉香,走出空地上看时,只见墙边砂锅里煮着一支狗在那里。智深道:“你家见有狗肉,如何不卖与俺吃?”店家店家道:“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因此不来问你。”   智深道:“洒家的银子有在这里!”便摸银子递与店家,道:“你且卖半支与俺。”那庄家连忙取半支熟狗肉,捣些蒜泥,将来放在智深面前。   智深大喜,用手扯那狗肉蘸着蒜泥吃,一连又吃了十来碗酒。吃得口滑,那里肯住。店家到都呆了,叫道:“和尚,只恁地罢!”   智深睁起眼道:“洒家又不白你的!管俺怎地?”   店家道:“再要多少?”   智深道:“再打一桶来。”   店家只得又舀一桶来。   智深无移时又吃了这桶酒,剩下一脚狗腿,把来揣在怀里;临出门,又道:“多的银子,明日又来吃。”   吓得店家目瞪口呆,罔知所措,看他却向那五台山上去了。   智深走到半山亭子上,坐下一回,酒却涌上来;跳起身,口里道:“俺好些时不曾拽拳使脚,觉道身体都困倦了。洒家且使几路看!”   下得亭子,把两支袖子搦在手里,上下左右使了一回,使得力发,只一膀子扇在亭子柱上,只听得刮刺刺一声响亮,把亭子柱打折了,摊了亭子半边,门子听得半山里响,高处看时,只见鲁智深一步一颠抢上山来。两个门子叫道:“苦也!这畜生今番又醉得可不小!”便把山门关上,把拴拴了。只在门缝里张时,见智深抢到山门下,见关了门,把拳头擂鼓也似敲门。两个门子那里敢开。   智深敲了一回,扭过身来,看了左边的金刚,喝一声道:“你这个鸟大汉,不替俺敲门,却拿着拳头吓洒家!俺须不怕你!”跳上台基,把栅刺子只一扳,却似撅葱般扳开了;拿起一折木头,去那金刚腿上便打,簌簌地,泥和颜色都脱下来。   门子张见,道:“苦也!”只得报知长老。   智深等了一会,调转身来,看着右边金刚,喝一声道:“你这厮张开大口,也来笑洒家!”便跳过右边台基上,把那金刚脚上打了两下。只听得一声震天价响,那金刚从台基上倒撞下来。智深提着折木头大笑。   两个门子去报长老。长老道:“休要惹他,你们自去。”   只见这首座,监寺,都寺,并一应职事僧人都到方丈禀说:“这野猫今日醉得不好!把半山亭子,山门下金刚,都打坏了!如何是好?”   长老道:“自古‘天子尚且避醉汉’,何况老僧乎?若是打坏了金刚,请他的施主赵员外来塑新的;倒了亭子,也要他修盖——这个且繇他。”   众僧道:“金刚乃是山门之主,如何把他换过?”   长老道:“休说坏了金刚,便是打坏了殿上三世佛,也没奈何,只得回避他。你们见前日的行凶么?”   众僧出得方丈,都道:“好个竹的长老!——门子,你且休开门,只在里面听。”   智深在外面大叫道:“秃驴们!不放洒家入寺时,山门外讨把火来烧了这个鸟寺!”   众僧听得,只得叫门子:“拽了大拴,繇那畜生入来!若不开时,真个做出来!”   门子只得拽了拴,飞也似闪入房里躲了,众僧也各自回避。   只说智深双手把山门尽力一推,扑地颠将入来,吃了一交;爬将起来,把头摸一摸,直奔僧堂来。到得选佛场中。禅和子正打坐间,看见智深揭起帘子,钻将入来,都吃一惊,尽低了头。智深到得禅床边,喉咙里咯咯地响,看着地下便吐。众僧都闻不得那臭,个个道:“善哉!”齐掩了口鼻。智深吐了一回,爬上禅床,解下条,把直裰,带子,都剥剥扯断了,脱下那脚狗腿来。智深道:“好!好!正肚饥哩!”扯来便吃。众僧看见,把袖子遮了脸。上下肩两个禅和子远远地躲开。智深见他躲开,便扯一块狗肉,看着上首的道:“你也吃口!”上首的那和尚把两支袖子死掩了脸。智深道:“你不吃?”把肉望下首的禅和子嘴边塞将去。那和尚躲不迭,却待下禅床。智深把他劈耳朵揪住,将肉便塞。对床四五个禅和子跳过来劝时,智深撇了狗肉,提起拳硕,去那光脑袋上剥剥只顾凿。满堂僧众大喊起来,都去柜中取了衣钵要走。——此乱,唤做“卷堂大散。”首座那里禁约得住。智深一味地打将出来。大半禅客都躲出廊下来。监寺,都寺,不与长老说知,叫起一班职事僧人,点起老郎,火工道人,直厅,轿夫,约有一二百人,都执杖叉棍棒,尽使手巾盘头,一齐打入僧堂来。智深见了,大吼一声;别无器械,抢入僧堂里,佛面前推翻供桌。撅了两条桌脚,从堂里打将出来。众多僧行见他来得凶了,都拖了棒退到廊下。深智两条桌脚着地卷将起来。众僧早两下合拢来。   智深大怒,指东打西,;只饶了两头的。当时智深直打到法堂下,只见长老喝道:“智深!不得无礼!众僧也休动手!”两边众人被打伤了数十个,见长老来,各自退去。   智深见众人退散,撇了桌脚,叫道:“长老与洒家做主!”   此时酒已七八分醒了。   长老道:“智深,你连累杀老僧!前番醉了一次,搅扰了一场,我教你兄赵员外得知,他写书来与众僧;今番你又如此大醉无礼,乱了清规,打摊了亭子,又打坏了金刚,——这个且繇他,你搅得众僧卷堂而走,这个罪业非小!我这里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千百年清净香火去处。”   智深随长老到方丈去。   长老一面叫职事僧人留住众禅客,再回僧堂,自去坐禅,打伤了的和尚,自去将息。长老领智深方丈歇了一夜。   次日,长老与首座商议,收拾了些银两赍发他,教他别处去,可先说与赵员外知道。长老随即修书一封,使两个直厅道人迳到赵员外庄上说知就里,立等回报。赵员外看了来书,好生不然,回书来长老,说道:“坏了,亭子,赵某随即备价来修。智深任从长老发遣。”   长老得了回书,便叫侍者取领皂巾直裰,一双僧鞋,十两白银,房中唤过智深。   长老道:“智深你前番一次大醉,闹了僧堂,便是误犯;今次又大醉,打坏了金刚,摊了亭子,卷堂闹了选佛场,你这罪业非轻,又把众禅客打伤了。我这里出家,是个清净去处。你这等做作,甚是不好。看你赵檀越面皮,与你这封书,投一个去处安身。我这里决然安你不得了。我夜来看你,赠汝四句偈言,终身受用。”智深道:“师父,教弟子那里去安身立命?愿听俺师四句偈言。”   真长老指着鲁智深,说出这几句言语,去这个去处,有分教这人:笑挥禅仗,战天下英雄好汉;怒掣戒刀,砍世上逆子谗臣。   毕竟真长老与智深说出甚言语来,且听下回分解
赏析/《水浒传》第三回
有人说,水泊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只有一个大侠,那就是鲁智深。其实我觉得这话简直是荒谬绝伦!严格地说,只有一个超级大侠——鲁智深!   鲁智深的江湖经历,已经超越了所有梁山好汉“替天行道”的“范畴”。在讲这个论断之前,我们有必要将梁山好汉的社会身份剖析一下。   北宋末年,或者说整个封建社会时代,存在于世间的,一共有三种意识形态,分别是:士大夫形态、小市民形态以及农民形态。   士大夫形态即指统治阶级以及统治阶级的下属单位,他们信奉儒家正统思想,恪守“天地君亲师”三纲五常,行事必须按照规则,阶级等级森严而不可越位。他们主要包括:皇帝(宋徽宗)、文臣(高蔡童杨四大奸臣、宿元景等忠臣)、武将(李成、闻达等)、各级地方小公务员(提辖、都头、押司、制使、孔目、、节级等)等等。士大夫形态最大的特点是:完全享受国家福利津贴。   小市民形态即指“士农工商”中的“工”和“商”以及广大无业人员。包括没落贵族(柴进)、大地主(卢俊义)、小地主(史进、孔明、李应等)、走江湖的(李忠、薛永等)、手工艺者(萧让、金大坚、孟康、汤隆等)、土木工程家(陶宗旺)、屠宰专业户(曹正)、医生(安道全、皇甫端)、裁缝(侯健)、脚夫(王英)、渔夫(三阮二张等)、出家人(鲁智深、武松、公孙胜)、樵夫(石秀)、猎户(解珍、解宝)、白丁(吴用、朱武)、无良商贩(白胜、孙二娘夫妻、朱贵朱富兄弟等)、小偷(时迁、段景住)、无业人员(石勇、邓飞等)以及奴仆(杜兴、燕青)。小市民形态最大的特点是:既不受国家福利津贴,也不需要靠亲自耕地来满足生存的需要,生活完全依靠自己。   农民形态即广大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他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和发言权,“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睡一头”即是人生最高理想。他们是《水浒》中受士大夫流和小市民流双重欺负的对象。农民形态的最大特点:完全依靠天时地利“人勤”来生活。   上述三种形态,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相互之间转化。比如武都头落了发,就从士大夫流降为小市民流;而卢俊义招安破方腊后,就一跃成为士大夫流。通过整本《水浒》,我们发现:所有的梁山好汉都是从士大夫流和小市民流中选拔而出的,而且全书没有一条纲领是为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农民阶级说话!梁山杏黄大旗“替天行道”下有一副对联“常怀贞烈,不爱资财不扰民”。但是事实是这样吗?答案不言而喻。   施大爷应该很羡慕那种富家子弟的生活,书中的大小地主们,多少都给予赞扬的笔法,而对于农民,则进行不遗余力的嘲讽,比如李逵的哥哥李达。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占据中间层的小市民阶层,既不满于统治阶级的管理,又瞧不起农民阶级的地位。他们衣食无忧,羡慕士大夫流的清闲和趾高气扬,但是又无力去改变现状,于是他们处处行事的目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而对于不如他们的农民阶级,则毫不留情地进行歧视和旁观。   我们看见:七星劫生辰纲,口号是“劫富济贫”,但是我们没有看见晁盖等人任何事后“散布金银”的行动;武松只要别人马屁拍得舒服,可以立马和杀人犯张青、孙二娘,以及地方小恶霸施恩称兄道弟;林冲为了缴投名状,无辜的挑夫,说不得也要强迫自己去杀;秦明只要有新欢,就可以把杀妻之仇抛于一边,而花荣竟也十分大方地同意了;王英眼见无法满足性欲,竟然要和老大燕顺、老大的平方宋江拼命;至于抢上司女儿做老婆的董平、以杀人为唯一乐趣的李逵,更加落了下乘。所有的人,行事之前,都会考虑一下:对我“自己”有没有好处?   可以这么说,整本《水浒》,有悲天悯人意味的,也只有白胜在黄泥岗上的一首歌谣:“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楼上王孙把扇摇。”   可惜,这也只不过是缓和大战前气氛的一种假象而已!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们讲了这么多,该赞扬一下我们的“共产主义战士”鲁智深了。   鲁智深一生行事,率性而为,从不仰人鼻息,见识坚定,敢爱敢恨,豁达大度,不愧是梁山第一好汉!最难能可贵的是:鲁智深行事完全是为了“他人”而不是“自己”!   拳打镇关西是鲁达第一功。为了救助弱势群体金翠莲父女,鲁达不惜破坏军民团结,只是三拳,就将一贯欺行霸市的不法奸商绳之以法,大快人心。   桃花打小霸王周通是鲁智深第二功,此时此刻鲁达已经出家为僧侣,但是不仅没将火性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以一己之力独抗数百土匪而面不改色,真乃大丈夫也!   而后,鲁智深“雷锋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生铁佛崔道成、飞天夜叉霸占寺庙,欺压乡民,照理说,鲁智深完全可以不闻不问,一来不干自己事,二来大家都是出家人,算是同盟者。但是鲁大师却不这么认为,依旧强行出头和二人死掐。以一敌二落了下风,落荒而逃后不是风紧扯呼,而是和史进联手,发扬费厄泼赖精神,二对二,终于为民除害。   再后面的情节就耳熟能详了:大相国寺发配看菜园,制服众泼皮,倒拔垂杨柳,舞杖识林冲(此套杖法流传后世,号“疯魔杖法”,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中丐帮曾用此武功与黄蓉打狗棒法过招。梁山好汉武功流传后世的还有燕青的燕青拳,参仙老怪擅长;郭啸天的家传戟法也是从先人郭盛处学来,稍加变动而已。此乃后话,表过不提),从而将小说的第一个高潮顺利引导开来。   鲁智深野猪林救了兄弟性命,自己却被高俅四处追杀,无奈之下,只得和同样落魄的老乡杨志联手,在林冲徒弟曹正计策下,杀了二龙山匪首邓龙,从而完成自己人生“武官——和尚——强盗”的伟大转变。有趣的是,二龙山火并那一幕和梁山易主、王伦送命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个是林教头出大力,一个是林教头的徒弟曹正施计谋。   可以说,宋江从四处招募的人才当中,二龙山是实力最强大的一伙,三个大头领:鲁智深、杨志、武松,江湖上都闯下偌大的万儿!四个小头领:施恩、曹正、张青、孙二娘也不是。比少华山的史进、朱武、陈达、杨春,桃花山李忠、周通,白虎山孔明、孔亮,清风山燕顺、王英、郑天寿,对影山吕方、郭盛,黄门山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饮马川的裴宣、邓飞、孟康,不知道名声响亮多少倍。事实上上述这些人当中,有些纯粹就是个群众演员,出个场露个脸拿份盒饭就完事了,哪有我们二龙山七雄这么笔墨浓重多姿多彩?   所以我们看到,对于收编二龙山的革命群众,宋江是相当重视的,鲁智深排13位,武松14位,杨志17位,曹施张孙虽然排名比较靠后,但是宋江内心很明白他们都是完全服从组织分配的,因此只要和鲁武杨搞好关系即可。这三人里面,杨志是个闷头葫芦,而且完全赞同招安,可以撇开不提。   然而正所谓尾大不掉,鲁智深武松二人并没有完全被宋老大的“恩惠”感化。我们看到,梁山好汉排座次大团圆后,武松就敢于第一个跳出来叫:“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冷了兄弟们的心!”铁杆小弟李逵也按捺不住:“招安招安,招甚鸟安!”(此人大约是梁山好汉中最喜欢将“鸟”字作为口头禅的人物,代表语录计有“杀上东京,夺了鸟位”,“受他鸟气!”、“教你咬我鸟”等等)鲁智深和他们不一样,鲁智深有理讲理而不是开口乱骂,循循善诱劝导老大:“如今满朝文武俱是奸邪,蒙蔽圣聪,就比俺的直裰染皂了,怎洗得干净?招安不济事!便拜辞了,明日一个个各去罢。”   宋江怎么办?他满脑子里都是政府是好的,但是各级地方官员就不像话了,所以导致目前的大宋政局不可收拾。宋江十分相信大宋政府,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变,只是对于小弟,可以大声呵斥;而对于鲁武,则只能温言慰问。   鲁智深知道宋江中毒已深,已经完全不可救药了,仅仅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难以改变宋江的计划的,鲁智深只能徒呼奈何。但是鲁智深不是完全放弃争取的权利,活阎罗阮小七偷换御酒,鲁智深能恰到好处地“忍不住”骂娘:“入娘,欺负人,把水酒当御酒来哄俺们吃!”恐怕就不是用“巧合”二字来解释了。这鲁智深一发话,刘唐、武松、穆弘、史进等反对招安派和中立派顿时一起发作起来,就像核裂变,一大半头领都焕发了革命热情,将皇帝的阴谋彻底破产,从而才有两赢童贯、三败高俅的经典战役。   鲁智深能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当然不是完全靠他的一莽之夫形象。我们看到:打死镇关西后,他能假意骂:“你这厮装死!”给自己留下宝贵的逃跑时间;和崔丘二贼火并不敌,能够寻思:“(现在不能去),他两个并我一个,枉送了性命。”颇有点“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意思;野猪林救林冲后,一路护送周详,计划之周到,恐怕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可悲的是,北宋末年腐败之极,即便是鲁智深对董超薛霸完全占上风,也只能恩威并施,既要吓唬又要行贿,可见其内心之矛盾);别人一听说宋江名字,连忙盲目崇拜,鲁智深却能考虑“我只见今日也有人说宋三郎好,明日也有人说宋三郎好,可惜洒家不曾相会。众人说他的名字,聒得洒家耳朵也聋了,想必其人是个真男子,以致天下闻名。”提出怀疑的客观态度,不跟风,不盲从,实属难能可贵。以上几个案例,都体现了鲁智深“智”的方面。   而对于“义”这方面,鲁智深也表现得相当出色:李忠周通吝啬好色,鲁智深向来看不太起,但是李周二人为呼延灼围困,鲁智深能够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史进路见不平为画师王义讨个公道,结果自己被贺太守监禁起来,武松建议等大队人马来了再说,鲁智深却不以为然:“等俺们兄弟来,史家兄弟性命不知道哪里去了!”自己单枪匹马去上演《勇闯夺命岛》。   在这段戏里面,武松表现出一个料敌先机的智勇双全形象,而且事实发展确实和他预料一样,但是我却觉得很心寒:这样一来好像对江湖义气瞧得忑轻了!而鲁智深却很好地诠释了一个侠肝义胆的英雄形象。虽然是个失败者,却虽败犹荣!   鲁智深还是一个很“可爱”的人:文殊院初为和尚的笑话;桃花村以和尚之身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脱得赤条条殴打周通;华州失手被擒,被贺太守拷打,能够说:“不要打伤老爷!说与你知:俺是花和尚鲁智深,你若打死我,俺哥哥宋公明下山来,砍了你的驴头!”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一欲保全实力,二能出言恫吓,鲁智深的搞笑水平,可见一斑。   鲁智深对世事早已看得透熟,虽为出家人,却古道热肠,处处为别人考虑,而对于自己,却很不在意。在一禅杖扫倒方腊以后,我们看到宋江热情邀请首席功臣鲁智深回师,封妻荫子光宗耀祖,而鲁智深却道:“洒家心已成灰,不愿为官,只图个干净去处安身立命。”,可笑宋江依旧:“那去京师主持名山大刹,为一,也可光显宗风。”鲁智深见他实在是权势熏心,已经不可能用佛法去点化,只能干脆一口拒绝:“都不要,要多了无用,只要囫囵尸首,便是强了。”这段话,已经毫无转寰余地,相当不客气,“宋江听罢,两人各不欢喜。”   这一段话将鲁智深的形象烘托得极为高大,就像金庸小说男主人公,除了郭靖,全部归隐起来。鲁智深也效仿了这条路,和武松、林冲一起选择六和塔作为终老之地,在杭州,固守兄弟的最终情谊!   也许,只有每年的潮信才能让他们体会到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战争岁月。鲁智深坐化了,他做了半辈子和尚,临死之前才明白“圆寂”之意,总算没有白当一回出家人。鲁智深死得了无牵挂,人生所有目标均得以实现,再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地方。正如说念偈语:   鲁智深,鲁智深,起身自绿林,两只放火眼,一片杀人心。   忽地随潮归去,果然无处跟寻,解使满空飞白玉,能令大地作黄金!   鲁智深死后,没有任何遗产,随身多物及朝廷赏赐金银,并各官布施,尽都纳入六和寺里常住公用。浑铁禅杖,并皂布直裰,亦留于寺中供养,可谓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无产阶级战士。(无产阶级,一是指物质上一无所有,二是指精神上大公无私。)   鲁智深是一个仁心满怀的大侠,在他身上,不仅显示出梁山好汉中难得的“仁义”一面,而且更为宝贵的是,他的一生,率性而为,见识坚定,敢爱敢恨,豁达大度,潇洒脱俗,唱响了一曲“关西大鼓”英雄气概!   鲁智深泉下有知,当在月白风清之夜,爽朗呵呵大笑:“洒家生平杀人放火,却能博个‘仁侠’名声,实在是不枉人间走一遭!”   梁山好汉最终修成正果的有宋江、戴宗、张顺三人,宋戴是山神,张顺是龙王,然而真正能成佛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鲁智深。山神土地都是些不入流的小神仙,而佛则是受万民顶礼膜拜的精神支柱,纵观梁山所有好汉,也只有鲁智深才有资格配上这个称号。   能在人性和佛性中闪耀光辉,像恒星一样永远光照后世,鲁智深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圆满。在无尽苍穹,鲁智深闪烁着他那双大眼睛,笑看人生浮华岁月。
回评/《水浒传》第三回
看书要有眼力,非可随文发放也。如鲁达遇着金老,却要转入五台山寺。   夫金老则何力致鲁达于五台山乎?故不得已,却就翠莲身上生出一个赵员外来,所以有个赵员外者,全是作鲁达入五台山之线索,非为代州雁门县有此一个好员外,故必向鲁达文中出现也。所以文中凡写员外爱枪棒、有义气处,俱不得失口便赞员外也是一个人。要知都向前段金老所云“女儿常常对他孤老说”句中生出来,便见员外只是爱妾面上着实用情,故后文鲁达下五台处,便有“好生不然”一语,了结员外一向情分。读者苟不会此,便自不辨牛马牡此矣。   写金老家写得小样,写五台山写得大样,真是史迁复生。   鲁达两番使酒,要两样身分,又要句句不相像,虽难矣,然犹人力所及耳。最难最难者,于两番使酒接连处,如何做个间架。若不做一间架,则鲁达日日将惟使酒是务耶?且令读者一番方了,一番又起,其目光心力亦接济不及矣。然要别做间架,其将下何等语,岂真如长老所云“念经诵咒,办道参禅”者乎?今忽然拓出题外,将前文使酒字面扫刷净尽,然后迤逦悠扬走下山去,并不思酒,何况使酒,真断鳌炼石之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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