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游戏是一个野人在领克01冲坡断轴。然后接啤酒瓶。在液晶电视上面玩的,记得好像叫huha 但是搜不到。

  《鼠宴》
这是我的第一部小说,每个字都是心血 希望大家喜欢  序  “呸”男子用手撑起身子,把嘴里的尘土吐了出来,棕色的一滩落在他的裤裆上:“呵,这下不用担心怎么解释尿裤子了。”。屋子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那屋外灯光照耀下,满屋子的灰尘上下飞舞。  他站起身,把硫氰化汞粉末从身上掸去,刺鼻的味道就像两根撬棍从鼻孔戳进去,在脑子里搅和。男子走向门口(或者说那曾是门的洞口),靠在门框上,几块砖还因此掉了下来。撞击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于突兀,他站在原地,警惕着什么事情发生。可什么事也没有,他又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脉搏的声音了。男子探出半个脑袋扫了眼走廊,无法令人忽视的是正对“门口”的墙面上有一个更大的洞。  五楼,我他妈至少在五楼!  要是少两层,他定会跳下去,即使摔断腿,只要不摔断脖子,哪儿都乐意。他向前走了两步,又从这个洞口向外探出脑袋。一辆消防车,两辆警车。老子从来分不清这些警示灯有什么狗屁区别,这也从来不重要。妈的,我突然想那辆破车了。  他呵的笑出声来,记得车是什么样,但是不记得自己是谁。  男子又看了两眼闪着警灯的车辆,感到一种疑惑,只是在以百公里的速度撞上墙壁后,暂时脑袋不是太好用。  走廊里一根白炽灯仅与天花板连着几根电线,垂直掉下来,摇摇欲坠。在他头顶不断闪烁的灯光让这条走廊像是米拉·乔沃维奇拗断僵尸脑袋的战斗地点。要真是僵尸就好了,在它慢悠悠走来的时候我甚至可以用鞋底拍烂它曲奇一样松脆的脑袋。  抱着美好的幻想,男子偷试卷的小孩一样摸着墙往前探索。突然他抽回右手,血已经从中指流到手背。他把血在裤子上一擦,转头看向伤他手指的东西。破碎的玻璃上沾满了血迹,就像老电影中扔出的草莓派糊在玻璃上。这显然不是我的。屋里灯光的闪烁情况更严重,不时有火花从天花板冒出,灯下隐约能看到一个手术台,草绿色的床布耷拉在地上。他透过一点亮光,看到玻璃下靠着墙坐着一个研究员,他过去肯定很聪明,但从他仅有的三分之一个脑袋看来,聪明没有帮他。  男子没时间缅怀这个不幸的人,目光重新投向洁白的走廊。理智或许能告诉他,这段走廊也就三十米,走到头,打开门,应该就能活下去。可他想的是,去他妈的走上半里地,万一还遇到那个狗娘养的该怎么办。他回头看了眼走廊另一头的门。操。  巨大的撞击和刺鼻的狗屎味让他忘了自己是谁,也丝毫不记得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就他还知道为什么失忆来看,这颗脑袋没有完全坏掉,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他记得很多,而最清晰的并不是他老娘的脸,而是那个啃掉三十个人脸的变态的尊容。男子又想到了过去看过的电影,里面那些白痴主角发现自己失忆后要么伤心要么愤怒,再或者两者都有。活着才最他妈重要!  他继续走着,肾上腺素的降低让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尤其是左腿,现在只能拖着走了。等他看到自己已经拖了十米的血迹,才觉得这条腿支撑他的身体越发艰难。  男子渐渐接近了走廊尽头的灰色铁门,让他想要死了算了的是那门后出现了不该有的声音,有人,耗子都被它吃光了,一定是有个比负鼠还大的玩意儿。男子又回头看了眼看似安静的另一扇门。他想着,电影里瞎选择都会出事,谁知道那边有什么。他伸手够向门把手:“来吧来吧,最好是操他妈的带着滑雪帽的警察,要是你们手上提着那玩意儿的脑袋,我肯定撅起屁股让你干!”  比见到那家伙的脸还要让人沮丧就是另一条走廊,一条更长的走廊。而这走廊不像刚才那条洁白的让你联想到僵尸,它更像是阴曹地府,这是到它家了吗?男子努力回忆着,这细节一定要回忆到,这比名字重要的多,  昏黄的走廊墙壁上的长形灯管散发出微弱的猩红色光亮,这光照下根本分不清在它下方大腿粗的管道上是不是布满了锈迹,但就从这种操蛋地方看来,肯定是锈迹。  刚刚把男子吓得半死的主人公在墙边的铁桶里翻滚着,一只三十厘米的大耗子不断敲打着桶壁,回声在这走廊里就像有人敲响了鸣冤鼓。  脑子里的撬棍又搅和了起来。  男子轻轻把桶放平,让那大家伙跑了出去。他第一次听到老鼠的脚步声如此清晰。  安静了。  “终于。”  他的目光随着老鼠远去,他从没想过这么多具尸体居然能让他坦然接受,从刚才的走廊情况到这半辈子看过的恐怖电影来看,这散落一地的残肢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他并没有觉得恶心,而且它们味道还没有发臭,尸体都很新鲜。这又能让男子断定自己昏迷时间并不长,只不过走廊地上有许多血脚印,一个人,男人,幸存者?反正不是那个怪物。  男子站在走廊的尽头望向另一边,墙面上用深色颜料刷写的字已脱落不少,但还能认得出,靠近他的那几个字是“禁闭等于安全。”墙底下有一个条案,上面放着四五杆套狗工具,几副手铐脚链,还有许多他不认得的玩意儿。我这他妈的是在哪儿,科学怪人的实验材料仓库吗?他顺手拿起一个套狗工具,这比我的鞋底强点,嗯?  他继续摸着墙往前走,这次不同刚才,墙面不再平滑,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尘土或者什么墙腻子因他的触碰而掉在地上,那感觉就像是掀翻了陌生人的骨灰盒。由于紧张,手心里的汗都流到了套狗工具的杆上,金属的味道很刺鼻。同时他越使劲,越感觉抓不住这个该死的铁棍。  血脚印越来越淡,没几米就看不见了,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忽视掉的。  门,两排门,每个门上都有一个小窗口被封着,监狱的禁闭间也不过如此,几扇门的窗口打开了一点,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道铁丝网,但通过这倒栅栏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除了门底下。男子目光向前,根本不理会门里会有什么。别多事,在这里可不会捡到手枪砍刀火箭弹什么的降低“游戏”难度,麻烦,只会有麻烦!  可有一扇门他忍不住往里瞧了一眼,因为它是开着的,而且它很大!屋里也很暗,能看到的只有门口方圆三米的地方。门口居然有一个一米长椭圆形的地毯,在这里看到这么一个带点艺术气息的东西,让男子差点笑出声来。这里住的是什么,坚持高质量生活但被人抓起来的村官吗?靠近门口两米的地方有一张低矮的桌子,桌前放着把小板凳,两只饭碗在桌上的托盘里。桌子底下则有一个不小的不锈钢饭盆,只是这个饭盆不像它上面的那套餐具和桌椅整洁,而是像刚从哥斯拉嘴里吐出来一样,简直是被粘液,狗屎包裹的破烂。这是什么狗屁实验吗?他抬头看了半秒屋子深处的黑暗,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总会有的......刚刚楼下......警车,消防车,他妈的根本没有人!这时这间黑屋做出了礼貌的回应,男子刚要吞咽的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并从鼻孔喷了出去。我操!  门自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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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又赚一笔  两周前  “法布尔先生!”  “法布尔先生!您能解释一下吗?”  “什么是基因对撞?”  “您是怎样发现的......”  “法布尔先生!您替全人类战胜了癌症!”  “.....什么感想?”  记者们簇拥着“糖枪”集团的CEO,几乎每个人都在找时机用胳膊肘把同行顶开。摄像机相互碰撞的响动不绝于耳,偶尔还能听到衣服撕扯开线的声音。一辆来迟的新闻车在路边急刹车,刺耳的胶皮摩擦声划破天空,一个握着话筒的女人不等车停稳便跳下车来,冲向人群。  奥托·法布尔用手轻轻推开靠得过于近的摄像机后捋了捋鲜红的领带,微笑着说道:“一个一个问,不过我刚才在大会上都说得差不多了,但我也不能让女士们先生们白来一趟,想知道什么,一个一个来问吧。”  一名记者面带自信的笑容,用她出奇大的屁股扫开同行,十厘米高的Sergio Rossi高跟鞋戳在挡住她的同行摄像师的脚面上,几十个摄像机之下,那个摄像师不敢有任何表情,只有控制不住的眼皮在不断颤抖。记者抬起脚,凑到法布尔跟前,并举起跟屁股不协调的纤细的手抢先问道:“您以后还会研制出更出色的药剂吗,要知道我们还有许多疾病仍没有控制。比如红斑狼疮,脑瘫,还有艾滋。”  大会开了三个小时,盛夏的黄昏打出最后几束光,打在法布尔脸上,法布尔皱起眉头,把眼睛藏在高高的眉弓下,注视着这位记者几秒,全场鸦雀无声,只有街道上司机不耐烦的摁着喇叭催促前面的白痴快点走,同时后边无数人以同样的话骂着他。顺着车流,远处时代广场的霓虹灯下人群也在熙熙攘攘,巨大的《变形金刚4》的海报盘踞了广场的一半数量的荧屏。  法布尔清了清喉咙打破了宁静  “丽萨小姐,不得不说您又漂亮了,请原谅我的迟疑。”法布尔把脖子往前伸了几厘米,从摄像机里能清楚地看到埋在阴影里的眼睛反射着阳光,就好像从地铁驾驶室里将将可以看到下个站台的光亮。  “您太贪心了,不过拭目以待,这些能有多难,哈哈哈。”法布尔风车扇叶一样缓慢的挺直了脖子笑道。  在场的上百号有头有脸的,名不转经传的,毫无名气的人都随着这位商业巨头大笑起来。街道上路过的行人就像看着一群穿衣服的猩猩一样笑看他们。  丽萨转过身冲着自家的摄像机做着报道:“观众朋友门,CBS丽萨......”  法布尔趁着众人忙着附和他的时候,挤开人群朝自己的迈巴赫走去。这时一个从没见过的面孔举着个话筒拽住这个“巨人”的衣角。有几个注意到的人停止了傻笑,注意到的人越来越多,传播速度比有人发现游泳池中间有坨最不该有的东西的噩耗传播起来还快,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连州长也得看看法布尔的脸色行事,这个人居然拽皱了法布尔价值两万美元的西服。众人的目光只有两个焦点,笨蛋的脸,还有法布尔那更加阴暗的面孔。  这个黄皮肤的年轻人隐隐觉得自己闯了祸,定了定神,鼓起勇气问道:“法......法布尔先生,您的公司为什么叫糖枪?”话音还没落下,笑声就四起,其中还拌杂着叹息。一家网络娱乐专栏的黑人小记者,踮着脚尖越过层层人群,举起随身DV拍着这个场景,聚焦在这个撩主人裙子的汤姆猫身上。小记者抬起脑袋冲着DV说道:“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不必要干的,这个笨蛋不是笨蛋,就是个勇敢的找麻烦的家伙,也没准是政府派来的特工,再或者是别的什么大商业帝国的高级间谍,谁知道呢。伙计们,注意看注意看,那老家伙要说话了!”  法布尔用手在空中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片刻后说道:“孩子,第一次采访?不想白来是吧?”年轻人点点头“我理解你,谁没年轻过。”法布尔再次拿起招牌式的微笑:“你的答案谷歌上都有,我再解释一遍吧。糖枪,呵呵呵,我爱我的儿子,我儿子爱糖。我们公司就像一把枪,火力十足,但是射出的可不是要人命的玩意儿,是人类的希望和福音,看看AZKA就能看出来了,癌症在我法布尔面前,一枪搞定。”  亚裔记者思考的挡,其他记者又围了起来,一个个话筒冲着法布尔的嘴捅去,不把他的嘴填满,这些记者不会罢休。  “法布尔先生,你还会再婚吗?”  “法......”  ......  “关上吧,查理。”电视应声关闭。声控智能虽说便宜好弄,但总是让人觉得高端,总会有人喜欢这种感觉。尼奥转过头盯着电脑屏幕自言自语道:“霍斯曼老弟,借俩钱花花。”几声键盘的敲击声过后“搞定了,告诉我,我需要什么?”尼奥斜着脑袋用手箍住耳朵大喊道“挑战!”  尼奥顺手揉烂了加油单子并举手投篮,灌进了垃圾筐。昨天在加油站,胸前挂着“霍斯曼”名牌的雀斑小子加油时动手脚,本来不大的油箱最后只加了四分之三的油就显示加满了。也不知他这么干过多少次,可这次运气不好,尼奥当时只给了他四分之三的钱就扬长而去,雀斑小子敢怒不敢言,怕真招来警察,一脸的雀斑拧在一起,就像黑芝麻没撒均匀的酥饼,他一定很头痛,但是看着他的人也必定感到脸疼,下个月银行寄来的单子肯定会更让他头疼。  尼奥的房子不大,并只用了其中一间屋子,他小时候曾在这里住过,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就剩下满满当当的电子仪器。墙面上都是他小时候喜欢的漫画人物。其中一面墙绿花花一片贴满了问号先生。  棕黄发皱的墙壁上挂着一排照片,他的家人们。爱哭的布斯夫妇牵着五岁的他;扑克脸塔利夫人和搂着九岁的尼奥的塔利先生。  温柔爱笑的冯先生夫妇与十二岁的尼奥相拥在一起;紧挨着的一张是面无表情的冯太太和十四岁的尼奥并肩站着,那一年冯先生出了车祸不幸去世,这对尼奥打击很大,不仅因为冯夫妇对他很好,而且他知道自身有一半中国血统,跟他们生活感到很亲切,这短暂的幸福被一辆宾利毁了,车主有权有势,不管冯夫人怎么努力,这事也不了了之了。冯太太彻底疯了后,尼奥又被送往另一个家庭,但是之后每个月尼奥都会给冯太太寄钱,先是省下的零花钱,后来是血汗钱,并越来越多;  最后一张全家福是前年照的,严肃的凯文夫妇和站得远远的尼奥。十六岁的尼奥觉得找到了自己的朱丽叶,荷尔蒙充斥着整个脑子,让他短暂的忘却了复仇,直到发现露西卡脚踏两只船,跟福曼集团的公子有一腿甚至怀过孕。他找到那个小富豪要跟露西卡分手的费用,那个白痴甚至不问尼奥叫什么,是谁,就给了一张一万美金的支票,当天晚上尼奥穿着帽衫跑到郊区的一个阴暗角落买毒品,等值一万美金的货。毒贩一开始拒绝支票,只接受现金,但是看到福曼的签字支票以为找到了大客户,常年吸毒导致松动的牙齿零零碎碎挂在牙床上,咧开嘴笑着就像一个多世纪前西部的窝囊废突然发现了金矿。尼奥行动前早已匿名报警,只留下毒贩子和那一万美金支票。福曼和那开宾利的家伙一样证据不足释放了。那家伙释放当天,尼奥冲着法院竖起中指大喊:“你们办不到的,我来!”。  凯文夫妇有暴力倾向,尼奥成年能自理后就申请了自己独立。最后两个相框里,第一个框着麻省理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第二个框着麻省理工大学的退学文件。只因开学第二个月尼奥盗取了校长的身份,并用校长的信用卡买了个巨大的假阳具放在了办公楼门口,上面还贴着校长的购买收据附带校长的大头贴。本来做的天衣无缝的笑话被同宿舍的人出卖了。  随着“嗡嗡”两声,机器吐出一张身份证件,紧接着驾照也出来了。尼奥打开证件自语道:“你的名字配上我这张脸,真不知是你的福分还是我倒霉。”  尼奥把打印出来的证件揣进兜里,随手把桌子上的一枚硬币精确地掷在矮柜上的一个大罐子里,罐子上贴着个纸条,上面模模糊糊写着“尼奥宝贝的大学基金”。  尼奥推开房门,跨上釉白的Vespa摩托,从后座抓起一个绿色头盔戴在头上,三秒后,这只白色“绵羊”被平缓的开出车道。  过了半个小时,笨重的“绵羊”已经变成了“小快羚”穿梭于曼哈顿的街道。路过刚才电视里的采访地点,迈巴赫已经不见了,各家新闻的记者在自家的新闻车前对着摄像机做着总结报道,那个网络娱乐的小记者举着DV正在采访大胆的亚洲人,并设法逐个证明自己的阴谋论分析是对的。
  这时一辆奔驰SL级AMG与尼奥并排前行,尼奥的注意力从那堆记者身上转移到这辆车上,车里戳着个冒着傻气一头金发,全身肌肉的沙滩男孩冲着他傻笑。你以为这里是迈阿密吗?最可笑的是张嘴说话时露十二颗牙齿的笑脸,没准这能吸引不少女孩,但对尼奥来说简直就是个再合适不过的猎物,只不过现在很忙,而这货更没有挑战性,他可能都不知道信用卡需要设置密码,看那样子几句话就可能让他光着屁股回家去。  花花公子这次没有光笑,还说出了定会让他后悔的话:“嗨,嗨!你!”  尼奥扶了扶头盔看着这个傻瓜:“什么?”  “这是你爷爷的古董吗?哈哈!”花花公子拍着他的副驾驶座椅喊道:“认识一下,她是珍妮,是不是很性感?恩?四百五十匹马力的女孩,骑着她简直爽歪了!”  在红灯下,二人双双停下了车。  上帝在上,这可不是我惹麻烦的,而是他惹我这个麻烦。  尼奥支好小绵羊,来到奔驰旁边,趴在门框上,用手抚摸着圆滑后视镜,就好像在抚摸着圆润的乳房。惹得车上的这个白痴真的显出一脸嫉妒。  耍这样的白痴我都嫌恶心,我理他干嘛。  花花公子用手指着后视镜大喊:“别碰它!别想占她便宜,小心我把你揍出屎来。”  这就是理由。  尼奥把头转向花花公子说道:“你的女友估计移情别恋了。”尼奥从右手兜里掏出他的手机:“我这就给她打个电话。”  花花公子一边嘴角上扬,一脸轻蔑的笑道:“嘿,白痴疯子,快骑着你爷爷走吧。”  尼奥右手鼓捣着手机,左手食指放在嘴前:“嘘,你不想让詹妮更讨厌你吧。”  “是珍妮。”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家伙还真是个傻瓜。  “好了好了,你真的惹毛她了,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真的生你的气了,她以为你只是把她当做了婊子。”尼奥无奈的摊开双手,假模假式的把手机放在耳边:“真为你感到遗憾,亲爱的。”  尼奥转身三步跨上他心爱的小绵羊,正好赶上红灯,发动车子。  “嘀。”,“嗡。”,“喯。”喇叭声骤起。  珍妮一动未动。  “不不不,不是现在。”花花公子不断地扭动钥匙,除了金属摩擦声,什么反应也没有。  尼奥缓缓开动车子,回头冲着他喊道:“求求她。”  “拜托,珍妮。”花花公子扶着方向盘说:“不不不,詹妮,我错了,对不起。快动起来啊!”  花花公子拍着方向盘大喊:“快点!你这个婊子!”  尼奥还没有玩够,回头喊道:“温柔点!”  这时已经看不清那个傻瓜的脸了,可一定很有趣。  穿过两个街区,转过街角,尼奥找好地方停车。  一辆黑色林肯从容的将车停进残疾人车位,尼奥顺手把刚才送给珍妮的“甜言蜜语”原封不动的传给它并且多了点赠礼。  “咔”沉闷的一声,林肯的锁全部上上了,里面两个身穿黑西服的人拍打着玻璃,其中一个光头边拍着车窗,边冲着路人大喊,穿过隔音良好的玻璃,尼奥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到一个秃子张着嘴在吼叫。  做生意干嘛,去演个真人版兔八哥,演个光头猎人,肯定大红大紫啊,尼奥想着光头男成名后的样子,揣起手机,乐呵呵小跑进中心银行。  “我能帮助您什么吗?先生。”柜台小姐微笑的问道。  这他妈才是笑。尼奥又想起刚才花花公子的两排牙齿,不由得露出鄙夷,恶心的表情。  工作人员有点慌张的追问:“我能帮助您什么吗?嗨,先生!”  尼奥这时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道:“哈哈,对不起,请见谅,早上吃了点不好的东西,有点恶心。”尼奥掏出证件递给工作人员,戴上了一双皮手套,握拳轻轻捶了几下柜台:“大厅冷气开的真足,办张信用卡,谢谢。”  趁着工作人员办手续的时候,尼奥用屁股转过转椅,背靠在柜台上。眼前是个一百英尺见方的大厅,地上铺着青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八个两人都抱不起来的大理石立柱支撑着天花板。十对红绸栅栏里面稀稀疏疏有几个人排队。大堂经理坐在办公桌后对着客户满脸堆笑。四个保安,两两一起靠着柱子聊天。七个监控录像,其中有一个坏了,蔫搭搭的挂在一角。  尼奥翘起了二郎腿,幸亏我不是来抢银行的,保全真是太次了。  “先生......先生......霍斯曼先生!”柜台小姐弓着脖子喊道。  尼奥转过身来,清了清嗓子:“恩,抱歉,需要我做些什么?”  显然这段话她今天不是第一次说了:“要知道先生,现在身份盗窃实在严重,我们需要再次核查您的身份。”  尼奥瞪大了他那一黑一绿的眼睛,并加大了嗓门:“什么?我还需要证明我自己?荒唐!”尼奥伸手想要拿回证件:“我不办了!”  柜台小姐眼疾手快伸手盖住了证件,冲着立柱旁的两个蓝色身影喊道:“保安!过来一下!”  这一喊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几个正在排队的人忽视了柜台喊他的名字。还有个老太太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以她最快的速度蹒跚着夺门而出。大厅等候区有个栗色头发的年轻人站起身来双手握拳看着这边,那眼神如饥似渴,盼着出点什么事儿好让自己可以当回英雄。  两个保安把手放在枪上警觉的走来:“什么事。”  柜台小姐一字一字的清楚说道:“他需要 核 实 身 份。”  尼奥抬头翻着白眼,两手无奈的抬起来:“天呐,您闹够了没有,我要走了。”尼奥转身要走。  这时其中一个保安一手抓住尼奥的右腕,瞬间摘掉他的手套,强行把他的右手拇指放在指纹识别器上。  “滴。”机器发出干脆的一声。  有那么两秒,什么声音也没有,只能听到大厅里的钟表“哒哒”两声。  “我,我,我非常抱歉,霍斯曼先生。”柜台小姐尴尬的把办好的银行卡连同证件递给尼奥。  保安也在简单的道歉后识趣的走开了。  尼奥接过证件和信用卡低沉的说:“没关系,世道不太平,不过我还是很受伤。”话音刚落,尼奥抬起手捂住嘴颤抖着身子,就像是初中一年级被抢走午饭的小男孩。  柜台小姐双手拧在一起,望着尼奥,她知道,如果再想不出什么办法,很可能这个月的奖金要拜拜了。  “除非你能允许我请你吃饭。”尼奥放下手,抬起一边的眉毛突然笑道。  看着柜台小姐木呆呆的哑口无言,尼奥撅着屁股弯下腰,双肘支在柜台上,接着说道:“逗你的。”他看了看她的胸牌:“安琪拉。”  安琪拉回了回神激动的说道:“对不起霍斯曼先生,谢谢霍斯曼先生,挨千刀的窃贼,全堆在美国了,要世界上除了穷得一无所有的国家外,只有一个大国家身份盗窃特别少。”  “哪儿?”尼奥眯起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  “中国。”  中国?能有多难。
  忘了给大家看我的封面了 是我高中好朋友蒋青做的 我很喜欢
  没有人回复好伤心,不过我还是会继续写下去 每日一更
  简洁明快的风格,追定了  
  回复&@文武双羞:真的假的&第一个啊&开心
  今天出去买东西 回来再更新 然后跟大家讲讲我为啥会写这篇小说
  第二章 坏脾气  “爸,放心好了,不用寄钱,我在这吃得好穿得暖。”赵国栋抬起手把鼻涕往鼻孔里推,尽力不去擤,生怕电话那头听出什么来。三十六度的高温下,满大街就国栋一个鼻涕四流,周末打工负责大厦餐厅的卫生本是个平常的活儿,可像他一样包揽厨房餐厅的卫生,十几度的温差最终把他敲了个稀巴烂。  “......”电话那头模模糊糊的传来老人的说话声,这电话是九十年代的产物,如今也算是风烛残年了,话筒上还缠着好多层黄色的胶带,有一部分翻了过来,占满灰尘与泥巴。  赵国栋抬眼偷瞄了下老板娘,四目对视,窘迫的迅速低下头,报摊广告上的中国好声音成员冲着他大笑。国栋用空着的手卷着电话线说:“恩,照顾好妈,你们就等着我毕业赚大钱吧。不说了,挂了啊,来业务了,这一单我能赚不少呢。”  老板娘把手伸到国栋眼下,破旧的地摊货手表“滴答滴答”响着,表带上的CASIO标识是汉语拼音的CAXIOU,就连这山寨字母也磨掉了不少。五秒过去了,电话两头都不舍得先挂电话。老板娘爬满横肉的脸上在烈日的烘烤下挂满了油渍,两滴发黑的汗顺着脖子流进衣领里,衣服的圆领下弯弯曲曲可以看到前些日子留下的汗渍,白色的汗渍一粒粒嵌在衣服上。老板娘左边脸颊挑衅的抽动了一下,又寄出一滴液体,看颜色应该是汗,不过更可能是汗跟油的混合物。柜台上的小电扇觉得主人的脸简直令人不忍直视,拼命的摇着头,但是为了省电被开到最小档,在这桑拿天下,这股风也如同台风般撕扯着老板娘的头发,几缕携着银丝的头发从布满锈迹的发卡中被扥了出来,在空中飘着。看样子老板娘也是个日子过得不顺的人。  老人的声音再次出现在电话那头:“儿啊,你等一下,你妈有话对你说.....老婆子快点。”  一阵喘息声后。  “咳......国.......”  这时老板娘一把抓过电话,“哐!”的一声扣在机身上。黝黑的胳膊带着风,掀起了柜台上法制晚报的一角,话筒扣在机身的声音,吸引了蹲在一旁挑选五元一本过期杂志的女孩儿的目光,这可不像是打折杂志,这场景不是每个小报亭都会发生的。她由于害怕,把刚刚挑选的杂志抱在怀中,力量太大,塑料封皮被撕开了一大块,如果不用手抓住,杂志就会脱落出来。  国栋石化般的盯着电话,好像没有挂断一样,没有表情的脸让人错以为他还在思考跟母亲聊些什么比较好。  挂,挂了?就这么挂了?万一......万一这是我妈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呢?说的是什么......名字......我的名字!还没有说完!你他妈的!  “这次话费四块二,加上上次欠我的两块一,一共六块三,三毛我给你省了,六块钱......我们这也是......”报亭老板双手抱胸,耷拉着眼皮算着。经胳膊那么一挤,两个干瘪的乳房间寄出了更多的汗水,黑乎乎的手掌在衣袖上又摁下一个完整的手印。  赵国栋感觉脑袋里有个陀螺钻着自己的脑子“嗡嗡”直响,喉咙间咸咸的,血压像点燃的硝化甘油冲向脑袋,想随便找个窟窿喷出去。小眼睛极力瞪大,两只眼睛周围的筋感觉上了一道锁,每个血管肌肉都在支撑着他干一件事情,瞪着老板。  给我一把刀,我非得捅死你......犯法要坐牢,爸妈还等着我呢......可是这鸡婆整天废话!真他妈烦!谁知道她还恶心过多少人!我弄死她难道不是为民除害吗......老板对我还是不错的,话多,但她也是帮了我的,爸妈常说,知恩图报......  国栋放松下来,眼睛慢慢无神,不放过一秒的时间跟自己作斗争。老板娘抓住了这一点:“嘿,我这暴脾气,你装傻啊!少他妈废话!一而再再而三的!家里人怎么教你的!爹死了还是妈跑了!还他妈研究生!”  知你妈!亏我还替你说话!老女人!死八婆!我操!
  他眼前忽暗忽明,天感觉要掉下来把自己砸死,国栋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皮眼球往上翻。  “呦呦呦,怎么着,装死?还想讹我是怎么着,老娘我可是......”老板娘把脏手伸向国栋,话还没说完。  国栋睁开眼,从兜里迅速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零钱,洁白的口袋向外翻着,那把零钱里面最大的钞票就是小绿。国栋抬起攥着钞票的手冲老板娘面门乎去,半空中,国栋咬紧牙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迸发出“咔咔”玻璃裂开的声音。刚才看热闹的小女孩吓了一跳,不由得“啊”的叫了一声,抬起屁股一溜烟的跑了,并抱着两本还没付账的《瑞丽》,留给老板娘的只有地上的半截包装袋,和踢了一个洞的装着杂志的纸箱。  趁着老板娘目瞪口呆的档口,国栋眼疾手快从桌子上抽走多余的一张一块钱和一张五毛,在桌子上准确的留下了六块钱后转身离去。  过了几秒,老板娘回过神后,笨拙的翻过柜台,柜台又响起了玻璃开裂的“咔咔”声,她还踢翻了刚用过的电话,话筒胶布包着的地方塌了下午,悬在半空中“嘟”的拉着长音。电风扇也被踢了一脚,它再也摇不了头了,只能垂直的冲着天上吹风。老板娘喘着粗气叉着腰在摊子前骂街,但又不敢追上去:“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你他妈赔我玻璃钱!”老板娘冲着四周人群接着喊:“大家看看啊!这就是清华大学的研究生!大学生打人啦!快来看啊!没有天理啦!”老板娘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来。  国栋不紧不慢的走着,大街上闻风观望的人都不知道老板娘骂的是谁。而且国栋这张略显老成的脸实在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国栋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块五叠了又叠揣进裤兜,手伸到底时发现刚刚用力气太大,把裤兜扥开了线,国栋叹了口气,现在这个兜成漏勺了又要费针线,针线都是要钱的啊。国栋把钱轻轻放到另一个口袋里,(生怕再出了什么岔子,不然他就要像个傻子一样一路攥着这一块五了。)口袋里面那个钱包他总是不习惯,活了二十一年没用过钱包,因为压根就没什么钱,也从没办过什么卡,除了学校的饭卡,就连饭卡里的余额也从没高过一百块。今年生日后几天,他收到一个老家的快递,厚厚实实的报纸裹着这个崭新的人造革钱包,国栋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县城里百货商店的高档货,只有乡下人才喜欢这种没有牌子看着结实耐用的东西。钱包里夹着个纸条,上面的字很像是小学生的字,歪歪扭扭的写着“儿啊,生日快乐。”。  国栋拿出钱包,把那一块五放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往里放钱,他一直舍不得用它,又想很洒脱的带着它,百般纠结的国栋最终往里放了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国栋考上县重点高中,爸妈花钱带着国栋去县照相馆照的,15块钱两张爸妈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也拍了,一张大的摆在家里,一张小的国栋随身携带。他放慢脚步,看着这张照片,当初父母拍的时候笑得就像国栋考上了大学一样,那个笑容,他们挂了整整一个月,直到孩子背着行李去上学,远离家乡。  他隔着塑料膜,摸了摸照片,把钱包叠好放进裤兜,片刻后,国栋便消失在大学城中。
  看到只有一个朋友给我评论支持我,我在考虑要不要讲自己想起写这本书的故事。我决定还是讲了吧,不说出来总觉得憋得慌。这则故事呢,去年我跟前女友去世贸天阶去吃生煎,虽说吃的不很满意吧,但是就是在那里我获得了灵感。我本来就喜欢胡思乱想,那时心情不好,我的脾气大,我就在想如果我这暴脾气发起来伤害了我身边的朋友亲人怎么办。然后我就想有没有地方可以治疗我这个毛病,这个地方安全不安全,如果出了意外我被害了怎么办,如果没人注意我就蒸发了怎么办。而那个企业会把我怎么样,他们想干嘛,我进去了会不会有人来救我,这个事件背后有什么大阴谋。阴谋?人体试验?把我肢解?拿我干嘛,治病,可真的有效吗。  对不起哈,我的思维比较跳跃,我就是想到啥说啥,我就不多说了,多说了剧透。
  每一个赏脸来看的朋友我都因你们而开心
  我又来更新了,多些人看吧!
  第三章
我的  走出银行大门,七月的太阳好像掐着他的脖子一样烘烤着,尼奥两手在身前悠哉得搓着,白色粉末从指间扬扬洒洒飘入空中。十几下后,尼奥拍拍手走下银行门前的汉白玉阶梯。  阶梯下围观了一小撮人群。但大多看几秒钟就继续走自己的路,谁也不想在这大热天因为别人的事而多晒一秒钟。然而由于在繁华路段,离开的人和刚驻足的人让这个小人墙久久不散。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刚才那个开林肯的秃子站在一堆碎玻璃上,甩着肩膀,挣脱想要摁住他的警察,左手从上衣口袋潇洒的拎出一副雷朋墨镜,并对着警察用中指充满挑衅的把墨镜往鼻梁上面推。  尼奥站在台阶上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这个蠢货,愚蠢透顶,可怜的白痴。尼奥想起了前不久youtube上红极一时的视频,一个开着红色法拉利的富家公子违规驾驶,警察逼停后死活不下车,劝导两遍后警察就用比他大腿还粗的胳膊把他从狭小的跑车车窗里拽了出来。眼前这笨蛋有过之而无不及。  尼奥越想他的处境越觉得可笑。  警察叉着腰就像成年人看幼儿节目那样看着秃子表演。  秃子又从兜里掏出一盒万宝路,正在找打火机的空当,黑人警察伸出手就像娃娃机的爪子一样抽走了那盒香烟。  “先生,请您回答我的问题。”警察只把香烟抽出秃子的掌心三英寸,低着头才能与秃子平时。  秃子想要抢回香烟,手刚一有动作,警察刹那间把这盒香烟攥在手心里,从那锻炼了十几年的臂膀来看,这盒烟是再也抽不成了。  围观的人有的多呆了几秒,并“噗噗”笑出声来。  秃子尴尬的垫了下脚,歪着脑袋说:“我说过了,这车是我的!”  “那您为什么砸车窗。”不带一丝感情的官腔从那双宽厚的嘴唇中吐露出来。  秃子整了整那一时半会根本整理不好的西服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并且那是我的私事......”  官腔打断了秃子:“我也不感兴趣,请您告诉我,为什么你打破两个玻璃。报复?或者是全纽约最蠢的偷车贼?”用官腔问出这两个问题,使得周围人群又笑出声来,并吸引了更多的人:“还有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您把车停在了残疾停车位。”  秃子摘下眼镜,脸朝天用手揉了揉额头,自言自语道:“那个白痴,跑得真他妈快。”  不到两秒,秃子前倾身子,瞪着眼睛与警察四目相对,用右手食指抵住警察宽阔的胸膛,发狠的说道:“听着黑鬼,如果你还想保住自己的工作,或者想保住家里的那一群黑杂碎的性命的话。”顿时人群骚动起来,都等着这个混蛋点燃引信:“就给我识相的滚开,至于车位,去他妈的残疾人,谁会在乎他们。”  这时,尼奥眼前闪过冯先生死时的场景,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但这画面五年来在尼奥脑海里展开过上万次。每每想到这,他的心就如刀绞一般。  人群中,冒出一个坐着自动化轮椅的黑人老太太,偷偷开到秃子身后,抽出车下的拐杖,冲着秃子的肾脏恨恨的拍打下去,趁着秃子弯腰喊叫时扬长而去:“这是你黑人瘸腿老娘给你的,收下亲爱的,妈妈爱你。”  这是群众到此为止笑得最大声的一次。
  秃子勉强直起身子,用手撑着腰大喊:“你这老女巫!树皮一样的......”这时一掌大手攥住秃子的领子,秃子只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自己,半秒后,眼前只有一双瞪得轮胎一样的眼睛嵌在兴奋得发颤的脸上。  “你刚才是在威胁我吗?”距离近得都能清晰的听到警察咬牙的声音。  “嘿!我的上帝啊!发生了什么!”尼奥抱着脑袋从台阶上跑下来,推开众人,直奔林肯,双手支在发动机盖上,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的车啊!”  警察向尼奥挪动一步,但是左手的脖领子仍没有松开,秃子没有站稳打了个趔趄:“先生,这是您的车吗。”  “当然!”尼奥愤怒的回头吼道。  “您确定?”警察沉稳的再次问道,但左手丝毫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脖领子越来越紧。  尼奥无奈的叹息到:“你瞧。”,尼奥右手伸兜去摸小心肝,但是不拿出来,凭着记忆按下了摁键。汽车立刻以“嘟嘟”两声回应,前车灯的两下闪灯更让全场沸腾了。  警察更是回过头,笑得嘴都合不拢,就像是广告里吃了本产品后的那些人一个模样。警察用手轻轻拍着秃子的脸颊,温柔的说道:“你会享两年福的,但是我相信我们美丽的黑珍珠检察官会让你坐满三年。”  秃子这时除了憋得通红的脸的色调越来越深,神色一点没变,依旧是一副写了作业的差等生的表情:“我不用一个礼拜就能出来,白痴!”  警察松开秃子的衣领,用手整理了一下秃子的衣服:“看过《白头神探3》吗,你可以看看,很不错。”看着秃子一脸疑惑的样子,警察继续说道:“肥皂有的是。”  秃子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那表情好像提起了他一件伤心事:“不不不不。我不会进去的,不会的。我没犯罪!这是我的车。”  警察从背后摘下手铐,熟练地把秃子摁倒在警车机箱盖上,戴上手铐,把秃子硬塞进车后座,这段期间秃子只有三句短语:“车是我的!他是骗子!我不进去!”  随着秃子被押进车里,人群也欢呼鼓掌几下后散开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警车关上车门,满脸堆笑得冲尼奥走来,就像父亲刚刚见证幼年的儿子在比赛中进了人生第一个球一样。  尼奥见警察走来,便从车盖上滑下来。伸手迎向警察伸来的手:“我的车上保险了,你们不用担心,好好‘服侍’这个混蛋吧。”  警察叉腰抱胸笑着摇摇头:“您放心,会的,对于您的损失很抱歉,祝您好运。”
  解释一下,我分多线,细心的朋友可能注意到美国那条线文字像是翻译来的外国小说 这是有意的 中国的线就比较接中国的地气 望大家理解
  总在刷新 希望多一个回我 支持我(总是广告)...
  谢谢各位赏脸
  第四章
有救了   国栋走进宿舍楼,没有径直走向宿舍,而是早早的拐进了盥洗间。他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从布满锈块的龙头里喷涌而出,让人怀疑这水是不是真的像它看起来的那么干净。每人都怀疑过它,但这栋楼里的人却几乎都离不了它。拉完大号要用这水洗手,晚上洗澡要用这水冲,吃个水果要用这水洗洗,早起睡前洗漱也要用它。如果有人不用这从锈管子里喷出来的玩意儿,就会用人背后指点你,甚至冲着你的脸大喊,真他妈的脏!  盥洗室隔壁的厕所飘来一股粪臭,一连串的屁声打进国栋的耳朵,这令国栋又恶心又羡慕,三天没有痛快了。他拍打了两下书包,里面装着刚刚从药店买来的番泻叶:“这两天就靠你了。”  国栋把那破旧的单肩包往肩上提了提,弯腰用双手捧起水往脸上拍打,后双手下垂,木讷的站在原地想着刚才报停的种种。  刚才差点就拍她脸上了,这样一来就会坐牢,然后我的奖学金就泡汤了,没有奖学金我就得回家种地,这样妈不病死也会被我气死,老爸一定会在被气死前先打死我。可恶,这臭脾气越来越难控制了。  这时一只耗子从地上窜过,经过国栋时,一只小脚丫踩到只穿着凉鞋的大脚丫。国栋惊叫一声,,高抬着腿超宿舍跑去。  “咣”的一声,门在国栋背后撞上,他吐了口气,就像败兵躲进了堡垒,拖着书包走向自己的椅子并坐下。打开为了上网查资料、学习、还有写论文而买的电脑,这个老古董开机本来都要三四分钟,自从国栋找到了黄网这个新大陆之后,五分钟能开机也算是这一天积德行善了。  等开机的空挡,国栋才有片刻时光放空思绪。我这样应该不对,要是世人都跟我一样,人类文明岂不是还停留在黑暗时代。就算是武力解决问题的年代,我也顶多是个跑腿的,一没能力,二没胆,小灰就把我吓成这德行,真操蛋,我好歹是个大男人!国栋浑身一使劲,他觉得右手仿佛被扎了一下。举手一看,一道三厘米的口子往外渗着血。  你这欲求不满的八婆。真该给你送到岛国去演最便宜的片子,卖肉都没人看,封面看了就叫人想吐的片子!最强的PS技术用在你身上就像是油画棒的涂鸦!  他拉开抽屉,翻找着上届学长留下的半盒创可贴。  奇怪,我记得还剩下两三个。  “砰”门又被撞开,重重的打在背后的饮水机上,饮水机里的水“咕噜噜”冒着泡,好像不满自己一分钟内挨揍两次。  睡在门口床位的室友回来了,硬朗的面孔上立着个刀劈斧砍般挺拔的鼻子,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嵌在黄金比例线上。他一手倚着门,冲着国栋摆着姿势:“嗨,哥帅不。”  国栋偷瞄了一眼挂在柜子上的镜子,自己这张脸,用两个字就能不多不少的形容:普通。没准更差点。  国栋抬起头,用手指着室友的脸说:“你受伤了?”  室友走到自己的床位,拉开椅子,捂着鼻子上的创可贴不好意的坐下了:“没有,我女朋友说喜欢看我坏坏的样子。就学着电视里的角色贴个创可贴。”  “那创可贴......”国栋不想问下去,怕同学间尴尬。  “你的。”室友爽快的回答领国栋有点措手不及。  “全用了?”  室友站起身翻着自己的桌面,在找些什么:“对啊,之前用了俩,感觉贴在脑门和下巴不好看。”  国栋的伤口又在挠着他的神经:“位置不对重新贴啊,为......”  室友抱起桌子上的不少杂物,再摔到桌子上,找不到东西令他恼火:“行了!废话真多,不就是破创可贴吗,一毛钱一百个的玩意儿,你又用不上,抠。”室友又拨开自己的一桌子东西:“老子的烟呢!”  “试试这个。”国栋递给他刚刚买来的番泻叶:“我朋友给我的好玩意儿,进口的烟叶,你别卷烟,就干嚼,你女朋友不是说就喜欢坏坏的吗,我肯定她也会喜欢西部的汉子。”  室友两眼发光的接过番泻叶,抓起袋子和桌子上的手机就往外跑。楼道里不久就传来他冲着手机大喊的声音:“媳妇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白痴。  国栋看着自己渐渐结痂的手心想,别在伤口里留下啥玻璃碴子。  他手伸兜确认了一下那一块钱还在,便推门朝医务室走去。
  “让我看看。”校医带着皮手套的手捏着国栋的手心,那感觉就像有一只大肉虫子在手上蠕动,湿湿嗒嗒的磨蹭着伤口周围,校医隔着蓝色的一次性口罩沉闷的问道:“怎么弄的?”  国栋在想要不要告诉她实情,还是说用那千篇一律的假话,不小心摔的,不小心划的,不小心这个不小心那个,哎呀我不小心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不过也得先有个女人不小心注意到我的存在才行,这得多瞎,不不不,是明智:“我脾气上来了,就找了块废玻璃撒气。”  “哟喂,傻孩子,干嘛非得这样啊,也亏你运气好,才划伤一个口子,找玻璃出气的我也见过,每个人都是一手血乎拉碴的。”校医放下国栋的手,随手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创可贴递给国栋:“没事,没玻璃。”  我该不会穿帮了吧,那个骚婆娘是不是已经跟她通过气了,外面是不是有警察,国栋朝窗外扫了一眼,还好还好,不然要坐牢了。  国栋接过来说:“我也不想啊,控制不住。”  校医摘下皮手套,指着墙上的一个告示说:“你看看那个,没准对你有用。”  国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带低头的给自己上上创可贴,用手背把眼镜往鼻梁上推推,透过厚重的镜片,用自己瓜子般的小眼睛看着告示。  .......我康庆研究所是具有..................怀疑自身有心理障碍;攻击倾向;反社会......等现象的人士可来我所做检查,我所会给予您最详细的分析和最大的帮助......同意提供数据为我所做研究的人士可获得免费的检查......  免费?就是它了。
  今天比昨天人少...好孤独
  今天更新的内容主要是主人公Neo的回忆与梦境,交代了他与养父母的感情。
  第五章 噩梦  白色Vespa缓缓停在院前,尼奥机械的伸腿下车,边往家走边摘下那顶绿帽子,冯太太要是看到他带这个帽子肯定会责备他,傻乎乎的阿笨猫,虽然尼奥一直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每次听到自己的养母这样责备自己都会觉得很温暖。她习惯把手放在腹前,捂着一杯绿茶,茶叶一根根渐渐沉入杯底,冒着的热气缭绕着冯太太的双手,她斜着头抿嘴嘟囔:阿笨阿笨,我的小阿笨,你的巴拉巴拉在哪里。一旁嘴馋的冯先生总是吃着老婆的煎蛋,偷偷笑尼奥不懂这些,那种笑就像是看孩子错把白酒当做了水。而养父再也没法笑他了,如果还能让他见上一遍那个爱笑的男人,他宁愿一天二十四小时穿着小丑服在养父面前摁鼻子。  冯先生没了,就是因为那些狗娘养的黑心富豪,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干你屁眼你这个秃子。  那个开宾利的王八蛋。尼奥还记得冯先生这么骂过人。王八蛋。  他连衣服带里面的皮囊一同扔进沙发里,忙碌一天后,一头黑发开始泛起油光。已变得松弛的眼皮分别盖上了那不同颜色的瞳孔。经过烈日的曝晒,黑色素活跃的皮肤更让他难以确定自己的人种。  “开机查理”尼奥虚弱的发出指令。  46寸索尼显示器应声开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美国人不用自己国家的品牌,而爱用日本货。家里这台是继母买的,刚买回来的时候几乎天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豪斯医生》,每次冯太太都说:你们怎么能看下去,那么恶心。即使她这么说,她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沙发,最多是去给他们父子两个去拿上一盘已经切好的水果,  “哦呵呵呵,总统阁下,我们医药公司的药品如果出了问题,您尽管来找我,抓住我,送我上电椅。”直播间的现场观众发出不满的声音,总统不安的轻轻咳嗽了两下。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美国人民能得到最健康的生活是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的,天佑美利坚。”  “我还以为我是跨国公司。”法布尔翘起了二郎腿靠在长沙发背上,现场观众笑了起来。  总统身体开始前倾。  “非洲人民还等着我呢。”法布尔没让总统张口。  现场发出欢呼声,旁边的主持人一句话也吭不出来。  又是他,又是他,他要占领世界吗。尼奥看了眼电视里的法布尔,心里抱怨着。他现在都快成圣人了,大家还记得两千年前从天上变出面包的大胡子吗。  尼奥突然不想说话,没用声控关掉电视,而是拿起了遥控器。  屋里重新安静后,他又不觉得想起了这个家过去的日子。  时间过得好快,找了那王八羔子——中国人看来很鄙夷乌龟的一切——四年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成为你,毁了你。  尼奥掏出手机,拨出了他一生中最熟悉的一串数字。三秒后,沙发旁的电话响了。  “铃......”  一声,两声......五声过后传来一阵耳语声。  “好了吗?现在就能说了?”电话里传来那矮个男人可爱的声音。  “当然,冯先生。”一个少年悄悄的回答着。  刚才的细语声突然变成正常声音的大小,三个人的声音一起迸出:“嗨,这里是冯家,我们现在不在家,我们去购物,去玩,去吃饭啦,也没准去接被留校察看的尼奥(才没有!),哈哈,请您听到‘哔’的一声后留言......”  “哔。”这是冯太太的声音。  这时听到小尼奥小声的说:“不用您发声的。”  “哦,我还以为......”冯太太很尴尬。  “哔!”这次是电话系统的声音。  尼奥用手捂着眼睛,一声不发的瘫软在沙发里。
  《poker face》的旋律从老雪佛兰旅行车的收音机里蹦跳出来,冯先生双手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嘴里哼着:“po,po,po,po,poker face。”  道路路灯的昏黄光纤刷洗着这台老车,让冯先生的脸忽暗忽明,迈阿密旅游时买来的现场制作的尼奥摇头娃娃站在仪表盘上摇头晃脑,它甚至穿着钢铁侠的战衣。  “问号先生”模型躺在车后座上,这是尼奥没有收藏到的一个纪念款,冯先生这是刚从卖主家回来,他不相信毛手毛脚的快递员。他常说:“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尼奥叫了一声冯先生。  没有反应。  又是一声。  冯先生从夹克内兜里掏出了一盒从国内老战友那里寄来的软包装红塔山,随后用盒底轻轻敲着方向盘,一根烟被顶了出来,但是刚要拿它便发现烟嘴和烟草被人掐断了。  那是我干的,那是我干的。抽啊,您再找找,里面我没掐断,您能抽到的!  尼奥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可是冯先生只是笑了笑,弯腰要把烟放进副驾驶的储物箱里:“这小子。”  突然他还在弯腰的时候,挡风玻璃前好像挂着两轮太阳,一对圆形的大灯将强光打进车内,冯先生还来不及抬起手遮住眼睛,金属碰撞声便响彻凌晨四点的布鲁克林区。问号先生的一只胳膊和半条腿从已被挤烂的包装盒里冲出。即使系了安全带,冯先生也像布娃娃一般的被惯性甩向车前,刹那间方向盘嵌进了他的下颚,下牙床像块马蹄铁插入后脑,冯先生曾经是嘴的地方往外淌血,血不像电影里的那么鲜红,它黑得像巧克力浆,不时有碎骨头顺着血掉在地板上,倒在刹车踏板下的摇头娃娃大口的饮着献血。一只挂在冯先生脸上的眼珠慢慢转动,盯住坐在副驾驶上的尼奥。尼奥没发觉养父的手是如何抓住自己手腕的,只觉得手腕发麻。尼奥不想挣开,无论他是什么样子,只想握住它。这时原本在眼眶里的眼珠慢慢充血,跌落在地板上,沾满灰尘滚到尼奥摇头娃娃怀里。  他声带颤动着,随之喷出了两盎司的血,溅在仪表盘上。  “替我报仇。”  尼奥被电话铃惊醒,这次不是他拨出去的。
  只有我自己在这...顶~~~~!!!
  今天更新的是&Neo终于有理由去往中国了
  故事前两三万字人物情节交代得比较多 后面就刺激多了 也变得非常紧凑 这几十万字我将描述四十八小时的故事
  保养良好的大铁门不发一丝声音的被门卫打开,“曙光之家”的招牌焊在门梁上,招牌有点生锈,尼奥猜想傍晚灯光下这个招牌肯定像荒废的游乐场。穿过大门,两排夹道而立的灌木丛被修剪得方方正正,好似人撞在上面不会深陷其中,而是被边边角角磕得头破血流。  尼奥踩着新铺的柏油路面往里走,目光越过可笑的灌木丛,可以看到几个老人在草坪上散步,手挽着手如同盘根错节的老榆树,几根拐杖就像电影中僵尸,毫无规律的刨着草地。一个年轻人坐在凉椅上,腿铺象棋盘,咬着手指在与自己下棋,他双腿交替颤抖着,总会导致让人产生棋子“哗哗”响的错觉,但幅度还不至于让沉重的大理石棋子错位,年轻人嘴里念念有词:“你该走后的,白痴!”。院子里面有个小池塘,还有几片荷叶浮在水面上,池塘周围没有护栏,不知道这点水有没有要过人命。水池旁就是主楼,北欧风格的楼身顶着个哥特式的房顶,设计者一定认为这是个艺术品,而且显然他不在乎再在门口放两只中式的石狮子。  面积最大的也就是宣传单上写的那个“70%的绿化草坪,让你的灵魂与肉体感受自由!”,写宣传单的和房屋设计者应该是同一个人,都极其的自信。草坪上除了那几个刨地的老人,还有个中年女人盘腿坐在地上看书,阳光打在镜片上,导致她整张脸从远处看都是一圈光晕。  尼奥抬起脚,新买的帆布鞋在柏油路面上悄无声息,只有那个下棋的年轻人注意到了他,一双嵌着天蓝色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尼奥,直到他拐过弯,双脚落在了草坪上才重新抖起双腿瞪着棋盘。  “你来了,感觉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冯太太在刚看的那页折了个角,合上书,摘掉带着金属链子的无边框眼镜,让眼镜自然挂在脖子上,双手平铺书面,挡住了尚且年轻的杰克·尼科尔森的半张脸:“我过去最讨厌折损书了,不过现在还是记得看到哪儿最合适。”冯太太用中文说着。  “我喜欢这电影,我更喜欢你在这里看这本书。”尼奥走过来也盘腿坐下,指着那精装本的砖头块。  冯太太把书举到嘴前:“奥,这本,我也很喜欢。”  “医院知道你看这书吗?嘿嘿。”尼奥坏笑道。  “当然,不过医生说了,看这书至少证明我没疯透彻,还有救,最重要的是看不看无所谓,对了,用他的话怎么说来着,是......对了,是我们医院没有压力水箱。”  “哈哈哈哈。”尼奥拍着地笑着,两年来头次看到养母这样精神,幽默感都回来了。  冯太太把书立在嘴边靠近自己的养子,让杰克·尼科尔森放哨,冯太太瞪大眼睛对着尼奥说着悄悄话:“实话告诉你,我还真想试试。”  尼奥想起养母毕竟身体精神都不太好,便抓紧切入正题:“医生说,今天您气色特别好,让我来看看。”  冯太太撇着嘴,右手在空中扇了一下,好像面前有一只讨人嫌的苍蝇一般:“别听他瞎说,我可不止明白这一天,只不过总有一天会让我忘了我还记得。很有趣,不是吗?哈哈哈哈。”
  尼奥看着冯太太的眼睛,感觉很是心酸,当初刚来到这个家庭,觉得冯太太是整个纽约最美的女士,那年冯太太才35岁,两年过去,要是初次看到她,定会以为有53岁不止,就连孤儿院的凯特琳院长都比自己的继母有风姿:“哈哈,是的。”尼奥用胳膊快速抹了下眼睛:“眼窝子越来越浅了。”  冯太太拍拍尼奥的手腕,曾经很有风韵的眉毛下拖着两粒昏黄的眼球:“中文你没落下啊,俗话都会了这么多,哈哈。孩子哭啥,这不是咱娘儿俩说笑聊天,开开心嘛,怎么还哭哭啼啼的,我的小阿笨,我只是偶尔有点疯,又不是得了绝症,我这不还有你吗,能当你两年娘,我就没白活。”  这时不远处传来大叫声。  “你作弊!你这个懦夫!”那个下棋的年轻人掀翻原本在腿上的棋盘,跳起来冲着前面的空气大喊。三四秒后从主楼里跑出两个男护士,一个按住了他,一个开始着手往针管里装填氯丙嗪......  “有时看见他们闹来闹去真可笑,又可怜。”冯太太用手支着脑袋说:“可又想到我也有很多次跟他一样,真是哭笑不得。”  那两个刨地的僵尸被下棋的年轻人吸引过去,他们一开始好像在开着玩笑,嘲笑年轻人的滑稽。转瞬间,两个拐杖在空中挥舞起来,尼奥还以为要打出人命,刚站起身便发现拐杖落在身上比刨地还要无力。只见两个老头互相打两下后双双体力不支抱在一起。  “我好恨,那个搞得咱们家破人亡的杂种操的!”,尼奥重新坐下后发现冯太太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眼看就要爆发。  尼奥探过身子,抓住冯太太的手:“我会找到他的。”  “不!你不能!他会去阴曹地府!下油锅!我要亲手送他去!”冯太太嘶吼着,引来了抱着下棋男的护士的注意。  尼奥抱着继母的双肩,轻声但是异常坚定的说着:“我来,妈,我来。”他抱着冯太太,腾出一只手冲护士们竖起大拇指,示意没有问题,不会出什么岔子。男护士们也报以点头,继续忙自己手下的活儿了。  冯太太蜷着身子,看样子好小,好瘦弱。双唇擅抖着,眼眶溢出泪水:“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变成怪物,我想冯洪,我想跟他在一起,我们说好了的............”冯太太双手捂着脸吸着鼻涕。  冯太太突然直起身止住哭声,就好像意识到厨房煤气没关一样,快速的用手擦掉挂在脸上的泪珠,抿了抿嘴说道:“孩儿啊,去找我的九叔。”冯太太从书底下翻出一个信封:“就找这个地址就好,我搁在这儿这么久,两年了想办法找我并找到我的就九叔了,你去见见他,这是恩情,咱们也得惦记着人家。”  “我都明白,放心吧。”尼奥接过信封,来信处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XXX......
  第七章 差事  “老板。”一名穿廉价黑色西装的秃子,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上司。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药味,其中还搀杂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要是把四周的陈设扔掉换成折叠床,再把高档壁纸撕了贴上白瓷装 ,这味道就算是搁对了地方。可现在这情况就像是呆在中世纪老国王临死时的病榻前。  法布尔把自己埋在靠背椅里,座椅上漆黑的真皮“咯吱吱”的响着,左肘支在扶手上,轻轻地晃动杯子,三四块一英寸见方的冰块搅动着77年乐加维林。医生告诉他口味要轻点,而他又是个遵医嘱的好好先生。  法布尔的嘴皮动了动:“说。”  秃子不自觉的搓着双手,仍不敢抬头:“丢了。”  摇晃杯子的手在空中停止了运动,半秒后,那只手隐隐约约带着老年斑,把杯子轻轻送到桌子上:“谁?”  秃子现在不止只低着头,连脖子肩膀都往前弓着,从法布尔的角度看,肩膀间有个光秃秃的肉团,活像共济会的上帝之眼。秃子感觉喉咙处有一口痰,上不去下不来,一张嘴就能喷得一口腔都是,小舌头上挂着粘稠的液体,声音发颤已经是最好的状态,至少没有吐出来:“7777......7号。”  法布尔一声叹息后,双手撑着桌子猛地站起来,抓起酒杯朝秃子的脑袋拽去,就差半英寸,酒杯擦着他的耳朵飞过,砸在门上,“两千美金”立刻散落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水晶碴子刚一落地,法布尔便右手抓着腹部倒在椅子里。  立在墙边的木钟毫不在意房中的紧张气氛,好像它这一辈子见过太多愚蠢的人类,若无其事的敲响了正午十二点的钟声。随着“沙沙”的软布鞋声音,一名护士提着医药箱推门走了进来,脚踩到玻璃碴子“咯咯”作响,看到眼前的场景,先是木了一刹那,随后小跑到法布尔身边,摊开工具,抽出针管插上针头,给这个大亨打针。  对面的秃子还是一动不敢动。凝重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固态的劣质橡胶,包裹着这屋子里的三个人。药剂的味道,绑带的尼龙味,法布尔身上老年人的腐味,甚至护士身上淡淡的郁金香像都比自己身上的汗臭还要刺鼻,这所有味道掐住他的鼻子,令他感到头晕脑胀。  过了一分钟,护士小心翼翼的收拾好工具,转身要走。  法布尔伸手拦住了护士的去路,花了点时间调整自己的呼吸:“叫穆勒进来。”  “咔哒”护士带门出去了,法布尔盯着秃子,低沉沙哑地说道:“你这样的人这世界上成千上万,而7号......只有一个。”法布尔拉开抽屉,拿出一把银白,泛着金属光泽的M629左轮手枪:“我给了你工作,该死的,这真的是一份好工作。我养着你,可我不能供着你,我不是东边的佛祖,就连基督也是要人回报的。我没有让你去推翻古巴政府,也没让你抢比尔的钱,只是让你看着一个人,好好照顾他。这比保姆能难到哪儿去?”
  秃子向前迈了半步,伸出一只手磕磕巴巴说道:“老板,再,再给我三天时间,不不不,一天,一天就好。”  他看到一盒崭新的.44口径子弹被放到桌子上,子弹在盒子的摩擦声就像死神在用他的脊椎弹马林琴。  “我信任过你,我只让你帮我照顾那个孩子五天,五天后你就能领到一大笔的奖金,舒舒服服的换班,可你用五分钟就把他弄丢了。你得知道,我真的很失望,而且还有些生气。”法布尔打开子弹盒子:“上帝没有给任何一个人自由取人性命的权利,可此时他也不会来发善心的规劝我步入正途。”  秃子的双腿打着颤,双唇上下开合,发不出一丝声音。  法布尔打开弹夹,不紧不慢的往弹夹里一粒一粒推送子弹:“不过我是尊重他的,给你十秒,解释一下。”  秃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他他他......他......我们......车......”  墙上的《呐喊》上的人抱着脸吼叫,好像身后的屠宰场经过一个世纪,绞轮仍在运作。  法布尔扣好弹夹:“五秒。滴答滴答滴答。”  清脆的扣好弹夹的响声就像枚别针,死死的封上了秃子的眼睛,他双手握拳喊了出来:“他把我们的车弄报废了!跟丢了!”  深褐色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六英尺高的男子立在门边,笔挺的黑色西装下,铁灰衬衣包裹着那一排排腹肌,两块健硕的胸肌抵抗着衬衣头三个纽扣,头顶的寸头使得原本终结者式的脸显得更加刚毅。  高个男子向法布尔示意自己来了:“老板。”  法布尔放下枪,冲着秃子动了动嘴唇,最终举起一枚子弹说道:“我发现这小东西真是个艺术品,性感的线条,致命的吻,很像个婊子,不是吗?”法布尔把子弹立在桌子上:“你这么死了也无济于事,毫无作用。”  秃子听了抬起头,咧着大嘴,喷着鼻涕泡笑道:“谢谢,谢谢老板,我一定......”一股口水与尿的骚气撕破了原本沉重的气息,头晕的气息变得格外恶心。  法布尔目光移向穆勒,打断了秃子:“把他喂亨利,小伙子估计牛肉吃腻了,最近一直精神不振。”  秃子听后立刻哭了起来,鼻涕喷得到处都是:“别杀我!老板饶命啊!我会找到他的!”秃子努力眯着眼睛抿着嘴,想要挤出真诚的表情,但坚持不了两秒就又痛哭起来,赤红的脖子比在警察捏着他脖领子时还要僵硬,颜色还要深,发紫的脸看着就要被自己憋死。  穆勒抬起穿着MARK皮鞋的脚干脆的踢向秃子的膝盖侧面,秃子随着一声断裂瘫软下来,穆勒拽住他的后脖领子往屋外扥,就像屠夫扥着一扇猪肉。《呐喊》里的人捧着脸,仿佛还喊着:我见过!我见过!  穆勒刚要随手关上门,法布尔清了清喉咙:“找到他。”  穆勒点了一下头,随手关上了房门。  杀猪般的叫喊渐行渐远。
  就没有人顶顶嘛
  第八章 起程  穿过不稳定的气流,机身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烈晃动,尼奥想象着二百来个氧气罩齐刷刷的从座位上方落下。掉啊,掉下来啊,我可不想死这儿。氧气罩乖乖的躺在机舱上方,没有任何要掉下来的迹象。尼奥死命抓着扶手,十只手指压得发白,就像死了两个小时的鲫鱼。  “嘿!放松点!小伙子!”戴金丝眼镜,口吐粤语,一头黑发被发蜡裹得整整齐齐的人伸出右手轻轻拍着尼奥的肩膀,原本放在眼镜男腿上的一小束鲜花滚落在地板上,看样子应该是下机想给接机的人一个惊喜。  一定是他的男朋友。  尼奥面向眼镜男瞪大眼睛,极小幅度的摇着头。别跟我说话,你没发现我快要死了嘛!  我可不能死这儿,我那么聪明,那么帅,那么有才华,我已经不跟你们争总统了!能不能不这么难为我!  眼镜男的手扔不停的拍尼奥的肩膀。那一脸庄重的笑容分明在说:年轻人,这不算什么,我见得多了。  气流更强烈了,尼奥都能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也没准是这个变态的牙齿。他用肘部抵抗着丧尸般的手,此时尼奥脑中出现了前年跟冯夫妇一起看的《僵尸先生》里的场景。真是时候。这次晃动尼奥都能感受到屁股离开了座椅。眼镜男好像也注意到情况可能不妙,双手在自己屁股周围乱摸着:“妈的,安......”眼镜男根本控制不好自己的平衡,一头撞到玻璃上,昏了过去。  这时飞机渐渐恢复了平稳,几下电音后,喇叭里发出了机长的声音:“尊敬的乘客们,非常抱歉,刚才遇上了气流,现在已经安全,请诸位放心。”  人们都松开了口气,几乎每个人张嘴第一句都是“感谢上帝。”要不然就是好多华人的“谢谢老天爷。”,除了眼镜男还眯着眼半昏迷着。  真倒霉,最后一刻......  尼奥全身放松的躺在座椅里,深深地呼了口气。  想到自己在货仓的仪器,尼奥“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双手抓住前面座椅,还捎带几缕金发。  我应该加衬垫了,加了吗?加了吧......  “嗨,抱歉,我打扰你了吗?”尼奥抬头看到一个捂着脑袋的女人越过椅背盯着他,一脸的厌恶,就像吃了变质的酸黄瓜三明治。  “我......”刚一张嘴,尼奥就石化在那里。  上帝啊,我没加。完蛋了,工具要是坏了,我还玩个什么啊。冯太太让我来找她叔叔虽然是正事,但来一趟不玩玩不太可惜吗,那个,那个银行的安琪拉不是说中国好玩吗,麻烦,太麻烦了。  “嗨!”一股隔了夜的口臭扑面而来。  尼奥低下头发现了手中的一把头发,顺势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玫瑰,满脸堆笑道:“天佑美利坚,国庆快乐。”  女人显得很窘迫,歪着脑袋,原本捂着头的手也佯装在梳理头发:“喔......谢谢。”女人再次看了眼尼奥后转身坐了回去。  女人,难缠而又好打发,你们好解决。可我的宝贝儿们啊,我那银白色肌肤的宝贝儿们,挑选你们,每一个我都足足花了两天,我在茫茫人海中相中你们,别就因为这蠢飞机,让我再去找你们一次。找就找吧,日新月异,更新换代,你们的后代更有魅力啊,魅力?我没钱了啊,全寄出去了,早知道留几张了。挑战?没猜到这么快就开始了......真是狗屎!恼人!
  机舱上挂着的电视亮起一条横线,瞬时画面铺满整个屏幕,尼奥见电视开开了,便低头拿起耳机,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自己的宝贝儿生死未卜,这才叫心如刀割,当初在汤森哈里斯高中被露西卡甩掉也没这么难受。  又是这个家伙。尼奥扶了扶耳机,集中注意力看着CNN报道。法布尔穿了一身棕褐色的西服,不同于今早在新闻上看到的穿着,这身西服还有点褶皱,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而不是今早的那样有权威有力量。法布尔看样子有专门修剪过自己的眉毛,镜头拉的很近,从新闻标注看到他身处纽约癌症医疗中心,过去这全纽约第四强大的医院里收纳了全美最多的癌症病人,现在这几百号还面带菜色,毫无生机的人围着法布尔感谢他给予了他们新生,就差集体给他跪下了。而法布尔挂着与今早一样的笑容原地绕着圈的握手,拍背。尼奥看到屏幕上打着“基督的使者。”几个字便把耳机摘了下来,耳朵里没有了电视的声音,但是周围的议论之声嗡嗡作响,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医药大亨,甚至还有几个人哭了起来。尼奥猜测,可能是感动,也可能是家里有人不幸因癌症去世,抱怨为什么这个药剂不早研发出来。肯定有问题,永远不要相信经商的政治家,历史的教训对于这些充满希望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异端邪说。要是没出问题,那你这个老家伙就是圣人,你就是我的偶像。要是出了问题,征讨你的肯定能组成一支军队,哪怕是一支癌症患者组成的毫无战斗力的军队,我也得凑凑热闹,烂人。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终于,“ 收起小着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  飞机上没有一个人去系安全带,早在十分钟前大家都已准备妥当。  尼奥从兜里掏出小心肝,也就你还好着了,关上机,虽说大家都知道飞机从没因为有人不关手机出过事,但经过刚才的颠簸,尼奥也老老实实的照办了。当尼奥把小心肝放回到裤兜里时,又想起了很可能在货仓早已支离破碎的宝贝儿们,征讨法布尔的计划烟消云散,眼前一黑,靠在椅子上,用右手拇指中指揉着太阳穴,揉了几下便感受到满手都是脸上冒出的油,这令他更加暴躁。  尼奥歪着脑袋睁开眼,看到还在玻璃上趴着的眼镜男,不由得笑出声来。  尼奥想悄悄解开眼镜男的安全带,可发现他根本没来得及系上。这更好办了。尼奥不小心拽了一下眼镜男的衣服,一张卡片掉了出来。上面写着“康庆研究所研究员,胡宝。”,中文不精也知道这是个俗名。尼奥把卡片小心翼翼的塞回他的口袋,深吸一口气,举起巴掌,用力拍向眼镜男的肩膀。尼奥只想打他,但不想伤害他。  看到眼镜男吃力的睁开眼睛,尼奥收起拳头,改成摇晃他的肩膀:“胡宝先生,要降落了,你快系上安全带。”  眼镜男抬手眼睛的同时,不由得用左手揉了揉右肩,抬头看见尼奥堆笑的脸,先是怔了一秒,随后低头看到放在腿两边的安全带,疑惑麻木的系上了,由于脑袋还不是太清楚,插了三次才插上,边对准边说:“谢谢。”  不会吧,那点力气不会给他撞傻了吧,我还这么欺负他,这也太......  眼镜男打了个哈欠。  原来是睡着了!差点坠机居然睡着了!怎么活这么大的?真幸福!  空姐甜美的声音再次满溢在整个机舱。  “飞机已经降落在首都机场,外面温度35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  行李,还不知道有没有行李了......尼奥解开安全带,最后看了眼满地找花的眼镜男。
  下一章讲得是赵国栋去了研究所 但他不知道这就是他命运转折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比他所活过的二十几年还要漫长
  第九章 康庆研究所  国栋揭开创可贴,露出一道血痂,这小玩意儿啃咬着他的手掌,就像趴着一只洋辣子,上百根毛刺勾入皮肤,想挠却怕再挠裂开了口,这都是小时候老妈教的,哪儿破了用手碰就会被妈打一下,那家伙,感觉比磕伤了还难受。  他用手轻轻摸着血痂,感受着血痂带动着皮肤的瘙痒,忍住了掀开它的冲动。我这种来这儿的神经病居然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神经病,来调查的不都是神经病吗?太歧视了,我应该属于疯子。  他忸怩的坐在塑料公共座椅上,玩弄着刚揭下的创可贴。有粘性的那一块沾满了黑色的污渍,上面还带有几根手背上的汗毛。国栋把穿可贴贴在小拇指旁边,看啊,我是六指怪。  这个大厅的地面完全就是铺整好的水泥地,四面墙上底部糊着肮脏的白瓷砖,瓷砖的上方是不知多少年没有维护过的白色墙腻子,如今看来就像得了老年痴呆的可怜老人的内裤一样。上面有各式各样的黑灰色的掌印,国栋还发现了一排断掌,想必是不久前一个可怜虫扶着墙走过。国栋撕下刚粘上的创可贴,我现在也是断掌啦。凌乱的掌印中很容易能看出还有个别脚印,最清晰的一只上面还能看到印在鞋底的商标,48号,这脚够大的。  大厅中间靠墙处有一个三个窗口的柜台,柜台用铁栏杆罩着,就连老家的县银行都没有拦得这么牢固的。里面坐着三个柜台小姐,本以为这乡卫生所般的研究所大厅柜台,应该找几个分不清有没有从业资格证的歪瓜裂枣来坐台,可里面的这三个柜台里坐着的人,就算国栋没见过啥世面,也知道她们去给五星级,不不不,给七星级酒店当前台都不为过,一身红蓝白的制服,修剪整齐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还有那该死的气场,头肩屁股一条线,虽说看不到屁股,但一定是一条线。国栋这辈子最缺的东西就是气场,坐在椅子上,他永远是头裆一条线。他知道就算他在这坐一天也不会有人来问他有什么事吗,就算有人望他一眼那也阿弥陀佛了。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认识我!  可在这个地方最好谁都别找我,肯定是一群疯子,一定是的......我不就是疯子吗,不然来这干嘛。  国栋把创可贴沾在座位底下。可别有人瞎动哟,幸亏我没啥严重的传染病,嘿嘿嘿嘿,我没有吗?妈的,我还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辈子还没去过医院呢,除了校医室,这么想想我还是挺皮实的呢,我这是皮实还是命大......  “五十三.......号请到......到二号柜台。”充满电音的喇叭断断续续的广播着。  破喇叭,也不怨你没钱修,理解。国栋环视着四周。  这地方还挺火的呢,都能排到五十三号,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疯子这么多。平时别得罪人,要多怂有多怂。不过你们见了我也要怂,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赵国栋!服从我,不然碾碎你们,嘿嘿嘿,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怕哟。
  “五十三.......”喇叭再一次广播。  操操操,我就是五十三号:“来啦来啦!”  国栋一屁股坐在柜台前的小圆椅上,心情忐忑但面无表情的盯着前台小姐。这可是他的绝活,时刻都像是鬼压床,无论内心中多么波澜起伏,表面上跟植物人一样。  他看着面前的校花,她一定是校花,或者说曾经是校花,如果不是,那旁边的一定是。国栋又环视了一边这三个美女,两手放在大腿根,玩弄着手指。一根肉刺不合常理的顺利撕下。  “先生,欢迎来到康庆研究所,请您填一下这个表格。”雕塑一般手伴着清脆的声音从铁栏杆后推出一张A4纸,再看这三个美女在笼子里就不由得让人想起《美女与野兽》,可野兽在哪儿呢,窗口外面,全都是,她面前就有一个。  国栋想起来从网上下的性虐电影,用手偷偷的调整了一下裤衩。宿舍里对床的那个家伙每天都要调整裤衩上百次,那个淫荡的矮子,就他不知道自己那型号不用调整也看不出来他起了什么反应,可爱的家伙。  接过表格。表格内容不多,稀稀拉拉就那么常规的几项。  姓名,当然是国之栋梁,百姓之首,赵国栋啦。  性别,男,除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对我感兴趣,器官啥的倒是很明确。  国栋撅了撅屁股,趴在桌面上,让刚才顶起的帐篷压下去点。  诶?咋没有民族,估计人家也不在乎吧,难道是忘了打印?我用不用自己加上?还是不要了,又不是我的错。可万一没有民族治疗不好咋办?虽说是免费,可我也要疗效啊。  国栋动手在性别后面的空位置自己写了个:民族,汉。  家庭住址,我们那个村是啥具体住址啊,我就知道叫啥村,好吧好吧,免费治疗人家也不会上门服务吧,还不及赔上路费。  家庭收入情况与家族成员情况,收入?没啥收入,种着两亩地,还不够自己吃,社保倒有那么一点。我要不要写的这么寒酸?太丢人了......当然要寒酸了!写那么富有,人家怎么给我免费,还有这些都是真的,又不是我胡编乱造。家族成员情况,唉,写真的吧,谁会拿我炒作呢,难道《鲁豫有约》会请我去?标题是《倒霉大学生发疯治疗记》?我妈病重,我爸心脏不好,随时可能家里就剩我一个。有人关注倒也好了,没准能捐点钱把爸妈的病治了。  身份证号好像也没有,只有联系电话,也好,反正身份证号我也没背下来。  最后一项,症状。啥症状,我就是觉得我有病,暴力倾向?我觉得我挺友好幽默的,反社会?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反社会,哎呀,全勾上吧,让他们给我诊断,万一碰上了呢。  国栋盖上笔帽,递上了那张表格,无意中碰了一下人家的小手,脸噌的一下变得通红。  大门突然被打开,阳光扫清了室内的阴暗,一个大鼻子的“霍比特人”穿着浴袍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纵欲过度的笑容,咧开嘴打着嗝走到柜台前,随便伸手提走了一大摞码放整齐的表格,包括国栋刚填好的那份。
  我自己顶
  下一章开始阴谋慢慢浮出水面 人物也更加丰富
  第十章 私人会议  “我不喜欢这么慢的进度。”福曼集团的CEO肖恩用指甲敲击着桌子,偌大的48人次会议室算上他就只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人,一面墙是钢化玻璃,不时有员工抱着材料走过,不过在外面的人看来,屋里的人就像在演哑剧,德国工艺,总是那么牢靠。  坐在肖恩一旁的人花白的头发有点秃顶,一口的加拿大口音,但能听得出,他在努力往华尔街音上靠。  “这件事办得太快会被发现,没有人愿意被摆一道,或者是被人当做工具。”  “工具?我的朋友,你会喜欢把他们当成工具的。那种感觉美极了。”肖恩点燃了一支万宝路,深吸一口,看着慢慢变短的烟说道:“你知道这小玩意儿吗,一年在美国能卖掉三千八百亿根。该死的,我可离不开她......呼,我也是别人赚钱的工具。”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用左手食指摁着桌面。  “是的是的,我当然知道,别把自己看扁了我的朋友,咱们是伙伴。”肖恩又吸了一口:“是搭档......你要知道,咱们的买卖越来越难做了,这个生意就像是一个世界,而我......”肖恩把烟灰弹在会议桌上:“则是个国王,或者说曾经是。”  “那......”  “嘘嘘嘘嘘嘘,听我说完,说道哪里了?”万宝路的烟头忽暗忽明:“对,我曾是个国王,我参与瓜分这个世界。而现在,在我点着钞票的时候,后院让人家给铲了,妈的!老子成了食物了!”肖恩用夹着烟的手推了推眉心,呼了口气:“抱歉,失礼了,这也怪我。我总不能国家丢了怪太监吧。”  “再给我点时间,下周有个机会。”  “你看准那个机会了?”肖恩把胳膊肘支在桌子上,香烟在他的两指间越来越短。  “看准了。”  “真的看准了?”  “是的。”  “真的,操,他,妈,的,看准了?”  “你想说什么?”他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世界又不止我们两家,你看准的肉有更多人盯着,比你想象的多。”肖恩最后吸了一口便把香烟掐灭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糊斑看样子是擦不下去了:“就算是苍蝇也想吃上一口他的臭血。另一方面,他成为咱们这个世界的亚历山大可不是因为他长得像圣诞老人。”  “我有优势,我在......”  “他身边,没错,你是在他身边,但你知道他身边有几个你这样的人......别不开心。”  他低下了头。  “我他妈不是来当你的保姆的,别再给我出现任何难过、失望、痛苦、或者操他妈的高潮表情。”  “请原谅,我的搭档,这件事实在是让我火大,不是因为你,而是那个家伙。”肖恩又点着了一根香烟:“很好,搞定他,你能当国王,搞不定他,你连大臣都没得当。说说你看准的机会。”  “下周有个国际会议,他会参加,按你的话说,那里简直就是你们这个世界......”  “咱们。”肖恩若有所思的点了两下头。
  “咱,咱们这个世界的联合国大会,猎物,猎人全到场。”  “你想怎么办?”  “让他当众出糗,我会......”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肖恩依旧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什么?”  肖恩用真挚的口吻说:“换个搭档。”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着全世界人的面,把他们的偶像搅成屎,他们也爱啃。你居然说让他出糗,怎么?在他演讲的时候用嘴学放屁声吗。”  “我会把他赶下董事会,他再也当不了董事长,出席不了大会。”  “董事地位很重要吗?他现在就算什么也不是,租个二十平方英尺的房子开业卖垃圾也能参加大会。”肖恩把烟掐灭在刚才那根旁边,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味道。  “那......”  “等等,把他赶下董事会也不错,我还真想看看他卖口香糖的样子。”肖恩笑出声来。  这时会议时的大门打开了,一个黑发蓝眼的年轻男孩出现在门口。  “爹地。”  “儿子,先让我们谈完。”肖恩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瑞克·福曼扶着门框说道:“布鲁斯叔叔的医疗费怎么还没给他。”  肖恩看了眼自己的搭档,随之冲着儿子说:“首先那不是你的叔叔,那是我的保全部长。其次我给了医疗费。最后,那不是工伤,我已经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你有多少钱?你坐在这跟人说话的时候赚的钱就够给他治疗了。”  “如果是工伤,我出钱,全额。”肖恩瞥了一眼搭档的脸,还好,依旧那么痴呆。  “他为你挡了一刀,都上了报纸,怎么能不算工伤!”瑞克摊开双手喊道。  “那个人只是个疯子,又不是真正想要害我的,换句话说,他一个保全部长能被一个疯子捅一刀,他很不称职,他痊愈后我会开除他,或者说更早,这取决于你。”肖恩不喜欢儿子这么顶撞自己,而且还是当着这家伙的面,但同时他也不喜欢这么对自己的儿子说话。  “就不能先给钱让他把伤治好吗?”  “想知道为什么不能吗?”这件事要快点解决。  “当然。”瑞克双手叉腰。  “我没必要在他身上多花一分钱,你是哈佛毕业的,你该懂......”  瑞克转身离去,并没有像肖恩预想中的一样摔上门,而是径直的走开。  肖恩冲着儿子的背影大喊道:“你要是敢用你的钱给那个老家伙,我就冻结你的账户!”  他整理了一下西服领口后自言自居道:“跟他妈一样。”  “我觉得瑞克很善良。”  “那是我儿子,我会处理好的,而且会帮他改掉这个坏毛病。”肖恩再度打开烟盒,发现没有了,开始急躁起来:“快把咱们的事说完,说到哪儿了?”  “卖口香糖。”  肖恩捏着自己的眼角,感觉快要受不了眼前的这个白痴了:“上一条。”  “在大会上搞垮他。”  “一句话,找一个他药品的受益者,弄死他,让他出现在大会上......不不不,让他死在大会上。”  “明白了。”  “你总算明白了些什么,我有时就是奇怪,为什么我不能亲自来办这些。”肖恩看了看手表:“”认清自己的价值,我的搭档,你回不了头了,在我这你要么富,要么穷。”他站起身来:“而在法布尔那,事情败露,死路一条。”
  下一章Neo抵达中国,并再次提起一个关键性人物
  第十一章 安然无恙  尼奥站在行李传送带前,等着自己的行李运来,看着传送带一米一米的往眼前移动,这让他想起了第一个寄养家庭,肥胖的布斯太太那个饱经折磨的跑步机,每次布斯太太使用它就会发出皮带和机器摩擦的声音,比粉笔在黑板上写字时发出的尖厉响声还要让人难熬,因为尼奥小时候认为这个机器可是随时会爆炸,就像绿巨人变身时总会弄坏什么东西似的,布斯太太每次踏上那个老机器都会让全家人冒着风险。小时候尼奥想这个跑步机倒着运作会怎样,现如今他多么想让眼前这该死的皮带子倒退,把他的宝贝儿退到飞机上,再把他连带宝贝儿全退回到纽约,好让自己有机会给机器加个衬垫,并装进标示有易碎品的箱子!  “你他妈逗我?”一个揩着一头头油的中年亚洲男人抱着个箱子在远处冲着机场工作人员大喊:“我他妈说它是易碎品是有理由的!因为他易碎!”  男人抱着箱子摇晃着,碎玻璃的声音直接打入尼奥的耳朵,弄得他头晕脑胀。  易碎品,我在骗谁呢,就像冯太太常说的,这都是命,虽然我不太懂是什么,但是好像是圣经中写的,不干好事下地狱,我这是要下地狱了吗,宝贝们在地狱等我呢。  这时一个眼熟的箱子缓缓地向他传送过来。  这就是我的宝贝儿的棺木,去他妈的哀悼,是时候搞些新的了,冯先生老是在我丢了东西难过时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中国人的谚语真多,但还是有些舍不得,这是......  尼奥抱起箱子,发现上面粘着有好多塑料泡沫。  他就好像小时候光着屁股走进一个没有浴巾的浴室,而屋里小伙伴门正在地上玩玩具,洗完澡对着门发愣不知所措时发现手把手上有一条软绵绵的浴袍,充满温暖与安全感。  箱子被他就地打开。他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箱子,伸出手把它除了底下那面,每面都摸了一遍,就像是圣诞节早上孩子打开圣诞礼物似的。啊哈!东西几乎没事,就是有个小小的裂纹,不碍事不碍事,你更性感啦!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箱子没封好,里面散落出来的泡沫救了你一命,好人有好报。  旧的没去啊冯先生,我就喜欢旧的。新的来了我也不拒。尼奥盖上盖子,拍了拍箱子。这几天给你找点小玩意儿。奖励你这么坚强不摧,嘿嘿嘿。  尼奥学着冯太太拜佛时的样子,双手合十,上帝保佑。
  第十二章 初来乍到  尼奥跟着一队观光团的屁股后面走出了T3航站楼,原本以为七月份的北半球只要不下雨就艳阳高照,都准备好掏出一直掖在屁股兜的棒球帽了。可抬头看到的是灰蒙蒙的一片。这种感觉不是色彩,而是实在的,他独立后重新回到那个房子时就是这种感觉,到处充满了灰尘,压抑感挥之不去。就像这每个灰色的像素都在抠着他的毛孔要往里钻,想把他也变成这环境的一部分。  这是雾吗,去年去帝国理工交换的时候也没这么要命,在伦敦就好像生活在下水道里,尤其是那闻名世界的下水道系统,真是表里如一。在这就像活在烟灰缸里,而且是正在抽烟的烟鬼手边的铁皮罐,一直往身上撒烟灰,感觉只会越来越糟,好歹伦敦人还知道冲一下马桶。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会是雨云吧,但是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潮湿啊,压抑感倒是不缺,该死,地理学的课早知道不一通睡过去了,买把伞总会没错。  尼奥逆着人流返回到T3航站楼,很随意的就找到了一个看样子什么都有的小店铺。  “请给我来把伞。”尼奥站在礼品店的柜台前,掏出了早就兑换好的人民币。旁边正在挑特产的一对老年人这时抬头看着这个长得奇怪的俊俏的年轻人。老太太悄悄指着尼奥对老爷子说着些什么,那神色好像在物色什么好东西,又不好下手买。  售货员套着近乎,想让自己的业绩更加突出,但是看着尼奥的发色肤色还有眼睛,先寻思了一会说:“一看您就是海外回来的海归,要不要来个鼎回家把玩,不用说您也知道这意义非凡啊。”老板把手放在一个一英尺见方的包装盒上,一本正经,好像在做年终报告。那个盒子上面的所谓的“鼎”有点像个烤箱,不过看样子是个有年头的古董。跟冯先生生活的这两年学到了不少,但是不知道的更多。这是什么啊?  那对老夫妇还在切切私语,现在已不再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买不买的样子了,而是一副我看出了猫腻,你自己表演去吧的表情。  海龟?中国人不都鄙夷乌龟之类的吗?可他也不至于当众侮辱客户吧,应该是别的意思,还有这个炉子,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意思。咋办?不接话。  “我只想要把伞,要下雨了。”尼奥摘下挂在门口的伞。天堂?有意思。我刚刚在取行李区走了遍地狱。  “下雨?”售货员搓着双手:“对对对,来把大的吧,您这么高大,这么小的折叠伞可不太保险,您换这个。”  他接过尼奥手中的雨伞,放回架子上,从夹子底下掏出一把大伞,这型号,底下遮两个他都够了。尼奥接过伞,取下伞套,“砰!”的一声打开了伞,抬头看了看大小。  一旁的老太太一脸厌恶的拉着老伴走开了。  “好吧,就是它了。”尼奥从裤兜掏出钱包。  “好嘞,一共一百三十五块。”  “小伙子你受骗啦。”尼奥刚出店铺就与那个飞机上的眼镜男打了个照面,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一箱子都碎了的那倒霉蛋吗。  我讨厌被骗,尤其讨厌别人指出我被骗,最主要的是我还不知道哪里被骗了。  “什么?”  眼镜男扶了扶眼睛说道:“这个礼拜都不会有雨,这是雾霾。”  狗屎!我被人当成营生的东西了,这家伙,话说回来我的宝贝安全还全亏他遭了秧  “哦,这样啊,没关系,买了也以防未来用得上。”尼奥摇了摇雨伞。  “当然当然,这是我的名片。”眼镜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中国人有句俗话,见面就是缘分。”  小东西,我们又见到了,你是不是我看到过的那张呢。  尼奥接过名片,将内容读出声来:“康庆研究所,研究员,胡宝。”  “正是在下,我们服务内容名片背后有写,你来我们这,我肯定给你优惠。”眼镜男笑道。  这笑容我见过,跟加油站的麻子脸一样,不是想得到什么,而是自认为得到什么。都把我当赚钱的营生工具吗,上帝诅咒你们点钱的指头!  “等着我吧。”尼奥接过名片,一眨眼功夫眼镜男就被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愤愤的扥走了。  谢谢你的花,女士。
  下一章男三号登场 事件也慢慢清晰
  第十三章 筛选  一只鸽子在月色下点头啄着国贸大酒店的豪华套房的玻璃,隔着三面两米见方的窗户俯瞰京城,就好像京城万物只是水族箱中的玩物,而这拼死飞来想要看看“外面世界”的蠢鸽子可要失望了。  两个头发滴着水,身披浴袍的男人分别坐在桌子两边,如果鸽子懂点人世间的问题,就会奇怪这两个男人为何头发都是湿的,不是另一个洗得太快,就是鸳鸳戏水,至于鸯,这个蠢鸽子更不可能知道去哪儿了。这两个人每人手中都捧着一打A4大小的纸翻阅,桌子上垒着一摞摞相同大小的卷宗。桌子旁有个打翻的Vielle Bon Secours瓶子无人问津,几滴啤酒从瓶口流出滴落在地毯上,产自意大利的地毯立即吸纳了金色液体。  “我这有个乡下来的瘪三。”小个子把手中的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自认杀过人的弱智。”大个子把一张纸摁在桌子上。  “我操,好牌,家里人驱逐他的流浪汉。”  “家里人快死光的暴力倾向学生党。”  “小意思,家里人都死光的抑郁症患者,嘿嘿嘿。”小个子得意的笑道。  “一局梭哈你,一对双胞胎,丢失深山二十年,刚刚爬出来。”  “操!”小眼睛的矮个男人把纸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椅背上,灌下几口酒后喷着吐沫星子抱怨道:“呸!6000块钱的洋人啤酒跟6块钱的燕京一个味道,啤酒就是马尿!”小眼睛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并往里一推,冲着对面的搭档喊道:“不是我说你!眼睛尖,块儿大,牌玩得好,这都不算啥,重要的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不懂酒。你他妈选的这个破酒,还什么‘我不认识这写的是啥,尝尝应该会不错。’,呸!老子要不是看它这价,我才不稀罕试!还有老子告诉你!那是法语!”  小眼睛对面的那个人也有对小眼睛,他们都有个大鼻子,只不过这个人的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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