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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中全会后一年,几乎每一个省份都出台了或者是拿出了或者是正在酝酿各自国企改革整体的方案和思路。但在去年年底到今年一季度之间的某一个时间,各个地方的进度似乎慢下来,所有人都在等一个东西,就是国企改革整体的顶层设计。一旦出来,相信全国范围内的国企改革将重新换挡,直接驶上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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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眼中当代国际秩序的起点则是1991年苏联解体,在美国的叙述里,冷战结束的性质无庸置疑:老布什曾说“冷战并非终结,而是(我们)赢得了冷战”。正是冷战终结建立二战之后国际秩序的新规则,包括各国可以自由地选择其希望归属的安全组织。对美国和其盟友而言,苏联崩溃意味着美国赢得了冷战,而且稳固了自己作为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的应得地位,另一面则是后苏联的俄罗斯没有能够融入华盛顿领导的冷战后自由主义国际秩序。
日 05:10,在对马蒂斯的批评中有一种声音,认为五角大楼不需要再多一个战士,而是需要一个管理者——一个熟悉预算和各军种之间斗争以及日常文件工作的官员。记者艾琳·辛普森(Erin Simpson)说得好:“他并不是不够资格胜任国防部长这项工作,问题在于他恨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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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8月21日晚间,“维优”微信公众号发布“特别通告”称,“元界区块链项目严格遵守了国家相关法律及政策精神,其加密代币熵(ETP)与洗钱、传销等非法行为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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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武无敌,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王爷,也是一位来自地球的穿越者。  作为一名前世猝死在家中的宅男,我今生的梦想就是吃喝玩乐,然后幸福的死去。  这是一个很伟大的梦想,武无敌悠闲的躺在软椅上,这样想到。  “做梦吧,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颇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谁?”我惊奇的看了看四周,没人。  “我叫广核,是一个以你的文化水平无法理解的生物,寻找宿主的时候不小心绑定在你身上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让你无敌于人世间,来缔结契约吧,骚年!”这次武无敌听清楚了,这是从体内传来的声音。  “我不要!”作为一个有骨气的穿越者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马德我还想享受异界生活呢,这什么系统听起来就感觉好累,不约不约。  “嘻嘻,这可由不得你。”脑海中的声音奸笑了几声,就没说话了,似乎已经不在了。  我叫了它几声,可惜没理我,倒是把屋外的侍卫给惊动了,好说歹说才把他们轰出去。  忙乎了一阵有些累了,我刚准备躺下休息会儿,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快要炸裂,模模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一些声音。  叮,正在与智脑管家3代融合中.......  叮,融合进度0.21%.....0.26%......0.30.....  叮,资料库残缺,暂停融合。  叮,为了保护宿主安全,开始创建无敌系统.....  叮,无敌系统创建成功!英雄模板添加,身体数据完善,位面法则沟通完成.....  叮叮叮叮......  后面响起的提示音越来越多,我头疼欲裂,听不清楚到底在讲什么,只是依稀预感到,我那混吃等死的世子生活,别了。  天色浮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天命府,朱漆大门被护院打开,下人们陆陆续续的从屋舍里出来,或是去为府里一大家子人准备早餐,或是打扫整理庭院。其中有两个小丫头,豆蔻年华,一人穿着粉色棉袍,一人穿着鹅黄锦衣,不约而同停在了一处房间外,相视一笑,轻轻的推门迈了进去,又轻轻的把门掩上。  “天命爷,起来吃饭了。”那个粉色棉袍的小姑娘,脱下鞋就爬上了床,骑在棉被上。“是不是要人家叫你起来啊。”旁边看起来大一点的看此情形抿嘴笑了笑,将热水倒进铜盆,又去把房里的东西整理好。  “唔,是银环啊,你姐姐呢?”躺在床上的竟是一位少年。  好一位少年郎!白肤胜霜雪,褐发似妖精。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泉仙不若此,月神应无形。一日插翅去,凤翱于三清。只见他撑起身子,盖在身上的棉被顺势落下,龙章凤姿,天资自然,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既有男子应有的气概,又包含着一点女人的秀美,就是清心寡欲的尼姑见了也要暗叹一声好皮囊。  一旁的的银环小耳朵早已红透,却又忍不住继续偷瞄一眼。听见少年问话,这才惊醒:“哦哦,姐姐啊,她去书房收拾去了。“这面孔虽是每天都见,但每天都有不一样的风采,实是见一次心动一次。尽管如此,小丫鬟也没忘记本职工作,帮着少年更衣穿戴。  ”天命爷,热水放好了。“那个鹅黄棉衣的少女从书房走了出来,端着铜盆。  此时少年已大概穿戴好,白鹭青书,黑发披散在肩头,安静坐在梳妆台前,银环在后面将头发梳理好。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少年还没睡醒,耷拉着脑袋,轻皱眉头。少女见此见此却是忍不住笑出声,将铜盆放在一旁的,从中捞起一张黄帕,拧紧后摊开轻轻擦拭少年的脸庞。  ”金环来了?正好,等会帮我按摩下脑袋,昨天好像被驴踢了,现在痛得紧。“少年正是武无敌,不知是心态好,还是前世历经起点众多小说冲刷,昨天的事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爷又在说笑了,天命府守备精严,怎会允许有驴踢天命爷的脑袋。“黄衣少女只当是在说笑,也没在意,拿起发簪将少年青丝挽起,扎成一个凌云髻。  ”好了好了,大概意思下就行了。“少年站起身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尽管已经来到异界几年了,但还是有点不习惯。”走吧,我们去吃饭。“  ”今天是在府里吃,还是到街上吃。“少女金环问道。  ”去平安街吧,那里的平安面好好吃。“银环缠住少年手臂,撒娇说道。  ”要不去长安西街吧,正好顺便逛一下老八街。“少年提议道。  ”好啊好啊,快走吧,人家已经两个月没出府了。“  ”呵呵,小丫头,我看你吃饭是假,出去玩才是真。“  ”哎呀,被发现了,姐姐怎么办呢。“  ”嗯,不如我们贿赂下天命爷,这样他就不会惩罚我们了。“  “好好,就这样。”银环开心的答应了,然后趁少年没注意,一口亲在他脸上,朱唇轻点,少年感觉脸庞有点发热。  “天命爷,还有我哦。”金环也靠近了一点,光滑的脸蛋轻轻在少年嘴角摩擦,最后两两相对,鼻尖碰在一起。金环没有更进一步,也是轻轻一点就跑开了,留下少年一个人,还在房间中回味。  “哼,小处男,瞧把你乐的。”在天命府敢这么给我说话的也只那个叫系统的东西了。  “你不是系统吗,讲道理....你应该是要单身狗一辈子的好吧。”我装作很天真的运气问道。  叮叮,根据资料显示,开场第一句这么说就可以显示本系统很高冷,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小处男是什么意思,所以你后面那句单身狗我也是不懂滴。  重新认识一遍,我是管家爷爷制造的无敌系统,旨在帮助主人成为无敌的存在。说话的虽然是一阵电子音,但我从中感觉到一股股热血袭来。  年轻就是好啊,我忍不住感叹道。  “可是问题是,我不需要啊,我是皇上钦点的天命王,这个身体的父亲是当朝兵马大将军,连皇上都要给他面子,只要我自己不作死,应该没事吧?”我一脸无奈,穿越过来后我就已经了解了,这是一个低武世界,没有修仙,没有斗气,就算练武也不过让自己可以多打几个人,是一种类似于强身健体的体系。  “哼哼,天真!”无敌系统冷笑了一阵,才开口说道。“根据地波分析,这个星球地表面积是地球的32倍,而你所在的王朝不过是这个星球占地面积的亿万分之一,占星球95%的海洋面积先不说,就是陆地面积,这个王朝也不过相当于地球的一个城镇。你觉得,就这么一个小地方你就能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好好好,我学就是,要给我什么,我学,快快快,我还没吃饭呢。“  .......回应我的是一阵省略号,别问我为什么能看见省略号,我也不知道。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在这里我不得不又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本来爷爷是准备传授你星空力量的,可又发现你这人没有毅力,按部就班的学习很难有所成就,于是整理了你前世那个星球的小说,创造出了我,用数据来直白的鼓励你修炼。为了提高你修行的兴趣,我决定采用你们那很火的一个游戏作为基础,让你一步一步登上无敌巅峰!“系统边说还边放国歌,那气氛才叫一个热烈。  我赶忙问道:“哪个游戏啊?“  当然是,英雄联盟!  我去姥姥,劳资就是玩英雄联盟猝死的知道不?
  “怎么可能换啊,数据都整理好发给法则了,你的身体也改造完成了,那模板爷爷设计了整整5年,怎么可能因为你一句心理阴影就换了啊。”我耳边传来那个名叫无敌系统的莫名咆哮,我扣了口耳朵,突然有种想认输的心情。  “哎,等一下!意思是你们五年前就已经醒来了,一直等到今天才给我说话?”我这个人很喜欢从别人的语句中找到与他说话无关的事情,这是转移话题的好方法。  “作为外来客爷爷一直在想办法给这个宇宙的主宰塞红包,这五年就一直在忙乎这些事情,直到前几个月才能正式涉足现实世界,可惜可以存在于现实的时间很短,所以在那段时间内创造出了我来保障你的安全。”我本来还在认认真真的听系统的讲解,可他突然语风一变:“所以说,你快点开启英雄系统啊,这是无敌系统的核心啊!“  就算你这么说可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这句话我也只有在心里编咕两句,而事实上还是喜闻乐见的接受了,毕竟还没吃早饭,金环银环都还在外面等我,那什么什么系统,先吃完饭再说吧。  等我和系统交流好,金环银环都换好了男装,备好了马车停在后门,坐在车外等我。  “麻烦索老了,去长安西街。”我向着前面的车夫拱了拱手,他不仅是我的车夫,还是我的保镖,也是我的武术教练,在这里称,师傅。  “天命爷言重了,分内之事。”车夫听此点点头,回了句话,便驱车前行。  我自然是弯着身子进了车厢,车内空间不大,也就现代小型车的大小,坐四个人就顶天了。  空间很小自然是挤着坐,虽说经历了刚才那件事,那两个丫头也没害羞,毕竟在古代丫鬟本身就是主人的。女生没害羞,作为男人更不可能害羞,再说我脸皮很厚的。  所以就理所当然的挤在姐妹中间,左拥右抱,人间一大美事也。  天命府位于长安南墙附近,长安不大,占地面积也就前世京师的一半,分为东南西北四座城墙四个区域,坐马车的话从南墙到北墙差不多要两个时辰。长安西街位于南墙西面,并不是说在西墙,否则为了吃个早饭花一个时辰的话那我真是太傻了。  西街与天命府相隔两条小路,并不是太远,也就打个盹的时间,马车便停下了。  “天命爷,西街到了,老夫就在这侯着,有事便吱一声。”索老淡淡说道,身子坐在车前没动。  “吱?”  …………  只见气氛沉默了好一阵,索老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才幽幽的说道:“性命大事,少爷别开玩笑。”  “索老教训的事,不知索老吃了饭没,要不我等会儿叫银环帮你带点回来。”我急忙点头连连称是,索老虽说算是我保镖,但名义上却是我师傅,只是因为我懒所以没学到什么,所以也不怪他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不用天命爷麻烦,老夫已经吃过了。”索老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听此我也不勉强,直接下了车,向巷子里走去,金环银环两姐妹跟在我后面。  “天命爷,那老头安敢如此对你不敬,太无礼了。”金环与我并立前行,她此时穿着男装,贴着个八字胡,看着却不猥琐,而是有一种精明的感觉。  “就是就是,虽说是圣上钦点的武师,但天命爷好歹也是世子,那老头竟是连回礼都没有,真是太让人气愤了。”银环在一旁跺了跺脚,她穿着一身素雪孺衣,脸上未妆粉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个姑娘女扮男装。  “别乱说,索老以前好歹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侠客,投了朝廷后父亲也是存着打磨的心思才扔在我这儿的,有点傲气也是情有可原。”我敲了敲银环的脑袋,没好气说道。  给她们讲解这些一方面是怕她们给这可怜的老人家使绊子,宫女都是这样,附炎趋势的,最是自卑,如果感觉到别人看不起她们那个人又无权无势,便会各种使小手段。但若是知道了别人要飞黄腾达那自然是巴结都来不及。索老本身虎落平阳呆在我这儿就够闹心了,要是被两女孩戏耍那还不把她两一巴掌拍死,以防万一我还是警告了下两姐妹。  长安西街是南墙的贸易中心,有五阁十八路,与长安城中所有人的生活都戚戚相关。  所以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在西街,最不缺的,就是热闹。  “周店烤鸭吶,百年老店,独家秘方,谁买谁知道吶……”  “哎这位爷,你可是看走眼了,这可是前朝的清花瓷,景德镇出手亲自验证,这东西在圈子里也是其他东西比不起的,买了就涨脸啊。”  “各位大爷行行好,小人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红尘百态,浊人自浊,清者自清,行走在这条街上,滚滚红尘扑面而来,渲染了过路的行人的心,忍不住就想加入这种气氛。  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越是热闹的地方越少不了这些。  比如说现在,我面前就上演了一场现实版的强抢民女。  受害者是一家包子铺的老板的女儿,不知道从哪冲进来一推地痞流氓,把店铺一围,随后便有一个年轻人趾高气扬的走进来了。  “是张少爷啊,不知你大驾光临,小老有失远迎。”店铺后院走出一个老头,应该就是这包子店的老板,听着语气还和那年轻人相识。  那傲气年轻人淡淡的瞄了老人一眼,继续抬头看着屋顶。身边一个手下察言观色,知道主子想装一装,就赶紧跳出来做个恶人。  “死老头,我们为什么过来你还不知道吗,我劝你上个月答应的事情赶紧做到,否则两边都不好做。”也许是因为外面围观群众太多,这手下也知道不会说太多,大概威胁了几句,也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少爷啊,不是小老我失约啊,上个月你确实是说这个月迎娶我女儿,可当时你走得急,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她已经有心上人了。”老头又鞠了一躬,小心翼翼说道。  “谁?”傲慢青年总算开口了,脸上表情没变。  “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天命王,武无敌武王爷。”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寂静,有人在人群中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可惜没人注意他。  咦?!刚才有人好像是在说我?作为一个无关群众我感觉好无辜。老头自己都没想到,他说的天命王武无敌,就站在人群中看戏。  “呵……”张姓青年冷冷的笑了笑,随后眼神淡漠的看着那个老头。  手下一个混混先忍不住了:“老头,你提莫在戏耍我们啊,天命王何等尊贵,怎会与你们有什么交集。”  “唉……这也是场孽缘啊。”老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众所周知这位爷喜欢逛长安,有一日便来到了小老这个包子铺,谁知小女便一见钟情爱上了王爷,她自知乡间麻雀配不上王爷,索性便决定终身不嫁,服侍小老我颐养天年,以示自己对天命王的爱慕之心。”  看到这我差不多就懂了,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骗人的,只不过拿我这个身份当挡箭牌,帮忙阻挠这个姓张的一会儿。  不过这女的恐怕是嫁不出去了,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敢来提亲了。地位比我高的不屑于与我抢这样的女子,身份低于我的自然也不敢对她有想法。  “很好……”张姓青年脸上再也绷不住了,现在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过还是有点大户人家的修养,没有当场发火,只是扔了几句等着,便带人离开了。  演戏的人走了,看戏的人自然也没了兴趣,我打了个哈欠,刚准备转身离开。  叮叮,支线任务开启。  帮助周密发一家人度过难关。  注:不得使用自己身份完成任务。  鉴于当前宿主实力太弱,资助英雄卡一张。  叮,恭喜宿主获得放逐之刃,瑞文。  我丢你老妹啊,关围观群众什么事啊?人家很无辜的好吗?
  “在战争与谋杀之间,潜藏着我们内心的恶魔,所以一切永无止境……“  一阵空虚缠绕心灵,我放下手中的剑,想要跪倒在地。  “如果一切毫无意义,那我们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  四周全是鲜血,很难看,黑色,而又黏稠的液体,在大地上流淌,我的手上也有,怎么也擦不干净。头发也被血水浸泡,贴在脸庞。  我已经流浪了……如此之久?  迷茫,寂寞,还有……无奈。  画面又一转,我来到一个庭院,一个看着脾气不好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一根木棒,向我抽来。  “折翼之舞一共分为三十六段,每六段为一式。”中年人边说,手中木棒没停,继续挥舞着。“现在,感受我的动作,然后记住,然后试着格挡!”  我没挡住,木棒打在身上,很疼,可我忍住没有叫出身,手中紧紧捏着木棒,用力向前一甩。  啪!  木棒打在我手上,剧痛袭来,手中的木棒脱手掉在地上,滚落了几圈,停在墙角。  一种来自内心的恐惧涌了上来,中年人果然没让我失望,顺手一棍子向我脸上打来。  突然没那么痛了,只是感觉很绝望,绝望得什么都想放弃的感觉。  中年人没在意,或者说是气上头了,还想继续打,但是被一个女人抱住了。  “拦着我干什么,这种废物就该打死,连剑都拿不好,还活着干什么!”  “是啊,不如死了算了”我埋着头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你踏马再说一遍。”可惜那个中年人还是听到了,他又举起了那个木棒。  “我说你把我打死啊,我不学了,打死我也不会学这东西了!”我似乎也是要崩溃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后面的记忆有点模糊了,好像就是尽管磕磕撞撞,我还是把折翼之舞学会了,身边的人陆续离开,我渐渐学会长大,没有眼泪,没有什么赌气,在成人的世界里没人会可怜你,在军队的日子里,我突然想起儿时,严厉的父亲晚上悄悄来到房间帮我擦药,一直很温柔的母亲仿佛发疯一般拦在暴怒的父亲面前,还有那个我一直所讨厌但恐怕会陪伴我整段人生的……折翼之舞……  我慢慢睁开眼,已经不在战场上了,我回到了那个天命王的身份,我又做回了我自己,那个来自地球的废宅。  “天命爷,老八街到了。”金环靠了过来,擦拭我额间的汗水。“不知道天命爷梦到什么,表情看上去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就是就是。”银环也来凑热闹,“当时世子的样子就像被人欺负的小孩,一直抱着姐姐不放呢。”  “就是一些小时候不好的回忆吧。”我从金环身上起来,感觉身子还有点虚,便又靠在她肩膀上。“银环你下去找下灵罗阁的老板,看看有什么新花样,就买回来,顺便给你们姐妹两自己买点东西,我就不下去了。”  “哦,好的。”这丫头倒是早就习惯了我的变化无常,接过钱袋便下了马车。  “等下!”我想了想。“算了,金环也去陪着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待金环也告退后,马车顿时寂静下来,索老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就看在车厢,想着刚才的事情。  “折翼之舞……吗?”我下意识做出一式挥砍,因为没有力气,姿势也不到位,看上去软绵绵的,但这确实是梦中所梦见的招数,那个陪伴了梦中的我一生的招数。  瑞文这个英雄前世我也玩过,反正就只会光速QQQ,打完之后就跑,关于她的故事背景也没怎么看,不过似乎是诺克萨斯的人,后来被国家卖了就离开了军队折断了战剑加入了英雄联盟?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就算我是青铜坑也知道瑞文的Q有三段啊,真以为我坑就连技能都忘了!  嘛……真要按游戏来开启技能三段折翼之舞怎么可能够你战斗啊?我可是结合了正规的剑术格斗教学与游戏设定才创造出来的这个技能,简单来说,就是你是直接就学会了一整套剑术懂吗?只要你身体素质提升就可以直接成为一代剑圣啊宿主!  系统一脸鄙视:“你这个情况就好像令狐冲学了独孤九剑却没有内力,但只要不用内力就没人是他对手啊。”  “可问题是……我很懒,我是不会锻炼身体的。”反正我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懒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很自豪。  “爷爷早就看出了你的本性,所以创造出了我,只要你完成任务,我就直接帮你提升肉身等级,破碎虚空不是梦想。”  “那你还不如直接提升我等级啊?”  “在别人的宇宙要遵循简单的交易法则,不可能不劳而获。简单来说,就是别人要用原价,而你,我们打一折,已经够变态了好吗!”系统一副灼灼逼人的语气。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那为什么要禁止我用自己的身份?”  “为了增加任务难度啊,这样以后找那个主宰砍价也有底气一点。”  “被你这么一说我对这个宇宙的主宰已经绝望了啊魂淡!”  “所以说你才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啊……有人来了,我先撤了。”  我刚想说什么,马车在有人敲了敲门。  “天命爷。”银环把头探了进来,惊喜的说道:“天命爷,快来看,灵罗阁说是出了个好东西,包你满意。”  “哦?”相比于那主宰的节操,倒是这个我更感兴趣。  古玩,又称文物、骨著等,被视做人类文明和历史的缩影,融合了历史学、方志学、金石学、博物学、鉴定学及科技史学等知识内涵。经历无数朝代起伏变迁,藏玩之风依然不衰,甚而更热。其中自有无穷魅力与独到乐趣。  这就是我来到异界后养成的乐趣,相比于地球上泱泱华夏五千年古老文化,这个世界的历史有一个很长时间的断层,就算是我去察看了皇室书库,也最多得到一千多年前的事迹,那是一个名叫秋朝所统治的时代,因为君王的残忍狂暴而被部下推翻。更早的便没有任何记载了,仿佛那个王朝是突然出现,又转瞬间即逝,突然消失。  这让我突然提起了兴趣,因为在察看野史中记载,这个世界经常会有仙人或是神仙下凡救苦救难,但我所调查后这些人中大多都是骗子,但根据他们所编纪的道谱中,里面的神仙与地球各个神话人物却有惊人的相似,这让我提起了兴趣,开始用王爷的身份对遥远的古代进行了深入的探索。  咳咳……说粗俗点,就是盗墓。  我当然不会亲自去干这些事,只不过会经常来这里收购些有趣的器件,偶尔遇到大墓也会去当监工,在门口打转一会儿,感受一下异界的风水学。  我这几年在异界干的正经事就说到这里,现在把镜头转向灵罗阁。  它是长安城一个有名的正规古玩市场,因为正规,很多违禁的就不敢卖,比如某某王爷的殉葬品,或某某王妃的殉葬品,这些东西一旦被发现就是连坐三族,秋后问斩的。  我来这里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主要是来逛逛。不过灵罗阁的掌柜老钱也是个懂事人,除非真的是什么大物件,否则不会把我叫过去看看。  银环领路,避开大厅,走后门进了一间贵宾室,老钱就站在里面等我,笑眯眯的小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天命爷光临寒舍,真是令小人惶恐,惶恐。”  “少废话,黑的还是白的。”我白了他一眼,整个长安不把我当王爷的也只有这胖子,因为我两狼狈为奸好几次了,是他将我领进了土灵官这条路,好几次大型的挖掘行动也是他和我一起进行的,他还提供了技术支持,甚至有次下墓还是他舍生忘死救了我的命。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我最相信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黑的白的是个套话,意思是问能不能出手拿给别人看,年代越久远的管得越松,或是有些人明明没有爵位但身家丰富,盗起来也是毫无禁忌。  土灵官是盗墓贼的自家话,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别人都叫他们土贼。  “白的。”老钱笑得脸上肥肉堆了起来,他从身后取来一个半人高的木盒,呈在我面前。  我将信将疑的打开,以前遇到一个前朝大墓都没见他这么高兴。  “这是?!”我惊奇叫出声来。  “不可思议吧?”老钱凑了过来,“你知道这是从哪得来的吗?”  “哪里?”我紧张问道,声音都有点颤抖。  “汉鬟神仙墓!”
  传闻在庸朝末年,有一个大户,富可敌国,正值乱世,遂画地为城,做起了一个土皇帝。  一日一个小妾诞下一子,生而重瞳,身边有蜈蚣,青蛙,麻雀,老鼠相伴。此大户思国之将亡,必出妖孽,认为这孩子有神仙之像,必身怀大气运,可以助自己称王。遂揭竿起义,自命槐茂王。  此人的军队果是所向披靡,大退所有叛军,就连朝廷的军队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一时此大户风光无量,世人称其为常胜大将军,其军队被世人称为常胜军。  可就在常胜军最鼎峰的时候,只差最后一步攻打都城便可称王,那位被誉为神仙下凡的孩童却突然夭折。  仿佛是应验了那句盛极必衰,常胜军各地战场尽皆获败,甚至在最后的争王战中一败涂地。  这位槐茂王顿时心灰意冷,叹了一声天欲灭我,便遣散了军队,只带了几个亲信,回到族地南安汉鬟,从此隐居。  不过有流言称,这位槐茂王遣散军队前,曾以十万人之力修建了一座大墓,并将足以构建一个王朝的金银埋葬于此,只为与幼子殉葬,世人称其为“神仙墓”。  “神仙墓”具体位置并不清楚,有人说是槐茂王祖地南安汉鬟,有人说是幼童死的地方就地掩埋,还有人说是找了个风水宝地,总之说法不一。  不过汉鬟那倒还真有个神仙墓,是百姓自发修建的,建于太玄朝初年,和槐茂王扯不上什么关系。  顺便一提,现在就是太玄王朝当政,离庸朝相隔了一百多年。  “神仙墓还真的就在汉鬟?”我想了一阵,又突然惊奇问道:“你们去了神仙墓?”  这不是废话,这只是个隐晦词,意思就是问老钱真的把它盗了?  “没有,我们刚进门口就死了好几个老手,顿时吓得不敢动了,这东西是它自己从下面飞上来的。”老钱比划了一下。“嗖的一声,从下面蹦上来,定在石壁上,费了老大力气才拔出来。”  我手伸进盒子里想要把它拿出来,触手是一阵冰冷,用力抬了抬,果然很重,我抬不动。  这是一把黑色铁剑,准确来说,是断剑,剑身并不完整。尽管如此,也有半人高,差不多三尺的样子,剑壁上刻着一个古老的符文,若仔细看,还会发现里面闪烁着绿光。  玩过英雄联盟的人都知道,这叫符文之剑,是英雄联盟里瑞文的武器。  所以说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系统,出来解释下!  叮,主线任务发布。  探索南安汉鬟神仙墓,调查真相。  任务帮助,强化身体,晋升为练炁。  注:任务奖励请在安全地点领取。  你妹啊,我是让你解释没让你发任务啊。  “我也不清楚啊,这难道是爷爷的布置?可是几百年前的事,爷爷也没想这么远啊。”  “不是你干的?”我疑惑问道。  “当然,几百年前的事,难道我穿越回几百年前把这个武器给那个什么槐茂王啊,或者我跑到墓里把这武器放进去,等你那些人来挖?我没这么闲!”  “天命爷,你也看出了这武器的不凡?”老钱贱兮兮的凑了过来。  “你也认识这东西?”我惊奇问道。  “本来不认识的,后来查阅了族中典卷,才发现我们这次捡到个好东西。”老钱费力将符文之剑拿了起来,举到面前。“槐茂王的配剑,传说中的古神器,遂溪剑!虽然只有一部份,但这分量也足够震动八荒。”  “遂溪剑?”我奇怪问道:“不是符文之剑吗?”  “你从哪听来的这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遂溪剑,乃是庸朝一位神秘铸剑师以火神石为剑胎,遂溪淬火,最后天雷劈打而成,因为每三次攻击后会引发雷霆,所以又叫三雷剑,后为槐茂王所得。”老钱白了一眼,又心疼的看向手中那把断剑。“可惜槐茂王争王失败后就将此剑断为五份,不知道都扔到哪里去了,现在看来,也许神仙墓里有它的线索。”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人!常胜将军高天蓬,号称一生从无败绩,在那个时代被人成为战神。”我打了个响指,很多知识虽然记得了,但并不能完全应用到生活,主要是因为有名的历史人物太多,不可能全部记住。  还有个原因就是常胜将军这个称号太俗了,我看了一眼就完全没心思去记,能想起他还是因为每个时代都只有为数不多几位战神,这称号看着很帅,我就记住了。  野史记载常胜将军有神人相助,他的武器是一把成人高的巨剑,他的武力可以震颤大地,他的怒吼可以吓晕敌人,后来兵败罗昀便遣散了军队,折断了战剑,隐居于祖地南安汉鬟。  “有点意思……”我抚摸着宽大的剑壁,经历了无数个朝代,上面已有些锈迹。  “你也心动了吧?我们合作,你出钱我出人,干完这一票老钱我就可以金盆洗手了,娶个婆娘生个大胖娃,安安心心过日子。”老钱搓了搓手,已经开始想象以后美好的生活了。  “你别这么说,在小说里你这么说多半会回来不了的。”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自从想起那位槐茂王的生平,便总想避开那个地方。  “我又不亲自下土,再说有天命爷您撑腰,我们就可以进行大规模挖掘,直接将墓顶挖翻,到时候再多机关也没用。”老钱没在意我说的话,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这是一个教训,得意时别忘形,再好的事情也不能因为喜悦而放弃警惕。  “行,下月初一动土,我给那边的官府提一下,就说是房屋翻新,到时候别露马脚就行了。”我又和钱胖子说了几句,虽然叫他老钱,但他也就三四十,并不老。  他年轻时缺德事没少干,没姑娘肯嫁他,后来出去闯荡,挣了钱,也没娶妻,不过荒唐事倒是没少干,也算是个人生赢家。  坐回马车,神仙墓的事就暂时与我无关了,我学的是历史,不是盗墓,那些脏活都是老钱招呼着去干。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支线任务做了,系统说的对,那个什么叫广核的生物很了解我,我有强迫症,看着那黄色的未完成就感觉心慌。
  要想完成这个支线任务就先必须了解那个张姓青年,我在长安认识的眼线不算太多,而且关系也都不算太稳定,经常昨天还在卖给我情报,然后今天就把我给卖了,幸好透露的都是些无关大雅的事,否则别说我,就是皇宫里那些人都会忍不住把他们给灭了。  皇宫里贵人多,肮脏的事情就更多,谁都有几个把柄,谁也不知道那些卖情报的知不知道自己的把柄。  但又不敢杀,杀死这些人情报会不会泄露先不提,大多数情报贩子都是搭着几根线的,你把他杀了,那几根线断了自然会有人来查,到时候更麻烦。  所以我一般不和他们打交道,因为确实很麻烦,对于我这种良民来说。  先把那两丫头唤回家,让索老在一个地方等我,我一个人下了马车向一条小巷走去。  索老只是明面上的保镖,我还有暗卫,那地方禁止闲杂人等出没,但暗卫他们管不着,别说他们,我都管不着,除非出现生死危机否则他们就不会出现,我是搞不懂这些人怎么生活的,想想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就感觉不寒而栗。  左拐三圈,右转三圈,往前走五步,再左拐一圈……我拿着张纸,根据提示走了有半个时辰,总算到了目的地——一个当铺。  店铺生意挺冷清的,一个店小二百无聊赖的趴在柜台,右手把算盘按得啪啪作响。  我进了门他也没管我,我好久没来这里买情报,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店,先在店里逛了逛,发现店里还是以前的装设,顿时感觉有点奇怪。  “小二,有生意来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那人喊起来。“借问酒家何处有?”这是以前想要买情报的暗号,也不知道换没有。  “啊?”他抬起头看了我几眼。  “劝君更尽一杯酒。”我又说了句,记不得这是哪家的暗号了。  “那个……大爷,我们这儿是当铺,不卖酒。”,他叫我大爷我能理解,我化了妆,因为任务规定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可他是真没听懂还是在看我跟脚我就不知道了。  难道是暗号没说完,不对啊,我记得上次不是我说一句他接一句然后就可以做买卖了吗,不过以前都是下人在做,我觉得好玩跟着去看过几次。  “山重水复疑无路。”那小子突然又开始吟诗了,难不成暗号真换了?可问题是下一句是啥?总不可能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那算哪门子暗号!  “额……把你们管事叫来,就说天命府来人,找他问些事。”最后我还是决定认输,又不是用自己身份对他动手,只是调查些事,应该不算任务失败。  不过有了这次经历我下定决心要组织一个自己的情报组织,不然太难堪了。  “哦哦。”那小子倒是很懂事,立马就领了穿着锦袍的中年人过来。  “你说你是天命府的人,有什么证明吗?”  我从怀中掏出一块长形铜牌,正面刻有“天命”两字,背面是不知名的神兽。  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勾陈之象,实名麒麟,位居中央,权司戊日。  这个世界没人认识这神兽,我大大方方把它画出来,用来当作府里的标志。  “不知天命王府来人,寒舍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那中年汉子抱了抱拳。  我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步入正题,不过以前都是叫下人帮忙,这次自己去干,才发现还真是麻烦。  旭日西移,已过午时,我总算从巷子里出来。  索老马车停在路边,他本人就静坐在车前,仿若磬石,处变不惊。  “先去吃饭吧,就去今早看到的那间包子铺。”我说完便钻进了马车。  刚刚把我累坏了,我躺在车厢,顺手把身体强化奖励用了。  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腾,感觉胃暖暖的,特别舒服。不一会儿那股热气便开始游转周身,明明是腊冬寒月,我却感觉热得慌,口干舌燥。  车厢里备有酒水,我赶忙翻出一瓶,也没注意到底是什么,就灌进嘴里。  一喝不得了,仿佛火星遇油,原本还算温和的周天循环瞬间沸腾起来。  叮,宿主以酒促进真气循环,身体强度增加。  嘴上说着不想修炼,身体却很诚实嘛。系统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也不帮忙,就在旁边冷嘲热讽。  你到底在看什么才学到这些句子的啊,别光顾着看啊,我现在感觉快要自燃起来了。  那倒不至于,这是你心理反应,真气就算被酒刺激也不会对身体有太大伤害,他算是一种很温和的气体。  真气也是气体?总感觉这两一个修仙一个科学根本搭不上边啊。  真气是一种自人体内自然生成的气体,为惰性,与大多数气体都不会发生反应,只有等你体内金丹九转,气体质化,才能对现实做出影响,前期也就对养生很有帮助。  我没力气吐槽他说的屁话到底科不科学了,身体很热,真气在体内乱窜,搞得浑身没力气。  叮,鉴于宿主表现得太不堪,本系统  勉为其难给了一本练神法诀——冰心决。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戒点养气,无私无为。  上下相顾,神色相依。  蓄意玄关,降伏思虑。  内外无物,若浊冰清。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  千般烦忧,才下心头。  即展眉头,灵台清幽。  心无罣碍,意无所执。  解心释神,莫然无魂。  灵净归一,气协魄消。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冰心诀是一门专修心性的法门,大体性质类似道家丹道的“炼己还虚法”,主要还是和观想有关。  明明就是《风云》里冰心诀口诀,真当我不看香港漫画啊?  哟,看来回复得还不错啊,都可以吐槽了。  “你学习的也不错,都会毒舌了。”  我又不是没提醒你,都说了请在安全环境下进行。  我没搭理他,这事确实是我自找的。做事沉不住气,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如此,不过年轻人理应如此,我虽然胸无大志,不过却还是有年轻人的冲劲,在这呆了五年,算上前世我也不过是个二十多的青年,而这幅身体也就刚刚束发。  古言有云,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在放在地球我也就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最多就是心理年龄比较大而已。  真气的周天循环还没结束,不过运转着冰心诀,外人并看出来什么大碍。  真气对身体的帮助确实很大,不过神奇的是系统,他让我瞬间体内有了真气,这恐怕是旁人一甲子的苦修。  我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车厢内伸展不开,骨鸣声响了几下。若真要形容的话,就是地球的老话——我感觉我的全身充满了力量。  耳清目明,车厢内一丝一毫的细节都逃不过我的眼睛,马车外人声鼎沸,我却能清楚听到每个人说的。  就像小孩得到了一个新玩具就一直摆弄它,我也是如此,感觉一副新的世界在向我打开。
  长安南墙顺平西街张家,目前家主张庆以在朝廷位居六品,掌民部,不算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大儿子张秀林已中秀才,目前在翰林书院读书,二儿子张秀梅不学无术,不过有点经商的天赋,张庆以也就没怎么管这个小儿子了。  心里面感觉今早看到的那个青年应该就是张秀梅,因为他很符合小说里作死龙套的人物背景。  我在马车里稍微给自己化了妆,长安的人都认识天命王爷,我可不可能用本来的面貌去那家包子铺,再说我还有个计划也与这有关。  套上人皮面具,脸线变得硬朗,顺便把自己那弯弯的眉毛画粗,肤色再偏黄一点,最后身上的衣服换成百姓常见的灰色布衣。  我照了照镜子,原本的阴柔之气大概掩饰住了,再加上身材矮小,确实很不引人注意,看着就像另一个人。  吩咐索老将马车停在远一点的地方,我下了车准备步行去包子铺,索老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垂下头继续在马车前静静地坐着。  可能是觉得我又在不务正业吧,他从军营中被父亲调过来当我的贴身护卫兼武学师傅,刚开始还是很尽心的教我,后来发现我这个家伙好吃懒做,没有毅力又没有恒心后就彻底放弃我了。  仔细想想他也是个可怜人,本该戎马一生,却在这看似繁华其实寂寞的长安中如同石头般呆坐着,一身武学得不到施展,而作为他的弟子又胸无大志,整日在那长安城跑来跑去不干什么正经事,这么想想突然感觉再这样下去要是真把索老气疯了他会不会什么都不管就把我杀了啊?  想到这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尽管如此,该完成的任务还是得完成,毕竟……在这个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世界我也只有这点乐趣了。  包子铺那个老头姓周,叫周密发,儿子娶了个媳妇诞下一女,便是今早那个张秀梅要娶的少女,名叫周少灵。  三年前长安城突发兵乱,幸好老周带着孙女外出访友,躲过一难,那对夫妻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反军乱刀砍死,从此爷女两便相依为命,守着个包子铺过日子。  三年前发生兵乱?我怎么不知道?  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那天感觉外面很吵,不过我刚好一整天没出门,所以才没发觉这么重要的事。  不过说真的这太平盛世的长安都会有兵乱?玛德这世界真可怕!  眼看包子铺快要到了,我再次理了理衣服,能不能完成任务就要看这关了。  确定了我看上去是一副很落魄的样子,便装作一脸悲伤的表情,垂着头走进包子铺。  “哟,这位小哥要吃啥,酱肉包子还是鲜肉包子啊?”周老迎客过来,笑眯眯的问道,做生意的都会给自己养成了一副好面孔,有些时候你看着别人对你一副笑脸,是不是真心的还真不好说,说不定别个就真的是个好人呢?  我抬起头,两眼泪汪汪的说道:“世叔,村子,没啦!”  “你是……”周老皱了皱眉,似乎对我有点映像。“哦,老六家的孩子。慢点慢点,说清楚,咋回事?”  我抱紧周老,幸好事先涂了眼药水,那眼泪花啦花滴流,我装作声音哽咽,一顿一顿的讲述我编好的故事。  周老来自黄泥村,年轻时外出闯荡,闯出一个长安城里的小小包子铺,要知道长安城寸土寸金,能在这里开一个小店,对于平民老百姓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成就了,有良心的人发达了自然不会忘本,周老也确实有良心,衣锦还乡带着礼物回村里,顺便娶走了王老六的二女儿,然后就是生下了儿子,然后长安兵乱,刚好这段时间周老带着孙女去参加王老六的大女儿的孙子的成年礼,事后周老悲痛欲绝,当时也是老王家在旁照看,一边开导。才让周老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带着孙女回到长安这块伤心地。  可以这么说,对于王家人,周老是将之视为救命恩人,其中又包含着亲人这种血缘关系。  了解到这个情报后我就想出了这个不用我身份便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世叔,黄泥村那里都被水淹了,山上突然掉下来的洪水,全村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我拿着周老的衣服开了开眼泪,表情那是一个绝望,手中紧抓着周老衣袖不放。  黄泥村被水淹了没我不知道,反正现在周老遭惹了张家也不太可能有时间跑去那里察看,古代的远距离交流系统是很落后的,就单单是驿站传递书信,一来一回也要两个月时间,等周老知道我是假的,任务也肯定完成了。  果不其然,我这身份再加这身世,周老立马把我接进房里,一脸心酸的抚摸我的背:“当年回村里,大哥大姐都还好好的,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去了。你说这老天爷,我们安分守己矜矜战战做好本分,却总是看我们不顺眼,动不动就是啥兵乱啥洪水滴,凭什么……”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最后自己也哭出声来,我看着伏着身的周老,想了想,也跟着趴在那干吼,可惜眼药水用完了,哭不出来。  “爷爷,怎么了?”一个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好一个倾城佳人!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一身白衣,更添娇弱,倚着门框,让人怜惜。  不同于宫中女子,她虽看着瘦弱,却心中自有傲骨,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看着她,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那女子见有一个陌生男子如此盯着她,也是脸蛋微红,却又不敢走开,迈着小莲步,跑到她爷爷身边坐着。  “少灵啊,以后他就是你亲弟弟了。”周老拍了拍我。“还记得他不,老王家的小子,上次他的成年礼我带你去过。”  “哦,想起来了,王灏,对吧?”少女浅浅一笑。  “你先把他带到房间里收拾下,我出去把店关了回来商量事情。”周老说完又看向我:“世侄子啊,以后你就把这当你家,安安心心住下。”  然后周老又悄悄的给周少灵说了几句话,应该就是说那些我编的故事。  知道我身世少女对我也没那么怕了,伸出手牵着我。“来,姐姐给你找个房间,你身上也该梳洗一下,看着好脏。”  我任由她牵着走,找房间,放行李,然后……洗澡。  “怎样,能穿吗,这是我小时候的衣服。”周少灵站在门外,小心问道。  “能穿倒是能穿,只是有点不习惯。”我用力扯了扯袖子,以前都是下人帮我穿,这次自己试了一下,才发现古装想穿上还真累。  而且还是女装……店里就周老和他孙女,老人的衣服我也穿不下。  “需要我进去帮忙吗?”周少灵敲了敲门。  “不用不用,马上就穿好了。”我慌忙回答道,赶紧把外衫披上,系上腰带。  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走出门外。  “嗯,挺不错呢。”周少灵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看着我。“没想到意外的合适,弟弟你变瘦了好多,而且好像……还变矮了?”  “家中突发大变,自是茶不思,饭不想。”我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扔在后面,古人都留长发,以前有下人打理,现在金环银环不在身边,还真是不习惯。  看着我那别扭的动作,周少灵自然是一阵发笑。“好了好了,我帮你把头发扎好,坐着别动,要乖哦。”  看她那眼神,怎么感觉像是在看妹妹,可我画的妆明明很阳刚啊。  “刚才脸上都是灰挡住了,现在才发现弟弟你真的好漂亮。”周少灵抓起一缕头发用丝带绑住,顺便摸了摸我的脸。“皮肤也好好啊,小时候见你明明没那么可爱啊,变化真大。”  我吓出一头冷汗,玛德洗了澡忘记画妆了,现在就是一张人皮面具顶事。
  对于我样貌的改变周家人都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最多就是周老偶尔说我变矮了。  矮你妹,我本来就这样!  不过想想也是,上次见面是三年前了。这么多年,记忆中的样貌也有点模糊了,只要大概样子没变就行了。  所以我人皮面具不敢离身,洗完澡就戴着,戴久了也就习惯了。  突然想起一句话,前世三叔说的。  有些面具,一旦戴久了,也就摘不下来了。  那么到底是不愿意,还是不能?  不管怎么说,我在包子铺的平民生活,开始了。  古代老百姓的生活其实挺无趣的,或者说,古代的生活对于现代人来说其实挺无趣的。  没有网络,没有什么游戏,晚上还有宵禁。白天也没什么事做,所以只有工作。  工作也挺无聊的,在包子铺大部分时间就是和人打交道,我是帮忙打下手的,也就是递东西什么的,很快就把附近的人都摸熟了。  长安城乃风云汇聚之地,卧虎藏龙,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就说长安西街这块地,光是收保护费的帮派就有数十个之多,其中不乏有武林高手。  我之前说过,据我所知的情报,这是个低武世界,虽然现在看来好像也没这么简单,但我所见的,包括皇家大内高手都没有展现脱离常识的太高的武艺。  真要分个等级的话,就可以说锻体十重,继续就是我猜测的先天之境。  当然武林中没人这么称呼自己,没人会说什么在下乃是锻体五重的高手,你个区区锻体三重的渣渣就认输的。  这些境界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可以大概得分清一个人的表面实力。  但锻体境界只不过代表身体素质,决定胜负的因素有很多,所学的武功是一方面,会不会打架有是一方面,那天适不适合打架还是一方面。  比如一个人修炼九阳神功,一个人修炼黑虎掏心,两个人谁赢不用我说都知道。  比如有个老人家修炼太极功到了十重境界,但他可能连个一重的壮汉都打不过。  再比如说一个剑客要决斗那天总感觉脚痒,那他下盘不稳自然必输无疑。  再说锻体十重也没多厉害,打个比方,锻体就相当于前世兵队里训练有素的士兵,十重相当于特种兵,也许打得过很多人,但对于一场战争来说不过沙海中一粒。而且这种比较也只是身体素质而言,他们并没有军队的纪律性。  至于我的身体境界,系统说是练炁,听上去有种修真的感觉。  可惜并不是……  体内生真气,这是一种很玄学的感觉,前世科学的理念无法支撑我理解这东西,幸好我也没准备去了解它,我能用就行了,管它为什么体内会有气而且还不放屁!  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周天,促进真气流转的同时还可以顺带强化身体,现在基本上每天有空就会玩玩这个,有一种前世玩RPG游戏的快感。  “小灏,你一有空就在那坐着发呆,不无聊吗?”一阵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我从打坐中惊醒,张开眼睛。  修炼时最忌打扰,重则走火入魔,轻也是前功尽弃。这事系统给我说过,不过当时我没在意。  那么现在就是报应了,我只感觉喉咙有点辣,似乎有东西要吐出来,咬牙忍住了。这事不能怪别人,只能说自己不小心,就像在地球,有人明知是红灯,却还是要跑过去,这样被车撞了也肯定是怪车,你不可能因为他闯红灯就去怪他,只能说他不对,但主要责任还是在车,因为人是撞不过车的,受害者总是有理……  好像说远了,我思想飘乎的得有点远,也许真的是出问题了,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  放心吧,神魂受到惊吓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这次长点记性知道不?别人修炼都是找好洞府,布置好阵法,深怕有人传进来了,你倒好,是深怕别人看不见你在修炼。  系统又在旁边冷嘲热讽了,不知道它是看了地球什么资料,越来越腹黑又毒舌还喜欢装高冷。  这些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过好像就算说出来那系统也不能对我做什么吧?  “小灏,你怎么了,你流鼻血了小灏,快醒醒!”感觉好像有人在拍我脸,幸好是轻轻拍的,不然我打死她信不信。  与其说是拍,不如说是摸吧?  我摸了摸鼻子,果然手上全是血,因为脑袋垂着,鼻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周少灵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把手中的木盆放下,过来扶着我。  “我怎么在这?”仰着头,我向周少灵问道。  “刚才叫你一声,没想到你就这样晕过去了。我吓坏了,赶忙把你抱回房里。”周少灵手上沾点水,拍拍我颈子。在地球我流鼻血了我妈也是这样做的,一直没搞懂流鼻血关颈子什么事,后来一个人住了最多就是拿个纸巾把鼻子塞住,等不流了就扔掉。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家了,我鼻子抽了抽,一股血腥味。  “小灏最近一定是太累了,这几天就不去包子铺了,姐姐陪你一起去城外南郊的初佞寺逛逛,顺便为你祈福。”周少灵搂着我的肩,一脸和蔼的说道。  “我们都走了爷爷一个人怎么管店啊?”我对去不去那个初佞寺不感兴趣,只是感觉他们竟然会不开店来陪我有点惊讶。要知道古代老百姓可都是很穷的,不然哪来这么多农民起义。  “放心吧,爷爷开包子铺只是兴趣,开不开都无所谓啦。”周少灵摆摆手,见我把头放下来了又赶忙用手指撑着我的下巴。“别低头,鼻血会掉。”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顺便吐了一口血。应该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可惜周少灵她不知道,又抱着我去见医生,这里叫郎中。  西街有几家医馆,听说都是百年老店,幸好这里不用排队挂号,人也不多,医生给我号了脉,开了几副药就完事了,大多是补血的,看来神魂受损的伤没几个草药能治好。  神魂受伤主要的感觉是自己晕乎乎的,想事情也要想半天,有种老年痴呆的感觉。  周少灵一直抱着我,在她看来我这是因为命运多舛,心中悲切而得来的心病。  我也懒得解释,有些时候如果别人不小心做错了,你也别理直气壮的去责难,错了就错了,不会因为你去责难他他就不错了。  这是前世打英雄联盟得来的道理,队友很傻,送得很多,但他是真的菜,不会因为你骂他就能发挥出隐藏实力的,还有可能把他骂的去送得更多,虽然他其实一直在送。  你需要的是给他鼓励,让他稳住。很多时候有那脾气喷人的都是自认技术不错的人,你与其喷队友还不如杀对手。你需要的,仅仅是闭嘴,然后杀人。  看来是真的走火入魔了,不相关的话题说了这么多。我闭上眼睛,倚在周少灵怀中睡着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好好好,小明你快去炸学校。  “小灏,起来了。”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有人在拉我铺盖。  “学校都被我炸了,今天不上学,不用这么早起来啦。”我拉过被角,捂住脑袋。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小灏你也到了该去上学的年级了,等这次祈福回来就给爷爷说,看他能不能给你安排下。”扯我铺盖的主人没有停止她的动作,我努力抱紧铺盖,仿佛在保护我的贞操。  突然感觉刚才似乎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不过现在对我来说铺盖更为重要,我也就没去计较太多。  这场铺盖保卫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睡觉的人是永远打不过一个醒着的人,如果你打赢了,那时候你也不想睡觉了。  “小灏不乖哦!”话音刚落,一双邪恶的双手就伸进铺盖里,随意触碰我的身体……  很快我就醒了,废话!你大冬天在被窝里试试让人伸双手进来,你也会被冷醒。  在外面住果然就没那么多习惯了,简简单单穿戴好洗漱完,我和周少灵全副武装站在包子铺门口,周老坐在那送行。  今天店铺关门,他坐在那好像也没什么事干。  “要不爷爷也一起去?”我开口问道。  “他说他有事情做,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真是的,好不容易休息下,也不一起出去玩。”周少灵气鼓鼓的说道。  周老笑眯眯在店门口坐着,也不争辩什么,只是嘱咐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见我和周少灵渐渐走远,周老仿佛换了个  人似的,收起了笑容,阴沉着脸,进了屋子。  屋内还有个人,一身黑衣,见周老进来跪倒在地。  “怎样,查到他是谁了吗?”周老问道。  “禀至尊,来者是血衣侯的儿子,天命王武无敌。”黑衣人说完,又缓缓退入黑暗中,了无踪迹。  “武疯子的儿子,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难道也是为了它?”周老皱眉捻着胡子,喃喃自语。  撇开这些严肃的事情,咱们把镜头转向外出游玩的武无敌和周少灵两人。  不得不说,山间风景确实挺不错的,就连因为神魂受伤而昏昏沉沉的王灏,也都感觉好了点,至少周少灵是这样感觉的。  自长安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  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  初佞寺离长安还是有点远,地理位置处在长安和桐庐中间,其中多山多水,少有人行走,官道上多有杂草,也有半人高。  “小灏小灏,快看,是野鸡。哇!原来野鸡会飞的啊?”周少灵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惊喜指着不远处的枝头。  果然是只野鸡,相比于家鸡要瘦得多,伸着脖子站在枝头在看我们两个。  那眼神感觉就像在看两沙比……  可能是神魂不稳导致自己焦躁不安,我被看得不爽,从地上捡了块巴掌大的石头扔了过去。  上次说过,虽说神魂不稳,但我的身体并无大碍,最多就是反应慢半拍,不过有着真气滋补,我的身体素质也算是一个武林高手了。  嗖的一声,石子击打在鸡头,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野鸡直接落在地上。  “哇,小灏你打它干什么。”这傻姑娘根本没在意这么远的距离我是怎么打到它的这个问题,而且很关心的跑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心里感觉有些烦躁,我哼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  真的是神魂不稳的原因吗?我仔细想了想,也不尽然,更多的应该是心里觉得难受,就仿佛计划出了什么问题,就有种心灵感应一般,在冥冥之中提醒着我。  真要说的话我其实并没有什么计划,更多的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想到什么就做了。  现在想来这计划真是漏洞百出,先不说一个地方发洪水这么大事情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一个陌生人只是说了一段信息就被人信任当成亲人,恐怕也就阅历少的周少灵会信。  据我这几日的观察,周老不是个普通人,他的身体素质堪比武林巨擎,而且对于金钱根本不在意,开个包子铺也只是掩人耳目,简单来说,他是个有故事的老头。  恐怕他早就发现了我的秘密。我皱着眉头,双手抱胸倚在树边,思索着该怎么应对。我担心的不是被他发现,而是他发现我的身份却不揭穿,这才是最可怕的,这表面笑眯眯的老头,对我有什么企图?  总感觉不寒而栗……  “小灏小灏,你又在发呆了。”有人摇了摇我,打断了我的思路。  这里唯一的活人就是周少灵了,她双手抱住一只野鸡,站在我面前。炫耀似的说道:“小灏,快看快看,它还没死。”  野鸡当然没死,我又不是变态,没事杀只畜生干什么,只是把它打晕了。  野鸡醒来了,被周少灵捧着,伸长着脖子,耀武扬威的。  我突然感觉这个女的很烦,可能是因为她爷爷的事情恨屋及屋,也可能是因为相处久了对她已经没兴趣了,又喜欢经常打扰我。我知道她是不小心,可就是这份无辜,让我更加厌烦,有种生气却得不到发泄的感觉。  我哼了一声,没理她。  女人的心思比男人更心细,周少灵自然发现我心情不好,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丢掉野鸡,尴尬的站在旁边。  只是那只野鸡不识趣,被放走了也不跑,蹲在地上伸长脖子看着我俩。  我踢踢腿把野鸡轰开,没有说话,这次倒不是在生闷气了,而是在思索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去把借口放在什么神魂不稳或是计划败落,再怎么说我也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子发脾气,而且她确实没什么过错。  “走吧,去初佞寺,等到了恐怕就天黑了。”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拉过周少灵赶路。  经过刚才的事她也不再到处乱跑了,静静的跟在我身后。  山林走多了也会感觉腻,这时候就会后悔出来干什么在家里坐着吹空调不是挺爽的吗。  在古代也会有这种感觉,可惜家里没有空调,只有火炉,控制不了温度还有安全问题。  我扶着周少灵,一步一步走在杂草密布的官道,两人都很沉默,我是想道歉又不知道说什么,而周少灵应该是单纯的生闷气。  天色渐晚,幸好初佞寺就在不远处,否则今晚恐怕要露宿山林。  大多数寺庙都是建在荒郊野外,这些和尚道士不求香火,只为修己聚在一起,自给自足。  闲时种菜翻花豆,明朗心头颂黄庭。若问我道居何处,不羡王侯只慕仙。  我前世便是一位都市的古道学者,一直在研究中国古代口口相传的神话传说,对于古代老百姓所构造的“仙”,更是及为感兴趣,所以信仰的话,勉强可以算是道家。  对于佛家理念我大部分是抵制的,不过有些话确实说的有道理,当然这是站在我这种拥护道家一脉的境地去思考。  若是修佛者,自然也是说佛家的好,这个是千百年一直那些有大智慧的争辩的问题,我说不清,而且自己也搞不清,但道家好歹也算是华夏本土势力,相比之下我自然更拥护前者。  这个世界的佛道似乎更梦幻化,他们远离人群,为了心中的那一个仙或是佛而坚持着,似乎尘世种种与他们都没什么关系。  你若看破红尘,此生无愿,自可来修行,若是动了凡心,忍耐不了寂寞,也可自行离开,没有前世那么多约束。  所以说与世无争的大和尚们肯定会收留我们这种暂时没法回家的旅人啦。  这才是我想说的。
  大和尚们很热情,我向他们说明了来意,寺庙中有专门为过路的旅人准备的厢房,很快我和周少灵就收拾好搬了进去。  避世不须山,空门今倍忙。佛祖如有意,游人宿佛堂。  看得出来这里香火很差,厢房几乎没人住过,进去便是一股阴冷潮湿的腐朽味,不过万幸的是蚊虫不多,也没有蜘蛛网。可能是佛门净地,自有佛光庇佑,也可能是这里的大和尚都很爱干净,按时打扫……  事实是什么与我无关,虽然天色渐晚有人收留自己总是好事,但不可否认我的心情并不会因此变好。  就像你丢了一百块后并不会因为老妈又给你打了五百就会忽视自己掉了一百,不管我后面得了多少钱我刚才还是无法改变我丢了一百的事实,丢了一百就感觉心里好蓝瘦……  我和周少灵住在一个厢房,不过分开睡在两个隔间,想见面就是几步路的事,这是一个很暖味的事情。庙里的大和尚们不管这些,房间是我们自己选的,他们慈悲为怀,更不会随意将自己的想法加诸于他人身上,若你内有佛心,自会领悟,若无佛心,为何要悟?  有这心性的人不多,所以太玄朝里和尚也没几个,大多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看淡了红尘从此便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也有些慕名的人削发为僧自己踏入寺中,但没有佛心就是没有佛心,静坐的日子撑不了多久自己便会退出。  除此之外还有道士,也和大和尚们差不多,闲云野鹤,朝食餐露暮栖梧,静颂黄庭倚古树,关于他们的故事我后面再讲。  金乌落,玉兔升,夜幕降临。  皎白月光撒落在地上,我怔怔的看着窗前仿佛结霜的地板,举头望了望弯弯的月亮,却怎么也想不起家乡的模样。  仿佛地球的记忆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感叹几声,也就该忘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来到这个世界便这样告诫自己,我每次八月十五都这样告诫自己,我每次看到月亮都这样告诫自己……  安你麻痹!我就是地球人,我忘不了那个地方,我忘不了我的故乡,我……我想……回家……  脸庞有些冰冷,原来是有泪水滑过,我看着这个和小时候见到的没什么两样的月亮,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我想起了十三岁的中秋节,学校发月饼,我硬是忍住没吃带回家,然后还是给我自己吃了;我想起十八岁的中秋,一个人从学校超市买回一个最爱吃的豆沙月饼,然后当早饭吃了;我想起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外婆和妈妈了……  也很久没回家了。  越是想到这些,我就越忍不住,泪水不要钱一样涌了出来,越哭越痛苦,身体一抽一抽的,可还是想哭。  哭得仿佛心脏都快停止了,我捂住胸口,再次体会到那种真真实实的心痛。  我靠在肩上,一阵冰冷,心痛之下我也没在意有谁靠近我,就抱住了那个人,继续哭,直到哭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叫武无敌,可我从没想过无敌,我知道自己,一个动不动就喜欢哭的懦弱废宅罢了。  所以说第二天起来发现枕头都打湿的我是一点都不害羞,反倒是感觉很舒服,很多事情哭出来就好了,发泄完了心情自然就好啦。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就丢你个白眼啊知不知道下一句是只是未到伤心处。  总之今早起床就感觉身心舒爽,迎着朝阳升了个懒腰。大和尚们早就起来了,现在在做早课,烦躁的经文我竟意外的开始倾听,当然听了一会儿还是感觉无聊。  万事都归一梦了。  曾向邯郸,枕上教知道。  百岁年光谁得到。  其间忧患知多少。  无事且频开口笑。  纵酒狂歌,销遣闲烦恼。  金谷繁花春正好。  玉山一任樽前倒。  趁兴吟诗,人间乐事,当浮一大白。  可惜庙里没酒,有我也不会喝,索性以茶代酒,一口闷,感情深。  有乐事就要和人一起分享,我兴冲冲的跑到偏房,准备找周少灵。  可惜她也很早就起来了,铺盖是冷的,起来有好一会儿了,就是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逛到大厅,看了会他们做早课,实在觉得无聊得紧,早上起来又没吃饭,肚子还有点饿。  所以我一溜烟又跑到了厨房,厨房里没人,还残留着一股柴火烟味,应该吃了早饭没多久。  我揭开水缸上的盖子,果然里面还有一大盆稀饭,我拿了个石碗,又从净坛里捞了几根咸菜,便将就着吃了。  我饭量不大,这个水缸里放的又本来就是大和尚们每顿的饭菜,所以少了一点也不会有人发觉的。  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顿稀饭下咸菜还是不错的嘛,我把嘴巴里的咸菜根咬得吱吱作响,一边想到。  吃饱了浑身就有力气了,睡一觉神魂也应该稳定了,物质条件满足了,吃饱喝足了就开始瞎想些事情。  比如昨天那个来我房间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周少灵。那女子肩膀要宽些,胸也要大得多,身上的香味也不一样。  那么,这初佞寺还有别的女人喽?寒冬腊月的还有谁来这祈福啊?  问题挺多的,可惜不关我的事。  “哦,是吗?”系统在一旁出声,听语气有种搞了恶作剧的感觉。  “你不会又想发什么任务吧?”我一脸嫌弃的说道。“先等我把这个任务做完再说。”  “这事情就算没任务你也得做。”系统那肯定的语气让我坚决决定等会不管怎样都不答应这任务。  叮!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支线任务开启,调查初佞寺,阻止白莲教阴谋。  任务帮助,获得阴阳眼一对,请在安全区域领取。  “白莲……”我突然笑了,那种笑容一定很可怕,是一种狰狞的笑。  “还真够了解我啊。”我阴森的笑了。“行,这任务,我接了。”  合作愉快,系统笑嘻嘻的说道。
  白莲教兴起于南邕,渊源于佛教的净土宗,早期的白莲教崇奉阿弥陀佛,提倡念佛持戒,规定信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它号召信徒敬奉祖先,是一种半僧半俗的秘密团体。  白莲教教义认为:世界上存在着两种互相斗争的势力,叫做明暗两宗。明就是光明,它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它代表罪恶与不合理。这两方面,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在不断地进行斗争。弥勒佛降世后,光明就将最终战胜黑暗。这就是所谓“青阳”、“红阳”、“白阳”的“三际”。教徒们侍奉“无生老母”,信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的八字真言。无生老母是上天无生无灭的古佛,她要度化尘世的儿女返归天界,免遭劫难,这个天界便是真空家乡。无生老母先后派燃灯佛、释迎牟尼佛、弥勒佛下去。他们分别在每一时期统治着人类世界:  青阳时期是由燃灯佛统治着的初际阶段,那时还没有天地,但已有了明暗。明系聪明智慧,暗系呆痴愚蠢;  红阳时期是由释迎牟尼佛统治着的中际阶段,那时黑暗势力占上风,压制了光明的势力,形成“大患”,这就是所谓“恐怖大劫”的来临,这时弥勒佛就要降生了,经过双方的决斗,最后光明驱走了黑暗;  白阳时期是由弥勒佛统治着的后际阶段,明暗各复本位,明归大明,暗归极暗。  初际明暗对立,是过去。中际明暗斗争,是现在。后际明暗各复本位,是未来。教首们宣传,人们如果信奉白莲教,就可以在弥勒佛的庇佑下,在大劫之年化险为夷进入云城,免遭劫难。待彻底摧毁旧制度,破坏旧秩序后,即可建立新的千年福的境界,那时人们就可以过安居乐业的好日子了。  总的来说,弥勒佛在他们眼中相当于一个救世主,只要降生,那属于人世间的美好就要来临,一切黑暗都将破败。  他们的教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关于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清楚的,这个留到后面再讲。  这几年白莲教活动得并不频繁,少有人看见他们的身影,没想到我随便来个寺庙祈福就可以碰上。  我决定先把周少灵送回去,白莲教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而受伤。  “大师,请问你看到了昨天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吗?”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不知道。  “她是多久不见的?”旁边一个大和尚听到了,一脸古怪的问道。  “就在今早。”  “那她,恐怕是遇到寺中那头恶鬼了。”又有个大和尚搭话了,双手合十念了声哦弥陀佛。  “哦,佛土净地也会有恶鬼?”  “万物有光便有暗,生死循环,轮回不止,当一件事物发展到极致,等待他们的,便只有消亡。”另一个大和尚叹息一声,幽幽说道。  我心中暗笑了一声,表面却装作急躁的样子,急忙问道:“请问大师,那我的家姐会有什么事吗?”  “这个请施主放心,那是一只千年女鬼,虽恶却不杀女人。”  “那不知从何处才能找到家姐?”我再次问道,那模样就像个失了方寸的少年。  “这个贫僧便不知了,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那女鬼自会将人还回来,不过大多都得了失心疯,忘却了记忆。”  “那该如何是好?”我着急问道。  “不如施主立马去当地的官府报官,也许还能找回。”一个看上去面善的和尚在旁边提示道。  报官?哼,等我报官回来,你们早把人转移了吧!  我当然不会将心中想的说出来,与其惹得他们狗急跳墙,不如将计就计,可能还会有意外收获。  周少灵也确实不可能有事,据我所知,他们应该不会在仪式开启前就对祭品下手。  “不行,凡间捕快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阴间鬼怪,与其指望他们,不如靠自己。”我咬咬牙,装作一幅愤怒的样子。  “这个……不知施主准备怎么做?”一个老和尚顿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今晚会继续住在这里,等恶鬼来抓我时,便与她拼了这性命。若这恶鬼侥幸被我击败,我也可以救回家姐,若是我被恶鬼抓住,也不过一死尔,但至少还能再看家姐一眼,死也有所得。”我握紧拳头,坚定不移的说道。“大师,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人固有一死,我想死得有所值。”  “这……既然如此,贫僧也不好阻止了,只愿施主能得心所愿,成功救回家姐。”  “这里就借大师吉言了。”我告别了那几个和尚们,回到了房间里。  前面我说过,没有佛心的人自然做不了和尚,因为他们忍受不了和尚的枯燥。  但有些人不一样,他们将一些信仰视为佛心,扭曲佛经中的意思,成为了不是和尚的和尚,在这之中,有些人自称为——白莲教。  但他们也算是和尚,只不过在他们眼中,世界万物皆有暗面,只有弥勒出世方可解脱,任何阻挡他们大业的人,任何可以帮助他们成就大业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正所谓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恐怕说的就是他们。  我想了想他们的手段,感觉光靠现在的自己恐怕有点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得多些手段加点保险才行。  我打开房门,叫住一个大和尚,向他们询要文房四宝。  长夜漫漫,无人陪伴,小生还是决定抄摹下灵德道宝三经,一则可以强壮心志,再则也可安定情绪。关于借口,我是这样说的。  大和尚笑着摆摆手,很快把我需要的送到,还真诚的问我需不需要找人陪着。  我学着他的模样笑着摆摆手,还学的挺像的,又把他给逗笑了,他的笑声很粗狂,很难想象这个人是杀人不眨眼的白莲教徒。  我将笔墨带回房间,研好墨,下笔如有神,不一会儿一篇文章便跃上纸章。  我拿着这篇文章,走到窗外,再看了一次上面所写,还是挺满意的。  突然一阵狂风大作,我手中没有捏稳,纸章随风飘走,不一会儿便不知落在哪里了。  算了,剩下的,便各安天命吧。我凝神看着渐渐漆黑的天幕,心中平静下来。
  太阳很快下山,芳草萋萋,寒灯古寺,蛙鸣月动,衬得周围一片诡异。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我坐在石阶上,缓缓吟诗,桂月之下,白衣才子,好一幅古时明月图,我心中是这样想的。  白衫胜雪,佳人如玉,本王果然是天地之姿,人见人爱。  不要问我为什么没吃药,谁去升级谁知道。升级啥?  阴阳眼啊!  阴阳眼,简单来说,就是神魂的跳跃,从而影响眼部能看到四维空间。打个比方,一张纸,有的人只能看见一张纸,而有的人却可以看到纸的无数层,可以看到它的厚度,可以联想到纸立起来的样子。这就是所看的角度不一样,阴阳眼也是如此,它能让你看到平常的另一个面,或者说另一个波动。  系统是这样给我解释的。  我挠挠头,眼睛刚升级完,还有点眼花,看到房梁上坐着一个女人,浓妆素裹,分外妖娆,一身红裙,巧笑嫣然。  过了一会儿我就想通了,房间刚才是没人的,我升级了眼镜就看到有人了,那么可以肯定。  她是鬼!那只千年女鬼。  没想到那些大和尚说的都是真的。  其实不知道她是鬼之前还觉得她挺漂亮的,现在发现了这件事就突然感觉心中一惊,看什么都感觉诡异。  似乎是察觉到我在看她,那女人对我冷冷一笑,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挺吓人的。  鬼神一事我一相敬而远之,并非是怕,而是没有应对的方法,该死之人却残留于世,那么我们对他们的态度又该是什么,若是他们为恶,我该怎么做;若是他们有功,我又该如何让他们超生?  总之对于不同维度的生物世间法的约束确实有限,人们不知如何应对,自然有人会恐慌。  无知,才是最大的恐慌,若你知道鬼只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那么烦恼的只是该如何与他们相处而已。  说到底,你怕的,不是鬼,是死……  房梁上那个女鬼似乎是发现我在看她,向我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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