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烬对你梦魇开大和烬开大什么感觉,蛮子说:你们都不知道刚刚我

标签:清末大足县矿工农民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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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蛮子——清末余栋臣起义
类型:电视剧本
作者:LiuXianJiao
题材:武侠
剧本网评分:
3千字以上,2万字十八集电视连续剧余 蛮 子—清末余栋臣起义反烈强侵略的凯歌反满清王朝统治的史诗编剧:刘先觉二00五年六月八日《余蛮子》十八集电视连续剧
编剧:刘先觉人物表:余栋臣:大足县龙水镇龙善堂哥老会龙头老大。男性,36岁,外号余蛮子。蒋赞成:龙善堂哥老会大爷。男,50岁左右,人称蒋大爷。唐翠屏:余栋臣的拜把兄弟。人称唐三哥。男,40岁左右。余翠坪:余栋臣之弟,外号二蛮子。34岁,光绪十七年死。余海坪:余栋臣之二弟,外号三蛮子。33岁,光绪二十一年死。余化龙:余栋臣之子,20岁,外号余幺哥,光绪二十一年死。余金枝:余栋臣之女,18岁,外号公主。李玉亭:龙善堂哥老会五哥,人称李五哥。男,30多岁,光绪十八年死。李尚儒:龙善堂哥老会九哥,人称李九哥,男,30多岁,光绪十九年死。张桂山:龙水镇邻村袍界张五哥,(张莽),男,40岁。张鸣坷(轲):余栋臣、蒋赞成(臣)的军师。男,50岁左右。袁海山:江北人,仇教被执在逃,人称袁师爷,从湖南来川。男,40岁。余四蛮子:余栋臣之三弟,32岁;腾远发(文人);周金贵,余党小头目,男,35岁左右。余翠花:余栋臣之姊,女袍哥,人称余母舰,37岁;余侄:20岁,翠花之子。余海棠:余栋臣之妹,人称余娘子,女袍哥,30岁。余妻:妓家女,智识胜其夫,外号智多星,女袍哥,34岁。张金山:余党头目,男,40岁左右。周老幺:余党头目,男,35岁左右。吴克谦:大足县知县,光绪十三年以前在任。教民一:龙水镇天主教教民(犯人)。杜西纳司铎:龙水镇天主教司铎,法国人;王氏幼女:13岁。彭若瑟司铎:大足县龙水镇教区司铎。法国人;朱氏少女:天主教徒,16岁。刘联芳:大足县驻防把总。韩镇周:大足县知县,光绪十三年在任。王槐之:天主教教民。蒋兴顺:反教群众。蒋姓数人:救蒋兴顺者。钱葆塘:光绪十四年大足知县。王增文:光绪十五年重庆知府。
蒋制台:光绪十六年四川总督,华司铎被俘后被免职。 桂天培:总督委员派任大足知县,光绪十六年至二十年。罗国藩:天主教教民,直里三甲甲长。罗成:罗国藩之子,龙水镇监正(武生),20岁,与余栋臣之女相恋。余道生:罗的同党,龙水镇总监正(相当于今之镇长),余栋臣之远方亲戚。蒋汝郎(蒋如兰):罗的 同党,龙水镇散监正。蒋玉梅:蒋如兰之女,18岁,与余栋臣之子相恋。杨揆寅:荣县知县;荣昌城守:典吏。汪芳:荣昌县差役,与与栋臣有切齿之仇。弗来利,中国名字叫华芳济:法国人,荣昌县天主教司铎,四十多岁。类思:法国司铎,寓居华司铎处,三十多岁。丁昌燕:光绪二十年后,大足知县,山东人,闻德国占胶、澳,打抱不平,同情余乱。黄用中司铎:荣昌县天主教司铎,华人,68岁;唐先生:黄司铎的司事。华人,五十多岁。厨丁、佣人:华司铎下人,华人。穆照:法国驻渝领事,法国人。文慎重:光绪二十年后,四川总督,光绪二十四免职。戴浩武、卒文源:四川总督委员。周万顺:成都安定营统领,提督。任锡汾:川东道台,观察。郑达邦:十一县巨绅代表;如干掉:绅董。奎俊:江西巡抚,光绪二十四年继任四川总督。王之春:布政使。剿余乱总兵。王芍棠:方伯,督军;王藩宪:督军,均系一人。张济:成都立字营统领,剿余乱先锋。唐生玉:剿余乱官兵,成都立字右营统领。陈忠良、宋炳光:长胜营统领、副统领:刘毓松、副统领、闵祖越:泰安营统领、副统领。老僧:铜梁大庙老僧;又一老僧:龙水镇玉口阁寺庙僧人。《余蛮子》十八集电视连续剧目
大足县龙水镇的天主教堂及哥老会第二集
第一次烧毁教堂第三集
第二次焚烧教堂第四集
钱知县定计捉蒋赞成第五集
王知府来县查勘第六集
桂天培专办教案第七集
挂奖赏捉拿余栋臣第八集
罗国藩赚卖栋臣第九集
张桂山擒获华司铎第十集
戴委员来县讲和息第十一集
周统领来县二次讲和第十二集
重庆惊慌,湖北、湖南震动,成都告急第十三集
张统领三次讲和第十四集
张统领被扣作人质第十五集
王藩台大兵进剿外围义军第十六集
王藩台大兵临龙水第十七集
余栋臣释放华芳济第十八集
余栋臣被押解成都《余蛮子》十八集电视连续剧
编 剧:刘先觉序言:一八四0年的鸦片烟战争打破了中国闭关锁国的封闭局面,八国联军进攻北京。迫使满清王朝割地、赔款,和八国列强签定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英国占我香港、葡萄牙占我澳门……中国神圣的领土快要被八国列强瓜分了,中国一步步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随着鸦片、洋枪、洋炮而来的是洋人传教士的到来。他们到全国各地设立教堂、购置地产、发展教民。下面只是1892年四川的一组统计:(九种教会,仅以法国天主教和英国耶酥教为例)天主教:传教士男一百五十二人,女二十人;从教人数一十四万一千一百三十五人;教会房产六百二十九所;地产一万六千六百八十亩。耶酥教:传教士男一百二十八人,女一百四十七人;从教人数三万六千八百二十三人;教会房产一百八十所;地产七百亩。四川统计教会房产共捌佰陆拾肆所,田地共壹拾伍万柒仟叁佰捌拾陆亩。天主教在中国的发展情况(1889年至1909年)教徒人数从五十四万二千六百六十四人增至一百二十一万零五十四人,增加六十六万七千三百九十人。欧洲传教士人数从六百零八人,增至一千三百七十九人,增加七百七十一人。中国传教士人数从三百二十九人,增至六百三十一人,增加三百零二人。在这些外国传教士中,不少人是肩负着文化侵略的使命和传播精神鸦片的目的来中国的。这些教堂决不是什么单纯的传经布道的场所,而是西方列强为对中国进行政治、经济和文化侵略所建的据点。这些教堂的外国传教士则是一批用传教的鬼语来掩盖掠夺政策的人。他们所到之处,干涉地方政事,侵犯中国主权,霸占田地,包揽词讼、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还有少数人披着宗教的外衣,干着残害中国儿童,诱奸处女教徒的罪恶勾当。特别是中法战争后,内地教士的气焰更为嚣张,民教之间的仇恨也愈积愈深,这就不得不激起在中国近代史上,中国人民在全国范围内掀起的以“反清灭洋”为宗旨的反洋教斗争和义和团(在四川叫义和拳)运动,这一运动的延续和发展就是辛亥革命的成功和满清王朝的覆灭。这一段历史早已经被人们忘记,重新回忆这一段历史很有必要。在吸收西方先进文化的同时,不要忘了还有精神鸦片和糟粕、垃圾,不要以为凡是外国的,都是好的,甚至“名字都是外国的好”,“月亮都是外国的圆。”什么“哈韩”、“哈日”,不一而足。要记住:我们都是中国人,只有中国自立、自强、昌盛、繁荣,中华民族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请看下面是一百多年前发生在四川大足县的真实故事。第一集
大足县龙水镇的天主教堂及哥老会1、杜司铎吃幼孩眼睛、脑髓为补品光绪十三年初春(公元1887年)大足县龙水镇天主教堂,规模颇宽敞,法式建筑的教堂门上写着《天主教堂》四个大字,一进门,左边是礼拜堂大厅,右边是一间间的忏悔室和受洗礼室,后面是花园,花园中央种着一株硕大的复瓣梅花,左右各种着四株高大的铁树,中间夹种着各种花草树木,从树龄来看,此教堂足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从梅花树上尚存零星复瓣梅花来看,时序是初春。此教堂坐落在东岳庙和川主庙之间。教堂的后院是司铎、司事的住所和厨房、食堂、厕所、浴室及下人的卧室,隔墙后面是只有司铎才能出入的金库和密室。密室中杜司铎(法国人)正在杀害一鲜活的中国幼孩,血淋淋的双手握着解剖刀,还流着殷红的鲜血,解剖刀往幼孩眼里一剁,两个带血的眼球被挖出来。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眼球往嘴里一放,(特写)一张血淋淋的大口。这只手又揭开幼孩的天灵盖,用调羹将脑髓挖出来吃。眼睛和脑髓吃完,杜司铎将幼孩尸体在后花园隔墙挖坑埋葬。2、彭司铎诱奸处女教徒受洗礼室内彭司铎(法国人)正在为一中国少女教徒受洗礼。此少女正当妙龄,生得来眉清目秀,皮肤白净,脸色红润,乳房丰满。先是坐在椅子上,彭司铎与她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帘。彭司铎:“本司铎以圣主、圣父和圣灵的名义,给圣徒朱氏少女受洗礼。” 彭司铎手捧金盘,盘中盛着圣水,一手浇着圣水,先是隔着布帘,往少女头上、身上浇水,边浇边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天主的信徒,天主保佑你!阿门!”说着拉开了布帘,他见少女并不惊诧,继续说:“现在本司铎已圣灵附体,代行天主之职为朱氏圣徒涂抹圣油,你应虔诚按天主之意照办,否则天主将严厉罪罚你,愿意否!”朱氏少女颤颤惊惊地回答:“愿意。” 彭司铎见少女还有意些胆怯,立刻鼓励道:“现在,你的灵魂和肉体都属于天主所有,我就是天主的化身,天主将洗去你灵魂的罪恶和肉体的污秽,请响亮地回答:愿意否?朱氏少女响亮的声音:“愿意!”彭司铎叫少女:“天主命你躺在圣床上去。”(特写)床边壁炉烧着红红的炭火,少女躺在一张洁白的小床上,彭司铎见火候已到,继续说:“天主要给你涂抹圣油,遵照天主的旨意,为表示对天主的虔诚,应脱去所有的衣裤,……”少女脸羞得通红,彭司铎接着说:“为尊重东方人的习俗,对于处女,可保留肚兜和贴身衣裤,待圣灵附体后,再尊崇西洋人的习俗,全身圣洁、赤裸接受洗礼。你应向天主坦诚,是处女否?”朱氏少女回答:“是处女。” 彭司铎:“天主命你自己脱去衣裤。接受洗礼。”少女羞羞答答,脱去衣裤,保留肚兜和内裤,脸羞得通红,两眼紧闭,接受洗礼。彭司铎拿出一盒圣油(实际上是一种西洋女性专用春药)、一盒圣膏(实际上是一种男性西洋春药)和一小瓶麻醉药水。他将圣油浇在手上,双手在少女的手上脚上,上下涂抹,边涂抹边说:“这是天主在超度你的灵魂,不要害怕!不要害羞!不久你的灵魂就要飞升天国,你的灵魂和肉体将完全属于天主所有,阿门!”他的双手在少女的大腿、肚皮、腰上、胸部、手膀上到处涂抹。他又问:“你是否感到全身火热?”少女回答:“是。”他将麻醉药水浇在少女鼻腔、口中。不久,少女进入催眠状态。他又狠狠地挖了一把圣油,在少女的私处抹来抹去,继续说:“你是否感到欲火难奈?”少女小声回答:“是。”他说:“你的灵魂已飞升天国,你将接受天主最珍贵的洗礼,愿意否?”少女微弱的声音:“愿意。”他说:“为表示你对天主的虔诚,全身圣洁、赤裸接受最珍贵的洗礼,愿意否?”少女似是而非的回答:“愿意,不……”他将男性春药涂抹自己的下身,然后将布帘拉上。镜头一闪,透过布帘隐约可见彭司铎和少女赤裸的酮体。少女的呻吟声、彭司铎的喘息声。少女哭哭啼啼地走出教堂,正好被余翠花碰上。余翠花问:“朱小妹,听说你去教堂受洗礼,为什么哭泣?”朱小妹:“彭司铎不是人!”余翠花:“他怎么了你?”朱小妹:“他糟蹋了我,还说是天主附体来超度我的灵魂。”余:“你为什么不反抗,就把贞操献给了他?”朱小妹:“他在我身上涂抹圣油,我就全身火热,想那个。”余:“那你是自愿的罗?”朱:“我也说不清,总之迷迷糊糊的就照他所说的做了。做了后清醒过来才感到后悔、羞愧。”余:“这事你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我一定替你保守秘密,等今后有机会我一定替你报仇。”朱:“父母都不能说吗?”余:“那又另当别论,你来过红吗?”朱:“来过什么红?”余一笑:“傻闺女,就是每过一月,下面要流几天血。”朱:“来过了,过三五天又干净了。”余:“我给你煎两三付药,吃了就不会怀孕了。”朱:“那妈问我为什么吃药,怎么说?”余:“所以这事最多只能让你母亲知道,并要叫她替你保密。”朱:“谢谢余翠花大嫂。”余:“你干脆喊我余母舰好了,我喜欢这个外号,男人听了消魂,女人听了觉得有男子气。”朱:“是母舰大嫂!”余:“母舰就是母舰,要什么大嫂,看我这样又高又大又胖的身胚架子,一顿要吃一升米,五斤肉,几百斤重的矿石,背着走山路如履平地。”朱:“你们几兄妹身体都好,臂力过人,都在矿山帮工,大弟外号余蛮子,二弟外号二蛮子,三弟外号三蛮子,四弟外号四蛮子,妹妹人称余娘子,都是龙善堂哥老会武艺高强的袍哥、红人。”余:“所以,我保证为你报仇雪耻。”朱:“谢谢母舰!”余笑了,说:“对了。”3、杜司铎教民家诱奸少女龙水镇一四合院内,教民家停着一具棺材,灵牌上写着:《天主圣教徒王氏故显妣老孺人之灵位》,杜司铎身穿神父衣服,带着圣油、圣膏、圣水和金盘等家什来到王家。王氏教民夫妇出门热情迎接。王氏夫:“感谢杜司铎亲到教民家传教、祭奠。家母虔诚信教,不幸过早归天,望杜司铎祭奠超度家母亡灵早升天国。并为幼女传教,以谢天主。”王氏妻:“幼女虽不满十三岁,但受祖母和父母的教诲,虔心信教,望杜司铎传教,以谢天主。” 杜司铎:“叫你女儿沐浴更衣,准备一间闺房,以圣洁之体接受传教,受洗礼。”母亲带着一个十三岁的少女下去。父亲带杜司铎先祭奠亡灵。杜司铎来到灵前,祈祷、敬礼,口中念:“天主保佑圣教徒王氏故显妣老孺人的灵魂早升天国,阿门!”又祈祷,敬礼,礼毕,说:“天主已经答应超度圣教徒王氏故显妣老孺人的灵魂飞升天国,天主愿意接纳王氏幼女为天主圣女,天主已在我身上附体,请将王氏幼女放于闺房床上,遵照西方天主教规,全身赤裸,接受洗礼。”王氏将女儿一丝不挂,放于闺房床上,放下帐子。父亲带杜司铎进入闺房,杜司铎:“我以天主圣父、圣母、圣灵的名义,为王氏幼女传授天主圣教、受洗礼,从今天起,你将成为天主的圣女,你愿意吗?”少女:“愿意。” 杜:“请将帐幔拉开,本司铎将代替天主为王氏幼女受洗礼。”母亲将帐幔拉开,杜司铎开始祈祷,用金盘装上圣水,用手指轻轻洒在少女身上,少女小有惊吓,杜:“这是天主用圣水洗涤你的灵魂,不要害怕,更不要害羞,不然天主是要降罪的。”少女镇定下来,杜:“现在你的灵魂和肉体已经洗净,天主将在你身上涂抹圣油、圣膏,将你变成一个圣洁的圣女,愿意否?”少女:“愿意。” 杜司铎将圣油浇在手上,在少女全身上下涂抹。王母问:“杜司铎,怎么我没有涂抹过圣油、圣膏?” 杜司铎:“你只是天主教徒,你女儿是圣女,是天主特别赏赐她的。”王父:“不要问那些亵渎天主的问题。”杜:“对,不然天主会降罪于你的。”王母不再言语,杜:“现在天主已附体于我,将为你女儿完成圣洁的洗礼,请父母到灵堂祈祷、回避。”母亲有些不愿,杜:“这是天主的旨意。”父亲将母亲拉起就走。杜司铎将房门关死,将麻醉药水涂抹在少女鼻腔、口腔,然后问:“你是否感到全身有一股热力在流动、扩散?”少女回答:“是。”少女已完全闭上眼睛,杜司铎在自己下身涂抹男性春药膏,钻入帐内,脱去衣裤。少女的呻吟声,杜司铎的喘息声。4、吴知县审教民被参罢职一人以顶大篾包箩,肩挑两个幼童,路过水车铺腰店,形迹可疑,鬼鬼祟祟。两个团甲(又称团丁)正在议论,团丁一:“我邑经常有幼儿失踪,清查寻找不知下落,吴克谦知县叫我们随时留意盘查携带幼儿者。”团丁二:“听说还有处女教民被诱奸的。”团丁一:“这事肯定是那些神父、司铎干的,我们也管不着。”团丁二:“你看那个人箩筐中挑了两个幼儿。”团丁一:“我们去盘查一下。”两团丁身背老式套筒枪,腰间还插了一把腰刀,走过去挡住那个携带小孩者,这人已吓得浑身发抖。团丁一问:“你挑两个小孩到龙水镇去干啥?”那人支吾不答,团丁二问:“是不是到天主堂去。”那人仍然不答话。两团丁:“跟我们到知县衙门走一遭。”两团丁将此人缚送于县衙。公堂之上,吴克谦知县穿官服、戴官帽,一副老花眼镜挂在鼻梁上,衙役吆喝:“升堂啰!”知县:“押犯人上堂!”两名衙役将双手捆缚着的携带幼儿犯人带上。吴知县:“本官问你偷带幼儿则甚?从实招来!”犯人支吾不答,吴知县:“谁的主使?”犯人仍不答。吴知县惊堂木一拍,道:“用刑!”几名衙役用夹棍堑子将犯人手脚夹住用刑。吴知县:“招与不招!”犯人:“招。”吴知县:“我邑每有幼童失踪,是不是你干的。”犯人;“只龙水镇是我干的,其他镇不是。”吴知县:“你是什么人?受谁主使?”犯人:“我是天主教教民,受龙水镇天主教堂杜司铎、彭司铎主使。”吴知县:“如何得手?偷走幼儿则甚?”犯人:“杜司铎、彭司铎叫我经常下乡,哈哄幼孩,挑回教堂,黑杀,取眼睛、脑髓吃为补品。”吴知县:“你能得到什么好处?”犯人:“每送去一个幼孩给银元二至三个。”吴知县:“该犯尚能如实招供,在供词上画押,暂处以监禁,待祥报道台衙门后再行定罪。”大足县城墙上贴着布告:“查大足县前任知县吴克谦虐对教民,被参罢职。现授命韩镇周担任大足县知县。川东道道台任锡汾印大清光绪十三年五月初三日5、不法传教士和教民的劣迹荣昌县河包场郑家湾天主教堂。法国传教士华芳济司铎正在向教徒布教:“你们都是天主的圣徒。阿门!天主教与耶酥教秉承同一宗旨,以引荐入教者之多寡为教士、教徒之功过。你想成为一个传教士吗?你想成为一所教堂的司铎吗?你想成为一个地区,比如川东、川南教区的主教吗?其考评的主要根据,就是看你发展教徒的数目,你发展的教徒越多,你对天主的贡献就越大,从而你在天主教中的宗教地位就越高。因此,我们要用尽各种手段,拼命发展教徒,不要怕人说你强迫他们入教,不要怕人说你挟嫌诬陷,更不要怕把拒绝入天主教的人弄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那是天主对他的惩罚。有教会为你们撑腰,有官府保护,有法兰西共和国作我们的坚强后盾!”一教徒反问:“地痞、恶少可以入教吗?”华芳济:“可以入教,天主是万能之主,地痞、恶少入教,一来可以得到天主的改造,二来可以通过他们使用各种手段发展更多的教徒。教会对发展教徒还有金钱奖励,每个教徒发展一个人入教可给钱三百文,发展一个年轻女教徒,给钱四百文。”又一教徒发问:“为什么发展一个年轻女教徒要多奖励一百文哩?”华司铎:“年轻女教徒是天主培养的圣女人选,特别是处女教徒,更是圣女人选中的精品,是天主十分看中的,发展一个奖励五百文。”众教徒纷纷表示:“我去发展十个年轻女教徒可得钱四千文。”“我去发展十个处女教徒就成富翁了。”华司铎:“凡入天主教者,皆得衣锦餍梁肉,富厚累金玉,出入煊赫。就看你的手段如何了。”大足县衙正堂,知县韩镇周正在审理龙水镇天主教会支使教徒王槐之为天主教会掠夺房产、霸占矿山、土地一案。韩镇周知县:“传原告蒋兴顺上堂!”蒋兴顺及蒋姓数人上。韩知县:“谁是蒋兴顺?”蒋兴顺 :“小人叫蒋兴顺。”韩知县:“状告何人?何事?”蒋:“状告龙水镇天主教堂彭若瑟、杜西纳两位司铎支使教民王槐之、罗国藩等人,强行掠夺我蒋氏老宅房产二十四间,霸占我家祖祖辈辈在西山经营的矿山一座和山地五十亩。”师爷在给韩知县耳语:“韩知县大人:要汲取前任吴克谦知县虐对教民被参罢职,永不叙用的教训啊!”韩点头,说:“有何证人、证据?”蒋姓数人:“我们就是证人。”韩知县:“传被告王槐之、罗国藩上堂。”王槐之、罗国藩上,彭司铎、杜司铎早已作嘉宾坐在堂上。韩:“被告可曾认识这几位证人?”王槐之、罗国藩:“他们都是蒋姓族人。”韩:“同姓族人不能作证,证人无效。”蒋兴顺:“我可以请大足县龙水镇龙善堂哥老会龙头老大余蛮子作证。还可以请龙善堂哥老会唐翠屏唐三哥作证。”彭司铎、杜司铎与韩知县耳语。韩知县:“证人未到,继续审理。原告将证物、证据呈上。”蒋兴顺呈上房屋土地契约,说:“这是房产二十四间的契约文书,这是西山矿山所有权的契约文书,这是山地五十亩的契约文书。”韩知县与师爷一一看过契约后,各与两位司铎耳语。蒋兴顺:“官府袒教抑民,与被告串供。”韩知县:“洋人有豁免权,两位司铎是官府请来的客人,不是被告。契约暂时由官府保存,待查证真伪后再退还。”王槐之:“我看过这三分契约,均是六十年前的老契约,早已到期。”韩知县:“过期契约一律无效,证据不成立。”蒋兴顺:“教会霸占的房产、矿山、土地是我们家的祖业。”彭司铎:“贵国的律法条例规定矿山、山地均属国有。中法战争后,中国作为战败国与法兰西共和国签定的《中法新约》允许法国在中国修建铁路、矿山。中国老百姓都可以经营矿山、土地,我们法国教堂为什么不可以?”韩知县:“那是,那是。矿山、土地均属国有,蒋兴顺家的矿山一座、山地五十亩从即日起收归国有,任官府处置。至于……”蒋兴顺:“这是霸占!”韩:“刁民胆敢污蔑官府,所有文书契约一律没收、作废!”蒋兴顺:“冤枉啊!公理何在?”韩知县:“退堂!”6、龙水镇西山的矿工五月,龙水镇西山,地跨大足、永川、铜梁三县。山路崎岖,背矿的矿工往来不绝。挑煤的工人,挑着两三百斤的煤炭下山。余蛮子、余翠坪、余海坪兄弟三人分别挑着一担煤下山。余蛮子臂力过人,挑的煤最多,至少一担有三百来斤。余蛮子的儿子余化龙,女儿余金枝分别背着背篼(一种上大下小的圆形夹背篓),装着散煤拄着打拄子紧随其后。上山的矿工挑着日用百货,背着引线、炸药上山,每个矿工一见到余蛮子,都亲切地向他打招呼:“余大哥好!”“余大爷好!”“余蛮子,你好!”余蛮子则亲切回答:“你好!”一听见称呼他余蛮子的,他就开心地笑着说:“还是叫我余蛮子亲热。”他对一个上山的矿工说:“张金山,记着通知人后天在川主庙秘密集会啊!”张金山:“都通知了。”下山途中,余翠坪问:“大哥,我们的煤炭还是卖给教民王槐之煤店吗?”余蛮子:“翠坪,你跟我一起挑到王槐之煤店去卖。海坪和化龙到人文桥上的炭市去卖,金枝的煤就直接背回家,自家烧。饭做好了,吃了后,把饭给三叔叔和哥哥送去。”余金枝:“还有你和二叔的饭喃!”余蛮子:“这你不要管,给你妈说,叫她不要等我们。”龙水镇,距大足县城四十华里。镇上手工业发达,到处是铁匠铺、煤栈、纸铺、卖砖石、石灰的铺子。铁匠铺炉火熊熊,赤膊的铁匠抡起大锤将烧红的大刀、长矛、链刀、斧头,放在铁砧凳上锻打。余蛮子、余翠坪挑着煤,经过一铁匠铺,李玉亭正在摆放新锻造好的大刀、长矛。李尚儒则赤膊抡锤正在打铁。二人一见余蛮子兄弟俩,忙喊:“余大哥,余二哥进来息下间。”两人将担子放下,进得店中坐下,余蛮子:“后天在川主庙歃血为盟,扶清灭洋,铲除洋教!赶走洋教士!李五哥、李九哥你们都是十四人骨干成员,一定准时参加。”李玉亭、李尚儒:“一定!”余蛮子:“龙善堂哥老会的兄弟伙要的大刀、长矛、长剑、牛儿大炮准备好了吗?”李玉亭:“一百多样兵器早已准备齐全。尚儒九哥还专门为余大哥、蒋赞成大爷、唐翠屏三哥各打了一口宝剑。”余蛮子:“好!给二蛮子、三蛮子也各打一口。”李尚儒:“是!”余蛮子、二蛮子挑着煤来到蒋赞成的纸铺,蒋大爷热情迎接,说:“余大哥、二蛮子请进来喝杯茶。”余蛮子二人进店,周老幺热情送上热茶。余蛮子边喝茶边说:“后天哥老会在川主庙秘密集会,十四人歃血为盟,带领龙善堂哥老会全体兄弟伙和西山煤矿、铁矿、石灰窑的全体矿工、镇上造纸厂工人、各店铺工人一起聚义,扶清灭洋,铲除洋教!赶走洋教士!蒋大爷你德高望重,请你来牵这个头!”蒋赞成:“余蛮子,你是龙善堂哥老会的龙头老大,又是西山矿工的头人,这个头非你莫属,我一切听你的。”周老幺:“这个头非余蛮子大哥不可,造纸厂的工人我负责通知。”余蛮子点头:“行!”余蛮子二人挑着煤来到唐翠屏的石灰,砖瓦铺,唐翠屏热情招呼:“余大哥、余二哥才从西山下来?请进铺息息!”余蛮子二人进铺,余蛮子坐下说:“唐三哥,我已经通知蒋大爷、李五哥、李九哥二人,后天在川主庙秘密集会,我们十四人歃血为盟,带领龙善堂哥老会全体兄弟伙和西山煤矿、铁矿、石灰窑的矿工、镇上造纸厂的工人、各店铺工匠,一起聚义,扶清灭洋!铲除洋教!赶走洋教士!你通知一下石灰窑的工人。”唐翠屏:“没问题。张鸣坷军师通知了吗?”余蛮子:“我早通知了,叫他帮我先写一篇讨洋人的檄文,以扶清灭洋为宗旨。”唐翠屏:“还有邻村袍介的张桂山张五哥;江北人,仇教被执在逃的袁海山袁师爷都应一并通知一下。”余蛮子:“都通知了,还有文人滕远发先生,你通知一下。”唐翠屏:“是!不要忘了通知你姐姐余母舰,你的妹妹余海棠,还有嫂子智多星、金枝公主、化龙幺哥,叫他们都来啊!”余蛮子:“忘不了,二弟,还有余四蛮子和蒋兴顺,你帮我通知,连侄儿都通知来。”余翠坪:“是!”王槐之煤店,余蛮子在聚精会神地看店主王槐之秤煤。余海坪同一个店小二抬着秤毫上套的扁担。王槐之报秤出的斤数:“200斤。”“250斤。”余蛮子不服,说:“我在矿上秤的300斤、350斤,怎么各少了100斤,你这个秤怎么小了100斤?”王槐之:“余蛮子,我就是吃了豹子胆,烧人也不会烧到你余大爷名下,我是教民,我为教会做事,我敢向天主发誓……”余蛮子:“发你狗屁的誓,你拿洋教压我,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说着一把夺过大秤,将小碗粗的秤杆一折两断。王槐之火了,怒吼道:“你吃了天主胆,敢折老子的秤,你也不打听一下,这煤栈是天主教堂开的,有洋人给我撑腰,来人啊!把这两个闹事的给我拿下,送官府问罪!”众伙计一齐上阵,团团围住余蛮子二人。教民一,欲上前捆绑余蛮子,被余蛮子一把抓住,双手一举,抛出店外。众伙计惊骇不敢妄动。王槐之:“个个都是饭桶,教堂养你们白养了!”教民二,拿刀冲了上来,被余海坪一脚踢飞手中的大刀。又是一掌,打翻在地,再踏上一支脚。余海坪:“去叫你的洋爸爸来。”教民二:“不敢了,二蛮子饶命。”王槐之:“这回我认输。”余蛮子:“怎么个输法?”王槐之:“就算你说的300斤、350斤,一共650斤。请到帐房结帐。”余蛮子叫老二:“你到帐房去结帐,我看住他们。”这时,邻村袍介的张桂山刚好走到这里,一看余蛮子正把住店门,秤煤的大秤杆也被折成两半,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对余蛮子说:“余大哥,你替挑煤工人出了口气,走!我们喝酒去!”余蛮子:“行!今天我请客。”酒店,内堂,余蛮子、张桂山、余海坪入内,正遇张鸣坷军师和袁海山师爷在里面饮酒,桌上还摆着一篇《讨洋教、洋人檄文》。张、袁起立让坐,张说:“余大哥、张五哥,我正跟袁海山师爷在商讨这篇《讨洋教、洋人檄文》的宗旨,我坚持余大哥提出的‘扶清灭洋’为宗旨写成,袁师爷说应删去‘扶清’部分,改写成‘反清灭洋’。”余蛮子:“我们坐下,边喝酒边斟酌。”大家坐下,酒保看酒。余蛮子拿起檄文,看得摇头晃脑,十分入迷,全忘了喝酒,看完后说:“好一篇《讨洋教、洋人檄文》,简直可以跟骆宾王的讨武则天檄文媲美,一字都不能改,就这样定了,特别是‘扶清灭洋’的宗旨不能改。”7、余蛮子川主庙歃血为盟天主教堂左隔壁的川主庙。李冰治水有功,蜀人将之供奉为“川主”。此庙颇宽敞,一进山门就是一尊威严的灵官,最后一重殿供着川主李冰和他儿子的塑像。中间两边厢房是可容纳百人就餐的大厅,楼上是道士、道姑的住所。厢房内正在大办酒席。神龛上供奉着关圣帝君的画像。香烟缭绕,红烛高烧,余栋臣带领龙水镇龙善堂哥老会袍哥在此集会。余栋臣,龙善堂哥老会龙头老大,身高1.78米以上,虎背熊腰,臂力过人,能负重远,时人呼为“余蛮子”。余栋臣亲手点燃三炷香,分别交给龙善堂哥老会值年大爷蒋赞成和唐翠屏拜把兄弟,三人带头跪拜关圣帝君。后面跪了一百多位兄弟伙。余栋臣:“窃以二百年食毛践土,凡我朝之臣子,孰无忠孝之心;十六字舜受尧传,曾读阙里之诗,取奉夷狄之教。今洋人,海泊通商,耶稣传教,夺小民农桑衣食之计,废大圣君臣父子之伦,以洋烟(鸦片)毒中土,以淫巧荡人心。自道光以迄于今,其焰愈张,其势愈暴。由是奸淫我妇女,煽惑我人民,把持我官府,悔慢我朝廷,占据我都会,巧取我银钱,小儿视为瓜果,食目睛,吃脑髓,与禽兽何异?国债重于丘山,焚我圆明园等眷宫,灭我属国高丽、安南,既占香港、澳门、上海,又割台湾、琉球、威海卫、五口逼通商,胶州强立埠,国地欲瓜分。自古夷狄之横,未有甚于今日者。我身为龙善堂哥老会龙头老大,西山矿工的带头人,义不容辞,应带领龙善堂码头全体兄弟伙和西山全体矿工与洋人斗争,讨还血债,雪我国耻!壮我国威!”下跪的一百多个兄弟伙齐声:“讨还血债,雪我国耻!壮我国威!”张鸣轲:“现在请龙善堂哥老会值年大爷蒋赞成大爷讲话。”蒋赞成:“我们龙善堂哥老会是拿来干啥的?是拿来保一方热土,保龙水镇百姓平安的。如今热土上建起了洋教堂,我们的妇女被洋教士奸污,我们的孩童被洋教士食眼睛,挖脑髓吃,我们能够坐视不管吗?”下跪的一百多个兄弟伙齐声:“不能!”蒋赞成:“对!我们应扶清灭洋,铲除洋教,赶走洋教士!”下跪的一百多个兄弟伙:“扶清灭洋,铲除洋教,赶走洋教士!”张鸣轲:“现在请唐翠屏唐三哥讲话。”唐翠屏:“十多年前我就是龙头老大‘余蛮子’的拜把兄弟,我生是余大哥的人,死是余大哥的鬼,这一辈子跟余大哥跟定了!”余蛮子起立向他点头微笑。余栋臣:“余翠屏二蛮子(答:到!)、余海坪三蛮子(答:到!)、余化龙幺哥(答:到!)、余金枝公主(答:到!)、李玉亭李五哥(答:到!)、、李尚儒李九哥(答:到!)、张桂山邻村袍介张五哥(答:到!)、余四蛮子(答:到!)、姐姐余翠花余母舰(答:到!)、妹妹余海棠余娘子(答:到!)我们带头歃血为盟,带领兄弟伙一起聚义,扶清灭洋,铲除洋教,赶走洋教士!”十四碗鸡血酒由张鸣轲倒好,洒上鸡血后,一人一碗,余栋臣、蒋赞成、唐翠屏、张鸣轲带头嘴涂鸡血,端起酒碗,其余十人跪地一饮而尽。余栋臣:“我们这十四人,既有我的兄弟、姊妹、子女,又有我的拜把兄弟伙和军师张鸣轲,还有邻村袍介张五哥,我们在此带头歃血为盟:逐异域之犬羊,修我戈矛,各怀同泽之忠,取彼凶残,同泄敷天之痛。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除暴安民,打富济贫,顺清灭洋,保民革教!”十四人齐声:“逐异域之犬羊,修我戈矛,各怀同泽之忠,取彼凶残,同泄敷天之痛。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除暴安民,打富济贫,顺清灭洋,保民革教!”蒋赞成:“现在请我们的龙头老大余蛮子和三哥唐翠屏表演峨眉派武术。”余蛮子、唐翠屏各执剑在手,表演了一场精彩的峨眉派剑法。蒋赞成:“现在由余翠屏二蛮子、余海坪三蛮子表演青城派武术。”二蛮子、三蛮子各执一口大刀,表演了一场精彩的青城刀法。蒋赞成:“现在由大公子余化龙幺哥、二千金余金枝公主表演南拳。”余化龙、余金枝两兄妹表演的南拳迎来了一阵阵的喝彩、叫好声。蒋赞成:“现在由李玉亭李五哥、李尚儒李九哥表演北腿。”李玉亭、李尚儒一场北腿武术的表演迎来了一阵阵掌声和叫好声。蒋赞成:“现在由张桂山五哥、余四蛮子表演少林派武术。”张桂山、余蛮子一场地道的少林武术使人赞不绝口。蒋赞成:“现在由姐妹花余翠花余母舰、余海棠余娘子表演武当派武术。”余母舰和余娘子一场武当派武术表演迎来了一阵阵喝彩和掌声。余栋臣:“众位兄弟还有什么绝活都一起亮出来!”张金山:“我来表演百步灭香。”张金山在百步之外,点燃一根香火,举起短枪一枪打中香火头,香火即灭。大家称赞:“好枪法。”周老幺:“我来表演百步穿杨。”周老幺拿出一张弓,捻弓搭箭,一箭射断百步之外打红绸结的杨柳细枝。大家称赞:“好箭法。”余翠花之子:“我来表演轻工草上飞。”余侄运气丹田,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在稻草尖上走来走去,如履平地。众人齐声叫:“好。”周姓小头目(周金贵):“我来表演飞刀!请余大嫂智多星作我的助手。”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岁,穿得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俊俏女人出场,站在一扇大门板前,伸开手脚,摆成一个大字,后背紧贴门板。周姓小头目站在十步之外,一把一把的飞刀飞来钉在门板上,从女人头边、手边、脚边飞过,毫发无伤。众人拍手叫:“好。”余栋臣:“诸位弟兄姊妹的武艺十分精湛、高强,但现在是适兴洋枪、洋炮的时代,只有中华传统武术是不够的,必须把洋枪、洋炮与武功结合起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今后我们应多购置、打造洋枪、洋炮,把弟兄伙武装起来。”蒋赞成、唐翠屏,张鸣轲:“对!”这时,一腾姓文人腾远发跑来跪在地上给余蛮子蒋赞成作揖,磕头说:“余蛮子龙头大爷,蒋赞成值年大爷,你们要给我们这些丢失孩子的父母做主啊!我们村已丢失了五个幼童,听说是被天主教堂的彭司铎、杜司铎拿来挖眼珠、挖脑髓吃了,我们从教堂后门的井中找到了幼儿胎毛,你们看!这就是罪证!” 腾姓文人出示幼儿胎毛。余栋臣:“快快请起,我们龙善堂哥老会全体兄弟伙一定替你们这些受害者报仇!”蒋赞成:“尸骨找到了吗?”腾姓文人:“没有,听给他们煮饭的人说,尸骨可能埋在夹墙密室地窖里。”余蛮子:“老子放一把火,把教堂烧了,掘地三尺,不怕找不到罪证!”蒋赞成:“大哥万万不可,这事官府已出告示保护,吴克谦知县为此丢官、罢职,我们不能擅动,只好隐忍,以待时机。”第二集
第一次烧毁教堂1、灵祖盛会光绪十三年(公元1887年)六月十九日,龙水镇一年一度的灵祖盛会。远近四方万人百姓云集龙水镇。众人抬着灵祖游行,鼓乐喧天,游人如织。灵祖又称灵官,面目狰狞,红胡子,绿眼睛,青面獠牙,手执九节钢鞭,脚登粉底朝靴,身穿大红蟒袍。腰系玉带。场镇上每有大型活动都要先请灵官开台,可由活人装扮。龙水镇灵祖会会场。大足县知县韩镇周到此祝贺,天主教彭司铎作主要贵宾,县上派驻防把总刘联芳带卫兵弹压。总监正余道生主持会场。余道生:“光绪十三年六月十九日,大足县龙水镇灵祖盛会请来了新任大足县知县韩镇周大人。(韩大人起立向乡亲拱手作揖,台下一片掌声。)天主教彭司铎作主要贵宾,(彭司铎刚刚起立,台下一人手执臭鸡蛋抛来,刚好给他抛到脸上。)”刘联芳:“卫兵!把肇事者抓起来!”刘联芳掏出白大绸手帕,给彭司铎擦脸,说:“彭司铎受惊了!我叫卫兵把肇事者抓起来吊打一顿,为彭司铎出这口气。”卫兵蜂拥而上,把丢臭鸡蛋者抓获。刘联芳:“把他吊在川主庙树子上打,为彭司铎出口气!”卫兵带此人下。余道生:“灵祖开台,请大圣开金口。”抬来的灵祖对着万人,大开金口,道:“大足县龙水镇,灵祖盛会现在开始!”十二个童男童女为灵祖披红献花;高跷队走起了高跷;狮子灯、龙灯队绕场表演;花灯、旱船、八洞神仙游行表演,众人抬着灵祖走在前头。众人蜂拥至天主教堂,欲进教堂参观。卫兵大队人马前来禁止。参观者不服,与卫兵争吵:“为什么不准我们参观?”卫兵队长:“这是驻防把总刘联芳大人的命令!”参观者:“教堂内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是嘛!我们有十多个幼儿失踪,进去找一下不可以吗?”卫兵队长:“不可以!这是命令!”参观者:“管他什么命令不命令,救孩子要紧!”参观的群众与卫兵发生斗殴,扭打成一团,卫兵人少不敌,成千上万人蜂拥而入,卫兵队长命令卫兵:“全力保护洋人杜司铎!”卫兵放众人进去,卫兵跑至后院,护送杜司铎等从后门逃走。群众四处寻找失踪儿童不着。参观者:“可能早被杜司铎挖了眼珠、脑髓吃了。”参观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参观者:“除非放把火把教堂烧了,然后掘地找尸。”参观者:“对!”这时,刘联芳派卫兵赶来,教堂已火光冲天,大火已成燎原之势。不久,教堂已成灰烬。刘联芳带队仓皇归报。众人手执锄头、铁锹在废墟上挖土寻找幼儿尸骨。一挖掘者说:“后院有夹墙,在夹墙中寻找!”大伙蜂拥至后元夹墙,先撬开了金库,白生生的银子堆了一窖,大家哄抢一空,又有人挖到了银台灯、银餐具、银盘,还有人找到了银制耶酥十字架项链,甚至有人捡到金砖、金翘宝的,只有丢失孩子的家长在专心寻找小孩尸骨,突然一个人挖到了一个地窖,里面窖了一窖孩子的尸骨,有的已腐烂变质,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有的只剩骨头骨架。蒋兴顺:“这是洋教士残杀儿童的罪证,大家好好保存。”有的捡一块小头盖骨,有的捡一根小腿骨,还有的捡一个腐烂的小孩全尸回去。2、教堂被焚刘联芳仓皇跑来见知县韩镇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报、报告韩知县大人,成千上万的人拥进教堂要找丢失的幼童,找不着,放火把教堂烧了。”韩知县:“可有主使之人?”刘联芳:“没有。”韩知县:“法国司铎是否遇难?”刘联芳:“早已由卫兵安全转移。”韩知县:“做得好,有无其他人员伤亡?”刘联芳:“没有,只是金银财宝被众人哄抢,还挖出了一堆幼童尸骨。”韩知县:“知道了,事出有因。查无主使之人,未可就办,只好祥报上司了。你给我先写个案情详细经过来。”刘联芳:“是!”3、韩知县罢职大足县四门城墙贴着:“告示:查大足县知县韩镇周经办龙水镇天主教堂被焚一案不力,被参罢职。现授命钱葆塘担任大足县知县,县筹昭信股票银六千万,新修龙水镇天主教堂赔偿。 四川督署 总督 蒋制台印
大清光绪十三年七月初五日。”同样的告示在龙水镇街上到处可见。4、钱知县上任大足县衙正堂,新上任的知县钱葆塘高坐堂上,衙役堂下两厢侍立。师爷给知县念保护被毁教堂复修文:“川东道札:照得法国天主教堂去年被毁,现在顾教主择期开工修复,应由地方官随时照札弹压,以免滋事。为此扎仰该县于经厅、捕厅委员赴大足,于该教堂开工之日起,随时前往照料弹压,毋任地方匪徒骚扰滋事。是为切要。此札。右札巴县准此。”钱葆塘:“照办。再念。”师爷:“川东道、重庆府告示:所有法国被毁教堂等处,自应听其修复,凡属民教交涉事件,总宜持平办理,毋得仍蹈故辙,致肇衅端。”钱葆塘:“再念。”师爷:“重庆府札:据禀已悉。教堂之设所以劝善,若复修不顺民情,激成众怒,抑或遇有民教交涉事件,仍前袒护教民,欺压平民,难保不滋事端,未可专责之官吏弹压也。奉此,除饬铜梁、大足遵照外,札到该县务须遵照。右札巴县准此。”钱知县:“照札办理。前后札矛盾,叫本知县左右为难。”5、重修龙水镇天主教堂龙水镇天主教堂建筑工地。官兵在现场守护,彭若瑟司铎、杜司铎指挥工人强拆民房,扩大屋基,厚筑围墙。一民妇跪地求饶:“彭司铎!这是我家祖祖辈辈居住的老屋,怎么你们教会说折就折!”彭司铎:“这是官府划给教堂的,不说老屋,就是西山的煤矿,我们法国人还要用机器开采哩!”蒋兴顺站出来反对说:“啥子啊!西山的煤矿是我们的衣食饭碗,你们法国人凭啥有权采?”教民王槐之说:“中法战争我们中国打了败仗,洋务大臣李鸿章与法国签定了《中法新约》。杜司铎!中法新约是怎么约的?”杜司铎:“《中法新约》约定:一、清政府承认法国与越南签订的条约;二、允许法国人在此居住并设领事;三、降低中国云南、广西同越南边界的进出口税率;四、日后中国修筑铁路应向法国商办。”蒋兴顺:“拐棍拿来倒起杵了,中国人修铁路还要向法国商办。”王槐之:“谁叫你是战败国喃!”蒋兴顺:“难怪法国人那么歪啊!”王槐之:“我们天主教堂和教民有洋人撑腰,谁敢惹!”这时有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在地上画了个十字,画后又踏了一脚,刚好被彭司铎瞧见,彭司铎凶狠地吼道:“胆大小孩!敢亵渎我天主,给我狠狠地打!”官兵上前抓住小孩,但未动手打,彭司铎、杜司铎顺手拾起竹棍,木棍就朝小孩身上、屁股上打去。教民王槐之也助纣为虐,帮着洋人打中国小孩,小孩大哭。这一下激怒了周围的群众,大家拿着锄头、钉耙把洋人团团围住,洋人只好放了小孩。官兵把洋人保护起走。第三集
第二次焚烧教堂1、司铎煽动教民闹事光绪十四年六月(公元1888年),新修教堂刚落成。教堂大厅内,天主的圣像前点着圣灯,杜司铎在给一百多名教徒做弥撒:“你们都是天主的忠实信徒,天主保佑你们全家幸福,死后灵魂早升天国。阿门!”彭司铎:“去年灵祖会期间,一伙不法之徒哄抢教堂,把教堂焚为灰烬,真是对天主的最大亵渎和不敬,天主一定会惩罚这伙狂徒的。现在新教堂刚刚落成,烧毁的教堂算是赔偿了,可教堂的金银珠宝被抢一空,并未全部赔偿,六千万的昭信股票并未全部用于教堂赔偿。我们是天主的忠实信徒,天主命你们趁灵祖会之机,捕获去年烧毁教堂的党徒,给上面施加压力,全部赔偿教堂的一切损失。”杜司铎:“我以圣主、圣父、圣母玛利亚的名义,命你们照办。阿门!”教民王槐之:“我们是天主的忠实信徒,天主的旨意我们一定照办!”一百多教民:“我们是天主的忠实信徒,天主的旨意我们一定照办!”2、灵祖盛会光绪十四年(公元1888年)六月十九日。龙水镇灵祖会会场。大足县新任知县钱葆塘来此祝贺,天主教杜司铎、彭司铎应邀作嘉宾,县上派驻防把总刘联芳带卫兵护卫、弹压。龙水镇散监正蒋如兰主持会场。蒋如兰:“光绪十四年六月十九日,大足县龙水镇一年一度的灵祖盛会,请来了新任大足县知县钱葆塘大人,(钱大人起立向乡亲拱手作揖,台下掌声一片。)天主教杜司铎、彭司铎作主要嘉宾(杜司铎、彭司铎起立向众人行礼),还请了龙水镇龙善堂哥老会龙头大爷余栋臣、蒋赞成大爷。(余栋臣、蒋赞成起立向台下乡亲打拱作揖,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蒋兴顺等抬着一箩筐幼童的尸骨来到会场,被卫兵挡住。蒋兴顺:“这是去年今天从教堂地窖里挖出来的幼童尸骨,我们要向钱知县告状!”把总刘联芳闻讯赶来问:“你们要告谁啊?”蒋兴顺:“告天主教杜司铎、彭司铎剖吃幼儿脑髓、眼睛,此是物证。”刘联芳把总:“人证喃?”蒋兴顺:“去年就抓住一个教民以顶大篾包箩,肩挑两个幼童,被团甲缚送于县,后招供是奉杜司铎主使,经常下乡,哈哄幼孩,挑回教堂黑杀,取眼睛、脑髓吃为补品。”刘联芳:“原知县吴克谦虐对教民被参罢职,你们知道否?”蒋兴顺:“知道,那是官府袒护洋人&&&&!”刘联芳:“连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都要让洋人三分,我劝你们还是算了。”这时,有教民王槐之纠结教民百余人,吼称:“捉拿烧毁教堂党徒!”一百多教民与蒋兴顺等人对打,蒋兴顺操起扁担对抗,蒋兴顺练过武功,有一手好拳脚、棍棒功夫,力战众教民,且站且退,官兵早已退去,众教民有备而来,刀、箭、棍、棒全用上了,蒋兴顺终因寡不敌众,受伤后被捕。被教民押至川主庙捆在大树上。王槐之:”好好看守,待灵祖会结束后送县法办。“众人不服,纷纷拥向教堂,人越来越多,教堂内的财物被众人哄抢,几个下人被吓得躲了起来,最后一把大火,又把新修的教堂焚为平土。时值正中午,抬灵祖游街,鼓乐前导。一人前来报信说:“蒋兴顺大伯已被教民抓了,捆在川主庙中。”乐队中数人应声而出,一人吼道:“去川主庙把我家蒋大伯抢出来!”众人手拿锣鼓乐器跑到川主庙,欲救蒋兴顺,乐队与教民发生械斗,被教民夺去铜锣一面,上书蒋赞成三字,王槐之一看,说:“这是蒋赞成蒋大爷的人。”乐队的人将蒋兴顺救走。3、王槐之指名控县王槐之带领教民,拿着铜锣来找知县钱葆塘告状,知县正为教堂被烧一事着急,大骂刘联芳把总:“你这个驻防把总是拿来干啥的?教民与民众发生冲突你不制止,教堂又被烧了,看你我怎样下台?”王槐之对钱知县说:“下民王槐之代表龙水镇天主教全体教民,控告仇教祸首蒋赞成,这是他手下的人焚毁新教堂,抢走去年焚毁教堂的党徒蒋兴顺时留下的罪证!”钱知县接过铜锣一看,背面写着蒋赞成三个字,他笑了,说:“这下我有台阶可下了。来人啊!(刘联芳应声而出)出签拘拿蒋赞成!”4、东岳庙歃血为盟差役奉命拘拿蒋赞成,到处打听:“蒋赞成大爷住在哪里?”一卖包子的大爷问:“蒋大爷犯啥子事?”差役:“他是仇教祸首,焚烧教堂、救蒋兴顺的主使人。”大爷疑怀地:“不会罢,教堂和川主庙在那头,我亲自看见蒋大爷在我这里吃了包子后朝这头走的,怎么可能喃!龙水镇的人都知道蒋大爷是好人。”不到一会围了不少的人,有人问差役:“有无证据?”差役说:“有铜锣一面,上写蒋赞成三字,是教民王槐之告县大老爷的。”有人说:“这是冤枉蒋大爷,蒋大爷爱玩票友,摆围鼓,唱川戏,家中的锣鼓家什都写有名字,迎神赛会,众人都在他那里借。”有人说:“焚毁教堂,救蒋兴顺两件事蒋大爷都一无所知,这真是活天的冤枉啊!”西山脚下余家院子。余栋臣、蒋赞成、唐翠屏、李玉亭、余翠坪、余海坪、李尚儒跪地焚香歃血为盟。每人各端一碗鸡血酒一饮而尽。余栋臣说:“毁教堂乃众人所为,赞成何辜,独遭其祸,此乃教民王槐之诬告为仇教祸首,钱知县只听一面之词就来捉人问罪,我们应拥护赞成抗拒官府,生死同蒋大爷在一起。”众人同声:“生死同蒋大爷在一起。”一队差役来到余家院子,一看有七个人在一起聚义。差役长问:“谁是蒋赞成?”余栋臣问:“什么事?”差役长:“请蒋赞成跟我们到县衙走一趟!”余栋臣:“你问一下我们的兄弟伙答应不答应!”差役长命令:“把他们都抓起来!”差役出手抓人,余栋臣出手几招峨眉派拳足,将差役长打倒在地。唐翠屏也出手几招峨眉派拳足,将副差役长打倒在地。二蛮子、三蛮子的青城刀险些砍掉差役的脑袋,李玉亭、李尚儒的北腿打得其他差役屁滚尿流,负伤而逃。第四集
钱知县定计捉蒋赞成大足县县衙正堂。差役长来报:“报告知县大人:蒋赞成抗拒官府,差役奉命拘捕,每遭毒打,负伤而归,他的一伙兄弟伙,个个武艺高强,硬拘不是办法。”钱知县抠着头皮自言自语:“硬拘不是办法……那就来软的。”钱知县心生一计,命刘联芳:“刘联芳把总,你领率保甲局丁,前往龙水镇假借点团名义,乘机捉拿蒋赞成,务获归案!”刘联芳:“是!”龙水镇川主庙,刘联芳召集镇公所全体团丁、保、甲、局丁来龙水镇川主庙点卯。刘联芳对该镇乡约客长说:“乡约客长,去请龙善堂哥老会的蒋赞成大爷来协助我一起点卯。”乡约客长:“是!”乡约客长去后,刘联芳开始点卯。刘联芳:“总监正余道生!”余道生:“到!”刘联芳:“散监正蒋如兰!”蒋如兰:“到!”刘联芳:“监正罗成!”罗成(武生):“到!”刘联芳:“里正王槐之!”王槐之:“到!”刘联芳:“直里三甲甲长罗国藩!”罗国藩:“到!”刘联芳:“听说罗成监正是你儿,是吗?”罗国藩:“是!犬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自幼习武,武艺超群,被命为监正。”刘联芳:“好!现由你们父子俩负责点团,直点到蒋赞成大爷到为止。”罗国藩、罗成继续点团。刘联芳:“监正罗成到我这里来一下。”一个武生模样的英俊小伙来到刘联芳把总跟前,刘把总如此这般地对罗成耳语。罗成有一种惊诧的表情。罗成和罗国藩分头负责点卯。从早上五时点至七时已全部点完。罗成向刘联芳把总报告:“直里三甲龙水镇保、甲局丁全部到齐,听候刘把总吩咐、调遣!”刘联芳一看蒋赞成未到,命令罗成:“罗成监正继续点团,保、甲局丁不准早退,等候调遣!”罗成:“是!”这时,余金枝出现在川主庙门口,不住向罗成招手,罗成向父亲禀报:“金枝公主有事找我,你帮我继续点一下。”又向刘联芳:“刘把总我请个假。”说着将点卯花名册摔给罗国藩就跑了出去。刘联芳问罗国藩:“那位俊俏丫头是谁?与你儿子是什么关系?手一招就像把你儿魂魄勾走一样。”罗国藩:“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是龙善堂哥老会龙头老大余栋臣的千金小姐,余金枝,外号公主。”刘联芳:“你儿还转来吗?”罗国藩:“他出去一下,马上转来。”罗成见到余金枝非常高兴问:“你来了!”金枝:“人都站在你面前还没有来?”金枝嫣然一笑,早把对方的魂魄勾住。罗成:“有事吗?”金枝:“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罗成:“不是,不是,只是今天有重要公干。”金枝:“什么重要公干?”罗成:“这……”金枝:“连我也保密?”罗成:“那……”金枝:“什么这呀那的,干脆一句话:你到底爱不爱我?”罗成:“我的心肝宝贝公主,一千个、一万个爱你、爱你、爱你……”金枝:“爱我就告诉我,否则就拉倒!”罗成:“好,好,好,我告诉你:钱知县派刘联芳把总,领率保甲局丁,前来龙水镇假借点团名义,乘机捉拿蒋赞成大爷,务获归案,已派镇乡约客长前去请蒋大爷去了。”金枝:“今天晚上老时间、老地点见,我们一起练武。”罗成:“行!”罗成高兴地跑进庙去,金枝飞奔回去报信。刘联芳在川主庙点团点至中午,蒋赞成仍没有来,镇乡约客长送馒头至,向刘联芳报告:“蒋赞成大爷赶马跑场去了,说是那里的舵把子请龙善堂哥老会的大爷、管事赴宴。”刘联芳非常扫兴:“回去怎么交差?”众人指住联芳大骂:“狗官是洋人的狗腿子,假装点团来捉我们蒋大爷。他都要吃包子,宁肯拿来我们喂狗!”竟将一大箩筐包子抓为罄尽。双方发生械斗。二蛮子、三蛮子、四蛮子、李玉亭、李尚儒都来助阵,各使出浑身解数,将局丁打得狼狈而逃,刘联芳一见来势凶猛,只得带保甲局丁破壁而逃,靴鞋、枪械跑落,赤足朦面回城。大足县衙正堂,知县钱葆塘高坐正堂之上,刘联芳狼狈而回,向钱知县禀报:“龙水镇百姓好生了得,得知我们点团是假,捉蒋赞成是真,以龙善堂哥老会为首的一批百姓,把我带去的保甲局丁打得破壁而逃,损失枪械十五枝。”钱知县:“蠢材!谁叫你走漏风声的!”刘联芳:“是啊!是谁走漏风声的?”[闪回]金枝出现在川主庙门口,不住向罗成招手。钱知县:“事已至此,只有以龙水镇百姓欺官藐法为由,请重庆知府王增文来县,下龙水镇亲勘。你敢快给我将这件事的经过写个呈文上来。”刘联芳:“是!”第五集
重庆知府王增文来县勘察1、&&&&余栋臣定计迎王知府东岳庙内,龙善堂哥老会的兄弟伙正在练功、比武,余栋臣对唐翠屏,余翠坪对余海坪,李玉亭对李尚儒,余金枝对余化龙,余母舰对余翠花,张桂山对余四蛮子,张金山对周老幺,刘定远对谭海亭,各人纷纷使出奇招、绝技,欲战胜对方。只有蒋赞成、余妻不会习武,在一旁观看。蒋玉梅来到东岳庙门口,向余化龙不住地招手,余金枝首先看见,说:“哥!你看东岳庙门口谁来了?”余化龙一看,丢下妹妹就跑,跑拢后一把抓住玉梅的手说:“几天不见你了,想死你了,有什么重要情况吗?直接到这里来找我了?”蒋玉梅说:“是有重要情况。”余化龙:“那你快说啊!”蒋:“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告诉你,然后你赶快告诉你爸爸。”余:“你人都是我的了,不说一个条件,一千个,一万个条件我都答应,说啊!什么条件?”蒋:“亲我一下。”余在蒋脸上亲了一下说:“这算什么条件!”蒋:“那再附加一个条件,今晚在河坝练武。”余:“行,你说啊!什么重要情况?”蒋:“听我爸说,钱知县以龙水镇百姓欺官藐法为由,报请重庆知府王增文来县下龙水镇亲勘。”余:“何时来?”蒋:“明天中午。”余:“带兵没有?”蒋:“我问了爸,听爸的口气说是先勘察,只带随行护卫兵丁。勘察以后再决定是否戡乱。”余:“谢谢你,今晚老时间、老地方见。”蒋:“再亲一下。”余在她脸蛋上又亲了一下,说:“幸好这里没有人看见。”蒋:“怕什么怕,人都是你的了。好,赶快去给你爸爸余蛮子说。”蒋下,余化龙跑到父亲面前,对余蛮子耳语一阵子余蛮子马上下令:“情况紧急,马上商讨对策!”大家围拢坐定后,余蛮子说:“钱葆塘知县因川主庙点团之事暴露马脚,遂以龙水镇百姓欺官藐法为由,报请重庆知府王增文来县,明日中午下龙水镇亲勘,勘察以后再决定是否勘乱。”张鸣坷:“这次应热情迎接,使王知府觉得大足百姓好教好管,并不欺官、藐法。”蒋赞成:“这事的起因是杜司铎剖吃幼儿脑髓、目睛,彭司铎诱奸教徒处女。前者的证物已经丢失,后者的证人不肯作证,怎么办?”余妻:“可在王知府未到之前,准备幼儿毛毡暗投教堂井底,指为司铎剖吃幼儿脑髓、目睛之证物;并使龙水镇父老百姓多办火炮、张灯结彩,贴满标语,欢迎王知府于十里之外。”余蛮子:“这个主意很好,就这么办!诱奸处女教徒的证人怎么办?”余母舰:“我再去作作朱氏母女的工作能叫她们出来作证更好。实在不行只有我找一个小女娃子顶替作证。”蒋赞成:“顶替的证人就不要了,很容易穿邦的。”罗成来到东岳庙门口,向余金枝不住招手,余金枝对父亲说:“罗成监正像有急事找我。”余蛮子:“那你就赶快去啊!”金枝连忙跑了出去,一把抱住罗成,说:“想你都想疯了,什么事赶快说。”罗成:“明天中午重庆知府王增文要来亲勘龙水镇百姓欺官藐法的事。”金枝:“这件事我爸爸已知道了,已经作了布置。”罗成:“明天刘联芳把总还要带团丁来,说是要清查川主庙点团给蒋赞成通风报信的人。不知他查出来了没有?”金枝:“你怀疑是我?”罗成:“不是,不是,就是查出是你,我也会拼死保护你,我这是来给你商量对策的。”金枝:“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千万别承认那天我来找你,你向我说过抓蒋大爷的事,刘联芳就是抓住我,审问我,我也打死不招,还要定他个反坐之罪。”罗成:“我也打死不招,就说那天你来找我,是约我晚上在河坝练武、幽会。”余金枝:“对!就说那天我去找你是约你晚上在河坝练武、幽会,有蒋玉梅作证。”罗成在金枝脸上亲了一口说:“明天你还是先躲一躲。”金枝:“不躲!躲了那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罗成下,金枝跑去向父母亲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余蛮子:“就这么定了。”余妻:“这是将计就计整刘联芳把总的好机会,只是金枝要爱点皮肉之苦。”金枝:“不怕,我预先穿好武打防身衣靠,拷打我时再运气就顶过去了。”2、&&&&王知府夸大足百姓好管好教龙水镇十里之内,到处张灯结彩,标语上写着:“大足县龙水镇百姓欢迎重庆知府王增文来县亲勘!”、“龙水镇百姓欢迎王知府到来!。”龙善堂哥老会全体兄弟伙,手执鲜花、标语小旗、抱着火炮,抬着茶水,迎接王知府于十里之外。王知府在钱葆塘知县的陪同下,由大足县驻防把总刘联芳带保甲局丁护卫,从大足县城出发,来到龙水镇。十里之内,沿途火炮连天,鲜花不断,彩旗飞舞。余蛮子代表龙善堂哥老会弟兄在十里长亭铺红地毡跪地迎接:“龙水镇百姓热情欢迎王知府到来!”所有兄弟伙全体下跪跟着说:“龙水镇百姓热情欢迎王知府到来!”余金枝余海棠上前向王知府献花,王知府下轿接花,对钱知县说:“本府上任的一天,不及今日闹热,可见大足百姓好教好管。”钱知县唯唯是诺,说:“那是,那是。”刘联芳将钱知县拉至一边,指着余金枝对钱知县耳语,钱知县对刘说:“等到了镇上趁我和镇上官员陪王知府吃饭时,你再下手捉拿审理。”这时,余金枝趁钱知县离开王知府,对王知府说:“知府大人,小女子在天主教堂井里看见有幼儿毛毡。知府大人可前去亲勘。”王知府:“有这等事!”余海棠:“知府大人,真有这事,小女子也曾看到。”王知府:“本知府要亲自勘察!”钱知县到来只听见这句,接着说:“王知府大人等中午用过饭后再亲自勘察。”王知府到镇,总监正余道生、散监正蒋如兰、监正罗成、里正罗国藩、王槐之在镇上组织百姓迎接。刘联芳给钱知县指了指罗成说:“就是那个小子,使知县大人的妙计暴露的。”钱知县:“等王知府离开时,将两个捉来分别审问!”刘联芳:“是!”3、刘联芳把总被革职钱知县陪王知府带人到天主教堂后院井里察看,果然查出幼儿毛毡。王知府对钱知县说:“我们要汲取吴克谦原大足县知县的教训,不能彻底清查,只有认为民、教不和,才发生这一系列的事件,今后应严加防范,以不使教堂及教民再受损失为目的,其余的不过问。”钱知县:“是!”川主庙内,刘联芳正在分别审问罗成和余金枝。一间临时审讯室内,刘联芳气急败坏地向罗成吼道:“那天我只给你一人说过抓蒋赞成的事,不是你走漏的风声是谁?”罗成斩钉截铁地说:“我未离开川主庙,怎么会走漏风声?”刘联芳:“余金枝来找过你,准是你给她说了这事!”罗成:“没有!金枝公主找我是约我当天晚上在河坝练武,幽会!”刘联芳:“有谁能够作证!”罗成:“散监正蒋如兰的女蒋玉梅当晚也在河坝练武!”刘联芳:“传蒋玉梅来!”差役下去传蒋玉梅。刘联芳:“用刑,看你招与不招?”卫兵向罗成施以夹棍斩子等酷刑,罗成:“刘把总冤枉好人,不得好报!”差役带蒋玉梅上,刘联芳问:“你是蒋玉梅吗?”蒋:“是。”刘联芳:“川主庙点团那天晚上你是否看见罗成和余金枝在河坝练武、幽会。”蒋:“是啊!练武、幽会也犯法吗?!”刘:“不,不,不。你是怎样看见的?”蒋:“我和余化龙来到河坝头练武,就看见罗成监正和余金枝公主也在河坝头练武,还在树林里幽会。”刘联芳:“余化龙是谁?你的父亲是谁?”蒋:“余化龙是我们龙水镇龙善堂哥老会的么哥,他是舵把子余蛮子的独子。我父亲是龙水镇散监正蒋如兰。”刘:“好!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蒋玉梅下。另一审讯室内,刘联芳咆哮道:“你招与不招?”余金枝:“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叫我招什么?”刘:“给我打五十大板!”差役的棍棒像雨点般落下,余金枝大骂:“狗官充当洋人的狗腿子,打一个弱女子,你不得好死!”刘:“是不是罗成给我走漏的风声?!”余:“我约他晚上去河坝练武、幽会,犯你啥王法?!”刘:“罗成是你什么人?你与余化龙是什么关系?”余:“罗成是我的未婚夫,余化龙是我亲哥哥,惹着你们什么了?”钱知县陪王增文知府回到川主庙,庙内正在大摆酒席准备招待王知府和钱知县,王增文知府一听:一间屋内传出女子的哭声,问钱知县:“何来女子的哭声?”钱知县吱吱唔唔,罗国藩甲长说:“刘联芳把总在审讯逼供一个无辜女子和我的儿罗成监正。”王知府:“为了什么?”罗国藩:“他们要抓蒋赞成大爷,说是我儿走漏风声给余金枝公主。”王知府问钱知县:“又是民教不和惹的祸?”钱:“是!”王知府:“不要扩大事态,赶快放人。”钱:“是!叫刘把总放人。”这时,余蛮子两夫妇跑来给王知府下跪喊冤,余蛮子说:“我女儿无缘无故被刘联芳把总打了五十大板,刑讯逼供,人已昏迷不醒,求王知府、钱知县给小民申冤作主。”王知府对钱知县说:“为平息事端,只有将刘联芳把总撤职查办!”钱知县:“是!”余蛮子夫妇、罗国藩一齐给两位大人跪下。余蛮子说:“王知府、钱知县英明,刘联芳不革职不足以平民愤!”王知府:“你们请起!本知府一定下文革职刘联芳把总。”两民妇各带一妙龄女子和幼女一齐跪在王知府大人面前喊冤:“王知府大人要为民妇申冤啊!”王知府:“甚么冤情向本知府诉来!”朱氏母女:“民妇朱氏,小女入教受洗礼时被彭司铎在教堂内奸污。”王氏母女:“民妇王氏,小女入教在家受洗礼,被杜司铎诱奸。”王知府:“可是事实。”四人齐声:“全是事实。”王知府:“待查证后禀报四川督署再行定督。”第六集
桂天培专办教案1、余栋臣仇教愈烈东岳庙内,余蛮子请来马跑、十万、双路、万古各场哥老会舵把子、管事,开袍哥联谊会。关圣帝君的香案上摆满三牲祭品和十二个鸡血酒碗。五个场镇的哥老会头领聚会一堂。上千个哥老会兄弟伙挤满了东岳庙大坝。余蛮子致欢迎辞:“马跑、十万、双路、万古各场的哥老会舵把子、管事拜把兄弟伙们!今天我余蛮子代表龙水镇龙善堂哥老会的一千多个弟兄,请众位舵把子、管事来此商议联合灭洋教的大事。自庚子赔款以来,今洋人者,海舶通商,耶稣传教,夺小民农桑衣食之计,废大圣君父子之伦,以洋烟毒中土,以淫巧荡人心。自道光以迄于今七十载,其焰愈张,其势愈暴。由是奸淫我妇女,煽惑我人民,把持我官府,侮慢我朝廷,占据我都会,巧取我银钱,小儿视为瓜果,国债重于丘山,焚我圆明园等眷宫,灭我属国高丽、安南,既占香港、澳门,又割琉球、台湾,五口逼通商,胶州强立埠,国地欲瓜分。自古夷狄之横,未有甚于今日者。文宗咸丰皇帝,驾幸热河,难道不是受洋人的逼迫,岂会责鼎沸之痛!试问我朝臣子,谁不是与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本义民虽未读书,略知大义,素安本分,未敢为非。乃作威之教民,为虎作伥,先肆虐于蒋赞成。官府不查虚实,不辨曲直,事本关乎众怒,罪乃归于一人。张冠李戴,鸿罹鱼网,目之为盗,临之以兵,纵海外之虎狼,戕国家之赤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众人齐声:“不可忍!”蒋赞成:“现在请马跑、十万、双路、万古各堂口的舵把子讲话。”马跑场的舵把子:“我们马跑场哥老会的近千名兄弟伙誓作余蛮子大哥的坚强后盾!”十万场的舵把子:“我们十万场八百多名哥老会兄弟伙听从余蛮子大哥调遣!”双路场的舵把子:“我们双路场七百多名哥老会兄弟伙跟着余蛮子大哥干!”万古场的舵把子:“我们万古场哥老会六百多名兄弟伙回去就把教堂烧了。”余蛮子:“马跑、十万、双路、万古各场都有天主教堂,学龙水镇一样,放把火烧光!”众人:“对!放火烧光!”十二位头领喝鸡血酒歃血为盟。2、钱知县详报四川督署大足县县衙正堂,钱知县高坐堂上,衙役侍立堂下两侧,师爷侍立于身旁。探马一来报:“余栋臣在龙水镇召集马跑、十万、双路、万古各场哥老会舵把子开联谊会,共议烧教堂之事。马跑场天主教堂被焚为灰烬。”钱知县:“伤着洋人否?”探马一:“没有。”钱知县提心吊胆,说:“这拿来怎了?”正在愁眉不展之际,探马二又来报:“余蛮子纠集十万场哥老会弟兄伙将天主教堂焚毁。”钱知县:“有无洋人受伤?”探马二:“幸无洋人伤亡。”钱知县:“不幸中之万幸。”他正在焦头烂额之时,探马三来报:“余蛮子的同伙烧了双路场天主教堂。”钱知县:“有无洋人伤亡?”探马三:“无洋人伤亡。”他正与师爷商量:“如何是好?”探马四来报:“余蛮子派人烧了万古场天主教堂。”钱知县:“有无洋人伤亡?”探马四:“无洋人伤亡。”钱知县:“幸无洋人伤亡,不然我只有给洋人陪葬了。”师爷:“我马上起草呈文将所发生的一切,详报四川督署,把所有罪责推在余蛮子身上,把责任推在重庆知府王增文身上。”钱知县:“对!就这么办,还不是因为王知府一句话,使案悬年余未结,才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大足县四门城墙贴着“告示:查重庆知府王增文大足教案办理不善,被参罢职。又查大足县知县钱葆塘龙水镇教案办理不力,致使马跑、十万、双路、万古各场教堂被焚。钱葆塘知县革职查办,大足县知县由四川督署直接委派委员桂天培担任,并专办教案。四川督署
大清光绪十六年三月初八日”同样的告示在龙水镇街上到处可见。军师张鸣轲在人群中读着告示。3、&&&&新官上任三把火光绪十六年,四川总督蒋制台,派来委员桂天培接任大足知县,专办教案。大足县衙正堂,新任知县桂天培高坐正堂之上,下面是县靖远营管带,带领一个排的衙役卫士和保甲丁局在接受命令。桂天培:“靖远营各管带听令!”管带一:“到!”桂:“令你带靖远营卫士五百人去龙水镇捉拿余栋臣余蛮子等归案!”管带一:“遵命!”桂:“余党个个习武,武艺精通,务必多带枪械大炮方能取胜。” 管带一:“遵命!”桂:“马跑、十万、双路、万古各镇保甲局丁分别控制通往龙水镇的道口,防止余党向其他镇逃窜。”四人齐声:“遵命!”桂:“只要是余蛮子的堂徒,一个都不准放过,特别是为首七人。务必斩尽杀绝!”众人齐声:“遵命!”桂:“此次行动关系重大,本知县将亲自坐阵指挥。”4、&&&&大山天台寺打仗 西山义旗高悬龙水镇背靠大山,西山上有一寺庙叫天台寺。余蛮子闻讯桂天培将派大兵清剿,早将龙善堂哥老会全体兄弟伙撤至大山之内。天台寺内,余蛮子正在召集大家议事。余蛮子:“据张鸣轲军师得到的最新消息,桂天培知县亲自坐阵,派大兵清剿我龙善堂哥老会全体兄弟伙,一个都不准放过,务必斩尽杀绝!我们应以大山为依靠,死守天台寺,多备牛儿大炮、弓箭、枪械和粮食誓与官兵决战到底!”众人:“誓与官兵决战到底!”蒋赞成:“守好进山各路要口,上山主道口以牛儿大炮从上往下打炮,万无一失。晚上叫人往山上送粮,与官兵展开拉锯战,官兵必撤。”张鸣轲:“长期在山上也不是办法,等官兵撤后应把队伍拉到龙水、马跑、十万、双路、邮亭、万古各场去发展状大组织。”余蛮子点头说:“由我们歃血为盟的七位弟兄负责队伍调遣,大家分工负责,我和蒋大爷负总责。唐翠屏负责万古场,李玉亭负责双路场,余翠坪负责十万场,余海坪负责马跑场,李尚儒负责龙水镇,余化龙负责邮亭镇。”守哨口的人来报:“官兵已齐集山下,准备攻山了。”余蛮子:“各路队伍准备打仗!”六路大军齐发,各就各位,牛儿大炮上膛,弓箭上弦,飞标手瞄准。余翠坪:“那个戴花翎顶子的准是桂天培知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余二蛮子指着桂天培瞄准,叫火炮手:“点炮打死桂天培!”余栋臣刚好来此看见,说:“父母官岂敢伤害!”但火炮手已将引线点着,余蛮子忙将大炮一足蹬歪,炮弹落在兵士群中,桂天培躲过一劫。弓箭手、飞标手齐发,山下士兵伤亡过半,无法上山。桂天培下令:“撤!”官兵狼狈而回。山上,余蛮子:“酒席庆贺,今晚下山。”酒宴上,余蛮子端起大酒碗一桌一桌敬酒,说:“兄弟伙们,辛苦了,大家饮个痛快!”自己则一碗一碗地喝。各桌边喝边划拳。余蛮子带头划拳:“一枝花啊!二进宫啊!三结义啊!四季发财!五星魁首啊!”余与对手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并各说一个数,谁说的数目跟双方所伸手指的总数相符,谁就算赢,输的人喝酒。5、十万场撬获余翠坪光绪十七年,桂天培带靖远营八百官兵,包围十万场余翠坪(二蛮子)营寨。余翠坪最后被包围在关帝庙内。官兵向余二蛮子喊话:“余二蛮子,你已被官兵包围了,若敢负隅顽抗,只有与你的兄弟伙同归于尽,还会累及十万场百姓遭殃!”、“余二蛮子,你只有乖乖投降,才能救你的所有弟兄,也才能免除十万场不被火烧!”余翠坪发话:“好汉做事好汉当,队伍是我拉的,牛儿大炮是我叫放的,要抓只抓我一人,放了其余兄弟,不烧十万场,我就出来!”桂天培:“本知县答应你这个条件。”余二蛮子威风凛凛从庙中走出。桂天培:“给我拿下。”兵士五花大绑将余二蛮子绑了。桂夭培:“押往十万场闹市。”十万场人山人海争看余二蛮子。到了闹市。桂天培:“余二蛮子抗拒官府,在天台寺用牛儿大炮炸死我官府官兵,实属罪大恶极,就地处斩!”刽子手举起大刀,余翠坪大骂桂天培:“狗官前次在天台寺,若非吾兄相救,把牛儿炮一脚蹬歪,汝命早为炮灰矣,今天汝反拉我命债呀!”桂天培:“行刑!”刽子手手起刀落,余二蛮子人头落地,群众一阵骚乱。桂天培:“谁赶对抗官府!余二蛮子就是下场!”第七集
挂奖赏捉拿余栋臣1、诛李玉亭于双路李玉亭带队伍在双路与官兵交火,李玉亭武艺精湛,南拳、北腿样样精通,官兵根本无法进身。桂天培:“弓箭手放箭!”万箭齐发,均被李玉亭用大刀挡住。桂天培:“火枪手齐射!”火枪、火炮一齐朝李玉亭射来,李玉亭倒在血泊之中,桂天培:“将李玉亭尸首吊在双路场栅门子上,示众三天!”双路场口栅门子上,吊着李玉亭的尸首。2、戳李尚儒于龙水龙水镇河坝,官兵与龙善堂哥老会李尚儒在河坝树林展开一场激战。李尚儒的兄弟伙被桂天培带来的官兵包围,李尚儒的拳足开道,为众弟兄杀开一条血路,李尚儒:“兄弟伙们,我一人挡住官兵,你们朝山上撤!”众兄弟伙突围而出,向大山撤退。李尚儒一人断后与官兵厮杀。桂天培:“天罗地网!”只见从树上吊下一张大网把李尚儒网住,众官兵上前将其擒获,五花大绑押往龙水镇上,龙水镇人山人海,争看刽子手行刑。桂天培:“这就是对抗官府的好下场!将李尚儒斩首示众!”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喷如柱。桂天培:“将李尚儒的人头用木笼装上,悬挂在龙水镇栅门子之上,示众七天!”木笼装着的人头,悬挂在龙水镇栅门之上。3、杀余化龙于邮亭邮亭镇火神庙内,余化龙、余金枝带领众弟兄在一起议事。余化龙:“邮亭镇的袍介兄弟伙们,我余么哥借此一块宝地已立足四年,全靠各位大爷、兄弟伙们的支持。这四年,我们龙善堂哥老会已丢失了三位兄长,光绪十七年桂天培在十万场杀了我二叔余翠坪,十八年桂天培在双路又杀了李玉亭李五哥,十九年桂天培在龙水又杀了李尚儒李九哥。血债要用血来还!”众人:“血债要用血来还!”蒋玉梅匆匆赶来报信,说:“桂天培亲带官兵赶来邮亭,目的是抓你们兄妹俩,以迫使你父亲投降。”余化龙:“赶快向山上撤退!本地的袍介兄弟伙们,可选择就近躲藏。”众人纷纷散去。余化龙、余金枝、蒋玉梅组织龙善堂的兄弟伙向山上撤退。余化龙:“玉梅,这是我们龙善堂哥老会的事,你还是回去,搅进来对你不利。”蒋玉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走。”玉梅坚持留下。罗成骑一匹快马,全身披挂,单枪匹马赶到,一见余金枝就说:“桂天培亲率五百精兵,来邮亭捉拿你和你哥,以迫使你父亲投降。”余金枝:“我们要上山,你哩!”罗成:“我带你回去。”余金枝:“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不回去。”罗成:“我也跟你一起上山!”余金枝:“你是龙水镇监正,你舍得吗?”罗成:“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舍得!”余金枝边走,罗成边撵,金枝:“那是反朝廷,你还是回去吧!”罗成:“反就反,最多落草为寇,我作山大王,你作压寨夫人!”金枝笑了,说:“去你的,你看官兵都追来了。”余化龙:“罗成快与金枝一起带领弟兄们往山上撤退,我和玉梅断后阻挡官兵。”金枝:“哥!我断后,你和蒋玉梅先撤!”余化龙:“不要争了,你是公主我是么哥,这里我说了算!”金枝和罗成带领众兄弟伙往山上撤退。官兵与余化龙、蒋玉梅交火,双方一阵掩杀,余化龙为拖住官兵追赶后撤队伍,死死与官兵纠缠,使出了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蒋玉梅也不示弱,两人挡住官兵的追路,官兵眼睁睁看着罗成、余金枝带着众弟兄伙跑掉。官兵中有人认得罗成和蒋玉梅。一官兵指着罗成说:“那不是龙水镇罗成监正吗?”另一官兵指着蒋玉梅说:“这个姑娘是龙水镇散监正蒋如兰的女。”桂天培命令:“活捉余化龙,不要伤害蒋姑娘。”官兵五百人合力对付余化龙,余化龙、蒋玉梅终因寡不敌众,虽官兵伤亡无数,最终被擒。余化龙:“放了她,她是刚来看我,就碰上你们的。她已有身孕,要剐要杀我一人承担。”一官兵对桂天培说:“这是龙水镇散监正蒋如兰的千金。”桂:“给她松绑!蒋小姐,今天本知县看在你父亲蒋如兰散监正的面子上,就放了你,敢快回去给余蛮子带信,说他的独子现在邮亭镇被本知县擒获,限他两天之内,来向本知县投降,过时不来,你就来为余化龙收尸吧!”蒋玉梅只得依依不舍地含泪向余化龙告别,并向桂知县跪地请求:“桂知县大人,小女子有个请求。”桂知县:“什么请求?”蒋玉梅:“请求大人不要杀余化龙,他是我的丈夫,我怀有他的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桂知县:“这得看你把余蛮子找得来向本知县投降否?”蒋玉梅:“余栋臣畏惧逃匿,旋出旋没,行止无定,李尚儒出事后,人就没有在龙水镇了。”桂知县:“我只向你要人,两天内余蛮子不来投降,他的独子死定了,不过我可以给他保留一个全尸。”蒋玉梅挥泪而别。两天过后,蒋玉梅一人来到邮亭,只见栅门外高吊一个死人,上前一看,是余化龙。蒋玉梅抱住死尸,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她买来一口棺材,叫人把尸体装殓,运回龙水镇安葬。4、撬余海坪于马跑光绪二十一年,马跑场灶君庙内,余海坪(三蛮子)召集几十个兄弟伙商议。余海坪:“官兵清剿我龙善堂哥老会甚紧。光绪十七年桂天培在十万场杀了我亲二哥余二蛮子,十八年在双路又诛了李玉亭五哥,十九年在龙水镇又杀了李尚儒九哥,二十年在邮亭又杀了我亲侄儿余化龙,官兵与我们龙善堂哥老会有不共戴天之仇!现余蛮子大哥被官府追捕,连年擒之不获,与众兄弟伙联系甚少,我们如何是好?”有的说:“我们给官府拼个你死我活!”有的说:“还是散伙算了。”还有的说:“还是躲进深山避祸。”余海坪:“官兵要抓的是我,我掩护大家撤退,大伙在深山暂避风险,等平静后再回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众弟兄:“要撤我们一起撤。”这时官兵已经撵来,余海坪带大家撤退。众弟兄伙在余海坪的掩护下,向山上撤退,官兵喊话:“余三蛮子听着!你们歃血为盟的七人已有三人丧命,你只要乖乖投降,可免你和你们兄弟伙一死。”余海坪等到众弟兄撤离得远远的后,放下手中大刀,举手向官兵投降。5、悬赏捉拿余栋臣官兵押着余海坪三蛮子到龙水、马跑、十万、双路、万古、邮亭各处游街示众。所到之处官兵鼓锣打鼓宣传:“这是余蛮子的亲三弟余三蛮子,已经投降官府。无论诸色人等,拿获余栋臣余蛮子的,赏白银五千,报信者赏二千;捉获蒋赞成者赏白银四千,报信者赏二千,其银现时存库,随到随奖,决不食言。大足县知县桂天培。”此悬赏为画图捉拿,龙水镇等各场镇均贴有告示:悬赏捉拿令(画像两个人头)无论诸色人等,拿获余栋臣(余蛮子)者,赏白银五千,报信者二千,捉获蒋赞成(臣)者,赏白银四千,报信者二千,其银现时存库,随到随奖,决不食言。大清光绪二十四年正月十六日
大足县知县桂天培印悬赏捉拿令川东道任观察悬赏白银一千二百两缉拿余栋臣。无论官府或诸色人等捉获后立即兑现。川东道观察任锡汾印。大清光绪二十三年十二月初八日第八集
罗国藩赚卖余栋臣1、&&&&罗国藩设计赚卖栋臣光绪二十四年三月,教民罗国藩,龙水镇总监正余道生、散监正蒋如兰在座。罗国藩:“今天把余总监正和蒋散监正请来商量,我们如何协助新任知县丁昌燕川东道任锡汾道台捉拿栋臣,大足县这五千两白银加川东道奖的一千二百两,够我们三人吃一辈子。”余道生:“这银子我们拿定了。但怎么分这六千二百两银子?”蒋如兰:“我们两人一人二千一百两,罗国藩分二千两。”罗国藩:“成!我的儿子都搭进去了,少一百两银子算什么。”蒋如兰:“我女儿也成了寡妇,都是因为余蛮子。”余道生:“你们都是余蛮子亲家,以这个名义,以我跟他是远房亲戚的身份,去请他来罗国藩家做客,他肯定来。”罗国藩:“事先你们两位派三十多个精壮团丁,埋伏于幕后,待酒至三巡,以失箸为号,令团丁缚之。”余道生:“成!人我去请,团丁蒋如兰去选,酒席、埋伏地点罗国藩准备。”罗国藩:“成!”2、余栋臣被缚送荣昌监禁罗国藩家,余道生、蒋如兰陪余栋臣单人赴会。罗国藩开中门迎接,一见余栋臣就喊:“余栋臣亲家,今天终于把你请来了,我说嘛!两个儿女亲家,外加总监正余道生这个远房亲戚,还请不动大驾吗?请到客厅就坐。”坐下后,余栋臣:“我和你还不算正式亲家,和蒋如兰散监正才是正式亲家。”罗国藩:“想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也算正式的了。”余栋臣笑笑说:“你是教民,我是仇教之人,万难成为亲家。”余道生:“今天只谈亲情,只管饮酒,不谈民教之争。”罗国藩:“对,对,对!只管饮酒,只谈亲情,上菜!”下人端来各种酒菜。罗国藩热情敬酒。余栋臣:“感谢主人的招待,我今天在这里借花献佛。我还要感谢蒋如兰亲家,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儿媳蒋玉梅为我儿收尸,并生出一个孙儿,如今已四岁。我常年漂泊在外,也未尽到一个作爷爷的责任,倒是蒋如兰亲家代为照看。外公还比爷爷亲了。”蒋如兰:“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喝酒!”蒋如兰向余栋臣敬酒。余栋臣豪饮,一口而尽。余道生:“我这个远房亲戚要敬你一杯,我们换大碗喝!”余栋臣接过余道生敬的一碗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余道生有意将筷子扫落地下,只见早已埋伏在两边房内的精壮团丁30人一齐冲出,将余蛮子扑倒在地,五花大绑捆了。罗国藩说:“这里距荣昌县城近,就近送往荣昌监禁,马上派人禀报道署领赏!”余蛮子恨不能吃了罗国藩,说:“罗国藩你设计赚卖我,我与你不共戴天!”3、余妻找人救栋臣龙水镇上,余栋臣被捕的消息不胫而走,余的同党失了护身符,个个惊恐,人们纷纷评说:“余蛮子被两个亲家出卖了。”“余蛮子逃了三年,终被教民罗国藩赚卖了。”“这些人为了吃黑心钱,什么亲家、远亲都不要了。”消息传到余四蛮子耳里,余四蛮子马上跑到大哥家向余妻报信。余四蛮子:“大嫂!大哥被罗国藩赚卖了,现已押赴荣昌县衙收监!”余妻:“罗国藩不得好死!四弟,我们马上找人救你大哥,我去请唐翠屏唐三哥和蒋赞成蒋大爷出面找人,你去请翠花姐余母舰和海棠姐余娘子,能够找到金枝公主和罗成更好。只要有数百人就可到荣昌县城劫狱,可照会荣昌城中绅董敦劝县令放人,不放人就要骚扰县城,实在不放人只有强劈狱门救你大哥。”余四蛮子:“大嫂!好主意!我们分别行动,明日中午,在三吉村大庙会齐!”唐翠屏家,余妻深夜敲门,唐翠屏问:“谁?”余妻:“唐三哥是我,你大嫂!”唐翠屏开门一看,只有嫂子一人,说:“嫂子请进来说。”嫂子进门,他马上关门,将嫂子引进堂屋就坐。嫂子说:“情况紧急,我想请唐三哥纠众兄弟伙劫监,救你大哥出狱。”唐:“这,现在是树倒猢狲散,如今正在风头上,事关犯上,国法森严,人皆惶惶自顾,谁敢答应!”余妻:“我虽是个妇道人家,还是个妓家女,但从良以后我看得多了。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唐三哥不是不懂吧!”唐:“嫂子言重了,救余大哥我责无旁贷,但我毕竟只是个三哥,只要蒋赞成蒋大爷出山,这事必成。我的号召力哪及得上蒋大爷?”余妻:“行!我去请蒋大爷出山,那你喃?”唐:“蒋大爷一出山,我马上响应!”余妻:“一言为定,我已与四蛮子约好了,他去请翠花、海棠两姊妹和罗成、金枝公主,明日中午三吉村大庙碰头。”唐:“行!”蒋赞成家,余妻夜半更深敲门,蒋赞成已收拾好行李,正思远行。蒋赞成亲自开门,问:“是谁夜半更深敲门?”余妻:“蒋大爷!是我。你大嫂!”蒋赞成:“大嫂请进。我听说大哥被逮,正思远逸,已束装矣。”余妻:“我今天深夜拜访,是要请蒋大爷出山,纠集众兄弟伙劫监,救余大哥出狱。”蒋:“我也曾想过,但这是犯上作乱,国法难容,有谁敢响应?”余妻:“想余大哥光绪十四年为救你蒋大爷,七人歃血为盟,如今只剩下你们三个,难道蒋大爷眼睁看着你余大哥被官府砍头不成吗?!若你不救他,下一个砍头的将是你了。”蒋:“诺!我蒋赞成当年不是余蛮子大哥相救,早成刀下鬼了,今天拼死相救大哥!”余妻:“我已请了唐三哥响应,余四蛮子去约余母舰、余娘子两姊妹和罗成与金枝公主,约好明日中午在三吉村大庙会齐。”蒋:“你考虑得周到,我把邻村袍介张桂山张五哥召集起,此人粗心胆大,重义气,一说准行,还可拉一邦人。再把张鸣坷军师找来,还有张金山、周老么、滕远发、袁海山等人。明天中午三吉村大庙会!”余妻跪地叩头说:“谢蒋大爷救命之恩。”蒋:“大嫂言重了,快快请起,你请回,路过张鸣坷处你先替我请他,他文墨精通,头脑好使,像大嫂一样善用计谋,不能没有他。”余妻:“是!”4、三吉村大庙起义兵
西山义旗又举三吉村大庙之内,由蒋赞成、余四蛮子、余妻请的人全部到齐,计数百人之多。蒋赞成:“龙善堂哥老会的兄弟伙们!邻村袍介张桂山五哥带来的兄弟伙们!见义勇为的各位弟兄们!我们龙善堂哥老会的舵把子余蛮子被教民罗国藩以多金贿买奸人,擒诸荣昌,命在旦夕,我们岂能坐视不理!今天我们举义兵赴荣昌救我们的舵把子余蛮子出狱,大家愿以死相救否?!”众人齐声:“愿意!”蒋赞成:“现在请余大嫂说几句。”余妻扑通一声向众下跪,说:“感谢各位兄弟伙以死相救!为被免众兄弟伙作无畏的牺牲,我先亲赴荣昌县城,持余栋臣、蒋赞成大爷的贴子,找荣昌城中绅董,敦劝知县杨揆寅放人,谓余栋臣无辜被拘,不可以一余蛮子之故,使荣昌城人人俱受惊恐。”罗成:“我和金枝亲自护卫母亲前往!”余妻起立,拍罗成的肩头说:“婿如半子,好!”张鸣坷:“大足县新任知县丁昌燕系山东人,闻德、葡占胶、澳,大抱不平,翰林院出身,前任大理知府,因杖毙嫖娼之文生一人,被贬为大昆知县,若荣昌劫狱成功,他肯定要履行例行公事,中途拦截,但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只是荣昌知县杨揆寅不买账怎么办?”唐翠屏:“那就来硬的,强劈狱门救余大哥。”张桂山:“这事算我的,事成后我再领率心腹兄弟伙数人,前往荣昌河包场郑家湾天主教堂,将法国人司铎华芳济俘回营。”蒋赞成:“行!俘法国人华芳济司铎一事由余大哥出狱后再定。大家宣誓!”庙内红烛高烧,香烟缭绕,全体义兵跪地宣誓:“誓死救出余大哥!不成功,便成仁!”蒋赞成:“出发!”5、荣昌县劫狱荣昌县衙,知县杨揆寅正在接待荣昌县城中绅董。绅董一:“杨揆寅知县大人,今余蛮子无辜被拘,数百人围住县城要人,不可以一余蛮子之故,使全县城民俱受惊惶。余蛮子不属荣昌县人,事发地又不该荣昌县管,你完全可以放人了事。”杨:“我无权放人,这事我管不了,已嘱托典吏代行居守,我有公干去贾石场去了,你们找典吏说去。”说着杨知县拂袖而去。张桂山、蒋赞成、唐翠屏带着数百兄弟伙冲进县衙,众绅董正在给守戌典吏说情,典吏:“这事我不能作主,只有等杨知县回来再说。”张桂山手握大刀,抓住守戌典吏说:“你不能作主我作主,走!到监狱去放人!”典吏:“卑职不敢!”张桂山将刀架住典吏颈上说:“你不敢,我敢!”众拽之来到监狱,只见余蛮子戴着脚镣手铐,关在班房内。蒋赞成:“大哥,兄弟伙救你来了!”余蛮子:“快叫典吏开监门!”唐翠屏:“快拿钥匙开监狱门!”典吏:“我没带钥匙。”张桂山两刀劈开狱门,放出余蛮子,又将脚镣手铐砸碎。众兄弟伙蜂拥而出县衙。6、丁昌燕知县让道而行劫狱大队伍簇拥着余蛮子从荣昌朝大足走去。大足县知县丁昌燕带兵往荣昌阻击。行抵刘公河,与蒋、余大队伍相遇。丁昌燕:“对方人多势众,官兵让道而行。”约百多官兵停下让道。劫狱大队伍箭拨弩张,威风凛凛,与官兵面对面撞过。张鸣坷向丁知县拱手打招呼:“谢丁知县不擒执之恩!”丁知县:“三吉村庙里见。”等劫狱队伍过完后,丁知县:“返回大足,先到三吉村用膳。”三吉村大庙,迎余、蒋者数千人,并设宴以慰劳之。栋臣就席间宣言于众曰:“昔年两次捣毁教堂,非栋臣一人之私仇,乃众从之公忿也。栋臣之两弟受死,独子被杀,两个兄弟伙被诛,而栋臣逃难在外,忍饥受饿,无家可归,亦已三载。谁知教民罗国藩等欲杀栋臣才甘心,若非公等救援,此生不得与公等见面矣。虽今日侥幸绕过小股官兵,官兵明日大军必至,栋臣死不足惜,诚恐教民借事生端,累及公等。”言之泪下,众人亦泣。滕姓文人(滕远发):“事已至此,理宜再举,从死中以求生者也。”在座者千人,同声相应:“理宜再举!”、“我们跟余大哥、蒋大爷举义兵,从死中以求生!”张鸣坷:“群龙无首不行,我们推余栋臣大哥坐第一把交椅,蒋赞成大爷坐第二把交椅。”众人:“拥护!”余栋臣:“我举荐张鸣坷作我们的军师。”众人:“同意。”两个差役来请余蛮子,差役:“丁知县在三吉村火神庙里,请余栋臣大爷过去叙话。”余栋臣:“回丁知县,情我领了,人我是不能去的。”差役下。蒋赞成:“我们应以龙水镇为依托,把龙水镇变成兵山一座,看他官兵还敢把我们怎么样?”余栋臣:“对,这次张桂山立了大功,我们把五哥的位置给他如何!”蒋赞成:“行!”张桂山:“谢两位大哥!”两差役又来请余蛮子,差役:“丁知县说了,只请余栋臣大爷去坐坐,有要事交待,绝无恶意。”余栋臣:“回丁知县,情我领了,我有要事抽不开身。”差役下。唐翠屏:“余大哥,这次多亏了大嫂深夜来找我和蒋大爷,我们敬大嫂一杯。”余、蒋、唐均起立向余妻敬酒。余妻:“还有我的女婿罗成和金枝公主护送我去找荣昌城中的大爷、绅董给县太爷施压、说情。”余栋臣对罗成:“我与你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你能弃父参加义兵,我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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